第 1 章 章

第 1 章

擠擠囔囔的京城夜市裏,來往的人面上都帶着笑意。

大周京城的夜市向來很是興盛,大概要比早市的人還要多,一個小姑娘手裏拿着一串糖葫蘆,窩在她阿娘的懷裏,烏溜溜的大眼珠子好奇地看着兩邊攤子上好玩的玩具。

“滾開。”

一個面容深邃,明顯穿着異邦服飾的男子怒氣沖沖地從街道的那頭走了過來。

來往的人群自覺地給他讓出了一條道,生怕惹了這個家夥一個不高興,就平白挨一頓揍。

“我讓你滾開沒聽到嗎!”

小姑娘的阿娘被那個異邦的男子一把推開,那個女子還來不及轉頭看就被推到在了地上,“哇”的一聲,那個小姑娘哭了出來,原本拿在手中還一顆未動的糖葫蘆此刻已經躺在了地上,被那個男人一腳踩碎了。

随後那男人罵罵咧咧地吐出了一段話,明顯不是漢話,旁邊有人有心想要将摔在地上的孩子跟女子扶起來,都礙于那個男人的原因,不敢上前。

只是那人還沒罵完,衆人就看見眼前似乎有什麽東西飛了過去,還沒等衆人反應過來,那個男人已經同一個蒙面的大漢打了起來。

蒙面人的匕首猛地刺向男人的臉上,被那個男人拽在了手心,淅淅瀝瀝的血從匕首上落了下來。

這會兒衆人似乎才反應過來,不知道是誰尖叫了一聲,整個夜市上頓時亂做一團,原本擺攤子的,逛街的,變戲法的,這會兒都顧不上自己的東西,只想離開這個地方。

慌亂之下,整個夜市上幾乎都是哭喊的聲音,而這場鬧劇最中心的兩個人,似乎完全不受影響。

“你是誰!?”

男人咬緊牙關,手心傳來的劇痛讓他的手微微顫抖,但他又不敢放開,他出來的匆忙,身上除了一把裝飾性的匕首根本就沒有其他武器了。

“我是來要你命的人!”

蒙面人笑了一聲,毫不猶豫地從男人的手心将匕首劃了出來,一道血花飛濺,兩個人的臉上都沾上了一片血跡。

男人的臉色沉了下來,用另一只沒受傷的手抽出了那柄裝飾用的匕首,擋住了蒙面人再次劃向他脖頸的利刃。

蒙面人似乎也不在意,沖着那男人的肚子踢出一腳,将那男人踢翻在不遠處的一個面具攤子裏,不等男人反應過來,蒙面人又拎着那柄鋒利的匕首沖了過來。

而此刻的不遠處,接到通報的京兆府官兵拎着長刀就往這邊跑了過來。

“大人,那裏……那裏有人殺人……”

“救命……”

那些聲音混在嘈雜的喊鬧聲中,幾乎微不可聞,只是交手中的兩個人明顯都注意到了,只不過一個是松了一口氣,而那個蒙面人,則是緊張了起來。

他兇狠的眼神望向男人,蒙面人也知道,若是錯過了今天晚上的這次機會,下次要再想找機會殺掉這個家夥,只會難上加難。

他毫不猶豫地揮動手中的匕首,刺向那個看上去似乎覺得自己已經安全了的男人。

男人瞳孔皺縮,想要再次用匕首擋開那人的利刃,只是畢竟他手中的匕首僅僅是用來裝飾的仿冒品,只是一個照面,“噹”的一聲,仿冒品應聲而斷,蒙面人的利刃插進了男人的脖子裏,一下子血花飛濺。

男人睜大了眼睛,似是沒想到他的生命竟然會終結在此刻,會在這個地方結束,下一刻,這個原本還怒氣沖沖的男人倒在了地上,不甘的眼睛大睜着,只能看着蒙面的大漢看了一眼官兵趕過來的方向,往另一個方向逃離了鬧市。

等到京兆府官兵趕到現場的時候,男人已經完全斷氣,根本就沒有生還的可能了。

為首的嚴瀝,卻如同看見什麽讓人驚恐的畫面,眼睛睜大,後退了一步,握着刀柄的手微微顫抖。

“他……他是突厥使者……”

*****

這裏是一片昏暗的空間,兩邊的景象模糊的幾乎看不清楚,腳下的路泥濘而潮濕。

微末的細雨落在了楊沫的發上,腳下,将這片空間弄得更加潮濕。

楊沫面無表情地走在這條她已經走了無數遍的小路上,心中卻并非毫無波瀾。

她清楚的知道,這只是一個夢,而這樣的夢,在這五年最初的那一年裏,她幾乎每日都會做。

前方的光景逐漸清晰起來,楊沫看見一個穿着粗布短打的女孩子,頭上簡單的紮着個雙丫髻,或者連雙丫髻都稱不上,只是随意紮了個看上去有些像雙丫髻的頭發,她一側身從擁擠的人群中蹿過,從這個西街角落裏蹿了出去。

楊沫還看見,這個被圍堵着的西街角落裏,葛嬸正提着她陳舊的襜衣,哭喪着一張臉,一張嘴開開合合,聲音卻有些模糊不清。

“來人啊……天殺的……賊子……”

而随着小楊沫的奔跑,她身後的景象一寸寸黯淡了下去,西街兩側商戶的聲音也逐漸模糊,街角處的一條小巷的外邊,上頭的青苔隐約可見,邊上那個小乞丐的面容卻似乎罩着一層淡淡的薄霧。

小楊沫揚着手不知和小乞丐說了些什麽,就跑進了一旁的小巷子裏。

這條巷子是西街往朱雀街去最近的一條路,也是唯一的一條小路,而朱雀街則是青州富人區的範圍。

等楊沫回憶起這段,面前就已經換了個景象,小楊沫已經從巷子裏跑了出來,一身的短打被蹭的髒兮兮的,頭上本來就不整齊的發髻看上去更淩亂了。

小楊沫剛從巷子裏蹿出來,就一頭撞上了一個踏着木屐的男子,楊沫和小楊沫的視線都落到了那個男子的腳上,他白色的錦襪上,灰突突的腳印清晰可見。

楊沫擡頭的瞬間,面前的男子,和那條繁華的朱雀街都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擡簡陋的薄棺,靜靜地躺在小院的正中心,原來在那裏的小木桌已經被擡去了一邊。

整個院子只有楊沫一個人,她的目光落在薄棺上,手輕輕的往薄棺上碰去,她記得,那裏面是誰,是她一點點将那人蒼白的面容重新擦拭幹淨,然後親手把她放了進去。

只是楊沫的手還沒有碰上棺材,外頭突然傳來一陣喧鬧聲,如同雨中的驚雷,讓楊沫一下子驚醒了過來。

她揉了揉自己的腦袋,有點頭疼,不知道是哪個家夥這大清早的在外頭吵吵鬧鬧。

剛起床的楊沫有點暴躁,在床邊坐了好一會兒才開始穿衣穿襪。

“小沫,醒了嗎?”

外頭傳來敲門的聲音,一道清脆的女聲從外頭傳來。

楊沫匆忙将腳放進鞋子裏,将後跟從襪子底下拉了出來,這才走到外屋給蔣先生開門。

“先生,發生什麽事了?”

蔣先生眉頭緊鎖,一雙美目憂愁地看着她,“出事了。”

楊沫被蔣先生重新拉回了房間的桌子旁邊坐了下來,“我們有個打手不見了。”

楊沫聽得一頭霧水,是她還沒睡醒,還是方才的夢讓她的頭腦還沒有清醒過來?打手不見了,這是什麽值得蔣先生用這麽嚴重的語氣說的事情嗎?

“是有東西丢了嗎?”這是楊沫唯一能想到的,“是那幾件陶器?還是琉璃燈?”

總不至于是那些皮貨吧?

她們商隊從塞北一路往京城走來,裏頭最值錢的也不過是那幾件琉璃燈了,商車裏的貨品大部分都是來自塞北的皮貨,那是她拿來試水的,琉璃燈什麽的不過是順便,但要是真丢了,楊沫覺得自己應該也是會心痛的。

“我已經讓人去清點貨品了。”說到這裏,蔣先生不由自主地嘆了一口氣,“但是還有另外一件事。”

“聽說鴻胪寺那邊昨夜出了事,恐怕最近京城不得安寧。”

“我已經叫小方去京城的官署附近去打聽到底是發生了什麽事情,看這光景,應該差不多也該回來了。”

楊沫聽到蔣先生的話,皺了皺眉,心底總覺得有些不安。

“小沫姐,”從半阖的門外鑽進來一個腦袋,在看見蔣先生也在房裏的時候,她又蹿了回去,“小方哥哥回來了,讓我來找你。”

蔣薇身子貼在楊沫的門口,手指吱吱地摳了兩下木門,說完了剩下的半句話,随後一溜煙連人影都看不見了。

“方明,回來了。”

楊沫和蔣先生對視了一眼,勾唇一笑,她實在很好奇,能讓蔣先生如此在意卻又說不明白的事情,到底能有多麻煩。

楊沫披上了一件男式的外衣,同蔣先生一道走到樓下時,方明已經坐在邸舍的大堂之中大口大口的喝水了,一旁的蔣薇還在不停地給他倒水。

楊沫和方明對上視線的那一刻,方明放下了手中的杯子,從凳子上站了起來。

“楊小姐。”

方明沖她們咧嘴笑了笑,額頭上的汗珠很是明顯,就連平常整齊的衣領這會兒都被扯亂了。

“我說了,不用叫我楊小姐……”

“算了,先生讓你去打聽,昨夜裏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

楊沫順着樓梯走到了大堂,大堂裏的這些人幾乎都親眼看着蔣先生叫小方出去打探事情,這會兒也都支棱着耳朵看了過來。

将茶盞用店家給的水沖了一遍,楊沫替自己和蔣先生,以及還沒完全喘過氣來的方明都倒了一杯。

“我去尋了蔣先生讓我去找的那個人,他和我說,鴻胪寺前幾日住進了兩個外來的使者,是鴻胪寺卿親自接待的,但是昨兒夜裏,聽說死了一位。”

聽到方明的話,楊沫覺着手裏的茶都不香了,這種影響兩國邦交的事情一旦發生,京城戒嚴就是少不了的事情,短時間內,她們恐怕無法離開京城。

說來也是趕巧,她們走的是皮貨生意,在立秋前出發從塞北走的官道。

按照方明的說法,那兩位使者是突厥來使,和她們也算是前後腳到的京城,但是路上卻是一回都沒撞到。

塞外一旦入了秋,是不會有什麽糧食收獲的,每到冬日,就是塞北軍最忙的時候。

那會兒他們既要幫着關內的百姓将剩下的糧食收攏進倉,還要增加巡邏的次數,若是這個冬天極寒,北戎和突厥的人就會從邊關的地方騷擾塞北軍。

但是今年秋分,突厥的人不在邊關騷擾塞北軍,反倒派了使者入京,這倒是一件很怪的事情。

楊沫已經很久沒問林将軍同軍中有關的事情了,不過他們現在不在塞北,這種事情,倒不如問蔣先生來得快。

“我先前曾聽将軍說過,突厥的前可汗去世了,如今接他位子的是小可汗阿史那力努,不過,我倒是沒聽聞他們曾派使者入關。”

“說不準是我們走之後,林将軍一向不喜歡跟這些家夥講什麽和平共處,不通知我們這件事情也是有可能的。”

方明撇了撇嘴。

“鴻胪寺不是那麽好進的吧?”

楊沫突然想起來,那倆使者不是已經住進鴻胪寺了嗎,那可是大周的官署,要是那麽容易被刺殺,那些鴻胪寺裏做官的也可以當場摘帽子,告老還鄉了。

“那人不是在鴻胪寺裏死的。”方明搖了搖頭。

楊沫嘆了一口氣,突然反應過來蔣先生為什麽一副這麽擔憂的樣子了。

如今突厥的使者死了,還不知道是誰幹的,楊沫不排除京城裏可能混進了其他國家的間諜,這會兒他們這支外來的商隊,那不正好成了衆矢之的嗎。

不要說把商隊帶來的貨物成功談成合作,尤其他們手上的貨物還正好是塞北來的東西,眼下能不能安生的在京城談生意,都是個值得商榷的問題。

楊沫揉了揉自己越發頭疼的腦袋,難不成她今年真的是被東方先生說中,時運不濟走背運?

“過幾日,我同蔣先生一道出去同丁老板和那些商會的人談一談,若是這回真談不成合作,我們就轉道洛城。”

楊沫手指放在面前的茶盞邊緣,輕輕的搓了搓邊緣的薄胎。

只是楊沫還沒等到蔣先生先開口說話,倒等來了邸舍外頭的一陣喧鬧,楊沫商隊的其中一個馬夫從大堂外面跌跌撞撞地跑了進來。

“不,不好了,老板,邸舍外邊叫官兵圍起來了!”

第 1 章 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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布魯西覺得事情不大對頭。

某個綠頭發已經半個月沒搞事了——甚至于沒有在自己眼前出現過。

要知道周可兒自從那次從他口中聽到“我恨你”後幾乎每隔幾天就要到他面前蹦噠,開開心心的說一句我今天也恨你,然後開開心心的跟着他回阿卡姆。

雖然很煩,但是看在他沒幹出什麽炸飛機炸汽車炸哥譚之類的事,甚至還會把阿卡姆的那些人一起拽回去的份上,布魯西……

還是想把周可兒扔的遠遠的。

別的不說,他和隊友去怼敵人的時候,打的正激烈呢,突然一邊冒出來一只周可兒。

突然出現的周可兒手裏還帶着表面上是炸彈實際上是煙花的“禮物”,無視一旁的反派就是一句Surprise。

天知道布魯西是怎麽壓抑住把周可兒按到地底下的沖動鎮定冷淡的對神色詭異的隊友說了句注意敵人的。

——還抽空附贈了一圈“蝙蝠俠不贊同的目光。

總之,這一切想表達的是——

“小醜移情別戀了?”

“……打你的boss,傑森。”

屏幕上的小人被boss一口火噴倒在地,二桶看着灰色的畫面呻’吟一聲:“我打了一個星期了。”

“嗯哼,顯然你要重新打一遍了。”

“為什麽我覺得你笑了?”二桶有些狐疑的轉過頭去看布魯西,看見的卻是他禁抿的唇。

“沒有。”

布魯西輕咳一聲,面色如常轉身準備去恰小甜餅。

“事實上你笑了,布魯斯。”

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大超指了指自己的眼睛,帶着笑意脫口而出的話與布魯西的聲音不謀而合:“超級視力。”

“你知道的。”他聳了聳肩。

“噢……”

布魯西捏了捏自己的鼻子低嘆一聲,習以為常的發現在這個藍大個出現的第一分鐘自己就開始腦闊疼了:“發生什麽事了?”

要是沒事他就讓這位知道氪石為什麽那麽綠。

剛剛還挂着笑的大超一瞬間眼神就變得有些飄忽起來:“……萊克斯盧瑟獲得了上次落下的石頭,研究出了一種涉及到時間空間什麽的槍?”

“而且小醜和他聯盟了。”

大超露出了一個類似于牙疼的表情,腦海中又回想起了自己被周可兒耍的團團轉的樣子。

很顯然,布魯西也想到了。

他倒是沒說什麽,一旁的二桶站起身來活動了一下手腕,狀似随意的偷偷看了一眼布魯西:“反正也要重新打。”

“很好,畢竟兩個蝙蝠俠就有些奇怪了不是嗎……嗯哼?”

特意壓低了許多的聲音讓二桶也回想起了什麽,尤其是布魯西那時語氣複雜的一句“你沒事吧,蝙蝠俠”。

嘿,事實上他那一次僞裝蝙蝠俠很成功不是嗎?

——至少騙過了哈維。

……

布魯西一直知道周可兒不靠譜。

但他真的沒想到這一次的周可兒居然有那————麽不靠譜。

他悄無聲息的藏匿起身形,從自己的異次元披風裏翻出了電腦開始搜集資料。

半晌,布魯西“呵”了一聲。

很顯然,周可兒那敵友不分随遇而安的槍法讓自己來到了一個所謂的……平行宇宙?

而且如果他穿越前沒看錯的話,周可兒打中的人豈止他一個,那可真可謂是橫掃一大片,連自己都不放過。

也許是奇妙的緣份(?),在布魯西剛合上電腦不久,不遠處就傳來了一陣鬼畜的笑聲。

這不巧了嗎這不是?

布魯西的眸子危險的緩緩眯起。

記仇,他一向是專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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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是樂高世界的人穿到正常世界

周可兒性格是樂高蝙蝠俠大電影那個小可愛,但是經歷是所有的樂高DC一起的w

然後說一下稱呼,簡單來說就是樂高世界用昵稱外號,具體的話——

正常世界:布魯斯,蝙蝠俠

樂高世界:布魯西

正常世界:傑森,紅頭罩

樂高世界:二桶

正常世界:克拉克,超人

樂高世界:大超

說話的時候稱呼都一樣,所以會有以為是叫自己實際上是叫另外一個自己的奇妙劇情(?)

第 2 章

柳清妍望着大家嬉笑顏開,心中有點疑惑,今天和上一世不一樣…

上一世溫婉早早地回來了,沒有給她帶禮物。一見面就給了柳清妍一個下馬威。溫婉坐在溫母身邊對她噓寒問暖,各種撒嬌,對比柳清妍自己格格不入,就是在告訴她,自己才是溫母疼愛的女兒,柳清妍就算是親生的又怎麽樣,她到底是缺席了十幾年。

溫婉性格張揚,明面上就不太待見她,背地裏更是給她下絆子,破壞她的人際關系,讓她出車禍錯失高考,陷害她失去清白,逼迫她嫁給纨绔子弟,最後在陳航的幫助下揭開溫婉惡毒的嘴臉。

這一世溫婉就安安靜靜地坐在溫母身邊一句話都沒說,聽着溫母交代她好好和自己好好相處。

溫婉只是點點頭乖巧地回答溫母。

見到這一幕柳清妍嗤之以鼻,不管怎麽改變,溫婉骨子裏的壞沒人比她更清楚。

柳清妍微微眯眯眼,吐出一口濁氣,潋去眼底的冰冷,仔仔細細打量溫婉。

哼,一身高中校服,高高挽起的馬尾,很清爽,有着這個年紀特有的青春氣息。可惜金玉其外,敗絮其中。沒人比她更了解溫婉。

再看看自己上一世的好朋友季詩瑤,還是這樣沒心沒肺。這一世柳清妍不急着讓她認清溫婉,她現在一心在溫婉身上,提醒她遠離溫婉會讓季詩瑤以為她在挑撥離間。

“好了,大家都入座開席吧,看把我高興的都忘記時間了。”溫母一手牽過柳清妍的手,另一只手輕輕拍拍柳清妍的手背,無聲地安撫她。

柳清妍沖溫母輕輕叫了一身媽,跟随一起落座。

溫母将柳清妍安排在自己和溫父中間,讓溫婉坐在自己另一邊。

大姨媽調侃溫母“妹妹真是苦盡甘來,親生女兒終于找回來了,溫婉又這麽知書達理,兩個女兒一邊一個攙扶着,真是叫我們羨慕呢。”逗得溫父哈哈大笑。

柳清妍落座後餘光瞄了一眼溫婉,見她大大方方地落座在溫母身邊還是沒有抗議。柳清妍收回注意力,心中不免有點好奇,溫婉這是怎麽了,怎麽還沒發作。上一世溫婉可是吵着要做在自己和溫母中間的。

季詩瑤已經坐在柳清妍身邊了,為她端茶夾菜好不熱情。

柳清妍收回目光,不再把心思放在溫婉身上。

溫母今天真的是一心都在柳清妍身上,看她流落在外,勤工儉學,吃了不少苦頭。不像溫婉一直在自己身邊長大,要什麽都有。

想到這裏溫母扭頭不禁偷偷擦拭眼淚。

柳清妍看在眼裏記在心裏,上一世溫母對她是很好的,費盡心思補償她。有時候對自己比對溫婉都好,難怪溫婉上一世會這麽針對自己。想到這裏柳清妍拿起筷子給溫母夾了菜,又趁這個空隙打量了一下溫婉。

溫婉吃了一口季詩瑤夾過來的菜,擡頭對上柳清妍深邃打量的目光,吓得筷子上的肉都掉地上了。溫婉有點幽怨地看了看地上陣亡的白切肉,飯都不讓人好好吃嗎?這是想餓死她嗎?

從進門開始,溫婉就察覺到了柳清妍在她身上肆無忌憚打量的目光。起先她以為自己弄錯了。在溫婉坐在溫母身邊時,溫婉再次感受到了柳清妍若有似無的目光。

女主這是怎麽了,幹嘛一直看我,看什麽看沒看過美少女嗎,讨厭,這段飯吃的太噎人了。感覺結束吧,我現在只想回房間,讓我一個人靜靜。

溫婉憋悶得又夾了一塊白切肉放在嘴裏惡狠狠得嚼着。

溫父今天真的是有點喝高了,他還不忘安排柳清妍的事。

“爸爸知道你的學習成績優秀,現在搬到A市了你就轉學到這邊上學把。爸爸已經跟A市重點高中的校長打過招呼了,把你安排在溫婉的重點班,以後你們兩姐妹在學校也好有個照應。”

溫母也是高興地應和“對,對,你妹妹讀書很好的,以後有什麽不懂可以請教你妹妹。你妹妹還有學舞蹈小提琴,你要是有興趣媽媽也給你報班。”

這裏倒是和上一世相差無幾,溫家父母把她接回來後用心栽培她,讓溫婉很吃味,這可能市溫婉黑化的直接原因。

能提高自己的技能,柳清妍是不會錯過這個機會的。柳清妍乖順地點點頭。

溫母看這個虧欠了的女兒心裏很欣慰,小心翼翼地說:“清妍呀,媽媽把你的房間安排在溫婉的旁邊。你看,本來是想提前把你的床單被套買過來的,讓你好好睡一覺。但是吧,我們都不太了解你的喜好,就想着今晚你和溫婉先将着一起睡一晚,剛巧婉婉房間的床夠大。明天放學後再帶你一起去買。你們看怎麽樣?”

溫婉……震驚……

柳清妍…….

溫母看着兩姐妹一臉不可置信的樣子莞爾“就讓你們兩姐妹好好熟悉熟悉。”

溫婉真是一萬頭尖叫雞奔騰而過。什麽鬼,她怎麽不知道有這個鬼劇情。別說跟女主一起同床共枕了,她都不想跟女主一個房間呆着。這是什麽操作。溫婉內心狂抓頭發。

柳清妍也是驚訝溫母會做出這樣的安排,上一世她是直接在客房睡了一晚,她也不想跟溫婉一起睡。前世兩人鬥得你死我活,現在讓她們兩一起睡一張床,不至于這麽整人吧。

柳清妍面上沒有表情,內心卻像吞了一只惡心的蒼蠅。轉念一想溫婉肯定會拒絕,她最不喜歡別人動自己的東西了,更別說是和別人睡一張床。想到這裏她看着溫婉,等着溫婉抓狂拒絕。

溫婉也想拒絕,溫母都這麽安排了總不能讓溫母在衆目睽睽下下不了臺吧,再說也不能讓女主沒地方睡。她是不想跟柳清妍交惡的。

溫婉下定決心似地狠狠點點頭。

溫母見溫婉答應很是高興,她真的擔心兩個孩子相處不好。一個是親生兒,另一個是從小疼到大,手心手背都是肉,她哪個都不想深分了。溫婉肯接受柳清妍那是再好不過。

柳清妍五雷轟頂,她很想扒開溫婉的腦袋看看是不是進水了,說好的嚣張跋扈呢?你倒是拒絕呀!

“那就這麽定了,今晚委屈婉婉和清妍了。”沒等柳清妍另外想出理由拒絕,溫父就敲定板磚了。溫父在家一項有話語權,柳清妍知道他決定的事改不了只好作罷。

晚飯後,溫家送走客人,家裏一下子安靜下來。只有溫父溫母還停留在尋回女兒的喜悅裏,大廳裏只有幾個傭人在忙忙碌碌地收拾。溫母想着兩個孩子也沒什麽事還是讓她們獨處一下。于是就催促溫婉帶柳清妍回房去。

溫婉也沒說什麽,轉身看向柳清妍,示意她跟自己上樓。

兩人一前一後地上樓,柳清妍靜觀所變,看看溫婉葫蘆裏賣的到底是什麽藥。

第 1 章

日本第二大的城市,橫濱市。

“太宰!你在發什麽呆!”國木田獨步狠狠地拽過同伴的手臂,免于對方在馬路上被撞死的下場。被他救了一命的青年臉上都是漫不經心,渾然沒有與汽車擦肩而過的後怕感。

太宰治很沒誠意地說道:“啊,好險好險。”

他的眼神在四處張望,仿佛在人群中尋找着什麽。

“十點準要抵達警視廳,調查殺人事件,你不要再給我浪費多餘時間了。”國木田獨步的眼鏡泛着寒光,對熱愛自殺,并且不停給他添麻煩的太宰治狠狠地警告道,“這一路上你投河自殺,上吊自殺,乃至于剛才差點發生車禍……你再敢拖延時間,耽誤我的行程,我就把你打暈了拖到目的地!”

太宰治總算收回視線,讪笑着去看生氣的國木田,“你總是這麽追求精準時間,太無趣了呀。”

國木田獨步拿出他寫着“理想”二字的記事本,渾身燃燒起洶洶氣勢,“我已經把今天都安排好了,每一分每一秒都不能打亂,還有五分鐘,我們必須加快速度趕到警視廳!”

厚厚的紙張上滿上他對日程和未來的安排,據太宰治猜測,連未來幾年結婚生子的事情都寫好了。

太宰治托了托下巴,“意外也是人生的一部分,無法避免,你可以專門留出一部分時間給它,這樣寫出來的日程安排會比你預計的還要準确一些。”

國木田獨步愣了愣,下意識地掏出鋼筆準備記錄,“是這樣嗎……”

太宰治點頭,“沒錯!”

在國木田獨步開始的一剎那,他補充道:“騙你的。”

鋼筆陡然折斷!

國木田獨步青筋暴露,掐住他的脖子咆哮道:“你這個繃帶浪費裝置!滿口胡說八道的混蛋!”

“嗨、嗨。”太宰治一臉無辜,笑得孩子氣十足。在同伴的劇烈搖晃下,他也有點頭暈眼花,風衣領口處露出他綁着白色繃帶的脖頸,仿佛傷痕累累,又仿佛只是他個人的一種惡趣味。

“國木田,再不走就真的來不及了喲。”

“可惡!”

國木田獨步停下和太宰治日常性掐架,焦急地看了一眼時間,“走吧。”

他們兩人都是武裝偵探社的社員,在工作中的搭檔,國木田獨步深深的明白太宰治平時的不靠譜,以及關鍵時候的靠譜。有太宰治在,即使沒有亂步的“超推理”幫忙,殺人案件也能迅速偵破。

這家夥的腦子特別好使,唯一讓人痛恨的就是時不時的“自殺愛好”。

随他一起行動的太宰治沒走幾步,突然剎住腳步,“國木田,我有點事情,你先去——”他臉色微變,立刻一頭鑽入人群之中,國木田獨步沒有反應過來,眼睜睜地看着對方沙色的風衣在人群裏一閃而逝。

國木田獨步皺起眉頭,猶豫片刻,沒有追上去,“算了,等下打電話再問他。”

兩人分開之後,太宰治又從另一個位置走出來,迅速往反方向追趕而去。

他不希望被國木田跟上才這樣做。

全力奔跑的期間,太宰治忍不住反思自己是不是食物中毒,産生了幻覺,要不然剛才怎麽會看到一個在記憶深處的身影。

那不是現在認識的人——而是十年前那人。

就在剛才,他看見一個披着黑色長外套,戴着帽子,打扮得體,卻站在人群中不知所措的孩子。

在太宰治盯上對方的同時,這個孩子也觸及他投來的目光。那雙藍色的瞳孔一縮,如針尖般大小,幾乎沒有猶豫,這個孩子受驚一樣的迅速消失在街道上。

太宰治思索,自己長得很吓人嗎?

絕對沒有。

他自信自己很帥氣的。

穿梭兩三條街,又跳過幾個障礙物和高牆,太宰治終于追到了那個跑得跟兔子似的孩子……不,準确來說是十歲出頭的小少年。太宰治修長的雙腿踩着施工堆着的轉頭,漫步走下,表情愉快如磨刀霍霍的大灰狼。

“不逃了?”

在他居高臨下的審視下,身型偏向瘦弱的小少年放棄逃跑,含憤瞪向自己。

好像一個張牙舞爪的幼貓。

太宰治惡劣的刺激起對方敏感的自尊心,“這麽看着我做什麽,只有弱者才會用憤怒來宣洩自己的恐懼。”其實他往日沒有這麽壞心眼,都改邪歸正三年多了,但是看到小少年眼熟到十年不變的的打扮,他就控制不住自己毒舌的一面。

如他所料,那雙藍色的眸子裏再次燃起一簇簇怒焰,卻因為弱小又壓抑住脾氣。

不知是誰說過的話,在太宰治的腦海中浮現。

『少年時代,播種于心田之間的根,是不會輕易折斷的……』

哪怕是早已洗白了檔案,太宰治仍然不會忘記過去黑手黨的身份。他是在黑手黨的世界裏成長,槍術,格鬥術,偵查能力,開鎖技巧等等,這些都融入了他的骨髓,無法遺忘,只能在幫忙破案的時候善加使用。

眼前的這個人,是他名副其實的“故人”。

“你——”小少年才一開口,太宰治已經來到他的身後,彎腰摘去對方頭上的黑色帽子。

橙紅色的頭發暴露在空氣之中,發梢內卷,很是獨特。

“啧啧,我一直都想問,你這頂羞恥的帽子到底在哪裏買的。”

太宰治把玩着這頂質地不錯的高檔禮帽,鳶色的眸子不複溫柔之色,而是多出意味深長,“中也。”

小少年,也就是中原中也愣住了,“你是——那個青鲭?”

“哈哈,你的稱呼真是讓人高興不起來啊。”太宰治揚起燦爛的笑容,反手就往他腦袋上打了個爆栗!中原中也措不及防,吃痛的飚出淚花,太宰治說道:“我說中也,你有沒有一些自知之明,你是落到我的手中啊。”

中原中也反射性的憤怒道:“是不是你搞的鬼!我為什麽會突然出現在這種地方!”

太宰治無端背個黑鍋,但也不解釋,自顧自說道:“不知道把你拿出去賣錢,可以換多少懸賞。”

中原中也:“……”

剛才還氣焰嚣張的小少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萎靡下來。

“我應該……不值錢吧……”

“你要對自己有點信心,小矮子。”

太宰治拍了拍中原中也的肩膀,對方此時連一米六都沒有,只能平視他的胸膛。

“我要殺了你啊!”中原中也最大的雷區就是身高,一戳就炸,橙紅色的短發都要氣得豎起來了。他手上不知何時出現的匕首就往太宰治的腹部捅去,鋒銳的刀芒幾乎能刺傷人的眼睛。

別看他年紀小,力氣不大,但是他的匕首若擊中人,哪怕是一堵牆也能被捅穿。

因為他的異能力[污濁了的憂傷之中],中原中也能操縱觸碰到的東西的重力方向及強度!

這股能夠讓壯漢都失去戰鬥力的力量,在太宰治面前毫無意義。他輕而易舉地握住了中原中也的手腕,捏緊纖細的骨骼,讓中原中也手中淬着血腥的匕首無法再往前一寸。

太宰治的異能力[人間失格],可以讓觸碰到的一切異能力消失,包括[污濁了的憂傷之中]。

堪稱克星。

中原中也表情扭曲,半晌頹然下來,“果然是你,太宰治。”

太宰治笑眯眯道:“不是我是誰呢?”

在某種意義上“青梅竹馬”的兩人,有着一段極其曲折的童年故事,用兩看相厭來形容也不為過。幼時同在黑手黨,年齡僅相差一個多月,他們分別被尾崎紅葉、森鷗外帶走教導,又在年齡相差無幾的時候名聲響徹黑手黨。

中原中也擅長體術和正面沖突,太宰治擅長頭腦算計,總是把中原中也耍得團團轉。

誰料黑手黨首領安排他們兩個成為搭檔,舊仇新恨全部算上,兩人在任務之中沒少內讧,一次一次生裏來死裏去的考驗下,中原中也和太宰治勉強達成協議,任務時候聯手,任務後再算賬。

幾年下來,他們就成為了地下世界裏的“雙黑”,港口黑手黨內最強的組合。

不過這也是未來的事情了——

太宰治打量着中原中也,眼中閃過深思,“你今年多少歲?”

十歲,還是十一歲?

中原中也一臉晦氣的收回匕首,把心愛的匕首插回外套內的口袋裏,“十二歲。”

太宰治恍然大悟,“原來你以前就這麽嬌小啊。”

中原中也的額頭迸發“井”字。

“該死的青鲭。”中原中也咒罵對方,惡狠狠地問道:“你呢,多少歲!”

巷子裏吹來一陣稱不上溫柔的細風,垃圾桶、施工地的異味混合在一起,讓這場重逢少了令人做嘔的感慨。中原中也盯着這個高挑的風衣青年,在微暗的光線下,棕色的發絲也融化成漆黑。

“我啊,今年二十一歲,比你大九歲。”

十年後的太宰治,用風輕雲淡的聲音提醒着中原中也——這個世界不是你的世界。

中原中也僵立在場。

氣氛冷凝下來,名為時間的怪物露出猙獰的獠牙,一觸即發的危險氣氛籠罩住中原中也整個人。這讓中原中也明白之前看到的一切不是異能力,而是貨真價實的十年後的橫濱市。

他——穿越了時間。

這裏是未來。

忽然,一聲“噗嗤”的笑聲從太宰治口中傳出,“喂,害怕了嗎?中也。”

中原中也梗着脖子,“怎麽可能!”

“既然如此,我就恭喜中也來到十年後的世界,你慢慢玩,橫濱的風景不錯。”太宰治單手插在大衣口袋裏,熱情地揮了揮手,繞過他要從巷子裏離開。

沒走幾步,他的衣服被人拽住,低頭一看,那個被他總是稱之為“漆黑的小矮子”的家夥,正氣得渾身發抖的拉住他。

“不許走!太宰,告訴我這裏的情況!”

太宰治壞心眼,“你求我呀。”

緊接着,一道手機來電的清脆聲打斷了他的話,“鈴鈴鈴——”

太宰治拿出手機一看,上面的來電寫着“國木田”。接通來自搭檔的電話,太宰治就和手機拉開距離,聽到手機裏吼道:“太宰,你什麽時候到警視廳!我等你好久了!”

太宰治意識到讓國木田獨步等了許久,厚着臉皮說道:“我馬上過去。”

玩得太興奮,忘記正事了。

“太宰?”中原中也的耳力不差,聽到了“警視廳”這個詞,心底一沉。

黑手黨裏的人,怎麽會和警視廳有密切關系。

“你身邊還有小孩?”國木田獨步在電話那頭反應很快,“你在搞什麽鬼?快點過來。”

中原中也年紀尚小,沒有經歷變聲,說話間的稚氣擋也擋不住,被國木田獨步誤認為小孩也實屬正常。

太宰治沒有半點心虛,随口說道:“一個流浪兒童,正可憐兮兮地抓住我的衣角,不必在意。”

黑手黨·流浪兒童·中原中也:“……”

混蛋青鲭!

中原中也覺得這世上沒有比太宰治更讨厭的人了!

第 2 章 章

第 2 章

“你怎麽知道?”林絢一驚,脫口而出,而後回過神來又否認:“不是,我是說……我怎麽可能懷疑你。”

她尴尬地撓撓鼻尖,眼睛看向別處,但心裏還是覺得張強嫌疑最大,她想逃了。

“你懷疑我也正常,畢竟我家離胡岳山這麽近,”張強看着她的小動作,倚靠着門框,繼續說道:“不過我真要是兇手,可不會這麽蠢,專挑離家近的地方抛屍。”

林絢一聽他的話,也有道理。但轉念一想,也許張強就是想先發制人,消除她懷疑他的想法。

她更想逃了。

“你還在懷疑我?”

“沒有。”

林絢第一時間否定,捂上胸口,怎麽回事,她在想什麽張強都知道,他是不是會讀心術啊?

“我看你還在懷疑我,劉啓林家你去了嗎?”

林絢看着他,遲疑兩秒後開口:“去了。”

“沒進去?”

“這你都知道?”林絢後退一步,另一只手也捂上胸口,一臉驚訝。

張強指了指她的臉:“我不知道,但你的心思都寫在臉上了。”

林絢聽後雙手從胸口轉移到臉上,只露出一雙眼睛看着他。

張強被她的行為逗笑了,扯扯嘴角,終于解釋道:“你的小動作太明顯,兩次捂胸口都是阻擋行為,說明我都猜對了。”

林絢尴尬地把手放下,沒出聲。

“走吧,去劉啓林家。”張強站直身子說道。

“你去幹嘛?”

“消除你對我的懷疑。還有你沒進劉啓林家的原因,應該是因為他家就是兇案現場吧,你一個人敢進去?”

林絢這次徹底不說話了。

她跟在張強身後,默默調出游戲面板。

姓名:張強

年齡:26

職業:甜品店老板

家人:無

狀态:獨居

興趣:烘焙、爬山、釣魚

智商(IQ):95

體力:152

魅力:126

獲得稱號:美食節烹饪大賽第一名、胡岳山徒步大會第一名、智關山登山賽第二名

林絢目光聚焦在“爬山”“胡岳山徒步大會第一名”這些字眼上,刻意放慢了步調,拉遠了和張強的距離。

她偷偷打量他的背影,看起來很高,至少185。張強身上穿了薄薄的睡衣,大致身形能看出不瘦弱。

劉啓林多高?

林絢回憶了下,大概175左右,體型偏瘦,更別說李黎了。張強一個頂兩個不成問題。

林絢又注意到他的智商,95。他剛剛那番操作可不像95的智商,林絢感覺自己在張強面前跟個透明人似的。

還是說,恰恰是因為他是兇手,所以才能準确猜對她的心思。

還有他的反應,鎮上出現這樣的情況,他只有驚訝,還要主動去案發現場。

林絢越想越不對勁,停在了原地。

一個問題擺在面前,如果張強真是兇手,她要怎麽辦?她能怎麽辦?這裏沒有警察,沒有拘留所,沒有律法存在。

殺人償命在這游戲裏成立嗎?

烏莫鎮固然有秩序,但這建立在大家都單純善良的基礎上。

現在有一個破壞秩序的人出現,這完全超過了經營游戲的範疇,她即使是鎮長也沒有能力約束他。

林絢感覺脖子像被人扼住,吞咽變得格外艱難,她又想吐了。

“怎麽了?”張強回頭看站着不動的林絢。

林絢不自然地舔了下幹燥的嘴唇,她知道她現在的臉色一定很蒼白。

“張……先生,還是我自己去劉啓林家吧。”

張強看出她的不正常,突然笑了:“不用害怕,我不是壞人。”

他好看的臉上挂着溫和的笑容,看起來很是賞心悅目。

太陽已經升起,照在林絢身上,可她卻後背發涼。

那笑容和平靜的語氣更像是一種威脅。

林絢僵硬地幹笑一下,點點頭。

沒一會兒兩人就走到了劉啓林家門口,林絢站在張強身後,跟他保持着距離,頭低着不知道在想什麽。

張強打開門,玄關的燈還亮着,林絢又聞到了那股刺鼻的血腥味,她再也忍不住了,跑到一邊吐了起來。

林絢拍着胸口,好讓自己舒服些,她重新踏上家門口的臺階,看到劉啓林家一片明亮,厚重窗簾被張強拉開了。

林絢站在門口,沒有進去,她左右看看街道,冷清到不能再冷清,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她能跑嗎?可跑又有什麽用呢。

林絢遲疑了一下,擡起腳踏進了門,她虛掩着鼻子,站在玄關和客廳的交界處。

張強背對着她站在客廳中間,低頭環視四周,随後循着血跡走向了別的房間。

林絢看着張強消失在視野,糾結的思索要不要跟上去。

她剛剛有觀察過這房子的外部結構,沒記錯的話,張強去的方向應該是車庫,雖然不知道從客廳通往車庫還有沒有別的房間,但如果貿然跟上去,指不定會發生什麽。

林絢走出家門,向車庫的方向走去。

剛站到深木色的車庫門前,門就被裏面的人打開了。

張強看到林絢,被吓了一跳;“你站在這裏幹什麽?”

林絢沒說話,假笑了下。

“劉啓林的車沒了。”張強看着空蕩蕩的車庫說道。

林絢聽見他的話,往車庫裏面看去,挨着走廊的那邊地上一大攤血跡,血跡沾到了車胎上,一側血色車胎印從車庫裏面延伸到剛出車庫門口,到馬路上就已經沒了。

看着車胎的拐彎方向,正好是胡岳山的入口方向。

随後張強又去了二樓,林絢沒再跟上,一樓出意外還能跑,二樓可不好跑。

張強下來時,林絢正在客廳捂着鼻子觀察血跡。

林絢聽到腳步聲回頭看到張強從樓梯上走下來,她問道:“二樓有什麽嗎?”

“什麽都沒有,二樓很幹淨。”張強搖了搖頭,而後繼續說:“走吧,去山上。”

林絢聽到他的話,叫住了他:“等等!”

“怎麽了?”

“呃,其實我肚子有點餓,要不我們先吃個早飯吧?”林絢摸着肚子說道。

劉啓林家就算偏,那也是在住宅區,山上是真正的一個人都沒有,張強想殺她不要太簡單。

她想拖延一下時間,拖延到山下這兩家便利店和寵物店營業。

如果她在山上大叫,應該能聽到吧?

而且她是真的餓了,早上吐了兩次,現在胃裏空蕩蕩的難受。

張強眨眨眼:“也行。”

距離這裏兩條街的地方就有一家早餐店,張強說開車去,林絢堅持要走路,她拒絕和張強以任何形式待在一個封閉的空間。

“是電動車。”張強像是看出了她的想法,又扯了扯自己的睡衣,“順便再換個衣服。”

“啊哈哈,電動車啊,電動車好啊,那騎電動車吧。”

十分鐘後,張強穿了一身灰色運動裝騎着電動車出現在林絢面前。

說是電動車,但是長得很像摩托車,林絢坐上後座,手從下面摳住車座,穩住自己的身體。

“好了。”

幾分鐘後,林絢從車上下來,心裏暗暗想她也要買一輛電動車。以前為了省錢搞基建,什麽都不舍得給自己買,現在覺得有個交通工具還真是方便,步行十幾分鐘的路程幾分鐘就到了。

兩人點了兩份普通早餐,老板娘看是林鎮長來吃早餐,還多給了一顆茶葉蛋。

張強看看自己的早餐,又看看林絢的,疑惑道:“我們點的不是一樣的東西嗎?你怎麽比我多一顆茶葉蛋?”

“給你吃也行。”林絢聽見他的話,假笑客氣的說道。

“謝謝。”張強伸手直接拿走了她的茶葉蛋。

她只是客氣一下……

“你在劉啓林家有什麽發現?”

林絢咽下一口南瓜粥:“沒有,你呢?”

其實有,但她不說。

張強思索了一下:“我有。”

林絢警覺:“什麽?”

“我發現真實的案發現場比我想象中要更有沖擊力。”

林絢迅速抓到了他話裏的重點,想象中,他還想象過!

她不吭聲了,默默喝粥。

八點五十五,兩人站在胡岳山山下。

“你能走快點嗎?”張強看着後面磨磨蹭蹭的林絢。

林絢看看手機上的時間,差不多,随後跟上了他的腳步。

早上上山的時候被一群大爺大媽圍着,而且那會兒沒當回事兒。沒注意到從山腳一直到胡岳山臺階山路上一直有斷斷續續的血跡。

張強走在前面,觀察着路上的血跡,冷不丁地開口:“這是一個人的血。”

林絢也注意到了,地上的血跡不算多,而且痕跡很明顯能看出來這只是一個人的血。

“所以呢?”

“一種推測,其中一個人的血已經完全幹了,沒留下痕跡。另一種推測,兇手和劉啓林的體型差不多,或者力氣不大,要拖着劉啓林上去,留下了這些血跡,但是另一個女性體重較輕,可以直接扛上去,大部分血都流到了兇手身上。但血也會滴落下來,這些血跡也可能是兩個人的。”

林絢思考着他的話,點點頭。

“劉啓林女朋友叫什麽?身高體重知道嗎?”

“李黎,身高165左右吧,身材中等。”林絢回憶着,又想到什麽,試探地問道:“你沒見過他女朋友嗎?”

“見過,但距離都很遠。”

劉啓林的屍體還在原地,林絢站在張強身後,不知道他什麽表情,他站了一會兒才走近劉啓林的屍體。

十分鐘後,張強蹲在屍體旁邊,林絢看着他優越的側臉,淺色眉眼低垂着來回掃視屍體,面無表情。

林絢終于忍不住開口:“張……先生,看出什麽了嗎?”

張強看她,答非所問道:“別叫我張先生。”

說完又重新将視線放回屍體身上。

“啊?那叫張強?”林絢遲疑開口問道。

“也別叫我張強。”

“那……小強?”她一頭霧水。

男人聽見她的稱呼無語的笑,笑完後又擡頭,那雙漂亮的淺琥珀色眼睛隔着鏡片平靜地注視她。

“我不叫張強,我叫姜瑞玉。”

第 1 章 章

第 1 章

林絢從未想過,在這款單機經營游戲中竟然會發生兇案——直到她親眼看到屍體。

天剛蒙蒙亮,層層薄雲遮擋了半輪紅日,山上冰冷的空氣貼着林絢裸露在外的皮膚。

她站在半山腰的平坦石路上,看着眼前躺在地面上一身血跡的屍體。下一秒就捂着胸口,一個吸氣向後仰了過去。

幸虧後面的阿姨眼疾手快接住了她,不然她就直接順着石階滾下山了。

半個小時前,林絢被一陣急促的敲門聲吵醒,打開門發現是烏莫小鎮夕陽社的大爺大媽們。

他們七嘴八舌地說着胡岳山上死人了,而且聽起來像他殺。

林絢第一反應是——怎麽可能?

這些npc不知道,她還能不知道嗎。

烏莫小鎮只是一款單機經營游戲,游戲劇情簡單,畫風溫馨,居民單純。

而林絢因為游戲bug已經被困在這裏整整一年了,但她身為鎮長只要不斷完善小鎮基建,擴大知名度,招募更多居民,完成“居民人數達10000人”的主線任務就可以退出游戲了。

小鎮出現兇案,在她聽來像天方夜譚,要知道烏莫小鎮甚至連警局都沒有。

拗不過大爺大媽,她只好跟着他們來了胡岳山。

“竟然是真的……”

林絢被後面的阿姨扶直了身子,随後便開始深呼吸拼命忍住想吐的沖動,但越是深呼吸越能聞到空氣中的血腥味,最後還是沒忍住,跑到一邊扶着一顆樹開始大吐特吐。

她沒吃早飯,吐出來的全是酸水。她這是第一次親眼目睹兇案現場。

林絢吐完後感慨這群大爺大媽心理素質還真是好。

她手裏拿着好心大爺給她的紙巾,胡亂擦着嘴巴。重新走到剛剛扶她的阿姨旁邊,問道:“不是說兩個人嗎?”

沒錯,大爺大媽一直跟她說是兩具屍體,一男一女,怎麽現在只剩一具男屍?

身後的一群大媽早已讨論的熱火朝天。

“沒錯啊,确實是兩個人,唐大哥上去摸了他倆脈搏呢,都死透啦!”

“哎呦,好吓人哦,怎麽還沒了一個……”

“兇手!是不是兇手把那個女的拉去埋了?這個男的還沒來得及埋。”

“那他……豈不是還在山上?我們走了才半個小時吧。”

旁邊一個反應快的大爺一拍腦門:“我差點忘了,還得送孫女上學呢,我先走了。”

“對對對,我也是,我還得做早飯呢。”

“林鎮長,我家好像着火了。”

瞬間,半山腰上的人群一哄而散,只有林絢留在原地。

她僵站着,心底的恐懼催促着她走,但理智告訴她不能走。

如果真像大媽所說,兇手還在山上。那等她一走,這具男屍也會被埋屍滅跡,那還怎麽找兇手?

況且,游戲裏的npc應該不能拿她怎麽樣。頂多一死,說不定直接回現實世界了。

日出突破薄雲,胡岳山上的溫度上升了一點,沒有剛來時那麽冷了。

林絢站遠了一步,皺眉看着那具屍體,沒幾秒又撇過頭看旁邊的樹木。

“假的假的,只是npc,只是數據而已。”她安慰着自己,把視線重新放到屍體身上。

男性,25歲左右,平躺着頭歪向左側,黑色短袖前面被鮮血浸染,已經幹涸,家居褲也被滴上血跡,腹部和胸口一片狼籍,大概是刀傷,周身還算幹淨。

其實也沒有那麽吓人,只看面部像是睡着了,就是蒼白了點。

她看了二十幾分鐘,只能看出來這點信息。

在這段時間裏林絢确認了三次烏莫小鎮沒有警察局。

“怎麽會沒有警局?沒有警局但出現了兇案 ,這合理嗎!”

這是她被困一年裏第一次反應過來小鎮上沒有警局,更沒有什麽監控攝像頭。

但這好像也沒錯,畢竟這只是一款單機經營游戲。

難道要她充當警察破案嗎?可她只是個普通人,沒有任何經驗和推理能力。

林絢坐在石階上,黑卷發被她自己揉的一團亂。她看着眼前的虛拟游戲面板,起碼先分析出受害者是誰吧。

突然,面板彈出一個橙色的對話框。

【張原一家即将搬離烏莫小鎮。】

【鎮長,承蒙您照顧。由于一些私人原因我們會在明天搬離烏莫小鎮,再見!】

對話框上方幾個動畫小人做鞠躬動作。

張原,沒記錯的話剛剛那個扶住她的阿姨就是張原的母親。

難道他們搬家是因為這起兇案。

林絢低估了夕陽社的傳播能力,這樣下去,肯定還會有人搬家。她辛苦經營了一年,每一位居民都來之不易,而這短短兩天就流失了五位。

“五位?不應該是六位嗎。”

林絢腦子靈光一閃,看向面板右上角的位置。

居民人數:4453

這個數字不對,原本是4455。張原一家三口還在小鎮,人數沒有減少。理論上死了兩個人,這個數字是對的,但她突然想起來昨天也有人申請搬離小鎮。

所以正确數字應該是4452,除非死的另一個人就是昨天那個要搬家的女人。

林絢回頭看向躺在地上的男人。

她想起來了,那個女人叫李黎,而她的男朋友就是眼前這位,劉啓林。

死的是一對情侶?

李黎為什麽突然要搬家?她男朋友不是還在烏莫鎮嗎?或者說她受到了什麽威脅,必須要走。

林絢發覺不能再坐以待斃了,與其等兇手自己出現,不如主動出擊。不然鎮上的居民都要搬光了。

她掏出手機拍了幾十張劉啓林身上的細節照片。就算他的屍體也沒了,起碼還有照片。

李黎家在小鎮的另一邊,而劉啓林家就在胡岳山附近,林絢步行十分鐘就到了。

站在劉家門口,林絢簡單打量了一下,這邊住戶稀疏,很多土地還是待開發狀态,所以道路顯得格外蕭瑟。

劉啓林家是一棟二層小樓,沒有院子。右邊只有一家住戶,左邊是小公園,馬路對面是一家便利店和一家寵物店。

林絢踏上臺階,站在門前按了右側的門鈴,無人應答。她猶豫了幾秒後直接推開了門。

自然光照進來,只能看清玄關處,再往裏幾乎是一片黑,什麽都看不清,一樓的窗簾全部都拉上了。

林絢的心跳有些快,她其實還沒完全消化小鎮出現兇案這件事。她扶着門框,半個身子探進屋子。

“有人嗎?”劉啓林是獨居,她知道沒人,但出于恐懼總得說點什麽。

一片安靜,林絢摸索着靠近門口的牆壁,企圖找到燈的開關。

“啪”

摸到了,玄關的燈開了,照亮了一點客廳。

明亮燈光下,右側是白色鞋櫃,鞋櫃上方胡亂放着一些鑰匙、錢包之類的東西。

玄關下沉處擺着兩雙男士鞋,有些淩亂。

林絢擡頭往客廳看,呼吸一滞,下一秒就本能地捂住的嘴巴。

客廳很大,但充滿了生活氣息,整體還算溫馨,如果能忽視掉沙發,地板和牆壁上刺眼的血跡的話。

目光所及之處的牆壁幾乎每一面都有血跡濺上去,布藝沙發一側已經被血液浸透,茶幾歪向一邊,桌子上七零八亂,地板更是慘不忍睹,大灘大灘的鮮血,還有拖拽的痕跡,一片狼籍。血腥味飄出來直沖鼻腔。

林絢站定了幾分鐘,剛踏進去一步又立刻退了回來。關門,轉身。

雖然她剛剛守着一具屍體待了半小時,但那是沒有辦法的,而且還有一個原因是因為在露天場景。

現在讓她進一棟封閉的、陌生的、滿是血跡的建築,她膽怯了。

林絢決定還是先走訪一下劉啓林的鄰居。

看着這唯二的房屋建築,她調出游戲面板,打開地圖,這家的住戶只有一位,叫張強,非常路人甲的名字。

林絢踏上入戶臺階,站在入戶地毯上,按響了門鈴。

沒人應,她看了下手機的時間,七點半,整個小鎮的工作時間幾乎都是從九點開始的,所以現在這個時間點一定有人,就是不知道會不會擾人清夢了。

她又按了幾下門鈴,下一秒,門開了。

“幹什麽?”男人聲音沙啞,皺眉閉着眼睛,像是還沒睡醒。

烏莫小鎮幾千名居民的長相大同小異,沒有特別醜的,但也沒有特別漂亮的,大家都五官端正,一個鼻子倆眼睛,很符合路人npc的設定。

像眼前這位長相如此突出的,林絢還是第一次見。

他一身黑灰色棉麻睡衣,裸露在外的皮膚白得晃眼。白發寸頭,臉型窄小,五官攻擊性極強。額頭平闊,眉骨優越,棕色淺眉濃密,高挺的鼻梁上架着一副古板的扁黑框眼鏡,增添了一絲高智感,透過眼鏡片看到他纖長的淺棕睫毛,挺翹鼻尖下是薄厚适中的淡色雙唇。

林絢第一反應驚豔,第二反應——好有距離感。

但他的名字竟然叫張強,這也太割裂了。

她的目光不再聚焦男人的臉部,開口說道:“不好意思打擾你休息了,我是烏莫鎮鎮長林絢,現在小鎮出現了一起兇案,需要你配合調查。”

聽到林絢的話,張強睜開了雙眼,淺琥珀色的眼睛盯着她:“你說什麽?”

林絢以為他沒聽清,擡頭看他,又重複了一遍剛才的話。

他好看的眼睛裏滿是吃驚,随後又轉變為另一種截然不同的驚愕,張強低頭擡起一只手,抓了抓空氣,手掌翻過來覆過去。

“你等一下。”

林絢疑惑地看着他走出家門,在馬路上繞了一小圈又回來了。

“你這是在……?”長得怪好看的,不會是傻子吧?

張強沒解釋自己的行為,說道:“我配合調查,什麽兇案?”

張強和劉啓林只是普通鄰居,點頭之交。他只知道劉啓林的工作是游戲公司職員,有一個女朋友。

“不過他和他女朋友最近經常吵架,昨天也吵了。劉啓林的屍體現在在哪?”

“在胡岳山上,他女朋友也死了,但李黎的屍體已經不見了。你剛剛說昨天也吵了,昨天什麽時候?”

“晚上十點左右。”

林絢一怔,空氣變得安靜下來。

烏莫鎮是沒有夜生活的,就連便利店也沒有24小時營業。晚上十點,對面的便利店和甜品店已經下班了。而除了劉啓林,這條街唯一的住戶就是張強。

他家離胡岳山最近,處理完李黎的屍體完全有時間有機會回家躲起來。

不過他看起來确實是一副剛睡醒的樣子,左邊臉頰還有睡覺留下的印子,但這些也都可以僞裝。

林絢回過神來時,發現氣氛莫名尴尬,輕咳出聲:“咳……那你……”

張強打斷了她的話,盯着她的眼睛:“你在懷疑我。”

第 1 章

“溫婉小姐醒了嗎?”

“進來吧。”房間裏傳來輕柔的聲音。

米樂晃了晃神才輕輕推開門走進去。

春天的清晨總是特別清爽,充斥着泥土的氣息和花草的清香,溫暖的陽光照進米白色的牆壁顯得整個房間都明亮了。

溫婉坐在梳妝臺靜靜得梳着頭發,一身校服顯得她格外青春朝氣,襯得她那白皙的肌膚都陽光了許多。

米樂暗暗嘆息,溫婉小姐到底是不一樣了,以前嬌縱任性,還有很大的起床氣,每個女傭早上叫她起床都會被她訓一頓。

自從上次發燒醒來後整個人都溫柔了,少了任性和戾氣完全像變了一個人。

“米樂姐早啊。”

“溫婉小姐早安。今天也起這麽早呀?”

“是呀,升高中了嘛,學業重了。”溫婉笑笑道。

“那您先下樓吃早餐,等會兒讓福伯開車送您去學校。”

“謝謝米樂姐。”溫婉習慣性地禮貌道謝後下樓去了。

米樂望着她的背影喃喃自語“真得不一樣了。”

樓下,餐桌上整整齊齊地擺放清粥,溫父溫母已經吃過早餐出去了。

溫婉知道他們今天一大早出去是去接柳清妍了。

柳清妍就是這個世界的女主。沒錯,溫婉意外死亡才來到這本小說衍生的世界裏。這個小說大概是女主柳清妍小時候被人販子當街迷暈搶走,溫家痛失愛女,苦尋多年未果,溫母得了抑郁症。溫父溫母最後去福利院領養了女配溫婉,代替女主撫養在溫母身邊。

溫父出差機緣巧合下遇見在餐廳勤工儉學的女主柳清妍,才得知女主養父母車禍雙亡,女主知道自己不是養父母的親生女兒,決定讓哥哥繼承家業,自己出來邊打工邊上學。

女配溫婉怕女主回到溫家搶走溫父溫母的寵愛處處陷害針對女主。最後被女主揭穿惡毒的嘴臉被趕出溫家。

今天就是柳清妍被認領回來的日子,不出意外,今天放學就是跟女主正式見面。

溫婉吃了一點早餐就出去上學了。車上,溫婉閉目養神,她該好好盤算怎麽和女主相處了。

首先,絕對不能和女主交惡。總所周知,主角都是氣運之子,與她們交惡事情發展很可能和小說結局一樣。溫婉最後被趕出溫家。這是最壞的結局。

第二,像大多數女配一樣,抱女角大腿。理論上這一點也不是不行的,但是原來溫婉受養父母的寵愛,養成了嚣張跋扈的性格。要是強行抱大腿,先不說能不能抱住女主,溫父溫母肯定會起疑心。

第三嘛,那就只能是相敬如賓,見人三分笑,見面繞道走。惹不起咱躲得起。

“溫婉小姐,到了。”福伯開口打斷了溫婉的思緒。

“好”溫婉背上書包回頭囑咐道:“福伯,下午放學後我去趟商城,跟媽媽說一聲,我晚上會遲點回去。”

不管怎麽樣,第一次見面,禮物不能少的。

開學第一天大家都來得比較早,不一會兒同學都到齊了。大家都忙着認識新同學,教室裏沖刺着各種嘈雜的聲音,叽叽喳喳的好不熱鬧。

“天吶?校花溫婉在我們班裏唉!”

“溫婉?哪位”

“就是坐在靠窗第三排那個,上周五報道的時候被人偷怕發到論壇上的那個。”

“聽說是溫氏集團的小姐,聽說成績很好,人又漂亮,第一天就有很多人打聽她了。”

“你們別想了,聽說她性格傲慢,不是好相處的。不然早就有人給她送情書了。”

聽着教室裏大家悄悄談論自己的事,溫婉一點都不在意。

“溫婉,你來的可真早。”季詩瑤坐在溫婉身邊,一把搭上她的肩膀,大大咧咧地打招呼。

季詩瑤是溫婉的表姐,從小一起長大的閨蜜。季詩瑤很包容溫婉,把她當親妹妹疼。後來柳清妍回來後,季詩瑤百般開解溫婉,後來得知溫婉多次陷害柳清妍,才漸漸得遠離溫婉。

“詩瑤姐也很早呀。”溫婉溫柔得回道。

“诶诶诶…一個假期不見,溫婉變了許多。”季詩瑤圍着溫婉左看看右瞧瞧。“啧,哪裏不一樣了呢?”她一邊打量一邊掐中溫婉肉嘟嘟的臉頰。

溫婉躲開了她不安分的手。

“要是換成以為你早就一巴掌拍過來了。果然女大十八變呀。”季詩瑤還自顧自說着。突然她想到什麽,小心翼翼地問道:“聽說舅舅的親生女兒找到了,今天就接回到家裏,你該不會…心裏有落差吧?”

溫婉看着她這麽緊張的樣子噗呲一笑,心裏為原主被利益蒙蔽雙眼失去這麽好的朋友感到惋惜。她起了逗季詩瑤的心。“哪有,我只是在想該送什麽見面禮好。放學你不是也要去我家嗎?我們一起去買禮物吧!第一次見正派表妹,你不得要表示一下嗎?”

季詩瑤沉默了片刻,輕輕抱住溫婉嘆了口氣“不管她回來不回來,你都是我的表妹,我最好的朋友。”

周圍立刻安靜了,所有人都注意力都集中在這兩個相擁的女孩身上。溫婉見大家都靜悄悄地往這邊看,有點不好意思起來,半紅着臉,把季詩瑤推推正。

“好了,好了,不要這麽煽情,我就是開個玩笑。放學後去不去嘛?”

“去,去,去,你臉紅地樣子太可愛了,以前從來沒看你這樣”說着季詩瑤還想伸手去捏溫婉的臉。溫婉一把拍掉她的手,一臉譴責地看着她,逗得季詩瑤哈哈大笑。溫婉看着季詩瑤笑得肆意灑脫,不禁在心裏感慨青春就該這樣陽光。

放學後,季詩瑤拉着溫婉在商場裏到處亂逛,季詩瑤知道,溫婉心裏還是有點難過的,畢竟一向疼自己的父母要把愛分給親生女兒。所以故意帶着她多逛逛。

溫婉最後在一家首飾店門前停了下來。溫父溫母找到了自己親生女兒,自然不會少了這些衣服首飾。但是自己送的也是一份心意。最後在季詩瑤的意見下兩個各買了一串不一樣的手鏈。

回到溫家已經天黑了,溫家燈火通明,裏面的下人忙前忙後,溫父溫母請了親朋好友為柳清妍接風洗塵,房裏傳來熱鬧得笑聲。

溫婉站在門口,窗戶中透露出燈光照門口黑暗中的人兒臉上顯得有點小落寞。她不過是穿越過來的,這個本來就不是她的世界,她們的熱鬧嬉笑也與她無關,今後與女主保持距離就好。

季詩瑤站在溫婉背後,淡淡得看了她一樣,一手牽起溫婉的手走進明亮得屋裏。大大方方得說:“我們來遲了,表妹在哪裏呢?”

“在這呢,等你們老半天了,快過來。”大姨媽忙打招呼讓季詩瑤過來。

溫婉尋聲望去,不禁感慨不愧是天之嬌女,飄逸的長發下有一張美而不妖的容顏,白皙的皮膚,精致的鼻子顯得整張臉神秘而冷豔,尤其是那雙清澈深幽的眼睛透出淡淡的寒意襯得整個人高貴冷豔。與溫母有八分相似,氣質卻截然不同。

溫母尋聲望過來,起身上前把溫婉拉到自己身邊坐下,問道“婉婉回來了,快來見見你姐姐,清妍比你大幾個月,你該叫她姐姐。”

“舅媽,我們去買禮物了。諾,我和溫婉想了好久才選下來的呢。”說着連同溫婉的禮物一起遞給柳清妍。

柳清妍深深地看了她一眼,雙手接過禮物答謝。

第 1 章 :穿越

江超是一個孤兒,由一個無名的老爺爺養大,兩人相依為命,雖然不知道自己的親生父母是誰,但是在無名老爺爺的關照與呵護下,江超的童年過得也算愉快。

就在江超參加高考,接到華夏江南農業大學的錄取通知書的時候,無名老爺爺由于激動過頭,導致腦內出血引起的并發症與世長辭,在臨死前無名老爺爺給了江超一個成人拇指粗的小鼎,讓江超貼身帶好。

在鄉親們的協助下,江超處理完無名老爺爺的後事就獨自外出打工來賺取自己的學費,就這樣利用一切的空餘時間外出做兼職,大學三年也算是順利度過,唯一遺憾的就是江超的課餘時間安排的太緊,大學三年連朋友都沒有一個,更別說是談女朋友了,在同學們的眼中,江超就是一個怪人,學習成績好不說,課餘時間在學校幾乎都找不到他這個人,所以大學三年期間,江超連班上同學的名字都叫不全!

這天是江超大學畢業的日子,拿到畢業證的那一刻江超決定回村去祭拜把自己養大的無名老爺爺,三年大學生涯,江超一次都沒有回去過,不是他不想去祭拜無名老爺爺,而是他實在是太窮太窮,等做兼職賺了點錢又太忙了。

坐在回村的大巴車上,江超回憶起童年的生活,想起那個慈祥而又骨瘦如柴的無名老爺爺,有點好的東西總是留給江超吃,雖不是親生爺爺,但是勝似親生,慢慢的江超的眼中眼淚一直在打轉,摸了摸自己購買的上百種蔬菜和優質水稻種子,江超內心中也在規劃自己以後要走的路,他決定利用自己在大學所學到的知識回村帶領大家一起致富,因為他所在的那個村子不但交通閉塞,而且窮得叮當響,有點力氣的年輕人都在城裏打工賺點血汗錢回家。

就在這時,行走在山間小徑上的大巴車開始劇烈搖晃了起來。

大家趕緊坐好,系上安全帶,他娘的爆胎了。

雖然駕駛員很努力地想控制跑邊的大巴車,但是由于山路太窄,大巴車還是沖向了路邊,掉下了一百多米高的山崖,大巴車裏面的人在車裏來回滾動,根本站不穩,江超的腦袋狠狠撞在了旁邊的玻璃上,立刻血流如注,江超漸漸地失去了意識,如果這時有人仔細看的話,就會發現江超流出來的血全部被拇指大的小鼎吸收,而且小鼎還發出微微的黃色光芒,一閃一閃的,就像是接觸不良的電燈一樣。

不知過了多久,江超慢慢蘇醒過來,咦,我不是坐車掉下懸崖了嗎?怎麽沒事?這是那裏?蘇醒過來的江超發現他躺在一張很大的床上,連忙坐了起來,摸了摸自己的腦袋,發現一點事都沒有。

不對,他娘的,我竟然穿越了,穿越到天使大陸一個也是叫江超的人身上,同樣也是一個孤兒,江超慢慢的整理記憶。發現天使大陸是一個高度發達的高等文明世界,東西寬70億公裏、南北寬110億公裏,大陸一半是陸地、一半是大海,幅員遼闊、資源豐富,以前也是國家林立,後來出現了四個超級大國,不顧全世界的反對,逐漸吞并其它的國家,就這樣天使大陸上現在是四國鼎立,誰也奈何不了誰,分別是東方青龍帝國、南方火鳳帝國、西方白虎帝國和北方玄武帝國。

江超就被穿越到東方青龍帝國最東邊的一個海濱小村—江家村,村子裏只有區區八十來戶三百多人口,雖然是靠近海邊,但是土地也是非常的多,江超雖然是個孤兒,但是家裏也有三畝水田和二畝旱地。

第 1 章 ☆、 之萬古流芳(一)

殘夢魂之萬古流芳(一)

一場殘魂夢……

天地浩劫,一條黑龍橫空出世……

萬人拿我最愛的女子來威脅于本座,

“為何?只有出身極為金色,白色之龍才能被你們所信仰……而身為黑色之軀的本座,你們這些凡人卻一一嫌棄,厭恨至極……”

我因一位名叫趙雪瑩的女子,而舍棄尊貴的身軀,救助天下人……

我成為了她心中唯一的英雄,

而蒼天卻給本座開了一個巨大的玩笑,

三位道士前來捉拿于我,

說本座乃萬年紫薇煞星,不出數日,必将禍及百姓,萬物皆災禍一片,

趙雪瑩成為了被威脅的對象,而本座乃千年之軀,雖不能神魂俱滅,但還是會受傷,

大法師的法陣死死的将我困住,趙雪瑩只因自己覺得是本座的絆腳石,因而選擇了自殺,臨死前的一句話,

“他是我心中的英雄,希望,咱們下輩子再相遇于安寧盛世之中,等你來娶我!”

那一刻兒,我的心,如飛流的瀑布,狠狠的擊落于心髒,本座狂躁不安,黑雲壓城,萬物損壞,

地崩山搖,天地毀于這一瞬間,趙雪瑩的屍骸還冰冷冷的躺在血泊之中,那是被雨水所濺落的鮮血融合的血泊…………

回望過去,我們的秦皇不也是喜歡黑色皇袍,不是嗎?

可也不是因為動了別人的利益,而被後人所厭惡,咒罵千年之久……

萬事都有利弊關系,因而,本座墨恒不能讓所有人所滿意,而遭到了萬人的唾罵,以至于害的心上之人因我而死,

這也是我此生最為後悔的事情,本座從未後悔此生遇見你,只是後悔你因我而死的事實,

一滴血色眼淚,

滴入白色牡丹花中,

瞬間變化為紅色牡丹花,

如流星般劃過天空,

殘夢憂憐于終身,那天,我被噩夢給驚醒了,滿臉汗珠,顯得我從驚恐萬分的地獄裏趴出來一樣,

宋雪瑩,一位21世紀的小姑娘,我的出生很是平凡,但每次做夢,都能預支未來所發生的一切,

這突如其來的噩夢雖然知道夢為夢,預知是預知,但,如此恐怖如斯的噩夢是我這二十幾年來,第一次做的最畏懼的夢……

微風帶有桂花的花香,它猶如仙子舞動的絲帶,将噩夢的毒藥輕輕拂去,喚醒了沉睡的夢境。

陽光攜手繁花,踏過夜色的殘影,溫柔地灑滿大地,為心靈注入一股清泉。

鳥兒啁啾着歌唱,譜出一曲曲美好旋律,訴說着希望的篇章。

在這寧靜的清晨,我擁抱着溫暖陽光,讓心靈沐浴在和煦的風中,感受生活的美好,似乎這樣才能治愈內心的憂郁……

〖衆人知道,有種憂郁症叫做“陽光抑郁症”……〗

關于自己早已過了,和忘記被霸淩的時光中,我還是猶猶豫豫的存活在黑暗的最深處,

似乎,這種無人承壓的感覺,似乎令我無法喘息,惡魔在人間,而一個少女最美的翅膀則是被惡魔硬生生的給折斷了半截,

再加上鎮府沒有大力度的管轄,那半截最有力的翅膀也被硬生生的折斷,就這樣,在本就該散發魅力,自由,天真,可愛的天使就這麽隕落于世間,

雖然茍延殘喘的活了下來,但內心最深處的暗淡似乎早已沉澱許久,

“我累了!生活磨滅了我所有的菱角……”

我站在三十層樓的天臺上,緩緩的往下墜落,

而我,也徹底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世間的夜空一黑,萬家燈火,無一人為我照亮,而我到底選擇保護的意義在于哪裏?”來自枯井中的申冤。

墨恒在又深且黢黑的井中,困鎖他的永遠是沉重的枷鎖。

斷魂鎖,與斷魂,千裏迢迢,尋常仇……

鎖龍井斷開,浩劫再次響起……

第 1 章 王的誕生

“這裏是哪裏?”李陽感覺自己身處于一個奇異的地方,四周都是水,但是自己确能自由的呼吸,就是窄小了些手腳都不能自由的活動。沒過多久一陣虛弱和疲憊感襲來李陽又沉沉的睡了過去。

“我還要更多更多的營養。”一個巨型螞蟻樣子的生物一口吞下手中的肉球道。那個肉球上沾滿了一些奇怪的東西看上去異常的惡心。“噢,我感覺到他在動了,我的王,快去給我準備更多那種營養的東西。”

“是的,我的女王。”回答她的是一群同樣奇怪的怪物。

“力量,我感覺到自己充滿了力量。”當李陽再次醒來的時候感覺自己的狀态好極了。和上一次不同,這一次他覺得他可以輕易掙脫這個地方的拘束。

“不,我的王,還不可以,現在還不是時候。”李陽感到一個溫柔的聲音這麽對他說道。不知道為何聽到這個聲音時李陽有種莫名的躁動。但是他感覺到出來,這個聲音是為了他好,所以他按捺住自己內心的躁動,繼續沉睡起來。不知名的液體順着連接着李陽的一根管狀物體流入了李陽的體內。李陽的身體開始再一次發生着改變。

“這個氣勢是……?怎麽還在變強?”遠在幾座大山之外的一位長須白發老者瞪大了自己的雙眼死死的盯着那一堆像白蟻築巢般的奇特建築。準确的說是死死的盯着李陽的那個方向。“越來越強烈了。”

“不行了,不能再這麽下去了。”長須白發似乎下定了決心。“莫老五,諾布你們留在這裏,我一個人去就可以了。”

“尼特羅會長……”“會長……”

“不用多說了,我自己一個人就可以了。這是命令。”被稱作尼特羅的老者正是這個世界上最強的組織,獵人工會的會長。年輕時號稱最強念能力者的男人。雖然現在老了,只有50%的實力,但是在世界念能力者裏也是排的上號的。不過即使是這麽強大的人物對于這一次的任務也不看好。這一次估計兇多吉少了,想到這裏尼特羅摸了摸自己的胸口,一旦自己失敗,那麽這個是最後的機會了。

“是。”兩人見會長都這麽說了,也就沒有再多說了,雖然不知道那些螞蟻最強的有多強,就目前他們收拾的那些雖然有點實力不過都不足為題。況且他們更相信自己會長的實力,絕對是頂尖的強者。

只見尼特羅全身的肌肉鼓起,下肢彎曲向着蟻穴的方向一蹬,猶如一直利箭一般的急速飛了過去。

“嗯?”就在同一時刻,站在蟻後附近的三人察覺到了什麽,齊刷刷的轉向尼特羅會長飛來的方向。

“剛才就察覺到了這個家夥,只不過因為王的誕生迫在眉睫,不想多生事端才沒有搭理他,沒想到他自己送上門找死。”說話的是一個俊美的男子,只不過皮膚有些發紫,而且身後還長着一對大大的蝴蝶翅膀。

“普夫,我們的責任是守護王,剩下的事情就交給那些師團長吧。”一個深紅色皮膚的壯漢道。“彼多,你怎麽看?”

“喵,不知道這次的這個玩具可以玩多久。”說話的是一個白發貓耳少女,當然還有她那長長的貓尾巴。

這三人是奇美拉蟻王護衛隊的三人衆,只忠心于螞蟻王的三人,也是除了蟻王外最強的奇美拉蟻。至于蟻後,在他們看來生下蟻王後便沒有任何用處了。

“敵襲,敵襲。”當尼特羅會長到達蟻穴時,其他的螞蟻才發現他的存在,只不過已經略晚了,一時間手忙腳亂。普通的兵蟻和兵隊長完全不能對會長造成任何傷害,可能連點麻煩也不能造成,就是拖延一下尼特羅前進的時間也做不到。換句話說連當炮灰都沒資格。

比兵隊長高一級的是師團長,師團長級別的螞蟻比兵隊長高了不止

一個檔次,即使是在人類念能力者裏面也是能排的上號的強者,但是還是無法阻止尼特羅前進的步伐。因為尼特羅實在是太強大了,這就是頂級高手和一般高手的區別。

“可惡,再這樣下去這個該死的人類會接近女王大人的。不能讓他繼續下去。”一個長得很像雷震子一樣的螞蟻憤恨的道。這一次他感到深深的無力,為什麽之前和食物一樣的家夥中會有這麽強大的存在?“看來只有請那幾位出手才行了。”雷震子知道自己的實力,他和之前那些師團長的實力差不多,去了也是送死。他口中的那幾位其實就是之前有過對話的蟻王親衛隊的三人。那三人的實力超強,說不定能擋住這個襲擊的人。

“你的名字是叫寇魯多吧?來這裏有什麽事情?”相對于其他兩位,彼多雖然有些喜怒無常而且玩心極重,但是卻要好說話得多。

“噢,知道了,沒想到那些個師團長居然這麽沒用,敵人只有一個竟然擋不住。”尤匹是三人中**最為強大的,但是因為身體全部都是由魔獸組成所以智商上有些不高。但是實力上來說可是頂尖級別的。

“不要大意啊,尤匹,對方的實力非常強大。之前消失的那些隊師團長,兵隊長估計都是被這家夥給幹掉的。”蝴蝶男普夫提醒道,雖然這麽說,但是他對于尤匹的實力還是非常放心的。他不認為之前被他們稱作食物的人類中會有比他們還有強大的能力。

“放心吧,普夫,看我去收拾這家夥。”兔萌萌尤匹捏了捏手腕站了起來,強大的肌肉顯示着那強大的爆發力。

“喔嚯嚯嚯~看來這些差不多該到女王哪裏了。”尼特羅會長輕松的捏死了一只在他手中掙紮的師團長以後。繼續向前邁進“看來來了一個比較辣手的家夥啊。”

“啊,人類,之前就是你在搗亂?看起來只是一個老頭子嘛。”尤匹從洞穴的另一側走了出來,上下打量了一下尼特羅道。

“喔嚯嚯嚯,來吧。”面對的是親衛軍那麽尼特羅會長還是認真起來了。雖然他不知道尤匹的身份,但是他感覺到尤匹身上巨大的能量。雖然比起他有些差距,但是還是強的驚人啊。

“喔~嘿嘿~”尼特羅會長整個人的氣勢一變,巨大的念從那老朽的身軀中爆發了出來。

“那是什麽?”只見尼特羅會長的身後竟然出現了一尊既像觀音又像大佛的雕像。這是強化系念能力運用到極限而具現化的表現。面前的這個老頭還真是一個可怕的家夥呢。

“碰”還沒反應過來的尤匹就被一巴掌按進了地面。緊接着是無數道掌印襲來,不停的蹂躏着深陷地面的尤匹,那樣強大的親衛軍之一的尤匹竟然在尼特羅的手上沒有絲毫的還手之力。

“啊啊啊,該死,你因為你是誰啊,我可是王的親衛軍啊!!!!”尤匹的身上爆發出了更加強大的念,從而産生了巨大的爆炸。硬生生的彈開了尼特羅的百式觀音。

“真是個怪物。”躲開了爆炸中心的尼特羅道。

兩人激烈的戰鬥使整個蟻穴都在顫動。剩餘的師團長這才感受到親衛軍的強大,這是一種讓人絕望的強大啊,等級差太遠了。

“該死的,尤匹這個家夥在幹什麽啊,不知道這樣會打擾到王的誕生麽?”蝴蝶男普夫不爽的看着遠處道。

“和他交戰的那個人類不簡單啊,很強。人類之中竟然有這種等級的高手啊。”貓女彼多評價道。

“噢~我的王,不可以,還不可以,還差一點點,請忍耐,請忍耐啊~”一只漲着巨大腹部的巨型螞蟻說道,它溫柔的撫摸着自己腹部的那一顆蛋。異常溫柔的說道,是的,那是一顆蛋,它在用它的生命來孵化這一枚蛋。即使這枚蛋的原主任,出生後的第一件事情就是離開,即使蛋的原主人一點也不在意它的死活。但是它依然愛着他….這或許就是母愛。無關乎種族。

“忍耐麽?你是誰?真的好溫柔…好溫暖…我是誰?哦,我是李陽…但我也是王!”巨蛋中的生物似乎再思索着争辯着什麽….“王?是的,我即是李陽又是王。”随着時間的推移,原本屬于李陽的靈魂漸漸被灌輸了種族的意識所融合,沒有吞噬與滅亡。只有新生,這是新的希望。是屬于奇美拉蟻的新的未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