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刀光

第29章 刀光

傅嚴冷漠的看着顧沉。

目光從他的臉下移到了他的嘴唇,随後移開了視線,從地上站了起來,轉身離開了火堆。

“我去看附近有沒有路。”

顧沉撇了撇嘴,也跟着從地上站了起來,拍了拍屁股上蹭到的泥土。

什麽嘛,都親了臉了,親一下嘴怎麽了?

就在顧沉郁悶的時候,餘光忽然瞥見了某人耳垂上的一抹紅。

顧沉暗自勾起了唇角。

調戲某人真好玩。

*

“王導,我們還是回去吧,大家已經找了一天一夜了,已經有很多人撐不住了,你也要顧及大家感受啊,反正搜救人員已經在來的路上了不是嗎,你就不要擔心他們兩個人的安全了。”

林娴在一旁苦苦勸着王導,王導經過一天一夜一下子老了好幾歲,他茫然的看着遠處無邊無際的森林,聽完林娴的這一番話,難過的掩面痛哭。

“都是我不好,就不該為了片子的真實性來這山裏拍攝,現在好了,兩個人都沒了,我要怎麽和家長交差啊,都是我不好啊,我愧對顧沉和傅嚴對我的信任,如果我找不到他們,我就退出演藝圈,這個導演我不當了!”

林娴學着王導的樣子勉強擠出了幾滴眼淚,哽咽的說:“王導,也不全是你的錯,你不要太自責了。”

一邊用餘光打量着不遠處的小路,一直沒看到兩個人的身影才松了口氣。

已經一天一夜沒看見他們兩個人的影子了,如果兩個人是活的,必定會走回來,現在都沒有兩個人的消息,看來兩個人真的死絕了。

林娴嘴角勾起一抹弧度,心裏暗暗得意。

死絕了最好,這樣她就可以高枕無憂了。

就沒有人撼動她的位子!

想到這裏,林娴開始更加賣力的表演,擡手扶額,裝出一副虛弱的樣子,閉上眼睛身體晃了幾下,作勢要倒,被旁邊眼疾手快的小男孩扶住了,小男孩着急的問:“林姐,你沒事吧?”

林娴嬌嗔了幾聲,故作虛弱的說:“沒事,我還可以堅持,我要等顧沉和傅嚴平安回來,要不然我放心不下。”

王導感動的拍了拍林娴的手,嘆了一口氣:“有你這份心就很好了,顧沉他們要是知道了,會很感激你的,你也跟着找了一天一夜了,和其他人回去休息吧,這裏有我們找就可以了,有什麽消息會和你說的。”

林娴眼睛一亮,卻繼續裝出一副為難的樣子,反手握住了王導的手:“王導,我不回去,我要繼續留下來和大家一起找,顧沉他們不回來,我放心不下!”

王導感動的緊緊握住了林娴的手,看林娴的眼神中多了贊賞和感激。

“放心吧,我們一定會找到他們的,你回去吧,下部影片,我一定找你來做女主角!”

“這怎麽好意思,不過你這樣說,那我就回去休息了,謝謝王導。”

林娴在別人看不見的地方勾起了唇角,扶着額頭小步小步的走着,心裏洋洋得意。

沒想到利用兩個人的死還可以白嫖到一個女主角,王導的戲都是國際影片,這次真是賺到了!

想到這樣,林娴心裏的越發的得意,走路的步子也輕快了不少,已經開始幻想得了影後的幸福日子。

“呦,你要去哪?”

林娴的腳步一頓,僵硬的轉過身,就看見顧沉和傅嚴活生生的從樹林裏走出來,而且兩個人身上完完整整,臉上沒有一點經歷過劫難的滄桑感,頓時瞪大了眼睛。

“你們還活着?”

顧沉将手裏充當的拐杖的樹枝一丢,勾着傅嚴的肩膀說:“那當然了,小爺我大難不死必有後福,看到我活着很意外吧?畢竟是你差點害死我的。”

顧沉說完這句話,衆人齊齊愣住,不可思議的互相對視了一眼,紛紛把目光落在了林娴身上。

王導也愣住了,疑惑的問:“什麽叫差點害死你的?”

也不怪王導不知道,從發現兩個人失蹤開始,林娴就一直和他們在一起,所以一時間王導也不知道顧沉為什麽指認林娴害他。

顧沉也不急,而是有條有理的将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

“林娴為了除掉我,特意買兇殺人,她先是指示旁邊的男人引我去一個地方,然後就和別人把我一起綁架了,還想把我殺了抛屍荒野,如果不是傅嚴我早就死了。”

王導怒不可遏的看向林娴:“居然是你!”

林娴連連擺手,裝出一副無辜的模樣。

“不是我,我什麽都不知道,真的。”

她身旁的小男孩,趁衆人的注意力在林娴身上,悄悄想走,可還沒走幾步就被兩名黑衣保镖攔下了,兩名保镖按住了他的肩膀,将他摁在了地上。

傅嚴陰沉着臉走上前:“就是你帶顧沉走的?”

路易哪裏見過這個陣仗,被兩名兇神惡煞的保镖吓得臉都白了,連連搖頭:“不是我,都是林娴指示我這麽做的,要怪就怪她,不是我的錯,求你放過我。”

林娴聽見這句話,氣的咬牙切齒。

真是不中用的廢物,真是白相信他了。

“沒想到林娴居然是這種人,害了人不說,還假惺惺的和我們一起找人。”

“就是就是,都是因為她,我們沒日沒夜的找人,她現在還在裝無辜。”

林娴無措的看着周圍議論的人,又看了眼王導,王導站在顧沉身邊,看起來很生氣。

“林娴,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我….我….”

林娴直接被吓蒙了,聽着耳邊無盡的質疑,又看了眼要給他機會的王導,此時正站在顧沉身邊,不再信任她,身旁的黑衣人離她越來越近,終于頂不住心中的壓力,承認了事情的真相。

“對,是我又怎麽樣,我就是看不得他好,就是我做的。”

憑什麽顧沉來了之後,大家的關注點就在他身上?

而她不僅毀了人設,丢了代言,好不容易參演一部電視劇,居然還要被他搶戲份,憑什麽!

王導看着林娴癫狂的樣子嘆了了口氣:“真是瘋了。”

傅嚴給了旁邊的黑衣人一個眼神,黑衣人心領神會的點了點頭,冷着臉上前對林娴說:“請你和我們走一趟,有事和警察說吧。”

林娴垂下頭暗自神傷:“好。”

就在衆人以為一切塵埃落定的時候,一道白色的亮光一閃而過。

林娴拿出口袋裏的匕首,瘋狂朝顧沉跑去。

“賤人,你給我去死吧!”

第 29 章 再會的老朋友

本傑明又做了一個夢。

這次的夢終于和他的老板無關了。他夢見自己被淹沒在一片深藍的海水之中,一群人魚圍着他游動,而這些人魚的面容,正是他來這個世界後認識的每一個人的樣子。

他們的表情陌生冰冷,看上去有點恐怖。

然而很快,這些游動的人魚一個個變成了藍色的字符,在他的周圍越飛越快。汪洋的海水也忽然消失不見,四周變成了無邊無際的黑暗。

本傑明努力辨識那些字符,可不知道為什麽,他就是看不清字符的樣子。

耳邊有嗡嗡的聲音傳來。

他看着周圍的一切,忽然意識到,這不就是自己的意識空間嗎?他又想起了當初開辟意識空間的場景,聽着那隐約奇怪的聲音,心中靈光一閃。

他朝着那嗡嗡的聲音念起了水球術的咒語。

什麽也沒發生。

本傑明很奇怪。于是,他豎起耳朵,開始朝着那個嗡嗡聲游去。

伴随着距離的拉近,那個聲音也越來越大。他忽然有種預感,這個聲音能夠告訴他一切關于意識空間的奧秘,讓他擁有無上的力量。因此,他游得更加賣力了,還拿出比英語聽力專注一百倍的勁頭,全神貫注地去傾聽那個聲音。

那個聲音慢慢地清晰起來。

像是一句話。

本傑明感覺很激動,自己離答案只差一步了。

終于,像海洋生物進化到陸地上呼吸的第一口空氣,像泡沫與針尖最臨界點的接觸。那個聲音從混沌中脫胎,驟然清晰起來:

“少爺,你可千萬別死啊!”

夢中的本傑明一愣,什麽意思?

突然,像一股大力擊中了他,他猛地倒吸一口大氣,睜開眼。

他醒了過來。

“少爺……少爺,你、你終于醒了?”耳畔傳來驚喜的呼喊。

“你……你先別吵。”

本傑明整個人都昏昏沉沉的。他坐起來,感受着劇烈的頭疼,捂着腦門定了定神。又過了一會,他才漸漸恢複清醒的感覺,有點精神能觀察周圍了。

周圍……周圍是他在裏瑟家族的卧室。

他正躺在自己的床上。

看到這裏,他長舒一口氣,轟的一下又躺了回去。

他被人帶回來了。

米歇爾的詛咒……真他媽折磨人。還好他到後面痛暈過去了,不然他真的要體驗一次生孩子和蛋碎的雙重享受了。

不過,從另一個角度來講,他還得感謝這個詛咒,它發作得很是時候。

回想起城堡中的鬧劇,本傑明仍舊心有餘悸——被人拿槍指着可不好受。如果不是他和迪克扭打的時候詛咒突然發作,如果不是迪克以為那一槍打中了本傑明,如果不是那一槍并沒有真的命中本傑明……

事情的結果會如何,就更難說了。

好好的一趟穿越,怎麽就這麽糟心呢?

“少爺,您沒事吧?”

本傑明聞言,回過神來,擡眼。只見傑瑞米站在床邊,小心翼翼地看着他。

“……行了,別擔心,我沒事。”雖然知道傑瑞米只是在盡責工作,但本傑明還是有點感動。

“我這就去告訴夫人他們。”傑瑞米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扭頭就跑,眨眼間就沒了影,本傑明想叫住他都來不及。

還想叫他接着跑腿來着……

算了,這事也急不來,現在他頭還痛着呢!就暫時把那些糟心事都抛到腦後,好好休息一會吧。

本傑明閉上雙眼,全身放松,把自己深深埋進柔軟的被窩裏。

然而,他還沒來得及躺多久。

“裏瑟閣下,好久不見,不知道你對于我的小禮物是否滿意?”

一個聲音突兀地在房間裏響起。

本傑明驟然驚起,睜開了雙眼。他從床上坐起來,看向了那個聲音的來源。

“……米歇爾。”

只見一個裹着墨綠色長袍的身影,此刻正站在房間角落的陰影處。米歇爾的打扮和上次還是一模一樣,像個潛伏在暗處的殺手,看不清袍子裏面究竟藏了什麽。

本傑明深吸了一口氣。

他的心情比想象中的要平靜。或許他該震驚于米歇爾的鬼魅行蹤,不過他沒有。他只是看着米歇爾,仿佛兩個久別重逢的老友,生疏得開始仇視,熟悉得還有點懷念。

他怎麽會想不到呢?詛咒剛剛發作過一次,餘威尚未淡去,對于米歇爾來說,這是她現身的最佳時機,氣勢上的優勢可以讓她在談判中占據更多先機。

至于她是怎麽潛進這裏的——她都能神不知鬼不覺地在枕頭底下留信了,還有什麽做不到的?

本傑明感覺被褥開始發冷了。

他有立刻開口呼救的打算。裏瑟家族的人都在,教會派來看着自己的騎士應該也不遠。只要他開口,米歇爾不得已離開的可能性很高。

然而,本傑明也知道,米歇爾敢這麽出現在這裏,就說明她有全身而退的把握。如果不能一擊致命,暫時的逼退沒有任何意義,反而可能惹惱米歇爾。

他決定看看米歇爾想怎麽樣。

感受着挂在脖子上的十字架,本傑明感到安全不少。

至少,自己還是有資本的,不是嗎?

“時間不充裕,我就跟你長話短說了。”終于,在片刻的對峙之後,米歇爾開了口,“我沒有那個工夫教你魔法,這本《聖經》我留給你,你會在上面找到自己想要的東西。”

說着,她掏出了一本小冊子,一把扔到了本傑明的床上。

“聖經?”

本傑明不解,看着落在被子上的書,沒碰。

他看不懂米歇爾葫蘆裏賣的什麽藥。

“我知道你在想什麽。”米歇爾答道,“它和教會派發的虛僞頌歌可不一樣,它是屬于我們的《聖經》,裏面記錄了真正的魔法。如果我沒猜錯,你的魔法應該只是偶然學會的,我相信你會需要它。”

本傑明聞言,又看了一眼那本小冊子。他壓下自己對魔法的好奇心,轉而道:“你不會白給我好處,你想要的東西是什麽?”

都說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他想知道,米歇爾做這些的用意是什麽。

她大費周章的,又是留信說自己十天後來,又是送信給教會放煙霧彈。然後今天,搞這麽一出突然襲擊,總不可能只是為了給本傑明送一本書吧。

“我的目标一直都很簡單,你應該知道。”米歇爾似乎也不願多費口舌,“你可以把這看作一次等價交換,用寶庫交換你的命。”

聽了這話,本傑明沉默了一會,忽然開口,靜靜地說道:

“不管你信不信,但是,我真的不知道寶庫的打開方式。”

他很早之前就跟系統确認過了,本傑明的記憶中,并沒有寶庫的打開方式。或許米歇爾本來意圖綁架的格蘭特知道怎麽打開寶庫,但是很不幸,本傑明不知道。

他也不打算接着本族血脈打開寶庫那個瞎話編下去了,今時不同往日,他也不怕和米歇爾說實話。米歇爾還能怎麽樣,殺了他?況且,他在心中,也隐隐覺得米歇爾已經知道這一點了。

果然,米歇爾沒有意外。

“我知道,本傑明·裏瑟閣下。”她的聲音雖然平靜,但本傑明卻聽出了話裏的火氣,大概她對綁錯了人這一點也有些惱羞成怒,“但你始終是裏瑟家族的少爺。打開寶庫的方法,你現在不知道,等我下次來的時候,你就知道了。”

“我下次怎麽就知道了?”

“這就不是我要苦惱的問題了。”米歇爾顯然是有火氣的,也顯然是把這個火氣撒在了本傑明身上,“我相信你的聰明才智,請不要讓我失望。”

媽的。

本傑明也只能跟着有火氣了。

從知道這個詛咒的那一刻開始,他就已經預料到了會有這麽一刻了,沒辦法,受制于人。米歇爾也是死性難改,又想讓人給她做牛做馬。

但他還是想試着再争取點什麽,哪怕能了解點東西也好。

“這本《聖經》是怎麽回事嗎?它是怎麽來的?你還有類似的東……”

然而,本傑明剛說到一半,就跟見鬼了似的停了下來。

米歇爾沒了。

房間的角落有一個櫃子擋着,光線不好,顯出一片陰影。而那片陰影之中,剛剛還長袍站立的米歇爾卻已無影無蹤,就跟她從沒來過似的。

卧槽,她走了?

本傑明感到毛骨悚然。

他忽然覺得,自己可能真的低估了米歇爾的實力。

從有到無,他看不清是怎麽發生的,甚至連一點魔力波動都感覺不到。光會耍陰謀詭計,是絕不可能做到這一點的。怪不得她能跟實力強大的教會周旋那麽久。

頭痛,雙重意義上的頭痛。

他恐怕真的得打聽一下關于那個寶庫的事情了。

雖然給米歇爾做事情讓他有點不爽,不過,看了一眼被扔在床上的小冊子,他的心情還是平複了不少。

……魔法師版本的《聖經》嗎?

他小心地把它拿在了手中。

作為一部冠以宗教巨著的書籍,它看上去似乎太薄了。不論跟哪個版本的《聖經》比起來,它都單薄得可憐,跟個衛生宣傳手冊似的。

但是米歇爾都那麽說了,因此,本傑明相信這是一本值得期待的書。應該說,本傑明已經開始期待了,按耐不住躍躍欲試的心情。

他正準備翻開它。

“少爺,夫人他們都休息了,明天我再請他們來看您吧。”

門口突然傳來傑瑞米的聲音,吓得本傑明趕緊把書藏到了被子底下。

他忽然明白,米歇爾為什麽說時間不多,消失得那麽突然了。

傑瑞米啊傑瑞米……

但他也不能怪別人,傑瑞米只是在盡他的職責。

“少爺,您還有什麽吩咐嗎?”傑瑞米盡忠盡責,走到床邊,這麽問道。

“沒有了,你下去休息吧,我也要休息了,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吧。”

本傑明此刻的心情,就像趁父母不在,偷偷看電視的小孩。父母臨時回來了,他只能匆忙關掉電視,然後還一邊心系着電視劇的劇情,焦急地催促着父母趕緊離開,又不敢表現得太明顯。

他要學新魔法了啊!

不管是誰,都別來打擾他行不行?

“好的,少爺晚安。”傑瑞米點頭,轉身離開。

“……你等等。”

本傑明卻忽然又叫住了他。

傑瑞米再次轉身,一臉問號地看着本傑明。

“那個,上次我叫你辦的事,你辦得怎麽樣了?”本傑明剛想起來這茬,只能壓抑着急切的心情,繼續安妮遺物的發掘計劃。

雖然安妮的遺物裏,很可能沒有一樣東西的價值比得上這本《聖經》。

“啊,對了。”傑瑞米也露出被提醒的表情,答道,“我才想起來,您上次說那個木匠他會懂的,可是我問了木匠,他說他不懂啊。”

“不,他會懂的。”本傑明面無表情地說。

“可是他說他不懂啊。”

“不,你不懂,你去跟他說,他會懂的。”

“……真的嗎?我還是不懂。”

“真的,你不懂沒關系。你去跟他說,他一定會懂的。”

會懂才怪,本傑明自己都不懂到底要懂什麽。

他都快不認識“懂”這個字了。

傑瑞米顯然也被繞暈了,站在原地看着天花板想了好一會。然後,他回過神來,忽然有些驚恐地問道:“現在嗎?”

本傑明點了點頭,露出和藹的眼神:

“現在。”

傑瑞米呆了呆,這次他沒有再說什麽時間太晚路程太遠之類的話。他只是木然地點了點頭,拖着沉重的步伐,傻傻地走出了房間,好像身體被掏空。

據說,今夜過後,城東的木匠忽然生了一場大病,關了店鋪,整整一個月閉門不出。見到他的人都說他發着高燒,嘴裏還一直念叨着什麽:“我不懂……我不懂……”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

此刻,今晚,本傑明送走了傑瑞米,确認了關好的門窗,不會再有人來打擾他。

他又把那本書從被子底下拿了出來。他捧着它,像真正的狂信徒捧着真正的《聖經》一樣,不由自主地做了一個深呼吸。

終于。

他終于能學會除了水球術之外的魔法了。

他還能說什麽呢?

正餐時間到,我們一起來禱告。

第 134 章 :無法接授的真相(墨清染之死)

更新時間:2012-11-28 0:00:34 本章字數:10833

“怎麽可能,如果你是墨雲染的話,她又是誰!?”墨清染不可思議的瞪着暈染,她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怎麽會有這種事情發生。唛鎷灞癹曉。請記住本站

“她才是墨雲染,而我不是。”雲染輕輕的笑着,手指輕佻的掬起墨清染的下巴,“只不過,當初你遇見的人是我,而不是墨雲染。”唇邊清淺的笑意是那般的動人,可是落在了墨清染的眼中确實如同地獄的喪鐘一般,讓她全身不寒而栗。

“怎麽可能,怎麽可能!”墨清染拒絕接受這個事實。明明那個人一直都是墨雲染,而什麽雲帝會說是她,自己真的不明白到底是哪裏出了錯。

“慕雲帝還有慕雲公主,請回避一下,我們解決一下家事。”看着還站在一旁的兩個人,雲染含笑的說道,但是他們兩個都完全都不敢拒絕。

他們不敢拒絕,不知道為什麽,看着她那雙比紫水晶還要清透的眼睛的時候他們竟然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恐懼的感覺,那種感覺就好像是自己會被輕易的看穿,在她的面前自己完全是無所遁形一般。

“那我們就先離開了。等到四國大賽的時候在于諸位相見了。”慕雲浩天含笑的看着在場的每一個人,只是若是細細的看上去就會看見他微微揚起的嘴角在小幅度的抽搐的。

看了一眼慕雲浩天,雖然不甘,但是慕雲晴天還是選擇與皇兄一起離開了,因為她知道現在若是她不離開的話,一會可能就無法活着離開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有這種感覺,但是她還是遵從自己的感覺做了選擇,因為她的感覺一向是想到的準确,若是覺得有危險的話就一定要離開!

看着在場的所有不相幹的人都離開了,雲染輕輕的笑了,笑的那般的妖嬈,那般的美麗,但是卻帶着一絲絲不易察覺的血腥之氣,顯然,對于這個墨清染她的忍耐已經到達了極限,原本她想就這麽放過墨清染了,因為雖然曾經的事情是她的錯,但是她已經收到了懲罰了,裂體之苦并不是那麽好承受的,既然她已經忍受到現在了,那麽自己就已經決定要給她解藥放過她了。

但是沒想到在就在雲染決定心軟的放過她的時候,她竟然做了這麽一件蠢事,墨雲染和雲染是什麽關系?現在說起來可以算是姐妹,但是她們曾經可是公用過一個身體的,說起來她們除了靈魂不同之外,所有的一切都是一樣的,而且她們彼此影響着,早就差不多成為了一個人了,若不是因為這次的事情雲染找回了自己的身體,說不定雲染就要一輩子用墨雲染的身體活下去了。他們之間的狀态就好比是現代的多重人格一樣。你說一個人要抹殺掉自己的另一重人格和要抹殺自己有什麽區別?所以說雲染已經被墨清染的行為完完全全的激怒了!

“雲帝,就算是你想要插手這件事也要找一個靠譜的理由好不好?我從來未見過你,怎麽可能當初遇見的人是你呢?”墨清染深深的吸了一口,當她感覺的微涼的空氣占滿了整個肺部的時候才輕輕的吐了出來,她想要那種清涼的感覺留在身體裏,好讓自己能夠冷靜下來,她知道現在是一個非常關鍵的時候,自己絕對不能夠出任何的差錯,否則的話就算是雲帝不插手陛下也不會放過自己的,因為自己刺殺的畢竟是陛下的皇後。

“怎麽不會呢?”雲染修長白皙的食指在她那飽滿的下唇上輕輕的點着,嘴角微微的揚起一個完滿的弧度,笑看着墨清染。

但是就是這個簡簡單單的動作,卻讓墨清染好像活見鬼一般的長大眼睛看着雲染,好像見到了什麽不可思議的事情一般。

“怎麽可能,你怎麽會是墨雲染!?”墨清染好像是瘋了一般,口中不停的念叨着這句話,并且時不時的用力搖着頭,好像根本就無法接受現實一般。

看着墨清染的樣子,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是滿頭的水霧一臉的不解,她這是怎麽了,為什麽在雲染說了那句話之後就變成了這麽奇奇怪怪的樣子,剛剛明明還好好的啊?

站在一旁的司徒心兒知道是為什麽,在看到雲染的動作的那個瞬間她就明白了:“因為剛剛的那個動作是雲染的習慣動作,一臉的笑意,然後習慣性用食指輕點着下唇,這個看似有些輕佻的動作除了雲染之外是沒有人能夠做的出來的。”

“如果她才是我曾經見到的那個墨雲染,那這個人又是誰!?”墨清染瘋狂的看着司徒心兒,手指指向優雅的坐在一旁品茶的墨雲染。

“這個你應該問雲染。”司徒心兒聳了聳肩,并沒有回答,因為他們的事情太過詭異,所以她不知道要怎麽說,也不知道雲染想要讓在場的人知道多少,所以她選擇了避而不答,将選擇權放到了雲染的手中,什麽能說,什麽不能說,或者說想說什麽,都讓雲染自己把握尺度好了。

“告訴我,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這一刻墨清染的眼中第一次出現了那種名為無助的情緒,所有的一切都早已經脫離了她的掌控,她現在只有一個想法,今天她就是死也要做一個明白鬼,不能夠這麽糊裏糊塗的就死在這裏。

“既然你想要知道,那麽告訴你也無妨。”雲染輕輕的笑着,“那我給你們講一個故事吧,一個關于我,關于長公主的故事,若是你們能夠接受的了可以把它當成一個真是的故事,若是接受不了就當作在聽一個神話就好了。”

這個故事随着雲染那輕柔的聲音傳進了每一個人的耳中,讓所有的人都十分的不可思議,他們都每天有想到這個倔強的少女竟然有這那般的過去。

“我的故事開始與三十五年前,那是前世的我出生的日子,我是一個不收歡迎的孩子,只因為在我出生的時候娘親做了一個夢,夢到我将是葬送家族産業的災星,所有我出生的那麽一刻就注定了我命運是那般的坎坷。”她的聲音柔柔軟軟的,完全沒有一絲的悲傷和痛恨,只是平平淡淡的,但是卻淡的讓在場的所有人有另一種說不出來的難受,就好像在用一把鈍鈍的小刀在淩遲着他們的心,那種痛不是用言語就能夠诠釋出來的。

“後來,在我十八歲的時候認識了這個世界上第一個給了我溫暖的人,也是我以為能夠陪伴的我走完一聲的人。”說道這裏雲染的聲音終于有了一絲變化,帶着淡淡的懷念。

“只是我沒有想到,那一份所謂的溫暖竟然從一開始就是一個騙局,他愛上的人并不是我,而是我的妹妹,但是妹妹心中已經有了別人,他走不進去妹妹的心中,所以他選擇接近我,讓我成為了妹妹的替代品。”這個時候雲染的嘴角勾起了一絲自嘲的弧度,曾經的自己擁有着一切,但是唯獨缺少的就是能夠驅趕走心底的冷意的那一份溫暖,沒想到那份溫暖本來屬于的人并不應該是自己,所以終有一天夢醒了,在她以為自己足夠堅強的時候她還是發現自己受傷了。

“後來,妹妹和他之間的事情被我知道,所以他選擇與我和離,想要和妹妹在一起。我同意了,在痛苦的同時又有一種淡淡的欣慰,因為我終于能夠解脫了,這個冰冷的人生我已經不想要了。所以我選擇了永遠的離開那個滿是冰冷的世界。”永遠離開?怎麽離開?就算不說在場的每一個人也都知道,看着這個笑的淡然寧靜的少女,他們的心中彌漫着淡淡的痛,為什麽經歷了這般痛苦的事情,她還能夠笑的那般淡薄,她真的不在意麽?

“再後來,我醒來的時候已經到了這個世界上,成為了那個叫做墨雲染的孩子,後邊的你們就都知道了。”雲染輕輕舒了一口氣,果然一直悶在心底的事情說出來之後就舒服了許多。

“那麽這和皇姐又有什麽關系?”這是司徒祈最不明白的地方,雲染剛剛說這個故事和皇姐有關,但是她一直都沒有提到皇姐啊。

“我是那個背叛了雲姐姐,傷害了她的男人的親生妹妹。”司徒心兒的聲音中帶着微微的沙啞,那種有些嘶啞的聲音傳進了每一個人的耳中,帶着一種別人不明白的悲傷,輕輕的觸動着每一個人的心。

這一刻司徒心兒真的是無比的後悔,雖然她想過是因為哥哥做了什麽錯事讓雲姐姐傷心了,雲姐姐才會那般決絕的離開,但是她沒有想到事情竟然是這個樣子的,呵,哥哥竟然将雲姐姐當成了別人的替身,難怪雲姐姐會選擇毫不猶豫的離開,她那般高傲的人怎麽能夠受的了那種刺激呢。

“雲姐姐,我知道錯了。若是我曾經知道哥哥做了這種事情的話,路上我根本就不會勸說你原諒他,我根本就沒有想到他會做出那麽混蛋的事情!”司徒心兒緊張的看着雲染,她怕雲姐姐會連她都記恨。

雲染沒有回答,因為她也真的是真的不知道應該怎麽回答雲染才好,說她不怪她?那怎麽可能,自己曾經說過要她永遠都不要在自己的面前提起那兩個人,可是在那一刻她竟然選擇為了那個那人想自己求情,她可知道自己曾經受到的委屈,自己為了那個男人放棄了太多太多,沒想到最後得到的竟然是替身二字,這讓她怎麽能夠接受呢。

“既然你說了你才是當初我見到的墨雲染,那麽她是誰,她到底是誰!?”聽了雲染的故事,墨清染越發的歇斯底裏,就算是現在她也無法接受雲帝才是自己所恨的那個墨雲染的事實,就在自己幸災樂禍墨雲染被軒轅地抛棄的時候,竟然告訴她那個人并不是墨雲染,而真正的墨雲染不但依舊有軒轅帝的寵愛,還成為了無憂國的雲帝,這個事實她怎麽接受的了呢!?

“還沒明白呢,真是蠢呢。”看着這樣的墨清染,雲染飽滿的唇微微的扯出了一個叫做嘲諷的弧度,“我不是說過了麽,我已經死了,自然是借屍還魂複活了,所以現在的墨雲染自然是真正的墨雲染,但是卻不是那個你一直陷害想要毀掉的人,這麽說,你明白了麽?”這一刻雲染将所有的過錯全部都攬在了自己的身上,畢竟一直以來都是自己霸占着她的身體,今天将所有的事情都攬在自己的身上就算是這麽長時間自己付的“房租”好了。

“怎麽可能,雲帝,你以為你是在講神話故事麽?”墨清染一愣,嘴角嘴角慢慢的彎起了一個弧度,慢慢的那個弧度變得越來越大,最後她竟然瘋狂的大笑了起來,“雲帝陛下,就算你想要插手這件事也要找一個好一點的借口好不好,借屍還魂?那麽你現在是什麽,回到了自己的身體麽?”她的語氣中滿是嘲諷,諷刺她這種故事只能夠用來騙騙那些不懂事的小孩子們,想騙她墨清染還是太幼稚了一點。

“你還真的沒說錯,這就真的是我的身體。”只不過不是前世的那個,而是百世之前了,不過這些就沒有必要和墨清染說了,說了之後恐怕她又要笑的上氣不接下氣了吧。

“雲帝,你說話還真的是有意思你,你不去茶館說書真的是屈才了。”墨清染的聲音更加諷刺,她剛剛以為自己真的報仇報錯對象了,但是現在看來不過是為了給墨清染脫罪的一個借口罷了。

“墨清染啊墨清染,你說我為什麽要騙你呢,反正你是一個将死之人,若不是為了讓你走的安穩一點,我根本就不想将這些事情告訴你,完全是浪費的我的時間。”

“将死之人?”墨清染好像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事情一般,大笑着看着雲染,“雲帝陛下,你以為這裏是你的無憂境內麽,這裏的人可不是随你想殺就能殺的!”這一刻她又一次嚣張了起來,就算她是雲帝又如何,她是飛雪國的百姓,她一個雲帝完全是不能夠怎麽樣對自己的。

“雲帝是不能将你怎麽樣,但是弱勢逍遙王要處決一個妄圖傷害皇後娘娘的罪人呢?”雲染反問着,語氣中帶着說不出的惡意。

“你真的是當初墨雲染?”這一刻墨清染想要不相信都不行了,因為她知道逍遙王這個身份現在并沒有取消,但是現在這個墨雲染并不能夠進逍遙王府,所以說逍遙王另有其人,那個人一定就是當初一直和自己鬥智鬥勇的墨雲染。

幸好現在不知道墨清染在想什麽,否則的話可能會立刻的笑噴了。鬥智鬥勇?她也配!在自己的眼中她只不過是一個可笑的跳梁小醜而已,自己只是在這裏笑眯眯的看着她的表演,然後但笑不語。

“等到了逍遙王府你自然就知道我是不是了。”雲染沒有正面回答,而是将她帶到逍遙王府,因為在逍遙王府裏邊有一個很好玩的地方,那裏真的很适合墨清染這種人,像她這種連疼愛自己的娘親都能夠毒害的人,很适合那種死法。

聽到雲染的話,一直隐在暗處冥無憂走了出來,像是拎着一直小動物一樣拎着已經攤在地上的墨清染,拖着她跟在雲染的後邊,慢慢的走向逍遙王府,從禦花園到逍遙王府有一段不斷的距離,一路上所有的人都指指點點的看着墨清染,終于有人認出了她的身份,然後謾罵聲不時的在街道兩邊響起,看來墨清染以前做過的事情已經很好的被司徒家的三姐弟宣傳了一遍。

墨清染低着頭用力的攥着拳頭,她低着頭,裝作聽不到任何的聲音,她怕自己會沖動的大喊大叫,到時候丢臉的還是自己。

終于到了逍遙王府的門前,墨清染有些嘲諷的看着雲染,她就不相信這個別國的皇帝能夠緊到逍遙王府,要知道這裏就算是陛下想要進去都會有時限的。

看到一行人來到了逍遙王府的門前站着曾經是侍衛頭領,現在已經成了王府管家的張默謙:“陛下,老奴說過了,若是沒有王爺的消息,您還是少來逍遙王府吧。”

司徒祈好笑的看着這個不怎麽重視自己的王府管家,想到出他每次見到自己的時候總是戰戰兢兢,沒想到現在他見到自己竟然也能夠這般的說話了,看來雲染這丫頭真的改變了不少的人啊。

“呵呵,張伯,我回來了。”輕輕的一個音聲讓張默謙愣了愣神。

機械的轉過頭,他看到了一章陌生的臉,但是就是這張陌生的臉讓他知道眼前的這個少女就是他發誓永遠效忠的主子啊,雖然主子的樣貌變了,但是他張默謙從來都是看神不看形,所以一眼他就知道眼前這個少女絕對是自己的主子!

“主子您終于回來了,老奴還以為在有生之年再也見不到您了,主子累了吧,來,老奴帶您回府休息。”看着雲染的臉,張默謙有種手足無措的感覺,見到主子的巨大喜悅反而讓張默謙不知道應該做什麽了,現在他真的就覺得手腳都不知道應該放在哪裏。

“張伯,我回來是來處理自己的一些私事的,不知道‘那個地方’還在麽?”雲染現在已經不确定當初建的那個地方還在不在,若是不在的話一會就要麻煩上許多了啊。

“在的,主子,所有的一切都和您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您放心有老奴在這裏看着,王府的一草一木都沒有人敢動的。”

“那就麻煩張伯幫我們準備寫飯菜來,我們今天都還沒有用膳呢,一會我們處理完私事就會過去用膳的。”雲染溫和的笑着,以一會想要用膳為借口将張默謙趕走了,她可不想一會發生的事情吓到了張伯,雖然張伯知道王府裏有“那個地方”存在,但是張伯可是一直以來都不知道那裏是幹什麽用的。

“那好,老奴先告退了。”似是明白了雲染的意思,張默謙行了個禮,遠遠的離開自,既然這些事情主子不想讓別人知道,那麽他就不知道好了。

“我們走吧。”雲染朝着身後的幾個人點點頭,嘴角挂上了一個惡作劇般的笑容,一會若是他們看到了“那個地方”不知道會不會被吓到呢,她真的好期待啊。

看着雲染的神色,軒轅魅立刻就知道了她在想什麽,因為當初他看到了那個地方都吓了一跳,他根本就不知道雲兒的腦子是怎麽用的,竟然能夠想出那般的懲罰的方式。

終于一路上七拐八拐之後他們來到了一個地方,看着沒有任何建築的空地,所有人都是一頭水霧,這是什麽意思?

雲染也沒有回答,只是輕輕的一彈,一道指風沖向了不遠處的假山,然後就感覺到了大地的震動,看着突然出現的洞口,衆人終于明白了,這是機關,不過在空地上布置出這般精巧不讓人發覺的機關也實在是太厲害了,一直以來他們都太小看了雲染了。

“走吧。”雲染點點頭,帶頭走下了通道,衆人看樣子也是慢慢的跟了上去,走到盡頭他們看到了一個房間,房間完全是由青石砌成,并且在靠着一面牆的地方有着一個大大的水池。

“雲姐姐,你竟然把水牢建了出來!”司徒心兒滿是吃驚,他們有想到竟然有一天能夠看到和現代雲染審問的時候一模一樣的水牢。

朝着冥無憂點了點頭,他會意的将墨清染扔向了那面靠着水池的牆壁,只聽輕微的喀嚓一聲,墨清染就這樣被牆上的手铐扣住了雙手,就遮掩任由池水沒過了大半個身子。

看着狠狠的瞪着自己的墨清染,雲染好笑的看着她,她以為自己這麽泡着她就是懲罰了麽?錯了!這只是剛剛開始,後面才是她要體會的苦難!

雲染随意的一揮手,一道掌風揮向了池水,但是衆人想象的水花飛濺的場景并沒有出現,水面已經那般平靜,但是不久之後,水面竟然開始有了波動,慢慢的水面的波動變得越來越激烈,一炷香之後,衆人才發現剛剛引起水池翻湧的竟然是一只只的毒蛇!

看着密密麻麻的在水中游動的毒蛇,墨清染吓的一動不敢動,她就怕一會自己有了什麽動作的話這些蛇就會将自己當成了食物,毫不猶豫的露出毒牙咬向自己。

“大姐姐,你放心,現在還不是喂食的時間,現在他們的食物還沒有消化掉,現在的你是完全引不起他們的食欲的,”雲染的笑容變得邪惡,“因為他們進食的時間是月上中天的時候。對了,大姐姐,我一向是很愛護這些小家夥的,所以他們的食物全部都是活食哦。”

月上中天四個字讓墨清染面如死灰,月上中天的時候正是她的裂體毒發的時候,但是她的血會傳遍這個水池,這些毒蛇一定會将自己當成了食物的,這個雲染的心思真的是夠狠毒!

“雲染,總有一天你會不得好死的!”墨清染如同詛咒一般的聲音在每一個人的耳邊響起,他們都用着仇恨的眼神看着墨清染。

“大姐姐,我會不會不得好死我是不知道,但是今天你絕對是不得好死的,因為我的蛇窟并不是那麽好承受的,一會你就好好的享受吧,但願你還能夠看的到明早的太陽。”雲染的笑容落在了墨清染的眼中是那麽的諷刺,要她恨不得立刻将雲染殺死,但是她知道自己并沒有這個能夠,而且自己能不能夠過今天還是一個未知數。

“皇兄一會你就帶着染染先離開吧,接下來的場面不适合她看到。”接下來的場面可是非常的血腥的,現在墨雲染已經懷了寶寶了,若是在吓到他們母子兩個就好了。

“好…”

“不要,雲姐姐,我不要離開,我眼親眼看着這個無數次想要陷害我們的女人的最後的下場!”墨雲染雖然從來都沒有在人前出現過,但是她是一直都清醒着,這個墨清染做的每一件事情她都是知道的。所以今天她要親眼看着這個一直以來陷害自己,百變刁難自己的人凄慘的死在自己的面前!

“好。”雲染知道她的堅持,自然也是不好開口讓她離開,無奈之下只有順了她的意,現在自己能夠的只有好好的祈禱一會不要真的吓到了她。

時間慢慢的流逝,月亮也越升越高,終于月上中天的時刻到了!

忽然間墨清染的臉色便的慘白,一道道傷口在她白皙的肌膚上出現,不多時,紅色的血液在池中蔓延。

此時池中的蛇全部都沸騰了,他們都用這灼熱的視線盯着墨清染,食物、食物、食物!每條蛇的眼中都表達着這個意思。

“不要,不要!離我遠點!”當冰冷滑膩的蛇軀慢慢的纏上了墨清染的身上,她終于慌了,剛剛所有的鎮定全部都消失了,餘下的只有滿眼的恐懼。

“雲帝,求求你,求求你殺了我啊!”墨清染大聲的哭喊着,她寧願被自己最痛恨的人殺死也不要葬身蛇口。

雲染冷冷的看着她,眼中閃過一絲以為不明的光芒,因為游戲才剛剛開始,自己可沒忘記她的身體裏除了裂體之外還有這那如附骨之蛆的海棠春!

“嗯…”當再一次一條蛇身上的鱗片刮在了墨清染的身上的時候,讓墨清染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聲輕吟,就是這一聲讓她覺得無比的恥辱,她覺得自己好像個妓女一般,不但男子的碰觸會讓她有感覺,現在就連蛇都會讓她快感倍增。她真的就想這麽咬舌自盡,但是她做不到,因為海棠春發作的緣故,她全身上下沒有一絲的力氣。

“大姐姐,你舒服麽?”看着臉色潮紅的墨清染,雲染笑的是那般的殘忍,就像一個殘暴的帝王看着自己的臣民在自己的面前受苦,而無動于衷。

“雲染,你…唔…你不是人!”身上慢慢爬過的蛇身上的鱗片輕輕的刮過她的傷口,讓她竟然有了一種酥麻的感覺,這一刻,墨清染真的希望自己能夠有力氣讓自己就能夠這麽死去,她再也不要承受這種羞辱了。

“呵呵,你說對了,大姐姐,我還真的不是人呢。”她是鳳凰,可能是人類呢。

“啊——!”一直蛇忽然咬了墨清染一口,确實讓她感覺到一陣無法形容感覺竄遍了全身。

“呵呵,大姐姐,你還真的不是普通的變态啊,一只蛇要你一口竟然都能夠讓你面色含春,還真是…”雲染的每一句話都深深的刺在了墨清染的心底,讓她痛不欲生。

“不!”突然間,墨清染感覺到一條蛇游向了她的腿間,那冰冷的觸感讓她覺得瘋狂。她用力的擺動這雙腿阻止着蛇的靠近,可是沒有用,那只蛇好像就盯準了墨清染的腿間,不管她怎麽驅趕都不肯來開。

終于,一陣冰冷的寒意,鑽進了墨清染的體內,感受着那個滑膩冰冷的感覺,墨清染不不動了,她的眼中是絕望的灰敗,感受着蛇不停鑽動的力道,一滴淚水終于從她的眼角滑落了下來。

終于,她所有的自尊全部沒有了,随着那條蛇的動靜,她的身體竟然感覺到了無比的滿足,她真的是個變态,雲染說的沒錯,她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變态!

任由這無數的蛇撕咬這她的身體,她不再反抗,就讓她這麽死了吧,只要這麽死去了她就再也不需要承受恥辱了,再也不需要…

時間一點一點的流逝,天終于亮了,而今晚的時候不會有其他的人知道,更不會有一個叫做墨清染的女子永遠都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完完全全的不留一絲痕跡…

第 29 章

因為出去玩帶着貓不方便, 兩人決定把團子暫時寄放在寵物醫院,寵物醫院晚上十點才關門,他們只需要在這之前回來,把貓領回去就行了。

半小時後, 兩人站在了市區最大的商業街樓下。

靳辭拿出手機瞄了眼時間:“預訂的時間剛好合适, 這家新開的魚做得很不錯……“

說到一半忽然停住,身側的少年目光亮晶晶的, 一瞬不瞬看着前面某處, 顯然注意力完全沒在這邊。

靳辭朝那個方向看了一眼:“想玩那個?”

幾米遠處的娃娃機裏, 塞滿了各種奇形怪狀的玩偶,一眼望去五顏六色的, 充滿了奇幻的吸引力。

周晝回過神來,不好意思摸了摸衣服扣子,戀戀不舍地看了那邊一眼,然後又一眼:“也不是, 就是看裏面有一只好像很可愛……”

眼見靳辭要朝那邊走, 他忙攔住了對方:“沒有沒有,我就是看看,也沒有很想玩……都這麽大人了, 怎麽會玩那個呢。”

靳辭扣住攔在他身前的那只手, 順着手臂滑落到手心, 反手握住。

“想玩就去玩,哪有那麽多規矩。”靳辭語氣淡淡的, 拉着他往娃娃機走。

“……”周晝怔了一下,手指微微曲起,滿腦子都是對方拉住他手的觸感。他目光落在兩人握在一起的手上,抿了抿唇, 直到站到娃娃機面前。

靳辭松開了手:“剛剛看的是哪只?”

周晝定了定神,指了指一只歪倒在角落的金橘色玩偶:“這只。”

這只金橘色的玩偶背對着他們,有條大大的漂亮尾巴,上面刺繡着整整齊齊的鱗片,大約是為了可愛,背上還縫了一對白白的毛絨翅膀。

周晝盯着這只玩偶又看了一會兒,眼睛亮晶晶的:“這條錦鯉好可愛啊,尾巴也很好看……對了,跟我上次去露營時候看到的那條魚尾巴也好像。”

他又看了幾眼,忽然察覺空氣安靜得有些奇怪,轉頭看去,發現靳辭盯着那條錦鯉,似乎在思考着什麽很重要的事情。

很難得,居然能看到靳辭走神的時候。

周晝眨了眨眼,小聲叫了聲:“靳學長?”

靳辭回過神看了他一眼:“你在這兒等等。”

說着走向了不遠處的娃娃機商家,兌換了一杯子的幣又回來,将游戲幣一枚枚投進機器,頓時叮叮哐哐一陣響。

“試試吧。”靳辭說。

周晝其實很少玩這個,記憶裏上一次玩好像還是小學的時候。那時家裏有個親戚家小孩子來玩,拉着他就跑去了娃娃機,兩個人奮戰一下午,把家長給的零用錢全花光了,然後兩手空空地回了家。

周晝回想起來心有餘悸,眼底的光頓時暗了幾分,很不自信地說:“我玩這個很菜的,投進去一大堆幣,從來沒抓到過。”

他擡眼,求助似的看向靳辭。

靳辭回望着他,黑曜石般的眸子像帶了點溫度,看起來有種莫名的柔和:“不想親自試試嗎?”

周晝:“……好吧。”

他小小吸了口氣,小心地操縱着爪子搖搖晃晃移到錦鯉上方,遲疑了幾秒,啪一下按下按鈕。

看起來脆弱無比的鋼爪顫悠悠下降,在周晝緊張的目光中,碰了一下錦鯉的背,然後對着空氣抓了一爪子,喜滋滋地回升。

周晝:“……”

靳辭表情沒什麽變化,動作自然地又往機器裏哐哐哐投幣。

“沒事,再來。”

周晝嘴唇繃成一條平直的線,移動爪子的時候更小心了,這次猶豫了十來秒才按下按鈕。但這次爪子只落到了錦鯉尾巴上,撓了一下又升了回去。

接下來是第三次……第四次……

不知道多少次後,周晝有些喪氣了。他垂下眼睛,幾乎自暴自棄地後退了半步:“不行,我根本抓不起來。”

哐哐哐地一陣響聲,靳辭又投了幣進去,溫柔地揉了一把他的頭:“沒關系,還有我。再試最後一次,嗯?”

周晝擡眸跟他對視一眼,還是點了下頭。

這次移動鋼爪的時候,周晝很小心,在按按鈕時,眼睛盯着左右搖晃的鋼爪,猶豫了很久。

忽然,他感到手背覆上一片溫熱,一只修長分明的手握住他的,溫度和觸感毫無阻隔地傳遞過來,心跳驀地漏了一拍。

“看準了再按就行了。”

低低的聲音在耳側響起,細微的氣流拂過耳垂,帶着某種熱度。

靳辭略微低下頭來,是個半抱住他的姿勢,呼吸間滿是那股淡淡的幽冷氣息,缭繞不散,無法掙脫。

“像這個位置就可以了。”

按鈕按下,鋼爪下落,準确地抓住錦鯉身體,穩穩提了上來。

——啪嗒。

輕微的掉落聲,玩偶終于落在了出物口。

靳辭彎腰将玩偶拿了出來,遞給他,黑漆漆的眸子裏帶着淺淡的笑意:“晝晝這不是抓到了嗎?”

周晝呆呆地接過玩偶,耳根微微紅了。

他摸着玩偶軟軟的肚子,好半天回過神來。這哪兒算是他抓的,明明……明明就是靳辭抓的。

周晝剛要開口,忽然眼角餘光瞥見玩偶上的吊牌,不禁愣了一下。

等等……

他把吊牌翻過來,仔細看了看上面的字。

【商品名稱:工藝刺繡金龍玩偶】

周晝:……

這是龍???

周晝盯着手裏這只“錦鯉”,大約是太過震驚,壓根沒注意自己叫出了聲。

他把玩偶翻來覆去仔細看了看,好像還真跟錦鯉不太一樣,這玩意兒頭上突出了兩只小小的角,只是在娃娃機裏的時候是背對着他們的,所以沒看到這兩只角。

“原來不是錦鯉啊……”他喃喃道。可能是對錦鯉的期望太大,現在突然發現不是,心裏竟然閃過一抹淡淡的失望。

忽然,靳辭伸手過來,迅速撕掉了那塊吊牌。

“是錦鯉。”他表情淡淡的,“應該是商家印錯了。”

周晝一愣:“……是、是這樣嗎?”

靳辭:“嗯。”

周晝看看靳辭,又看看手中的玩偶,摸了摸它背上的小翅膀,突然靈光一閃:“好像不太對啊,錦鯉有翅膀嗎?”

“聽過鯉魚躍龍門吧,可能是商家對躍龍門賦予了幻想色彩的設計。”

“……那,那這個角……”

“應該是裝飾。”

周晝擡眼看了看對方,雖然這些解釋聽起來有那麽點奇怪,可靳辭的表情實在太過正常,太過理所當然,以至于讓他覺得可能是自己見識太少了。

算了,應該是這樣沒錯。

周晝被說服了。

他揉了揉手裏的錦鯉,眉眼彎出一個弧度。

兩人到了訂好位置的餐廳,在靠窗的地方坐下。

這家餐廳是新開的,主打魚類的各種烹饪,相當出名。牆上還繪着各種各樣的魚類圖樣,連桌子座椅都帶着魚鳍或者魚尾的元素,氣氛相當濃厚了。

周晝把一路抱着的錦鯉玩偶放在一旁,忽然聽見啪嗒一個落地聲,似乎什麽東西從兜裏掉下去了。

他低頭一看,一只小小的粉紅色紙盒骨碌碌滾到了靳辭腳下,停在那裏。

空氣仿佛在剎那間凝滞,一股說不出的涼意從四周蔓延而來。

這是……聯誼會上那個妹子送的。

周晝眼皮一跳,不知為什麽有點心虛。他下意識擡眼,看見靳辭垂眸看着那只盒子,看不清眼底情緒,面上表情淡淡的,沒有任何動作。

周晝恍惚有種站在薄薄冰刃上的錯覺。

還不待他想明白這種怪異感從何而來,身體已經彎了下去,急急忙忙要去把盒子撿回來。

一只手先他一步撿起了那只盒子。

周晝直起身子,看見靳辭單手捏着那只粉紅氣息的盒子,細細打量了一會兒,随後擡眸朝他笑了下,神色如常地把盒子還給了他。

靳辭:“是聯誼會上別人送的嗎?”

周晝:“唔……是的。”

靳辭:“包裝很用心,應該是個很喜歡你的人。”

周晝抿了下唇,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甚至很荒謬的有種這個盒子不該存在的感覺。他把盒子放在了身後看不見的角落裏,不自在地碰了碰耳垂,沒話找話道:“其實我壓根不認識她的。”

說完又急忙補充道:“我真的不喜歡她,只是當衆不好拒絕,所以才……”

這話說得很急,完全是下意識的行為,說完周晝才反應過來好像有點奇怪。

這場景怎麽像……紅杏出牆被抓現行的悔過現場?

他跟誰悔過?

為什麽要跟靳辭解釋這個??

周晝自己還沒想明白,靳辭面上卻淡淡地笑了起來,好像冰雪初融的那片和煦日光。

甚至心情很好地給他剝了個桂圓,遞到他唇邊,狹長的眸子彎出一個細微的弧度。

“這個挺甜的,晝晝不嘗一個嗎?”

第 29 章 待我不再有她,許你淡飯粗茶

馬車緩緩的進入都城,外面的人聲嘈雜把我從沉睡中吵醒,我按了按太陽穴:“莫生,到了?”

“到了,你是回家還是……”莫生撩開簾子,外面的聲音一下子湧了進來,我借着莫生撩開的簾子向外看了看,果然,不管什麽時候的都城都是一樣的熱鬧。

“我不回家了,在外面的客棧便好。”我貪戀的看着外面的風景,漸漸覺得這窗外的景象越發的眼熟,直到看見那個大門的時候才不由自主的喊了一句停下。

如今的陳府跟我當年走的時候一模一樣,但細看之下卻又有一些不同,果真是年年歲歲花相似,但可惜歲歲年年人不同。

只停留了不久,我便重新讓車夫駕車,向悅來客棧奔去。

莫生結好了車前,要好了房間把我安置妥當,我躺在床上細細的喘了幾口氣,問莫生:“這一進都城就聽見好像是絲蘿郡主出了什麽事,你出去打聽打聽吧。”

“好,”莫生給我倒了杯茶,“你這愛聽故事的性子真是永遠都改不了了,你先歇一會,我出去看看。”

我接過茶杯抿了一口:“好。”

莫生出去沒多久我便昏昏欲睡起來,直到莫生回來把我叫醒我才知道已經過去好久了,外面的天色已經暗的看不見人,莫生也早就準備好了晚飯只是沒敢叫醒我。

“怎麽樣,那絲蘿郡主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我夾起一口菜放在嘴裏嚼了兩下,卻發現根本咽不下去,索性放了筷子聽莫生講絲蘿郡主的事。

“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前幾日絲蘿郡主最寵愛的面首的未婚妻尋了過來,被郡主打出去了,那面首也是真心狠,竟然眼睜睜的看着自己曾經的未婚妻被郡主棒打,連話都沒說一句更別提求情了……”

“那面首當真如此心狠?”我疑惑道。

“表面上是如此心狠,但他到底心裏是怎麽想的,誰都不知道。而且有傳言說,這面首本是出生于官宦世家,但因為被人陷害而被貶為庶人,這陷害之人,大家都說是絲蘿郡主的父親,永和王爺。”說了這麽一大氣,莫生才有空給自己夾口菜吃。

“哦~這中間還夾着一個殺父之仇啊……”我給自己盛了碗湯,卻沒想到連湯都喝不下。

“而且啊,這面首在未成為面首之前還是很喜歡他這位未婚妻的,畢竟是同患難的人啊。”莫生吃完了飯盯着我看,我只好硬着頭皮把手上這碗湯喝下去,莫生滿意的點點頭。

“這面首叫什麽?”我把碗放下擦擦嘴,不想再吃。

“好像叫陳晟吧。有人提過,沒太在意,他們最常說的就是那位得寵的面首,至于名字嘛,倒是不太讓人記得了……”莫生喚來小二把桌子收好。然後扶我到床上歇着。

“對了,莫生,明天我想上街逛逛,買一身好看的衣服還有首飾,忽然想打扮打扮了。”

“你這是要相親去嗎?認識你這麽多年了,怎麽現在想起來打扮了?”莫生鄙視的看我一眼。

“我打扮給自己看不行啊,你這種人真是……真是……算了,不想跟你計較,明天我要上街,早點叫我。”我一個翻身閉上眼睛。

莫生沒再說話,只是幫我吹熄了燈,悄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果然,莫生第二天很早就叫醒我,雖是全身沒力十分不願,但想到是我自己讓莫生叫我起床,也沒臉在床上繼續賴下去。

果然,莫生跟所以的男人一樣不愛陪女生逛街,嘴裏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你好了沒。”

我回他一句:“莫生,你要是這樣的話我斷言,你這一輩子都娶不到老婆。”

莫生冷哼一聲來回答我的話。

最後我在成衣店選了一件桃粉色的衣裙,但是配飾發簪什麽的,我是真心沒挑到稱心的,也許,我這輩子可能真的不适合挑選這種東西。

付了錢拿了包裹,看莫生一臉不耐的樣子也沒再逛下去,直接就回了客棧,其實,走了這麽多路,我也已經很累了。

“圓兒……?”

回到客棧之後剛想上樓,卻感覺後面有人叫我,回頭一看,竟然是徐浪。

果然,徐浪見到我之後也是十分驚訝,三兩步的沖過來,拉住我的手:“圓兒,你回來了!”

我本以為這輩子我是再也見不到徐浪了,但老天待我不薄,沒想到竟還能見到徐浪一面,我一把抱住徐浪:“走的地方多了,就想回來了啊。”

“真好!圓兒,真好!”徐浪想以前狠狠的拍了我兩下,竟生生的把我拍咳嗽了。

“圓兒,你怎麽了,拍兩下就變成這樣了呢?”徐浪一臉嫌棄的樣子,但還是掩飾不了她眼底的關心。

我笑着擺擺手:“沒事兒,前兩天染了風寒什麽事都沒有。”

徐浪放心的點點頭:“這就好。”

我看向徐浪的身後,向陸之航點了點頭,卻又發現,陸之航旁邊竟然站的是太上皇和太後,我趕緊上前兩步向他們行禮,被太後扶在半空中:“姑娘,沒想到你真的來都城了,看起來你們都認識,那這頓飯我們就一起吃吧。”

太後向我發出邀請,我自然不敢拒絕,于是福了一個禮:“是。”

我們在二樓的包間就坐,徐浪坐在了我的旁邊跟我閑話,太後也坐在我們旁邊聽我們叽叽喳喳卻絲毫沒有不耐的樣子,反而笑嘻嘻的問我:“小姑娘,這一路,你都見識到什麽好玩兒的事了?”

我想了想趕緊挑了幾個有趣兒的事講了,惹得大家哈哈大笑,只有莫生看着我沒有笑出來,我趕緊用腳踢了他一下,他也不理我。

“小姑娘,那你和你的小夥伴怎麽樣了?”太後一臉八卦的問,甚至連徐浪都豎起了耳朵。

而我只是但笑不語,任憑他們猜測。

不一會兒,菜上齊了。太上皇命人拿了壇酒過來給我們滿上,聞到這熟悉的味道,我不自覺的喊出:“醉殇?”

太上皇一邊笑一邊驚訝的看我:“小姑娘知道這醉殇?”

我點頭:“有幸品嘗過一次。”

太上皇看似十分高興:“好好好,今日都是識酒之人,來,讓我們舉杯幹了這杯酒!”

衆人舉杯,莫生想上來攔我卻被我拒絕,也不知,以後還能不能喝上如此美味的酒。

太上皇又添了一杯對陸少卿道:“之航,好孩子,這些年讓你受委屈了。”

陸之航搖頭說道:“不委屈,有太上皇這句話就夠了。”

太上皇拍拍陸之航的肩膀,兩個人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這頓飯吃到黃昏才散,徐浪臨走的時候問我還走不走,我回答說就只是回來站站腳,過幾天就走,我問徐浪我父母怎麽樣,徐浪說過的還不錯。

如此,我便放心了……

徐浪說,如今她和陸之航還住在銅鑼寨之中,要我有空的時候一定要去看看,而且,明年的時候,我就能當幹娘了。

我笑着不忍拒絕,徐浪雖然一臉不舍卻還是跟着陸之航回了家。

真好,連徐浪都過的這麽好……

在席間,我聽徐浪說,當年陸之航幾次三番的拒絕她其實是因為陸家當時深陷危機,功高震主不能自保,而後來陸之航把兵權交上去之後,他就第一時間的去找了徐浪,也就是當時我在銅鑼寨看到的那一幕。

陸之航對徐浪說,其實他早就喜歡徐浪了,從第一次被徐浪打昏的時候就有點喜歡她……

然後,經過了這麽多事情之後,徐浪終究是沒辜負那幾年的青春……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大概能結局吧……差不多吧……

第 133 章 :異變突生

更新時間:2012-11-28 0:00:33 本章字數:6962

兩個人看着神色冰冷雲染,第一次有了一種自己錯了的感覺,是的,他們感覺到自己錯了,他們都把這個女子想的太簡單了,尤其是慕雲浩天,他一直将雲染當成了曾經那個會因為自己的話而開心,會為了自己什麽都願意做的少女,但是他錯了,那個少女已經不在了,早在自己當初選擇了隐瞞,選擇了忽視自己的真心的時候,那個如珠似寶的少女就已經不在了,現在她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陌生人!

“雲帝,剛剛我們真的沒有挑起戰争的意思,”看着慕雲晴天一眼,他知道這個時候只有放低自己才能夠避免這場戰争,“晴天,道歉!”

“雲帝,剛…”

就在慕雲晴天想要說話的時候,雲染的聲音先一步響了起來:“不必道歉,因為我根本就不會接受。唛鎷灞癹曉。請記住本站”紫色的雙瞳中滿是無情,嘴角那一抹凜冽的笑意,讓兩個人都是一陣陣的發冷。

“雲帝陛下,我們都道歉你還要怎麽樣,”慕雲晴天已經有些受不了了,在慕雲國的時候人人都讓着她,現在自己都已經這般的低聲下氣了,這個賤人竟然還緊抓不放,“況且你不也是沒有什麽事麽。”

“孤的确是沒什麽事,若是孤出了事你們的目的就達成了不是麽。”雲染諷刺的笑着,“或者孤也安排一場和剛剛一模一樣的表演,時候孤也會道歉,不知道公主意下如何?”她料定慕雲晴天一定不會答應,因為以她那半吊子的武功必死無疑!

“你當你是什麽身份,驚嘆敢這般的恐吓本公主,皇兄不會放過你的!”慕雲晴天憤怒的看着雲染,眼中滿是殺意,可惜的是,這個世界上想要殺雲染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但是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一個能夠成功的,因為妄圖殺她的人早就已經先一步去了地獄了!

“閉嘴!”這一刻慕雲浩天真的想要一巴掌抽死慕雲晴天,真的是沒有見過這麽蠢的人,她只不過是一個公主而已,面對他國的帝王竟然敢這般的嚣張,她不知道這一句話下去得罪的是兩個國家麽,就算是慕雲國再民風彪悍,再骁勇善戰也敵不過兩國的夾擊啊!

“看來在慕雲公主的眼中,我們都不算什麽啊,既然如此的話,這次的戰事再加上我魅夜吧。”軒轅魅的聲音冷冷的響起,讓慕雲浩天的臉色變得鐵青,果然是怕什麽來什麽,他怎麽會有一個這麽會惹事的妹妹,回去之後他一定将這裏發生的所有的事情好好的母妃說說,讓她看看她教出來的好女兒,來參加一次四國争霸賽竟然能夠一口氣得罪兩個國家,而且不是普通話的得罪,而是得罪個徹底,已經鬧到要開戰的地步了,他倒要看看母妃還怎麽護着她!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公子,你聽我解釋。”

“慕雲國的公主殿下真的是夠沒有禮貌的,明明知道人家是軒轅帝,還公子公子的叫着,是想要太高自己的身份麽?”一個冷傲的聲音從禦花園外傳來,讓在場的人均是一愣。

就連雲染也是一愣,随即嘴角帶上了一絲淡淡的笑容,她知道來人是誰,好久沒有見到那個丫頭的了,自己這次來也是為了看看她過的好不好。

“你是誰!?”看着突然走進來的女子,慕雲晴天一臉的戒備,她知道現在能夠來到這裏的人都不簡單。

“丫頭,你才多大就有了身孕了。”看着漫步走進來的少女微微隆起的小腹,雲染嘴角抽搐,無比的淩亂了,算起來這個丫頭應該還有五個月才及笄吧。

“雲姐姐,這都是因為祈太心急了,又不是我的錯。”少女撇了撇嘴不滿的看着坐在上位的司徒祈。

“染染,你怎麽跑出來了,不是和你說了你要好好的休息麽,怎麽這麽不乖。”看着慢步走來的少女,司徒祈的眼中浮現出淡淡的暖意,對于這個少女自己雖然不愛,但是确是真心的疼愛她。

“多運動下對我和寶寶都好,”大家沒有猜錯這個少女便是已經回國了的墨雲染,回國不久之後,司徒祈便娶了她為後,因為她“曾經”的逍遙王的身份以及她背後墨府,讓她順利的成為了皇後,所有的大臣都不敢有一點點的異議,“若是現在不運動的話,說不定生産的時候會難産的。”

“不許胡說。”司徒祈低聲輕叱,雖然不愛,但是他也不想他們母子出什麽事。

“丫頭,快要生産的時候記得給我修書一封,到時候我親自來為你接生。”雖然她當初專修的并不是婦産科,但是這些東西自己還是會的,自己來的話丫頭也會安全一點,別到時候出了什麽事情就不好了。

“雲姐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微笑的看着雲染,墨雲染的眼睛亮亮的,嘴角帶着彎彎的弧度,司徒家三姐弟看到這個場景,嘴角集體抽搐,怎麽能這個樣子,明明是個冷傲的美人,怎麽在這一瞬間就能夠變得這般的乖巧,這個世界怎麽能夠這般的不公平。

而站在一旁的軒轅魅的臉色也不好看,怎麽了?當然是吃醋了呗。

感覺到了軒轅魅的視線,墨雲染輕輕的一笑:“姐夫,雲姐姐借給我一會。”說着就要拉着雲染離去,看的軒轅魅那個一個氣啊。

“不許亂跑。”在墨雲染轉身之前司徒祈抓住了她的手,“既然來了就留下來看看表演吧。适當的運動是對你的身體有好處,但是若是運動過度的話,對身體也不好的。”

墨雲染微微的撇了撇嘴,對着軒轅魅和司徒祈做了個鬼臉,這兩個家夥狼狽為奸,阻止自己接近雲姐姐,真的是讨厭死了!

坐在一邊的司徒心兒看着這一幕,她的眼中閃過了一絲苦澀,現在雲姐姐已經不肯接近自己了,自從自己幫哥哥說了好話之後,雲姐姐總是用着冷漠的眼神看着自己,現在看到了墨雲染叫她雲姐姐,自己的心中硬生生的痛。

“一會若是乖乖的,明天我帶你出宮去玩。”看着墨雲染有些悶悶不樂的樣子,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司徒祈限制了她的行動,因為以前和自己共用一個身體,她和自己一起到處瘋,現在讓她在皇宮裏她當然會受不了了。

“真的?”聽到了這句話,墨雲染的眼神一亮,她自從有了寶寶之後一直被禁足,難得能夠得到雲姐姐的允許,自然不能夠放過這次機會了,若是錯過了下次要出宮就不知道要什麽時候了。

“當然,我什麽時候說話不算數了。”雲染淡淡的笑着,眼中是一絲疼愛,在一起生活了這麽長時間,自己對于這個小丫頭還是很了解的。

“接下來就無憂來表演節目吧。”雲染微微一笑,輕擊一擊掌,幾個女子走了過來,領頭的人竟然是一直以來跟在雲染身邊的花燦然,她一身火紅的衣裙随着腳步的移動帶着一絲妖嬈的弧度。讓所有認識她的人都是一愣,在他們的記憶中這個女子永遠都是冷着一張臉,從來沒有人見過她這般妩媚的樣子。

“今天無憂國給大家帶來的舞蹈是鳳舞九天。”花燦然的聲音不似往常的清朗,反而帶着一絲絲慵懶的妩媚,分外的吸引人,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就連慕雲晴天也不例外,不過她的眼神是羨慕中帶着嫉妒的光芒。

“她可以麽?”看着站在場中的花燦然,軒轅魅有些擔心的看着雲染,對于這個舞蹈他還是有印象的,因為曾經雲兒為他跳過一次。

“基本上是沒有問題,只不過跳不出一些韻味而已。”看着花燦然,她還是十分相信的,“還是你希望我自己上去跳?”

“我才不要。”他當然不要了,因為鳳舞九天是鳳族求愛的舞蹈,花燦然并不是鳳族的人當然是沒有什麽,雲兒就不行了,萬一有人知道扯着這個機會占了雲兒的便宜怎麽辦?

“那你就好好的看着吧。”輕輕的在她的胸口錘了一下,語氣中帶着微微的嬌嗔,迷惑了在場的所有男子,同樣的也讓不少人神色黯然,因為現在他們雖然能夠看到她的一舉一動,但是他們都知道,這一切都是屬于那個叫做軒轅魅的男子的,若不是因為他存在的話,雲染永遠都會是那個一副冷冷的表情。

軒轅魅用着欣賞的眼神看着這支舞,雖然很美,但是遠遠不及雲兒當初的程度:“雲兒,回去的話,單獨的為我舞一曲可好?”

“好。”淡淡的應了她,這支舞這輩子他只會跳給他一個人看。

終于舞蹈到了結束的一刻,花燦然腳尖輕點,飛到了半空,無數的蝴蝶圍繞着她飛舞,這一刻真的有種百鳥朝鳳的感覺了,可惜的是飛來的并不是各種鳥雀。

“不錯,比上次進步多了。”看着表演結束,雲染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個丫頭真的是成長了不少了。

“陛下,清染願意獻上一支舞。”一直沉默的站在司徒逸身邊的墨清染忽然站了出來,不說是實話,真是不是時候啊,下面就是魅夜國的表演的,現在她這個時候站出來不是打臉的行為麽。

所有的人都看着軒轅魅,這時候就連司徒祈都有些緊張了,若是一般的事情就算了,這時候四國齊聚,一個王爺的小小側飛出來橫插一杠子,這要是真的惹怒了軒轅帝可就麻煩了。

輕輕的拍了拍軒轅魅的手,雲染輕輕的搖了搖頭,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麽阻止自己動手,但是只要是她的希望自己就會做到:“無妨,既然逸王側妃想要表演,那麽就請吧。”

“憑什麽!?”就在軒轅魅的話落下的時候,對面的慕雲晴天已經不滿的站了起來,“她是什麽,有什麽資格在這種場合獻舞,說的好聽一點是個側妃,若是說的不好聽就是一個妾,能夠參加這種國宴已經是難得的殊榮了,現在竟然這般的得寸進尺,想要表演。”慕雲晴天這話說的是一點漏洞麽有,不要說墨清染,就是身為皇後的墨雲染在這種場合都是沒有資格獻舞的。

“公主,何必計較呢,既然逸王側妃想要表演就順了她的意好了,何必鬧得這麽僵,畢竟我們現在還是在飛雪國,客随主便吧。”随意的一句話,表面上是吧慕雲晴天的火氣壓下去了,但是事實上現在她更加恨墨清染了,憑什麽她一個小小的妾就可以在這種場合展示自己。

“陛下,清染也表演一段劍舞吧。”墨清染淡然的笑着,看着司徒祈等着他答應。

這時候的不禁慕雲晴天,就連慕雲浩天的眼中也燃出了濃濃的火焰,這個女人絕對是有意的,這樣的行為根本就是在打他們慕雲國的臉,剛剛他們的劍舞出了那樣的事情,她竟然還選擇劍舞,這不是挑釁又是什麽!?

此時的墨清染并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慕雲國的兩位心中不出不快的人物了,她只是想要表現一下自己,讓司徒逸知道其實自己是能夠為她争光的,至于還有另一原因…

但是她卻沒有考慮到她的行為會有什麽樣後果,其實這也不全怪她,像她那種目光短淺的人怎麽可能看清當前的行事呢。

“準了。”其實這個時候墨清染已經走到了場中,準備好,就算是自己不準恐怕也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夠制止她的,而且他也有寫好奇他的目的,他覺得墨清染并不是直線表現一下自己。

樂聲響起,墨清染的動作随着音樂慢慢的變換,長劍被她舞的好像活起來了一邊,就像是一直銀龍一般圍繞在墨清染的周圍,不得不說,單靠這一手确實是要比慕雲國強上了許多,但是就正是因為如此,慕雲國的那兩位才更加的恨着她,今天他們的臉面因為這個女人全部丢光了。

看着慕雲兄妹的眼神,雲染的嘴角勾起了一絲嘲諷的笑意,墨清染她今天的表演不但不會為自己加分,反而會讓所有的人更加的厭惡她因為她根本就不懂什麽叫做收斂,适度的表現是好事,但是若是過分了的話可就讓人讨厭了,尤其是做了這種打了別的人臉的事情,會讓人更加憎恨的。

就在劍舞快要結束的時候,墨清染的眼中閃過一絲冷光,并沒有收住劍勢反而直直的朝着前面刺去,她的目标正是坐在司徒祈身邊的墨雲染!

果然,雲染的眼中閃過一絲了然,她就知道這個蠢女人并不會是單純的獻藝,現在她對墨雲染得恨恐怕比任何的時候來的都深切吧,因為她成了逸王的側妃,還是完全不聞不問的側妃,而墨雲染則是萬千寵愛于一身的皇後,這般的差別待遇她哪裏承受的了。

“墨雲染,你去死吧。”墨清染看着她的眼中滿是恨意,根據她的速度墨雲染是完全躲不開的,甚至司徒祈都來不及救援。

可惜的是,她的動作早就被另一個人洞察了,雲染一直都在看着她的一舉一動,果然在快要結束的時候她鬧了這麽一出,只可惜,在她的面前想要傷害染染那丫頭簡直是癡人說夢。

就在墨清染的長劍将要刺到墨雲染的一瞬間,她感覺到了什麽東西纏在了她的腰間,然後她就被一股巨力向後扯去,最後被扔在裏地上,她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她真的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會發現了自己的動作,并且成功的阻攔了自己,要知道她剛剛可是離着自己最遠的。

“呵呵,墨雲染我就不懂了,陛下為什麽會喜歡你,連王爺都這麽喜歡你,為什麽所有的人都那麽的喜歡,是你,是你毀了我的一切。”墨清染大聲的咆哮着,這一刻她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常年來的恨就在這一刻爆發了出來。

“那些和你有什麽關系。”墨雲染淡淡的笑着,一臉的平靜,可就是這樣平靜完完全全的激怒了墨清染。

“哈哈,墨雲染,你以為你是什麽好東西,你不過是被軒轅帝抛棄的人而已,”墨清染用着滿是鄙夷的眼光看着她,“就算當初的軒轅帝再寵愛你又如何,現在他不也是轉頭寵愛了別人麽,早晚有一天陛下也會抛棄你的!”

“呵呵,看來墨大小姐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仇人究竟是誰啊。”雲染的聲音淡淡的穿了過來,不知道為什麽墨清染竟然有種想要捂住耳朵的沖動,“大姐姐,不知道染染的裂體好不好用,現在是不是大姐姐還在承受着裂體之苦呢?”

“不!怎麽會,這不可能!”墨清染用力的搖着頭,她不相信,怎麽可能,當初的人明明是墨雲染怎麽會是雲帝呢,不會的!

這一刻,墨清染已經快要陷入了瘋狂當中…

第 29 章 (1)

第六章  掠奪 (1)

“所以牟敏也到了月亮坨?”

“是的。”

“那現在她人呢?”

“我也不知道。”

“好吧,我知道你想繼續往下講故事,不過我還是得提醒你,就算你不說,我們最終也能找到袁晴晴和牟敏。”

“你們真的能找到嗎?”

“我相信我們能找到。”

趙麗雲突然笑了起來,她笑得很自然,這是自抓捕成功以來,宋子君第一次看到她的笑容。

“你笑什麽?”

“我笑你把你的同伴想得太過能幹了。”

“不,這不是想象。”

“宋警官,我很敬佩你,你是我見過最有警察味的警察,能看出,你的同伴也很認可你的能力。”

說這句話時,趙麗雲看向了一旁的劉文靜,劉文靜則開口繼續做她的思想工作:“如果不是宋警官察覺到你可能藏匿在廣達市,我們也不可能那麽快抓到你。實際上,這一年的調查過後,她也許比你自己還要了解你。趙麗雲,我可以明确地告訴你,現在整個世界上最在乎你的人就是宋警官。她很想幫你實現有利于減刑的情形,前提是你必須把真相告訴我們。牟敏和袁晴晴現在人在哪裏?她們是否有參加你的犯罪行為?”

“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沒有,是我一個人做的。”

“你一個人能完成那樣的殺戮?”

“電視裏不是常說嘛,‘人的潛力是無限的’。”

第二天下午五點多,賴金福剛把牟敏從大莊村馱到家,還沒來得及炒倆菜吃口酒慶祝,傍晚,趙曉梅的母親和父親就聽說消息趕來了。即便不是什麽和美的婚姻,她們也斷不能容忍女婿幹出這種事。

賴金福和岳父站在一起,倒顯得更老一些,他比劃着解釋:“這買回來就是為了懷個娃娃,曉梅在家還是該幹啥幹啥。這些年來曉梅一直懷不上,我也不指望了,可你們也不能不顧我的死活嘛,對不對?我都快五十了,總得留個後。說句不好聽的,留個後人,以後我死了,他還能孝敬曉梅,要不然,曉梅一個人可怎麽辦呢?”

這話真是好聽裏透露着難聽,可是兩老找不到反駁的點。當初把女兒許給賴金福,就是想着一直不嫁,曉梅年紀大了要被人戳脊梁骨,再者,也是考慮自己死了以後,能有個人照顧她,可再怎麽,兩個老婆還是太離譜了。

趙曉梅站在母親身後,眼睛怯怯地望向羊圈裏的女人。

牟敏被捆住雙手,繩子的另一頭拴在羊圈的棚頂上。她的頭發看起來是被暴力修剪的,長長短短,像用柴刀斬出來的似的,臉上全是泥,身上的衣服爛了一半兒,整個手肘漏在外面,上面也沾滿泥土。

她沒有穿鞋,腳底看起來有新鮮的血,還在緩緩地往外滲。

趙曉梅想了想,回屋裏打了一盆水,拿上自己的解放鞋,走進了羊圈。

旁邊三人還在争論,沒注意她進去了,趙曉梅蹲在牟敏身邊,用沾濕的擦腳巾去擦她的雙腳,牟敏卻執意不讓她觸碰,不僅一腳踹翻水盆,還把趙曉梅也踹倒了。

這動靜打斷了羊圈外頭的争論,三人一起往羊圈裏跑來。

賴金福二話不說,上前一拳頭打在牟敏的頭上,她被打得躺了下來,但繩子不夠長,于是她的手被吊高了,身子懸在半空轉圈。

看到賴金福這一拳,兩個老人既驚訝又害怕,她們驚訝于賴金福會為了曉梅出頭,又害怕這種暴力——他看上去能把這女人打死。

趙曉梅被父親扶起來,她哀傷地看着晃動的牟敏,下巴一皺一皺的,但沒有哭出來——她已經忘記了流淚的感覺。

“把人送回去,這事就算了”。

賴金福看着岳父,為難地說道:“二寶那邊我也不好交代呀,要說你去說,我不敢。”想了一會兒,他提出一個建議:“要不,我把存折還給你們,你們把曉梅領回去……”

“那怎麽行!”曉梅的母親激動地把曉梅推到他面前:“嫁給你那麽多年了,誰還會要她?”

“你們帶回去養不就行了?”

“那她哥怎麽辦?我們給他帶那三個孩子都帶不過來,哪裏能再多照顧一個人呢?”

這話一出,牟敏就笑了,她在半空中把頭後仰,放肆地嘲笑着面前的人,那笑聲使得趙曉梅心裏害怕,連連後退,賴金福又想打她,被趙曉梅的父親拉住了。

“好了好了,這事……我再想想辦法。”

賴金福家裏的新鮮事引來許多人前來圍觀,又是一樣的場景,又是一樣的對話,人們讨論着牟敏的長相和趙曉梅一家的行為,嗑着瓜子,話題逐漸從這破敗的小院延伸到田地,又延伸到鎮上,最後以“該回家燒火煮飯了”作為結尾。

不過這一次比麗雲二人來的時候持續的時間更短,大家好像對于牟敏的嘲諷和抵抗沒什麽興趣,他們讨論的重點集中在“二寶的生意會不會完蛋”,以及“趙前進今天為什麽沒有來”上面。

趙前進沒有來,因為他在家裏生悶氣。

這個二寶,真的是翅膀硬了,仗着有他“大哥”周建東撐腰,做的事越來越荒唐。

一個大學生已經夠老火的了,竟然又弄來一個殺人犯!

他猛抽了幾口煙,嗆得咳嗽起來,他老婆胡冰秀拿着一杯茶水擺在他面前:“哎呀,你再生氣有啥用,這人都已經弄來了,你還能咋辦?”

“并且這殺人犯的抽成他也沒送來。”

“我聽說他就賣了八千塊錢?”

“那不也是錢?”

這反問讓胡冰秀感到一絲不快,“吃火藥似的。”之後懶得再摻和這事,拿着噴壺下地去了——打蚜蟲藥得趁太陽落山後、天黑之前這段時間。

她剛出門,趙前進就從椅子上“騰”地站起來,在褲兜裏踹了一把虎口鉗,氣沖沖往二寶家裏去。

趙前進心裏的氣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幾年二寶扣下的錢可不止這一回,他氣鼓鼓地走在路上,心裏想着:當初不是我帶着他們去那幾個村子打開局面,他們能有今天?如果不是我趙前進把管着月亮坨,他能幹得這麽順利?過不了多久,這小子就要搬去縣城了,今天這事必須掰扯清楚!

帶着要出一口惡氣的想法到了二寶家,發現他家裏已經吵起來了,趙前進在門口聽了一陣,來鬧事的是王偉國一家人,好像是來找二寶要說法的。

這事得從賴金福去馱牟敏那天說起,那天他出門時遇到王偉國一家人牽着麗雲下地,可實際上,王偉國只在地裏幹到一半兒,就被二寶帶到了狗鴨子鎮附近的一個礦上——礦上急需在當天淩晨,政府禁止新開礦洞的文件正式下發之前,找到一個敢幹這活的爆破工。原來的爆破工家裏爹老子死了,請假回了家,王偉國很多年前在礦上待過一陣子,略微懂得一點,就被二寶帶到了礦上。

到了礦上,王偉國一看,這礦山根本不具備爆破的條件,不是說不能爆破,而是沒有做好內部加固和外部圍擋,這要是出點岔子可不得了,到時候他在洞口有危險不說,山體震散了往下滑,山下面的農田也有可能會被埋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把農民的土地埋了,他們可是要和你拼命的!

王偉國深知這一點,所以查看一圈過後,沒有答應作業。

這下子二寶和礦老板就不滿意了,“日你媽你幹不了就早說嘛,你一上山就是兩個小時,現在都十點多了,臨時上哪兒找人去?”

王偉國憋紅了臉,面對二人的責罵不敢吭聲。

二寶把礦老板拉到板房裏,勸道:“您要是願意呢,要不多加點錢?這小子家裏剛把家底掏了娶媳婦兒,興許錢到位了,他就幹了。”

“加個屁!”

“哎呀您消消氣,您看,現在一是找人也來不及了,二來嘛……這新礦洞也确實有點倉促,問題也不少,這您心裏也清楚,再找別人來,人家也未必敢幹。這王偉國不一樣,他膽子小,我吓唬吓唬他,保證能行。”

礦老板想了一會兒,感覺二寶說的也挺在理,本來就是違規開洞,肯定是速戰速決最好,他從腋下的錢包裏拿出兩千塊:“看好了啊,我只加到五千,能幹幹,不能幹,把之前那三千還給老子,麻利兒滾。”

二寶笑嘻嘻地拿着錢出來,對着蹲在空地上的王偉國說:“我說哥,你也別太死心眼了,要不是看你照顧我生意,這麽多工錢的活兒我怎麽也不能叫你來,對不?咱肯定是幫襯本村人,我也是想你回回血,到時候拿着錢,老婆孩子熱炕頭,多好。”

王偉國往旁邊挪了兩步,依舊沒有起身,摳着自己的手肘:“幹不了。它不滿足條件你曉得不?”

二寶不耐煩地撇撇嘴,從兜裏掏出來一疊鈔票:“哥,我可是又給你争取了一千塊錢啊!”

看着二寶拿着錢在面前晃,王偉國的語氣漸漸軟下來:“加一……一千塊?”

“是啊,我可是嘴皮子都磨破了,才幫你争取到這一千塊。你拿着。”說着,他把錢往王偉國褲兜裏塞,王偉國沒防備,一下子被他推倒在地上,他趕忙伸手把人扶起來:“你看看,就爆破這麽半個小時的時間,你前前後後能掙兩千,這不比在地裏侍弄那大豆強?”

王偉國動搖了,排線加上爆破,雖然不像二寶說的半小時就完事,可就這一晚上,能掙二千,這筆錢能幹好多事了,首先打算的就是能給麗雲買點東西。

他有些心虛。

明明說好三兄弟齊心,他背地裏卻打着讓麗雲只跟他一個人好的主意。

二寶以為他還在猶豫,又拿出來二百塊錢:“我私人再給你添二百,算二寶求你了,今兒你就當幫幫忙,行不?”

王偉國終于答應了。

當天23:47分,山上傳來“嘣”的一聲,新的礦洞進行了爆破,王偉國的一條腿也留在了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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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蕭九你個王八蛋

時甄看着米恬恬飛快的從自己車上下去,沖進了小區,好像腿上的傷也沒什麽嚴重的了一樣。他嘴角微微勾起了一個幅度,看了眼不近不遠的小區一眼,摸了摸自己的臉,将車開走了。

米恬恬捂着飛快跳動的心髒,靠在牆壁上喘着氣,想讓自己的快速心跳變得正常一些,可是腦海裏面不斷的浮現那個男人,心髒一點也不聽自己的使喚。

“恬恬。”

米恬恬聽到有些熟悉的男聲在喊自己,可是那個人怎麽會在這裏,他怎麽知道自己在自己的?人有相似,聲音肯定也有相同的,米恬恬覺得繼續安撫自己的心跳,不去理會。

“米恬恬,才多久,你就不認識我了麽?”蕭九看着垂着頭喘着粗氣的女人,響起剛剛看見的那一幕,皺起了眉頭,耳廓輕輕的動了動,米恬恬身上傳來異樣的心疼,潮紅的臉頰都在說明一件事情,讓他很不高興的一件事情。

“啊,蕭九,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米恬恬這次确認了,喊自己的人确實是蕭九,擡起頭來,就看見在自己不願的地方皺着好看的眉看着自己的蕭九。

“我怎麽就不能在這裏了?我還奇怪你怎麽會到這裏來,畢竟……”蕭九看了眼這裏的富麗堂皇,說着,心中有了什麽猜測,卻不願意去相信。

現在社會上的小姑娘,為了錢,為了權,為了成為人上人什麽事情都可以做的,他不願意相信米恬恬是這樣的人。

“收起你那惡心的思想,這裏是我閨蜜的家,我來接住幾天,你不要臉,居然以為我是那樣的人。”米恬恬看到蕭九那輕蔑的眼神,還有那環視四周的樣子,就知道,這個家夥肯定不會說出什麽好話來。

“哦?我還以為你被時甄包養了呢。”蕭九說着,原本有些冷的眼神變得溫和了不少,可是剛剛在小區外面看到的是什麽,時甄都趴到她身上去了,能說他們還是單純的麽?

“你……你……你……無恥。”米恬恬聽到蕭九的話,原本有些紅暈的臉頰突然就變的蒼白,指着站在自己面前一本正經的說着話的蕭九,氣的快要發抖了。

她當他是好友,沒想到他居然這樣對自己說話,這一刻,米恬恬只覺得心好痛,原來在蕭九的眼中,自己就是這樣的一個人麽?

“呵……我無恥,你們剛剛在車裏幹什麽,還說我無恥。”蕭九撇嘴,看向一邊,不去看她受傷的樣子。

“你混蛋。”米恬恬将近在咫尺的人推開了不少,轉身飛快的跑進了安全梯。

不要問她為什麽不走電梯,而走樓梯,因為現在電梯已經讓她害怕了,一個人,她根本就不敢坐電梯。

“米恬恬,你和時甄到底是什麽關系?”蕭九拉住米恬恬的手臂問道。

“和你有什麽關系,放開,我要回去睡覺。”米恬恬掙紮了幾下,卻沒有掙脫蕭九的鉗制,站直了身,看着蕭九,眼神變得冷漠了起來。

“蕭九,你到底想幹什麽?跟蹤我,還是說你覺得你跟我是什麽關系,來質問我和那個男人的關系?就算我和時甄上床了又和你有什麽關系,你是我的誰?”米恬恬說着,皺起了眉頭,手臂上越來越緊的手臂讓她疼痛的快要哭了,尼瑪,你當這是鋼管麽,被你怎麽捏都不會變形的麽?

“我……”蕭九聽到米恬恬的話愣在了哪裏,對啊,自己是個什麽身份這樣說她,自己又有什麽資格這樣說她。

“放開,我要回去了。”米恬恬冷冷的聲音在樓道裏面響起來。

聽到米恬恬的聲音,蕭九放開了米恬恬的手臂,看着那裸露在外面已經被捏的紅了一片的手臂,心中微痛。

“對不起。”蕭九輕輕的說着。

“你為什麽不坐電梯?”蕭九跟在米恬恬身後一步一步的向着樓上爬去,盡管米恬恬已經開始喘着粗氣,他已經看到樓層已經到了十樓,米恬恬都沒有停歇的意思,之前他以為是米恬恬是因為自己說了生氣的話,她要爬樓冷靜一下,如今看來多半不是了吧。

“我不想坐。”米恬恬靠在欄杆上,喘着氣,決定再歇一下,該死的蕭芸兒,沒事買個二十八樓幹什麽,累死我了。

“你去幾樓?”蕭九看了樓上,有些奇怪,難道自己離開的這幾天發生了什麽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麽?

“二十八。”米恬恬終于喘勻了氣,決定繼續。

“你有毛病啊,就算生氣也不用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吧,二十八樓,五寸高跟,腿上還受傷了,你不要你的腿了麽?”蕭九聽到她的話,一步上前,一把将準備繼續前進的女人抱了起來,轉身走出了安全梯。

“你放我下來,我又沒有斷腿。”身體突然騰空,米恬恬掙紮着,想要下去。

“你想摔死就掙紮,你的腿已經在發抖了,你繼續走,很可能就斷腿了。”蕭九說着,已經站在電梯前面等電梯了。

“啊……我不要坐電梯。”電梯門在叮的一聲中打開了,在蕭九抱着自己向着電梯走去的一瞬間,米恬恬聲音有些奸細的尖叫出聲。

“別怕,別怕,沒事的。”蕭九安撫着懷中緊緊抱着自己的女人說着。

“蕭九,你王八蛋,你要害死我,你要害死我。”米恬恬伏在蕭九的肩膀上,低低的說着,一次一次的念叨着。

“對不起,她有幽閉恐懼症。”蕭九歉意的對着電梯裏面其他人道着歉,畢竟電梯狹小的空間裏面,聽到一個女人奸細着嗓音說着你要害死我,并不是一個愉快的過程。

“那間?”電梯到了二十八樓,蕭九将米恬恬放了下去,指着面前的三道密碼鎖,問她是那道門。

米恬恬聳了聳鼻子,将自己的委屈收回去,走到蕭芸兒的門前面,附上指紋,門開了。

這個時候她才覺得自己腿痛的快要斷掉了。

“我回家了,你走吧。”米恬恬看着準備進屋的蕭九說道,開玩笑,這是自己閨蜜的房子,蕭芸兒可一點也不喜歡有人進她的房間。

“不請我進去坐麽?”蕭九說着已經走入了房間,看着房間內的擺設皺起了眉頭。#####

第 28 章 哥哥,你親我一下

第28章 哥哥,你親我一下

光滑細膩的皮膚在陽光底下散發冷白的光暈,纖瘦的腰肢沒在碧綠的池塘裏,紅色的頭發微濕,蔥白的指尖摩挲白嫩的皮膚,優越的線條曲線在碧綠的湖水中額外突出,幾條灰色的鯉魚在周圍游動,蕩起一圈又一圈的波紋。

一只小鳥落在枝頭,歪着頭打量着傅嚴,确認對方沒威脅後,高聲鳴叫了一聲,想和他打招呼。

湖中的男孩身體僵住,好奇的轉過身,看到傅嚴健康的站在湖邊,笑着和他揮手。

“你醒了?身體感覺怎麽樣?”

傅嚴看到那張明豔的笑容時,晃了一下神,很快便反應過來,嘴角勾起淺淡的弧度。

“已經好了。”

顧沉聽到這句話,眼睛一亮,從湖中央走了過來,笑吟吟道:“那太好了,你可不知道,你昨晚發燒可是折騰了我一晚,累的我全身都是汗。”

傅嚴疑惑:“我昨晚發燒了?”

“是啊,不過還好燒的不嚴重,應該才三十八度,我把長袍撕了,用雨水淋濕布料給你退的燒,還好早上你退燒了,我才出來洗的澡。”

傅嚴看向顧沉,他眼睛下面果然有一層烏青,想必是昨晚熬到很晚才睡覺。

一時間,心裏生出一種暖意,就像吃了一個棉花糖,甜絲絲的,這是他這幾年從未有過的感覺。

顧沉又神秘的朝他招了招手:“你蹲下來一下。”

傅嚴聽話的蹲下。

顧沉伸手覆上了傅嚴的前額,手指微濕,帶着湖水潮濕的氣息覆上了他的額頭,冰涼的觸感從前額傳來,傅嚴烏黑的眼眸顫了顫,沒有移開,手指在額頭停留了一瞬就收了回去。

“嗯,沒再發燒,可以放心了。”

顧沉松了一口氣,如釋重負的伸了伸懶腰:“還擔心會重複,還好沒再燒起來。”

随後他雙手撐在岸邊的岩石上,用力往上一跳,從湖中走上了岸。

白皙的皮膚晃了一下傅嚴的眼,他連忙轉過身,臉一下子就紅了,紅暈蔓延至耳根。

顧沉看着傅嚴的反應,笑着撿起地上白色的裏衣不急不慢的穿在身上,還不忘調侃傅嚴幾句。

“沒事沒事,大家都是男人,你有的我也有,不用害羞。”

傅嚴聽到這句話,臉更紅了,垂眸看着腳邊的雜草,聲音有些郁悶。

“還是避開的好。”

“行~避開就避開。”顧沉開始撿地上的衣服擦幹身體,接着要往身上套,手突然僵住了,狡猾的勾了下唇角。

他昨晚照顧了他那麽久,總要拿點回扣吧?

想到這裏,顧沉将手上的衣服一扔,走到傅嚴身後,一把抱住了他。

白皙細膩的皮膚隔着衣服緊緊貼着他,甚至可以感覺到身體的輪廓,浸濕了一小片襯衣。

光是擁抱這一動作就足夠讓人意亂情迷,偏偏那人還恬不知恥的手在小腹的腹肌一陣亂摸,好像在故意惹他生氣一樣。

顧沉将頭靠在傅嚴的肩膀上,暧昧又委屈的蹭了蹭他的肩膀,嬌聲道:

“哥哥,我昨晚照顧你照顧的好辛苦,你幫我穿衣服好嗎?”

顧沉擡頭看着傅嚴的耳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心裏一陣暗爽,手賤戳戳的順着扣子撫上了他的胸口,暗示性的伸入襯衣,在他光滑的皮膚上蹭了一下,嘴上還在嬌嗔:

“哥哥,你怎麽了?快來幫幫人家啊~”

沒有得到想要的回答,顧沉欲求不滿的開始解傅嚴胸前的扣子,手腕突然被傅嚴握住,一道低沉暗啞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不要後悔。”

一句話直接把顧沉說老實了,他可以感覺到手腕上的手在暗暗用力,甚至可以感覺到皮膚上突出的青筋。

顧沉瞬間慫了。

他悻悻松開手,轉過身去撿地上的衣服,胡亂套在身上穿起來。

“後悔了,後悔了,我現在穿衣服。”

傅嚴原地站了一會,直到身後沒穿衣的動靜,才轉過身,眼裏有些不悅與無奈。

他不喜歡顧沉開這種玩笑,他總是會控制不住的想歪….

“下次別這樣了。”

“知道了。”

顧沉心虛的摸了一下鼻尖,眼神飄忽不定,不安的搓着手。

傅嚴微蹙的眉宇松開了些,心中不忍:“謝謝你昨晚照顧我,剛剛我說話有點重了。”

“沒事,你也救了我。”

顧沉沒有将他的話放在心上,走到池塘邊的一處空地上,傅嚴這才發現了空地上有一處火堆,上面還架着幾條烤魚,魚被烤的鮮香四溢,烤出來的油脂順着魚皮流下,滴在地上。

顧沉大咧咧的坐在地上,朝他招了招手:“過來一起吃吧。”

傅嚴走了過去,在顧沉身旁坐下,顧沉拿起火堆旁插着的烤魚遞給了他:“吃吧,這是我上午抓的,可新鮮了。”

傅嚴接過烤魚,魚皮上的油脂被烤的滋滋作響,焦香伴随着熱氣蒸騰而上,傅嚴嘗了一口,食物在味蕾炸開,魚肉被烤的酥脆,一口下去咔吱作響,即使沒有香料的調味,魚也十分的新鮮好吃。

傅嚴将魚肉咽下,突然想到了什麽,好奇道:“你怎麽會抓魚和烤魚?”

顧沉吃着烤魚,聽到這話,擡起腦袋沖傅嚴一笑:“在國外練的。”

傅嚴的手一頓:“國外練的?”

“是啊。”顧沉渾不在意,又咬了一口烤魚,漫不經心的說:“剛到國外的時候哪有錢啊,縮衣節食的,還好我租到了一處農戶家裏,他們家搞養殖業的,有一處魚塘,我就每個月給他們二十美刀,自己抓魚吃,省了很多飯錢呢。”

“一開始他們連工具都不給我提供,我只好下去抓魚,後面熟了,就自己編網抓魚,時間久了,我就會自己抓魚了,至于怎麽會烤魚的,他們那家人連廚房都不提供,我只能在湖邊自己烤魚了呗,我就這樣活下來的。”

“後面幫養父母還清了生意上的貸款就回來了,後面就那樣了….”

後面就遇到了陳涵,就有了那些不願提起的破事。

顧沉吃完烤魚,将樹枝插入了土裏,不願提起後面的事。

傅嚴聽完這段話,心裏泛起一陣酸,沒想到他在國外的日子不好過,居然淪落到自己烤魚吃這種地步,還要被房東刁難。

“以後如果有缺錢的地方,可以和我說,我會幫你。”

顧沉沒想到傅嚴會這樣說,明顯愣了一下,随後勾起唇角,賤兮兮的說。

“噢~傅總這是要包養我呀?”

說完,一只手攀上傅嚴放在樹枝上的手,指尖暗示性的勾了勾他的小拇指,見傅嚴沒有什麽反應,顧沉的膽子越發大了,直接握住了傅嚴的手,朝他抛去一個眉眼。

“如果傅總包養我,我會很開心的。”

顧沉還在這邊大放厥詞,傅嚴突然握住了他的手,顧沉心裏一驚,連忙看向了傅嚴,擔心對方又生氣,卻沒想到傅嚴只是輕輕将他的手握在了掌心,語氣溫柔,沒有罵人的意思。

“別鬧。”

顧沉瞳孔放大。

傅嚴居然沒有拒絕他的調侃?

他挑了挑眉,瞬間蹬鼻子上臉,也握住了傅嚴的手,手指穿過他的指尖,和他十指相扣,朝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好啊,我不鬧,我昨晚那麽累,你也要報答我一下。”

傅嚴有了興趣:“你想怎麽報答。”

“嘿嘿。”顧沉一下子湊到傅嚴面前,側過頭,在臉上點了一下“你親我一下。”

氣氛突然安靜下來。

顧沉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傅嚴的回答,顧沉撇嘴,收了心打算坐回去,也沒有當一回事。

就知道傅嚴這家夥不敢。

還沒等顧沉坐回去,臉上突然傳來一陣溫熱的觸感,如蜻蜓點水般消失了。

顧沉瞳孔一縮,轉頭看過去,卻見傅嚴如往常一般冷靜的坐在原地,好像剛剛臉上的觸感,是他的錯覺。

顧沉呆住,愣了很久才從失神中緩過來,不可思議的看着傅嚴:“你剛剛…”

傅嚴被顧沉盯着有些不适,沉默着點了下頭:“嗯。”

顧沉一臉不可思議。

好家夥,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楞木頭開竅了!

顧沉突然想到了什麽,又賤兮兮的湊了上去,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這裏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