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 章 住進喬院

盡管喬天離千百個不願意,但還是默默地帶着蘇宓回到喬家院子。

喬天離所住的院子正好是新城老城的交界處,左邊是低矮舊樓房,右邊是高樓大廈。隐在老城區之中的喬家院子,是一座獨門獨院的小院子,與財爺的六道堂只隔了三個街口。喬天離選擇了一條捷徑,巷子窄小,路燈忽暗忽明。他走路極輕,沒有擾人心神的踢踏聲,外面的車聲人流似乎也被隔絕了一般。

蘇宓就躲在喬天離的背包裏,大概是他散發出來的不滿意的情緒過于明顯了,惹得蘇宓也是一陣不滿。過于安靜,蘇宓覺得這樣的同行很無趣,于是,她的聲音時不時地飄出來。

“你家的桌椅擺放太沒有章法了,回頭我給你重新布置。”

“我看你家的花園也太小了,而且花的品種很一般啊,要不找個花農好好照顧花園?”

“你沐浴的地方怎麽可以沒有屏風,太不講究了。”

……

喬天離停住腳步,卸下肩上的背包,他的表情不是很明顯,但嘴角的抽搐可以看出他已經不耐煩了。尤其是想到幾天前在浴室見到蘇宓的場景,心中更是不快。

“女鬼,你再這麽多話說,小心我給你下一道啞符,讓你做一只啞巴鬼!”

“……”

蘇宓沉默了,當喬天離對自己剛剛的話表示滿意的時候,她又突然開口道:“是只啞一次還是以後就一直啞了?”

“一直啞,到你下輩子投胎也是個啞巴!”喬天離咬咬牙,将背包甩到肩上,加快速度,并決定屏蔽蘇宓的任何語言。

蘇宓躲在背包裏,偷偷一笑,暗自說道:“就你的道行,最多就只能讓我的聲音沙啞一些,我才不怕你呢。”話雖如此,她還是乖乖地閉上嘴巴,不再說話。

過了許久,蘇宓才感覺不對勁,早就沒有了先前上下颠簸的感覺,而這平靜持續的時間也未免長了點。

“離少?”蘇宓試探性地喊了一句,沒有回應。

“離少?我們到了嗎?”再問一句,還是靜悄悄。

蘇宓慢慢探出頭,只感覺到眼前一片黑暗,再仔細一看,原來是在一個小隔間裏。原來喬天離早就到家,他不但不提醒,反而将背包鎖進了小櫃子裏,蘇宓就那麽傻傻的在裏面呆了足足一個小時。

從櫃子裏飄出來的蘇宓一眼就看到喬天離趴在桌子上吃東西,他頭也沒擡,嘴裏塞着東西,含糊道:“才舍得出來啊?”

“哼!明明是你耍小心眼,別以為我不知道。”蘇宓湊上前,看到喬天離面前的碟子上面放着一塊看上去就讓人很有食欲的肉,她舔舔嘴唇,笑道:“離少,我肚子餓了。”

“然後呢?”

蘇宓道:“財爺答應我了,一天三頓好香,要上好的那種。”

喬天離擡起頭看了蘇宓一眼後,又繼續吃他的東西,只說一句:“答應給飯的是那個老頭,你找他要去。”

“喂!”蘇宓急的就想一拳捶過去,但她還是忍住性子,故作乖巧道:“走的時候財爺交代你要好好照顧我的,還記得嗎?”

喬天離不耐煩地擺擺手,道:“你一邊等着,我吃完了就給你吃的。”

蘇宓一臉的不樂意,但有求于人,還是乖乖地退到一邊,她再次來到電腦前,這次是黑乎乎的,什麽也看不見。“離少?上次的那些人呢?”

一聽這話,喬天離差點被嗆住了,想不到這女鬼還喜歡追電視劇。喬天離拍拍胸口給自己順氣,同時腦子裏也想到一個壞主意,他暗藏住笑意,站起身來,道:“怎麽可以讓客人餓肚子呢?你快請過來吧,我現在就給你弄吃的。”

說罷,他打開抽屜,拿出一個小鐵盒,打開一看,裏面放着的是幾根雪茄。喬天離先是拿出三根,随後想了想,又放回去兩根,點燃之後招手示意蘇宓湊過來。

蘇宓好奇地看着喬天離手上的煙,但因為隔得遠,并償不出味道,“這是什麽東西?”

“你的晚餐啊。上好的香煙,普通人我都不會随便拿出來招待,你快過來試試。”喬天離堆起笑臉,讨好般地對蘇宓說道。

蘇宓将信将疑,慢慢湊到雪茄跟前,用力一嗅,結果一股濃烈的味道直接竄入她的體內,這霸道的氣味讓蘇宓招架不住,她退到遠處,一手按着胸口,一邊咳嗽,耳朵和鼻子都冒出白煙。

喬天離一臉壞笑,将雪茄塞進自己的口中,重重地吸了一口,故作滿足狀,道:“味道真好!”

蘇宓被嗆得辛苦,身上的霧色更重,指着喬天離略帶喘息問道:“你!你喂我吃的什麽毒藥?”

“你不懂欣賞的好東西。”喬天離得意地笑了起來,随手将那根雪茄擱在碟子邊沿,又開始埋頭吃他自己的東西。另一邊,蘇宓被嗆得實在難受,如果她還是個活人,恐怕此時已經是涕淚漣漣。

看到女鬼又氣又急但也不敢随意發作的模樣,喬天離才稍稍有點愧疚,他轉身從櫃子裏搬出一個三腳香爐,又從神臺下邊的櫃子裏抽出三根香,點燃後放到蘇宓身邊,道:“以後你就吃這個爐的香,神臺上是我們家祖宗吃的,你不許過去搗亂。”

蘇宓扁嘴不搭理,喬天離聳聳肩無所謂道:“你只要不搗亂,財爺答應你的東西我都會照做,所以不要給我惹麻煩。還有,一頓飯就三根香,你不吃浪費了,到時候肚子餓我也不會再給你了。”

蘇宓思考了一下,最後還是覺得喂飽自己重要,她默默地瞪了喬天離一眼,暗自嘆道:進狼窩了!這個可惡的離少,一開始這麽欺負我,這十一個月不把你吃窮我就不是一只好鬼!暗自給自己打完氣後,她整個人趴在香爐邊,放心而滿足地享用這頓真正的晚餐。

飽食過後,蘇宓才發現喬天離直直地站在她跟前,微微上揚的嘴角乍一看還以為他在微笑。

蘇宓懶洋洋道:“又怎麽啦?我吃我自己的,沒去打擾你的祖先。”

“給你安排睡的地方。”

“我是一只鬼,随便睡哪都可以。”蘇宓扯了扯嘴角,對喬天離擠出一個幹笑,随後她轉轉頭四處查看,最後目光落在櫃子頂格的一把黃色的油紙傘,她指了指,道:“我要那個。”

喬天離随着蘇宓的目光看去,他臉色驟然改變,冷聲道:“不行!”

“為什麽?”蘇宓還想為自己争取,就看喬天離一直藏在身後的手拿了出來,一只缺了角的瓷碗擺在了香爐旁邊。

“你就住在這裏,明朝的古董,最适合你。”

第 15 章 鬼門關

王陽猛然驚醒,身上的衣服都被汗水浸濕了。

“你怎麽了?”

周亞子早就醒了,奇怪的看着王陽。

“沒事,做了個噩夢。”

王陽擦了擦身上的汗,他又做夢了,自從上次小醜事件之後已經很久沒有做過夢了。

“現在幾點了?”

“三點了。“

“那豈不是馬上就要到了?”

這一覺睡了幾個小時,王陽想起了背包裏的那把牛角鑰匙。

他見識過那把鑰匙的詭異魔力,在大庭廣衆之下他從來不敢輕易拿出來,那扇門的鑰匙會不會就是這把鑰匙?那裏面到底是些什麽東西?那些黑霧又是什麽?王陽感覺無人機的任務仿佛正在編制一張巨大的網,而他就是這張網上小小的一個棋子。

列車外面陰沉沉的,天上烏雲密布,看樣子即将有暴風雨。

“小屁孩,你的父母呢?別告訴我你在青城山出生的。”

“都死了,後來師傅看我可憐把我帶到了青城山。”

“那這樣說來你師傅人還挺不錯的。”

“我師傅雖然嚴厲,但是他待我很好。”

“這次一定好好見見你這神秘的師傅。”

“…………”

列車的速度開始緩緩下降,王陽二人拿好東西準備下車。

蓉城歷史悠遠,文化流長,人才輩出,是一方神聖的文化寶地,人們稱之為天府之國。尤其是青城山,令人流連忘返。它風景如畫,煙霧變幻,不僅是飽青城山風光的最佳去處,而且是一座富有傳統文化內涵的名山。

下車後王陽跟着周亞子坐上了大巴,青城山距離蓉城高鐵站還有一段距離,必須得驅車前往,這是王陽第一次來這裏,看着四周的風景新鮮感十足,四處張望。

但是天公不作美,不一會便下起了暴雨,蓉城天氣多變且經常下雨,不過大家好像都習慣了,沒當一回事。

一路無言,周亞子恢複了以往的冷漠個性。

王陽也樂得清閑,東張西望,沒停下來過。

道路逐漸變得崎岖,時不時的颠簸一下,轉過一個路口,王陽看到了古老壯觀的青城山,發出了一聲驚嘆。

“走了!”

周亞子早就下車了,在下面撐着一把傘對着王陽大喊道。

“來了來了!”

一不留神就已經到了,王陽看得太過入神差點誤了下車時間。

“我來吧!”

王陽一把搶過傘,兩人共撐一把雨傘向大門走去。

山內冷冷清清的,人煙罕至,加上大雨滂沱,更添一分孤寂。

“小屁孩!你沒什麽師兄弟嗎?”王陽好奇的問道。

“沒有,只有我和師傅二人。”周亞子一邊帶路一邊冷漠的回道。

山上雲霧缭繞,雨漸漸越來越小,蓉城這天氣說來也怪,雨來得快去的也快。

兩人來到大殿門口,收好了雨傘走了進去。

“師傅我回來了!”

周亞子彎下腰對着內堂鞠了個躬。

“徒兒辛苦了!他來了嗎?”

內堂傳來了一句中氣十足的聲音。

“是的師傅。”

“好的你且去歇息吧,讓他進來。”

“遵命!”說完周亞子對着王陽使了使眼色示意他進去。

王陽将信将疑的往內堂走去,裏面坐着一位中年道人,正坐在太師椅上看着手機,津津有味。

“坐吧。”中年道人指了指旁邊的椅子說完後便繼續看起了手機。

王陽走過去坐了下來,瞅了瞅看看他正在看什麽,這個家夥居然正在看某女主播跳舞,還色眯眯的笑着。

“原來你好這口啊”王陽脫口而出,他這人沒什麽心眼。

“不然天天看你這個倒黴鬼啊!”道人瞥了他一眼繼續看着直播。

看來這家夥真有點本事,雖然看起來有點猥瑣,沒有一點得道高人的樣子。

“那不知高人有沒有辦法解決我的問題?”王陽試探的問道。

“沒有,自從你打開那個東西之後就相當于和他種下了因,當時我就警告過你不要碰你不聽!”道人不悅的放下手機瞪着王陽道。

“…………”

王陽也有點懊惱,當初青城山道士确實說過這樣的話。

“不過你也不必太過灰心,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

道人看到王陽有點沮喪,語氣稍微和氣了點。

“那不知道高人這次找我前來有何事?”無事不登三寶殿,既然這道人讓周亞子不遠千裏前來找他,肯定有什麽事情。

“我叫張道全,你叫我張道人就行,這次叫你前來一是想幫幫你,二是有事相求。”

中年道人神情複雜的看着王陽。

“怎麽幫我?你不是說我都沒救了嗎?”王陽有點氣憤的說道。

“自然,發生過的事不可逆轉,但是我可以送你一些東西。”張道全打着哈哈道。

“怎麽說?”王陽緊張的看着張道全。

“在危急的時候拿出來滴上你的鮮血,可以救你一命。”說着張道全掏出了三張金色符紙。

“真的有用嗎?如果沒用我會被你害死。”想起了上次網上買的符紙王陽懷疑道。

“放心,你以後會感謝我的。”

“那第二件事呢?我有什麽能夠幫你的?”

“最近各地靈異事件頻發,我懷疑是我們後山出了問題,你随我來!”

兩人一前一後往後山走去,這越往裏面越漆黑,如果不是張道全在前面帶路王陽只怕早就溜之大吉了,作為一個經常受到詭異事件關照的人,他的嗅覺非常靈敏,這後山只怕不簡單。

直到一片漆黑,張道全才停了下來,很突然,王陽一個踉跄差點撞到他,只見他一揮衣袖,大量黑色的煙霧散開,出現一道古門,竟然和王陽夢中的場景一模一樣!

王陽拔腿就跑,可是無論怎樣他始終會跑回原地,就好像中了鬼打牆一樣。

“這是酆都之門,也就是傳說中的鬼門關,當年祖天師将它封印于此,借着青城山之勢鎮壓了無數年,但是就在最近,大門好像有了一絲松動的痕跡。”

張道全看着大門一臉擔憂道。

“這些逸散出來的鬼霧造成了越來越多的靈異事件,關鍵這還不是最可怕的,最可怕的是這個的門縫正在逐漸打開,到時候整個門大開,那将是人間的一場災難,人鬼兩界将再無界限可言。”看着王陽張道全嚴肅的說道。

“可是,我也幫不上什麽忙啊!?”

王陽不解,他不知道自己面對這件事能有什麽辦法。

“有!因為你有酆都的鑰匙!”張道全看了看王陽的背包。

“什麽?!”

難道說?那把牛角鑰匙是酆都的鑰匙?王陽震驚了。

“是的!只要你用那把鑰匙鎖上這道門,一切都将迎刃而解。”張道全死死地盯着王陽生怕他拒絕。

王陽取下背包,拉開拉鏈翻找起來,準備拿出那把鑰匙。

“等等!”張道全緊張的轉過身背對着王陽說道:“現在可以了!”

王陽拿出牛角鑰匙小心翼翼的向古老的大門走去,火車上的夢境時刻提醒着他接下來的遭遇但是沒關。系了,只要能關上它,就不會再有那麽多靈異事件發生了。

“小心點!如果不對勁你要立刻退開!”張道全大聲喊道。

來到門口,王陽胸口的劇烈起伏着,深呼吸做好準備後,拿着牛角鑰匙對準了門上的鑰匙孔插了進去,比想象中更順利,他扭動着鑰匙,大門随着一聲輕響被鎖上了,沒有一絲縫隙。

“關上了?!”張道全背對着王陽驚疑不定的問道。

“是的,比想象中更順利!”

王陽長舒一口氣,把鑰匙收進了背包走了過來。

“那我們便離開這裏吧!這個鬼地方我一刻也不想多待。”

張道全領着王陽沒一會便消失在這重重的黑霧之中。

就在王陽剛才鎖門的時候,有一道夾雜着血色的黑霧鑽進了他開門的右手,王陽絲毫沒有發覺。

“總算了卻一件心事,來我們喝一杯!”

張道全和王陽來到大殿內堂舉杯相視一笑。

“喝!今晚一醉方休!”王陽開心的笑着。

就在二人喝的正起勁的時候一通電話打了過來。

“喂?”

“陽哥!求求你救救我妹妹吧!她越來越不正常了!”

“什麽?好的!我馬上過來!你別着急!”

是孟小偉打來的電話,看樣子十分火急,上次王陽就感覺他家好像出了什麽事,但是上次他走的太匆忙并沒有時間多問,看來事情更加嚴重了!

“你要走嗎?”

“是的!我有個好朋友遇到了困難。”

“我讓亞子送你!”

“不用了,這段時間他也累了讓他好好歇會吧,來到這裏我很開心!和道長一見如故,盼望着下次再聚!有事我就先走了!”說完王陽便背上了背包頭也不回的走了。

“保重啊!”

望着遠去的背影,張道全露出了擔憂的表情。

第 14 章 :黑車司機

我趕忙将腳收回來,手一扯,就将車門給狠狠地關上了。

“哎,小妹兒你悠着點兒關門啊。我這車門你要是砸壞了,可賠不起的喲。”

“對不起。”

我簡單的回了三個字,視線卻沒離開過窗戶。

如果我沒看錯,外婆家窗戶外面飄着的就是鬼。從外婆給我的那張符就可以看出,外婆的能力不弱。

但為什麽連只鬼都處理不了?這絕對有問題!

我沉思着,那鬼十有八九是那個女人派來監視外婆的。而外婆不出手,大概是不想引來引來更多的鬼魂?

或者說,外婆根本就沒回來,那鬼不過是想要借地兒的孤魂野鬼。

想到這裏,我心似針紮一般的疼了起來。思來想去,我還是想要上去看看。只有親眼見到外婆平安無事,我才心安。

這時,窗口處突然出現一個人。

我眼睛一眯,當看清楚那個人的身形時,我的脊背都挺直了,揉了揉有些濕潤的眼睛,還好,外婆沒事。

“小妹兒,你是和家裏吵架了吧?哎呀,現在的孩子……”

“開車吧,我回學校!”

我冷聲打算司機的話,誰知道這司機卻沒動作了。

“我說小妹兒,這來回的車費可不便宜。你看看,是不是先把之前的車費結了?”

看了眼這個挺着啤酒肚的司機,我淡淡的來了一句,“多少錢?”

“一百!”一聽到錢,司機的眼睛都亮了。

“你丫坑……”我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我外婆窗戶外面的那個鬼影突然往我們這邊飄過來,我二話不說,扯出一張老人頭甩給司機,“快開車!”

“得嘞,馬上!”

司機說完,一踩油門就開着車往學校的方向一路狂奔。我往後看了一眼,還好那只鬼沒跟上了。

到學校還有一個小時,我也可以小睡一會兒。想想,便閉着眼睛睡了。

迷迷糊糊中,我感覺到有一雙手在我身上亂摸。我實在是太困了,嘟囔着一把将那只作亂的手給拍掉。

可那手還不死心,過了一會兒又摸了上來。我皺了皺眉,突然意識到不對勁。

我還在車上啊,那在我身上亂摸的手……

猛地睜開眼,剛好看到一雙手往我胸上襲來。我臉色一變,一把将那只肥胖的手給抓住。

“你幹什麽?”

意識到黑車的我,沒敢慌亂,一臉鎮定的問他。那司機嘿嘿一笑,“小姑娘,你是X商大學的學生吧?”

“是又怎麽樣?” 我皺了皺眉,一邊回他話,一邊想着該怎麽離開這輛車。我擡起頭看了看周圍,發現這地方是一個無人小巷子。

原來,這家夥早就有預謀。

“我聽說X商大學的女學生,很多都出來賣的。你看你長得這麽漂亮,出手也大方,應該也是幹那事兒的人吧?”

黑車司機沖着我眨了眨眼睛,另外一只手又要往我身上爬。我氣了,一把将他推開,“你個死胖子,說什麽呢?姐可是正經人!”

說完,我趁司機不注意,快速的開了車門就沖出去。等我出去才發現,這孫子竟然把車開進了死胡同。

“嘿嘿,不是出來賣的更好,玩起來更舒服!”

黑車司機淫笑着朝我走過來,出口被車子堵住,後方又只有一堵高牆,我根本就逃不了。

“小美女,乖乖讓我玩兒,免得受皮肉之苦喲。”他一邊脫衣服一邊往我這兒走,那張肥膩膩的臉,讓我惡心。

“你、你別過來!”

看他走過來,我慌慌張張的四處張望,卻發現連個防身的東西都找不到。無奈之下,我只好将我綁在小腿上的匕首抽了出來。

“你要是再過來,我就對你不客氣!”

捏着匕首,我就好像捏到了神兵利器。舉起手裏的匕首,心裏也有了點底。

可這家夥竟然噗的一聲笑了起來,我擰着眉,被嘲笑的感覺真的不爽。

“姑娘,你拿這玩意兒來威脅我?哈哈哈,可真是笑掉了我的大牙!來來來,哥哥給你看看什麽叫匕首?”

說完,他把手往背後一探,就摸出了一把閃着白光的匕首。這對比之下,我那個鏽跡斑斑的玩意兒,還真的不夠看。

但我也不能讓這家夥玷污啊,舉起匕首,死死的對準了他。

黑車司機似乎很興奮,他拿着匕首,慢慢的朝我走過來,“小妹妹,哥哥聞到了,你身上的味兒很讓我興奮呢!”

說完他一點點的逼近,舉起匕首,用自己的舌頭舔了舔,猩紅的舌頭長得有些過分。他看了我一眼,匕首上竟然還被劃出了血。

“這、怎麽會這樣?”

我十分不解的瞪着他,而他已經把匕首比在了我的脖子上。

刀架在脖子上,我動都不敢動,他卻湊在我脖子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才尖着嗓子無比陰邪的我在耳朵邊說,“果然,你讓我很有進食的欲望。”

“不對,你不是黑車司機!”

我使出全身的力氣一把将他給推開,這個力道有些突然,他比劃在我脖子上的刀一偏,就在我脖子上劃了道血口子。

“啧啧啧,好眼力,竟然被你看出來了。”

他把沾了我血的匕首放在嘴巴邊,用舌頭舔了舔上面的血跡。當即,他的瞳孔顏色就變了。

之前的瞳孔是褐色的,現在竟然變得像貓兒一樣,又綠又亮。

“好純的血液啊,我還真是撿着寶貝了!”

說完,他匕首一扔,就朝着我走過來。當他走到我面前的時候,嘴巴裏面竟然冒出了兩顆尖牙。

還有那張臉,剛才雖然看起來有些惡心,現在卻變成了一張高度腐爛的怪物臉。

“你、你到底是個什麽東西?”我捏着匕首,顫抖的指着朝我靠近的怪物,心裏真的有些崩潰。

以後打死我也不坐黑車了,坐黑車被司機騷擾也就算了。結果這司機還變成了怪物,而這怪物,似乎還把我當成了食物。

“來吧小妹妹,讓我吃了你。”

怪物嗤嗤的吼了一聲,就朝着我撲了過來。我趕忙往旁邊的角落跳過去,可那家夥的動作太快了,我才跳起來,就被他給按在了牆上。

他一只手按在我肩膀上,腦袋一點點的往我脖子上靠。那嘴巴裏面的腥臭味兒,惡心得我要吐出來了。

“你給我滾遠點啊!”

我大叫一聲,閉着眼就将匕首刺進了那怪物的肚子裏。沒感覺到怪物的下一步動作,我納悶的睜開眼。

怪物看着我吼了一聲,擡手就将那把匕首從肚子裏面抽出來。被匕首捅了個窟窿的肚子奇跡般的愈合了,那把匕首則是被他扔到了地上。

“小妹妹,你打擾了哥哥的用餐雅興,我馬上就要吃掉你。”

說完,怪物一口唾液當頭噴過來,我差點嘔出來。想到自己一身都是粘粘的唾液,我都快要窒息了。

可現在關心的不是這個,那怪物的大嘴巴,真的就要咬住我的脖子了。可我的雙手被壓住,連推開他的力氣都沒有。

“怪物,放開那個妹紙!”

就在怪物牙齒靠近我皮膚的時候,一聲低喝突然傳來。我心裏一喜,連忙把求救的目光看過去。

可我一看,頓時就失望了。

那家夥瘦骨伶仃,一身都沒二兩肉,個頭也比我高不了多少,完全一副手無縛雞之力的樣子。

“那個,你還是走吧?”

雖然不想被怪物給吃了,但我也不能讓別人白白的送命啊。

誰知道我剛說完,那家夥就不樂意了。

“喂,你別看不起我,讓你看看我怎麽手撕了那怪物!”說完,他身子一彎,一連幾個跳躍,便從巷子口跳到了我們跟前。

這身形靈活得堪比書中悟空!

“沒想到,你還真有本事啊!你看看,這可不是普通的怪物,他要吃……”

我話還沒說完,那人擡腳就是一個飛踢。而我面前這只怪物,竟然被他給踢倒在地。

這特麽的也太牛了吧?

有些不敢相信的揉了揉眼,我沒想到那麽兇悍的怪物,在他手中完全就不夠看。

我正要湊過去打招呼,誰知道他完全不理會我。走到怪物身邊,用手快速的在怪物的頸動脈上點了幾下。

銀光一閃,怪物捂着脖子,面目猙獰的吼叫了起來。

“我、我要殺了你!”

怪物嘶吼一聲,突然從地上站了起來。可能是被刺中了脖子的緣故,怪物的腳步十分混亂,他捏着拳頭四處亂砸,那個人跑過來一把将我扯開。

“喂,傻站着幹什麽?想死啊!”

剛說完,怪物又追了過來。突然,怪物臉色一變,扯着我就開始瘋跑起來。

第 15 章 番外:後記(二)

第二天,太宰治在港口黑手黨內部越來越大的風波下,悠然自得地出門。

什麽他愛上中也的流言,噗噗噗。

“可憐的中也,估計什麽都不知道吧。”太宰治把殉情的事情報複回去,打算讓對方也品嘗一回被指指點點的滋味。

到了lupin酒吧已經是晚上,他坐到常坐的位置上,右手邊的座位上趴着一只黃色斑點的貓咪。他喜歡稱呼它為“老師”,一個怪異的稱呼,因為他覺得這只貓比人還會看人臉色,難得在他身邊活了這麽久。

酒吧的老板一身西裝三件套,紅色的小馬甲穿出紳士的味道,他看了太宰治一眼,“要喝什麽?”

十分鐘後,織田作之助來了。

貓自動跳開座位,去了其他地方,太宰治放棄和雞尾酒裏的冰塊較勁,語氣很興奮,“織田作!昨天發生了砰砰的槍戰呢!”

織田作之助:“啊……”

“有個年輕氣盛的團夥用帶機關槍的布蓬貨車武裝自己,我們和他們在倉庫街發生了火拼!”太宰治比劃出射擊的手勢,仿佛手裏有一把槍似的,“非常的熱鬧,一個晚上都是槍聲,地面全是洞洞眼。”

中年老板充當調酒師,用手指推出杯子托盤,然後放上剛調好的雞尾酒給織田作之助。

宛如沒聽到太宰治說了什麽。

織田作之助沒誠意地誇贊道:“那還真是相當厲害的裝備啊。”

看了看太宰治臉上的紗布,他難得多問一句:“那你身上新添的傷,是在火拼中負的傷?”

太宰托腮,笑眯眯地說道:“火拼途中想去上廁所,急着回去結果在排水溝摔了一跤。”

織田作之助喝酒,“急着回去那就沒有辦法了。”

老板平靜地擦拭空酒杯。

太宰被他的态度戳破興奮勁,習慣性趴下,“沒辦法呢。”

“順帶一提,本來想布下陷阱稍微招待了一下,結果那群家夥見到中也就哭着逃走了。”太宰治提及中原中也就惡聲惡氣,“是群和五毛硬幣一樣不被人重視的家夥,拜此所賜又沒死成。”

織田作之助無聊地看着他,對這種抱怨聽到了麻木的地步。

在港口黑手黨之間流傳着這樣一句話,“對于太宰的敵人而言,最不幸的是身為太宰的敵人”,如果看到由他建立的黑暗與鮮血的名單,連黑手黨內部的人也會怕得發抖,他簡直就是個生來的黑手黨。

太宰治絕望道:“啊!受不了!哪裏有又簡單又叫人安心的自殺方法啊!”

織田作之助想也不想道:“沒的吧。”

太宰治忽然冷靜下來,喊道:“織田作。”

織田作之助:“嗯?”

“人類既害怕死亡,又被死亡深深吸引……”

即将說出口的一連串“哲學”話戛然而止,太宰治看見了酒吧樓梯上走來一個人。對方不是還沒到的坂口安吾,而是讓他再次崩潰的搭檔,“為什麽走到哪裏都能見到你啊,中也!”

中原中也拉了拉領口,這間位于地下室的酒吧意外的有點悶熱,“哈?我為什麽不能來,這裏不是喝酒的地方嗎?”

他冷淡地掃過坐在位置上的太宰治和織田作之助,來到和太宰治隔了一個空座位的地方坐下,“老板,給我一杯紅酒。”在太宰治的“幫助”下,中年老板對中原中也久聞大名,和藹地給他來了一杯最貴的紅酒。

太宰治喃道:“啊,忘了剛才想說什麽了。”

織田作之助發出輕微的“噗——”,惹來太宰治毫無殺傷力的瞪視,“你是在笑吧!織田作!”

織田作之助搖頭,繼續喝自己的酒。

他對中原中也和太宰的關系感興趣,但也不想卷入那份矛盾裏。

太宰治不爽中原中也跑到自己的秘密基地來,舉起右手酒杯,對擅長調酒的中年老板說道:“老板,給我一杯洗潔精。”

老板說道:“本店沒有。”

太宰治在座位上轉了個圈,“沒有啊。”

太宰治再次舉起酒杯,若無其事道:“那就給我一杯用洗潔精調的雞尾酒。”

老板冷漠臉,“本店沒有。”

織田作之助總算為老板說了一句公道話:“沒有的話就沒辦法了呢。”

在太宰治還想開口折騰老板前,一個拳頭直接敲中太宰治的頭頂,把對方的話堵了回去。

“哇——”太宰治捂住頭。

中原中也冷冷地說道:“吵死了。”

他早就知道太宰治喜歡到這家酒吧來,只是以前沒興趣來而已,他喜歡獨自一人品嘗自己收藏的紅酒。最近的時間越來越逼近“18歲時的事件”,他為了确保萬無一失,便親自過來看看這家酒吧有什麽特殊之處了。

織田作之助眨了眨眼睛,看着太宰治頭上的大包。

下手沒留情啊。

之後坂口安吾也來了,較為文弱外表的青年帶着一股白領剛下班的感覺。

他看見中原中也時愣了愣,比較尊敬地說道:“中原先生。”

三人原本夜間聚會氣氛在中原中也的幹涉下蕩然無存,太宰治臭着臉,“中也,你可以滾了。”

中原中也二話不說走了。

太宰治懵住,“真的……走了?”

等等,中也什麽時候這麽聽話了,難道不應該反過來留下嗎?

織田作之助作為來得比較早的局外人,對坂口安吾安撫道:“不用着急,就是他們兩個人的口頭矛盾。”

坂口安吾放心地坐下,“幸好沒卷入無妄之災。”

織田作之助:“嗯,和我想的一樣。”

坂口安吾認真地說道:“織田作先生,這個時候應該吐槽的,因為你疏于吐槽,太宰君才會失控的。”

太宰治生氣地說道:“安吾!”

坂口安吾同樣不怕太宰治發火,繼續告訴織田作之助拯救太宰治的方法,“用鐵榔頭給他後腦來一下正合适。”他停下聊天,對準備調酒的老板說道,“今天我開車了,給我杯番茄汁。”

太宰治問道:“剛工作完回來?”

坂口安吾打開身邊的公務包,裏面放着今天的貨物,“今天真是倒黴,在走私品的購入上耽誤了不少時間,緊咬不放到八點,成果卻只有這一塊古董表。這樣一來,現在就完成了本季度交易額的74%……”

太宰治心不在焉地聽着他的說話,眼睛瞅了瞅公務包裏的東西。

安吾是港口黑手黨的情報員,重要且高機密性的情報幾乎都是由安吾來與外部交涉。

但是——

從今天開始就哪裏不對勁。

他壓下煩躁,喝完一杯酒就起身追出去,“織田作,安吾,我有事先走一步,下次見。”

比起安吾的不對勁,中也的不對勁更重要啊!

酒吧裏的兩人紛紛沉默幾秒鐘,織田作之助對安吾舉杯:“要一起喝酒嗎?”

坂口安吾說道:“好。”

他們就這麽淡定地忽略了太宰治的行為,決定用喝酒來犒勞自己。

因為太宰治的不靠譜已經深入人心!

酒吧外是一條沒有路燈的小巷子,巷子盡頭停着坂口安吾的一輛轎車,太宰治路過這輛車的時候打量了一下車門和底盤,随後把坂口安吾的事情暫時放下,去把今天晚上脾氣不對勁的中原中也給追回來。

“中也!”

他在路邊看到了單手插在口袋裏,似乎在散步的中原中也。

太宰治的出現,令生了一肚子氣的中原中也頗為驚訝,“你怎麽來了?”

太宰治臉不紅心不跳地說道:“我擔心你。”

中原中也:“……”

這話說出來,有誰信啊?

“中也不适合藏心事,臉上都能看得出來。”太宰治攔在他面前,“你知道了什麽情報嗎?告訴我吧。”

中原中也扭頭,“我拒絕。”

他能說自己都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嗎!

頭頂上的路燈照着這片方寸之地,太宰治的笑容在夜晚瘆得慌,“哎呀,中也想和我保守秘密嗎?”

中原中也嗤笑:“關你屁事。”

太宰治的笑容僵硬了一下,拳頭發癢,想要揍他一頓,但是揍不贏啊!

這些年在中也不留餘力的鞭策下,他的體術方面有所進展,可他終究是靠頭腦吃飯,喜歡站着不動的時候運籌帷幄,算計人心。所以他的體術仍然弱中也一大截,沒辦法在一對一的打鬥裏占上風。

“好了,我今晚來找你沒什麽其他事情,只是來看看你。”中原中也說了實話,“這幾天橫濱比較亂,你注意一點。”

太宰治的目光一凝,“Mimic嗎?”

中原中也對他擺了擺手,沒有再洩露情報,“我不清楚,Boss似乎另有安排。”

太宰治無所謂,“橫濱裏,港口黑手黨最強,Mimic再厲害也沒有用。”

已經走了幾步的中原中也一頓,驀然回過頭,笑道:“你說的沒錯,敢來進犯港口黑手黨,就讓他們有來無回!”

這句話斬釘截鐵,血腥十足!

太宰治看着他自信的态度,突然被對方的情緒感染,心頭輕松起來。

勝利,屬于雙黑。

作者有話要說:

#818辣個被補充了正能量的太宰治#

太宰治:正能量在哪裏?

中原中也:本章結尾。

太宰治:……

第 28 章 最終之戰

一百只各式各樣的妖怪浮現在梅魯艾姆的身後,瞬間就将傑德以及他身後的惡鬼羅剎淹沒了。随後一聲輕響,玻璃破碎之聲響起。傑德身後具現出來的羅剎從正上方出現裂紋随後碎裂變成灰燼消散在夜空之中。

而傑德也早已不複之前的模樣,全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完好無損的,恐怕也就還剩一口氣的存在,而且還是梅魯艾姆手下留情故意留他一命。

庫洛洛的盜賊之書,能夠盜取別人的念能力。師團長奧萊爾的念能力也能用随身聽租借別人的念能力。這兩位的念能力都是可以使用別人念的招數,然而梅魯艾姆的念能力則不同,

既不是奪取,也非偷盜,更不是租借。

而是——學習。

梅魯艾姆的天賦及其恐怖,只需要看一遍就能将對方的招式看透個七七八八,也能模仿出個大概。然而一旦得到了對方的血液或者身體的一部分又或者是包含了對方念的一部分,再交由梅魯艾姆獨有的念能力饕餮盛宴使用後就能完整的學習。而且随着自己的理解,招式甚至能夠超越原版達到更加高超的境界。這就是梅魯艾姆的恐怖之處。不同于原著吃掉對方增加自己念的特質系招式,現在的梅魯艾姆成長性更高。最重要的一點就是現在梅魯艾姆的念能力還沒有開發完畢,現在的他只是開發了一部分,而且那些金蠶蠱念獸們也是梅魯艾姆念能力的一部分。未來還有變得更強的可能。不但能學習別人的念能力,還能學習對方的武道,最恐怖的是還能夠改進別人的念能力使之變得更強,融合別人的武道創造出屬于自己的道。

而百鬼夜行——魑魅魍魉之主正是梅魯艾姆根據傑德的百鬼咒怨——羅剎開發出來的更強大的招式。某種程度上這招的威力已經超越了尼特羅的百式觀音第九十九式,甚至非常接近尼特羅最強的必殺技百式觀音——零式。

傑德成為了梅魯艾姆第一個試招的墊腳石。

“怎麽樣傑德桑,現在的你已經冷靜下來了吧。”梅魯艾姆看着到底不起口中不停的流淌着紫色鮮血的傑德居高臨下的道。

“我在問你最後一遍,臣服或者死!”

“哼哼哼哼,我…傑德…絕不…會臣服于任何人。你死了這條心吧。”傑德斷斷續續的吃力的道。

“那好吧,這是你的選擇,你還有什麽遺言麽?可以的話,我會盡可能的滿足你的。”

“既然他們….選擇了效忠與你,那…我希望你能…善待他們…不要像我一樣将他們拖入深淵之中,他們….都是這個世界的受害者,請你好好照顧他們。”這算是人之将死其言也善吧,之前還想要滅殺了所有的背叛者。此時即将死去的傑德反而讓梅魯艾姆去照顧那些背叛他的部下。或許此時的他也有了一絲絲的忏悔與愧疚之情吧。

此時的煉獄雖然依舊半跪在地面上,但是那無神的雙眼之中卻流出了淚水,止也止不住。

“當然,我可不會随意犧牲效忠于我的人。那麽再見了!傑德!”說完這句話,梅魯艾姆一揮手,親手幹掉了傑德。他可不會因為些許的婦人之仁就饒了傑德一命,別看傑德現在是這麽說的,要是如果他這次能僥幸不死的話一定會想盡辦法來報複梅魯艾姆。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這種斬草不除根的方法,梅魯艾姆可不會去做。

“嘿!百式觀音!”不知何時尼特羅已經掙脫了那兩條捆住自己的鎖鏈,并将其擊碎。并且對着梅魯艾姆的方位使用了自己最強的招式百式觀音。

不過可惜的是,在見識過了梅魯艾姆的百鬼夜行後尼特羅并不認為自己的攻擊能對梅魯艾姆照成什麽傷害。

果不其然,梅魯艾姆非但沒有受到一點傷害還将一旁被尼特羅突破震開的煉獄給救了下來,并且抱在懷裏。當然絕對不是因為煉獄是個三無萌妹子梅魯艾姆才出手相救的。

順手将插在煉獄胸口上的刀子拔了出來,并且對煉獄進行了簡單的止血治療。梅魯艾姆到底不是輔助系治療單位那種念能力者,并不能将煉獄的傷勢治好,所以也只能止血以及用念的生命活性讓煉獄的傷勢不再擴大。

“你退下吧。這裏就交給我了,帶領你的部下們去找我忠心的近衛軍普夫,那只金蠶蠱會證明你的身份的。等我解決完這個老家夥就帶領你們離開這裏。”雖然蠻喜歡抱着軟妹子的這種感覺,但是梅魯艾姆知道現在不是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的時候。自己面前還有一個世界級的強者需要解決呢。

“是。”三無妹子煉獄倒是回答的很簡短,其實早在第一次遇到傑德的時候,梅魯艾姆就在煉獄身上放了一只金蠶蠱。因為他是原著之中唯一一個對傑德不是死忠之人,最後甚至被奇犽的口遁給策反了。由此可見煉獄并不是執着于複仇之人,沒想到後面竟然真的給他帶來了驚喜。雖然投靠他的人不多,但是也有一百多人。而且那些人投靠他絕對不可能再次背叛了,因為在這個世上除了梅魯艾姆以外已經沒有人會容的下他們了。

“唔!”尼特羅當然不是想讓煉獄這麽輕易的就離開,但是他的一舉一動被梅魯艾姆死死的盯着,并且不斷的散發着殺意。只要尼特羅有一絲出手阻止的意思,絕對會受到梅魯艾姆暴風雨一般的攻擊。

所以最終知道煉獄完全消失在天臺之上尼特羅也依舊保持着之前的姿勢。

“沒想到我們這麽快就再次見面了吧,尼特羅會長?”最後率先打破了沉默的人是梅魯艾姆,他已經有點厭煩這種無聊的對視了。特別還是和一個老頭對視。

“沒想到你這麽怪物竟然已經成長到了這樣的地步,當初果然應該将你殺死。”尼特羅這裏指的成長是梅魯艾姆之前與傑德對拼的大招百鬼夜行。兩個月前雖然有與梅魯艾姆同歸于盡的信心,但是說到底還是下不了那個決心。開玩笑,身為世界頂級組織獵人公會的會長,在有其他辦法的情況下誰會願意和一個不知道從哪裏來的怪物同歸于盡?這不是怕不怕死的問題,而是值不值得。不過世上也沒有後悔藥這種東西的存在。況且如果兩個月前尼特羅身體裏面沒有那枚核彈,即使拼上性命尼特羅也沒有殺掉梅魯艾姆的能力。

“少在哪裏大放厥詞了,除非你能返老還童不然你沒有一絲希望勝過我。”梅魯艾姆對尼特羅的說法則是嗤之以鼻。當時要不是顧忌尼特羅身體裏面是否埋藏着核彈不敢動手将他放走,你以為梅魯艾姆會這麽容易放過尼特羅?絕對當場就将他留下了。少了尼特羅,只要不做什麽滅絕人類計劃或者做的太過火,在沒有那麽世界級的詭異念能力者來對付他,他梅魯艾姆就是無解肥的存在。有本事來肛正面試試,神裝在手1v9你怕不怕?

“沒想到,你知道的挺多的。不過面對現在的你也許即使我回到年輕時期也不是你的對手。”尼特羅雖然将梅魯艾姆想象的很強,但是沒有想到竟然強到了如此恐怖的地步。要知道百鬼咒怨可是傑德修煉了幾十年才能使用的必殺技啊,這可是一點不弱于自己修煉了一輩子的百式觀音的超強招式。可是你看看梅魯艾姆修煉了多久?滿打滿算,梅魯艾姆也才出生了不到三個月。再算上認識傑德的時間也才不過十幾天,不但學會了傑德的所有招式和能力竟然還能将傑德的必殺技加以改進變成了完全屬于自己的招式。這已經不是能用天才來形容的了,簡直就像一個怪物一樣。即使是及其自負的尼特羅也不得不說一聲服,因為此時的自己即使能力再翻一倍也不定是梅魯艾姆的對手。

看來最後還是要使用那個啊,自己精心準備的零式估計也不能消滅他吧。唯有那個方法了。只是可惜了周圍這些無辜的人,不過你們的犧牲是值得的。尼特羅先是看了看自己胸口的那個位置,雖然看向梅魯艾姆的眼神犀利了起來。

“哦,老頭?你想熱血一回麽?”梅魯艾姆感覺到尼特羅充滿鬥志的雙眼道。“你是不可能勝過我的,有什麽招式都使出來吧。”

“百式觀音!”尼特羅的背後再次具現出那尊巨大的千手觀音相。

“你覺得這種程度的招式對我有用麽?”梅魯艾姆不屑的道,不過這只是表面上不屑而已,其實梅魯艾姆暗中一直對尼特羅暗中警惕着的。這個老頭可不像之前的傑德那

第 12 章 水月

祝景之前些日子去了一趟魔淵,憑借碎星對枕月的感應,想替白芨尋回本命劍。

他找了些許天,都在魔界入口晃了一圈,卻始終沒發現枕月劍。碎星枕月本是一對,如今卻丢失了一把劍,這讓他有些煩悶。

白芨把祝景之新送她的劍取名為“水月”,帶了枕月的半個字,又想到那夜月光如水,故起此名。

新劍用起來并不是很順手,畢竟枕月劍作為本命劍,陪伴了她那麽多年,乍然更換配劍,總要有個熟悉的過程。

而在白芨練劍時,祝景之總會來看。

有時是靠在樹下,有時是坐在臺階上。

白芨的劍舞的漂亮,就連殺招也漂亮,尤其是獨門心法九天劍訣。劍招一出,迅疾如風,劍尖如花瓣顫動,所指之處可劈斷頑石,斬開水流,甚至連熊熊烈火都能被一劍斬滅。

劍法是好劍法。

只可惜使得不是枕月劍。

“師妹。”祝景之叫住她。

白芨一身薄汗,在日光下,宛如九天神女。

他的心如同被什麽撥動了一般,有些想法不可控地從腦海中冒了出來。

若是……若是能一直與師妹一同修煉就好了。

一起證大道,一起登仙。

白芨歪着頭,道:“師兄,什麽事?”

祝景之依然出神地望着她,白芨喊了兩聲,都沒有反應。

他啞着聲音,說得晦澀:“師妹,你可願與我一同這樣下去?”

對他而言,這已經是隐晦的告白之意了。

白芨愣在當場。

她喜歡師兄嗎?

好像是喜歡的。

她會因為師兄對她的肯定開心,會因為學了新的劍招喜悅。

可是眼前的祝景之讓她感到不真實。

就像天上的月光,雖然皎潔柔和,但是本該是清冷的。月光之所以是月光,是因為它映照着所有人,不分你我,而不是會單單為一個人釋放光芒。

師兄該是指引她通往大道的人,先是大道,再是天下之人。

她慢慢退了幾步,看向眼前的人。

祝景之看到白芨後退的動作,眉頭微微皺起:“你不願與我攜手,一同修煉嗎?”

他緩步上前。

“你期盼我的出現,你期盼我為你駐足,這難道不是喜歡我嗎?”

白芨只覺得眼前的人陌生。

不該是這樣子的。

她垂下眼睫,沒有抗拒祝景之的靠近。

師兄說的是實話,她期盼着他,她仰慕着他。可若是皎潔的月亮只為她一人駐足,她會覺得愧疚。

那是本該登大道成仙的人。

“對不起,師兄,我想好好想想。”她搬出宗門,緩和祝景之的情緒,“師父和長老們說,萬事以修煉為主。掌門倡導大道無情,只有放下感情,才能得道成仙。”

她轉過身,沒有回頭,飛速跑向弟子居。

祝景之自那以後,常常來找她,但沒有說一些逾矩的話。

在修煉過程中,餘柳怕她煩悶,不時拽着她去晉王城逛街,買些新奇的小玩意。

花燈節上,白芨掌着魚形的燈,向好友坦白了師兄對她的心意。

“柳柳,我覺得,師兄可能是想同我結為道侶。”她有些茫然,盯着走馬燈上不斷變換的魚。

“可是,我覺得不該是這樣的。師兄為什麽會喜歡我呢?即使喜歡我,以他的性格,也不會說出口吧。”

餘柳頗為奇怪地看着她:“芨芨,大家喜歡你是正常的呀。你性格好,長的也漂亮,修煉速度還快,年紀輕輕就結了嬰,宗門的任務有四分之一都是你接下來的,為什麽要質疑自己的好呢?”

湖岸邊很少有人來,白芨提着燈站在湖邊。燈光旖旎,趁得水中魚兒争相躍出水面,又撲通一聲沉了下去。

餘柳提着花燈勸慰她道:“不要多想了。祝師兄修為又高,劍法又好,他日定能證道成仙。與祝師兄在一起,你的修為也會有所精益,況且,你也是喜歡祝師兄的呀,為什麽要糾結這些呢?”

湖中的魚又是一個躍起,卻見走馬燈上的魚張開大嘴,一個吞噬,那湖中魚便消失了,甚至沒有激起一點水花。

白芨揉了揉眼,望向手中的走馬燈。

走馬燈在她眼前不斷變換着各種魚的圖案,剛剛那兇神惡煞吞食湖中小魚的食人魚仿佛是她的錯覺。

餘柳在她耳邊說的話她一個字也沒聽見。

“好啦,逛也逛完了,我們回玉昆吧。”餘柳不由分說地扯過她,将兩人手中的花燈放在湖邊,禦劍離開晉王城。

白芨回去後在洞府閉關了三十年。

不知是她心性有所突破,她竟然在短時間內進階到了出竅期。雷劫漫天,盤旋在白芨的洞府上,就等一個落下來的時機。

祝景之上個月才閉關出來。這些日子裏他并未閑着,而是又去了一趟魔界,和邊鎮的魔修打了一架,可依然沒有得到枕月劍的消息。

算算日子師妹也快出關了,他額外尋了些對修為有所進益的靈器,準備送給師妹。

結果師妹比他想的還要努力。

手腕粗的金雷不斷自雷雲落下,白芨踏空而出,只身迎上金雷。

玉昆有陣法庇護渡雷劫的弟子,因此削弱過的金雷打在白芨身上,并不算疼。有着陣法和靈氣護體,再可怖的金雷打在身上也像撓癢癢般,毫無痛感。

金雷下落持續了半天之久。

雷雲散開之際,白芨施了個淨塵術,足尖一點,緩緩下落。

“恭喜師妹成功進階出竅期。”祝景之含笑看着白芨。

白芨的衣擺被金雷劈得破損,但是身上并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祝景之暗自松了口氣,把早已準備好的溫山玉遞給師妹。

“如今師妹剛剛破境,這塊溫山玉有助于穩固修為,帶在身邊對你有好處。”

白芨接過溫山玉,發現上面早已貼心地系好紅繩,方便她束在腰間。“謝謝師兄,我很喜歡。”

只是她環顧四周,發現好友和師弟并不在,不禁有些疑惑。

祝景之仿佛知道白芨心中所想,笑着道:“昨日掌門飛升,玉昆宗正舉辦典禮,迎接八方來客。大家這兩天都在為此而忙,抽不出空。而我實在是不願意錯過師妹破境進階,就逃了過來。”

掌門飛升了???

不是說已經很久沒有修真者可以飛升了嗎?

白芨覺得腦子一跳一跳的,竟出聲把內心所想問了出來。

祝景之奇怪地看着她,甚至手掌靠近她的額頭:“莫不是師妹被雷劈昏了頭,修真界一直有人飛升呀,前些日子魔祖還證了魔道成魔神呢。大喜的日子可不能亂說話。”

白芨沒說話。

自從跌下登仙崖,她的狀态确實不算好。她壓下心頭的疑惑,随師兄走出洞府。

宗門張燈結彩,布置的仿佛晉王城過年一般熱鬧。她的師父徐白作為新任掌門,正在準備繼任大典。

魔界和妖界都獻出了賀禮,慶祝玉昆掌門證道飛升。

一切看起來都如此地美好。

眼前是霧氣蒙蒙的一片,她聽見祝景之清冷中帶着少許的溫柔:“師妹,留在這裏好嗎?”

第 14 章 我更改了戒指樣式,你看看喜不喜歡

第14章 我更改了戒指樣式,你看看喜不喜歡

赤毛不可置信,“隋哥,你不要我們了?”

“隋哥,哇哇哇,別不要我們呀,我們很乖的,啥事都能幹呀!”

“隋哥……”

剩下的人哭得稀裏嘩啦,生怕隋緣真的不要他們了。隋緣對此也很是無奈,連忙解釋到:“我不是不要你們,只是你們之前對邬江大打出手,這個行為并不好,而且你們出來後,也沒有向邬江道過歉。所以我才想讓你們去照顧邬江,如果能求到他的原諒是最好的。”

隋緣這樣做也是有私心的。

他來到這個世界做任務,雖然刷反派黑化值很危險,但一旦任務完成,他馬上就能脫離這個世界。

可彩虹七人組不一樣,如果後面反派發達,說不定會找他們的麻煩。所以現在最好的解決方法就是,讓彩虹七人組為自己做過的事情贖罪。

彩虹七人組聽到後,也明白了隋緣的意思。立馬轉身擁到邬江身邊,一齊低下頭,喊道:“江哥好!”

中氣十足的聲音像極了在喊黑社會大哥。

邬江被這一舉動給搞蒙了。轉眼去看隋緣,只見對方面不改色地吃葡萄,一個眼神都不往這邊過來。

而他身邊,則是七個顏色的漢子。

“江哥,我們來時候你把……”

七個人說着,就把各種東西捧上去。

第一次被人這麽對待,邬江頗有些不知所措。但他拗不過七個人,而隋緣又不說話,只能被迫上接受。

時間輪轉,等兩人出院的時候,邬江已經習慣彩毛們的存在了。

……

隋緣和邬江的傷口是同時養好的,但邬江有些事情,所以隋緣率先回到宿舍。

推門進去,五十正躺在床上,仰望天花板,看起來在發呆。

聽到門開的動靜,五十沒有擡頭,嘆着氣。

“宿主,有一個壞消息,一個好消息,你要聽哪個呢?”

隋緣內心咯噔一下,鞋也不換了,直直看着五十。

試探地問:“那先說好消息?”

他怕停了壞消息,好消息就沒心情聽了。

五十動了腦袋,“好消息是,我們有更多的黑化值可以刷了。”

“這是好消息?”隋緣咬牙。

五十點頭。

“那壞消息呢?”

“壞消息是,這次反派因為你,黑化值嚴重下降,現在已經到了45點。前面的都白忙活了。”

“啊!”隋緣到在床上,和五十一樣仰望天花板。

這還不如重開呢。

“早知道就不去救反派了。”隋緣後悔。

“不救反派,一起死;救了反派,還能活。”五十惆悵。

兩人跟死屍一樣,直直看着天花板,好像死了靈魂。

遠處天際吐出一尾魚肚白,夜色同彎月一同暗淡遠去。金黃的光穿破雲層,緩緩升起一輪紅日。新的一天,來了。

當最後一點夜色被霞光取代,隋緣動了嘴唇。

“我能放棄任務麽?”

“我也想問。”

兩人對視,留下兩行清淚。

隋緣拿起手機,淩晨五點,還能再睡兩小時。

“五十,七點叫我。”

說完倒頭就睡。

幾分鐘後,五十才顫動眸子,好似回神,“好。”

它起身跑到陽臺,看到一盆聖女果長得格外妖嬈,忍不住伸手碰了碰。

聖女果還是隋緣去醫院前種的,當時它還吐槽隋緣不好好做任務。此時再看聖女果,卻是越看越喜歡。

聖女果紅彤彤,外表鮮豔有光澤,看着誘人。

五十伸出手指,摘下最大的,塞進嘴裏。

還不錯。

再來一個吧。

一個,兩個,三個……

成熟聖女果-(1+2+3+4+……+n)=一盆新的綠植。

五十滿意地看着碧綠的枝幹,沒有一丁點紅色的影子。心裏的那團惆悵減輕許多。

拍了拍手,瞥向身後熟睡的宿主,多了一絲愧疚。但這愧疚馬上又被抛之腦後了。

悄悄在心底說:宿主莫要怪我,我這是化悲憤為食欲呀!

一個小時後,五十盯着牆上的挂鐘,猶豫要不要叫醒宿主坦白,哦不,是要不要跑路。它思來想去一小時,回想起了宿主的拳頭,要是再落到它臉上,可就不好了。

于是它忽略時間,打開了窗戶,

于此同時,窗戶下的樹叢傳出窸窸窣窣的聲音,五十探出頭,正好對上一張疲憊的臉。

一人一統四目相對,短暫沉默幾秒鐘。

“你怎麽會在這?”

“你怎麽會在這?”

邬江和五十同時開口。

“讓開。”

五十眨眨眼,餘光略過那盆光禿禿的聖女果,眼珠滾動,一肚子壞水咕嚕咕嚕冒泡。

它單手撐起,一個轉身坐在窗上,正好面對往上爬的邬江,眼裏閃動着邬江看不懂的光芒。

正在邬江以為五十要把他推下去的時候,五十突然朝他伸出了手,并且一把握住,然後輕而易舉地拉他上來。

落地的時候,第一眼就看見躺在床上熟睡的隋緣,許是沒有睡好,兩眼青黑,頭發也亂糟糟。水相也很差,身子和被子已經成了兩部分。

邬江走上前,将落在地上的被子拾起來,蓋在隋緣的身上。就在這時候,身後一聲輕響,五十從窗口跳了下去,只剩下窗外的晨風呼呼的吹。

邬江以為五十掉下去了,急忙跑到窗戶前,但透過窗戶看見五十沒事後,才把心放下。然後關上窗戶,倒在床上睡了。

一小時後,五十通過電話,叫醒了隋緣。

“隋緣,我在外面買了東西,馬上就回去了。”

“好。”

隋緣睡眼惺忪,打了個哈欠就起床,路過窗臺的時候忽然愣住了。

【诶,我的聖女果呢?】

他原以為是錯覺,揉了揉眼,還是光禿禿的枝幹,火氣登時沖散了睡意。

他靜心養護的聖女果竟然被人吃了,更重要的是,他一個都沒吃上!!!

隋緣的視線在房間裏逛了幾圈,沒見到五十的影子,只看見反派在床上睡得正香。

他才想起來,五十出去買東西了,那麽真兇就是反派了!

【反派,該死是反派,那你不止偷外賣,你還偷吃我的聖女果!】隋緣火冒三丈。

此時他的勇氣是前所未有的,直接沖到床前,一把掀開反派的被子,把人叫醒。

“為什麽吃我的聖女果?你知道那盆聖女果我養了多久嗎?你知道我一顆都沒吃上麽?”說到最後,随緣已經哭了,淚水從嘴角流了下來。

邬江眯着眼,還不太清醒。但從隋緣的言語和今早的狀況來看,他大概猜出真兇是誰了。

“真兇不是我。”

“這裏只有你我,不是你吃的,難道是我吃的?”

邬江眸子動了動,緩緩點頭。

隋緣:???

“你當我三歲小孩還夢游呀?”随緣一點都不信,對反派的印象直線下滑。

【反派真是個狗東西,不僅偷外賣,還偷吃,還撒謊!】

邬江面無神情承受指責。

淡淡道:“不信你問五十。”

隋緣有些動搖了。

這是作為真兇的态度嗎?難道真不是反派吃的?而是他吃的?

不對,他什麽時候夢游呀!

半信半疑撥通五十的電話。

“我睡覺夢游麽?”

五十那邊看到随緣的電話,慌的連手機都拿不穩。

難道随緣知道了?

惶恐地接聽電話,結果聽見這一句,懵逼了。

“沒有吧。”

“我就說我沒有夢游的習慣,邬江偏說是我夢游,吃了聖女果!”

五十一個激靈,瞬間改換話術。

“等等!我剛才記錯了,是有的。”

雖然不知道反派為什麽那麽說,但沒供出它,絕對是件好事,跟着承認就對了。

“真的?”

隋緣現在開始有些懷疑自己了。

【難道真是我吃的?我錯怪了反派?】

他狐疑地看着邬江,對方面容冷靜,沒有一丁點撒謊的痕跡。

“嗯嗯嗯。”五十點頭點的飛快。

電話挂斷後,隋緣有些不好面對反派了。

“咳咳,那個我——”

“我更改了戒指的樣式,你看看喜不喜歡?”

邬江坐正身體,小心揣着一個黑金色的包裝盒子,從裏面取出低調奢華的戒指。仍舊是素戒,圍了一圈的淩霄花枝,簡約大方的美。

隋緣後退拒絕,“大可不必,我對戒指沒興趣。”

邬江神色微愣。

“對你也沒興趣,所以不要再送戒指這種有歧義的東西了。”隋緣警惕地看着邬江逐漸失落的神色,神情冷淡。

【我得好好說明白才行,要斷了反派不該有的心思。】

邬江嘴唇微動,深深看了随緣一眼,捧着戒指的手落了下去。

他轉身走出門外,留下隋緣一人在原地撓頭。

【反派幹什麽呢?咋感覺突然生氣了?唉,情緒不穩定呀,以後反派肯定找不到媳婦。】

門外,邬江捏着手機,撥通了孫良的電話。

“喂,江哥,怎麽難得主動給我打電話呀?是想人家了嗎?江geigei~”孫良笑得猥瑣。

可邬江不像往日一樣,讓他滾。

只道:“他不喜歡我。”

“啊?”

孫良沒摸清情況,可邬江已經挂了。

他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打電話,可心裏有種莫名的難受。

又撥通一個電話,“五十,去買一斤聖女果給隋緣。”

“好。”五十蔫巴。

果然,出來混都是要還的。

第 27 章 隕落

“你瘋了麽?”傑德大叫道。

“不,他沒瘋,恐怕他是得到了那些首腦們的委托吧。”這時尼特羅也逐漸恢複了清醒,他只要稍稍想一下就明白了。自己的好友傑德怕是被蟻王給利用了,或者說就連自己也是被利用的一部分。他先是利用傑德急于複仇讓其引起巨大的騷動,然後自己失手被擒,傑德向全世界威脅,如果不公布暗黑記事簿就處死自己。那些首腦當然不肯交換了,但是因為傑德的實力他們也沒辦法除掉他,畢竟連自己這個獵人公會的會長都被擒下了。在那些首腦們亂成一團之時适當的出現,只要他能将傑德除掉解除這次危機那麽那些首腦必定會信任他,不,恐怕不是除掉傑德那麽簡單自己在他的必殺名單之上吧,對外他只要說來晚了傑德不守信用已經對自己下殺手就行了。其後他只需要示弱般向那些首腦們提出奇美拉蟻需要一點生存空間,并且以黑暗大陸的資料為代價,那麽那些貪婪的首腦們很可能會答應這個家夥的要求,那些家夥們可是對黑暗大陸垂涎已久了。那麽獵人公會也就沒有借口公然向他們動手了,而且自己死了以後恐怕也只有莫老五才明白這些怪物的可怕,自己之前主張消滅奇美拉蟻的提議大概會被駁回吧,這家夥真是可怕的心機。唯一不明白的就是,他為何這麽确定自己會失手被傑德所擒?

要是梅魯艾姆知道尼特羅心中所想一定會告訴他,他看過動漫,知道傑德的後手是什麽,所以才如此設計。

不過可惜,在厲害的心機也只是蟲子。看來今晚無論如何都要死在這裏了,只是可惜了這座城市的那些普通民衆了。蟻王梅魯艾姆喲,今晚就讓你知道人類的惡意吧,那可不是你們這些螞蟻們所能承受的了的。

“你這該死的家夥,竟然敢利用我。”傑德不笨,他很快就明白了梅魯艾姆的計劃。自己竟然被這該死的怪物給利用了。傑德對着梅魯艾姆憤怒的吼道。

“這不存在什麽利用不利用吧,就算我不找你你本來也打算這麽做的不是麽?成王敗寇就是這麽個簡單的道理罷了。你的目的是殺掉尼特羅,我的目的也是。怎麽樣?臣服于我,尼特羅還是由你親自殺掉。”傑德的實力不錯,如果可以的話梅魯艾姆還真想将他編收入自己的隊伍中。畢竟奇美拉蟻的高端戰鬥成員還是太少了,數下來也只有自己、彼多、普夫以及兔萌萌尤匹。那些師團長和暗部十二星的實力只能算上不錯,還不能作為高端戰鬥力。

“休想,你這個該死的怪物!”傑德果斷的回絕,并且此時他對梅魯艾姆恨之入骨。梅魯艾姆的想法是挺好的,如果傑德肯放棄公布暗黑記事簿的想法,放棄複仇,雖然這些都只是暫時的,畢竟梅魯艾姆可不會乖乖的去當那些首腦們的走狗。只可惜傑德有他自己的驕傲,身為武者的驕傲,他是不可能向別人臣服的,特別是這個人還愚弄了他并且利用了他。他可不是什麽貪生怕死之輩。

“啊哦,談判破裂了。那麽我只有将你們全部都殺死了。”梅魯艾姆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随後輕松的說道。那自信的口氣就像在做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一樣。不過事實也差不多,在對付兩個受傷之人,梅魯艾姆要是還殺不死他們那才是真見鬼了。別說他們受傷就算是沒受傷,梅魯艾姆也能将他們倆一同殺死。當然,前提是沒有那枚核彈了。

“開什麽玩笑,我可不會讓你稱心如意的,修羅給我接通網絡,我要讓全世界都看到現在的直播!”傑德咬牙切齒的看着梅魯艾姆下達命令道,這算是魚死網破麽?既然破壞了我的計劃,那我就破壞你的計劃好了。

只是可惜,傑德并沒有收到修羅的回複。

“修羅!聽到我的命令了麽?修羅!該死!”傑德憤怒的道。

然而此時天空競技場監控室中,傑德黑影三巨頭之一的修羅倒在一邊的血泊之中,而他的旁邊則站着一個背上長着翅膀的男子。蟻王近衛軍之一的普夫。

“抱歉了,為了避免某些人礙事,所以我忠心的部下已經幫我料理了一些事情。不好意思啦,傑德桑你的希望落空了。我說過了,今天你們都得死。”梅魯艾姆露出了白深深的牙齒對着兩人笑了笑。

“煉獄,趕快放了尼特羅!該死的!沒想到我竟然會選擇和你聯手!不過只要你我聯手還是有一絲勝算的。煉獄我命令你!放了尼特羅!”看到梅魯艾姆的動作傑德此時已經自亂了陣腳,和梅魯艾姆戰鬥過的他深刻的明白對方的實力究竟是何等的恐怕。別說是未受傷的自己就算是全盛時期恐怕也沒有多少勝算,唯一的希望就是與尼特羅聯手。不然可真是一絲希望都沒有了,因為他明白梅魯艾姆絕對有殺掉他們的實力。

只是讓人奇怪的是,黑影三巨頭之一的煉獄在聽到了傑德的命令後并沒有接觸那黑色的鎖鏈,依舊雙眼無神的看着地面。

“煉獄!我命令你放了尼特羅!”以為煉獄沒有聽到自己的命令傑德又再次強調了一遍。

尼特羅看了看煉獄,又看了看站在不遠處一副看好戲模樣的梅魯艾姆,明白了什麽。

“傑德,不用喊了,恐怕…你的這個手下已經…”

“煉獄已經背叛了你啊!哈哈哈哈。”尼特羅還沒有說完,梅魯艾姆就打斷了他還未說出口的那句話。

“怎麽可能?為什麽?”傑德此時的精神狀況已經有些崩潰的趨勢。

“因為你根本不明白你的手下們想要的是什麽!你以為所有的人都只是想着複仇麽?你能給予他們什麽?你真的是給他們帶來了希望麽?不!你只是給他們帶來了毀滅。黑影一族所剩之人只有寥寥數百人了,你不但沒有想着給他們尋找一個安定的生活讓他們延續下去,反而是帶領着他們走向深淵,你真的以為所有的人都會跟随你走向滅亡麽?傑德喲,別把所有人都當成笨蛋!也許他們也想要複仇!也許他們也想要手刃那些破壞了他們家園的仇人,但是這并不是他們的全部!更多的人只是想找一個安定的地方過上平靜的生活!他們知道他們沒有能力複仇他們知道唯有種族延續下去才是最重要的事情!因為我會給他們帶來一個沒有苦惱、沒有悲傷、沒有傷害、人人都幸福、人人都和平人人都平等的世界!”梅魯艾姆的話猶如利劍一般狠狠的刺入傑德的心上。

“那樣的世界真的存在麽?”尼特羅喃喃的念道。

“你們這些家夥都該死!別忘了,你們只能跟随着我,因為你們的生死掌握在我的手上!你們和怨簽訂了契約,我要讓你們這些背叛者統統去死吧!”狂怒之中的傑德手中抓出了一把藍色的蘊含着生命的火焰并狠狠的将其一把捏碎。那些都是和傑德簽訂了契約的黑影一族的成員,換句話說其實是傑德掌握着他們的生死。

然而捏碎了火焰後,尼特羅身上的枷鎖卻依舊沒有解除。而煉獄的生命雖然在火焰捏碎的一瞬間減少了很多,但是并沒有死去。

“怎麽可能?為什麽你會沒有死!”

“很遺憾吶,傑德!首先,我要感謝你!那些并沒有背叛你的黑影成員就在剛才已經被你全部幹掉了。”梅魯艾姆就像在說着一件非常開心的事情,然而事實也确實是讓他非常開心。“那些背叛你,哦不,應該是忠于我的黑影成員沒有任何事情哦,原本我要解除他們與你的契約還很麻煩,不過現在嘛,你全部都解除了,雖然這讓他們都受了一點傷,不過可為我省了不少的時間。”

“怨!并不只有你一個人才會!這種程度的招式我看一遍就學會了。而且你看清楚了雖然很像但是那可不是你賜予的怨吶!”

傑德順着梅魯艾姆所指的方向望去,在煉獄的身上不知道何時多了一只全身散發的金光,但是卻肥嘟嘟肉呼呼的小蟲子,正趴在煉獄的頭上,而煉獄身上的怨氣早已消失了,煉獄身上所散發的是屬于她自己的念。只不過在聚集到頭頂只是被那只肉呼呼的蟲子掩蓋了原本的面目。

“不!該死的!我要殺了你這混蛋!百鬼咒怨——羅剎!”傑德的雙眼此時已經看不到瞳孔了,眼中有着的只是一片漆黑。現在的傑德已經被怒火沖昏了頭腦,此時的他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心中只有一個念頭——殺了梅魯艾姆。

“不要傑德!你不是他的對手!”尼特羅大吼道,他清楚的明白,傑德不是梅魯艾姆的對手,如果此時傑德能幹掉煉獄将他救下。或許兩人聯手還有一絲希望。但傑德此時卻選擇了最為愚蠢的做法,單獨一人獨鬥梅魯艾姆。

“已經被怒火沖昏了理智麽?哼哼,那麽你就去死吧。最後讓你再見識一下,我改版後你那招百鬼咒怨的威力吧。”

“百鬼夜行——魑魅魍魉之主!”

ps:解釋一些書友的疑問。

首先:奇美拉蟻b級別的問題。

這是原著說的,雖然我也不這麽認為。但是為了尊重原著所以簡介上才這麽寫的。原著的這個級別的意思應該是對人類社會的威脅。

那五個災難面前,普通人類肯定會挂。只要超級高手可能逃過。

但是奇美拉蟻的威脅就小很多了,主要威脅是蟻王和三護衛。然而蟻王被核彈給弄死了。這個是事實,所以才被定為b級,并不是說梅路艾姆和三護衛實力弱,誠然他們的實力确實強,但是四個人對人類世界真的造不成毀滅性的傷害,要知道那五個災難可是五個種群,這個一算奇美拉蟻确實不如五個災難。而書中的梅路艾姆舉奇美拉蟻是b級別只是扯扯犢子吓吓他們,讓他們收斂一點。

第二就是紫霄劍皇書友提出的文中一開始的尼特羅襲擊蟻穴事件。但是實際上在原著之中尼特羅确實有打算單人襲擊蟻穴的,但是梅路艾姆提前出生了才打消這個念頭。尼特羅确實說過彼多的念可能在他之上,但是尼特羅也說過他和莫老五差不多。這話大概不能信,尼特羅這貨話說簡直滿嘴跑火車,就連金也被他說過是五大念能力者之一,然而由于誓約與制約的存在獵人世界根本不可能排出什麽五大念能力者,這是不合理的。

彼多的念可能在他之上,至于打不打得贏只有打過才知道。

而且由于百式觀音的緣故所以我認為三護衛在一開始絕對會被尼特羅壓制。特別是普夫,他的磷粉和蠅王兩個能力在面對百式觀音這種大範圍超高攻擊力招式面前完全被克制。

至于能不能打敗或者殺死三護衛這就不好說了,不過尼特羅的目前也只是殺死還未出生的梅路艾姆而已,短時間壓制的話還是沒問題的。書中尼特羅可是使用了百式觀音第九十九式,這招也只在零式之下。能壓制并打傷三護衛不奇怪吧。書中也至于普夫重傷其他兩人沒什麽大問題。

最後師團長…這種級別的對手在尼特羅這種級別的高手面前真的和渣渣沒什麽區別,原著師團長有三十多只,被尼特羅熱身就殺了十多只外加他們的兵隊長以及兵蟻軍團。

原著豹子基度不弱吧?和莫老五周旋那麽久。但是被席巴一招秒了,就算是偷襲。但是傑諾自己都說過,尼特羅是唯一一個在他祖父馬哈手下活下來的人。可以說某種程度上,尼特羅僅一人就能壓制整個揍敵客家族了。尼特羅實話雖然原著打不過蟻王,但是他真不弱啊。

三護衛真的打起來真不定能搞的贏。

很感謝大家能提出寶貴的意見!謝謝!

第 12 章 !!! (10)

它們不會在額頭上寫着‘我是鬼’,全要靠你自己分辨。”

“他還回得去嗎?”我沒有理會魏延的勸誡,腦子裏想的,全是博衍。想到他不再擁有幸福的童年,想到他不再能吃正常的食物,我的心就痛如刀割。

“回不去了。”魏延道,“既回不去陽世,也無法往生。”

魏延将佛龛塞進我手裏,然後收起桃木劍,徑直往前走。

我環顧四周,山間的景致忽然變得擁擠起來。草叢裏趴着幾個穿着麻布小卦的孩童,灌木裏一群妙齡女子正在嬉戲撲蝶,高聳的林峰上栖着幾個白發的老者,正垂目望着山下的村落。他們穿戴得整整齊齊,做着與我們無二的事。我意識到,生和死,其實沒那麽遠,只是隔了一個世界而已。

我低頭望着手心裏的佛龛,這只裝着博衍的佛龛是如此之小,不及一塊橡皮大。我從口袋裏拿出一根紅線,穿過佛龛上端的小孔,系了一個結,挂在脖子上。我擡起紅線,将佛龛貼近我的臉頰,輕輕道:“博衍,以後小阿姨到哪裏都會帶着你的。”

魏延扭頭看我,靜靜道:“你們梁家一定是被盯上了。我撿到它的時候,它已經被人釘死了,眼看就要灰飛煙滅。不過,落到我魏延手裏的東西,自然是不能死的,我就試着用真火煉它,看能不能續上命。這孩子命大,經得住燒,那我就這麽養着了。只是性子古怪了些,也不知道像誰。”

我緊走兩步跟上魏延,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輕輕道:“我替梁家謝謝你。”

魏延沒有說話,反握住我的手,十指緊貼。我極力控制着生理上想要甩開他的沖動,強迫自己握住他的手。

“如果暫時接受不了這些肢體接觸,就放手,不要強迫自己。”魏延靜靜道,“我這副用最好的食材、水源、作息方式修養出來的千金之軀,可不需要你等凡人的勉強。”

我又好氣又好笑,放開他的手。可剛一撒開,又被他拉了回來。前頭陳昂駒和任警官正在談自己的妹妹鳳雛,聊得很入神。

“任警官,你們一般都怎麽處理孩童走失案件的?”陳昂駒問。

“一般在接警的七十二小時內是最容易找到孩子的時機,之後時間拖得越長,找到的希望就越渺茫。”任警官道,“我回去以後,可以幫你進系統內查,但你妹妹當時走失時的年齡較小,又不在我省境內,雖然系統是聯網的,但如今都十多年過去了……”

“麻煩您幫我查一下吧。”陳昂駒朝任警官鞠了一躬,道:“就算知道不會有結果,也請您幫我查一下,我好心安。”

任警官點點頭,道:“我會盡力幫你查的。”

“尋人這種事,還是得找我太公——”魏延走上前,“陳昂駒,你之所以帶着梁硯來尋我太公,跟着他上山,說到底,是存了私心想問你妹妹的下落吧。”

“等我們撿完了松針,下到山腰,我就帶你去找我太公。”魏延道,“還有,你身上的棋鬼也是時候給你去去了。”

陳昂駒黝黑的臉頰上浮現出一絲紅色,他忽然背過身去,用力拿手擦去了眼淚。這是長久以來,我第一次看到陳昂駒哭。縱然妹妹鳳雛從小得父母喜愛,而他被父母棄之敝履,妹妹終究妹妹,終究是他最心疼的一塊肉。

“我妹妹是八三年出生的,如果現在還活着,就跟你一般大。”陳昂駒對魏延道。

“既然是跟我同年出生的,受我仙光籠罩,自然是死不了,肯定還活着。”魏延輕飄飄地道。

“咱們趕緊把幹松針給拾了,下山交差!然後去找元集大師。”我說罷,撸起袖子,彎腰在附近草地上找了起來。這一找,松針沒找到,竟找到了一連串蜿蜿蜒蜒的墳包。這些墳包建在五福山的背陰面,一個蘿蔔一個坑,自上而下地排列着。滿目灰白色的石墓碑沐浴在晨光中,望不到頭。

“到了。”任警官一個健步踏上一個墳包,抖開随身的蛇皮袋,拿着鐮刀将墳包上的幹松絲全都抖落進袋子裏。我仰頭一望,原來每個墳包旁都種了幾顆松樹。

“這樣不太好吧,撿別人墳頭的松絲。”我說着,只覺後背涼風陣陣。

“這些老墳常年無人打掃,我們将墳上的雜草都收□□淨,也不失為一種小輩致敬的方式。”陳昂駒挽起袖口,也拾掇起來。

我扭頭看了看魏延,他兩袖清風,已找了一塊空地坐了下來。見他一副甩手掌櫃模樣,我不禁哈哈大笑:“少爺到底是少爺,不像咱們平頭老百姓。”

“說什麽呢你”,魏延瞥了我一眼,“沒見着本少爺在念往生經呢。”

我嬉笑着轉身,猛地看見站在墳包上的任警官身邊多了一個老太。那老太綢制卦衫,蹬着黑色布鞋,朝我走來——我一愣,不正是早上在旅館大廳與我敘話的老婆婆麽。老婆婆手裏捧着一摞松絲,一瞬不瞬地朝我微笑。我吓得急忙倒退,卻被那老婆婆一把扼住手腕:“孩子,你們把我墳包上的松絲都刮走了,我好冷,你身上的衣服能借我穿嗎?”

我吓得趕緊扭過頭去,努力想要掙脫,更赅得一聲尖叫都喊不出。

“要不,我把你的皮扒下來穿,這樣我就不冷了。”老婆婆又道。

我拼命搖頭,另一只手摸出褲邊沿的珈藍,卻不敢将它朝老婆婆刺下去。

“我不想傷害你。”我顫抖着道,“所以你也不要傷害我。你如果有未盡的心願,你告訴我。”

老婆婆慘白猙獰的臉忽然露出一個詭異的笑容,“未盡的心願?我沒有未盡的心願,你能把我刺死最好,我死得也幹淨。”

我緊張得不能呼吸,将珈藍帶出一道弧線。

“不要——”魏延怒喝一聲,飛身過來奪我的珈藍。可惜為時已晚,珈藍已經刺進了老婆婆的心髒。

我被魏延撲倒在地上,手裏的珈藍泛着熒熒磷光。

“對不起。”我道,“她說她想死的。”

“算了。”魏延哼了一聲,模樣有些生氣,“也不是什麽大線索。但是,你以後不能這麽草率了。”

我趕緊點頭。

“這個世界是有規則的。就算你有神力,你也沒有随意生殺的權利。你要學會控制你的能力,而不是濫用它。”魏延靜靜道,“否則,一切只會反噬到你自己身上。”

☆、五福

作者有話要說: 新更送上

下次更新時間:5月19日上午九時。

第 13 章 Hi,Joe ⑥

當艾森的身體逐漸好些了的時候,他帶着喬參加了一個宴會,一個由他父親舉辦的宴會。

雖說父親是做機器人發家的,但是看着自己的兒子如此沉溺于一個機器情人,他的心裏實在不好受。

這是屬于人類的宴會,喬穿着得體的西裝被艾森拉着手在人群當中游走着,大廳裏播放着優美的古典音樂,他有些想要起舞但卻被艾森用眼神制止了。

這場宴會上只有他這一個機器人,人類的眼神雖然隐晦,但是他卻可以感受到那股輕蔑和敵意。喬看看艾森的後背,他的背很直,兩個人身高相仿甚至自己還要高一點,但是艾森卻讓他感到如此的高大,而自己在他的庇護下又是如此的渺小。

對啊,他只是一個機器人而已,就算有了情感,卻連人也稱不上,永遠的異類罷。

周圍的人在對艾森打招呼的時候都不約而同的忽視了喬,他們帶着虛僞的假笑,想要借此來結識這位首富的兒子,但是他們錯了,艾森并不想跟他們有過多的交流,而是端着一杯酒直奔天臺。

到了天臺,艾森轉身将門關上,感受到涼風拍搭在自己的臉上,這樣才讓他好受一些,裏面的空氣實在是太混濁了。

“你應該進去。”喬勸阻到,他不解艾森的行為,或者說他以為人類總是想要通過一些手段來使自己的利益最大化,但艾森卻似乎并不想這樣做,“他們都想要與你交談。”

“但是我卻不想搭理他們!”第一次,艾森加重了語氣對喬吼道,他現在心情急躁而喬的話只會讓他煩躁無比。喬愣住了,他呆在那裏不敢說話,或者說是變得小心翼翼去觀察艾森的情緒。

冷風似乎吹散了一些怒意,艾森冷靜了下來,他轉過身看着喬,眼中滿是複雜,良久,他慢慢的走進喬,直直的看着他的眼睛問到:“怎麽,你害怕我了嗎?”

“不。”喬搖搖頭,他只會告訴艾森他最真實的感受,“我只是被吓到了,我從沒見過你發怒的樣子。”

他垂着眼睛,顯得溫順而謹慎,然後喬又擡起自己的眼睛,眼中盈滿了溫柔,問到:“有什麽可以讓你好過一點呢?”

而艾森卻卻聽出了喬的膽戰心驚,他冰涼的手撫摸着喬的臉,而喬也微微歪頭,用自己的臉蹭了蹭艾森的掌心,很舒服。

艾森說:“你沒有必要害怕我,我永遠都不會傷害你。只不過為什麽你就是不明白我對你的感情呢?從第一眼見到你,我就很喜歡你,不單單是因為你是我制造出來的,也不單單是因為安德森的緣故,而是因為你就是你,獨一無二的喬。”

不知為何,喬感受到自己的心髒猛烈的跳動了一下,他綻放出了一個笑容,一個不屬于機器人的溫暖的笑容,他覺得自己的內心也盈滿了愛意。

【宿主,你在欺騙他。】系統毫不客氣的指出,這顯而易見的謊言卻讓喬失去了原有的理性判斷。

【所以說機器人永遠是理性的,你們只會用理性的計算去推理去思考,但人類卻不同,我們有情感,在一些事情上會增加自己感性的判斷。而這就是愛的誕生。】

艾森湊過去親了親喬的嘴唇,一碰即離,而喬卻追過來想要更深一步,但卻被艾森制止了,他用食指抵住喬的嘴唇,眼神暗了暗,說到:“走吧,好戲要開始了。”

兩人推開了天臺的大門,裏面的人立刻将視線聚集在了他們的身上。艾森也不尴尬面無表情的拉着喬一步一步向着這個世界的父親走去。

當艾父看着艾森拉着一個機器人走過來,臉色一下子就黑了,他原以為如果只是圖個新鮮玩玩兒也沒事,但這行為明顯是當男朋友了啊。

但是艾父也不生氣,他只是慈祥的看着艾森,然後走到話筒前對着艾森說到:“今天舉辦這個宴會,是有一件喜事要跟大家分享。”

下面的人都很安靜,只有偶爾碰杯的聲音,于是艾父對着艾森伸出了手說:“過來,艾森。”

艾森松開了喬的手,一個人向自己的父親走去了。喬感受到手掌少了那份熱度,有些空蕩蕩的感覺,但是看着站在艾父身邊的艾森,他又覺得很幸福,莫名其妙的。

少了艾森對他抵擋那些視線,周圍的鄙夷全都一擁而上,盡管機器情人早就不知更新換了幾代,但是喬的形象卻是世人皆知,因為當初他實在是太有名了,這裏面有哪些人沒有去尋歡作樂過呢?

但此時的喬卻完全不在乎,他眼中只有艾森。

“今天是為了跟大家宣布兩件事情。”艾父說到,他一臉慈愛的看着艾森然後拍了拍他的背,“第一就是艾森,我的兒子,已經成為了我唯一的法定繼承人,從此以後我的事業我的金錢我的人脈全部都屬于他。”

艾森也禮貌性的笑了笑,接受着下面人的道賀,然後沖着人群中的喬眨了眨眼睛。

“第二件事就是,今晚也是艾森的訂婚晚宴。”艾父從沒有将視線放在喬的身上哪怕一秒,他只是繼續說到,“安妮,請過來。她是我好友的女兒,和艾森是青梅竹馬,從此以後你們要好好對待雙方啊。”

在艾父的身邊是郎才女貌,安妮隐晦的瞟了一眼喬,面上卻帶着微笑。而艾森也好像沒有受到任何影響一樣,拉住了安妮的手,好像他們二人真的是一對幸福的情侶,但是所謂真相,在場的人都知道的一清二楚。可他們還是跟着把戲做足,鼓着掌。

等舞會開始,艾森想要去尋找喬的時候,卻再也看不到他了。

“他出去了,好像去了花園。”安妮默默的站在了他的身邊,這麽說到。

艾森一下子皺緊了眉頭跑了出去,他實在害怕這個家夥做出什麽傻事。

在人工水池前,他發現了喬,喬這個時候正背對着他坐在水池前,身體在顫抖着,手中似乎還拿着些什麽東西。

“這些都是假的,喬。”艾森慢慢的走到了喬的身後,就這樣站着看着那片被月光蓋滿的水池,“我最喜歡的是你。”

喬卻不明白,既然喜歡那為什麽不能在一起,為什麽還非得要扯上安妮,于是他不做聲只是看着盤子裏自己從宴會中帶出來的蛋糕。

是不是,只要吃了這個就可以變成真正的人類,是不是只有變成人類了自己才可以光明正大的和艾森走在一起,結婚,永遠永遠。

所以他懂了,他直接用嘴去吃那一大塊蛋糕,他的臉上糊上了奶油,可是他卻毫不在意,要變成人類,一定要變成人類啊。

等艾森注意到了喬的動靜時,他已經将蛋糕吃緊了嘴裏。艾森睜大了眼睛急忙蹲下身也顧不得髒,就這麽捏着喬的臉蛋,語氣強硬:“給我吐出來!你是想要壞掉嗎?”

“不!”喬面容悲戚,他的嘴裏還包着蛋糕,有些口齒不清,但聲音中滿是控訴,“我只是想要變成人類,為什麽我不可以吃這些東西,為什麽我只是一個冷冰冰的機器!為什麽你要制造我!”

艾森愣住了,他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麽回答,他看着喬一點點的僵硬,臉上的皮囊也逐步軟化看不清那俊美的容顏。于是他當即立斷抱着喬,開車去了研究所。

喬躺在床上,睜着眼睛看着那些工作人員将自己的肚子剖開,拿出了裏面的板子,他一點也不疼,因為他的痛覺被關閉掉了。

他現在不想去看自己的狼狽,反而視線一直在尋找着艾森。當艾森站在他的頭前,喬伸出了手去握住艾森,他露出了一個笑容,說到:“我不疼,我不會壞掉,不要離開我好嗎?我以後乖乖的。”

看着這樣小心翼翼的喬,艾森回握住了喬的手。

他有些心疼了。

【攻略目标好感度:75】

作者有話要說: emmm……我也有些心疼了,我的蛙總是不回家T_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