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 章 章

第 13 章

周六上午,林絢開車帶着姜瑞玉滿大街轉,為了找到鬧鐘的來歷。

鎮上有一家鐘表店,老板拿過去前後看了看,只說店裏沒有這種樣式的鐘表。

後來兩人又去了商店,家居館,都一無所獲。款式很舊,現在鎮上很少有人用這種滴答滴答響的鐘表。

古着店門前,林絢将車子停好。

她推門下車,“這裏還賣表嗎?”

“進去看看。”

門口的風鈴叮咚作響,兩人踏進了古着店,木地板被踩出嘎吱嘎吱的聲音。

店裏滿滿當當,琳琅滿目。衣服、首飾、擺件都有。

店長奶奶坐在靠近門口的椅子上,聽到聲音擡眼看了一下他們,便又低下頭繼續看書。

“你好奶奶,我們想找個東西,不知道您這裏有沒有。”

聽到人叫她,她站起來,把書倒扣在一旁的玻璃櫃上,“找什麽?”

林絢靠近她,拿出那只巴掌大的銀色金屬鬧鐘,擡起手來,“這個您店裏有嗎?”

店長奶奶推了推滑下來的眼鏡,這才認出來林絢,“林鎮長?”

“是我。”

“我看看。”她接過林絢手裏的小鬧鐘,翻來覆去地看了看,然後緩慢地搖頭,“沒有,但是店裏有個差不多的,你們要不要?”

“真的沒有嗎?”

“真的沒有。”

“那您知道鎮上除了鐘表店,哪裏還有賣這種表的嗎?”

店長奶奶把鬧鐘還給她,坐回椅子上,“這條街往南走,路口有個雜貨店,你去看看吧,指不定有。”

“好吧,謝謝奶奶。”

走出店門,風鈴又響。

姜瑞玉辨別了下方向,然後看向南邊,他指着路口一家店鋪,回頭看林絢。

“那是個雜貨店吧?”

林絢看過去,在她這個位置只能看到半個招牌‘貨店’。

“好像是,走路去吧,沒兩步。”

一分鐘後,他們站在了雜貨店門前,擡頭看看牌匾,‘西西雜貨店’。老板正坐在收銀臺後面看電視。

林絢走進店裏,“你好老板,這裏有賣鐘表嗎?”

一頭暗紅色卷發的中年老板回頭看她,豔紅的嘴唇咧了一下,“林鎮長,有啊。這邊右數第三個貨架,走到最後就是了。”

老板說完之後回頭繼續看電視,沒再管他們。

兩人順着指示一前一後走在兩排貨架中間。這裏什麽都有賣,不相幹的東西也放在一起,水杯、文具、螺絲、襪子、兒童玩具,還有鐘表。

“在這裏。”

林絢蹲下來,姜瑞玉也跟着蹲下來,鐘表擺在最下面的架子上,只用薄薄的塑料袋套着。

姜瑞玉拿起角落的小鬧鐘,滴答滴答的走針聲響在耳邊,塑料袋還有灰塵黏在上面,他把袋子褪下來,“款式一樣。”

林絢拿出銀色鬧鐘對比了下,“還真是。”

只不過這個是金色的。

她從姜瑞玉手裏拿過鬧鐘,直奔收銀臺。

“老板,這個鬧鐘之前有誰來買過嗎?”

老板拿起遙控器按了暫停,吵鬧的電視聲戛然而止,她轉過來,看林絢手裏拿着的金色鬧鐘。

“沒有。”

“哦對,不是這個顏色,是銀色的。”她擡起另一只手上的銀色鬧鐘。

“這個是我店裏的啊,你們要買這個嗎?”

“不是,這是我們帶來的,不是店裏的。”

老板皺了眉,“這個款式的鬧鐘只有我們店裏有。”

“之前賣出去的呢?”

“之前也沒有,銀色就這一個,你應該也看出來放鐘表那片都落灰了。鎮上的人買表都去鐘表店,哪會來這裏。”

最後林絢解釋了好一會兒才讓老板相信這只銀色鬧鐘真是他們帶來的。

銀色鬧鐘大概就是來自這家雜貨店,但老板卻堅持說沒人來買過。

臨近中午,兩人随便在附近找了家餐廳吃飯。

“如果這個鬧鐘真是兇手留下來的,我更想知道它到底是用來做什麽的。”林絢吃了一口青菜後說道。

“暫時沒有頭緒。但是方向應該對了,鬧鐘就是兇手留下的。”

“為什麽?”

“因為老板說沒人來買過。如果她真說出個名字,那就不一定了。”

看着林絢似懂非懂的表情,姜瑞玉繼續說道,“我的意思是,這個鬧鐘作為計劃的一部分,還是個不容易買到的款式,很有可能是兇手偷來的。”

“如果表是計劃的一部分,那為什麽偏偏是這個?它跟別的表有什麽不一樣的地方嗎?”

姜瑞玉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林絢将鬧鐘放在桌子中間,皺眉咬着筷子觀察它。

“聲音?鐘表店的老板說現在鎮上沒人用這種會響的表。”

下午,林絢和姜瑞玉來到蔣維家。

看着面前漂亮精致的三層建築,姜瑞玉問道:“鎮上的老師工資很高嗎?”

“中上吧。蔣維單身,看他平時的穿着也很樸素,住這種房子不奇怪。”

按響門鈴後,門沒一會兒就開了。平日裏的蔣維看起來沒有在學校時利落,頭發有些亂,穿着家居服。

“你好,蔣老師。”

“請進吧。”

蔣維家的客廳很大,裝修素雅,能看出來花了不少心思。

“蔣老師家很漂亮啊。”

“謝謝,坐吧。你們要喝水還是茶?”

兩人坐在客廳中間的淺色沙發上,林絢說:“水就行。”

蔣維倒了兩杯水放到他們面前,然後坐在一旁的單人沙發上。

“不知道林鎮長一直找我到底有什麽事呢?”

林絢突然一股尿意,剛剛在餐廳喝了很多果汁。

“等一下,我想去個洗手間。”

蔣維指了個方向,“那邊走廊,最裏面那間玻璃門的就是洗手間。”

她站起來,對他說道:“讓我助理問你吧。”

林絢走後,蔣維看着姜瑞玉,“張?助理對吧?”

“對,我叫張強。”

“問吧。”

姜瑞玉一向喜歡直奔主題,“之前你說過周一晚上九點左右在學校碰到了梁景芬,後來你就回家了?”

“對,有什麽問題嗎?”

“保安說他跟你是一起出校門的,為什麽沒告訴保安學校裏還有人?作為老師是不知道學校晚上會鎖門嗎?”

蔣維笑了一下,“哦,因為那天很忙,沒怎麽吃飯,低血糖了。恰好還沒開車,想着趕緊回家,就忘了這回事。”

姜瑞玉沒說話,看着他的表情。

他繼續說:“我到家後想起這回事。不過保安鎖門應該會掃一眼學校吧,看到哪裏還亮着燈就不會鎖了。”

林絢關上洗手間的門,他家還挺大,去個洗手間都要繞一下。

兩分鐘後,沖水聲響起,她走出洗手間,回客廳。

走廊拐角處,一個胡桃木的鬥櫃靠牆而立,一共八個抽屜,其中有一個半開着,露出一條縫。

這邊沒有窗戶,燈光照下來,裏面一只銀色女士手表反着光。

林絢的注意力被吸引,看着那只手表,小巧,細環,尺碼一看就是女人戴的。

據她了解,蔣維不是單身嗎?

鬼使神差的,她伸手徹底拉開了那層抽屜。

女士手表,兒童發夾,眼鏡,各種項鏈,各種戒指,各種小工藝品,鉛筆橡皮,指甲油,錢包。

抽屜裏什麽都有,像一個收納雜物的空間,只不過這裏面有女人的,男人的,小孩的。

她拿起那個卡其色的,上面印着小狗圖案的皮質錢包。

林絢打開錢包,裏面放着幾張零錢。

這是她之前在流浪貓領養活動上丢的。

她眉頭緊緊皺着,胡亂翻了兩下抽屜,然後拿出手機拍了兩張照片。

錢包揣進口袋,她關上抽屜,面不改色地回了客廳。

此時姜瑞玉已經把能問的都問完了,坐在沙發上沉默。

她靠近沙發,“問完了?”

“嗯。”

林絢看着蔣維,“蔣老師,那我們先走了,下午還有點事。”

“這就要走啊,那我送送你們吧。”

直到關上車門,蔣維笑着站在門口向他們揮了揮手。

汽車發動,不知道駛向哪裏。

看着林絢好像在沒有目的地行駛,姜瑞玉開口道:“現在要去哪裏?”

她猛地停了車,掏出那個卡其色錢包。

“你還記不記得我在流浪貓領養活動那天丢了錢包?”她晃晃手裏的錢包,“就是這個,在蔣維家的抽屜裏發現的。”

姜瑞玉挑眉,“你确定這是你的?”

“确定啊,裏面的錢都對得上。”

他從林絢手裏拿過錢包,看着它沉默。

一瞬間,他明白了什麽。珠寶店的戒指,梁景芬的闊綽,梁景芬的死亡,鬧鐘。

“你說的那個抽屜,裏面還有別的東西嗎?”

“有,很多。我還拍了照。”

“你知道嗎,你有時候特別聰明。”姜瑞玉看着她說道。

“我都說過了,我本來就不笨。”

林絢對他的誇獎特別受用,笑着打開了手機相冊,遞給他,“看吧,什麽都有。”

姜瑞玉接過手機,放大,只找裏面的戒指。

“走,去珠寶店。”

“去珠寶店幹嘛?”

“我沒說錯吧,你有時候特別聰明,”他加重了‘有時候’三個字,“有時候就特別笨。”

林絢嘿嘿一笑,沒在意他的話,“所以去珠寶店幹嘛?”

“這個抽屜裏的東西應該都偷來的。他偷這些東西來不是為了錢,蔣維不缺錢,是為了享受得手後欲罷不能的滿足感,這叫偷竊癖。我們之前都猜錯了,珠寶店的戒指不是梁景芬偷的,是蔣維偷的。”

“那梁景芬的錢哪來的?”

“勒索蔣維。”

第 14 章 :聶碩

注冊完公司,江超謝絕了張建軍的邀請,獨自在鎮上逛了起來,有雅爵腰牌,去的地方也多了,在水果商場江超發現了蘋果、桔子等水果,雖然沒有看到其它的,說不定以後能看到也說不一定。

走在大街上,這裏的街道非常的繁華,人來人往,據江超的記憶,天使大陸的人口似乎比地球上要多得多,好像有三百多億人口,由于以前的江超就是一個十足的鄉下人,最遠的地方也就到過鎮上,所以很多記憶也不是很全,突然有人叫賣精華樹,這個精華樹跟地球上的茶樹一模一樣,江超連忙走了過去。

大爺,你這精華樹怎麽賣?

小夥子,你要買精華樹?這個精華樹我足足養了五年,但是小老兒現在急用錢,所以就準備拿出來賣了,這裏總共有十棵,如果你誠心買的話,就給小老兒一百萬吧。

一百萬?江超也不知道天使大陸的茶葉價格,一時有點猶豫,到底要不要買,也許錯過了這次機會以後很難碰到,咬咬牙就買了下來。又逛了一個多小時,沒有什麽收獲,江超就往家裏趕。

吃過晚飯,又來到空間,把那十棵茶樹栽好,澆上聖泉水,又把種子放在聖泉水裏浸泡,現在大面積種植,蔬菜種子有點緊張,好在空間面積正在不斷增大,通過時間的加速,倒也勉強能夠供應。

空間的面積越來越大,水面積也越來越大,現在都不用江超自己挖,水面積自動增加,裏面的魚類現在感覺有點少,江超想着立刻出了空間,往海邊跑,幽靜的海平面一個人影都沒有,倒也給江超提供了方便,躍身一縱就鑽進了海裏。近海都觀察過,沒有什麽太有價值的東西,江超一直朝着遠方游去,在海裏江超跟在岸上沒什麽區別,眼看着離海岸線已經十幾裏,這才一頭紮進海裏。

嗯,螃蟹,不錯,丢進空間;龍蝦,雖然不是變異的,但是也有三四斤重,丢進空間;一邊游一邊收割,也不知道游了多久,江超感覺已經收了很多,前面有一個小島,江超趕緊游了過去,踩在松軟的沙灘上,趕緊閃身進入空間,我的天吶,竟然不知不覺收了這麽多的東西,空間的池塘裏密密麻麻的全是螃蟹、龍蝦、貝類、鮑魚,甚至有些螃蟹都爬到了岸上,優哉游哉地來回爬動着。

出了空間,江超借着月光觀察起這個小島,小島不大,大概寬度只有四百多米;長度有一公裏多,小島上樹木長得非常的茂盛,高的都有五六米高;最重要的是這個小島四周全是沙灘,地理位置非常的好,江超想着下次問問個人能不能購買這些荒島,如果能購買的話,自己也買一個。

由于大棚是拼接的,所以搭建起來非常的快,一天就搭建好,第二天一大早許多的村民就圍在江超的家門口,等着菜苗去移植,江超也是起了一個大早,給村民分配好菜苗和聖泉水之後就往菜地裏走,張建軍早早就過來拉菜,現在他的聚仙樓生意非常的火爆,主要是大量供應貴族菜的原因。

小超,我給你介紹下,這位是我的老首長聶碩聶老先生,也是聶風的爺爺,今天特意跟我一起過來看看。

江超一看,這個聶碩挂的竟然是侯爵腰牌,趕緊行禮,侯爵大人您好,歡迎您來江家村做客。

哈哈,年輕人了不起啊,竟然能夠大批量種植貴族菜,你叫江超是吧?你就跟風兒一樣叫我一聲聶爺爺吧,小超啊,不知道你們今天移植的菜苗什麽時候可以供菜啊?看到小張的酒店生意那麽火爆我就巴不得今天就能拉菜。

回侯、聶爺爺的話,二天後就可以大批量出貨了,後天一早您派車過來拉就行。

你确定?後天就可以拉菜?

我确定,後天肯定可以拉菜。

好好好,那我後天再來,小超啊,聽說你抓了一只變異的大龍蝦,不知還在不在啊?你聶爺爺別的愛好沒有,就是喜歡美食。

還在,聶爺爺、張爺爺,要不中午就在我這裏吃頓便飯,我可不止龍蝦一樣寶貝哦,還有其它的東西保證您們滿意。

好,那就叨擾了!

第 24 章 戰鬥的序幕(加更)

“傑德喲,那麽讓我來領教一下你這幾十年來的進步吧。或許将你推下深淵的人是我,或許因為我的關系你的黑影一族部下們受到迫害,但是今日就有我來償還這一切好了。你可以攻擊我知道怨氣消除為止。”尼特羅的背後出現了一個巨大的千手觀音像。尼特羅最強的招式——百式觀音。

“我與你就像是硬幣的正反面一樣,這是與你怨念與之對抗的光明力量,百式觀音!”

要說身為獵人公會的會長會不知道下面的人下令絞殺自己最好朋友手下的族人?開玩笑,要是沒有得到尼特羅的默許誰敢這麽做?口口聲聲說着曾經的摯友,口口聲聲說着虧欠,但是自己真的關心過對方?要是真的關心對方覺得虧欠會不知道摯友手下黑影一族的境況?會不知道黑影一族舉族被圍剿被迫害,而唯一幸存下來的那一丁點遺族還有被各地關押着。恐怕不是不知道,而是不願知道吧。

更可笑的是,當年的傑德可是自願成為獵人公會會長尼特羅的影子。也是親自率領黑影一族成為獵人公會的暗部。事情的真想究竟是怎樣的,或許只有那本暗黑記事簿公諸于衆之時才是真相大白之日。但是那真想肯定不是光明的,絕對包含着各個國家暗地裏那些不願為人知的事情,那些肮髒的勾當。

“少說廢話了,尼特羅。力量無所謂正義!無所謂光明與黑暗!成王敗寇,什麽時候你竟然會可笑的執着着所謂的光明?看來這幾十年裏,你已經被權力所侵蝕了。變得越來越圓滑與勢力了!居然用以前你我都不屑于說的這些冠冕堂皇的場面話來說事了。”傑德毫不留情的譏諷着尼特羅,沒錯,他恨尼特羅,當年的他居然為了那些所謂的首腦為了那些不相幹的人背叛了作為摯友的自己。甚至兵戎相向,更是請了當年實力不在二人之下的馬哈*揍敵客偷襲,在兩人的雙重攻擊之下自己飲恨當場。當然這還不算,在自己死亡後還滅殺了自己那些忠心的部下,現在當年那龐大鼎盛的黑影一族竟然只剩下了寥寥數十人。還是被關押着的狀态。

這些就是來自傑德的怨念,尼特羅口中所謂的正義在傑德看來都是狗屁。大家都是雙手沾滿鮮血之人有什麽好掙個正義邪惡的?而且論殺人,死在尼特羅手上或者間接死在尼特羅手上的人多的不計其數。冠冕堂皇的說着,這是為了你好,卻一邊做着這些毫無人性之事也就是所謂的正義?這就是所謂的光明?

“只要我殺了你,只要我勝利,那麽我将是正義!勝者為王!”傑德身後的百鬼咒怨眼中光芒大盛,一道道紫色的怨念光線不斷的射向尼特羅。

“今日無論你有什麽怨氣,黑影一族那些滿懷怨念死去的人我都一并償還。你可以盡情的攻擊直到怨氣消散為止。”尼特羅身後的百式觀音不斷的用着自己那數千只巨大的手掌擋住傑德百鬼咒怨的攻擊。

“狗屁的一并償還!虛僞!那些死去的人你能讓他們複活麽?那些無家可歸的孩童你能讓他們的父母重生麽?那些失去親人的族人你能讓他們找回失去的親情麽?不!你不能!你什麽都做不到!失去父母無家可歸的孩童們已經長大成人!現在的他們已經不需要父母!他們的心中只有恨!憎恨你們這些奪取他們一切的獵人!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就是你!還有你那虛僞不作為甚至是逼迫他們的獵人公會!”傑德黑色的眼眶随着自己的敘說已經變成了紅色,身上的怨念再一次加深,龐大的力量再一次從傑德的身上爆發出來。這一次傑德所展現出來的力量已經和面前尼特羅的力量相差無幾了。

“今日,我就要你死!百鬼咒怨——羅剎!”雙下巴日系女鬼終于展現出了她真正的面目恐怖的青面獠牙惡鬼。傑德釋放了她所有的怨念,看來是準備來一發大的,要開大招了。

“傑德喲,這就是你最強的招式麽?确實是一個了不得的招數啊,只是你是不可能勝過我的,你的做法是錯的,百式觀音——第九十九式!光明既是正義!正義必勝!”尼特羅也将全身的念集中了起來,瞬間釋放出與傑德相差無幾,不或許還要略微占些上風的念。尼特羅也準備開大招與傑德對拼一記了。百式觀音第九十九式,是尼特羅除了以生命為代價的零式以外最強的一招,是一瞬間打出九十九掌的超強破壞力範圍超大的招式。

“哈哈哈,正義必勝?不對!只有勝者才是正義!納命來吧,尼特羅!”

雖然傑德的百鬼咒怨也很強大,不過就以具現出的怪物來說,羅剎确實不如千手觀音。打架完全不占優勢啊,人家有一百一千只手,而且你羅剎就兩只,也不怕對方削你丫的。而且要是傑德知道些東方文化的話大概不會具現羅剎吧,畢竟羅剎和觀音的等級上也差了好大的一截。最重要的一點就是東方神話中有個典故就是觀音降羅剎。

不過目前來看傑德與尼特羅兩人的戰鬥一時之間還難以分出勝負僵持在半空之中。只是天空競技場這棟高聳入雲的建築被兩人強大的氣場所波及,不斷的顫抖着,就像地震一樣。

“這是何等強大的力量啊,是會長的念!”還在戰鬥中的莫老五等人感受到他們正上方如此強大的念時心中不斷的感嘆着。

“你這家夥竟然敢在和我戰鬥時走神,真是看不起我。”奧萊爾大手一揮就将之前困住自己的紫色煙霧撕散,沖向了一旁的莫老五。尼特羅與傑德的戰鬥爆發出來的氣勢确實很強,但是對于被蟻王梅魯艾姆的念虐了無數回的奧萊爾來說這并不能影響到他。因為宿命之間的對決,獅子奧萊爾在幾個獵人中又對上了莫老五,不過這時的他可不像原著之中的一v一對決,而是一v三。

除了莫老五之外還有那個殺馬特非主流美食獵人以及賞金獵人。四人之中以莫老五的實力最強,別看原著之中寅虎敢嘲諷莫老五實力不足,但是真的打起來莫老五一點都不弱。雖然以念的能力而言,可能不是很強而且還需要煙鬥這個笨重的道具。但是實用性來說的話可是相當的不錯,舉個例子來說吧,三近衛之一的枭亞普夫其中一個能力蠅王和莫老五的紫煙機兵隊就很像,蠅王的能力是身體分解成無數細小的小普夫,可用於閃躲敵人攻擊、監視敵人等等,但控制所有小普夫的本體至少要有蒼蠅般的大小。而且所有分裂的分身加起來實力等于普夫,算是機動性靈活性很強但是要是正面對決沒有什麽卵用的招式,但是莫老五的紫煙兵是在不減少本身實力只減少念的總量的情況下使用的,精确控制是50人,而且紫煙兵的實力都還不弱。如果一旦和莫老五戰鬥的話那将不是1v1的對戰而是1v50。

況且莫老五的戰鬥智商非常高,很多本身實力和他相近但是最終都會被他給活活玩死。例如原著之中的獅子奧萊爾,本身念的量和莫老五差不了太多,而且憑借遠超人類的身體素質力量上完全不弱于用上武器的莫老五,但是居然輸在了憋氣之上。其次就是豹子基度,速度上完全被基度碾壓,但是基度卻是智商上的完敗,不應該說是碾壓。逗比到極致的念能力被莫老五給完爆了。

所以即使奧萊爾實力大增,但是莫老五加上兩個本身不弱的星級獵人幾人也能打的有聲有色,一時間奧萊爾還略占下風。莫老五的心裏素質可是相當之高,原著遇到把和他同等實力而且在逃跑潛入上還相當強悍的諾布給吓禿的普夫、彼多、尤匹三人時,不但不逃還從中與之周旋更是将智力挺不錯的癡漢蝴蝶男普夫給玩的不要不要的,讓其陷入了邏輯混亂。而且他的兩名弟子實力也是非常強悍,竟然能與強過他們無數倍的尤匹周旋了好久。

試想一下吧,師團長的殺殘**程度在奇美拉蟻中不算強大吧?就是這種身體在與幻影旅團飛坦戰鬥硬碰硬上飛坦完敗對方。那麽**上完爆殺殘的尤匹是何等實力?說是磕着就死,擦着就傷一點也不過分吧。

另一邊惡鬼和肌肉兄貴犯罪獵人的戰鬥也比較焦灼,惡鬼的實力說強不算強,原著的中被沒有經歷過螞蟻篇的奇犽和岡打敗,而且戰鬥中感覺差強人意。說弱也不弱,就算是沒有經歷過螞蟻篇的岡和奇犽也是擁有幹掉炸彈魔的實力。而且在對付人類軍隊方面展現了幻影旅團窩金那樣爆炸般的實力,雖然真正實力不如窩金但是也弱不到哪裏去。而對手也是一星獵人,雖然在螞蟻篇的下一篇劇情會長選舉篇中伊爾迷只身一人幹掉了一堆獵人據說裏面還有不少一星獵人。但是一星獵人真的很弱?答案是不可能的,只能說伊爾迷幹掉的獵人中或許有幾個一星獵人但是實力都是水貨級別。或者是輔助系的,真正戰鬥系的一星獵人實力并不會比正式的旅團成員差多少,至少小滴這些旅團之中倒數的實力還是完爆的。

要知道身為獵人世界最大的組織,獵人公會的在職獵人也不過幾百人罷了,想想門琪、薩茨兩人吧,那兩人是正牌一星獵人。實力就算不如西索但是和揍敵客家族的管家梧桐比的話還是很接近的。最重要的是,獵人之中用星級衡量一個人的強弱才是最蠢的。獵人世界扮豬吃老虎的人比你想象的還有多的多。

“喂,殺殘,別玩了,需要幫忙麽?我這邊可是已經解決了。你和奧萊爾還真是磨蹭啊。”話分兩頭,現在天空競技場之中還有兩名強大的念能力者在戰鬥。殺殘vs寅虎康宰。

第 14 章

白唯夫躺在床上,頭昏昏沉沉,一日怎麽睡也睡不滿,還噩夢連連。

像是應驗一般,在晚飯過後不久,白唯夫再次高燒起來。

被子像山一樣壓在身上,讓他喘不過氣來,黏糊的濕熱,都悶在身上,薄薄的蠶絲睡衣貼在身上,身體如堕海的鯨一般沉重,肉體不斷下墜,靈魂卻又熾熱地叫嚣着往上飛。

混沌之中,靈與肉反向拉扯,耳鳴聲蓋過了一切。

白唯夫喘着氣,從被子裏伸出手來,吃力地翻過身去摸床頭櫃上的電話。

冰涼的觸感讓他心底的浮躁稍微降下去一點,他捏着聽筒,食指緩緩轉動着數字碼。

好不容易撥完,他倒在床上,慢慢舉起聽筒湊到耳邊。

“你好,妙濟堂,是身體哪裏不舒服嗎?”

時安平靜又沉穩的聲音通過電流傳入他耳裏,和平常的聲音有些不一樣,這還是他第一次在電話裏聽到時安的聲音。

“時安,是我。”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會兒,然後道,“怎麽了?”

“我燒起來了,忽然的事,沒有騙你。”白唯夫的聲音有些嘶啞。

電話那邊沒有聲音。

白唯夫閉上眼,有些神志不清地念着,“天樂旅館,三樓右手邊第三間……”

“嘟——”

電話被挂斷了。

白唯夫眼皮微微動了動,右手垂下去,聽筒掉在地上,将電話線扯成了一條直線。

白唯夫醒來時,房間只亮着一盞床頭燈,昏昏黃黃,輕柔地籠罩着一小方空間。

床邊的藤椅上還坐着一個人,捧着他擺在床頭的書在看。

白唯夫眨了眨眼,身上很幹爽,衣服應該已經換掉了,他動了動喉結,嗓子又幹又癢,忍不住咳了幾聲。

看書的人放下書,看着他。

白唯夫眼角彎下去,淺褐的眼睛映着暖色的光點,輕輕道,“吃過飯了嗎?”

時安将書往床頭櫃上一放,“你燒到了39度,給你注射了急性退燒藥,是後來學的,還以為沒打對地方。”

“沒關系,你随便紮。”

“你是不是沒按我說的喝藥?”

“喝了,不過心勞過度,身體一時好不起來。”

“生病期間就不要寫書了。”

“我沒寫書,你走後,我沒再寫過書。”白唯夫靜靜看着他,“我在想你。”

時安沒說話,他胸膛上下起伏了一會兒,然後站起身。

白唯夫跟着坐起身來,伸出手拉住他的手腕。

“時安。”

白唯夫收緊手,“別走。”

時安沒有動,背對着他很沉默。

白唯夫掀開被子,連拖鞋也沒穿,從後面将他抱入懷裏,雙手緊緊鎖住人,因為起得急,腦袋還有些暈乎,嘴裏念叨着“留下”。

他将額頭貼在時安的後頸處,還有些熱的身體貼在那裸露出來的皮膚上,時安輕輕抖了抖。

“你需要休息。”時安動了動身體,但是他沒想到白唯夫還有那麽大的力氣,沒掙脫開。

“時安,我喜歡你,不要再對我這麽冷淡,我快被你折磨死了,白天想着你,做什麽事都沒法專注,晚上做夢也想着你,我想你,你走後每一天我都在想你。”

白唯夫稍微擡起頭,嘴唇貼在他有些涼的皮膚上,呼出滾燙的氣息,熨燙着那一截從襯衫領口露出來的脖頸。

懷裏的身體輕微地顫抖,扭頭躲開那兩片柔軟,聲音也有些顫抖。

“松手……”

白唯夫手緩緩下移,攬住他的腰,但沒有其餘動作,他怕自己的病染上時安,白唯夫的頭垂下,額頭抵在時安的背上。

“你明明也喜歡我,時安,不要撒謊,我知道的。”

時安一身緊繃,臉和耳朵都紅透,漆黑的眼睛看着房間昏暗的角落,手還握着腰上那人的手,深呼吸道,“我今年秋天就會結婚,妻子你也見過了。”

白唯夫扣在他腰上的手握成拳,青筋高高聳起。

“可是你不喜歡她,你只喜歡我的。”

白唯夫閉上眼,無力道。

“唯夫,誰說人就一定可以和喜歡的人在一起呢?”

時安讷讷說着,緊繃的身體緩緩松了勁,“不要執着了,沒結果的。”

他低下頭,一根一根地掰開白唯夫緊扣的手指。

白唯夫反握住他的手。

“時安,你給我個機會,我帶你出國,去你想去的地方,去沒人在意我們的地方!”白唯夫用力将人扭轉過來和他面對面,“我白唯夫從來不信命,有多少‘正統’壓我頭上我就打碎多少,時安,你就給我一次機會好嗎?我求你。”

對上那雙近乎癫狂的眼睛,時安的心被他的話擊中,震撼的酥麻傳遍四肢百骸,他看着白唯夫,眼睛裏有了淺淺水光,“你可以走,我不可以,唯夫,我知道你是不能被關住的,但我不是,我不是啊,你懂嗎?”

“你不是不能走,是你自己不讓你走。”白唯夫将人拉近,認真地看着他,“時安,是你自己給自己下了鐐铐。”

時安閉上眼扭了扭頭,“四年前我可以跟你走,現在不行,父親染了重病,小貞她家裏也沒人了,她大哥走前還囑咐了我許多,她只有我一個人可以依靠。”

白唯夫沉默地看着他,緩緩道,“你就要因為這個原因離開我?”

時安和他對視,搭在他手臂上的手慢慢收緊,一滴眼淚從眼眶內滴落。

“我從第一次聽說你就羨慕你。”

“想從建築學轉到文學就能轉,想寫‘造反’小說就能寫,想批評什麽就批評什麽,從來不管別人的評價……我真的羨慕你。”

“你我可望而不可即,我沒有你那種自由,也沒有你那種勇氣,我只是個被庸俗生活死死纏繞起來的俗人,我唯一的勇氣,在當年主動接近你時就已經用完了。”

“我沒辦法……真的沒辦法不管身後的人,唯夫,我沒辦法……”

時安擡起手,捂住臉,肩膀垂下去,語氣極盡無望。

白唯夫将人壓入懷裏,用臉貼在他耳邊,擡手輕輕撫摸着他的背。

“別哭,別哭。”白唯夫偏頭輕輕吻着他的耳後,“我不逼你,我陪你在這裏,我陪着你。”

時安将頭枕在他肩上,手慢慢攀上他的背,淚水打濕了那片肩頭。

寂靜的房間內,兩個人相擁于半昏半明之間,啜泣聲斷斷續續,夾雜着幾聲嘆息。

第 14 章 番外:後記(一)

Mimic組織跨境進入橫濱沒多久,太宰治就知道了這件事。

目前橫濱最大的組織就是港口黑手黨,不可能有他們不知道的事情貿然出現。然而他根本沒心情去思考那群人想幹什麽,從18歲之後,那個蛞蝓就一直留在本部做任務,死活都不離開本市一步!哪怕是森鷗外的命令也婉拒了!

為了不出去,中原中也甚至在上次他跳海的時候,陪他一起跳海了。

這場名副其實的“殉情”震驚整個港口黑手黨內部,讓“雙黑”之間有奸情的傳聞鬧得沸沸揚揚,不少冷血之輩都突然相信了這個世界有愛情。

這不是愛,什麽是愛?

生活在黑暗之中的人所表達的愛,不就是一起死嗎!

兩方幹部手下的人反應過來後,都瘋狂打撈兩位自殺的上司,在他們的努力下,成功于一個小時後用漁網把兩位幹部撈了出來。別說是殉情之一的主角太宰治吓住了,四年前當上港口黑手黨首領的森鷗外也傻了眼。

不就是讓你出國一次,至于跳海嗎?

太宰君果然是禍水。

森鷗外體悟到中也的決心,放棄了讓對方離開的念頭,頗有破罐子破摔的無奈。

殉情事件的第二天,太宰治去了常去的lupin酒吧,對好友織田作之助不停吐槽:“糟糕透頂了,我的名聲在港口黑手黨內徹底完蛋。”在織田作之助一臉困惑的目光下,他雙手拍桌,砰砰直響,“我喜歡的是漂亮的小姐,不是黑漆漆的小矮子啊!”

黑手黨底層人員·織田作之助:“——啊?”

他每天忙着去做一些雜碎的事情,根本沒有探聽港口黑手黨八卦的時間。

坂口安吾從酒吧外走進來,眼鏡折射出白光,“織田作,你肯定不知道昨天發生的一件事,雙黑一起跳海殉情了。”

織田作之助:“殉情?”

坂口安吾坐到太宰治的左側,把公文包放下,點了點頭。

“只可惜沒成功,不然這件事足以名留港口黑手黨的歷史了,五大幹部中的兩個人一起為情自殺。”

“……”

聽到兩人的話,太宰治趴在了吧臺上,手指戳着雞尾酒裏的大冰塊。

織田作之助不擅長吐槽,理智地說道:“沒準是其他原因。”

經常聽到太宰貶低中原中也的話,他不認為這兩個人有什麽值得一起殉情的奸情。

更主要的是——

這個人是太宰,一切意外皆有可能。

太宰治略擡起頭,沒有繃帶的那只眼睛流露出委屈,“那群沒腦子的女士都去關心中也了,對我不聞不問。”

織田作之助遲疑道:“你很受傷?”

太宰治堅定地說道:“我比他受歡迎多了,那個喝了十年牛奶才一米六五的人平時完全沒女人緣。”

織田作之助發現從太宰那裏聽不到有價值的話,默默地看向坂口安吾,坂口安吾推了推眼鏡,“我雖然是情報員,但是八卦顯然不在我的情報收集範圍內,我知道的不多……不過是織田作問我,我還是願意說上一兩句。”

織田作之助說道:“如果事關機密,你不必說。”

坂口安吾的吐槽辛辣至極,“不必擔憂,這件事情已經在內部公開了。”

太宰治再次嘆了一口氣。

“事情起因是中原幹部被外派出國。”坂口安吾的聲線不喜不怒,冷徹平靜,“可是中原幹部不願意在這個時候出國,強烈要求留下來,理由是‘我要是走了,太宰肯定會出問題,我不放心他。’首領不同意,中原幹部就和太宰一起跳海了,逼得首領收回了命令,事情的經過就是如此,織田作,你還有什麽想要知道的嗎?”

太宰治在他的語氣下有點小小的羞恥感,“你這已經不是簡單的只知道一丁點了吧!”

坂口安吾面無表情臉,“你應該反省一下自己到底幹過什麽事,才會讓你的搭檔覺得離開一段時間就會出事。”

太宰治噎住。

他做過的事情多着呢,誰記得清是哪一件。

織田作之助支着臉頰,對那個中原中也産生好奇,“這頂多是說明他們感情不錯,怎麽太宰一點都不高興?”

坂口安吾答道:“大概是由于某人被看管住,渾身不自在吧。”

太宰治:“……喂喂!”

兩人集體無視太宰治的意見,互相交流起信息。

織田作之助:“怪不得太宰提到中原中也就一臉便秘,原來是有人會幫忙看着他會不會犯病。”

坂口安吾提醒他,“你這句話算是吐槽了。”

織田作之助恍然大悟,“原來這就是吐槽,我只是實話實說,太宰一直這樣讓我有點擔心,看來我想多了,他的搭檔能夠幫忙看着一些。”

在他們說完後,太宰治的手機鈴聲響起,他有氣無力地掏出手機,“麽西麽西?”

下一秒,他冷下臉,“我知道了。”

啪的一聲挂掉電話。

随即太宰治開心地說道:“好像一幫人在挑釁我們,我先走一步啦。”

他把黑大衣重新披上,歡快跳脫的一面消失,留下在港口黑手黨人人畏懼的一面。

“明天晚上有空一起喝酒。”在踏上階梯的時候,太宰治忽然扭過頭,“好不容易能見一次,錯過了太可惜了。”

回應他的是兩個好友會心一笑。

相聚的時光總是快樂的,短暫的時間能讓他們忘記工作的辛苦。

鬥争還沒那麽快開始,但是太宰治已經預見了未來“子彈橫飛”的場景,他懷着期待的心情哼着歌過去,腦補着某一發子彈能夠貫穿他的大腦,噴出腦漿,讓他能夠沒有痛苦的愉快死去。

十年了,他仍然沒找到活着的意義。

中也給他的“希望”,似乎渺茫到無可救藥啊。

在離倉庫街比較近的地方,太宰治的腳步一頓,臉色扭曲,在前面的轉角見到了一個眼熟的人,“為什麽這種小任務都要你出來!”

能夠讓“雙黑”一起出動的只會是大任務。

例如摧毀幫派據點這類。

倚靠在牆壁上的年輕人擡了擡帽檐,鄙視地說道:“你以為我願意來?”

還不是發生了那件事情後,首領故意惡心他,把他調到太宰治的任務裏,讓兩個人都不痛快。

中原中也站直身體,率先往前走,“這次別給我添亂。”

太宰治随口應了幾聲,從口袋裏掏出游戲機,一邊走路一邊低頭玩游戲機,對接下來發生什麽事情都不感興趣了。從中原中也出動的那一刻開始,什麽算計和布局都從他的腦海裏打散,以力破巧是一件簡單到不能再簡單的事情。

拜中原中也所賜,太宰治在火拼中連誤傷的可能性都沒有,把游戲打通關後,中途溜出去上了個廁所。

凡是看到太宰治在幹什麽的人都無語了。

真是辛苦了,中原幹部——

他們給前方大殺四方的中原中也一個同情的目光,心想對方肯定沒發現太宰先生不見了。

等到中原中也搞定這些垃圾貨色,回頭去找太宰治時,就看到一身狼狽和血痕的太宰治映入眼簾。中原中也的目光一滞,快步走過去,“還有敵人嗎?太宰!”他把一塊幹淨的手帕丢給這個人,“擦一擦你臉上的血。”

太宰治虛弱地說道:“中也。”

“什麽事?”

中原中也的異能力準備啓動,警惕地望向四周。

“這些傷——”太宰治用手帕按住左臉頰流血的傷口,說出真相,“我去上了個廁所,回來的時候在排水溝摔了一跤。”

中原中也怒目而視,“你敢不敢一句話把事情說完!”

太宰治無辜地說道:“看着中也擔心的樣子,感覺很好玩啊。”

搞了半天什麽事情都沒有,中原中也氣得想踹他一腳,太宰治敏銳地後退幾步。為了在部下面前維護所剩無幾的形象,中原中也咬牙去看前面被機關槍掃射打出的地面,命令部下:“把那些的地面打掃一遍,檢查貨物是否受損。”

經過一夜的整理和打掃,完成任務後,中原中也把太宰治拽去了醫療部。

舊的繃帶被撤下,換上新的繃帶,太宰治身上可謂是大傷小傷不斷,唯一幹淨的左臉又被貼上了紗布。

中原中也懷疑他是不是有“怎麽作都作不死”的能力。

拒絕他人觸碰的太宰治乖乖坐在椅子上,任由中原中也處理他的傷口。這樣的事情從小到大不知道發生了多少次,一開始他還不太習慣這只蛞蝓的示好,後來時間長了,有些傷口處理起來很麻煩,他便同意了中也的幫忙。

要知道小時候他身上大部分的傷口,除了自殺外,都是中也自己揍出來的!

太宰治心底泛起怨念。

透過醫療部的玻璃門,他鳶色的眼睛眯了眯,在無聊時看見了外面躲着偷窺的幾個人。

“中也,外面的人對我們兩個在幹什麽很感興趣吶。”

“哦。”

中原中也對此沒興趣。

把染血的繃帶丢到醫用盤子裏,他去洗手池沖了個手,對太宰治說道:“把衣服穿好。”

太宰治慢吞吞的在疼痛下把外套披上,右眼處的新繃帶幹燥清爽,讓他稍微舒服了一點。觸及濕潤的發絲後,太宰治嫌棄上面沾染的血腥味,理所當然的對他的搭檔提出要求:“我還要洗頭。”

中原中也的青筋跳了跳,“你自己回去洗,不要和小孩子一樣任性。”

太宰治在椅子上轉了個圈,瞥過門後似乎更興奮的幾個人,大約知道他們在期待什麽事情了。

“中也,我的眼睛還有點疼,似乎進沙了。”

“你早說嘛。”

中原中也不得不再次拆開繃帶,用醫用棉簽去檢查他的眼部。

橘紅色頭發的少年彎下腰,低頭看太宰治,頭上的帽子正好擋住了大部分神色。

太宰治惡作劇的猛然拽了他一把,中原中也沒防備住這股力道,往前傾倒,踉跄地坐到了太宰治的膝蓋上。在後面的人看來,這完全就是打情罵俏的姿勢,兩人的臉正對着臉,和接吻沒什麽兩樣。

他大怒道:“你突然搞什麽鬼,不怕我手上的棉簽把你的眼睛戳穿嗎!”

中原中也心有餘悸。

再往前一毫米,他就可以讓太宰治傷上加傷了。

太宰治看着近距離的中也,“我相信中也能控制住——”控制住不傷害到我。

中原中也丢開棉簽,從那雙讓人豔羨的大長腿上站起來,“這什麽惡心的姿勢,你想玩什麽,不要拖我下水。”

太宰治笑道:“晚了。”

外面的人已經忍不住發出驚呼聲,然後倉皇逃走,怕被滅口。

中原中也轉身去看門外,不解道:“她們發什麽瘋?”

太宰治聳肩,不去看這個單純的直男,往外走去,“好累啊,今天的任務報告歸你寫啦。”

“說的好像你寫過幾次一樣。”中原中也诽謗他,和他一起出去,“不要總想着偷懶,首領會看你不順眼的。”

太宰治的腳步停下,微微一笑。

森鷗外看他不順眼——

沒想到這件事連中也都看出了一些破綻,果然是小時候的穿越帶來的好處。

作者有話要說:

第 8 章 ☆、黃粱一場

“你還沒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麽人呢!”傅知秋縮回手在自己衣服下擺上擦了擦,卓然皺起眉,嫌棄的瞥了他一眼,暗暗納悶一個谷主怎麽會邋遢到這種程度,最後還是回答了他的問題:“還看不出來嗎?殺手而已。”

傅知秋眼睛一下子亮了:“殺手?那你們會學很多易容縮骨之類的功夫嗎?是不是還會讀唇語,能不能……”

卓然忍無可忍的掏出一塊幹糧塞住他的嘴,斜斜瞟他一眼:“閉嘴,吃你的去。”

“哎?媳……然兒,你有沒有聽到有人在哭?”

卓然看一眼近在咫尺的大樹下蜷縮成一團嗚咽着的少女,嗅了嗅空氣中很明明白白的血腥味,再看身邊的傅知秋,深吸一口氣內心告誡自己不能和白癡計較那麽多。他眯着眼睛盤算了一下,擡腳朝少女走過去,走至中途突然愣了一下,這個少女的身形和側臉……怎的有些像靜憐?

少女聽到卓然故意放重的腳步聲,受驚的小動物一般顫抖了一下,把頭埋得更低了些,卓然試探着又往前邁了一步,發現少女瑟瑟發抖着幾乎要鑽到地下去了,無奈的停了腳步,柔聲道:“我們不是壞人,你受傷了,不包紮的話會引來很多大型的野獸。姑娘,你面前一尺的地方有一個包裹,裏面有傷藥和一些面具,天快黑了,你還是盡早離開為好。”

說完卓然潇灑的轉身就走,傅知秋等到走遠了之後才低聲問:“幹嘛要救她?別對我說你是心軟了。”

卓然勾了勾唇角:“不過是互惠互利罷了,我将我的東西給她,一是可以保住她的性命,二來她如果出了林子,肯定會吸引一些前來追殺我之人的注意,也好給我們一些喘息的機會,好好圖謀一下要去哪兒避一避。”

傅知秋笑開,卓然偏頭看着笑成一朵花的他:“你很開心?”

傅知秋嘿嘿了幾聲:“因為你說了我們。”

卓然哼了一聲轉過頭,一邊漫不經心的解釋:“至于那個女孩的安危問題更是不用擔心,那個包裹上有我的标記,沒人會動她。”

“你不用解釋,”傅知秋柔聲道,“我都信你。”

卓然懷疑的挑挑眉,他記憶中傅知秋因為這個少女可是和他産生了不小的芥蒂,兩個人險些再打一架,結果被追兵打消了這個念頭,直到有一次自己無意中說起了金牌殺手的獨特标識可以保人一命的事實之後,兩個人之間的疙瘩才算解開,如今算是個什麽情況?

兩個人在林中慢慢地走着,不時有細小的枝桠斜刺裏伸出來,傅知秋一邊啃着幹糧一邊很自然的伸出手虛虛的擋在卓然眼前護住卓然,卓然身體一僵,這個動作是一年之後,他們又一次被莫名其妙的追殺,慌不擇路的逃到了荊棘叢中,為了防止他的眼睛被刺傷傅知秋才養成的習慣,可是……

眼前一黑,卓然隐隐聽到有人在呼喊他的名字,是傅知秋,聲音中透着一絲焦急。還有另外一個人,是一個細細的女聲,兩個人的聲音漸漸重合在了一起,卓然猛地睜開眼睛坐了起來,身邊有人驚喜道:“公子你醒了?”

鈴岚在旁邊輕聲道:“把你的手伸出來,我替你把把脈。”

卓然沒有說話,只是沉下內息運轉內力,很順利就完成了一個大周天。他一邊伸出手一邊道:“多謝醫仙,我的丹田已經恢複如常了,周身破碎的經脈也已經大致修複完好。”

“那你還有什麽不舒服麽?”

鈴岚保險起見還是多問了一句,靜憐在床邊帶着哭腔補充:“公子你昏過去了整整十天,頭發也都……全白了,公子你不知道,你把憐兒都吓壞了,公子真的都好了嗎?”

床上坐着的銀發男子沉默了一會兒,勉強勾起唇角,初冬的陽光蒼白無力的照射在更為蒼白的人身上,他伸出手感受着手背上微薄的溫度,慢慢開口:“如果說真的有什麽不對的話,那麽我應當是瞎了吧。”

靜憐的臉色瞬間煞白,她哆嗦着直起身子看向卓然的瞳孔,和從前一般無二的漆黑如夜,卻無半分神采。

鈴岚也是一愣,伸出手在他眼前揮了揮,果然見他的目光沒有半點波動,她收回手冷冷淡淡地開口:“至少命還留着,卓公子,你若有什麽事情就吩咐你的侍女,我還有事,先告辭了。”

鈴岚的腳步聲匆匆遠去,靜憐收回目光看向卓然,剛要開口被卓然笑着打斷:“我知道你想要說什麽,可是沒關系,只要內力還在,就不一定是個廢人。倒是靜憐你啊,騙的我好苦,怎麽就沒告訴我你就是當年的那個女子呢?”

靜憐扯了扯唇角,勉強笑起來:“公子的大恩大德,靜憐無以為報,更無顏面日日挂在嘴邊,好在靜憐還不算是恩将圖報的小人……”

卓然笑着擡起手止住了她的話頭,靜憐咬咬牙還是閉上了嘴,卓然轉頭對着一個方向笑道:“好你個方戟,是不是把我的身份告訴醫仙了?你這家夥可是把我給害苦了!”

方戟嘿嘿笑,怪不好意思的擡起手抓抓頭:“這不能怪我,醫仙太聰明了,我不過是露了一個馬腳,她就順藤把你摸出來了,對了,你的傷怎麽樣?都好了嗎?”

卓然點點頭,微微偏了頭,問方戟:“你說我這個模樣是不是挺怪的?”

方戟嗐了一聲:“不就是頭發白了嘛,你什麽時候也開始計較這種問題了?”

倆個人又聊了一些其他的,方戟說自己還有事情便匆匆離開,靜憐看着他的背影遠去,忍不住在旁邊開口:“公子,他不是好人……”

卓然擺擺手:“我知道。”

靜憐驚愕地睜大眼睛,卓然靠在牆上微合起眼睛:“不說他了,說說你的事情,當年你離開那個林子之後去了什麽地方?怎麽會在藥王谷中?又是如何認出我的?”

靜憐抿了抿唇低聲道:“當年公子将那個包裹贈與奴,看到了公子留在包裹上的印記,便知道公子定是那個江湖上人稱玉面殺手的人,靠着公子的保命符,奴才躲過了那些一直追殺的人,後幸得神醫所救,神醫見奴孤苦伶仃,便起了恻隐之心收留,并傳授給奴醫術。”

“出師之後,奴曾四下打聽公子的消息,只聽說公子與那藥王谷谷主雙宿□□,恩愛無比,奴沒有什麽可為公子做得,只好日日潛心修習醫術,可是就是大半年前,奴出關之後聽說公子和那谷主受了埋伏公子武功被廢的消息……”

“奴曾跟着神醫行走江湖,也曾憑借着一己之力救下了一些人,得知公子的事情之後,奴便飛鴿傳書要他們查明真兇,又令人監視公子的行程,見公子往藥王谷而來,便偷入藥王谷等候公子,剩下的事情,公子也都知道了,若是我早發現……”

卓然聽完,半天沉默不語,然後擡起手試探着往前伸過去,摸索着拍了拍靜憐的頭:“你已經很好了。”

“至于背叛我的人,自然會有應得的下場。”

卓然收回手,盤膝打坐,靜憐待他收功,輕聲問:“公子……你不問問傅知秋怎樣了?”

卓然挑眉:“他如何了?”

“谷主在公子昏倒之後也暈了過去,如今已有十日夜。”靜憐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卓然的表情,卻發現他神色如常并無半絲波動,一句話脫口而出:“公子對他不關心嗎?不擔心谷主有什麽三長兩短?”

卓然笑起來:“不是不擔心,只不過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傅知秋這個人啊,注定長命百歲。”

他不擔心傅知秋的原因自然不會是這個荒誕的理由,卓然摸摸自己心口,這裏有一個聲音告訴他,他這幾個月來受的苦難不會白受,他一直期望着的事情或許就要發生了。

“靜憐,你陪我出去走走吧。”卓然擡起頭,摸索着下床,靜憐匆忙上前來扶他,兩人一同出了門,走了一段,卓然心有所感的轉過頭,無神的眸子正對着一個玄衣男人的方向。

“傅知秋。”

作者有話要說: 曾經發誓要在兩萬字內結文。

……

各位小天使們我承認,是我失算了。

已經一萬八了居然才走劇情走到這裏,莫非我真的很啰嗦?【思考人生】

第 13 章 章

第 13 章

那天之後,楊沫就很少看見沈書出現在茶水鋪子裏了,而青州城的那個謠言也漸漸地被人遺忘,取而代之傳出的是,沈家似乎有同京城一家書香門第小姐定親的打算。

不過楊沫如今也已經有些顧不上青州城裏的那些謠言了,不知怎麽的,如今明明已經快出夏了,但是她娘親的咳嗽卻還一直斷斷續續,總不見好,最近甚至還有些要嚴重起來的趨勢。

平日裏總是笑臉迎人的楊沫這幾日也已經愁的看不見往日的笑容了,她的工錢最近幾乎都花在了娘親的藥錢上,往日裏存在床底的銀錢也已經被她掏的差不多了。

楊沫小小的嘆了一口氣,難道真的要問茗姐去預支工錢嗎?

“你娘親怎麽樣了?”

小米蹲在楊沫身邊,兩個人這會兒正一道洗着茶水鋪裏的碟子。

楊沫搖了搖頭,又嘆了一口氣,一張小臉皺的如同苦瓜一般。

“你不是有幾個哥哥嗎?都是自家娘親,來照顧幾日怎麽了?”

楊沫從來不同其他人說起家中的事情,所以小米同她認識這麽多年也都不知道她那幾個哥哥是些什麽樣的人。

“有還不如沒有。”

楊沫小聲嘀咕,沒有那幾個哥哥說不準她現在還能拿出更多的錢,讓娘親去更好的醫館看看病。

孫大夫知道他們家中情況,偶爾也會給她打個折,可其他醫館的大夫就未必有這個好心了。

當太陽懸在山邊的時候,茗姐就将楊沫放了回去,最近幾日都是如此,他們都知道楊沫娘親最近的身子不大好。

回到家中,楊沫就從自己的那些破衣裳中翻出了藏起來的最後一包藥,明日大概就得再去醫館開藥了。

“小沫……咳咳。”

楊氏披着一件還算厚的粗棉衣從屋裏走了出來,楊沫看見自家娘親沖她搖了搖頭,過來拉住了她走進了她們二人休息的那間小屋裏。

“別忙了,小沫。”

楊氏仔細地看着自家女兒這張日漸消瘦的臉,明明前幾個月還是個嫩生的姑娘家,她的心頭不免泛起刺痛,若是她真的走了,這個世上,小沫恐怕就再也沒有足以支撐她的人了。

只是她自己的身子,她自己知道,如今就算是這樣強撐着,她也難免到了強弩之末。

小沫的幾個哥哥沒有一個是靠譜的,如今這個家裏,反倒是這樣一個女孩子,小小的肩膀上就已經擔起了她同她娘親兩個人。

眼淚從嘴角劃過,楊氏的嘴裏泛着苦意,“小沫,別給,咳咳……別給娘親花錢了,咳……”

“你将剩下那些錢仔細收好,等娘……咳,走了,你就叫茗姐收留一下你,哪怕是在後廚騰個地方,咳咳咳……好過在這個家裏待着。”

“等你有了能力,咳咳……離開青州,別回來了。”

楊沫從沒有想過像這樣的話能從她娘親的嘴裏聽見,她搖了搖頭,用尚且還幹淨的右手小心的擦掉娘親的眼淚,固執地看着她。

“娘親,你放心,我一定會想辦法的,如今又不是冬日,咱們還沒那麽慘呢。”

“我現在就去尋孫大夫想想辦法,孫大夫那麽厲害,一定有辦法的。”

楊沫将她娘親的手拉住,将她按在了床榻之上,一溜煙就跑出了門。

直到跑出院門,楊沫才敢讓眼淚肆意的在臉上劃過,落到風裏,如今這個世上,能相互支撐的,只有她同她的娘親了,她才不要讓娘親就這樣離開她。

楊沫一刻都不敢停,要是停下來,說不準孫大夫就不在醫館了,而回去晚了娘親就會着急。

當楊沫站在孫大夫的醫館前時,太陽已經完全沉入了地平線以下,原本赤色的晚霞被灰藍色的雲層藏了起來,将醫館門前的那塊藍色飄布映襯地更深,獵獵的晚風将醫館外的木門吹的吱呀作響。

小醫童阿曉将一盆渾濁的水端到了門口,正想将水倒在一旁的溝渠裏時,發現了醫館外面那個扶着木門喘着粗氣的楊沫。

“先生!先生!”小醫童趕忙将手裏的水倒個幹淨,回頭沖着裏面喊人,“沫沫來了!”

“杵在外頭做什麽,你叫她進來。”

大概是正在看診,孫大夫并沒有出來,只是出了一聲好叫外頭的人知道。

楊沫搓了搓衣角,還是邁進了醫館之中,裏頭的老大夫正端坐在坐診臺上,裏頭的人除了大夫,還坐着一個男子,看見楊沫進來,同她說了一句“你且等等”,就繼續稱量着手上的草藥。

一直到那個男子離開,孫大夫才得到空閑來看她。

“孫大夫,您看看,有沒有什麽別的藥,能叫我娘親好起來。”

楊沫眼睛泛紅,如果可以,她可以把她全部的家當都給大夫,只要讓她的娘親能好起來。

“你娘親的病我也去看過,”孫大夫嘆了一口氣,“那不是我這樣一個村野大夫能看的好的,也許,你去城東的醫館看看,說不準……”

但是城東的醫館收費,一向不是他們這樣的人家給得起的,在場的人心裏都清楚,楊沫自己當然也知道。

“城東的林氏醫館,裏頭有個坐堂的陳大夫,我可以替你寫一封信,你去尋一尋他,說不準能幫一幫你。”

說完這句話,孫大夫嘆了一口氣,能在林氏坐堂的大夫,都還算有點本事,只是他們的診費一向收的離譜。

孫大夫回到了坐診臺前,拿出了自己平日裏開藥的宣紙,就着未幹的筆墨寫下了一封信交到了楊沫的手裏。

孫大夫拍了拍低着頭的楊沫的腦袋,“若是有什麽問題,還是可以來尋我的。”

楊沫當然知道孫大夫已經盡全力幫她們了,只是眼下的境況難免讓她覺得有些絕望,似乎看不到盡頭。

她轉頭看了看那塊藍色的飄布,随後往城南的另一個方向跑去,那裏,住着她大哥二哥兩家人。

走到盧楊胡同時,天色已經完全暗了下來,有沁涼的雨絲似乎開始飄到她的臉上,直到此時,楊沫才發現,不知什麽時候,天上開始下起了雨,她的肩頭已經濕了一小片。

胡同裏飄出了一些煙火氣,她的大哥二哥,就住在胡同最末尾的地方。

“大嫂。”楊沫走到了底,叫住了那個匆忙前來關門的婦人。

“是小沫呀……”嚴花扯了扯唇角,勉強勾起一抹笑來,她左手拉着門把,開口問道,“你這麽晚來是有什麽事嗎?”

“大嫂,你能讓我見一下大哥嗎?”

“你大哥他……”嚴花回頭望了一眼,“你大哥同你二哥兩個人這幾日接活去了,說是都不會回家了,要不然你先回去,等你大哥回來我一定讓他去找你。”

楊沫定定地望着她這個大嫂,沒有開口說話,她有些分辨不出來嚴花說的是真話假話,但是她此刻覺得,大嫂沒有同她說真話。

她的大嫂和二嫂,都是父親還在時替兩個哥哥定下的,在成親之前,她的兩個嫂嫂都還算是對她好,即便是她兩個哥哥都不重視她,兩個嫂子都不會把這件事情放在明面上。

可成婚後,似乎一切都變了,尤其是父親去世之後,忽然之間,一家人就變得冷漠起來,比之陌生人還要不如。

“阿花,誰啊?”

院門裏頭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随後有腳步聲逐漸往門口走來,楊沫依舊看着嚴花,看的她臉上的笑逐漸變得僵硬起來。

“是……”

嚴花還沒有說完,楊富就一把撥開了她,看見了門外站着的楊沫。

“小沫呀,你來做什麽?”

“大哥,”楊沫的視線轉向了他,雨絲順着楊沫的發落進了她的眼睛裏,“阿娘病了,我知道你同二哥有錢,你們能不能,借我一點。”

“就一點,我要替娘親去城東請那裏的大夫,等娘親病好了,我會還你的。”

楊富的視線頓了片刻,随後笑了開來,“小沫呀,你也知道,大哥家裏倆孩子呢,那兩個小的總是生病,哪來的閑錢,你不如去問一問阿貴,他家就一個孩子,一定能借你。”

說完這句話,楊富連猶豫都沒有就關上了院門。

“大哥……大哥!”

楊沫使勁地敲着那扇木門,只是已經無人理會。

她看了看旁邊那個門,卻發現原本緊閉着的木門不知何時已經打開了,她那個二哥帶着一頂蓑帽,正站在門邊看着她。

“二哥……你,你能借我點錢嗎?”

“阿娘生病了?”

聽見二哥的問話,楊沫的眼睛都亮了起來。

“你知道的,我沒大哥力氣大,去接活也一向沒大哥拿得多,”楊貴走了過來,低頭看着這個不知什麽時候已經長到她胸口的小妹,“不過嘛,阿娘畢竟是我們的娘親,她生病了我這個作為兒子的,總要表示表示。”

說着楊貴似乎從懷裏掏出了什麽東西,拉過楊沫的手放到了她的手心。

“二哥能做的也就這麽多了,雨要下大了,你還是趕緊回去吧。”

楊沫低頭看着手心,那三枚銅板還帶着楊貴懷裏的溫度,可是楊沫此刻卻覺得前所未有的冷。

在雨聲中,前方的木門發出了吱呀的一聲,緩緩地合攏,楊沫合起了手心,将那三枚銅板留在了那道合攏的木門前。

第 12 章 :情不自禁

不過,以她現在的情況,就算蘇天陽不撮合她和葉涼辰,恐怕她也和這個家夥脫不了幹系。

畢竟,系統君已經說得很清楚了,如果在案子破獲之前,她不能成功的拿下葉涼辰,那她只能被抹殺。

所以,于公于私,她都沒有辦法避開葉涼辰。

既然如此,那她只有兵來将擋,水來土掩了。

她就不信,憑着她這貌美如花的俊俏模樣,以及偶爾不在線的智商,還有那不算成熟的撩漢手段,真的拿不下葉涼辰那個千年老冰塊。

“喏,小景,這兩張電影票你拿去,等小葉手頭的這個案子破了,你主動請人家看場電影,把關系拉近拉近。”蘇天陽說完,将兩張電影票塞到蘇美景手中,笑得那叫一個山花燦爛。

然而,當看到電影票上寫着的“情侶座”三個字之後,蘇美景真的是整個人都不好了。

這真的是親爹麽?讓自家女兒舔着臉去追男人,這到底是有多想快點把她嫁出去啊?

想到這裏,蘇美景連忙從沙發上爬起來,慌慌張張的跑了。

“爸,這兩張電影票,就留着你和我媽一起去浪漫吧!”蘇美景的聲音從樓梯上傳來。

見她這跑得比兔子還快的架勢,蘇天陽嘆了口氣,無奈的搖搖頭,便去忙自己的了。

蘇美景驚慌失措的跑上樓,舒舒服服的泡了個澡,便躺到床上拿着ipad查看葉涼辰的資料。

古語有雲: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

既然要攻略葉涼辰,那她當然得把他的祖宗十八代都查個清清楚楚。

然而,讓她失望的是,她把能調動的資源都調動了,能用的工具都用了,仍然沒有查到她想知道的內容。

天啊嚕,難道她真的要這樣兩眼一抹黑的去攻略葉涼辰麽?連點提示都沒有麽?

這時,腦海中響起了系統君傲嬌的聲音:【做人做重要的是腳踏實地,別想走捷徑。】

蘇美景頓時滿臉黑線。

擦,原來剛才她之所以什麽都查不到,全都是這只系統君搞的鬼。

它分明就是不想讓她查到葉涼辰的底細,想讓她自己去琢磨攻略葉涼辰的辦法。

嗎蛋,合着這只系統君不僅傲嬌,還很腹黑!

就這樣,蘇美景在心裏惡狠狠的把系統君痛罵了一頓,把ipad丢到一邊,蓋着被子呼呼大睡起來。

而另一邊,葉涼辰卻沒有這麽舒服了。

他之所以把蘇美景送回家,可不僅是嫌她礙手礙腳,更不是因為生她的氣,而是看着她臉上挂着的黑眼圈,隐隐有些心疼,便大發善心的讓她先回去休息休息。

畢竟,再怎麽說人家也是個女孩子,總不能跟着他這個大老爺們一樣熬夜吧?

可眼下案子的事還沒完,他還得繼續調查。

好在根據白天對相關人員的調查,已經得知了兩位關鍵人物。

所以,在剛才吃火鍋的時候,他就已經讓許泉和局裏的兄弟把那兩個關鍵人物帶回局裏問話。

這樣一來,就給他省下了不少時間。

離開蘇宅之後,他便開着車往局裏一路疾馳。

不知為什麽,此刻車裏沒有了那個丫頭聒噪的聲音,他倒有那麽一點不習慣了。

此時,正是下班的高峰期,而回警局的這條路又是主幹道,車流量極大。

他的車子走走停停,被堵在一個十字路口等紅綠燈。

見信號燈的時間有點長,他索性一只手搭在方向盤上,一只手夾着根細細長長的香煙,慢慢的抽了起來。

之前因為那個丫頭在,所以他一直都忍着沒好意思抽。

都說抽煙有害健康,他損害自己的健康也就夠了,可不能再用二手煙去禍害她。

想到這裏,他突然微微有些愣神。

以前不是沒有別的女孩子坐過他的車,他都是該抽煙就抽煙,從來沒有避諱過。

可今個兒他到底是怎麽了?一會兒擔心累着她放她回去休息,一會兒又擔心她吸二手煙。

葉涼辰覺得自己真的是瘋了!

一根煙抽完,信號燈正好亮了,車子緩緩啓動,拐向去局裏的方向。

可誰知,路邊不遠處的一個書店招牌卻吸引了他的目光。

他的心思沉了沉,還是将車子停在了路邊,邁着長腿走進去。

“請幫我推薦幾本好看的偵探懸疑類的書籍。”葉涼辰言簡意赅的對書店導購說道。

導購小姑娘原本頗有些不耐,但擡頭看到葉涼辰那張俊臉的時候,臉上的不耐的表情立刻斂去,換上無比谄媚的笑容。

這架勢,就差兩眼冒桃心了。

畢竟,經常出入書店的,大部分都是不修邊幅的文藝男青年。

突然出現這麽個帥得掉渣的美男,小姑娘把持不住也很正常。

“有有有,這幾天剛到了一批偵探懸疑的新書,是當紅作家美小景寫的。”導購小姑娘笑着說道。

聽到這話,葉涼辰眼睛微眯,唇角微微勾起。

美小景,一聽這筆名,他就肯定這就是那個丫頭了。

話說這丫頭也是夠懶的,起個筆名都要和自己的真名搭上邊兒,一點都沒想藏着掖着啊!

“好,只要是她寫的,各種都給我來一本。”葉涼辰淡淡的說完,便從口袋裏掏出一張黑色的銀行卡放在櫃臺上。

導購小姑娘瞟了一眼那張卡,頓時眼睛都直了。

擦,這是可以無限額透支的黑金卡啊,在全市有這種卡片的人,扳着十根手指頭都可以數得過來。

看來,眼前的這個男人不止是長得帥,就連財力都不是一般的雄厚!

想到這裏,導購小姑娘連忙将美小景名下寫過的所有偵探懸疑類的書全都給葉涼辰拿了一本,并且整整齊齊的裝進手提袋裏。

然後,葉涼辰就在導購小姑娘灼熱的注視目光中走出了書店,開車離去。

眼角的餘光瞥到放在副駕駛上的那些書,葉涼辰的唇角不禁勾起了一抹連他自己都沒察覺到的笑意。

之前他就聽人說過她之所以那麽熱衷于往犯罪現場湊,就是為了給自己的偵探小說搜集素材。

所以,為了了解她,他幾乎是下意識的買了這些書。

只不過,此刻他尚未意識到,她的出現,已經打破了他原有的原則,改變了他從前的習慣,成為了一個獨特的例外。

第 23 章 各方戰鬥

“哦嚯嚯嚯,沒想到我們再次見面竟然是以這樣的方式。”尼特羅在見到傑德以後依舊是這副滿不在乎的口氣,就好像在和自己的一個朋友聊天一樣。雖然傑德确實也是他的朋友,曾經最好的摯友。

“哼,你知道麽?我早就想見你了,因為我恨不得要将你撕成碎片。”傑德也用着同樣的語氣訴說着讓人毛骨悚然的話。

“你真的這麽恨我麽?”

“恨你?不,我恨的是整個獵人公會。充滿貪欲,向大國掌權者阿谀奉承完全不顧平民生死,做任何事情都是為了一舉私利。像這樣的組織還是早點消失的好。”

“所以你就做了這樣的事?控制整個天空競技場并以整個競技場的觀衆為人質以此要挾,你做這些的目的是什麽?”尼特羅的笑容漸漸消失了,面前的這個傑德已經不是以前自己認識的那個傑德了。以前的傑德雖然有時候做事陰暗,但是絕對不會做以普通人的性命為人質來威脅這麽下作的事。

“當然是為了見你,然後将你抓住我要用你威脅獵人公會讓他們講暗黑記事簿公之于衆!讓世人都看看你們醜陋黑暗的一面,讓世人都看看你們究竟組哦了什麽!”傑德咧開嘴笑道,黑色的眼睛以及金色的瞳孔顯現着瘋狂。

“說到底滿足自己的私欲,現在的你不也正做着這些麽?其實你也是一個獵人做着你鄙夷的獵人所做的事而已。況且你以為以我為威脅,公會就會同意将暗黑記事簿公布?那種東西已經被封印了,連同那時的你一起封印了。”尼特羅的話語中略帶自嘲,自己的性命真的很珍貴?為了自己獵人公會以及各國真的會把隐藏着各國黑暗交易歷史的暗黑記事簿公諸于衆?開玩笑,怎麽可能。那些人為了掩蓋自己的罪行可是什麽事都做的出來的。而且自己真的沒有那麽重要,誰當獵人公會的會長只要不與他們作對他們都不會在乎的。不然自己也不會在這裏裝上“玫瑰”了。這時尼特羅還摸了摸自己的胸口,那裏面埋藏着一顆致命的武器——貧窮的薔薇。

“真是啰嗦死了,你還是和以前一樣的讨厭啊,我一定要狠狠的教訓你才行啊,尼特羅。”傑德率先騰空一躍向尼特羅攻了過去,這是相當快的速度以及力量。身為強化系,果然武道才是他們最強的招式。

“教訓我?就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了。繼續那場未分出勝負的戰鬥吧!幾十年前你勝不過我,現在的你一樣不可能勝過我。”尼特羅在傑德發起攻擊的一瞬間也做出了同樣的反應,其實如果抛開面部不看,尼特羅的身體完全就像一個處在壯年時期的人一樣有力。

随着兩人的戰鬥拉開序幕,整棟大樓也因為部分力量的波及而震動起來。這就是傳說中的樓震麽?

獵人公會會長vs黑影首領

“這股念?是會長?!與他戰鬥的那人是誰?怎麽可能有這麽強大的力量?不可思議。”與此同時天空競技場所有的念能力者都感受到了這兩股強大而充滿破壞性的念。

“救人質要緊,尼特羅會長一定會勝利!他可是活了無數年的超強怪物啊!”莫老五雖然心中甚是擔心尼特羅的安危,但是他嘴裏卻說出另一番話。這個時候他可不能自亂陣腳。

“小心!”突然感受到了什麽,莫老五将大煙杆子一橫擋在前面。擋住了一個迎面而來的巨大的藍色火球,由于沖擊力過大以至于莫老五向後退了一小步。

“瞧瞧我發現了什麽?是獵人吶。”懶散且高傲的聲音在衆人的前方響起。

“什麽人?”四名獵人立刻警戒了起來,從剛才的攻擊來看,對方的實力看上去不弱啊。

“你們來到我們的地盤居然問我是什麽人?真是搞笑啊。你說是麽?奧萊爾大人。”藍色莫西幹頭型的惡鬼從陰影之中走了出來道。在他的旁邊還站着一個長着獅子頭身穿休閑衣褲的怪物。黑影三巨頭——惡鬼以及師團長三人組——奧萊爾參見。

也不知道這是宿命的對決還是別的什麽,在原著之中死在莫老五手上的奧萊爾再一次在天空競技場之戰對上了對方。只不過這一次,奧萊爾或許不會死。因為他現在的力量可是比原來強了不止一倍。

“奇美拉蟻!怎麽可能?這裏怎麽可能會有奇美拉蟻?”莫老五瞪大了雙眼有些吃驚,本來以為只有資料上的三人。雖然對方實力不弱但是憑借己放的幾人想要拿下對方也不是什麽難事,所以才放任寅虎的離開,因為寅虎的實力在不在這裏都不重要他們幾人就能解決。但是萬萬沒想到,這裏居然出現了奇美拉蟻。和奇美拉蟻交手多次的莫老五清楚的知道,自己雖然實力不弱但是硬碰硬的話不見得能在對方師團長級別的怪物上讨到什麽便宜。更何況現在形勢不明,傑德居然和奇美拉蟻合作了,對方師團長以上級別究竟是否在這裏還是未知數,這下可真是辣手了。要知道以諾布那種級別的空間逃生能力在前往蟻王宮殿調查情況的時候都一去不回,對方的資料自己這邊基本一無所知,師團長來了幾個?又或者蟻王有沒有在這裏。不行,必須要将這個消息傳出去。

“莫老五,那個怪物究竟是什麽人呢?竟然讓你如此驚異,是以前的敵人麽?”二星賞金獵人立即察覺到了莫老五的異常,出口問道。

“尼特羅會長受傷的事情你們都知道吧。”莫老五沉思了一會決定告訴衆人這個事情,雖然奇美拉蟻的事情高層都有了解但是絕對沒有他知道的情報完整。

“你是說會長手臂被折斷的事情?莫非你說是眼前這人做的?不可能,雖然他感覺他很強。但是絕對沒有尼特羅會長強大。”非主樓美食獵人出聲道,奧萊爾的實力雖然變強了很多但是距離尼特羅而言确實還有很大一段的差距。

“不是這個家夥,是他們一族的王,奇美拉蟻你們都知道吧?電視上還有公會文件上的那個種族。”莫老五繼續說道。

“就是最近鬧得比較大的魔獸吃人事件?莫非就是這個奇美拉蟻做的?”肌肉兄貴似乎想起了什麽說道。

“這不是什麽魔獸吃人事件,奇美拉蟻是來自黑暗大陸的一族。就在幾個月前,那一族占領了ngl而且誕生了一個超級恐怖的怪物,也即使他們一族的王。尼特羅會長之所以會受傷就是被他們的蟻王襲擊照成的,那個蟻王只用了一招。而我們能活着回來也是因為對方沒有殺掉我們的想法。”莫老五說出了讓三個星級獵人都為之震驚的事實。

“怎麽可能?會長怎麽可能連對方一招都沒有接下。”

“事情竟然是這樣?真是讓人難以置信。”二星賞金獵人緩緩的道,象征着無敵的尼特羅會長竟然會被對方擊敗,還有比着更讓人難以接受的事麽?随後賞金獵人似乎想起了什麽臉上大變。

“應不會那個蟻王也在這裏吧?”

“這也正是我所擔心的,如果蟻王在這裏的話。我們恐怕沒有一絲勝算。”莫老五艱難的道。

“從剛才開始你們就在那裏嘀嘀咕咕,嘀嘀咕咕些什麽啊?放心好了,王不在這裏,就算在這裏他也不屑對你們這種弱小的家夥出手。自有我們師團長在。”奧萊爾樣子有些不耐煩,王的命令可是将入侵這棟大樓的所有人幹掉。剛才就感覺到一個不弱的家夥與殺殘碰到了,像那種級別的美味如果吃掉的話自己的實力應該還會有所提成才對。

這三個師團長可不會在意梅魯艾姆定下所謂的不準吃人的規定,只要不被發現就好了。

“還好那家夥不在,那麽這些加入傑德的奇美拉蟻應該是之前四散到各地的奇美拉蟻。之前聽報告說那些家夥已經全滅了,沒想到這裏還剩下幾個。不,還有可能就是這些家夥是受了蟻王的命令。不過蟻王沒有在這裏那麽為什麽派這些師團長過來送死呢?他應該知道這些師團長完全不是會長的對手,又或者他認為傑德能勝過會長?恩,傑德的實力确實不弱于會長,有這種可能。”莫老五根據現有的情報很快分析出了一些結論,而且這些結論已經很接近事實了。

“惡鬼,你對付一個,剩下的三個家夥就交給我吧。”奧萊爾自信的道,正好自己實力大增還沒有好好的打一場,就讓這些人類見識一下奧萊爾大人的實力吧。顫抖吧,人類!由于實力的大增雖然被梅魯艾姆和傑德教訓過讓他的自信過剩稍稍收斂了一點,但是在面對這些原本就比他弱小的人類而言他還是有些輕敵了。但是一下面對三個星級獵人,除非對方實力很水,不然就算是十二地支中的強者也不敢說這種嚣張的話。

至于三個師團長因為梅魯艾姆的命令一直跟随者傑德,所以一開始黑影三巨頭都和三個師團長互相看對方不順眼。但是因為獵人的滅族行動崇拜強者也變成了這些黑影遺族的一貫宗旨。所以師團長和三巨頭的關系也算緩和了下來,其中以奧萊爾和惡鬼的關系最好,原因很簡單,惡鬼的性子比較直容易忽悠。

第 11 章 展現引力

展現引力

“長成這樣還來做這種事确實很可惜啊。”

一個長相普通的少爺捏住張秀連的下巴,輕浮地說。

他的動作讓張秀連瑟縮了一下,卻不敢用力将自己的臉從他手中解救出來。

張秀連被幾個人圍着,大多都是些混不吝,把他圍在中間,就像是被狼群圍堵的小白兔。

樣子看起來可憐極了。

尤其是張秀連有一張清秀無辜的臉。

還有那雙和最近風頭正盛的方疏明一模一樣的眼睛。

簡直就是完美的低配。

在場不少人起了別樣的心思,方疏明玩不起,一個侍應生還是可以拿捏的。

有幾個人甚至上手亂來,惹得張秀連眼睛泛起了水霧,想要拒絕卻又害怕他們生氣,楚楚可憐,但讓方疏看了覺得厭煩,總覺得張秀連這個人非常矛盾。

見方疏明向這邊走過來,張秀連就像看到救星一樣,急忙啞着嗓子喊他:“方先生,你……救救我,方先生……”

他周圍幾個人聽見張秀連喊方先生,一時沒反應過來是誰,直到有人害怕似的後退,那幾個先伸手的人才知道張秀連口中的方先生是誰。

正欲回頭解釋,就被方疏明一拳頭揍翻。

“我靠……”

那人一陣頭昏腦漲,眼冒金星,一時間看不清眼前的景象。

方疏明把張秀連拉了出來,把他推到自己身後,說:“調戲別人很好玩?”

馬兆興是其中嘴最靈活的一個,也是最會見風使舵得我人。

他悻悻笑道:“哪裏哪裏,開個玩笑而已,別較真。”

方疏明本不是愛多管閑事的人,但是這種事情總歸不是很好,再加上那個張秀連再讓他不喜,但也是個普通人,無辜的很,沒必要讓他陷入那種難堪的境地。

他拉下張秀連拉着自己衣擺的手,對着衆人說:“開玩笑也要有個度,都是成年人,應該不會不知道凡事講究你情我願吧?”

張秀連被他護在身後,就像被母雞保護在身後的小雞雛,有點柔弱又有點可笑。

被打翻在地的王泉頓時有點忍不住,氣極又不敢發作,只好忍着點,額頭的青筋都爆了起來,強壓着語氣說:“方公子倒是喜歡路見不平,這個服務員跟你有半毛錢關系嗎?”

“我和他,一見如故。”

雖然沒有冒犯的意思,但方疏明還是感覺有點不适,總覺得這樣形容張秀連有點像在昧着良心說話。

王泉頂了頂腮幫子,點頭:“很好。”

去你媽的一見如故。

他惡狠狠地看着方疏明,捏緊了拳頭,方疏明見狀也防備起來,緊緊盯着他的動作,以防他突然動手。

但是王泉的氣勢在見到方疏明身後的人之後,一下子就萎焉了,甚至有點畏懼。

周月尋裝作不經意的把張秀連推開,從後面湊上來,把下巴輕輕搭在方疏明的肩膀上,雲淡風輕地問道:“怎麽了這是,怎麽還吵起來了。”

他掀起眼簾,一雙灰眸冷淡地望着王泉。

王泉頓時感覺周身空氣都湧起寒意,對面望過來的視線重如千斤,讓他根本不敢多說一句話。

周月尋眼神中的意思讓王泉脊背一涼。

很明顯。

接下來別說動手,但凡王泉敢多說一句,他的下場一定是他想象不到的。

王泉十分有骨氣的松了拳頭,有點屈辱地說:“沒吵,只是說話大聲了點而已。”

馬兆興本來還在邊上看戲,見此情形也不裝死了,立馬出來打圓場:“本來沒什麽的,就是一時好玩,散了散了,您好好玩,哈哈。”

他拽着有點不樂意的王泉,招呼着另外幾個看熱鬧的人離開。

陸延在旁邊鼓掌,賤兮兮地說:“哇哦,方公子威武。”

“閉嘴吧你,不說話沒人把你當啞巴。”

方疏明随口說道,揮揮手,把張秀連打發了。

張秀連擦幹臉上的眼淚,有點猶豫,眼巴巴地看着周月尋,小聲說:“謝謝你,還有方先生。”

方疏明覺得有點可笑,但也沒想着開口邀功,很明顯,張秀連應該是更中意周月尋?

方疏明轉身就走,不想再看張秀連展現他的惹人憐愛的魅力。

周月尋沒了施展吸引力的對象,更是一點興趣都沒有了,對于張秀連這樣的,他理都不想理,直接追着方疏明走人。

張秀連見狀臉都白了一點,似乎是有點不理解為什麽忽然就被漠視了。

“喂,小子,他們不是你能玩的。”

陸延嘴裏大口嚼着剛剛順來的軟糖,說:“手段實在低端了些。”

他向張秀連挑了下眉,欣賞了一會他從白轉青的臉色,滿足地離開。

只留下張秀連一個人在原地,神色陰沉。

*

“你等等我,走那麽快幹什麽。”

“我以為你會留下和他聊兩句。”

方疏明不在意的回頭說,摸着下巴,上下打量了一下周月尋,道:“他嬌小你高大,他弱你強,确實是常見的搭配,你覺得呢?”

周月尋幾乎要被他氣笑:“拜托,一句話而已,你腦子裏怎麽還演了部電視劇?”

“沒有,他确實有那個資本。”

方疏明思考半晌,下了結論。

“跟我那麽像,配點好的怎麽了,不夠格嗎?”

“不,當然夠,但僅限于你,這不是臉的問題。”

方疏明說不出話,不知道周月尋什麽意思,但覺得這句話有點暧昧。

他思考片刻,決定當做沒聽見,周月尋話裏的深意還是留給他自己吧。

各種奇怪陌生的感受,被方疏明一股腦壓下,選擇不再理會。

“去游艇上看看嗎,試過海釣沒有?”

一聽這話,方疏明瞬間來了興趣,說實話,上輩子最後的樂趣就是釣魚了,可惜,沒什麽技術,常常是一坐一下午,半點收獲都沒有。

湖裏釣不到,海裏應該會好點吧?

方疏明就這樣抱着不該有的奇思妙想,迫切又故作沉穩地跟着周月尋走了。

還嘴硬着說自己就是陪周月尋看看,并不感興趣。

……

方疏明失望地收回魚線,這已經是第四次了。

第四次讓魚跑掉,還差點扯斷魚線。

方疏明看似平靜,其實內心早已經開始暴躁,恨不得三下五除二把手裏的杆子掰斷,再下去把剛剛跑掉的幾條魚逮回來,宰了紅燒清蒸吃掉,以解心頭之恨!

周月尋一眼就看出方疏明的憤怒,收回魚竿,将不知道第幾條魚放進身邊的水桶中,含着笑說:“釣魚可不能心急,越着急越釣不到。”

“我沒急,就這還不至于。”

方疏明死鴨子嘴硬,就是不肯承認。他悄悄看了一下周月尋的水桶,半桶水裏面幾乎擠滿了魚,轉頭看看自己的,空空的半桶水,之前怎麽放的還是怎麽放的,沒有半點變化。

心中頓時掀起一陣不忿,覺得是魚不長眼,淡水魚眼瞎,鹹水魚也一樣。

方疏明一下把杆甩得老遠,說:“這種事情看運氣,你只是運氣好罷了。”

方疏明不肯承認是水平問題。

他想了想,說:“待會我們倆換個位置,說不定就是你釣不上來了。”

同在一艘游艇上,方疏明并沒有為自己說這個話感到不好意思,反而覺得自己這個主意英明極了。

“得了,承認自己的不足有那麽難嗎?”

周月尋又扯上來一條,随手扔進桶中。

“要不要我教教你,嗯?我釣魚還沒輸給誰過。”

“不要。”方疏明硬氣拒絕,說:“我也會釣,只是今天天氣不好,影響發揮而已。”

周月尋看看天空,碧空如洗,萬裏無雲,無奈笑笑,也沒反駁他。

不着急,過不了多久方疏明就會忍不住了。

果不其然,在接連幾次跑魚之後,方疏明終于按捺不住,悶聲說:“怎麽你的魚總跑不掉。”

我的老是跑,全到你的鈎上去了。

周月尋低聲笑了兩下,說:“釣魚看手法,你不能魚一上鈎就拉線,要遛一遛它。”

方疏明皺眉,沒理解他說的話,正在他思考的時候,魚竿突然動了一下,他立馬攥住,生怕魚竿被拉扯進水中。

他僅僅是聽周月尋說了兩句,根本沒領會到技巧,手臂發力,準備靠蠻力把魚拉上來的時候,一雙手覆在了方疏明的手上。

“先別急,輕輕拉一下再往回放一點。”

周月尋在方疏明耳邊說道。

他控制着方疏明的手,循循善誘似的指導這方疏明該怎麽做。

過于靠近的氣息讓方疏明的呼吸急促了些許,他有點不适應地偏過頭,耳後那一塊皮膚已經不如往常那樣白皙,而是換上了桃粉。

周月尋看着方疏明的反應,心中湧出一股隐秘的欣喜,他好像從沒見過方疏明在別人面前露出這種樣子。

含蓄而隐忍。

他引導着方疏明,一步一步将那條魚釣了上來,等它成功被放進桶中的時候,方疏明松了口氣。

他不自在地将周月尋推開,但是沒有用力,只是輕輕地,那個樣子就好像多用一分力就會傷害到周月尋一樣。

那尾魚在水桶中甩甩尾巴,濺起幾滴水珠。

周月尋坐會原位,側頭看向方疏明,說:“學會了嗎,這樣,成功率會高很多。”

方疏明心不在焉,可有可無的點點頭,思緒還沉浸在剛剛的接觸中,仍舊緩不過神。

剛剛,他是抱着我的嗎……?

奇怪。

方疏明偷偷瞄了一眼周月尋,周月尋還是端正的坐在那裏,看着不遠處魚線入海的位置,神色平靜,竟然還詭異的多了分聖潔的意味。

方疏明轉過頭,不太能理解自己為什麽會将這個詞放在周月尋的身上,明明這個人潛意識地讓人感到危險。

海風裹挾着幾分說不清道不明的情感,逐漸遠離游艇,吹向遠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