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破事要從樓主那國民好閨蜜說起。
小受,王佳明,樓主喜歡叫他王鈣鈣。但是他不喜歡,說聽着像是王八蓋子!
于是我安慰到,小王吧——
滾!你叫小楊八!
別看我是一只羊,綠草也為我變得更香……樓主順嘴就吧腦海中深深的旋律哼出來了……
那天,王鈣鈣打電話給樓主。
“楊小啓,你現在就給老娘死過來!”聲音聽着異常憤怒。
樓主一哆嗦,這是咋麽地了?難不成我偷人偷到他那一畝三分地兒上了?
不可能呀,像樓主這麽人品絕佳的好騷年怎會做出此等之事。
胡鬧。純屬無稽之談。
“啥事?”樓主認為得問清楚,萬一不清不楚的去了,很有可能就是躺着回來了。
只聽那邊好像是嬸嬸地吸了口氣醞釀,再接着暴怒一聲。
“捉——奸——!”再再接下來就芭拉芭拉走珠一般的一連串,“娘比的這個胡四海背着老娘搞外遇,這對狗男女看老娘今天不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那個*狐貍精馬勒戈壁的老娘非抓花他的臉,寸寸撓成土豆絲!讓他們倆永世不得超生做一對亡命鴛鴦,男的為奴女的為娼!不對!是狗男男!我咒他們生兒子沒p眼!!”
啥?
樓主有點風中淩亂了。信息量一下子爆出來,這芭拉芭拉一堆的有點大,得消化消化。
“喂!你說話呀。”
“喂!你啞巴了?你到底去不去啊我說!我最信得過的就是你了楊小啓……”王鈣鈣突然有點抽抽噎噎的,“你,你要是真不想去……我也不強求,我,我找找別人好了……”
納尼??!!找,別,人!
樓主當時就憤怒了,腦海裏在電光火石般地飛速轉動起來。
尼瑪你找別人我怎麽辦?你有考慮過我的感受麽?這可是捉奸,捉奸啊!小說電視劇裏才能碰到的好事你竟然要去找別人!你不帶我,我情何以堪!!
于是樓主立馬拖長音興奮地嗷唠一嗓子,“去!!!!!!”
當時樓主覺得好像興奮過頭了,人家還在痛苦悲傷中,我這樣歡脫不好,十分的不好。咳嗽了兩聲,無比義正嚴辭道:“去,怎麽能不去呢!你王佳明的事情就是我的事情,那個胡四海拉屎都拉到你頭上了,我非幫你鏟了這泡屎不可!你放心,這事交給我妥妥的。”
“行,那我等你,你快點。等下我把地址發給你。”還是抽抽嗒嗒的。
話說樓主挂了電話興沖沖地就奔向了衣櫃,開始翻箱倒櫃。
到底穿什麽比較好,得打扮的帥帥的,漂漂的,絕對一路斬殺過去。哇哈哈哈哈!!
格子短褲,白底浮世繪的刺繡t恤,一頭微燙的卷發不厭其煩的抓了又抓。對着鏡子一照,雞凍啊,我擦,無比的滿意啊。
美着美着,忽然覺得不妥。你說萬一打起來,給我這衣服撓壞了怎麽辦?嗯,确實不妥。又繼續翻箱倒櫃撈出件黑色t換上。
于是樓主蹬着一雙無比堅實的運動鞋粗發了。
到了酒店下車,王鈣鈣一早就在門口等着了。眼睛跟小兔子似的。樓主看了這個心疼喲,這如花的“大姑娘”咋就糟蹋成這樣呢,忙上前摟住他安慰。
“好了好了,咱不難過了。人呢?在幾樓?姐這就上去幫你揍他個桃花朵朵開!這龜孫子還反了天了不成!”
其實無論男人女人在難過時是哄不得的,有人觸了你心底的那塊柔軟,你便會愈發的委屈,愈發的傷心。
看開了就好,再承受不住的事情早晚也會随風散,人生除死無大事。
又哭了一會兒,王鈣鈣勉強停住。來來往往的人都在詭異地看着,不過為了閨蜜,樓主忍了。畢竟現在他最大。再一次明智選擇了黑色,因為肩頭已經濕了一片畫地圖了。
兩人上樓,到了房門口,犯難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的,這要怎麽進去?總不能一直當門神等奸夫淫夫完事了吧!那肯定早被當作不法分子哄出去了。
樓主就見王鈣鈣丹田沉氣的樣子……
壞了!不好,這丫要直接叫門!這哪能行!樓主在王鈣鈣小嘴微微一張的瞬間,閃電出手,死命給他捂住了。
在清潔大媽戒備的注目禮下,樓主給人拖到了電梯前,聲音大小适宜的責備,“打電話沒人接,說不定洗澡呢,你急什麽。”
王鈣鈣也注意到了,配合着,“那再等等好了。”
直到清潔大媽推着車子晃晃悠悠走了,樓主這才籲了口氣,摸出兩根煙,“你別急,讓我想想。”
抽着抽着,樓主覺得這事不妙。怎麽呢?因為王鈣鈣一米七,樓主穿了鞋子才勉強跟他持平。可尼瑪那胡四海一米八的大身板虎背熊腰的,再加上小三,虐我倆簡直輕松加愉快,就像虐殺一顆小白菜。
不能硬來,得想想辦法。不然兩個如花的大姑娘今天算是毀這了。
也考慮過是不是偷拿個滅火器什麽的,可想到萬一真給人砸死了,下半生在局子裏灰暗慘淡的度過,實在是犯不上。
彈了彈煙灰,樓主向包包裏摸索,看有沒什麽趁手的武器,又不至于傷人命的。
手觸碰到一個冰涼的瓶子……
有了!就是它,雲南白藥!
跟辣椒水也差不多了,噴不死人噴不瞎的,就用它。捏哈哈……
拉着王鈣鈣繼續一路潛伏過去,樓主丢了個示意眼神——看我的。
樓主低低地清了清嗓子,擡手敲門,甜膩道:“先生,您好。”
裏面沒人回應,樓主繼續敲着。“有人在麽?有人在麽?”
“誰呀?”男人不爽地吼着。
王鈣鈣激動了,沖樓主連連點頭,就是胡四海。樓主沖他笑笑,寬慰地拍拍他肩頭,穩住。
“先生,您好。客房服務。”
“我沒叫服務!”估計是做好事被打斷了,口氣十分不善。
樓主急了,再磨蹭下去,讓監控看到或者保潔回來,那形勢不利啊。
“不是胡先生麽?您的襯衫已經燙好了,還請确認一下。”樓主開始滿嘴跑火車了。
“我沒燙過襯衫!”
“先生,您這樣我不好交代,衣物貴重還麻煩您親自确認才好。”
裏面的人估計也是煩了,似乎在跟人罵罵咧咧的,接着吼了句,“你等會兒。”
樓主和王鈣鈣會意地點頭,站好身形。
攥着雲南白藥瓶子的手有點哆嗦有點緊張有點雞血,見證歷史性的一刻就要來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