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 章 落花時節又逢君(一)

落花時節又逢君(一)

相榆沉默了幾秒。

王廉也是一整個目瞪口呆,“艹,我怎麽沒想到!”

相榆:……

作為新時代的二十四好市民,相榆表示沖動是魔鬼,賠錢會流淚。

反應過來,相榆也立刻指揮道,“既然如此,我們也進去吧。”

蓬萊有主,其名為浔,其妻愛海棠,于是一年四季,海棠飄香。

相榆被王廉背着,一踏入城主府就看見了大片的海棠林,可是海棠樹種的密集,一時竟然如同走迷宮般彎彎繞繞走不出個頭來了。

“不對……王師兄有沒有覺得我們一直在繞圈子?”

相榆的話語也是讓王廉停下腳步開始思考起來,“你是說……我們迷路了?”

相榆面無表情回答:“嗯,也許是的。”

王廉有些無奈的撓撓頭,“那這可怎麽辦?這城主府看着不大,怎麽進來才發現那麽難以琢磨。”

看着不大,可繞了那麽多圈都不見盡頭。

相榆也是猜測,“我們會不會進入了某種陣法之中?”

相榆只是在記憶裏有點陣法的皮毛,仙俠世界嘛,沒見過的事情多着呢,她的猜想很快得到了印證。

王廉在最近的一顆海棠樹上看見了花叢中被花朵所遮掩起來的光陣。

可緊随其來的問題就是——她和王廉都不是專業的陣法師啊。

兩個劍修只能大眼瞪小眼,期待奇跡出現了。

相榆讓王廉放自己下來走路好了,背了許久,相榆也察覺到了王廉體力的不支,也不好意思讓人多背着,反正也出不去,她就伸手往旁邊的海棠樹一扶。

結果海棠樹直接一閃避開了相榆的觸碰,看着偌大的一棵樹的躲避,相榆驚呆了。

但還是很快反應過來,上前拍了拍同樣不敢置信的王廉,“師兄t,我想到我們出陣的法子了。”

苗淼也是沒想到這偌大的蓬萊,宋溫和病人竟然跟人間蒸發似的,消失在了客棧當中,長老們也不聽自己和北冥韻的話,無奈,苗淼只好拉上北冥韻來城主府一問究竟。

只不過門口的海棠陣不止困住了相榆和王廉,也困住了她倆。

“這陣法,變化莫測,無時無刻都在變,我也沒辦法給出個準确破陣的法子。”

苗淼更是氣不達一處來,“艹!我還會騙他們不成?可是明明城中百姓受難,可是為什麽沒有一人跳出來為我們作證!宋溫也不見了,你說那麽大一個人怎麽會憑空消失呢?”

北冥韻此刻也給不出什麽答案,但了解好友脾氣的她,寬慰道,“苗淼,也許沒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呢。我相信宋溫會保護好自己的。如今我們先破陣,找到城主禀報此事才是當務之急。”

苗淼不置可否,來到北冥韻旁邊,苦惱道,“可我也不懂得陣法,你知道的,我陣法的考試都是及格線以下的成績的。”

兩人正談話間,眼前的海棠樹突然炸開成一片片的花瓣飛舞,水藍色衣衫的少女從花林中踏步走出,正巧和苗淼和北冥韻對上視線,“你是……蘇榆!?”

相榆沒想到蘇榆認識的人還挺多,可是眼前的二位……她确實沒有印象見過。

那便是蘇榆舊日的好友了。

想到這裏,相榆淡定的綻開一個笑容,“原來是你們啊,我們都多少年沒見了,還真是有緣呢。”

然而,對面兩人都是神色莫名,特別是紅衣的女子直接開口,“你在說什麽啊?什麽多久沒見,我們幾天前分明才見過呢!”

只是沒想到當初被自己喊做小鄉巴佬的人竟然是劍宗的小師妹,苗淼本來想叫聲小鄉巴佬讓她回憶回憶的,可是……誰知道相榆會不會告狀,既然沒有回憶起也好。

而另一邊,相榆總算在一堆的記憶中找到了那天見面會的記憶,看着二人,緩慢道,“你是北冥韻和……小鄉巴佬?”

苗淼:……

“你TM叫誰小鄉巴佬呢,蘇榆!”

“我不叫小鄉巴佬!!!”

眼見苗淼抽了鞭子就要往相榆身上打,北冥韻趕忙攔下,另一邊走在後面的王廉看到有人要欺負自家小師妹也是疾步上前将相榆擋在身後。

相榆從王廉身後探出半個腦袋,“我重傷未愈,你若此時想和我比試,非君子之舉。”

苗淼氣得眼睛裏都在冒火,“北冥韻你別拉着我!我今日就要和這個僞君子決一死戰!”

北冥韻無奈的揉了揉眉心,“苗淼,蘇小姐說得不錯,我們都看到了她在比試場上受了重傷,此外你忘了我們此次來這的目的了嗎?”

苗淼聽到北冥韻的話才将火氣降下去,确實此次前來還有要事。

王廉作為年紀差不多的同輩,問道,“你們也是有要事前往城主府?”

苗淼和北冥韻對視了一眼,在對方眼中看到默許後,方才開口,“嗯,城中有人感染屍僵病,我特來禀報城主。”

“屍僵病?”王廉聽次也是皺起眉頭,“二十年前的疾病了,不是說早就消失在這世上了嗎?”

相榆也是沒想到這劇情走得那麽快,根據自己的記憶,男二應是去治病去了。

“你的朋友不是神藥谷的?”相榆也只是猜測宋溫會不會就是男二。

沒想到,苗淼神色突然變得很差,沉默了幾秒,方才開口,“他去救人,不見了,這也是我們要來這裏的原因。”

宋溫,名為溫的男孩。

同樣是神藥谷出身。

相同的治病經歷。

好了,相榆現在可以确定,宋溫就是書中那個為了救病而出什麽意外的男二。

只是,相榆抿了抿唇,“沒有必要見城主了。”

暴躁脾氣的苗淼跳起道:“這叫什麽話!?”

少女卻倚着真實的海棠樹,勾起唇角,“城中爆發屍僵病是什麽結果,最應該知道的難道不是城主嗎?

你們來這之前他就知道屍僵病的事了,只是他選擇的是——隐瞞。”

隐瞞一切的真相。

消滅存在的痕跡,讓這場疾病于無聲之中爆發。

“你憑什麽那麽說?”脾氣暴躁的苗淼當即立斷道,“你之前見過城主嗎?還是他是你親爹啊,你知不知道話是不可以亂說的!”

苗淼也是真的擔心宋溫有個三長兩短,畢竟相榆的話一旦是真的,那麽對于宋溫來說,十分不利。

所以比起相信,苗淼還是選擇持懷疑态度。

苗淼的話也是讓北冥韻眉頭一簇,話是刺耳了點,作為多年的朋友,北冥韻自然能明白苗淼擔心宋溫的心情,可是的确,冷靜下來思考一下,她們這一路過來充滿了太多的巧合了,導致這一切巧合巧到她們忘記去思考一個問題。

倘若城主府早就知道了呢?

“很簡單,你們所住的客棧是城中心的那家客棧吧?你們可還記得那塊什麽店鋪最多?”

見面會上相榆了解到的,不是什麽私密消息,但凡願意去了解一下的都會知道。

北冥韻頗為配合,不假思索的回答道,“藥鋪。”

對上苗淼不解的眼神,北冥韻解釋道,她随行的弟子最近生病了,她本來想去找個大夫過來給看看病的。

“結果……”北冥韻難得露出懷疑人生的神情,苦笑道,“沒人告訴我那周圍的藥鋪竟然多到有十五家,我才剛踏進一家門,就被另外十五家藥鋪的老板評價這家藥鋪的缺點,整整十五遍,缺點從店小聽到了老板不舉所以醫術不高明。”

苗淼雖然知道此時說風涼話的時候,可還是沒忍住插嘴道,“先治其人,再治天下。一人不舉,何以舉天下?”

相榆:……

還是北冥韻拉回正題,“蘇姑娘接着說便是。”

不料北冥韻話音剛落,相榆一口血就徑直吐了出來,在北冥韻和苗淼驚異的眼光下,相榆拿手帕擦去血,“來不及多解釋了,我先教你們破陣,我們趕緊從這裏出去。”

北冥韻和苗淼對視一眼,很快達成一致,“需要我們做什麽?”

海棠花落入青瓷花瓶裏,喝茶的年輕人看着眼前燦爛的海棠花林,露出了幾分癡迷的表情來,“今天的海棠花好像開得還不夠紅,阿堯你說是不是要再紅一點才好看?”

年輕人眉開眼笑的歡喜并沒有在商竹藥面前讨到半分好臉色,“看着敵人不戰而退,林城主那麽多年了,當真是一點兒也沒變。”

一樣的惡趣味。

商竹藥哪裏聽不出林浔那句話分明是要前來尋自己的師侄們死在陣法之中。

只不過,商竹藥瞥了眼吐血不停的少女,眼中露出幾分懷疑,這種情況下臨危不懼,這可不像是個從小在門派裏長大的戀愛腦師侄做的出來的事,她到底是何人。

相榆一邊走一邊吐血,吐得苗淼都膽戰心驚的,“小鄉……咳,你要不就別走了,我真怕你吐着吐着就去了。”

卻見少女擡頭,本就蒼白的面容,此刻血色都快褪去,她擦了擦并不存在的淚,一臉平靜,“富貴在天生死有命,我看淡了。”

然而看淡的某人下一秒就把自己的香囊又紮了一個結。

苗淼也是好心寬慰道,“說實話,你們小師叔那麽好看,一定不會出什麽事的。”

小迷弟王廉不服氣道,“臉只不過是我們小師叔最拿不出手的一個優點而已!”

苗淼不信,“得了吧,他除了臉和實力,那張嘴得勸退多少姑娘?”

見相榆看了過來,苗淼說得更是起勁。

“我好朋友就是商竹藥粉絲後援會的,作為十年的老婆粉,她每天都要給我來一遍商竹藥語錄。

打個比方,我說我口渴了,問她能不能給我倒一杯水,然後,她就露出三分譏諷的笑容帶着五分玩味看着我,女人你知不知道你在和誰說話?

我剛想吐槽,下一秒她就擡着筆直的腿把我腳咚在柱子上,結果用力太猛,她腿骨折了,我趕忙上前問她沒事吧,她明明痛的不行還強裝鎮定,摸了摸自己的腿,激昂慷慨的拍着桌子,冷笑道,很好要是救不回腿腿,我要讓整個神藥谷陪葬。”

這些話相榆都沒聽商竹藥說過,難道商竹藥也有不同的版本,自己遇到的這個怎麽和外面流傳的商竹藥不太一樣呢?

一旦有了對比,相榆發現自己遇到的這個簡直不要太正常——

果然有句話沒說錯,沒有對比就沒有傷害。

陪葬文學。

霸總文學。

果然還是毒舌文學深得相榆的心。

可能是和嘴毒的人待久了,相榆感覺自己都有些免疫了,因為商竹藥雖然說話不好聽,但人長得好看。

而且,還是決定自己活下去命運的男主。

只是,相榆沒想到劇情演進到男女主都完成相見了竟然還沒有打開系統所說的那個技能。

不由得讓相榆有些迷惘,難道是哪一步走錯了嗎t?

相榆死都想不到的是,男主開局就親手把白月光女主送到了千裏之外。

劇情能走得起來那才是真的離譜。

一旁認真破陣的北冥韻随手抹去額角的汗,“陣開了!”

海棠花散去,本該有的庭院露出樣貌。

“沒想到阿堯還是這樣的人?”聽見林浔打笑的聲音,商竹藥已經藏不住想要刀苗淼的眼神了。

“呵——你要是想試試,林浔我不介意讓你一起去陪葬。”

商竹藥說的是真話,只不過,他也是高傲自大想不到林浔竟然狠到這等程度,“真可惜,林城主你要是個女子該有多好。”

林浔笑眯眯反問,“為何?”

少年懶散道,“不為何?只是若林城主是個女子,這等狠勁,怕是沒有男人會不折服。只是我真得很好奇,我只不過是說了個名字,就讓你如此驚慌甚至不惜給自己下毒也要讓我中毒,林城主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招式可不多見。

你,到底在隐瞞什麽呢?”

他茶色的眼眸蕩開層層漣漪,笑意深處不見多餘感情,只是冰冷的問候。

聰明人之間的問話往往不需要多餘的話語,點到為止。

一個眼神的交鋒,林浔輕輕一笑,依舊是反問,“很重要嗎,阿堯?我們難道不是一路上的人嗎?”

一樣的被人抛棄過。

一樣的被人看不起過。

一樣的就算走到現在的位置卻依舊身不由己。

“瑛娘死了。”

瑛娘是林浔的結發妻子,當初林浔還是書生的時候,曾上過劍宗乞讨,當時掌門讓年紀相仿的商竹藥前去給的錢。

那是兩人第一次見面。

記憶裏的林浔,好像沒有那麽多的愁緒,那個時候的他,穿着破爛可是笑容燦爛,帶着對未來的期許,有着天不怕地不怕的豪言壯志。

他說,以後要是做了官一定要做個愛民如子的官。

可現在的他,自私自利,虛僞做作,甚至不惜犧牲全城百姓性命。

商竹藥知道自己說什麽都是無濟于事,索性閉嘴,扭過頭去。

兩人陷入了詭異的沉默氛圍之中,還是林浔打破了沉默。

“她是得了屍僵病死的。”

話語說不出的悲涼和無奈,全部被藏在他的面容之下,恍若在陳述一個不屬于自己的故事。

“全城沒有一個大夫願意醫治。”

“三十天,整整三十天呵,不是三天,不是十三天,我只能眼睜睜看着她死去,我永遠都不會忘記。”

“這些無能的大夫!和無能的百姓!我能幫助他們的時候他們卑躬屈膝,可是我需要他們幫助的時候呢!既然如此,我為何要放過他們?”

“溫溫,你到底和那土包子說了些什麽呀?”

縱然是聞了千百遍,這中藥的味道依舊讓苗淼避之不及,她痛苦的捏着鼻子,聽少年人一邊搗藥一邊說。

“那姑娘也是個女子,苗淼,你不該那麽稱呼人家。而且,此事錯在我。”

苗淼和宋溫從小便是青梅竹馬一起長大。

那時的苗淼還不明白神藥谷的重男輕女,只是聽祖父說男子在神藥谷唯一的出路便是聯姻。

她第一次到學堂上學時,宋溫只是他同胞姐姐的陪讀童子,少年愛笑,見誰都是小太陽的一副模樣,即使被人推在地上罵他懦夫,他也不惱,乖乖的拍去自己身上的灰,向侮辱自己的人道歉。

他性格真得很好,好到苗淼從沒見過少年生氣過,和誰發過脾氣。

後來,作為陪讀的宋溫展現出來的天賦遠遠高于他的姐姐。他的父親破例讓他成為了神藥谷的第一個男醫師。

只不過外人偏見很重,不信任宋溫的醫術,于是苗淼就讓自己的姑姑幫忙裝病讓宋溫來醫治。

見宋溫認真寫的藥單,苗淼也不忍心拆穿這個事情的真相,她後知後覺反應過來宋溫的話,捏着鼻子的手不禁指向宋溫,有些不敢置信道,“你說方才說是你的錯?溫溫你脾氣好得不至于啊。”

宋溫的毛筆字很好看,而且用苗淼的話來說,這般清秀的字跡不像一個大老爺們寫出的,反倒像樓閣裏苦練多年書法的小姐寫出來的小楷,溫婉端莊,隽秀工整。

“沒有,我沒騙人。”宋溫拿起藥方放在一旁風幹。

中藥味蹿入鼻息,苗淼趕忙捂住口鼻,悶悶的聲音傳來。

“可你是誰?宋溫诶!你還會有犯錯的時候?”

宋溫:“我是人,自然會犯錯。再者,我不過學了十年醫書,世上的病千千萬總有我不認識的病。”

苗淼想了想舉例道,“比如,戀愛腦?”

書呆子·多年不接觸人·宋溫:“這是什麽病我怎麽從未在醫書上見過。”

我懷疑你在說一種很新的我不知道的病。

難得見宋溫臉上的表情那麽豐富過,從茫然到思考然後到懷疑,苗淼努力不笑,“這确實是個病,以後要是見到了,你可以試試可不可以用你的藥單治療治療。”

沒聽過戀愛腦,但宋溫聽得出苗淼在調侃他,他無奈的低聲道,“苗淼——別開我的玩笑了。”

“好好好,未來的醫仙大人。”

宋溫從夢中醒來。

第 2 章 ☆、 之萬古流芳(二)

殘夢魂之萬古流芳(二)

〖故事的開端〗

一位女孩兒哭兮兮的坐,跪在一座蓋滿花瓣的墳墓面前哭泣,

“你為何在此哭泣?”

-“我的阿娘埋在這裏,我每年的清明節才能看她……”

桐油樹就長在墳墓旁,每年四月份多都會開花,散落的粉色花瓣為這凄涼的土地添加了一絲絲溫暖,

“你腳怎麽回事?”

墨恒看着小女孩兒的腳踝處的鮮血,便好心詢問。

“這個,是剛才看見一條毒蛇,跑的太急,刮傷的.”(七歲趙雪瑩捂住傷口)

看完娘親過後,墨恒才得知女孩子是個孤兒,母親生下自己沒兩年就去世了,就連自己親生父親都不知道是誰。

墨痕身高188cm,在七歲的趙雪瑩面前,如同參天大樹那麽高不可攀,

“我來背你下山吧!”

我百忙拒絕,奈何大哥哥看我可憐,不遠見我被山中的餓狼給叼走,直接将我拽在背上,

“內個,叫我趙雪瑩……請問大哥哥怎麽稱呼呢?”

-“我叫墨恒,墨水的墨,恒洲的恒……”

“大哥哥的名字真好聽!”

-“你的名字也一樣,溫柔又內涵……”

“謝謝大哥哥的誇獎……不過,大哥哥來這荒無人煙的山上,是要見誰嗎?”

-“大哥哥在找祖宗,恰巧在山中迷路,也碰巧遇見了你。”

下山過後,

天色也黑了下來,

夜晚的都城比以往的人還要多的多,或許是文化的交流,還是外地旅游者居多,人山人海,

“這不是那個可憐的小姑娘嗎?”

“旁邊的該不會是她爹吧!”

“怎麽可能?她爹早就在她娘懷上她不久,就已經得骸病死了。”

“就是就是,當時我還親眼看見了的。”

一群流言蜚語在我身後碎碎叨叨的,似乎對着陌生的人很是在意,

在糕點鋪這裏停留了一會兒,

“小家夥,想吃什麽?”

當時餓的是真的不行了,而且也每次都會饞路邊有爹爹娘娘陪伴,買吃的的小孩子手中的甜點,于是便指着櫃臺的菜單名,

“我要這個!”

“桂花酥,好的,我馬上給你包。”(老板客氣道)

“其他的都各來一斤吧!怕她吃不夠……”

老板看着這麽貴氣的公子,速度不帶一出的直接包好了,“公子,這是你點的糕點,請收好。”

老板面帶微笑的詢問趙雪瑩,

“雪瑩呀!這位公子是你何人呀!”

小雪瑩不想理會那些人,畢竟對她也沒有個好态度,

趙雪瑩,一個比小說女主還要悲慘的女主,從小爸媽走的早,鄰居也不願收養,跟沒人願意給她一點施舍,

在寒冷的冰天,自己一人渡過,上天似乎從未對我有過憐憫之心,

五年來,多次差點面臨死亡,那種非死非活的場景 。

因此,我變的不愛說話,

阿姨多次詢問我,我都無動于衷,

這次,墨恒出來替我解圍,

“抱歉!我是她哥哥……”

墨恒一把将我抱在懷裏,粗大有力的肩膀将我死死的挽住,即便手中買了許多糕點,但一點都不影響他抱我,

“走,咱們回家!”

這句話,将那些謠言死死的拍在了地上,

“給,大哥哥!”(将麥芽糖遞到他嘴裏)

“好吃嗎?”

“好吃!”

她笑起來真的很甜,

因為趙雪瑩的存在,他心中有了一盞燭光,溫暖了整個人,墨恒試着從一直喜歡黑色服飾,漸漸的換成了每天不一樣的顏色服飾,

“大哥哥,是你嗎?……為何突然換成淺藍色的啦!……我差點就認錯大哥哥了。”小眼睛瞅了瞅,生怕自己看錯。

“小丫頭,是我。”

輕輕的掐住我的小臉蛋,

掐紅的臉如同櫻桃般紅潤,

“大哥哥,你掐疼我啦!”(用力推開他的大手)

墨恒趁着小雪瑩不注意的時候,手中突然多出來一個桃花酥,這讓吃貨小雪瑩對此忘記了剛才的事情,沒有那麽生氣了,

“看在桃花酥的份上,我就原諒你一次。”

“小吃貨!”(勾勒她的鼻子)

“我長大,可是要吃遍所有美食的呢!”

“好,那我帶你玩游全世界!(墨恒牽住她的小手)

自這天起,曾經人人讨厭我的人,現在許多的人一遇到我,都會跑過詢問我哥哥有對象嗎?

雖然我不懂男女之事,但我也确定哥哥沒有嫂嫂,他也曾經告訴我過我,他沒有結婚,跟沒有喜歡的對象。

“既然你喊我一聲大哥哥,那麽我便對你負責。”

只因我的那句“大哥哥”,他真的為我解了許多圍,

趙雪瑩來到大哥哥的私宅,

墨恒一把将我放置在床榻上,

“坐好啦!”

“嗯!”

我乖乖的坐在床榻上,靜靜的看着大哥哥在翻找着什麽?

一串絕美的珍珠手串,輕輕的戴入我手,“不要!”

因為太過貴重,我不敢奢求,于是推脫,

“這是大哥哥給你見面禮,收下吧!”

戴完之後,輕輕的撫摸我的腦袋,

〖墨恒〗

在修為人形過後,本來叫墨梓恒,随後出街的第一運氣,便是遇到一位算命的,簡稱“神算子”。

他呼喊眼前經過的少年,對,那個人就是墨梓恒,

“少年額頭發黑,固有不順之事,老夫免費幫你算一卦,如何?”

墨梓恒不屑的離開,

神算子叫住了他

“少年,你別走呀!我告訴你,你命中帶煞,我可保你幾年,如何?”

一個要走的人,一個死命要拽的人,

神算子拽住墨梓恒的胳膊,可墨梓恒不管如何用力,對方好像都沒有被自己震飛,

“少年,要不咱們去小巷子裏算吧!”

随後兩人就進入小巷子,

“少年,你日後多難多災,要不我給你出個主意,如何?”

“我幫你這個忙,但你也要幫我一個忙,如何?”

“什麽忙?”(一臉不耐煩的看向神算子)

“就是,幫你去掉一個字,給你個好名字,運氣至少不會太差……”

“說……”

“把中間“梓”去掉,叫墨恒……”

“如果可以,日後你有難,我誓死幫你一截。”“此交易如何?”

“你覺得你的話可信嗎?”(眼神側翻)

“給,這是我吃飯的家夥,你應該識貨,它就當我的身份證吧!”(扔給對方)

“南菩提心,可以!”(手中摩擦,便知曉)

随後,我便叫“墨恒”

**

夜晚,大哥哥給我做了碗手工款面,裏面還有一個完整的雞蛋(荷包蛋),

“趕緊吃吧!”(放置在我面前)

“我去洗個澡!”

“嗯!”

不一會兒,

大哥哥洗完澡,輕伐的腳步,引入我耳,“熱水已經給你準備好了,你也去洗吧!”

“好。”

大浴缸內,水沒有多深,但也恰好能夠自己洗,大哥哥怕水深了,自己會被淹着,

我看着大哥哥為我準備好的衣裳,似乎,這一刻兒,我哭了,眼睛濕潤的冒出無數小水珠,

我努力壓制自己的哭聲,不想讓大哥哥為我擔心,(有淚無聲)

這是她第一次體會到別人對她的關心,也是第一次吃到糖的可憐娃娃 ,

房間很大,卧鋪至少有一米八寬,但大哥哥選擇讓我住卧鋪,自己則是睡坐榻,

“大哥哥,要不,咱們一起睡?”

雖然自己不懂,但好的不想看着大哥哥因為自己而受苦。

“沒事兒,這裏也挺好的。”

無奈,我只好睡了過去,

夜幕降臨,細雨紛紛,滋潤着大地,為農作物帶來生機。

可轉到半夜,傾盆而下,閃電劃破漆黑的天空,宛如世間的一把鋒利的寶劍,劈了下來,聲音震耳欲聾,

沉睡中的趙雪瑩也被這偌大的雷神給吓着了,

一直蜷縮在被子裏,似乎很是害怕下雨天的打雷,

墨恒也有所察覺到了情況不對,于是便上去安慰她,

雖然一句話沒有說,但我很清楚的記得,是他給我蓋的被子,是他哄我入睡的,是他在我最害怕點時候守在我生旁的,

這晚,雨水順着窗棂滑落,伴着寧靜的旋律,恍若大自然的撫慰之音。沉浸在雨夜的詩意中,聆聽雨滴敲擊葉子的聲音,感受着這濕潤的溫馨。

第二天早晨,我緩緩睜開眼睛

園中的綠植被雨水的沖洗,變得煥然一新,變得更加綠入眼前,栀子的芳香,也滲透在房間內,

我輕輕轉過腦袋,看見房間內的花瓶中插了五朵栀子花,

“難怪如果芳香的呢?原來房間內也有……”

看着如此貼心的大哥哥,我內心的花蕊似乎在綻放,或許這就是心動的感覺吧!我淺淺的隐藏着這份對他的愛意,如果表白失敗,更害怕自己會失去他,

大門緩緩打開,

高大帥氣的墨恒來到屋內,

端好的白米粥已經小籠包放置桌面上

“給,這是特意給你熬的。”(放低之前的聲段)

聲音沒有之前那麽語出殺氣,多少帶點溫柔在裏面,

“謝謝哥哥!”

我将“大”字去掉,喚聲“哥哥”……他便紅了耳朵,

我抓起小籠包,遞給哥哥,

“哥哥,一起吃……”

詞彙量很少的我只能這般溝通,

“好!”(輕輕撫摸我的腦袋)

随後,墨恒接過趙雪瑩所遞過來的小籠包,

墨恒貼心的将一整碗小籠包推到她面前,“趕緊吃,待會兒出去辦事。”

“嗯!”

整理好着裝,邁開大腿,出門一趟,

趙雪瑩屁颠屁颠的跟在後面,

“大哥哥,為什麽喜歡穿黑色衣裳呢?”

“難道是怕髒嗎?”(雪瑩奶聲諾諾)

“那是因為,大哥哥喜歡黑色呀!”

繁華的大街道,

由于趙雪瑩腳步慢,沒有墨恒走的一步長,因此墨恒便一把将其抱在懷裏,

“大哥哥!其實,你笑起來應該會很好看……”(捏住墨恒的嘴巴,往上挑)

“不許亂動!”

此話一出,趙雪瑩只好乖乖的趴在墨恒身上,“好吧!!”

第 1 章 尾聲

尾聲

“诶,聽說了嗎,城西那兒有處屋舍被燒了!”

“啊?誰幹的?”

“嘁,六扇門呗!前天晚上有人看見他們的人,穿着飛魚服拿着繡春刀,不是他們還能是誰!”

“可六扇門為什麽要那麽做?從沒聽說過那個地方呀!難道是犯什麽事了?”

“這也正是奇怪的地方。不過六扇門做事哪管你容不容許,願不願意?”

“切,沒勁。”

“嘻嘻,別走啊,咱倆喝酒去……”

……

茶攤上,渾一鳴看着對面的人。

南宮傲。

“大門主怎麽有空跟我出來,還坐這種地方?”

渾一鳴毫不手軟的嘲諷道。而南宮傲低頭喝了口茶,将一塊方牌子交還給渾一鳴。

“去見過司徒明月了嗎?”

“見了。”

“那你應該知道這片江湖還需要很多人努力。”南宮傲冷着臉面無表情道。

攥緊手中的神捕令,渾一鳴良久無言。

“你說得對。所以我只能那麽做……即便,千般不舍。”

“放手是對的。”南宮傲想了想,方确定渾一鳴是在說誰。“那孩子心性要強,禁不起你第二次折騰。不如等他變強了,也許會主動來找你。”

“呵,大門主還會說這些話?”渾一鳴笑道。

南宮傲起身走到街上,與渾一鳴共望那人來人往,和諧安寧的街市。

“那藥的解藥配出來了,你要去分發嗎?”

“不了。”

渾一鳴搖搖頭。“那種藥比之我收集到的佛棄,歃血散還不堪。不但是想要人死,還要把人扔進那種不人不鬼的狀态,簡直跟邪教一般。我真不敢想,如果我沒來到幽州,他會變成什麽樣?”

“所以我相信你。”南宮傲說道。“你經受住考驗了,渾一鳴,你并未做出什麽出格的事。”

“是麽?”渾一鳴苦笑一瞬。“南宮門主,你可知我是天生如此。不懼饑寒,不畏欲望。小時候我也一度以為自己是個怪物。”

南宮傲動了動嘴唇似乎想說些什麽又放棄。

于是渾一鳴又接着說:“所以我這樣的怪物能做到那般,應該,是真的很喜歡了……”

南宮傲在心底嘆一口氣。

“你功力受損,一身靈藥都空了,接下來有什麽打算?”

“放心,我很快回來。”渾一鳴說道,又轉過頭對南宮傲眨眨眼。“還記得我是個怪物嗎?我什麽都不怕,唯獨怕窮。此番,自然是要去江南收賬。”

“江南收賬?”

“是啊。”

望着那邊的天高風清,渾一鳴淡笑。

“十年期限,就專門定了套宅子就地等他。也只有這樣,他也許不會再拒絕我。”

第 5 章 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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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很開心您居然也能帶回來朋友做客。”阿爾弗雷德意有所指,“我原本還以為這只會在您可憐老管家的夢裏出現。”

“他不是朋友。”

“蝙蝠俠不需要朋友。”

兩道聲音一前一後響起,兩張幾乎一模一樣的面容同時摘下面罩,一齊看向阿爾弗雷德。

“這可真是讓人驚訝。”

管家俠以挑了挑一邊的眉毛來表示了自己的驚訝,然後很自然的接話:“所以我現在需要操雙份的心了?”

“阿福。”

布魯斯抿了抿唇還有些不适應——自從前幾天提姆受傷之後阿爾弗雷德就對自己進行了慘無人道的冷嘲熱諷:“平行世界,我們研究過的。”

“……所以要來份小甜餅嗎?”

阿爾弗雷德越過他看向了布魯西,露出了一個笑。

……

“我以為你今晚不會來找我了。”

布魯斯在布魯西面前坐定,看着面前剛從被窩裏爬起來黑着臉的人。

起床氣讓布魯西的眼神中隐隐帶出了幾分蝙蝠俠不贊同的目光。

誰還不是個需要充足睡眠的哥譚寶貝了。

“我們需要交換情報。”

布魯斯用的是肯定句。

他趕到那裏之後,紅頭罩深深的望了他一眼就離開了,思索了一會兒的周可兒緊跟其後揣上了一堆零件後也跑了。

——還不忘對布魯西說一句下次還來找你玩。

當時他以為周可兒只是一個小醜的模仿者之類的——哥譚一向不缺少沒事找事的人。

何況周可兒的的目光過分清澈了些,僅有的惡意還如同孩童般淺顯而天真。

之後他和布魯西在哥譚的夜晚吹了許久的風,順帶把缺胳膊少腿的小醜拼了起來。

一部分零件被周可兒順走了,所以在今後的一段時間內,小醜只能在阿卡姆當個殘疾醜了。

而在知道到布魯西是自己的同位體後,他也後知後覺意識到了什麽:“那是你們世界的小醜?”

“……嗯。”

布魯西可疑的沉默了一下才開口。

雖然很想扔了那個蠢乎乎的周可兒,但怎麽說也是自己第二重要的敵人(?),還是留下吧。

——第一是超人。

布魯斯記下了這個沉默,繼續和布魯西核對着兩個世界的差別。

可以拼拆一切的能力,而且在這個世界也能使用。

結合之前的情況,布魯斯提取出了這個信息,在腦海裏标了紅,順帶把危險等級又提了一個檔次。

半晌,收集到了足夠多信息的布魯斯告辭準備離開,離開前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問周可兒的事。

“……他曾經設計讓我放出了罪犯,差點把哥譚市一分為二。”布魯西語氣帶上了些沙啞,提到自己黑歷史這件事讓他有些不适,但他還是說了下去。

“而他做這一切只不過是逼我承認……”

布魯斯低下頭,鋼藍色的眸子裏思緒翻湧。

他知道的,小醜一直一直想讓他承認他們差不多。

……他想讓我承認我也是個瘋子。

“……他是我最在意的那個對手。”

布魯斯:……?

他很快調整了這份失态:“他不是嗎?”

“不,不是。”布魯西冷着臉說,“超人才是。”

布魯斯幾乎在一瞬間想起了不義。

這讓他皺起了眉,心裏盤算起了無數對付超人的Plan B。

——然後他就聽見了布魯西冰冷的聲音。

“……他甚至捉迷藏不帶我。”

——————–

作者有話要說:

布魯斯:……你好像嚴肅認真的說了什麽沙雕的東西

【蝙蝠俠不贊同的目光】

——

正常世界:阿爾弗雷德

樂高世界:阿福

雖然阿福不一定出場233

第 5 章 奪命快遞

王陽是個無神論者,卻又酷愛恐怖驚悚小說電影和游戲,作為一個新時代青年,他也趕上了直播的這股潮流,成為了一個小小的恐怖游戲主播。

現在是晚上時間20點整,王陽面帶微笑的坐在電腦旁,對着直播間的粉絲揮手:“歡迎各位兄弟姐妹來到這裏!這是全鯊魚TV恐怖游戲最帥主播的直播間,點播關注不迷路!謝謝!”

熟練的打開最新的游戲奪命大逃殺,正當他準備點擊開始的時候,門外響起了敲門聲!

咚咚咚!

“有您的快遞請查收!”

我沒有叫快遞啊?難道是粉絲寄給我的?王陽撓撓頭走向門口。

門口站着一位高高瘦瘦的男人,戴了一頂深綠色的帽子,帽檐壓的很低,把快遞放到王陽手上便快速消失了。

王陽也沒多想,拿着快遞坐回了電腦桌旁拆起了快遞。

“直播間有朋友給我寄了快遞嗎?”

然後下面彈幕滾動:

你怕是個盒子精吧主播!——絕地小生

我懷疑他偷偷買了啥見不得人的東西,你看他遮遮掩掩的躲着我們拆呢!–污要完

此物來歷不明,施主還是不要與它有瓜葛得好免得惹禍上身啊!——青城山道長

陽哥你倒是快開始呀,兄弟們等着看你被吓尿!——社會你豹爺

陽哥666!!!–陽哥小迷弟

“卧槽!這麽一大盒刀片,誰的惡作劇呀我又不是編劇!”王陽吓得快速的把箱子扔到了地上,無數刀片之中竟然掉出了一張卡片和一個無人機。

卡片上寫着:您好!請帶上這個無人機前往江陵車站,度過一晚。22點前一定要趕到目的地,否則後果很嚴重!切記!

王陽拿着卡片,頭上冒出了冷汗滴了幾滴下來。

“大家怎麽看?這大半夜的讓我去市郊車站,還要度過一晚?開玩笑吧!”

但此時直播間裏安靜的過分,沒有一個彈幕,仿佛時間停止了一般,只有窗外的月亮格外的明亮清冷。

王陽察覺到氣氛有點詭異,決定不管不顧繼續打他的恐怖游戲,随着時間越來越近,他越發的不安起來,感覺一切都非常反常。

江陵車站離他這并不遠,騎自行車也就十多分鐘。

現在時間還早,王陽最終打算還是騎自行車去看看吧,待在家裏那種心悸的感覺讓他并不好受。

借着月光,騎着單車看着道路兩旁行人漸漸變少,路燈也越來越暗。

前面就是江陵車站了,車站內燈火通明,四周卻漆黑一片。江陵車站就仿佛是黑色猛獸張開的血盆大口!

由于江陵車站是本市唯一的長途汽車站,雖然地處偏僻,但是從來都是人流如潮,水洩不通的,今天居然沒有一個乘客?

王陽剛到目的地,懷裏的無人機突然毫無征兆的飛上了天空,最後懸停在他的頭頂幾米處不動了,此時手機突然叮咚叮咚響了起來。

他拿起手機一看,無數條彈幕滾動了起來:

陽哥666啊,用無人機直播啊?這個視角真是舒服——陽哥小迷弟

主播怎麽跑到外面來了?烏漆麻黑的。–社會你豹爺

直播間的兄弟有誰知道這是哪裏嗎,這半夜的難道主播打算戶外直播?–浪跡天涯

難道這次是來場真實的恐怖直播嗎?刺激啊!——心慌慌

。。。。。。

看着滾動的彈幕,王陽暫時放下心來,對着無人機說道:“各位觀衆大家好!今晚将在這江陵車站直播一晚,真實!刺激!恐怖!也是本人第一次戶外直播,希望大家多多支持!”

王陽把手機放進了口袋,準備勘察下這裏,緊了緊衣裳步入了江陵車站。

“江陵車站”四個大字一閃一閃的随着他的進入熄滅了,之後突然整個車站一片漆黑,就好像誰拉下了電閘一般。

突然陷入黑暗也讓王陽心頭一緊,不過以他多年恐怖游戲的經驗,還是迅速冷靜了下來,今晚的月亮格外的明亮,借着月光還是能看的比較清楚。

一個冰冷的小手拉住了王陽的衣角。

“大哥哥,芽芽迷路了,你能帶我回家嗎?”

王陽心中一驚,這荒山野嶺的四處一片漆黑,被一個小孩子突然扯了一下衣服,是個人也會被吓一跳,還好王陽也算是‘身經百戰’,很快定下心來。

“小朋友你怎麽會這麽晚一個人在這裏呀?你的家人呢?”

“我和爸爸媽媽走散了。。。”

“那你跟着哥哥,帶你離開這裏!”

“謝謝哥哥。。。”

衣服突然一松,小孩不見了,王陽大聲呼叫:“芽芽!芽芽!你別亂跑啊!哥哥帶你回家!”

一片寂靜,沒有回音,王陽此時擔心起芽芽也不管了,走進了江陵車站候車室,候車室裏真是伸手不見五指,連月光都照不進來,王陽四處摸索,‘砰’的一聲撞到了一個高大的男人。

“你的車票呢先生!你為什麽閉着眼睛?”一道低沉的聲音傳來。

王陽心中一驚,車票?我閉着眼睛?這一切太反常了,又好像發現了一些蛛絲馬跡。

“不好意思我這兩天長針眼,馬上就去買!”

“快去吧,沒有車票是不能進來的。”說完就走開了,奇怪的是沒有任何腳步聲。

慢慢的這一切都變的詭異了起來。

“芽芽!你在哪裏?不要亂跑啊!”王陽很着急,小聲喊道,像一只無頭蒼蠅四處尋找,雖然他也不确定芽芽到底是人是鬼,可是如果他真的迷路了走到這裏,一個孩子該多害怕啊……

對呀……我不是有手機嗎?真是燈下黑啊!

王陽迅速掏出手機,微弱的屏幕上彈幕還在翻滾,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借着手機微弱的光看到一排排候車座位上竟然坐滿了‘人’!而且一個個面目猙獰,有些人甚至臉皮都扒拉了下來!

王陽連滾帶爬跑出了候車室,一陣後怕,雞皮疙瘩掉了一地。

“卧槽這什麽鬼啊?這麽邪門!”王陽狠狠地吐了一口氣拍打着胸脯。

事态越發嚴重,王陽打開手機翻起了彈幕想尋找一絲安慰。

你們快看主播連滾帶爬跑出來了!哈哈哈!–污要完

表演效果滿分!爺看的很爽!–社會你豹爺

社會你豹爺送出了一架火箭

666啊!豹爺土豪,感謝豹爺!——陽哥小迷弟

大氣大氣,豹爺真社會人!——絕地小生

此處不妙啊,四方屬木,車站又屬火!–青城山道長

道長真神人也!我剛去查了下江陵車站,你們猜怎麽着,主播這次真的有麻煩了!這裏就在上周突發大火,縱火人到如今還沒找到也不知道是不是一起燒死了,總共車站當時一百多人全部死亡無一生還!–心慌慌

。。。。。。

看到最後一條彈幕時,王陽心裏咯噔了一下,今晚的刺激如同高潮一波接着一波啊!不過好像确實最近本市發生了一場車站失火事件,一度還登上了頭條,可是王陽這個宅男很少關注新聞并不清楚。

不會這麽倒黴吧,這種事被我撞上!王陽有點動搖,看看時間現在是21點59分,現在有兩個選擇,要麽現在趁早離開此地,要麽按照卡片上的要求在這度過毛骨悚然的一晚。

就在王陽猶豫不決的時候,突然整個車站所有的燈都亮了起來。

第 3 章 寒冰潭

作為一個小世界,寒冰潭內不光有靈氣,甚至有流動的風。雖然無日月,但總歸能感受到時間的流逝。

只可惜這靈氣是為了維持陣法的正常運轉輸送進來的,而流動的風并不是什麽好事情。在寒冰潭內,風傳過來的刺骨的寒氣侵入着小世界內的每一個生物的本體與靈池。

只是站在原地一會,白芨就感受到自己的靈池如同在被無數細密的針紮,低溫還在不停消耗自己體內的靈氣。

為了避免靈力與體力的雙重損耗,白芨找個了避風的山腳處打坐。按照徐白和掌門的說法,她已然入魔,但并未喪失理智。而且她在玉昆山修煉這麽久,并未滋生過心魔。唯一的可能是,林問夏在害她的時候對她動了手腳。

徐白給她下的禁制是限制她的活動區域,以及對靈力的操控。禁制于身,使她不得靠近被封印的妖魔,更不能動用發力去破壞封印的法陣。

白芨試着調息自己運行內門心法,靈氣流走在全身幾個周天,這才稍稍抵禦住刺骨的寒氣。她心念一動,手指微微攏住,試着掐了一個最簡單的取火訣。

微弱的火光從手心升起,不到三秒鐘,又顫顫巍巍地滅掉。

這火訣是因為寒冰潭的禁制問題失敗的還是因為她體內的魔氣失敗的?

她默念咒術,手指再次并攏,這次連火光都沒有出現。

再試,再失敗,直到她體內運轉的靈氣都消耗了個七七八八才停止。

“嗤——”

旁邊毫不客氣地傳來了一聲笑:“在這寒冰潭還妄想使用法術?未免也太天真了些。倘若真能使用術法,也不看看我們這些老東西為什麽關在這裏這麽久也出不去?”

是誰??

白芨順着聲音望去,心裏卻在想着這寒冰潭也不怎麽樣,關了這麽多年的妖魔依舊這麽活躍,連新來了個她都知道。

她十丈之內有個殘魂在飄着,沒有形狀,也不知是個妖物還是魔物。白芨斟酌了下,道:“這位前輩,請問一下在這寒冰潭可否修行內功功法?”

這聲前輩叫的那殘魂有些愉悅,他沒忍住拖着自己轉了個圈:“那要看你修行的是什麽功法了。像我們這些邪魔修習的功法,一經這禁制判斷就會被陣法的金雷劈的趴在地上爬都爬不起來……恩?”

他轉過身來打量着白芨,聲音有些不可置信,“你竟是個人修?人修怎會被關在這裏?”

如果他有實體的話,一定是在踱步轉圈走來走去。

“我就說他們修仙門派都那麽虛僞吧,一個小小的金丹女修都關來這裏。她修的還是玉昆的內門心法,奇了怪了。”

“是吧老二?”

空蕩蕩的寒冰潭回響着殘魂嘀嘀咕咕的聲音。

“真是太可憐喽,太可憐喽。”

白芨心想,被玉昆那群長老殺的只剩個殘魂,連個形狀都沒有,也要關進這冰牢,也沒比她好多少。

“真是吵死了。”

角落裏肩骨被鎖鏈貫穿的魔修擡起頭,不耐煩地哼了一聲。他這一擡頭,浸着冰水的鐵鏈就嘩啦啦地響動。

那魔修掀開眼皮朝着白芨的方向看了一眼道:“這女修入了魔,你看她臉上的魔紋就知道了。這麽大點的小事也值得吵。”

說罷,他垂下頭去,保留了最大的體力休憩着。

“真當他修真界就有這玉昆宗一個心法修煉。”那殘魂似乎想靠近白芨看個究竟,甫一靠近白芨的方向,就被陣法邊緣處的金雷晃的縮了回去。

“別修那玉昆的垃圾心法了,來跟我們修魔吧。”

殘魂看見金雷熄了近距離授課的念頭,“你說到時候修了魔,在人群中一亮魔紋,吓得他們四散奔逃的畫面多愉悅啊!到時候有相中的男修女修把魔紋一收,露出自己好看的小臉,不得迷倒一片啊!”

白芨抓住他話裏的重點,細細思索了一番:“魔紋可以自由收放嗎?”

“那當然能。”那殘魂非常自豪地挺了挺胸,“魔修也有愛美的,自然可以控制魔紋的生長。不過那都是大魔了,最起碼也要修出魔嬰了。你們見過臉上有魔紋的基本上都是些沒結魔嬰的魔修,也就是人類修士的元嬰期。”

倘若魔紋可以自由收放,那她就能離開這冰牢了。

白芨細細思索。

“有新人?”

“真罕見,殘魂,在你之後三百多年也有人來了?”

無數的聲音從寒冰潭上方響起,白芨這才擡頭看去,四方的冰牆上竟暗藏玄機。每個牆面都有密密麻麻的洞窟狀的容身之處。外面封着法陣,裏面是各種妖物。只不過它們連活動的機會都沒有,終日被束縛在小小的冰窟內,動彈不得。

看起來是比面前的殘魂更加危險的存在。

那冰窟上的聲音重重疊疊地:“小姑娘,你可知道你面前的殘魂為何被關起來?”

隔壁魅魔也吃吃笑了一聲,聲音透過冰窟朦朦胧胧地:“你猜猜他為何被關在這裏呢?”

随後無數聲音響起:“為何呢?”

“為何呢?”

“為何呢?”

那魅魔聲音上揚:“他可是屠光了人間的一整個村子哦,就被掌門撕碎本體抓起來關押在這裏了。”

“你跟着他修魔,不怕自己也成那麽一個怪物嗎?到時候玉昆宗更不會放你出去,說不定直接殺了你哦。”

被關在寒冰潭裏的妖魔每一個身上都背負着殺孽。雖然面前的殘魄背着一個村子的人命,可冰窟上的魅魔與其他妖魔只會更危險。面對魅魔的蠱惑她不做理會,竟朝殘魂行了個禮求他授予魔修入門心法。

殘魂傳了一套最基礎的魔修心法給白芨,還是有些啧啧稱奇:“你的身體裏的靈氣與魔氣居然可以共存,這種同時修習人修心法和魔修心法沒有爆體身亡的,我還是第一次見……”

于是白芨在丹府參照着心法從最基礎的調息開始修習。

起初兩股力量在體內撕扯,争奪身體的占有權。魔氣沿着經脈走了幾個周天後,盤匝在經脈上。靈氣本就是這具身體的土著,更是不逞多讓,交錯在魔氣沒有落腳的地方,甚至包裹住了魔氣。如此一來,本應包裹經脈的是靈氣,現如今多了一分魔氣,經脈被擴寬了一倍。

白芨控制着靈氣将經脈上的魔氣全部包裹住,等到做完這些時,她驚喜地睜開眼。

“前輩,我已經金丹後期了。”

只差一點,她馬上就要破丹成嬰了!她已經卡在金丹中期五年了,乍一突破,滿心的歡喜。但是一想到玉昆宗和林問夏,她心中的喜悅蕩然無存。

掌門是大乘前期,徐白的修為在分神後期。就連林問夏,也早已結了嬰。憑她的修為要如何去反抗?她只能加緊修煉的速度,先早日出了這寒冰潭。

那殘魂搖了搖頭:“你可知過去了幾日?”

白芨試探道:“三日?四日?”

梳理經脈确實很費時間,而且是魔氣和靈氣纏繞在一起的經脈。

“錯了,是三個月。”

那殘魂看看地上的正字,想道:“若你結嬰,會是魔嬰還是人修的元嬰呢?”

殘魂的疑問并沒有持續太久,白芨日日修煉玉昆心法與魔修的入門心法。她有嘗試過繼續練徐白傳授她的九天劍訣,但是不知是何緣故她依舊停留在第四重,毫無進展。因此白芨只能繼續修習內功,不斷加固基礎。

于是在被關在寒冰潭的第七十年,白芨破丹結嬰了。與常人不同的是,原本的金丹一分為二,其中一部分與靈氣融合成了金色的嬰,而魔氣鑽入另一半金丹逐漸凝成了暗色的魔嬰。金嬰包裹着魔嬰,倘若被人探查,絲毫不顯異狀。而只有白芨知道,兩者都在白芨的體內,當她使用魔修心法的時候,魔嬰會浮現出來,帶動身上經脈上的魔氣供白芨驅使。

而她表面上還是修習的玉昆心法,旁人若是一探丹田處的靈府,只會看到她結的金燦燦的嬰。

旁邊的殘魂給她潑冷水:“七十年才破丹結嬰,我可用不了那麽久。”

白芨有些好奇:“那您用了多少年結的嬰?”

殘魂抱着腦袋想了會,沒想起來:“我記不得了。我有記憶那會只看見自己的殼子被你們玉昆掌門拍了個稀碎,離當場灰飛煙滅就差那麽一點了。那老東西連一絲魂魄都不放過,就把我抓到這裏來了。”

“至于屠村?”他又仔細想了會,“如果那村子裏都是像玉昆宗這麽虛僞不讨喜的人,大概可能是我幹的吧。”

反正他也想不起來了,罪都給他安了,糾結是不是他做的還重要嗎?

白芨聽着殘魂的抱怨,沉默了些許,突然想起來控制魔紋這件事。

殘魂沒有實體,想給白芨演示也無能為力。

“……”

白芨無語了陣,老老實實自己探索如何隐去魔紋。

她擡起手,撩起衣袖,觀察游走在身上的魔紋。

魔紋密密匝匝如同樹根,順着靈脈緩慢地移動着。白芨看着這雙手不由得出了神:因為祝景之的一句話,她最愛惜自己的這雙手。即使每天揮劍幾百次,她也分外地呵護着自己的手。

那時候她時常在想,若是來年梨花開了,師兄還是靠在梨樹下看她練劍,她一定會忍不住用這雙手拂下師兄衣肩上的落花,釀出一壇香氣撲鼻的梨花酒,贈與師兄喝。

可惜世事無常。

白芨将靈府中的魔嬰徹底隐去,經脈上的魔氣也順勢收回,待全部魔氣收入魔嬰後,重新釋放出靈氣。

游走在手上的魔紋隐隐退去。

看起來這招是好用。

唯一不确定的是,當她使用術法時,魔紋會不會再次浮現。可在這寒冰潭內,無法施行法術确認魔紋的狀态。

沒辦法,只能等出去再說了。

白芨站在寒冰潭底,望着這方冰牢的“天”,無聲地勾了勾唇。林問夏遲早會付出代價,倘若她能夠從這囚籠出去……

第 4 章 :跳動的棺材板

這是要幹什麽?向我一個晚輩行拜禮?

盯着外婆,我整個身子都哆嗦起來了。

外婆突然狠狠地瞪了我一眼,我心一跳,這才明白我外婆拜的根本不是我,而是我手中這個神秘的金棺。

外婆對着金棺說了一通我不懂的話,甚至還用手指在地上快速的畫着什麽東西。語畢,外婆迅速的在地上插了三支香。

香嗤的一下就燃了,這燃燒的速度奇快。

看着這一幕,我的兩顆眼珠子差點沒給我瞪出眼眶。

但外婆卻出奇的開心,我明顯感覺到她松了一口氣,緊接着她又開始神神叨叨的說了一大段,語調明快。

這一次我聽懂了一些話,大概就是說我外婆當媒,把我許配給了這口金棺材。聽清楚這個的時候,我差點沒将手掌中的東西給扔下去。

但我不敢,以外婆今晚上的種種行為來看,要是我敢這樣做,我外婆肯定會扒我一層皮。

時間一點點的過去,等到香順利燃完之後,外婆才松了一口氣。

她看着我,臉上是前所未有的認真,“涅盤,你要記清楚。金棺你要時時刻刻帶在身邊,他生,你生。他亡,你亡!”

“是,外婆!”我不敢有些所懈怠,恭恭敬敬的回了一句。

對于我的乖巧聽話,外婆很是滿意。她欣慰的點了點頭,看我要将金棺往衣兜裏面放,當即就變了臉色。

她正要過來拿我手中的金棺時,我明顯的感覺到金棺上冒出了一層寒氣。

那寒氣有些凍人,我倒沒覺得有什麽。倒是外婆,她一看,臉色頓時大變,當即就哆嗦了一下身子。

“涅盤,他是你的夫,你要将他放在與你性命最為關鍵的位置。”

外婆盯着那金棺,眼睛裏面滿是畏懼。我完全不理解,這個時候我外婆才着急的指了指我的胸口。

“外婆,你沒說錯吧?就算他是我的夫,我也不可能将他放在那、那裏啊!”

想到心口的位置,再想想那個所謂的夫,我的臉頰有些臊紅。

不管怎麽說,我還沒交過男朋友呢,萬一那口棺材有意識呢?要是被他占了便宜,那我不是虧大了?

外婆沒看出我的猶豫,只以為我不想這麽做。神色有些嚴厲,“要是你不這樣做,以後就別叫我外婆了。”

不叫你外婆?這還得了?一口破棺材,還能抵得過骨肉親情?

思量片刻,我就将那口棺材塞進了我兩胸之間的溝裏。

不管你是死是活,是你惹我外婆不高興,姐姐就要悶死你!

還沒得意起來,就感覺厚厚的胸脯突然被什麽冰涼的東西抓了一把。這感覺太過于真實,我整個人都差點定格住了。

反應過來,趕忙扯開衣服去看。卻發現放在胸間的棺材不見了,但是胸口間卻多了個棺材印記。

“行了涅盤,事情已經處理好了。我們就先出去吧!”我奶奶說着,一把操起放在地上的背包就要走。

走了兩步又倒回來,将背包放在椅子上。

“這裏面有一些符,到關鍵時候,還可以保命。我先放在屋裏,你要是需要,就自己進來拿。”

聽外婆這話,她是不打算帶我走了?

想到能夠跟家人呆在一起,我心裏有些雀躍。

“我要去辦些事情,現在讓你跟我走,恐怕會讓你陷入到危險當中。”

外婆這話的意思,分明是想要去冒險。看着年過花甲的外婆,我想都沒想就伸手抓住了她。

“外婆,我不準你去。我知道你一定是要去找那個女人,但從奶奶身上發生的一切就不難看出那個女人的手段。總之,我絕不允許外婆你出去冒險!”

她沒有拉開我的手,反而是伸出右手像往常一樣,輕輕的撫摸着我的頭。

“就算我不出去,她也會找過來,這當中不過就是個時間長短的問題。我去了,還能夠給你們多争取一點時間,說不定還能夠将她引開。”

外婆說着,臉上的笑容漸漸擴散出來。

“再說了,難道你對外婆還沒信心嗎?還有,外婆可是給你找來一個很厲害的夫婿,只要有他在,你就會平安無事。”

“外婆,我不要平安無事。我只要你們好!”

“別辜負外婆和奶奶對你的一番好意,行嗎?”外婆的眼神裏突然湧現出了哀求,我愣住,身體有些發軟。最後,我點頭了。

外婆走了,她給我們留下了十個紙人。

她讓我們盡快安排完家中的喪事,等到下葬以後,就到村口将紙人盡數燒毀。然後我們一家搬離這個村子!

對于外婆的話,大爸他們給予的也僅僅是沉默。

看着悶不做聲,坐在石階上抽煙的大爸。我站在原地想了想,才邁步朝大爸走過去,背一彎,就跟大爸并排着坐。

“大爸,你知道那個女人是誰嗎?”

大爸将煙嘴從厚厚的唇瓣裏拿了出來,他緩緩地轉過頭看了我好一會兒,最後才搖了搖頭。

“涅盤,有些事情,你不要知道的好。”說完之後,大爸又補充了一句,“那個人,除了你奶奶和你外婆,我們也不知道。

唯一清楚的是,那個人是我們的仇人!”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分明看到他眼中要噴發出來的恨意。

雖然很震驚一向溫和的大爸為什麽會有這樣的神情,但一想到那個女人的作為,這一切都變得合理起來。

要不是她,我司家人怎麽可能會一輩子都只能呆在這個小村子裏?要不是她,我奶奶怎麽會死?要不是她,我那個才十歲的堂弟怎麽會死?

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可是找到了原因又如何?大爸他們根本就不知道兇手是誰!

大爸是家中的長子,他不知道,二爸和我爸肯定也不會知道。

陪着大爸聊了會兒,我又去安慰了幾個嬸嬸。看到幾個堂姐臉上的愁雲,我心裏有些不是滋味。

她們也是如花的年紀,可是偏偏在這個時候出了這種事情……

想到這些,我的心情越發的複雜了。

我打算到我媽房間裏去陪會兒她,這種時候我爸在忙着奶奶的喪事,也沒空理我媽,也只有我才有時間陪陪她了。

可我才剛走到我媽房門口,我媽就從屋裏走出來了。她看着我,将我的手拉了起來。

“涅盤,家裏決定現在就将你奶奶安葬了。先去磕個頭吧,算是送送你奶奶。”

“啊,這麽急嗎?外婆不是說要等到明天早上嗎?”

“等不了了,先去處理吧!”

我媽的眼裏劃過一絲傷痛,我猜想她肯定是因為家裏的事情,所以并沒有多問。只是挽着她的手,安靜的跟她一起往靈堂走。

按照規矩,我們家排着輩分對棺材磕頭。至于我那個堂弟,因為他是未成年,又是橫死,所以連副棺材都沒有。

看着被席子裹住,擺放在靈堂外面的海娃。我的心裏有些揪,我記得守靈那晚,他還牽過我的手。

他咧着嘴,對我笑的樣子真的很可愛。

就是因為那個女人,這個無辜的生命就這麽被無情的奪走了。

不知道是出于什麽樣的情緒,我的手指深深地嵌入到了肉裏。饒是這樣,我也沒有多大的痛覺。

直到我胸口上面的涼意湧現,我才反應過來。等我擡起手一看,發現手掌心裏面已經有了幾個血印子。

這已經沒什麽大不了了,我伸手,不在意的将手心的血擦在了衣服上。

在一旁安靜的等着,輪到我的時候,我神色嚴肅的走過去,對着奶奶的棺材,重重地磕了幾個響頭。

等到最後一個人都行完了禮,才準備擡棺。

回頭看了看旁邊請來的幾個擡棺人,發現他們的臉色都有些發青,眼睛盯着棺材有些畏懼。

也對,這大下午的上山,這也算是頭一回。誰幹這事兒都會滲得慌,何況是常年生活在農村,還死守着某些規矩的農人呢?

這一次能夠請得動他們,不僅僅是因為奶奶對他們的有恩惠,恐怕大爸他們也沒少磨嘴皮子吧!

我站在一邊看着,心裏對那個神秘的女人,恨意漸濃。

“當家的,江奶的棺,我們擡不動啊!”

擡棺的人,将擡棺棒放進去的時候,一番使勁兒,都沒能将棺材給擡起來。

看着那幾個試了好幾次,弄得滿頭大汗的擡棺人。我眼皮子又開始跳了。

大爸他們辦事情從來不會有錯,這裏有八個人,這棺也不可能擡不動。唯一的解釋就是,這棺出了問題。

“爸,你先讓那幾位叔叔停下。不如我們明早上再送奶奶上山吧!”

我趕忙走到我爸爸跟前,對着我爸爸說到。我爸估計也看出了點什麽,當即就走到大爸他們面前。

他看着大爸,沉着嗓子說到,“大哥,二哥,咱媽之前也是個重規矩的人。這時間不對頭,我們還是別折騰媽了。你們看呢?”

還好大爸他們答應了,要是不答應非要做。我真的不敢想象等會會發生什麽!

外婆不在,那個女人的手法我們也摸不清,我最怕的還是她會在奶奶的屍體上動手腳。

大爸他們送走了擡棺人,而我們則是繼續在棺材前面燒紙。大人們一邊燒,一邊磕頭,嘴巴裏面還一個勁兒的說着“莫要怪罪”之類的話。

而我只是盯着奶奶的棺材,想着擡不動棺的原因。

看着靈堂裏面忙成一團的人,我的目光不由的往院子裏面看過去。這不看還好,一看過去,我整個人的臉色都有些發青了。

海娃的屍體哪兒去了?

看着空空如也的院子,我心裏突然一慌。轉身看着正在忙活着的人,我大聲喊道,“快別忙了,海娃不見了。”

話音剛落,家裏人全都轉過身。當他們視線落到院子裏面的時候全都變了臉色,二嬸顫抖着雙手,踉跄着往外跑,一邊跑一邊喊,“我可憐的兒啊!”

屍體突然不見了,家裏人自然是着急。一個個全部都跑了出去,我站在靈堂門口,心裏越發的複雜。

到底是誰偷了海娃的屍體?

還是說海娃的屍體自己跑了?

腦子裏面冒出來的兩個問題把我吓了一大跳,尤其是第二個問題,我為什麽會想到海娃會自己跑了這個問題上來呢?

亂成一團漿糊的我,突然聽到一陣不規則的響動聲。而這個聲音,正是從靈堂裏面傳來的。

等我回過頭看過去的時候,我整個人都吓得跌坐到了地上。

奶奶棺材板兒,竟然突突突的跳動起來……

第 2 章 何去何從

南宮海和水霸秦在剛才與洛風的戰鬥中也是受了重傷,而如今面對洛風的絕招‘九天幻影劍’,根本已沒有了躲閃的能力,而他們身後的人卻只是在二階武師或是二階中級魔法師的等級,根本就無法抵擋一個六階強者的攻擊,即使是一個初入六階武聖的強者。

如今只能硬接了,南宮海心中咒罵一聲,全身勁氣湧動,一道渾厚的黃色能量自身上暴湧出來,面對着洛風的攻擊,直直的揮出猛烈的一拳。

水霸秦見狀也是連忙祭起手中的魔法棒,施展出五階魔導士的法能攻擊,一道藍色的風暴在魔法棒上急速成形。

頓時一黃一藍兩道渾厚的攻擊狠狠的的撞在洛風射來的刀芒劍影上,煞時兇猛的能量爆炸聲在殿堂之內響起,那轟隆的爆炸聲,使得人的靈魂也随之顫抖。

偌大的神候堂在如此龐大的能量摧擊下,立刻坍塌了半邊下來。那塌下來的柱子屋檐正好将衆人與那巨大的匾額‘神候堂’相隔開來。藏身在匾額之內的小小的身體也不由得随之顫抖了起來,洛傾城的臉上布滿了恐慌,透過那虛縫看到一堆瓦礫廢墟,她看不到父親,看不到姐姐,只得豎着耳朵聽着外面的一切。

洶猛的能量爆炸開後,那鋒利的刀芒劍影竟然沒有消散,反而繼續向着南宮海等人襲來。南宮海和水霸秦皆被那恐怖的劍芒,刮得身形被抛上半空,身體像那斷了線風筝般直直的摔了出去,在空中劃中一道風形尾跡,直到摔出幾十米的距離後方才落地,摔在堅硬的大理石上,嘴中不由噴出一口鮮血。

他們身後的衆人也是随之東倒西歪,一些力量弱小的人也是不由得噴出鮮血。

“他的力量好強!”南宮海驚愕的說道,他自己也是一名五階武尊,并且聯合了五階魔導士水霸秦竟然還敗在洛風的手中,這實在是讓他驚訝不已。

難道仙法真氣的修煉到最後比武者和魔法師更強悍?

這蒼狼大陸上修煉真氣的就只有洛族!

白光散盡,一道人影随之走了出來,洛風手持長劍,身上長袍無風自動,獵獵作響,面對着院落中的衆人冷聲惡道:“南宮海,水霸秦,沒想到你們兩個竟是如此卑鄙,竟然聯合在一起想奪取我洛族的寶物,你們真當我洛族好欺負嗎?就算今日是死,我也定要和你們同歸于盡!”

說完,他便再次運轉起全身的真氣能量,一道洶湧澎湃的能量随之爆發而出,帶着無可匹敵的氣勢向周圍擴散開來。水霸秦一怔,這洛風當真是強悍,不愧聲震蒼狼大陸的強者,若是再過個幾十年或百,說不定能武破虛空。

這時,漆黑的蒼穹中,一道人影踏着烏雲而來,強烈的勁風氣息随之四處飄散,衆人不禁擡頭望去,眼中帶着震驚與羨豔,這世上能禦空飛行的只有廖廖幾個,五個手指頭就能數得過來。

人影落地,現出一身黑色武士戰铠,如鷹般銳利的眸中閃過一絲精芒,盯着眼前的洛風,手掌一伸道:“東西交出來!”

洛風一怔,待看清眼前之人時,不由倒吸一口冷氣,來人竟是蒼狼大陸號稱‘冰殺’的蔔京,六階武聖,屬于颠峰強者。

“蔔京,你這是什麽意思?我洛族和你無冤無仇,你為何也要來搶奪洛日神弓!”洛風怒罵道,如今各方勢力竟是争相來奪,沒想到連武聖冰殺蔔京也來摻和一腳,看來今他是逃不過此劫了。

蔔京陰冷一笑,口中傳音,用只有兩人才聽得到的聲音說道:“我不要洛日神弓,只要你将陀曼玉交出來就行!”

洛風聞言臉色一變,大聲喝道,“做夢!”說罷他雙手迅速翻轉,結着一道奇怪的手印,空氣忽然變得極為爆燥,腳下的大地也顫抖開來,一條條裂縫迅速伸展曼延,猶如一條條蜘蛛縫。

蔔京臉色陰沉,“不交出來那便死吧!”

南宮海和水霸秦原本震驚害怕的臉色在頃刻間緩緩松懈下來,現在有蔔京出手,他們根本就不用擔心。

“幻宗佛滅手!”只聽洛風一聲低喝,一股刺眼的金光自洛風身上騰現暴起,瞬間,長袍鼓動,衣襟飛揚,那原本單薄的身影驀地變得高大起來。

一只巨大的手掌如佛印般在上空驟現,帶着猛烈強悍的金光,如撕裂了虛空般,急速向蔔京拍去!

蔔京身形立刻暴退,揮動着手中的黑厚大刀,一股冰寒的氣息立刻遍布而去,黑厚的大刀煞時被鍍上一層冰冷的寒光,滾滾雄厚的氣息凝聚其上。

“冰刃千裏!”蔔京大喝一聲,一道冷凜的刀芒帶着無可匹敵的氣勢向着那記佛滅手打去。

耀眼的光芒照亮了夜空,如同白晝,刺得院中的衆人睜不眼睛。

兩團巨大磅礴的能量沖擊在一起,黑暗的空間忽然因這兩股強大的力量變得扭曲起來,許久才發出一聲震天撼地的爆炸聲響,似要毀天滅地般。

強烈的餘波能量向四周擴散漫延開來,衆人紛紛遠避,被此餘波沾上,就算不死也定會落個重傷的下場。

許久,那如雷廷般的餘波力理才緩緩消散,最終淹沒在這無盡的蒼茫夜色中。

廢墟中的洛傾城聽得那幾聲爆喝,心中更是驚慌,九天幻影劍和幻宗佛滅手都是父親的絕招,不到生死一刻是絕不會拿出手的,剛剛那聲爆響之後卻是沒有再聽到父親的聲音。

待得光芒也完全消失後,衆人卻是一愣,呆呆的望着剛才還發生過大戰的空地上,此時一個人影都沒了。

“咦?人呢?難道洛風和蔔京同歸于盡了?”南宮海震驚的脫口而出。

“冰殺蔔京真的也死了?!”水霸秦心有餘悸的望着眼前的空地上,那裏出現了一個大大的深洞,無盡黑氣從裏面騰升而出,周圍殘留着滾滾灰塵,顯然這個大洞是剛才洛風和蔔京拼死一戰殘留下來的痕跡。他心中更是駭然不已,同時慶幸着剛才接洛風那記幻宗佛滅手的不是自己,否則現在早已被打得魂飛魄散了。

可惜了號有‘冰殺’之稱的蔔京,一個六階的颠峰強者竟然死在一個初入六階,一星武聖的洛風手中!要知道每一星之隔間的力量都是存在着莫大的差異。

幾名穿着武士服、魔法袍的低級武師和魔法師小心翼翼的向着那個深洞圍過去,裏面黑呼呼的一片,一絲活人的氣息都沒有。

衆人感嘆着,那蔔京可是強者的存在,居然一招就死了,而且是和洛風同歸于盡了!可見洛風修真一族是如何的強大。

這時,黑洞中忽然金光閃現,衆人大驚,旋即臉上是震驚興奮的神色,此時那黑洞底下明顯躺着一柄閃着淩厲霸氣的弓弩,只見那弩通體閃着冰雪的光芒,流光溢彩,炫目之極。

“洛日神弓?”南宮海迅速反應過來,縱身一躍,便欲搶奪,沒想到洛風和蔔京同歸于盡後,居然還留下了洛日神弓,這可是人人都垂涎三尺的神器啊!

只是當他握住洛日神弓後,弓弩上那耀眼炫目的光芒卻是急速黯淡下去,轉眼便成了把普通的弓箭,黑黑的弓弩,看不出半點原來的色彩,沒有任何的雕飾,反而顯得特別的笨拙。

南宮海輕疑了半晌,拉開弓弦,可是任他費了九牛二虎之力卻未将這弓弦拉開絲毫。水霸秦見狀也試着拉着弓弦,同樣的是費了全身的力氣,都拉不開這弓弦,它仿佛有一股巨大的力量在扼制着。在場的衆人均試了遍,沒有人能夠拉開洛日神弓。

“丫的,這到底是怎麽回事?難道真的被封印了?”南宮海粗暴的咒罵一聲,冷冷的看着手中的洛日神弓。

殿堂中的人因為争奪洛日神弓雙方而發生了大戰,雖然暫時各自都拉不開洛日神弓,但并不代表以後也拉不開。他們當然想将洛日神弓帶回自己的領土,好好研究一方。無論洛日神弓被哪一方奪取,對方心中必有隐患,要是多年後,擁有洛日神弓的一方能拉洛日神弓,誓必會舉軍來襲,吞沒對方,一統天下大陸!

寧靜的夜空下再次發生了大戰,使得被血染紅的明月更加妖豔血紅。

……

狂風呼嘯,大雨滂沱,電閃雷鳴,轟隆之聲不絕耳。百姓都在沉睡之中,唯有洛府此時如地獄般陰森寒冷,屍體堆積如山,地上血流成河,空氣中迷漫着令人作嘔的血腥味。

一團兇猛的火焰自空中人影手心投射而下,迅速彌漫了整個洛族宅院,在大雨中熊熊燃燒着。水霸秦陰冷的一揮手袖,禦起魔法轉身消失在黑夜中。

随着衆人的離去,嘶喊了一夜的天空終于慢慢安靜了下來。

火焰焚燒過的地方皆成了黑乎乎的廢墟,所有的屍體都在這團魔法火焰焚燒中成為灰燼。

忽然漫天的火焰中閃現一團柔和的淡淡的光芒,那淡淡的熒藍光中包裹着一個小小的身體。洛傾城驚愕的發現那些魔法火焰居然不能動自己分毫,并且身體也恢複了主動權,她從匾額內坐起,身體靈巧的躍下。

此刻她沒有心情去管那火焰為什麽不能接近自己,現在她滿腦子裝的只有一個,父親在哪?

整個洛宅被燒得一片黑,空氣中殘留着屍體焚燒過後難聞的氣味,她來到院中,眼前除了黑色還是黑色……

那茫茫的黑色猶如地獄的入口,充斥着無盡的怨靈,在咆哮,在嘶吼,在低訴,在哭泣……

第 6 章 變強吧奇美拉蟻

“其實不僅僅是面對黑暗大陸時我們很弱小,即使是我們現在所在的這個的世界,對比起這個世界的主宰人類來說,我們弱小的很。”梅魯艾姆見實際成熟便将這次對話的最終目的說了出來。其實梅魯艾姆說了這麽多,其目的也只是想讓這些個自大的螞蟻們明白。人外有人山外有山。之前對黑暗大陸的描述也是為了打擊一下那些已經自滿自大的螞蟻。這其中也包括了三近衛,獅子捕兔,也要用全力。更何況是面對念能力者,一個不小心很有可能在陰溝裏翻船。原著中幾乎所有的螞蟻都是這樣死的。或許是之前在ngl面對普通人時那種碾壓般的力量,讓他們迷失了自我,想當然的認為人類都是弱雞是食物。但是別忘了,即使是奇美拉蟻之中也有兵蟻和蟻王兩者極端的力量差距。這個世界的人類可不是想象的那麽簡單的。

“人類?那種弱小的生物?那種只能變成食物的存在哪裏危險了。”每一只螞蟻心中都是這樣想到。

“呵呵,就算是朕說這話,你們內心大概也不怎麽相信吧。”

“不敢。”衆螞蟻惶恐的道。

“無妨,如果我是你們我也會這樣想。但是事實并不是這樣的,你們覺得之前的那個老家夥如何?”梅魯艾姆沒有先做解釋而是反問了一句。當然口中的那個老家夥當然指的是之前大鬧蟻穴的尼特羅會長。

“很強,就目前遇到的人類來說他是最強的,我想或許他是最強的人類也說不定喵。”這次回答梅魯艾姆問題的是貓女彼多。雖然彼多也和凱特戰鬥過,但是凱特的戰鬥力和會長來說不是一個級別的。凱特或許比師團長強,甚至略強一些幻影旅團的成員。但是和尼特羅這種世界級別的高手來兩者沒有任何可比性。

“雖然不想承認但是他是個很厲害的家夥,完全沒有還手之力呢。不過請王放心,下一次我一定會親手宰了他。”兔萌萌尤說道最後一句時最後惡狠狠的道。一提起會長尤匹的額頭上就暴起青筋,看來會長對他的打擊不小。

“…”普夫沉默中,他表示不想提起這事,自己那引以為傲的能力完全被壓制,特別是那堪稱恐怖的範圍技能,自己連跑走跑不掉。其實換成另一個人來對抗,普夫絕對沒有那麽慘。他的技能可攻可守變化多端,但是遇到了尼特羅,都不帶廢話的直接一巴掌糊了他一臉。

一衆被秒的師團長略顯尴尬,就連話最多的豹子也一臉便秘的表情。剛才還覺得人類都是食物,瞬間就被打臉了。

“很強對麽?也難怪那家夥曾經是人類的世界最強。”

“果然。”一衆螞蟻聽到這句話時,臉上表情舒展了一些,心裏也好受了點。不過梅魯艾姆的下一句話就讓他們再一次跌入深淵。

“但是那個老家夥現在的實力只有全盛時期的一半不到。”一半是什麽概念?感情強的離譜一巴掌秒一片師團長,壓制的三近衛死死的超級變态實力只有以前的一半?還不到?那全盛時期還不是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啊。

“不過他再強,就算恢複到全盛時期我想也不是王的對手吧喵。”貓女冷靜道,不同于那些師團長,三近衛軍可是親眼看見梅魯艾姆輕易一下就廢了尼特羅的一只手,所以就算對方再強一倍也不會是王的對手。沒錯就算是全盛期又怎麽樣?我們的王是最強的!

“哼哼,的确如此,如果是像那個老家夥一樣的強化系我可不會認輸。”但是就怕對方有什麽千奇百怪的能力。比如:揍敵客家族的不明物。即使是現在的梅魯艾姆面對那麽一個詭異的東西心裏還是沒底。

“但是這個世界沒有你們想象中的那麽簡單,那個老家夥現在的實力可是連這個世界的前五都沒進。即使是我,也只敢保證在前三,那第一的位置我也沒有把握。”只有年輕時期一半實力的尼特羅有多強?世界前三有沒有他?鬼才知道,原著又沒說。梅魯艾姆只是在這裏扯犢子而已,不過漫畫上倒是有提到,蟻王的**已經是最完美的狀态。即使是面對尼特羅全力的百式觀音,以及以生命為代價全力爆發的百式觀音零也只是破了點皮,要不是那玫瑰核彈,估計獵人世界的世界前幾妥妥會出動。各種詭異能力大亂鬥。不過有一句,梅魯艾姆沒有說謊,就是那世界第一,不同于前世的中二蟻王。如今的梅魯艾姆可沒有自信能辦得到,最起碼也得把不明物和核彈問題解決,而且獵人世界千奇百怪連魔王的曲子都整出來了,誰知道到底有沒有魔王的存在。所以還是低調點的好,有句話不是說的好麽?扮豬吃老虎。

雖然以上梅魯艾姆的話中有很多誇張的成分,但是這是他故意說的,為的就是讓這幫子不安分的螞蟻知道什麽叫人外有人。什麽?你說之前走掉的那些螞蟻們就不知道。管那些作死的家夥幹嘛?而且梅魯艾姆還準備增強一下那些個離開螞蟻的實力,好讓他們轉移其他人類的注意力呢。原著的中二蟻王現在已經變成有點腹黑的蟻王了。

當然如果是單純的**對抗,梅魯艾姆不會懼怕獵人世界任何人類。畢竟在原著之中尼特羅也曾說過,梅魯艾姆已經是**極限的巅峰了。但是在獵人世界會是**越強就越牛麽?答案是錯,畢竟不是龍珠位面,以戰鬥力為基準。任何魔法任何特殊技能都是小道,獵人世界的念可是以能力詭異著稱的。誓約與制約更是念能力系統的一大特點,反殺利器,只要你的潛力夠強,與念定下制約,并發誓遵守。制約愈嚴格,所使用的武技爆發力愈強。例如:小傑變身後的黑又硬。當時小傑的實力是不如奇犽的進步來的快的,那時候實力即使是和師團長打也不定能穩贏的程度(當然奇犽也沒有穩贏的實力),在與念定下了制約後瞬間就達到了能虐殺貓女彼多的程度。要知道近衛軍和師團長的差距可以說和賽亞人變身超級賽亞人和不變身超級賽亞人的差距一樣。而且總所周知念這種神奇的東西有些時候在死後更能爆發,但是彼多死後的爆發都被黑又硬給壓制繼續虐殺了。雖然小傑變身成黑又硬所付出的代價很高,如果沒有不明物的萬能許願功能可能小傑早就見上帝了。但是全職獵人的世界奇葩、變态、怪才何其多,萬一來百八十人集體抽風來個大制約與誓約,就算是梅魯艾姆再強也抗不住。

“原來我們還這麽弱小。”在梅魯艾姆說完後,在場所有的螞蟻心裏只有這一個念頭。

“好了,各位我忠心的部下們。雖然我們現在還很弱小,但是我們還有進步的可能吶。要知道諸位才出生一年不到,而我更是才出生了幾個小時。按照人類的說法我們不過還是嬰兒時期罷了。所以諸位,請努力變強吧,成為我奇美拉蟻的王梅魯艾姆的助力吧。”梅魯艾姆誠懇的道,如果是原著的中二王,打死他也不會說出這麽肉麻的話。很可惜,現在的蟻王是穿越者,是梅魯艾姆。楊。

“王。”*n“哦~我的王。”雖然有些肉麻,但是畢竟還是有不少螞蟻的感情被帶動了起來。其中以普夫為最,喂!鼻涕要流進嘴巴裏了!

“那麽首先我們要尋找一個根據地發展壯大。那麽…我們就去那裏吧。”

第 5 章 今天吃的真飽

第5章 今天吃的真飽。

眼看天快亮了,周遭氣壓越來越低,甚至隐隐有種黑雲壓頂的錯覺。

灌木叢裏,兩只有點歲月痕跡的女鬼,綁在一起後都不敢再哭出聲,就怕旁邊這位爺氣兒不順擡手滅了她們。

“學校夥食就是不錯啊。”她們做鬼的尚且能看懂人臉色,鐘時琴就跟瞎了,大口咬着熱騰騰的菜包回來,還問:“師兄,來點不。”

裝有豆沙包的塑料袋遞過來,透明袋子裏熱氣積壓過剩,凝成了粒粒水珠。

“……這就是你出去倆小時的成果?”

熬一晚上,黎行像被豔鬼吸幹了精氣,眼下一團烏青,下巴冒出了些許青茬,就連原本整潔的襯衫也因抓鬼摔進灌木叢變得皺巴巴。

比起填飽肚子,他其實更想回去抱着季夏睡上兩天兩夜。當然,前提得把這件事收尾。

鐘時琴趕緊把嘴裏的包子囫囵咽下去,結果噎地太急卡嗓子眼兒裏不上不下,一張臉漲地通紅,灌了好幾口甜豆漿才好不容易緩過來,聲音也随之矮了下去,“附近沒發現僵屍蹤跡。”

“我想也是,要回來早回來了。”黎行托腮望着天邊翻起的魚肚白嘆氣。

天已經亮了,僵屍是絕對不會這個時候再回來的。但有一點他始終不明白,冒着被發現的危險藏身校園,肯定是這個學校有什麽吸引他這麽做,不出意外,在自己追出去後就會回來。

也是想到這點,黎行才會選擇留下靜觀其變,結果真就這麽跑了?這叫什麽事?

“呂師兄那邊情況怎麽樣。”黎行接過豆沙包随意啃兩口問。

鐘時琴立馬去聯系,十分鐘後給出答複:“不太好。呂師兄說那女孩兒被咬已經超過一天,糯米也只能緩解表層屍毒,完全清除還得要僵屍血清。”

“等會兒。”黎行擡手制止,“你說她被咬超過一天了?”

“……對哦!”經他提醒,鐘時琴也覺得這件事蹊跷得很:“咱們前天晚上碰到的,那個時候他已經吸幹了一個人,怎麽還會連續去吸人血?”

“或許……是有兩具僵屍。”

黎行啃完最後一口包子,心沉地厲害。現在一具就夠頭疼的了,再來一具是嫌還不夠亂麽?

“那個女孩是個突破點,你讓呂師兄多費點心。”黎行搓兩把臉,将女鬼交給鐘時琴,“學校和農業園區附近三公裏內都給我列入重點排查目标,晚上再多叫點人,兩具怎麽也得先擒住一具。”

囑咐一聲,黎行拖着滿身疲憊離開藤大。

回到家,太陽也才冒出一點尖。黎行換上室內拖鞋走到沙發邊垂直倒下,想着休息會再去給季夏做早飯,趴在沙發裏沉沉睡過去。

季夏此刻還沒有完全睡着,外面發出一點輕微聲響就醒了,他摘下遮光眼罩打開房門,透過影影綽綽的綠植看到沙發上趴着一個人。

是黎行,他的血實在太香了。

季夏遙控關上客廳裏的窗簾,等外面徹底暗下拉開房門出去,悄咪咪走到沙發邊蹲下。

黎行側趴着緊緊閉着眼,睫毛不算多卻足夠長,季夏沒忍住,伸出手指撥了撥,玩地沒意思了又去戳臉,點在頰側一顆不細看根本發現不了的痣上。

“黎行,我餓了。”

客廳雜物不多且足夠寬敞,季夏哪怕輕輕地說,也會傳來一陣空靈的回聲。

聲音散去,室內再度安靜下來。

季夏:“我要吃飯。”

依舊無人應答。

季夏轉而将手指伸到他鼻尖下,一股微潤的熱氣噴在指頭上……有呼吸,還活着。

他的聲音越發地小,“那我去吃飯啦。”

這回他不等了,偷偷溜進廚房打開冰箱,拿出一袋番茄醬蹲到島臺下咕叽咕叽,美滋滋地喝起來。

聲音不算大,但在絕對安靜的空間裏,像極了吱吱偷食的小老鼠。

黎行潛意識裏皺了下眉,把臉完全埋進臂彎裏,沒來由地夢到兩具僵屍,狂性大發在校園裏肆意撕咬學生,滿地血水橫流,殘肢斷臂堆積如山,天空都好似染上了一層厚厚的血漿。

入目是令人惡心透頂的紅,随行天師也陸續折了進去,鐘時琴最慘,被生生咬斷脖子死不瞑目,嘴裏還含着半塊包子。

……

轉眼就只剩他一個人孤軍奮戰。

這時,其中一具僵屍抓住了季夏,狠狠揪着他的頭發往上拽,迫使他露出白嫩細膩的脖頸,腥臭涎絲滴落下去,發黃泛黑的尖牙繼而抵在那截長脖上。

季夏害怕地渾身發抖,眼眶裏很快蓄滿淚液,啪嗒啪嗒往下掉,嘴卻被皮都皺到一起的手用力捂住。

黎行全身都在發力,尖牙戳破白玉似的皮膚,鮮血源源不斷蜿蜒流淌那一瞬,雙腿用力一蹬咕嚕滾下沙發,後背咚地撞到茶幾腳。

“嘶!”

黎行被疼醒了,腦袋還沒完全醒神,暈暈乎乎爬起來就往卧室裏跑。

打開門,屋內漆黑不見一絲光亮,他兩步奔到床邊打開床頭暖燈,亮光乍現,明顯瞧見隆起的被子外露着一點烏黑發頂。

黎行小心撥開被子,人側身安安靜靜睡着,臉頰不知道壓到哪兒了,留了條淺薄的印子。

察覺到有光落在頭上,眉頭微皺跟着調整睡姿,又要往被子底下縮,黎行趕緊關掉床頭燈,松了口氣從噩夢中緩過來,俯身在那紅紅的唇瓣上親了親。

“早安,夏夏。”

黎行沒有吵醒他,輕手輕腳關上房門出去,掏出手機才發現早已過了中午12點。

早上只吃了兩個豆沙包,這會兒倒有些餓了。

他走進廚房打算做點什麽,先看到電飯煲上放了只籠屜正在保溫。打開蓋子,一股甜膩的熱氣湧出,裏頭正蒸着紅糖饅頭和小米糕。

旁邊臺面上貼着張便利貼:不準浪費!

右下角是用黑筆畫的一只尖牙小幽靈。

黎行咬着糖饅頭,忍不住笑出聲。中午就吃着饅頭和米糕,一點都不剩,休息了會兒去問師兄那邊的具體進展,消完食到客衛去洗漱。

回到卧室,季夏還沒有醒,黎行盡可能地放輕動作爬上床,抱住人從緊閉的眼睛一路親到嘴唇,最後到他藏在黑發下的耳垂。

季夏無意識縮了一下,埋頭蹭進他懷裏,也不知撞到哪兒了,黎行悶哼一聲,把人抱地更緊。

“夏夏,我都吃光了哦。”

溫熱氣息一個勁往季夏耳朵裏鑽。

“有沒有獎勵啊?”

季夏動來動去不回他。

黎行又一個人自言自語:“你餓不餓?我喂你好不好?”

“不說話就當你答應咯。”

季夏夢見老道士念經嗡嗡嗡地,實在受不了了跑出去,手上拿着一根棒棒糖,他不喜歡吃甜的,架不住棒棒糖自動往他嘴裏塞。

……一股薄荷海鹽味。

熱熱的,像是要吸走他肺裏所有的空氣,手腳也像被什麽束縛住了,動彈不了。

季夏難受地睜開眼,一張大臉近在眼前,黎行好似要将所有重量都壓到他身上。

“醒了?”

他一睜眼,黎行就發現了,退出來親着他的嘴角,語氣比平時軟了不止八個度,蹭他鼻頭問:“餓不餓?”

季夏緩了緩,反應過來他完成了每天的任務,抱住人搖頭:“我吃早飯了。”

兩袋番茄醬!

“吃過就好,現在我有點餓了。”黎行說着又吻了過去。

季夏找到喘氣的機會,急忙說:“我給你蒸了糖饅頭。”

“我知道,那個我已經吃了,全部都吃光了。”

“那你怎麽還餓?”

黎行:“……”

老婆過分美麗,怎麽有點呆呢。

他要是真說“吃你”兩個字,不會真以為他要吃了他吧。

算了,實際行動吧。

黎行手伸到床頭櫃裏拿出安全套,哄着:“做我們上個月做過的事。”

一個月前,他們其實就已經做過了,只是當時不知道是不是準備工作沒做好還是別的什麽原因,季夏直喊疼,後來就再也沒有做過,頂多用手。

如今一個月過去了,應該也緩過來了吧。

稍稍提醒,季夏想起了那件糟糕的事,滿臉抗拒:“疼。”

“我好好研究過,這次肯定不會疼了。”黎行急忙保證,抱着他去衛生間做準備工作。

事實證明,黎行的嘴騙僵屍的鬼。

雖然沒有上次那麽疼了,季夏還是不适應,中途好幾次都想露尖牙咬他。

最後改用手撓。失算的是,昨晚剛把指甲剪了,那點力道對黎行來說就跟撓癢癢差不多。

黎行漸入佳境,勇攀高峰。

不小心把人折騰過了頭,後續上藥,脖頸處的紅痕怎麽都遮不掉,只好在襯衫裏額外再套一件高領打底。

磨磨蹭蹭地,晚上七點半才到便利店。

*

店裏今天只有餘頌今一個人,老遠看到黏在一起的兩人,想起自己如鏡花水月般流逝的網戀,不禁悲從中來。

直到他看見黎行臉上鮮明的巴掌印,心裏一下子平衡許多。

吵架了呀,吵架好啊,他最喜歡看這出了。

餘頌今樂呵呵地,兩分鐘後,自閉了。

屁地吵架!

床上幹架還差不多。

瞧黎行那不值錢,偷摸給人揉腰的樣子,餘頌今只想用掃把把這對惡臭的情侶……不行,季夏可是他的粗大腿,那就把黎行給叉出去。

餘頌今在心裏惡狠狠地勾勾畫畫,可惜沒等落到實處,黎行接到電話就走了。

這回倒是沒忘記離別吻,就是時間不太對。

店裏正是忙的時候,旁邊大樓裏來了一群白領,剛好看到這一幕,其中有個挂着實習工牌的波波頭姑娘當場失戀。

【作者有話說】

餘頌今:妹砸別哭,還有哥(叼玫瑰)

姑娘:不吃關東煮,謝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