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感覺身後有人在看她,溫婉轉身望去,路上沒有人。

“怎麽了”王宇川察覺到她的異樣,關切地問道。

“沒什麽。”溫婉回頭搖頭。也許是她看錯了。

袋子裏的小狗一動不動,安靜趴着,四面封閉給了它足夠的安全感,晃悠的步調如同搖籃曲安撫着小狗。

溫婉靠近王宇川,看小狗獨自呆愣在袋子裏沒有聲音是怎麽回事。王宇川微笑地兩手撐開袋口,提到溫婉面前讓她看。

“它睡着了”溫婉探頭過去仔細查看小狗的狀态。小狗已經安安靜靜地閉着眼睛了。“會不會死了?”她伸手過去探小狗的鼻息。

“哈哈哈,怎麽會,你看它的肚子還再動。”王宇川被她的可愛模樣都笑了。“快走吧,前面就是寵物醫院了。”

“小狗狀态很好,就是受了點驚吓,後退軟組織挫傷,養兩天就會好的。”醫生幫忙查看了小狗的傷勢,報告傷情。

“謝謝醫生。你別擔心了,先放我家吧?”王宇川提議道

“可以寄養到醫院嗎?我周六來取。”溫婉糾結地問醫生。

“這幾天絕育的寵物比較多,需求比較大,這只小狗不嚴重,我們建議還是帶回家觀察 ”醫生查看了寵物住院單據,向溫婉提議最好帶走。

“還是先放我家吧。我家裏有院子方便寄養”王宇川不讓溫婉為難,他将小狗重新裝進袋子裏。

“好吧,這幾天放學我會去你家看它的。”溫婉不好意思太勞煩王宇川。

“沒關系,我也喜歡小狗。”王宇川笑起來很和煦。

“小狗還小,記得要做體內外驅蟲還有打疫苗。還要打疫苗了。”醫生提醒溫婉養寵物的注意事項。

“好,我記下了,醫生再見。”溫婉與醫生道別。

溫婉在王宇川家安頓好小狗回到家天都黑了。踏進家門溫母就叫住她“回來了,快洗手吃飯。就等你了。”

溫婉跑到衛生間洗手,路過客廳看見柳清妍正坐在客廳和溫父一起在看電視,溫婉和溫母說話的時候柳清妍都沒有回頭往這邊看。溫婉洗了手快速出來,隔着老遠就感覺柳清妍身上的低氣壓了。她灰溜溜跑到溫母身邊幫忙。

“清妍,來喝碗雞湯,”溫母為柳清妍勺了一碗雞湯。柳清妍放下筷子,站起來雙手接過。

“謝謝媽媽。”

“這是怎麽了?兩姐妹吵架了?婉婉,你惹姐姐生氣了?”溫母看出柳清妍今天有點沉悶,打趣地問溫婉。清妍這孩子平時性格沉穩,很少主動與人發生争執。想來又是溫婉做了什麽惹到她了。這孩子受了委屈也不會和她們說,不像溫婉老早就抱着她們撒嬌了。

正啜手指的溫婉突然被溫母點名,抽出一張紙巾擦拭手指,不滿的抱怨, “關我什麽是呀?我又沒惹姐姐,您不能姐姐一生氣就懷疑我。我可是很純良的。”溫婉縮回椅子上拿起筷子狠狠撮自己碗裏的飯,宣洩自己無聲的郁悶。

“好,好,好,媽媽說錯話了。媽媽不該懷疑你。都被我們寵壞了,清妍你別給婉婉一般見識。以後她要是惹到你了都來告訴媽媽,媽媽替你撐腰。”溫婉夾了一個可樂雞翅放到溫婉的碗裏為自己說的話賠罪。

“孩子之間的事不用我們插手,她們自己會處理的,我們問太多她們反倒說我們管太多。”溫父給溫母夾菜示意她快吃飯。

溫婉快速解決碗裏的飯往房間跑去。打開門鎖,門開了一小部分,沒等溫婉進去,身後有人突然伸手握在溫婉握門把的手上,輕輕往回拉重新把門關上了。

不用看就知道是柳清妍,她走路沒有聲音,從來都是從背後出其不意。

“放學後去哪裏了”柳清妍語氣平淡,聽上去和平時一樣。

“沒去哪裏,遇到一個朋友,去他家坐坐就回來了。”溫婉說得就很簡單。

“你去他家裏了?”柳清妍語氣上揚,她不認同溫婉私自去王宇川家裏。

“我很快就回來了呀,遇到了點事,就是順路經過他家。”小狗可是要送給柳清妍當生日禮物的,現在時間還沒到,溫婉打算先保密。

“以後不要随便去別人家裏。”柳清妍嘴上這麽說,周身氣壓又低了很多。

溫婉就算再笨也知道柳清妍快要生氣了。“我先回房間寫作業了。”柳清妍沒有回答,溫婉只當她默認了。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此時不跑更待何時。

這周五溫婉都丢下柳清妍去王宇川家看小狗。王宇川照顧小狗很有一套,一個星期就教會了握手和坐下這兩個指令。

“它很聰明,很多事情一教就會,也不亂拉尿。你如果不要它了就給我養了。”王宇川坐在地上看着小狗仰躺在溫婉腳邊沖溫婉搖尾巴,他也喜歡這只小狗。“旺財過來,旺財。”王宇川招呼小狗,它卻一點都不理他。

“要,明天晚上就帶走,我是要送人的。”

溫婉蹲着地上叉住小狗的腋下,将它提到自己的眼睛高度,看着小狗圓溜溜、濕漉漉的小眼睛,不禁笑眯了眼睛。小狗似乎也感受到了溫婉的心情,拼命地向她搖尾巴。

所有人都知道柳清妍最近幾天心情不好,本來不愛說話的性子,這幾天又沉悶了不少。兩姐妹都沒粘着了。與其說柳清妍心情不好,倒不如說是柳清妍單方面對溫婉冷戰。以前都是柳清妍無時無刻都在溫婉身邊,最近她不去找溫婉,溫婉也沒刻意去讨好她。再加上溫婉這幾天比較關系小狗又想對柳清妍保密更是對柳清妍唯恐避之不及。

這樣的單房門冷戰狀态一直持續到周六晚上。

溫家為柳清妍過生日小聚。爺爺奶奶和季詩瑤一家都來了只有二伯一家沒過來。上次溫婉與溫夏蘭姐妹打成那樣也就拉不下臉來求和。

“呼,”柳清妍許願吹完生日蛋糕,一大家子其樂融融的吃着晚餐。

這家冰淇淋蛋糕真不錯,下次想吃可以自己去買一點。溫婉邊吃蛋糕邊盤算着去拿小狗的事。

“我等會兒8點去你家提貨。”溫婉給王宇川發微信。

“可以的,我在家,你出發前跟我說一下,我幫你打包。”對方很快就回複了。

“OK”溫婉回來一個可愛的表情包。

“清妍呀,快多吃點,最近學業很重吧,看着都受了不少。”奶奶慈愛的關心柳清妍。

“謝謝奶奶,我很好,沒有瘦多少。”柳清妍和奶奶寒暄。

“噗嗤……”季詩瑤憋笑。柳清妍哪裏是為學業瘦的,分明是衣帶漸寬終不悔,為伊消得人憔悴。明眼人都看到這幾天柳清妍和溫婉之前的氣氛了。感受到了柳清妍投來的殺人。季詩瑤趕緊捂嘴假正經。

溫母坐在溫婉身邊,靠過來小聲對溫婉說“今天你姐姐生日,還不趕緊過去敬杯酒。”

“我喝的是溫水。”溫婉糾正溫母。

“有什麽關系,以茶代酒,意思一下就好。”溫父也來打圓場,支持溫婉過去。

“嗨呀,我知道了,等爺爺奶奶先聊完。”溫婉托腮,觀察柳清妍的動靜。看着柳清妍她們不緊不慢快聊完的時候突然緊張的心狂跳。

“可以了,快過去。”溫母悄悄在桌子下捏捏溫婉的大腿。

“嗯,快去吧。”溫父拍拍她的肩膀以示鼓勵。

溫婉心髒狂跳,看着柳清妍與看姑父調笑,順手拿起餐桌上的酒吧,深吸一口超柳清妍過去。

溫婉終于在溫父溫母的撮合下硬着頭皮過去敬酒。

“清妍姐姐,祝你生日快樂。我敬你。”溫婉走到柳清妍面前舉杯祝賀。

大家都安靜地看着這邊。

柳清妍輕蔑地回道“我不慎酒力,溫婉妹妹這杯酒還是你自己喝吧。”上一世就是被溫婉陷害,喝了這杯酒才讓她差點失去清白,要不是陳航及時趕到救了她,她差點斷送了她的清白。

這一世沒有和溫婉針鋒相對,但是柳清妍一見到溫婉給王宇川一起,心裏就莫名的酸楚,就像打翻了醋一樣,柳清妍心裏還是又酸又漲,尤其是這一個星期溫婉和王宇川都經常見面 。

他可是王宇川,溫婉上輩子告白的人。上輩子愛而不得的人,埋藏在心裏的白月光。

從晚飯開始柳清妍都關注着溫婉的一舉一動,哪怕和奶奶說話,她都留着心思在溫婉身上,當溫婉拿着杯子來敬酒時,她賭氣拒絕了。

不過是杯溫水,不喝就算了。溫婉也不是看重儀式的人。既然柳清妍不喝,溫婉也很幹脆。

溫婉十分爽快“好呀。”舉杯喝掉轉身就走。

“咳咳咳”太辣了,溫婉眼睛辣的要留眼淚,難受的喉嚨直冒煙。該死,她把溫母和自己的酒杯搞混了。她錯拿成放白酒的杯子了。溫婉快步回自己座位拿起溫水猛喝兩口。

柳清妍看着溫婉就這麽走了,雙手放在桌子下,緊緊拽起拳頭。好的很,把她惹生氣了都不哄她,都一天了,連個禮物都沒有,還低頭只顧和別人聊天。柳清妍抿嘴心情更糟糕了。

大家看兩姐妹的互動都露出無奈的笑。

季詩瑤看看兩人,悄悄放下筷子,在柳清妍大腿上輕拍以示安慰。“別急,等會去KTV我們抓着她給你賠禮。”今天的小壽星一定要好好哄。

柳清妍抿嘴,氣悶道“不用,我自己來處理。”

季詩瑤在心裏為溫婉畫了個十字架“阿門”。

最近事情有點多,可能遲點更。

第 41 章 BOSS登場

“你不可能做到的,中了我的暗之殇你別說是殺人了,就算是保持站立的姿勢都是非常困難的。”馬哈蒼老而沙啞的聲音再一次響起,這個et一樣的老頭第一次露出了自信的微笑。

“在我的字典裏就不存在什麽不可能。我要廢了你的兩條手臂。”捂着傷口位置的梅路艾姆緊咬着雙唇,之前的傷口處已經出現了一塊黑色結晶狀的物體。

這就是馬哈之前所說的那個暗之殇麽?不過梅路艾姆可以感覺出,雖然馬哈說的詭異,但是這塊東西沒有能殺死自己的能力。

梅路艾姆的話語剛落就對馬哈發動了攻擊,這是一種極快的速度。

“那就看你辦不辦的到了。”與此同時馬哈的身影消失在了空氣之中。我雖然正面無法與你對抗,但是如果只是躲避,身為世界上最強的暗殺者,我自信我還是有這個能力的。就在無盡的屈辱之中死去吧,怪物。

這是傳說中暗殺者都具備的影遁能力麽?

“雕蟲小技而已,況且就算我殺不了你,傑諾和席巴他們的性命你也不在乎麽?”梅路艾姆不斷的尋找着馬哈的蹤跡只要發現一絲馬哈就死定了。

只是梅路艾姆的威脅并沒有得到回答,馬哈就像真的消失了一樣。

“對于所謂暗殺者、殺手而言我們在每一次任務中随時都保持着被別人殺掉的心态,只要能夠完成任務。用我們的命換你的性命,這筆買賣不虧。”聽得梅路艾姆的威脅,傑諾開口譏諷道。

只要能夠完成任務就算犧牲生命也在所不惜?要是別的世界的殺手家族我可能還會相信,但是就你們揍敵客家族的信譽也好意思說這個?你們的節操要能相信,當初幻影旅團事件就不會暗殺自己的雇主十老頭了。

“找到了。”梅路艾姆将自己的五感放到了最大的程度,在模糊之間感覺到了自己影子附近有一絲呼吸絮亂的感覺。

說到底這個所謂的世界第一殺手和尼特羅一樣都老了,實力不足全盛時期的一半。

“你的兩條手臂我就收下了。”梅路艾姆如同風一般的飄落在馬哈的身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撕下了馬哈的兩條手臂。“我說過,我要廢了你的兩條手臂….我說到做到。”

“老祖宗!小心。”在完成這一切以後傑諾驚呼才傳了過來。但是一切都太遲了。

“老家夥,你很硬氣嘛。”馬哈即使在被梅路艾姆撕碎了雙手也沒有在吭一聲,而是死死的盯着梅路艾姆,如果眼神能殺人,或許梅路艾姆已經被殺死n次了。

“我還是早點将你們解決吧,拖的時間實在是太久了。”梅路艾姆生怕又出現什麽意外,終于下定決心不再玩鬧了。正所謂反派最終往往被翻盤都是因為他們太啰嗦太墨跡了。其實他早該這麽做了。

之間梅路艾姆的身影在幾人之中不斷的穿梭,幾人的雙腿雙手均已被廢。生命也幾近奄奄一息,已經不可能再做攻擊。火力全開的梅路艾姆的戰鬥力實在是太可怕了。

“你們都死在尼特羅的成名技之下把,百式觀音——第九十九式!”巨大的觀音像再一次出現無數只巨大的手掌不斷的拍下,而這一次的目标就是傑諾幾人。梅路艾姆這一次可是下了死手,随着佛掌的拍落幾人的性命也終于終結了。簡單粗暴,世界最強的幾人的生命終于終結于梅路艾姆之手。

“總算是解決了。”做完這一切的梅路艾姆長長的出了一口氣,突然之間感覺到好像少了些什麽?自己似乎遺忘了什麽重要的事情。

“喲,小哥…總算發現了麽?想起來了麽?”梅路艾姆的面前迎面走過來一個頭頂帶着禮帽的胡渣大叔以及他那玩世不恭的語氣也在這時響起。

“這個家夥是和比楊德他們一起的那個人!奇怪,為什麽我之前一直沒有注意到他?就好像下意識的忽略一樣。”這時梅路艾姆才想起之前在和比楊德等人戰鬥時與彼多對持的那個怪人。

“對了,彼多!”梅路艾姆連忙向四周望去,終于在不遠處發現了彼多的身影。只是彼多的樣子好奇怪,為什麽一直站在那邊不動?

“是你這個家夥搞的鬼,你到底做了什麽?”梅路艾姆眉頭緊鎖的盯着胡渣子大叔發問道,這個家夥絕對不簡單。不僅僅是他,就連和這個家夥一同而來的傑諾等人最後好像都下意識的忽略了這人。這到底是什麽能力?如此詭異。

“小哥,別這麽兇嘛,俺只是來這裏向你借一樣東西的。”胡渣大叔身上不知何時多出了一套深黑色的晚禮服,就連形象也從一開始的猥瑣頹廢大叔變成了美型大叔。

僞裝?總感覺這個形象好像在哪裏見過一樣。而且為什麽我從他身上感覺不出一絲念能力的跡象?而且不要說是念了,就連他這個人都給我一種虛無缥缈的感覺。就好像根本不存在一樣。

梅路艾姆有些摸不透眼前這個怪人,原著好像沒有這個人吧?莫非是fj還沒有畫出來的隐藏人物?

“你要借什麽東西?該不說下一句就是我的命吧?”梅路艾姆雖然口中說的輕松,但是其實已經暗自警戒起來。這個家夥敵友不明啊,不過應該不是那個什麽所謂奇美拉蟻讨伐軍的成員。就連傑諾他們被自己幹掉這貨也沒有出聲,該死,普夫他們的戰鬥也已經到達尾聲了吧,希望不要死掉太多的部下。

“不,不,不,俺才不會做那麽沒品的事情。”胡渣大叔輕笑着将頭頂的禮帽拉下了一些,剛好遮擋住雙眼,完全看不清他的樣子不知道到底在想些什麽。

“那你想要什麽?”

“對你來說沒什麽需要的東西,就是那個能讓你離開這個世界的寶物啊!”伴随着胡渣大叔的話語,一股莫名的寒氣讓梅路艾姆的汗毛都立起來了,自己從沒有向任何一個外人提起過這件事。

就連三近衛也不知道,這是自己最大的秘密了,為什麽這個家夥會知道?雖然他說的是寶物,但是是個人都明白這家夥說的就是那個系統!

“你到底是什麽人?”梅路艾姆沉聲道,但是在梅路艾姆話語還未落音之前就向胡渣大叔發動了攻擊。無論他是什麽人,是從哪裏知道的,但是在知道自己的秘密以後他必須死,這個家夥的威脅實在是太大了。

“哎呀,小哥,你真是太野蠻了。”胡渣大叔就如同先知一樣的料到了梅路艾姆的攻擊,非常輕易的就躲開了。

“只不過是向你借一個東西罷了嘛,如果你不借給我的話。”胡渣大叔的禮帽向左邊歪了一些,露出了泛着紅光的右眼以及滿口如同鯊魚一樣的利齒。

“那我只有自己取了。”一只握爪狀的手臂向梅路艾姆抓了過來。

胡渣大叔的速度也是極快,但梅路艾姆還是險險的躲了過去。但是胸口卻被抓出了五道血痕,就連尼特羅全力也無法破防的身體竟然被胡渣大叔如此簡單的傷到了。

這種速度,這種攻擊力,這個家夥恐怕不是人類。

“不管你是誰!你今天都要死!百鬼夜行——魑魅魍魉之主。”梅路艾姆的身後浮現出了一百只不同種類的鬼怪,随後融合在了一起又變成了那只露出雙眼的巨大影子。

第一時間梅路艾姆就又朝着胡渣大叔發動了攻擊,這一次梅路艾姆可是全力以赴。

“哇哇哇哇,剛才我就覺得這招狠帥氣,近距離看到更是覺得帥氣啊。”胡渣子大叔一邊感嘆着一邊打量着那巨大的黑影。但是在黑影攻擊到他的一瞬間如同打到了幻影一般的從他的身體裏穿了過去。

随後那幻影一樣的東西漸漸消失在了梅路艾姆的視野之中。

“你在往哪裏打吶?小哥。”胡渣子大叔的聲音從另一邊響起的同時身影也随之出現。

不是空間能力,完全沒有感覺到空間上有一絲波動,這是什麽招數?梅路艾姆腦中不停的思索着相對應的方法。但是就連對方的能力是什麽都不知道,如何應對?一時間梅路艾姆與胡渣大叔僵持起來。

“時間滴答,滴答,滴答。小哥喲,既然你不做攻擊,那麽久該我動手咯?”胡渣大叔沖着梅路艾姆邪邪的一笑。

該死的家夥這家夥究竟是什麽人?為什麽總感覺好像在哪裏見過,而且我有種不好的預感,該死的還有多久能夠穿越到其他世界?梅路艾姆在這個世界第一次感覺到了危險,而且還是極度的危險。

“動啊,動啊,快給我動啊。王有危險!”與梅路艾姆感受相同的是不遠處的彼多,她也察覺到了胡渣大叔帶給梅路艾姆的危險。所以拼了命一樣的想奪回自己身體的控制權,終于在她的努力之下,手指回複了一絲絲的的感覺。

“好,既然如此!黑子的舞想”一個如同惡魔小醜一樣的物體浮現在了彼多的身後,如同提線木偶一樣的出現了許多的黑線黏在了彼多的身上。這是彼多的念能力——黑子的舞想。

第 24 章 大雨(下)

大雨(下)

張雪不知道自己是怎麽回去的,她只知道自己害怕得很,怕過後又生出一種興奮,兩種強烈的感情交織,讓她渾身止不住顫栗。

一開始她還能勉強維持身形,到最面忍不住飛奔,撞了人也只是繼續。她推開門,門撞到牆壁上狠狠又彈回來,她跑進自己房間,撲在了床上。被褥不夠厚,張開手往懷裏攏了攏,整張臉深深埋在下面。

她頭發夠長,披散在背上像是塊緞子,但她蓋在緞子下,一抖一抖。好一會兒才擡起頭,潮紅的顏色從眼眶一路蔓延到臉蛋,眼裏似有水光,閃着不知名的光,是愉悅也是回味,最後低下頭小聲笑了起來。

她打了秦望舒,那一耳光又響又快,像是她這兩日積累的惡氣,突然就散了。這樣的滋味太過美妙,她忍不住在腦中反複回想,企圖留住任何一絲細節。

對方驚訝間微睜的眼,迅速紅腫的臉,就連那巴掌印都美得她衷心贊嘆。她不是沒看見秦望舒要擡起的手,但在中途不知因為什麽放下了,她第一次清楚地嘗到了勝利的滋味,歡悅到她每一根頭發絲都在叫嚣,每一處流淌的血液都在跳動。

她聲音越笑越大,笑到最後已經變了形,她捂住了自己的臉,眼淚不争氣地從指縫間流出。她不是狗了,她贖回了做人的尊嚴,可她同樣也害怕極了。

野狗雖自由,大都活不長,且生死由自己承擔。

她哭了好一會兒,哭到眼淚徹底幹了,才發現外面不知何時下了大雨,而秦蘇,也不知何時站在了床邊。依舊是那厚厚的半邊簾蓋兒遮住了大半五官,漏在外面的臉巴掌似的小得可憐,五官卻格外精巧。

翹挺的鼻子,尖俏的下巴,小小的唇瓣顏色淡淡,眉眼因為少女還未張開帶着團稚氣,張雪覺得她模樣有些熟悉,可細看又發現陌生的很。

她眯着兩個核桃似的眼睛,嗓子幹啞得能冒火,模樣可憐又可笑。

秦蘇對張雪的感官有些複雜,但她到底是孩子,想法沒有成人世界的複雜。張雪的話雖然難聽,說得卻也是事實,是她妄想了。一個山野村夫,一個城裏千金,八竿子打不到一起的兩個身份,怎麽看的對眼?

而孤女的她,運氣好了可能下山在城裏找個平平的人家嫁了,運氣差點便是一輩子困在秦家村。她的人生似乎還未開始就寫好了結局,一眼望得到頭,她又有什麽資格去要求張雪放棄榮華富貴接受秦凱?

張寡婦在世時,經常教她看人就和買鞋一樣,穿得不合腳就不要強求,不然難受的只會是自己。

“擦擦。”她把手裏的布巾丢到張雪懷裏。這已經是她能找到最好的一條了,可面上仍是泛黃,打濕了依舊不夠柔軟。

她見張雪沒動,那模樣似乎在懷疑她的用心。她有些悲怆,可又不知道悲從何起,只能道:“放心,害不死你。”

這話不知道觸動了張雪哪根神經,她忽得把毛巾往臉上一蓋,直接躺下了。她沒聽見秦蘇的腳步聲,知道對方還沒走。她做事鮮少不過腦,秦蘇那事放在以往根本不叫事,她或許會在心裏嘲笑癞蛤蟆想吃白天鵝,但也會為此自得,她模樣生得美,理當如此。

她揪了揪身下的被子,不知道說什麽。盡管虛僞的面具戴久了,但她高傲的心氣總是會不合時宜的發作,更別說對秦蘇這樣的弱者,弱肉強食本就是常理。

張雪沒吭聲,最後還是秦蘇忍不住率先開了口道:“我回來時聽到村裏人再說,這兩天的暴雨,山上的泥石滑落,山路被堵住了。”

“清理山路需要幾天時間,村子裏不會讓女人幹重活,不會讓你們等很久。”

張雪愣了好幾秒才反應過來秦蘇的話是什麽意思,她張口還未發聲,嗓子就像沙礫在上面磨一樣疼。說出來的話又粗又啞:“我回不去了?”

秦蘇被她的聲音吓了一跳,不動聲色地退了幾步,突然被一只手狠狠拽住。她不知道張雪一個看着這麽柔弱的女人為什麽力氣這麽大,她吃痛道:“等雨停了,大家會去開路。”

她臉上仍是蓋着布巾,就連睡姿都沒有變過。“要多久?”

“不知道。”秦蘇皺着眉道,她感覺手腕上的力道有加重的趨勢立馬叫道:“你要是心急,可以去幫忙開路。”

張雪不聽,只是拽着她。秦蘇一來二去也惱了,但她指甲平整,沒有多餘的殘留,只能用力拽開。張雪似乎算到了這點,圓潤且尖的指甲一彎,就掐進了肉裏。

少女的肌膚總是來的比別人更嬌嫩,秦蘇痛呼一聲,也顧不上其他直接把張雪從床上拉下來。對方眼疾手快抓住了床板,饒是如此半個身子也下來了,沒了布巾的遮擋,大腦充血的現象很快在臉上得到反饋,立馬紅了一片。

張雪是下了狠手的,秦蘇手背上都是帶着血跡的月牙印,她低低咒罵了幾句,極快的語速根本讓人聽不清她在說什麽,也沒管張雪轉身就跑了。

張雪沒有一點愧疚,她摸索着可以着力的地方,小心翼翼把自己拉了起來。本就忽喜忽悲的情緒和不适的身體,再來這麽一下,她只覺得頭暈目眩,胸悶難受,最後忍不住張嘴就吐。

她沒吃早飯,昨夜生病沒胃口,行李箱的食物一點都沒動,現在吐也吐不出什麽東西,只有一灘泛着酸味的胃液,直沖鼻子的酸澀感讓她忍不住接連幹嘔。

到最後吐無可吐時,房間已經全是這味道。她打開窗,飄進來的雨還有冷風讓她打了個寒戰,與之同時的新鮮空氣讓她輕快不少。

秦蘇給她的布巾掉落在地上,位置有些巧,正好就在她嘔吐的胃液邊上,只隔了一點距離。她看了幾秒,撿起來丢在上面蓋住,像是完成了一件什麽大事一樣,她松了口氣,眉眼彎彎的又愉悅起來。

人的惡,或許沒有那麽複雜,不過是我有火對你洩,我慘你比我更甚罷了。

秦蘇跑出屋子後,被大雨澆濕了腦袋胸腔裏那股憤怒終于清醒了。手上的血印混着雨水已經開始往下滴,紅色又不那麽紅,她分不清是血還是什麽。

屋子被張雪占了,她貿然跑出來心裏那點子道不明的情緒也不允許她再回去,她一時間就茫然起來。呆呆在雨裏站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了秦凱。

她眼睛亮了亮,摸了一把臉上的雨水往秦凱家跑去。雨下了有一會兒了,泥地裏随處可見小水窪,她一下沒注意踩了進去,狠狠摔了一跤。

水混着泥的味道流進了嘴裏,苦苦腥腥的,她撇了撇嘴,眼淚就突然掉了下來。她抽噎了幾下,還沒等她爬起來面前就出現了一雙靴子。

柔軟的皮揉了又揉,被整齊的針腳規規矩矩地固定着,模樣有些奇怪,但卻很精巧。往上是淺褐色的風衣,衣角沾了雨水,顏色濃郁的像是西洋畫的色塊。她剛擡起頭,就看見一雙手伸在她面前。

她臉上沾着泥水,眼淚和雨水混在一起,分不清哪是哪,就連平時乖巧的頭簾子都亂糟糟地貼在額頭上,露出大片未見光的肌膚。

“姐——”她一出聲,嗓子裏的哭腔怎麽都壓不住了。她被一把拉起,撲到那個同樣濕透了的懷抱,很冷,但她卻像是回到了港灣,明明只是小小的委屈在那人的安撫下無限放大。

她舉着手上的血印子,抽泣道:“我疼。”

那人摸了摸她的腦袋,從懷裏摸出一塊還帶着熱度的帕子,細心的擋住了雨水,一點點幫她擦拭幹淨,最後打了一個漂亮的蝴蝶結。

她的手指修長漂亮,在中指處有一層厚厚的老繭,破壞了整體美觀,尤其是右手手背上也有一排吓人的牙印,只是已經結了血痂。

秦望舒抱着她,并不寬厚的胸膛仍是給這個孤女撐起了一片矮矮的天。她覺得在雨中這樣有些傻,便拉着秦蘇去巨樹下避雨。

銅牛腹下的火依舊在燒,秦望舒什麽都沒問,脫下濕透的風衣鋪在地上,招呼着秦蘇坐下來。火的熱量接觸到空氣很快就散發,仍是有一些頑強的照顧到了她們,秦蘇的身體漸漸暖了起來,但她仍是縮在秦望舒的懷抱裏。

她揪住了對方的襯衫,棉布料子有些硬,濕了後有些透,隐約間看出裏面雪白的肌膚。秦望舒的沉默給了她莫大的安全,她情緒逐漸穩定,見到火要熄滅後如夢初醒。

她急忙站起身,跑到老槐樹身後,過了一會兒抱了一堆柴出來,小心地壓在之前的柴火上。幹燥的柴火随着火舌的舔舐時不時爆出幾聲花火,許久火終于順利紮根,火瞬的就旺了起來。

她做完這一切又縮回了秦望舒的懷抱,像是一只雛鳥認定睜開第一眼的就是父母一樣。她靜靜聽着對方沉穩的心跳,一下一下又一下,良久道:“村子裏以前是沒有山神的。”

她深深吸了口氣道:“山神原本只活在所有人的口中,是秦村長的爺爺時候的事情,我也只是聽說。最早村裏有個寺廟,建在後山,是為了村中安定。寺廟剛建起的時候香火很旺盛,村中男女老少都去參拜,男人求安穩求天,女人求子求夫婿,老人求子女孝順,小孩子什麽也不懂跟着湊熱鬧。”

“寺廟沒有請高僧開光過,也沒有正式請神入駐,只是泥做的胚子刷了一層漆,往那蓮花臺上一放,就是菩薩了。拜的人很多,各家供品都沒少給,可沒有任何一個人的願望實現了,求子的都生女兒,求女的都生兒子,求一兒一女一個好的不是兩個女兒就是兩個兒子,時間一久,去寺廟的人就沒幾個了。”

“沒有神在神像只是泥胚子,不知道哪一天村中傳聞有邪神住了進去,香火徹底斷了。”她眼珠子動了動,粘在一塊的頭簾蓋兒露出了濃密的眉毛,一點弧度都沒有直直的飛在眉骨上,有些英氣。“不知過了多久,有一戶人家媳婦難産,産婆說孩子再生不出來大小就要一塊死了。”

“她丈夫沒辦法,又想到了後山的寺廟。他很虔誠地跪求了一天,也不管泥胚子裏有沒有神或是邪神,只要能救下他媳婦和孩子,他怎麽樣都可以。或許是他的真誠感動了老天,那個孩子真生下來了,是漂亮又聰明的男孩。從那一天起,他們一家人的生活越來越好,村中不知怎麽地又開始流傳寺廟裏有真的神仙,去的人一波接一波,斷了許久的香火又旺盛了。”

“但好景不長,那戶人家的大兒子在三歲時掉井裏死了,二兒子也不知道感染了什麽病治不好走了,按照村中的規矩,小孩子夭折是不能進祖墳的,但他們不忍心,就卷了草席打算在後山找塊好的地方埋了。本來日子就這樣過了,突然有一天丈夫消失不見了,村裏組織人手找了很久,一直沒看見蹤影,他們下山時想到了寺廟,卻發現菩薩被砸了。”

“是丈夫砸的菩薩,村民都說是菩薩的懲罰,一時間所有人都害怕被怪罪,就和媳婦斷了來往,再後來,媳婦瘋了,之後也消失了。有人說她死了,有人說她離開了,但那個寺廟是徹底沒了香火。但村中需要一個神,于是他們又想到了老槐樹。老槐樹的祭拜沒有規矩,就是平常那樣上香,初一或是十五供點吃的。”

“槐樹沒有名字,有一個人認為村子靠山,槐樹是村中的神應該保佑他們風調雨順,所以槐樹也就成了山神。再後來是銅牛大仙的事。”她舔了舔嘴皮子道:“秦爺爺和你說了嗎?”

秦望舒點了點頭,秦蘇噢了一聲,跳過這段繼續道:“山神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出現的。銅牛大仙自親爺爺的爺爺去世後就沒奏樂了,随着村中最後一位聽過它奏樂的人走了後,銅牛大仙也和寺廟的菩薩一樣,沒了香火,但山神有,斷斷續續的。樹能長這麽大,不容易,總會有人敬畏。”

“你們沒來之前,銅牛大仙其實還奏樂了一次。百年後第一次奏樂,秦爺爺揚眉吐氣了一回。”她說到這兒,臉上帶了些笑容。“那些被抛棄了許久的香火和供品突然間就回來了,大概是過了一個月,你們來了。銅牛大仙又響了。秦爺爺說是好兆頭,我不這麽認為。”

“神應該和人一樣也有脾氣的,所以有了山神。我第一次聽到山神,是在十多年前,那時候我還小,娘沒去世,那天夜裏我聽見了一陣敲門聲,一家一家敲過來。其實那時候已經很晚了,我好奇以為是他們來找我玩,就爬出被窩往窗外看——”

“娘被我叫聲吓醒了,她也看見了山神,但山神很快就不見了。第二天村中沒有一個人信我們的話,可養的雞和鴨卻少了,這天晚上山神沒來。之後山神又來了幾次,其他人也看見了。他們都很害怕,秦凱叔想了一個辦法,把村中的窗戶都修高,又讓家家戶戶都圍上了籬笆,果然,之後就沒有聽到有誰還見過山神了。”

“你知道銅牛大仙肚子下為什麽要架柴嗎?”

秦蘇說話間的跳躍性十分大,之前的故事也不過是平淡地講出來了一個大概,但秦望舒對她的要求不大,揉了揉她的腦袋,順着問道:“為什麽?”

“因為那天山神恰好來過。秦爺爺想起了他爺爺的做法,就試着在銅牛大仙肚子下燒了火,結果沒過多久真奏樂了。從那天起,村中輪流每家出柴火,一個人專門看管不讓火熄滅。”她往秦望舒懷裏蹭了蹭,突然道:“那天銅牛大仙奏樂,是山神來了嗎?”

秦望舒和張雪的談話并沒有刻意避開秦蘇,她們說得直白,她也聽得清楚,如今再問一遍也不過是為了确定。秦望舒沒否認,秦蘇驚訝了一下,又接着道:“姐是看見了山神嗎?”

“對。”秦望舒沒有隐瞞。

秦蘇突然不說話了,她低下頭玩着胸前的麻花辮子。就在秦望舒以為她不會說時,一個小小的聲音傳來道:“見過山神的人都死了。我娘,二狗,鐵柱的爹娘,還有好多人,他們都死了。”

“我沒死,是因為我撒謊了。”

第 22 章 二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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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不行的……那裏不可以。哥的腰帶!小蝙蝠你居然是這種人……嗯~真的不能再往下脫了……”

“确定不用讓我把他的嘴閉上嗎?”蝙蝠小俠有些煩躁的在空中打了個轉兒。

布魯斯和布魯西圍成一圈兒研究着死侍的腰帶,而一旁的死侍猶如被侮辱的黃花大閨女一樣,緊緊抱着自己嗚咽。

“……暫時不用。”

聽到他們之間的對話,死侍目光幽怨的看了他們一眼:“拿DC的劍斬漫威的官,蝙大人好大的官威啊。”

布魯斯沒理他,而布魯西很核善的看了過去:“嗯?”

“行吧哥閉嘴。”死侍在自己嘴上比劃了一下拉拉鏈的動作,四十五度角望天假裝自己是一個憂郁的美男子,“哥祝你們家超人天天變色。”

沒有get到死侍又在說什麽梗的兩只蝙蝠:……?

大致研究過腰帶後布魯西将腰帶抛還給了死侍,而死侍也不急着走了,興致勃勃地透過大屏幕和兩只蝙蝠一起看超人。

沒了死侍,兩只超人在二打一的情況下成功幹翻了羅伯,此時正警惕地看着四周。

而收到了蝙蝠小俠打的包票說玩夠了之後他可以讓所有人失去這段記憶的布魯西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他看着布魯斯,布魯斯也看着他。

在經過簡短的目光交流後,頂着布魯斯不贊同的目光,布魯西歡快的和蝙蝠小俠一拍即合決定一起折騰超人。

“首先,來點觀衆?”

布魯西眨了眨眼。

……

傑森看看面前和自己解釋的布魯西,又看看十分輕易就接受了并且自覺向蝙蝠小俠申請零食的兄弟們,最終什麽都沒說。

不就是接受度嗎,刷新着刷新着就高了。

二桶迪克與布魯西已經就讓誰去折騰……鍛煉超人這件事開始了熱火朝天的讨論。

而迪克絲毫沒有迫害自己偶像的自覺,态度比誰都積極。

阿爾弗雷德在一旁笑的和藹,矛頭卻直指布魯斯。

他們鬧也就罷了,老爺你這麽大了還陪着他們鬧什麽?

布魯斯:……

委屈,卻不說。

一旁看戲的死侍突然開口:“哥也有一個大膽的想法。”

……

【超人與蝙蝠俠,世界最佳拍檔,在今天遇到了他們人生中又一大挑戰——平行時空的他們!】

“哪來的聲音?”二桶茫然的打出一個問號。

“這是旁白。”一旁沉迷對迪克進行着語言騷擾的死侍摸了摸自己的下巴,抽出空解釋了一句,“令哥懷念當初【哔——】【哔——】”

沒懂“就這?DC的魂?有哥翹嗎?”是什麽意思的迪克覺得自己可能也需要解釋一下。

而屏幕之中随着旁白出現的,是三個熟悉的身影。

“噗。”

看着超人一手摟着蝙蝠俠一手摟着羅賓左擁右抱從天而降的場景真的迷之微妙。

尤其是在身邊有兩個蝙蝠俠一起觀看這場景的情況下。

【犯罪的克星,一切黑暗都将在他們手裏不複存在!大都會的光明之子與哥譚的活力雙雄再度練手,目标竟是——自己?!】

“噗。”

“想笑就笑吧,別憋壞了。”死侍幸災樂禍的補了一刀。

“噗哈哈哈哈哈哈……”

布魯西冷淡的看着自己和同位體笑得頗有幾分魔性的逆子們,目光轉而略帶欣慰的看向傑森。

然後他就發現傑森抿着的嘴角悄然彎了彎,眼裏有了不易察覺的笑意。

……一群逆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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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第三更,睡了睡了w

是古早漫超蝙!

安利漫畫《世界最佳拍檔》

這裏面大超為老爺上天摘過星星下海撈過沉船,還為了保護老爺滿大街宣揚克拉克是超人,真的無法形容的絕/呆

——

第 31 章 :赫連城不見了

赫連城緩緩的垂下了雙眸,輕聲道:“你去夜宮找塑靈丹來,明天黑夜來臨之前,恢複一半的靈力。”

獨孤驚鴻連連點頭,聽到“塑靈丹”三個字雙眼放光,赫連城居然有這樣的東西!

塑靈丹可以說是修靈師的至寶,不但可以恢複受損嚴重的靈脈,而且還能提升修為。若是她能拿到這樣的至寶,在力量沖出丹田的時候用塑靈丹護住血脈,說不定就能開擴靈脈也說不定。

“在一個青玉戒指裏。”

獨孤驚鴻看着赫連城那張波瀾不驚的臉,張了張口,但最後還是放棄了。為赫連城蓋好被子,見他神色無恙才離去。

她實在無法開口,靈脈不能重塑,赫連城會變成廢人。

還好獨孤驚鴻憑着和赫連城的關系能進寝宮,昨夜值夜的修靈師已經睡下,白天的守衛的人不知道赫連城受傷的事情,難怪赫連城要在黑夜之間恢複靈裏。

真是個逞強的男人!

房間陳設簡單,幾乎是進屋就找到了赫連城說的青玉戒指。

回去的時候,天已放曉,各種買賣鋪子已經開門做生意,人來人往熱鬧如往常。

如果不是早知道,幾乎連獨孤驚鴻都看不出這些都是幻術下的假象。

不做多想,獨孤驚鴻擠過人群回了獨孤府。

獨孤府一切都如往常一般,幾乎所有人對她都是抱着無視的态度,也沒人在意獨孤驚鴻一大早從外面回來。

“赫連城,東西拿來了。”獨孤驚鴻推門喊道。

但床榻空空,哪裏還有人影?

赫連城傷勢嚴重,站起來都費勁,怎麽可能會自己離開?

“雙兒。”

眼皮一直跳個不停,獨孤驚鴻定着一雙黑圓圈,無力地坐在床榻上。

雙兒應聲進來。

“有沒有人進過我的房間?”

雙兒搖搖頭,道:“奴婢一直守在門口,連院門都沒有人進來過。”

獨孤驚鴻無力地擺手,“知道了,下去吧!”

被窩裏還是暖的,說明人丢了還沒多久。

手突然摸到一張厚厚的書信來,獨孤驚鴻從被窩裏拿出來,拆開信封,攤開信戈。

想救赫連城,拿你的命來換!

簡短的兩句話讓獨孤驚鴻不由得面色一寒,将紙揉成一團。

不用猜也知道是那個一直追殺自己的幕後黑手。

那個人還真是锲而不舍,只是赫連城是那麽容易掌控的?

好在赫連城昨天已經布置好一切,就算他不在,應該也能應付的過去了。

“九妹妹。”

獨孤驚鴻連忙将青玉戒指收起來,起身相迎。

獨孤錦瀾在雙兒進來回話的同時走了進來,笑盈盈地道:“妹妹怎麽這個時候還在閨房?”

來着不善,獨孤驚鴻警惕地看着她,反問:“你怎麽來了?”

獨孤錦瀾也不用獨孤驚鴻招待,一副自來熟的樣子,随意找個地方坐下,掩口輕笑道:“看你說的,做姐姐的來看看妹妹有什麽不對麽?”

見獨孤驚鴻冷着臉站在那裏,只好道:“今天午膳到凝翠館,為姐姐和母親接風,我希望妹妹能來。”

接風?獨孤驚鴻冷笑幾聲,“堂堂獨孤家二小姐親自上門接人,我若是不去豈不是太不給面子了?”

見人答應,獨孤錦瀾站起身來,“我若不來,妹妹又怎麽肯去了。罷了,多說無益,那就午膳再見了。”

說着,帶着人浩浩蕩蕩地離開了。

雙兒見獨孤驚鴻面色不善,期期艾艾地道:“小姐,奴婢攔不住她,二小姐人多勢衆,再加上我們院子裏的丫鬟個個都上趕着巴結二小姐。”

獨孤驚鴻擺擺手,“不怪你。”

看來這個院子得換人了,除了雙兒和清韻,其他人都不能用。

指不定獨孤裘和哪些小姐們在這裏安插了多少眼線。

用早膳時,獨孤驚鴻想起昨天從曲洛接回來的寶兒,便命清韻将人帶了過來。

寶兒一見到獨孤驚鴻就撲了過來,在臉頰上吧唧一口,“姐姐,我好想你哦!昨晚本來想來看姐姐的,這個姐姐說你睡了要我不要吵你。”

獨孤驚鴻将寶兒放在椅子上,命人給他拿了一個碗。

“清韻,雙兒,你們也坐。”

看清韻頂着一對黑眼圈便知道沒有睡好。

清韻道了聲謝便在寶兒下手坐下,捂着嘴打了個哈欠。

獨孤驚鴻眼尖,看到清韻衣領處有一個紅點,便問:“昨晚我記得你很早就睡了,怎麽沒有睡好嗎?”

清韻點點頭,“奴婢昨夜睡的最早,但總覺得好累像是跑了一夜似的。”

獨孤驚鴻端起碗慢慢悠悠的喝粥,眼角的餘光偷偷地瞄着寶兒。

奇怪的一幕果然發現了,寶兒看起來好像是在喝粥,但咽喉卻連動都沒有動一下。

太不尋常了!

“寶兒,這鹹粥好喝嗎?”獨孤驚鴻笑眯眯地問。

清韻和雙兒詫異地看着獨孤驚鴻:這明明是……

寶兒甜甜地笑着,“好喝,寶兒最喜歡鹹粥了,若是能加點青菜葉子就好了。”

獨孤驚鴻雖然也在笑着,但笑容明顯虛假了幾分,神色淡淡地對雙兒道:“寶兒喜歡,那你再給他盛一碗。”

寶兒高興的手舞足蹈,歡歡喜喜地将粥喝下去。

他雙手捧着碗,仰頭,然後放下碗,白胖胖的手抹了抹嘴,嘴裏還說着:“姐姐家的食物太美味了。”

獨孤驚鴻的雙眸一緊,看向寶兒的眸光微閃。

放下碗,道:“寶兒,跟姐姐去看洛哥哥好麽?洛哥哥昨天給你買了不少糖葫蘆。”

寶兒嘴角垮了垮,開始吸鼻子,好半天才不清不願道:“寶兒喜歡姐姐,不喜歡那個哥哥。”

“那我們拿了糖葫蘆就回來。”說罷不由分說地拽着寶兒的胳膊就往外拖。

“姐姐,寶兒疼。”

獨孤驚鴻仿佛沒聽見似地,只管往門外走。

這個根本不是普通的孩子!雖然不知道他用什麽方法瞞過所以人的眼睛,但這個孩子絕對不是人類!

這邊赫連城下落不明,獨孤一家子都不省心,把這個不知身份的玩意放在這裏實在不是明智之舉。

寶兒一路喊疼,獨孤驚鴻為了防止跑掉,将一張靈符貼在寶兒身後,一雙漆黑的眸子狠狠的盯着他道:“你還是省點力氣,我只對人類心軟,你裝的再像也掩蓋不了你身上污穢的臭味!”

“咯咯……”

寶兒擡起頭朝着獨孤驚鴻一笑,眼睑下烏黑一團,陰森森的像是從地底下爬出來的鬼。

身後的符咒被藍色的火焰焚燒殆盡,一雙手長出寸許長的黑色指甲,指甲黑的發亮。

獨孤驚鴻變了臉色,松開寶兒的手,倒退數步,召喚出死神刀。

“你不能殺我,否則那個男人會成為我的食物,想要救他用你的命來換!”寶兒陰森森的笑了一聲,筆直地站在原地,身子慢慢下沉。

毫無疑問,這個看起來像是孩子的根本就是惡魔,而且是高等級的惡魔!

就算是阿修羅也不敢光明正大的出現在太陽地下。

惡魔中等級最高的是魔王,形态在惡魔之中屬于極小,和人類差不多。數量很少,地府中也只有幾只。

排在第二位的是修羅王,形态比阿修羅要小很多,基本已經是人形,數量數量少,智力非常高。

寶兒就算不是魔王,最少也是修羅王級別的高等惡魔。

修羅王的實力就算鼎盛事情的她要獵殺也需全力以赴,獨孤驚鴻越想越心悸,她把問題想的太簡單了。

不管是修羅王還是阿修羅都不是人類能掌控的對象,這個嬰兒被殺案越查越撲朔迷離。

獨孤裘到底參與了多少?皇城還有幾個人和惡魔合作?

獨孤驚鴻如一只迷途的羔羊漫無目的地在大街上走着,赫連城不在,曲洛要主持戰事,她還能找誰?

也不知走了多久,竟然又回到獨孤府門前。

走着走着,獨孤驚鴻回過神來,想起午膳要給赫連喬月和獨孤未央接風。正好,她也想見見獨孤裘,問問他到底要做什麽。

出乎意料的是,獨孤家所有的主子都到齊了,唯獨獨孤裘不在。

獨孤驚鴻突然想起來,她已經很久沒有見到過獨孤裘了。

“九妹妹這裏坐,別客氣。”

除了善舞長袖的獨孤錦瀾再無別人願意和她說話,獨孤驚鴻只好坐在獨孤錦瀾身邊去。

宴席設在蓮塘中央的亭臺之中,十一個人雖然有些擁擠,但氣氛卻恰到好處。

“開席吧!”

“父親怎的不來?”獨孤驚鴻故作好奇地問道。

“母親和姐姐沒有回府之前,父親可是一直念叨着二位呢?怎麽母親和姐姐回府那日不在,今日接風宴也不在。”說罷,獨孤驚鴻故意站起看朝四處看看,又故意沖撐船的嬷嬷喊道。

“去請父親過來,今天這樣的日子父親不能不在。”

赫連喬月和獨孤未央變了臉色,獨孤驚鴻可以肯定,這兩人絕對不是因為獨孤裘不到場不滿。

這三個人一定有事。

“別喊了,父親有父親的事情要辦,你以為閑在家裏這一家子吃什麽?”獨孤錦瑟沒好氣地道。

其實她也不知道獨孤裘到底去哪兒了,只是對獨孤驚鴻不滿而已。#####

第 32 章

“沒有吧。”不能說是應該,只能說是命定。

溫婉眼睛擡眸往左上角看,思考如何回答柳清妍的話,她不着痕跡地将視線定格在柳清妍的鼻梁間,用餘光淡化柳清那深邃的視線。

“我只是比較喜歡胡思亂想罷了,随便磕點cp緩解一下學習的壓力。”溫婉狡辯,悄悄用衣角擦拭手心的汗,她梗直脖子,硬氣的說道,“怎麽,你還能管我腦子裏想什麽嗎?”柳清妍拿不出證據,溫婉就嘴硬不承認,哼,她還能撬開她的腦子不成。

“為什麽不能?”柳清妍嘴角暈開完美的弧度。

“什麽意思”

溫婉聽不明白柳清妍想說什麽。她疑惑地将視線定焦在柳清的臉上。只見柳清妍面上緩和,漆黑的眼底如被風吹過,蕩漾起水波,眼裏倒映着她模糊的身影。眼睛裏星光點點,溢出不明的情緒。溫婉頓時覺得不好,這樣的柳清妍好危險。她立馬想後退與柳清妍拉開距離。

柳清妍哪裏會給她逃跑的機會,伸手搭環住溫婉的脖子不讓她退縮,低下頭靠近溫婉的臉,她邪魅地眯起眼睛,笑得高深莫測,雙眼在溫婉臉上掃視,仿佛在欣賞一件令她滿意的藝術品。柳清妍緩緩吻在溫婉的唇上。

柔軟的觸感頓時讓溫婉的大腦停止思考,鼻腔裏充滿了柳清妍頭發上散發的芳香。溫婉大腦一片空白,背後僵硬,雙手推搡柳清妍示意她放開,柳清妍環在溫婉脖子上的手擡起,按在溫婉的後腦勺,順勢分開兩人的唇瓣,又微微後退,在溫婉的額頭輕輕落下一個吻。

感受到濕熱的唇瓣離開,溫婉滿臉通紅。柳清妍用手輕擡起溫婉的下巴,大拇指擦拭溫婉的嘴角,聲音沙啞帶着蠱惑“現在還有胡思亂想嗎?呵,你磕我和陳航,還不如磕我和你。”

啊!啊!啊!柳清妍就為了這個才吻她的嗎?shift,柳清妍這麽随便的嗎。

溫婉現在腦子裏還哪有什麽陳航和柳清妍的事。

“你……你……你不能随便親人。這是和……很親密的人才能做的事。”溫婉推開柳清妍放在她下巴的手,退到床裏面。內心如小鹿子砰砰砰亂跳,小聲提醒柳清妍不該這樣做。

柳清妍站直身子,轉身坐在溫婉床邊躺下,仰視溫婉,“我們之間不親密嗎?”

“……這……我說的不是這種親密。”溫婉雙手抱腿,不知道該怎麽說。

柳清妍似笑非笑,看着溫婉問道“那是哪種親密關系”

“……是男女朋友的那種親密關系。”溫婉不太好意思說,但又怕柳清妍現在不懂這些,和別人沒有界線,沒好氣地說道“今天就算了,以後不要再這樣了。”

“呵,”柳清妍只是回了她一聲輕笑“你想找男朋友”

“沒有,你別亂說。現在高考最重要。”溫婉反駁,說出自己的想法。

“有意向的學校了?”柳清妍詢問。

“嗯。”溫婉打算上E市的醫科大學,第一個原因是柳清妍等主角團畢業後都是去首都最好的大學,而E市離首都很遠,這樣以後溫婉就可以跳出劇情過自己想要的生活。

第二個是溫婉想要學醫,E市的醫科大學本碩連讀,教學水平很高,技術專業,國內很多知名醫生都是那邊畢業的。然而她也沒打算把這個打算告訴任何人。

溫婉沒說自己的志願,柳清妍也沒打算問。兩人就這麽安靜地沉默着,就在溫婉快要睡着的時候,門外傳來季詩瑤的聲音。

“清妍,快開門,我有事問你”

柳清妍起身打開房門,讓季詩瑤進來。

“怎麽了?”柳清妍看着季詩瑤大步流星地進來,反坐在溫婉的椅子上面對着她們,淡淡地問道。

“我來問你,你這周六生日宴後,要不要約第二場,去KTV唱歌”季詩瑤看着柳清妍問道。

“生日宴?”溫婉疑惑地看着季詩瑤。

“你不知道清妍的十八歲生日呀。”季詩瑤拔高一點聲音,興奮地就好像是她要過生日,而不是柳清妍。

“她還不知道,婉婉這幾天生病了,都沒怎麽出房門,我還沒來的及和她說。”柳清妍突然意識到了什麽,接過話茬說明情況。

柳清妍這麽快就生日了?她差點把這事給忘記了。哼,天天晚上來給她補課,都不順嘴和她說一聲。溫父溫母更別說了,天天早出晚歸,面都沒有見着。溫婉氣悶的別過頭,雙手抱膝坐在被子上畫圈圈。

書上說柳清妍十八歲生日那天,溫父大擺宴席。表面上是為柳清妍過生日,實際是為她結實人脈。這也是後來溫婉認為溫父溫母偏心柳清妍的原因之一。

“其實也沒什麽特別的,就是大家子坐下來吃頓便飯。”柳清妍知道溫婉在生悶氣,小聲說道。本來爸爸是想大擺,但柳清妍說自己還是高中生以學習為主,不用過早結識生意場上的人,生意上的事順其自然就行。這次生日就叫上爺爺奶奶姑姑姑父他們過來吃一頓就好了。溫父同意了,柳清妍本來就不看重這事,後來她就忘記和溫婉說了。

面上生氣,溫婉的耳朵還是聽柳清妍說話的,她盯着自己的腳一聲不吭,內心卻複盤小說裏的情節。她沒記錯的話,小說裏柳清妍盛裝出席,奪走了溫婉所有的關注,溫婉嫉妒柳清妍,故意上前敬酒将紅酒倒在柳清妍的衣服上讓她難堪。這偏差也太大了,溫婉覺得應該是自己穿越而來引起蝴蝶效應。

“吃完飯去不去KTV嘛”

“可以呀,叫上楚燕,欣然她們,時間你來定。”

生日禮物該送什麽禮物好呢。溫婉神游太空。唉,她太讨厭選禮物送東西之類的事情了,好麻煩呀,好糾結。溫婉扣着自己的手指頭,有一搭沒一搭地聽着柳清妍和季詩瑤的讨論。

“我今天晚上回家住,你住校還是回家?你要是回家的話讓福伯開車接你回去,不要等我了,我還有別的事。”溫婉打定主意放學後去看看送什麽禮物比較好,她故意支開柳清妍,打算自己出去找找。

“我和你一起……”柳清妍目不轉睛地看着溫婉,提議要和溫婉一起去。溫婉快速打斷她的話“不用,我一個人就好了,你不用跟着。”

柳清妍抿嘴不說話。

“婉婉,那我和你一起吧,這樣清妍也放心一點。”季詩瑤提議。

“不要,不要,我自己去就好了”溫婉猛地搖頭拒絕。誰不知道你們倆個已經好的穿一條褲子了。季詩瑤這個大嘴巴知道了,那不就等于柳清妍也知道了嘛,所以溫婉堅決自己去。

幽靜的小路上人煙稀少,前面隐約之間有三個小孩子圍在一起蹲在地上。

溫婉又甩開柳清妍自己抄小道回家。路過三個小孩,她才看清中間是一個胖嘟嘟的小奶狗。全身綜黃色,鼻子和嘴巴部分是黑色的,四肢和腹部是白色。溫婉也蹲在她們面前仔細查看小狗的狀态。才剛斷奶的小土狗,趴在地上一動不動,哼哼唧唧,超級可愛。

“這狗狗怎麽了?”溫婉邊撫摸小狗的背邊問三個小朋友。

三個小男孩擡頭看見面前是長得漂亮,氣質柔和的小姐姐,頓時心生歡喜,說話的聲音都響亮了不少。

“小狗剛剛橫穿小路被電瓶車撞了。”頭戴黑色鴨舌帽,身穿白襯衫的小男孩邊說邊捏住小狗的後脖子想把它提起來查看傷勢。

小狗太重,被提起半個身子就大聲慘叫小聲哼唧。“汪,汪,汪哼嗯哼嗯……”

“快放下,快放下,它受傷了,不能這麽提了。”溫婉趕忙阻止,示意男孩把小狗放地上。

“它好可憐哦”紅色運動衫男孩忍不住擡手輕撫小狗的背。“姐姐你可以收養它嗎?把它留在這裏會餓死的。”男孩黝黑的臉上露出一絲擔憂。

“你們不養嗎?”溫婉也想把它帶走,三個小朋友是第一發現者,溫婉自然是要先問問他們的意見。

三個男生都搖搖頭,從剛才到現在一直不說話的男孩開口說道“我們爸爸媽媽不同意我們養。它後腳受傷了,請姐姐帶走吧”他指着小狗的左後腳說着,話語中帶着點點失落。

“溫婉同學,好巧,又在這裏見到你了。”身後傳來男孩溫柔的聲音。“你要養這只小狗嗎?”

溫婉擡頭看見少年身子遮住太陽,背後散發的輕柔的陽光,溫婉擡手遮住刺眼的光芒,眯起眼才看清是王宇川。她站起來打招呼,“宇川同學巧啊,我想養,但是……你家方便養嗎?如果可以的話,我想先帶它去寵物醫院檢查一下,在你家寄養幾天,周六過去帶走,不可以的話……我就先寄養在寵物醫院吧。”

“可以呀,我陪你走一趟吧,看好了,先寄養在我家,你周六有空可以來我家帶走它。”王宇川善解人意地從書包裏翻出一個紙袋子,小心翼翼地将小狗托放在袋子裏裝好。“走吧,去最近的寵物醫院。”

三個男生見小狗有了歸宿,這才歡快的跑走了。溫婉和王宇川肩并肩有說有笑的走出小道,往對面的商業街走去。

此時一輛黑色私家車從他們背後經過,柳清妍透過車窗見到兩人并排向前走的背影,嘴角緊抿,手指拽成拳頭,全身散發着冷意。

福伯悄悄打開暖氣,驅散背後傳來的一絲絲涼意。

咳,人老了,也怕冷了。

今天520呀!

作者大大有話說“咳……人生所幸之事,與你們不期而遇。願四季常伴,歲歲複年年。”

第 21 章 二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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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人被死侍以一種極為詭異的姿勢纏住的大超覺得自己快要窒息了。

——是那種從身體到靈魂的窒息。

大腦一片空白,而超級聽力卻下意識任勞任怨地捕捉到了記者俠的聲音:“我們可以看到,在哥譚夜晚活動已久卻一直沒有被曝出真實身份的蝙蝠俠……”

少見的,對任何事都波瀾不驚的記者俠語氣中帶上了些不可思議:“嗯……真實身份是萊克斯.盧瑟?”

大超:……?

後知後覺的,他反應過來自己并沒有安頭發的部件。

他深吸一口氣,已經不知道自己是該慶幸還是該絕望了。

這算什麽?世界最佳拍檔暗中竟是這種身份?一邊救他一邊害他,萊克斯盧瑟欲何為?跨界執法,究竟是大都會的首富還是哥譚的義警?

優秀記者大超已經成功腦補出了新聞界的新核彈。

“臭名昭著的大都會首富萊克斯盧瑟憎恨超人這件事情幾乎廣為人知,而如今他的秘密身份揭露這件事則将這份憎恨變得微妙起來。”

記者俠的播報仍在繼續,而坐在大都會安逸地喝着咖啡看超人被揍的萊克斯.盧瑟開心着開心着就被一口鍋扣在了頭上。

就算他腦袋光滑也不能随便扣鍋啊?

蝙蝠小俠叫來記者俠将這些畫面進行直播的時候雖然是強制在別人屏幕上播放,但也很貼心的配上了彈幕功能。

這也就導致了萊克斯盧瑟看着彈幕越來越向因愛生恨的方向發展,甚至還越發十八禁了起來。

這一屆網友腦洞都那麽大的嗎?

“去調查一下正義聯盟都在做什麽。”

頓了頓,盧瑟将視線從彈幕上移開,吩咐道。

在?你們正義聯盟都不管一下的嗎?

而在哥譚,四只小鳥沉默的看着屏幕裏整個身子以一種辣眼睛的八爪魚形狀纏繞在大超身上的死侍。

一旁的超人忙着和羅伯打架,偶爾看向大超的眼裏充滿了擔心。

其實平常再糟糕的事情他們也遇見過,可問題是大超現在穿的是蝙蝠俠的衣服,頂着張萊克斯盧瑟的臉,還是在全程直播底下被纏成這樣。

蝙蝠俠的衣服……拉奧啊。

死侍絲毫沒有意識到這個動作多能給別人帶來沖擊力,仗着自己死不了還能再生的能力硬是不撒手了:“蝙蝠俠你管管你家大兒子行不行?”

“雖然你家一直都挺父慈子孝的……”死侍用一種極為誇張的語調加重了父慈子孝幾個字,“但你就和他說一句別總是看見一個紅色緊身衣的人就喊哥的名字用沒問題吧?”

看到這裏,四個人的目光互相看看,最後主要落在了兩只桶身上。

“大兒子。”傑森皺了皺眉,意簡言赅。

于是大家的目光就又落在了一臉茫然的迪克身上。

“我甚至沒見過他。”

迪克攤了攤手,表示很冤枉。

“哥的菊花都快被那個喪鐘捅穿了,就算是觊觎哥的美色也不用這樣子吧,哥還是比較喜歡捅別人……”

絮絮叨叨的死侍說着說着猛然一驚:“啥?這不是ttg的宇宙?怪不得這個宇宙的蝙蝠俠居然會說話了。”

意識到自己白跑了一趟的死侍瞬間變得有點喪喪的,他假惺惺試圖哭一下:“這可真令哥傷心,哦,哥要去找小蜘蛛來安慰一下這顆千瘡百孔的心了。”

死侍的手緩緩移到了自己的腰帶上,在線給還在懷疑人生狀态中沒出來的大超表演了一個消失術。

然後下一秒……

“嘿,小蝙蝠們,哥的腰帶好像出了些故障。”死侍撲閃撲閃的眨着眼睛,試圖讓自己顯得可愛些。

迎接他的是兩道蝙蝠俠十分不贊成的目光和蝙蝠小俠幸災樂禍的笑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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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安利ttg!

少年泰坦的惡搞動畫,是DC史上最邪惡的反派團體/确信

賤賤說的梗ttg大電影裏羅賓(大少)指着喪鐘說死侍的行為2333

ttg大概不能帶三觀和腦子去看,因為他們真的是屬實反派hhh

同時安利HISHE系列!哔哩哔哩搜索,常駐嘉賓超蝙,然後英美都有涉及。

在這裏你可以欣賞到超英咖啡館裏超人蝙蝠俠一起迫害美國隊長,反派酒吧裏洛基吐槽小醜的新衣服,反英雄快餐店裏賤賤執着于要混進反派酒吧w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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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 31 章

“清妍小姐,該上車了。”福伯站在車門口為柳清妍打開車門,提醒柳清妍該出發了。

“好”柳清妍低眸收回視線,不再去看溫婉房間的窗戶,彎腰坐進車子裏。車門緩緩關上,樓上的人兒還是沒有下樓。

“清妍小姐不用擔心,米樂剛剛上去看過來,溫婉小姐已經退燒了。您晚上回來就見到了。”福伯寬慰她。清妍小姐和溫婉小姐的感情真的是太好了。昨天他不過是順嘴提到溫婉小姐早上體溫又上來了,清妍小姐就讓他晚上來接她回家。他說家裏有人會照顧的,讓清妍小姐好好住校,結果清妍小姐不放心非要晚上回來。

今天早上溫婉小姐沒下樓吃早餐,清妍小姐還巴巴的往樓上溫婉小姐房間的窗戶看。

溫婉其實已經起來了,她站在拉上窗簾的窗邊偷偷看着柳清妍上車離開。呼,她是怕自己像昨天那樣露餡,故意錯開和柳清妍的時間。她躺回床上不在去想任何任何事情,沉浸在獨處的時光中。

江楚燕坐在溫婉身後和季詩瑤一起說這八卦,她神秘兮兮地講道“有個新八卦,你們知道嗎?”她拉拉溫婉地衣角,示意溫婉轉頭過來聽。

請假幾天今天剛來學校奮筆疾書的溫婉放下手中的筆湊耳朵過去。

“聽說,我是說聽說,林語舒學姐和陳航在一起了。”江楚燕為自己拉來聽衆這才滿意爆料。

“什麽?”溫婉不可置信的驚呼出聲,發現周圍的同學往這邊看,她趕忙捂嘴小聲的說,“怎麽可能,林語舒和陳航好了?”溫婉下意識地看向柳清妍,見柳清妍仿佛沒有聽到她們說話一樣正低頭做習題。

喂喂喂,男主都被搶了,你怎麽還這麽淡定。

“你怎麽知道?論壇上都沒有他們兩個同框的消息。”校草的戀情不可能沒消息吧?幾天不見,溫婉覺得她的腦子跟不上江楚燕了。誰能跟她解釋一下,為什麽會偏離這麽多。

不對,不對,難道是他們兩個先在一起後來分了,最後陳航和柳清妍在一起了?所以,陳航的白月光是林語舒,女主柳清妍是替身?這把是替身局?

溫婉眼睛不斷往柳清妍身上瞄,而柳清妍在聽到兩人在一起的時候連筆都沒停頓一下。

“論壇被老李删了,但我看到了。”江楚燕見溫婉瞪着大眼睛吃驚的說不出話的樣子繼續回憶

“放假最後一天的晚上,我和閨蜜晚上出去吃夜宵,經過一條小巷,那裏聚集了好多人。過去打聽才知道,有個女生走夜路被變态尾随,那個猥瑣男想趁機呃嗯,呃嗯女生”江楚燕說的很隐晦,眉頭一瞧一瞧,表達了大概意思。

“哦,後來呢?”溫婉秒懂點頭。

“就在變态抓住那個女生打算動手動腳的時候,被一個男生救了,男生還報警了。猥瑣男人被抓了,兩個當事人進局子一起做筆錄了。當時小巷子裏圍了很多人,我站在後邊吃瓜。兩人上警車的時候我看到他們的臉了,正是陳航,他摟着身披男士外套吓得留眼淚的林語舒。他們兩個一起上的警車。”

江楚燕說的有點激動“這事你們不要跟別人說哦,免得被別人亂造謠。學校裏其他人都看到最近看他們一起跑步,一起去圖書館學習,還一起在食堂裏吃飯了,她們都在傳他們兩人是一對,雖然我們學校禁止戀愛,但是我覺得他們以後會在一起的。”江楚燕說出自己的觀點。

不行,這婚事我不同意。

“他們在一起了,那清妍怎麽辦呀。”溫婉托腮啃指甲,呢喃地自言自語。

“什麽清妍怎麽辦,關清妍什麽事。”江楚燕皺眉,不确定地看着柳清妍,又看看溫婉企圖挖出不為人知的八卦。

溫婉驚地感覺捂住嘴巴。要死差點說錯話了。擡眸對上柳清妍幽暗地黑眸裏散發着深不見底的冰冷,溫婉吓得趕緊移開了視線。不料,江楚燕也沒打算放過她,她正拿着筆拍打自己的手心,逼迫溫婉“快如實招來。”

“唉,我說,我就是磕他們兩個的cp,校花校草不都應該在一起的嘛?”溫婉後退縮到牆壁邊,語氣弱弱的,生怕自己說錯話惹到柳清妍,更怕江楚燕刨根問底,多說多錯。

“嗯?是嗎?我怎麽覺得清妍和陳航一點都沒有cp感,”江楚燕似乎相信了溫婉的話,一只手托腮幻想柳清妍和陳航同框畫面,說出了自己的想法,又來回在溫婉和柳清妍身上來回掃射。“反倒你和清妍更和諧。”

兩個A不适合在一起。

嗚嗚嗚,求求你別再說了,快結束這個話題吧。再說我怕今晚會被柳清妍滅口。

“你管我,我就是随便磕的。”溫婉沒好氣的回她。拜托,柳清妍眼神還是很犀利,仿佛要一層一層撥開她的僞裝。江楚燕這厮快閉嘴吧。

“你這幾天沒來,數學老師也請假了,數學課改成體育課,我們上了兩節體育課,自由活動。”江楚燕轉移話題。說着這幾天的課程調整。

“這麽好。”溫婉驚嘆,為什麽她生病的不是時候。

“有什麽好的,明後兩天體育課調回來,都是數學課。”江楚燕嘆息,回想昨天體育課的美好時光。

溫婉內心抗拒,她可以再請兩天假嗎。

中午吃飯的時候,溫婉果然在食堂裏看到陳航和林語舒的成雙入隊的身影。陳航拿了兩個餐盤去排隊打飯,A校的校服工整的拉上拉鏈,他對着廚房裏的打飯阿姨笑得意氣風發,少年變聲期特有的音質顯得他很青澀。

而林語舒則是去拿筷子勺子占了個位置,她又起身拿碗打了兩份湯。分工明确,一看兩人就不是第一次這樣做了。陳航端了兩份飯,帥氣得坐到林語舒對面,笑容明媚又幹淨。兩個就這麽光明正大地坐在一起吃飯,不顧周圍人投來探究、詫異、羨慕、嫉妒等等各種複雜的眼神。

“你看,我就說他們兩個在一起了吧?”江楚燕排在溫婉前面,回頭将嘴巴湊近溫婉的耳朵說道。她用眼神示意溫婉看陳航和林語舒的方向。

這是真的在一起了?

接下來會發展成什麽劇情?溫婉覺得自己身在局中有點看不清事态發展了。

突然她的腰被柳清妍環住,柳清妍輕輕将她推到前面,語氣平淡聽不出任何情感“到你了。”

“哦,好。”溫婉抽出兩個餐盤,給柳清妍遞了一個。

江楚燕這個八卦掃描儀,很自然的把餐桌選在陳航和林語舒他們的後面,溫婉打好飯過去的時候正好看到兩人的互動。

陳航夾了一塊排骨,放到林語舒的盤子裏,臉上笑起來有兩個小酒窩“姐姐,你嘗嘗這個,今天的排骨燒的很入味。”

姐姐?陳航不是身材高大,八塊腹肌的力量型男主嗎,私下裏說話這麽奶的嗎?

溫婉腦海裏刻畫出詭異的畫面。陳航拿着玩偶娃娃,沖着柳清妍興奮地喊“姐姐,你快看我給你夾了個小兔叽。”

嘶~救命,要磕的糖突然變成□□了。

溫婉快步經過兩人,低頭對上林語舒擡眸的視線,她友好地擡手沖林語舒微笑打招呼。林語舒也回了她一個溫柔的笑。

“你跟林語舒學姐認識?”江楚燕就覺得自己這個位置選的好,還沒吃飯就發現溫婉和林語舒的互動。

“認識,不熟,是我們隔壁舞蹈班的。”溫婉如實回答,這沒什麽好隐瞞的。

溫婉眼角餘光看到柳清妍往這邊來了,她擡眸正好看見,柳清妍在經過陳航時微笑地點頭,陳航也沖她點頭打招呼。

以柳清妍的性格,她應該不會做出三角戀的事情。那麽他們最後怎麽在一起的呀?

溫婉內心抓心撓肝,恨不得找到原來的小說翻它個十萬八千次。好郁悶,好想知道答案。

柳清妍坐道溫婉對面,眼底閃過一絲了然。溫婉似乎知道些什麽呢。

溫婉收回情緒,把筷子放在柳清妍的碗上。柳清妍夾了一口飯小聲的對溫婉說“吃飯”

溫婉像做了虧心事被柳清妍抓個正着似的聽話地乖乖低頭吃飯。

“我吃好了,我先回寝室吃藥。”溫婉找了給借口先回寝室。

“去吧,去吧”江楚燕沖她揮手。“嗯,清妍,你也不吃了?”她轉身看看走遠的溫婉問道。

柳清妍也站起來要離開,“嗯,我吃飽了,先回寝室睡午覺,你們繼續吃。”

這就走了?溫婉不在的時候,柳清妍和她們一起都是慢慢吃的,中午也都直接去教室學習,什麽時候需要睡午覺了,都是借口。

“你随她們去吧,她們在家裏也都這樣。”季詩瑤來的比較遲,将餐盤放在江楚燕的對面,只管自己埋頭幹飯。

“吃你的飯。”江楚燕将自己盤子裏的一塊雞腿夾到柳清妍的碗裏沒好氣的說。

溫婉小跑回寝室,就要關門的時候,門外突然伸出一只修長的手。

“啊!”溫婉一下子沒反應過來吓得尖叫地退到自己的床邊。看到推門進來的是柳清妍,她才輕拍胸口緩解,“吓我一跳,你就不能叫我一聲嗎?差點就夾到你的手了。”柳清妍的手這麽好看,傷到了多可惜。

柳清妍沒有回答,反手将門鎖上。

“咔擦”聲音傳到溫婉的耳朵裏,她頓時機警起來。

平時她們兩人在寝室,柳清妍從來沒有把門從裏往外上大鎖的,今天這是怎麽了。

好像從課間說到陳航和林舒語的時候,柳清妍就不太對勁了。

看着柳清妍一步一靠近,溫婉想起柳清妍上次生氣的樣子,她緊張地後退生怕柳清妍像上次那樣生氣。

“有什麽事嗎”溫婉忘記自己在床邊,一後退,小腿被床絆倒,她一下子往後倒去,坐到了床上。

柳清妍目光鎖定溫婉,微微前傾彎腰,雙手撐住床把溫婉圈在自己面前。好近,溫婉不自然的往床裏面退了一下。柳清妍不給她退縮,一只手抓住了溫婉的手腕,眼睛對峙溫婉語氣低沉。

“你覺得我跟陳航應該是一對。”

呃~她表現得很明顯嗎?該不會洩露天機了吧?

溫婉:姐姐只能我叫,別人不可以。

第 31 章

既靈返回洞穴,已是一個多時辰之後。

篝火剛剛燃盡,洞內還有餘溫,兩位夥伴靠在一起,一個鼾聲如雷,一個半夢半醒,籠子裏的白狼妖重新現出原形,正蜷着睡得香甜。

既靈站在洞口,望着一洞安逸,也不知該氣該笑,現下她倒有點像不速之客了。

“回來了?”譚雲山第一個發現她,立刻打起精神坐直,“探得如何?”

他一坐起來,馮不羁的腦袋沒地方靠了,重重一垂,便在脖頸的疼痛中驚醒,四下看看,才找回今夕何夕。

既靈沒急着回答,而是來到籠子面前,眼裏閃過一抹擔心:“怎麽又回原形了?”

譚雲山倦意未消地打個哈欠:“它自己變回去的,說這麽睡舒服。”

既靈扶額,她還心疼別人呢,現在這麽一看,來去奔波的自己才是最苦。

幾句交談也讓白狼妖張開了眼睛,待看清既靈歸來後,她立刻變回人身。從蘇醒到變身行雲流水,不給人一絲喘息。

扶着額頭順帶遮住視線的馮不羁苦不堪言:“下次變人之前能不能先說一聲,嚎一句也行啊!”

譚雲山仰面望洞頂,在白狼妖變回狼形舒舒服服睡覺的時候,他就已預料到了此刻,故而從容閃避,心如止水。

白狼妖無所謂地抓過變形時被丢到籠子一角的披風,一邊重新裹好,一邊喃喃自語:“你們人真的很奇怪,總講究一些沒有用的事情。”

既靈被她理所當然的模樣逗樂了,雖模樣成了人,可白狼妖顯然還把自己當成狼,對于人的一切,既不懂,也不想懂,甚至還帶着點天然的排斥。

她只得循循善誘:“既然變成了人,當然要遵從人的習慣、禮節。”

白狼妖眨眨眼睛,明明一張妩媚明豔的臉,卻時不時流露出天真的率直:“我不是變成了人,我只是變成人形,而且我一點也不想做人,為什麽非得遵從人的奇怪習慣。”

既靈不和她争這個,便順着道:“做人的确沒有妖自在。”

“但還是做神仙最好,”白狼妖歪頭看向虛無的遠方,帶着豔羨,帶着向往,“等我成了仙,就能把姐姐的精魄找出來,到那時我把一半法力還給她,她就不用重新修煉了,直接跟我一起成仙。”

既靈看着目光灼灼的白狼妖,欲言又止:“你姐姐的精魄不是已經被黑峤……”

“對啊,現在的确是被黑峤吃了,”白狼妖痛快承認,又很自然繼續道,“但等我殺了黑橋,姐姐的精魄就能重獲自由,散入天地,等我成了仙,就可以把這些精魄找出來重新聚到一起……你這麽看我幹嘛?擔心我找不出來?”

白狼妖看不懂既靈眼中的錯愕,但直覺不喜歡。

既靈沒有立刻回答她,而是轉頭看已經徹底清醒并圍聽了半天的馮不羁,輕聲詢問:“能嗎?”

就兩個字,但馮不羁聽懂了。

他的答案是搖頭,沒半點猶豫。

既靈不懂仙道,但憑着修行者的直覺,便感到此事的可能性微渺,而作為對仙道略知一二的修行人,他可以斬釘截鐵給出這個答案——

“小白狼,既靈不是擔心你找不出來你姐姐的精魄,她只是想告訴你,妖不可能修成仙,哪怕一丁點的可能,都沒有。”

白狼妖怔住,先是茫然,而後反應過來,不可置信地大嚷:“你們別想合夥騙我,我姐姐說能的!”

馮不羁嘆息着起身,走近籠子,努力讓自己的聲音舒緩,友善:“小白狼,做人和成仙都是正道,但你生來是獸,而後成妖,注定了走的就是邪道。在這世間有許多道,有些道可以殊途同歸,有些則絕無相交,就像仙人如果犯了錯,可以轉世投胎歷劫,甚至被打入無盡忘淵,但絕不會被貶谪成妖。這和善惡無關,而是根本不通,就好比你把油滴到水裏,再攪和,也融不到一起。”

白狼妖沒在馮不羁身上感覺到惡意,這讓她的焦躁稍有平息,可馮不羁的話,卻依然不可接受:“姐姐和我說,只要我認真修煉,不害一人性命,待道行圓滿,就可渡劫成仙。她也是這樣修煉的,而且如果不是遇見黑峤,她說不定現在已經成仙了!”

“她騙你的。”既靈的聲音很輕,卻直白。

白狼妖愣愣看她:“為什麽要騙我?”

既靈似有若無地笑了下,不知為何,對那個再沒機會認識的女妖,她竟也起了些許傷感:“應該是不希望你為了修煉害人吧。”

白狼妖垂下眸子,不再言語。

篝火的餘溫散盡,洞外明媚的光進不來,一片昏暗中,只悄悄潛入的冷風,吹得人臉頰微涼。

既靈忽然蹲下來,開始拆籠子。

馮不羁詫異,想出聲,卻見譚雲山微微搖頭,只得按住疑惑,靜觀其變。

籠子上方的藤索很快被拆開,不用既靈,白狼妖直接擡手掀翻了籠頂。但她沒跑,只是跳到籠外舒展筋骨,并一腳狠狠把籠子踢散架:“憋死我了!”

終于暢快了,她才看向既靈,警覺地眯起眼睛。

不等她問,既靈直截了當道:“我幫你捉黑峤。”

白狼妖喜出望外:“真的?!”

既靈沒再接茬,而是忽然問:“你有名字嗎?”

“當然,”白狼妖驕傲地一揚頭,“姐姐給我起的,白流雙。”

“好聽。”既靈說着又問,“你姐姐呢?”

白流雙斂下眸子,低聲道:“澤羽。”

既靈真心道:“也好聽。”

白流雙甩甩頭,重新擡眼,已一片明亮:“你叫既靈?”

“對。”既靈道。

白流雙煞有介事地點點頭,也不知道哪兒學來的動作,老先生似的:“嗯,挺好聽。”

既靈被逗樂了,顯然這位不喜歡做人的小白狼還是或多或少學了點凡人之禮的,比如“你誇了我,我就勉為其難也誇下你吧”的禮尚往來。

“她說的事情都落實了?”譚雲山已經大概看明白了,終才出聲。

既靈點頭,她去了酒肆,還去了另外幾家幽村百姓常聚集的商鋪,假裝閑聊,探來的結果大都一樣——

“黑峤不是本地人,而是四年前遷居這裏的,據他自己說是墨州黑莊人,因生意和莊裏他戶有了嫌隙,不願擡頭不見低頭見,便搬來了這裏……”

“黑莊?”馮不羁不自覺出聲,“好像仙……呃,那個,圖上的确有個黑莊,就在墨州最南,我們剛進墨州的時候正好和它擦肩!”

“對,”既靈道,“的确有這個莊子,而且是墨州最盛産布料的地方,幾乎整個墨州的布料生意都被黑莊人壟斷了,所以還記得我們進府的時候黑家下人說的嗎,說黑峤是幽村首富,做布料生意,商鋪遍布墨州……”

馮不羁:“那不是正好對上了嗎?”

既靈搖頭:“黑家下人都是黑峤遷居此處後才招買進府的,所以他們和幽村的人一樣,聽來的都是黑峤的一面之詞,有黑莊未必有黑峤,而遍布墨州的布料商鋪幾乎都來自黑莊,都姓黑,這其中有沒有黑峤的,誰知道?”

譚雲山悠悠道:“既無法斷定,怎麽證明黑峤說的就不是真話?”

看似随意插言,但既靈立刻就品出了那話裏藏着的心思——譚雲山擔心她感情用事。

“我還沒說完呢。”沒好氣地白他一眼,既靈繼續道,“黑峤的說辭雖然不能判斷真假,但他入幽村這四年以來,可疑之處很多……”

“首先,他是一個人來幽村的,對外說是夫人早亡,家裏的兩個兒子不願随他遷居,所以仍留在黑莊,生意呢,也就交給這兩個兒子打理。但是整整四年,這兩個他口中的孝順兒子從來沒露過面……”

“其次,他來的時候說是生意交給兒子了,自己來此處頤養天年,結果四年娶三位夫人,村裏人背後都說他這不是養天年,是養花……”

“最後,也是最重要的一點,”既靈正色起來,“黑府下人裏有好幾個瘋了,都是在他剛來的頭一年,當時給村裏人也吓壞了,說他家鬧鬼,後來他接濟鄉裏,又出錢修村廟,加上府裏再沒有下人出過事,傳言才慢慢平息。”

白流雙越聽越急,忍到這會兒實在按捺不住了:“他府裏人不出事了是因為他也發現兔子不能吃窩邊草,所以改進山裏禍害了!”

被妖怪吸了精氣的人非死即瘋,三人心裏都明白,這麽多“疑點”集中到一起,加上時間和因果也都和白流雙說的圓得上,黑峤實在是很難洗清了。

要麽是個“壞人”,要麽是個“惡妖”。

譚雲山看着既靈眼裏的堅定,知道又要來場惡戰了。不,應該說當得知白流雙修煉至今沒害過人之後,自己這位夥伴就徹底下決心幫忙了——無關妖仙,只有善惡。

“我都說了我沒騙你們!”見三人遲遲不出聲,白流雙有點着急。

“行吧,”馮不羁先松了口,他向來不是猶豫之人,“現在怎麽辦?”

既靈想一下,道:“我們四個聯手,應該可以對付他,但硬碰硬是下策,最好能設個什麽計謀活捉他……”

譚雲山眼見着既靈說着說着目光就飄自己這邊來了,瞬間有種天降大任的使命感:“我這就去想!”

既靈樂,剛要出言稱贊,就聽見白流雙不滿地高聲嚷:“捉活的幹嘛,直接一刀捅心口就死了呀!”

馮不羁無語:“你不是剛才還說要修仙不能傷性命嗎!”

“他又不是人!”白流雙的精氣神和眼底的殺機同起。

馮不羁瞟她一眼,受不了道:“傷成這樣你就老實待着吧。”

“不行,”白流雙眸子一暗,執念盡顯,“我要親手殺他。”

馮不羁默默扭頭看兩位夥伴——我覺得我們不是四打一,可能是三打二。

既靈幾不可見地點下頭——所以才更要活捉,就算黑峤是惡妖,也要兩方對質才算徹底清楚。

譚雲山微微挑眉,表示驚訝——我還以為你已經徹底站到白流雙這邊了。

既靈歪頭看他。

譚雲山茫然——嗯?

馮不羁用力攬攬他肩膀——跟你學的,凡事多留個心眼。

譚雲山:“……”

他身上那麽多耀眼的美德和優點,就非得學這個嗎!

白流雙的腦袋随着三人的目光左右來回擺,末了啥也沒看懂,又實在太累了,索性放棄。

人果然太奇怪了,她無不嫌棄地想。

黑府門前,三人相視一眼,最終由既靈敲門。

開門的還是原來的家丁,見到他們仨先是一愣,顯然不懂為何前日已離開的客人又折返,待聽既靈說完有事找自家老爺後,立刻麻利轉身前去通報。

本以為和從前一樣會由返回的家丁帶他們進宅,不料這次黑峤竟跟着家丁一起過來了,堪稱盛情相迎:“幾位去而折返,一定是很緊要的事,快快請進——”

既靈和譚雲山前後腳跨進門檻,三人拉開距離,黑峤才看見被他倆擋在身後的馮不羁……及其手中拎着的籠子。

黑峤過分熱情的笑臉有片刻僵硬,而後迅速調整,先也不多問,快步将三人往宅內帶,及至到了一處花園後的偏廳,才屏退下人,端坐于上位,對着三位“不請而返”的客人流露出很自然的疑惑:“這是……”

白流雙的狼形雖比普通狼小,但也分量十足,也就馮不羁能單手拎這一路,如今九十九步都拎了,也不差這最後一下,故而直接提起來在黑峤面前展示片刻,好讓他看清楚。

譚雲山則不失時機道:“黑老爺,明人不說暗話,昨夜狼妖作祟,我們循着妖氣追蹤至此,本想出手降妖,沒想到卻看見了一場好戲。”

黑峤望着籠中昏迷不醒的白狼,面沉不語,似在思忖昨夜究竟被看去了多少,被猜到多少。

“黑老爺,”既靈出聲,很自然地帶上幾分埋怨,“咱們都是修行之人,既是同行,更該坦誠以待,你為什麽要對我們隐瞞身份呢?難道是怕我們責怪你不想辦法解決幽村的如魇白晝嗎?”

黑峤聞言呆愣,但很快就反應過來面前正擺着個大臺階,立刻不住點頭:“身為修行之人,卻不能解一方愁苦,汗顏啊,哪還好意思自稱修行之人。”

既靈應和着嘆氣,眼裏盡是理解,說出的話也讓人如沐春風:“您真的多慮了,修行修的是己身,之後才是助人,很多時候即便有心也無力。這次若不是我們三人攜手,也很難解幽村白晝之困。”

一段話說完,既靈差點咬了舌頭。譚雲山給的這些客氣話簡直能把她別扭死,早知道就讓馮不羁編詞了!

黑峤心中愈發安定,目光很自然放到籠子上:“那這狼妖……”

既靈道:“昨夜它遁逃後,我們來不及和您打照面,直接起身去追,追至白鬼山裏,尋了半宿才發現它的蹤跡,彼時它已身受重傷,現出原形,但仍妖性難改,見我三人便撲了過來,最後被我一記淨妖鈴制服。我們不清楚前因後果,但也知此妖非善類,便帶回這裏了。但……”

黑峤微微欠身:“但如何?”

馮不羁放下籠子,有點急性子道:“但你要告訴我們你和它之間到底有什麽過節啊!它為何放着別家不去,偏偏找上黑宅,這裏肯定有說道!”

這就是譚雲山給出的路數,如果抹去他們和白流雙的交談,那麽整個事情就單純許多——發現狼妖襲擊黑府,發現黑峤會使用法器,追擊狼妖并活捉,帶其返回黑府。

按照這樣的事實,他們該做出的反應就應該是兩條:一,不滿黑峤隐瞞修行身份;二,問清楚黑峤和狼妖的恩怨,再決定對狼妖的處置。

既靈的客氣連同馮不羁的急切,都讓這套前因後果更可信。

黑峤顯然徹底放松下來,微微向後靠上椅背,開始講述一個“惡妖觊觎修行者精氣”的故事。

黑峤的故事也算圓滿,有頭有尾,因果清晰——如果他沒有時不時瞄一眼籠子的話。

只有編瞎話的人才會害怕瞎話中的“當事者”蘇醒。

不過三人面上還是一派深信不疑,尤其譚雲山,聲音裏帶着的赤誠簡直發自肺腑:“我當時就說直接收了這妖為民除害,他們倆非要帶過來向您問個清楚。一個是惡妖,一個是好心招待我們多時的修行同道,這還有什麽好問的!”

黑峤忙擺手,神态和藹敦厚:“話不能這樣講,問清楚是對的,誰讓我有錯在先,瞞了你們呢。”

“那這狼妖,您看是交由您處置,還是我們……”

“就交給我吧,”黑峤打斷他,不自覺透出一絲急切,“畢竟是沖着我來的,也要由我了結。實不相瞞,若不是三位将這妖捉住,我也是要進山擒妖的。”

譚雲山從善如流,立刻看向馮不羁。

馮不羁順勢出聲:“那就把它交給您了。我們這籠子簡陋,您還是趕緊處置它,免得醒了又是麻煩。”

黑峤已經起了身,聞言幹脆直接走到馮不羁面前,低頭又看了看地上的籠子,驚訝道:“三位怎麽沒畫鎮妖符?”

三人面面相觑,齊刷刷露出無邪懵懂:“什麽?”

黑峤無語,又不好多說什麽,畢竟“才疏學淺”不是錯,思及此,他索性蹲下,咬破自己手指,在籠子上畫起符來。

那是既靈他們新紮的籠子,木條比之前的粗些,而今随着黑峤的鮮血,染出淡金色的微光。

已拿着畫好鎮妖符的藤索從背後悄悄靠近的既靈怔在原地,震驚地瞪大眼睛,越過黑峤頭頂,和同樣震驚的馮不羁于半空中視線相撞,迸出無數不可置信的火花。

他們的原計劃是趁黑峤注意力都放在籠子上時,出其不意從後面将其用鎮妖符藤索捆住,而後叫醒裝睡的白流雙,三方對質,弄清楚來龍去脈。

但這些都得建立在黑峤是妖的基礎上!

問題是哪個妖怪可以用自己的血畫鎮妖符!!!

“小心——”

突來的呼喊讓既靈一怔,沒等她看清狀況,不知什麽時候竄過來的譚雲山已将她撲倒!

咣當——

她和譚雲山一起摔到地上,但譚雲山幾乎把她整個人摟進懷裏,倒地的瞬間側半個身子,使得生生撞到地上的都是他自己!

“我就知道你們有詐!”一擊未中的黑峤已面露猙獰,就和那晚對着白流雙一樣,顯然已将他們歸到對立面。

既靈這才看清,剛剛倒下時掠過自己面門的風是黑峤的手!

不,或許該說是爪?驟然變長的指甲尖銳鋒利,根本不可能是人!

既靈已經混亂了,掙脫開譚雲山,迅速起身扯下淨妖鈴,同時默念淨妖咒。

馮不羁也在看清黑峤異樣後果斷拔出桃木劍。

白流雙早在譚雲山喊小心的時候已經睜開眼睛,這會兒幾欲發狂,一下下猛烈地撞籠子,然而只被黑峤畫上半個鎮妖符的籠子竟然就死死困住了她,更有甚者,每撞一下,她的皮毛就被灼傷一處,疼痛混着憤怒,讓她嚎叫得凄厲。

黑峤一邊閃躲馮不羁的桃木劍,一邊召來長命鎖,不想既靈手中的淨妖鈴驟然騰空變大,竟和他的法器糾纏在一起!

黑峤一臉驚詫,似不相信既靈還有如此厲害的法器,再看一眼局面,一對三,而且很快可能就要一對四,不再戀戰,趁着金項圈長命鎖卷起的疾風,破窗而逃!

既靈和馮不羁哪能放他,立刻縱身而起,用輕功去追!

譚雲山坐起來,看一眼就知道不用費勁了,風馳電掣的三道影子早沒了,自己跑死了也追不上。

籠中的白流雙已變回人形,焦急地朝仍在原地的譚雲山吼:“你還傻愣着幹嘛,快放我出來啊!”

譚雲山揉着剛剛摔到的肩膀,于疼痛中倒吸幾口冷氣,及至白流雙要發狂了,才淡淡道:“我為什麽要放一個騙子出來。”

白流雙神色一驚,但又很快恢複:“他是妖啊,你難道沒看見他的爪子嗎!如果他是人,又怎麽會吃了我姐姐和白鬼山那麽多妖怪的精魄!”

譚雲山靜靜看她,聲音低而冷:“他可能吃了你姐姐的精魄,也可能沒有,這對我不重要,但既靈那麽信你,你不該騙她。”

白流雙強撐着最後的嘴硬:“我騙她什麽了?”

譚雲山湊近籠子,沉着而篤定:“黑峤不是妖,當然也不是人,他是仙獸。”

第 16 章 怎麽不上呢

怎麽不上呢

周月尋把方疏明帶回了自己房間。

将方疏明輕輕放在床上,他很快蜷縮起來,手腕還綁着,也不安地掙紮着,紅痕明顯。

如果不是被束縛住,方疏明一定已經不顧形象,秉着本能胡亂撫弄。

周月尋看着方疏明難受,沒有動作,他正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反正自己是要對方疏明下手的,只是早晚問題,今天要是成功了……

不是自己早就打算好的麽。

玩弄他,然後讓許青州看到方疏明為了自己傷心難過,最好還要撕心裂肺,讓許青州好好看看,他得不到的人,也不過是自己不要的。

下手吧,這是個難得的好機會……

周月尋俯下身,學着昨晚的樣子,在方疏明的臉上輕輕留下一個吻,像是打開了閥門,方疏明一下就感覺到了。

就像是熱流中突然沖出一股冷氣,微涼的唇瓣貼在臉上,讓他積壓的熱潮有了宣洩的出口。

方疏明無師自通,雙手搭在周月尋的脖頸上,急不可耐地向前湊,企圖獲得更多的涼意。

雙唇毫無章法地在周月尋的脖頸上蹭着,引得周月尋從脖子到耳朵紅了一片。

“別動,你先等會。”

周月尋的聲音似乎喚回了他一點點理智,方疏明的呼吸急促,但是也收回了手,以一種抗拒的姿勢對着周月尋。

周月尋碰了碰他,說:“難受嗎,要我幫忙嗎?”

聲音很輕,有種引誘的味道。

方疏明幾乎要顫抖起來,他靜默片刻,用及其沙啞的聲音說:“手,解開。”

周月尋扯開他手腕上的布料,還想要繼續動作,被方疏明推開。

“夠了,你出去。”

“你一個人不行的,疏明。”

方疏明翻身到床的另一邊,眼神堪稱狠厲,看着周月尋強調:“我說了,出去!”

不知為何,明明沒有被他的虛張聲勢震懾到,周月尋卻下意識地不想違抗他,但是內心卻不甘心,所以只是退開一點,怎麽也不肯出去。

“我說了,我就在這裏。”

方疏明也不再堅持,只要周月尋別靠近他就好。

他背過身去,胡亂的撕扯着身上的衣服,眼睛看不太清,手也抖得厲害,半天才扯下來一件,看得周月尋都有點着急,想要上手幫他。

方疏明将手伸過去,憑借以往為數不多的經驗,上下滑動着手掌,但是不得其法,自己動手對他的撫慰效果微乎其微。

他逐漸暴躁,再沒耐心慢慢來,手上用了力氣,反倒把自己給弄疼了。

聽着方疏明的輕哼,周月尋眼睛逐漸紅了起來,死死盯着方疏明的動作,生怕漏掉那個細節。

他僵硬着嘴角說:“你這樣會弄傷自己的。”

在場兩人,周月尋到更像是那個中了藥的,衣冠楚楚,眼神卻透露着內心深處的波濤洶湧。

“過來。”

方疏明的頭發散亂,眼神淡漠,側過臉輕輕一瞥,讓周月尋看得心驚,他沒有猶豫,徑直走了過去。

他站在方疏明旁邊看着,看他狼狽的姿态,心裏那種見不得光的念頭得到滿足,眼神逐漸變得危險起來。

方疏明不管他什麽想法,用力一拽,把他拉到自己身前,扯過周月尋的手按在自己的東西上,言簡意赅:

“幫我,別做多餘的事。”

周月尋半天沒動作,根本沒想到會有這麽一出,方疏明不耐,拉着他的手上下動了動,“啧”了一聲,說:“怎麽,不會?剛剛不還說幫我嗎?”

方疏明調整得快,剛剛還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現在就算是忍到死也要讓自己處于上風。

周月尋腦子裏已經沒有空間留給他去理解這些話了。

現在他滿腦子都是眼前讓人血脈偾張的畫面,雪白的皮膚和粉紅的……沖擊力巨大,所有的情緒在一瞬間爆發,什麽風度,什麽慢慢玩弄,都比不過現在的風景。

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握了一下,方疏明悶哼了一聲。

周月尋被驚醒,放輕了力道,上下揉動着,比方疏明的手法娴熟了不知道多少倍。

好不容易才舒服起來,方疏明爽得眉頭都松了幾分,別人動手就是比自己更舒服。

他打量着周月尋的神色,不禁有些得意,分出一點心神來思考自己着堪稱英明的做法。

看啊,把這位翩翩君子拉下神壇了,他在為自己服務。

方疏明的眼神并不清白,他承認,自己也是對周月尋有別的想法,但是這種事情誰又能控制得住呢。

周月尋應該也不排斥吧。

一個人享受一個人服務,都以為對方不樂意,其實都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各自心懷鬼胎。

時間很快過去,纾解了幾次,方疏明仍舊不滿足,他已經在心底罵了齊世興和他那該死的藥無數次了,他不想去醫院,最後還是沉寂下來。

最後結束的時候整個人都快虛脫了。

周月尋倒是異常興奮,尤其是某個不可言說的地方。

方疏明懶懶地瞥了一眼,滿臉倦色掩蓋不住他的壞笑:“可別憋壞了。”

周月尋咬牙,床單都快被他扯爛了,還是沒能狠得下心來強上。最終決定進浴室解決,順帶唾棄自己的無能。

房間內彌漫中別樣的氣味,方疏明軟着腿,勉強推開了窗戶散散味,床上的被子也被扯了下來,只留了一張毯子,他倒回床上,蓋着自己“傷痕累累”的身體,便沉沉睡去。

等到周月尋出來的時候,方疏明已經睡着了。

周月尋:……

他的頭發濕噠噠的,穿着睡袍,也沒有穿好,胸膛露了一大片出來,他絕對沒有想勾引方疏明的意思。

方疏明藥效過去之後自己是舒服了,周月尋倒是被氣得牙癢癢。

再一次,再一次放過了他!

人都被自己帶回房間了,還是沒有抓住機會。

周月尋幾乎要被自己氣死,每次都鬼迷心竅放過大好的機會,如果按照原本的事情發展,這時候自己應該已經抽上事後煙了。

周月尋錘了一下床,安慰自己以後有的是機會,索性這次也沒虧,然後安然地在方疏明身邊躺下了。

*

第二天起得都挺早,周月尋是因為身邊有人難入睡,方疏明則是做了一晚上光怪陸離的夢。

夢裏有上輩子的事和人,也有穿過來之後的人和事,兩者交織穿插,混亂不堪,導致方疏明的大腦十分疲憊。

第二天便早早被驚醒了,兩個人相對無言,都頂着一個烏青的黑眼圈,什麽形象都沒有。

方疏明:“……”

周月尋:“……”

“算了,我無話可說。”

方疏明擺爛,又倒了回去,頭埋在枕頭上,悶聲悶氣地說。

“我昨晚報警了,今天可能還有事。”

周月尋輕聲提醒着方疏明。

“……有多少人知道?”

“不多,我、你還有我的助理以及齊世興。”

方疏明一個激靈,聽見這個名字就讓他完全沒了睡意,該死的玩意。

方疏明咬牙切齒,昨晚怎麽想的今天依舊怎麽想的,不弄死齊世興他就不姓方。

兩個人就及其有默契地避開昨晚後面發生的事,說起來非常尴尬,所以還是就此翻篇吧。

周月尋叫了人送衣服過來,穿戴整齊後兩人先後走了出去。

經過昨晚警察的到訪,這個持續幾天的聚會只能不了了之,盡管他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周月尋喊了停,誰也沒有那個膽子跟他對着幹。

齊世興被帶走,方疏明兩個趁着人少便離開了這裏。

還得去警察局一趟,事情還沒完呢。

周月尋陪着方疏明說完了事情經過,随後辦完該走的程序就離開了,臨走時見到了齊世興。

他滿臉青腫、不成人樣,手也呈現一種不正常的姿态,看樣子是被扭斷了。

灰撲撲地坐在地上,沒有了昨天那般得意的模樣。

方疏明示意周月尋,你打的?

周月尋搖頭,說:“可能是韓助理。”

方疏明一挑眉,用表情表達不相信:“你确定?”

他可是知道周月尋身邊那個助理是什麽樣的,清瘦的很,帶了個眼鏡,看着比周月尋斯文多了。

周月尋無所謂的聳聳肩,道:“他在做助理之前是練柔術的,聽說挺厲害。”

方疏明頓時肅然起敬,覺得韓助理十分的牛逼,什麽時候兩個人可以切磋一下。

周月尋提出宋方疏明回去,本來想着周月尋開車了,也方便,但是看周月尋的姿态,方疏明莫名有種霸總送過夜小嬌妻回家的感覺,頓時驚悚。

“算了,我坐車回去,你別送了。”

方疏明對周月尋的示好表示拒絕。

周月尋詫異,不知道方疏明在想些什麽,那個神情跟之前韓博文發神經時的神情一模一樣。

詭異得很,這倆也沒認識啊。

好在周月尋急着複盤自己的表現,也沒堅持。

周大公子對自己的表現很不滿,所以需要回家自我責備一番,然後整理心情,重新變回那個腹黑霸道總裁。

至此鬧劇終于暫時落幕。

不過方疏明可沒打算放過齊世興,他暫時在派出所沒出來,等他出來了,好戲才真正開始。

方疏明目送周月尋離開,站在原地,面對着派出所的大門,暗自出神。

臉上不再有往常和煦的笑容,更多的是陰鸷和憎恨,誰也不知道他在盤算些什麽。

秋風逐漸大了,只穿一件衣服不太夠,方疏明反倒是意識不到一般,瓷白的皮膚就那樣裸露着,顯得整個人更清冷疏離,可能這才是真正的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