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不上呢
周月尋把方疏明帶回了自己房間。
将方疏明輕輕放在床上,他很快蜷縮起來,手腕還綁着,也不安地掙紮着,紅痕明顯。
如果不是被束縛住,方疏明一定已經不顧形象,秉着本能胡亂撫弄。
周月尋看着方疏明難受,沒有動作,他正在給自己做心理建設。
反正自己是要對方疏明下手的,只是早晚問題,今天要是成功了……
不是自己早就打算好的麽。
玩弄他,然後讓許青州看到方疏明為了自己傷心難過,最好還要撕心裂肺,讓許青州好好看看,他得不到的人,也不過是自己不要的。
下手吧,這是個難得的好機會……
周月尋俯下身,學着昨晚的樣子,在方疏明的臉上輕輕留下一個吻,像是打開了閥門,方疏明一下就感覺到了。
就像是熱流中突然沖出一股冷氣,微涼的唇瓣貼在臉上,讓他積壓的熱潮有了宣洩的出口。
方疏明無師自通,雙手搭在周月尋的脖頸上,急不可耐地向前湊,企圖獲得更多的涼意。
雙唇毫無章法地在周月尋的脖頸上蹭着,引得周月尋從脖子到耳朵紅了一片。
“別動,你先等會。”
周月尋的聲音似乎喚回了他一點點理智,方疏明的呼吸急促,但是也收回了手,以一種抗拒的姿勢對着周月尋。
周月尋碰了碰他,說:“難受嗎,要我幫忙嗎?”
聲音很輕,有種引誘的味道。
方疏明幾乎要顫抖起來,他靜默片刻,用及其沙啞的聲音說:“手,解開。”
周月尋扯開他手腕上的布料,還想要繼續動作,被方疏明推開。
“夠了,你出去。”
“你一個人不行的,疏明。”
方疏明翻身到床的另一邊,眼神堪稱狠厲,看着周月尋強調:“我說了,出去!”
不知為何,明明沒有被他的虛張聲勢震懾到,周月尋卻下意識地不想違抗他,但是內心卻不甘心,所以只是退開一點,怎麽也不肯出去。
“我說了,我就在這裏。”
方疏明也不再堅持,只要周月尋別靠近他就好。
他背過身去,胡亂的撕扯着身上的衣服,眼睛看不太清,手也抖得厲害,半天才扯下來一件,看得周月尋都有點着急,想要上手幫他。
方疏明将手伸過去,憑借以往為數不多的經驗,上下滑動着手掌,但是不得其法,自己動手對他的撫慰效果微乎其微。
他逐漸暴躁,再沒耐心慢慢來,手上用了力氣,反倒把自己給弄疼了。
聽着方疏明的輕哼,周月尋眼睛逐漸紅了起來,死死盯着方疏明的動作,生怕漏掉那個細節。
他僵硬着嘴角說:“你這樣會弄傷自己的。”
在場兩人,周月尋到更像是那個中了藥的,衣冠楚楚,眼神卻透露着內心深處的波濤洶湧。
“過來。”
方疏明的頭發散亂,眼神淡漠,側過臉輕輕一瞥,讓周月尋看得心驚,他沒有猶豫,徑直走了過去。
他站在方疏明旁邊看着,看他狼狽的姿态,心裏那種見不得光的念頭得到滿足,眼神逐漸變得危險起來。
方疏明不管他什麽想法,用力一拽,把他拉到自己身前,扯過周月尋的手按在自己的東西上,言簡意赅:
“幫我,別做多餘的事。”
周月尋半天沒動作,根本沒想到會有這麽一出,方疏明不耐,拉着他的手上下動了動,“啧”了一聲,說:“怎麽,不會?剛剛不還說幫我嗎?”
方疏明調整得快,剛剛還是一副任人宰割的模樣,現在就算是忍到死也要讓自己處于上風。
周月尋腦子裏已經沒有空間留給他去理解這些話了。
現在他滿腦子都是眼前讓人血脈偾張的畫面,雪白的皮膚和粉紅的……沖擊力巨大,所有的情緒在一瞬間爆發,什麽風度,什麽慢慢玩弄,都比不過現在的風景。
他的手指不受控制地握了一下,方疏明悶哼了一聲。
周月尋被驚醒,放輕了力道,上下揉動着,比方疏明的手法娴熟了不知道多少倍。
好不容易才舒服起來,方疏明爽得眉頭都松了幾分,別人動手就是比自己更舒服。
他打量着周月尋的神色,不禁有些得意,分出一點心神來思考自己着堪稱英明的做法。
看啊,把這位翩翩君子拉下神壇了,他在為自己服務。
方疏明的眼神并不清白,他承認,自己也是對周月尋有別的想法,但是這種事情誰又能控制得住呢。
周月尋應該也不排斥吧。
一個人享受一個人服務,都以為對方不樂意,其實都達到了自己的目的。
各自心懷鬼胎。
時間很快過去,纾解了幾次,方疏明仍舊不滿足,他已經在心底罵了齊世興和他那該死的藥無數次了,他不想去醫院,最後還是沉寂下來。
最後結束的時候整個人都快虛脫了。
周月尋倒是異常興奮,尤其是某個不可言說的地方。
方疏明懶懶地瞥了一眼,滿臉倦色掩蓋不住他的壞笑:“可別憋壞了。”
周月尋咬牙,床單都快被他扯爛了,還是沒能狠得下心來強上。最終決定進浴室解決,順帶唾棄自己的無能。
房間內彌漫中別樣的氣味,方疏明軟着腿,勉強推開了窗戶散散味,床上的被子也被扯了下來,只留了一張毯子,他倒回床上,蓋着自己“傷痕累累”的身體,便沉沉睡去。
等到周月尋出來的時候,方疏明已經睡着了。
周月尋:……
他的頭發濕噠噠的,穿着睡袍,也沒有穿好,胸膛露了一大片出來,他絕對沒有想勾引方疏明的意思。
方疏明藥效過去之後自己是舒服了,周月尋倒是被氣得牙癢癢。
再一次,再一次放過了他!
人都被自己帶回房間了,還是沒有抓住機會。
周月尋幾乎要被自己氣死,每次都鬼迷心竅放過大好的機會,如果按照原本的事情發展,這時候自己應該已經抽上事後煙了。
周月尋錘了一下床,安慰自己以後有的是機會,索性這次也沒虧,然後安然地在方疏明身邊躺下了。
*
第二天起得都挺早,周月尋是因為身邊有人難入睡,方疏明則是做了一晚上光怪陸離的夢。
夢裏有上輩子的事和人,也有穿過來之後的人和事,兩者交織穿插,混亂不堪,導致方疏明的大腦十分疲憊。
第二天便早早被驚醒了,兩個人相對無言,都頂着一個烏青的黑眼圈,什麽形象都沒有。
方疏明:“……”
周月尋:“……”
“算了,我無話可說。”
方疏明擺爛,又倒了回去,頭埋在枕頭上,悶聲悶氣地說。
“我昨晚報警了,今天可能還有事。”
周月尋輕聲提醒着方疏明。
“……有多少人知道?”
“不多,我、你還有我的助理以及齊世興。”
方疏明一個激靈,聽見這個名字就讓他完全沒了睡意,該死的玩意。
方疏明咬牙切齒,昨晚怎麽想的今天依舊怎麽想的,不弄死齊世興他就不姓方。
兩個人就及其有默契地避開昨晚後面發生的事,說起來非常尴尬,所以還是就此翻篇吧。
周月尋叫了人送衣服過來,穿戴整齊後兩人先後走了出去。
經過昨晚警察的到訪,這個持續幾天的聚會只能不了了之,盡管他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但是周月尋喊了停,誰也沒有那個膽子跟他對着幹。
齊世興被帶走,方疏明兩個趁着人少便離開了這裏。
還得去警察局一趟,事情還沒完呢。
周月尋陪着方疏明說完了事情經過,随後辦完該走的程序就離開了,臨走時見到了齊世興。
他滿臉青腫、不成人樣,手也呈現一種不正常的姿态,看樣子是被扭斷了。
灰撲撲地坐在地上,沒有了昨天那般得意的模樣。
方疏明示意周月尋,你打的?
周月尋搖頭,說:“可能是韓助理。”
方疏明一挑眉,用表情表達不相信:“你确定?”
他可是知道周月尋身邊那個助理是什麽樣的,清瘦的很,帶了個眼鏡,看着比周月尋斯文多了。
周月尋無所謂的聳聳肩,道:“他在做助理之前是練柔術的,聽說挺厲害。”
方疏明頓時肅然起敬,覺得韓助理十分的牛逼,什麽時候兩個人可以切磋一下。
周月尋提出宋方疏明回去,本來想着周月尋開車了,也方便,但是看周月尋的姿态,方疏明莫名有種霸總送過夜小嬌妻回家的感覺,頓時驚悚。
“算了,我坐車回去,你別送了。”
方疏明對周月尋的示好表示拒絕。
周月尋詫異,不知道方疏明在想些什麽,那個神情跟之前韓博文發神經時的神情一模一樣。
詭異得很,這倆也沒認識啊。
好在周月尋急着複盤自己的表現,也沒堅持。
周大公子對自己的表現很不滿,所以需要回家自我責備一番,然後整理心情,重新變回那個腹黑霸道總裁。
至此鬧劇終于暫時落幕。
不過方疏明可沒打算放過齊世興,他暫時在派出所沒出來,等他出來了,好戲才真正開始。
方疏明目送周月尋離開,站在原地,面對着派出所的大門,暗自出神。
臉上不再有往常和煦的笑容,更多的是陰鸷和憎恨,誰也不知道他在盤算些什麽。
秋風逐漸大了,只穿一件衣服不太夠,方疏明反倒是意識不到一般,瓷白的皮膚就那樣裸露着,顯得整個人更清冷疏離,可能這才是真正的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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