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被強吻了……

第22章 被強吻了……

“隋哥。”

沈黎壓着聲音,弱弱地看着隋緣,泫然欲泣的模樣惹人憐惜。如果不是隋緣看了全部的過程,估計還以為邬江欺負沈黎了。

“隋哥?”

邬江在嘴裏琢磨這兩個字,眼神落在隋緣身上。冰雪般的眸子好似裹上一層冷霜,但下面卻是一碰就碎的薄冰。

兩人同時看着自己,隋緣渾身都不自在。

一邊是原主的心頭摯愛,一邊是捏着他小命的反派,怎麽選都不成。

他握拳抵在唇邊,假裝咳嗽。

“犁地,既然沈昆不願意,就不要強求他了。”

沈黎微愣,不敢相信地後退幾步,“隋哥,你和以前不一樣了。明明之前都會向着我的。”

驀地抓緊桌邊,眼尾通紅地指向邬江,“是因為他來了麽?”

隋緣:???

邬江心神一動,眸子裏的浮冰融化。

“犁地!”

隋緣強撐着身體從床上下來,避開邬江攙扶的手,踉跄着走到沈黎面前。他仔細端詳好似滿腹委屈的沈黎,搭上對方的肩膀,語重心長。

“犁地,你聽我說,我不想讓你的弟弟因為這件事情怨恨你。”

“隋哥……”

沈黎眼窩發熱,按捺不住胸腔的激動撲進隋緣的懷裏,“我就知道,你還是念着我的。”

有人投懷送抱,隋緣屬實驚訝住了,手僵在半空,不知道放哪裏。

眼神慌亂地亂掃,正好與邬江的眸子對上。

從前隋緣總覺得反派的眼睛好看,像玻璃珠子。此時那片晶瑩琉璃上倒映了他的身影,無措的、慌亂的、略帶羞澀的,陌生且熟悉。

心頭忽然被什麽東西撞了一下,隋緣猛地推開懷裏的沈黎,等他反應過來的時候,沈黎滿臉震驚地坐着倒在地上,而邬江眸子訝然,似乎也沒有預料到這種情況。

“我……”

隋緣看着邬江,張張嘴,一道人影卻攔在他面前。

滿眼是淚的沈黎哀哀看着他,好似在看一個負心漢,“隋哥,你太過分了。”

隋緣回過神,才想起來人設的事情,伸手想要抓住沈黎,可人已經跑到外面了。

沈昆仰頭哼了一聲,也跟着跑出去看熱鬧。

房間裏,只剩下兩個人。

邬江直直走過去,低下眸子打量隋緣,蘊生出絲絲笑意。

“剛才為什麽推開他?”

“和你有什麽關系?”隋緣轉身坐到床上,目視前方。

盡管隋緣沒有回話,但他能感受到邬江的視線一直粘在他身上,從頭到腳,從左到右,好像要他看清楚了,看仔細了。

空氣莫名地燥熱起來,連胸膛起伏的幅度都變大了。

蹭蹭——

身旁的人走過來了。

“我去了一趟沈家,聽沈夢說你和沈黎是青梅竹馬。”

隋緣心髒顫動,冷冷道:“和你沒有關系!”

“沈黎前段時間設計一枚素戒,是送給你的吧?你卻給他戴上了。”

隋緣咽了口唾液,心聲煩躁,“你想說什麽?”

“我難受。”

“什麽?”邬江聲音微低,隋緣沒聽清楚。

“我難受。”

這一聲,隋緣聽得足夠清楚了,因為反派就他的耳邊。

濕熱氣息噴灑到随緣的肩膀,激起一陣陣寒顫,

“你要做——”隋緣轉頭,話還沒有說完,嘴就被堵上了,連呼吸也沒了。

邬江的手緊緊扣住随緣的後腦勺,雙眼微閉,似乎在享受又似乎在痛苦。他胸膛上抵着随緣的兩只手,力氣很大,可邬江的力氣更大,直接将人抱到懷裏禁锢住。他的另一只手則摸向隋緣的脖頸,憐惜而缱绻。

“上一次在房間,我就想這樣做了。”

一吻畢,邬江聲音低啞,可瞧見隋緣滿臉通紅的模樣,又輕輕地笑了。

隋緣聽見笑聲,仿佛才回神,猛地站起,“你有病呀!老子不喜歡男的!”

邬江面不改色,仍含着笑,“你剛才閉眼了。”

隋緣一時愣神,回想剛才的迷糊模樣,嘴硬道:“閉眼又怎麽樣?”

“你在享受。”邬江篤定。

這時,門外有一個模糊的人影晃動,邬江餘光瞥見,眉間翻滾些許厭色,一把拉住隋緣的手腕,将他帶到懷中,重新吻上去。

“你放開我,唔唔唔……”

他一手捂上隋緣的眼睛,另一只手緊緊抱着隋緣。

邬江并沒有像第一次閉上眼,而是挑釁地看向門外,看着那個家夥面色蒼白,身子搖搖欲墜,唇角勾起。

直到門外的人離開,邬江才松開隋緣。

“啪——”迎面一巴掌。

“你有病呀!老子要告你猥亵男大學生!”隋緣恨恨擦着嘴唇。

邬江摸了一下被打的左臉,疼,可也舒服。

擡頭見到隋緣還在氣頭上,笑問:“要不要再打一巴掌?”

“你你你!你以前不是這樣的,你變了!”隋緣氣得說不出話。

【明明反派之前老好的一個人,怎麽會變成一個登徒子?!】

“我如果不變,你就被人騙走了。”邬江眼神幽深。

“你給我滾出去!”隋緣指着門口。

邬江慢條斯理地起身,然後悠悠然走出去,全然沒有被轟出去的樣子,反而倒像是溫存完出去的家夥。

繞過門口,臨走時又拐回來,“有事情打我電話,別跳窗。”

“滾!”

隋緣扔了一個枕頭過去,邬江沒有躲,正好打中邬江的臉。

邬江懶懶笑着,臉上是餍足的神情,為隋緣關上門,就拿着枕頭走了。

路上遇見好奇的沈昆。

“哥哥,你的臉怎麽腫了?”

“因為親了別人”。

沈昆嘴巴張成一個”O”的樣子,原來親別人,臉就變腫了。

“那哥哥,你怎麽拿着枕頭呀?”

“別人送我的。”

邬江臉上笑意深深,眼神如有若無地瞥過拐角處的影子。看見那影子消失在光下,臉上的笑意更濃。

*

病房內,隋緣腦子熱的通紅,查房的護士差點以為隋緣發高熱了。

經過隋緣好一番搪塞,才糊弄過去。

只是等隋忻來,就不好糊弄了。

“嘴唇怎麽回事?”隋忻進門的第一眼,就落在随緣的嘴唇上。

用紅又腫,像是被蹂躏過度的花瓣。

“喝水燙到了。”隋緣眼神慌亂。

隋忻輕挑眉毛,卷起手臂的袖子靠在窗前,目光從隋緣的額頭滑落到唇上,尾音拉長。

“是麽?”

隋緣瘋狂點頭。

他可不能承認是被反派親的!

“啧。”隋忻饒有興趣地笑着,伸出手捏了捏隋緣的臉,悠悠地問,“誰親的?”

“邬江,不是,隋忻,你詐我!”

隋緣跳腳好像一只炸毛的貓咪,一點兇殘都沒有,只剩下可愛了。

“同樣的套路還能上第二次當,只能說明你蠢。”隋忻按住隋緣的腦袋,将對方的攻擊當做小兒科,他看着隋緣半天才悠悠嘆息,“本以為你是上面的,沒想到你竟然是下面的那一個,真丢人!”

“閉嘴!”

隋緣腦袋發燙,偏偏他越想讓隋忻閉嘴,越是不能得逞。

只能在心裏痛罵隋忻一萬遍。

*

自從那一日後,但凡是邬江來,隋緣一律關門不見。奈何邬江人傻錢多,加上隋忻這個家夥放水,邬江最後總能把東西送到他面前。

第一次是素戒,被隋緣扔了出去。

第二次,還是素戒,只不過款式不一樣,但還是落了個同樣的下場。

第三次,素戒,卒。

第四次,素戒,卒。

……

第n次收到邬江的禮物時,隋緣已經習以為常了,正準備扔出去,就聽見身後的聲音響起。

“不喜歡嗎?”

“是,不喜歡你!”

隋緣頭都沒轉,就知道是誰。這段時間,邬江總是跟他打電話,跟瘋了一樣,之前的冷漠不見半分。

如果不是系統還在,隋緣都要以為反派被奪舍了。

邬江身形頓了一下,“沒事,我喜歡你。”

隋緣:“……”

看看,每次都是這樣,隋緣都要崩潰了。

咬牙,“你tm不是不喜歡男的嗎?”

“我不在意性別,只在意你。”

隋緣:“……”

看看,這反派的性子變化有多大,從前少言寡語的,現在情話連篇,都不帶重複的。

還有,不是說反派的心頭摯愛是沈夢嗎?!

沒忍住翻了個白眼,隋緣故意往反派心裏插刀子,“可我有喜歡的人了。”

“沈夢?”邬江沉聲。

“呵。”隋緣輕呵。

“沈黎?”邬江眸色沉下。

“嗯哼。”隋緣點點頭。

這可不是瞎說的,原主喜歡的就是沈黎。

“呵。”邬江輕呵。

“你呵什麽?”隋緣不滿。

邬江淡淡回複,“呵你看不清那人的真面目。”

隋緣又翻了個白眼,原著說了,沈黎是個蠻好的人。

“你要幹什麽?”回神過來,身子突然騰空,已經被人打橫抱起走出門外。

“帶你去看看你喜歡的人。”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邬江在“喜歡”二字上的音格外重。

隋緣不太樂意,翻身掙紮要下去。

“你要再動,我就親你。”

隋緣果斷不動了。

笑話,這可是走廊,要是被人看見,那可就是真社死了。

他把頭埋進邬江的胸膛裏,遮住臉,假裝沒人能看見他,卻聽見一道清笑落在他耳內。

牙癢癢,他沒忍住咬了邬江的肩膀,嗚咽威脅,“再笑要你好看。”

“嗯,我确實好看。”

隋緣:???

第 29 章 決定去九安縣

得到喬天離的應允,阿茂也将一沓冥幣轉給了蘇宓,蘇宓趁機向阿茂買了了十張隐符。

蘇宓找借口說有不懂的陰間的事情要問阿茂,把他偷偷拉到一邊,避開喬天離,小聲問道:“阿茂,除了這個,還有什麽有用的東西?”

阿茂想都沒想,便道:“遮陽衣,這兩年推出了升級版,效果更加好,而且持續的時間也更長,夏天最長時間可連續使用五十小時呢。”

“聽名字的意思是說穿上那衣服就可以走在陽光下?”

“對,一點都不損陰力,可受歡迎了。自從有了遮陽衣,多大的太陽都不用怕,而且買一件還送一頂遮陽帽,很劃算的。”

蘇宓一聽便心動,又問道:“穿上之後是不是會把我的衣服遮住了?”說罷,她提了提裙擺,表示不願意讓這麽漂亮的裙子藏起來。

阿茂連忙擺手,道:“沒事的,你把遮陽衣穿在裏面效果也是一樣的,只是——”

“只是什麽?你快說啊。”

“只是遮陽帽的風格跟你這一身衣服似乎不太搭配。”阿茂把蘇宓從頭到尾打量了一遍,他心裏還是在納悶為什麽這個年輕漂亮的女孩居然會那麽迷戀古裝。

蘇宓沒見過現代的帽子,只是想象了一下一頂垂紗帽的樣子,覺得還能接受,便道:“沒關系,我要兩件,多少錢?”

“十張隐符兩千冥幣,一件遮陽衣三千,一共是八千冥幣。”

蘇宓拿出一沓花花綠綠的冥幣,推到阿茂跟前,道:“八千?我看不懂這些,你自己拿錢吧。”

阿茂抽出八張面值千元的冥幣後,低聲道:“我現在沒有貨在身上,我晚上拿來給你,你就在院子裏等我吧,我不敢進來。”他說罷,眼睛指向喬天離,只見他又搖頭晃腦地看着電腦。

兩只鬼交換了一個确定的眼神,阿茂才怯怯地喊喬天離,他道:“離少,請問我現在可以離開了嗎?”

喬天離轉頭看了眼窗外,發現路燈已經亮了,便道:“太陽下山了,我就不送你了,自己回去吧。”

阿茂恭敬地點頭,并且盡可能地避他遠一些,穿牆出去,蘇宓調高聲音道:“阿茂,有空來找我玩啊。”阿茂看着喬天離,不敢說話,只是“呵呵”兩聲便迅速離開。

“行啊,女鬼,你都把這裏當自己的家了,還敢擅自招呼你的鬼朋友來往啦?”喬天離擋在瓷碗前,不讓蘇宓躲進去。

蘇宓辯道:“當初也沒說不讓我招呼朋友啊。”

“剛剛跟他買了什麽?拿出來看看。”喬天離伸出他寬大的手掌。

“哇,離少,你的手好修長啊,而且看起來細皮嫩肉的,一點也不比仲郎差呢。”蘇宓笑嘻嘻地盯着喬天離的手掌看。

喬天離一挑眼,道:“別岔開話題,拿出來。”

蘇宓倔着嘴,不情願地扭着肩膀,道:“就幾張隐符。”

“用來做什麽?”

“躲開你。”

“為什麽要躲開我?”

“因為你總是大聲吼我。”

“……”喬天離無奈地嘆一口氣,“除了隐符呢?”

蘇宓把臉埋得很低,小聲應道:“沒有啦。”

喬天離威脅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如果你老實交代了,我不一定會沒收,但如果是被我發現你買了什麽禁品,我就把你送到野鬼偵查部那裏去了。”

蘇宓一聽要送到類似于衙門的地方馬上就招了,道:“好啦,就兩件遮陽衣,阿茂還送我兩頂遮陽帽。”見喬天離抿着嘴還盯着自己,她又把阿茂告訴她的關于遮陽衣的一切都老實交代出來。

聽完後,喬天離喃喃自語道:“還有這種玩意啊。嘿嘿,鬼也不蠢嘛,都要把整個人界的東西都拷貝下去了。”

看喬天離那表情蘇宓才知道自己上了當,原來這位少爺兵不僅法力不行,連對陰間的東西也知之甚少。蘇宓哀怨地嘆了一口氣,氣自己那麽輕易地被他糊弄。

喬天離已經幫蘇宓點了三根香,随後自己轉身進廚房,不一會就捧着一碗泡面出來。

蘇宓好奇地看着他解開紙蓋,問道:“離少,你吃的是什麽面啊?我見張大輝每天晚上都吃,而且從來都不煮。”

然而喬天離并沒有回答她的話,卻道:“明天我帶你去九安縣。”

蘇宓吃了一驚,她停止吃東西,極迅速地飄到喬天離跟前,不确定地看着他,問道:“你說真的嗎?”見喬天離不耐煩地點頭,又繼續追問,“你不是說你姑姑不讓你去那裏了嗎?為什麽突然改變主意了?”

“喂!我發現你很八卦啊!再多問我就不帶你去了!”喬天離瞪了她一眼,又繼續低頭吃面。

“哦……”蘇宓悻悻地回到自己的香爐跟前,過了好一會,她又開口,“你吃的是什麽啊?”

“泡面。”

“看起來不太好吃的樣子……要不下次我煮面給你吃吧。”蘇宓聽到可以明天可以回九安縣後心情變得更好,她似乎覺得自己的好日子到了,既有了新衣服又能回家,越想越開心,開心到竟然想煮東西報答喬天離了。

但喬天離一想起張大輝家裏的那一幕,吓得急忙甩了幾下腦袋,不願再和蘇宓搭話。回來之後他便一直在想着言兒說的那個故事以及她那句莫名其妙的話“先生,請記住我說的這個故事,當你某一天遇見那個男子的話,請一定要原諒他。”為什麽要原諒一個已經死去的男人?而且還是一個不負責任的懦弱男人?

喬天離從來沒有想過那一個小小的古縣城會突然間成為自己的困擾。上次聽財爺的口氣并不想過多探讨九安縣的問題,所以這一次他什麽也沒跟他說,這也是他第一次不聽姑姑的話。他決定自己去找答案,去找他五歲時候的經歷的答案,去找姑姑遺言的答案,去找言兒的答案,也去找蘇宓的答案。

蘇宓得到允許出來等阿茂,喬天離則一直趴在桌前塗塗寫寫,他一直在回憶言兒說過的話,當他想到第三遍的時候,終于找到一個突破點。他一敲桌子,對蘇宓道:“女鬼,你有沒有發現女妖說話有破綻?”

“沒有啊,而且人家有名字的,我叫蘇宓,她叫言兒,不要老是女鬼女妖的亂叫。”

喬天離若有所思地看着她,帶着商量的語氣道:“我記得言兒沒有說她在多少年前遇到那個男人,而且還說我有機會遇到他,那麽,那個男人也有可能變成一只野鬼?”

第 24 章 鬼宅(三)

躺在酒店柔軟的床上,王陽看着天花板理着思緒。

如果說小美昨晚沒有去古宅的話,那昨晚我見到的‘小美’又是誰?到底哪個小美才是真的?早上見到的她牙齒殘留着血跡,頭部也好像受過傷。

“摔跤?”不可能這麽巧合,這其中肯定有鬼!但是白天看着她好像沒有什麽異常。

由于昨晚一夜未眠,王陽很快便沉沉的睡去了,他夢到了自己又回到了那個古宅,小美邪笑着沖他撲了過來,尖銳的牙齒一口咬了下來。

“呼呼……”

王陽吓得驚醒,爬起來喘着粗氣,胸口上下起伏,他轉過臉去看下了窗外,什麽?外面已經是晚上了!連忙抓起手機一看:“卧槽?晚上7點了!糟糕。”

這一覺睡得太長,王陽慌忙的穿好衣服背好旅行包跑了出來。

“沈飛!”

他匆忙的來到隔壁沒多遠的靈異論壇成員們的房間,大聲喊到,裏面空無一人,沒有回應。

“這群人哪去了?不會是又跑到古宅去了吧?”王陽焦急的加快了腳步。

氣喘籲籲的來到楊家宅門口,只見大門敞開着,被風吹得吱呀作響。

“很不正常啊!”王陽看着黑漆漆的宅子裏面止步不前。

猶豫了一會,最終還是硬着頭皮走了進去,剛一進門便被人一把拉住衣服拖到了之前他過夜的房間。

“噓!你終于來了,出事了,沈飛瘋了!”竟然是魏成,只見他神色慌張的說道。

“沈飛瘋了?怎麽回事。”王陽詫異的看着他,魏成突然的出現讓他有點懷疑。

“不知道!這宅子有鬼,我們今天下午進來後就走散了,之後……我看到沈飛把小美按倒在地上死死掐住脖子!”魏成滿臉驚恐的說着。

“唔……那其他人呢?”王陽感覺此事有點蹊跷。

“不……不知道!大家都走散了。”魏成看樣子有點精神恍惚。

“那我們先待在這裏,靜觀其變。”

王陽卸下來了背包,打探了一下房間,窗戶還殘留着昨晚鑿出來的痕跡,地上的碎屑,無不說明昨晚發生的事是真實的。

兩人蹲坐在角落,雙手抱膝,久久沉默不言,場面安靜的有點詭異。

窸窸窣窣的聲音從門外傳來,王陽謹慎的來到門口向外望去。

“老尹?”只見門外老尹面無表情,漫無目的地走來走去。

這時坐在角落的魏成小說問道:“老尹?”

王陽示意他別出聲,輕輕走了過去。

“門外看着是老尹,不過更有可能是鬼!”

王陽坐到了魏成身邊小聲說道。

“真不該來這鬼地方!該死!”魏成咬着牙說道。

夜寂靜而又漫長,這個小房間成為了他兩的避難所,門外時常傳來怪異的聲響,一會追逐一會打破東西,好不熱鬧,但是二人可不敢打開門一看究竟,誰知道外面是什麽東西。

天微微亮了,公雞打鳴的聲音如期而至,昨夜雖然熱鬧非凡,但好在相安無事。

王陽伸直了腰板,僵硬的身體發出了咔咔的聲響,魏成躺在一旁還在呼呼大睡,他昨晚半夜實在困得不行了,和王陽打了個周便睡了。

“喂!醒醒!天亮了。”王陽推了推身邊正在打呼的魏成。

“哦——哦!”魏成揉了揉眼睛爬了起來。

“走吧,我們先離開這裏!回酒店。”王陽收拾好背包,站了起來。

“好!”魏成早就想離開了,一刻也不想待在這鬼地方。

大門依舊大開着,二人來到門口,街道冷冷清清的,再也沒有一群人在外面迎接。

兩人心事重重的來到酒店,走到房間門口,魏成緊張的推開了門,屋內亂七八糟的,一地淩亂散亂的衣服,沒有一個人。

“他們都沒有回來!?”魏成驚恐的說道。

“麻煩了!你最好收拾好東西回家吧,晚了就回不去了。”

王陽看着屋內的情景鄭重的看着他。

“……”魏成坐在床上發呆。

王陽沒有再說什麽,回到自己的房間,鎖好門後,放下了背包,手機設定好鬧鐘後,便躺床上入睡了,他太困了。

睡夢中好像模模糊糊聽到過敲門聲,不過王陽實在太困了沒有搭理,等他醒來後已經是晚上7點了,關上鬧鐘後收拾好東西。

“今晚是最後一晚了!只要熬過今晚就行了。”王陽努力為自己打氣。

關好門來到走廊上,往探靈小隊的房間走去,敲了敲門,裏面沒有回音,看來魏成回家了,不過這樣也好,王陽不需要再擔心什麽了。

王陽在路邊小攤随便吃了點東西,就往古宅趕去,天色漸暗,路上的行人越來越少,他來到古宅門口,大門依舊大開着,發出吱呀的聲響。

“嗯?”王陽驚訝的發現大門上居然有血跡。

他用手指輕輕擦了擦,湊過來聞了聞,有點腥味而且看着還很新鮮,應該是真血。

事情越來越不妙了,王陽緊皺着眉頭,熟悉的來到了最靠近大門的房間。

“嘶——”

推開門後,王陽大吃一驚,房間角落躺着一個渾身血跡的人。

“沈飛?!”仔細看去,模樣很熟悉,戴着一副眼鏡。

“兄……弟,可算看到你了。”沈飛的聲音有點虛弱。

見狀王陽趕忙關好門,走了過去,攙扶着起躺在地上的沈飛。

“怎麽回事!你怎麽會變成這樣?”

“鬼!小美是鬼,還有大家都變成鬼!”

“別急!慢慢說。”

“昨天下午……我們過來探查,走散了,突然小美從背後向我撲來,沒有辦法我只好把她擒住按倒在地上,她的樣子好恐怖。。。”

“後來我又看到魏成鬼鬼祟祟不知道在幹什麽,當我走過去他就不見了,老尹也是鬼!他找了我一個晚上。”

沈飛一五一十的對着王陽娓娓道來。

王陽很仔細的聽着,大腦飛快的思考着。

“對了!那尤彤呢?”

這群人如果從小美開始、依次魏成、老尹、沈飛,唯獨不見那個僞娘尤彤。

“不……不知道,我之後用手機查了一下論壇成員,發現我們論壇根本沒尤彤這個人!”沈飛臉色刷白說道。

“那麽那個尤彤!是最先混入我們的鬼?”

王陽習慣性的揉了揉太陽穴,真相已經越來越接近了。

“你快去醫院吧!我給你叫救護車。”看着沈飛血跡斑斑的樣子王陽說道。

“沒事!我還頂得住,現在太晚了,明天一早便離開,今晚我倒要好好看看,這個鬼宅到底有什麽古怪。”靈異論壇的成員都有點問題,越是可怕越趨之若鹜。

王陽也無話可說,今晚感覺将會是最難熬的一晚,也是任務規定的最後一晚了。

淩晨傳來了敲門聲,聲響很大,房門都有點震動。

“終于來了嗎!?”

王陽起身走到門口往外看,外面黑漆漆一片,看不太清楚,他打開手電筒照去。

只見‘老尹’居然用頭在撞門,而且非常用力,頭破血流的樣子極為駭人。

“媽的!究竟是些什麽東西!”沈飛爬了起來,一瘸一拐的走到門口。

這時撞門的聲響更大了,不好!‘小美’和‘尤彤’也都來了!古老脆弱的木門眼看就要支持不住了。

“準備好!如果門被撞開了立馬沖出去躲起來!”王陽整理好東西拉住了沈飛的手。

沈飛眼神複雜的看着門外面色陰沉的衆人。

“嘭!”

一聲巨響,木門終于支撐不住了,門外三人猶如惡鬼撲食般沖了進來,王陽拉着沈飛迅速沖了出去,一路疾馳。

“我跑不動了!你先走吧!我找個地方躲起來。”沈飛氣喘籲籲的對着王陽說道。

“好吧!那你保重自己。”情況十分危機,王陽自顧不暇地走了。

沈飛在附近的一個小房間躲了起來,由于激烈奔跑,身上的鮮血溢了出來,滴在了地上,奇怪的是滴到地上便消失了。

這時突然從地底鑽出一根手臂粗細的樹枝,快速的飛過來捆住了沈飛拖走了。

沈飛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眼前是一個龐大的樹根,無數根莖好像觸須一樣飛舞着,連接着無數屍體,其中就有小美、老尹、尤彤!

“這是!槐樹的根部。。。”

沈飛震驚的張大着嘴巴,甚至忘了合上,就在他目瞪口呆時,背後伸出一根尖銳的樹枝,噗的一聲刺穿了他的頭顱。

王陽四處逃竄,汗流浃背,他剛才好像聽到了沈飛的慘叫聲,但是現在自己也脫不開身,來到圍牆一處角落,打算短暫歇息一會。

四周靜得出奇,王陽絲毫不敢放松警惕,死死盯着左右兩邊。

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在這偏僻的角落王陽補充了點體力,看了看手機,已經5點了?還有一小時就天亮了。

王陽決定往大門方向靠近,小心翼翼的走了過去,緊貼着圍牆,來到距離大門沒多遠的地方停了下來。

只見門口人影重重,大門緊閉。

天微微亮了,第一縷陽光照進了古宅,王陽借着陽光看去,門口站着的人影正是探靈小隊的衆人,沈飛也面無表情的出現在那裏。

“喔喔——喔”

雄雞準時打鳴,之後那幾人便僵硬的往槐樹走去,趁現在王陽趕快跑到了門口,推開門跑了出去,他回過頭看了看,赫然發現那些人的後腦勺居然都有一個巨大的血洞,裏面空空如也什麽都沒有!

無人機從天上回到了他的手上,吐出了一張卡片,上面寫着恭喜任務完成,竟然沒有預告下次任務的時間。

客套了幾句後王陽便關閉了直播,踏上了回家的路,這個鬼地方他是再也不想來了!

第 14 章 曾許人間第一流(二)

曾許人間第一流(二)

救贖劇本告訴相榆,打動一個男人的第一步是打動他的胃。

深更半夜,商竹藥聽到門外的敲門聲不禁納悶,那麽晚了,會是誰來找自己?

一推開門,一張黑漆漆的小臉朝着商竹藥笑,商竹藥還以為哪裏來的剛挖完煤回來的人呢,定睛一看才發現是自己的師侄,蘇榆。

“小師叔,晚上好。”

少女掠過商竹藥就想往屋內走,就被對方一只手攔下,“有什麽話門外說便是。”

被男主拒絕的相榆早已經料到,于是乎她提起手中的木餐盒遞給了商竹藥,“這是我給小師叔特意做的,希望你可以喜歡。”

往日湧上心頭,想起那天那題的答案,商竹藥覺得自己有必要把這種不正當的念頭扼殺在搖籃裏。

“不必了,我早已辟谷,你自己留着吃便是。”

幾番推脫下來,相榆不解,為什麽商竹藥拒絕自己拒絕的态度如此明顯,到底是哪裏出了問題呢?

按理來說,就算是自己孝敬長輩送點東西不是很正常的事嗎?

“小師叔,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看着少女寫着正氣二字的眼睛,商竹藥也在心裏開始有點兒搖擺,難道自己真得誤會了?

可就算這樣,商竹藥也不會接受一位女弟子送自己的東西。

嫌麻煩。

回禮麻煩。

“不吃。”

态度堅決到底,相榆也不服氣了,好家夥,相榆還真不信了。

俗話說,滴水穿石,金石可镂。

見少年環胸一副冷酷到不行的模樣,相榆只好嘆了口氣,“小師叔難道是擔心我在飯裏下毒嗎?”

見少女一副被懷疑的委屈面容,給商竹藥一種她快要碎掉了的感覺,商竹藥心裏猶豫了半秒,随後真得,煞有其事的點點頭。

“嗯,我怕你給我下毒。”

相榆還不如不說呢,針對商竹藥這句話,少女撓了撓腦袋,認真道,“小師叔既然擔心的話,要不我幫你試吃一下?”

果然,商竹藥确信這位小師侄無事獻殷勤,非奸即盜。

好啊,果然這才是她的真實目的,和自己孤男寡女的吃飯。

針對這份執着的愛,商竹藥毫不留情的道,“我不吃別人吃過的菜。”

相榆:嘿——瞧把你給慣的!

什麽叫不吃別人吃過的飯,要不是手上的飯涼掉了,相榆高低得往商竹藥的臉上糊一份飯。

而這眼中的怒火在商竹藥眼中便是洶洶的愛情之火了。

戀愛腦太可怕了,商竹藥腦子裏只有這一句話。

糾結了一會兒,商竹藥還是選擇頭疼得接過,不然,他怕這個小師侄和她耗一個下午。

然而,拿過飯盒的時候,對方卻不放手了。

“你……”

在就算喂狗也不給商竹藥吃,和給商竹藥中間,相榆終究選擇了後者。

少年轉身走進房內,看到裏面的菜的那刻,商竹藥愣了一下。

是龍井蝦仁,烤鴨,一份飯和一道甜品。

“早知道剛才應該先帶小師叔去嘗個味道再走的。”

是她那日見面會上覺得好吃的菜,上面放着一張紙條。

[廚房炸了,我下次再親手做給小師叔吃好了,這是我從酒樓裏點的,記得趁熱吃!

——榆]

那天,辟谷許久的少年拿起筷子。

回來的路上,系統不解[你幹嘛不把你自己做的菜給他吃呀?]

相榆拳頭攥得很緊,“呵,他不配。”

系統無情道[還不是因為你的飯都是黑糊糊的一團,求你下次別進廚房了。]

相榆笑道,“怎麽會?我下次一定要讓他嘗嘗我的手藝。”

話完,相榆拿出白月光劇本,差點沒忍住撕了。

白月光?相榆還是覺得反派比較适合自己。

仙門大比第二輪因為暴雨被臨時中斷。

苗淼有幸看見自家的弟弟穿着女裝,抱着臂,濕淋淋的站在屋檐下被一堆小男生争着送外套之時,笑得肚子疼了。

別的不說,這事她可以笑話苗昊一輩子了。

“笑屁笑!”苗昊瞪了苗淼一眼,“還不是你,到處跑害得我,我好心幫你參賽,你還笑話我,沒良心!”

苗淼笑得前仰後合,抱歉道,“哈哈哈——對不起,我笑小點聲行不行。苗昊沒想到你确實有點姐姐想不到的本領在身上的。”

苗昊黑着臉坐在了離苗淼最遠的位置上。

“滾!”

苗淼的話雖然是抱歉可是一點兒抱歉的意思都沒有。

這時北冥韻走了進來,朝苗淼問道,“你是不是還有個表妹或者堂妹的,我一大清早就見有土豪在找昨日驚鴻一瞥的美人。

據說,身穿着紅色的衣服,我瞧着眉眼倒是和你弟弟有點像。”

苗淼抿着唇像是在極力忍耐着什麽不說話,北冥韻不禁納悶道,“怎麽不說話?”

苗淼扭過頭去,臉上蕩漾開一層層笑容,“沒什麽,就是我想到了一件好笑的事。”

聽見全部的苗昊已經想死了,朝苗淼威脅道,“你要是敢說出去,我告訴你,我就拿你的傘畫畫!”

苗淼切了一聲,還是保留了親弟最後一分的尊嚴。

“據說今日會有長老們比鬥的場合,你最期待那場啊?”

苗淼拿過流程表,指着名字道,“我這個顏控除了這位還有別的選擇嗎?”

一旁默默傳來相榆嘴埋在手臂裏的吐槽,“我看你是有色心沒色膽。”

苗淼拉過相榆偷偷道,“我看是你色膽包天啊,阿榆妹妹!你惡作劇想捉弄捉弄我們就算了,你如果想玩的人是他,請準備好棺材。”

苗淼是真不明白了,天下男人那麽多,比商竹藥差的一抓一大把,怎麽就一定要找人玩弄商竹藥的感情呢?

這不是在老虎頭上拔毛是在幹什麽?

對此,苗淼也是苦口婆心的規勸。

“你看我上一個喜歡商竹藥的姐妹如今已經看破紅塵去當道姑了,我不希望你步入她的後塵啊!世界那麽大,你怎麽就偏要和一個人過不去呢?

你現在找到人了嗎?”

相榆點了點頭,在苗淼下一句是誰問出來之前,指了指自己,“我親自上陣。”

對此,苗淼也就只能對相榆說一句,自求多福了。

今日入場,長老們禦着本命法器而來。

在一堆光亮之中,相榆很快就看見了商竹藥,少年今日紮了高馬尾,很有精神氣,年紀和周圍人一比就顯得又小了幾歲。

在周圍的歡呼聲中,相榆聽見了商竹藥的應援。

只能說男主但凡不開口說話嘴人,這粉絲底盤确實大。

苗淼這時拿手肘撞了撞相榆意思不言而喻,那麽多人追,你還是早日放棄的好。

相榆失笑道,“你想到哪裏去了,他是我小師叔,這是不會變的。”

就跟我是炮灰,他是男主一樣,結局是不會變的。

聽此,苗淼懸着的心才徹底放下,這貨不喜歡上商竹藥就好。

比賽開始,各位長老們因為城主府的事如今在臺上都是卯了勁的各顯神通。

這個修古琴的長老彈得指尖都快到冒火了。

那個修劍的長老拿着十把劍給大家當臺表演了雜技。

因為本來就是展示賽,所以各位長老也都沒有真要動手的打算。

看完神藥谷長老表演完教你如何識別野外的毒草後,萬衆矚目之中,少年走上了臺。

那張臉,确實沒話說。

眉目流暢得恰當好處,高馬尾,穿了束身青綠色衣袍,如同隔壁鄰家不識人間愁緒的少年郎,懶散卻又意氣風發。

放在以前,相榆高低得暗戀個三年的程度。

商竹藥對陣的是和他不對付的芙蓉長老。

相榆一旁的北冥韻擔憂道,“芙蓉長老雖然小肚雞腸了點,但是這劍術據說是承了天算子的衣缽的,加上入門時間算得上是你們小師叔的師兄,這戰看來是必打無疑了。”

苗淼不解,“你們芙蓉長老怎麽還承了人天算子的衣缽?”

北冥韻也記不清了,“好像是說當時兩人喜歡上了一位女子,天算子為了讓芙蓉長老不至于太難過就教給了他幾招劍式。”

苗淼的手朝相榆那邊一伸,相榆十分配合的掏出一把瓜子,正襟危坐道,“請說出芙蓉長老的故事。”

北冥韻:……

果然,這種風流趣事才是你們感興趣的。

“咳咳,我怕他聽見以後再說好了。”

苗淼大手一揮,“擇日不如撞日,今日就是個好日子。”

相榆點頭附和,“吃瓜的好日子。”

結果,苗淼和北冥韻都不約而同的朝相榆看去,疑惑道,“吃瓜?這個季節應該沒有瓜吧?”

相榆:……有瓜,大瓜t。

宋溫在藥鋪中幫忙治療城中之前得了“屍僵病”的百姓。

按理來說,金藺城城主的目标是一整個城的人,所以要和林浔配合下手,可為何卻又要提前對這些百姓下手呢?

周圍醫館裏的大夫都過來了,一圈的女子裏,就只能見到宋溫一個男子。

“這男大夫靠譜嗎?”

“靠譜靠譜的得試試才知道,我感覺應該不靠譜。”

“聽說神藥谷來的,好像還是谷主的侄子”

“關系戶啊——”

宋溫回頭,朝着身後兩位女大夫禮貌道,“二位可以去外面談論嗎,不要打擾我的病人。”

轉回頭,宋溫低頭,仔細端詳後,在得病的人手背上發現了一個細小的針孔。

這種細小的針不怎麽常見。

他拿出一顆吸鐵石,在病人周圍走了一圈。

一圈走完什麽都沒有找到,宋溫只好作罷,把吸鐵石放在病人的床邊,這時一根針從病人的耳朵裏飛出,被穩穩吸在吸鐵石上。

宋溫套上白手套後,拿起吸鐵石,盡量不去摸到銀針,這時一陣熟悉的靈力從銀針旁蔓延開。

這上面的靈力波動和蘇榆身上的靈力波動是一樣的。

宋溫神色凝重,剛轉身,就對上一張邪裏邪氣的臉。

“宋大夫,不想被攝魂的話,就跟我走吧。”

男子将宋溫的手腳定了起來,不讓他有半點的小動作,明明行為霸道至極,卻還故作文質彬彬道,“請吧,我們等你許久了。”

空間開始扭曲,幾秒後,房間內只有被宋溫扔下的吸鐵石。

安靜的躺在地上。

第 19 章 :貴族菜大批量上市

第二天一早,張婷婷就起來做早飯,大米粥加上清炒白菜,涼拌西紅柿,雖然有點清淡,但是江超仍然吃了二大碗,這時王偉匆匆忙忙跑了過來:“江總,我們的貴族菜大批量上市了,村民們正在采摘”。

那是好事啊,你吃飯了沒有?要不一起吃點稀飯,也沒什麽好菜。

我吃過了,江總您要不要去看看?老鄉們正在樂呵呵地摘菜,聶總派來的車隊也到了,正在稱重裝車呢!

好,那就一起去看看,對了婷婷,你的藥我已經熬好了,等下稍微冷下記得喝藥。

知道了小超哥哥,你去吧,我把碗洗下。

今天帶車隊來的仍然是聶風,看到這麽多貴族菜成熟,他正笑嘻嘻地在那裏指揮裝車,王偉的老婆朱英正在記賬,而他們的二個兒子王家祥和王家義正在指揮鄉親們摘菜與搬運。

小超來了,你過來下,我正好有事要和你說。

怎麽拉風哥,搞得這麽神神秘秘的。

昨天我回去打聽了一下,你說的那個荒島正好是無主的,我就掏錢給買了下來,諾,這是買島的文書,你收好,這個荒島以後就是你的了。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多少錢買的?我把錢轉給你。

跟我談錢,小心我揍你,還不如我在外面吃頓飯的錢,你把文書收好,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個建築公司,你只要把想法告訴他們,他們肯定能按照你的想法把荒島改造好。

暫時先不用了,我還沒想好那個荒島怎麽改造呢,那天我也是晚上到的荒島,還沒來得及現場勘查過,以後有需要我再找你。

好,千萬別跟你風哥客氣,我得忙了,這些菜拉回去還要分到各個分店去。

那風哥你先忙。

天使大陸雖然幅員遼闊,但是私人購買土地還是非常貴的,有錢還不一定能買得到,就這樣一個荒島,當聶風跟他爺爺聶碩提了下,聽說江超竟然能夠治好張婷婷的絕症,聶碩才真正重視起來,托了很大的關系,花了整整十個億天使幣才把荒島買下來。

忙了一個上午,彙集在一起,總共蔬菜有一百六十多萬斤,收入六千四百多萬,就這樣江超一天的收入就有将近三千萬,而且以後很長的一段時間基本上都能保持這樣的收入。

小超,我倒是小看你了,你這賺錢的速度可是非常的恐怖啊!聶風剛開始還沒有什麽感覺,畢竟對于他這樣的公子哥,對錢就是一個數字,但是今天江超的收入也确實吓了他一跳。

嘿嘿,風哥,還靠你們多多照顧我的生意。

好了,不說了,我得走了,再不走都要被你打擊到了。

張婷婷看到這一幕也是抿着嘴巴笑,從她來到停車場就一直保持着這種微笑,也不知道她笑什麽!

朱英也是一把理財的好手,各家各戶多少斤菜,多少錢,一會兒就算好,大家拿着錢都笑的合不攏嘴,江超又弄出來許多的聖泉水,讓大家再澆一次藥液,大家都嘗到甜頭,都挑上藥液認真地伺候這些貴族菜。

村長大叔,按照規定,今天村子裏可以分到一千二百八十萬,您給我一個卡號,我把錢存進去。

好、好,我去把村裏的會計找來,村裏的卡都在會計那裏。

村長大叔,我在呢、我在呢,卡我帶來了,呵呵,我還真是一輩子沒見過這麽多錢啊,一千多萬吶,我地天吶,這還是一天的收入。

大叔,您以後肯定會錢多得花不完!江超也笑着說道。

是啊,這還是托了小超的福啊,帶着鄉親們一起發家致富。

好了,你們聊吧,我去趟荒島。

小超去荒島幹什麽?村長江濤感到很奇怪。

村長爺爺,我們前面海上的那座荒島被聶風大哥買下來送給我了,我以後準備搬到島上去住,我現在的房子準備改建下作為公司駐地使用。

是嗎?那個荒島可不小啊,應該有七八平方公裏,最主要的是島上還有淡水,買條船交通倒也方便,你去吧,我們在這裏看看。

吃過中午飯,江超就借了條小船和張婷婷來到島上,白天才看清楚,這座孤島的地勢非常好利用,海拔大概有一百多米,四周都是沙灘,最重要的是島上基本上都是平的,樹木也長得比較稀松,稍加改造,再蓋上幾棟房子,就是一個天然的度假山莊。

張婷婷在海邊撿了許多五顏六色的貝殼,還時不時拿過來給江超看看,快樂的像個公主,江超躺在沙灘上曬着太陽,不由感嘆,生活如此多嬌!夫複何求啊!

第 13 章 問心

這裏很好,當然很好。

師兄知曉她的心意,想和她攜手餘生;好友們在身旁,陪着她通往大道;修真界一片祥和,只要勤奮修煉,一定會證道飛升。

若是問白芨還有什麽遺憾,大概是她遺失在登仙崖下的枕月劍吧。

不知為何,這麽多年過去了,枕月劍如同消失了般,始終不能被她感應到。

祝景之一手按着佩劍,另一只手伸出來放在她面前,正等着她搭上去。

白芨有些恍惚。

師兄一身白衣,眉目間不是疏離的冷感,而是溫和又親切。就像碎星劍和枕月劍是對劍一樣,他們也該是一對。

還在等什麽?心裏的聲音一直在催促着她。為什麽不搭上師兄的手呢?留在這裏不好嗎?

是很好。

白芨苦澀地扯出一抹笑容。

湖邊的食人魚走馬燈,丢失了的永遠也找不到的枕月劍——

她都想起來了。

一切都是假的,鏡花水月罷了。

眼前的祝景之扔沖她伸着手,似乎在等她做決定。

白芨慢慢抽出身後的水月劍。

祝景之一共送了她兩把劍,一把是枕月,被她親手丢棄了。而這一把,卻要刺向他。

她記得,師兄最後對她說的一句話是,理應誅殺。

腦海裏是重複練習過無數遍的劍招。劍刺入祝景之的身體時,眼前的畫面逐漸破碎開來,露出本來的樣子。

漆黑而又熟悉的黑色牆壁出現在白芨的視野裏。

這裏是伽藍塔第三十層,剛剛的一切,不過是三十層邪魔的幻境罷了。

邪魔的本體是一團深黑色的霧氣,它并沒有什麽實質性造成傷害的能力,真正的殺機藏在它釋放出的“問心陣”裏。

白芨猜測,問心陣恐怕是能反映出人內心深處的欲望,根據欲望構建的環境。如果不能分辨察覺出來,會一輩子留在問心陣裏,然後被黑霧慢慢蠶食。

這也是問心陣的恐怖之處。

是人就會産生欲望,而利用欲望無限去将內心深處的渴求不斷放大,控制住,讓人心甘情願地淪陷,是黑霧天生的本領。

如果不是因為那詭異的食人魚走馬燈和被她親手抛棄的枕月劍,她恐怕真的會永遠留在問心陣的幻境裏。

白芨深吸口氣,将那團霧氣踹到一邊,這才想起與她一同進入三十層的喻永朝來,回過頭去——

喻永朝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喻永朝自踏入黑霧的那一刻,就攥緊了自己的雙手。

用力,再用力,直到指甲嵌入手掌裏,流出了溫熱的血液。這樣帶來的疼痛似乎能讓他保持着一絲清醒的理智。

年幼的喻永朝站在村落中,同村的孩子不斷地往他身上砸着石頭。

尖銳的石子劈頭蓋臉地打在他的頭上,手臂上。小小的男孩緊緊地護着自己的頭,蜷縮在了地上。

“你這個怪物。”女孩毫不掩飾自己的惡意,嗓音尖銳,“這樣的雜種就不應該存活在世界上。小虎,二狗,我們打他!”

密密麻麻的石子便如雨下,砸得喻永朝不斷悶哼。他不敢叫出聲,因為這群人會打他打得更厲害。

上次他試圖呼救,被其他幾個男孩打到站不起身來。後來他學乖了,無論他們怎麽欺負、謾罵他,喻永朝都不會還嘴,也不會因為疼痛喊出聲來。

就像現在這樣,他不對他們做出任何回應,他們自然會覺得沒有意思,沒一陣就走了。

喻永朝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石子和塵土。

他展開攥着的手,手心裏是兩顆彩色包裝的奶糖。糖紙在陽光下,散發着五顏六色的光芒。今天私塾的教習先生給了他兩顆糖果,還好他把它們護住了。

回家的路不是很長。

他的家在村落盡頭的一個小房子裏。只是每次從這裏站起來再走回去,總覺得很漫長很漫長。

喻永朝握着手心的糖,用力地眨了眨眼。

“母親。”他推開屋門,“我回來了。”

他的母親喻霜柳正繡着什麽東西,滿眼的溫柔慈愛。她聽到小喻永朝的聲音,連忙放下手中的活,站起來走到他身邊。

“今天做什麽啦?”

“今天先生教我們背了書。我背的最好,所以他獎勵給我兩顆糖果。”喻永朝乖巧地答着,伸出手把糖果遞出去。

“好孩子。”

喻霜柳先是摸了摸他的頭,又看到他胳膊上的淤青,嘆了一口氣:“又是那幾個孩子欺負你的?”

“是。”他答。

“委屈你了。”喻霜柳伸手想觸碰他的傷,卻又縮了回去。

“明天起跟着你父親學功法吧,我的功法不适合你。”她有些無奈,“我們本來不希望你學這些……可是作為父母,我們希望你自己能有保護自己的能力,只是你要記得,不要欺負比你弱小的人。”

他點了點頭。

喻永朝和父親學劍法心法時,喻霜柳就在旁邊做一些解暑的糖水給他們喝。父親在教習他時很嚴厲,而休息的時候會誇贊他。

喻霜柳做的糖水甜滋滋的,圓子軟糯勁道,桂花碎灑在糖水上,香氣淡淡,一口吞下去唇齒留香。

白天去學堂學習,下午回來同父親學劍,傍晚的時候,一家人坐在一起,吃熱氣騰騰的飯菜。

再遇到那群欺負他的孩子時,他依舊沒有還手。他修習了功法,尋常的石子打在他身上不疼不癢。

“永朝。”父親問他。“你可願去仙門學劍?”

仙門資源多,對喻永朝的修煉百利而無一害。居住在山野一隅,雖然避世,但對于喻永朝來說是一種束縛。

他決定讓自己的孩子選擇。

“仙門是什麽地方?父親母親你們都會去嗎?”

“蔚舟。”喻霜柳輕輕叫住他。

寧蔚舟搖了搖頭:“仙門是一個很好的地方,靈氣充裕,裏面有很多教習的先生,教的比父親還要好。但是,我和你母親不會去仙門。”

喻永朝堅定道:“那我就不去。”

寧蔚舟嘆了口氣。

仙門的人不久前就找到了他們,在得知喻永朝的天賦以後,生出了将他帶回門派的想法。他與霜柳在這裏呆習慣了,乍然離開是不大可能的。只是希望若有一日他與霜柳不在,永朝能有保護自己的本領。

第 18 章 :廚房旖旎

江超把茶葉拿出來,又用聖泉水燒了一壺開水,把茶具、桌子等全部搬到前面的院子,大家都跟着自己把凳子搬出來,眼巴巴地看着江超泡茶。

江超泡好茶,給每個人倒了一杯,他們迫不及待地端起來,放在鼻子前聞了又聞,好像下定很大的決心一樣把茶湯一口倒進嘴裏,眯起眼睛靜靜地感受。

茶香四溢,他們喝完一杯立刻把杯子伸出來,又要第二杯、第三杯,他們也不說話,就這樣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直到茶葉泡了第八泡,跟白開水沒什麽區別的時候才作罷。

小超啊,我決定了,在你們村買套房子,你這裏有吃不完的美食,還有絕跡大陸的稀有美食,以後我有時間就來這裏住,聶風喝完最後一杯茶說到。

對了風哥,說到買房子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來,我上次在海裏抓魚,游到了一個荒島,那個荒島應該是無主的,不知道能不能掏錢買下來?要是能私人買下來的話,我想到島上去改建一下,以後就住在島上。

也是哈,你這裏的秘密要是被傳了出去,肯定能轟動整個大陸,說不定到時候帝國都會派高層前來,這事不是什麽大事,我來搞定,保證十天之內就給你好消息,不過小超啊,我可是聽我爺爺說你這裏的美食多好多好,今天是不是也要犒勞下我的五髒廟啊?

沒問題,您們先坐一下,我這就去準備午飯。

小超哥哥我來幫你。

婷婷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複,你就坐這陪他們聊聊天吧。

我沒事了小超哥哥。

小超啊,婷婷想幫你就讓她幫吧,她的廚藝可是不簡單啊,能吃到婷婷做的飯可是很幸福的,哈哈,村長江濤向江超眨巴眨巴眼睛說到。

好,那您們先坐下,馬上就好。

江超趁張婷婷不注意從空間拿出大批的食材,就坐在那裏摘豆角,在地球上農村做飯,像豆角都是随手掐成長短不一的來炒。

咿呀,小超哥哥,你怎麽這樣掐豆角啊?豆角長短不一,受鹽就不均勻,要切成一樣長短這樣炒出來的豆角才好吃。

呵呵,婷婷啊,我做飯就是為了填飽肚子,都是亂來的,不像你們酒樓,規矩多。

小超哥哥,做事就一定要做到最好,這麽好的食材要是吃起來味道不一樣不是浪費了嗎?你先坐下,我自己來,很快的。

那婷婷,我幫你做點什麽吧?

不用了小超哥哥,你陪我說會兒話就行,對了小超哥哥,怎麽沒看見你的父母啊?他們去那了?

我也不知道,在我六歲那年我父母就失蹤了,十幾年我一次都沒見過。

對不起小超哥哥,我不知道,你別傷心了,叔叔阿姨肯定會沒事的,說不定那一天就回來了。

希望如此吧,對了婷婷,你的病要連續吃一個月的藥應該就痊愈了。

好啊,那就謝謝小超哥哥,要不我最近就住在你這裏吧,這樣也方便你治療,再說你這裏的空氣真好,山清水秀的,我很喜歡這裏。

沒關系,只是我這裏條件比較簡陋,怕你住不慣,對了婷婷,你父母是幹什麽的?

我父母啊,他們都是廚師,他們做的菜可好吃了,我就是跟我媽媽學的做飯。

是不是就在你們自己家裏的酒樓做廚師啊?

對啊,自從進了你這裏的菜之後生意越來越火爆,我爺爺跟我爸爸準備再開一家酒樓,只是現在還一時拿不定主意到底開在那裏。

我上次在鎮上閑逛,發現鎮上的酒樓不多啊,好像就一二家,你們在鎮上再開一家酒樓肯定生意好。

我爺爺也是這麽說的,但是我爸爸說再開一家怕影響現在酒樓的生意,所以一時拿不定主意,小超哥哥,菜好了,你把菜端出去吧。

當江超叫他們進來吃飯的時候,發現他們的臉色不對,一個個臉色都帶着壞笑,搞得江超一頭霧水,您們這是怎麽啦?出什麽事了嗎?

你們兩個郎情妾意的,我們都在門口偷看呢!哈哈,張建軍哈哈大笑。

爺爺,中午我沒做你的飯,你菜也拉了,回家吃吧,張婷婷黑着臉端着一鍋帝王米飯出來。

別呀婷婷,爺爺錯了行了不?這麽好吃的飯菜要是吃不上,爺爺會死的!

哼,以後要是再亂說我就要你好看,說着還偷偷看了一眼江超,發現江超正在招呼大家吃飯,這才回到廚房,又端了一大碗西紅柿蛋湯出來。

好了,粗茶淡飯,都是自家種的,魚是在海裏抓的,菜是婷婷燒的,大家快吃吧。

哈哈,那我就不客氣了,聶風說着就夾了一個鮑魚在自己碗裏,也不怕燙,一邊嗦着嘴一邊大吃特吃,還一邊嚷嚷着好吃。

第 21 章 我比那些老男人年輕貌美,我身材還好,我有房有車,我工資上交

第21章 我比那些老男人年輕貌美,我身材還好,我有房有車,我工資上交

醫院病房內,隋緣百無聊賴地趴在床上,聽沈昆給他講睡前故事。盡管之前他再三強調,他不需要。

但一面對沈昆要哭的眼睛,還有那句話。

“哥哥,我都沒給奧特曼講過睡前故事。”

隋緣實在是無法拒絕,只能癱着打量沈昆。

小孩子長的快,跟抽條似的,比上次見面高了不少。面容倒依舊稚嫩,不過還算有活力,尤其是小眼睛轉動的時候,機靈極了。

小嘴巴叭叭地講,從奧特曼吻了睡美人,使沉睡的睡美人蘇醒,到奧特曼打敗搶走公主的惡龍,成了國王。

真的,隋緣不知道奧特曼和童話是怎麽扯上關系的,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家夥給小孩子講這樣的故事。但見到小朋友講得神采飛揚,也不好意思打擾對方。

畢竟,對方“都沒給奧特曼講過睡前故事”。

倒是旁邊的男人笑得放肆,還掏出手機拍下視頻。

“等你長大後,再放給你看。”

彼時的沈昆只有六歲,還不懂人心的險惡和黑歷史為何物,只是很激動。

“真的麽?”

“嗯嗯。”

孫良點頭,也沒忘記給邬江和邬眠發過去,畢竟,這種好東西,怎麽能只有他獨享呢?

幾秒鐘後,邬眠頭像閃動。

[已死勿擾:小孩子挺可愛。]

孫良詫異,手下動作飛快。

[庸人自擾:眠姐喜歡?要不要生一個,我們養着……]

[您已被拉黑]

孫良震驚又習以為常。

[庸人自擾:眠姐,別拉黑呀,嗚嗚嗚!]

[庸人自擾:眠姐,真的不考慮我麽!]

[庸人自擾:我比那些老男人年輕貌美,我身材還好,我有房有車,工資上交!]

孫良哭卿卿,在他絕望的時候,感嘆號突然消失了。

內心狂喜,飛速打鍵盤,發送信息。

但下一秒,[需要添加對方為好友。]

……

“咔噠”一聲,手機掉落在地上,孫良捂着臉跑出去。

“他怎麽了?”隋緣好奇。

沈昆表現得相當鎮定,“可能騷擾不成,又被删了。”

“騷擾?”隋緣抖動眉毛。

诶呀!這是八卦的氣息呀!

沈昆點頭,一本正經回答:“是呀,孫哥哥喜歡眠姐姐,但眠姐姐不喜歡孫哥哥,已經拒絕好多次了。但孫哥哥锲而不舍,可眠姐姐不堪其擾,所以常常拉黑或删除好友。”

“啧啧,做人還是不要太一廂情願呀。”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呀。”沈昆搖頭,頗有幾分小大人的樣子。

隋緣看的稀奇,忍不住誇贊,“沒想到你小小年紀,那麽通透。”

“就像我對奧特曼,雖然我知道奧特曼不喜歡我,可我還是愛他愛的深沉。”沈昆說着,抱緊了懷裏的奧特曼,一幅永不分離的模樣。

隋緣:……

很不好意思,他要撤回剛才的那句話。

“叩叩叩”有人站在門前,敲了三下門框。

隋緣看過去,米白風衣的男子立在門前,咖色的圍巾圈住他脖子,随意地搭在肩後。男子氣質文雅,看向他的眼神帶着腼腆。

小心翼翼地問:“隋緣?”

隋緣眨了眨眼,點頭。

“是我。”

“太好了。”沈黎眼中爆出喜悅,視沈昆為無物,走到床前坐下,“隋哥,我聽說你受傷了,來看看你。”

随緣終于把人對上號了,原主的心頭摯愛,反派的心頭摯愛的弟弟。

學着原主的模樣,端起架子,“空手來的呀?”

沈黎臉上的笑容僵滞,似乎沒有預料過這個情況。

“隋哥?”

“嗯。”

隋緣也懵了,原著只說原主喜歡沈黎,但誰知道喜歡怎麽演呀?他可是母胎單身呀!

“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沈黎欲言又止。

随緣頭疼,他怎麽知道原主以前什麽樣子?原著又沒有寫。

試探地問:“我以前什麽樣子?”

怕對方懷疑,又補充一句,“我出了場車禍,以前的許多事情都忘了。”

沈黎神色緩和,表示理解。

“以前,隋哥都直接叫我黎弟的。”

犁地?這也太難為情了吧!

隋緣糾結,可不忍心辜負沈黎期待的眼神,嘗試開口:“犁地?”

沈黎眼神一亮,輕輕應了一聲,兩個梨渦打旋。

“嗯,隋哥。”

隋緣怪異地看着沈黎。

“緣哥哥,你還聽不聽我講故事了?”

沈昆見隋緣的心神全在沈黎那裏,內心不滿,癟着嘴扯動随緣的被子。

“呀,弟弟,你怎麽在這裏?”沈黎轉頭,好似才注意到沈昆一樣。

沈昆別開眼,不去看沈黎,只一個勁地擠進兩人之間,然後抱着随緣的胳膊搖呀搖,“緣哥哥,聽我講故事好不好?”

“好。”隋緣沒法子拒絕。

然後沈昆又開始講起了故事,奧特曼如何救下小美人魚,向巫婆拿回小美人魚的嗓子,然後兩人生活在一起。

“緣哥哥,你覺得我講的怎麽樣呀?這可是我獨創的呢!”沈昆昂起小臉,相當驕傲。

隋緣苦笑,“怪不得呢,我說這故事我怎麽沒有聽過呢。”

聽了沈昆的故事,他覺得病情治好了,可以出院了。

沈昆笑嘻嘻,看起來很開心。

從頭到尾,沈黎一直插不進話,看兩人其樂融融的模樣,眼底閃過不悅。

“據我所知,這個故事原本不是這樣。”

“我改編了!”

“既然是改編的,那就不是獨創的。”沈黎悠悠說着。

沈昆小臉刷地變了,“你壞!”

“弟弟,我只是指出你的錯誤,怎麽就壞了?這點可不好。”沈黎低頭審視沈昆,細長的眸子裏是隐藏的敵意。

沈昆憋紅了眼,“我才不是你弟弟!”

“弟弟,盡管你再不承認,我們終究還是一個父親,身上留着一樣的血。”沈黎輕描淡寫。

“我不喜歡他!也不喜歡你!我不要你們!”沈昆難受。

隋緣通過兩人的對話和原著的劇情,大概猜測出兩人的關系。原著中,沈父是一個風流放蕩的人,私生子女無數,估計沈昆也是其中一個。但不同的是,沈昆被沈父承認了,但沈黎似乎不待見沈昆。

“好了,不喜歡就算了。”隋緣拉過沈昆,拍着他的背部哄着他,語氣溫柔,“別傷心了。”

“哇哇哇。”

沈昆終究還是小孩子,遭受委屈忍耐了很久,一遇到人安慰,就全部爆發出來。

隋緣則是細心哄着,一點不耐煩的樣子都沒有。

沈黎在旁邊看着,不自覺捏緊了手掌,這樣的隋哥,和以前不一樣,太溫柔了。

不,以前的隋哥,溫柔是只對他的。

“隋哥,你不是不喜歡小孩子麽?”

隋緣怔愣,及時補救,“那是以前,認識會變的,小孩子也不錯。”

“隋哥。”沈黎心裏有點難受。

好像一塊只屬于你的蛋糕,突然有一天,被別人動了。

隋緣嘆氣,轉頭看向沈黎,把人拉過來了,摸着對方的頭,“小時候,你跟他一樣,長大了也還是這樣。”

沈黎感受頭上的溫柔,忍不住濕了眼睛。

“隋哥沒有變。”

他笑着。

隋哥在意的還是他。

“對了,我給隋哥帶了禮物。”

沈黎從口袋掏出一個精致盒子,打開,裏面是一枚素戒,合歡葉纏繞四周,暗藏了主人的心思。

素戒被掏出來,遞給隋緣。

隋緣的心拔涼拔涼。

怎麽一個兩個都是素戒?合着素戒都是批發的麽?

“隋哥不喜歡麽?”沈黎看隋緣不等,面帶失落。

隋緣收了素戒,反手捏住沈黎的小拇指。

“隋哥?”沈黎聲音發顫。

但沒有阻止,看着親自設計的素戒被推上去,戴到自己的手上。

“隋哥,為什麽戴到小拇指呀?”

“單身貴族。”

隋緣假裝沒看見沈黎眼底的情緒,裝若無事。

其實只是單純響想起邬江,那家夥小拇指帶素戒,是真好看。

沈黎眼神失落一秒,但很快振作起來。與隋緣說了幾句後,因為時間原因,要離開,臨走時,看着沈昆,“弟弟,跟我回家吧。”

“我不是你弟弟!”沈昆死死抱着随緣的胳膊,不願意撒手。

“可我是你的哥哥。”沈黎眼神沉下。

沈昆頂嘴,“不,你不是!邬江才是我的哥哥!”

提到邬江這個詞,沈黎眼神慌亂,并下意識看向隋緣,見對方沒有任何舉動,才松了一口氣。重新看向沈昆,态度強硬,“不行,父親要你回去,你必須回去。”

沈昆死活不願意。

兩人一時之間僵持了。

隋緣撐着胳膊看戲。

畢竟是沈家內部的事情,他不大好插手。

“沈少爺,沈昆既然不願意,就放開他吧。”

一道冷聲從門外傳進來,隋緣立馬坐起來。

【媽呀,反派來了!!!】

邬江走進來,擋在沈昆面前,牽着沈昆的手,強硬的态度不容拒絕。他身子高大,居高臨下俯視沈黎,在氣勢上就壓過對方一頭。

而沈黎在邬江出現的剎那,臉色刷地變白,指尖無意識地收緊。他的第一反應不是争搶沈昆,而是看向隋緣。

邬江的目光也跟着看過去。

隋緣:???有事否?與我無關呀!

第 16 章

溫婉懊惱得用冷水沖了一把臉蛋,簡單收拾一下,換上一件米白色吊帶連衣裙,這才下樓吃早中餐。

米樂看到溫婉下樓,将手裏的咖啡端到桌子上去,笑着問溫婉,“溫婉小姐早餐吃點什麽”

“有什麽吃什麽吧,再過一會兒就要吃午飯了。”溫婉随意道。

“那你先坐着等一下,我去端碗皮帶瘦肉粥給你。”米樂轉身走進廚房。

溫婉沒有事做,跟屁蟲一樣跟着米樂身後進進出出,她打量了今日冷清的客廳,疑惑地問“今天人怎麽這麽少。其他人都去哪裏了”

米樂用粥勺大了一碗,端去餐桌上,“老爺夫人有事出去了,清妍小姐剛上樓。”她将溫婉輕推到椅子邊,手臂搭在溫婉的肩膀上,将她按坐在椅子上。

“其他傭人呢?今天怎麽就你們兩個人”溫婉不解的指指另一個在擦玻璃的傭人疑惑,昨晚幾個在樓下聊天的人今天都沒不在了。

“老爺解雇了幾個人。”米樂言簡意赅,語氣平淡道,“過幾天會招一批新的人。”

“哦~”溫婉點點頭,想來是柳清妍跟他們說了昨晚的事。

這種事溫婉不放在心上,以後溫家都是柳清妍的,昨天那幾個人背地裏議論主家早晚會被辭退。

柳清妍快步下樓,淡淡掃過溫婉裸露的手臂和鎖骨,繞過溫婉背後将适中的空調又悄悄調低兩度。毫不心虛的又坐回餐椅拿着手機邊刷邊喝咖啡。

溫婉又邊吃飯看電視劇了,一頓飯越吃越冷,她忍不住搓搓手臂。

柳清妍擡手解開自己的薄外套,紐扣才解開三顆,溫婉就三兩下吃完粥拿着手機跑回房間拿外套了。柳清妍默默解開全部紐扣,改為開衫套着,擡手揉揉鼻子。

米樂看到清妍小姐想送外套沒送出去的樣子不禁好笑地搖頭,又埋頭工作假裝沒看見清妍小姐的尴尬樣子。

周末沒有什麽事溫婉也就不在柳清妍面前晃悠了,一直躲在自己房拉小提琴修身養性。

只是她不出去,不代表柳清妍不來找她。

從早餐過後,柳清妍就來敲門,先是送了一盤切好的蘋果。溫婉接過盤子道了聲謝謝就馬上關門。過來了半小時,柳清妍又端了一小盤慕斯小蛋糕。

溫婉猶豫,再吃下去她就吃不下午飯了。女主送過來的不能不面子。

溫婉笑容滿面,從柳清妍手裏接過,“謝謝,又麻煩你跑一趟了,有什麽事讓米樂姐來送好了。”

可不敢勞煩您動手。

柳清妍平靜的望着溫婉微露的鎖骨,心虛的不敢與她對視“米樂現在忙不過來。讓我送過來。”

溫婉點頭表示理解。确實,解雇了幾個人,人手肯定不夠,米樂現在估計在廚房沒辦法離開。

“幫我謝謝米樂姐,不用為我麻煩了,讓她忙自己手頭的事吧。”

說完溫婉又重新上關門,她将蛋糕放在桌子上,又拿起小提琴練起來。

十分鐘不到,溫婉再次聽到了敲門聲,她放下手小提琴又重新去開門。柳清妍這是怎麽了,自己都離柳清妍遠遠得了,她倒好三番五次過來敲門,肯定不是為了送點吃的這麽簡單。

溫婉打開一條縫隙,探出一顆腦袋一看,真的是柳清妍。溫婉左右打量手裏空無一物的柳清妍好奇的問“怎麽了?”

柳清妍眼睛往下移注視在溫婉的鎖骨上,避開了與溫婉對視。語氣有點虛,“你……手臂上的藥上了嗎?”

啊?柳清妍這是在關心她嗎所以柳清妍一個早上跑三趟又欲言又止的樣子,其實是想提醒自己上藥。

好吧,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溫婉內心歡快,嘴角的笑容都藏不住,她打開房門大大方方的撸起袖子向柳清妍展示不留痕跡,雪白光滑的手臂道“謝謝你昨天送藥,效果很多,看,全好了,不用再上藥了。”

柳清妍輕輕握住她纖瘦的胳膊,皺眉不太搞笑,将她拉進房間關上門。“好了也要再噴一點,萬一沒好全呢。藥水在哪裏?我幫你噴上。”

溫婉連忙擺手“不用不用,等會我自己噴就好了。”

“等會你又忘了,快去拿過來用藥。”柳清妍關切的催促。

“好吧。”溫婉妥協,轉身從床頭櫃抽屜裏拿出藥打算自己噴上。剛開瓶蓋,藥水就被柳清妍拿走。

“我自己來就好。”溫婉想伸手奪回來自己噴。

柳清妍擡手避開了溫婉“你自己噴不準。快把外套脫了。”

“……”溫婉有點招架不住柳清妍難得一次的熱情,房間裏不冷,她乖乖脫了外套,将右手臂湊過去。柳清妍小心翼翼的幫她噴了一贲。

“謝謝,真是麻煩你了。”溫婉再次道謝。

“不用謝,本來就是因為我造成的,我應該負責。”柳清妍一臉正義的說道。

負責大可不必這樣。不就是抓紅了一點嘛。說的好像她被柳清妍奪了清白,柳清妍過來要對她下半輩子負責一樣。

溫婉見柳清妍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客氣的問道“要不在我房間玩一會兒,我彈小提琴給你聽。”

她和柳清妍還沒好到無話不說,言外之意就是,大小姐你可以請回了,我該練琴了。

“可以。”柳清妍不知道真聽不懂還是假裝聽不懂溫婉的話,轉身坐在書桌邊的椅子上仰頭注視她。

“……”瞧我這張多話的嘴。

溫婉再次認命的拿起小提琴拉起來。好在這次沒了柳清妍的打擾溫婉彈順了很多,練了兩次就順暢了。

少女纖細的身材随着音樂翩翩律動,歌聲綿長悠遠,環繞着少女的周圍仿佛将她帶入另一個情感時空。沒有煩惱,沒有喧嚣,少女頭微靠在小提琴,盡顯性感的鎖骨。指尖在琴弦上舞動,舒緩的節奏帶着少女走在日落的海邊。海水親吻她的腳,微風吹拂她的裙擺。戀人牽着少女在絢爛的夕陽下翩翩起舞。他們在日落一剎熱情擁吻,溫柔又浪漫。

曲終,溫婉緩緩睜眼,對這柳清妍行了一個優雅的謝幕禮。

柳清妍不得不承認,此時的溫婉很迷人,她無法移開目光。哪怕她平時大部分時候都在看着她,帶着三分探究,三分防備。此時,柳清妍真的是被眼前甜蜜又性感的女孩深深吸引了。仿佛內心有顆種子正破土發芽,柳清妍不敢去深究。

“好聽嗎”溫婉詢問。

“嗯……好聽……是我聽過最好聽的演奏……”柳清妍大方誇贊。

“噗嗤,哈哈哈……”溫婉被柳清妍認真上課的神态逗笑了。“你不用這麽認真嚴肅,簡單欣賞音樂就好,又不是叫你上課起來回答問題”

“放松,不用有太多想法”溫婉說着又為柳清妍彈了一首《silence speaks》。柔聲細語地述說往事,思緒萬千,如歌如訴,纏綿悱恻,魂牽夢繞。

一首結束,溫婉目光裏閃爍着繁星期待的望着柳清妍。

“很好聽”柳清妍勾起嘴角真心贊嘆。

溫婉笑得燦爛。被女主誇了,估計只有她了。

柳清妍端起桌子上的蘋果,用牙簽紮了一個遞到溫婉嘴邊“吃點蘋果休息一下。”

溫婉手裏還握着琴,騰不出手。她順勢張嘴咬過蘋果,微笑得道謝。

柳清妍不太自然的別開她的臉。她感覺在養一只小貓,日常投喂,偶爾靠過來喵喵喵得撒嬌……挺不錯。

“咚咚咚”門外傳來米樂的聲音“清妍小姐,溫婉小姐,該下樓吃飯了。”

溫婉看看牆上的鐘表,原來不知不覺已經十二點半了。

“好,我們馬上就來。”柳清妍清冷的回答。

溫婉轉身愛惜的将小提琴收好。“走吧,去吃飯。”溫婉跑到門邊要開門。

“等一下,”柳清妍拿起溫婉脫在床上的外套披在她的肩上,語氣低聲又柔和“樓下冷,把外套穿上。

“……”

不是你那空調調低的嗎?別以為她不知道,她都聽到空調的按鍵聲了。

溫婉沒有拆穿她。順從的将衣服穿好。

溫父溫母自然高興家裏兩孩子關系好。吃飯的時候都讓兩孩子挨着坐。

溫婉內心表示距離産生美,咱可以坐遠點。

“對了,今天老師分別打電話給爸爸媽媽了,說周一讓我們去一趟,是什麽事情呀?”溫父給柳清妍夾了一塊紅燒肉,疑惑的問。

兩孩子學校成績好,平時不用他們費心,今天老師突然打電話過來,也沒說什麽原圖。想來不是什麽急事。

溫婉不知情的搖搖頭。

柳清妍淡淡道“沒什麽大事,估計是家訪。”

溫父點點頭。

周一溫父溫母是一起學校的。

一前一後進入教室,李老師覺得兩人來得太湊齊了。既然來了就一起談吧。

溫母剛坐下就焦急地問李老師“老師呀,我家孩子怎麽了?”

李老師笑着緩和氣氛“不是什麽大事,就是兩個人在學校裏摟摟抱抱,關系太過近了。”

溫父溫母一臉迷惑,這不正常嗎?都是自家孩子。

李老師叫了一個剛巧來辦公室取文件的江楚燕傳話“去把溫婉和清妍一起叫過來。”

溫婉和柳清妍很快就來了,一進門就異口同聲的叫“爸爸,媽媽”

不知道溫家家庭情況的李老師臉瞬間黑了,難道是我多管閑事了,兩個孩子都已經見父母了,現在的父母這麽開明嗎?也是兩個人讀書都好,他們自然不用擔心着一點。

李老師委婉的地說道“兩個孩子關系好是沒關系的,但是在公共場合也該注意一點,咳……不要摟摟抱抱。更何況她們還是學生,要以學習為重。”

溫母驕傲得說“兩個孩子平時在家裏關系就好,我們會提醒她們的,別影響了其他人。”

溫父點點頭。

李老師五雷轟頂,居然都發展到同居了!!!

溫家父母平時比較忙,既然李老師只是尋常家訪,囑咐孩子注意學習也沒什麽其他事就起告辭了。

送走家長,李老師語重心長得對溫婉和柳清妍說道“既然你們兩家父母都同意你們的戀情了,在學校裏別太招搖,學習也分心了。記得對其他同學保密。”

“……”溫婉腦子停止轉動,身子已經被轟的四分五裂。

等等!什麽戀情!!!對話都聽得懂,連起來怎麽就不在一個頻道上了!!!

李老師也不廢話,讓她們回教室。溫婉很在石化,柳清妍看她一動不動,伸手牽過溫婉的手,帶她回教室。

班主任無奈搖頭,現在的學生真大膽。

碼字助手上看不到灌溉液,我一直以為我沒有呢。今天突發奇想在網站上查找自己的書才發現原來有小可愛默默的為我灌溉,嗚嗚嗚,好感動。

我也會加油努力的。

第 28 章 離少的謝禮

(做了一點小修改,在此感謝子伽幫我找出一個小bug——離少的債務問題,嘿嘿~~)蘇宓躲在瓷碗裏兩天沒有出來過,因為她回來後和喬天離産生了第一次争吵。

當時喬天離板着臉,責問道:“我不是說過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出這個院子嗎?”

蘇宓瞥了他一眼,道:“不出也出了,有什麽大不了。”

見蘇宓這麽無所謂的表情,喬天離十分不爽,将工具箱扔在地上,道:“我這是在跟你說規矩問題,規矩,原則,你懂不懂?”

蘇宓不甘示弱地回道:“別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你以為你是我爹啊?不過是個比我小六百歲的小娃兒。”

喬天離氣結,停頓了好一會兒,才道:“你知不知道你是一個流浪在外的野鬼,進到深山裏是最容易被陰差發現!”其實他也在氣自己沒有及時把財爺留給他的那道可以保護她不被陰差發現的符種到蘇宓的體內,但這個原因他是絕對不會告訴蘇宓。

“……”

原本還準備了類似于“如果沒有我幫忙的話你還收不了言兒”這樣的話的蘇宓突然住口了,她自然是沒有想到這點,以為喬天離是故意找事來罵自己,卻沒想到他還真的就在擔憂自己的處境。

蘇宓倔着性子,明知道喬天離是為了自己好,但同時又因為言兒的事情而悶悶不樂,“對不住”這幾個字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她轉過微微漲紅的臉,“咻”的一聲就躲回瓷碗裏,一躲就是兩天。

一開始确實是因為在氣頭上,所以當喬天離在外面喊她出來吃飯的時候她都沒現身,但等氣消了,蘇宓又覺得沒面子出來面對他了……餓了兩天,她的虛身已經很虛弱,喬天離的聲音時不時地飄來,但不是在跟她說話,只是在哼唱着旋律古怪的曲子。

突然一陣冰涼的寒意襲來,蘇宓覺得涼飕飕的,然後就聽到喬天離不懷好意的聲音,“我現在只是客氣地往碗裏倒冰水,如果你再不出來,我就把整個瓷碗放進冰箱的冰凍櫃裏啦!”

蘇宓飄出來一看,果然碗裏面盛着滿滿一碗冰水,再看喬天離,笑得很得意,他仿佛已經忘記了之前的争吵,道:“我以為你餓死了在裏面了,還想叫財爺過來收鬼屍呢。”

蘇宓沒好氣,道:“幹嘛?”

“大小姐,少奶奶,你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再下去我怕多出一個餓死鬼禍害人間。”

蘇宓穩住虛身,心裏是感激喬天離真的履行約定照顧自己,但越是這樣,她就越對自己先前的行為感到抱歉,最後只是扭捏道:“我餓不餓不用你這個小娃兒管。”

喬天離“啧”了一聲,道:“好,六百歲的老奶奶,香我是給你備好了,愛吃不吃随便你。”香爐就放在瓷碗的旁邊,一縷清香飄來,蘇宓原想努力克制自己,但當一縷香接觸到她的時候便忍不住而貪婪地吃了起來,全然不顧形象。

與此同時,喬天離拿出一件與上次一樣的鳳尾裙,道:“給你做了一身新衣裳,你看合不合适?”

蘇宓擡起頭,欣喜,感激和不解的情緒複雜地呈現在她的臉上,道:“不是說我收不到東西嗎?怎麽還給我做了衣裳?”

喬天離端起架子,學着古裝劇裏的少爺公子哥的模樣,朗聲道:“咳,少爺我也是知恩圖報之人,上次你幫了我,這套衣服就當做是我的謝禮吧。而且如果養了一只抑郁鬼,受罪的肯定是我,還不趕緊把你的情緒供起來……至于你能不能收到東西,嘿嘿,少爺我還是有辦法解決的。”

“什麽?”蘇宓每一次聽到不懂的詞總要問到底,比如剛剛的“抑郁鬼”。

喬天離笑着回避不想回答的問題,道:“在你們陰間,有一種人的職業非常特殊,叫鬼商,除了販賣陰間世界裏不允許的非法産品外,他們有一個很大的能耐,就是可以把陽間的物品轉移成陰物,然後交到游魂野鬼手上,換做我們的話說叫走私。”

“走私”這個詞蘇宓聽不懂,但喬天離的解釋她全明白了。她的神情由興奮慢慢地變得暗淡,她想起上次在財爺面前用隐符被揭穿之後,他曾很兇地問她說那道隐符是從哪個鬼商身上買來的,如今又聽喬天離說鬼商是在做不合法買賣,而曾經救助她的阿茂也表現出了對喬家人的畏懼……一時間蘇宓無話可說。

喬天離見她的表情又變了,便催促道:“女鬼,你不是曾經從一個鬼商那裏得到隐符嘛,你告訴我是哪一個,我們去找他來幫忙,你就可以換上新衣服了。”

蘇宓連忙搖頭道:“不行,我不能出賣他。”

喬天離耐心解釋,“不是出賣他,是讓他幫你轉移這件衣服,難道你還想一直都穿着這麽破爛的衣服?”

鳳尾裙确實有很大的誘惑,蘇宓想了想,又低頭看自己又焦又破的衣服,再看看他手上那一套漂亮的新衣服,好像在做着艱難的抉擇,最後她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會不會收了那個鬼商?”

喬天離擡起眉毛,反問道:“我為什麽要收了他?收了我又沒錢賺。說到錢的問題,曹玲玲還沒付尾款呢……”說罷,他已經開始翻出業務單,想找她的聯系方式出來。

說到錢的問題,蘇宓又想起第一天晚上見到的一胖一瘦的追債人,便好奇問道:“離少,那兩百兩黃金你還清了嗎?”

喬天離一邊翻業務單,一邊問道:“什麽兩百兩黃金?”

“就是那個兇神惡煞的胖子啊,他們不是說要你賠錢嗎?”蘇宓倒是直接,把兩百萬等同于了兩百兩黃金。

喬天離面露不快,道:“給了。下次別再讓我遇見那個死胖子!咦,女鬼,你倒是很關心我的事情啊,你這麽有空關心別人,怎麽不多關心你的鳳尾裙呢?”

蘇宓尴尬一笑,才覺得自己作為一只鬼在操心活人的事情确實很多餘,還不如好好享受活人送給她的禮物。于是她道:“我當然想要新衣服,只是財爺上次那麽生氣地問我從哪得來隐符,我怕你們會收了他。”

“那是因為老頭子生平最恨小妖小鬼在他面前耍花招。說吧,是哪一個,我去請他來。”

蘇宓眼珠子轉了又轉,最後目光落在鳳尾裙上,她小聲道:“他好像姓黃,只知道他叫阿茂,家裏在經營陰間物品店,在一條小巷子裏面。”

蘇宓所知道的也不多,所以說得很含糊,喬天離則半贊嘆道:“看不出你還挺精明的,居然還懂得找個款兒。等着吧,我去把他找來。”

沒多久喬天離就回到家,只見他粗魯地把一沓冥幣拍在桌子上,喊道:“鬼商,快出來!”

蘇宓不安地看着冥幣,阿茂則哆哆嗦嗦地從裏面出來,一看到蘇宓就哀嘆道:“真的是蘇小姐!哎呀,你也太有背景了……”

蘇宓連忙道歉,道:“阿茂,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出賣你的,就是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有喬家人在,我何德何能?”阿茂敬畏地看了喬天離一眼,不自覺地默默遠離他。

看阿茂的樣子,蘇宓皺着眉頭問道:“離少,你對他做了什麽?”

喬天離翹着二郎腿,笑道:“小小地修理他一下,順便繳獲他的一部分商品,嘿嘿。”

“你!”蘇宓急得說不出話來,喬天離又道:“不着急,只要他幫了這個忙,東西我就會還給他。”

阿茂唯唯諾諾點頭稱是,喬天離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鳳尾裙,阿茂便識趣地走過去,将鳳尾裙捧在手上,瞬間他掌心冒出一團烈火,鳳尾裙被火苗吞噬,不一會兒就變成散着白光的陰界物。

蘇宓欣喜地接過裙子,待她換好衣服再出來,與先前的形象截然不同。只見她盈盈淺笑,身姿卓越,雖是鬼的身份,但也是一只典雅的美麗女鬼。

喬天離贊賞地點頭,蘇宓露出羞澀的表情,道:“離少,桌子上的那些紙錢可否也燒給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