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6 章 靈獸,烈焰豹

鐵靖臉龐腫得像豬頭,忍着劇痛罵道:“媽的臭小子,竟敢使詐偷襲我!你這個卑鄙小人!”

傾城冷哼一聲,“只要能在對戰中勝出,不管什麽方式都是屬于我的力量。況且之前不知是哪位小人趁我摘冰靈果之際在背後對我施展魔法攻擊!”

“你……”鐵靖臉色再度一青,想罵出的話語咽在喉間,對面傳來紫淩傭兵武士們的哄笑。衆人都知道鐵練家的少主和小姐極其霸道刁蠻,仗勢欺人,接連兩日能見到兩位嬌寵長大的少主和小姐受到如此待遇,當真覺得大快人心啊,甚至連鐵元等人都在暗中憋笑,平日裏他們可沒少受虐待。

傾城在衆人心中的形象節節攀升,從來沒有人敢這麽對待鐵靖和鐵夏靈,可接連兩日之內傾城一口氣全幹了!

柯宇走到傾城身旁,将她護在身後,淩厲的眼神猶一把利劍剜向鐵靖等人,“人不犯我,我不犯人!雖然我們紫淩居三大傭兵團之末,但也不是你鐵煉就可以欺負的!說到底我也是紫淩的少主,要論起武功實力來,你們這裏沒有一人是我的對手!”

鐵靖臉色更慘白,無論是修煉天賦還是實力柯宇明顯都要比自己高出許多,對方是十九歲的八星武影,而自己二十七歲卻還是個七星高級魔法師,這對鐵靖來說是赤果果的侮辱,若是自己被柯宇近身攻擊,後果不堪設想,恨恨的咬了咬牙,“柯宇,你給我等着,這個仇我們是結定了!”

冷哼一聲,鐵靖望着傾城冷冷說道:“還有臭小子,你嚣張不了多久的,本少主一定要親手将你撕碎!”說完轉身便朝山澗外圍走去,鐵夏靈等人連忙跟上。

見鐵靖等人完全消失後,傾城從納戒中取出冰靈果交到柯宇的手上,說道:“柯大哥,如今有這冰靈果,那個B級任務算是完成了吧。”

柯宇一怔,有些震驚,“血泣,這冰靈果是你摘來的,況且你為了對付鐵靖也耗了不少鬥氣。”

“我是紫淩的一員,應該為紫淩做些貢獻。冰靈果不易尋找,今日是運氣好讓我們遇到了。柯大哥,如果你當我是兄弟,就收下來。”

“好!”柯宇深邃的眸中似有光華流動,鄭重點頭,聲音清亮透歡愉,而後将冰靈果收入納戒中。紫淩傭兵武士們對傾城的好感和尊敬再次攀升。

傾城說道:“現在我們去獵殺那頭四階魔獸,只要拿到四階魔獸晶核,大家就可以去北耀帝國接受訓練,追逐自己的夢想,成為一方強者!”

“為了夢想,殺四階魔獸,獵晶核!”紫淩傭兵武士們激情澎湃,大聲呼喊,直沖雲宵。

眼前的少年,眼神清澈卻蘊含着無比淩厲的霸氣,臉龐稚嫩卻似九天神祇,耀眼奪目,柯宇的內心被震憾,似有什麽狠狠撞進了他的心底,久久不能平靜。

衆人再次出發,向着更為繁茂,更陰森的青峰林深處走去。路上傾城得知大家要去獵殺的那頭魔獸是一頭四介三星的金焰豹,在青峰林的斷坦谷。

在斷坦谷周圍有着不少的二階魔獸,要進入斷坦谷內,必須要繞開那些二階魔獸,守在外圍的魔獸數量有多少大家并不清楚,看來事情有些麻煩。

随着距斷坦谷越來越近,森林中歷練的強者也變得越來少,最後整個茂密的林中只剩下衆人的腳步聲,踩在積葉上‘吱吱’作響。

途中衆人也遇見幾只二階的魔獸,不過皆被林裘和吳祥合力擊殺,沒有什麽大威脅,衆人一路順利的來到了斷坦谷之外。只是站在谷口外圍,便能聞見一股刺鼻的騷味,谷內陰氣森森,迷漫着濃厚的灰色霧氣,一股沉悶壓抑的氣息讓衆人有些喘不過氣來。

這是魔獸威壓!

由于谷口被灰色霧氣所籠罩,衆人根本無法望見裏面的情景,但從那沉悶壓抑的氣息來看,這頭魔獸絕對不是一頭三星靈獸,有可能是四星!

柯宇臉色凝重,觀望了許久後,才道:“去裏面看看!血泣,你跟在我身後。”說完便率先往谷內走去,傾城緊追其後,林裘等人也連忙跟上。

随着走近谷地中,衆人才發現,眼前只有一條一米寬的小路,兩旁的樹木花草都折斷倒塌了,似乎被什麽物體碾過,一片慘烈。

越走近谷內,衆人便越覺那股威壓越加淩厲霸道,甚至有些腿腳發軟,有一股很想調頭就跑的沖動,幸好柯宇走在前面,體內鬥氣運轉得飛快,一股淩厲的氣息以身體為中心,向前方擴散而去,抵擋了一些狂猛的氣息,這時衆人才覺得稍微好過些。

柯宇臉色有些蒼白,一臉凝重,全神戒備的慢慢朝小路前方移動,眼前仍是漫天的灰霧,只是随着越接近谷地中心,灰霧也變得越來越淡……

如此又艱難的前行了數十分鐘後,眼前終于豁然朗,灰霧已消失不見,眼前一片青翠,靈氣濃郁,一股龐大的魔獸威壓也随之向衆人襲來!柯宇臉色一白,被那股氣勢擊得向後退了數十步,而紫淩傭兵武士們,直接被甩出數十米。

傾城體內一陣氣血翻湧,眼中一片震驚,好強!

好強的氣勢,僅僅只是魔獸威壓就将衆人擊退了,若是真交起來,還能活命麽?

随之一道嘹亮暴躁的聲音在谷地上空響起,“一群不知死活的卑微人類,也敢闖入我烈焰豹的領地!來得正好,給我祭祭腹。”

随着話音一落,一道金色的能量風刃從谷地上空急速撲來!

衆人心中大驚,這頭魔獸竟然能口吐人言,顯然實力不低。柯宇連忙運轉體內鬥氣,同時雙掌猛烈擊出,朝那片風刃迎去。衆人也紛紛奮力相抗,只見一道道顏色各異的鬥氣撞在風刃上,爆出震天巨響。

在衆人的奮力合擊下,那片風刃在到達衆人身前一尺處終于消逝在空氣中,危機消除,衆人終于稍稍緩口氣,這才發覺渾身上下都被冷汗浸濕了。

“嗷!”

嘹亮的嘶吼聲響起,似要撕裂這片山谷一般,一頭全身上下都長着金毛的烈焰豹從谷地深處撲來,有三丈多高,腥風撲鼻。金色的毛在陽光下熠熠發光,似一團燃燒的金焰。

第 60 章 找到八卦鬼

蘇宓剛爬到第五層的時候,樓道的燈突然滅了。她警惕地看看四周,并沒有發現有何不妥,只是環境突然變得昏暗起來,她所能看到的東西在一瞬之間好像都蒙上了一層濃霧。

“原來通過人的眼睛看,陰氣是這樣一股濃霧……”蘇宓好奇地低頭看自己的身軀,見自己正常無異,才想起她的鬼魂已經被封在了這具肉身裏面,自己的陰氣都被肉身包裹住了。

“陰氣很重呢。”蘇宓又看卡四周,自言自語道。

然而,當她一路查看到第十層,都沒有發現異樣,蘇宓默默地嘆一口氣,想到往上還有五十層樓等着她去排查的時候,不會跳動的心髒似乎也涼了半截……于是,她站在原地思考,開始為接下來的行動計劃一個更好的方法。

通過監控器上看到蘇宓正背對着攝像頭站着不動,吳經理擔憂道:“離少,她怎麽就站在那裏不動了?是不是已經遇到那只鬼了?”

喬天離眉毛動了一下,心中暗道:我裸眼也可以看見鬼魂,可是不知道攝像頭能不能拍到啊?哎呀,這下真的粗心了。他故作輕松道:“放心,她若搞不定我再去看也不晚,你安靜,不要說話影響我。”

嘴上雖然這麽說,但喬天離還是摸出手機,撥通了蘇宓的電話。

站在樓道的蘇宓閉上了眼睛,她發現喬天離給她的是一個笨辦法,只有愚蠢的鬼才會徒步爬上那六十層高的樓,她要用自己的方法找出那只鬼的位置!

現在唯一能做的就是同類之間的感應了。于是蘇宓擯棄了所有的雜念和思緒,将她所處的這個環境的一切淡化,讓自己融入虛空之中,慢慢散發出自己的能力,去感受那一股若隐若現的陰氣。

果然,蘇宓馬上便接收到一股弱弱的陰氣在她的上方移,她喜上眉梢,低聲道:“果然還是做鬼比較有優勢!”蘇宓拔腿就往電梯跑去,與此同時,她的手機也響了起來,在這個空蕩蕩的大廈裏面,手機鈴聲也有了回音,顯得詭異了幾分。

蘇宓劃過接聽鍵,喬天離的聲音就響起,“你剛剛怎麽站在那裏不動?”

“你能看見我?你在哪裏?”蘇宓在電梯前停住了腳步,轉身想找到喬天離。

“我在監控室裏面,怎麽,你想搭電梯上去?”

“嗯,我感受到那只鬼應該在這座大樓的中間樓層。”

“你乘坐不了電梯。”

“為什麽?”

“因為我已經讓吳經理關閉了電梯,你要上到三十層,只能爬樓梯上去。”

蘇宓臉色一變,不滿道:“那你還把我封在這具肉身裏面?你不知道我帶着這身體走路很耗費陰力的嗎?”

電話另一邊沉默了一會,然後聽到喬天離悶着聲音道:“現在光線不是很足,你自己小心點,我會在監控室內幫你看周圍環境。”挂了電話,蘇宓一臉不高興地瞪着禁閉的電梯門,暗暗地罵了喬天離一句“壞蛋”。

無可奈何的蘇宓只能一層一層地往上爬,正如她自己所說的那樣,用這具肉身行走确實耗費了很多她的陰力,但奇怪的是越往上走,她反而越覺得輕松。

到達第三十層的時候,蘇宓終于完全感受到了一股濃重且強烈的陰氣籠罩着整個樓層。

一股陰氣而帶來的陰風慢慢地滲入她的肌膚裏,但這股涼飕飕的感覺并沒有吓到她,她反而一喜,道:“就在附近了!”蘇宓随手推開最近的一間辦公室的門,卻被裏面的景象吓了一條:滿屋子的紙張随意亂飛,好像是有這巨型的雪花在飄一般,但除了紙張之外,并沒有見到那只愛看數據報表的女鬼。

飛揚的紙張抓到門口這個空隙,開始不受控制地從辦公室內飛了出來,頓時整個樓道都被發瘋的紙張霸占,仿佛是有一股看不見的力量在鼓動這些紙張,一直在樓道裏盤旋不停。

站在監控室的吳經理見此情形,臉色大變,他從屏幕上看到的是一堆無風飛舞的紙和淡定的蘇宓站在黑暗的樓道裏,而蘇宓似乎還面帶微笑,開始一步一步朝樓道的攝像頭方向走進。

吳經理緊張到結結巴巴,他問道:“離少?是不是,那東西出現了?”

喬天離終于直起身體,神情嚴肅地盯着屏幕看:此時的蘇宓嘴巴一張一張地,似乎在說些什麽,只是攝像頭是挂在高處,他并不能夠看清楚她的嘴型。喬天離連忙摸出手機,再次撥蘇宓的號碼,但這一次卻是服務臺的小姐甜美的聲音告知他“該號碼不在服務區內”。

喬天離臉色大變,通過屏幕他看得并不真切,更加無法确定是因為攝像頭的緣故而無法看到那只鬼,還是因為那只鬼聰明地躲在了攝像頭的死角……

“吳經理,你在這裏呆着,我馬上上去,”喬天離說罷,從工具箱裏拿出一張符紙迅速貼在了吳經理的額頭上,“不要撕下來。”

喬天離拎着工具箱,一陣旋風一樣從監控室沖了出去。

東建大廈三十樓。

蘇宓因為沒有及時關上門而導致房內的紙張像潮水一般地湧了出來,受不住這一股力量的沖擊,她連連後退了幾步最後靠在了牆上,才穩住了身子。就在她擡頭的那一刻,看到了一個年輕的女鬼飄在走道的另一邊,正好奇地盯着蘇宓看。

“終于找到你了。”蘇宓直起身子,向前走了兩步。

那個女鬼身穿一件白色的襯衫和一條西褲,模樣很是幹練,就跟蘇宓在電視裏看到的那些職業女性一樣,而且她的臉龐幹淨,五官秀氣,看得出她生前的模樣應該十分惹人憐愛。

“你為什麽要找我?”這個女鬼的聲音異常低沉,蘇宓一聽便吓了一跳,再仔細一想,才知道她的聲音是沒有隐藏起來的,是那種可以直接跟人交流的聲音。蘇宓感到驚奇,問道:“你的聲音怎麽是怎麽做到的?”

“我的聲音?”女鬼繼續用她低沉沙啞的聲音回答,只是這把沙音和她的形象實在不符合,“不對,你怎麽能夠看見我?這裏的人都看不到,包括我的同事和老板,他們都看不到我……”女鬼越說,聲音越低,到最後蘇宓聽到的只是嗡嗡嗡一般的聲音,她不得不側過耳朵仔細聽辨。

“我叫蘇宓,你叫什麽名字?”

“我的同事都叫我旁聽。”

“潘婷?那不是洗發水嗎?我在電視上看見過廣告!”蘇宓笑了起來,她感受到了這只鬼沒有惡意,身上也沒有怨氣,不由得對她産生了一股親切感。

“不是潘婷,是旁聽。她們都說我的耳朵很靈,能夠聽到很遠的聲音,所以就叫我旁聽。”

蘇宓“哦”了一聲,又問道:“那你原名叫什麽?”

旁聽一聽這話,突然緊張地抱着自己的腦袋,道:“我不記得了,我不知道……我是旁聽,我就叫旁聽……”

“女鬼,受死吧!”喬天離的聲音突然在蘇宓的身後響起,随着他的聲音,一把小型的桃木劍“咻”地一聲飛向了旁聽。

蘇宓一轉頭就看到桃木劍直沖向旁聽,心下一急,來不及思考,便飛身一躍擋在了旁聽身前,而那把桃木劍則插入了蘇宓的左手臂。

第 53 章 :大不了我娶你

蘇美景這麽一說,葉涼辰就算是不想睡床,也沒有辦法。

畢竟,還有什麽比生死更為重要呢?

若是蘇美景出了什麽事,不說總探長會不會放過他,就算是他自己,估計也難以放過自己。

這幾天接觸下來,他對蘇美景已經産生了某種不一樣的感情,他不希望看到她出任何事。

所以,眼下,似乎也只有時時刻刻貼身保護着她了。

想到這裏,葉涼辰戰戰兢兢的合衣躺在床的另外一側,盡可能的離蘇美景遠一些。

到底他也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就算自制力還不錯,但也架不住這孤男寡女共睡一張床啊。

此刻離遠一些,對彼此都好。

現在鬧成這個樣子,蘇美景也沒有心思洗澡了,衣服沒脫,就直接躺在了床上。

見葉涼辰離自己那麽遠,一副唯恐避之不及的樣子,蘇美景不禁覺得有些好笑。

“喂,你睡這麽遠,是怕我吃了你麽?”蘇美景打趣道。

葉涼辰蒙着頭,不敢看蘇美景:“我是怕我控制不住,會吃了你。”

蘇美景伸手将葉涼辰蒙在頭上的被子扯掉,以一個極其妖嬈的姿勢躺在他身邊,媚笑道:“真沒想到,堂堂的葉大探長,居然是這麽個膽小鬼,我一個女人都不怕,你怕什麽?”

蘇美景這話說得葉涼辰有點無地自容,可他還是不敢松懈,甚至連動都不敢動。

這要是一動,不小心碰到什麽地方了,到時候幹柴烈火燒起來,可就真的麻煩了。

”誰……誰說我膽小的?我瘋狂起來,連我自己都怕!“葉涼辰反駁道。

蘇美景笑了,湊在葉涼辰的耳邊說道:“喲,那你倒是瘋狂一個給我看看啊!”

此刻,葉涼辰真的覺得蘇美景簡直就是個妖精。

明明知道他快繃不住了,還特意來撩撥他,他真不知道這個女人腦子裏在想什麽。

蘇美景溫熱的鼻息噴薄在他的耳朵上,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頓時像電流一般,迅速的竄遍了全身。

葉涼辰感覺自己的心中像有一團火一樣,熊熊的燃燒,像要将他烤化似的。

他捏緊拳頭,極力的壓抑着自己,不願意越雷池一步。

看到他如此狼狽的樣子,蘇美景卻樂了。

這個男人,平時裝得那麽一副玩世不恭的樣子,等真正到了要亮家夥的時候,卻又慫了。

幸虧這只是一個任務而已,不然以她的性格,她肯定不會喜歡這麽擰巴的男人。

“好了,不逗你了,我睡了,你也早點睡。”

說完,蘇美景翻了個身,遠離了葉涼辰,自己去睡了。

直到這一刻,葉涼辰那顆緊張得快要蹦出來的心,才終是慢慢的放了下來。

剛才若是蘇美景再靠近一點點,他估計自己都繃不住會把她壓在身下就地正法。

還好,蘇美景雖然任性,但到底還是有分寸的。

夜色一點一點變得更深了,葉涼辰深吸了幾口氣,關掉了床頭的臺燈,漸漸睡了去。

這一夜,他做了一個夢,夢見了蘇美景。

她那樣甜美的笑着,像花兒一樣,在他的面前飛舞。

他牽着她的手,一把将她摟在了懷裏,吻了上去。

然而,讓人沒有想到的是,下一秒,一個真真切切的巴掌狠狠的扇在了他的臉上。

葉涼辰迷迷糊糊的睜眼,見天已經漸漸亮了,而蘇美景則一臉惱怒的瞪着自己。

“怎麽了?”葉涼辰不明所以的問道。

聽他問這句話,蘇美景頓時更加火了。

“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麽了?你睡覺就睡覺,沒事扒我衣服幹什麽?我原本以為你是個正人君子,真沒想到,你是個僞君子!”

葉涼辰看了一眼蘇美景,果然見她身上的衣服不知什麽時候已經被解開了,衣衫不整,很是狼狽。

“我……我以為是在做夢,我沒想到……”葉涼辰試圖解釋。

豈料,一句話還沒說完,蘇美景就揚起手,再次狠狠甩了他一巴掌。

大清早起來,被人甩了兩巴掌,饒是葉涼辰脾氣好,此刻他也火了,一把抓住蘇美景的胳膊,厲聲喝道:“夠了!就算是我扒了你的衣服又怎麽樣?大不了我娶了你就是了!”

蘇美景沒有想到,葉涼辰居然會說出這樣的話。

在她看來,葉涼辰一直都是個理論派,若要他真的耍流氓,他也就是個慫逼。

可現在,他居然情緒一激動,直接說要娶她。

我了個去,這進展也太快了點吧?

如果他娶了她,那他們之間的感情進度是不是就算完成了百分之100?

蘇美景正盤算着自己的那點小聰明的時候,腦海中響起了系統君久違的聲音。

【系統提示:搭檔對宿主的好感度上升到百分之70,請宿主繼續努力。】

對了,系統君出現了,她可以問一下系統君,如果葉涼辰真的娶了她,那算不算她完成任務。

豈料,她一句話還沒問出口,腦海中就再次響起了系統君的聲音。

【系統提示:婚姻不等于愛情,沒有愛情的婚姻,就是一座墳墓,具體情況,請參考宿主生前的婚姻狀況。】

我了個去,這系統君簡直成精了,居然連這麽高深莫測的話都能說得出來,請問這個世界上還有什麽是它不知道的?

【本系統無所不知,無所不曉。】

系統君,既然你那麽厲害,那幹脆直接告訴我兇手是誰呗!蘇美景暗暗在心中想道。

【請宿主腳踏實地,不要妄想走捷徑,因為捷徑的盡頭,是被本系統抹殺。】

聽到這話,蘇美景心中簡直是一萬只草泥馬奔騰而過。

抹殺抹殺,每次都只會用抹殺來威脅她,真是太欺負人了!

哼,她一定要盡快完成任務,這樣的話,她就能離開系統君的控制,回去過她的自由生活了。

蘇美景如此想着,然後回過神來,見葉涼辰的臉上仍舊帶着怒意,但更多的是一種欲言又止的情感。

“你說的是真的麽?你真願意娶我?”蘇美景故意問道。

葉涼辰松開了蘇美景的手,側過身,走到窗戶邊上,沉聲道:“毀你清白的人是我,這個責任,自然由我來承擔。”

第 52 章

一道驚雷,裹挾着疾風劈到仙子腳下的雲上。

雲上仙子身形一晃,吟念中斷,仙術戛然而止。

小灰蛇重新落入水下,痛苦稍緩,然未散盡的金光,仍是鐵牢般的桎梏。

仙子看過來,一眼便鎖定了船上的出手之人。那道雷帶着分寸,阻攔多過于攻擊,然還是讓她有些許愠怒。

差一點淨妖鈴就要出手的既靈,也錯愕擡眼去望仙雷的始作俑者。

譚雲山沒理仙子,對着既靈頑皮一笑:“我只有這麽點本事,接下來交給你了。”

既靈不知道該說什麽。

那個事不關己高高挂起的譚雲山呢?那個見死不救的譚雲山呢?那個絕對不會以卵擊石的譚雲山呢?随便哪個都好,趕緊回來吧,不然她要死了,喜歡現在這個譚雲山,喜歡得要死了。

“為何護它?”仙子雖惱,卻也知凡事先問可少生許多枝節的道理。

白流雙和馮不羁已全身緊繃,默認要來場硬仗了,忽然遇見個“先禮後兵”的,有點意外。

“它于我們有恩。”既靈沒時間多思,忙擡頭作答,并緊接着問,“上仙為何殺它?”

“我并非上仙。”

神仙在意的地方還真是細致……

“仙姑為何殺它?”譚雲山從善如流更換稱呼,又替既靈問了一遍。

“該殺。”

“即便該殺,想來也有相應司職的上仙管轄,仙姑既無司職,理應于九天逍遙,怎會為區區一條小蛇下凡?”

“……”

既靈正等着聽仙子列小灰蛇的“罪狀”呢,若這真是個作九惡而行一善的妖,那該救還是該殺,該行大義還是報私恩,有得糾結了。結果人家譚二少四兩撥千斤就閃避掉了可能出現的兩難,把雲上仙姑拖進了“譚氏之坑”。

一個猝不及防,一個好整以暇,四目對望,一時無話。

場面有點尴尬

世間萬事皆有因,但顯然仙姑不願意“分享”。微鹹的海風裏,船上四人只來得及聽到一句“知恩圖報,天經地義”,便被驟然而起的金色光牆圍住了,牆壁很快在頭上封頂,恍若一個金碗将他們扣在甲板之上。

這仙術同景亭時南钰施的那個如出一轍,不會傷人,但卻将他們同外界徹底隔絕。

突如其來的靜谧讓人有些蒙。

馮不羁一拳打到仙壁上,拳頭震得發麻,仙壁毫發無傷:“不是知恩圖報天經地義嗎,那困住我們幹嘛?”

白流雙站在仙壁正中央,不敢往前後左右挪半步,以免沾到仙壁之氣:“臭神仙們說的話,哪能當真。”

譚雲山撩開下擺彎腰取綁在小腿上的菜刀:“看口型應該後面還有幾個字,只是仙壁來得太快,擋住了聲音。”

馮不羁:“還有話?你看清口型了?”

“應該是對不住吧,”譚雲山執刀而起,劃破掌心,“知恩圖報天經地義,但是對不住。”

淡淡話音落下,他已将手掌貼到仙壁之上,閉目凝神,口中似有默念。

出乎意料,掌心鮮血并未滴落,而是在仙壁上滿滿染開紅暈,像落入水中的血珠,一點點散開。

譚雲山的額頭已滲出汗水。

仙壁似有微震,卻并沒有真正要破開的意思。

“修行之血有用嗎?”馮不羁看出他在破壁,想幫忙,又沒個章法,只能死馬當活馬醫。自言自語完,已經咬破手指頭杵到了仙壁上。

沒用。

仙壁在譚雲山掌下還能微震,在他杵上來的瞬間毫無波動。

馮不羁也不知道是沒有仙氣的血就不行,還是血量太少,正猶豫要不要也狠點來一刀,杵着仙壁的指尖忽然被震得發麻。

仙壁上多了第二個手掌。

馮不羁驚訝地看向身側既靈,割手放血,掌心貼壁,除了不知道該吟什麽咒,其餘皆有樣學樣。更神奇的是這姑娘不念咒倒比譚雲山念咒還管用!

仙壁上的紅光極速擴大,震動也越來越強!

砰——

仙壁盡破!

這可不是以巧取勝,這他娘的就是實打實的硬杠啊!一想到兩個夥伴的法力竟然破得掉仙術,馮不羁也跟着熱血沸騰,簡直與有榮焉!

壁外的仙人也大吃一驚。

呃,仙人們。

“臭唔——”白流雙剛一張嘴,就被眼疾手快的夥伴們捂住。

情況未明,還是不要暴露太多的好。

塵華上仙假裝什麽都沒聽見,依然踩着巨劍淩空而立,紫軟甲在淡金色仙光中,熠熠生輝。

“你們竟然……怎麽可能……”雲上仙子這會兒已顧不得與他對峙,而是震驚地望着剛剛破掉自己仙術的船上四人。想不通的地方太多,竟一時不知該從何問起。

南钰轉過身來,體貼幫她問:“只有仙才破得掉仙術,你們究竟是誰!”

這是一個非常有用的問題。

船上夥伴們總算知道自己是誰,自己在哪裏,自己都幹了些什麽了。

“修行之人。”譚雲山從容道。

南钰點點頭,看向雲上仙子,燦爛一笑,竟是個好說好商量的語氣:“瑾虹仙姑,修行之人,估計因緣際會沾了點仙氣,沒準以後還是你我仙友呢。”

被喚作瑾虹仙姑的雲上仙子微微眯眼,半信半疑。

船上兩人一妖心情複雜,這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此刻睜眼說瞎話的塵華上仙哪裏還有那明朗的少年意氣,怎麽看怎麽像譚家二少他弟。

低頭用帕子綁手掌的譚雲山總覺得有人在念叨自己,可等綁完擡頭,三夥伴視線都放在空中二仙身上呢。

可能是自作多情了,他想。

眺望水中,遍尋不到小灰蛇的身影,譚雲山心感不妙。剛剛急于破壁,便是擔心趕不及,若不能在小灰蛇被殺之前出來,那破了仙術也無意義。

而今仙術破了,小灰蛇不見了。

但南钰來了……

譚雲山一怔,第一眼不是看南钰,而是看既靈。

她的臉上并沒有回天乏術的懊惱,只有全神貫注的緊張,但目光卻不是放在瑾虹仙姑身上,反而緊緊盯着南钰背在身後的袖口。

譚雲山心中明朗。

果不其然,随着既靈的視線一起去看,很快,袖口中便有一抹灰色閃過。

受傷了也不消停,老老實實縮在最裏面有多難?

譚雲山莞爾,卻也暫時放下心來。

驀地,他意識到自己竟然在擔心一只連認識都談不上的妖。這算什麽?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近既靈者懲惡揚善?

若真如此,他倒要慶幸遇上的是既靈,而不是另一個自己。

沒人注意到譚家二少正在進行難得的自我反省,因為接連遇阻的瑾虹仙姑,已對準南钰發火:“上仙不守思凡橋,來這東海之上救一條蛇妖?”

她的聲音冰冷至極,若先前對着既靈他們還有三分溫和,現下徹底大雪封山了。

船上四人救妖報恩,還勉強說得通,憑空冒出一下凡仙友撈起蛇妖,還藏袖子裏不讓她碰?這真是怪事年年有,東海特別多。

“仙姑不也沒在九天寶殿。”南钰依然笑盈盈的,聲音很輕緩,全然不是針鋒相對,倒像閑聊天。

冰塊撞進草地,草地松軟不起灰,還給你開出一地花,瑾虹仙姑縱然氣悶,也得融化點棱角:“上仙既認得我,便該知我奉誰命,此事與上仙無關,何必惹這麻煩。”

“仙姑明鑒,東海勾連天地塵水,稍有動靜,思凡橋上便可知,塵華只是循例下來查看,怎知是仙姑在此。”南钰說得那叫一個懇切真誠。

四夥伴不語,就靜靜看南钰裝。

“現在知了,為何還要救這妖孽?”

“仙姑此言差矣,并非救,而是暫不殺。九天有好生之德,既遇上了,若不問明白弄清楚,實在不忍見一條性命被如此輕易抹去。”

“我竟不知塵華上仙如此大慈大善。”

“塵華也不知帝後掌九天繁雜,竟也會留意到這東海的一條小蛇。”

“帝後”兩個字讓瑾虹仙姑沉下聲音,“上仙。”

南钰也意識到自己說太多了,立刻躬身施禮:“塵華不敬。”

即便如此,背後那只手也沒動,于是這個禮數看起來就十分怪異。

瑾虹仙姑氣悶,又不知如何發作。真對仙友動手,好說不好聽,回頭再驚動天帝,也很麻煩;不對仙友動手,這位塵華上仙簡直能把對峙拖到地老天荒。

緩兵之計的關鍵就是掐住對方最忌諱的點,她現在就是被掐住的那個。

這個點叫“名不正言不順”。

“仙姑究竟為何非殺這小妖不可?只要仙姑說得有理,塵華不僅不會阻攔,還會同仙姑一起誅殺妖邪。”南钰收斂笑意,正色起來,說得無比慷慨凜然。

瑾虹仙姑想抽他。

一句話堵得她死死,還把自己給摘幹淨了。

師父恃才而傲,放浪形骸百年無人告得倒,徒弟巧舌如簧,三言兩語把場面拖至僵局,這對師徒,簡直是九天禍害。

南钰沒想同這位仙友起沖突,行的是“拖延之策”。畢竟五妖獸就剩一個,他也不希望把事情鬧大,使譚雲山那塵水修仙功虧一篑。

起浪時他不知,待感覺到動靜奔赴塵水鏡臺,灰色海蛇已與那藍黑相間之徒纏鬥起來。他也是偷聽夥伴對話,才弄清楚來龍去脈,結果剛安心,瑾虹仙姑就出現在了塵水鏡中。

小蛇對夥伴有恩,夥伴被困,他只得硬着頭皮下來。

倘若瑾虹仙姑真能說出袖中蛇妖罪狀,他未必會僵持到現在,可個中緣由,似乎比他想象得還要複雜,以至于對面的仙姑氣得臉色一會兒一變,卻還不願意吐露半句。

一個不甘心走,亦不願意松口。

一個救都救了,騎虎難下。

“這裏是東海,不是塵水,”瑾虹仙姑舊調重彈,也是無奈,“上仙似管不到這裏。”

誰也不願意退讓又誰也不願意動武落人以柄的結果,就只能是從頭再來一遍車轱辘話了。南钰絕望,船上四位也有點心疼,敢情神仙也不好當啊。

默默嘆口氣,心累的塵華上仙準備舌戰第二輪,一個低沉有力的聲音由遠及近——

“他管不到這裏,我能管嗎?”

六人一齊循聲而望,卻神色各異。

船上四頭霧水,半空一臉詫異,一臉懊惱。

來者二十五、六的模樣,長發簡單束起,眉眼俊俏,氣質舒朗,一襲月白色仙衣,清冷風雅。不同于瑾虹仙姑或塵華上仙,他自遠處的海面而來,乍看仿佛立于海上,細瞧才看得清腳下托着浪。

及至跟前,他足下輕點,随之離開海面,騰空至南钰身後。沒人看清他是如何出手,甚至南钰都未及轉身,袖口中的小灰蛇便入了別人之手。

南钰萬沒料到他動作這般快,且連個招呼都不打,要知道瑾虹仙姑在殺氣騰騰之下還克制着不率先朝仙友動手以免落人口實呢。

得,誰讓人家會投胎。

“蒼渤上仙。”南钰徹底轉過身來,同不速之客面對面,本來語氣不大好的,卻在下一刻愣住。

那在自己袖口裏東竄西竄的小灰蛇,到了人家手上那叫一個乖巧溫馴。

蒼渤不知施的什麽治愈之法,但鐵定不是仙術,淡淡月白色光裏,小灰蛇從他的手掌纏到手腕、小臂,像是把他的胳膊當成了絕佳的栖息之所,蛇頭貼在掌心,慵懶舒适。

灰蛇身上的傷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愈合。

船上四夥伴看不懂,只能求助南钰——什麽情況?

南钰看不懂,只能求助瑾虹——什麽情……瑾虹仙姑你忙你的,當我沒問。

不怪南钰慫,實在是仙姑已經徹底黑了臉。

他有些驚訝以瑾虹仙姑的身份敢對少昊發火,她的确是帝後貼身的仙姑不假,但人家少昊是帝後的親生兒子。

然而先開口的是少昊,他将陷入沉睡的灰蛇小心翼翼自手腕取下,送入袖口深處,這才擡頭又問了第二遍:“他管不到這裏,我能管嗎?”

他的語氣很輕,輕得讓人發顫。

瑾虹仙姑垂下眼,半晌,才平複心中郁結,開口不是接話,而是道別:“小仙告辭。”

“仙姑別急着走,”少昊微笑,“難得來東海,下去坐坐?”

瑾虹仙姑不語,似有狼狽。

少昊仍笑,眼裏卻只有冰霜:“既怕水,就別再來了。”

南钰明白過來,她先前的黑臉不是沖不請自來的蒼渤上仙發怒,而是意識到此行徹底失敗的抑郁和懊惱。她對着少昊恭敬有之,但絕無畏懼,那絲狼狽,更像是某種“名不正言不順”被當面揭穿的本能羞愧。

少昊那話不是說給她的,是讓她帶回去給她背後之人的。

給帝後的。

第 51 章

“好吧,我就是想看看你穿泳裝的樣子。”溫婉破罐子破摔,自家女友,不看白不看。看了還想看……

溫婉臉一梗,硬着頭皮承認。

“呵呵”許是溫婉死鴨子不怕開水燙的模樣取悅了柳清妍。她環住溫婉的腰,在床上乖巧地躺着。

“今晚睡我屋?”柳清妍躺在床上看着溫婉巧奪天工的側顏,懇求道。

“睡哪裏不是睡,到頭來還不是我陪你睡。”溫婉擡手将被子裹住兩人,相比之下溫婉更喜歡睡柳清的房間。

房間裏被子上充滿了柳清妍的氣息,溫婉睡得更安心。

假期商場裏人好多,人擠人,柳清妍互住溫婉将她拉進自己的懷裏。

此時溫婉正站在內衣店門口,躊躇的不敢進去。

哎呀,好害羞呀,人好多。

她想要上網買泳衣。柳清妍非要去實體店裏買,她說時間緊湊網上質量不保證。然後溫婉就被柳清妍拉出來了。

溫婉紅着臉被柳清妍擁進店裏。溫婉無措地站着左右看着。

導購員很專業,熱情地幫她們挑選泳裝。

看着導購員兩手提着的三點式泳裝,溫婉的臉在也擱不住,紅的能滴出水來。

“有……沒有不那麽露的”

不行,不行,她絕對穿了這麽露的泳裝。柳清妍穿也不行,游泳館了這麽多人,被人看去了怎麽辦。

溫婉後悔給自己挖坑了。

“上面挂着的那件吧。”柳清妍手指着挂在上面的粉色連體式泳裝對店員說。

溫婉順着她的手看去,說是泳裝,實際是更偏向于少女系列的短裙式泳裝。

柳清妍又選一件黑色的連體泳裝。

溫婉贊同,柳清妍的眼光就是好,選的衣服完全符合她的審美。

等等,柳清妍手裏拿的是什麽?

就在溫婉對柳清妍選的泳裝順心順意的時候,柳清妍又挑了一套紅色蕾絲內衣褲。

我的天,那套也太純欲了吧,沒想到柳清妍的內衣褲這麽開放。

溫婉驚地捂嘴,好想看看柳清妍穿上那一套衣服是什麽樣的。溫婉覺得自己腦海裏浮現出好多澀澀的畫面,接下來她全程沒心思挑選款式。

柳清妍沖導購員報了一個尺寸,又讓導購員拿了幾套打包付款。

溫婉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出店。柳清妍拉着她在商場裏逛了一會兒才回家。

柳清妍将溫婉拉進自己房間裏,從黑色袋子裏拿出那套粉色少女泳裝遞到溫婉手裏。

“來穿上試試。”柳清妍聲音輕柔,一本正經的神态,看上去完全沒有溫婉腦子裏yy的廢料。

柳清妍真的只是單純的試衣服。

溫婉接過柳清妍手裏的衣服走近衛生間。

換好以後,溫婉對着鏡子裏的自己仔細打量。大小合适,長短也正好,裙尾正好包住了屁股。胸口也不算太低。

“扣扣扣……”

“婉婉換好了嗎?”柳清妍在外面叩門沖裏面詢問。

“好……好了。”溫婉再次确認鏡子裏的自己沒有不妥的地方才慢悠悠的出來。

溫婉拘謹地站在柳清妍面前,拉了拉不算短的裙擺問柳清妍

“好看嗎?”

“好看,婉婉穿什麽都好看。”柳清妍眼底含笑,隐約中帶着一點什麽。

“哪有,是你眼光好,衣服選的好看。”

“那我去換下來,你也試試你那一套。如果可以的話一起洗了再穿。”溫婉轉身要進衛生間,還不忘回頭叮囑柳清妍。

前腳剛要邁進衛生間,柳清妍就拉住她的手腕。“等等,你跑這麽快幹什麽,這件也試一下。”

溫婉一看柳清妍從黑色袋子拿出來的那套紅色蕾絲內衣褲,溫婉的臉又如同熟透的蘋果,粉裏透紅。

蕾絲段面,輕如薄紗,根本遮不住的花邊,只有三點用了稍微厚一點的面料,堪堪遮住重要部分。

“這……這不是給你自己買的嗎?我……我穿會不好看。”溫婉不敢對視柳清妍深邃的目光,她眼神左右飄忽,不肯在柳清妍面前試穿。

“好看的,你剛剛好誇我眼光還呢。乖,就試一下嘛。”柳清妍抱住溫婉的腰,溫聲細語地哄着。

“噠咩,不要,絕對不試。”說着溫婉一把奪過柳清妍手裏的性感小內內藏到身後。

柳清妍失望,還以為能哄着溫婉穿給她看看呢。結果這小妮子怎麽都不肯松口。

“好吧,你不肯試,那我穿給你看。”柳清妍嘆氣,松開溫婉的腰。

柳、柳清妍要穿性感內衣給她看!

“這多不好意思呀。”

嘴上裏這麽說,溫婉心裏其實有點點期待的。

然而,柳清妍哪裏不知道溫婉心裏在想什麽。她勾起溫婉的下巴,迫使溫婉擡頭看着自己。

“小東西,你還真想看我穿性感內衣呀,嗯~”聲音帶着一絲輕佻,柳清妍沖溫婉抛了一個媚眼。

溫婉的心突然砰砰狂跳。

柳清妍并沒有接過溫婉手裏的紅色性感內內,而是從黑色袋子裏拿出那件黑色的泳衣走進衛生間。

不是性感小內內呀。溫婉內心小小的失落。不是小內內,換泳裝也行。

溫婉坐在床上,聽着裏面窸窸窣窣的脫衣服聲音,她又悄悄紅了臉,一股熱血慢慢湧上心頭。溫婉按住自己狂跳的心自我安慰。

振作點!!!

溫婉深吸一口氣,又緩緩吐出。

三分鐘不到,廁所的門就被打開了。

柳清妍穿着黑色挂脖泳衣出來了,黑色蕾絲挂脖,玲珑清秀的身段在黑色泳衣下勾勒出曼妙修長身軀。腰間镂空設計,欲遮還羞。短裙擺襯得她腿長一米八。

“好看嗎?”柳清妍轉了一個圈,露出後背大片勝雪的肌膚,迷人的腰線從後背到腰間隐藏入泳衣中。

溫婉遮住微微發熱的鼻子拼命點頭,“好……好看……”

天哪,柳清妍居然有條深深的事業線。真的是該瘦的地方瘦,該長肉的地方長肉。

不愧是造物主的得意作品。

溫婉慕了……

“還有一件。”柳清妍看着溫婉木讷的眼神,臉上露出神秘的笑容。她從袋子裏拿出包裝嚴實的袋子走近衛生間。

再次出來,柳清妍已經換上了米白色性感內衣褲。優雅與夢幻的碰撞,知性與純欲的沖擊。胸前輕薄透氣的蕾絲邊上鑲嵌着點點鑽石。

緊實平坦的小腹有一條深深的馬甲線。

再往下……

熱血直充腦門,溫婉只覺得鼻子裏有什麽呼之欲出。

“婉婉……”柳清妍驚慌地上前抽了一張紙巾堵住溫婉的鼻子。

溫婉低頭看到之間上猩紅的血,羞愧地奪過紙巾将自己埋進被窩裏。

“婉婉,快出來,被子裏悶。”柳清妍看着被子裏鼓起來還在顫抖的小人包,笑容愈發深刻。

本來只想引誘一下這不開竅的小呆子,結果下藥太猛,直接逗得溫婉流鼻血了。

這下好了,小烏龜又縮回殼裏了。

“不要看我,嗚嗚嗚,好丢臉。”溫婉恨不得當場原地去世。

她有一次再柳清妍面前丟臉了。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你快出來。”柳清妍企圖拉扯被子,奈何溫婉拉的太緊,她只能靠在邊上小聲寬慰。

“嗚嗚嗚……你把衣服換掉。”溫婉躲在被子裏悶聲悶氣地要求柳清妍去換。

柳清妍笑着答應。

“好,我去換衣服。”

感覺外面沒聲音了,溫婉悄悄露出一點腦袋。确實柳清妍去換衣服了,她才緩一口氣。

“咔擦,”衛生間的門又開了。

溫婉又把自己躲在被子裏。

“好了,快出來吧。”感受到溫婉的松動,柳清妍趕緊扒拉開被子,露出溫婉微微出汗的額頭。

被子裏太熱,溫婉的頭發都粘在臉上了。濕漉漉的眼睛委屈地亂飄,緋紅的臉上透着害羞。

柳清妍一個沒忍住在溫婉臉上烙下一個吻,将小人兒撈出被子。她又抽了一張紙巾憐惜地幫她擦汗。

“好了,乖,去把衣服換一下吧,都是汗了。”柳清妍盡量不去看溫婉的囧态。

“我回去洗澡了。”溫婉胡亂抱起自己的衣服往自己房間裏跑。

柳清妍餘光掃過消失的紅色內衣,眼裏劃過一抹了然。

鏡子裏的女孩一臉愁容,她獨自站在空蕩蕩的房間裏左右對比自己的身材。

溫婉腦海裏劃過溫婉緊實的馬甲線,在對比自己平坦柔軟的小腹。沒眼看呀,腰上肉還太多了。要是再瘦一點就好了。

溫婉眼睛瞧見衣服低下的紅色內衣,臉上露出無奈。

怎麽陰差陽錯就把這件拿過來了呢?柳清妍會不會以為她拿回來偷偷試穿?

眼睛再次碰撞上那抹紅色。要不偷偷試穿一下?反正房間裏沒人。

想到這裏,溫婉被內心中的小人挑唆的伸向紅色性感內衣……

真的挺好看的,柳清妍的眼光真的好。

性感不失清純,妖嬈而又清雅。溫婉不像柳清妍常年習武,身上肌肉線條流暢。學舞的溫婉更多一份柔美。

溫婉掐掐自己腰間所剩無幾的小肉肉,撅起小嘴巴。

柳清妍的腰好細,好羨慕。她也想要馬甲線……

想到這裏她打開衛生間門打算就着這身毫無重量可言的內內去量個體重。

剛打開門,溫婉前腳還沒走出去,就“嘭”地一聲重重地将門關回去了。

溫婉靠在門上臉上又不争氣地紅了。

衛生間門上傳來扣門聲。

柳清妍的聲音随之傳來。

“婉婉,我都看見了,不要躲了。”

淦,柳清妍什麽時候來她房間裏。剛剛出衛生間與柳清妍撞個正着。

“出來讓我看看好不好”柳清妍還在外面蠱惑她。

“我就再看一眼……”

柳清妍正慶幸溫婉前腳剛走她後腳就跟過去了。不然她也沒機會看到如此魂牽夢繞的畫面,這樣的溫婉真的很美……

“婉婉,出來好不好”

“休想,門都沒有……”溫婉躲在衛生間裏氣急敗壞地換衣服。

柳清妍失望,看來今天還不是時候。

門鎖是個好東西,可惜某人就是不吸取教訓。

溫婉:“我就是想看你穿泳裝怎麽了。”

柳清妍:“婉婉既然想看,那……就如你所願。”

第 49 章 章

第 49 章

“孟尋說唐榆跟夏淩這個前男友還保持聯系,那唐榆的葬禮他怎麽沒來?”林絢疑惑了。

“見一面不就知道了。”

“先見誰呢?餘文州還是夏淩。”

林絢自言自語,打開通訊錄,姜瑞玉把幾人的手機號碼都告訴她了。

先打給餘文州。

手機貼着耳邊。聽着漫長的忙音,林絢有些口渴,拿起杯子後才想起她的咖啡都潑在了孟尋臉上。

[對不起,您撥打的電話暫時無人接聽,請稍後再撥。]

她看着手機屏幕疑惑,“沒人接?”

再打一次。

忙音響了很久,當林絢以為還無人接聽的時候,餘文州接了。

他沒說話,林絢先出了聲,“喂,是餘文州嗎?”

“我是。”

“你今天方便見面嗎?”

“你是誰?”

“不好意思,我忘了說,我是林鎮長。你今天方便見面嗎?”林絢做了自我介紹後又問了一遍。

那邊沒了聲音。

“喂?”

“不方便,我狀态不太好。”他聲音聽起來确實有些低迷。

林絢想到唐榆的葬禮上他哭得最傷心,便也理解了,但他們的進度不能落下。

林絢又問,“明天呢?明天可以嗎?”

又是沉默,她耐心等待。

“明天應該可以。”

“那我們明天見。”

林絢挂了電話,“他狀态聽起來不太好啊。”

沒等姜瑞玉說話,林絢又撥通了夏淩的電話。

夏淩倒是非常幹脆。

“對了,帶上你女朋友一起吧。”

夏淩的現女友丁姿也去過書房。

挂掉電話,林絢發出疑問,“這個夏淩有女朋友還能跟唐榆有聯系?”

姜瑞玉搖頭表示不理解。

這個問題在見到夏淩後才真相大白。

桌游館,林絢和姜瑞玉到時,兩人正在跟朋友玩桌游。

室內好不熱鬧,直到兩人看到林絢。

夏淩朝朋友擺擺手,“诶诶,等會再玩。”

四人單獨坐在一張桌子前。

林絢看着對面的夏淩還拉着丁姿的手安撫,兩人關系看起來還不錯。

“你們那天晚上分別幾點去過書房?”

丁姿蹙眉,“分別?我們一起進去的啊。”

可孟尋不是說進書房只看到了夏淩和唐榆兩個人在嗎,還說他倆都要親上了。

“從你們進書房,到出來,事無巨細地說一遍。”姜瑞玉說道。

夏淩開口了,“我來說吧。”

“好,你說。”

“那晚我們應該是八點半以後去的書房,具體時間我不記得了,寶寶你記得嗎?”他扭頭問丁姿。

“啊,你好笨吶,你是笨寶寶。不過我也不記得了。”

“你也是笨寶寶。”夏淩擡手捏她臉。

對面的林絢脖子一縮,雞皮疙瘩掉一地,眼看着兩人就膩歪上了。

姜瑞玉一臉無語的表情,語氣還有點嚴肅,“禁止打情罵俏。”

“不好意思啊,情不自禁。”

丁姿輕拍了兩下夏淩的手背,“你認真說。”

“我們八點半之後去的書房,當時就是想找個人少的地方待會。”

聽見他說的話,丁姿紅了臉。

林絢本來覺得沒什麽,但在看到丁姿的臉色後明白了,“說重點。”

“他說讓我事無巨細。”夏淩指着姜瑞玉。

林絢妥協,“好好,你繼續說,後面怎麽了。”

“結果沒想到唐榆竟然在書房,還讓我們趕緊滾出去。”

“你跟唐榆……”林絢瞟了一眼丁姿,選擇了比較含蓄的問法,“平時沒聯系嗎?”

“我跟她有什麽聯系,我早拉黑她了。”

那晚,夏淩和丁姿關上書房的門,兩人剛準備膩歪,就被沙發上的唐榆制止了。

“你倆沒看見這有人啊?去別的房間啃去。”

丁姿被突然出現的聲音吓一跳,夏淩回頭看,發現是自己前女友。

她唇色蒼白,無力地躺在沙發上,夏淩趕緊陰陽怪氣。

“喲,這不是唐榆嗎,身體不舒服?自己在書房自生自滅啊?”

唐榆是夏淩最讨厭的人,沒有之一,因為他們在一起的時候,唐榆出軌了。

就算身體不舒服,唐榆也不甘示弱,“你是誰啊?”

夏淩被她一噎,一時沒說出話來。

“寶寶,她是誰啊?”丁姿摟着他胳膊,問道。

夏淩還沒說話,就被唐榆搶先了,“哦~我想起來你是誰了,旁邊這位是你新女友啊?看着也——”

“寶寶你在外面等我吧。”

她正想趁機貶低丁姿,被夏淩打斷了。

“好。”丁姿沒再多問,乖乖出去了,順便關上了門。

“唐榆,我以前怎麽會喜歡你這種人。”

“哼,你到底想說什麽?你讓你女朋友出去幹什麽,你想跟我舊情複燃啊?”

唐榆的嘴厲害的很,不得理也不饒人。

“我就是想關心關心你。”他走近沙發,“你那個男朋友叫什麽來着,什麽尋?”

“關你什麽事?”

夏淩走到他面前,彎腰看唐榆,“啧啧,你看起來很難受啊,你男朋友怎麽沒來照顧你?”

剛問完,夏淩一拍腦袋,“哎呀我忘了,就算他不來照顧你,你身邊也肯定有別的男人,怎麽都沒來啊?”

“夏淩,我沒想到你這麽小心眼。”

“我小心眼?”

夏淩震驚,她出軌她還理直氣壯了。

門被打開了,“唐榆。”

夏淩扭頭看,是孟尋。

唐榆輕聲說:“不好意思哦,讓你失望了,我男朋友來照顧我了。”

夏淩冷哼一聲,直起身子,什麽都沒說,離開了書房。

此後,他和丁姿誰也沒去過書房。

“就這樣?”林絢聽完後問道。

“啊……她竟然是你前女友啊,我當時就覺得你們氛圍不對,你怎麽不告訴我啊?”

“因為她不重要啊,說她幹什麽?對我來說最重要的人是你,我最愛你只愛你。”

姜瑞玉制止,“停。”

“你當時——”林絢想問夏淩點什麽,看到旁邊的丁姿,轉頭對她說道,“你可以稍微回避下嗎?我問他幾個問題,一會兒就好。”

丁姿離開了,夏淩看着她,然後問林絢,“你怎麽把我們分開了,我什麽事她不能聽?”

“都能聽嗎?孟尋說他進書房時看見你和唐榆都要親上了。”

“什麽東西,他瞎說的吧。”夏淩皺眉。

“你真跟唐榆沒聯系?”

“沒有,我煩死她了,她現在還在我黑名單呢,給你看我手機。”

他直接把自己的手機推過來,黑名單裏果然有唐榆,而且看起來已經拉黑很久了,黑名單後面還添加了新的人。

“那孟尋怎麽說得你倆好像很暧昧。”

“因為他的動作吧,孟尋進來的時候,他正在彎腰看唐榆。”姜瑞玉冷不丁地說道。

林絢在腦海中想象了一下,“哦~這個動作從門口看确實比較暧昧。”

夏淩離開了座位,林絢還在想他剛剛說的話。

“所以,唐榆和孟尋在一起的時候,兩人分別都有對象。”

姜瑞玉在自己的小本本上寫寫畫畫,随口“嗯”了一聲。

“你在寫什麽?”林絢湊過去。

“時間線。”

姜瑞玉突然擡頭,林絢甚至都能感覺到他的呼吸了,她身體急忙後傾。

“咳,有什麽發現嗎?”

姜瑞玉也有些臉紅,“八點半以後,夏淩和丁姿進書房,後面夏淩和唐榆單獨待了幾分鐘。然後孟尋進來,随後再是餘文州,三人吵架,餘文州又出去了,孟尋跟唐榆吵架,孟尋打了人。按邏輯來說,那樣的情景下,餘文州後面肯定會回書房的。如果孟尋是兇手,唐榆已經倒地,餘文州才應該是發現現場的人。”

“夏淩丁姿孟尋都可以排除了?”

“你還記得段千星說她看到孟尋時,他已經有些醉了嗎?”

“記得,醉酒不是一瞬間的,說明他那時已經出來一段時間了,而且按照段千星的說辭,孟尋不像是剛殺了人。”

“嗯,他醉酒後再去殺人這個也不成立,時間對不上。”

“段千星也是排除的,一共六個人,排除了四個人,那不就剩餘文州和尹昭月了。”

事情好像逐漸清晰了,但林絢又想不明白了,“可是他們兩個沒動機啊,一個是暧昧對象,一個是好朋友。”

“明天就能見餘文州了。”

言下之意,現在困惑這些沒有用。

“有沒有一種可能,真正的兇手不會主動站出來說自己去過書房。”

“當然有可能,可生日會那麽多人,我們又不能挨個去問。現在只能根據已有的信息推理。如果餘文州和尹昭月都不是兇手,我們再考慮其他人。”

林絢點頭,他說的有道理。他們沒有高科技技術,沒有專業人員,當然只能根據已知的信息來,很被動。

兩人想走,但被夏淩攔下了。

“鎮長,留下來玩會兒吧。”

“對啊,我們想玩狼人殺,正好差兩個人。”丁姿也說道。

他們五個人,加上林絢和姜瑞玉一共七個人。

想到今天沒有別的安排,林絢說道:“可是我不太會玩。”

“沒事,我們也半斤八兩。”

”你會玩嗎?”林絢問姜瑞玉。

“一點。”

丁姿拉着林絢坐下,“來吧來吧,玩兩把。”

姜瑞玉也坐下。

夏淩是法官,因為林絢說自己不太會玩,在游戲開始前,他簡略的說了游戲規則。

兩狼兩民兩神。

拉上窗簾,桌上只放一盞小臺燈。

“天黑請閉眼。”

“狼人請睜眼。”

林絢睜開眼睛,第一把她就是狼人,好刺激!

還有些緊張。

但她下一秒就不緊張了,因為跟她一起睜眼的是姜瑞玉。

第 69 章 角都

“那個家夥就是再不斬吧,正好那個老頭也在。一并解決掉好了。”

距離達茲納修建的大橋不遠處的地方,角都一手拿着一張懸賞單子看向再不斬的方向一邊道。

“咦?那個家夥不是木葉的卡卡西麽?竟然值五千萬兩。不錯不錯,真是不錯啊,今天的收獲非常的不錯。一并幹掉換錢好了。”在角都的眼中卡卡西也不過是一個小輩而已,就算對方是一名精英上忍。

但是死在自己手上的精英上忍也不在少數,而且對方的心髒質量上應該非常不錯吧。

“風遁·壓害”“火遁·頭刻苦”

兩個具有超強破壞力的忍術,沖向消耗了大量體力的卡卡西和再不斬。

“什麽人?!”*2卡卡西和再不斬同時發現了第三者的攻擊,瞬間發動了瞬身術堪堪躲了過去。

只可惜兩人确實躲了過去,但是兩人所在的位置卻已經被破壞的面具全非了。達茲納的心在滴血啊,那可是剛修好的橋面啊!

“切,因為擔心毀掉你們的腦袋影響賞金的數量,所以釋放的時候威力小了點沒想到被你們躲過去了。這下解決你們就要費些功夫了。”紅雲地黑袍的角都從橋面的另一側緩緩的走了過來,看了一眼兩人後語氣之中有些懊惱。

“呼…呼…真是嚣張的怪人啊,卡卡西,看來我們的決戰需要推後一些了,先聯手幹掉這個家夥吧。”喘着粗氣的再不斬看了一眼離自己不遠的卡卡西提議道。“萬萬沒想到啊,剛才我們還打的你死我活的,現在竟然要聯手。”

兩人因為剛才的戰鬥均已經消耗了大量的體力,現在又出現一個實力不明但是明顯是敵人的家夥,最好的方法當然就是聯手。

卡卡西當然同意再不斬的建議,面前的這個怪人給他一種非常強的壓迫感,對方的實力非常強大啊。

“卡卡西老師。”“再不斬先生。”剛才角都造成的動靜可一點都不小,白與佐助的戰鬥也幾近尾聲。

因為白的手下留情,佐助身上也最多有一些看起來很可怕實際上沒什麽的皮外傷而已,當然白的身上也留下的一些無關緊要的傷痕。

佐助的實力雖然不弱于白,但是佐助不是笨蛋,在戰鬥之中他已經看出來白對他手下留情很多時候都沒有下死手。

作為心高氣傲的宇智波一族,佐助當然不願意就這樣承他的情,所以同樣多次手下留情。

白的魔鏡冰晶雖然不錯,但是這還難不倒已經開啓雙勾玉的宇智波一族。是的,就在剛才,佐助兩只眼睛都開啓了雙勾玉。

不愧是後期以三勾玉寫輪眼大戰鼬的天才。

天賦果然也是杠杠的強

當幾人察覺到第三方勢力的加入,都暫時放棄了繼續戰鬥的念頭而是先趕了過來。

與再不斬和卡卡西的戰鬥做對比佐助和白的戰鬥簡直就像在玩一樣。

“哦?來了幾個小鬼。不過沒有賞金,如果妨礙我的話就幹掉吧。”角都只是看了一眼鳴人等人就做出了一番計較。

“你是什麽人?”警惕的看了一眼角都,鳴人率先發問。這個家夥身上散發着一種讓鳴人極度不舒服的感覺,好濃烈的殺意,好可怕的惡意。

可以說角都是鳴人迄今為止見過身上惡意最勝的一人。

“我麽?你可以叫我角都。”因為有些心情愉悅,所以角都難得的回答了鳴人的話。

“角都?額頭上的泷忍叛忍護額,該不會…”卡卡西看着角都額頭上的護額,突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泷忍村的s級叛忍,角都!”

“s級叛忍!也就是說這個家夥是和鼬一樣實力的家夥。”聽到s級叛忍這幾個字,佐助的第一反應就是同為s叛忍的鼬。

雖然泷忍村和木葉村兩個忍村的實力完全無法相比,但是s級叛忍這個标準可是一樣的。

換而言之,角都的實力雖然不如鼬但是也相差不了多少了。

按照火影忍者官方給出的數據之中,角都的綜合值數為65,而鼬的綜合數據為71。

兩者的實力也算極為相近了,不過在這裏要提到一個人,現任為大蛇丸最忠心的手下之一輝夜君麻呂。

身患重病年僅十五歲的他官方給出的數據為61,簡直變态的不行。

“s級麽?好強的家夥。如此龐大的惡意,就算是九喇嘛也沒有吧。”鳴人身上的每一根汗毛都立了起來,角都帶給他的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不過九尾在這裏聽到鳴人這番話的話,第一反應絕對要申訴,丫的,那只是他九尾沒對你不懷好意而已。

不然分分鐘教你做人,竟然敢小瞧身為九大尾獸之首。

“哼,乖乖讓我殺掉吧,我不會讓你們承受太多的痛苦的。”

“想殺我?那就看你的本事了。”

“切,真是麻煩死了,早知道就不把那個家夥殺掉了。好歹也能安排做些事情。”角都口中的那家夥是之前佩恩安排給他的隊友,a級叛忍的某人,不過因為太過礙眼被角都殺掉換錢了。

想要做s級叛忍的隊友,沒有一些能力怎麽可以。這些家夥可都是一群桀骜不馴的強者啊。

此時的飛段還沒有加入曉組織,所以角都目前再幹掉了他的路人隊友以後就暫時一個人單幹了。

“你們兩個的心髒看起來很有活力嘛,真好雷屬性的心髒和水屬性的心髒也該換換了,那我就收下了。”角都看了一眼再不斬和卡卡西後道,至于鳴人、白還有佐助幾人,在角都看來這種等級的忍者根本對他構不成任何威脅。

“那是什麽東西?”順着再不斬的目光看去,角都身邊不知道什麽時候多了兩個戴着奇怪猴子鱷魚面具全身黑漆漆的怪物。

“兩個就夠了,假面與心髒,你們兩個去幹掉那些小鬼,省得這些家夥一會給我搗亂。再不斬和卡卡西就交給我好了。”好似在和那兩個怪物說話,又好像是在對着卡卡西等人述說一樣。

“鳴人,将那兩個家夥引開,我有辦法讓你解決它們。對付那兩個讓人惡心的東西,我準許你借用九喇嘛的力量。”一只處于掉線狀态的金蠶蠱在這時終于在鳴人的耳邊開口道。

“卡卡西老師還再不斬,那個綠豆眼的怪人就交給你們了。這幾個怪物就由我們解決吧。”處于對金蠶蠱的信任鳴人立馬就像卡卡西道。

“沒問題,不過那兩個東西似乎有古怪。不要大意了。”現在敵強我弱,別說是鳴人了就算是卡卡西都不認為自己能夠打敗像角都那種級別的老牌強者。

“喂,那兩個黑猴子,你們的對手是我,有膽子的話就走上我們吧。”

“佐助、白,我們幾個将它們引到那邊的樹林裏面,我有辦法解決掉它們。”

“小櫻,麻煩你趕緊帶達茲納先生離開,這裏的情況已經不是他能夠繼續待着的了。”

鳴人迅速的吩咐了幾句就帶着佐助兩人向旁邊的樹林跑去。

“想分化我們逐個擊破?真是不知死活,幹掉他們。”角都有些溫怒道,猴子鱷魚面具的兩個怪物迅速的向鳴人幾人跑的方向追去。

前進的速度竟然在鳴人幾人之上,恐怕要不了多久就能追上三人。

“沒想到啊,之前還是敵人,轉眼之間就要聯手了。”跑在最前面的鳴人在這種時候還發出一絲調笑的話語來。

“白癡鳴人,那兩個怪物來要了,你準備怎麽對付他們?”果然,白癡這個稱號已經變成了鳴人的前綴了。

這時三人都已經進入樹林了,不過佐助倒是對鳴人的辦法好奇的緊。

雖然他知道鳴人比他強大,但是究竟強大到什麽程度還真是好奇啊,目前為止還沒有看到鳴人出全力呢?

我距離你到底還差多遠呢?

“臭屁佐助,你不是很想知道我為什麽會這麽強麽?”鳴人沒有正面回答佐助的問題,反而将話題轉向了另一個問題。

“在十二年前,木葉村受到了一只妖狐的襲擊。九尾妖狐,是傳說之中九大尾獸最強的存在。而在那次襲擊當中木葉毀去了大半,呵呵,其實那時的木葉有能力擋住這妖狐,只可惜某些人袖手旁觀還有些人甚至達成了某些不可告人的秘密,以至于年輕的四代火影為了拯救村子犧牲了年輕的生命,但是四代火影在臨死之前将九尾妖狐封印到了一個剛滿月的孩童的體內。”說道這時,鳴人頓了頓,一點也不在乎那兩個越來越近的怪物。

“四代為的就是希望自己所做的一切能讓這名孩童成為拯救村子的英雄。但是事與願違,三代隐瞞了這個事實。故而,那名孩童被愚昧的村民們認為是妖狐的化身,從而受盡了欺淩,大人們甚至不允許孩子與其來往,無父無母因為孩童的家人也一并在那場災難之中犧牲了,一個人掙紮的活着,十二年後這名孩童在周圍充斥着各種惡意的地方,最終還是成長為一名忍者。”

“喂…鳴人該不會…”佐助被鳴人的所述,深深的吸引,這些東西他完全不曾聽說過,而且他心裏已經有了一個想法。

“沒錯,那就是我,漩渦鳴人!”金紅色的查克拉将鳴人的身體包裹在了其中。

“當然這名孩童還有另一個身份,那就是四代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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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火影篇篇幅比較長,因為布局比較大吧,而且好寫。話說雖然離火影篇結束還有不少距離,不過你們覺得下個世界去哪?我倒是覺得去滑頭鬼之孫的世界和清明戰鬥痛比較好,但是在火影世界獲得世界樹果實以後再去滑頭鬼之孫的世界…真是就是吊打清明了。

龍珠世界?或者妖精的尾巴?死神海賊我都沒看過所以喜歡這兩個世界的書友就說聲抱歉了。

犬夜叉倒是可是,驅魔少年的世界也行。你們覺得呢?

第 48 章 洛河鎮

第二天一大早寶兒就來将未兮拽起來了,未兮頭天夜裏幾乎沒怎麽睡,現在正想睡會兒懶覺卻被寶兒給拉起來了,臉色不免有些恹恹的。

“喲,小未兮這是怎麽了?這臉色就跟誰欠了你銀子沒還似的。”飯桌上阜今看着未兮打趣道。

未兮有些氣惱,寶兒識趣地低下了頭裝作沒聽見,夜闌還是那副冰山樣,未兮甚至有些懷疑昨晚那個給自己道歉的人是不是他了。

“你有心思在這裏打趣我,還不如想想天演山的事該怎麽解決。”

“那不是你的事兒麽?跟我又沒有關系。”阜今一副愛怎麽着怎麽着的樣子,未兮氣得牙癢癢,要不是還需要他幫忙,真想将他打成豬頭,現在自己的禁制也解開了,不知道打不打得贏他了,想到這兒未兮又上下打量了一下阜今,怎麽看都不像法力很高強的樣子。

阜今不知道未兮的心思,以為她是在想着怎麽讓自己幫忙,不免有些得意起來。在他看來未兮身上雖然有些魔氣但絕對沒有妖氣,而那魔氣極有可能是那把紅蓮劍帶來的,畢竟那把劍當年殺了那麽多天兵天将煞氣肯定很重又加上在魔界待了幾百年,被魔化了也是很正常的。

但她口口聲聲說自己是妖,身上又沒有妖氣,這就太奇怪了。當初自己要收她為徒也是因為她身上帶着那股魔氣,他以為她是魔界派來的,才想收到自己門下戲弄一番,沒想到反而被煜黎收走了。

憑煜黎的修為看不出她身上的魔氣才怪,但卻什麽都沒說,而且據自己觀察他對這個徒弟還非常愛護,看來她本身并不是什麽妖魔。但又為何要說自己是妖呢?這個小弟子真是越來越有趣了。

阜今眯着眼任由未兮打量。未兮對上那雙微微一彎的滟滟桃花眼時才吐了吐舌頭收回打量的視線,眼神跟自己第一次見到他時他看自己的眼神一模一樣,想起那次的遭遇,未兮忍住沒有立即将他揪出去打成豬頭的沖動。

不一會兒似是覺得無趣,阜今恢複一本正經的樣子說道“現在各大門派一定會以天演山上的事情為由上離雲鬧事,我們若現在回去難免會遭到責罰。不如等到煜黎飛升儀式那天再回去,量那些人也不敢在那天鬧事的。”

未兮本想早點回去好親自問問仙人的,現在聽阜今這麽一說又覺得有些道理,禍似乎也是自己闖的,只能這樣了。

“師父,這樣沒問題麽?”寶兒有些擔憂地看了一眼前面正和纏着夜闌喋喋不休地未兮,問阜今道。

“既然煜黎已經決定要回去了,那就是誰也改變不了的,即使我們現在回去也只會讓她更難過而已。”

寶兒還想說什麽,卻被阜今笑着打斷“快走吧,再不走今晚又該露營了。”

“啊~~不行,我們還是住客棧吧。”

“咦?師叔,寶兒,你們快來。”未兮突然喊道。寶兒和阜今跟上去之後發現竟是一塊路界石,上面寫着“洛河鎮”三個大字。

“師叔,這裏就是當年洛神管轄那個的洛河麽?”未兮有些好奇地問道。

阜今看了一眼前方“沒錯,這裏就是洛河。”

不知道為什麽未兮有些小小的興奮,總覺得有種熟悉的感覺。“那我們快走吧,前面應該有鎮子才對。”說完未兮就拉着寶兒往前跑去。

阜今看着未兮的背影心頭忽然有種不祥的預感。

不一會兒幾人就來到了洛河鎮,這是一個不大的小鎮,民風古樸,鎮上四處可見人身蛇尾的雕像壁畫等,據未兮所知那洛神水姬便是女娲一族因此有着人身蛇尾的特點。想想自己辛苦修煉了五百年總算脫離了原身,同樣都有蛇尾,為什麽身份差距就這麽大呢,一個是萬民敬仰的天神,一個是人人憤恨的妖怪。

四人找了一家看起來還算不錯的客棧,打算在此住宿一晚。

“喲,四位客官裏邊請,四位是外地來的吧,一定是來咱們洛河鎮參觀洛神祭的吧。”小二熱情地迎了上來,招呼幾人往裏邊去。

四人坐下點了些吃的,未兮才好奇地問道“洛神祭是什麽?”

小二一聽幾人居然不知道洛神祭立馬就十分熱情地給未兮介紹起來“這洛神祭啊是我們洛河鎮一年一次的大廟會,每年到這個時候都會有不少外地人趕來參觀呢。”

未兮這才發現周圍确實有很多外地人,原來是這樣啊。“聽起來挺好玩的。”

“客官,您說對了,這洛神祭可不是普通的廟會,每年這個時候洛神娘娘就會在洛神湖降下福澤,保佑我們洛河鎮風調雨順。”

阜今聽了笑着說道“看來着洛神很受愛戴呢。”

“可不是麽,我們洛河鎮的人從出生起就受到洛神娘娘的恩澤,一生都不會被病痛侵害。”小二說起洛神來就一臉的崇拜與尊敬,阜今笑了笑便不再說什麽了。

見幾人沒什麽吩咐,小二就離開招呼其他客人去了。

“師父,那洛神娘娘好厲害啊。”寶兒眼裏露出崇拜的神情。

未兮思索了一會兒終于還是問道“不是聽說洛神在五百年前就已經魂飛魄散了麽?”

“沒錯,不過也許她留下了什麽神念之類的保佑着這裏也不是不可能的。”

“有沒有可能是什麽寶物呢?”未兮突然兩眼放光地問道。

寶兒一聽也是兩眼放光地看着阜今“真的麽?那寶物一定是神器之類的。”

阜今嘴角有些抽抽“要說神器,未兮不是就有一件麽。”

未兮一聽右手按在紅蓮劍上,心裏想起了那個華發赤眸的男子,那才是幻連真正的樣子吧,他始終還是騙了自己。

夜闌淡淡地掃了未兮一眼,又轉過頭繼續喝他的酒。寶兒有些不明所以地望着未兮“未兮?”

“啊,沒事。快吃飯吧,好不容易來一趟明天我們也去看看所謂的洛神祭吧。”說完未兮就端起碗狼吞虎咽起來。

寶兒轉過頭看着阜今,阜今笑着說道“那就先在這裏待上幾天吧。”

似曾相識

第 52 章 :真兇在身旁

聽到這話,蘇美景不禁皺起了眉頭。

“你确定?”

葉涼辰點了點頭,說道:“我确定,雖然他的确被你吸引了,但還不到會為了女人去殺人的地步。而且,當我問起他老婆的事情時,他并沒有我們想象中的激動。我始終覺得,恨意這個東西,是無法僞裝的,而且還是恨到了會殺人的地步,如果他有這種強烈的感情變化,我是很輕易就可以感覺出來的,但他真的沒有。”

蘇美景不禁有些失望,說實話,她并不太喜歡扮成這副妖冶的樣子去吸引男人,她本以為只需要審問幾個,就可以審問出來。

可從現在的情況看起來,她似乎還要繼續扮演行為不端的女人。

雖然不願意,但為了破案,又能有什麽辦法呢?

葉涼辰意味深長的看了她一眼,然後走進了第二間審訊室。

兩個人按照之前約定好的流程,明面上是在對嫌疑犯進行審問,可實際上卻是刻意的在讓那個真正的兇手露出馬腳。

如此,一個一個的審問,一場戲一場戲的演下去,卻始終沒有找出兇手。

因為這30個人的反應,都太正常了,幾乎看不出破綻。

這樣一來,整個案件,再次陷入了僵局。

“難道是我們的方向錯了麽?兇手之所以殺那3個女人,不是因為她們的共同點?而是他恰巧碰到她們三個,所以随随便便就把她們殺了?”蘇美景有些懷疑自己之前的推論。

畢竟,按照推論來說的話,他們審訊這30個人的結果,不應該是現在這個一無所獲的情況。

但以他們現在的線索,兇手尋找下手對象的特征,顯然是附和他們之前推論的那兩條的:一,私生活糜爛;二,用同一款雪花膏。

可眼下案情停滞不前,問題究竟出在哪裏?

忙碌了一天,卻毫無收獲,葉涼辰和蘇美景兩個人都特別的沮喪。

連晚飯都沒吃,就垂頭喪氣的回到了實驗室。

”我真的想不通,為什麽會是這樣?這和我們事先預想的,完全不一樣。“蘇美景一邊拿鑰匙開門,一邊抱怨道。

葉涼辰脫下西裝,将衣服披在蘇美景的肩膀上,沉聲道:”誰也不希望事情變成這樣,但破案這玩意,還真強求不得。今個兒我們都累了一天了,早點歇着吧!“

話雖如此,但蘇美景怎麽睡得着?

如果,他們不能破掉這個案子的話,那她面臨的可就不是像葉涼辰一樣被總探長批評一頓了,而是直接被系統抹殺。

她和白世勳之間的仇還沒報,她可不想死在這裏。

想到這裏,蘇美景重重的将手中的鑰匙一擰,“吧嗒”一聲,實驗室的門開了。

蘇美景憑着記憶去摸開關,想将實驗室的燈打開。

可當她觸摸到開關的時候,心下卻陡然一涼。

因為她明顯的感覺到開關上有東西!

她的手僵在遠處,不敢亂動。

“葉涼辰,有人進我的實驗室了!開關上有東西!”蘇美景在黑暗中說道。

葉涼辰心中也是一驚,連忙找了只蠟燭點上,舉到點燈開關旁看到底是什麽東西。

不看不知,一看吓一跳,雖然那只是一張普通的信紙,但上面寫着的字,卻是讓葉涼辰和蘇美景的心都涼了半截。

“你們是在找我麽?”

短短的一句話,卻包含了很多意思。

首先,兇手知道他們兩個正在調查這個案子,對他們的行蹤也是一清二楚。

其次,兇手能将這封信放在這個位置,就說明他能夠進實驗室。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就太恐怖了。

也許他們晚上睡覺的時候,那個兇手就沖進來,把他們兩個給殺了。

蘇美景這次是真的吓到了,一陣陣恐懼湧上心頭,讓她不由得手有些發抖。

“怎麽辦?要不,我們出去住吧?我總感覺他現在正在哪個角落裏看着我們!”蘇美景顫着聲音說道。

葉涼辰搖搖頭,說道:“他既然能找到這裏來,那不管我們躲到哪裏,他也照樣能找到我們。”

“那我們總不能傻兮兮的等着被他殺吧?他的殘忍程度,你也是知道的,這萬一要是有什麽事……”

不等蘇美景把話說完,葉涼辰就已緊緊的握住了她的手。

“別怕,有我在,我不會讓他傷害你的。”

沒由來的,聽到這話,蘇美景的心瞬間安心了不少。

有那麽一瞬間,她突然覺得沒那麽害怕了。

她轉頭看向葉涼辰,第一次覺得他長得其實真不賴,最起碼,他能在關鍵時候站出來保護她。

想到這裏,她的心中不禁升起了一陣暖意。

“好,我不怕。“蘇美景唯唯諾諾的說道。

随後,葉涼辰便陪着蘇美景上樓。

這種時候,他不敢離開蘇美景,也不能離開她。

因為,不止是蘇美景覺得有人在看着他們,就連他也覺得有人在看着他們。

而且,蘇美景白天還打扮成了行為不端的女人,還擦了雪花膏。

如果兇手真的是靠這兩樣特征來殺人,那蘇美景現在真的太危險了。

他不想拿蘇美景去冒險,但現在,他們已經踏進了這件事中,一切都由不得他們了。

現在他所能做的,就是對蘇美景寸步不離,讓兇手沒有下手的機會。

上了二樓之後,看着眼前唯一的一張床,蘇美景有些為難了。

如果讓葉涼辰睡沙發,萬一半夜那個兇手進來了,到時候他根本就來不及保護她。

可若是讓葉涼辰睡床上吧,這孤男寡女共處一室,本來就已經足夠讓人诟病的了。

現在還睡在同一張床上,這要是幹柴烈火一下子點着了可怎麽辦?

就這樣,蘇美景糾結了許久,才終是決定和葉涼辰睡一張床。

畢竟,和名節比起來,還是先保住小命再說。

不過,葉涼辰也頗為尴尬。

雖然他身邊平時纏着的莺莺燕燕也不少,但正兒八經和女人睡在同一張床上,這還真是大姑娘上花轎————頭一回!

“那個……要不然,我就睡地上吧,不然……”葉涼辰有些猶豫。

豈料,蘇美景一把将他推到床上,冷聲喝道:“讓你睡床就睡床,不然要是我的小命丢了,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

第 51 章

東海之濱,日光明媚。微風吹着細浪,遼闊海面,幾只漁船,有剛出工的漁夫正在船頭撒網,漁網揚至空中的一瞬,将日光割成無數碎片。

“找不到願意出海的船夫?”偷偷跑下來送避水丹的南钰,正醞釀怎麽把師父說的那些顧慮傳遞給四位夥伴,結果卻被夥伴搶先訴了苦。

“是的,”白流雙郁悶道,“近海還行,一聽要出遠海,就沒人敢接了。”

南钰皺眉發愁:“瀛天在海裏,即便抵達相應海面,想入水去捉都不容易,何況無人無船。”

既靈、譚雲山、馮不羁、白流雙:“船我們有啊。”

順着四人指引,南钰回過頭去,然後仰頭,仰頭,再仰頭……

捉妖而已又不是人間朝廷下東洋用不用搞這麽一艘雙層大寶船啊!!!

四人清晰聽見了塵華上仙心中的咆哮,遂體貼解釋——

既靈:“怕海上風高浪急,船大一點穩妥。”

譚雲山:“好馬配好鞍,高手配寶船。”

白流雙:“我們喜歡。”

馮不羁:“我們也有錢。”

南钰這陣子沒辦法去盯着塵水鏡臺,畢竟褚枝鳴剛解禁足,也不好讓人又全天候坐他思凡橋來。于是十幾二十天光景,他的夥伴們就給了他這麽大的“驚喜”。

如此規模的船只不可能短時間內造好,他強烈懷疑是哪家大商行的出洋貨船剛到岸就被這幫人給收了。至于哪來的買船的錢,他知道夥伴們會給他一個說法的,但他暫時還不想問。

與這些人做朋友,不能一次□□太透,左一個驚喜右一個意外的,心太累。

沒察覺自己已經很自然用了“夥伴”“朋友”來定義與四人關系的塵華上仙,全部注意力仍放在“如何出海”上,雙層寶船上大大小小的帆讓他靈光一閃:“不用船夫,有風就行啊,只要風向對,就能一路把你們吹到瀛洲。”

既靈哭笑不得:“若是風向不對呢,那豈不是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

南钰:“所以不能靠天,得靠你們自己吹風。”

既靈沉吟半晌,似有所悟,默默轉頭看白流雙。

譚雲山在聽見南钰說“有風”二字時,已了然,這會兒笑而不語凝望小白狼多時。

剩個馮不羁,仍一頭霧水,就聽見白流雙艱難道:“呃,我不會單獨吹風,來風就得下雪……”

兩日之後,東海。

一艘雙層木質大船緩緩向東漂行,它已經離海岸很遠很遠了,通常漁船都不會離岸這樣遠,而商船又更喜歡往南往西去,只有一些尋仙的船會徑直往東,因為堅信在東海的盡頭,有仙島。

那些船究竟有沒有尋到仙島,沒人知道。

但現在,雙層大船上的某個小夥伴,覺得自己可能挨不到了。

“阿嚏——”馮不羁把棉被又裹緊一些,透過窗棂,穿越細碎飄落的雪花,凝望慵懶卧在甲板上舔爪子的白狼,一臉豔羨,“為什麽我沒有那麽一身厚毛……”

既靈把剛沏好的熱茶塞到他手裏,随口調侃道:“誰讓你不願意成仙的。”

別說真正成仙,就她這樣無意中得了些仙魄的,還有譚雲山那樣帶點仙緣的,都随着修行深入愈發感覺到體內的力量在增強。先前幽村時,同樣的風雪她牙齒都打顫,這會兒卻只覺得有些微涼。譚雲山亦然,自出海後一件衣服沒添,此刻正困倦地打着哈欠,俨然快要優哉去會周公了。

馮不羁知道既靈無心,可在被揶揄的一刻,臉上的笑容還是淺了。

幸而,仍有笑意,反過來調侃對方不至突兀:“聽這話音,怎麽,你終于也動心了?準備奔着成仙去修行了?”

既靈一怔,忙轉身去撥弄爐子裏的炭火,咕哝:“我可沒那福氣,還是老老實實捉妖吧。”

馮不羁聳肩:“那可說不準,你現在得了仙魄,增了多少修為還在其次,主要是這種機緣可遇不可求,說不定你和譚二一樣,也是有仙緣的人。”

和譚雲山……一樣?

既靈用餘光去瞄譚家二少,後者閉目養神,看不出真睡還是假寐。

——如果他耳朵沒微微動那麽一下的話。

“如果真有仙緣——”既靈故意拖長尾音,好半天,才道後半句,“那我就不拒絕了。”

馮不羁來了興趣,故意道:“可是要渡劫的。”

既靈很自然道:“那就渡呗。”

馮不羁故意看一眼譚雲山,生怕既靈瞅不見,而後笑得不懷好意:“我可記得有人說過,修行不為成仙,就為匡扶正義。”

既靈就等着馮不羁堵這話呢,當下露出啞口無言的表情,糾結再三後,猶豫道:“讓你這麽一說,我還真是……”

是什麽?

沒了。

馮不羁等得一口氣憋在胸口,不上不下,差點過去。

譚雲山更是感覺自己等到了地老天荒。終于,他再受不了,沒好氣睜開眼睛:“有什麽可‘真是’的,成仙了更能匡扶正義。”

既靈樂,讓你裝相。

馮不羁看看這位夥伴,又看看那位夥伴,不知道怎麽好端端聊着天呢,自己就成了多餘的人。

心下酸楚,索性以棉被蒙頭。

那廂既靈心裏歡喜,卻故作皺眉,伶牙俐齒:“睡你的去,我成不成仙,和你有什麽關系。”

譚雲山不樂意了:“朋友之間,當然要互相關心。”

既靈:“少來,你連心都沒有。”

譚雲山:“……”

既靈:“你幹嘛這麽看着我?”

譚雲山:“馮兄,有人欺負我……”

既靈:“不許裝可憐!”

馮不羁當然沒摻和這種危險局面。

既靈要不要成仙去和譚二作伴,譚二究竟對既靈報以什麽情感,倆人現在是說開了還是尚有暧昧……這種複雜的東西馮不羁捋不清,所以敬而遠之,免得一不留神,被殃及池魚。

淨妖鈴一通亂敲後,既靈來到甲板上,靠着小白狼坐下來,神清氣爽。

譚雲山現在愈發狡猾了,她根本沒用力,那人就換着花樣哀號,弄得她像惡人似的。

不過仔細想想,自己可能真是惡人。暗戀不遂,怨怼叢生,仗着人家不計較,一有機會就打擊報複,實在小人行徑。

但以後都不會了。既靈仰起頭,讓雪花打在臉上,一下下,又涼又癢。

剛才是最後一次。

譚雲山希望她能成仙,不介意甚至歡迎她去九天仙界繼續和他做朋友,足夠了。

她當然想要更多,但人心和正義不同,不可強求。

甚至,她很慶幸譚雲山沒擺出一副愧疚姿态,沒事後說些有的沒的找補。他給不了的東西,就是給不了,不會讓你存半點虛假希望。

其實自己眼光也不算太差,既靈想,至少她相中的男人很坦蕩。

多情易得,坦蕩難求,何況還心思缜密細致,妙計層出不窮,一把菜刀耍起來也是虎虎生風……

世上最甜蜜的事,情人眼裏出西施。

世上最悲涼的事,失戀後情人眼裏出西施。

嘩啦——

劈頭蓋臉的鹹澀海水将既靈那一腔柔情澆得渣都不剩。

她慌忙起身,沒等站直便又一個踉跄坐回甲板——不知何時起的風浪,船在高低起伏的海水中劇烈搖晃颠簸,甲板轉瞬已被完全打濕!

馮不羁和譚雲山匆忙趕到甲板上時,白流雙已經停了法術,止了風雪,然海面風浪沒有任何平息跡象,反而一浪比一浪高,愈來愈急!

“我去撤帆——”譚雲山大聲道,“你們準備好避水丹,萬一船翻了,別猶豫,趕緊吃!”

說完不等回應,他便飛快跑到另一邊,開始往下收船帆,以免兜風吃力,直接帶着整艘船被吹傾覆。

“哦對,流雙你不用吃,直接變精魄飛起來就行,省一顆是一顆——”收到半截,譚家二少又回頭補了一句。

此時馮不羁已過去幫忙撤帆,既靈和白流雙則密切關注着風浪變化和船身情況。

聽見對方這一遲來的補充,既靈哭笑不得。剛認識的時候譚雲山涼薄得近乎無情,現在倒成了另一個極端,簡直為他們這些夥伴操碎了心。

又一個巨浪掀起,高有數十丈,仿佛一面巨大水牆!

既靈心頭一緊,抓着欄杆的手因用力而泛白。這浪要是打下來,船不散架也得缺槳斷舷!

“嗷嗚——”白流雙忽然目露兇光,對着巨浪發出兇狠怒吼。

海浪的最高處有一條黑藍相間的……蛇?

既靈眨眨眼,更仔細去看,而巨浪也在這時打過來,浪尖上的小蛇随之越來越近,只兩指粗,三尺長,卻色澤詭異,尤其那一節節藍色細鱗,在海浪裏泛着幽光!

想出手已經來不及了,又避無可避,既靈只能背過身去,硬着頭皮迎接巨浪。

白流雙仍在嚎叫,一聲比一聲兇狠,仿佛誓要沖破海浪,震懾惡妖。

必須是妖。

否則無法解釋這毫無征兆的狂風巨浪。

嘩啦——

海水最終打下來,卻只是輕飄飄的一潑。

既靈疑惑,船那頭做好入水準備的譚雲山和馮不羁也有些意外。

以巨浪剛剛那個架勢,輕飄飄就可把這艘船卷到海底。

回過身,哪裏還有巨浪,一瞬間什麽都停了,海面只剩一些餘波,在陽光下泛着粼粼的光。

譚雲山和馮不羁暫停卸帆——這種非自然的海浪,有沒有帆影響都不大了——快步趕到甲板這邊和既靈、白流雙會合。本想問什麽情況,卻見一人一狼都定定看着甲板之下的海面。

二人面面相觑,也随之探頭往下望。

碧波之下,竟有兩條蛇在纏鬥!一條黑藍相間,色澤斑斓,一條通體灰蒙蒙,不甚起眼。兩條蛇個頭相當,皆二指寬,三尺長,正你纏我我繞你鬥得難解難分!

那一直晃蕩着船身的餘波,便是二人在水下造成的。

不過相比先前的巨浪,此刻堪稱風平浪靜了。

“妖?”譚雲山雖有猜測,但無十足把握。

既靈給了他肯定答案:“嗯,剛才起浪的時候流雙就發現了。”

“隔着海水都能聞到妖氣,”馮不羁語氣不善,“剛才的浪就是它們起的,對吧!”

既靈有片刻猶豫。

譚雲山看出了,一瞬了然:“如果是它們聯手,現在就不會打成一團了,應該是它們其中的一個起的浪……”

“就是那條黑藍相間的家夥!”不知何時退到暗處恢複人形的白流雙,裹着披風重新回到甲板邊,“剛才在浪裏的就是它!別被我逮着,否則我一定把它扒皮抽筋——”

譚雲山問:“那條灰的呢?”

白流雙沒和既靈一樣背過身,故而從頭到尾看得清清楚楚:“灰的是後面趕過來的,它一來就飛浪尖上咬住了那個黑藍相間的王八蛋,然後浪就歇了。”

譚雲山挑眉,既靈也訝異,她剛才光顧着看水中纏鬥,也沒來得及問這些。

兩只同樣的妖,一個害他們,一個救他們。

這什麽路數?

“不過好奇怪,蛇不在山林裏待着,怎麽跑海裏來了。”白流雙不解地自言自語。

“海蛇,”馮不羁沉聲道,“海裏最毒的東西,一口唾沫就能毒死你。”

白流雙好看的臉蛋皺成一團。

她不喜歡用毒的家夥,尤其這種動起來悄無聲息,最愛冷不丁給你一口的,想想都涼飕飕的。

“它們這麽打下去……”馮不羁忽然想起了南钰的囑咐,“不會把蒼渤上仙引來吧?”

一句話,讓夥伴們剛剛放松的心情又有點緊繃。

依南钰所言,只要蒼渤上仙有心想知,東海中的任何動靜都別想瞞過他。就是不清楚兩條海蛇妖打架,值不值得他出馬。

“應該不會。”譚雲山冷靜分析,“海裏妖怪多了,這就和地上一樣,只要不出大事,神仙懶得管的。”

既靈沒參與讨論,從始至終都盯着水下,但耳朵是分出一只給這邊的。譚雲山說蒼渤應該不會來時,水中的小灰蛇也大獲全勝,黑藍相間的海蛇垂頭喪氣游走,轉瞬不見蹤影。

既靈松口氣,既因為譚雲山的話,也因為“救命恩人”的勝利。

不知是不是感覺到了她的視線,水中的小灰蛇忽然擡頭。

它的眼睛太小了,又隔着海水,根本看不清楚,但既靈就感覺自己和它對上了目光。

下一刻,小灰蛇忽然一個甩頭擺尾,在水中轉着圈游起來,看着莫名歡快。

既靈不自覺彎了嘴角,也不知道緣由,就覺着它很可愛。

“邀功呢。”譚雲山輕笑。

既靈詫異:“這你都懂?”

譚雲山攤手:“天底下能難住我的事,還沒發生呢。”

馮不羁拍拍他肩膀:“譚老弟,差不多行了。”

白流雙被逗得呵呵樂,正想也跟着馮不羁揶揄一句,忽然覺得渾身刺痛,一怔,脫口而出:“有仙!”

這聲音裏可無半點平日叫南钰“臭神仙”的放松懶散,皆是嚴陣以待!

有仙,而且是帶着殺意的仙!

三人無妖類那般敏銳的感覺,但夥伴的語氣還是聽得清的,頓時警惕擡頭。

一片光芒鋪下來,比日光耀眼許多,将方圓百尺的海面染成淡淡金色。光暈中,一婦人模樣的仙子乘雲翩然而至。

白流雙微微顫抖,帶着仙氣的殺意讓她本能恐懼。

既靈将她護到身後,緊緊盯着已飄至眼前半空的仙子。來者面相三十五、六,身材豐腴,臉頰圓潤,細眉鳳眼。

該是個慈眉善目的長相,此刻卻一臉冰霜。

仙子掃他們一眼,匆匆而過,哪怕在看見白流雙時,也無片刻流連。而後低頭看向水中,端起手中錦囊樣法器,默念有詞。

小灰蛇一抖,慌張往深處游。

一抹幽藍色在餘光裏閃了一下,既靈回過神,立刻指着泛藍光的方向,朝仙子大聲道:“那邊那個才是惡妖——”

仙子蹙眉,不悅地瞥過來一眼,似不喜被打斷。

轉瞬,她重新吟念,法器緩緩亮起,并很快射出金光,直沖小灰蛇所在的水下而去!

小灰蛇已逃得幾乎看不清了,卻在被金光照到的一剎那,極速翻出水面,在細碎的海浪裏痛苦扭動。

既靈駭然。

與誰起的風浪無關,半空這位仙子可能根本不清楚他們剛剛經歷的那些。她就是專程來收這條小灰蛇的,目标明确,殺機凜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