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53 章 :你要戰,我便戰

更新時間:2012-11-28 0:00:38 本章字數:3920

看着在場的每一個人,雲染有些清冷的聲音響起:“我不知道你們的想法究竟是什麽,我想你們也已經知道仙族宣戰的事情,在這麽緊張的時刻,你們沒有選擇考慮怎麽度過妖族的這場災難,而是在這裏争風吃醋,這就是要妖族的精英麽?”這一次雲染真的是生氣了,雖然說鳳族的人有的時候也是很叛逆的,但是在面對外來危險的時候,還是一致對外的,而不是在最關鍵的時刻在這裏争風吃醋。唛鎷灞癹曉。請記住本站

聽到雲染的話,不少的人都羞愧的低下了頭,尤其是那些女妖們,她們在看到陛下帶着一個女子走進大殿的時候已經情緒失控了,什麽妖族的事,什麽仙界的大戰,在她們的眼中都不再有任何的意義了,他們的心中只剩下了一個念頭,就是打敗那個女子,然後自己站在陛下的身邊,但是現在聽到這個女子這麽說的時候,他們有些明白為什麽陛下會選擇她了,因為她有這個資格站在陛下的身邊。

她知道在這個時刻什麽是最重要的事情,并不會因為争風吃醋而忘記最重要的事情,在她的眼中陛下這個人或許才是最重要的,而在他們的眼中最重要的是陛下,雖然看上去差別好像是不大,但是他們明白,自己的愛已經落到了下成。

“陛下,臣等明白,雲染姑娘并不是臣等可以比較的人,”他們明白了,這個世界上只有暈染那能夠站在陛下的身邊,不僅僅是因為她是陛下選擇的人,還因為她是唯一一個會真心的為陛下考慮的人。

“你們明白就好,本來我還想在你們不明白的時候好好的給你們提點提點呢,既然你們已經明白了就算了。”軒轅魅含笑的說出這些話,确實讓在場的人都是一身冷汗。

陛下的提點是那麽好接受的麽,若是沒有一定的功力的話,經過陛下的提點恐怕就是不死也會去掉半條命了,看來陛下真的是很愛這個女子啊。

“陛下,”就在所有人心思遠去的時候,一個聲音喚回了他們的思緒,“今日邊關已經接到了消息,說是仙族的人已經派人下達戰書,邀陛下在半月後去邊界一戰。”

“蒼痕,出此之外就沒有別的消息了麽?”雲染總覺的這件事有哪裏不太對勁,雖然她說戳不出來,但是她就是覺得這次的事情不會是那麽簡單的。

“回夫人,前方并沒有傳來什麽消息,只是說半月後邀戰。”白蒼痕說的斬釘截鐵,雖然那這次的事情他也絕對有些不太對勁,但是他暗中監視的時候并沒有發現什麽不妥。仙帝好像并沒有大怒的樣子。

“那麽那個仙族公主呢?”雲染可是沒有忘記那個禍害的存在,當初若不是因為那個禍害,這次仙妖之戰根本就不會發生,若是對于那個禍害暈染那是格外的關注,就怕她會再出什麽幺蛾子來壞事。

說到那個仙族公主,白蒼痕也是一愣,随即眼神變得有些危險,他就說這次的事情不會是那麽的簡單麽,想來想去沒有找到什麽問題,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在這裏,那個仙族公主一向是安靜不下來的人,這次他在暗中監視這麽長的時間竟然一直都沒有發現那個公主的動向,看來仙帝還是沒有放棄将那個草包公主塞到妖族的打算,但是他以為只要有這個打算會成功麽,先不要說陛下,就是夫人也絕對不會同意那個仙族公主留在妖界,留在陛下的身邊的。

“怎麽了?”看着白蒼痕的眼神,軒轅魅就知道事情有不對的地方了,而且顯然這些不對肯定和那個仙族公主有某些關系,想到這裏軒轅魅的臉色也陰暗了下來,所有的人中他最讨厭的就是那個仙族的公主!

“陛下,我們在暗中監視的時候一直沒有發現仙族那個公主的動向,所以我懷疑那個仙族公主恐怕現在已經離開的了仙界趕往妖界想要做些什麽事情。”至于是什麽事情他相信他家主子和夫人都是能夠明白的。

果然在聽到了白蒼痕的話之後,軒轅魅和雲染的臉色都冷了下來,原來那個禍害依舊沒有死心還是在打着魅的主意,看來上次的拒絕已經太溫和了,不讓整個仙族覆滅的話,看來他們是不知道死字是怎麽寫的了。

“回去好好的監視着邊境,若是有那個女人的消息一定要在第一時間告訴我,她不是喜歡男人麽,那麽我就成全她,她想要多少個男人我都會滿足她的。”軒轅魅的眼中完全是一片肅殺,他絕對不能夠忍受暈染那的離開,而現在那個女最所做的事情完全有可能會讓自己的雲兒離開自己的身邊,這個是他絕對不允許的事情。

“是,主子,屬下明白!”白蒼痕堅定的回答到,曾經主子為了和夫人在一起受了那麽多的苦,現在好不容易能夠在一起了,自己怎麽能夠讓他們的感情被一個不相幹的人出現而破壞了呢,若是那個女子會會成為陛下和夫人之間的隔閡的話,那麽自己就動手除掉那個女人好了。

“蒼痕,記得,不要讓她死,若是讓她死了的話這場戰争的趣味性就會少了很多了,你要知道,讓那個禍害的父親看着那個禍害的慘狀才是最美好的,不是麽?”

“夫人說的是,屬下明白了。”聽了雲染的話,白蒼痕立刻明白了是什麽意思,但是這個樣子才更好不是麽,所有妄圖破壞陛下和夫人之間的感情的人都要承受最嚴厲的懲罰。

“但願仙帝看到那個場景的時候不會承受不了當場死過去。”雲染惡意的笑着,對于那些想要把女兒塞給軒轅魅的人,雲染是絕對不會有什麽好印象的,所以注定了那些人是不會有什麽好下場的啊。

“蒼痕,還有一件事情。”軒轅魅看了白蒼痕一眼,“雖然仙帝對于這次的邀戰是別有用心的,但是我們卻不能夠失禮不是麽,好好的回複仙帝陛下,告訴他,他要戰,我便戰!”

軒轅魅從來都不是什麽好欺負的人,現在不論是仙帝還是他的女兒都要騎到他的頭上來了,這叫他怎麽能夠忍受呢,若是別的事情還好,現在這些事情竟然還涉及到了雲染,這個絕對不是軒轅魅能夠忍受的,對于他而言,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人事物會比雲染來的重要,但是現在那個仙帝竟然想要将他的女兒塞給自己,軒轅魅只懂啊若是自己接受了,那麽代表着自己就要失去雲兒了,這個是他絕對不能夠接受的事情!

“是,陛下,蒼痕明白!”白蒼痕知道這次軒轅魅是真動氣了,自家的主子有多在一夫人他們比誰都要來的清楚,現在竟然突然出現了一個人想要介入到陛下與夫人之間,陛下不生氣才是怪事呢。

雲染也看着白蒼痕,臉上也是一片冷色,許久之後,雲染将左手的戒指拿了下來,變成了一枚玉佩丢給了白蒼痕:“這個東西我想你是知究竟有這什麽樣的意義,現在我把它交給你,好好用吧,只要你拿着它就有着與我等同的權利。”鳳魂,代表這是鳳主的地位,現在她将鳳魂交給了白蒼痕就代表着白蒼痕可以使用昆侖的全部力量,若是仙界的人來到妖族不敵的話,那麽還有她昆侖,這次的戰争自己絕對不允許輸掉。

“夫人,我明白。”看着自己手裏的玉佩,白蒼痕不知道要說什麽好了,果然陛下與夫人之間的感情是任何人都不能夠比你的,若是別人的話,絕對不會拿出這麽珍貴的東西,但是夫人為了陛下竟然将這枚鳳魂拿了出來,要知道在鳳族見鳳魂就相當于見到了鳳主一般,若是有颠覆鳳族之心也是只要有這枚鳳魂的話,完全是輕而易舉的事情,但是夫人就為了陛下,完全不在意的将鳳魂拿了出來,就沖着這枚鳳魂,他白蒼痕也要誓死守護這陛下與夫人之間的感情。

“仙帝不是很嚣張麽,”雲染的聲音就這麽毫無征兆的在大殿中響起,清冷的聲音帶上了點點的回音,“你要戰,我便戰!不要以為我妖族無人,就算是仙族又如何,難到仙族就可以這般的目中無人,讓魅去娶他們那個禍害公主麽?”

此話一出,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了過來,他們一直以來都不明白為什麽和自己友好的仙族竟然回來攻打妖族,這麽一說他們就明白了,原來是仙族的那個草包公主看上了他們的陛下,但是陛下看不上那個草包公主,于是草包公主惱羞成怒,所以才會引發了這場戰争。

不得不說,大家的想象力是豐富的,所猜到的答案雖然并不是完全正确,但是離着真實的答案也是相差不遠。

此刻的仙帝還不知道,接下來的日子他将要面對一個怎樣恐怖的場景…

第 47 章 你到底是人是鬼?

三個人在農莊老板詫異的眼神之中走進了一件一套一的住房裏面。

他們喊了飯菜還沒有開始吃的時候,玉笛已經出現在了門外面。

“老大,你叫我來有什麽事麽?”玉笛敲開門走了進去,跟在他身後的還有一個妖嬈的美女,玉蕭。

“誰叫你出來的?”時甄看着穿着一身連身超短紅裙的玉蕭皺起了眉頭。

“我想我不歸你管的吧,大哥叫你老大,可是,你并不是我的老大。”玉蕭說着,走到飯桌旁邊,看着坐在時甄身邊的米恬恬,狹長的狐貍眼中閃過一絲殺氣。

“第九處的人在找你,你若是想被抓回去關起來的話,我無所謂。”時甄說着,收回了看着玉蕭的眼光,看向了一邊在蕭芸兒身側嗅着什麽的玉笛。

“你這個人是屬狗的麽,在人身上這樣聞,你知道不知道這是很不禮貌的行為啊。”蕭芸兒對于進來兩個人的身份不是很明了,不過,因為時甄特殊的身份,所以,她對于到來的這兩個人能力是很肯定的,不過,這個男人的動作也真的是太讨厭了點吧。

“不是,很奇怪,你身上為什麽會有妖氣呢?”玉笛皺着眉頭站在蕭芸兒的身後說道。

“你有毛病的吧,昨天你去我家的時候,怎麽不說我家裏妖氣四溢啊?”蕭芸兒決定無視這個男人。

“我有去過你家麽?”玉笛裝傻的偏過頭去。

“昨天早上,你還去給恬恬表白。”蕭芸兒咬牙切齒的說着,任誰被人這樣子在身上到處卵聞之後,還說自己身上有妖氣,都會不高興的吧。

自己作為一個堂堂正正的人,雖然偶爾回去做些小偷小摸的事情,但是,怎麽樣就會有妖氣了呢。

“你昨天去給米恬恬表白。”時甄微眯着眼睛看着因為蕭芸兒話而僵硬在哪裏的玉笛。

難怪剛剛自己說要叫玉笛過來的時候,米恬恬的反應那麽的奇怪。

“沒有,沒有,誤會,誤會,開玩笑而已,開玩笑而已。”玉笛擺着手後退着,最後貼在了門上,看着時甄那眯起眼睛的樣子,不知道為什麽,心裏就是那麽沒底。

“我就當你是玩笑,一會天黑之後,将我的身體守好,我們要去山上。”時甄收回了目光,對着玉笛說道。

“好的,老大,我保證完成任務。”玉笛說着。就差沒有搖晃幾下尾巴表示自己的忠臣了。

“狗腿子。”玉蕭看着自己哥哥的樣子,恨不得将他的樣子拍下來拿回到族裏面去,讓那些崇拜他崇拜的要死的小狐貍看看他們族長的狗腿樣。

“怎麽說話的呢。”玉笛臉色一變,看着玉蕭。

“你們去幹什麽?”玉蕭看着時甄,不明白一項不喜歡自己本身的時甄,為什麽會在這個農莊這裏顯現原身,有什麽重要的事情,重要到,都不會回去将自己的肉身收藏好之後,在出竅的麽?

“找個人,我們很快就回來。”時甄說完,并沒有去吃桌上面的菜,走進了裏間的房間裏面,将門關了起來。

“好了走吧。”

米恬恬有些搞不清楚他究竟在幹什麽?難道出去找蕭九還需要換一身衣服才可以麽?怎麽進去一趟,什麽東西都沒有帶,就從休閑裝換成了古裝了,這是在逗自己玩,還是時甄有古裝癖?

不過說實話,時甄那長長的頭發,還有那身仿佛蒙上了一層銀光的白衣是真的好看到爆了,若不是因為自己知道他的臭脾氣的話,肯定會被他的皮囊給騙了的。

“你就這樣走出去?”米恬恬指了指時甄的衣衫,覺得奇怪,他這不是去找人,這完全就是去誘惑人的。

“有什麽不對?”時甄說着看了一眼自己,并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妥,自己第一次見到米恬恬的時候是在H市的鬼市裏面,當時自己也是這樣穿的,并沒有什麽人覺得奇怪啊。

“我還是去睡覺吧。”米恬恬撫着有些疼痛的額角,迷迷糊糊的向着房間裏面唯一的房間走去。

“啊……”米恬恬在打開房門的一瞬間尖叫出聲,雖然她知道時甄進過這個房間,雖然她知道時甄之前穿的是休閑服,可是,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床上躺着的那個是誰,這個又是誰?

“噓……,不要叫。”時甄上前捂住了米恬恬的嘴,小聲的在她耳邊說着。

“嗚嗚……”米恬恬看了看屋子裏的人,有指了指捂着自己嘴的人嗚嗚的想要說些什麽,奈何嘴被人捂的太緊了。

“不準叫了哦,不然我不放開你哦。”時甄小聲的在她耳邊說着。

“嗚嗚……”

感覺到米恬恬點了點頭,時甄才放開了捂着她嘴巴的手。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嘴巴被松開了,米恬恬指了指床上的人,再看了看身邊的男人,有些摸不清頭腦,而在房間中的另外三個人好像都知道一樣,只有自己一個人什麽也不知道。

“其實吧,也就是說,我現在是靈魂狀态,那個是我的身體。”時甄用他覺得最能讓米恬恬清楚的話語解釋了一下。

“也就說,你現在的樣子是鬼,穿休閑服的樣子是人?”米恬恬聽到時甄的話,戳了戳穿着長袍一身仙氣的,據說是鬼的東西。有些不敢相信,她寧願相信其實躺着的那個充氣娃娃,也不要相信什麽鬼啊,靈魂啊,身體啊什麽的。

“也可以這麽說吧。”時甄有些汗顏,明明就是靈魂狀态,怎麽到了小妮子嘴裏就成了最下等的生活鬼魂了呢。

她在哪裏有見過有這麽凝實身體的鬼魂麽?

“那你到底是人是鬼。”米恬恬皺眉,難道自己最近一段時間經常遇到鬼,所以自己找個男朋友也要似人非人似鬼非鬼的麽?

“……”時甄覺得自己真的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明明是靈魂狀态,怎麽到了她嘴裏怎麽樣都變成了鬼了呢。

“米恬恬,你給我閉嘴,現在出去找蕭九要緊,等回來,你再去考慮他是人是鬼的事情。”蕭芸兒看着面前的兩個糾結的人,還有兩個看好戲的不知道是什麽的東西的,有些怒了,不是說要去幫自己找人的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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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8 章 (2)

第九章  剃頭匠 (2)

王偉鄉把錢給了趙家,說明事情的來龍去脈,趙家人覺得這事太荒唐了,從來也沒聽說過女人買女人的,王偉鄉解釋:“我嫂子心善,怕曉梅去了外鄉過苦日子。她是我嫂子來月亮坨以後交到的第一個朋友,想留她在家裏做個伴,那也是人之常情嘛,是不是這個道理?”

趙曉梅的哥哥還是不同意:“這,這種事,你們哥倆也能答應?女人的話不能算數,隔些日子,她反悔了,又想把人送回來怎麽辦?老三,你得給個準話。”

王偉鄉食指摳着下巴想了一會兒,斬釘截鐵地保證:“就算她反悔了,我也保證不會把人送回來。”

兩方在言語之間,就把趙曉梅的事兒定下來了,隔天麗雲上趙家來拿曉梅的東西,尤其點名要她當初送的裙子。曉梅的家人拿不出來,說是當時從賴金福那裏接過來的時候就沒看到,麗雲站在她家院子裏,把她的家裏人挨個打量了一遍,看得這一家四口渾身不自在,“曉梅的東西都在這兒了,你拿着快走吧,我們還得下地呢!”

麗雲打開她嫂子遞過來的塑料袋子,裏面只有幾件衣服和一把梳子,最底下是兩件老式的女士背心,邊緣的花邊已經斷開了。她真想把這包東西扔在趙曉梅父母的臉上,可她忍住了,表面客氣地走出了趙家的門,沒走出幾步,朝着路邊猛跑幾步,把東西連袋子甩進了垃圾焚燒坑裏。

回到家裏時,王偉鄉已經出門去了,院子裏也沒有了孩子的動靜,麗雲的心裏刀割似的疼,她扶在石磨上,剛喘了幾口大氣,就聽到曉梅在屋裏叫喚的聲音,來不及過多地悲傷,她小跑進屋裏,看到王偉城正打算把人關在屋裏。

麗雲沒有和他争執,默默上前去把曉梅牽到院裏,拿出板凳讓她坐好,搭上圍兜,打濕了頭發就開始給曉梅理發。

王偉城站在門口,他覺得麗雲和老大下葬那天相比,有點兒不一樣了,可是說不上來是哪裏不一樣了,就是感覺她的所有反應和行為都在意料之外。以他對女人的了解,用自己的孩子換一個毫無關系的人,她該以命相搏拼死拒絕才是;回到家發現孩子被抱走了,她該撕心裂肺地哭才是;看到用孩子換回來的傻子大喊大叫,她該幫着把人關好才是;在這種種出乎意料中,尤其和他王偉城做配這一點,他最想不通。

從前在村裏,死了叔叔改嫁給侄兒的女人也不是沒有,可人家即便是續給侄兒,也是要先哭幾場,誓死不從,旁人再上門輪番勸幾遭,最後才合該哭哭啼啼半推半就地認了,怎麽到麗雲這裏,就這麽淡淡的答應了?所以在這件事情上,他老覺得差點意思,像拉屎沒拉幹淨。不過,真要叫他不和麗雲好吧,他又覺得虧了,畢竟自己出了錢的,又不像老三有本事,過了這個村可能就沒這個店了。

現下看麗雲一臉沒事人似的,小心翼翼地給那傻子剪着頭發,王偉城倒不知道該作何感想,幹脆收拾東西,下地去了。

出門之前,他囑咐麗雲:“我先去把薄膜拉着,你這裏收拾好了記得把沒剁完的豬食剁了,做好晌午,給我拿一份到地裏來。我一個人弄不完,你得來搭把手。”

麗雲口裏應着,沒有停下手裏的動作。

直到王偉城關上門之後,麗雲才停下來。她把剪刀放在一邊,蹲下來拉着曉梅的手搖晃:“曉梅,你還認得我,對不對?我是趙麗雲,我們見過很多次面,你一定還認得我,對嗎?”

曉梅怯怯地縮着脖子,像只烏龜。

“曉梅,我在兩頭大家就看出來了,你認得我,你也知道現在是什麽情況,對嗎?”

麗雲的語氣急促了起來,“我是用我的親兒子換了你,就算你覺得真的是我誣賴了你,現在也算還清了。你不要再裝了,你看着我的眼睛,你看着我。”

她用手使勁掰住趙曉梅的臉,強迫她看着自己。

趙曉梅掙紮了幾下,麗雲的雙手跟火鉗一樣有勁,沒能掙紮開。曉梅眼也不眨,看着麗雲,看着看着,眼角流下兩串淚珠,圓圓的眼眶在霎時間紅得像兩顆糯米糍荔枝,麗雲松開手,把她摟進懷裏,她抽泣了幾下,緊接着哇哇大哭起來。

抱走孩子之後,王偉鄉好多天都沒回家,趙前進一陣子沒見到他了。

他不怎麽出門,故意避着王偉鄉,也避一避村裏雞毛蒜皮的小事。現在他一心都是和二寶兩父子合作的事。他們開出的條件實在是令人無法拒絕——四六分,他們四,自己六。

要知道,現在他只能拿四成,并且在市場,王偉鄉才像是管事的,使喚他打點關系、辦理文件時,總是一副領導者的口氣。向來只有他趙前進領導別人,什麽時候輪到一個毛頭小子領導他?趙栓子和二寶雖然腦子沒有王偉鄉那麽靈活,可對他畢恭畢敬的,他心裏舒坦。就圖這一個舒坦,他打算好了自己的策略——消極回避,等王偉鄉自己應付不過來,他再聯合二寶父子把他踢走。

趙前進和王偉鄉推平的那塊地,在河道邊上,填土的時候占了河道。河長制推行到了鎮上,河流治理成了鎮裏當時的首要工作,他們那地方得拆了重建,把河道讓出來,恢複成原來的樣子。

但新的地方不是那麽好找的,再者,當時修市場時也下了不少本錢,王偉鄉督促趙前進到上級走走關系,他嘴裏應承着,卻一再躲懶。

前陣子在家裏聽說王偉鄉去找領導,找了幾次都吃了閉門羹,趙前進搖着腦袋,哼着小曲,別提多得意,哪知道這天早晨,他還沒起床呢,就被二寶砸門砸醒了。

“叔,那小子把市場搬了!”

趙前進慢悠悠地坐起來:“說啥胡話。”

“真的,我剛從大莊回來,挖掘機都開工了。”

老頭這才清醒過來:“搬?搬哪兒去?什麽意思?他沒通知我啊。”

“哎呀!”二寶急得拍大腿:“你不是說他攀不上關系嗎?人家給他在鎮上批了一個地方,弄了一個真正的狗鴨子鎮人才市場,我聽說副鎮長都去剪彩了。”

趙前進百思不得其解,怎麽這麽快就攀上副鎮長了?還真正的人才中心,難不成,王偉鄉洗白了?人口的生意不做了?

沒等他回過神來,二寶已經急匆匆地出了門,他怕二寶亂來,追上去,只吃到了一陣摩托車尾氣和揚起的灰塵。

胡冰秀目睹了全程,她走到門邊:“我早和你說了那王老三比二寶精明,讓你踏實跟着他幹就是了……”

“哎呀你別在這兒馬後炮了,做生意的事,你懂什麽?”

胡冰秀原本正打算和他掰扯麗雲把兒子讓王偉鄉抱去做人情的稀奇事呢,結果平白無故受一頓氣,她也懶得再管那閑事了,合上門往王家走。聽說現在麗雲不僅剪頭發,還給燙頭,她得去看看稀奇。

這段時間以來,麗雲過得十分低調,操持家裏、幹活、給村裏人剃頭。幹不完的活,使得她每夜沾到枕頭就睡,胃口也很好,頓頓都是兩大碗堆尖了的米飯。如今沒了孩子吃她的奶水,也不再需要二十四小時懸着一顆心在孩子身上,她的臉色明顯變得紅潤起來,人也更健壯了。

趙曉梅跟着她,她幹什麽活,她就幹什麽活。

胡冰秀進院子的時候,看到一個短頭發的清秀姑娘在磨豆子,還以為是老三領回來的女人,定睛一看,叫喚起來:“哎呀!這不是曉梅嘛!”

麗雲正在廚房做豆腐,聽到胡冰秀來了,打着一塊豆腐出來:“嬸子,嬸子你可來了。最近家裏事太忙了,我都沒來得及到你屋裏去謝謝你。”

胡冰秀一臉納悶:“謝我?謝啥?”

“就老大不在了的時候…….您幫我抱了孩子呢。”

胡冰秀把手一甩,“哎呀,那種時候了,咋能不幫忙,大人再苦孩子也不能遭罪……”說到這裏,她猛然想起現在麗雲的兒子已經送出去了,于是谄笑了一下,“我聽說你能燙頭?”

麗雲笑着把豆腐遞過去:“是呀!不過還沒人來試過呢。嬸子,先吃碗熱乎豆腐,我給你看看樣式。”

“還有樣式?”

“我讓老三從縣城帶回來的,你看看。”說完把一本冊子遞上前去。

胡冰秀嘴裏含着一塊新鮮的熱豆腐,手在衣服上擦了兩下,打開冊子。沒想到燙個頭發還有那麽多款式,有的是綿羊樣式的,有的像那曬幹的包谷葉,還有的看起來像被火燒了的線頭……胡冰秀看得入了迷,麗雲提醒了一下,她才呵呵笑着:“哎呦,哎呦,我也就是只在電視上見過,想着來看看熱鬧,沒想到還沒人來燙。”

“嬸子,我給你燙一個,你看看喜歡什麽樣的。不收錢,就當報答嬸子了。”

“我這麽大年紀了,弄不了這個……”胡冰秀推辭着,手上卻不由自主地左翻翻右翻翻,挑選起來。

麗雲指着一個中等卷度的模特造型:“就這個吧,弄完起碼年輕十歲!”

第 47 章

第二天啓程回校。

快到學校的時候, 周晝忽然想起來:“是不是要先去接團子?”

算算也有三天沒見到團子了,他們來之前把團子交給了沈月澤照顧,也不知道過得怎麽樣。

靳辭點頭:“嗯,要一起去嗎?”

周晝開心地說:“要!我好想團子啊。”

今早離開九金海之前, 他還特地買了包當地的小魚幹, 算是給團子帶的小禮物,以彌補它沒能來玩的遺憾。

車在沈月澤的店鋪旁停下, 一二樓是店面, 三樓便是他的住所。

現在正是午飯的時候, 但店裏依舊沒什麽人。門口的接待看見兩人走過來,正要上來迎接, 就聽見從樓上傳來一聲刺破蒼穹的尖嘯,聲音很是慘烈,令人心驚。

周晝小心髒抖了下,腳步一頓。

接待看起來對這狀況熟練得多, 仿佛沒聽見一樣面不改色走上來, 對他們恭敬地說道:“兩位是來找店長的吧?我帶你們上去。”

周晝忍不住擡頭看了看樓上,沒看出有什麽異樣,便問接待:“剛剛那聲……是什麽東西?”

接待的表情微妙地凝固了一下, 欲言又止, 最後只陳懇道:“你們先去看看店長吧, 店長他這兩天一直特別、特別期盼你們來的。”

雖然話語中着重了“特別”兩個字,但沈月澤跟他沒見過幾次, 想想應該是特別盼着靳辭來的。

周晝看了看靳辭,對方神色淡淡,似乎對剛剛發生的事情一點也不好奇,也不怎麽在意。

上三樓後, 逐漸能聽見一些奇怪的桌椅碰撞聲,仿佛有一大群人正在樓上驚心動魄地玩老鷹捉小雞。

周晝剛在樓梯口站定,只聽蹬蹬蹬一陣輕巧的奔跑聲,一團白花花的影子從空中越過一條完美的抛物線,飛撲向他懷裏。

“團子!”周晝欣喜地接住團子,揉了兩把它蓬松雪白的毛,熟悉的觸感讓人身心舒暢。

這時,隔壁拐角處傳來咚咚咚急促的腳步聲。

“死貓你給我……”憤怒的叫聲在空中戛然而止。

拐角處沖出一個狼狽的身影,像是完全沒想到這裏還站着人,想要剎車已經來不及了,眼看兩人就要撞上,靳辭眼明手快攬過周晝的腰,一個側身堪堪避開了。

“嗷——”

沈月澤重心不穩摔倒在地,頭發亂七八糟跟被雞抓過似的,渾身衣服淩亂。他吃痛地從地上起身,白淨的臉上不知為何有兩道血淋淋的爪痕,看起來頗為慘烈。

周晝抱着團子呆住了。

“……你,”沈月澤先是看見了他懷裏的團子,氣不打一處來,随即視線一移,神色慢慢轉變為難以置信的震驚。他擡頭看了看兩人,顫巍巍地舉起手,“你們、你們果然……!!”

周晝一臉困惑:“我們?”

沈月澤委屈地指着周晝的腰,盯着靳辭退後兩步控訴道:“辭哥、說好的對男的不感興趣呢,你之前都是騙我的嗎?!”

仿佛一顆水雷轟一聲在空中爆炸開,周晝迅速意識到對方誤解了什麽。

他現在幾乎半靠在了靳辭懷裏,靳辭的手還搭在他腰上,這麽看起來确實很容易引起誤會。

周晝紅着臉連忙要從對方懷裏出來:“不是的,你誤會了……”

他推了兩下,發現靳辭的手跟鐵鉗似的紋絲不動,甚至按得更緊了一點。

靳辭面不改色地看着沈月澤,冷淡道:“我說過什麽?”

氣氛有些僵持。

沈月澤欲言又止地瞪着他們,片刻後敗在了靳辭冰冷的視線下,火紅色的狐貍尾巴顫抖幾下,崩潰地雙手捂臉嗚嗚嗚地跑進房間裏了。

周晝僵硬地站在原地,根本不敢再去看對方的表情。

過了幾秒,搭在腰間的手終于松開了。

周晝腦中仿佛有片波濤洶湧的大海正在翻滾咆哮,等浪潮稍稍平息下來,他才死死地盯着懷裏的團子,幹巴巴說道:“那個,靳學長你不用解釋,我明白的。”

他感到對方視線落在他臉上。

周晝深深吸了口氣:“我知道靳學長是為了拒絕他,才故意那樣說的,沒關系,我不會誤會的,能幫上你的忙我也很開心的!”

這句話出口,空氣中又是一陣難言的沉默。

周晝心髒怦怦怦直跳,連他自己都不清楚到底在緊張什麽,甚至下意識地捏住了團子的爪子,直到把團子捏得“喵嗚”一聲怒吼,才慌忙松開。

靳辭轉身下樓,語氣平淡聽不出情緒:“回去了。”

周晝一愣,趕緊跟上對方。

團子不安分地在懷裏撓來撓去,可能是聞到了小魚幹的香味,一直伸爪子想去勾周晝背上的包。

周晝把它按住,小聲說道:“你這鼻子也太靈了,不急,等回去再給你吃……嘶!”

一不留神,團子尖尖的爪子在周晝手背上劃拉一下,周晝眉頭剛一皺起,便感到手腕被人握住了。

靳辭轉過身來,目光緊緊地查看他的手背皮膚,直到确認只是被劃了條淺白的印子,并沒有破皮後,才松開了他的手。

“團子該剪指甲了。”靳辭黑漆漆的眸子看了團子一眼,可能是被那股淩厲的威壓吓到,團子竟然不再執着去勾背包,乖乖縮在周晝懷裏成了小小的一團,耳朵尖微微耷拉下來,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周晝見它這樣,忙說:“我沒事沒事,你別兇它。”

他握着團子爪子摸了摸,指甲還真是有點長了,确實該剪了。不由又想起沈月澤臉上的兩道劃痕,頓時有點愧疚:“沈月澤臉上好像被它劃拉了兩道,看起來挺嚴重的,也不知道有沒有事。”

靳辭肯定地說:“那點傷對他沒什麽。”

周晝想了想,微不可察地嘆了口氣。

“怎麽了?”靳辭問。

周晝遲疑地看了靳辭兩眼,小聲說:“也沒啥,就是突然覺得他好像還挺慘的,臉上被團子抓了,還被喜歡的人……”

話說到一半,周晝忽然覺得他不應該說這個,畢竟這是他們倆的私事。

但不知道為什麽,看到靳辭冷淡地拒絕對方時,他心底好像有某個隐秘的地方也随着蜷縮起來。

可能是從沒見靳辭那麽冷淡過吧,以至于目睹了那樣的場景後,才恍然發現,原來靳辭拒絕人的時候可以這麽狠的。

“你誤會了。”靳辭定定地看着他,“沈月澤不是喜歡我。”

周晝驀地擡頭,震驚又茫然地跟他對視幾秒,确定自己沒聽錯:“怎麽會,他明明……”

“那不是喜歡。”靳辭重複道。

“……?”

“硬要算的話,種族吸引力而已。”

“……種族?”

周晝感覺更茫然了,每個字都能理解,怎麽合在一起就理解不了了?什麽種族,花夏人嗎,可沈月澤看起來也不像外國人啊?

啊等等,靳辭是人類,沈月澤不是,所以這是純人類對妖怪的種族吸引力嗎!?

“原來如此,我明白了。”周晝終于恍然大悟地點點頭。

“而且,”靳辭頓了一下。

“而且?”

“……”靳辭看了他一會兒,伸手揉了下他頭發,“沒什麽,走了。”

離開前,周晝從買的小魚幹裏拿了一袋出來,當做是給沈月澤照顧團子的謝禮。

團子眼睜睜看着小魚幹莫名其妙就少了一袋,掙紮着想跳出來叼回去,直接被靳辭捏着後脖子從周晝懷裏拎了出來。

這下子終于安分了。

周晝感嘆:“果然還是靳學長有辦法。”

靳辭不置可否:“你太寵它了。”

周晝無奈地說道:“這也沒辦法的事,看見團子那麽可愛的樣子,我心都化了,哪兒還氣得起來?”

靳辭眼角餘光落在他身上,不知想到了什麽,嘴角折起一個細微的弧度:“确實是這樣。”

回公寓的路上,周晝收到了金源寶的消息。

【小晝晝,你上次是不是說現在還借宿在公寓裏?】

【廚房是可以用的吧???】

周晝回了是之後,對面迫不及待發了條長長的語音,字字泣血聲淚俱下:

【太好了!我媽給我寄了一大堆香腸,就是我們小時候吃過的特別好吃的那個,真的饞死我了,但是我這邊宿舍情況你懂的,我剛把鍋架上那宿管就沖進來了,身後還跟了兩消防員,那陣勢跟我要燒了大樓似的吓死我了,連香腸都差點被繳了嗚嗚嗚嗚……所以我能來你那邊煮香腸嗎?】

【還有啊小晝晝,我現在對宿管那張臉ptsd了我能順便來蹭住兩天嗎嗚嗚嗚嗚嗚】

語音開的外放,靳辭也看了過來。

周晝沒料到他是這麽個要求,略微有點尴尬。房主就在身邊,自然要先問問房主的意向,眼下也只能硬着頭皮問:“靳學長,他……”

“生物一班的金源寶。”

周晝一愣,下意識點頭:“啊對,是他……”

靳辭怎麽知道他的名字,還知道是生物一班的?

之前有說過嗎?

來不及深想,又聽靳辭說道:“帶着你去動物園的人。”

“……”周晝臉上有點燒,恨不得把臉埋到地裏去。

這記的也太清楚了吧?

而且印象最深的居然是這件事嗎?

靳辭表情淡了幾分,好像連語氣也淡了幾分:“既然是晝晝很好的朋友,那自然是行的。”

雖然靳辭平時說話語氣一貫淡淡的,但周晝還是隐約感覺到點說不出的不同,那感覺太過微妙,像一滴墨落在海面倏忽就散開了,什麽痕跡也沒有留下。

周晝只好說:“謝謝靳學長了。”

他按着語音給金源寶說道:“我剛剛問過學長了,你來睡兩天沒問題,不過晚上你只能睡沙發噢。”

靳辭餘光瞥了他一眼:“讓他睡沙發?”

周晝振振有詞:“那當然,他晚上磨牙啊,怎麽能跟我一起睡的!所以靳學長你放心,他要來就睡一樓,肯定不會打擾到我們的。”

靳辭看了他一會兒,半垂下眸子,似乎笑了一下:“原來是這樣,好啊。”

剛才微妙的氛圍消失不見,周晝整個人有種被徐徐暖意掃過的感覺,心底一下子舒服了。

果然,剛剛那都是錯覺。

靳學長這麽好的人,怎麽會莫名其妙生氣呢?!

第 47 章 囚禁

第47章 囚禁

《天籁之音》如期舉辦,這次的比賽有三名導師,十名藝人參加,每輪通過兩人pk的模式淘汰一方,直到最後一個人獲勝即可奪冠。

這次比賽的導師有傅嚴,李紅,楊青三位導師坐鎮。

現場采用的是現場直播的方式舉行的,觀衆還可以在最後投票環節參與投票。

節目還沒有開始,直播間的人數就漲到了一千萬人觀看。

【顧影帝好帥啊,真是長到了我的心巴上,真是便宜顧沉了,如果我是顧沉就好了!】

【樓上別光喝酒,吃菜啊,看把人醉成什麽樣了,人家可是男朋友關系,不是你想想就可以分手的。】

【聽說這次參賽的藝人都很好看,真是淺淺期待住了。】

休息室裏站滿了未上場的藝人,有上班族,還有學生,他們都希望可以拿到這次的冠軍,正緊鑼密鼓的練習歌曲。

人一多,房間裏的空氣就有點悶,顧沉不喜歡人多的地方,打開手機看了眼時間,才晚上六點,離拍攝時間還有一個小時,感覺還早,顧沉就起身去了後門透透氣。

剛走出後門,後門就被林媛關上了。

“你在這裏做什麽?”

林媛:“一會你就知道了。”

接着一輛面包車停在了路邊,後排車門一開,下來幾名戴着黑色口罩的黑衣男子,圍在顧沉周圍。

林媛撩了撩頭發:“現在放棄傅嚴還來得及,要不然有你受的。”

顧沉不屑:“切,你這點把戲逗的過誰?”

林媛惱羞成怒,給周圍的黑衣人使了一個眼色,黑衣人瞬間一擁而上,撲向顧沉。

顧沉先是側身躲開面前的黑衣人,從口袋裏拿出電擊棒将人電暈,黑衣人踉跄了幾步,身子傾斜,砸暈身後兩名黑衣人。

【宿主,小心身後。】

一根手腕粗的棍子用力砸了下來,被一只骨節分明的手擋住了。

顧沉轉過身,就看見葉辰一腳将黑衣人踢出了數米遠,黑衣人砸在路邊的電線杆上,頭一歪就暈了過去。

他将棍子扔到一邊,走過來關切詢問:“阿沉,你沒事吧?”

見到是葉辰,顧沉松了一口氣:“我沒事,你怎麽在這裏?”

“剛好路過。”

葉辰唇角微微上揚:“這裏不安全,我送你回家。”

“不用了,這些人對我構不成威脅,我只是對一件事想不通…..”顧沉将手裏的電擊棒抵在葉辰的脖子上“你為什麽和林媛合作?”

葉辰愣了一下,旋即輕笑出聲:“真是小看你了,既然被你看出來了,我也不裝了。”

随後他擡手一個手刀劈到了顧沉波脖子上,顧沉瞬間失去了意識。

*

陽光透過幹淨的落地窗照在天鵝絨床單上,顧沉烏黑的睫羽顫了顫,猛地睜開了眼睛,映入眼簾的是奢華的水晶吊燈。

他疑惑的蹙眉,撐着手臂從床上坐起來,剛起身就聽見了一陣金屬摩擦的聲音,腳腕好像戴着什麽東西。

他低頭一看,是一條銀色的細長鐵鏈戴在他的腳腕上,随着他的動作發出刺耳的聲響。

第 152 章 巴比汗帝國決定出兵

第151章 巴比汗帝國決定出兵

看着突然安靜的玩家,葉雲也是明白了過來,這些玩家肯定也是明白這一場游戲很大概率只能存活一個人。

葉雲:“看來這一場游戲有的打了。”

然而剛剛沉寂下去的游戲頻道又是突然活躍了起來。

【各位老表,剛剛收到消息,我們羅馬帝國好像要跟巴比汗帝國開戰了。】

【卧槽!這麽猛的,這個羅馬帝國,剛幹完艾爾曼帝國沒多久就要和巴比汗帝國開戰。】

【嚓,我還沒有享受多久呢,就要開展了?】

【樓上的是泡了巴比汗帝國的那位仁兄?】

【沒錯,正是我……】

葉雲看到這裏,發現實在是沒有任何有用的信息,便将聊天頻道關閉了起來。

……

幾日之後,在普特來回到了巴比汗帝國的國都之中,只見巴比汗的國王看着回來的普特來出聲詢問:“如何,羅馬帝國是否同意和親?”

普特來面色陰沉将阿爾法的話語一一說出,随後更是添油加醋一番,對着自己國都的國王講解。

聽完之後,巴比汗帝國的國王看了一眼四周,緩緩地敲動着桌面,随後掃視着在場的所有貴族,緩緩出聲:“一個新建的帝國都敢如此狂妄了嗎?那位願意領兵出征,踏破這個所謂的羅馬帝國。”

一話落,在場的所有貴族紛紛閉上了嘴,絲毫不敢與巴比汗國王對視。這一幕,讓巴比汗國王不由得心憂了起來,一個新建的帝國都不敢出兵,還能指望他們什麽。

這也正是巴比汗帝國的之所以這麽弱的原因,巴比汗大量的權利都在這些貴族的手中。這也是讓巴比汗國王頭疼的地方,雖然自己也掌握着一部分的軍權,但是始終比不了這些貴族掌握的軍隊數量。

這也是巴比汗國王一直被遏制的地方,但是還在貴族們也不是鐵板一塊,否則巴比汗國王直接就被架空了。如今,那他手中的軍隊數量也不過是十二萬人,其中四萬人是皇家騎士,一萬是皇家法師。

這些權利還是自己上臺以來,慢慢收回來的,不然按照之前的國王路子,現任巴比汗國王早就成為了一個傀儡國王。

看着此刻的所有人貴族,巴比汗國王緩緩地開口:“既然沒有人站出來,那就我來點名吧。阿爾波菲公爵,此次就由你率領十四軍以及十六軍出戰羅馬帝國如何?”

被叫到名字的阿爾波菲公爵,也是一臉的皺眉,但很快就站了出來,向着巴比汗國王行禮:“即是吾王吩咐,定當踏破羅馬帝國國都。但是吾王,光靠第十四軍和第十六軍怕是不夠穩妥,不如讓趙步男爵統領第十一軍,第十軍一同出戰羅馬帝國。”

聽眼前阿爾波菲公爵的話語,一旁的另一個公爵不幹了,要知道阿爾波菲說的軍隊,可都是自己手中的軍隊啊,由不得他不急。

然而,他還沒有說話,巴比汗國王瞬間大手一揮,直接同意了下來:“好,趙步男爵,就由你率領勇者,以及統領第十一軍和第十軍出戰羅馬帝國。”

趙步聽完也是一臉爽快的答應了下來,他就是進入這個世界的人類玩家,機緣巧合之下救下了巴比汗國王對的女兒,被賜婚,從而綁定成為巴比汗帝國陣營,成為了男爵。

不過,有一說一,這些王公貴族的女兒,确實不錯,畢竟他雖然獲得了超凡的力量,但是終究是個凡人,身體的欲望也在随着他的實力逐漸變強。

對于巴比汗國王交給他的任務,他也并沒有擔心自己完成不好,在他眼裏這些土著的智商簡直蠢的要死。

就算知道羅馬帝國是一個玩家建立,他也覺得對方就算出戰,也不過是派遣土著前來出戰而已,肯本不會自己出戰。

而一旁的公爵,一臉憤恨的看着眼前的阿爾波菲公爵,本來他以為巴比汗國王,不點名自己不關自己的事情。結果,誰料阿爾波菲居然将自己手下最為能征善戰的兩支軍隊拉出去了。

他就想安安靜靜的吃個瓜而已,誰知道自己會牽連進來,現在後悔已經沒用了,他的眼光不由得望向了巴比汗帝國最後的一名公爵身上。

随後一點堅定了下來:“吾王,不若讓第十五軍和第七軍也一定參入此次戰鬥。畢竟羅馬帝國雖然是新建帝國但既然能夠覆滅原本的艾爾曼帝國,想來也不會很弱。

我相信有了第十五軍和第七軍的加入,對于戰勝羅馬帝國肯定手到擒來。”

而那一名公爵也是一臉的懵逼,随後也反應了過來,然而巴比汗國王比他還要快,直接出聲:“好,菲爾頓公爵,此次第十五軍和第七軍就由你領軍出戰,不知意下如何?”

菲爾頓公爵一臉茫然的看了看四周的貴族,仿佛實在是說:“我是誰?我在哪?我幹了什麽?發生了什麽?”

看着菲爾頓公爵的一臉茫然,阿爾波菲憋着笑意,緩緩出聲:“菲爾頓公爵,你難道打算違背吾王的吩咐嗎?”

聽着阿爾波菲的話語,菲爾頓這才回過神,一臉陰狠的看向一旁的哈曼頓公爵,就是因為他的出聲導致自己麾下的第十五軍和第七軍出戰。

菲爾頓公爵行禮,接受了這麽一個結果,畢竟只要自己拒絕,按照巴比汗國王的尿性肯定會給自己灌上一個很大的罪名,将自己手中權利徹底剝削掉。

巴比汗國王看着狗咬狗的三人,心中充滿了歡喜,本來只想着削弱一下三大公爵之中,權利最大的阿爾波菲公爵,誰成想變成了如今這一個場景。

……

巴比汗帝國發生的事情,葉雲并不曾知曉,因為此刻的他随着強化完成的災禍,災難,災厄三大軍團來到了邊境,這裏也是彙聚了,破壞,破碎兩大軍團,還有十幾萬的紅毛嗜血怪物,八十幾萬大軍彙聚在這裏。

數量龐大的軍團彙聚在這裏,葉雲敢肯定,只要巴比汗帝國敢過來,就能直接将他們覆滅在這裏,随後劍指巴比汗帝國的國都。

(本章完)

第 46 章 時空之樹

“嗯,确實是銀杏葉。”只聽得系統這麽答道。

“那你為什麽還說沒有發現這是什麽樹葉?腦子秀逗了?”本傑明很無語,差點被系統給氣得破口大罵。

“因為那是前一個世界的稱呼。我不知道在這個世界裏,它被稱作什麽。”系統一本正經地答道,“根據本傑明之前的記憶,他從沒有見過這種樹葉,這是确定無誤的。”

聞言,本傑明愣了愣。

他也立刻意識到了這件事情的棘手之處。

銀杏葉,這在他穿越之前是很常見的。他之前住的房子樓下就有好幾棵銀杏樹,經常落個滿地銀杏葉,他還撿過一片比較漂亮的葉子當書簽用。總之,他不會覺得這是什麽稀罕的東西。

因此,當他看到詛咒的媒介是銀杏葉的時候,他心裏還挺高興的。

又是火魔法,又是銀杏葉,那不是說自己很容易就可以把米歇爾的詛咒給抹掉了?

然而,在系統提醒之後,他也意識到了問題的所在。

如果在這個世界裏,他根本找不到銀杏葉,那該怎麽辦?本傑明之前的記憶都沒有這麽一個東西,那不就意味着,這玩意在王都至少是見不到的。如果本傑明還停留在從前的生活圈裏,幾乎不可能找到銀杏葉。

想得更嚴重點,如果這裏的銀杏樹已經滅絕了,那該怎麽辦?

也是,米歇爾肯定不會拿個爛大街的葉子當詛咒媒介,那不是放在那裏等人解除?從這個角度考慮,銀杏在這個世界肯定是稀有植物。

咋辦呢?

想來想去,他覺得,還是得去查查資料。

“之前格蘭特的書桌上,是不是有本書,叫什麽……《王國植物百科》?”他對着系統問道。

“确實有。”系統給出了肯定的答案。

那就沒什麽別的問題了,他只要去找格蘭特把這本書借來看看,答案自然會水落石出。

此時此刻,解除詛咒的心情比其他任何事情都要急切。因此,他也不再猶豫,站了起來,藏好《魔法入門》,便風風火火地出了房間,直奔格蘭特的卧室而去。

如果他沒記錯的話,格蘭特應該是不在的。這個時候,他應該還在教會進修神術。這是他從周一到周五每天白天都一定要去上的課。

對此,本傑明只能表示,天才跟普通人的生活路線真是不一樣。普通貴族這個年紀早就結束了主日學校的學習,成天吃喝玩樂,想幹嘛幹嘛。而天才還在學習。

然後,格蘭特這個天才,他不但學習,還中二,還金屋藏嬌。

本傑明想起了上次向格蘭特“借”書時發生的小插曲,也是發自內心地覺得,他這弟弟真的是牛逼。

他都在被子裏藏人了,主教知道嗎?

東拉西扯地想着,本傑明也很快來到了格蘭特的卧室門前。保險起見,他還是先敲了敲門,見确實沒有人回應,便自己開門進去了——格蘭特好像真的沒有鎖門的習慣。

房間裏沒人,格蘭特還沒回來。

見狀,本傑明也沒什麽好心虛的,借本百科全書,又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因此,他徑直走到書桌前,找了一會,很快便找到了他要的那本書。

“王國植物百科。”

他看着封面的這幾個大字,心裏祈禱着,但願自己能在這本百科全書上找到關于銀杏樹的線索吧。

“格蘭特?你怎麽就回來了?教會的功課做完了嗎?”忽然,一個聲音從背後傳來。

本傑明沒有驚慌。他轉過身,只見門外,他的母親——瑪麗正站在那裏,抱着雙臂,一臉疑惑地看着自己。

在本傑明轉身後,瑪麗也愣了愣。

似乎是确認了本傑明臉上的淤青,瑪麗意識到她認錯了人,于是有些尴尬地笑了笑,說:“本傑明,原來是你啊,我還以為是格蘭特呢。光看背影,你們兄弟倆真是太像了。”

聞言,本傑明想到他之前照鏡子的一幕,也只能無奈地點了點頭,說:“好像是吧。”

然而,說完了這幾句話,瑪麗卻似乎還是有些困惑。她慢慢走近了,望着本傑明的臉,左看右看,仿佛在确認他真的不是格蘭特似的。

本傑明不由得笑了笑,說:“我真的不是格蘭特,我只是過來借本書看看。”

說着,他捧着那本《王國植物百科》,在瑪麗眼前晃了晃。

“我知道。”瑪麗望着本傑明的臉,似乎都有點出神了,“不過你們兩兄弟也真的越來越像了。以前你總是佝着背,看人也畏畏縮縮的,所以看不出來。你父親把你送到軍營去歷練了沒幾天,你就變了不少,跟格蘭特越來越像了。”

本傑明不可置否地聳了聳肩,無所謂地道:“大概吧。”

瑪麗又笑了笑,卻還是看着他的臉,看得他都感覺有點怪怪的了。

“那個……我想看的書已經拿到了,我就先回房間了。”他又拿着書,在瑪麗面前晃了晃,有點想阻隔瑪麗視線的意思。

他也想快點開始翻書找銀杏了。

“啊……對,好的。你回去看書吧,多看看書,挺好的。我也要去和伍德夫人喝下午茶了。”瑪麗愣了愣,也意識到不太好,收回了視線。

“再見。”本傑明點了點頭,與瑪麗告別,走出了房間。

“再見,我的孩子。”瑪麗也微笑回應。

就這樣,本傑明拿到了《王國植物百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關好房門,他迫不及待地翻起了這本書。

因為不知道銀杏在世界裏叫什麽,查目錄對他而言沒用。他只能一頁一頁地翻,看着書上的示意畫,一個一個地對照,想要找出那張屬于銀杏葉的畫。

作為一本百科全書,《王國植物百科》自然也不會薄,查東西不會輕松。本傑明大概花了一個多小時,才從頭翻到了尾,而這還是他翻得夠快的情況下。

在尋找的過程中,他翻一頁,不是銀杏,再翻一頁,還不是銀杏。每翻一頁,他心裏的希望就被澆熄一點。在快翻到末尾的時候,他的心中都已經快不報什麽希望了。

難道這個世界上,銀杏真的已經滅絕了?或者根本不在霍裏王國生長?

終于,在接近末尾的時候,他在一張畫上找到了那個熟悉的扇形樹葉。

本傑明的心一下子又提了起來。他仔細看去,只見那張畫的下面,用一行小字備注着這樣的名稱:

時空之樹。

第 46 章 哥哥,你兇我

第46章 哥哥,你兇我

“喂?你怎麽不說話啊?”

韓悅好奇的看了一眼屏幕,就挂斷了電話。

手機從手上滑落,掉在柔軟的地毯上,徹底沒了聲音。

顧沉被傅嚴壓在身下,被迫承受這暴雨般的親吻,過了好久,顧沉才用力推開了傅嚴,一張臉漲得通紅:“你幹什麽。”

傅嚴雙唇微張,臉上的紅暈一路蔓延至耳根,眼神貪婪又迷戀的看着顧沉,單手撫上了他的臉:“哥哥,你真好看。”  ???

還沒等顧沉思考,吻再次落了下來,傅嚴的手游走在顧沉腰間,身上的衣服被一件件脫了下來,掉落在地

三天後,顧沉昏昏沉沉地睜開眼睛,往旁邊看了一眼,床邊早已沒了傅嚴的身影。

顧沉剛坐起來,一股劇烈的疼痛就席卷了全身。

他忍着痛疼去了衛生間,走到鏡子前洗漱的時候,被自己身上的樣子吓到了。

脖子,胸口全是草莓印……..

顧沉煩躁地按了按太陽穴,他就不應該讓傅嚴喝酒。

顧沉整理好心情,走進浴室洗澡,随後坐在沙發上等某人進來。

門口響起一陣腳步聲,接着傅嚴推開房門走進來,看到顧沉的時候愣了一下,随後唇角上揚:“阿沉,你醒了。”

顧沉抱着胳臂,目光陰沉地看着他:“過來。”

傅嚴乖乖走過去,站到顧沉面前。

“阿沉,怎麽了。”

顧沉危險地眯起眼睛:“你早就恢複記憶了是不是。”

傅嚴心虛地點頭:“嗯。”

顧沉氣不打一處來:“那你不告訴我!”

他就知道傅嚴恢複了記憶,如果是失憶狀态,他是不會接受自己給他的藥。

傅嚴心虛地碰了一下鼻尖,單膝跪在了顧沉面前:“阿沉,你別生氣,我也是擔心你知道了會生氣。”

“我好好的為什麽會生氣,你又沒有……”忽然,顧沉想到了什麽,伸手挑起了傅嚴的下巴:“你沒醉?”

傅嚴眼裏閃過一抹心虛,臉在顧沉掌心蹭了蹭,像一只乖巧聽話的大狼狗。

“嗯。”

顧沉都要被這個家夥氣笑了,将手抽了回來:“誰敢生你的氣。”

可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一條大腿被傅嚴架在了肩膀上,傅嚴輕輕用嘴巴咬開了腿上的扣子,啞着聲音說:“我有辦法讓你開心。”

“你瘋了,快起——”顧沉還沒說完,身體就傳來了一股電流,酥麻的感覺瞬間傳遍了四肢百駭。

“唔”

顧沉身體一顫,伸手抓住了傅嚴的頭發,将他的頭拽了起來。

傅嚴舔了一下嘴角,勾着唇笑:“怎麽了?”

顧沉看着傅嚴嘴角的那一抹白,臉上的紅暈更深了幾分,控制住想要沉淪的欲望,罵了這厮一句:“起來。”

傅嚴嘴角壓平,放下顧沉的腿站起身,眼底還有一絲委屈,不過還是聽話的乖乖起了身,拿下頭發上的手握在手裏,委屈兮兮的說。

“你兇我。”

顧沉不想理他,起身背對着他将襯衣脫下來,打算換一身衣服。

襯衣脫下的那一瞬間,露出了大片肌膚。

傅嚴剛強壓下去的欲火又重新燃了上來,伸手想抱住顧沉的腰。

“再動手就一個星期不準和我睡覺。”

兩只手僵住,悻悻地收了回去。

顧沉從衣櫃裏拿出一套衣服穿戴整齊。

他以前和傅嚴一起睡的時候,就把自己衣服拿過來一起放了,換衣服也方便。

換好衣服後,顧沉轉過身看着一臉委屈的傅嚴,心裏還是有些不忍心,走上前踮起腳尖在他側臉輕啄了一下:“我要出門一趟,參加晚上的錄制。”

傅嚴被親了之後,原本晦暗的眸光一下子亮了起來,一把摟住了顧沉,頭靠在他的頸窩處蹭了蹭:“我和你一起去,我也有參加這個節目。”

“好啊。”顧沉沒有拒絕“那你去開車。”

“好。”傅嚴低頭在顧沉唇上吻了一下,牽着他的手下了樓。

正在擦桌子的女傭看見他們走出大門,放下手裏的抹布,悄悄走到了一處無人的角落的,拿出手機撥通了一個電話。

“林姐,他們已經走了。”

“知道了,錢不會少了你的。”

林媛挂斷電話,看向了旁邊沙發上的男人。

“這次事情成功後,別忘了給我那筆錢,顧沉那個人你想怎樣就怎樣。”

坐在沙發上的男人坐姿慵懶随性,聞言輕笑一聲,将雪茄上的煙灰抖落在煙灰缸,看了旁邊的女傭一眼,女傭點頭會意,走上前将一張黑卡遞給了林媛。

“這裏是一千萬,如果事情辦成了再給你五千萬。”

林媛瞬間開心起來,接過女傭手裏的黑卡寶貝似得揣在懷裏:“放心,這件事我一定幫你辦成!”

第 46 章 危機重重(三)

尤漫漫從陽臺回來, 與顧彬聊了一會兒,就起身向着廚房的方向走去,看樣子她還想在這裏待到晚上。

顧彬趕緊攔住她:“漫漫, 不用麻煩你了, 我….晚上想自己嘗試一下新菜式。”

“哦。”尤漫漫失落地低下頭, 過了一會兒,擡頭道:“那我先走了, 阿淩你注意好好休息。”善解人意地對着顧彬一笑,慢慢地起身出門。顧彬送走她,關上門, 回頭問小九:“為什麽說她有問題?”

小九用“這你就不懂了吧”的眼神望向他:“這個女人, 剛剛嘴上說着拒絕,話裏話外卻都是欲拒還迎,啧啧, 像你這種彎成了蚊香的男人怎麽會懂?”

顧彬:“……”

“但是尤漫漫确實很照顧原身, 他們也認識了很多年,不像是會對原身下殺手的人。”

“啊!”小九攤成一張大餅:“別問我了, 我也糾結死了, 男主角怎麽會被殺呢?”

顧·男主角:“既然那個人想殺我, 上一次失敗了但肯定不會善罷甘休。今晚,我就給他一個機會…..”

引蛇出洞,好辦法!小九眼前一亮。

夜晚

本地一所著名的私人會所裏, 曾炎輕輕抿了口濃烈的雞尾酒, 帶着水色的眼眸靜靜地凝視着不遠處燈光迷離的吧臺。

輕輕搖晃的瑪格麗特酸酸甜甜,就如同他此刻的心情, 蕭淩他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他以為自己會為了他染回去嗎?曾炎憤憤地喝了一口酒,休想!

明明和尤漫漫才是一對兒, 現在卻老是撩他…..

“哇。”朋友是個葷素不忌的家夥,此時正直勾勾地盯着一個方向:“極品啊。”曾炎本來不想理會,鬼使神差地擡頭望了一眼,正好看見顧彬一身白襯衫禁欲清冷的樣子。

明明遮的嚴嚴實實,卻偏偏透露着十足的性感,引誘着人去一窺衣襟下面的美好風景。

曾炎臉色霎地沉了下來,忍不住低罵出一句髒話。

只見顧彬骨骼分明的修長右手撐在吧臺上,吸引來了會所大半人的目光。

一個帶着兔尾巴和長耳裝飾的小男生走了過來,颔首在顧彬的耳邊輕輕地吹了一口氣:“小哥哥,要不要一起玩啊。”

顧彬剛要出口拒絕,眼角瞥見了朝這邊怒氣沖沖而來的曾炎。小男生見他默認,心下一喜,指尖就要觸上顧彬的胸膛,被匆匆趕來的曾炎一把狠狠抓住。

曾炎不知道他這幅樣子簡直和捉奸的丈夫沒什麽區別,氣得渾身發顫:“幹什麽?說話就不要動手動腳的!”

小兔男吓了一跳,連忙後退幾步,一邊走開還一邊不舍,偷偷地往回看,好不容易看到一個極品的一號,就這麽飛走也太可惜了。

曾炎就等着他呢,目射兇光,立即瞪視回去。

“…..”小兔男:行了行了,我怕了你還不行嗎?

回過頭,見顧彬眼眸望着這邊,他內心警鈴大響:“你看什麽看?”

顧彬壓低聲音:“看某個可愛的家夥。”

“誰?”曾炎警惕道。

“你啊。”

顧彬看着旁邊這人的耳根瞬間紅的滴血,心尖顫抖了一下,強制自己挪開目光。

“蕭…”曾炎看着顧彬沒和他打一聲招呼,就朝着洗手間的方向走去,想叫住他,又覺得這樣顯得他十分沒面子。

頓了頓,氣惱地站在原地等待。

顧彬仔細地洗着手,一股危險的直覺湧上心頭,察覺到身後有人悄悄地跟着他。落在鏡子上的目光一頓,挑了一間衛生間走進去。

“人呢?”身後悄悄跟蹤的殺手追進來,氣惱地發現人居然不見了!目露兇光,一間間廁所門踹進去,期間引起無數的叫罵聲。

“幹什麽啊你?”“變态啊!!”

殺手頭疼,顧彬的命可是被客戶買下了,他也信誓旦旦地保證今晚就将人打到癱瘓下不了地,怎麽轉眼人就不見了?!

曾炎在外面的吧臺等了許久也不見顧彬出來,心裏有些擔憂又有點懷疑,難不成是剛剛那個小妖精追進去了?

那他們在裏面……

曾炎不敢再想下去,顧不得什麽匆匆走進衛生間:“蕭淩!”

“!”殺手回頭,難道這人和目标有關系?伸手就想要去抓住曾炎。

曾炎怒了,他只有在顧彬面前才是小綿羊,在其他人面前還是那個大名鼎鼎的曾家大少:“你算哪根蔥?也敢來觸小爺的黴頭?”

一拳狠狠地揍上去,曾家是大家族,世家子該學的自保能力曾炎都學過,他力氣大下手的地方又狠,一時間還真和對方打了個勢均力敵。

殺手怕動靜太大引人注意,眼底一抹兇光閃過,匕首突地朝曾炎砍去,這一下速度極快,曾炎沒有擋住,被鋒利的匕首劃過左臉,留下一道猩紅色的劃痕。

一道寒光閃過,短短的瞬間,顧彬從身後如幽靈般一下子冒出來,砍向殺手的脖頸。

曾炎睜開眼,就看見離他一步之遙的殺手已經倒在了地面。

他深吸了一口氣,看向顧彬。

顧彬着急地擁住他,輕輕地碰了碰他的臉側:“我先帶你去醫院!”

曾炎搖了搖頭,皺着眉看向暈過去的男人:“他是誰?”

——

過了一會兒,警局裏來了人将犯人帶走,曾炎陪同顧彬一起到警局裏去,警察沒過多久就從裏面出來。

“犯人說他是見財起意。”

曾炎嗤笑一聲:“這話傻子才會信吧?”顧彬按住他,對警官道:“我與這殺手無怨無仇,他為什麽要害我?背後一定有人指使他。”

“我們也是這樣想,但是犯人不配合,咬死了也不肯招。”

顧彬猛地起身朝裏走去,幾個警官急忙攔住他:“蕭先生,你幹什麽?我們這裏可不允許擅自動用私刑….”

殺手被押在審問室內,只有一面牆是朝着外邊的,用特制的玻璃圍着,防止犯人逃跑。他看着站在玻璃牆外的顧彬,目光沉沉,也不說話,任憑警官們如何審問,都是一副無動于衷的模樣。

直到顧彬開口:“殺手先生,你這次刺殺我的任務失敗,猜猜看,你的雇主會不會怪你?”

“您的小女兒…還能用那筆錢治好病嗎?”

殺手的眉眼徒然籠上一層郁色:“我聽不懂你的話。”

顧彬勾了勾唇,大拇指扣住手機一轉,将屏幕對準他,上面是一名小女孩的照片,笑得十分天真可愛:“…..她今年應該七歲了吧?”

“年紀輕輕,就患上了重症,真可憐。”惡魔般的吐息聲在安靜的房間內回蕩:“如果讓她知道,自己的爸爸是個殺人犯….”

“夠了!”殺手禁不住低吼一聲,雙目猩紅:“我說,對方和我是通過郵件聯系,他說…..成功以後會給我三百萬治療我女兒的病,其他的我什麽都不知道。”

“找到了!”技術員開口:“發送來的郵件地址鎖定在蕭氏集團。”

在場的警官和曾炎被顧彬一頓猛如虎的操作驚的目瞪口呆。

曾炎看向顧彬的眼睛發亮:“蕭淩,你剛剛的樣子好像電影中邪惡的反派大BOSS哦。”警官們神情複雜,他們甚至都有人覺得面前的這人有反社會人格傾向。

不小心本性暴露了,顧彬若無其事地低咳一聲

不過現在警官們忙着探案,沒空顧及這些:“那麽,根據蕭先生你的情況,我們推測,蕭氏集團內只有您的舅舅蕭深予有這個犯罪動機。我們這就去逮捕他。”

顧彬點點頭,再次看向殺手:“你女兒的醫藥費我會負責,我也會暫時找人照顧她,至于你…..你應當知道自己的情況,故意殺人罪,就算我找律師幫你也得坐上三年的牢。”

“…..謝謝,”殺手艱澀地開口:“請不要告訴我女兒這件事,就說爸爸有事去出差了。我會在法庭上幫你指控對方的。”

…..直到從警局出來,曾炎還沉浸在剛剛的情節中沒有回神,突然道:“蕭淩,你舅舅要害你為什麽不和我說?”

顧彬打開房門,小九聽到動靜立刻竄到他的腳下,裝作普通的狗狗被主人順毛,實際上一人一系統暗中交流着:“顧彬,兇手抓到了嗎?”

“是蕭舅舅,他買兇找人殺我,不過….我覺得事情沒那麽簡單,蕭深予雖然想要害我,但沒有殺人的膽子,這次的手筆應該是受人慫恿或者指使,真正要殺害我的兇手,另有其人。”

小九嘶了一口氣:“這個殺手藏的可真深….”

顧彬摸着它的毛:“他知道我難搞,下一次,一定會下更大的力氣來殺我….一定會有一個天衣無縫的作案。”

“不知道…究竟是什麽人對男主有這麽大的仇恨。”

“喂!”曾炎狐疑地看着顧彬:“發什麽愣?”

“哦,沒事。”顧彬擡頭,見曾炎神情擔憂不似作假,不由得想要逗逗他:“為什麽要和你說呢?你是我的什麽人嗎?”

“我、我,”曾炎支支吾吾了半天,道:“至少我是你的同學,不會袖手旁觀的….”

顧彬唇邊溢出一聲輕笑:“謝謝你。”曾炎哼了一聲,心口也跟着酥麻發熱起來。

“叮鈴。”一聲門鈴響起。

這麽晚了,是誰?顧彬疑惑地起身,從貓眼裏看到了一身紅裙的女人。

尤漫漫,她來什麽?

第 47 章 剃頭匠(1)

第九章  剃頭匠(1)

這一次,審訊現場無一人打斷趙麗雲,大家都想知道後來究竟發生了什麽,才讓事情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趙麗雲看起來已經完全恢複了平靜,她低下頭,用被铐住的手費力地整理了一下掉落的碎發,然後重新靠在椅背上。

宋子君審過許多的犯人,一般來說,到了如實交代這一步時,人都會和剛來的時候很不一樣。有的人會崩潰,有的人會故作冷靜,有的人會想盡辦法和警方争取交換,有的人會吓得大小便失禁。可趙麗雲只剩平靜,她太平靜了,平靜得反常,這和她的犯罪事實産生了極強的割裂感,仿佛燒毀月亮坨、燒死幾十口人的極端犯罪不是她做的,她只是在講述一個道聽途說的故事。

然而事實擺在眼前。

可她究竟是如何做到的呢?

已經是夜裏兩點多,麗雲還沒有睡着。王偉鄉只給她一夜的考慮時間,明天上午,不管她作出什麽選擇,都會有事情發生。

這對月亮坨來說倒是件好事,在單調重複的生活裏,新的談資總是那麽地珍貴。只有麗雲和趙曉梅身處在其中,一個深思熟慮,一個懵然不知。

麗雲看着熟睡的石頭,他長得和李發明不是很相像,更像她自己。小小的手臂習慣性地插在麗雲的一件衣服下面——他喜歡這樣,喜歡沾有母親氣味的衣服壓着自己的小手,這讓他感到安穩。

麗雲把另一只小手輕輕地放在掌心親吻,這一個吻似乎不夠表達她對孩子的愛,她又親了一下他的額頭和小腳丫。

屋後的蛐蛐時不時鳴兩聲,仔細聽的話,還能聽到村外的稻田裏一陣陣的蛙叫,月光透過尚未來得及換上新玻璃的窗,溫和地照在麗雲的半邊臉上。她并沒有哭泣,只是反複地、輕輕地撫摸着孩子。有那麽一瞬間,她又記起了李慶東、李發明和白鳳林,不過也僅僅只是那麽一瞬間罷了。

這一整夜,麗雲心中平靜如水。

第二天清晨,王偉城在院子裏喊麗雲吃早飯,只見麗雲抱着孩子走出房門,對他的叫聲充耳不聞,徑直走出門去。

王偉鄉不在家裏,應該已經前往趙家去處理趙曉梅的事了,麗雲一路走,誰也沒搭理,到了兩頭大家門口,大門緊鎖,她靠在樹樁上,喂着孩子,等待人群的到來。期間孩子哭鬧了一陣,她也不惱,耐心地哄好孩子,繼續安靜地等待。

二十幾分鐘之後,兩頭大牽着趙曉梅,一衆村裏人跟在後面,大家笑着鬧着,把兩個人往兩頭大家送,不見一個趙家人。

趙曉梅穿着一身紅色的裙子,裙子下面搭配了一條冬天的棉褲和一雙毛線鈎織的毛拖鞋,太髒了,看不出原本的顏色。不知道是誰給她理的頭發,長短不一,襯得她的腦袋像一只剛結束戰鬥的豪豬。她的身上挂着一條紅布,由腋下繞了一圈,紅布的另一頭拴在兩頭大的腰間。

兩頭大的穿着打扮和日常沒有什麽不同,破洞的褪色解放鞋依舊被踩扁了後跟,歪歪斜斜地拖在那雙大黃腳丫上,他牽着趙曉梅,嘴角咧到了耳後根,回應着村民的恭喜:“改天再吃酒,改天再吃。”

看到麗雲一屁股坐在自家門口,兩頭大高聲質問:“王家的?你坐這兒幹啥嘞?”

麗雲一動不動,她擡頭看向趙曉梅:“曉梅,你願意在這兒還是去我家裏?”

趙曉梅往後縮了兩步。

“我問你嘞,你在這兒幹啥?”

麗雲站起來:“叫王偉鄉過來。”

“他是你王家的人,你讓我去叫?”兩頭大轉向周圍的人:“她是不是生娃娃生傻了?”

也有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在人群裏回應:“去叫王老三!誰去叫?”

一個老頭使喚自己的孫子:“去村長家對面,把王叔叔叫來。”

“哪個王叔叔?”

“年輕的那個,快去!”

老頭的巴掌拍在小孩屁股上,小孩就跟沖天炮似的飛了出去,不一會兒就把人喊來了。

王偉鄉看到眼前的場景,明知故問:“咋了?嫂子,你幹啥呢?”

麗雲看着他不言語,時間凝固了一會兒,兩個人在眼神交流中完成了交易。

王偉鄉一副得逞的表情,把兩頭大拉到一邊,嘀咕了半天,又拿出來幾張鈔票塞在他懷裏。兩頭大剛開始很是拒絕,使勁把鈔票推開,後來不知道王偉鄉和他說什麽了,他嘿嘿嘿地笑起來:“老三,你比那狗日的二寶懂事多了。行,我就幫你這個忙。”

王偉鄉對着兩頭大千恩萬謝,從褲兜撈出好煙給他點了一只,拍拍他的肩膀,笑眯眯地走回來。

麗雲一直站在門口,把栓趙曉梅的紅繩牽在手裏,看到兩個男人的樣子,應該是談妥了,心裏松了一口氣。可是趙曉梅卻一直想從她身邊離開,自己扯着繩子,躲在樹樁後面,像被繞住的羊一樣,把自己固定在了樹樁上。

“行了,走吧,你我負責把人送回去。”

“送回趙家?”

“不然呢?”

“不行!”

王偉鄉樂了:“你說不行就不行?”

“你要和我換,起碼要換得對等。我把孩子給你,你卻讓曉梅回趙家,這不公平。”

“那你想怎麽辦?”

“曉梅和我住在一起。”

王偉鄉似乎覺得很不可思議,左右看看,然後對着她笑起來:“你要她幹什麽?再說了,誰養她?”

“我養。我能下地,還能給村裏人剃頭。你不在家的時候,大家都來找我剪頭發,不但給村裏人剃,還能給別村的人剃。你要想讓我去大莊幫忙也可以,我一個大活人,總能掙點錢的。”

王偉鄉打量了一會兒麗雲,看她不像是在說笑,臉色也嚴肅起來:“以後你就是跟着我二哥過日子了,你看他能不能答應。再說了,人家趙家是要見錢的……”

“你先給他們,我給你打欠條。”

王偉鄉還是覺得十分不可思議,自言自語:“女人買女人,第一次聽說。啧啧,我看你被大哥栓久了,和他一樣,有點不正常了。”

他們的對話透露着月亮坨的人沒見識過的新奇,圍繞在兩頭大身邊問情況的人被吸引過來,有人調侃:“老二的媳婦兒還是最懂事,這麽快就忙着給老二找小的。”

衆人哄堂大笑。

麗雲毫不在意,只問王偉鄉答不答應,“這麽簡單的事,你辦不到?”

“答應呗,老三,這是好事兒啊!”

衆人又哄堂大笑起來。

“去去去,有你們什麽事?”王偉鄉沒好氣地回頭罵了一句,朝着麗雲走近了幾步,“咱們回家說。”

“就在這兒說,說清楚,你答應不答應。”

“我不是說了嘛,得看趙家人的意…..”

“要是趙家同意呢?”

“那就,那就再說。走走走,先回家。”

王偉鄉預料到了麗雲肯定會答應把孩子給她,可是他萬萬沒想到她想把人帶回王家來,也不知道到底打的什麽主意。長久以來,他都是和男人打交道,在他的心目中,女人一般就是聽父親的,聽丈夫的,聽兒子的,這麗雲怎麽能自己想出來這麽些怪主意?

可是他實在是急着要這個男娃,他已經聽說了,二寶的老爹趙栓子已經接連幾天帶着好酒好肉去找趙前進喝酒,再不抓緊,趙前進這個小人肯定會毫不猶豫地倒戈,同這件事比起來,趙曉梅的事算是小事,他把二哥叫進廚房勸了幾句,講明利害關系,王偉城就想聽了天方夜譚:“我留個傻子在屋裏幹啥?你,你強把娃兒搶去不行嗎?”

王偉鄉急躁的性子又壓不住了,“你還看不出來嗎?我要硬來,她恐怕帶着娃去死都不會給我。”

看見王偉城擠着眼睛遲疑着撓後腦勺的窩囊樣子,王偉鄉更煩了,“你別光抓腦殼,你出點聲氣啊!”

“送出去個孩子,又要折騰個傻子,麗雲都沒空生娃了……”

“生娃生娃,你們就知道生娃。生出來養不成材,再生一百個有毛用?再說了,生娃不就是那麽一下子的事,怎麽,你還想幹一天?這麽着,等你把娃生出來,我來管他上學的錢,這樣行了吧?”

王偉城沒聽出來這話裏的不對勁,“嘿嘿”地陪笑着,“你看你,這不是在商量嘛,你這性子也太急了……行吧,就依你。只要不礙着我生娃,你想幹嘛就幹嘛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