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4 章 墨風雲再現

院長看着這飛來的水龍,“嘿嘿,別說你這水龍,就是你祖先的水龍吟,風龍破,火龍舞我也是沒少破,嘿嘿。”院長手揮手中劍,從劍尖吐出一丈劍芒,直接從水龍的口中刺入,龍威竟然蕩然無存,不過水龍依舊前進,看着院長的眼神,想來這也是他意料之中。

龍飛羽緊緊盯着對方的長劍,就在劍芒都進入龍口之中,院長,打算轉動劍柄,不過龍飛羽更快,一瞬間啓動了憑空遁影,此時院長只不過是戰皇初階的修為,在他眼中,龍飛羽竟然達到了堪比帝階的速度,心中暗叫不好。

不過來得及嗎?龍飛羽并沒有襲擊他,因為龍飛羽知道,不能成功,不過龍飛羽追上了水龍的尾巴,“電舞雷蛇”一聲大喝,龍飛羽左手上的紫色光芒拍在了水龍之上,院長一瞬間抽動寶劍。

不過能快的過水導電的速度嗎?

答案是否定的,院長只感覺到了渾身麻痹,雖然只有短短的一個呼吸,不過對于速度全開的龍飛羽來說已經夠了。

“一劍驚仙。”龍飛羽毫不猶豫的動用了自己目前最強大的絕招,劍到處,院長已經解除了麻痹,不過倉促的抵擋了龍飛羽這一劍,劍勢有若飛龍,如天外飛龍,一擊必殺,而且院長感覺不論如何閃、如何避都躲不掉,天地之間仿佛只有這一劍。

“完美的劍勢嗎?還真是可怕。”院長擡起劍橫檔,劍尖與劍脊相交,不過這一次,兩柄劍互換了攻守。

“叮。”木鐵相交,竟然發出鐵質一般的動靜,之後便是龍飛羽和院長的倒退,院長是防禦,硬接了龍飛羽這一劍,速度奇快的退了五步,而龍飛羽那邊一步,兩步,三步,四步,右腿再次擡起來,卻被龍飛羽生生的踩了下去。

“哈哈,我輸了,你小子還真是要強,寧可承受反震之力,也不肯輸一點面子。”院長的聲音傳來。

衆人看向院長的時候,竟讓那發覺龍飛羽的木劍距離院長不足一尺,木劍橫在虛空,直指院長,再看龍飛羽,手掐劍訣,木劍果然不在手中。

“好了,這一次龍飛羽勝了,不過我問你,你和龍斬神什麽關系?”院長笑着看着龍飛羽。

“是我先祖,我龍家現在靈牌第一位就是他。”龍飛羽看着院長,這龍斬神祖先還真是人脈廣,怎麽誰都認識。

“怪不得長得如此相像,老夫劍八荒,嘿嘿,和你祖宗是老相識。”一副不靠譜的樣子,龍飛羽不僅崩潰,剛剛的那正氣淩然的樣子裝的不成?

龍飛羽不禁看了看他,怎麽看怎麽感覺不靠譜。

面對龍飛羽的樣子,劍八荒很是生氣,“你小子什麽眼神,不信任我不成?你問問他們,誰不知道當年,劍蕩八荒,墨舞風雲,龍入幽冥亦斬神,誰敢質疑我?”

看着各位長老自顧自的低頭,卻不像是嘲諷的意思。

“劍八荒?墨風雲?龍斬神?”

“你小子聰明啊,就這一句,猜出了我們兄弟三個人的名字。不錯。”不過劍八荒的眼神中明顯有着落寞。

“可惜就剩院長一個人活着了。”這一句話一出,幾位長老頓時變色,雖不知道,龍斬神已死多年,墨風雲生死未蔔,一直是劍八荒的逆鱗。

平日裏誰都不敢說,這龍飛羽竟然來了這麽一句,各個心驚。

“你說什麽?”劍八荒的氣勢全開,龍飛羽的衣袍緊緊貼在身上,向後随風擺動。

“我說,可惜三個強者只剩下院長你一個了。”龍飛羽再一次強調。

“你知不知道,我原本打算收你為徒,你可知道這一句話,可能會讓你提前去見你祖先龍斬神。”劍八荒眯着眼睛。

“哼哼,這麽一句話,你就受不了,院長的城府還是不夠啊,起碼你也得外出暗殺我吧,劍神學院不是你一個人的學院,我感覺風長老就不錯,能是個好師父。”龍飛羽絲毫沒有将劍八荒的話放在眼裏。

風老頭面對龍飛羽拜他為師的話很是欣慰,不過,他開心不起來,誰不知道龍斬神,墨風雲是劍八荒的禁忌,即便是名字也不行。

“小輩,別怪我不給龍斬神面子,死吧。”劍八荒一劍出,四方樹木無所不朝拜。

“你殺了我,墨風雲,龍斬神在地下都不會原諒你,哼。”龍飛羽話音剛落,劍八荒的劍尖已經點在了龍飛羽的額頭之上,解除到了皮膚。

如果不是劍八荒精準的控制力,龍飛羽只怕就會見紅了。

“你什麽意思?”

“說你魯莽至極,濫殺好人,不問青紅皂白,憑借自己喜好決定別人的生死,身為強者,我對你感到恥辱,就算是你兄弟如何,你就可以肆無忌憚的殺人?既然如此你幹嘛不把全大陸的人全都殺了,那豈不是一定會将兇手殺死,寧可殺錯一千,不可放過一個對你來說,再适合不過了。”龍飛羽慢慢的吐出。

“狡辯,你說,墨風雲在哪?說了我放過你一命。”劍八荒一收劍。

“不用你饒過我。”這一句頓時讓衆長老心頭一驚。

龍飛羽又接着說:“我師父死在龍澤帝國,龍心城外,死前身中劇毒,五髒碎裂,憑借一口氣跑到萬裏之遙的龍澤,被我親手葬下。”

“你說什麽?你師父?你怎麽證明。”劍八荒眼睛瞪得圓圓的。

龍飛羽擡手一劍,破空斬,刺向楚浩然,楚浩然大吃一驚,立即動用了防護罩,不過被龍飛羽一劍如同無物的點在咽喉,速度之快,讓所有人吃驚,楚浩然也對自己的防禦無效很是疑惑。

“破空斬,竟然是那家夥的成名絕技,當年可是我怎麽求都不教給我的破空斬。”劍八荒淚流滿面。

龍飛羽再是一招,疾風勁草,将不遠處的一顆樹踢斷,“墨風雲的成名絕技風神腿。”一陣驚呼,所有人都人認得,龍飛羽撫摸着手中的戒指。

“難道你真的死了嗎?老夥計,啊~~”劍八荒仰天長嘯。

“劍八荒,你作死嗎?浪費我保護我徒兒的一次機會,你說怎麽辦吧?”一道陌生的聲音傳來,龍飛羽卻是感覺到了一點點的熟悉。

“風雲,你。”

“師父。”龍飛羽轉過身,看見自己身邊漂浮的虛影,不由得大叫。

“乖徒兒,想不到你已經到了劍身學院,成長的很快啊,距離我們上一次多久了?”墨風雲看到自己這個臨死收的徒弟很是欣慰。

“師父,已經八個月了,我還是成長的太慢了。”

“不不不,基礎急不得,修煉我的逍遙訣,以後你的修煉速度想慢都難。”墨風雲拍了拍龍飛羽的頭。

劍八荒在一旁看着憋的臉通紅:“風雲,你不至于不理我吧,我沒做什麽對不起你事情吧?”

“你還好意思說,我剩下的靈魂之力是打算我徒兒生命危險的時候,救他的,你亂發什麽氣勢,堂堂一個劍尊,把我徒弟的一次保命機會浪費了。”說着還撇撇嘴。

“我,這……”

“師父,幹嘛生氣啊,雖然浪費了一次機會,不過和老朋友見面不是也很好嗎?”龍飛羽摸了摸鼻子說道。

“看我徒弟份上不和你一般見識。”說完,只見劍八荒一臉的崩潰。

“好了,羽兒,我和他說說話,你們先遠點。”說完,龍飛羽等人離得遠遠的,只留下墨風雲和劍八荒。

第 28 章 選擇(6)

第五章  選擇(6)

趙曉梅站在竈臺邊,笨拙地用菜刀削着土豆皮,她的手指也不如常人靈活,所以當她歪着腦袋代償手指發力時,動作看起來有些滑稽。賴金福勞作了一天回到家裏,腳上沾滿了泥土,他抱怨着:“這天幹得,紅薯都要曬幹了,引水又得經過趙前進的地,他老婆非說皮管蹭到她地裏新發出來的大豆苗……”

趙曉梅沒搭話,她的心思沒在這裏,而是想着麗雲說的話。

“城市的好處不是農村人享受的”,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呢?她感到十分困惑。

“又不搭理人”,賴金福說着,走到竈邊看到竈膛裏的火苗微弱地舔着鍋底,而趙曉梅還在慢吞吞地削土豆皮,他的無名火蹭一下從心裏冒起來:“讓你煮個飯你都煮不好!”

趙曉梅吓了一跳,“我回來的路上耽擱了。”

“你幹啥了?”

“我……我……”

趙曉梅撒不了謊,不是不想,而是語言能力無法實現。于是她把麗雲和她聊天的事簡單地說給了賴金福聽。賴金福自然不會善罷甘休,他随即開口咒罵起來:“你幹不了活、生不了娃,我還和你一起過,已經是積德了,你就安分點,不要再給我惹事了行不行?”

趙曉梅心裏很明白自己确實做錯了,她不應該去找麗雲,更不該和她透露村裏的事。于是她自覺地把袖子挽起來,手心朝上,對着賴金福。

“啪、啪、啪”,燒火棍打在她的手心和傷痕累累的手臂上,賴金福緊咬着牙,趙曉梅也緊咬着牙,好在懲罰很快就過去了,賴金福把燒火棍一扔:“行了行了,你別弄了。去把衣服洗了!”說完自己站到了竈臺前,繼續削土豆皮。

趙曉梅輕松地走進院子裏,仿佛剛才什麽都沒有發生。她的心裏記挂着什麽時候能穿麗雲送她的裙子和高跟鞋,想着想着,自己哧哧地笑起來。

賴金福透過廚房的木窗,望着院裏的趙曉梅,想到趙曉梅去找那孕婦說話……說實在的,他最近一直在打算,應該找二寶重新弄個媳婦來家裏,畢竟看到王偉國三兄弟帶着那大肚子女人下地,他心裏也饞得很。男人怎麽能沒有個孩子呢?可要是休了趙曉梅……現在的說法應該叫離婚,她的父母肯定是不願意的,畢竟當年趙曉梅來家裏時,她父母可是給了嫁妝的,雖然不多,不過在這鄉下,女方不要彩禮還給嫁妝本來就夠稀奇了。

那要是新買個媳婦,但也不趕趙曉梅走呢?

賴金福一邊切土豆片,一邊遐想齊人之福的美妙生活,到時候趙曉梅做家事,新媳婦生娃娃,看誰還敢背地裏嘲笑他賴金福讨了一個憨老婆……

這僅僅是一個想法,賴金福卻越想越上頭,夜裏他睡不着,起來對半睡不醒的趙曉梅發洩了一番之後,就把床底下的餅幹盒子拿着,到廚房裏數起錢來。

存折裏只有四千塊,塑料袋裏還有一些現錢——這是之前賣油菜籽的錢,還沒來得及去鎮上存,這加起來也不過一萬多塊錢。他又拿起趙曉梅的存折,上面整整齊齊三萬塊,可他不知道密碼。

他頓時又覺得岳父母黑心,說是給嫁妝,可存在趙曉梅的名下,也不給他密碼,這麽多年,要不是想着這三萬塊錢,他也不能對趙曉梅那麽客氣。

賴金福心裏煩,把存折扔回盒子裏,取出酒空口吃了幾杯,身子一下子滾燙起來,腦子也火熱了。他做了選擇,不管行不行,先去找二寶問問,再怎麽的,一萬多塊錢能買的女人肯定是有的,大不了就是老一點兒、醜一點兒罷了,哪怕是比自己年長些,那都不要緊,只要肚子還能生就行。他當機立斷,披上外衣,拿起手電就出了門。

零點過了,二寶家裏竟然還亮着燈,賴金福覺得這一定是老天給他的暗示,二寶這不就在家等着他來呢嘛!

他敲了敲門,狗叫喚起來,“二寶!栓子哥!我是賴金福。”

沒多大會兒,院門就開了,二寶看着一身酒氣的賴金福,沒好氣地問:“幹啥?”

“二寶,叔想問你件事。”

“別叔不叔的,說正事。”

趙栓子也披着衣服出來了,他拍了一下二寶的手臂,“沒大沒小的。啥事啊金福?”

賴金福看到趙栓子,酒勁下去了一半,當年趙曉梅嫁給他,就是趙栓子做的媒,現在要是說買媳婦的事,多少有點尴尬,他谄笑了一下,“有點事,和二寶商量商量。”

“你有啥事好跟我商量的?”二寶的語氣愈發不耐煩了。

“行,那你倆說,我回去睡了。”

趙栓子沒再囑咐二寶啥,直接回屋睡了。賴金福這才低聲問:“二寶,有沒有便宜一點的女人?”

二寶聲音還是很大,甚至更大了,帶着一絲譏諷:“你不是有老婆嘛!”

“嗐,我就是打聽打聽。”

二寶上下打量了一下賴金福,菜墩子似的身材,癞蛤蟆似的臉,發際線退到耳後,指甲裏都是黑泥,半吊的皮帶磨得像繩子,腳上的皮鞋後跟被踩得癟癟的,鞋面上都是灰塵和污漬,看不出本來的顏色。他想了一會兒,狡黠地說:“倒是有一個你買得起的。”

“真的?”

“就是腿不好。”

“也是瘸腿?”

“是,不過瘸的是左腿。正好你老婆瘸的是右腿,你兩個老婆,湊一對好腿。”

說着說着,二寶自己覺得挺好笑的,剛開始只是大聲笑,後來笑得前仰後合:“哎呀,癞麻子,沒想到這月亮坨還是你最出息,能讨兩個老婆!”

賴金福很不滿意被小二十多歲的後輩叫自己的外號,可是一想到便宜老婆,只能先忍下來,跟着笑了幾聲,“有多便宜?”

“你有多少錢嘛?”

“不多。”

“哎呀廢你媽的話,多少?”

“一……八千塊。”

“八千?”

二寶瞪着眼睛問,賴金福有點心虛,準備把自己的積蓄老實交代,誰知道二寶竟然點了一根煙,同意了。

“行吧,八千就八千。不過你得自己去領回來。”

“去哪兒領?”

“不遠,大莊知道不?”

“大莊村?狗鴨子鎮隔壁那個大莊村?”

“對。你得自己過去馱回來。我還跟你說了,那女子脾氣大,你得夠手段才能拿住她。”

“啥……啥意思?”

二寶踏出家門,挽住賴金福的肩頭,“我這麽和你說吧,那婆娘半道想跑,硬生生用手撕開竹籃子,站在貨兜裏用竹篾把買主勒死了。三輪摩托翻了,她自己的腿也斷了一條,老子真他媽服了。現在沒人敢要,砸手裏了,這段時間淨忙着去鎮上打點關系處理這事了,日他媽的墳!”

“那我……”賴金福哆嗦起來,“那我也不敢收回家啊……”

“你怕個雞巴!”二寶把賴金福一推,“月亮坨又不像大莊挨着鎮上,這鳥不下蛋的地方,你再怎麽管教媳婦兒,就算弄死了,誰他媽有空來管你?”

這話一出口,賴金福倒是确實有了一點底氣。

二寶說得不錯,月亮坨實在是太偏、太遠、太貧瘠了,如果不是有娃娃讀書,需要和外界産生聯系,恐怕就算這個村莊的人死絕了,外面都要等一兩天才能收到消息。想到這裏,他的美夢具體起來,“行,我自己去馱。那……既然是個禍害,你要不再給叔便宜點?”

二寶吐了一口吐沫:“操,你少拿捏老子,真沒人要,我最多找找關系弄去東南亞,日你媽不要拉倒!”

賴金福趕忙伸手拉住回家的二寶,衣服掉在地上都沒顧上:“我就是問問,問問總可以吧。你別置氣,我明天就把錢給你送來。”

第二天一大早,賴金福就囑咐好了趙曉梅在家老實待着,哪兒也別去,把羊圈收拾出來。趙曉梅不知道他要去幹啥,愣愣地目送他出門。

經過王偉國家門口時,又遇見他們一家人用條麻繩牽着麗雲準備下地,這一次,賴金福更加仔細地打量着麗雲。城裏人就是不一樣,生得好看,屁股那麽大,肚裏的肯定是兒子。

想到自己要去馱的女人,他不禁遐想起來,最好也是個屁股大的,只管生娃娃就行,到時候他賴金福也生他媽十個八個兒,看這狗逼月亮坨的逼男人們,哪個能比得過他。

麗雲完全沒注意到這個打量自己的矮個子男人,她心裏在盤算今天的任務。之前幾天下地,她只弄明白了月亮坨的地貌:四面環山,只有一條土路出村。可這條土路走出去究竟要走多久?如果不能走大路,只能爬山,那山上有沒有人能走的路?哪座山的背後才是城市?該怎麽選擇方向?她一點頭緒也沒有,只能看着一座座數不清的,綠油油的大山把小小的自己關在這個叫月亮坨的籠子裏。

但她沒有放棄,她打算繼續觀察和記憶,直到弄清楚山巒的規律。

而此時的袁晴晴已經想好了傳遞信息的方法,她趁兩頭大不注意,把從地上撿的木炭頭揣進兜裏,到了看書的時間,她就用炭頭在書上做記號。在第一章嘉斯利和塔爾頓家兩兄弟對話的內容裏,她順利地标記了幾個字:“我想回家。”之後就像那個寫下“堅持”的人一樣,在書頁上折了一個小小的書角。

第 27 章 跟我回家

“米小姐雖然這件事情和你沒有什麽關系,但是還是請你會警局說明一下,你今天下午到底去了什麽地方,畢竟你受傷了,我們有理由懷疑你的。”林隊看着膝蓋紅腫的女人,說着。

“是你,就是你這個女人,你為什麽要殺死媽媽,你……”因為林隊的話,那個趴在屍體上嚎啕大哭的女人突然站起身來對着米恬恬就吼。

“林隊長,我可以告她诽謗麽?”米恬恬轉過頭微微擡頭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林隊長說着,心中快要罵翻了,特麽的,我是最近狗屎踩多了還是怎麽滴,怎麽什麽事情倒黴什麽事情找我啊?

“有沒有诽謗你,你自己心裏清楚,你腿上的傷怎麽來的,是不是你将媽媽推進房間裏面用火燒死的,今天中午媽媽就說要去找你收房租,你已經欠了快兩個月了,你肯定是……”那女人指着米恬恬的鼻子說着。

“林隊,你帶我走吧,我怕我一會要去打狂犬疫苗。”米恬恬費力的站起神來,撐着林隊遞過來的手臂想着不遠的警車走去。

“啊……,你這個殺人犯,你居然罵我,你……”米恬恬剛剛坐進警車裏面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經沖到了警車邊上。

“小姐,若是在動手動腳,我會告你襲警的哦。”

米恬恬憋着笑看着将車門關上一本正經說着話的林隊,因為林隊的話那個女人臉色變得很是難看,倒退了兩步。

到了警察局,米恬恬就被帶到了一個單獨的房間裏面,很快,一個熟悉的小警員走進了房間之中。

“米小姐,請問你今天下午兩點三十分左右的時間在什麽地方?”小警員問道。

“啊,我可以打個電話麽?”米恬恬聽到小警員的話,心中想着是否要打電話給時甄,讓他來警察局給自己做不在場的證明。

“可以,給你三分鐘。”小警員說着,收起了筆,筆直的坐在一邊,看着米恬恬的動作。

米恬恬拿出手機來,将手機裏面的他通訊錄,QQ,微信,乃至于公司網頁都找了,除了總臺電話號碼,根本就沒有找打時甄的電話號碼,才想起來,自己根本就沒有要過時甄的電話號碼,無奈只能在包裏翻找玉副總的名片,很無奈,沒有找到。

“算了。”米恬恬有些歉意的看着堆滿的小警察,畢竟自己用了這三分鐘來尋找電話號碼。

“沒事,交代一下,下午兩點三十分左右,你在什麽地方?”小警員并麽有變幻臉色,只是将手放到鍵盤上面,問着米恬恬。

“我在車上,回家的車上。”米恬恬很認真的算了一下時間,自己在車上睡了一覺,然後到了的時候大概是三點的樣子,自己從城北一路坐車到城南,那麽自己那個時候肯定在時甄的車上。

“出租車?公交車?地鐵?”小警員頭都不擡的問着。

“私家車。”米恬恬囧了,大概是自己的寒酸樣,坐不起私家車的麽?

“請提供車牌號,車主姓名。”

“車牌號不記得,車主大概是時尚國際的總裁時甄吧。”米恬恬有些懷疑,玩意這男人的車子根本就不是自己的呢?米恬恬不懷疑他買不起車子,只是那車子太騷包了,根本就跟他不是一個型號的。

“你認識死者王佳美麽?”小警員繼續說道。

“認識,我記得錢租賃合同的時候就是她的名字。”米恬恬抽了抽嘴角,這個問題不是應該第一個問的麽?

“你覺得王佳美是個怎麽樣的人,和她有過什麽過節?”

“勢利眼的房東太太,我欠她房租,說着這個月工資發了就給的,我和她并沒有什麽過節。”米恬恬認真想了想房東太太,在她的印象裏面房東太太就是一個大嗓門,和星爺電影裏面的包租婆一個德行,除了交房租,自己能和她有什麽交集,更不要說過節了。

“死者王佳美為什麽會在你的房間裏面?”小警員繼續說着,面無表情。

“不知道。”米恬恬囧了,她都說了她那個時候在外面的車上,怎麽可能知道房東太太怎麽進到她家的,她還想要告她非法進入呢。

“是不是……”小警員的話還沒有說完,門從外面被敲響了。

“不用問了,有人來證明她不在場,可以走了。”門打開了,林隊探身說道,然後轉身就走了。

“那我走了哈。”米恬恬超級高興,她現在累的恨不得能夠睡個三天三夜,可是這個小警員就那麽東問西問,好像硬要找出什麽線索來和房東太太的死搭上關系一樣。

“簽字,可以走了。”小警員将剛剛的問話很快整理好了,将剛剛打印出來的紙放到米恬恬的面前說道。

“唉……”米恬恬嘆息着,今天自己是不是就要成為無家可歸的人了?想着從樓下看去一片焦黑的窗棂,估摸着,自己現在是失去了所有的家産了。

“怎麽這麽慢?”時甄坐在外面忍受着這些人的交頭接耳,還有那些女人刺果果的眼神,皺緊了眉頭,虧得自己在知道她進了警察局第一時間來将她擔保出來,這個女人居然敢在裏面浪費這麽多時間。

“腿痛。”米恬恬還在想着自己的家産,聽到熟悉的聲音,無意識的就回答道。

“你這女人,讓你去醫院,你死活不去,瘸了自己負責。”時甄沒好氣的說着,卻還是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走到米恬恬身邊,一把将米恬恬抱起來。

“啊……”米恬恬還在哀嘆自己的家産,想着自己荷包裏面的錢,是不是自己要去旅店的可能,就被人抱起,驚呼着,抱緊這個抱起自己的人的脖子,轉過頭就看見時甄冷冷的眸子閃着殺人的眼光看着自己。

“唔……”米恬恬趕忙用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嘴,深怕這個抱着自己的男人将自己扔到地上,到那個時候,就不只是腿痛了,兩屁股都要摔成八瓣。

“跟我回家。”時甄将人放到了車子副駕室裏面,對着裏面的女人說着,剛剛在警察局已經知道,她現在租的房子已經被燒焦了,什麽也沒有了,更何況要進去住呢。

“不要。”米恬恬很有骨氣,她絕對絕對不會因為美色而屈服。#####

第 132 章 災厄教會成立(求訂閱!)

第132章 災厄教會成立(求訂閱!)

笑過之後的阿爾法,一臉陰狠的望着眼前的約瑟翰,直接将其手腳折斷。

熊熊燃燒的烈焰直接從阿爾法的手中傳到了約瑟翰的身體之上,将其火火燒死。

阿爾法解決了約瑟翰,将目光看向了愛莉。

阿爾法身後将抓住愛莉的脖子,緩緩地閉上了雙眼,呢喃的出聲:“再見了,愛莉!”

随後,手中突然用力,将愛莉的脖子擰斷,而在最後時刻,仿佛是聽出了阿爾法聲音的愛莉,在最後時刻也是張着嘴,仿佛是說出了最後的話語:“再見了,阿爾法。”

阿爾法看着嘴巴一張一合的愛莉,随後直接轉身離去,随着阿爾法的每一步踏出,身後的都伴随着猛烈的火焰,向着莊園覆蓋。

走出莊園的阿爾法,直接向着城外離去,尋找自己的小夥伴。

而通過阿爾法視角觀看到這個世界的葉雲,也沒想到阿爾法這麽果斷,直接就将自己最愛的人就這麽擊殺了。

葉雲對于阿爾法的行為并不反對,反而有些許贊成,畢竟此刻的愛莉以及癡傻了,與其帶着一個累贅,不如将其掩埋在着莊園之內。

葉雲:“不錯,心狠手辣,不過沒關系。心不狠,站的就不穩。”

而此時的阿爾法已經和自己的夥伴們說了災禍之主的事情,對于這個賜予阿爾法的神力的神靈,他們都很感興趣。

在阿爾法的不斷的禮贊之下,這十個人,很自然的就融入了災厄教會,宣誓成為了災厄教會的成員。

阿爾法帶着十人來到了山洞之中,十人看着眼前碩大石像,紛紛震驚不已。

葉雲:“阿爾法,你來這裏有什麽事嗎?”

阿爾法恭敬的彎腰行禮:“吾神,吾打算創立災厄教會,用于傳播吾神信仰。”

葉雲聽了阿爾法的建議,點了點頭:“可以,你且安心傳教,若遇不可力敵之人,呼喚吾之神名,我自己祝你退敵。”

阿爾法:“是,吾神,此十人,打算進入教會之中,吾神是否應允?”

葉雲看向了眼前的十人,不錯,在阿爾法的不斷傳播之下,這十人的信仰顯然已經達到了資深信徒的級別。

葉雲:“自然應允,且十人待吾神賜之後,便做教會的護法戰士,跟随在你左右。”

神之賜予!

葉雲說着,石像的右手仿佛是人手一般,從從石像之中伸出,直接點在十人的頭上。

銅皮鐵骨!戰鬥掌控!滿月斬,大悲手!

葉雲直接賜予了他們兩個天賦喝兩個技能,銅皮鐵骨負責保護他們的不被偷襲致死,而戰鬥掌控則能讓他們對于任何戰鬥技巧快速精通,滿月斬則是遠程攻擊,大悲手負責近戰。

“謝吾神賜予,吾等必将永遠信奉吾神,終生不判。”×10

葉雲:“好了,你們都去洞外守護吧,我有些話要與阿爾法說。”

阿爾法語氣恭敬無比:“吾神,您有何話語要告誡于您的信徒?”

葉雲:“阿爾法,你且去傳播吾教信仰之時,多以平民為主。”

阿爾法:“謝吾神提點,信徒明白。”

葉雲:“不錯,記住,我們的目的是推翻所有腐朽的帝國,建立一個平等公正,沒有仇恨的國家。”

阿爾法:“吾神,阿爾法明白。”

葉雲:“嗯,去吧。”

說完,葉雲直接将技能精神壁壘賜予了阿爾法,讓阿爾法不用懼怕精神控制。

随着葉雲讓阿爾法前去傳播信仰,好将自己從石像之中解封而出。然而,葉雲絲毫不知道,這一放,便是将一頭殘暴的獅子放出了牢籠。

再說得到了指示的阿爾法,将三人留在山上保護着葉雲,便帶着七人下山前往各個村鎮之中傳播了災禍之主的信仰。

阿爾法帶着一個人前去了一座城鎮之中宣傳災禍之主信仰的,剩下的六人則是前往了一些村子之中宣傳。

短短七天的時間,變拉起了上萬人的隊伍,雖然大部分人的信仰都是平凡信徒,但是普通信徒之上也只有着上千人,其中成為資深信徒的也有着上百人,狂信徒更是達到了五十人。

這效果比葉雲想像的還要好上無數倍,根據這段時間的了解,葉雲也明白了自己所在的地方是何處。艾爾曼帝國西部凱拉聯邦貴族的統治之下,而根據這段時間通過阿爾法的情報了解,西部凱拉聯邦貴族與艾爾曼帝國的東部艾爾聯邦王室貴族關系極為惡劣。

尤其是現在西部凱拉聯邦幾乎處于自治的情況,而艾爾曼帝國對于西部凱拉聯邦的情況也是極為的無能為力。

這也是為什麽阿爾法等人為何能夠迅速拉起一幫教徒的原因,沒有了艾爾曼帝國的遏制。西部凱拉聯邦貴族瘋狂的壓榨着平民,光明教廷也是在壓榨着麾下的信徒與平民,兩者已經成為了平民唾棄的對象。但是,迫于西部凱拉聯邦貴族強大的軍事實力,無法反抗的平民只能選擇接受。

而災厄教會的出現,仿佛是就是黑暗之中的一縷光明,深深的刺入了黑暗之中。一瞬間,大量的平民拼了命的加入災厄教會,并不管這個教會的是否是邪教。

随着大量的信徒增長,葉雲能夠明顯感到,世界對自己的壓制減少了許多。期間,葉雲也曾出手賜予了不少的信徒,不過都是很常規銅皮鐵骨,讓其更加能挨打。

完成了今天的賜予的葉雲,打開了聊天頻道,打算看看聊天頻道之中有什麽情報。

【哈哈哈……我已經開始在招募軍隊了,我要将謝爾曼帝國打下來!】

【樓上的,你也太LOW了,我已經泡了巴比汗帝國的公主了,昨晚剛剛洞房,我打算以這個國家的實力來橫掃其餘六國,一統大陸。】

【樓上的,據我所知巴比汗帝國,好像是七個帝國之中的最弱的帝國,也就比公國要強一點。】

【所以,我和樓上的樓上哪一位不同,我選擇了最強的塔爾利帝國,獅鹫軍團天下無敵!】

【我告訴你們,什麽帝國都是假的,只有光明教廷才是yyds。自我加入光明教廷這七天以來,傳教士就帶着我去了不少十二戶平民家中,睡了不少的婦女。

有好幾次是剛剛完事,別人老公回來,他剛走出來,別人呢老公連屁都不敢放,還得一臉歡笑的恭送我們離開。

甚至,還有幾次是進去之後就說了一句“光明教廷麾下傳教士,前來散播主的榮光”,然後當着人家老公的面,把別人的老婆按在了桌子上。你敢相信!我當時都驚呆了!】

求訂閱,求打賞!

(本章完)

第 27 章

當天晚上從游泳館回去後, 周晝關了燈裹在被窩裏,玩了一會兒手機。

于是,當晚T大的校園論壇上多了一篇熱帖。

【金色幽靈不在四教啦,我在校外的游泳館撞見它了!】

帖子下面又是一片腥風血雨的讨論, 不過可能為了商家的生意着想, 樓主并沒有說是哪家游泳館。

于是接下來的一段時間裏,此類帖子層出不窮。

那只金色幽靈不僅出現在教學樓、游泳館, 還出沒于食堂, 花園, 夜晚的學校天臺,以及各種人能到和不能到的地方。

不過最初的興奮勁過去之後, 周晝并沒有太在意這些帖子了,因為後兩天裏,他再也沒撞見過那只金色幽靈。

但是另一件事情勾起了他的注意。

“聯誼?”

“對呀,聯誼。”說話的是班長方岚, 做事很認真很勤勞的一只小蜜蜂, 精力十分集中的時候,頭上的兩條觸須就會冒出來,一抖一抖的。

他認真解釋道:“我們班不是妹子少嗎, 我跟隔壁外語系的班長說好了, 他們班男生少, 我們兩個班正好可以搞一次聯誼活動。”

周晝想了想:“好像挺有意思的。”

方岚自豪地抖了抖觸須,朝周晝擠了下眼睛:“這不是看着我們班單身狗多嗎, 我這班長怎麽也得多為你們考慮考慮吧?”

周晝摸了摸耳朵:“咳咳,班長辛苦了。”

“哎應該的,應該的,你們的幸福就是我的幸福!”方岚擺了擺手, “那就這樣了,聯誼明天下午四點,我們在金桂花園準備了場子,你一定一定要來哦。”

周晝看方岚特別緊張他,像是生怕他不來似的,笑了下:“知道啦,怎麽感覺你很擔心我不來似的,放心吧,這個活動大家應該都很喜歡的,來的人肯定很多。”

方岚搖搖頭,一副這你就不知道了吧的表情:“周晝啊,看來你對自己的定位還不是很清楚。”

周晝:“?”

方岚:“你知道我去跟外語系那個班長商量的時候,別人怎麽說的嗎?別人第一句話就是‘哦,上次晚會上那只小恐龍是不是就你們班的?’,看看,你在這場聯誼中起了重大作用啊!別人來不來随意,你必須得到!”

周晝:“……”

方岚這麽一說,他倒是想起來了。

大約是那場演出比較成功,自從那天晚上之後,周晝的微信時不時的就會收到好友請求,都是妹子,而且來自不同的系別年級。周晝大約知道這些人都是什麽意思,但他并不認識這些人,覺得有些不好意思,就都給拒絕了。

這件事金源寶知道後,還被狠狠嘲笑了一頓。

金源寶:“哈哈哈哈哈小晝晝啊,你害羞什麽呢,這你都能給拒絕,是不是打算一輩子單下去啊?”

周晝耳朵都紅了:“說得你好像很厲害似的,而且這些人我都不認識,面都沒見過。”

金源寶:“不不不,我可跟你不一樣,我大一剛進來的時候是有女朋友的,你看我現在單着,那是因為還沒從上段感情中走出來。”

說着伸手按了按胸口,一副心痛受傷的樣子。

周晝:“……算了算了,這個以後遇到合适的再說,不急。”

從那以後到現在,其實也沒多久,沒想到這麽快就有這個機會了。

周晝從思緒中回過神,對方岚點點頭:“我知道啦,到時候我會來的。”

被這麽多人關注看重,周晝其實還是不太習慣。小時候上學就是比較安靜的性格,不太喜歡出風頭之類的,就因為這樣,能跟性格跳脫的金源寶成為好朋友其實也很神奇。

後來能看見幻象,知道周圍人都不是人類後,周晝其實更安靜了,甚至一度很害怕跟其他人接觸,雖然後來心态調整好了,又能融入周圍人的生活了,但是建立親密關系對周晝依舊是個很難的事情。

晚上回公寓後,周晝就把衣服全翻了出來,一件一件攤在床上看。

在他換第二套衣服的時候,靳辭回來了。

周晝站在門口的鏡子前,轉頭道:“靳學長好。”

周晝裏面穿了件白襯衣,外面套了件淺棕色毛絨外套,襯得人膚色越發白皙,整個人有種柔軟安靜的乖巧感。

靳辭目光落在他身上好一會兒,在他身後停下:“要去哪裏嗎?”

周晝抿唇笑了下,有點不好意思:“嗯,明天班級聯誼,所以在想看看穿什麽好。”

“班級聯誼?”

“對,”周晝湊近鏡子,皺了下眉,“和外語系的一個班,班長說給我們争取到的一個福利,讓我們好好把握。”

後面人沉默了很久,周晝忽然察覺到什麽,随口回頭道:“怎麽了?”

靳辭上前來,修長分明的手指幫他把領口理了理,指尖無意中碰到脖頸皮膚,周晝被冷得長睫一顫。

這個距離很近,能聞到對方身上很淡的一股幽冷味道,像一片無形的浪潮般包裹上來,無聲無息又無孔不入,有種無法掙脫的錯覺。

“好了。”靳辭收回手,垂眸看向鏡子。兩人的目光在鏡子中碰在一起。

“這身很好看。”靳辭認真誇獎。

“……”周晝看着對方黑沉沉的眼睛,忽然像被燙到似的移開了。

明明是刻意為了聯誼打扮的,就是想更好看更重視一點,但是如願以償地得到了誇獎,周晝反而有點不好意思了。

他下意識用手碰了碰發燙的耳垂,不确定地問道:“是嗎,這套真的好看嗎,要不要再看看我換其他的?”

靳辭唇角一勾,目光一瞬不瞬:“好啊。”

周晝回到自己房間,在床上扒拉了一會兒,半跪着拿起一件看了看,又轉頭對身後人問道:“要不試試這件?”

靳辭思考了一下,掃了一眼床上:“試試那件白的。”

周晝朝那個方向看去,三四件白的都堆在了一起,也不知道對方說的是哪一件:“嗯,哪件,是這件嗎?”

身側的床忽然下陷,靳辭單腿跪在床上,越過他拿起了一件衣服。

“這件。”

低低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帶着呼吸時細微的氣流拂過耳側皮膚。

周晝腦子空白了一瞬。

他呆呆地接過衣服,靳辭已經退到了床側站着,表情淡淡的,似乎在等他換。

周晝抿了下唇,低頭把外套脫了,在解襯衣扣子的時候,餘光瞥見對方側過身體,看着門的方向。周晝手上動作一頓,又繼續解。

兩人都沒說話,衣服磨蹭的聲音窸窸窣窣的,在安靜的空氣中分外明顯,好像有某種看不見的情緒在緩緩流動。不知怎麽的,周晝莫名覺得有點難熬,總是不由自主地注意對方的動作。明明對方也沒有在看他,卻有種不自在的感覺。

“啊對了,”周晝沒話找話,“靳學長有參加過這種聯誼嗎?”

對方沉默了幾秒:“沒有。”

這倒是有點意外了,周晝想了想忽然又反應過來,聯誼都是給大家創造機會的,如果一個人不缺機會,是沒必要參加這種活動的,想也知道,靳辭肯定是不缺追求者的。

他點點頭:“也是,哈哈哈,靳學長應該也用不着參加這個的。”

靳辭眸色變了變:“不是。”

“嗯?”

“只是不想而已。”

周晝愣了下,回過神來:“靳學長……不想找女朋友嗎?”

“你很想嗎?”靳辭不答反問。

周晝猶豫了下:“應該是想的吧。”

靳辭長眸眯了起來:“應該?”

周晝:“嗯,其實我也不太清楚。我從小到大也沒怎麽喜歡過人,可能唯一有的一次,是上幼兒園的時候,給同桌送過一塊巧克力吧。但是那會兒太小了,也許不是喜歡,只是想和她一起玩吧。”

周晝說到這裏笑了下,似乎想起了什麽,過了一會兒才意識到靳辭還在這兒。他繼續扣好衣服扣子,轉過身問道:“靳學長有喜歡過人嗎?”

兩人的目光在空中對上。

周晝心跳漏了一拍,忽然忘了剛剛自己說了什麽。

靳辭看了他一會兒,沒有回答,走過來慢慢理了理他衣服領子,又垂眸看了看。

“就這件吧。”

第 133 章 龍威~水龍吟

“劍勢,是一種神奇的力量,勢是氣勢,劍勢即持劍者手持寶劍,通過劍招變化表現出來的氣勢、氣場。”院長一個蘇秦背劍,仿佛沒有了在動手的意思。

所有人都在認真的聆聽,不論是有劍勢的,沒劍勢的。

“院長,為什麽我在動用我身後的巨劍虛影的時候,我仿佛自己的力量無比的強大,雙臂仿佛具有千斤之力?”龍飛羽知道,這是一次解決劍道疑難雜症的好機會,可不是什麽時候都有院長這樣的高手在身邊教導。

“其實很簡單,只不過是你困擾了自己而已。”院長一笑。

“自己困擾了自己?”龍飛羽有些疑惑。

“是的,其實勢是氣勢,是戰靈修為,借助天地之間的力量,而劍勢自然而然就是借天地之力于劍中,或者劍即是天地,你可懂?”院長眼睛突然一看龍飛羽。

“小子明白。”龍飛羽一擡頭對上了院長的眼睛。

“什麽?懂了?我還沒懂呢?”不消說,這大大咧咧的聲音只有卓不群了。

院長一看卓不群,啞然失笑,“其實劍勢的感悟對一般人來說是非常的難,一般只有無法修成劍意的劍客才會去動用劍勢,而擁有劍意的人很少能看上劍勢,因為只要靈魂力足夠強,劍勢自然而然的就可以用了。”

“院長,這小子呢?你的意思即便有劍意,也要帝級以上才能動用劍勢吧?難道他的靈魂力比我強大?”卓不群問道。

“在這裏的每一個人都領悟了劍意,包括這兩個小家夥,也就是說都是劍道天才,不過劍意可以算作靈魂的變異感悟,而你們都是這樣。勢,是靈級以上才可以做到的,就像是只有達到帝階才可以飛是一個道理。劍勢,理論上也是靈級才可以,不過很多人的靈魂力會早早的超越靈級強者,例如龍飛羽,也有人靈魂力增長的緩慢,例如不群。”院長先指了指龍飛羽,又指了指卓不群。

看了看沒有人提出異議,接着說道:“我之前提到過在靈級,擁有劍意,靈魂足夠,将劍意和天地之力合二為一,就是劍勢,沒有劍意,将天地之力,融于劍上,經過錘煉,加入自己的屬性,就是屬于自己的元素劍勢,而龍飛羽則是最特殊的一種,領悟劍意,靈魂力直追尊級,擁有自己的劍之世界和劍道感悟,在自己的劍之世界,整個天地之力,就在他的劍中,他早就做到了,我剛剛只不過是指導他釋放出來。”

“靈魂力直追尊級?院長你沒感應錯把?”卓不群眼神有些暗淡。

“不會錯的,我們昨夜的行動就是被你感知到了,你傳音告訴的楚浩然對吧?”院長笑着看了看龍飛羽,龍飛羽低下頭,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院長,劍之世界是什麽?”一直認真聽的路地鴉問道。

“靈魂之力形成的第二世界,擁有力量,卻是虛拟的,不過等到突破戰神以後,就有可能變成真正的世界了。至于如何形成,我也不知,我也沒有領悟。”院長表示也很無奈。

這個時候幾位長老看向龍飛羽的眼神徹底變了,這就是一個妖孽啊,相互看了看,竟讓同時大喊:“這個弟子我要了。”

龍飛羽和楚浩然都是驚訝的看着這幾個老頭,都瘋了不成,龍飛羽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在幾個老頭的眼中到底多麽的可怕。

“好了,我們的比試還沒完事呢?你們都讓開。”院長揮了揮手将幾個老頭和楚浩然攆開。

龍飛羽不在謙虛,也不說話,直接就是一劍,有道是,先發制人,搶占先機是有着絕對的優勢。

直取咽喉,院長仍然是蘇秦背劍,龍飛羽的劍近三尺,方才不緊不慢的轉動手腕,手中劍從一個詭異的角度點在了龍飛羽的劍脊上,就是這簡單的一點,龍飛羽感覺到了巨大無比的力道,頓時虎口發麻。

“難道運用劍勢進入了每一劍不成?”龍飛羽的手向上偏差,對着院長的左肩上方刺去,龍飛羽大驚,急忙撤劍,而院長會給他這個機會嗎?答案當然是不會。

一個閃身,錯身在龍飛羽的左側,院長的左臂直襲龍飛羽的胸腹之地,右手舉耳齊平,直刺龍飛羽握劍的右臂,這一幕任誰看都是毫無退路。

風老頭看着這一幕,心中一抽,院長這混蛋要幹嘛,龍飛羽想要躲過這一劍,只有棄劍後退,而不棄劍只有留下右臂這一條路,而留下右臂,仍然面對院長接下來的攻擊,失去一臂,絕對是輸,還不如棄劍。

一瞬間風老頭就想到了所有的可能,結局只有一個龍飛羽輸了,與劍神學院無緣,不過為什麽院長要這樣做?

他所想的在院長和龍飛羽的頭腦中也是這麽想的,只不過院長的是,看這小子如何決斷,龍飛羽想的是,這絕對是院長這老頭子故意試探他。

為什麽要這樣難為龍飛羽,還要從龍飛羽的丢劍一事說起,雖然有着風老頭作證,不過他還是想知道劍和一條手臂,龍飛羽選擇哪一個。

對于劍客來說,劍就是一個劍客的生命,多少劍客為了保護自己的劍不受到斷裂的傷害,自己往往抗下不致命的傷害。

就在劍要刺到龍飛羽的時候,龍飛羽的手放開,在場的人都在心中嘆息,卻沒有人怪罪他,畢竟龍飛羽此時就算不棄劍也是沒有辦法,院長的心中也是嘆了一聲,可惜。

不過龍飛羽的舉動很是異常,他并沒有退後,反而是整個人倒了下去,院長低頭去看的時候,只看到了一柄木劍向自己削來,不明白怎麽回事的院長急忙躲開。

觀戰的衆人卻是看的一清二楚,龍飛羽面對院長那一劍,果斷的選擇棄劍,不過并沒有像其他人想象的那般後退,而是一個鐵板橋,橫了下去,躲過了院長的一拳一劍,而木劍落地前的一瞬間,龍飛羽的一只腳接住了木劍,在衆人驚訝的目光中,以腳禦劍,一劍向院長的脖頸削來。

院長回過神來,看見龍飛羽的詭異姿勢,眼睛也是一陣詫異,龍飛羽一只腳的鐵板橋,另一只腳禦劍攻擊,這是自己從來沒有想過的招式。

“龍飛羽,不得不說你小子真的是一個天才,你特別像我一個老朋友。”

“院長,不管像誰,不如打完再說怎麽樣?”龍飛羽知道這老頭剛剛那一劍什麽意思,心中有着不滿。

“好,老了,總是喜歡敘舊啊,哈哈,打過再說。”院長也是哈哈一笑。

龍飛羽再一次率先出招,雙手在一起一合,分開,猛地一轉,木劍飛起,向院長刺去。

“年輕真好,想的就是多,不像老頭子我,只會拿把劍,跟舞樹枝一般。”邊抵擋龍飛羽的禦劍,邊嘴中絮絮叨叨的。

龍飛羽很是無奈,這老頭實在是太強了,嘴上說着不相幹的話,無形中給予自己壓力。

手一招,劍回到了手中,直接就是一招水龍吟,在沒有水的地方凝聚出無比巨大的水龍,可是非常消耗戰氣的,不過為了還能保證雷屬性的發揮,龍飛羽只好如此了,畢竟風雷一旦聚在一起,自己的木劍必然斷裂,真是古怪,這木頭很是結實,堪比特殊的金屬,可是偏偏懼怕風雷之力,還真是奇葩,要不是懼怕風雷相比自己也不能将之削成木劍。

“水龍吟”一條水龍無限的放大,朝着院長襲取,在這條水龍上,院長感受到了及其起強大的水元素。(廢話,那麽大的水龍用你說。)

{院長:你想死是不,我一劍劈了你}

(作者:小爺把你寫成老處男你信不?)

(院長:作者大大,我錯了。)

院長還感受到了水龍中蘊含的劍意,水龍吼叫中的陣陣龍威,“這小子還真是給我這麽多的驚喜。”

第 28 章 開槍

沒錯,一把槍。

槍身的造型和一般警匪片裏看上去的不太一樣,反而和老式的西部片裏,那種牛仔的配槍有點像。鐵色的槍身做工粗糙簡陋,卻依然透露出一股槍支獨有的、源自死亡的壓迫感。

本傑明連真槍都沒見過,更別說被槍指着了。

在此之前,他與槍唯一的緣分就是小學時候軟磨硬泡下,父母給他買的玩具手槍,一扣扳機就“piupiupiu”的響,屁用沒有。大學軍訓的時候說是能打槍,但最後不知道為什麽也沒了這項活動。

在穿越到這個世界之後,他已經認為自己此生與槍無緣了,系統在介紹背景的時候也沒有提過槍這個字眼。他還以為在神術和魔法的影響下,這個世界的科技樹并沒有點亮這個技能。

然而,此時此刻,一個情緒失控的未成年人,手持一把槍對準了他的腦門。

他這算是又被系統坑了一次?

本傑明怎麽也沒有想到,一場所謂的戰争游戲,最後會演變成這樣一個局面。他也預料不到,從米歇爾手裏脫身不到十天,他會再次陷入強烈的死亡威脅之中。

而且,還是因為一個如此荒謬的緣故。

“你別激動,我們不會靠近你的。把槍收起來,我們沒打算把你怎麽樣。”本傑明停下了腳步,攤開雙手,表明自己沒有惡意。

他還能做什麽呢?如果他有格蘭特的身手,他早就沖上去,像犯罪片裏的高手一樣,在迪克反應過來之前奪槍制人了。可惜他沒有,而格蘭特呢?

格蘭特露出吃驚的表情,一臉無措,停下了動作。

還是太嫩了……

因此,為了不讓局面進一步惡化,也出于幾分第一次面對槍械的恐懼,本傑明選擇了示弱,對着迪克作出了上述一系列動作,試圖安撫迪克,免得他沖動之下做出無可挽回的事情。

“你這個騙子!我、我才不會相信你!”迪克卻絲毫沒有把槍口移開的打算。

“你用不着相信我,但是你要想想你自己。”本傑明沒有氣餒,他仿佛感覺自己變身成了談判專家,在事發現場穩定着犯罪人的情緒,“你真的要開槍嗎?你想想清楚,開了這槍會有什麽後果。教會的人視而不見嗎?你在貴族圈子裏的前途呢?還有你的家人,他該怎麽辦?你會毀掉整個弗爾家族的。”

他一邊勸導迪克,一邊還忍不住開了個小差,心想多看點電視劇居然也是有好處的。有突發事件,學着電視裏的人,好像也還挺像模像樣的。

不過,他從TVB裏學來的半吊子談判技巧似乎不是很管用。

“不、不會的,只要你乖乖的讓我砸一下,什麽都不會發生的!你不許躲!你要是敢躲,我就……我就開槍了!”說着,迪克舉着夜壺的那只手,竟又變得蠢蠢欲動起來。

媽的……

這執念究竟是有多深啊?

此刻的本傑明,對迪克是一點同情也沒有了。他覺得迪克就是個神經病,滿腦子除了拿夜壺砸人之外什麽都沒有。

要怎麽才能對付一個神經病?

就在他們僵持不下,氣氛愈發緊張的時候,忽然,本傑明卻感到了一陣強烈的魔力波動。這股波動就在他們身邊,而且極為強烈,就連身為普通人的迪克都發現了。

因此,哪怕是在這樣的局面下,他們也忍不住向那波動的來源看去。

只見格蘭特的手中,一團聖光正在緩緩聚集。

“格蘭特!你敢破壞教會的規矩?”迪克見狀,當即大叫道,“敢用神術,你會被審判所關上一輩子!”

格蘭特聞言一愣。他像是想到了什麽,臉上露出猶豫的神色。

迪克大喜,他仿佛也開了竅似的,接着道:“你幫他做什麽?他就是個廢物!你沒必要為了幫他搭上自己的前程。況且、況且我又不是真的要殺他,我只是要把他對我的羞辱,原封不動地還給他!這件事根本就跟你無關!”

仇恨的力量遠比想象中強大,已經足以驅使一個情緒失控的青少年,說出這樣一番思路清晰的話來。

格蘭特顯然被說服了,所謂的血脈親情終究抵不過現實的嚴酷。似乎他也開始認為,讓本傑明被砸一下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說到底,他只是個十多歲的孩子,意志并不堅定。

在反複的猶豫過程中,最終,他還是漸漸地低下了頭,手裏耀眼的聖光也開始散去。

他退縮了。

是啊,如果在死亡的面前,被夜壺砸一次好像确實也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

然而……

就在這時!

一直示弱不語的本傑明忽然朝着迪克跑去,趁其不備,飛起一腳,踹在了迪克舉着夜壺的那只手上。夜壺本來就不輕,迪克拿得也不算穩。于是,夜壺被踹飛了,撞在他們身後的牆壁上,灑了一地。

飛踹結束的本傑明也失去的重心,就要摔倒。不過,他利用身體的這股慣性,極為果斷地向着迪克撲去,雙手抓向迪克握槍的那只手。

“把槍給我交出來!”他惡狠狠地喊道。

本傑明既不想變成屎人,也不想被一槍爆頭。

所以,他選擇賭一把!

迪克這才反應過來,想要閃躲。慌亂之中,兩人一同倒地,他與本傑明扭打成一團。本傑明拼命地想要搶奪迪克的槍,迪克也是半憤怒半本能地還手。可惜本傑明的身體素質本來就不怎麽樣,雖然搶占了先機,卻一時也沒有得手。

二人僵持不下,場面極為混亂。

“你們別……我……”格蘭特已經散去了手裏的神術,看着打在一起的二人,有點想阻止,但又不知該如何下手,連靠近都有點猶猶豫豫的,只能任由二人繼續争搶。

突然一聲槍響。

砰!

兩人纏鬥的動作同時停了下來。

本傑明的臉上,忽然露出痛苦之色。他推開迪克晃晃悠悠站起來,然後,又捂着肚子倒了下去。

迪克也一臉驚恐地站起來,看着本傑明帶着痛苦的表情在地上滾來滾去。他愣了愣,忽然像丢開燒紅的烙鐵一樣,把手中的槍丢得遠遠的,手足無措地看着一旁的格蘭特。

“我、我沒打算開槍的……不是、是他要撲上來的,我、我……”

格蘭特也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吓傻了,他看着痛得滿地打滾的本傑明,不知道該怎麽辦。

沒多久,城堡裏其他的“屍體”也被那一聲槍響吸引過來。他們看着這裏荒謬而又駭人的一幕,不由得也都被吓得六神無主。

只有幾個稍微有主意一點的貴族子弟,大叫着:“快去找巡邏隊!”跑着出了城堡,去找別人求助。迪克看見這些人,露出想阻止他們的意圖,但在猶豫之下,最終還是什麽都沒做。

他看着地上的本傑明,又看着被他扔遠的槍,露出絕望又後悔的表情。

教會的巡邏隊很快趕到現場,他們摘下頭盔,看着這裏的一切,皺起眉頭。

“發生了什麽?”為首的那個騎士問道。

“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都是他……他自己要撲上來,我也沒辦法……”迪克急急忙忙撲到巡邏隊的腳下,慌亂地解釋着。

為首的騎士皺眉,說:“你先別說話,格蘭特少爺,您能解釋一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嗎?”

迪克一愣,又轉頭看了一眼身後的格蘭特,眼中忽然湧現出更加濃烈的絕望。他站起來,後退幾步,又跌坐在地上,好像被抽空了靈魂,仿佛整個人生都變成了一片灰暗。

格蘭特也開始磕磕絆絆地解釋,而他所敘述的一切,自然是站在本傑明這邊,把責任都甩給了迪克。絕望過頭的迪克,也忘記了用格蘭特意圖使用神術這一把柄,來阻止格蘭特。

“格蘭特少爺,請放心,我們會處理好這件事的。”聽完了格蘭特的話,為首的騎士這麽說道。

“本傑明……他會死嗎?”格蘭特又猶豫了一下,問出了這樣一句話。

他的表情中帶着愧疚。在騎士們看來,他是在為自己不能阻止這一切而感到無力。只有真正在場的三人清楚,他愧疚,是因為他一時的膽怯,選擇了袖手旁觀。

或許放在成人世界,這不算什麽,甚至可以說理智又正确。但對于單純熱血的少年來說,這就是一場背叛。

格蘭特背叛了他自己的信念。

“您放心,我們會治好他的。”為首的騎士對着格蘭特微微一笑,答道。

“願神庇佑您。”格蘭特沉默了一會,這麽說道。

看上去好像松了口氣。

就這樣,整件事情很快塵埃落定。聽完格蘭特的敘述,巡邏隊帶走了本傑明、迪克、還有遠處的那支槍。

沒人知道迪克将會面對什麽。

然而,此時此刻,作為整個事件的主角,痛得快要失去意識的本傑明。他早已把這眼前的一切抛得一幹二淨。什麽迪克、什麽開槍、什麽巡邏隊……

他的腦子只剩下一個名字:

米歇爾。

去他媽的米歇爾!

如果迪克和格蘭特足夠細心的話,他們将會發現,本傑明其實并沒有中彈。雖然他捂着肚子,但是卻并沒有半點血跡滲出。本傑明的樣子也不像是被槍擊了的樣子,反而更像是什麽急病發作,或者中邪了。

從某種意義上來說,本傑明的确中邪了。

米歇爾在他身上種下的詛咒,終于迎來了它的第一次發作。

第 132 章 劍勢

面對周圍長老的語言,龍飛羽并沒有被影響到,而是眼神如同兩柄利劍一般,直勾勾的看着院長。

“小夥子,你将愛歐什麽名字。”院長笑了一笑,向前走了一步,細細的打量着龍飛羽,眼神不是有些顫動。

“小子龍飛羽。”龍飛羽并沒有收回自己的犀利的目光,不卑不亢的回答。

“好,老夫就和你練練,年輕人有信心是好事,不過海華絲要看實力的啊”院長笑得很自然,不過龍飛羽有一種被毒蛇盯上的感覺。

“請院長賜教。”說完拔劍在手,等待着院長的出招。

“木劍。”幾乎所有人都是驚呼一聲。

“原來他是用來做劍的,當時我還很好奇,怎麽就沒想到呢?我這老糊塗啊。”那姓風的老者一拍腦袋。

“喂,老風,你發什麽神經?”卓姓老頭差距到了他的異常,風老者揮揮手示意自己沒有事情。

院長遲遲沒有動手,一直盯着龍飛羽的木劍,他怎麽也想到龍飛宇那不遜色靈劍的劍鞘中竟然是一柄木劍,不由得想起自己年輕時候耳邊常響起的聲音,“喂,太遜了吧,拿木劍你都打不過?”那個面孔和如今的少年還真是像啊。

看着院長一直盯着木劍,仔細感應了一下,也沒有感測到龍飛羽身上一絲的劍意,“小子,你不會是別的勢力派來當卧底的吧。”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是一愣,龍飛羽也是很迷茫。

看着龍飛羽迷茫的眼神,副院長月滿空不由清了清嗓子,“咳咳,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問你的武器為什麽是木劍,看你的劍鞘應該是有兵器的呀。”

這時院長也是回過神來,看着龍飛羽,明顯是想聽他怎麽說,而那邊風姓老者和卓姓老者眼色不斷,實在不知道他們兩個是在表達什麽。

“院長,是這個樣子的,我在來的時候,遇到了風炎類人猿,和它交手,我的影寒劍被奪走了。”龍飛羽苦笑道,這什麽借口啊,放自己自己可是不會信的。

“那個龍飛羽啊,不是我身為副院長喜歡欺負小輩,你這借口,唉,多年以來有多少人企圖潛入劍神學院偷學,都沒有進來,都是準備充足,你這一柄木劍…”月滿空這一番話讓龍飛羽也辦法辯解。

風老者看到這個時候,突然嘿嘿一笑,走了出來,“咳咳,這個我可以給他證明,他的确是在和風炎類人猿戰鬥的時候,一劍刺入類人猿的右眼,然後類人猿跑了,這小子沒追上。卓老頭當時和我在一起,我們還打賭了呢,卓老頭看中了我的隕金,結果輸了。”說完,風老頭嘿嘿笑。

“哦。你們賭什麽?”楊老頭非常的好奇。

“我輸了,不許和他搶着這個徒弟。”卓老頭在風老頭的眼色示意下根本就沒打算幫他隐瞞,反而嘿嘿一笑,說出了賭約。

“卓老頭,老子劈了你。”

“賭約可沒有不許說這一條,嘿嘿。”說着卓老頭一呲牙。

“什麽?”在場的人再一次石化,什麽樣子的天才,能讓風老頭不顧臉面偷偷的開始策劃收徒弟,所有人再一次目光聚集到了龍飛羽的身上,加上龍飛羽挑戰院長,這個青年的身上仿佛披上了一層神秘的面紗。

“來我劍神學院的天才打敗風炎類人猿并不奇怪啊,怎麽又追不上呢?”月滿空還是很不解,任何蛛絲馬跡他都不會放過,這是對自己負責也是對劍神學院負責。

“我來說,是這樣的,當時這小子不過是戰王中階的修為,追逐類人猿的時候氣血已經不穩,劍就插在類人猿的右眼。”卓老頭一說完,所有人看向龍飛羽的目光更加熱切。

“卓不群,你無恥,誰跟老子争徒弟,問問老子的青鋒,哼,我就再透露,這小子用技巧,擊敗了七階的大地斑斓虎。”風老者劍出鞘,眯着眼睛掃視了一眼衆人。

“那這木劍呢?不一般。”月滿空并沒有被風老頭的氣勢所震懾。

“這小子追那類人猿,跑進了風雷禁地。木劍就是那的樹做的。”風老者再一次突出了一個讓衆人吃驚的理由。

“哼,風老頭你說什麽我都不管,這小子,老夫收了。”月滿空不在意風老頭的表情,昂着頭,一副老子就無恥的樣子,看來對龍飛羽是勢在必得。

“我呸,月老頭,你個不要臉的,無恥不,嘿嘿,我說你剛剛還在懷疑人家,小子反過來就收人家為徒,做夢呢吧,還是當你的月老去吧,哈哈。”這一句說完,月滿空仿佛吃了蒼蠅一樣的表情。

龍飛羽就默默的看着這幾個老頭争吵,“我這難道不用測試了?怎麽還争上了。”當然這話龍飛羽是絕對不敢說出來的。

“咳咳,還是先測試吧,小子。”院長揮了揮手,讓幾個老頭站回了自己的位置。轉頭,“小子,接招吧。”

平平無奇的一劍,在龍飛羽面前無限的放大,自己怎麽感覺自己的手這麽慢,對方的劍看着很慢,怎麽來的如此之快。

在最後劍要此刺到龍飛羽的時候,木劍幾乎在最後一瞬間的擋在了身體與院長的劍尖之間。

“不錯。”緊接着院長就是第二劍,手腕一轉動,長劍下劈,龍飛羽将戰氣聚到木劍之上,向上抵擋了這一劍,不過,也是這一下,單腿跪在了地上,牙齒緊緊要在一起,溢出血,“好大的力量。”

“小子,這是勢,記住。”一言出,旁邊的幾個老者對視了幾眼,這小子是一定會通過了。

“勢?我可要好好的體驗一下。”龍飛羽心中一動,背後生産一道巨大的劍之虛影,随着龍飛羽的動作,那劍之虛影也作用搖擺。

院長一擡頭,只見龍飛羽身後的巨劍虛影竟然有五丈之高,“這小子不一般啊,很強的劍道感悟,撿到寶了啊!不過還不能表現出來,不然對他的成長不好。”看着龍飛羽,院長心中暗笑。

“院長小心了。”龍飛羽雙手舉起手中一劍,背後的虛影立即調轉方向,好像有人舉起一般,跟着龍飛羽手中的木劍幾乎保持一致,“喝。”

龍飛羽一劍橫掃,院長眼中一瞬間的驚訝,沒有被任何人發覺到,不過卻是被龍飛羽一劍掃飛出去。

見到這一幕,楚浩然和幾位長老睜大了眼睛,竟然将院長掃飛出去,這可是百年以來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好小子,這麽快就學會了,看你這麽生疏,一定是在我剛剛那一劍中你現學的吧?”院長的身影迅速回到了之前的位置,身上沒有一絲的雜亂。

“是的,要不是院長剛剛那一劍的教導,小子不知道什麽時候才會動用劍勢。”龍飛羽一個鞠躬,誠懇的道謝,這一下子可是将一幫老頭子炸了鍋。

“他運用了劍勢,劍勢啊,那可是我都不會的,我的天啊,我路地鴉白活了。”一直沉默的老者張開了嘴。

“哈哈,老路啊,不要驚慌,不止你一個,老卓不是也不會嘛,你還有一個墊底的,哈哈。”風老頭幸災樂禍的嘿嘿笑。

“瘋老頭,你什麽意思,要不練一練,看我卓不群沒有劍勢怕不怕你,哼。”卓不群不服道。

他們的話被龍飛羽聽在耳中,很是不解,“院長,這劍勢可有什麽作用或者優勢?”

第 27 章 傅嚴發燒

第27章 傅嚴發燒

怎麽會這麽燙?

一股不好的念頭在顧沉心裏盤旋而起,他的手貼上了傅嚴的額頭,灼人的溫度隔着掌心的皮膚傳來,顧沉蹙起了眉。

可能是傅嚴冒着大雨找他,所以感染了風寒。

他們現在在大山裏,沒什麽條件,如果雨一直不停,任由他這麽一直燒下去,肯定會出問題的。

顧沉拍了拍傅嚴的肩膀,大聲喊他:“傅嚴?醒醒,現在身上難受嗎?”

傅嚴眉頭輕輕皺了皺,還是沒有出聲,身體經過他這麽一晃,開始不受控制的往旁邊倒,顧沉眼疾手快的扶住了他的身體,順勢扶着他躺到了地上,手摸了摸他發燙的額頭,又摸了一下自己的。

應該燒到三十八度了,還好不是很燙,現在要做的就是給他降溫。

【大橘,你有退燒藥嗎?】

【抱歉宿主,退燒藥是特殊物品,系統商城不包含藥物。】

顧沉蹙眉,這系統商城也太水了。

他掃了空空如也的山洞一眼,走到樹枝上晾着的外袍前,在袖子上撕下一塊布料,走到洞口,将布條淋濕,再回到傅嚴身邊,伸手抓住了他腰間的皮帶。

如果現場沒有藥物的情況下,可以采用物理降溫的辦法,來幫助病人降溫,達到退燒的效果。

顧沉解開了傅嚴腰間的皮帶,再一顆顆解開他襯衫上的扣子,露出大片白皙的皮膚,顧沉的目光往下,從精致的鎖骨,落在他輪廓線條極佳的腹肌上,手頓時僵住了,下意識咽了一下口水。

不得不說傅嚴這個身材放在哪裏都是相當能打的,不會有恐怖到吓人的肌肉,相反,肌肉線條恰到好處,既可以給人安全感,又很賞心悅目。

不對。

顧沉晃了晃腦袋,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

他将布料撕成兩半,一半均勻的折疊,放在了額頭上,另一半擦拭傅嚴的上半身,盡量降低他身上的溫度。

等布料水分擦幹了,顧沉就又跑去洞口淋濕,反複擦拭傅嚴的身體。

洞口有風,顧沉不敢将傅嚴扶到洞口,擔心加重他的發燒,只能一遍又一遍的來回接水,好在人離洞口不是很遠。

大概跑了五十幾次,雨都沒有變小的趨勢。

過了幾個小時,顧沉再次摸上傅嚴的額頭,灼人的溫度降下來不少,已經恢複了正常的溫度,顧沉心裏終于松了一口氣,将放在火堆旁已經烘幹的衣服蓋在傅嚴身上,躺在傅嚴身旁沉沉睡了過去。

*

陽光透過樹枝照下,斑駁的光影灑在少年烏黑的墨發上,少年翻開書頁,靠在椅背上看書。

這節是體育課,體育老師沒來,讓大家自由活動,不少同學脫去校服,在前面的操場上打籃球,耳邊不斷響起女孩的喝彩聲,只有他一個人坐在椅子上複習,和周圍的一切顯得格格不入。

“哎,你看,那個人又在看書了,也不知道他這樣裝給誰看啊。”

“就是,每次自由活動都這樣,難怪大家都不跟他玩,成績好了不起啊。”

“就是就是。”

三個人一組的小團體,在旁邊當着傅嚴的面說話,絲毫不顧及他能不能聽到,傅嚴翻動書頁的指尖一頓,眼光流轉,裝作沒聽見繼續看書。

三個人見他沒反應,越發蹬鼻子上臉,其中一個人走上前,一把搶走了他手上的書,不屑的笑:“書呆子,天天在這裏看書裝什麽呢?”

傅嚴沉着臉站起身,一把奪回了他手上的書。

“如果閑着就去玩,不要在這裏影響別人。”

站在對面的人挑釁的叉着腰,一步步走到傅嚴面前,笑得十分欠揍:“如果我就是要煩你呢,你能拿我怎麽樣?”

身後兩人發出嘲諷的大笑,一下子吸引了不少人的注意,其他同學面面相觑,卻沒有一個人上前幫忙,都等着看這場大戲。

那人笑着還想說什麽,突然一個籃球朝他砸了過來,不偏不倚砸中了他的腦袋,他疼的哎呦了一聲,捂着臉大罵:“她媽的,是誰!”

“玩不起,就不要在這裏丢人現眼。”

顧沉踩住往外滾的籃球,朝三個人豎起一根中指,惡狠狠道:“再讓我看見你欺負同學,我見一次砸一次。”

剛剛砸臉的同學現在才緩過來,看見是顧沉後,冷哼了一聲:“要你多管閑事,他是你什麽人,要你管?”

傅嚴心裏一緊,擡手想打斷顧沉,顧沉卻先一步說出了口。

“當然是很重要的人,今天如果你欺負了其他同學,我照樣會管,我不怕你告到老師那邊去,也不怕賠醫藥費,下次還有這樣的事發生,就不是籃球砸臉這麽簡單了,你自己想清楚,要打架我也随時奉陪!”

傅嚴呼吸一滞,擡起手的懸在半空。

“你!”

那人還想說什麽,手被身後的人拉住了,他們互相看了一眼,他思考了幾秒,最後冷哼一聲,将書扔回了椅子上,轉身走了,臨走的時候還不忘嘴硬。

“今天放過你。”

“呦呦呦,我好怕啊。”顧沉輕嗤一聲,對着三個人離開的背影,還不忘嘲諷。

等三個人離開操場後,顧沉拍了拍傅嚴的肩膀,笑着說:“不要理他們,天天欠了吧唧的欺負同學,我早看他們不順眼了,以後他們欺負你,你直接罵回去就行了,不行來找我。”

傅嚴感激的點頭,撿起椅子上的書拍去封面的灰塵,不知道想到了什麽,臉一下子紅了一大半:“謝謝,一會可以和你一起吃飯嗎?”

這時候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幾名同學拿着籃球從一旁走過來,笑着說:“走啊,繼續打籃球去啊。”

傅嚴的眸光變暗,以往顧沉都是和打籃球的同學一起去吃飯的,而且他本來就喜歡熱鬧,他那麽沉默寡言的一個人,怎麽會和他一起去吃飯,而且他們打籃球天天在一起,感情肯定比和他的還要好。

想到這裏,傅嚴自嘲的笑了笑,合上書,準備離開。

還沒走幾步,肩膀忽然被人攬住了,傅嚴像兄弟一樣勾着他的肩膀,朝他們擺了擺手。

“我已經有約了,你們去吃飯吧。”

幾個同學看了眼顧沉攬着的傅嚴,聳了聳肩:“也行,那我們走了,拜拜。”

“拜拜。”

傅嚴不可思議的看着他,眼裏閃爍着喜悅的亮光,不過想到了什麽,還是壓平了上翹的嘴角,眼神變得失落空洞。

他可能是看他可憐,所以才這樣說的,他不需要任何人的同情。

想到這裏,傅嚴掰開了顧沉的手,表情變得冷靜。

“你還是和他們一起去吃飯吧,我一個人就可以了。”

顧沉疑惑的挑了下眉:“你怎麽了?”

秋風拂過,樹梢的樹葉落下,悠悠轉轉落在了傅嚴肩膀上,傅嚴眸光冷靜,用着平時再正常不過的聲音說,不過聲音染上了一層冰霜。

“因為我喜歡一個人吃飯。”

反正他吃完這頓飯就不和他一起吃飯了,比起這樣,還不如一個人。

一束光照進了黑暗裏,那這束光便有了罪,他不想得到了又失去,如果是這樣,他一開始就不想得到。

沒想到顧沉卻對他露出了一個燦爛的微笑,擡手捏了一下他的臉:“想什麽呢,我不會丢下你的,以後我們一起吃飯。”

傅嚴一愣,不可思議的擡頭看他:“真的嗎?”

“嗯。”

顧沉用力點了下頭,将傅嚴抱在懷裏。

“我不會再丢下你了,放心。”

傅嚴眸光閃動,眼裏重新燃起了希望,漸漸放松了身體,緊緊抱住了顧沉,将頭靠在了傅嚴肩膀上,貪婪的聞着他身上獨有的薄荷香氣。

“謝謝你,哥哥。”

遠處的陽光突然變得刺眼,一束光緊緊包裹住了他們,耳邊同學們的嬉笑聲逐漸變小,取而代之的是一陣鳥鳴聲。

傅嚴緩緩睜開眼睛,刺眼的陽光照在他臉上,他下意識擡手擋住了陽光,靠在牆壁坐了起來,此時外面的雨已經停了,陽光從洞口照進來。

他頭上的布料随着他的起身掉在地上,傅嚴看了眼身旁,并沒有顧沉的身影,只有他身上披着的一件黑色外袍。

傅嚴站起身走出了洞穴,暖風吹動他的發梢,讓他清醒了不少。

此時的林間已然沒有了昨日被暴雨摧殘的樣子,雨後的樹林透露着一種靜谧的美,林間有鳥在鳴叫,碧空如洗,不遠處還有小溪潺潺的聲音。

他拿出口袋的手機,看了眼右上角,還是沒有信號。

傅嚴收回手機,想在林中喊顧沉的名字,與餘光忽然瞥見了地面的腳印,腳印一直延伸至一旁的小路,傅嚴心中疑惑,擡腳跟了上去。

穿過茂密的樹叢,走到一處水池旁,中間有一道白色的身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第 27 章 放下你手中的武器!

他們來到了那個房間的門口。

格蘭特在推開最後那扇門的時候,依然全神貫注,小心謹慎,跟一個執行任務的FBI特工似的。在推門的那一剎那,他還特意往右邊做了一個側滾翻,以躲避可能到來的偷襲。

出于種種考慮,本傑明也小心地躲遠了一點。

然而,門被推開,什麽也沒有發生。

本傑明疑惑之下,小心地向前走了幾步,從門口向裏望去。只見房間裏,迪克·弗爾和一個大個子站在一起。在本傑明看向他們的那一刻,他們也一齊看向了本傑明。

看他們的樣子,仿佛等待已久。

……有殺氣。

本傑明感覺更麻煩了,有一種扭頭就走的沖動。

他很清楚,經過上次弗爾家的鬧劇,迪克對他的恨意絕不會減輕半分。以本傑明對他的了解,他會不惜一切代價來實現他的複仇。

在看看眼下的情況,還用說嗎?

迪克壓根就不是來參加什麽模拟戰争游戲的,他就是為了本傑明來的!

棘手。

就在本傑明和迪克目光交彙,氣氛緊張,山雨欲來風滿樓的時刻。突然,一聲極為響亮的叫喊,卻像擊破落地窗的玻璃一樣,打破了這蠢蠢欲動的沉默。

“聖光彈!”

只見格蘭特突然閃身進了房間,故技重施,又是兩個小球從手裏扔出,準确地命中了迪克和那個大個子的心口。

“……”

大個子看了一眼掉在地上的小球,又看了一眼身邊的迪克,猶豫了一下,卻沒有作出那種浮誇的犧牲樣子。迪克就更不用說了,動都不帶動的,一雙眼睛跟監考教師似的死死盯着本傑明。

這下子,格蘭特也愣住了。

“喂,你們耍賴!”他怒斥迪克二人。

“哦。”

迪克使用了冷漠.JPG。

格蘭特如受重創,說不出話,敗下陣來。

本傑明見狀,在心中嘆了口氣。

還是只能看他自己的了。

于是,他轉頭對着格蘭特,故作輕松地說道:“沒辦法,這兩個敵人好像只有我能解決了。”說完,他又重新看向迪克,向前走了幾步。

這兩步走的,讓他有一種“閃開!我要裝逼了”的膨脹感。

“你到底想怎麽樣?”他對迪克發問。

與此同時,裝逼歸裝逼,他一邊這麽說着,一邊也是趕忙在心裏對着系統詢問信息:“迪克旁邊那個大個子,是什麽情況?”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自從他從米歇爾手裏成功逃生,老祖宗傳下來的話,也是被他奉為人生名言,恨不得紋一個在自己手上。

系統答:“那是他弟弟,叫康特·弗爾,從小天賦異禀,天生神力,可惜在三歲的時候生過一場大病,把腦子給燒壞了。人有點傻,但是很聽他們家裏人的話。因為他個頭大力氣大,大家都不太敢當面招惹他。”

本傑明聽完也是咯噔一下,不詳的預感快要突破天際。

他才不怕迪克,這裏又不是裏瑟家族,也沒有長輩給他撐腰。就他那小胳膊細腿的,就算真起了沖突,他又能怎麽樣。

可他還有一個強力打手,那事情就變得很麻煩了。

先看看他到底打算怎麽辦吧。

“我想怎麽樣,你難道不知道嗎?”在這種詭異的氣氛下,迪克說起話來都變得有點像電影裏的邪惡大反派了,“我要把你對我的羞辱,完完全全地還給你!”

說着,他跟大變活人似的,不知從什麽地方,又掏出了一個夜壺來。

“……”

所以,自從“夜壺門”發生之後,他就一直随身帶着這玩意?

這是跟夜壺杠上了。

這種為了複仇堅持不懈的毅力,連本傑明都要開始覺得有點佩服了。

“這個人不得了。”連系統都開始啧啧稱奇,“你要小心,這個人不簡單,根據我的分析,他肯定擁有随身空間,說不定也是穿越來的。”

“……為什麽?”

系統像看白癡一樣地喊道:“這還用問!沒有随身空間他從哪掏出來的夜壺,從菊花裏嗎?”

“……說不定是。”

緊張的氣氛在夜壺出現的一瞬間煙消雲散,只有迪克還努力繃着臉,讓自己看起來像一個很厲害的反派人物。本傑明感覺有點好笑,又有點無奈。他覺得這樣的迪克挺可憐的,但他也不打算在實際行動上表達對迪克的可憐。

“行了,既然他不想玩,那今天的戰鬥就算結束了。格蘭特,我們回家吧。”他轉過頭,對着格蘭特說道。

格蘭特愣住了。

本傑明只好繼續道:“你還待在這又能怎麽樣?他們又不跟你玩了,回家吧。”

格蘭特反應過來,雖然帶着幾分戀戀不舍,但還是點了點頭,說:“好吧,我們回去。”說完,他還怒視了迪克一眼,似乎在恨迪克破壞了他完美的游戲體驗。

本傑明則不太想理會這一切,轉身就走。

他只想離開這個地方,在夜壺的氣味飄散之前。

“站住!不許走!”迪克急了,他當然不能錯失這麽好的良機,因此,他立刻大聲喊道,“康特,快給我攔住他們,不許讓他們走出這個地方!”

站他旁邊的傻大個呆呆地看着迪克,卻沒有動。迪克又暴怒地大叫了幾聲,用手指着本傑明。康特這才反應過來,邁着大步朝着本傑明走來。

本傑明被康特的速度吓了一跳。

卧槽,這傻大個怎麽走得這麽快?

在他猶豫要不要撒腿逃命的時候,格蘭特卻突然跳了出來。只聽得他大喊一聲:“這家夥就交給我來對付!”說着,他竟轉身向着康特跑去。在康特伸手要抓他的時候,他縱身一躍,也看不清他是怎麽動作的,竟然使出了一個剪刀腳,電光火石之間,雙腿便牢牢地箍住了康特的脖子。

康特失去平衡,兩人一起摔在地上,僵持了起來。康特努力掙脫,格蘭特則用力勒緊,一時間誰也動彈不了。

本傑明一時間傻眼。他都不知道該佩服格蘭特矯健的身手,還是吐槽他魯莽中二的行為了。

迪克也呆住了,似乎他也想不到,格蘭特光憑力量就能制服康特。不過仇恨的力量顯然也很是強大,他很快就從驚訝中恢複過來,重新把目光投向了本傑明。

本傑明也看着迪克,心中暗道一聲糟糕。

格蘭特已經和康特糾纏起來了,也把他強行留在了這裏——他總不能扔下格蘭特不管吧?

麻煩。

只見迪克看着他,擡着夜壺的那只手慢慢地舉了起來,一個董存瑞高舉炸藥包的姿勢正在一點點成型。

“卧槽!”

本傑明瞬間汗毛倒豎。

他蹲下身子,作勢要躲。

“不許躲!”迪克見狀,也急了,大喊道,“你要是敢躲,我就……我就拿這個砸他們!”

說着,他竟拿夜壺對準了扭打在一起的格蘭特和康特。

格蘭特一聽也傻了眼,一時間忘了繼續用力,便被康特一個翻身掙脫了出來。然而,康特似乎并沒有聽懂迪克剛才的話,或者他聽懂了卻不在意。掙脫之後,他直奔本傑明,似乎還要繼續他未完成的命令。

迪克見狀更是大喜:“快,康特,抓住那個混蛋!”

本傑明看着迎面而來的大塊頭,根本來不及閃躲。

“卧槽卧槽卧槽!”

情況急轉直下,他壓根沒時間思考,康特轉眼就沖到了他的面前,一雙大手離他不到十公分,眼看就要把他抓住。

本傑明只能下意識地擡腿,一踢!

時間就像被人按下了暫停,短短的幾秒鐘裏,整條走廊安靜得不像話。

“原來如此,他走得快,是因為他習慣把腿邁得很開。”突然,系統在他的腦海裏冒了出來,若有所思地這麽說道。

邁得……很開?

本傑明還沉浸在不及時的反應之中。

慢慢的,他也開始感到奇怪。康特的手明明就在眼前,馬上就要碰到自己了,卻沒有再前進半分。真奇怪,這究竟是為什麽呢?

于是,本傑明好奇地向下看了一眼。

只見他的左腿微微擡起,正處于康特的兩腿之間,像蕩起優美弧度的秋千。他的腳背略微發麻,好像剛剛用力踢過什麽東西一樣。

“媽……媽媽……”

靜止一般的康特,忽然開始一下一下地抽泣,豆大的淚珠從他用力繃住的臉頰滑落。

本傑明也懵了。他讪讪地收回腿,後退幾步,看着漸漸有哭崩趨勢的普西,感到從未有過的歉疚感。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說得很真誠,他感覺這是這輩子自己說過最真誠的道歉了。

還好,或許是本傑明的道歉足夠真誠,康特沒有嚎啕大哭。他還是一抽一抽的,一雙微微顫抖的手,慢慢捂住了那個被踢中了的地方。

只見他一邊哭着,一邊朝着城堡外邁開了步子。他的步子挪得很慢,但是不知為何,沒人對此作出反應,更沒有誰想要阻攔他。

在他挪着步子消失在城堡之前,沒有說話,也沒有人動。整個走廊裏回蕩的是他的抽泣聲和一聲又一聲低沉粗犷的“媽媽”。

他走了。

在康特離開之後,迪克才突然反應過來,開始對着走廊盡頭大喊大叫:“康特,你給我回來!”然而,沒有人回應他——似乎再也不會有了。

本傑明又看向他,格蘭特也從震驚中回過神來,跟着看向了他。

迪克瞬間意識到了不妙。

“你……你們要幹什麽,本傑明,你別得意,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說着,他又再次舉高了手裏的夜壺。

本傑明見狀,與格蘭特交換了一下眼神。兩人低伏着身子,從兩個不同的方向開始接近迪克。

“不要輕舉妄動,放下你手中的武器,你已經被包圍了。我再重複一遍,放下你手中的武器,你已經被包圍了。你有權保持沉默,但你所說的話将會……”

本傑明的話還沒說完,就被突如其來的變故給打斷了。

“不許動!你們再過來……你們再過來,我就殺了你!”

迪克情緒激動之下,忽然從袖口掏出了一把槍。只見他一手舉着夜壺,一手拿槍,槍口顫抖着對準了本傑明的額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