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因為出去玩帶着貓不方便, 兩人決定把團子暫時寄放在寵物醫院,寵物醫院晚上十點才關門,他們只需要在這之前回來,把貓領回去就行了。

半小時後, 兩人站在了市區最大的商業街樓下。

靳辭拿出手機瞄了眼時間:“預訂的時間剛好合适, 這家新開的魚做得很不錯……“

說到一半忽然停住,身側的少年目光亮晶晶的, 一瞬不瞬看着前面某處, 顯然注意力完全沒在這邊。

靳辭朝那個方向看了一眼:“想玩那個?”

幾米遠處的娃娃機裏, 塞滿了各種奇形怪狀的玩偶,一眼望去五顏六色的, 充滿了奇幻的吸引力。

周晝回過神來,不好意思摸了摸衣服扣子,戀戀不舍地看了那邊一眼,然後又一眼:“也不是, 就是看裏面有一只好像很可愛……”

眼見靳辭要朝那邊走, 他忙攔住了對方:“沒有沒有,我就是看看,也沒有很想玩……都這麽大人了, 怎麽會玩那個呢。”

靳辭扣住攔在他身前的那只手, 順着手臂滑落到手心, 反手握住。

“想玩就去玩,哪有那麽多規矩。”靳辭語氣淡淡的, 拉着他往娃娃機走。

“……”周晝怔了一下,手指微微曲起,滿腦子都是對方拉住他手的觸感。他目光落在兩人握在一起的手上,抿了抿唇, 直到站到娃娃機面前。

靳辭松開了手:“剛剛看的是哪只?”

周晝定了定神,指了指一只歪倒在角落的金橘色玩偶:“這只。”

這只金橘色的玩偶背對着他們,有條大大的漂亮尾巴,上面刺繡着整整齊齊的鱗片,大約是為了可愛,背上還縫了一對白白的毛絨翅膀。

周晝盯着這只玩偶又看了一會兒,眼睛亮晶晶的:“這條錦鯉好可愛啊,尾巴也很好看……對了,跟我上次去露營時候看到的那條魚尾巴也好像。”

他又看了幾眼,忽然察覺空氣安靜得有些奇怪,轉頭看去,發現靳辭盯着那條錦鯉,似乎在思考着什麽很重要的事情。

很難得,居然能看到靳辭走神的時候。

周晝眨了眨眼,小聲叫了聲:“靳學長?”

靳辭回過神看了他一眼:“你在這兒等等。”

說着走向了不遠處的娃娃機商家,兌換了一杯子的幣又回來,将游戲幣一枚枚投進機器,頓時叮叮哐哐一陣響。

“試試吧。”靳辭說。

周晝其實很少玩這個,記憶裏上一次玩好像還是小學的時候。那時家裏有個親戚家小孩子來玩,拉着他就跑去了娃娃機,兩個人奮戰一下午,把家長給的零用錢全花光了,然後兩手空空地回了家。

周晝回想起來心有餘悸,眼底的光頓時暗了幾分,很不自信地說:“我玩這個很菜的,投進去一大堆幣,從來沒抓到過。”

他擡眼,求助似的看向靳辭。

靳辭回望着他,黑曜石般的眸子像帶了點溫度,看起來有種莫名的柔和:“不想親自試試嗎?”

周晝:“……好吧。”

他小小吸了口氣,小心地操縱着爪子搖搖晃晃移到錦鯉上方,遲疑了幾秒,啪一下按下按鈕。

看起來脆弱無比的鋼爪顫悠悠下降,在周晝緊張的目光中,碰了一下錦鯉的背,然後對着空氣抓了一爪子,喜滋滋地回升。

周晝:“……”

靳辭表情沒什麽變化,動作自然地又往機器裏哐哐哐投幣。

“沒事,再來。”

周晝嘴唇繃成一條平直的線,移動爪子的時候更小心了,這次猶豫了十來秒才按下按鈕。但這次爪子只落到了錦鯉尾巴上,撓了一下又升了回去。

接下來是第三次……第四次……

不知道多少次後,周晝有些喪氣了。他垂下眼睛,幾乎自暴自棄地後退了半步:“不行,我根本抓不起來。”

哐哐哐地一陣響聲,靳辭又投了幣進去,溫柔地揉了一把他的頭:“沒關系,還有我。再試最後一次,嗯?”

周晝擡眸跟他對視一眼,還是點了下頭。

這次移動鋼爪的時候,周晝很小心,在按按鈕時,眼睛盯着左右搖晃的鋼爪,猶豫了很久。

忽然,他感到手背覆上一片溫熱,一只修長分明的手握住他的,溫度和觸感毫無阻隔地傳遞過來,心跳驀地漏了一拍。

“看準了再按就行了。”

低低的聲音在耳側響起,細微的氣流拂過耳垂,帶着某種熱度。

靳辭略微低下頭來,是個半抱住他的姿勢,呼吸間滿是那股淡淡的幽冷氣息,缭繞不散,無法掙脫。

“像這個位置就可以了。”

按鈕按下,鋼爪下落,準确地抓住錦鯉身體,穩穩提了上來。

——啪嗒。

輕微的掉落聲,玩偶終于落在了出物口。

靳辭彎腰将玩偶拿了出來,遞給他,黑漆漆的眸子裏帶着淺淡的笑意:“晝晝這不是抓到了嗎?”

周晝呆呆地接過玩偶,耳根微微紅了。

他摸着玩偶軟軟的肚子,好半天回過神來。這哪兒算是他抓的,明明……明明就是靳辭抓的。

周晝剛要開口,忽然眼角餘光瞥見玩偶上的吊牌,不禁愣了一下。

等等……

他把吊牌翻過來,仔細看了看上面的字。

【商品名稱:工藝刺繡金龍玩偶】

周晝:……

這是龍???

周晝盯着手裏這只“錦鯉”,大約是太過震驚,壓根沒注意自己叫出了聲。

他把玩偶翻來覆去仔細看了看,好像還真跟錦鯉不太一樣,這玩意兒頭上突出了兩只小小的角,只是在娃娃機裏的時候是背對着他們的,所以沒看到這兩只角。

“原來不是錦鯉啊……”他喃喃道。可能是對錦鯉的期望太大,現在突然發現不是,心裏竟然閃過一抹淡淡的失望。

忽然,靳辭伸手過來,迅速撕掉了那塊吊牌。

“是錦鯉。”他表情淡淡的,“應該是商家印錯了。”

周晝一愣:“……是、是這樣嗎?”

靳辭:“嗯。”

周晝看看靳辭,又看看手中的玩偶,摸了摸它背上的小翅膀,突然靈光一閃:“好像不太對啊,錦鯉有翅膀嗎?”

“聽過鯉魚躍龍門吧,可能是商家對躍龍門賦予了幻想色彩的設計。”

“……那,那這個角……”

“應該是裝飾。”

周晝擡眼看了看對方,雖然這些解釋聽起來有那麽點奇怪,可靳辭的表情實在太過正常,太過理所當然,以至于讓他覺得可能是自己見識太少了。

算了,應該是這樣沒錯。

周晝被說服了。

他揉了揉手裏的錦鯉,眉眼彎出一個弧度。

兩人到了訂好位置的餐廳,在靠窗的地方坐下。

這家餐廳是新開的,主打魚類的各種烹饪,相當出名。牆上還繪着各種各樣的魚類圖樣,連桌子座椅都帶着魚鳍或者魚尾的元素,氣氛相當濃厚了。

周晝把一路抱着的錦鯉玩偶放在一旁,忽然聽見啪嗒一個落地聲,似乎什麽東西從兜裏掉下去了。

他低頭一看,一只小小的粉紅色紙盒骨碌碌滾到了靳辭腳下,停在那裏。

空氣仿佛在剎那間凝滞,一股說不出的涼意從四周蔓延而來。

這是……聯誼會上那個妹子送的。

周晝眼皮一跳,不知為什麽有點心虛。他下意識擡眼,看見靳辭垂眸看着那只盒子,看不清眼底情緒,面上表情淡淡的,沒有任何動作。

周晝恍惚有種站在薄薄冰刃上的錯覺。

還不待他想明白這種怪異感從何而來,身體已經彎了下去,急急忙忙要去把盒子撿回來。

一只手先他一步撿起了那只盒子。

周晝直起身子,看見靳辭單手捏着那只粉紅氣息的盒子,細細打量了一會兒,随後擡眸朝他笑了下,神色如常地把盒子還給了他。

靳辭:“是聯誼會上別人送的嗎?”

周晝:“唔……是的。”

靳辭:“包裝很用心,應該是個很喜歡你的人。”

周晝抿了下唇,不知道該怎麽回答,甚至很荒謬的有種這個盒子不該存在的感覺。他把盒子放在了身後看不見的角落裏,不自在地碰了碰耳垂,沒話找話道:“其實我壓根不認識她的。”

說完又急忙補充道:“我真的不喜歡她,只是當衆不好拒絕,所以才……”

這話說得很急,完全是下意識的行為,說完周晝才反應過來好像有點奇怪。

這場景怎麽像……紅杏出牆被抓現行的悔過現場?

他跟誰悔過?

為什麽要跟靳辭解釋這個??

周晝自己還沒想明白,靳辭面上卻淡淡地笑了起來,好像冰雪初融的那片和煦日光。

甚至心情很好地給他剝了個桂圓,遞到他唇邊,狹長的眸子彎出一個細微的弧度。

“這個挺甜的,晝晝不嘗一個嗎?”

第 29 章 待我不再有她,許你淡飯粗茶

馬車緩緩的進入都城,外面的人聲嘈雜把我從沉睡中吵醒,我按了按太陽穴:“莫生,到了?”

“到了,你是回家還是……”莫生撩開簾子,外面的聲音一下子湧了進來,我借着莫生撩開的簾子向外看了看,果然,不管什麽時候的都城都是一樣的熱鬧。

“我不回家了,在外面的客棧便好。”我貪戀的看着外面的風景,漸漸覺得這窗外的景象越發的眼熟,直到看見那個大門的時候才不由自主的喊了一句停下。

如今的陳府跟我當年走的時候一模一樣,但細看之下卻又有一些不同,果真是年年歲歲花相似,但可惜歲歲年年人不同。

只停留了不久,我便重新讓車夫駕車,向悅來客棧奔去。

莫生結好了車前,要好了房間把我安置妥當,我躺在床上細細的喘了幾口氣,問莫生:“這一進都城就聽見好像是絲蘿郡主出了什麽事,你出去打聽打聽吧。”

“好,”莫生給我倒了杯茶,“你這愛聽故事的性子真是永遠都改不了了,你先歇一會,我出去看看。”

我接過茶杯抿了一口:“好。”

莫生出去沒多久我便昏昏欲睡起來,直到莫生回來把我叫醒我才知道已經過去好久了,外面的天色已經暗的看不見人,莫生也早就準備好了晚飯只是沒敢叫醒我。

“怎麽樣,那絲蘿郡主到底發生什麽事了?”我夾起一口菜放在嘴裏嚼了兩下,卻發現根本咽不下去,索性放了筷子聽莫生講絲蘿郡主的事。

“也不是什麽大事,就是前幾日絲蘿郡主最寵愛的面首的未婚妻尋了過來,被郡主打出去了,那面首也是真心狠,竟然眼睜睜的看着自己曾經的未婚妻被郡主棒打,連話都沒說一句更別提求情了……”

“那面首當真如此心狠?”我疑惑道。

“表面上是如此心狠,但他到底心裏是怎麽想的,誰都不知道。而且有傳言說,這面首本是出生于官宦世家,但因為被人陷害而被貶為庶人,這陷害之人,大家都說是絲蘿郡主的父親,永和王爺。”說了這麽一大氣,莫生才有空給自己夾口菜吃。

“哦~這中間還夾着一個殺父之仇啊……”我給自己盛了碗湯,卻沒想到連湯都喝不下。

“而且啊,這面首在未成為面首之前還是很喜歡他這位未婚妻的,畢竟是同患難的人啊。”莫生吃完了飯盯着我看,我只好硬着頭皮把手上這碗湯喝下去,莫生滿意的點點頭。

“這面首叫什麽?”我把碗放下擦擦嘴,不想再吃。

“好像叫陳晟吧。有人提過,沒太在意,他們最常說的就是那位得寵的面首,至于名字嘛,倒是不太讓人記得了……”莫生喚來小二把桌子收好。然後扶我到床上歇着。

“對了,莫生,明天我想上街逛逛,買一身好看的衣服還有首飾,忽然想打扮打扮了。”

“你這是要相親去嗎?認識你這麽多年了,怎麽現在想起來打扮了?”莫生鄙視的看我一眼。

“我打扮給自己看不行啊,你這種人真是……真是……算了,不想跟你計較,明天我要上街,早點叫我。”我一個翻身閉上眼睛。

莫生沒再說話,只是幫我吹熄了燈,悄悄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果然,莫生第二天很早就叫醒我,雖是全身沒力十分不願,但想到是我自己讓莫生叫我起床,也沒臉在床上繼續賴下去。

果然,莫生跟所以的男人一樣不愛陪女生逛街,嘴裏說的最多的一句話就是“你好了沒。”

我回他一句:“莫生,你要是這樣的話我斷言,你這一輩子都娶不到老婆。”

莫生冷哼一聲來回答我的話。

最後我在成衣店選了一件桃粉色的衣裙,但是配飾發簪什麽的,我是真心沒挑到稱心的,也許,我這輩子可能真的不适合挑選這種東西。

付了錢拿了包裹,看莫生一臉不耐的樣子也沒再逛下去,直接就回了客棧,其實,走了這麽多路,我也已經很累了。

“圓兒……?”

回到客棧之後剛想上樓,卻感覺後面有人叫我,回頭一看,竟然是徐浪。

果然,徐浪見到我之後也是十分驚訝,三兩步的沖過來,拉住我的手:“圓兒,你回來了!”

我本以為這輩子我是再也見不到徐浪了,但老天待我不薄,沒想到竟還能見到徐浪一面,我一把抱住徐浪:“走的地方多了,就想回來了啊。”

“真好!圓兒,真好!”徐浪想以前狠狠的拍了我兩下,竟生生的把我拍咳嗽了。

“圓兒,你怎麽了,拍兩下就變成這樣了呢?”徐浪一臉嫌棄的樣子,但還是掩飾不了她眼底的關心。

我笑着擺擺手:“沒事兒,前兩天染了風寒什麽事都沒有。”

徐浪放心的點點頭:“這就好。”

我看向徐浪的身後,向陸之航點了點頭,卻又發現,陸之航旁邊竟然站的是太上皇和太後,我趕緊上前兩步向他們行禮,被太後扶在半空中:“姑娘,沒想到你真的來都城了,看起來你們都認識,那這頓飯我們就一起吃吧。”

太後向我發出邀請,我自然不敢拒絕,于是福了一個禮:“是。”

我們在二樓的包間就坐,徐浪坐在了我的旁邊跟我閑話,太後也坐在我們旁邊聽我們叽叽喳喳卻絲毫沒有不耐的樣子,反而笑嘻嘻的問我:“小姑娘,這一路,你都見識到什麽好玩兒的事了?”

我想了想趕緊挑了幾個有趣兒的事講了,惹得大家哈哈大笑,只有莫生看着我沒有笑出來,我趕緊用腳踢了他一下,他也不理我。

“小姑娘,那你和你的小夥伴怎麽樣了?”太後一臉八卦的問,甚至連徐浪都豎起了耳朵。

而我只是但笑不語,任憑他們猜測。

不一會兒,菜上齊了。太上皇命人拿了壇酒過來給我們滿上,聞到這熟悉的味道,我不自覺的喊出:“醉殇?”

太上皇一邊笑一邊驚訝的看我:“小姑娘知道這醉殇?”

我點頭:“有幸品嘗過一次。”

太上皇看似十分高興:“好好好,今日都是識酒之人,來,讓我們舉杯幹了這杯酒!”

衆人舉杯,莫生想上來攔我卻被我拒絕,也不知,以後還能不能喝上如此美味的酒。

太上皇又添了一杯對陸少卿道:“之航,好孩子,這些年讓你受委屈了。”

陸之航搖頭說道:“不委屈,有太上皇這句話就夠了。”

太上皇拍拍陸之航的肩膀,兩個人将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這頓飯吃到黃昏才散,徐浪臨走的時候問我還走不走,我回答說就只是回來站站腳,過幾天就走,我問徐浪我父母怎麽樣,徐浪說過的還不錯。

如此,我便放心了……

徐浪說,如今她和陸之航還住在銅鑼寨之中,要我有空的時候一定要去看看,而且,明年的時候,我就能當幹娘了。

我笑着不忍拒絕,徐浪雖然一臉不舍卻還是跟着陸之航回了家。

真好,連徐浪都過的這麽好……

在席間,我聽徐浪說,當年陸之航幾次三番的拒絕她其實是因為陸家當時深陷危機,功高震主不能自保,而後來陸之航把兵權交上去之後,他就第一時間的去找了徐浪,也就是當時我在銅鑼寨看到的那一幕。

陸之航對徐浪說,其實他早就喜歡徐浪了,從第一次被徐浪打昏的時候就有點喜歡她……

然後,經過了這麽多事情之後,徐浪終究是沒辜負那幾年的青春……

作者有話要說: 明天大概能結局吧……差不多吧……

第 133 章 :異變突生

更新時間:2012-11-28 0:00:33 本章字數:6962

兩個人看着神色冰冷雲染,第一次有了一種自己錯了的感覺,是的,他們感覺到自己錯了,他們都把這個女子想的太簡單了,尤其是慕雲浩天,他一直将雲染當成了曾經那個會因為自己的話而開心,會為了自己什麽都願意做的少女,但是他錯了,那個少女已經不在了,早在自己當初選擇了隐瞞,選擇了忽視自己的真心的時候,那個如珠似寶的少女就已經不在了,現在她已經完全變成了一個陌生人!

“雲帝,剛剛我們真的沒有挑起戰争的意思,”看着慕雲晴天一眼,他知道這個時候只有放低自己才能夠避免這場戰争,“晴天,道歉!”

“雲帝,剛…”

就在慕雲晴天想要說話的時候,雲染的聲音先一步響了起來:“不必道歉,因為我根本就不會接受。唛鎷灞癹曉。請記住本站”紫色的雙瞳中滿是無情,嘴角那一抹凜冽的笑意,讓兩個人都是一陣陣的發冷。

“雲帝陛下,我們都道歉你還要怎麽樣,”慕雲晴天已經有些受不了了,在慕雲國的時候人人都讓着她,現在自己都已經這般的低聲下氣了,這個賤人竟然還緊抓不放,“況且你不也是沒有什麽事麽。”

“孤的确是沒什麽事,若是孤出了事你們的目的就達成了不是麽。”雲染諷刺的笑着,“或者孤也安排一場和剛剛一模一樣的表演,時候孤也會道歉,不知道公主意下如何?”她料定慕雲晴天一定不會答應,因為以她那半吊子的武功必死無疑!

“你當你是什麽身份,驚嘆敢這般的恐吓本公主,皇兄不會放過你的!”慕雲晴天憤怒的看着雲染,眼中滿是殺意,可惜的是,這個世界上想要殺雲染的人實在是太多了,但是到現在為止還沒有一個能夠成功的,因為妄圖殺她的人早就已經先一步去了地獄了!

“閉嘴!”這一刻慕雲浩天真的想要一巴掌抽死慕雲晴天,真的是沒有見過這麽蠢的人,她只不過是一個公主而已,面對他國的帝王竟然敢這般的嚣張,她不知道這一句話下去得罪的是兩個國家麽,就算是慕雲國再民風彪悍,再骁勇善戰也敵不過兩國的夾擊啊!

“看來在慕雲公主的眼中,我們都不算什麽啊,既然如此的話,這次的戰事再加上我魅夜吧。”軒轅魅的聲音冷冷的響起,讓慕雲浩天的臉色變得鐵青,果然是怕什麽來什麽,他怎麽會有一個這麽會惹事的妹妹,回去之後他一定将這裏發生的所有的事情好好的母妃說說,讓她看看她教出來的好女兒,來參加一次四國争霸賽竟然能夠一口氣得罪兩個國家,而且不是普通話的得罪,而是得罪個徹底,已經鬧到要開戰的地步了,他倒要看看母妃還怎麽護着她!

“我,我不是這個意思,公子,你聽我解釋。”

“慕雲國的公主殿下真的是夠沒有禮貌的,明明知道人家是軒轅帝,還公子公子的叫着,是想要太高自己的身份麽?”一個冷傲的聲音從禦花園外傳來,讓在場的人均是一愣。

就連雲染也是一愣,随即嘴角帶上了一絲淡淡的笑容,她知道來人是誰,好久沒有見到那個丫頭的了,自己這次來也是為了看看她過的好不好。

“你是誰!?”看着突然走進來的女子,慕雲晴天一臉的戒備,她知道現在能夠來到這裏的人都不簡單。

“丫頭,你才多大就有了身孕了。”看着漫步走進來的少女微微隆起的小腹,雲染嘴角抽搐,無比的淩亂了,算起來這個丫頭應該還有五個月才及笄吧。

“雲姐姐,這都是因為祈太心急了,又不是我的錯。”少女撇了撇嘴不滿的看着坐在上位的司徒祈。

“染染,你怎麽跑出來了,不是和你說了你要好好的休息麽,怎麽這麽不乖。”看着慢步走來的少女,司徒祈的眼中浮現出淡淡的暖意,對于這個少女自己雖然不愛,但是确是真心的疼愛她。

“多運動下對我和寶寶都好,”大家沒有猜錯這個少女便是已經回國了的墨雲染,回國不久之後,司徒祈便娶了她為後,因為她“曾經”的逍遙王的身份以及她背後墨府,讓她順利的成為了皇後,所有的大臣都不敢有一點點的異議,“若是現在不運動的話,說不定生産的時候會難産的。”

“不許胡說。”司徒祈低聲輕叱,雖然不愛,但是他也不想他們母子出什麽事。

“丫頭,快要生産的時候記得給我修書一封,到時候我親自來為你接生。”雖然她當初專修的并不是婦産科,但是這些東西自己還是會的,自己來的話丫頭也會安全一點,別到時候出了什麽事情就不好了。

“雲姐姐,我就知道你最好了。”微笑的看着雲染,墨雲染的眼睛亮亮的,嘴角帶着彎彎的弧度,司徒家三姐弟看到這個場景,嘴角集體抽搐,怎麽能這個樣子,明明是個冷傲的美人,怎麽在這一瞬間就能夠變得這般的乖巧,這個世界怎麽能夠這般的不公平。

而站在一旁的軒轅魅的臉色也不好看,怎麽了?當然是吃醋了呗。

感覺到了軒轅魅的視線,墨雲染輕輕的一笑:“姐夫,雲姐姐借給我一會。”說着就要拉着雲染離去,看的軒轅魅那個一個氣啊。

“不許亂跑。”在墨雲染轉身之前司徒祈抓住了她的手,“既然來了就留下來看看表演吧。适當的運動是對你的身體有好處,但是若是運動過度的話,對身體也不好的。”

墨雲染微微的撇了撇嘴,對着軒轅魅和司徒祈做了個鬼臉,這兩個家夥狼狽為奸,阻止自己接近雲姐姐,真的是讨厭死了!

坐在一邊的司徒心兒看着這一幕,她的眼中閃過了一絲苦澀,現在雲姐姐已經不肯接近自己了,自從自己幫哥哥說了好話之後,雲姐姐總是用着冷漠的眼神看着自己,現在看到了墨雲染叫她雲姐姐,自己的心中硬生生的痛。

“一會若是乖乖的,明天我帶你出宮去玩。”看着墨雲染有些悶悶不樂的樣子,不用看也知道一定是司徒祈限制了她的行動,因為以前和自己共用一個身體,她和自己一起到處瘋,現在讓她在皇宮裏她當然會受不了了。

“真的?”聽到了這句話,墨雲染的眼神一亮,她自從有了寶寶之後一直被禁足,難得能夠得到雲姐姐的允許,自然不能夠放過這次機會了,若是錯過了下次要出宮就不知道要什麽時候了。

“當然,我什麽時候說話不算數了。”雲染淡淡的笑着,眼中是一絲疼愛,在一起生活了這麽長時間,自己對于這個小丫頭還是很了解的。

“接下來就無憂來表演節目吧。”雲染微微一笑,輕擊一擊掌,幾個女子走了過來,領頭的人竟然是一直以來跟在雲染身邊的花燦然,她一身火紅的衣裙随着腳步的移動帶着一絲妖嬈的弧度。讓所有認識她的人都是一愣,在他們的記憶中這個女子永遠都是冷着一張臉,從來沒有人見過她這般妩媚的樣子。

“今天無憂國給大家帶來的舞蹈是鳳舞九天。”花燦然的聲音不似往常的清朗,反而帶着一絲絲慵懶的妩媚,分外的吸引人,讓人不由自主的想要将目光放在她的身上。就連慕雲晴天也不例外,不過她的眼神是羨慕中帶着嫉妒的光芒。

“她可以麽?”看着站在場中的花燦然,軒轅魅有些擔心的看着雲染,對于這個舞蹈他還是有印象的,因為曾經雲兒為他跳過一次。

“基本上是沒有問題,只不過跳不出一些韻味而已。”看着花燦然,她還是十分相信的,“還是你希望我自己上去跳?”

“我才不要。”他當然不要了,因為鳳舞九天是鳳族求愛的舞蹈,花燦然并不是鳳族的人當然是沒有什麽,雲兒就不行了,萬一有人知道扯着這個機會占了雲兒的便宜怎麽辦?

“那你就好好的看着吧。”輕輕的在她的胸口錘了一下,語氣中帶着微微的嬌嗔,迷惑了在場的所有男子,同樣的也讓不少人神色黯然,因為現在他們雖然能夠看到她的一舉一動,但是他們都知道,這一切都是屬于那個叫做軒轅魅的男子的,若不是因為他存在的話,雲染永遠都會是那個一副冷冷的表情。

軒轅魅用着欣賞的眼神看着這支舞,雖然很美,但是遠遠不及雲兒當初的程度:“雲兒,回去的話,單獨的為我舞一曲可好?”

“好。”淡淡的應了她,這支舞這輩子他只會跳給他一個人看。

終于舞蹈到了結束的一刻,花燦然腳尖輕點,飛到了半空,無數的蝴蝶圍繞着她飛舞,這一刻真的有種百鳥朝鳳的感覺了,可惜的是飛來的并不是各種鳥雀。

“不錯,比上次進步多了。”看着表演結束,雲染滿意的點了點頭,這個丫頭真的是成長了不少了。

“陛下,清染願意獻上一支舞。”一直沉默的站在司徒逸身邊的墨清染忽然站了出來,不說是實話,真是不是時候啊,下面就是魅夜國的表演的,現在她這個時候站出來不是打臉的行為麽。

所有的人都看着軒轅魅,這時候就連司徒祈都有些緊張了,若是一般的事情就算了,這時候四國齊聚,一個王爺的小小側飛出來橫插一杠子,這要是真的惹怒了軒轅帝可就麻煩了。

輕輕的拍了拍軒轅魅的手,雲染輕輕的搖了搖頭,雖然不知道她為什麽阻止自己動手,但是只要是她的希望自己就會做到:“無妨,既然逸王側妃想要表演,那麽就請吧。”

“憑什麽!?”就在軒轅魅的話落下的時候,對面的慕雲晴天已經不滿的站了起來,“她是什麽,有什麽資格在這種場合獻舞,說的好聽一點是個側妃,若是說的不好聽就是一個妾,能夠參加這種國宴已經是難得的殊榮了,現在竟然這般的得寸進尺,想要表演。”慕雲晴天這話說的是一點漏洞麽有,不要說墨清染,就是身為皇後的墨雲染在這種場合都是沒有資格獻舞的。

“公主,何必計較呢,既然逸王側妃想要表演就順了她的意好了,何必鬧得這麽僵,畢竟我們現在還是在飛雪國,客随主便吧。”随意的一句話,表面上是吧慕雲晴天的火氣壓下去了,但是事實上現在她更加恨墨清染了,憑什麽她一個小小的妾就可以在這種場合展示自己。

“陛下,清染也表演一段劍舞吧。”墨清染淡然的笑着,看着司徒祈等着他答應。

這時候的不禁慕雲晴天,就連慕雲浩天的眼中也燃出了濃濃的火焰,這個女人絕對是有意的,這樣的行為根本就是在打他們慕雲國的臉,剛剛他們的劍舞出了那樣的事情,她竟然還選擇劍舞,這不是挑釁又是什麽!?

此時的墨清染并不知道自己已經成了慕雲國的兩位心中不出不快的人物了,她只是想要表現一下自己,讓司徒逸知道其實自己是能夠為她争光的,至于還有另一原因…

但是她卻沒有考慮到她的行為會有什麽樣後果,其實這也不全怪她,像她那種目光短淺的人怎麽可能看清當前的行事呢。

“準了。”其實這個時候墨清染已經走到了場中,準備好,就算是自己不準恐怕也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夠制止她的,而且他也有寫好奇他的目的,他覺得墨清染并不是直線表現一下自己。

樂聲響起,墨清染的動作随着音樂慢慢的變換,長劍被她舞的好像活起來了一邊,就像是一直銀龍一般圍繞在墨清染的周圍,不得不說,單靠這一手确實是要比慕雲國強上了許多,但是就正是因為如此,慕雲國的那兩位才更加的恨着她,今天他們的臉面因為這個女人全部丢光了。

看着慕雲兄妹的眼神,雲染的嘴角勾起了一絲嘲諷的笑意,墨清染她今天的表演不但不會為自己加分,反而會讓所有的人更加的厭惡她因為她根本就不懂什麽叫做收斂,适度的表現是好事,但是若是過分了的話可就讓人讨厭了,尤其是做了這種打了別的人臉的事情,會讓人更加憎恨的。

就在劍舞快要結束的時候,墨清染的眼中閃過一絲冷光,并沒有收住劍勢反而直直的朝着前面刺去,她的目标正是坐在司徒祈身邊的墨雲染!

果然,雲染的眼中閃過一絲了然,她就知道這個蠢女人并不會是單純的獻藝,現在她對墨雲染得恨恐怕比任何的時候來的都深切吧,因為她成了逸王的側妃,還是完全不聞不問的側妃,而墨雲染則是萬千寵愛于一身的皇後,這般的差別待遇她哪裏承受的了。

“墨雲染,你去死吧。”墨清染看着她的眼中滿是恨意,根據她的速度墨雲染是完全躲不開的,甚至司徒祈都來不及救援。

可惜的是,她的動作早就被另一個人洞察了,雲染一直都在看着她的一舉一動,果然在快要結束的時候她鬧了這麽一出,只可惜,在她的面前想要傷害染染那丫頭簡直是癡人說夢。

就在墨清染的長劍将要刺到墨雲染的一瞬間,她感覺到了什麽東西纏在了她的腰間,然後她就被一股巨力向後扯去,最後被扔在裏地上,她不敢置信的看着眼前的人,她真的沒有想到這個人竟然會發現了自己的動作,并且成功的阻攔了自己,要知道她剛剛可是離着自己最遠的。

“呵呵,墨雲染我就不懂了,陛下為什麽會喜歡你,連王爺都這麽喜歡你,為什麽所有的人都那麽的喜歡,是你,是你毀了我的一切。”墨清染大聲的咆哮着,這一刻她再也忍不住自己的情緒了,常年來的恨就在這一刻爆發了出來。

“那些和你有什麽關系。”墨雲染淡淡的笑着,一臉的平靜,可就是這樣平靜完完全全的激怒了墨清染。

“哈哈,墨雲染,你以為你是什麽好東西,你不過是被軒轅帝抛棄的人而已,”墨清染用着滿是鄙夷的眼光看着她,“就算當初的軒轅帝再寵愛你又如何,現在他不也是轉頭寵愛了別人麽,早晚有一天陛下也會抛棄你的!”

“呵呵,看來墨大小姐到現在還不知道自己的仇人究竟是誰啊。”雲染的聲音淡淡的穿了過來,不知道為什麽墨清染竟然有種想要捂住耳朵的沖動,“大姐姐,不知道染染的裂體好不好用,現在是不是大姐姐還在承受着裂體之苦呢?”

“不!怎麽會,這不可能!”墨清染用力的搖着頭,她不相信,怎麽可能,當初的人明明是墨雲染怎麽會是雲帝呢,不會的!

這一刻,墨清染已經快要陷入了瘋狂當中…

第 29 章 (1)

第六章  掠奪 (1)

“所以牟敏也到了月亮坨?”

“是的。”

“那現在她人呢?”

“我也不知道。”

“好吧,我知道你想繼續往下講故事,不過我還是得提醒你,就算你不說,我們最終也能找到袁晴晴和牟敏。”

“你們真的能找到嗎?”

“我相信我們能找到。”

趙麗雲突然笑了起來,她笑得很自然,這是自抓捕成功以來,宋子君第一次看到她的笑容。

“你笑什麽?”

“我笑你把你的同伴想得太過能幹了。”

“不,這不是想象。”

“宋警官,我很敬佩你,你是我見過最有警察味的警察,能看出,你的同伴也很認可你的能力。”

說這句話時,趙麗雲看向了一旁的劉文靜,劉文靜則開口繼續做她的思想工作:“如果不是宋警官察覺到你可能藏匿在廣達市,我們也不可能那麽快抓到你。實際上,這一年的調查過後,她也許比你自己還要了解你。趙麗雲,我可以明确地告訴你,現在整個世界上最在乎你的人就是宋警官。她很想幫你實現有利于減刑的情形,前提是你必須把真相告訴我們。牟敏和袁晴晴現在人在哪裏?她們是否有參加你的犯罪行為?”

“我已經說過很多次了,沒有,是我一個人做的。”

“你一個人能完成那樣的殺戮?”

“電視裏不是常說嘛,‘人的潛力是無限的’。”

第二天下午五點多,賴金福剛把牟敏從大莊村馱到家,還沒來得及炒倆菜吃口酒慶祝,傍晚,趙曉梅的母親和父親就聽說消息趕來了。即便不是什麽和美的婚姻,她們也斷不能容忍女婿幹出這種事。

賴金福和岳父站在一起,倒顯得更老一些,他比劃着解釋:“這買回來就是為了懷個娃娃,曉梅在家還是該幹啥幹啥。這些年來曉梅一直懷不上,我也不指望了,可你們也不能不顧我的死活嘛,對不對?我都快五十了,總得留個後。說句不好聽的,留個後人,以後我死了,他還能孝敬曉梅,要不然,曉梅一個人可怎麽辦呢?”

這話真是好聽裏透露着難聽,可是兩老找不到反駁的點。當初把女兒許給賴金福,就是想着一直不嫁,曉梅年紀大了要被人戳脊梁骨,再者,也是考慮自己死了以後,能有個人照顧她,可再怎麽,兩個老婆還是太離譜了。

趙曉梅站在母親身後,眼睛怯怯地望向羊圈裏的女人。

牟敏被捆住雙手,繩子的另一頭拴在羊圈的棚頂上。她的頭發看起來是被暴力修剪的,長長短短,像用柴刀斬出來的似的,臉上全是泥,身上的衣服爛了一半兒,整個手肘漏在外面,上面也沾滿泥土。

她沒有穿鞋,腳底看起來有新鮮的血,還在緩緩地往外滲。

趙曉梅想了想,回屋裏打了一盆水,拿上自己的解放鞋,走進了羊圈。

旁邊三人還在争論,沒注意她進去了,趙曉梅蹲在牟敏身邊,用沾濕的擦腳巾去擦她的雙腳,牟敏卻執意不讓她觸碰,不僅一腳踹翻水盆,還把趙曉梅也踹倒了。

這動靜打斷了羊圈外頭的争論,三人一起往羊圈裏跑來。

賴金福二話不說,上前一拳頭打在牟敏的頭上,她被打得躺了下來,但繩子不夠長,于是她的手被吊高了,身子懸在半空轉圈。

看到賴金福這一拳,兩個老人既驚訝又害怕,她們驚訝于賴金福會為了曉梅出頭,又害怕這種暴力——他看上去能把這女人打死。

趙曉梅被父親扶起來,她哀傷地看着晃動的牟敏,下巴一皺一皺的,但沒有哭出來——她已經忘記了流淚的感覺。

“把人送回去,這事就算了”。

賴金福看着岳父,為難地說道:“二寶那邊我也不好交代呀,要說你去說,我不敢。”想了一會兒,他提出一個建議:“要不,我把存折還給你們,你們把曉梅領回去……”

“那怎麽行!”曉梅的母親激動地把曉梅推到他面前:“嫁給你那麽多年了,誰還會要她?”

“你們帶回去養不就行了?”

“那她哥怎麽辦?我們給他帶那三個孩子都帶不過來,哪裏能再多照顧一個人呢?”

這話一出,牟敏就笑了,她在半空中把頭後仰,放肆地嘲笑着面前的人,那笑聲使得趙曉梅心裏害怕,連連後退,賴金福又想打她,被趙曉梅的父親拉住了。

“好了好了,這事……我再想想辦法。”

賴金福家裏的新鮮事引來許多人前來圍觀,又是一樣的場景,又是一樣的對話,人們讨論着牟敏的長相和趙曉梅一家的行為,嗑着瓜子,話題逐漸從這破敗的小院延伸到田地,又延伸到鎮上,最後以“該回家燒火煮飯了”作為結尾。

不過這一次比麗雲二人來的時候持續的時間更短,大家好像對于牟敏的嘲諷和抵抗沒什麽興趣,他們讨論的重點集中在“二寶的生意會不會完蛋”,以及“趙前進今天為什麽沒有來”上面。

趙前進沒有來,因為他在家裏生悶氣。

這個二寶,真的是翅膀硬了,仗着有他“大哥”周建東撐腰,做的事越來越荒唐。

一個大學生已經夠老火的了,竟然又弄來一個殺人犯!

他猛抽了幾口煙,嗆得咳嗽起來,他老婆胡冰秀拿着一杯茶水擺在他面前:“哎呀,你再生氣有啥用,這人都已經弄來了,你還能咋辦?”

“并且這殺人犯的抽成他也沒送來。”

“我聽說他就賣了八千塊錢?”

“那不也是錢?”

這反問讓胡冰秀感到一絲不快,“吃火藥似的。”之後懶得再摻和這事,拿着噴壺下地去了——打蚜蟲藥得趁太陽落山後、天黑之前這段時間。

她剛出門,趙前進就從椅子上“騰”地站起來,在褲兜裏踹了一把虎口鉗,氣沖沖往二寶家裏去。

趙前進心裏的氣不是一天兩天了,這幾年二寶扣下的錢可不止這一回,他氣鼓鼓地走在路上,心裏想着:當初不是我帶着他們去那幾個村子打開局面,他們能有今天?如果不是我趙前進把管着月亮坨,他能幹得這麽順利?過不了多久,這小子就要搬去縣城了,今天這事必須掰扯清楚!

帶着要出一口惡氣的想法到了二寶家,發現他家裏已經吵起來了,趙前進在門口聽了一陣,來鬧事的是王偉國一家人,好像是來找二寶要說法的。

這事得從賴金福去馱牟敏那天說起,那天他出門時遇到王偉國一家人牽着麗雲下地,可實際上,王偉國只在地裏幹到一半兒,就被二寶帶到了狗鴨子鎮附近的一個礦上——礦上急需在當天淩晨,政府禁止新開礦洞的文件正式下發之前,找到一個敢幹這活的爆破工。原來的爆破工家裏爹老子死了,請假回了家,王偉國很多年前在礦上待過一陣子,略微懂得一點,就被二寶帶到了礦上。

到了礦上,王偉國一看,這礦山根本不具備爆破的條件,不是說不能爆破,而是沒有做好內部加固和外部圍擋,這要是出點岔子可不得了,到時候他在洞口有危險不說,山體震散了往下滑,山下面的農田也有可能會被埋了。光腳的不怕穿鞋的,你把農民的土地埋了,他們可是要和你拼命的!

王偉國深知這一點,所以查看一圈過後,沒有答應作業。

這下子二寶和礦老板就不滿意了,“日你媽你幹不了就早說嘛,你一上山就是兩個小時,現在都十點多了,臨時上哪兒找人去?”

王偉國憋紅了臉,面對二人的責罵不敢吭聲。

二寶把礦老板拉到板房裏,勸道:“您要是願意呢,要不多加點錢?這小子家裏剛把家底掏了娶媳婦兒,興許錢到位了,他就幹了。”

“加個屁!”

“哎呀您消消氣,您看,現在一是找人也來不及了,二來嘛……這新礦洞也确實有點倉促,問題也不少,這您心裏也清楚,再找別人來,人家也未必敢幹。這王偉國不一樣,他膽子小,我吓唬吓唬他,保證能行。”

礦老板想了一會兒,感覺二寶說的也挺在理,本來就是違規開洞,肯定是速戰速決最好,他從腋下的錢包裏拿出兩千塊:“看好了啊,我只加到五千,能幹幹,不能幹,把之前那三千還給老子,麻利兒滾。”

二寶笑嘻嘻地拿着錢出來,對着蹲在空地上的王偉國說:“我說哥,你也別太死心眼了,要不是看你照顧我生意,這麽多工錢的活兒我怎麽也不能叫你來,對不?咱肯定是幫襯本村人,我也是想你回回血,到時候拿着錢,老婆孩子熱炕頭,多好。”

王偉國往旁邊挪了兩步,依舊沒有起身,摳着自己的手肘:“幹不了。它不滿足條件你曉得不?”

二寶不耐煩地撇撇嘴,從兜裏掏出來一疊鈔票:“哥,我可是又給你争取了一千塊錢啊!”

看着二寶拿着錢在面前晃,王偉國的語氣漸漸軟下來:“加一……一千塊?”

“是啊,我可是嘴皮子都磨破了,才幫你争取到這一千塊。你拿着。”說着,他把錢往王偉國褲兜裏塞,王偉國沒防備,一下子被他推倒在地上,他趕忙伸手把人扶起來:“你看看,就爆破這麽半個小時的時間,你前前後後能掙兩千,這不比在地裏侍弄那大豆強?”

王偉國動搖了,排線加上爆破,雖然不像二寶說的半小時就完事,可就這一晚上,能掙二千,這筆錢能幹好多事了,首先打算的就是能給麗雲買點東西。

他有些心虛。

明明說好三兄弟齊心,他背地裏卻打着讓麗雲只跟他一個人好的主意。

二寶以為他還在猶豫,又拿出來二百塊錢:“我私人再給你添二百,算二寶求你了,今兒你就當幫幫忙,行不?”

王偉國終于答應了。

當天23:47分,山上傳來“嘣”的一聲,新的礦洞進行了爆破,王偉國的一條腿也留在了洞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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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29 章 蕭九你個王八蛋

時甄看着米恬恬飛快的從自己車上下去,沖進了小區,好像腿上的傷也沒什麽嚴重的了一樣。他嘴角微微勾起了一個幅度,看了眼不近不遠的小區一眼,摸了摸自己的臉,将車開走了。

米恬恬捂着飛快跳動的心髒,靠在牆壁上喘着氣,想讓自己的快速心跳變得正常一些,可是腦海裏面不斷的浮現那個男人,心髒一點也不聽自己的使喚。

“恬恬。”

米恬恬聽到有些熟悉的男聲在喊自己,可是那個人怎麽會在這裏,他怎麽知道自己在自己的?人有相似,聲音肯定也有相同的,米恬恬覺得繼續安撫自己的心跳,不去理會。

“米恬恬,才多久,你就不認識我了麽?”蕭九看着垂着頭喘着粗氣的女人,響起剛剛看見的那一幕,皺起了眉頭,耳廓輕輕的動了動,米恬恬身上傳來異樣的心疼,潮紅的臉頰都在說明一件事情,讓他很不高興的一件事情。

“啊,蕭九,你怎麽知道我在這裏的?”米恬恬這次确認了,喊自己的人确實是蕭九,擡起頭來,就看見在自己不願的地方皺着好看的眉看着自己的蕭九。

“我怎麽就不能在這裏了?我還奇怪你怎麽會到這裏來,畢竟……”蕭九看了眼這裏的富麗堂皇,說着,心中有了什麽猜測,卻不願意去相信。

現在社會上的小姑娘,為了錢,為了權,為了成為人上人什麽事情都可以做的,他不願意相信米恬恬是這樣的人。

“收起你那惡心的思想,這裏是我閨蜜的家,我來接住幾天,你不要臉,居然以為我是那樣的人。”米恬恬看到蕭九那輕蔑的眼神,還有那環視四周的樣子,就知道,這個家夥肯定不會說出什麽好話來。

“哦?我還以為你被時甄包養了呢。”蕭九說着,原本有些冷的眼神變得溫和了不少,可是剛剛在小區外面看到的是什麽,時甄都趴到她身上去了,能說他們還是單純的麽?

“你……你……你……無恥。”米恬恬聽到蕭九的話,原本有些紅暈的臉頰突然就變的蒼白,指着站在自己面前一本正經的說着話的蕭九,氣的快要發抖了。

她當他是好友,沒想到他居然這樣對自己說話,這一刻,米恬恬只覺得心好痛,原來在蕭九的眼中,自己就是這樣的一個人麽?

“呵……我無恥,你們剛剛在車裏幹什麽,還說我無恥。”蕭九撇嘴,看向一邊,不去看她受傷的樣子。

“你混蛋。”米恬恬将近在咫尺的人推開了不少,轉身飛快的跑進了安全梯。

不要問她為什麽不走電梯,而走樓梯,因為現在電梯已經讓她害怕了,一個人,她根本就不敢坐電梯。

“米恬恬,你和時甄到底是什麽關系?”蕭九拉住米恬恬的手臂問道。

“和你有什麽關系,放開,我要回去睡覺。”米恬恬掙紮了幾下,卻沒有掙脫蕭九的鉗制,站直了身,看着蕭九,眼神變得冷漠了起來。

“蕭九,你到底想幹什麽?跟蹤我,還是說你覺得你跟我是什麽關系,來質問我和那個男人的關系?就算我和時甄上床了又和你有什麽關系,你是我的誰?”米恬恬說着,皺起了眉頭,手臂上越來越緊的手臂讓她疼痛的快要哭了,尼瑪,你當這是鋼管麽,被你怎麽捏都不會變形的麽?

“我……”蕭九聽到米恬恬的話愣在了哪裏,對啊,自己是個什麽身份這樣說她,自己又有什麽資格這樣說她。

“放開,我要回去了。”米恬恬冷冷的聲音在樓道裏面響起來。

聽到米恬恬的聲音,蕭九放開了米恬恬的手臂,看着那裸露在外面已經被捏的紅了一片的手臂,心中微痛。

“對不起。”蕭九輕輕的說着。

“你為什麽不坐電梯?”蕭九跟在米恬恬身後一步一步的向着樓上爬去,盡管米恬恬已經開始喘着粗氣,他已經看到樓層已經到了十樓,米恬恬都沒有停歇的意思,之前他以為是米恬恬是因為自己說了生氣的話,她要爬樓冷靜一下,如今看來多半不是了吧。

“我不想坐。”米恬恬靠在欄杆上,喘着氣,決定再歇一下,該死的蕭芸兒,沒事買個二十八樓幹什麽,累死我了。

“你去幾樓?”蕭九看了樓上,有些奇怪,難道自己離開的這幾天發生了什麽自己不知道的事情麽?

“二十八。”米恬恬終于喘勻了氣,決定繼續。

“你有毛病啊,就算生氣也不用拿自己的身體開玩笑吧,二十八樓,五寸高跟,腿上還受傷了,你不要你的腿了麽?”蕭九聽到她的話,一步上前,一把将準備繼續前進的女人抱了起來,轉身走出了安全梯。

“你放我下來,我又沒有斷腿。”身體突然騰空,米恬恬掙紮着,想要下去。

“你想摔死就掙紮,你的腿已經在發抖了,你繼續走,很可能就斷腿了。”蕭九說着,已經站在電梯前面等電梯了。

“啊……我不要坐電梯。”電梯門在叮的一聲中打開了,在蕭九抱着自己向着電梯走去的一瞬間,米恬恬聲音有些奸細的尖叫出聲。

“別怕,別怕,沒事的。”蕭九安撫着懷中緊緊抱着自己的女人說着。

“蕭九,你王八蛋,你要害死我,你要害死我。”米恬恬伏在蕭九的肩膀上,低低的說着,一次一次的念叨着。

“對不起,她有幽閉恐懼症。”蕭九歉意的對着電梯裏面其他人道着歉,畢竟電梯狹小的空間裏面,聽到一個女人奸細着嗓音說着你要害死我,并不是一個愉快的過程。

“那間?”電梯到了二十八樓,蕭九将米恬恬放了下去,指着面前的三道密碼鎖,問她是那道門。

米恬恬聳了聳鼻子,将自己的委屈收回去,走到蕭芸兒的門前面,附上指紋,門開了。

這個時候她才覺得自己腿痛的快要斷掉了。

“我回家了,你走吧。”米恬恬看着準備進屋的蕭九說道,開玩笑,這是自己閨蜜的房子,蕭芸兒可一點也不喜歡有人進她的房間。

“不請我進去坐麽?”蕭九說着已經走入了房間,看着房間內的擺設皺起了眉頭。#####

第 28 章 哥哥,你親我一下

第28章 哥哥,你親我一下

光滑細膩的皮膚在陽光底下散發冷白的光暈,纖瘦的腰肢沒在碧綠的池塘裏,紅色的頭發微濕,蔥白的指尖摩挲白嫩的皮膚,優越的線條曲線在碧綠的湖水中額外突出,幾條灰色的鯉魚在周圍游動,蕩起一圈又一圈的波紋。

一只小鳥落在枝頭,歪着頭打量着傅嚴,确認對方沒威脅後,高聲鳴叫了一聲,想和他打招呼。

湖中的男孩身體僵住,好奇的轉過身,看到傅嚴健康的站在湖邊,笑着和他揮手。

“你醒了?身體感覺怎麽樣?”

傅嚴看到那張明豔的笑容時,晃了一下神,很快便反應過來,嘴角勾起淺淡的弧度。

“已經好了。”

顧沉聽到這句話,眼睛一亮,從湖中央走了過來,笑吟吟道:“那太好了,你可不知道,你昨晚發燒可是折騰了我一晚,累的我全身都是汗。”

傅嚴疑惑:“我昨晚發燒了?”

“是啊,不過還好燒的不嚴重,應該才三十八度,我把長袍撕了,用雨水淋濕布料給你退的燒,還好早上你退燒了,我才出來洗的澡。”

傅嚴看向顧沉,他眼睛下面果然有一層烏青,想必是昨晚熬到很晚才睡覺。

一時間,心裏生出一種暖意,就像吃了一個棉花糖,甜絲絲的,這是他這幾年從未有過的感覺。

顧沉又神秘的朝他招了招手:“你蹲下來一下。”

傅嚴聽話的蹲下。

顧沉伸手覆上了傅嚴的前額,手指微濕,帶着湖水潮濕的氣息覆上了他的額頭,冰涼的觸感從前額傳來,傅嚴烏黑的眼眸顫了顫,沒有移開,手指在額頭停留了一瞬就收了回去。

“嗯,沒再發燒,可以放心了。”

顧沉松了一口氣,如釋重負的伸了伸懶腰:“還擔心會重複,還好沒再燒起來。”

随後他雙手撐在岸邊的岩石上,用力往上一跳,從湖中走上了岸。

白皙的皮膚晃了一下傅嚴的眼,他連忙轉過身,臉一下子就紅了,紅暈蔓延至耳根。

顧沉看着傅嚴的反應,笑着撿起地上白色的裏衣不急不慢的穿在身上,還不忘調侃傅嚴幾句。

“沒事沒事,大家都是男人,你有的我也有,不用害羞。”

傅嚴聽到這句話,臉更紅了,垂眸看着腳邊的雜草,聲音有些郁悶。

“還是避開的好。”

“行~避開就避開。”顧沉開始撿地上的衣服擦幹身體,接着要往身上套,手突然僵住了,狡猾的勾了下唇角。

他昨晚照顧了他那麽久,總要拿點回扣吧?

想到這裏,顧沉将手上的衣服一扔,走到傅嚴身後,一把抱住了他。

白皙細膩的皮膚隔着衣服緊緊貼着他,甚至可以感覺到身體的輪廓,浸濕了一小片襯衣。

光是擁抱這一動作就足夠讓人意亂情迷,偏偏那人還恬不知恥的手在小腹的腹肌一陣亂摸,好像在故意惹他生氣一樣。

顧沉将頭靠在傅嚴的肩膀上,暧昧又委屈的蹭了蹭他的肩膀,嬌聲道:

“哥哥,我昨晚照顧你照顧的好辛苦,你幫我穿衣服好嗎?”

顧沉擡頭看着傅嚴的耳垂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紅,心裏一陣暗爽,手賤戳戳的順着扣子撫上了他的胸口,暗示性的伸入襯衣,在他光滑的皮膚上蹭了一下,嘴上還在嬌嗔:

“哥哥,你怎麽了?快來幫幫人家啊~”

沒有得到想要的回答,顧沉欲求不滿的開始解傅嚴胸前的扣子,手腕突然被傅嚴握住,一道低沉暗啞的聲音在他耳邊響起。

“不要後悔。”

一句話直接把顧沉說老實了,他可以感覺到手腕上的手在暗暗用力,甚至可以感覺到皮膚上突出的青筋。

顧沉瞬間慫了。

他悻悻松開手,轉過身去撿地上的衣服,胡亂套在身上穿起來。

“後悔了,後悔了,我現在穿衣服。”

傅嚴原地站了一會,直到身後沒穿衣的動靜,才轉過身,眼裏有些不悅與無奈。

他不喜歡顧沉開這種玩笑,他總是會控制不住的想歪….

“下次別這樣了。”

“知道了。”

顧沉心虛的摸了一下鼻尖,眼神飄忽不定,不安的搓着手。

傅嚴微蹙的眉宇松開了些,心中不忍:“謝謝你昨晚照顧我,剛剛我說話有點重了。”

“沒事,你也救了我。”

顧沉沒有将他的話放在心上,走到池塘邊的一處空地上,傅嚴這才發現了空地上有一處火堆,上面還架着幾條烤魚,魚被烤的鮮香四溢,烤出來的油脂順着魚皮流下,滴在地上。

顧沉大咧咧的坐在地上,朝他招了招手:“過來一起吃吧。”

傅嚴走了過去,在顧沉身旁坐下,顧沉拿起火堆旁插着的烤魚遞給了他:“吃吧,這是我上午抓的,可新鮮了。”

傅嚴接過烤魚,魚皮上的油脂被烤的滋滋作響,焦香伴随着熱氣蒸騰而上,傅嚴嘗了一口,食物在味蕾炸開,魚肉被烤的酥脆,一口下去咔吱作響,即使沒有香料的調味,魚也十分的新鮮好吃。

傅嚴将魚肉咽下,突然想到了什麽,好奇道:“你怎麽會抓魚和烤魚?”

顧沉吃着烤魚,聽到這話,擡起腦袋沖傅嚴一笑:“在國外練的。”

傅嚴的手一頓:“國外練的?”

“是啊。”顧沉渾不在意,又咬了一口烤魚,漫不經心的說:“剛到國外的時候哪有錢啊,縮衣節食的,還好我租到了一處農戶家裏,他們家搞養殖業的,有一處魚塘,我就每個月給他們二十美刀,自己抓魚吃,省了很多飯錢呢。”

“一開始他們連工具都不給我提供,我只好下去抓魚,後面熟了,就自己編網抓魚,時間久了,我就會自己抓魚了,至于怎麽會烤魚的,他們那家人連廚房都不提供,我只能在湖邊自己烤魚了呗,我就這樣活下來的。”

“後面幫養父母還清了生意上的貸款就回來了,後面就那樣了….”

後面就遇到了陳涵,就有了那些不願提起的破事。

顧沉吃完烤魚,将樹枝插入了土裏,不願提起後面的事。

傅嚴聽完這段話,心裏泛起一陣酸,沒想到他在國外的日子不好過,居然淪落到自己烤魚吃這種地步,還要被房東刁難。

“以後如果有缺錢的地方,可以和我說,我會幫你。”

顧沉沒想到傅嚴會這樣說,明顯愣了一下,随後勾起唇角,賤兮兮的說。

“噢~傅總這是要包養我呀?”

說完,一只手攀上傅嚴放在樹枝上的手,指尖暗示性的勾了勾他的小拇指,見傅嚴沒有什麽反應,顧沉的膽子越發大了,直接握住了傅嚴的手,朝他抛去一個眉眼。

“如果傅總包養我,我會很開心的。”

顧沉還在這邊大放厥詞,傅嚴突然握住了他的手,顧沉心裏一驚,連忙看向了傅嚴,擔心對方又生氣,卻沒想到傅嚴只是輕輕将他的手握在了掌心,語氣溫柔,沒有罵人的意思。

“別鬧。”

顧沉瞳孔放大。

傅嚴居然沒有拒絕他的調侃?

他挑了挑眉,瞬間蹬鼻子上臉,也握住了傅嚴的手,手指穿過他的指尖,和他十指相扣,朝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

“好啊,我不鬧,我昨晚那麽累,你也要報答我一下。”

傅嚴有了興趣:“你想怎麽報答。”

“嘿嘿。”顧沉一下子湊到傅嚴面前,側過頭,在臉上點了一下“你親我一下。”

氣氛突然安靜下來。

顧沉等了好久都沒有等到傅嚴的回答,顧沉撇嘴,收了心打算坐回去,也沒有當一回事。

就知道傅嚴這家夥不敢。

還沒等顧沉坐回去,臉上突然傳來一陣溫熱的觸感,如蜻蜓點水般消失了。

顧沉瞳孔一縮,轉頭看過去,卻見傅嚴如往常一般冷靜的坐在原地,好像剛剛臉上的觸感,是他的錯覺。

顧沉呆住,愣了很久才從失神中緩過來,不可思議的看着傅嚴:“你剛剛…”

傅嚴被顧沉盯着有些不适,沉默着點了下頭:“嗯。”

顧沉一臉不可思議。

好家夥,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楞木頭開竅了!

顧沉突然想到了什麽,又賤兮兮的湊了上去,指了指自己的嘴唇。

“這裏也要。”

第 28 章

第二天下午上完課, 周晝匆匆回宿舍把書放下,就趕着去了金桂花園。

金桂花園在廣場旁邊,中間有挺大一片空草坪,這會兒上面被擺上了幾張桌子用來放東西, 零食水果蛋糕什麽都有, 還有些奇奇怪怪的道具。來了的人三三兩兩聚在一起,就坐在草坪鋪好的墊子上, 方岚站在一旁調試小音箱。

周晝走過去, 小圓看見他了, 朝他招了招手。

“周晝,過來。”

聽到他的喊聲, 附近好幾個妹子都把目光轉過來,看到周晝之後,明顯都興奮起來了,一瞬間多了很多惹眼的耳朵和尾巴。

周晝假裝沒注意到, 走到小圓身邊。

“小圓, 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嗎,來參加這個活動她不生氣啊?”周晝奇怪地問道。

小圓兩眼向上一翻,身後的狗尾巴搖搖晃晃地豎起來:“哼, 她生什麽氣, 她肯定覺得我沒人喜歡, 我就要她看看,喜歡我的人都排到校門外了!”

這話雖然挺霸氣, 但語氣聽起來莫名有點委屈,周晝迷惑了一下,身側的前室友顧飛悄悄拉了拉他袖子,低聲告訴他:“跟圈圈吵架了, 正鬧別扭呢。”

周晝:“……”

小圓朝四周看了看,像是發現了什麽,狗尾巴忽然快速搖了起來。

他示意了一個方向,笑呵呵對他們說:“看看看看,我說什麽,喜歡我的人多吧?看見那個卷頭發粉色外套的妹子了沒,別人從剛才到現在,偷偷看我好幾次了!”

周晝和顧飛朝他示意的方向看去。

小圓忽然小聲叫道:“诶诶看見沒有,她過來了過來了!天哪這麽快這麽主動,我要不要給微信啊,可是給了的話圈圈會不會生氣啊!啊我該怎麽辦!”

掙紮之中,妹子已經走到他們面前,看起來甜美可人,背上的蝴蝶翅膀鱗光閃閃,在日光下很是漂亮。

“你好,我是花蘭。”她眼睛亮晶晶的。

小圓一臉糾結地摸出了手機。

“周晝,我可以加個你的微信嗎?”花蘭怯生生道。

小圓動作僵住了。

同樣僵住的還有周晝。

随即他很快反應過來,下意識看了小圓一眼:“你要我的……微信?”

花蘭蝴蝶翅膀扇了扇,滿眼期待地點了點頭。

周晝遲疑了一瞬。他來這個聯誼主要因為昨天答應了方岚,大概率只是來湊個熱鬧。他心底對于戀愛對象的選擇,其實還是有一點期盼标準的,但究竟期盼什麽,因為這方面經驗甚少一時半會兒也說不出來。

可是不給,又不太說得過去。人都來聯誼了,別人妹子都主動來要聯系方式了還不給,除了看不上別人,還能有什麽原因?

周晝這麽一想頓時頭大,實在不想讓對方當衆丢面子,想着先加了,之後再委婉拒絕就好了,于是拿出手機。

“謝謝,我好高興啊!”花蘭拿着手機相當興奮,眼睛裏都滿是星星,“你知道嗎,其實那次晚會表演之前我就知道你啦,你那張恐龍照我還拿它當了一段時間的屏保。”

周晝臉上頓時燒了起來,有些不知道該怎麽應對。他呆呆地點了下頭,摸了摸耳朵:“那……謝謝你。”

花蘭背後的蝴蝶翅膀扇得更猛了,好像非常興奮。

“周晝你……你好可愛啊嗚嗚嗚!”花蘭咬着手含糊不清地說了聲,随即從身上的包裏翻出一個東西,塞到周晝手裏,“對了這個東西送你,是我親手做的,希望你喜歡。”

說完臉一紅,轉過身就跑了。附近默默觀察的妹子看到這情景,紛紛露出羨慕又蠢蠢欲動的目光。

周晝低頭看去,手心裏一個小小的紙袋,上面很花哨地印着漂亮的粉色星星,甜甜的香味飄散開,充滿了欲說還休的少女氣息。

一旁的小圓已經被打擊得不想說話了:“周晝,你……算了,咳咳咳,周晝你覺得她怎麽樣啊?”

周晝看着擠眉弄眼的小圓,有些尴尬,剛想開口的時候,身後的小音響裏傳出了聲音。

“喂?喂?喂?咳咳,好了,人都差不多到齊了吧,大家過來吧。”方岚站在草坪中間,招呼道。大家都朝着中間聚集而去,坐在墊子上圍成了一個大圈。

方岚一邊讓人給每個人分發零食,一邊開始講開場白。

“周晝你看,哇,零食好像有松子诶,我最喜歡吃松子了。”顧飛忽然戳了戳周晝,周晝扭頭一看,顧飛身後的松鼠尾巴噗一下冒出來了,兩眼都在發光。

小圓鄙視他:“瞧你那點出息,讓你來聯誼是為了吃松子的嗎?是讓你看妹子的!”

顧飛不甘示弱:“你有資格說我嗎,你抱着手機跟誰聊天呢,瞧你那慫樣兒。”

“我我我怎麽了?我就是看看圈圈她有沒有反悔……”

……

周晝夾在兩個中間,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實在有些無聊。他擡頭看向對面放零食的桌子,忽然看到零食堆裏有什麽東西拱來拱去,盒子還自己動了兩下。

周晝愣了下,又仔細看了看。幾個同學都在四處給大家發零食,桌子旁邊并沒有人,盒子是不會自己動的。

眼花了嗎?

他直覺得還是不大對勁,又盯着桌子看了一眼,頓時僵住了。

層層疊疊的零食盒子背後,忽然甩出了一條雪白的,毛茸茸的貓尾巴。

再一看,一顆眼熟的貓腦袋從盒子後面探了出來,睜着圓圓的大眼睛,慢條斯理地舔了舔爪子,好奇地看着面前這堆人。

周晝:……

周晝一瞬間産生種時空錯亂的感覺,好像他現在不是在金桂園寬闊的草坪上,而是在公寓裏軟軟的沙發上。

他猛地站了起來。

“周晝?”小圓疑惑地擡起頭看他。

周晝盯着那邊,一人一貓,四目相對。

團子盯着他又舔了下爪子,轉身跳下桌子,嗖地一下沖進了背後的草叢裏。

“诶周晝你去哪兒啊,零食還沒發完呢!?”身後小圓的聲音傳來,方岚也看向這邊。

周晝來不及回頭,邊跑邊叫:“我的貓——跑啦!我去抓貓了,先不來這邊了抱歉啊!!”

團子跑得極快,仗着身子小又靈活,在花叢裏竄來竄去。

周晝不知道本來應該在家的團子,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但他追了這麽一長段,累得氣喘籲籲,才很清楚地意識到一個問題:別看貓小,正常人是不可能追得上貓的。

團子這麽能跑,平時還真沒白喂。

他實在追不上停在原地,撐着膝蓋大喘氣。前面已經看不到團子的影子了,估計是跟丢了。

這裏應該是學校外側的一條小路,周晝在花園旁找了個位置坐下,想想待會兒怎麽辦。他休息了一會兒之後,忽然聽見背後傳來細微的腳步聲,随即一道熟悉的貓叫。

“喵嗚~”

周晝動作一頓,轉身看去。

不遠處的小路上,靳辭抱着團子,正一手捏着它脖子防止它亂動,然後朝這邊走來。

“靳學長?”周晝有些詫異。

靳辭走到他面前,團子大約是知道跑不掉了,規規矩矩地窩在他懷裏,耳朵聳了下來,老實得不行。

周晝松了口氣:“靳學長,你怎麽在這兒?”

靳辭擡眸看了他一眼:“來抓貓的。”

關心則亂,周晝察覺到自己問了個很多餘的問題,不好意思地卷了卷耳後的發端:“啊對了,團子怎麽會跑出來的?”

“今天帶它去打針,開門的時候沒注意,讓它跑了。”

“原來如此。”周晝點點頭,看來不僅人怕打針,貓也會想辦法逃打針,還真是跟他很像了。

“你呢,怎麽在這兒,下午不是有聯誼嗎?”靳辭修長的手指扣進貓脖子蓬松的毛裏,薄薄的眼皮半垂着,語氣很淡。

周晝這才想起被他抛下的聯誼:“啊這個……其實我是在聯誼中途看見了團子,怕它亂跑,所以就追着過來了。”

他同情地揉了揉團子,又問道:“現在要送它去打針嗎?”

“嗯。”靳辭擡眸看了他一眼,“離這兒沒多遠,你要一起來嗎?”

周晝頓了下,本還想着開了一半的聯誼等着他回去,可看了看團子招人心疼的樣子,忍不住捏了捏軟乎乎的貓爪:“好啊。”

到了寵物醫院給團子打完針,已經五點了。

團子打針的時候還挺乖的,不怎麽費心。周晝同情地摸了摸它,聽見靳辭問道:“這個點了,你還去聯誼嗎?”

說實話,這個點了,估計聯誼活動都結束了。

但周晝其實也不覺得有什麽,他去了之後才察覺,自己也沒有想象中那麽期待聯誼,總覺的好像缺了什麽。他搖了下頭:“不去了。”

靳辭看着他,一雙眸子像某種溫潤的黑曜石一般:“那真是太可惜了。”

“嗯?為什麽?”

“晝晝昨晚選了那麽久衣服,結果沒派上用場。”

周晝怔了下,耳根泛起一層薄紅,扇子似的睫羽顫了顫:“……也、也還好啦,沒什麽的。”

靳辭眼底掠過一絲笑意。

“待會兒我們出去玩怎麽樣?”他說。

周晝感到對方的手揉了揉他頭發,指尖微涼,掌心溫度卻又滾.燙,帶着種說不出的柔和意味。

他整個思緒都像被這只手帶走了。

“……出去玩兒?”

“對,”靳辭略微低下頭,黑漆漆的眸子注視着他,緩緩說道,“這樣我們晝晝的精心準備,就不會浪費了。”

第 133 章 賜福手下(求訂閱!慘兮兮的作者!

第133章 賜福手下(求訂閱!慘兮兮的作者!)

【卧槽!樓上的是人類玩家吧?光明教會這麽吊的麽?】

【樓上的,這有什麽好奇怪的?我們現實世界之中的西方中世紀之時,不就出現過嗎?】

【光明教廷?一群虛僞的家夥,黑暗教會,必将你們連根拔起!】

【擦,樓上的這麽拽?名號,時間,地點,報出來。】

【我已經控制了幾個貴族,正在大力發展科技了,你們在拽,也就是一炮的事情。】

【老表,你居然走科技路線,不過這個世界的騎士,戰士和法師,确實不咋地。】

【我剛剛刺殺了阿伯拉帝國的王子,将其嫁禍給阿廷根帝國,兩個帝國本就是仇家,如今阿伯拉死了王子,顯然不會善罷甘休。】

【樓上老哥六啊,這麽快就解除了世界壓制?】

【還好,解除了一些,起碼打這些土著肯定是沒有問題的。】

【各位,我問一下,你們都是選擇了什麽陣營?我選擇的是複仇者:這裏都是一些亡國之人的勢力。】

【陣營?我選擇的是貴族。】

【這個啊,我随機選了一個公國。】

【哎,不是說只有七大帝國嗎?這些公國是怎麽一回事?】

【樓上的,我來為你解答一下,其實所謂公國就是那些帝國的附屬王國,是帝國對重要功臣的獎賞,雖然號稱公國,但實際被帝國掌控。

不過,根據系統給出的陣營選擇,看來這些公國也是一方陣營,想來背後的手段也不簡單。】

【不知道有沒有人選擇平民這個陣營?】

【卧槽!居然真的有人選擇了平民陣營?樓上的兄弟,你要涼了。】

【我靠,別吓我啊,怎麽我就涼了?】

【很簡單,按照西方的歷史,平民沒有錢,沒有武器,沒有任何的勢力,一旦暴動起來,可以肯定不到一個小時肯定會被貴族鎮壓下去。

一群什麽普普通通的平民,你想要他怎麽翻盤?要知道這些騎士,戰士,法師雖然弱但也不是普通人能相比的。】

【這麽說……我是真的要涼了……】

【恭喜樓上!】

【哦豁!老表,聽說你要涼?我要做寡婦的那一桌!】

……

看着聊天頻道的內容,雖然沒有很有實際性質的情報,但是葉雲也了解到了其餘帝國和一些公國的關系。

其中最強的帝國是塔爾利帝國,最弱的帝國則是巴比汗帝國。不過,光明教廷居然七國都有分部,這讓葉雲有些意外。

雖然,光明教廷已經如此堕落了,但是葉雲絲毫不敢小觑,因為瘦死的駱駝比馬大,誰知道有沒有什麽特殊手段。

另外的一些情報,也讓葉雲得知了這個世界也存在着超凡之力,不過看起來也并不怎麽強。

随着這一段時間的過去,葉雲的災厄教會在度增添了大量的信徒,信徒已經突破了五萬人數。

葉雲從中讓阿爾法從中挑出一些身強體壯的信徒出來成立了護教軍團。經過阿爾法的選拔,從普通大量的信徒之中,選出了一萬五千名的信徒成立災禍軍團,由阿爾法為軍團長,米榭爾和卡特那為副團長。

葉雲看着在不斷閱讀教義的阿爾法,緩緩出聲:“阿爾法!”

阿爾法的神色瞬間嚴肅起來,恭敬的行禮:“吾神,請吩咐。”

葉雲:“前去擡一盆清水過來,吾要向吾的勇士們賜福!”

阿爾法臉上充滿了激動的神情:“謹遵吾神之命!”

不多會兒,阿爾法帶着米榭爾和卡特那擡着一盆巨大的水盆進來,裏面裝滿了慢慢的一盆清水。

葉雲看着眼前的清水,伸手一點,一滴蘊含了不詳氣息的黑色屍毒滴入了清水之中,再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将巨盆之中的清水染成了黑色。

葉雲看了一眼巨盆之中的黑水:“好了,每人一小杯,不得喝多,否則會爆體而亡!若剩,就将其保存好,留作下一次賜福。”

阿爾法和米榭爾以及卡特那一臉激動的行禮:“多謝吾神賜福!”

随後,三人将這一盆被賜福過的黑水擡了出去,葉雲絲毫不擔心喝下去的人會屍變,因為僅僅那一滴稀釋過無數的變的屍毒,根本不夠将人屍化。

甚至因為不詳氣息的存在,還能将人變得強壯無比,雖然比不了那些超凡之力的人,一個打十個還是不成問題的。

外面的山下,阿爾法與米歇爾,以及卡特那擡着黑水來到軍營,瞬間吹響了號角,讓所有人集合。

看着集合完畢的人,阿爾法緩緩開口:“吾神,災禍之主今日賜福爾等,令其變得強大,希望爾等能永生信奉吾神!

吾神榮光,照耀世間;腐朽以至,吾神降臨;災禍之主,庇護世人!”

随着阿爾法說完,臺下的一種信徒也是瘋狂的吶喊:“吾神榮光,照耀世間;腐朽以至,吾神降臨;災禍之主,庇護世人!”

看着衆信徒眼中充滿了虔誠之色,阿爾法再度開口:“吾神念爾等虔誠,今下神水,每人可飲一杯強化自身,不可多飲,否則爆體而亡!”

随後,阿爾法一一分發了這些黑水,看着底下的信徒,緩緩開口:“喝!”

随後,這些信徒将自己手中的小杯裝滿了黑水,一飲而盡。一開始,衆人并無變化,随後一會兒,一個人周身冒出了黑氣,一會又變成了紅色。

随着第一個人的變化,剩下的信徒也是陸陸續續的發生了變化,開始冒出了大量的黑氣,随後又快速的變成了紅色。

片刻過後,随着所有的黑氣散去,妖異的紅氣也逐漸散去,在場的一萬五千人也感受到了體內強橫的力量。然而,他們絲毫不曾察覺到,一股神秘的力量悄然的潛伏在他們的體內,只待日後爆發。

阿爾法看着徹底增強的衆人,下令:“熟悉體內的力量吧,時刻做好為吾神奉獻自己!”

……

一個月過去了,災厄教會的力量大幅度增強,信徒增加到了十萬,麾下的災禍軍團的數量也達到了三萬人。

葉雲思索着自己此刻擁有的力量:災禍軍團三萬人,護教戰士五千人,護教法師三千人,魔武士一千五百人,傳教士五百人,主教一百人,大主教五十人,神使者十人,教主一人。

已經擁有了如此力量的葉雲,也覺得是時候做點什麽了,畢竟自己能夠明顯感到世界對自己的壓制,已經越來越少了,是時候突破石像的壓制了。

而且,目前西部凱拉聯邦貴族,顯然也注意到了災厄教會的發展,只不過因為不清楚災厄教會的人底細,所以沒有直接出手,但也在暗地裏開始阻攔災厄教會的傳播。

葉雲:“大主教級別以上,速度進來!”

(本章完)

第 28 章 來道天雷劈死我吧

“你現在還有去處?住旅館,你有錢麽?”時甄沒有發動車子,問着旁邊的女人,其實他是不在乎住旅館的那麽一點錢的,只是,他突然很擔心,自己将這個女人一個扔在旅館裏面會不會再發生什麽幺蛾子的事情出來。

畢竟像今天這樣的事情自己不可能還那麽及時的救下她。

時甄心又餘悸,卻也很奇怪,自己為什麽突然對着這個女人這麽上心了,難道因為她說愛死他了?

“我還有閨蜜。”米恬恬說着,從包裏拿出手機來,撥通了蕭芸兒的電話。

米恬恬等着電話接通的時候,忍不住心中的愉悅,微微翹起了唇角。

“喂,該死的誰,打擾老娘睡覺,不看看時間麽?”電話那邊傳來蕭芸兒有些暴躁的聲音,米恬恬有些囧了,看了眼外面的天,雖然已經灰暗了,可是現在也不是睡覺時間啊。

“芸兒,你又在外面麽?”米恬恬想起蕭芸兒的工作,也不知道蕭芸兒今天又在那個國家,時差,時差是存在的。

“米恬恬你最好有好多理由,不然等我回去,我修理你。”電話那邊的聲音清醒了不少,米恬恬定了定神。

“我到你家住幾天可以麽?”米恬恬小聲的說着,她可知道蕭芸兒的起床氣,也不知道現在那邊是什麽時間,打擾人睡覺時很不好的。

“被房東趕出來了?”

“沒有,就是想去你家那邊住幾天。”米恬恬怎麽敢說,家被燒了,房東太太死了的事情,她不能讓蕭芸兒擔心。

“住吧,鑰匙在什麽地方你知道的吧,不準動家裏任何東西。”

米恬恬看着被挂斷的電話,轉過頭去,看了眼時甄,笑了。

“什麽地方?”時甄看着米恬恬那笑,怎麽看怎麽得意,自己是要怎麽她麽,去他家住就不可以了麽?

“那個你前面路口放下我,我坐公交車過去。”米恬恬說着,并沒有轉過頭去看時甄,不知道為什麽心中怪怪的,這個之前老是要掐斷自己脖子的男人,突然好像是不是變得溫柔了?為什麽自己總覺得瘆的慌呢?

“呵……,你居然還敢坐公交車。”時甄并沒有說話,自己沿着路開車,并沒有打算停下來的意思。

“有什麽不敢坐,又不是每次都那麽倒黴。”米恬恬的聲音越來越小,她說的話,連她自己都不相信,怎麽去說服身邊的男人。

“說地址,或者,去我家。”時甄說着,車子一直向前開車,沒有轉彎,也沒有停。

“紫竹苑。”米恬恬無奈,看着已經越開越荒涼的車子,他是不是決定自己不說,就一直開車車子前進啊。

車廂內陷入了寂靜之中,除了能聽到導航報路的聲音之外,再沒有其他聲響,時甄等紅綠燈的時候,看見已經閉上眼睛好像睡熟了的米恬恬,眼神變得有些奇怪,我什麽自己會覺得這個礙眼的女人這麽可愛呢?看着那蒼白的,有些幹的紅唇,手指忍不住的撫了上去。

“叭……”刺耳的喇叭聲阻止了他的動作,也讓他開始有點愣神,車子很快就到了紫竹苑外面,時甄停下了車,卻沒有叫醒睡了的女人。

時甄打開車門,走了出去,點燃了一支自己并不喜歡的香煙,看着煙霧缭繞的仿佛能夠哦将自己眼前的一切迷蒙了,看着車內的女人,有這麽一刻,心有些不受控制。

刺耳的鈴聲在車廂內響起,時甄趕忙拿出電話來,接通了,看着車內只是皺了皺眉眉頭,有睡了過去的女人,時甄拿着電話,走遠了一點。

“老大,你讓我查的事情查到了。”

“說。”時甄眼一直看着在車內睡得不是很安穩的女人。

“那誰啊,從輪回道跑到了阿修羅道裏面去,沒有死就出來了,來找你報仇,挺簡單的。”時甄聽到電話那邊的話,臉色一變,若不是玉笛不再面前,他會一拳呼到他的身上的。

“就這麽多?”時甄說着,低下頭坐進了車裏,說話的聲音小了不少,将座椅調試了一下,從身後的座椅上拿下薄毯給她搭到了身上。然後再次關上了車門。

“再說一次。”時甄并沒有聽清楚電話那邊的咋呼,靠在車邊再次問道。

“算了,那家夥現在不是鬼也不算阿修羅,挺麻煩的,不好找。”

“三天。”時甄微眯起眼睛,她沒有去米恬恬住的地方查看,但是他有一種直覺,這件事情與秦雪麟那個家夥絕對有關系,還有,那個李萍是怎麽被秦雪麟那個家夥控制起來的?

“不要啊,老大,我……”時甄挂斷了電話,不想再去聽電話那邊的咋呼聲,因為他看見車內的女人已經睜開了眼睛。

“唔……脖子好痛。”米恬恬捂着有些疼痛的脖子小聲的說着,看着身上的毯子,滿頭黑線,這人是沒有溫度計還是身體缺失感溫系統啊,這麽熱的天,居然還給自己搭毯子,難怪覺得身體好熱。

“這樣好些了麽?”時甄看着被扔到一邊的薄毯,眼神微變,伸手在她的脖子上輕輕的按壓着。

“嗯,好多了。”米恬恬說着話,才突然想起來自己在誰的車上,那麽這個按在自己脖子上的手勢某人的。

“啊,你……”米恬恬想到這裏,猛然轉身,看着手還愣在哪裏的時甄,一臉驚恐。

“我長的這麽那麽猙獰麽?”時甄摸了摸自己的臉,一臉迷蒙。

米恬恬覺得自己要死了,這變态,這變态是在色誘麽?尼瑪,他不知道他長的有多好看麽?

米恬恬覺得這一刻自己的心髒快要停止跳動了,那雙鳳眸微眯着帶着迷蒙,長長的發因為傾斜進入車內,那被系起來的長發那般柔順的垂落,好看的薄唇抿着,那纖細的手指居然那麽摸在自己的臉上。

覺得的美色好不好,還問自己他是不是長得猙獰,他如果都叫猙獰,自己這個不是鬼臉了麽?

“來到天雷劈死我吧。”米恬恬心中痛呼着,打開車門,從另外一邊下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