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愛情(4)

第二章  愛情(4)

晚飯過後,李慶東把新老婆扶回卧室,出來時手上多了一個紅包,他把紅包遞給麗雲:“來,拿着在路上買點吃的。”

麗雲不知道他指的路上,是哪裏的路上,遲遲沒有接下紅包。李慶東直接把紅包放在她手裏,漫不經心地說:“你也看到了,我這兒沒法住三個人。”

“我知道,我就是……我來問戶口的事,我的戶口一時半會兒還沒地方轉出去……”麗雲臨時編造了一個借口。

“那不要緊,等你弄清楚了,到時候如果需要我也去派出所,我會配合你的。”

麗雲不再說話,轉身準備離開,李慶東突然補充道:“人性都是懶惰的”,他走上前來,對着麗雲悄聲說:“人都想走捷徑,尤其是你們女人。你們本來就沒學習過怎麽在社會上生存,想活下去只能依靠分享男人現有的資源,所以這樣的女孩”,他指了指卧室,“多得很。”

麗雲聽出來了,李慶東這話是帶着一點負氣和嘲諷的,她沒有回應他,默默地拖着行李箱離開了。

走在大和縣的大街小巷,麗雲不知自己該去向何方,夜晚的燈光逐漸亮起來,蚊蟲在路燈下團聚着飛舞,做着沒有意義的重複,麗雲坐在路燈下,看着自己的腳尖。六百塊的鞋子現在已經完全沒有了當初的鞋型,鞋頭已經變形,褶皺裏都是灰塵和皮屑,右腳的鞋後跟磨破了,鞋底也有一點開膠。

思索良久之後,麗雲先到45塊錢一晚上的賓館裏過了一夜。淩晨三點多,她起來看孵出來的雛鳥,準備給它的小窩加點撕碎的衛生紙,揭開盒蓋才發現,小鳥已經凍死了。看着那小小的粉色屍體,麗雲跑進衛生間吐了起來。

回到床上,麗雲捧着小鳥坐了小半夜,第二天清晨把幼鳥埋在賓館附近的綠化帶裏,6點15分,又坐上了回廣達的客車。

到達店裏時,早班的同事還沒來,晚班的同事還沒醒,她一個人坐在店門口,啃着一個煎餅安靜地等待。她已經想好了,不再回到李發明那裏去,當初的互相吸引,現在看來不過是彼此的假象。她以為李發明是文藝的苦情青年,能給她絕無僅有的浪漫愛情;李發明則覺得她是楚楚動人充滿禁忌的金絲雀。事實擺在面前,倆人才終于意識到,苦情青年吃飯都難,金絲雀面對生活的摔打毫無還手之力。

“嘩啦啦”,卷簾門開了,李香雲打着哈欠,迷迷瞪瞪地打開玻璃門,被門口坐着的麗雲吓了一跳,瞌睡也沒了,“麗雲?你不是晚班嗎?大中午的在這兒幹嘛呢?”

麗雲把煎餅咽下肚,喝了一口水,“姐,我想求你幫個忙。”

沒想到得知麗雲從李發明哪裏搬出來了,李香雲特別高興,樂得合不攏嘴,她一邊笑着,一邊用手掌給自己扇風,“哎呦,哎呦,妹子,你可算是想通了。我和你說啊,男人啊,說出來的話都要打三折的,愛不愛這種話嘛,聽聽麽算了。你真要找男人,就得找有用的。”

“什麽才是有用的?”

“你最想幹什麽呀?”

“在廣達安家,做城裏人。”

“有目标就簡單了,你就找個能給你在廣達安家的男人。”

這話說的,好像這樣的男人滿大街随便撿似的,麗雲搓搓手,反問道:“姐,你在廣達安家了嗎?”

這話一問,李香雲的臉色尴尬起來,過了一會兒,她拉着麗雲的手:“姐來不及了,孩子都8歲多了,再說了,你看我這年紀,人家條件好的男人也不要我呀。你還有機會,沒有孩子拖累,人呢,又年輕漂亮,麗雲,你一定要抓緊機會,過了這兩年,你就挑不着了。”

這話聽着耳熟,好像十幾歲時母親對她說過的話,麗雲有些恍惚了,看着李香雲的臉也模糊起來,身子歪到一邊,軟綿綿地從椅子上滑了下去。

再醒來時,人在病床上躺着,旁邊坐着李香雲和一個另外的同事,叫白小滿,比麗雲還小兩歲,也是新來的。

“香雲姐,她醒了。”

麗雲環顧四周,“我怎麽在醫院啊?”

李香雲沒有過多解釋,囑咐白小滿收拾東西,接着跑出房間去找護士。

白小滿看李香雲走遠了,帶着竊喜道:“姐,你懷孕啦!”

“什麽?”麗雲十分驚訝,她不是排卵不正常嗎?怎麽會懷孕?“是不是弄錯了?”

這時,李香雲拿着一張單子回來,看到倆人的神情明白了狀況,坐在床沿上,“你想好了嗎?要還是不要?”

麗雲低着頭,她依舊十分震驚。

她最近的男人只有李發明,孩子只能是李發明的,她該要還是不要呢?

李香雲一把握住她的胳膊:“你可想好了,孩子生下來就塞不回去了。”

“我,我不知道……”

李香雲看她的樣子,一時之間也是決定不了的,于是和白小滿一起帶着她先回店裏。這個月的工資還沒領到,這一暈倒,倒是倒欠店裏586塊4毛,更棘手的是,懷孕以後,店裏就不可能再要她了。

李香雲只是管着人,并不是老板,也做不了主,麗雲還沒來得及把自己的東西拿出來,這下直接省了那功夫,直接拿着行李被勸退了。

送麗雲出門的時候,李香雲問:“你打算回去找李發明嗎?”

麗雲點點頭:“我沒別的辦法了。”

李香雲聽了,欲言又止,張張口還是決定不再多說。她把手裏的兩百多塊錢現金拿給麗雲,麗雲趕忙推辭:“白天的醫藥費還是你墊的,我不能要你的錢。等我找到新工作,一定會把錢還回來給你的。”

李香雲不聽她說什麽,只顧把錢往她挎包裏面塞,讓她快點走,像是走晚了就會出什麽事似的。

麗雲兩步三回頭,對着李香雲擺手,眼裏不禁濕潤起來。她多希望李香雲能跑上來拉住自己,告訴她還有別的路可選。

淚眼朦胧間,李香雲竟然真的追了上來,她不由分說拉起麗雲和行李,卻沒有回店裏,而是往前小跑了幾步,拐進一個美甲店。正當麗雲喘着氣準備發問時,李香雲往外探着頭說:“我看到李發明找過來了。”

一定是因為自己沒接電話,所以他才找到店裏來,麗雲不敢作聲,躲在李香雲後面。

美甲店的員工沒在前臺,不知道是吃飯去了還是上廁所去了,倆人貓着身子躲在店裏,看着李發明從路口走過去之後才起身。美甲店的人從廁所出來,只當要開張了正高興,沒想到沒搭上話呢,倆人又出去了,甩着抹布咒罵道:“匆匆忙忙,逃命似的,煩人。”

“姐,你要帶我上哪兒去啊?”

李香雲停下來,像是下了很大決心,“我帶你去把孩子流了。”

“我不!”麗雲下意識地扭過身子,這時候她才反應過來,她的內心深處是想要這個孩子的。李香雲看着她,她也明白了李香雲的意思,“香雲姐,你幫幫我,求你了。我沒有家人,也沒有去處,求你了,給我指一條出路。”

“妹子,不是姐姐不幫你,你現在懷着孩子,實在是難了。懷着孩子沒有地方會要你的,找不到工作的,你曉得不?”

“不是,姐姐,你肯定有辦法的,你都來廣達十年了,肯定認識能幫忙的人,姐,我真的求求你了,我掙不了錢的話,李發明遲早也趕我走。”

“他的孩子,他能不認嗎?”

“你也和他接觸過幾次,你要是覺得他是能當爹的人,現在也不會把我藏起來了呀,對嗎?姐,求你了好不好,我求你了。”

李香雲咬着自己的下嘴唇,糾結了好一會兒,吞吞吐吐地說:“我倒是有個法子,不僅能讓你把孩子生下來,還能讓你在廣達市安家。可這法子,你得受點委屈……”

第 10 章 新任務:親吻傅嚴

第10章 新任務:親吻傅嚴

天色漸暗。

一座古色古香的府邸前,站滿了準備拍戲的群演。

裏面正在拍一部古裝戲,傅嚴作為男主角,正在書房的太師椅上翻看劇本,旁邊站着一名女性化妝師,揮手手裏的粉撲,在替他補妝,而助理秦風站在他對面,和他練習劇本上的對話。

院子裏人來人往,有扛着攝影機的,有排練的,很是熱鬧。

而顧沉也有參演這部戲,但演的只是一個小羅羅,那時候他為了生活費發愁,所以當對方說演的是一個端茶倒水的小侍衛時,他毫不猶豫的答應了,但是他現在反悔了,他一個端茶送水的小侍衛,怎麽親到傅嚴啊!

想到這裏,顧沉随機攔下了一個打扮精致的小丫鬟:“你好,請問王導在哪裏?”

小丫鬟左右掃了一眼,手指向一旁的小木屋:“王導在那邊喝茶,你可以過去找他。”

“好的,謝謝。”

顧沉順着小丫鬟指的方向走過去,穿過迂回的長廊,很快,在一個小木屋的裏看見了王導。

“王導好,我想和你商量件事。”

“好好,請坐。”王導是前幾天《稻田人生》的導演,這次的《仙緣結》也是他主導拍攝的。

顧沉坐下,開門見山地說:“我想增加一些戲份,最好和男主有親密接觸,不知道行不行。”

“這…..”王導面露難色,沉思着喝了一口茶,幽幽嘆了口氣:“顧沉啊,不是我不幫你,是大家的劇本都定下來了,如果随便增加戲份的話,對別人反而不公平,而且你演的侍衛,本身戲份不多,也不能搶了主角的風頭,這樣其他演員也有怨言,我也要考慮其他群演的感受。”

“行吧。”

顧沉有些遺憾的垂下了頭

既然不能增加戲份,那要不然他把傅嚴約出來,強行親他?

不行,不行,

經過上次幫他包紮手上的傷,好不容易緩和了一下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如果貿然親他,肯定會引起他的反感的,這樣的話,他以後還怎麽攻略他啊。

想到這裏,顧沉頗為煩躁的撓了撓頭。

算了,如今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既然是這樣,那就打擾您了,不好意思。”

顧沉起身要走,卻被王導叫住了:“哎哎哎,等一下,如果你想的話,倒也沒問題。”

顧沉腳步頓住,重新坐了下來,側耳傾聽:“說來聽聽。”

王導輕咳了幾聲,開了口:“其實一直以來,我有個想法,但是拍出來的話,可能會被觀衆辱罵這個角色,不知道你能不能接受。”

顧沉挑眉:“比如?”

“《仙緣結》拍的是男男主之間的愛恨情仇,你原來只是一個端茶送水的小配角,改寫劇本後,你不再是一個默默無聞的小侍衛,而是背負國家深仇大恨的刺客,你的國家被敵國皇帝所滅,皇帝把亡國的責任推到了傅嚴身上,讓你誤以為他才是滅國的罪魁禍首。

而你和傅嚴國師從小一起長大,是他的貼身侍衛,當你知道自己國家被滅後,傷心欲絕,決定刺殺傅嚴來報仇,可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你,哪裏下得去手。

就拍這個愛恨情仇,觀衆肯定愛看,至于另一名男主,我就安排他喜歡傅嚴,等你被皇帝處死後,我再安排他倆結婚,你看怎麽樣?”

顧沉聽的一愣一愣的。

聽着感覺不錯,不過也有風險。

衆所周知,傅嚴有很多死忠粉,而他現在的口碑不怎麽好,如果演了刺客,表演刺殺這個戲碼,肯定會被噴。

雖然觀衆知道劇情是導演和編劇定的,但是觀衆一般黑的是演員,而不是導演和編劇,那自己肯定會被黑,這對于剛洗白的他,是十分不好的。

而且這次的男主除了傅嚴,另一位就是陳涵,按照上次綜藝,他揭穿他虛僞的面目,陳涵巴不得自己有黑料,到時候逮着機會黑他,說不定靠着拉踩他,可以成功翻身,到時候他做的一切都白費了。

可是如果不做的話,傅嚴能同意被他親嗎,晚上睡覺大家都是鎖門睡覺,他也找不到機會偷親他啊。

顧沉陷入了沉思,王導不急不慢的給他倒了一盞茶。

“如果你不想的話也沒事,演戲本身就是看個人的意願,我可以叫別人來——”

“我演,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王導瞬間起了興趣,将身體往前傾:“什麽要求,說來聽聽?”

*

時間過的很快,現在已經是晚上六點,天邊還有未褪去的晚霞。

現在要拍的是書房的戲份,工作人員已經把環境布置好了,現場只留下了制片人和王導,還有少量的丫鬟在現場觀看表演。

傅嚴已經換上了一身白衣,頭發簡單用一根發簪挽起,銀發傾斜而下,自然散在肩膀兩側,眉眼如畫,昏暗的燭火在他身邊邊緣渡上一層金光,整個人有一種不容亵渎的美,如鏡中月水中花,可望不可即。

“第2章第一場,開始——”随着工作人員的一聲命下,全場開始緊張了起來。

而傅嚴不急不慢的拿起桌面上的書籍,蔥白的指尖輕輕翻開書頁,揣摩着頁面,

很快,書房的門被人敲響。

“進來——”

顧沉一身暗衛裝扮垂着頭走進來,他穿了一身玄色便服,衣領有黑色的梅花印記裝飾,袖口邊緣是紅色的,和紅發相印,增添了一種神秘感,和書案後面的白衣傅嚴形成鮮明的對比。

顧沉面無表情地将水端到了書桌旁,将托盤放在了桌上,将茶盞放到了桌面,溫聲詢問:“公子,休息一下喝盞茶吧。”

傅嚴頭也沒擡的輕輕應了一聲:“嗯。”

就再也沒說話了。

顧沉低眉順眼地點頭,拿起托盤準備出去,卻不料手一歪,迅速拔出了托盤底下隐藏的匕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抵上了傅嚴的白皙的脖頸。

傅嚴身後就是牆,他退無可退,因為慣性的作用,整個人被顧沉壓在了牆上,後背抵上了冰涼的牆壁,頭微微上揚,露出了白皙脆弱的脖頸,仿佛輕輕一捏就可以捏斷。

脖子上傳來一陣異樣冰冷的感覺,傅嚴眸中的寒意冷了幾分。

他沒有想到顧沉好這麽大膽,而且這一段根本沒有出現在劇情裏,王導也沒有和他說。

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底下的群演感覺有些不對勁,拉了拉王導的衣角:“王導,劇本裏沒有這段劇情啊?”

王導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放心,其實他心裏也慌得很,不知道顧沉心裏在打什麽葫蘆,回想起剛剛和顧沉聊的場面。

“王導,我會按照劇本上的寫,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把我增加戲份的事情告訴別人,我想要傅嚴最真實的表演,如果告訴了傅嚴,就沒有這種效果了。”

其實真相是,如果讓傅嚴知道了他的想法,擔心他會拒絕,所以才沒讓導演通知大家。

王導雖然不知道顧沉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但是他對顧沉有信心。

他原本以為顧沉和網上一樣,對陳涵愛而不得變得跟瘋子一樣,後面參加了綜藝才知道原來網友對他有誤解。

其實顧沉對演戲這方面有些異于常人的天賦,增加他的戲份,對他而言也不虧。

尤其是現在這一幕,簡直磕到了他的心巴上,讓他更加肯定顧沉的演技。

怎麽看都感覺顧沉是演戲的一把好手。

傅嚴沒聽到導演喊停,只能繼續演下去,他微微蹙起眉,問:“你在幹什麽。”

顧沉冷笑:“你害的我好苦,你不但滅了我的國,還要娶太子,你明明知道我喜歡你,你為什麽還要這樣做?”

說到喜歡兩個字的時候,傅嚴的表情有一瞬間的凝固,袖子下的手猛地握緊,又松開,啞着聲音問:“感情的事,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

【宿主,時間只剩下10秒了!】

【……..】

現實與記憶重合。

隴長的走廊上,站着兩個人,現在已經下課了,班上沒有什麽人。

感情的事,沒有你想的那麽簡單。

一句話,擊潰了少年為愛築起的長城,下一瞬長城轟然倒塌,毀的連渣都不剩。

少年一下子紅了眼,捂着臉跑開了。

傅嚴面無表情的看着他離開,轉身要去食堂吃飯,迎面撞見了倚在門口看熱量的某人。

“呦~聊完了?”

顧沉倚在教室門口,雙手抱着胳膊,一副欠揍的表情看着他。

傅嚴冷冷看了他一眼:“不關你事。”

此時的顧沉和傅嚴已經升入高中,不知道傅嚴是什麽時候開始對顧沉不友善的,兩個人現在的關系很僵,沒有小時候那般親密。

“是不關我事,不過我也很好奇。”

顧沉站直身體,一步步走向傅嚴,在他面前停下腳步,踮腳湊近他耳邊詢問。

“你喜歡什麽樣的人呀?”

溫熱的呼吸打在傅嚴的耳畔,白皙的耳尖一下子就紅了,傅嚴蹙着眉後退一步,冷着臉看着他。

“我不想開這種玩笑。”

顧沉挑眉一笑,鐵了心要逗他玩:“好好,不開你的玩笑,開我的,你知道我為什麽總是逗你玩嗎?”

傅嚴冷冷說了一句:“不感興趣。”

顧沉毫不介意地咧嘴笑了:“因為我喜歡你啊。”

一句話喚起了傅嚴塵封已久的記憶,喚醒了他幼年時期初見顧沉時,心裏的悸動。

見傅嚴許久沒說話,他無聊的輕嗤一聲。

“無聊,走了走了,不和你玩了。”

傅嚴看着顧沉離開的背影,心裏的喜悅漸漸平息下來。

他本來想問顧沉這句話是不是真的,可是第二天就收到了他轉學的消息,這句話未能說出口。

他明明答應了他,會永遠陪着他的,可是他違約了。

傅嚴回過神,眸光冰冷地看着他,眼裏是說不盡的落寞與怨恨:“讓開。”

【宿主,時間只剩下五秒了!】

來不及了。

顧沉心裏一橫,匕首“啪叽”一聲掉在了地上,伸手覆上了傅嚴的雙眸,一只手握住了傅嚴要推開自己的手,擡頭堵了上去。

攝像:?

王導:??

群演:!!!

第 10 章 夢游的髒東西

昏昏沉沉之中。

顧北又做了一個夢。

時間回到上初中的時候。昏昏欲睡的下午,英語老師還留着波波頭,站在講臺上,背過身寫板書。粉筆用力地撞擊在黑板上,發出沉悶厚實的響聲。

感覺頭昏目眩的。

顧北卻看不清黑板上寫了些什麽,周圍的一切都像失了焦一樣。他只能注視着英語老師背上,衣服凸起的痕跡。好像其他事物都漸行漸遠,只有那粉色毛衣下凸起的扣帶,連細節都那麽清楚。

顧北看得愣了神,脖子和臉頰有些發癢。

這時,英語老師轉過身,露出一張四十多歲的大叔臉,帶着眼鏡塗着口紅,那是他的老板。

老板又指着顧北,大喊一聲:“巴拉拉能量,變身!”

“……”

顧北再次被吓醒。

第二次從詭異的夢中醒來,他感覺像擠了兩個小時的地鐵,想吐。不過值得慶幸的是,這一次,他沒有被綁在什麽奇怪的地方,也沒有渾身的疼痛。只有他的左臉隐隐作痛,好像有點腫起來了。

左臉……

顧北漸漸回過神來,想起來了前因後果。

他被米歇爾在左臉狠狠打了一拳,然後……然後的事情,他也不知道了。他應該是被打昏了,做了那麽一個奇怪的夢,最後在這裏醒了過來。

發生了什麽?

他睜開眼睛,卻發現周圍漆黑一片,什麽東西都看不見,那一瞬間他都差點以為自己是不是瞎了。他又活動了一下四肢,一切無礙,身下躺着的東西還軟綿綿的。

有點像自己的小床。

他又穿越回去了?發生的一切不過是一場漫長的夢?

他又仔細感受了一下,不,這裏不是他家。耳邊隐隐約約傳來了鐘擺聲,他家可沒有這樣的老式機械鐘。而且這床的質感和宜家價位上千的樣品床更像一點,他在店裏感受過好多次了,他才買不起,所以這裏肯定是什麽別的地方。

“喂,有人嗎?”

想了想,顧北還是打算謹慎一點,于是說道。

半點回應也沒有。

顧北又在自己的腦海中呼喚了一遍,想着系統可能會知道點他不知道的東西。然而奇怪的是,系統也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要不是意識空間那枚藍色三角字符依然閃耀,顧北都要以為自己撞鬼了。

不過那枚字符也說明了,一切并不是一場夢,他并沒有穿越回去。

既然他還處在這個世界,那麽就只剩下一個問題:米歇爾打暈他之後,做了什麽?

經過五分鐘的冥思苦想,他發現幹躺在這裏是什麽也解決不了的。不管怎麽樣,他反正是活下來了,米歇爾沒有殺掉他,也沒有陷害他讓清洗者殺掉他,那就是好事。要知道,在用出水球術的時候,雖然知道米歇爾需要自己,但顧北心裏還是有點沒底的。

萬一呢?萬一米歇爾真的心一橫下手了呢?

不過,他現在還活着,那就說明了一切。

想到這裏,顧北的心情也輕松了不少。他這條命也算是撿來的了,又何必這麽畏首畏尾的?反正米歇爾還需要自己,就算自己做了什麽出格的事情,她又能把他怎麽樣?

于是,顧北起了床。

床邊擺着鞋子,他摸摸索索地穿好了。同時,他還發現床邊放着一個鐵制的東西,硬邦邦的。他拿在手裏感受了一下,還挺沉的,有點像個罐子之類的東西。

顧北心中一動,帶上了它,當作防身的武器。

往前走了兩步,他忽然摸到了一扇門。

門上有個把手,感覺和現代有點像。顧北試着轉動把手,門打開了,隐隐約約的光線透了過來。顧北心中大定,任誰半天什麽也看不着,那心裏肯定也是會發怵的。

雖然這隐約的光線未免太隐約了。

借着微弱的光線,顧北看着門外。這裏似乎是一個別墅一樣的大房子,門外是長長的走廊,空氣中彌漫着淡淡的香氣。走廊盡頭有扇窗戶,月光從窗戶透進來,才顯得這裏不那麽陰森。

又是一個黑夜。

四周很安靜,好像這裏的人都已經睡下了。

這是哪?

有點像歐洲電影裏十六十七世紀貴族住的房子。

想了想,顧北又往外走了兩步。然而,就在這時,一個低低的聲音卻忽然從他的身後傳了過來。

“嗚……嗚……嗚……”

顧北吓了汗毛都豎了起來,連忙轉身看去。

只見走廊的盡頭處,一個人形的東西向他緩緩走了過來。為什麽要說那是一個東西?因為走廊光線很差,完全看不清楚,而那玩意的姿勢又很奇怪,左搖右晃的,像個喪屍,根本不像個正常的人類在走路。

而這聲音,放在植物大戰僵屍裏也不會有違和感。

“卧槽,見鬼了?”

顧北有點慌。他感覺這個世界的設定又有點不太對勁了,之前不是法師和教會之類的玩意嗎?怎麽現在連喪屍都冒出來了,莫非這小說的名字叫“末世病毒之大法師”之類?

他感覺自己有點被雷到了。

那個人影漸漸靠近了他。在黑暗中,顧北也看不太清楚東西,也不知道對方的臉是不是爛得跟特效化妝一個樣。不過,從驚訝中回過神來,他回憶起那些他看過的喪屍電影,突然覺得,眼前這玩意應該沒那麽可怕。

看這樹懶一樣的移動速度,能厲害到哪裏去?

于是,顧北鎮定下來,舉起手中的重物,靜靜地等待它過來。半分鐘之後,他感覺距離差不多了,于是,他把罐子向着那玩意的頭部狠狠地扔了過去!

哐!

一聲巨響,顧北聽着都感覺腦殼有點疼。

那玩意的動作突然停住了。顧北有些緊張地看着那個身影,害怕重物砸腦袋會不管用,畢竟這重物其實也說不上特別重。以他穿越過來的這個身體素質,拿得動的重物可不多。

萬一它不怕這玩意,自己該怎麽辦?

總不能用水球術砸死它吧?他可沒聽說過喪屍有怕水的。

就在顧北忐忑不安地盯着看的時候,一聲慘叫,從那個身影口中發了出來。

“嗷——!”

那是多麽撕心裂肺的一聲慘叫,像老貓被兩百斤的胖子踩中尾巴,響徹了整個房子。所有房間的燈刷的一下亮了起來,門一個接一個地打開,腳步聲從四面八方傳了過來。

寂靜的夜晚一下嘈雜了起來。

“怎麽了?出了什麽事?”

“誰這麽晚了還在這裏大吵大鬧的?”

“這個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些耳熟呢。”

“……”

黑暗被驅散開,顧北也得以看清周圍的一切。

站在他不遠處的那個奇怪身影,是一個金發的男子。他穿着絲綢的睡衣,臉上帶着震驚的表情,褐色的不明物體從他漂亮的卷發上滴落,在他潔白的睡衣上留下一道又一道蜿蜒的痕跡。

“啊哦……”

見狀,顧北露出了不太妙的表情。

原來,這個世界的設定沒有那麽奇怪,那是個人,不是什麽喪屍。

原來,他拿來防身的罐子,并……不是一個普通的罐子。

……就暫且稱之為這個世界的“夜壺”吧。

房子裏的人漸漸聚集到了這裏,大部分是穿着粗麻衣的男男女女,還有幾個穿着絲質睡袍的人。他們大都睡眼惺忪,然而當他們來到這裏之後,迷蒙的眼睛都在一瞬間瞪得巨大。

伴随着人漸漸聚齊,嘈雜的房子反而漸漸安靜了下來。

大家都盯着那個金發男子的身影,摒住了氣,不敢發出一點聲音。

“噗呲……”

顧北有點忍不住,笑了一聲,不過他知道不對,馬上憋住了。

“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他憋笑憋得有點難過。

金發男子回過神來,摸了一把自己臉上的不明物體。他瞪着顧北,聲音顫抖得像被割喉放血的公雞:

“你、你、你、我、我、我、草、草……”

顧北努力忍住笑,臉上作出悲痛的表情。

只見金發男子臉憋得通紅,胸口不停地起伏,眼睛裏都快瞪出血絲了。他像是想把話說完,但一切憤怒與悲傷都卡在了喉嚨口,他就是說不完那句話。

“你……是不是想說什麽?”

顧北友善地問道。

金發男子似乎更激動了。他都開始抽抽了,像個樂隊指揮一樣指着顧北抖了半天,頭發上和衣服上的不明物體更是四處飛濺。

“你不要激動,深呼吸,慢慢來。”顧北覺得自己真是善解人意。

金發男子似乎得到了安撫,深深了吸了一口氣。

然後,還來不及把氣吐出來,他兩眼一翻,噗通一聲暈倒了。

“……”

死寂。

落地可聞針鳴的死寂。

人們的目光在顧北和暈倒在屎泊裏金發男子間徘徊,還時不時面面相觑一會,似乎一切已經超出了他們的認知範圍。他們就像中了束縛術,一動不動,半點聲音都發不出來。

令人尴尬的沉默。

以及……令人尴尬的氣味。

就在這時,一個機械音不合時宜地在顧北的腦子裏響了起來:

“哇,這人吃屎诶。”

系統的襲擊有些突然,顧北忍不住笑出了聲。

所有人的目光一下子集中到了顧北的身上,像在看動物園裏的稀有動物一樣。顧北感覺像是被十盞浴霸同時照上了,壓力倍增。

關鍵是他們看也就罷了,竟然沒有一個人說話,搞得顧北神經有點緊張。

他感覺自己得說點什麽了。

“那個……都這麽晚了,大家怎麽還不睡啊?”

第 11 章 你到底是誰

米恬恬忍着肩膀上的疼痛走到沙發邊上看着好像依然在睡夢之中的兩個人,對于不久之前發生的事情好像歷歷在目一般,她真的很想剛剛發生的事情是她在做夢,可是肩膀上的疼痛都在說着一件事情,并不是她在做夢,而是真真切切發生了。

“你想幹什麽?”時甄在米恬恬醒來下床的一瞬間就醒過來了,自己沒想到自己居然會救那麽躺在沙發上睡着了,看來自己真是運動太少了,就這麽一點小小的屍毒也讓自己昏睡了過去。

“這裏是什麽地方?”聽到那黯啞的聲音,米恬恬一愣神,那聲音就那麽一瞬間好像撩撥了以自己的心一般,有一絲絲的悸動。

“我家,你要回去麽?”時甄輕輕的拍了拍腿上的人的腦袋,揉了揉有些酸的腿。

“恩,打擾了。”米恬恬說着,她想要快點離開這裏,讓自己欺騙這自己,說着只不過是自己做夢而已,肩膀上的傷也不過是因為自己不小心撞的。

“恩,我送你回去。”時甄起身,很自然就要出門。

“時哥哥,你休息,我去送她回家。”玉蕭伸了一個懶腰之後看了一眼一邊的米恬恬,這女孩還真是可愛啊,那雙眼睛就可以看出來,很純潔,很吸引人的眼球,難道時哥哥就是因為她的這雙眼睛喜歡上她的?

玉蕭向着走出了房門。

“麻煩你了。”米恬恬對着時甄說着,轉身有些踉跄的跟在玉蕭身後走去。

“不麻煩。”玉蕭擺擺手,已經帶着米恬恬到了自己跑車旁邊,剛剛醒來,她才想起自己應該去将被自己留在樓上的衣服鞋子收回來,那可是自己最喜歡的衣服了。

“哦,還不知道你叫什麽名字呢。”

“米恬恬。”米恬恬打量這身邊的女孩,漂亮,米恬恬這個時候不知道自己應該找什麽形容吃來形容旁邊的女孩,只能說漂亮,那仿佛帶在骨子裏的魅惑,一舉一動好像都在勾人心神的感覺,好像她在刻意,又好像那麽自然一樣。

“這名字真可愛,你怎麽認識時哥哥的啊。”玉蕭開着車,不着痕跡的說着。

“我在時總公司上班。”米恬恬說着,不知道為什麽肩膀上除了剛剛醒來的時候有一點疼痛的感覺之外,現在卻一點感覺都沒有一樣。

“哦,你覺得時哥哥是個怎麽樣的人?”

“變态。”米恬恬想了好久,最後歸結為兩個字,除了變态,他真找不到什麽詞來形容他了。

“啊?”玉蕭有些詫異,就時哥哥那樣俊美的男子,怎麽樣也不會被一個女人形容成變态啊,更何況今天晚上時哥哥還救了她,難道時哥哥對這個女人做了什麽十惡不赦的事情?非禮了?還是偷窺了?

玉蕭在紅綠燈的口子上轉頭打量的旁邊的女孩,不漂亮,只能說清秀,沒有胸,屁股暫時不知道,很瘦,可是這樣一個女孩,讓她怎麽也不相信時甄會偷窺亦或是非禮她。

“前面左轉到底就到了。”米恬恬看着玉蕭并沒有大轉彎的,于是提醒到。

“你又沒有告訴我你家在什麽地方。”玉蕭小聲的咕哝着,實在想不通這個女人有什麽吸引力。

“你怎麽會說時哥哥是變态呢?”玉蕭真的很好奇。

“你對一個不認識的人第一次見面的時候會不會想要掐死。”米恬恬響起第一次見到時甄的樣子,那兇神惡煞的樣子,突然被掐着的脖子,想想都覺得脖子疼。

“啊,好奇怪,時哥哥雖然冷漠,但也不會做這樣奇怪的事情啊。”玉蕭說着,心中愈加的不爽,看來時哥哥對這個女人是不一樣的,難道自己要敗在這麽一個身材幹焉的女人身上?

“好了,到了,謝謝。”米恬恬有些受不了旁邊女人的打量,看着不遠處就是自己所住的地方,趕忙喊停,她真覺得古人誠不欺人啊,人果然以類聚的,這變态身邊的人雖然不是變态,但至少來說很怪。

“那個謝謝。”米恬恬跳下車對着車上的女人說着。

“不用謝。”

“那個,你到底是誰啊?”米恬恬到現在才想起來,自己到現在都還沒有問過她的名字。

“玉蕭,時哥哥的未婚妻。”玉蕭露齒一笑說着。

“哦。”米恬恬看着絕塵而去的紅色跑車,不知道心中的失落是從什麽跑出來的,低着頭向着自己房間走去,才發現自己身上的東西都扔在了公交車上,資料,門鑰匙,手機,最重要的還有自己的錢包。

現在自己可謂是身無分文要露宿街頭了。

“嗨,你怎麽這麽晚了還在這裏,不回去睡覺呢?”米恬恬低着頭想着,自己應該怎麽樣去敲開房東太太的門,然後開門進屋去。

工作第一天,丢了資料,手機,筆電,身無分文,大半夜無家可歸,想想米恬恬自動就将時甄劃分到了掃把星一類。

蕭九摸了摸鼻子,自己這麽大一個帥哥出現在她的面前問她話,居然都沒看見,不搭理自己。

“喂,你還在麽?”蕭九在米恬恬前面倒退着,揮着手說着話,希望能讓米恬恬注意自己。

“啊……,倒黴死了。”米恬恬大聲喊叫出聲,擡頭才看見一臉驚愕的站在自己面前,僵硬這舉着的手的蕭九。

“發生了什麽事情麽?”蕭九尴尬的收回了手,看着米恬恬,一身狼狽,肩膀上還有一些黑色的東西,淡淡的血腥味傳到自己鼻尖。

“唉,好倒黴,說了你都不會相信的。”米恬恬有些氣餒,決定坐在路邊等到天亮了,再到房東太太哪裏拿鑰匙開門進去休息,昨天資料都丢了,看來這個工作也是保不住了,自己還是自動離職算了,雖然丢東西的原因老總也是知道,可是作為一個公司的大老板,怎麽可能為了自己這麽一個小人物做什麽事情恩。

“你說吧,你說的我都相信。”蕭九跟在米恬恬身邊坐到了路邊。

“你怎麽這麽晚了還不睡覺,在這裏游蕩什麽。”米恬恬轉過頭看着身邊的蕭九,才想起,現在沒有一兩點也知道半夜了,這個人居然在路上閑逛。

“我等你回來啊,我等了你六個小時四十五分鐘,現在已經一點三十分了。”蕭九說着拿出手機來看了一眼。#####

第 10 章 玉蕭

在一陣凄厲的叫聲之中時甄回到了米恬恬的身邊,米恬恬只看見小女孩抱着自己的奶奶跪在地上,而在那地上好像有點點熒光消失一樣。

“發生了什麽?”米恬恬沒有感覺到剛才發生了什麽事情,只能問已經到了身邊時甄,将手中的西服遞到他的手上。

“不該問的別問。”時甄說着抖了抖西服穿在了身上。

“跟着。”時甄說完,選了一個方向前進着。

“我……”米恬恬想要說什麽,只覺得腦袋一暈,就想後倒去。

“恬恬。”李萍驚呼聲讓時甄腳步一頓,轉過頭去,就看見倒在地上的米恬恬,而李萍站在一邊手足無措。

“走開一點,還嫌她身上的陰氣不夠重麽?”時甄吼着,将地上的米恬恬抱起來,向着之前走的那個方向走去,走了兩步之後,原本黑漆漆的路變了,再次回到了車水馬龍的地方,時甄将米恬恬放在地上,拿出手機來,撥通了玉笛的電話,他現在需要人來接自己,走到了燈光之下,他才看見米恬恬的肩膀上一個大大的咬痕,兩個血洞不斷的冒着黑色的血,而這個女人的體溫也越來越低了。

“時哥哥,我來接你了。”很快,一輛紅色的跑車停在了時甄面前,時甄皺着眉頭看着從車上下來的女人,一把将米恬恬抱起來,放到副駕駛座上,自己跳到駕駛座上,将只有兩座的跑車開走了。

“玉蕭,自己坐車回去。”時甄說着,感受着身邊女人越來越微弱的氣息,不知道為什麽,這一刻他一點都不想要這個女人怎麽樣,雖然昨天和今天早上他都想要擰斷這個女人的脖子。

“時甄,你可惡。”玉蕭看着只留給一個紅色影子的跑車,跺着腳,卻發現,自己只是下車了而已,身上什麽也沒有,該死的這不是讓自己犯規麽。

玉蕭跺着腳向着最近的樓房跑去。

玉蕭很快就跑到了大樓的樓頂之上,看了看,四周沒有人之後,自己蹲了下來,盡量讓自己變得最不引人注意那樣。

突然原本那蹲在那裏的玉蕭消失了,只剩下一堆紅色的衣服和那雙八寸高跟鞋了。

一個紅色的影子閃過,樓頂之上再次變得空蕩蕩的,除了那紅色的衣服好鞋子之外,什麽也沒有了。

玉蕭雖然很生時甄的氣,但是也很快的跑回家去,回到房間穿好衣服之後,走出房門,正好看着抱着米恬恬走進屋子的時甄。

“時哥哥,你就那麽将人家扔在哪裏,你也不怕人家有危險。”玉蕭說着,向着時甄走過去。

“我一會在收拾你。”時甄說完,将米恬恬抱進房間裏,從抽屜裏面拿出一把銀色刀來,将米恬恬肩膀上的衣服割開,然後一劃開她肩膀上的傷口。

上開打開之後,原本紅白相間的血肉哦之間兩只黑色的小蟲在她肩膀上小洞的位置掙紮着。

他将兩只小蟲挑了出來之後,低下頭處,對着肩膀上的傷口處就開始吸允着,然後将口中的血水吐出,知道吐出來的血水變成紅色的之後,才伸出手來,手輕輕的按在她的傷口之上,一絲絲的黑氣從那傷口上流了出來,然後時甄突然像失去了力氣一樣,有些暈眩的感覺。

“時哥哥,剩下的我來吧。”原本藏在門口的玉蕭看着時甄做的一切,本來很不高興的,可是看着時甄搖晃了一下腦袋,還是拿着醫藥箱走到米恬恬的身邊,将她被切開的傷口用東西縫好,然後包紮上。

“這身體真沒用。”時甄靠在一般的沙發之上,微閉着眼睛說着,今天自己并沒有做什麽,可是卻又一種暈眩的感覺,以前這樣的事情,不都是分分鐘就被自己解決了麽。

“時哥哥,你不過是因為人身限制了你的法力而已,你變成你的本身,肯定一下就好了。”玉蕭将米恬恬包紮好之後,轉過頭來看着時甄,蹲在時甄的面前說着。

“時哥哥,她是誰啊?”雖然玉蕭可以給她包紮,但是她也要知道這個女人到底是誰,時哥哥的家一直都只有自己一個女人出入,突然出現一個女人,讓玉蕭心中一陣慌。

“一個可惡的女人。”時甄看着床上一臉蒼白的女人咬牙切齒的說着。

“時哥哥,你從來沒有對任何人有着這樣的表情,難道你喜歡她?”玉蕭小心的問着,今天的時甄真的太奇怪了,居然會這樣一個女人發這麽大的脾氣,以往的時甄總是一臉冷酷,對誰都是愛理不理的,只是今天這樣真的太奇怪了,以往就算是人死在他的面前都不會皺一下眉的時哥哥,今天居然會勞心勞力的去救一個女人。

“開什麽玩笑,我恨不得掐死他。”時甄說着冷眼看着面前的玉蕭,“不要以為可以這樣混淆視聽就可以躲過懲罰,你自己說,你是怎麽回來的,被人看見沒有。”時甄擰着眉看着玉蕭。

“你把人家的車開走了,又不給人家留錢,又沒有電話,我要怎麽回來嘛。”玉蕭撒嬌的說着,蹲在時甄面前頭靠在時甄的腿上說着。

“那有人看見沒有。”時甄輕輕的摸了摸玉蕭酒紅色的頭發說着。

“沒有,我又沒有那麽傻,我到樓頂上變的身,咻的一下就回來了。”玉蕭說着,很是享受到在時甄的腿上蹭了蹭。

“最好不要給人發現了,不然你知道後果的。”時甄說着,靠在沙發上閉上的了眼睛,而玉蕭也坐在沙發邊上,腦袋靠在時甄的腿上。

米恬恬睜開眼睛不知道自己在什麽地方,掙紮的坐起身來就看見在床邊沙發前的一幕,銀色的月光照在兩人的身上,一個有着酒紅色長發的女人那麽坐在地上靠在時甄的腿上,而時甄好像睡着了一般,就那麽仰躺在沙發上,兩人都沒有動,面對着這樣的畫面,米恬恬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喉嚨有些幹澀,說不出話來。#####

第 116 章 黑暗複蘇(求訂閱,四更了!)

第116章 黑暗複蘇(求訂閱,四更了!)

突然,一道悶響從德古拉的身體之中傳來,随後德古拉整個身體向身後倒去。

看着徹底失去動靜的德古拉,葉雲緩緩走了過去,嗜血牢籠與嗜血之牙緩緩地散去。

【玩家擊殺深淵怪物,獲得一點擊殺值,擊殺陣營人物德古拉,獲得三點擊殺值。】

看着眼前的屍體,葉雲再度施展鮮血汲取,只見手中的紅光更加耀眼,瘋狂的汲取着眼前屍體的鮮血。

許久,大量的血氣不斷的補充血海和葉雲體內的血獄魔珠,雖然還沒有填滿,但是卻也填補了許多。

“使用唯一天賦:吞噬掠奪!”

【玩家葉雲使用唯一天賦吞噬掠奪,正在吞噬……吞噬中……吞噬完成,開始掠奪……掠奪中……掠奪完成,請選擇:

1.天賦:血鬼獸化Lv.9

2.技能:血爆Lv.7】

“我選擇技能:血爆Lv.7。”

葉雲沒有任何猶豫,直接選擇了技能血爆,之所以沒有選擇技能獸化,是因為血鬼獸化的這個技能,對于葉雲而言猶如雞肋,食之無味,棄之可惜。

看着技能名字,就知道了是德古拉獸化的樣子,完全沒有任何的理智,徹底淪為一頭只知道吸血的野獸,這反而是對自己實力的削弱。

“這技能,到也不錯。”

獲得了這個技能之後,葉雲也是了解到了這是不錯的技能,這個技能德古拉也是使用過,不過被葉雲的鮮血汲取給吸收了。

看着眼前的石像,葉雲直接走出了教堂,看了一眼自己此時的擊殺值,已經高達了三百五十六了。

沒錯,這正是之前擊殺其餘人獲得的擊殺值,一些是繼承他們獲得的擊殺值,一些是兌換技能獲得的擊殺值。

上千個深淵戰士降臨島上,估計很快就會被玩家們一一斬殺,至于德古拉所說的魔王阿爾戈斯,等他突破了封印再說。

葉雲看着地圖上的位置,自己目前在最西邊的扭曲森林,葉雲緩緩的想着島中心飛去。

……

而在葉雲飛行之時,不遠處的方向,傳來的一陣喊殺之聲,十幾個詭異與人類在不停的交戰。

盡管吸收大家可以互傷害,但是人類陣營與詭異陣營一旦相遇,雙方都會率先把矛頭指向人類。

就在衆人不斷厮殺之時,葉雲直接出現在天空之中,手中一個血液彙聚而成的血珠,不斷的湧動。

正是剛剛從德古拉身上掠奪而來的技能,七級血爆,如今到了葉雲的手中,威力更勝一籌不止。

葉雲沒有管下方的人,誰讓這一場游戲可以互相傷害呢,說着,手中的血爆直接扔下。

嘭!

只見下方長厮殺的一種詭異與人類紛紛躲開,一些還沒反應過來的人與詭異,直接被血爆泯滅在其中。一些躲過的玩家,也是一臉震撼的看着眼前的看着眼前的景象,額頭之上,冷汗直冒。

“威力還算不錯。”

就在衆人疑惑這一顆血珠哪裏來之時,一道平淡的聲音傳入所有玩家的耳內。

衆人擡頭看着天空之中的葉雲,一些詭異玩家面露怒色,看着葉雲質問:“混蛋!你什麽意思,同為詭異陣營,難道不應該是先對付人類嗎!”

葉雲聽着眼前之人的話語,忍不住笑出了聲音,這名詭異玩家看着天空之中笑出聲音的葉雲,越發憤怒:“你笑什麽!”

原本還在大笑的葉雲,瞬間停了下來,雙眼仿佛是在看死人一般,看着下方的衆人:“沒想到詭異陣營還有如此天真之人存在,既然這場游戲表明了可以互相傷害,只存活五百人,那我為什麽不能消滅你們,而讓我自己活下來呢?”

“至于你所說的先對付人類,在我看來就是笑話,因為在這場游戲之中,所有的玩家,不論是人類還是詭異,亦或是其他人,在我看都一樣,都是淪為我活下去的踏腳石。”

“猖狂!”這名玩家聽完葉雲的話語,這讓他想到了一個詞來形容葉雲,就是自己所說的猖狂。

“猖狂?那是因為我有猖狂的資本!魔血飛羽!”

說着,葉雲看着下面的所有人,率先出手,直接使用了覆蓋性技能,打算一次性将這些人全部擊殺。

一顆紫色的光彈飛來,葉雲輕微側身躲過,看着下方的一頭直立的老鼠詭異,輕蔑一笑。

随後,整個人瞬間消失,這讓在場的所有人慌了起來,畢竟他們可不知道葉雲的目标到底是誰,所以,不由得有些緊張。

“啊!”

就在衆人擔心自己葉雲的目标之時,一聲凄厲且痛苦的嘶喊,傳到了所有人的耳中。

只見那是一頭老鼠詭異,此刻的他渾身內火焰覆蓋,不停的燃燒着,而一旁的葉雲仿佛是做了一件為不足道的小事一般,輕輕的吹滅自己手中的火焰。

這無疑是在狠狠的打擊着衆人的內心,畢竟如此輕松的就幹掉了一個同為九階的存在,無疑讓他們感受到了葉雲的實力。

葉雲看着不敢亂動的衆人,向他們勾了勾手指:“要麽你們死,要麽我死?選一個吧。”

“雷之斬!”

還沒等衆人選擇,葉雲手中邪兵丶古剎浮現,無數雷電彙聚其中,看着還沒有動作的十幾個玩家,葉雲率先出手。

一刀揮舞,一道道的雷之斬,瘋狂使出,讓發呆的衆人瞬間回過神來,紛紛使用技能抵擋。

“爆炎拳!”

一名武者率先出手,一個金鐘浮現在其體外,将其籠罩,擋下了襲來的雷之斬,雙手火焰附着而起,向着葉雲殺去。

唰!

看着襲來的武者,葉雲手中一把将武者的爆炎拳接下,直接一道将其頭顱斬斷,跌落在葉雲腳下。一把将武者屍體扔飛出去,随後看了一眼腳下的人頭,一腳踢到一名人類身上。

【獲得二十二點擊殺值,随機獲得天賦:火焰掌握Lv.9。】

“保留天賦:火焰掌握Lv.9!”

看着眼前的天賦,葉雲直接選擇了保留,這個天賦到手,便能讓葉雲的掌控火焰的能力,更上一層樓。

“黑暗複蘇!”

葉雲看着眼前的衆玩家,手中邪兵丶古剎瞬間彌漫出無數的黑色氣霧,将在場的所人全部籠罩其中。

大量的黑氣被衆人吸入,頓時感到一陣頭暈眼眩,可很快,衆人紛紛清醒了過來,此時四周哪裏還有什麽人與黑氣。

只剩下自己一個人在這裏,就在衆人疑惑之時,一道黑氣突然降臨在其面前,化作自己的樣子一臉猖獗的笑了起來。

“你……你是什麽人?竟然敢假冒與我!”

衆人紛紛問出了自己心中的疑惑,如此突兀的一個人出現在自己面前。

“桀桀桀桀桀……我是誰?我就是你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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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 10 章 誰是你的小王子(三)

《蒂蘭大陸:黑夜降臨》在全球大爆,電影的質量很高,火熱是早晚的事,但火到這個程度還是克裏斯導演沒有預料到的。

本來觀衆們只是奔着克裏斯名導的口碑去看一下電影,走進電影院,嘿!感覺還不錯嘛…..哇噢!我的天。大家沒想到能收獲這麽大的一個驚喜,就像是吃蛋糕,突然嘗到了甜美的水果夾心,整個人瞬間飄飄欲然。

顧彬的名氣不僅在國內有了爆發式的增長,在國外也是随着尼布爾這個角色知名度大大提高。據說有個中東的土豪影迷專門用黃金給顧彬打造了一頂“王冠”,揚言要送給他心目中的尼布爾小王子!

點開顧彬的微博,最新一條是一張《蒂蘭大陸》電影官方海報。天使一般的小王子站在左側,氣質純真無垢,不染塵埃;魔王大人站在右側,眼角魅惑挑起,氣質邪惡誘惑,正指間撫向小王子的臉頰,仿佛要拉他一同堕入深淵。

底下一群粉絲激動的嗷嗷叫:“獻上禮炮恭迎王的誕生!”

“獻上禮炮恭迎王的誕生!1”

“獻上禮炮恭迎王的誕生!2”

“王的子民前來報到!”

“上面的破壞陣型,拖出去打死!”

“嘻嘻嘻,這張圖,就我一個人想到了污污的東西嗎….”

“邪惡貌美魔王攻X純真小王子受,我的鼻血都要出來了……”

“遞筆給你,請開始你的表演。”

…..粉絲間又是一陣狂歡,有人寫的小段子立刻被頂上高層。

悄咪咪刷着微博的顧彬趕緊把手機放下,揉了揉滾燙的耳朵,這群粉絲真是無法無天了!就這樣在他的微博底下開車當他不知道嗎?看看他們寫的什麽東西…..

電影獲得巨大成功,星娛公司也是賺的盆滿缽盈,這段時間星娛的高層走路帶風,眉間都是喜氣洋洋的。對顧彬那态度更是要捧到天上去了,這麽好看又會賺錢的股東打着燈籠都找不到啊!這不,剛收到一個真人秀的邀請,就眼巴巴的把臺本給送到了顧彬這裏。

顧彬挑了挑眉:“薛霖也會去?”

經紀人點點頭:“是,節目組應該是想把你們兩個聚在一起增加爆點。不過這樣一來,節目熱度也會非常高,電影還在熱映,去了對電影宣傳也有很大好處。”

“不過星辰你不用有壓力,不去也可以,公司說主要看你的意思。”

顧彬懶懶散散的靠在沙發上,聞言一笑:“去吧,這真人秀還挺有意思,我還沒上過真人秀,去玩玩也好。”

助理當即在一旁表忠心:“放心,顧哥,我會照顧好你的!”

經紀人贊賞地點點頭:“那好,看好你顧哥。要是有人欺負你顧哥,不要手軟,直接打死。”

顧彬:“………”他給人印象很柔弱嗎?

《明星碰碰碰》是當下最火的真人秀,采取的是周播形式,并根據觀衆的投票反饋及時調整節目進度,顧彬這次要參加的就是為期一個月的錄制。

酒店

清晨一早,節目組就把卡片遞給顧彬,顧彬低頭:“請去房間4011、4015……叫醒此次節目的各位嘉賓…..!不是在說笑吧?女嘉賓的房間怎麽辦?而且現在才六點半,這麽早去叫醒他們我會被爆揍的!”他可憐巴巴地看着導演組的方向。

導演組搖搖頭,不為所動,笑得奸詐。

顧彬無奈,只能拿着卡片到了第一個房間外,他貼着房門聽了下,靜悄悄的。顧彬眼尾揚起,開心一笑,對着跟拍的鏡頭豎起食指:“噓,應該還沒有起床,看我吓一吓他。”

攝影師被顧彬耀眼的笑容給閃了一下,鏡頭也跟着晃了晃。

他拿節目組給的鑰匙擰開房門,沖了進去,腳步卻一下子剎住,顧彬咬牙切齒地看着床上那張臉,怎麽是薛霖這個家夥?

影帝大人還在酣睡中,柔軟的發絲散落在枕頭上,烏黑的睫毛垂下,俊美的臉龐此刻顯得乖巧無比。

顧彬眼珠一轉,哼,看我的。于是整個人輕輕地跨到薛霖的床邊,伸出手掌蓋上薛霖的雙眼…….!長長的手臂突然一把撈過他,顧彬淬不及防地跌落在柔軟的床上,溫暖的氣息包裹周身,顧彬的思緒一瞬間滞帶,好熟悉啊….薛霖的眼神銳利,直到看見下方的清顧彬才瞬間軟化。

顧彬回神,看着撐在他上方的薛霖,兩人大眼瞪小眼。

此刻的鏡頭下,兩人的臉頰之間只有五公分的距離,眼神對視在一起,氣氛凝滞,空氣中都似乎流動着一股稠粘暧昧的氣息。

副導演:“…..這段要不要删減掉?”

導演奇怪地看了他一眼:“删減個啥?這麽好的沖突鏡頭還不留下?兩人都快打起來了,放出去我們節目就有爆點了,我題目都想好了,就叫#驚!影帝和當紅演員居然當衆互毆#,肯定會上熱搜的!”

“…….”他這是見到了活生生的鋼鐵直男嗎?放出去怕不是導演你會被他們的粉絲給撕了哦。

房間內,顧彬回神,趕緊一把推開薛霖的胸膛,結果絲紋不動,只摸到了一手堅硬的胸肌。

“你吃什麽長大的?”顧彬惱怒地看向薛霖。薛霖悶笑一聲,不為所動:“小魔王趁我睡着想做什麽?”

顧彬咬牙切齒:“你管我,再不起來我就上腳了!”

登時做出一副要踹的姿勢。

見顧彬真的要生氣了,薛霖才笑着起身。顧彬在鏡頭前樣子都懶的做,氣沖沖地就要出門,真是受夠了,他一個反派居然老是被男主壓在他的頭上,難道不是應該男主可憐地瑟瑟發抖對他跪地求饒嗎?

薛霖大步追上,跟在他的身旁。顧彬撇過頭,努力忽視旁邊這個家夥,抓起卡片來到下一個房間。門被悄悄地推開,床上沒有人,只有一個窈窕的背影在窗前劈着一字馬。淩妍妍見到顧彬薛霖兩人,眼神頓時放光,像燈泡一樣“蹭”地一下亮起:“薛老師、顧老師!啊啊啊,你們也是嘉賓嗎?我要暈了!”

她一張圓臉顯得很是可愛,此刻激動地就要抱上站在最前方的顧彬。薛霖不動聲色地上前,微微側身擋住顧彬,淩妍妍眼神一閃,姿勢由抱剎住車,可愛地吐了吐舌頭,一副懊惱的小模樣:“哎呀,忘了還有薛老師了,抱歉抱歉呀。”趕緊與兩人都友好地拉了拉手。

顧彬剛從國外拍完戲回來,已經很久沒有關注國內的娛樂圈,此時看着淩妍妍眼底有點疑惑。旁人看不出來,薛霖卻觀察細致入微,一眼就看出來顧彬在想什麽,悄悄俯身在顧彬耳旁道:“她叫淩妍妍,是現在很火的一個女子組合的隊長。”

熱氣噴灑在耳垂上,敏感的耳垂抖了抖,染上一抹嫣紅。顧彬忍着揉耳朵的沖動瞪了薛霖一眼,算了,看在這人提醒他的份上就不計較了。

第 11 章 ☆、章

我吓壞了,眼前出現了一起活人變狗也就算了,竟然還說要抱我吃掉。那張張的大大的嘴巴就那麽湊在我的頭邊上,好像只要一口,就可以把我的腦袋直接吞到嘴巴裏面。

“山狩……”

之前呼叫的聲音還在繼續,但是我現在就不明白了,人家叫的到底是狗還是人?

“你能不能不要離我那麽近。”我見大狗遲遲都沒有動作,有些害怕的推了推它。它不滿的打了一個鼻息,開口說道:“你若是現在離開,我不過就消去你的記憶,如果你要留下來的話,我就把你吃掉!”

我恍惚覺得之前好像也有誰對我說過這句話,也好像是倒了哪個野獸的肚子裏面。但是随即又覺得我是在做夢,世界上哪裏有那麽大的胃的野獸,能把我整個人都裝下去。

“山狩!”

呼叫的聲音越來越近,直到這一生好像是确定的聲音。我總算是明白找山狩的人過來了。

“你又在做什麽事情?不是說過不能吃人了啊?現在又在做什麽?”

這個人的聲音我也非常的熟悉,透過山狩的皮毛,我可以大致的看到這個人的輪廓,在大腦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我叫出了聲……

“山犬大人!”

我太驚訝了,我為什麽會叫出來?

我伸手準備捂住自己的嘴巴,結果卻是抓了一手山狩的毛。

“悠悠?”那人有些疑惑。

我點點頭,又驚訝了起來:“你為什麽會知道我的名字?”

山狩離開了我的身邊,正好能讓我清楚的看到山犬大人的樣子,銀白色的頭發,就和之前男孩子的一樣,也和山狩的毛發一樣的顏色。

我看到山犬大人的神色變得非常的奇怪,迷惑、驚奇……而更加多的……是憤怒。

他在生氣!

我看到他的表情,又想到爺爺的表情,身上都抖了起來。

“你不需要害怕,我會送你回去,只是山上很危險,你別再來了。”

山狩又突然變成了男孩子的樣子,湊在我的邊上說道。

我有一瞬間覺得這個世界非常的不真實,我的腦袋裏面也好像有什麽東西沖了出來。

五顏六色的花朵,美得好像是天堂,會發牢騷的樹爺爺,會捧着自己臉的向日葵,會叽叽咋咋報複的小草,這一切好像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但是老師們說過,植物是不會說話的,更加不會捧着自己的花骨朵。

“山犬大人……救……救救……我……”

我突然看見了一張吓人的大嘴,把我吞了下去。我身邊好像還有一個人,穿着粉色的衣服,可不就是茉莉?

這些畫面是怎麽回事?就好像是在片電影一樣,哪裏來的比房子都大的野獸?

迷糊這又看着山狩,好像他又從男孩子變成了大狗。

[女娃娃,乖乖到了本大爺的肚子裏面,我保證你一點痛苦都不會有!]

“啊……”

我害怕的尖叫起來,一把推開在我面前的山犬,又撞開了好奇的山狩,朝着之前指出的指出的跑了出去。

我想起來了……

全部都想起來了!

山狩這個壞家夥不是說的玩的,它是真的真的……把我吃掉過!

我慌不擇路的奔跑,好像又聽見身後的山狩在對我喊:“記得做一個乖孩子啊,別再到山裏來了。”

可是……

當年山犬大人不是明明和我說過?

只要我乖乖的,他就會來接我……

帶我去見樹爺爺,帶我去見向日葵?

當我跑到村口的時候,猛的俯下身子,開始劇烈的喘氣。現在的太陽已經下山,應該來說,現在村口是各家各戶唠家常的地方,但是現在卻是一個人都沒有。

好奇怪……

然後我又聽見了砸東西的聲音,和誰暴怒的吼聲。

“福滿發狂啦!福滿發狂啦!”

村裏的大事小事根本就瞞不下來,沒有一會兒,我就聽見有誰大聲再叫。

一聽是福滿哥哥,我哪裏還管得了別的什麽,就擠着人群進了進去。

福滿哥哥的眼睛都紅了,好像是誰的話都聽不見,還把在自己家門前曬着的麥子的席子給掀翻了,麥子撒了一地都是,都讓隔壁家的老母雞急了起來。

我好像記起當年我和爺爺鬧變扭的時候,福滿哥哥也變成過這個樣子,不過當時的他好像更加像是野獸。我剛剛被山狩他們吓了一下,再看到福滿哥哥也是這個樣子,突然懷疑這個村子是不是被什麽附身了,怎麽一下子出了那麽多不幹淨的東西。

福滿哥哥的爹好像壓制不住福滿哥哥了,而福滿哥哥的娘也只會趴在地上,雙手不斷的錘地哭訴,一時間一點辦法都沒有。我眼前一亮,記起當年福滿哥哥給過我一個香囊,當下從脖子上拿了出來,趁着福滿哥哥還能被他爹牽制的手,一把把香囊裏面的粉末給掏了出來,稀裏糊塗的全部都捂在福滿哥哥的鼻子上。

這個時候的我還不知道,這一大包的粉末捂在任何一個人的鼻子上都可能只致命的。

我看到福滿哥哥好像真的安靜了下來,大概是這藥粉有了作用,所以就把剩下的都倒了出來,不浪費,全部灑在福滿哥哥的身上了。

村裏的人們看到福滿安定了下來,也開始過來幫忙,把這已經是大小子的福滿給搬到了他的房間。等大家都收拾好了,人群才散了開來。

但是也有人開始問道:“福滿這小子到底是怎麽了?怎麽突然變成這個樣子?”

我坐在福滿娘的身邊,暗暗慶幸福滿哥哥沒有把自己變身的毛也長出來,乖乖的坐在那邊,聽着福滿一家給的說法。

聽說是隔了兩個山頭的一個村莊,裏面有一個姑娘當年是和福滿哥哥一起出去讀書的,兩個人非常的要好,加上又是同鄉,讀大學的時候就好上了。

這一回放假回來,才回來沒有幾天。今天,福滿出村的時候,聽見那姑娘因為走山路被人糟蹋了,想不開了。這個理由到也說的過去,隔了兩個山頭家的姑娘的事情,大家也多多稍稍有些耳聞,一時間倒是沒有人再詢問福滿為什麽會變成這個樣子了,而是開始紛紛勸說福滿的爹娘,這被人糟蹋過的姑娘可不能要。

我聽不懂這些大人再說些什麽,只是覺得他們說的隔了兩個山頭家的姑娘非常的可憐。說道後來的時候,福滿哥哥的娘捂住了我的耳朵,還送了回了家。

到了家門口,我又有些害怕了,畢竟今天溜出去玩了。爺爺管我管的越兇,我就越想出去玩,根本就沒有理由,然後每次玩好了,就開始害怕,也沒有理由。

一天的農活早就做好了,我回到家的時候爺爺還在廚房裏面折騰。我聞到油炸小黃魚的味道,當下饞蟲就出來了,立刻就跑到廚房裏面看了起來。鍋裏的油炸了開了,還好爺爺利索的讓開了半個身子,沒有讓油燙到。

每一次我看到爺爺做油炸的東西的時候,都特別想笑,好像是爺爺在和什麽東西做殊死搏鬥一樣。但是每一次被油炸出來的東西,都進了我的肚子,因為爺爺說他不喜歡吃這些東西。

“悠悠,快點來把菜端出去。家裏的酒快喝完了,明天早上的時候,你幫我去打點酒回來,正好我今天從地裏拔了一點花生米出來,你明天也記得一起做了。”爺爺把最後一條魚放到盤子裏,舔了舔站了油心的手指,對我吩咐到。

我應了一聲,連忙把菜端出去,還在路上就在嘴裏掉了一條小黃魚,也不管到底燙不燙。

看到這個樣子的我,爺爺好像扯了一下自己的嘴角。

我盛了飯,又給爺爺到了一點酒,就迫不及待的趴在桌子上準備吃魚。我就喜歡吃油炸的小黃魚。

爺爺咳嗽了兩聲,我連忙把頭擡起來,卻聽見爺爺,說道:“悠悠,爺爺年紀大了。你也別讓爺爺操心了,現在學校放假了,如果真的要出去玩的話,和爺爺說一下,爺爺看不懂字,別留紙條,啊。”

一時間,我覺得我委屈極了。也覺得爺爺委屈極了。

眼睛一紅,我扒着自己的飯碗,狠狠的點頭。

第 117 章 :蘇醒,(2)

有所指,但是他的話确實深深的雲染的心,是啊,當初就是因為自己的放縱,所以才會導致了事情的結局變成了那個樣子。

看着所有人,雲染微微的點了點頭,紫色的火焰在她的周身緩緩的燃燒着,當火焰完全将墨雲染的身影淹沒的時候,一聲清亮的鳳鳴響徹昆侖,一時間所有的神獸都化為了人形,淚流滿面的跪在地上虔誠的迎接他們的鳳主回歸,終于萬年之後他們的鳳主還是回來了,在他們都要絕望的時刻回來了,原來他們并沒有被鳳主抛棄啊!

此時的軒轅魅正滿眼火熱的看着在空中傲然飛翔的火鳳,這就是他心愛的女人,這個世界上唯一的一個能夠讓自己心動的女子,這個世界上唯一能夠牽動自己的人的人,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讓自己願意為之付出一切的人啊…

第 10 章 ☆、章

期末考試最後一門課交卷了之後,學校裏面才開始真的鬧騰了起來。

我根本就不想要把書背回家去,反正下個學期還是在這個位置上。于是就和茉莉還有小芳商量好,一起去田裏面釣龍蝦。如果豐收的話,晚上還可以多吃一盤菜。

爺爺好像自從我過了生日之後就管我管的特別緊,更別說讓我出去摸魚什麽的了。村裏的男孩子也好像突然對我害怕了起來。不過對于這點,我倒是很開心,畢竟沒有人叫我“野姑娘”了。不過爺爺這一回聽說是幾個女孩子一起出去玩,總算是開恩讓我出去玩了。

這個時候的小龍蝦沒有夏天那麽好找,大多都躲在洞裏。不過我們三個女孩子也不過就是找了一個由頭出去玩而已。運氣還算是不錯,我和小芳釣到了幾只青殼的,但是都個頭不大。茉莉倒是釣到了一只紅殼的,但是被提到半空的時候,龍蝦掉到地上,準備逃走,結果我們三個女孩子就追在人家龍蝦後面,想要抓住又不敢下手。在外人看起來好像是我們三個圍在一起群魔亂舞什麽的。

最後還是二愣子拯救了我們三個女孩子,但讓我們三個生氣的時候,二愣子竟然把這只龍蝦當做他的戰利品給拿走了!

“膽小鬼,連龍蝦都不敢抓!”說完還對着我們做鬼臉。

我氣嘟嘟的,抓起身邊的小水桶,裏面有大概七八只龍蝦。看着二愣子抓着紅殼手舞足蹈的樣子,直接把水桶裏面的小龍蝦給倒在了他的身上。

“啊!啊!”

這下輪到我們幾個做鬼臉了,二愣子只能在那邊鬼叫。抖得我和茉莉哈哈的笑了起來。不過小芳倒是害怕大人找過來,也害怕二愣子會不會被龍蝦夾到肉。結果刷上一把田裏誰留着還沒收拾的麥稈,就朝着二愣子身上揮過去,目的是要掃掉他身上的龍蝦。

結果就是二愣子被英明神武的小芳舉着一把麥稈給打了一頓。

第二天,村裏面就開始各種笑話二愣子的事情。說什麽連女孩子都打不過,被女孩子欺負,被女孩子打了還會哭之類的說法。我和茉莉好像越好了一樣,一臉驚訝的看着小芳,就好像不知道小芳會去打二愣子一樣。

小芳憋紅了一張臉:“我不過就是想要把他身上的小龍蝦給打下來,他哭不是我打的,是小龍蝦夾到他的肉了!”

“那也是因為你打他了啊,不管哪個讨厭的家夥,我們今天去什麽地方玩?”茉莉扯開話題的速度很快。

我側着腦袋在想,入眼的又是大山,不由呆了呆,想到之前在數學可上的想法。

茉莉順着我的眼神看了過去,卻是撇撇嘴:“山上有什麽好去的,現在都是蟲子什麽的。”

小芳同學卻不贊同茉莉的觀點。

“山上什麽時候沒有蟲子?現在的話,應該有很多好玩的東西。我記得小時候,外婆帶我去的時候,上面還有兩顆橘子樹呢。”

茉莉還是搖搖頭,顯然是不想再這個時候,跑到山上去被蟲子吓。

“喲,三個姑娘一起出來玩啊。”

路過的福滿爹對我們喊了一聲,我回聲回去,卻聽見福滿爹又喊道:“快吃午飯了,小姑娘還是先回去把,明天再玩也沒有什麽不好的。”

明明還有一個下午的時間……

茉莉和小芳嘴裏咕哝着,卻還是照着福滿爹的話,準備回家了。

今天因為是假期的第一天,我們三個都睡懶覺,其實大家碰頭的時候,太陽已經升的老高了。而下午大家都不能出來。

等送了茉莉和小芳回去之後。我随便在廚房找了一點東西填了肚子,就看到爺爺背着鋤頭回來了。

“我下午和爺爺一起去地裏好不好?”

爺爺剛剛放下鋤頭,我就開始晃着爺爺的衣袖。以前爺爺不管我的時候,我都不敢做這種動作。現在爺爺管我管的嚴了,我卻學會撒嬌了。

“地裏髒兮兮的,有什麽好去的,你還是在家裏做作業,下午外面就涼了,還是別出去了。”

期末考試考完,深山就開始穿着厚實的衣服了。就算外面有大太陽,還是耐不住的涼風。除非像是爺爺一樣,一直在勞動的,才可能出一身的汗。

被爺爺反駁了出行計劃的我,直接回到自己的房間了,也沒有管爺爺的中午飯應該怎麽辦。我在床上翻來覆去的好長時間,看着時針慢慢從一走到二,終于沒忍住的出了房間。

當然,爺爺已經去了地裏,不可能還留在這裏。我有些不高興。

想着爺爺應該不會那麽快的就回到家裏,我摸着下巴準備偷溜出去。

明天還和茉莉他們約好了,既然茉莉不願意,那麽明天就不去大山,我今天就溜過去玩一會兒好了。

我有些嘴饞小芳說的橘子樹,想着這個時候的句子一定多汁,而且甜的很。

偷偷摸摸的開門離開,而且還在半路的時候,就聽見二愣子的哭聲,二愣子向來是一個愛哭鬼,而他的媽媽也是一個大嗓門,我直接就明白是這一次二愣子數學交了白卷引發的戰鬥。等我溜到了村口之後,眼見四下沒人,才開始挺直了腰杆走路了起來。

我小時候常去山裏,所以路也很熟悉,而且我還記得爺爺說過,山裏好像鬧過兔災,所以每年總有人去看一下,如果兔子多了,就獵掉一些。

入了山,到處都是樹,現在樹葉已經泛黃,有些都已經落在了地上,密密麻麻的鋪了起來,踩上去都軟綿綿的。這個季節的花已經沒有多少了,偶爾有兩朵小花,也好像是打了霜的茄子一樣,萎靡不振的。

有些樹上的确是結了果子,但是村裏的人都知道,這些果子要不難以下口,要不就是有毒的。我飛快的跑了過去,想要找找看小芳說的橘子樹。不過橘子樹倒是沒有找到,卻是找到了一棵蘋果樹。

樹上的蘋果大概比我的拳頭都要小,而且樹長得很高,我惦着腳尖根本就沒有辦法夠到,只能爬到樹上去。想到了也就去做,爬樹是村裏每一個孩子的看家本領,我從地上到樹上吃到第一口果子的時間,大概也就一兩分鐘的樣子。

蘋果很甜,甜的讓人眼睛都眯了起來,我半躺在樹枝上,也不貪心,只摘了幾個,等手裏的吃完了,在摘。啃着蘋果,再哼一首學校裏面老師教的歌,一時間覺得世界上,大概沒有誰能比我更加的幸福了。

“女娃娃……不是叫你以後……別再來山裏嗎?”

我聽見這聲音有些熟悉,卻根本記不起這到底是誰的聲音。

睜開眼睛環顧四周,除了都在掉樹葉的樹之外,根本就沒有別的了。

“女娃娃,難道上一次的教訓還不夠嗎?”

這一次我聽得真切,這聲音根本就是從下面傳來的。我把腦袋從樹上深了出去……

“你憑什麽叫我女娃娃!明明看起來你就和我一樣的大小!”

我看到的根本就是一個和我一樣大的男孩子,他還之前一口一個“女娃娃”的叫着我,就是村裏的愛哭鬼都沒有那麽的讨厭!

男孩子扯開嘴角笑了起來,讓人覺得渾身泛涼。我就突然抖了那麽一下。

“我自然是可以叫你女娃娃的,如果你是乖孩子的話,現在沿着這條路就應該回家。”男孩子說的時候手也朝着一個方向指着,我順着看了過去,竟然看到了一條路,隐隐約約我也好像看到了自己的家,爺爺坐在門口福滿爹送的搖椅上,惬意的抿了一口小酒,撇撇嘴,好像是在不滿意為什麽沒有下酒菜一樣。

不對!

“你憑什麽叫我女娃娃!你又是誰?”

“我住在這個山裏。”

“不可能,這裏附近大大小小的村子裏面的孩子我都認識,都在鎮上的小學上學,我根本沒有見過你!”

“我沒有去上學啊。”

看男孩子死皮賴臉的模樣,我根本一點辦法都沒有。

猛的,我從樹上跳了下來,地上鋪了厚厚的樹葉,軟軟的,一點都不疼。

等我站在地上,才發現這個男孩子比我還要高一點,但是我還是仰起頭,問道:“你叫什麽名字!”

男孩子笑,又重複了一遍之前的話:“如果你是乖孩子的話,沿着這條路,快點回家吧。”

“我是不是乖孩子才不是走這條路來決定的呢!”我氣氛的大叫着。

“山狩——山狩!”

我聽見遠遠有誰再叫,同樣聽見聲音的男孩子的注意力好像被什麽吸引了一樣,我得意的擡起下巴:“我知道了,你叫做山狩是不是?”

“你就算知道我叫做山狩又怎麽樣,我再問你一次,你做不做乖孩子?你回不回去?”

“我就是不沿着這條路走!”

我鬧氣了脾氣。

誰知道這男孩子突然拔高了身體,變成了如同大人一般高度的白色大狗。

“如果你再不走的話,信不信我……吃掉你?”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