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6 章 :蘇醒,(1)

更新時間:2012-11-28 0:00:30 本章字數:14150

“是麽?可是我好像是知道鳳主大人的身體到底在哪裏。唛鎷灞癹曉。請記住本站”一個淡淡的滿含笑意的聲音在衆人身後響起,讓所有人都是微微一愣,因為這個聲音他們是在是太久沒有聽到,久到他們都要快忘記這位大人了。

“冰鸾大人,”幾位長老極為攻擊的對着突然出現的男子行禮,“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冰鸾大人了,沒有想到樣貌依舊如昔啊。”看着依舊年輕的男子,大長老微微的一聲嘆息,已經将近萬年了時間了,他們早已經漸漸的老去,沒想到冰鸾大人已經樣貌如昔啊。

“冰鸾大人。”面對這個男子,蕭白表現出了難得的恭敬。

“我們對你很失望。”冰鸾的眼神帶上了一絲冷意,眼前這個男子就是曾經讓主人殒命的人,沒想到他們将他封印了之後,他竟然還是跑出來繼續傷害主子,“你知道自己做錯了什麽麽?”

蕭白低着頭不說話,他知道自己錯了,但是他就是不能夠承受事情向那方面發展,明明自己是邀紫內定的王夫,為什麽他們都會責備自己而不是去責備那個橫刀奪愛的男子!?

“蕭白,無錯!”終于蕭白揚起了頭,看着冰鸾,眼中帶着一絲受傷,“蕭白只是想要守住自己所愛的人而已,所以蕭白并不認為自己錯了!”

“愛?”身後傳來了淡淡的嗤笑聲,“你的行為哪裏是愛,根本就是自私的占有罷了,若真的是愛你怎麽能夠忍受心愛的沉睡不醒,怎麽可能忍心看着她這般虛弱的樣子見死不救,蕭白,你根本就不配說愛!”軒轅魅的聲音滿是嘲諷,也許蕭白會說自己因為得到了雲兒才能夠在這裏說風涼話,可是他說的每一句都是真心話,今天若是自己和蕭白的位置調換一下,自己絕對不會選擇見死不救,哪怕雲兒選擇的人不是自己。

“呵呵,你只不過是一個橫刀奪愛的人,你有什麽資格對我說教!?”蕭白冷冷的看着他,恨不得将軒轅魅碎屍萬段。

“誰說帝尊大人是橫刀奪愛的,所謂的內定的王夫不過是衆位長老的決定而已,主子可是從來都沒有同意過的,”又是一個男子的聲音想起,帶着淡淡的西雪域嘲諷,“從一開始你就不是主子所愛的人,就算是沒有你和丹青曾經發生的事情,主子也不會選擇你的。”

“我不信,”蕭白的臉色已經染上了一摸蒼白,“鳳族已經宣布了我們成婚的消息了,若不是我發現了錯誤,我早就嫁給邀紫了。”

雪鳳輕輕的笑着,并不說話,既然他喜歡自欺欺人,那麽就這樣下去好了,反正這些事情和自己也是完全沒有關系的,只是對于蕭白這個人自己是真的不喜歡,或許是看慣了帝尊大人對主子的好,對于這個一再傷害主子的人,他實在是沒有什麽好感。

雪鳳越過蕭白,走到了軒轅魅的面前,将懷裏的少女交給了軒轅魅,現在他的任務完成了。

蕭白瞪大了眼睛看着雪鳳,眼神中閃過一絲慌亂,他明明将邀紫的身體藏了起來,為什麽他們能夠找到!?

“是不是很好奇我們怎麽找到主子的身體的?”雪鳳輕輕的笑着,接下來的話将蕭白打入了地獄,“因為在你的手中的那個少女的屍首本來就不是主子的肉身,我們怎可能允許別人拿主子的身體看來看去的,那根本就是對主子的一種亵渎!”

衆位長老聽了雪鳳的話,也是老臉一紅,他們當時只是想着找出進階天階的秘密,忘記了那是鳳主的肉身,他們的行為已經構成了對鳳主的亵渎了。

蕭白用力的搖着頭,他不相信,這怎麽可能,當時自己明明就已經檢查了,那就是邀紫的身體,怎麽可能會是假的!?

“你當然檢查不出來了,”冰鸾同樣諷刺的笑着,“那個假屍首本就是用主子的血和涅槃之火制造出來的仿制品,你當然是看不出來的。”

這一刻,蕭白呆呆的看着所有的人:“難道邀紫從一開始就知道最後的結局會是這個樣子的了,她一開始便知道自己會死?!”

“不是主子知道自己會死,”一直安靜的站在一邊的冥無憂淡淡的開口,“而是主子被你們帶了回來之後就已經報了必死的決心,主子絕對不會讓她自己成為你們傷害地尊大人的籌碼,就算是主子來不及救下帝尊大人,到時候主子也會選擇自缢,因為你們不配讓主子繼續留在鳳族。”他的目光掃過在場的每一個人,眼中帶着淡淡的冷意。

看着冥無憂這個樣子,所有的人都低下了頭,是的他們都錯了,其實他們能夠阻止蕭白和丹青的,但是因為他們覺得既然鳳主是鳳族人就應該留在鳳族,而不是嫁到妖族成為軒轅魅的妖後,所以他們沒有阻止,甚至是在某些時刻或多或少還給了蕭白一些幫助。他們一直都認為這些事情做得很隐蔽,但是沒有想到,其實主子早就知道了,甚至已經決定永遠的抛棄他們了…

“我們走吧。”軒轅魅的聲音輕輕的響起,帶着衆人聽不懂的複雜的意味。

這一刻軒轅魅已經生氣了,真的生氣了,雖然他曾經知道墨雲染被抓回來多多少少會和這些人有些關系,但是因為他們是雲兒的手下,所以他并不準備追究了。但是現在他知道了真相,知道了雲兒因何而死的時候他淡定不下來了,雖然他做不到殺了他們所有人,但是他可以帶着雲兒離開,永遠的不再回來。

“帝尊請留步。”大長老羞愧的看着軒轅魅,“我等知道帝尊大人對我等就有有多仇視,但是為了鳳主大人好,希望希望帝尊大人暫時留在昆侖,只有在引鳳臺上,鳳主大人的靈魂才能夠好的與身體融合,否則不知道會不會留下什麽後遺症。”

大長老的話,讓軒轅魅頓住了腳步,雖然自己并不喜歡這裏,但是若是離開對雲兒有傷害的話,那麽就算是不喜歡,他也會選擇留在這裏的。看着冰鸾和雪鳳對着自己點點頭,他知道大長老并沒有說話,所以也就點點頭答應了下來,只要雲兒好便好了。

“帝尊大人,我們帶你去引鳳臺吧。”雪鳳看着軒轅魅溫和的說道,“引鳳臺若是沒有風族人的帶領,外族人是上不去的。”引鳳臺之外有一層結界,只有擁有鳳族的血脈的人才能夠進入到結界之內,所以軒轅魅想要進去的話,就必須有一個鳳族的人帶領他進去。

“我也去!”聽到雪鳳的話,蕭白趕緊跟上,他不會讓軒轅魅和邀紫單獨相處的。

雪鳳看了蕭白一眼,并沒有發對,只是嘴角勾起了嘲諷的笑容。蕭白看不穿,但是他可是明白的很,自家主子的心裏可是只有帝尊大人一個人,就算蕭白緊緊的跟着主子也不會再看他一眼了,就算主子不會計較曾經他和丹青的事情,但是他害得帝尊大人身受重傷的事情可不是那麽簡單就能夠善了的,主子可不是什麽心慈手軟的人。

“随意。”雪鳳微微的一笑,一會的話,蕭白看到那個場景一定會絕望的吧,不要怪他心狠,他只是不能夠原諒傷害了主子的人而已,而這個人不僅僅是傷害了主人,還害的主人命喪晃去,自己怎麽可能讓他這麽痛痛快快的解脫了呢!

聽到了雪鳳的話,冰鸾微微的笑了笑,他可不會錯把雪鳳的話當成好意,因為他們是一樣的人,都不會輕易的饒了傷害過自己主子的人,既然雪鳳同意讓蕭白跟上,那麽接下來發生的事情絕對不會讓蕭白怎麽舒服的,甚至會讓他痛不欲生。

而軒轅魅聽了雪鳳的話之後也并沒有反駁,基于對墨雲染的人的信任,他選擇了默許二人的話,他相信他們不會作出什麽損害雲兒的事情。

看着軒轅魅并沒有阻攔自己,二人對看了一眼,微微的點點頭,心裏不由的感慨道,果然是不一樣啊,若是今天的身份調換過來的話,蕭白一定會拼命的阻止的,而帝尊則選擇相信了他們,知道他們的做法是有着自己的目的的,果然兩個人的氣度完全不一樣啊,蕭白那種小家子氣的人根本就是配不上自家主子,冰鸾和雪鳳不由得在一次感慨自家主子的好眼光啊。

雖然軒轅魅是妖,但是事實上他們并不是很在意,就算是妖又如何,只要是能夠發自內心的疼愛主人就好了,這些年他們雖然一直在山裏,但是他們并不是完全和外界脫離了,外面發生的事情他們也是有所了解,帝尊大人一世又一世的尋找他們的主子的事情,他們都知道,同時也被深深的感動了,究竟是什麽樣的感情能夠讓一個高高在上的妖王這般付出,他們不明白,但是卻是異常的欣慰,因為他們主子找到了真正的幸福。

“帝尊大人,我們走吧。”雪鳳輕輕的笑着,臉上的笑容帶上了難得的真誠。

這個笑容落在了蕭白的眼中是那般的諷刺,他不明白,明明自己才是邀紫的王夫,為什麽所有的人都選擇幫助軒轅魅。明明是他搶走了自己心愛的人,為什麽沒有任何一個人責備他。

“好,”軒轅魅淡淡的應到,看着蕭白的眼中帶着淡淡的嘲弄,“雪鳳,雲兒什麽時候能夠醒過來?”

“這個就不知道了,主要是看主子的身體和靈魂的契合程度了。”關于墨雲染什麽時候能夠醒過來雪鳳也說不好,所有的都要看墨雲染自己身體的情況了,若是墨雲染的身體情況好的話應該很快就能夠醒過來的,反之則可能會需要比較多的時間。

看着雪鳳恭敬的樣子,蕭白攥緊了拳頭,現在自己什麽都做不了,但是一會邀紫醒來之後就不一定了,到時候邀紫選擇的人不一定是他軒轅魅!

一聲鳳鳴想起,雪鳳化為了本體,讓軒轅魅抱着墨雲染坐到了他的身上。

看到這一幕,蕭白真的是差點咬碎了一口咬,也許別人不明白這個代表了什麽,但是不代表他蕭白也是什麽都不懂,雪鳳是邀紫的鳳侍,是最除了三個近侍之外最接近邀紫的人,今天雪鳳的表現代表了他已經接受了軒轅魅做他的主子,也就是說他承認了軒轅魅是邀紫的男人!

一旁的冰鸾看着蕭白的樣子,嘲諷的笑了,果然是個毛頭小子,什麽都比不上帝尊啊,不知道疼主子,甚至還要主子去哄,現在失去了就千方百計的阻止主子和別人在一切,這樣的男人怎麽能夠配的上他們的主子呢,看着雪鳳背上的男子,冰鸾贊同的點點頭,果然是主子的眼光好啊!

“我們也走吧。”冰鸾點點頭,接下來的事情還有需要他們幫忙的。

“嗯,我們走吧。”說完,花燦然一馬當先的飛了過去,雖然她并不是鳳族,但是因為她的身體裏有了主子的血,雖然并不能變聲成鳳凰,但是還是有一定的禦空能力的。

看着身邊的人一個個的飛往引鳳臺,最後,蕭白也變成了一只白色的鳳凰朝着目的地飛去,雖然說他們并不需要自己的幫忙,但是現在一定要在那裏,只有那樣自己才有機會奪回邀紫。

“要怎麽做?”引鳳臺上,軒轅魅有些手足無措,他根本不知道接下來要做什麽,只能夠無辜的看着在場的幾個人。

“帝尊大人,您只要在那裏看着就可以了,一會無論發生什麽事情都不要阻攔我們就可以了。”花燦然知道接下來的流程不是那麽容易就能夠接受的,所以她現在要和軒轅魅說清楚,若是一會進行到一半的時候他出手阻止的話,不但自己會受傷,最重要的是連主人可能都會受到牽連。

“我明白了。”軒轅魅點點頭,看着花燦然那凝重的樣子,他大概能夠猜到接下來會發生什麽不太好接受的場面,但是他還是要在這裏留下來陪着雲兒。

“那雪鳳大人,開始吧。”花燦然點點頭,現在主子的身體狀況還算是不錯,但是昆侖裏的靈氣太濃了,不但幫不了現在的主子,反而是一種沉重的負擔,在這裏主子沉睡的時間越長,那麽所受的傷害就會越大,現在自己就要盡快的幫助主子醒過來。

“燦然,你确定你可以麽?”這裏能夠幫到主子的人只有花燦然,他們都沒有辦法。

“放心,我沒問題的。”花燦然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她知道接下來的事情會比較殘忍,但是為了主子,她一定能夠做到的。

“那好吧。”雪鳳看着她的眼神有些擔憂,但是現在也只有花燦然能夠勝任了。

花燦然坐在墨雲染的對面,雖然知道這個身體并不是自己的主子的,可是現在讓她對這個身體出手,不知道為什麽,花燦然還是有一點猶豫,明明知道就算是那麽做了也不會傷害到主子,可是自己想想那種場景都會覺得心痛。

終于,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并指成刀,将右手狠狠的刺激了墨雲染的心髒,瞬間,淡紫色的血液緩緩的緩緩的順着花燦然的手腕向下流淌,将她白色的衣袖浸染成了濃濃的紫色。

“花燦然,你住手。”只是一瞬間軒轅魅就紅了眼睛,她這是在幹什麽,她是想要殺了雲兒麽,雖然自己看的不是很清楚,但是他還是依稀看到了那個位置是心髒。

“帝尊大人,主子是不會有事的,現在不要去打擾燦然,否則的話就真的救不了主子了。”冥無憂和修無劫立刻拉住了軒轅魅,雖然他們也有一點點接受不了現在的場面,但是他們知道若是想要主子回到原來的身體,就必須要這麽做。

“我知道了,你們放開我吧。”軒轅魅用力的咬着自己的嘴唇,他強迫自己不要動,一遍遍的告訴自己雲兒是不會有事,一定不會有事的。

此時的花燦然的情況也并不太好,她的手在墨雲染的體內慢慢的摸索着,好像是在尋找着什麽東西一般,在這尋找的過程中,墨雲染得臉色漸漸的變得越來越蒼白,看的其他的人一臉的擔憂,恨不得能夠沖上去幫助她。終于在一炷香的時間之後,花燦然的表情漸漸的松懈了下來,唇邊甚至都帶上了一絲淺淺的笑容,衆人看到這裏放心了下來,看來是成功了啊。

花燦然将手緩緩的從墨雲染的身體中抽了出來,在她的手指離開傷口的時候,衆人才發現兩顆紫色的珠子被夾在她的指間,而此時墨雲染的血液的顏色也不再是紫色,而是正常的暗紅色。

“終于好了。”花燦然松了口氣,看着傷口已經漸漸愈合的墨雲染,花燦然點了點頭,微微的笑了笑,看來這次真的很成功,不但主人沒事,這個少女也沒事啊。

“接下來要怎麽做?”軒轅魅立刻沖了過去,剛剛的場景真的是吓死他了,若是沒有冥無憂二人的阻止,軒轅魅恐怕早就沖了上去。

“接下來的事情就不需要帝尊操心了,蕭白可以代勞。”蕭白走近了花燦然的身邊,要從她的手中接過兩顆紫色的主子。

“不麻煩蕭公子了,”花燦然冷冷的一笑,并沒有将手裏的東西交給蕭白,“我覺的接下來的事情還是由帝尊大人來做比較合适。”就像有鳥會将自己見到的第一個人當成自己最親近的人一樣,鳳族的人第一眼看到的人也會是自己最親近的人。蕭白的那點心思花燦然早就看的明明白白了,曾經不知道珍惜主子,現在後悔了?太遲了!

“花燦然,你這是什麽意思?”蕭白冷冷的看着她,他怎麽可能會讓這個女人來破壞自己的計劃呢?

“我是什麽意思我想蕭公子明白得很,雖然我不是鳳族,但是關于鳳族的事情并不代表我不了解。”花燦然冷冷的微笑,眼神中是淡淡的冷意,“既然蕭公子問出來了,我也不介意說個明白。鳳族會把自己第一眼看見的人當成是自己最親近的人,這個沒有錯吧。”花燦然的眼中滿是嘲諷,想要算計主子,那就要看看他有沒有那個本事了,他還真的吧所有人都看成是白癡了啊!

“花燦然,你這話是什麽意思,你将我當成那種卑鄙小人了麽?”雖然蕭白這麽說着,但是眼中還是閃過了一絲心虛,他真的是沒有想到花燦然會知道這些事情,這一刻他覺得自己真的是失策了。

“是與不是雖然我說得不算數,但是有人說的算數的,不是麽,雪鳳大人,我說的有沒有錯?”花燦然看着雪鳳,眼中滿是認真,她怎麽都不會讓這個根本就不懂得疼惜主子的人留在主子的身邊的。

看着花燦然認真的臉,雪鳳無奈的嘆了口氣,點了點頭,對于蕭白這個人,他真的是越來越看不上了,本來以為他溫和的性格會讓主子幸福的,看來真的是自己看錯了,沒想到他在這個時候還想要用這種小手段。

這麽長的時間一只留在主子的身邊,花燦然自然知道什麽人才是最适合主子的人,帝尊大人為了主子做了多少事情他們三個人比誰看的都清楚,帝尊那般驕傲的人竟然為了主子竟然可以放下那麽多的東西,甚至包括自己的自尊還有生命。而這個蕭白給主子的除了傷害之外什麽都沒有,這樣的他有什麽資格留在主子的身邊!?

無視蕭白憤怒的目光,花燦然将手裏的東西放到了軒轅魅的手裏,臉上帶着淡淡的笑容:“帝尊大人,我想主子醒來的第一樣最想看到的人一定是你。”

聽着花燦然的話,蕭白的目光帶着淡淡的仇恨,憑什麽每個人都幫着軒轅魅!

軒轅魅看了花燦然一眼,然後目光随意的掃過了蕭白,眼底閃過一絲嘲諷,他以為他做的事情自己不知道麽,花燦然手裏拿得東西是鳳靈珠與鳳魂珠,那個就相當于人的靈魂一樣的東西,裏面是一個人的記憶,其實蕭白剛剛想要做的不知是想讓雲兒第一眼看到的人是他,他還想抹去雲兒對于自己的所有記憶,然後那樣他就可以獨占雲兒了,他想得是不錯,可是這種事情自己怎麽會讓它發生。

若是雲兒愛的人不是自己的話,自己會選擇祝福,但是既然雲兒愛的人是自己,選擇的人是自己,那麽他就絕對不允許別人窺伺他的女人!

慢慢的抱起雲染的身體【一下為了區分,墨家的丫頭名字是墨雲染,而雲兒就是雲染了】,将鳳靈珠和鳳魂珠放到了自己的口中,在蕭白的注視下,口對口的渡到雲染的口中,末了,還在她飽滿的唇上淺淺的輕吻了一下。

兩個人之間的氣氛看的在場的所有都是目瞪口呆,佩服不已,尤其是冰鸾和雪鳳,原本他們以為帝尊是個溫和的人,看來他們是想錯了啊,這麽腹黑的舉動會是一個單純的溫和的人所擁有的麽?

而此時花燦然則是滿臉的激動的看着軒轅魅,她差點就喊出帝尊大人萬歲,剛剛那個舉動真的是帥死了,看着蕭白那快要冒青煙的頭頂,花燦然就覺得痛快的不行啊。

就在衆人個存心事的時候,一直沒有動靜的墨雲染慢慢的蘇醒了過來,讓在場的所有人都是一愣,這究竟是怎麽回事?

“主子?”看着緩緩的站起來的墨雲染,花燦然不确定的叫了一聲,這究竟是怎麽回事,鳳靈珠和鳳魂珠取出來之後,這個身體中就應該沒有靈魂了,那麽這個突然站起來的女人是怎麽回事?

“燦兒這麽快就不認識我了?”墨雲染微微的挑眉,好笑的看着花燦然。

聽了墨雲染的回答,花燦然更加糾結了,不論是語氣還是說話的內容都是自己的主子,這個世界上只有主子才會稱呼自己燦兒的,可是若是這個女子是主子的話,那麽剛剛她取出來的東西有時什麽?

“邀紫…”蕭白看着墨雲染有些微微的發楞,這究竟是怎麽回事,他都有些糊塗了。

一瞬間所有的人都集中在了軒轅魅的身上,希望他可以給他們一個解釋,這究竟是怎麽回事,若是主子就這麽蘇醒過來的話,那麽還要找主子的身體幹嘛?

可是令他們更加意外的事情發生了,軒轅魅并沒有朝着墨雲染走過去,而是滿臉戒備的看着她,眼底是微微的冷意:“你是誰?”

一句話問楞了在場的所有人,這是什麽一絲,連他們都認出了這個人就是主子了,怎麽帝尊會這個樣子?

“魅,我是雲兒啊,你這是怎麽了?”看着軒轅魅戒備的樣子,墨雲染輕輕的笑了,笑容中帶着淡淡的暖意,一瞬間就如百花齊放迷惑了所有人的心。

“你不是,”軒轅魅說得斬釘截鐵,“雖然你一直竭力模仿着雲兒的一舉一動,但是贗品就是贗品,就算裝的再像也不會變成真人的!”軒轅魅的語氣有些冷,因為眼前這個不知道是人是鬼的東西已經觸犯了他的底線,他的雲兒是獨一無二的!

“呵呵,軒轅魅,現在我有些相信你的話了。”墨雲染微微的笑了笑,“果然換了個靈魂你都能發現不一樣的地方,不過你能不能告訴我你是怎麽發現的?”

“眼神,”軒轅魅冷冷的勾起了嘴角,“雖然你的每一句話,每一個動作都很像雲兒,但是惟獨眼神你是模仿不到的。”雲兒的眼神太過矛盾,那種漠然中帶着魅惑的眼神是任何人都學不到的。

“那麽下面你該告訴我們你是誰了吧。”不管是誰,用了雲兒的身體模仿着雲兒,都會讓他很是不爽!

“呵呵,我就是墨雲染啊,”看着在場的人呆呆的樣子,于是又補充了一句,“真正的墨雲染,這麽說能明白了麽。”微微挑眉,那酷似雲兒的習慣性動作再一次讓軒轅魅皺起了眉頭。

“你的意思是說你是這個身體的真正主人?”軒轅魅皺着眉,半天之後得出了這個結論。

“不愧是軒轅帝尊,一點就透啊,”墨雲染微微的笑着,“你說的沒錯,我就是真正的墨雲染,這個身體的真正的主人。”

“怎麽可能,若是你是這個身體的本身的靈魂的話,為什麽出現在我們面前的人會是雲兒而不是你?”軒轅魅微微的皺了皺眉,這個完全是沒有辦法解釋的。

“因為我的靈魂受到了重創,根本就無法出現在你們的面前。”說道這裏墨雲染微微的嘆了口氣,“若不是因為雲姐姐的話,我恐怕只能夠看着自己慢慢的消失了吧。”想起曾經歷經的一起墨雲染就是一陣哆嗦,當初柳月媚給他們下的毒竟然是能夠傷害靈魂的,她差一點就要魂飛魄散了。

“咳咳。”就在軒轅魅還要繼續問下去的時候,懷中的人兒竟然發出了輕微的咳嗽聲,很明顯,她這就是要醒過來了。

“雲兒,”軒轅魅輕輕的抱着雲染,慢慢的拍着她的背,為她順氣,“怎麽樣了,有沒有什麽不舒服的地方?”軒轅魅的語氣有些緊張,他有些擔憂的看着雲染,生怕她哪裏不适。

在軒轅魅的注視下,雲染慢慢的張開了雙眼,那雙紫色的瞳孔中帶着淡淡的茫然:“魅,我這是怎麽了?”身體上傳來的真真虛弱讓雲染有些茫然,然後記憶如同潮水一般湧進了她的腦海裏,所有的一切她都想起來了,她為了不被邀藍帶走,動用了涅槃之火,最後在昏過去的前一刻她聽到了魅的聲音。

好像想到了什麽之後,雲染微微緊張的拉着軒轅魅的衣袖:“魅,我沉睡了多久?”墨雲染的語氣中有些愧疚,她知道自己動用涅槃之火之後就會陷入沉睡,但是為了不讓邀藍帶走自己,她只能這麽做了,魅一定擔心了很久吧。

“不久,只不過幾個月而已。”她眼中的擔憂軒轅魅看到了,随即開心的笑了,終于他的雲兒又回來了呢。

看着兩人之間甜蜜的互動,蕭白的手緊緊地握着,指尖刺入了掌心,一滴滴血液落在了地上,帶着一絲凄美的絕望。

“你們兩個能不能收斂一點,”墨雲染的聲音突然的響起,讓雲染一愣,“這裏還有很多觀衆好不好,注意一點形象啦!”

“染染?”看着眼前的女子,雲染的嘴角微微的抽搐,這是一個什麽情況,為什麽自己能夠看到自己站在對面?

“還認識我,不錯啊。”墨雲染微微的挑挑眉,看着軒轅魅懷中的女子,撇撇嘴,明明不是那麽柔弱的人,幹嘛把自己弄得好像那般的柔弱不堪。

幸好現在雲染聽不到墨雲染內心的吐槽,否則雲染說不定就會沖上去揍她,什麽叫裝柔弱,自己是真的受傷了好不好,當時邀藍的一擊自己雖然躲開了大半,但是還是有少半落在了自己的身上,當時受傷了可不止有墨雲染的身體,還有自己的靈魂好不好。

“對了,染染,我們是怎麽分開的?”這下子雲染是真的好奇了,原本她以為她們要用着一個身體了,可是現在他們是怎麽分開的呢?

“這個要問你的男人了,我可沒有這個本事。”墨雲染撇撇嘴,示意她問問自己身後的男人。

看着雲染轉頭看向自己,軒轅魅嘆了口氣:“這裏是昆侖。”

一句話就讓雲染的臉色冷了下來:“誰準許你們帶我來昆侖的!?”若說這個世界上有什麽地方是雲染最讨厭的,那麽她第一個回答的名字一定是昆侖!因為曾經鳳族對她對軒轅魅做的事情讓她永遠都不會忘記,她不想和昆侖再有任何的牽扯,當初若不是昆侖的這些人阻攔,自己和魅怎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雲兒,你冷靜下。”軒轅魅嘆了口氣,剛剛聽了那些長老的話他就已經有思想準備了,他知道雲兒若是知道了答案之後一定會比較激動,但是他沒有想到雲兒竟然會激動成這個樣子。

“燦兒,你說這是怎麽回事!?”身邊唯一知道自己能夠用這個辦法讓自己快速蘇醒過來的人只有花燦然,她毫不懷疑是花燦然告訴魅的。

“請主子責罰。”花燦然沒有辯解,錯了就是錯了,再解釋也不可能變成正确的,反而讓人感覺到了自己是在掩飾。

“你讓我怎麽責罰你啊!”雲染雖然是生氣,但是并沒有氣糊塗,她只是因為這些人不尊重自己的意願将自己帶回了昆侖而有些不滿,但是她又不是不明白他們的想法,哎,根本就沒有辦法責備他們啊!

“主子,您別嘆氣了,這一切都是我的錯,請主子責罰!”花燦然就這樣跪在地上,等着雲染的懲罰。

雲染微微的嘆了口氣,無奈的搖了搖頭,她的身邊怎麽都是些死心眼的人呢。

“紫…”看着面前熟悉的容顏,蕭白的眼中閃過一絲恍惚,他不确定眼前的人究竟是誰,是墨雲染還是邀紫?

“邀紫已經死了,死在了你和丹青的手裏,難道你忘記了,蕭白?”雲染的聲音冷冷清清的,完全沒有一絲一毫的溫度,眼中滿是薄涼。

他曾經做過的事情雲染不像多說什麽,畢竟過去的已經過去了,但是若是想要讓她原諒他們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她可以不去在乎蕭白在還是自己準王夫的時候和丹青發生了關系,可以不在乎他搶走了自己鳳主的地位,可以不在意他和丹青封了自己的靈力将自己抓了回來,但是卻不能不在意對軒轅魅的傷害。

“紫,我知道錯了,求你再給我一次機會,我一定會好好的珍惜你的。”蕭白的聲音中帶着一絲卑微的懇求,但是現在的他早就喚不回伊人的心了,因為在雲染的心中只有軒轅魅一個人。

“若是我殺了你之後再和你說一聲對不起,我知道錯了,有用麽?”雲染的語氣中滿是諷刺,“你一聲你知道錯了就能夠讓曾經死去的邀紫回來麽?”雲染的聲音冷冷輕輕的,帶着讓人無法忽視的薄涼。

“紫…”

“住口!你沒有資格叫那個名字!是你害死了邀紫!若是當初你沒有用邀紫去威脅軒轅魅,邀紫根本就不會死!”

“哈哈,”聽到了雲染的話,蕭白突然大笑了起來,眼角劃過一滴絕望的淚水,“軒轅魅,又是軒轅魅,紫,你的心中可曾有過我蕭白!?”

“從未有過,”雲染淡淡的笑着,但是眼中确實沒有一絲一毫的笑意,“‘幽紫’和‘墨’本就是一對,從你放棄了‘墨’的那一刻開始,你蕭白和我就不再有一絲一毫的關系,你我只是陌路人。”

聽了她的話,軒轅魅微微的笑着,他很慶幸,當初若是自己沒有選擇接受‘墨’是不是自己就要錯過她了。随即他好笑的搖搖頭,自己怎麽可能會錯過呢,因為她給的每一件東西他都會接受的,只要是她給的,哪怕是傷害他也會接受的!

“主子,既然您回到了鳳族,那麽就應該告訴所有人沒究竟誰才是這個鳳族的主人,免得最終鳳族又被人利用了。”冰鸾說的意思

第 10 章 待我半生戎馬,許你共話桑麻(上)

“莫生,你說我們兩個大半夜還在山谷裏面,這事真的好嗎?”我抓緊莫生的袖子,有點緊張。

從大宛村出來之後,我本以為我們兩個能很快的到達下個城鎮,可是,我們兩個卻迷路了。

“不好能怎麽辦?要不你想個辦法讓我們能直接飛過去?”莫生一臉鄙視的看我。

我不知道他在鄙視什麽,身為一個女子有點害怕的情緒不是應該很正常嘛:“你就不能對我好點?好歹我也是個姑娘啊,怎麽就沒見你對花樓裏的姑娘這麽說話呢?”

“就你?”莫生上下打量我一眼,我趕緊挺了胸脯,憋了口氣。

“就你,真沒看出來,你有春花和秋月的……”莫生在胸上比劃了一個圓,然後又搖搖頭。

“嘿你個小王八蛋,你想想誰給你吃?誰給你穿?誰給你銀子逛花樓?你竟然敢如此說我!”我頭上冒火,恨不得打死這個忘恩負義的東西。

“那好啊,那你就還我錢啊,還完錢之後我們兩個互不相欠,再說,”莫生瞥了我一眼“再說,你敢不敢把你的少女心稍微的收一收,如果要不是你非要追那只兔子的話我們兩個怎麽可能迷路?”

我啞口無言,對于想把兔子追到之後烤了吃這件事情我真的不想告訴莫生。

“聽說,這片樹林裏面不太安全啊,經常有土匪什麽的,話說,莫生,你會不會武功?”周圍靜得不像話,如果再不說話的話,我估計我會把自己吓死。

“不會,你能不能安靜一會兒?”莫生皺眉。

其實,我私以為莫生應該也是很緊張的,要不然他也不能不讓我出聲。

“陳圓,你敢放開我的手嗎?”過了好一陣子,莫生在甩開我好幾次未果之後終于出聲。

“不能,因為我太緊張了,萬一一會兒出現土匪怎麽辦?”

莫生無奈道:“我保證,土匪出現了之後我肯定不丢下你先跑,你現在可以放開我了嗎?”

我了然:“你早說不就得了嗎?再說,我如果要是死在這裏我可就不還你錢了哦……”

正當莫生想再回擊我的時候,卻不知道從哪裏竄出來兩個人直接把我和莫生打昏,在失去意識前我想這下我們兩個都跑不了了……

再醒過來的時候天已經亮了,莫生好像已經醒了好長時間,打量一下四周,發現我和莫生被鎖在一個像柴房似的房間裏,我問道:“莫生,你說他們為什麽抓我們來?”

“山賊抓人無非是要劫財還有,”莫生看看我把嘴邊的話吞了下去。

我聽着不舒服,最讨厭聽半句話了,于是追問道:“還有?還有什麽呀?”

“沒什麽,就是劫財。”

我瞪了他一眼:愛說不說,姑奶奶還不願意聽了呢!

“哎,你有沒有聽見外面有聲音?”我豎着耳朵向外面探聽。

“沒聾的都聽見了。”莫生淡淡道。

我氣絕,這個莫生什麽時候敢對我好一點,和他在一塊的時候他無時無刻的都在惹我生氣,分分鐘我都有想掐死他的沖動,無奈我現在和他是一根繩上的的螞蚱,要不然我一定打死他,恩,打死他!

正當我想問候莫生的祖宗的時候,剛剛緊閉的門突然被打開,一身紅衣的年輕姑娘罵罵咧咧的進來,看見我的時候瞬間一愣,不确定的問道:“圓兒?”

聽着這熟悉的聲音,我登時淚奔:“浪兒?”

那紅衣女子上來就抱住了我:“圓兒啊,你怎麽在這兒啊?”

你問我,我還想問你呢啊?

“寨主,是大虎和二虎把他們綁來的你忘了嗎?”跟着徐浪進來的小喽啰說道。

“那兩個不長眼的東西,看我一會怎麽收拾他,嘿,你還愣着幹嘛呀!還不快給我家圓兒松綁,廢物,真是一群廢物!”徐浪站起來就給了那個小喽啰一個腦瓢。

徐浪,果然還是跟從前一樣啊……

“圓兒,這不會是你男人吧?”徐朗看見被綁在我旁邊的莫生問道。

“不是,不是,對了,你給我松綁就行了,不用管他!”我揉了揉被綁疼的手腕對徐浪說。

“呦~好濃烈的一股子奸情味兒哦,好啦,那我就不管啦,不過這爺們兒看起來娘們兒家家的,圓兒,你要慎重啊!”徐浪打量莫生好幾眼。

“安啦安啦,我知道啦,我餓了,我要吃飯!”

“你個死相的就知道你餓了,來呀,快準備飯菜,殺只雞來。”徐浪對外面吩咐,外面的小喽啰領命去了廚房,聽那樣子,應該是去殺雞了。

“我說圓兒,真不用管那小子?”徐浪問道。

“不用不用,他欺負我很長時間了,俗話說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好不容易能整治整治他,我還能不抓緊機會?”我摩拳擦掌,小樣兒的莫生,讓你天天氣我,現在我吃肉,你就只能喝湯,看你以後還敢欺負我不?“不過,話說,你不應該追随你家大将軍去了嗎?怎麽現在在這兒?”

“別提那個殺千刀的了,來來來,你在這兒先好好住幾天,我跟你慢慢講那個王八蛋是怎麽欺負我的。”徐浪一提到陸之航就一肚子氣,好像個怨婦一般。

“行,左右我暫時無事而且還沒錢花,就在你這蹭吃蹭喝啦……”

“來來來,開始講吧。”我掰下了烤肥雞的一條腿一口咬了上去,徐浪一副早已司空見慣的表情淡定的把周圍的人遣散開去,給自己倒了杯酒一口喝下。我驚嘆道:“你這是被人甩了多少次啊?”

徐浪比出三個手指,十分屈辱的道:“三次,那個王八蛋竟然敢甩了我三次!”說着又喝了一口酒。

我把雞腿向前送送,問道:“要不,你來口雞腿?”

徐浪接過我的雞腿狠狠的咬了一口,好像咬在了陸之航的身上一樣。

徐浪是我的好基友,在我倆很小的時候我們兩個就認識了,我們兩個一塊爬過果樹,鑽過狗洞,看過黃書,逛過青樓,想當年我們兩個的生活過的真心是意氣風發,好不惬意。

直到那一天,徐浪告訴我,她約莫是看上陸老将軍家的公子了,于是我跟她計劃着怎麽着才能對陸公子進行一番驚天動地的告白。我倆徹夜不眠的計劃了三天終于制定了一個方案。

彼時,她十五,我十四,想一想,竟也過去了八年。

那天,真是陽光明媚的美好時光,我和徐浪早已找大師算過,今天告白正是集天時地利人和的好時機,所以,一大早,我就和徐浪一棒子打暈了正要去學堂的陸之航,把他拖到了一個少有人去的涼亭之中,打算來一場偶遇。

掐着指頭算陸之航差不多醒了的時候,徐浪換上了一身嫩黃色的紗裙,在陸之航所在的涼亭周圍逛來逛去,終于,在徐浪逛了第三十六圈的時候,陸之航醒了。

徐浪忍住平常的本性,向前扶起陸之航,輕聲道:“公子,你我相遇甚是有緣,我也對公子一見鐘情。不知公子對我可有心思否?”

陸之航用手揉了揉後腦勺兒剛剛被打出來的包瞥了一眼徐浪,說道:“姑娘,你不會真的認為我不記得剛剛是你把我給打昏的吧,這就是小姐你的喜歡方式?”

徐浪的臉被說的一陣紅一陣白,當即決定破罐破怪,站起身,把裙子撩起,一只腳搭在涼亭的凳子上,說道:“既然你已經知道了,那我就不拐外抹角直接說了,沒錯,姑奶奶就是看上你了,怎麽樣吧,行不行你給個痛快話!”

陸之航搖頭:“如此粗鄙,如此粗鄙……”

“姑奶奶就是粗鄙怎麽了?!”徐浪瞪了他一眼,“來來來,行不行!?”

“自然是不行的,你……”

還未等陸之航說完,就又被徐浪一掌劈暈:“行不行的你說了不算,我說了才算!”

我在一旁看得愣了……這,不是告白現場嗎?怎麽一轉眼就變成兇案現場了……

作者有話要說: 哼,你們這幫壞人!都沒有評論和收藏……你們再不現身的話月夕就要去天臺冷靜冷靜了……

第 115 章 千裏追殺只為情?

“呀~”一聲長嘯,震動了方圓十幾裏,星空森林十幾裏之內的魔獸盡皆受到驚吓,百獸奔逃,以許心瑤為中心,四階以下魔獸盡皆逃竄。

許心瑤也是知道這方圓幾十裏并沒有五階以上魔獸,不然,她縱使不常出門,也不會幹這種費力不讨好的事情。

龍飛羽回頭一望,“卧槽,這速度,她就沒有極限嗎?”仿佛一道紫色流光,從遠到近,直奔而來。

“被發現了嗎?該來的還是來了,這鎖心宗的女子當真是可怕,不過不小心看到她洗澡而已,緣何跟被強暴了一般。”

想歸想,龍飛羽的速度沒有一絲一毫的減慢,在這附近沒有了魔獸的蹤跡,龍飛羽也是省去了不少事,可是不論他的底牌如何厲害,也比不過那身後帶有兩個翅膀的戰帝,更何況在之前被冷清梅追殺之時,動用了影劍秘術,憑空遁影,尚有着對身體十二個時辰的虛弱期,怎麽他都逃不過許心瑤的手掌。

不過龍飛羽并不是等死的人,沒有到劍指咽喉的一瞬間,是絕對不會放棄的。

龍飛羽拼了命的跑,許心瑤拼了命的追。

距離不斷的拉近,以至于許心瑤落在了地上,以雙腿的奔跑,追逐龍飛羽,正是仇人相見,分外眼紅,龍飛羽是不怎麽眼紅,可是許心瑤的眼睛當真是紅紅的。

兩人都沒有動用神識去浪費經歷,都将全部的心思用在了對方的身上。

在前方不到二十裏,一個紅衣男子坐在一顆蒼天大樹之下,旁邊還扔着一句幹屍,如果龍飛羽看到這一具幹屍,一定會認出來,和他看到的幹屍簡直一模一樣,而男子渾身閃爍着紅光,怎麽看都是格外的妖異。

而這紅衣男子站起身,面朝龍飛羽的方向,“又來了兩個補品,只要吸食了他們,想必不在星空森林裏,也足夠趕路了。”

“登徒子,束手就擒,我給你一個痛快。”

“我說瘋婆娘,不就是看來你洗澡嗎?我又不是故意的,你至于嗎?”

“你個混蛋,你無恥,怎麽不至于,心魔應劫而生,說不準永遠突破不了,怎麽不嚴重。”

“我的乖乖,這麽嚴重。”

“去死,誰是你的乖乖。”

“又沒說你,合着,千裏追殺只為情,讓你三句又何妨。百煉清靈今猶在,不見當年鑄劍狂。”

“你知道清靈劍的鑄劍狂人?不對,誰為了情,你個登徒子,接我一劍,風隕,疾龍卷。”

龍飛羽面對着斜來的一招,繼續保持前進,必定被擊中,然後被抓住,要是放慢速度,直接就會被抓住,真是煩,“憑空遁影。”

“噗。”一口心血吐出,龍飛羽強行第二次開啓了影劍秘技,速度瞬間快了兩倍,“我先走了,美女。”

龍飛羽漸漸拉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他知道自己就算是一刻鐘都挺不住了,如若這樣下去,只會成為那女人的劍下亡魂。

剛剛回過頭看見兩人的速度拉開,不料許心瑤動用了什麽手段,速度竟然快了許多,龍飛羽只好不再看她,轉回頭看路,不料一轉頭的一瞬間,瞳孔一縮,縮的不成樣子,竟然是一個紅色的男子站在蒼天大樹之下,旁邊還有着一具幹屍。

“自己這麽點背嗎?被瘋女人追上不說,還遇到了這個恐怖的存在。”

在龍飛羽驚慌的眼神中,那紅衣男子一伸手,竟然将龍飛羽直接吸了過去,“這是什麽?引力?還是戰氣運用?”心中無數的念頭閃過,可偏偏掙脫不了。

“小子,說別人的壞話可不好哦,不過我很欣賞你,我決定了,還不吸食你,就先從你身後的那女人開始好了。”說着另一只手一伸,将剛剛從密集樹林中跑出來的許心瑤吸到了手上。

看着許心瑤毫不費力的被擒住,龍飛羽原本還想讓那個兩人有着摩擦,自己好趁機逃跑,結果沒有料到,戰帝的瘋女人在這個恐怖的男人手上走不過一合,可以說連出手的機會都沒有。

“剛剛我聽到了你們的一些對話啊,什麽千裏追殺只為情,讓你三句又何妨。你說說你們兩個,非得到星空森林來找刺激,不碰上我多好,我活這麽久,最近三個月啥的人比我一輩子都多了,你們兩個還真是不巧。不過我可以讓你們選擇誰先死。”說着看了看龍飛羽,又看了看許心瑤。

兩人竟然對視了一眼,都沒有說話,那紅衣男子一笑:“我也不想殺生,逼不得已啊,你們不用掙紮了,要是被戰帝掙脫了我的束縛,我可是白活了,更別說是你一個戰王還不到巅峰的小家夥,不過我很好奇,男弱女強,怎麽成的情侶。”

“誰跟他(她)是情侶。”兩個人竟然是異口同聲的回答。

“還真是有默契,不過連千裏追殺只為情都能說出來,還說不是情侶,這麽高的默契度,啧啧。”說着還露出了潔白的牙齒,配着那猩紅的嘴唇,不得不說真是詭異。

看着兩個人還是不說話,“我放過你們一個,說吧,只有一個人能活,給你們三個呼吸回答。”

“放她(他)。”這一次又是異口同聲。

不光紅衣男子詫異了,龍飛羽和許心瑤都從對方的眼神中看到了驚慌。

“真是恩愛,我可不會給你們太多幾乎哦。”

“放他,男人不經常裝作紳士,女士優先嘛,我心以亂,要不是我追殺,你也不會遇此險境。”許心瑤大吼。

“哼,你這個女人不光瘋,還傻,雖然我不知道你究竟為何要殺我,不過殺了我你就能回去安心的做你的一宗之主。更何況,我龍飛羽并不需要女人用命來救我,我已經欠下一個女人,不想再欠另一個。”龍飛羽撇撇嘴。

“小子,你說你叫什麽?最好說實話。”紅衣男子眼神有些變化,更是有些熱切,讓龍飛羽一時有些受不了。

“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龍飛羽。(真是不知道夜凝空何許人也,作者默默吐槽。龍飛羽:你閉嘴,小心我打你。)”

紅衣男子舔了舔嘴唇,“是不是,我一試便知,哼。”說着胸口竟然出現了一條紅色的觸手,點在了龍飛羽的額頭,吸出了龍飛羽的一滴血,吞了下去,眼中精光一閃。

右手向外一抛,“小丫頭,看在這小子的面子,放你一命。”

許心瑤被抛出去,禁锢頓時解除,“疾風龍卷。”

“小妞,你別欺人太甚,我是給這小子面子,就你一個戰帝?哼,來一百個還能對我有點威脅吧,別逼我出手。像你這般容貌,本大爺要不是對女人不感興趣,你還敢對我出劍?哼。”最後一聲冷哼,将許心瑤震的心肺受損,一口逆血噴出。

“你要帶他去哪?”

“吸食他的血肉,怎麽?你不是要殺他嗎,我這不是正好成全了你的意願嗎?趁我還沒改變主意,趕緊走。”

“他的命是我的,我要親自取。”

“女人真是麻煩,哼。”話音剛落,哪裏還有他和龍飛羽的身影,在戰帝面前沒有一絲聲響的消失,這是何等恐怖的修為。

“就算你死了,我也會為你報仇的,雖然很想殺了你,不過真的拔劍放在你咽喉,我還真是不知道自己能否刺的下去,龍飛羽,我記住了。”許心瑤默默伫立很久,走了。

第 10 章 章

第 10 章

他的身上好像有某種誘人的致命的香氣,吸引着人想要靠近靠近再靠近!

冰涼的指尖觸到他溫熱的皮膚,冷無塵一陣顫栗,這才注意到懷中的人。

一襲紅衣,豔麗無雙的姿容,還有那雙勾人的美眸,在皎潔清透的月光下,她的美被無限放大。

月光落在她臉上,她是這世間最魅人,最妖孽的那抹豔光。

冷無塵的視線落到她臉上,也或許是月色太朦胧,太唯美,才讓他也有了呼吸停滞了一瞬的錯覺。

他望着在月光下那樣美得一張臉,竟也有些微恍惚怔伸。

而他又感受到她的氣息,是她附在他耳邊低語,“你身上好香啊。”

紅櫻好似受到了那香氣的蠱惑,不自覺伸出舌尖舔了下她豔烈的紅唇,繼而有種抓心撓肺的感覺,想要……想要喝他的血!

在那樣的欲望的驅使下,她突然一口咬在了冷無塵的脖頸上,而後貪婪地吸食他的鮮血。

“嘶!”冷無塵倒抽了口涼氣,回過神來,想要一掌推開她,但是那種致命的誘惑讓紅櫻死死抓住了他的臂膀。

冷無塵這才意識到哪裏有什麽野獸,眼前的這個人才是這山林中最可怕的“洪水猛獸。”

一頓飽餐過後,紅櫻方才滿意地放開他,而後笑起來,嘴裏邊還殘留着一絲他的鮮血。

“真傻,我裝的你看不出來?”喝了人血過後,紅櫻的臉色更加的紅潤,整個人也似乎更清醒了些,她一把推開他,命令道:“快去砍竹子。”

冷無塵用術法将脖子上被她咬出的傷口抹掉,問:“所以被你抓去的那些人也被你取了血?”

紅櫻不以為意地道:“是又怎樣?”

“你到底是誰?”冷無塵對于她的身份開始産生疑問,之前只想着找人,救人,又在水雲澗遇到毒人的事,讓他根本沒有時間思考她的來歷和身份。

紅櫻擦幹嘴角上的血,随口道:“我是魔啊,喜歡喝人血的血魔呀。”

“被你們人族和神族滅了全族的血魔啊!”說到此處,那張絕美的臉蛋上也不免添了幾分凄涼和苦楚。

關于當年的事冷無塵并沒有親身經歷,自然也沒有資格做什麽評論。

他甚至有些同情,一個被滅了全族的人,不管當時做了什麽,如今都已經過去了,冤冤相報何時了,他向來是悲天憫人的。

此刻不知道說些什麽安慰的話,只默默地去林間砍竹子。

紅櫻找了個地方雙手抱膝坐下,擡頭看月亮,冷無塵卻在砍竹子時不經意間瞥見了她,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竟然在她的眼神之中看到有無盡的哀傷。

月色下,她美麗又安靜,落寞又神傷。

用法術砍竹子做船,沒要多會,冷無塵就做好了。

“我已經做好了,我們可以走了。”他叫過她,卻發現她不知何時已經睡了過去。

此刻,很安靜。

無奈之下,冷無塵只好将做好的木筏收進儲物囊中,而後背起紅櫻一路下山再坐上一葉扁舟渡過赤水河。

紅衣女子躺在小舟上,他則撐舟前行。

到達赤水河對岸的時候,天已經蒙蒙亮了。

影子一直守在河岸邊,見到主人歸來,他忙飄過去上前相迎。

黑影籠罩在紅櫻頭頂轉了一圈又一圈似乎是在叫醒她。

感受到他的氣息,紅櫻睜開眼睛醒了過來。

“已經到魔域了?”她懶洋洋地開口問。

冷無塵和影子同時嗯了聲。

紅櫻伸了個懶腰,“那走吧,帶你去見你想見的人。”

沒想到她這回這麽好說話,或許是昨晚喝了他血的原因,紅櫻心情還不錯,帶着冷無塵去到了關押那些被她抓來的人的住處。

一座溫暖奢華讓人流連忘返的“城堡”,是城堡也是囚人的金絲籠。

紅櫻不在的這幾日,他們在“城堡”裏過得自在逍遙又快活,都快要忘了自己是被抓到此處的。

畢竟這裏什麽都有,吃穿待遇甚至比他們本身在人間時都要好。

這當然讓他們樂不思蜀,流連忘返了。

人啊,飽暖思□□。

紅櫻剛進城堡就看到那麽多人當中有一對男女正坐在一棵花樹下,女的依偎在男的懷中,男的低頭要去吻那個女子。

紅櫻望之一笑,甚至還拍手叫好,“真是不錯呀!”那個女子還是她的婢女。

然而那樣的笑卻像是能讓人致命的毒藥。

眨眼間的功夫,只看見空中有她如墨的長發在飄逸飛揚而過,紅衣飒飒生風,下一瞬那婢女就已經被吊在了半空中,雙目盡是驚恐。

“我的人你也敢碰?”紅櫻眼神發狠,嘴角邊劃過一弧輕蔑至極的冷笑。

沒等到那婢女張口求饒,她就已經被紅櫻隔空捏爆粉碎。

還有那男子也難逃一劫,全身血液瞬時被抽幹,變成一具幹屍。

手法可謂是極盡殘忍、冷酷又無情。

一切都只不過是瞬息之間。

“我看還有誰膽敢在我面前碰我的人?”那一襲烈烈紅衣在空中劃過一弧極張揚的弧度,而後她轉過身去,城堡中的那些人無不向她臣服跪拜在地,大氣不敢出,有的是被吓的,有的則是在她強勢的威壓之下不得不跪下的。

剛剛發生的一切冷無塵根本來不及阻止,她的速度快到讓人覺得可怕!

豈止是他,有時紅櫻自己瘋起來自己都覺得可怕。

只有影子還飄蕩在她周身,不過很快也被紅櫻一掌收進袖中。

不知怎麽回事,紅櫻的臉色突然變得很難看,緊接着她忍不住嘔了一聲差點吐出來。

為什麽會覺得剛剛吸的那些人的血那麽髒,那麽令她作嘔,讓她想吐?

與昨天夜裏冷無塵的鮮血相比,這些人的血好像都蒙了灰塵一般。

不僅如此,接下來的幾天都是這般,只要她食用別人的鮮血,總覺得哪裏不舒服,還很嫌棄。

以前雖然偶爾也會有這種感覺,但不會這麽強烈。

自從那一晚喝過冷無塵的鮮血過後,紅櫻似乎看不上別人的血了。

他們的根本與冷無塵的相比,冷無塵的清明純淨,不帶有一絲雜質,可謂是纖塵不染,而且還帶有一股獨特的香氣,淡淡的草藥香,讓人嘗了一口後便逐漸上瘾。

她還沒有去找冷無塵,倒是他自己先找上了門來。

這幾日,她殺的人越來越多了,冷無塵看不下去,此前因為想要救下一個人還被紅櫻打傷了也關進了金絲籠中,被放出來的第一時間他就來找紅櫻。

外面的婢女不讓他進,然而他不想再看見更多的人死去,便也再顧不得什麽禮節,硬闖了進來。

進來的時候紅櫻正在血幽池中沐浴。

撒滿花瓣的池中,熱氣氤氲,霧氣朦胧。

紅櫻泡在池中,雪白的雙肩和漂亮的鎖骨露在外面,美眸微微上挑看見來人,一笑之間,萬種風情流露,“就這麽想我,一被放出來就迫不及待地來找我?”

冷無塵不知道她正在沐浴,此刻正撞見美人出浴,殿內一片旖旎香豔,他竟有一絲慌亂,往後退了退,退到山水屏風後。

紅櫻随便裹了件單衣從血幽池中淌水走出來,松松垮垮的根本遮不住些什麽,她的身材前凸後翹,修長曼妙,赤腳踩在白玉階上,一雙玉足雪白柔嫩,足腕間還有鈴铛,走起路來便發出清脆悅耳的響聲,一聲聲叩擊人的心靈。

她繞過屏風向他走去,冷無塵低着頭沉默了半晌,紅櫻問他,“怎麽不說話了?”

冷無塵調整了下那适才一瞬間不知怎麽就翻湧上來的氣息,方才開口道:“放了那些人。”

紅櫻笑的妩媚,笑着看面前根本不敢擡頭看她的少年,随口說:“也不是不可以啊,只要你留下,我就放他們走。”

冷無塵想也沒想,便點頭答應,“好。”若能以他一人性命換那麽多人可以活下來,他自是甘願犧牲自己。

但是又想到她騙過那個雪妖,雪妖幫她救了人,她卻也并沒有把血魂珠給雪妖,複而,他不确定地擡眸看向她,“你說話算話?”

只是一擡眸不經意間,又瞥見從她身上露出的大片春光,他眼神躲閃,忙又偏過頭去,耳根微微發燙。

看到他下意識的回避動作,紅櫻反倒又更近一步,把人逼靠到山水屏風之上,猛得一擡手勾起了他的下巴,“當然算數了,而且我怎麽會騙你呢?我騙誰都不會騙你呀。”她一雙美眸之中滿是調笑之意,看上去實在是不正經,說的話也像是兒戲。

冷無塵拂開她的手,“那你現在就把他們放了。”

“那你現在讓我咬一口。”紅櫻整個人欺身靠近。

冷無塵閉了下眼睛又睜開,仿佛是做了一場思想鬥争般,把手臂擡起來給她,又卷起袖子說道:“你咬吧。”

紅櫻搖搖頭,一雙美眸之中有春波流轉,“不是這裏,是……”她指指他心口。

上次吸的是他脖頸處的血都那麽美味,想來心頭血會更純正吧,紅櫻盯着他的胸膛心口那裏看。

已經按捺不住要動手脫他的衣服了。

冷無塵連忙捂住,“不可以。”

紅櫻嗯了一聲,冷無塵又主動把扭過頭去,左邊側臉對着她,說:“要不你還像上次一樣,咬這裏吧。”

紅櫻笑了笑,“也可以。”言畢,便埋頭過去一口咬下去。

力度比上次要輕了不少,口子也只破開一點,不像上次猛的一咬一吸,這一次紅櫻更像是在舔舐。

冷無塵渾身一直都在緊繃着,他的手心和額頭都沁出一層細密的汗來。

也不知過了多久,他似乎是忍受不住了,便開口問:“好了嗎?”

紅櫻戀戀不舍的離開,心想以後他都是她的了,他全身上下的血液她都可以慢慢品嘗,不急于這一時。

看到他額頭上都出了汗,她竟然擡袖動作很溫柔地替他擦掉了。

冷無塵很不适應,但也并不是很抗拒的那種不适應,是一種他自己也說不上來的感覺。

紅櫻替他擦完汗方才開口道:“走吧。”

冷無塵嗯了聲,出門前他想用法術把脖子上的咬痕抹去,可是被紅櫻發現,只聽她用命令式的口吻對他:“不許擦掉,不然那些人一個都不想走。”

冷無塵只好聽她的話收回了手。

他跟着她去到了關押那些人的地方,聽到他們要被放走,有些人特別高興,有些人卻還依依不舍地不想走,但當紅櫻不想留下他們時,就誰也不可能留在這裏。

冷無塵的師弟和師妹也被放了出來,當他們要走時卻發現冷無塵站在原地并沒有動,兩人異口同聲地開口:“師哥,你不跟我們一起嗎?”

冷無塵只好用善意的謊言騙他們:“你們先回去,我還有事要處理,等處理完就回松雪齋。”

可兩人總覺得哪裏不對,細心的小師妹樓心月發現了冷無塵脖子上的咬痕,她忍不住問:“師哥你……”欲言又止。

雲泉也注意到了,“師哥你該不會是……”頓了頓,他又看向紅櫻,“啊!女魔頭,你對我師哥做了什麽?”他一臉嘆惋可惜,他那白玉一般纖塵不染的師哥呀!

沒等紅櫻開口說話,冷無塵就催促道:“你們快走,我沒事,不用擔心我。”

兩個人還是不走,最後紅櫻嫌他們煩,一掌把他們送走了。

“好了,如今這偌大的宮殿中只剩下我們兩人了,你可還滿意?”紅櫻又忍不住向他湊過去。

自從喝了他的血後,她就忍不住想要靠近他。

她喜歡他身上獨有的香氣,那是別人身上都沒有的。

冷無塵沒有回答,只道:“我想要找一處清靜之地修煉。”

“好啊。”紅櫻答應的爽快,“我帶你去,魔淵嶺裏正好有一處清靜之地,平時嫌少能夠過去。”

“多謝。”冷無塵還是那麽溫和有禮,但也客氣而疏離。

紅櫻帶他去到了魔淵嶺中的黃花川,那裏算是魔域中最偏僻也最清靜的所在了,黃色的無名小花開得到處都是,有及膝那麽高,且常年不敗,還有一條小溪水流經此處,溪水清澈,水中的小魚小蝦好不惬意地在游行。

到了地方,冷無塵就開口道:“我要修煉了,你要是不再需要我可以去做自己的事了。”

紅櫻笑了笑,“我今天沒事,我就在這看着你修煉。”

“或者我們雙修也可以。”她又逗他。

冷無塵直言道:“你在這,會打擾到我。”

紅櫻美豔的臉上笑意更甚,“怎麽,看到我就沒了修煉的心思了?真正清心寡欲的人不應該是能夠無視一切,哪怕溫香軟玉在懷,也能無動于衷,一顆道心只向明月嘛?”

“還是說——你已經根本就靜不下心來了呀?”

冷無塵沉默以對,選擇閉上了眼,開始打坐。

起先紅櫻還在一旁笑話他,但當他真就一動不動也不搭理她,只專注于修煉時,紅櫻又冷哼了聲。

“沒勁!”說完,她也便轉身離開,去做自己的事了。

在她走後,冷無塵一直閉着的眼睜開了,往她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終于是松了口氣。

他剛剛根本一直未從進入過狀态,只不過是強逼着自己無視她的笑聲罷了。

第 10 章 愛情(3)

第二章  愛情(3)

梅姐是一個五十歲左右的女人,她習慣用發油把頭發梳成一個大背頭,穿着打扮猶如一個男人一般,說話倒是文文靜靜、客客氣氣的。

麗雲跟着她,到了一個叫“芙麗茲皮膚管理中心”的地方,走進去以後,店裏一個客人都沒有,只有幾個三十來歲的女人圍坐在一起,各玩各的手機。看到梅姐領着一個人來,坐在最外側的女人站起來:“梅姐,來啦。”

梅姐指一指麗雲:“新人,你帶一帶。哎,麗雲,叫香雲姐。”

“香雲姐好。”

李香雲圍着麗雲轉了一圈,“我叫李香雲,你叫麗雲,不錯,咱們有緣分。來吧,我帶你熟悉熟悉地方。”

麗雲從前都是到這種地方消費,如今站在被挑選的位置,心裏真不是滋味,她看了一眼梅姐,對方卻已經把注意力轉移到了別的人身上,她只好聽話地跟在李香雲的後面。

“這是VIP包間,這是普通包間,不過當着客人的面不能這麽叫,要叫休閑包間,還有這個,門口标着皇冠的,這是私人包間。再往裏走,這就是咱們的休息區了,每個人都一個放東西的地方,平時吃飯、午休什麽的,都可以在這裏解決。店裏包午飯不包晚飯,不包住,開頭三個月每月1800,後面通過了漲到3000……”

“不是,香雲姐,我做什麽工作呀?”

李香雲并沒有氣惱,知識帶着疑惑說:“梅姐沒和你說嗎?你不知道自己來幹什麽的?”

麗雲搖搖頭,“只知道是找工作。”

李香雲帶着她繼續往裏走,“再往裏就是倉庫了,堆的都是毛巾、精油、刮片什麽的,隔壁是洗衣機和烘幹機,用來洗毛巾、衣服的……你過來做美容學徒,主要就是學習皮膚護理的手法,先從學徒做起,學會了就能上鐘。咦,我看你自己皮膚蠻好的,這樣比較好,有說服力,客人願意讓你服務。”

麗雲跟在她身後,不再作聲,她看着店裏的陳設,比愛麗克并沒有好上多少,很多細節上還沒有愛麗克那麽好呢。

等到李香雲介紹完,給她拿了一套工作服讓她去換上時,她忍不住問道:“在這裏做技師,多久才可以在廣達買房子呀?”

李香雲瞪着眼睛看了她一會兒,大笑起來:“你要在廣達買房子?”

“我想在廣達買房子,和我男朋友一起住。”

“哎呦我的好妹妹,打工是買不了房子的,明白嗎?你要是有手段,倒是可以住上現成的,要想自己買呀,你只能回縣城、回鄉鎮去買。別想了,啊,你這目标呀,太宏大了,想着叫人傷心。”

第一天做學徒,麗雲一直在打下手,收毛巾、洗毛巾、烘毛巾、疊毛巾……連技師的面都沒怎麽見着,更別提學手法了,一整個晚上,她都像只蝙蝠一樣躲在暗處穿梭。晚上回到閣樓上時,她已經累趴下了,沒和李發明說上幾句話就睡了過去。

第二天,美容院還沒開門麗雲就去了,第三天、第四天都是如此。看她這麽勤奮,李發明覺得倆個人搬出去的事有了着落,自己的活就松懈了些,惹得陳立平時不時就盯他兩眼。

可到了第五天,麗雲說什麽也不願意再去了。

“不去了,我不想再去了,太累了。再說了,皮膚管理不是女人多嘛,那裏頭根本沒什麽女顧客,盡是些老頭,老頭要什麽臉,護什麽膚?我不想去了,我想換個工作。”

不都說女人很勤快能吃苦嗎,怎麽到了麗雲這裏就不靈了呢?“你不工作,我不就又得多幹活了?”這麽一想,李發明心裏不痛快起來,他把麗雲叫到理發店外面,“你什麽意思啊麗雲,你總不能什麽也不幹吧?”

“我沒說不幹,我說換個工作。那店子太小了,毛巾都得自己洗烘,以前在愛麗克,你們的毛巾都是送出去洗吧?這還不如愛麗克呢。要不你還是教我洗頭和理發吧,我一定能學會。”

李發明冷着臉站在一邊,腳下不斷地搓着一個別人扔下的煙頭。

“你就教我理發不就行了,理發能有多難,咱們自己開個一樣的小店,不需要掙太多錢,我們倆省着點花就行了……”

“誰說我能理發的,我不會理發,教不了你。”

麗雲眨巴着眼睛:“你不是說你在廣州學了理發,想開自己的理發店嗎?你還說大和縣的人審美不好,所以你要來廣達來……”

“我吹牛的,我吹牛的行了吧。麗雲,你聽我的,你就先把這份工作幹着,咱們攢個幾千塊錢,租個好點的卧室,你就不用躲着換衣服了,好不好?”

麗雲一聽,急了:“租個好點的卧室?你就打算咱們一輩子住一個卧室呀?再說了,攢幾千塊錢,你說得容易,她們就給我1800,還有200塊工服押金,吃飯都勉強,怎麽攢?”

這話聽得李發明心裏煩,他一腳踢飛了煙頭,雙手插兜,背對麗雲。

“那你教我開車。我聽香雲姐她們聊天的時候說了,現在有個什麽……網絡司機,每個月能掙七八千呢!我也去幹那個。”

李發明低着頭,依舊背對着她:“教不了。”

“怎麽就教不了,你不是會開車嘛,你不是考了駕照的嘛。你沒有駕照?你不會開車?你……你你你。”

難怪出事那天能把車糟蹋成那樣,合着李發明那次也是第一次摸車。

麗雲覺得自己被騙了,李發明說的話裏起碼有一半都是假的,她的心裏又晃悠起來,就像剛剛認識他的那時候一樣。

那天之後的接連一段時間,回到美容院上班的麗雲像是被奪了舍,心不在焉的,李香雲看出來她的不對勁,趁着麗雲下中班,把她帶到員工休息室,大姐姐似的詢問了一遭,麗雲開始還不想說,耐不住李香雲的開導,半推半就,把心裏話說了出來:“我以為和他道這城裏來,是過好日子來了,誰知道是現在的樣子呢?香雲姐,你別誤會,我不是說你們這兒不好……只是,這和他說的完全是兩回事呀!”

李香雲聽罷笑了起來,麗雲着急了,“你偏讓我說,我說了你又笑。”

李香雲把她兩只手握在手裏,“可你不是喜歡他才來的嗎?”

“喜歡是一回事,受騙又是一回事。我以為我有工作了,他會高興一點兒,日子也能好過些。沒想到我有班上以後,他倒是變了個人,每天跟手腳斷了似的,什麽都要我做。上班夠累的了,回去還要伺候他……我不願意。”

“那你打算怎麽辦?”

李香雲的語氣像是已經猜到了麗雲會幹什麽,這讓麗雲有點心虛,不敢再說實話:“能怎麽辦,就……先這樣過着呗。”

從陳立平那裏搬出來以後,她和李發明租了城中村一套民房的其中一個單間,條件甚至還不如當初李發明租的自建房小屋,麗雲表面上不說什麽,心裏暗暗打算着自己的計劃。

幹足一個月以後,麗雲終于有了一個休息日。趁着李發明去上班,麗雲偷摸地收拾了自己的箱子,奔到高鐵站,在兩個大學生的教授下面紅耳赤地買了高鐵票,再輾轉大巴,回到了大和縣。

去廣達轉了一圈再回來,麗雲沒有變成自己所追求的城市女孩的樣子,倒是顯得灰頭土臉許多,手粗糙了,眼神疲倦,眼下的眼袋伴着黑眼圈,看起來老了好幾歲。

人是回來了,可她一時之間猶豫起來,不知道李慶東還遠不願意再讓她回去。

想了又想,麗雲還是鼓足勇氣去李慶東家門口按響了門鈴。

下午時分,應該正是李慶東的晚飯時間,麗雲已經餓得不行了,想到清蒸鲈魚和蔥燒鲈魚,不僅不再反胃,還更餓了。

片刻之後,門被打開了,可來人不是李慶東,而是一個年輕的女孩子——挺着一個孕肚,神态看起來如此地熟悉。

麗雲明白了,她驚慌地想要轉身離開,李慶東卻叫住了她:“麗雲,是你嗎?”

麗雲緩緩轉過身,抿着嘴,看着李慶東。

李慶東看起來一點兒也不驚訝,他招呼麗雲到屋裏坐下,年輕女孩去廚房拿了一副幹淨碗筷。

看着桌上的蔥燒鲈魚和紅燒豬蹄,麗雲此刻全然沒有了胃口,饑餓感也神奇地消失了,她看着面前這個面龐稚嫩的女孩,和自己當初一個樣子,李慶東對她疼愛有加,正如疼愛當初的自己。

正當麗雲顧影自憐時,李慶東去廚房拿了一個鴨蛋出來,女孩稍微皺了一下眉頭,但也沒說什麽,順從地剝開鴨蛋,一口一口咽了下去。

第 115 章 :蕭白的驚愕,墨雲染是鳳主? (2)

的卑鄙小人。

“你們随意說,說什麽都無所為,反正我是不會将邀紫的身體交給你們的,”蕭白笑得有些得意,“而且非常不巧的是,這個世界上知道邀紫的身體在哪裏的人只有我一個。”蕭白得以的看着軒轅魅,這一刻他感覺到所有的一切都是值得的,反正現在自己已經不可能得到邀紫了,既然自己得不到,那麽他不會讓任何人得到邀紫的。

不得不說,蕭白這個可憐的娃,心裏已經完全扭曲了,經過接二連三的打擊,現在他已經完完全全的變成了見不得別人好的渣人了。

“是麽。可是我好像是知道鳳主大人的身體在哪裏。”

就在蕭白得意洋洋的時候,身後傳來的一個聲音讓蕭白的臉色微微的變了變…

第 9 章 章

第 9 章

在紅櫻的命令下,葉超凡将那些人被抽走的魂魄從袖籠裏掏了出來并施法為他們還魂。

抽人魂魄和還魂之術,是鬼域最擅長之事。

他們被抽走的魂魄被央歌放在了一個特制的木盒內,本來央歌是準備煉化的,奈何半路出了岔子,她原本的算盤便沒打成。

而那些毒也是央歌一手煉制,央歌是鬼域最得力的一個幹将,每天就喜歡倒騰些稀奇古怪的玩意兒,每次一有什麽新作品都會第一時間呈上來給葉超凡看。

葉超凡原本對她的那些玩意很不屑,然而有一次用過之後,他便改變了對其的看法。

雖然她倒騰的那些東西他向來看不上,但是确實又不得不承認很好用。

是以央歌平日裏研究些什麽亂七八糟的玩意他也沒有阻止。

可讓紅櫻姐姐不高興了那就是有罪,那就該死!

紅櫻看着他施法,只見葉超凡他打開木盒,盒子中飄蕩着衆多的透明的魂魄,一眼看過去紅櫻根本分不清誰是誰的?不過在葉超凡念起咒語的指引下,那些魂魄在一刻鐘後,便全部歸位回到自己原本的身體裏。

其實,要是紅櫻來得晚了一些,那些人的魂魄離體太久,就沒法救了。

這一次,放出了還沒做成功的作品出來完全是個意外。

還讓他們跑到了水雲澗擾亂到了紅櫻姐姐更是不應該。

葉超凡已經想好了回去之後要怎麽懲罰央歌了。

見葉超凡施好了法收了手,但是那些人還沒醒來,紅櫻便問:“他們為何還沒醒過來?”

葉超凡回道:“約摸到了傍晚他們應該便能醒來了。”

“好。”紅櫻說:“那我便留你到傍晚。”

葉超凡有些不明所以,不免好奇問:“那傍晚過後呢?”

“消失在我的眼前,我不想再看見你。”

這話讓葉超凡十分傷心,他的眼神都黯淡下去,喃喃低語着,“姐姐就這麽不想看到我嗎?”

紅櫻連理都沒有理他,只叫過冷無塵略過他而去。

這邊的事情解決,怎麽也該輪到他的事情了,是以冷無塵沒有多想,真就跟着她去了。

香雪海看他們要走,便趕緊撐起玲珑玉骨傘出了屋想要攔住紅櫻,“女魔頭,你給我站住!”

紅櫻無視香雪海的叫喊,只留給她一個肅殺的背影,在豔陽的映照下,那抹紅影紅得耀目又刺眼。

香雪海飛身去追,結果反倒被葉超凡攔下。

“雪妖。”葉超凡就那樣輕飄飄地喊了她一句,香雪海便被一股無形又強大的氣勢壓住,被定在半空中動彈不得。

葉超凡又提醒她,“沒看到我姐姐現在不想理你,不想讓你跟着她嗎?”

此刻,少年眼眸之中神色的變換已經像是成為了另一個人,陰郁、乖戾,邪氣,和紅櫻不相上下。

他們其實很像。

“你想要做什麽!”香雪海在空中掙紮着。

見紅櫻和冷無塵走遠,葉超凡才又開口道:“我們來做一個交易。”

香雪海問:“什麽交易?”

“我幫你拿到你想要的東西,你助我得到我想要的。”葉超凡慢悠悠地說。

如果香雪海沒有認錯,當初在雪谷裏也正是眼前這個少年告訴她,血魔身上的血魂珠可以幫她不懼陽光對她本體的灼傷,所以後來從雪谷出來後,她才一心想着要去魔域找世間僅剩的最後一只血魔求取血魂珠。

那個時候她甚至都還不知道這世間還有血魔的存在,她本以為三百年前的那場神魔大戰後世間已無血魔,可是當她在北荒雪谷遇見眼前的少年,他卻告訴她,這世間還有一只血魔!

“你先放了我。”見掙紮不開,香雪海只好放低姿态。

葉超凡并沒有想怎麽為難她,只是想給她一些警告而已,當即便抹去了法術。

香雪海從空中輕盈落下身來,擡眸看向那面容漂亮神情卻冷峻的少年,“一百年前在北荒雪谷告訴我擁有了血魂珠便能不懼陽光的那個人也是你吧?”她不确定地問了一遍。

葉超凡卻不正面回答她,“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

“你只需要做好你該做的事就好,屆時你想要的東西自然也會得到。”

香雪海看不明白,既然他那麽在乎那個血魔,又為何要幫她?當初又為何要向她透露血魔還有血魂珠的事?

與這樣的人合作,無疑是與虎謀皮吧。

但是目前憑她自己,她确實又奈何不了紅櫻,拿不到血魂珠。

香雪海思量之下,最終開口問:“需要我做什麽?”

“首先你應該管好自己的嘴,知道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你是個聰明的人,應該知道我在說什麽,又該怎麽做。”

适才還不能确定在北荒雪谷遇見的是不是他,此刻聽完他的話香雪海倒是能夠确定了。

香雪海也很快應下,“好。”

葉超凡這才滿意地放她離開,看着紅櫻他們已經消失不見的蹤影,才又說:“好了,現在你想做什麽便可以做什麽了。”

而他則守在水雲澗等候。

果然在傍晚時分,葉超凡等來了帶着冷無塵去附近游玩歸來的紅櫻。

而水雲澗中的那些毒人也都已經醒來,一切真如他所說的那樣全部恢複正常。

紅櫻讓冷無塵挨個去檢查,冷無塵檢查過後向她點點頭示意,一切正常,紅櫻嗯了聲還算滿意。

葉超凡一直在旁邊觀察着紅櫻的臉色,見她滿意才敢上前。

“紅櫻姐姐,既然人都已經醒來,姐姐也不想看見我,我便回去替姐姐懲罰那些罪人。”他主動退離,在她趕他之前。

紅櫻冷呵了聲,沒有搭理他,只叫過冷無塵,“我們也走!”

是該走了,她摸摸腰間的血玉葫蘆,那裏面已經快要空了,她得回魔域去取新鮮的來用,不然到時候病一發作,瘋魔的也只想去人間屠城。

經歷過三百年前神魔大戰還幸存下來的一些魔域中的長者內心裏對紅櫻其實都寄予着深切的厚望,望她能夠帶領魔域重新走向強大,甚至帶領他們去複仇。

不僅有那些長者,還有魔域的其他人也都希望如此。

然而紅櫻她也是有心卻無力,不然她早就第一個去找葉超凡和鬼府七十二宮算賬複仇了!

只可惜目前以魔域如今的處境和她現在的實力,她并不能做到。

聽到她的叫喚,冷無塵這一次沒有再立刻就跟上,他不想再跟她去嬉戲人間游山玩水,先前白天她叫他時以為是帶他去見那些失蹤的人,可是誰知道她竟然帶他去了附近人間的一個小城集鎮上又玩了一下午。

“紅櫻姑娘,我沒那麽多的時間再陪你去玩了,還請你盡早告知我師弟師妹們的下落。”他還是那般拱手以禮相待。

紅櫻呦了一聲,“這麽着急幹嘛,我這就帶你去啊。”她向他招招手,冷無塵依舊沒動,“怎麽,這次是真的,你倒又不去了啊?”紅櫻擺擺手很無奈的樣子,“既然你不想去,那可就不能怪我了。”

事不過三,冷無塵選擇再相信她一次,于是他說:“我去。”

紅櫻這才滿意地笑起來。

“天黑了,路不好走,你走得可千萬要小心些。”紅櫻故意這麽說,還湊得冷無塵特別近,幾乎是貼在他耳邊,利用本身術法力量強大的壓力和威勢讓他退無可退,看起來一副好關心他的模樣。

冷無塵頂着他的威壓,每邁出一步腳下就好像就千斤重!

于是夜風中,明月下,紅櫻向他伸出一只手,“來,我牽着你給你帶路。”

“多謝,不用。”這四個字從冷無塵牙關裏一個一個蹦出來,即便是是拒絕人的話,他也始終是溫和有禮。

在他溫潤如玉,清雅俊朗的臉上很少看到有不耐煩或者煩怒的表情,好像不管你對他怎樣,他脾氣好得,情緒穩定的都不會生氣一樣。

紅櫻故意癟癟嘴,“那好吧,既然不讓人家牽着走,那你摔倒了可不要怪人家。”

話音剛落,冷無塵就結結實實地摔了一跤。

紅櫻看着他摔在一片落葉之中忍不住笑。

冷無塵知道是她做的怪,施的法術才讓他摔在地上的,但是他卻也只是道:“姑娘若是玩夠了,就盡快帶在下去找師弟師妹們吧。”

紅櫻略有些奇怪地看着他,“你不生氣?”

冷無塵搖搖頭,只道:“你開心就好。”

他心如止水,這樣捉弄他絲毫對他沒有影響。

紅櫻很快就失去了興趣,嘟囔了一句,“沒意思。”當即便撤去了對他的法術禁锢和威壓,冷無塵行走自如,恢複正常。

紅櫻心想看來這樣對他沒有用,還不如那一句要和他雙修來得刺激,能夠牽動他的情緒,讓他一貫溫和平靜的臉色有所變化。

想看他的臉變得像赤水河裏的水一樣紅。

而沒了法術禁锢限制後,不知不覺間他們很快也來到了赤水河邊,紅櫻正要掏出影子給她做的一葉扁舟,頓了下,忽又改變主意,開口說:“赤水河中萬物不浮,只有用九嶷山上長的斑妃淚竹做成的船才可渡河,我們去山上采些竹子做船吧。”

冷無塵也正有此意,當即便點點頭說“好。”

兩人一同往九嶷山上去,月光下,深夜山野的幽林中只有他們兩人并肩前行。

走着走着,不知踩到了什麽,紅櫻突然尖叫一聲,“啊!”吓得連忙就往冷無塵懷裏鑽去。

冷無塵不明所以,還以為是山中出現了什麽野獸,他立馬做出警惕狀态看向四周,一時間竟忘了推開鑽到他懷中的人。

就在他還在觀察着周圍情況的時候,一雙柔荑逐漸趁此纏繞上他的脖頸,紅色的指甲不自覺摩挲上他冷白的肌膚。

第 9 章 ☆、章

這個時候我真的好想變成孫悟空,因為孫悟空這個家夥不管是在鐵扇公主的肚子裏面還是人家大蟒蛇的肚子裏面都可以玩的生龍活虎,不但自己一點事情都沒有,還可以把人家妖怪弄的死去活來的。

我也想要變成孫悟空,可以讓山狩那個壞家夥痛苦的死去活來的。但是我不是孫悟空,靠在我身上的茉莉也不是孫悟空。

茉莉之前醒過來了一段時間,還和我鬧了変扭,但是不一會兒就開始抱着腦袋喊疼。我摸着茉莉的額頭發現有一個很大的包,不知道是什麽時候弄出來的。結果最後茉莉還是睡死了過去。

我一會兒背着她,一會兒拉着她,來來回回都好幾回了,茉莉還是沒有醒過來。

不能變成孫悟空,我到底有什麽辦法可以從山狩的肚子裏面出去。還是說我要變成山狩那個大壞蛋的粑粑?

死命的搖頭,這一點可絕對不可以!

“诶呀!”

我所在的地方突然劇烈的晃動起來,我吓得根本就不敢動彈。老師說的天崩地裂大概就是這樣的感覺。

抱着一根“柱子”,我根本不知道這東西到底是什麽,再把茉莉圈在我和柱子的當中。不過這一次的“地震”好像根本沒有聽寫的樣子,“柱子”也變得越來越細。

再是一陣震蕩之後,那根“柱子”就沒有遺憾的斷掉了。一時間我和茉莉落腳的地點都沒有了。

那麽大的動靜,茉莉還是沒有被吵醒,好羨慕……

想法在我的腦袋裏面只不過是轉了一下,就不見了蹤影。我重新找到了一個可以支撐我和茉莉的地方,希望“地震”可以快一點結束。

而同一時間,外面。

“山狩,把悠悠和另外一個女孩吐出來,現在的話還來得及!”

“啊哈,我才不會聽你這個看門狗的話。”

山狩伏底了身子,嘴裏吐着粗氣,銀白色的毛發因為剛剛打鬥的關系已經沾上紅色的血液。

作為主人最喜歡的手下,山狩的确是占盡了便宜,很多獨一份的好處是山犬沒有辦法享受到的,所以說,山裏的靈物們不喜歡這個橫沖直撞會傷到他們的壞家夥,卻也是明白,山犬大人和山狩這個壞家夥比起來,還是山狩更加的厲害一些。

之前給悠悠抱怨過的向日葵,甚至到現在都不明白為什麽主人會喜歡山狩,而不是喜歡山犬。

不過山狩吃了人,主人在收下山犬和山狩的時候,就給他們下了禁止。吃了人,自然也沒有了道行,力量也會變得越來越小。

山犬皺着眉,雖說因為道行的遞減,山狩的力量越來越小,但是他自己也被逼出了原型。這場戰鬥時間越長對他來說就越有利,但是他現在更加擔心的是已經進到山狩肚子裏面的兩條性命和山狩的道行。

不管是哪一點,都耗不起時間。

山狩喘着粗氣,就那麽瞪眼看着眼前的山犬。

身上的皮毛顏色都變得奇怪起來,哪裏還是當年威風凜凜的守護獸。

“為什麽……主人……”

聽到山狩的呢喃,山犬的神色突然變的奇怪起來了。只是他現在的獸性讓人根本看不明白,這神色到底是驚訝,還是傷心。

“主人已經死了,很早就已經死了……對不對?”

山犬沉默了下來,恍惚中好像看到了幾十年前的記憶。

大山慢慢的不在富饒,也沒有辦法再控制什麽平衡,不聽指揮的動物越來越多,可憐的花草樹木卻在不斷的被他們踐踏、啃食。那時候的山犬還沒有那麽暴虐,只是捕獵那些繁殖迅猛的野獸,卻也不可避免的踩到地上的花草。

其實在那個時候……大山也就應該變成荒山了……

如果變成荒山的話,山狩也就沒有那麽的痛苦了吧……

“山狩,你現在的力量還沒有消失,快點把那兩個女孩子吐出來吧,還沒有到不可挽回的地步。”

山狩巨大的腦袋搖了搖。又俯下自己的身子,顯然,懲罰快要來臨,如果現在還不作出行動的話,山狩的修為就真的沒有了,最後只能變成被主人收留時候的樣子,然後漸漸成為黃土。

“山狩,別這樣了。對誰都沒有好處,如果主人真的不在的話,我們呢作為守護獸,不是更加應該讓這大山富饒起來?”

山犬又勸了起來。山狩的樣子好像是松動,卻又掙紮了起來。在山犬還沒有防備的時候,就脫離了山犬的視線……

山狩的速度太快,山犬根本就反應不過來。只得暗暗低吼一聲,朝着山狩離開的方向飛奔了過去。

“地震”持續的時間實在是太長了,我有時候都覺得我會抓不住茉莉。

俗話說,大難不喜必有後福,在漫長的地震終于過去了之後,我竟然看到了希望!

眼前那個白色的亮光,不是出口又是什麽?在這個時候,我也顧不得出去的地方都低是屁股還是嘴巴,總之能離開這裏就好。

等我能重新呼吸道新鮮的空氣的時候,我覺得這一輩子沒有什麽比這個更加幸運的事情了。

而更加幸運的是,茉莉在這個時候也清醒了過來。

我顧不上還在迷糊的茉莉的,開始打量四周的環境。

一眼望過去的只有參天的大樹。而在那些大樹中間,還有那個之前吃掉我和茉莉的山狩!

看到山狩的一瞬間,我就跳了起來,準備撒丫子的跑。卻是有看到茉莉,然後準備帶着茉莉一起撒丫子跑。

“女娃娃,別亂跑,如果你還要命的話就乖乖的呆在原地不要動!”

“我才不相信你說的話呢,之前可是你把我和茉莉吃掉的,如果我呆在這裏的話,不是更加的危險?”

“嗤……”山狩不屑的小了一聲,甩起了自己的尾巴。

我這個時候才發現,山狩的身體比原來小了不少,而且精神好像也沒有之前那麽好。

難道說,因為沒吃掉我和茉莉的關系?

對腦袋連突然冒出來的想法,我害怕了起來。還是快點帶着茉莉離開這個地方吧。實在是太危險了。

“那麽大的狗……還會說話!”我聽見在身後的茉莉突然尖叫了起來。

等到我轉頭的時候,發現茉莉又倒在了地上。這來來回回茉莉已經昏倒了三四次了!

“昏倒了也好,省的麻煩。”

“茉莉!”我叫着跑了過去,沒有聽見山狩說的到底是什麽。茉莉臉色發白,就算是昏過去了身體還在瑟瑟發抖。我着急的不知道怎麽辦才好。

這個地方又是哪裏,到底應該怎麽回去?那麽長時間還沒有回到家的話,爺爺應該擔心死了吧。

“女娃娃,算你運氣好,本大爺突然沒有胃口吃你了。”

山狩站了起來,步伐有些踉跄,我拖着茉莉的身體後退,卻也耐不住山狩這個大個子的步伐。

“等我把你們兩個的都消除掉了,也就什麽事情都沒有了。記得,以後不要在來大山了。”

說完,山狩的額頭上好像有什麽光芒浮現了出來,照的我眼睛生疼生疼的。

沒有顧上已經昏過去的茉莉,因為我也昏了過去。

馬上要期末考試了,最近學校裏面的老師好像是吃了火藥一樣,一個一個的都會噴火。而且現在将近都一個禮拜了,都沒讓我們這群可憐的小孩回家。我看着講臺上揮舞着大三角尺的數學老師,深深的嘆了一口氣。

坐在我邊上的茉莉好像更加的生氣,不過她把我好的是三天前才被扣下,說是“別回家,好好複習”。

上學已經三年了,每年的這個時候都讓我度日如年。王二愣子已經被扣了十天,一到平時放學的時間,就開始各種哭,讓我不由自主想起夏天我偷他們家櫻桃的時候。

這個期末考試,什麽時候才能結束啊……

其實大家都知道期末考試很重要,但是大家更加期待的是期末考試之後的放假。除了考試成績出來的時候,誰都不會在乎期末考試啦。

其實同學的家長有些而又怨言,現在明明是秋收的時候,我們這些半大的孩子可都是農活的主力,好不好。

不過最後還是覺得孩子的學習重要過他們更加受苦受累的幹活。不過班裏的二愣子還有其他的幾個男生寧願被自己的爹娘叫回去去田裏割麥子的。

爺爺從來沒有讓我做過農活,但是這個季節,我也不能下水抓魚,也沒有其他的事情可以做。

等期末考試完了……或許可以去大山上看看,這個收貨的季節,山上總有一些果子熟了吧。

我念叨着,又覺得嘴裏有些饞了。

然後茉莉驚悚的看着我對着數學老師流口水……

作者有話要說:

第 114 章 锲而不舍瘋女人

遠遠的感知那強大的氣息不再移動,“我嘚了個娘的,這女的太恐怖點了吧,沒大幾歲,這是什麽修為。”

“不管怎樣,暫時是沒有危險了,只要一直保持在她的靈魂感知不到的地方就可以了。”龍飛羽微微的向西調動了一下方向。

而在她身後三十裏,許心瑤停止了飛行,落在了冷清梅的不遠處,而冷清梅則是故意向西方橫移了不遠,“見過宗主。”

“免禮,清梅師姐,你可看到這個人。”說着再一次凝出龍飛羽的肖像。

龍飛羽并不知曉這裏的一切,不然他一定會大聲抗議,“侵犯肖像權。”當然他知道,就算他怎麽抗議也沒有,實力決定一切,現在他在三十裏之外,知道他也不敢回去。

“宗主,在下就是在回宗之時聽到了宗主的聲音,看見了天空中的戰氣肖像,一直追趕此人到這裏,從那個方向來的,到了這裏突然感覺到了宗主的氣息,不見了蹤影,此人不過戰王修為,可是速度卻和我不相上下,到這裏之後的身法有些詭異。”說着一指東面,沒有說人往哪裏去,卻意思往西的可能最大。

冷清梅知道一旦許心瑤發覺追錯方向,反過來只極有可能怪罪自己,當然不能随意指路,不然沒等自己扳倒對方,自己就被宗門論處。-“好了,師姐剛剛任務完成,奔波已久,回宗門交任務,接下來的事情交給師妹就好了。”說着虛空踏步向西方而去。

許心瑤只有戰帝修為緣何能能夠虛空踏步,卻還要用戰氣羽翼來趕路?只因為羽翼控制起來速度更加的極速,虛空踏步更為靈活,飛行是戰帝具有的能力,周身大穴打通,飛行幾乎可以說是一種本能,而羽翼和虛空不過是方式。

升上高空,許心瑤仍是凝出戰氣羽翼,在冷清梅的注視下消失的無影無蹤。

冷清梅是否真的騙過了許心瑤?答案是否定的,自從知道龍飛羽穿越星空森林而來,更是直線趕路,連星空森林都能橫穿的人,會因為一個戰皇完全改變路線?

許心瑤是不信的,雖然對着冷清梅有着懷疑的态度,但是既然是在這裏遇到的冷清梅,不得不說也有着這樣的可能。

許心瑤向西南方向追趕,完全展開靈魂力,極速飛行,全力搜索。

可能是龍飛羽注定會遇到這一遭,也怪他自作聰明,竟然偏轉了自己最開始的路線,龍飛羽還不知道背後在自己的右後方,已經追來了被他稱為瘋女人的戰帝。

看着手中的竹簡,已經看到了最後,不是龍飛羽學習有多快,而是,最基礎的東西斂息術都有着異曲同工的地方,到了最後面,龍飛羽遇到了自己的難題。

“以靈魂力,做到形态變化,成網狀,以包裹自身,做到屏蔽外界的作用,而效果則根據靈魂的強弱及控制的強弱而不同。這都什麽和什麽呀?”龍飛羽表示不理解,敘述的他都懂,可是靈魂力的本質怎麽感覺?那不是死人才能感受到的嗎?

“搞不懂,算了還是先趕路吧,不知道那瘋女人什麽時候就會出現在我的背後。”想到這裏将竹簡上的口訣記入腦中,将竹簡一收。

龍飛羽的速度絲毫不慢,就算是戰師巅峰的人在龍飛羽面前,估計也只會感覺一陣風拂過。

極速前進中的龍飛羽,突然停下了腳步,慢慢的後退了幾步,額頭不斷的冒出冷汗,緩緩的低下了頭,一具幹屍就靜靜的躺在龍飛羽的腳下,龍飛羽剛剛踩到的赫然是這個人的腿。

說是人,其實已經死翹翹了,不過眼睛瞪的幾乎要吐了出來一般,渾身幹癟,左腿的膝蓋處已經折了,應該是自己剛剛踩斷的,從哪皮囊的裂縫中,龍飛羽清晰的看到了一截白森森的腿骨。

龍飛羽亦可以說是殺人無數,自從習武殺人以來,手上的人命已經數不勝數,就單論龍澤與六公國之戰單單死于龍飛羽之手,就在萬人以上,可是看到眼前的幹屍,龍飛羽仍然心頭在顫。

只剩下皮包骨,沒有一絲一毫的血肉,那雙瞪大的眼睛中充滿了恐懼與不甘,絕不是魔獸所為,“莫不是?”龍飛羽第一條想到的是蝙蝠,在這星空森林中,有蝙蝠類的魔獸可以說話不過分,雖然龍飛羽從未見過,也未聽過,不過面對幹屍,根據前世今生的經驗,蝙蝠的可能性最大的。

“或者有人修煉邪功,以吸食人的血肉以提高自己的修為,當年修煉《碎魂修魔決》的時候,就遭到了淩驕雪父親的追殺,所以在星空森林偷偷練就邪功,也完全解釋的通。”龍飛羽暗自猜測着,不過龍飛羽輕輕蹲下,竟然感受到了幹屍的溫度。

龍飛羽不禁退後一步,“屍體尚溫,那就是說兇手剛剛走不久,竟然連儲物袋還在,動也沒動,武器也在,看來是吸血類的魔獸可能性更大一些,要是人的話就太可怕了,連儲物袋看都不看,何等修為的人,祈求是覓食的魔獸吧。”看着屍體身上的儲物袋,又看了看身邊的兵器,手中緊緊握着的戰刀。

想必沒有絲毫的反抗,就被擊殺,不論是人還是魔獸,這修為也是絕對的恐怖,龍飛羽剛要站起身,發現幹屍的脖頸既然有被捏住的痕跡,輕輕拔出影寒劍,劃開脖子部位的皮,裏面的骨頭竟然有所錯位。

此時,龍飛羽的腦海了已經出現了一道背影,身高一丈的身形,一只手輕易舉起一人,仰頭,張開大口,吞噬對方的所有血肉。

突然打了一個寒顫,“真是可怕。”

自己這麽久都沒有遇到強大的氣息,很有可能對方在自己的前面,那自己是往不往前走呢?這前面有巨大的威脅,後面又有追兵,“終于知道打仗的時候被前後夾擊是一種什麽感覺,當真是進退兩難。”

前面的未知威脅,還不知道有多厲害,想必這星空森林的外圍不會有太恐怖的存在吧,那鎖心宗的戰帝絕對是自己不可比拟的,遇到鎖心宗的追殺,自己是必死無疑,想了想,龍飛羽咬了咬牙,繼續往前走。

不料右後方一道強大的氣息而來,沒有絲毫的隐藏自己,想必是為了避免不長眼的魔獸所致,“不過和之前那個冷清梅所攔截的好像是同一人,也就是說她應該就是鎖心宗的瘋女人。”

龍飛羽不敢有任何耽誤,全力前進,沒想到自己就觀察屍體的這麽一會功法,對方就追上來了,“戰帝竟然強悍如斯。”想到這,龍飛羽心中懊惱,怎麽自己就沒有翅膀呢,要不然,插翅難逃這個詞也不會被用到自己的身上啊。

面對生命的威脅,激發的能量永遠是強大的,本來已經很疲憊了,在感知到對方的拉近,龍飛羽仿佛自己的身體裏再一次湧現出新的力量。

龍飛羽在叢林中的速度,只能後看到一道黑影,就像是叢林中的獵豹一般,而不遠的後方天空之上,一個冷豔的女子,發現自己靈魂之力的邊緣竟然有一個人在快速的逃竄,自己的用靈魂感知,發覺跟自己要找的那人,完全吻合,雖然只是一個背影。

不過許心瑤自認為,對方就是化成灰了,自己也能夠認識他,“你個混蛋,終于讓我找到你了。”看到了他,想起了自己短短的瞬間被看個精光,不由得怒從心中起,“等死吧。”速度竟然又快了三分。

第 114 章 :蕭白的驚愕,墨雲染是鳳主? (1)

更新時間:2012-11-28 0:00:30 本章字數:13658

接下來的時間軒轅魅可是真的有些着急了,原因無他,只是因為現在他根本就找不到鳳族的所在,傳說中鳳族住在昆侖,而昆侖則是在無憂國的境內,可是這些日子軒轅魅派了無數人去尋找,确實毫無線索,這怎麽能夠讓他不着急呢,畢竟鳳族是現在雲兒能夠醒來的唯一的希望了。唛鎷灞癹曉。請記住本站

“主子。”和往常一樣,花月痕有一次來到了軒轅魅所在的魅雲殿,她跪在軒轅魅的面前,一臉的忏悔,“皇兄,我真的知道錯了,求求您,放過子期哥哥吧,所有的懲罰我都願意承擔下來。”花月痕滿心的苦澀,悲戚戚的看着軒轅魅,這一刻她懂了,她早就錯的離譜。

“你再來多少次我的答案也是不會改變的,”軒轅魅的聲音有些慵懶,帶着致命的危險,“你放心,若是雲兒能夠醒過來的話,我會讓子期立刻醒過來的。”有些慵懶的笑容,帶着的卻是說不出的冷意,讓花月痕的心一陣陣的冰冷。

“主子,求您,求您放過子期哥哥。”花月痕不顧一切的跪在地上用力的磕着頭,對現在的她而言,只要能夠救得了子期哥哥,不論做什麽事情都是值得的。想到這裏,花月痕的心中傳來了淡淡的苦澀,雖然淡卻深入骨髓。

曾經子期哥哥在自己的身邊的時候,自己完全沒有在意過,一心一意的将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主子身上,直到最後的時候自己才明白對于主子的感情從來都不是愛,只不過是因為在見到主子第一面的時候,被他那絕美的外表迷惑了全部的心神,而讓她忘記了去問自己的心,忘記去探知她愛的人究竟是誰。

“我說過的話從來都是言出必行,”軒轅魅依舊那麽慵懶的笑着,“所以雲兒醒來之前子期就只能這麽睡着,放心,子期是不會死的。”他怎麽可能這般輕易的就算了,現在雲兒還是沉沉的睡着,無論自己怎麽呼喚她都不肯給自己一點點的反映,而造成這一切的人就是眼前這個喚着自己主子的女子。

“陛下,既然公主已經知道錯了,這件事就算了吧。”殿外走進來一個男子,一身白衣帶着似仙般的飄逸,讓人看上他一眼就會覺得心境平和。

“我還是那句話,只要她能讓雲兒醒過來,我立刻就會給她子期的解藥。”軒轅魅淡淡的看着來人一眼,語氣依舊是那般不鹹不淡。

男子呼吸一滞,完全不知道應該怎麽會說下去,他一回宮就聽說了這幾天的事情,所以在第一時間便趕了過來,看着在地上不顧一切的磕着頭的花月痕,他在那一瞬間的确是動了恻隐之心,甚至覺得陛下這麽做的确是有些心狠了,可是聽到了陛下的回答他又不知道應該怎麽為那對苦命鴛鴦求情,只能希望陛下深愛的那個女子能夠早些醒來,讓這一對苦命鴛鴦能夠少遭些罪。

“回你的花月殿去,我現在不想見到你。”淡淡的看着花月痕一眼,軒轅魅的眼中滿滿的都是冷意,凍的人全身發冷。

“主子…”花月痕不想放棄,因為每次回到殿裏看着子期哥哥呼吸微弱的躺在那裏車沉沉的睡着,她的心就不可遏止的痛着。

“你是自己滾出去,還是我命人将你丢出去,你自己選擇。”在她作出了傷害墨雲染的事情的那一霎那,在軒轅魅的眼中,這個少女就已經成為了自己的敵人,而且是不死不休的敵人。

終于,在軒轅魅那能夠殺死人的眼神中,花月痕行了一禮,然後滿臉頹唐離開了,她恍恍惚惚的朝着自己的花月殿走去,她不知道自己是怎麽走回來的,現在的她只覺得腦子裏一片空白,然後曾經許多她以為已經忘記了的記憶片段慢慢的在她的腦海裏浮現,讓她眼中閃起了點點淚光。

為什麽在現在這種時候自己才發現了子期哥哥的好,若是當初就發現了自己的心,若是當初就明白對于主子只不過是一時的迷戀,是不是現在很多事情的結局都不一樣了?是不是主子就已經幸福了,自己也有了子期哥哥來疼愛自己,就不會像現在這樣,主子每天都用像看着仇人的眼神看着自己,而自己也不用每天面對着沉睡中的子期哥哥黯然垂淚。

“公主,您吃點東西吧,在這麽先去您的身體會受不了的,若是将軍知道了,也會傷心的。”看着自己主子這個樣子,青遙的眼中閃過了一絲愧疚,若是在那天自己對公主說出,其實公主愛的人一只都是傅将軍的話,公主是不是就不會因為看不清自己對陛下的感情而坐出這種錯事來?

“青遙,你放下吧,”花月痕輕輕地一笑,只是笑容中滿是滄桑,“你先下去吧,我在這裏陪會子期哥哥,一會餓了的話我會吃的。”

看着花月痕那般心痛的微笑,青遙什麽也沒說,只是将食物放下之後靜靜的退了出去,主子們之間的事情自己完全幫不到,那麽這個時刻她就應該乖乖的聽主子的話,讓主子能夠安靜一會。

青遙出去之後,花月殿完全的陷入了一片寂靜當中,不知過了多久,從花月殿破碎的哭泣聲…

與此同時,魅雲殿中

“陛下,将我找來有什麽事情?”男子溫和的笑看着軒轅魅,他可以肯定自家陛下找自己一定有什麽重要的事情,否則的話今天他是絕對不會來找自己的。

“很重要。”軒轅魅微微一笑,“進宮之後所有的事情已經了解了一個大概了吧。”軒轅魅輕輕的一笑,自己了解眼前的這個男子,他一向喜歡掌控全局,所以在他進宮的那一刻必定已經将所有想要知道的事情已經摸清了,所以現在他定要是将所有的一切都了解了。

“是的,所以陛下有什麽事情就和子塵說吧,難得能夠為陛下分憂解難啊。”這個男子就是魅夜最神秘的右相,慕容子塵。

這個魅夜見過這位右相的人真的是屈指可數,傳說右相慕容子塵曾是仙人,墜落凡塵來到這個世界上就是為了度盡這個世界上所有的苦命之人;有人說,這位右相其實是天機門的門主。總之衆說紛纭,不過唯一可以肯定的就是,大家對于這位右相的評價都是十分正面的,并沒有什麽不愛好的評價由此還是可以知道,這位右相給民衆的印象還是不錯的。

“我要離開一段時間去無憂,可能很長的時間都回不來。”軒轅魅已經決定了,一定要找到鳳族早些将雲兒救醒。感受着她一天弱似一天的呼吸,軒轅魅心中的恐懼越來越大,他真的好怕某天早晨起來以後,身邊的女子早已經失去了呼吸。

“魅夜你不準備管了麽?”慕容子塵微微的挑了挑眉,不管魅夜了,可不像是他的性格啊,曾經他對這個國家是那般的在意,在意到了不論什麽事情他都會親自除了,所以現在得知他要離開很上時間,并且帶着很明顯的‘如果沒有什麽事情就不要輕易來大要’的意味的話,他輕輕的笑着,自己是怎麽也無法把眼前的這個男子和那個不可一世的陛下聯系起來。

“有你就夠了,我很相信你的實力的,”軒轅魅輕輕笑着,眼中帶上了淡淡的小狡黠,這是墨雲染沉睡的這一段日子以來,軒轅魅第一次真心的笑了。

可是這個笑容的慕容子塵的眼中是那般的可惡,他明明知道自己讨厭這些事情,還将所有的麻煩都丢到了自己的身上,自己要有多麽傑出的修要才能夠對着這張可惡的臉不生氣啊。

“子塵,最好不要生氣,小心糟蹋了你那張如花似玉的臉啊。”軒轅魅、慕容子塵和傅子期三個人是相當好的朋友,所以彼此很是了解,因此在踩到對方的痛楚的時候會覺得心情是那般的愉悅。

看着慕容子塵那張笑得有些扭曲的臉,軒轅魅果然覺得心情好上了許多。別看慕容子塵好似谪仙一般,但是事實上他是他們三個人中脾氣最不好的,而他最最讨厭別人說他長得漂亮,一旦說了必然翻臉。但是任何事情都是有例外,就算是慕容子塵依然,對于軒轅魅和傅子期這兩個好友他總是有着用不完的耐心,但是這兩個人确實相當的不給面子,時不時的就來嘲笑一下他的長相,弄得他哭笑不得。

“陛下你在這麽拿子塵開玩笑,您就不怕子塵生氣了直接離開麽?”慕容子塵含笑的看着軒轅魅,眼神中帶着淡淡的挑釁,平常的話,或許他沒有這個膽子開玩笑,但是現在的情況不一樣啊,難得眼前這個男子有求于自己,所以現在不拿他開開玩笑更待何時啊。

“只要你不怕我便不怕,”軒轅魅依舊優雅的笑着,但是所說的話已經帶上了淡淡的威脅的意味,“相信右相知道,本國有不少的少女對右相早已傾慕于心,看着右相這般形單影只,朕心裏覺得過意不去,想要為右相指一門親事,右相看如何?”意思顯而易見,今天慕容子塵你若是敢走,明日我就敢往你府上送去無數的女人!

這下輪到慕容子塵咬牙切齒了,她上輩子絕對是做過錯過什麽事情,所以這輩子才遭到了這般報應,認識了兩個這般喜歡折磨他的人,每次看到自己痛苦的樣子,他們就異常的快樂,他真的想不明白,自己究竟是做過什麽對不起他們的事情,然他們這般的戲弄。

若是現在軒轅魅知道他在想什麽,一定會毫不猶豫的告訴他原因。其實答案沒有什麽大不了的,他們喜歡折磨他完全就是因為好玩,看着那張谪仙一般的臉配上炸了毛的表情,絕對是一種視覺沖擊,有趣的很啊。還好軒轅魅沒有讀心術,否則慕容子塵完全可能會這個答案直接氣死。

“好吧,你離開也要告訴我原因吧。”無奈的嘆了口氣,他知道自己阻止不了軒轅魅,那麽至少讓自己知道他要去哪裏,若是發生了什麽重大的事情,至少能夠讓自己找到人,不是麽?

“雲兒醒不過來是因為身體的自我保護,之後身體能夠把那些超出她的承受範圍的力量吸收了之後才能醒來。”軒轅魅無奈的嘆了口氣,“但是依照現在雲兒的狀況,恐怕沒有幾百年是醒不過來的,我等得起,可是子期等得起麽?”

慕容子塵也是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幾百年的時間依照傅子期現在的修為恐怕早就化為枯骨了:“那你就不能給子期解藥麽?”這就是他最不明白的地方。

“我沒有解藥啊。”軒轅魅無奈的聳聳肩,“要是雲兒送我的,所以會制作解藥的人只有雲兒,若是雲兒醒不過來自然是不會有解藥的。”

這一刻,慕容子塵終于無力了,陛下的膽子真的是夠大啊,沒有解藥的東西都敢用,他就真的不怕子期永遠都習慣不過來了麽?

“那陛下試藥去哪,至少給我個心理準備吧,若是有什麽大事我也好能找到你解決下啊。”雖然很多事情是自己能夠處理的,但是有些事情還是必須讓軒轅魅這個國君知曉之後在能夠決定的。

“無憂國,昆侖境。”說起昆侖,軒轅魅的眉有一次皺了起來,這麽久了調查的人去了一批又一批,但是竟然完全都沒有找到一絲一毫的關于昆侖的消息,這怎麽能夠讓他不着急呢,雖然說他知道雲兒并不會有什麽事情,但是看着她一天天的就這般沉睡,自己總是覺得心裏少了一個很重要的東西,讓自己的心變得很空很空。

“那我先去找清風了,雖然說這些東西很容易上手,但是我還是覺得去熟悉一下比較好,免得到時侯手忙腳亂。”說完并不等軒轅魅的回答就直接轉身離開了,兩個人都知道,現在這樣的選擇是最好的,他們一個不希望自己的兄弟看到自己脆弱的一面,另一個是怕一會不知道要怎麽安慰自己的兄弟才好,所以慕容子塵只好落荒而逃了。

“帝尊大人,”就在軒轅魅再次陷入沉思之前,花燦然的聲音響了起來,“我們已經聯系到了雪鳳大人,但是鳳族的人不肯将主子的身體交給我們,他們說要親自檢驗主子是不是當年鳳主的轉世。”花燦然的語氣中帶着些微的不滿,眼神中也帶着淡淡的冷意,所有的人都知道她花燦然是鳳主的貼身侍女,今日竟然說出了這番話,明顯就是有意刁難。

“既然如此的話,我們就帶着雲兒去一趟無憂吧。”一直以來軒轅魅怕的并不是去無憂,而是怕找不到昆侖在哪裏,雖然他知道去了無憂之後,極有可能會見到蕭白,但是只要能夠讓雲兒蘇醒了過來就算見到那個讨厭的人又如何。

“可是主子并不想回無憂。”回去無憂之後就是大麻煩,主子躲了這麽多年了,怎麽可能甘心就這麽回去自投羅網呢。

“有什麽事情等到雲兒醒來之後再說吧。”看着墨雲染這般臉色蒼白的躺在自己的懷裏,毫無生氣的樣子,就讓他的心一陣陣的痛着。

“好吧,”花燦然終于妥協了,“那帝尊大人好好的照顧主子吧,我去尋找一些必須要用到的東西,三日後我們啓程。”今天的事情她就知道鳳族是有意刁難了,而且授意的人絕對是那個蕭白,這次回去她一定會給那個蕭白一份終身難忘的大禮的。

看着花慘然消失了之後,軒轅魅輕輕地收緊了雙臂,輕輕的在墨雲染的臉上落下細碎的吻,而後不知道想起了什麽事情,輕輕的笑了,笑聲中帶着難言的愉悅。

“雲兒,記得上次我們與蕭白見面的時候,他還說過你是邀紫的替身呢,你猜猜若是他現在知道了你是真正的邀紫會不會氣的瘋掉,是他自己認不出你的,錯過了也是活該,你說對不對?”明明知道墨雲染不會回答,軒轅魅還是附在她的耳邊輕聲的問着,“雲兒,所以我才是最好的,不管你變成什麽樣子我都能夠第一眼就能認出你,所以要好好的珍惜我哦。”說完在她的唇上落下了淺淺的一吻。

此時沉睡中的墨雲染好像做了什麽好夢一般,嘴角帶上了一絲甜蜜、幸福的笑意,看的軒轅魅的心滿是柔軟。

“雲兒,你快醒來好不好,我真的好想你哦。”淡淡的帶着撒嬌的語氣的聲音在墨雲染的耳邊一次又一次的響起,這個世界上只有她墨雲染才會有這般待遇,若是換成了另外一個女子恐怕早就被軒轅魅丢了出去。

“等你醒來我們就成親好不好,”看着已經沉睡的墨雲染,軒轅魅狡黠的一笑,“既然你不反對我就當作是你默認了。雲兒答應了就不許反悔了哦~”

現在值得慶幸的是,墨雲染并沒有任何醒來的跡象,否則墨雲染就是真的醒過來也會被軒轅魅這一番話氣的再次昏厥過去了吧!

三天時間轉眼已經過去,明天他們就要起程趕往無憂了,現在軒轅魅的內心很是矛盾,他希望雲兒能夠醒過來,但是他卻不希望讓蕭白見到雲兒,他知道若是讓蕭白知道了事情的真相,蕭白一定會粘上來的。

“帝尊大人,我們已經都準備好了,随時可以離開。”花燦然微微一笑,上次他們不是故意刁難麽,這次看看到底是誰給誰一個下馬威!

“好。”軒轅魅輕輕的一笑,他真的是想的太多了,這個世界上沒有任何事情是比雲兒重要的,只要雲兒能夠醒來,蕭白的問題自己會解決的。

等到軒轅沒抱着墨雲染走出魅雲殿的時候,他的嘴角微微的抽搐,他真的想問問他們是幹什麽去的,鸾駕,他看到的竟然是兩只青鸾在拉着車,他們還敢再嚣張一點麽?

“主子就應該要有這樣的排場,”花燦然說得有些咬牙切齒,顯然還在因為前幾天的事情氣憤不已,“若是再低調下去他們就真的忘記了誰才是主子了!”花燦然雖然是比較好脾氣的人,但是前提不要涉及到墨雲染,若是事情一旦涉及墨雲染,她就會變成最不理智的人。

聽了她的話,軒轅魅真的是一臉黑線了,他第一次知道原來花燦然這種人竟然也是有脾氣的,他一直到看着花燦然溫溫和和的站在墨雲染的身邊,從來沒有想到竟然會在某一天見到她那般嚣張跋扈的樣子。

“燦然,注意點形象。”站在一旁的冥無憂也終于有些忍不住了,這個丫頭哪裏都好,只是一旦有人惹到了主子,那麽那個人就一定要小心了,她可是絕對不會對那個人有那麽一星半點的客氣的。

“形象有什麽用?”花燦然冷哼,“青冥、青幽,一會到了昆侖若是誰敢阻攔就不需要客氣,直接動手。”青鸾在昆侖也算是高階神獸了,花燦然這麽做明顯就是有鬧事的嫌疑。

站在一旁的冥無憂和修無劫互相看了一眼,默契的選擇了閉嘴,在暴走的花燦然的面前多話就等于找死,在這種時候他們還是在一旁看着比較好,一會肯定會有一場好戲的,絕對會的。

他們了解花燦然的性格,雖然花燦然是百花谷的谷主,最擅長的是醫術,但是不要忘記了,自古醫毒不分家,醫者自然都會用毒,而花燦然還是用得格外的熟練的類型,雖然在平常的時候看着她永遠都是那般的淡然、溫和,其實那根本就不是她的本性,真正的花燦然可是小氣記仇的很,當然若是僅僅得罪了她的話一般是不會有什麽事情的,因為她是在是懶得找那些人的麻煩。

但是!有一個問題是非常關鍵的!雖然花燦然平常都是很溫和的,但是若是碰上了墨雲染的事情的話,就會變成了另一個樣子,只要有人惹到了墨雲染,那麽接下來就能夠看到花燦然的絕世大暴走,不管是誰惹到了她敬愛的主子,絕對是一把毒藥毒倒,然後再加上一萬年份的生不如死。

“燦然,一會注意點,不管怎麽說主子也數鳳族的人。”冥無憂在一次嘆氣,他現在開始為昆侖的那些人祈禱了,但願死的不要太難看哦。

“想不想試試我新研制的藥粉,”花燦然随意的看着冥無憂一眼,只是那麽一眼就讓他全身發冷,“雖然我沒有主子那樣的本事,但是你放心,我的毒藥效果也是不錯的,只不過我沒有那麽強大的本事研制解藥而已。”

一句話,不止冥無憂和修無劫,現在連軒轅魅都覺的全身發冷了,雲兒雖然愛玩,但是她制出的每一種藥都是會有解藥的,而花燦然竟然會拿着那種沒有解藥的毒藥四處找人試驗,現在他開始同情那些被她抓去試藥的人,花燦然這個人實在是太危險了。

終于,在衆人有些恐懼的眼神之下,幾人踏上了通往無憂國的道路。

“我知道你們都在,給姑奶奶我全都滾出來!”

之後的某日,昆侖山脈上空回蕩着這般嚣張跋扈的一句話,但是卻沒有人敢出去反駁,更沒有敢去驅趕她,擺脫,驅趕這個小祖宗?他們這是找死麽,上次在她來的時候他們一時沒有想起她的身份就已經不怕死的嚣張了一會了,現在再跟她嚣張的話,他們怕昆侖會變成一片死地,誰說神獸就不怕毒了,這位小祖宗的毒可是不管是什麽都能立刻毒倒的。

“是誰,敢在昆侖嚣張!”

就在大家決定出去和這位小祖宗認罪的時候,一聲輕喝讓藏在暗處的所有人都哭了,天啊,看來這次的事情是不能善了了,他們真的很想知道是誰這般大膽,竟然去敢得罪這位小祖宗。當然,別誤會,他們想知道不是為了去崇拜他,而是要找出這個蠢蛋,讓後把他送給那位小祖宗,任小祖宗去折磨。

“有意思,”聽到這個回到花燦然怒極反笑,眼中的怒火熊熊燃燒,好像能夠把整個昆侖山脈引燃一般,“好多年沒有遇到敢和我這般嚣張的人了,看來我花燦然太久沒回來了,大家都已經把我忘記了啊。”

“花燦然?”就在聽到這個名字之後,對方發出了一聲驚呼,然後就看到了一個白色的身影飛到了半空,他緊張的看着浮在半空的花燦然,語氣中帶着淡淡的緊張,“你回來了,那邀紫呢?邀紫在哪裏?”

“蕭白?”花燦然微微的眯着眼睛看着眼前的男子,“你不是早就見過了主子了麽,現在還需要問我來幹什麽。”她惡意的笑着,真的不知道他若是知道了曾經的邀紫就是他在飛雪國看到的逍遙王之後會有什麽樣的反映。

看着蕭白想要繼續說下去,但是現在她已經沒有興趣聽下去了,她這次可不是來玩的,而是有很重的事情,對于蕭白她已經沒有時間去應付了。

“我知道你們都在,最好不要讓我出手,否則後果是什麽你們應該知道的。”現在花燦然手裏的毒藥可是真的花樣百出,若是他們現在耍什麽花招,她真的不介意把身上所有的毒藥都丢下去,到時候保證他們未來的生活絕對是‘精彩絕倫’的!

“花大人,”聽到花燦然這樣說他們知道是躲不過了,還不如自己乖乖出來,省的死得更慘,“我們知道您要的是什麽,但是我想您也是更明白,鳳族的人死後是不會留下屍骸的。”

“主子不同,”花燦然的眼中閃過一絲危險的色彩,“我知道主子的身體還在,我也知道你們為什麽不肯交出來,不過沒有關系,就算是你們不交出來你們也找不到跨入天階的功法,因為主子并不是考修煉的,而是天生就是如此,主子一出生便是準天階、”

花燦然的話讓所有人都是一陣失望,他們以為鳳主是掌握了某種功法才是才能夠步入天階,但是沒有想到答案竟然是這樣的,真的是讓人失望啊!

“花燦然,你要邀紫的身體幹嘛?”花燦然的話讓蕭白滿是防備的看着她,現在他不能夠失去邀紫的身體,若是現在他們把邀紫的身體交出去的話,他可能永遠都找不到邀紫了,這種事情他怎麽能夠讓它發生!

“當然是讓主人回來了。”花燦然淺笑着,“難道你要讓主子一輩子都用着那個肉身凡胎麽?”

“你是說,你找到了邀紫了?她在哪?”聽了她的話,蕭白激動了起來,原來已經有了邀紫的消息了,已經有人找到邀紫了,雖然不是自己,但是也不是那個軒轅魅不是麽,這樣就好,不管怎麽說還是自己先見到了紫。

花燦然微微的笑着,沒有說話,就在這個時候,一個低沉的男聲緩緩的響起:“蕭白,其實你從一開始就見到了雲兒,只不過你一只自負的認為她不是。”

一個男子緩緩的從花燦然身後的鸾駕走了出來,眼中帶着淡淡的寒意,只是當目光落在懷中的女子的身上的時候,又會變得溫柔似水。

“軒轅魅,你為什麽會在這裏?”看到緩緩的走來的男子,蕭白的臉色變得異常的難看,原本以為自己這次是搶占了先機,沒想到這次竟然又是平手。

“帝尊大人。”看到突然出現的軒轅魅,衆人先是一愣,随後都朝着他行禮,雖然這個軒轅魅并不是屬于鳳族的人,但是他在鳳主大人的心中的地位他們清楚的很。

但是他們想不明白的是今天到底是什麽日子,鳳主的三大近侍之一和帝尊全部都出現在了這裏,究竟是有什麽大事要發生。

“我是來帶走雲兒的身體的。”軒轅魅微微一笑,“麻煩諸位了。”對于這些老人他還算是比較客氣的,畢竟他們都是墨雲染手下的人,本着愛屋及烏的心裏,對于他們軒轅魅還是比較寬容的,不會因為上次的刁難而鬧得太過不愉快。

“你沒有資格帶走邀紫,”蕭白的臉上閃過一絲不屑,“現在這個時候懷裏還抱着一個女人,你有什麽資格帶走邀紫的身體。”

聽了蕭白的話,所有人的視線都不由自主的落在了軒轅魅的懷裏,曾經關于這個帝尊和鳳主的事情他們是有所了解的,說帝尊會變心他們真的是不怎麽相信的。這不看還好,看到了軒轅魅懷裏的人在場的人大多數可都是傻眼了,帝尊大人懷裏的女子根本就是鳳主大人,可是鳳主大人究竟是怎麽了,竟然會這般的虛弱。

“帝尊大人,鳳主這般是怎麽了?”看着軒轅魅懷中臉色有些蒼白的女子,長老們的眼中都是一陣擔憂,在他們的記憶中,他們的鳳主永遠都是那麽的強大,幾時會出現這種虛弱的樣子了。

看着衆人眼中的擔憂,軒轅魅也不好再隐瞞下去了,于是便吧關于邀藍出現的所有事情全部都說了一遍。

當長老們聽到邀藍這個名字之後都沉默了,或許別人不知道邀藍這個名字的含義,但是不代表他們也不知道,邀藍在鳳族裏就是一個禁忌,因為邀藍愛上了邀紫,與他一卵同生的親姐!

“沒想到該來的還是來了。”大長老微微的嘆了口氣,“本來我們以為鳳主封印了之後,邀藍這個名字就會慢慢的從我們的記憶中消失,可是現在看來這根本就是我們的一相情願啊!”

“大長老,你這是什麽意思?什麽鳳主?你說這個墨雲染是邀紫麽?”蕭白滿臉的不可置信,他明明在她的身上沒有感覺到一絲一毫屬于邀紫的氣息,她怎麽可能是邀紫呢?

“不要用眼睛去看,要用心去感受,否則你永遠都不知道什麽才是真的,什麽才是假的。”大長老微微的嘆了口氣,這些年蕭白在找鳳主的事情他們都知道,而且他們也知道他絕對是找不到鳳主的。

“你們都在騙我,我不信!”是的,他不相信,軒轅魅怎麽可能會比自己先要找到邀紫呢,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

“你信與不信都不重要,我只是要告訴你,在我身邊的女子從來都不是替身,他們每一個人都是雲兒的轉世,”軒轅魅不屑的看着他,“你很不服氣是不是。你知不知道從一開始你就輸了,再你被穿着雲兒的衣服的丹青騙上床弄髒了身體的那一刻就代表你已經輸了,你根本就人認不出來誰才是你自己愛的人!”

軒轅魅的聲音像是一把利劍一樣,狠狠的刺進了蕭白的心底,讓他一陣陣的狼狽,是的,軒轅魅的說的沒錯,他是沒有認出誰才是自己愛的人,可是:“難道你要說你能區別的出來麽,他們長着一樣的臉,有着一樣的聲音,穿着一樣的衣服。在醉酒的時候你也能夠分辨的出來麽?”

“我當然能,”軒轅魅嘲諷的笑着,“不要說不同的兩個個體,就算是同一個身體改換了靈魂我都能夠知道那一個才是我愛的人!而你,蕭白,你現在所做的一切完完全全就是在為你曾經犯下的錯誤開脫而已,我現在是真心的看不起你!”

軒轅魅的話讓蕭白用力的攥緊了雙手,他現在什麽都說不出來,因為軒轅魅說的沒錯,不管自己找到什麽樣的理都改變不了他沒有認出雲兒的事實,錯了就是錯了,現在自己無論說什麽在別人的眼中恐怕都是在找借口吧。

而此刻最吃驚的并不是蕭白,而是長老們,他們都知道眼前的男子究竟是什麽身份,他可是妖界的妖王,這個世界上唯一一個能夠和鳳主抗衡的人,他本來是那般的高傲、肆意,沒先到現在他竟然能夠這般的愛着主子,若不是因為愛的全心全意又怎麽可能連靈魂的改變都能夠察覺的出來。他們并不認為帝尊大人是誇大其詞,因為他們已經從他的眼中看到了那卑微的愛了,為了鳳主,為了能夠在她的身邊他已經放下了一切,包括自己的高傲,曾經那般高高在上的人,因為這份愛,竟然能夠變得這般的卑微,卑微到讓人覺得心痛。

“就算如此我也不會将邀紫的身體交給你。”這一刻,蕭白已經瘋狂了,他知道自己錯了,但是即使如此他也不會成全軒轅魅,就是這個男人萬年前從自己的手中搶走了紫,現在自己也要讓她嘗嘗失去的滋味,現在紫不是因為涅槃之火的力量沒有辦法蘇醒過來麽,這樣的話自己就更加不會把紫的身體交給他了,自己要看着軒轅魅痛苦,看着他每天擔憂的看着自己的心愛的人,擔心有一天愛人會不會離自己而去。

“蕭白,你太放肆了,你不是鳳主,鳳族裏的事情還輪不到你做主。”這一次大長老真的是對蕭白失望了。

“難怪主子會選擇帝尊大人而不選擇你,”花燦然嘲諷的笑着,“想你這般自私自利,為了自己的一時私欲而讓主子陷入沉睡,這樣的你根本就不配得到主子的愛,蕭白,主子當初沒有選擇你是在是太正确了!”

花燦然的每一句話都深深地刺激着蕭白,他不明白,邀紫明明是自己的未婚妻,為什麽所有的人都偏幫軒轅魅這個奪人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