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 章 傷敵一千自損一萬

第12章傷敵一千自損一萬

太子殿下看着有些言論真是驚世駭俗,放蕩的很,不過也有有些意思他不太明白,例如那個無1無靠是什麽意思,而且看見她們叫林松清崽崽寶貝什麽的,他也覺得有些許驚訝他這麽受歡迎。

不過仔細審視一番,看見他這五官,這相貌,再聽他拖着嗓子跟她們撒嬌,就又不覺得奇怪了。

挺有意思的一小哥。

林松清帶着太子殿下登錄游戲界面,這次玩的是有趣的小游戲,類似于雙人闖關的益智游戲。

他還故意搶走藍色小人,讓太子殿下玩那個粉色的。

倆人就開始解密闖關。

本來前面可可愛愛的還挺好,大家看着也開心。

有小部分人覺得無聊。

所以熱度沒怎麽上去,可今晚時間本來就晚,林松清也沒打算播太久,結果粉絲們還沒吭聲,太子殿下忽然撒手不玩了,他繃着臉說:“這個不好玩。”語調平平但是愣是透着那麽點哀怨。

粉絲們立即就哈哈哈嘲笑起來。

【該哈哈哈,人都嫌棄清崽崽你幼稚了哈哈哈!】

【就是,我想看你玩恐怖游戲,才要不你在這兒玩瑪卡巴卡的!】

【換一種吧?】

林松清都忍不住挑眉,“帶你玩游戲你還挑上了?”

太子殿下一本正經地嫌棄,吐出兩個字,“幼稚。”

他剛現學的詞語。

覺得很貼合他現在的心境,他的确覺得這種闖關游戲無聊。

林松清逆反心理上來了,“無聊是吧?行,我給你找點刺激的,咱們就來玩恐怖游戲,今晚你不要睡了!”

他轉頭就去點開最恐怖的那個游戲,《怨靈追殺案件》。

林松清說:“好好好,回憶一下快樂童年你不要,咱們就來點刺激的,等會兒你千萬不要哭就行!”

太子殿下一聽是恐怖游戲,果然就來了興趣。

粉絲們全笑傻了。

【傷敵一千自損一萬hhhh,笑死,等會兒清崽崽別哭。】

【喲,誰剛剛說這幾個月內不玩恐怖游戲的啊?誰啊誰啊?】

【媽呀,誰懂,清崽崽好寵,這位朋友說不玩他就換游戲,要是我們說他肯定還得哔哔賴賴兩句才肯換個哈哈哈。】

林松清純屬想吓唬這人,結果人太子殿下不害怕。

才開始游戲不到三分鐘。

林松清的手指已經開始抖,身體和神經都很緊繃。

嗓音都僵了。

他清清嗓子,“咳咳,這關也,也還好麽,不是那麽的吓人…”

粉絲們笑的要死。

太子殿下看着他這反應也覺得好笑,他是覺得不吓人,林松清基本把他當成探路的,一直讓他先走,太子殿下也好脾氣地走在前面幫忙探路。

基本觸發什麽東西都是先在他那邊的屏幕炸開。

林松清能稍微緩緩,他看見彈幕說他欺負人,他就說:“才沒有,我這是鍛煉他,鍛煉他懂不懂?”

沒臉沒皮的小粉絲們就開始換了字體顏色,全換成黃色,瘋狂刷屏【鍛煉他】三個字。

弄得林松清都覺得不好意思起來,臉上發燙,“哎,你們好煩人!”

剛說完粉絲,太子殿下提前預警說“注意身後”,林松清下意識就扭轉視角結果被一個東西撲了過來,吓得他哇哇叫,“我靠,媽呀快吓死我了!”

第 11 章 細如蚊吟

張春偉被韋陰恐吓的怕了,“張大哥!你就放過我吧!我什麽也不知道啊!”

韋陰低頭不說話,似乎在找什麽東西,劉冬趕緊過去安撫張春偉。

“你別怕,我們真的就是請你來幫個忙的,之後肯定把你安安全全的送回去!韋陰老板可能方式有點不好,但是我可以保證一定把你送回去!”

張春偉還是搖頭,一臉驚恐的樣子,“不要!我現在就想回去!”

劉冬咬牙,不知道說什麽,待在張春偉邊上,不讓她走,其實張春偉也不敢走,電影裏面都是自己一個人走了,就嗝屁了,她寧願跟着這兩個人,好歹有個照顧。

韋陰冷笑,“你不跟我們就是死路一條,本來還讓你在樓裏面等着,現在你就跟着我們吧!劉冬!要來了,你準備好!”

劉冬唉了一聲,抓着張春偉的手,死死的看着地下。

張春偉哆嗦,“你們在找什麽?”

兩個人都不理她,韋陰從懷裏掏出一張符紙,打到劉冬身上,随即自己就走開了。

“張大哥?你去哪裏!?”

張春偉一見韋陰走,披着嗓子就亂喊,只見韋陰走的越來越快,出了院子就在找不到。

“你幹嘛不走我們為什麽還在這裏?”張春偉扯扯劉冬的衣服,但是他卻什麽反應都沒有。

張春偉慫了,掙開劉冬,就想走,劉冬看着地下的頭終于擡起來了,“她來了!”

“誰來了?”張春偉其實在劉冬說話的時候,就感覺一股陰冷感撲面而來,現在只剩下唯一一個活口了,也只能靠他了。

“她,那個女人!”劉冬忽的看向張春偉,死死的盯着她眼睛,一字一句道:“她是來找你的!”

“不要!放手!”張春偉睜大眼睛,使出了平生最大的力氣,一把就掙脫開了,立馬就跌跌撞撞的跑出去。

劉冬大急,“回來!”

張春偉捂着耳朵,覺得自己是被鬼迷了心竅,怎麽惹上了這些人,被人騙來這個地方,遇到這種倒黴事情!

她還在跑,從草坪上跑下來,想出院門,但是剛剛踏上階梯,她就發現整個醫院都變樣子了,自己剛剛待過的草坪又出現了,張春偉戰戰巍巍的回頭,劉冬已經不在了,後面是一棟住院樓,一條小石子路通向那裏,兩邊都是郁郁蔥蔥的樹木,靜谧的可怕。

張春偉再看前面,那草坪的涼意似乎又升騰起來,似乎真的有女人來找她。

一咬牙,張春回頭,往那樓裏走。

穿過小石子路,就到了住院樓的門前,只是這個住院樓與之前的不大一樣,像是很老舊的感覺,應該有很多年了,大概有六層的樣子,門前是圓圓的花壇,沒有種什麽花草。

張春偉走進去,大堂有個值班室,然後一左一右的通道,不知道通向哪裏。張春偉沒有往裏面走,反而打開了值班室的門,然後反鎖起來。

值班室裏面只有兩張桌子,還拼在一塊,橫在窗前,裏面還有個櫃子,看樣子應該是護士放東西的地方,最裏面是個飲水機,桶裏面還有一半的水,在晃來晃去。

張春偉靠着門蹲下來,不讓自己顫抖,但是還是忍不住,眼淚緩緩掉下來,咬着的唇已經感覺不到痛楚了。

不知道多久,張春偉就保持着蜷縮的樣子,一直待在那裏。

“桃子?你在裏面嗎?”

張春偉聽見一個細如蚊吟的聲音,很小,但是還是準确無誤的鑽進她的耳朵了。

“誰?”張春偉想要站起來,卻發現腿早就麻了,半天起不來,只好跪在地下,仰頭望着門上的窗戶。

另張春偉驚訝的是,窗戶外面沒有一個人。

“到底是誰在外面?”

“桃子,是我!”

那個聲音更大了,好像就在門外。

“你在外面嗎?我看不見你!”張春偉有點哆嗦。

“是我呀!”聲音慢慢的變大,變得清晰。

張春偉咬牙,撐着地就起來了,隔着玻璃往下看,但還是沒有見到人。

“你在哪?我看不見你啊!”

那聲音隔了好久,才道:“我就在這裏,你看看我!”

“我看不見啊!”

張春偉心裏越來越疑惑,覺得這可能不是人。

“桃子,你看看我!我就在這裏!”那聲音越來越大,越來越凄厲。

“你在哪裏!”

那聲音忽然停了,空氣變得靜谧起來,張春偉甚至聽見自己的呼吸聲了。

“你還在不在?”

張春偉一說話,又後悔了,那個聲音就在這裏,但是又見不到人,只能有一個解釋了。

如果那個不是人的話。

撲通~

值班室裏面忽然傳來聲音。

張春偉恐懼的回頭看,只見值班室還是空無一人,只有飲水機上面的桶有聲響,裏面的水一蕩一蕩的。

張春偉靠着門,左右看了一下,什麽都沒有,但是那飲水機就自己響了。

但是她不敢上前,更不敢去看那桶水。

忍不住要移眼的時候,那桶水又撲通了一下。

“啊!”

那通水撲通一下,不是水,而是血。

一個個血泡泡從桶下面緩緩冒上來,随之就延伸開來,撞在桶上,還發出輕微的轟鳴聲。

張春偉死死的看着那血水越來越多,已經淹到桶頂了,仿佛下一秒就要沖開桶。

這個值班室的空氣變得越來越黏膩,似乎也有血腥氣在蔓延。

“不要!不要!”

張春偉發了瘋一般,死命的拉扯門,但是門卻紋絲不動,怎麽也拉不動。

那門就像被人從外面鎖住了一樣,任張春偉怎麽拉也沒有用,眼見着張春偉的雙手被扯出一道道血痕,門還是沒有被打開半分。

“開門!開門啊!”

張春偉已經崩潰了,她回頭,看見那水桶已經漲起來了,裏面的血水,随時就要炸裂開。

張春偉意識到這門已經打不開了,看了一眼窗戶,一把扛起椅子,直直的砸上去。

破舊的窗戶被砸開了,張春偉一喜,擡腳就往上面爬,剛剛橫過去身子,腳突然被人抓住!

“你要去哪裏?”

還是之前那個人的聲音,腳脖子的觸感極其真實,涼涼的,濕濕的。

張春偉不敢看,努力去掙開,但是那東西卻越抓越緊!

“桃子,你看看我!”尖利的聲音劃破張春偉的耳膜。

随之而來的就是一張雪白的臉,眼睛裏都是血,頭發很長,最可怕的是那張嘴裏面,舌頭長長伸出來,搭在胸前。

那張鬼臉咧開嘴,向張春偉笑笑。

但是嘴裏面卻流出黑色的膿血。

“救命啊!不要過來!”

張春偉一急,腳就開始亂踢,試圖往外面爬!

“我說過不聽我的,就要去見你已經死了的外婆的!不記得了嗎?”

外邊傳來男人的呃聲音,張春偉一愣,停下動作,哆嗦着轉頭去看。

只見韋陰別着雙手站在一米遠的地方,身形挺拔,面容冷漠。

張春偉伸出手,“救我!”

韋陰從懷裏掏出一張符紙,“我就知道這吊死鬼見了你,一定忍不住出現!”

“救我!”張春偉已經感覺不到那半支腿了,但是一雙眼睛死死的望着韋陰,只盼着他能伸手救它一命。

韋陰合上眼睛,右手捏符,嘴裏念了幾句經文,忽的一睜眼,那張黃色的符紙就飛向張春偉。

随即就有種陽光一般的灼熱感觸及全身。

“啊!”那抓着腳的吊死鬼尖叫,立馬放開,眼睛裏流的血就更多了。

“你跑不掉了,既然敢在我面前現身的話。”韋陰走近值班室的門,輕輕一推,門就開了。

張春偉這時候已經從窗戶上面滾下來了,看見韋陰輕輕就推開了門,滿臉不可思議。

韋陰緩緩走至那吊死鬼邊上,右手又抽出一張符紙。

“這一張符紙還不是我畫的呢!但是應該比我正宗,用來對付你這種厲鬼在适合不過。”

說完,韋陰彎腰,笑着将符紙塞進吊死鬼的嘴裏。

吊死鬼從韋陰出現,就像被定住一樣,直到符紙入喉,才有一絲感覺。

符紙所到之處,猶如岩漿,燒壞了吊死鬼的喉嚨,燒掉了吊死鬼最後一點形體。

值班室裏有青煙緩緩出現,淡淡的,透着光,青煙之下,吊死鬼緩緩伸出蒼白的手,想要碰到韋陰。

韋陰一點沒有躲,看着那只手升起來。

只是還未碰到韋陰,吊死鬼整個身子就變化成青煙,在空中轉了好幾個圈,才消失不見。

韋陰看見,也只是冷笑,轉身就走。

很久之後,劉冬在自己的宿舍醒來,發現還是漆黑一片。

“天還沒亮嗎?還是沒有開燈?”

話說出口,就後悔了,昨天晚上,他走進菖蒲,等韋陰取了他眼睛,誰知道一起來卻在宿舍的床上,他知道韋陰肯定已經拿走了他的眼睛,

上鋪室友的游戲聲音震天響,一邊爆粗口,一邊道:“什麽呀!你睡糊塗了啊!這不是白天嘛!”

“呀!忘記了!”

劉冬捂住雙眼,半天才說出一句話。

“今天的太陽有點大啊!”

沒有人再說話了。

劉冬翻個身子,這黑暗來的真快,真快。

第 11 章 粉絲寶寶們

第11章粉絲寶寶們

倆人吃完飯就開始搗鼓這個,林松清認認真真教人,太子殿下也謙虛地求學,場面十分和諧。

林善財看着倆小子湊一塊,熱熱鬧鬧的也挺好。

他笑着把碗筷收去洗。

林松清一回來就給買了洗碗機,的确省事不少。

但老人家還是習慣手洗。

林松清這邊剛把太子殿下教上手,又把筆記本電腦掏出來。

家裏臺式電腦也是他自己組裝的,筆記本電腦是之前上學用的,現在正好一人一臺也夠用。

他買的游戲本,平常用筆記本電腦的時候也很多,直播跟視頻剪輯都靠它,所以性能也是十分的強悍。

因為今天外出外加教太子殿下玩游戲,所以有點費時間,等他登上直播頁面的時候,已經晚上十點多了。

但這時代夜貓子多,十點多很多人可能也才剛下班放學不久。

林松清剛登錄,直播間就立即就湧入一大群粉絲們。

【啊啊啊寶貝我來辣!!】

【清崽崽,你完了,你不愛我們了,上哪鬼混去了?】

【就是!今天的第一場直播居然給我拖到晚上十點!知道我蹲你蹲多久麽!】

【主播哥哥今天晚上還玩恐怖游戲嗎?我真的超愛看!】

【最近新出的十八禁游戲,想看清崽崽玩這個呢!!】

【斯哈斯哈,最愛看清崽崽被吓到的嬌羞樣子诶嘿嘿嘿。】

林松清還在調試直播間,他無意掃了一眼這評論,頓時炸毛,“你們夠了啊,不要太離譜!”

恐怖游戲是不可能的!

他拒絕的太迅速,粉絲寶寶們頓時滿足了惡趣味,一群人嘎嘎笑。

太子殿下看的新奇,沒想到還能隔着一塊板子互動。

他忽然開口說到:“這些發言真的都是真人所說?”

吓得林松清連忙把麥關掉,拉着太子殿下就開始教育,“都說了不許說奇奇怪怪的話!不要問問題,大家都能聽見的懂吧?有事下播後我再給你解惑!”

太子殿下只好點頭答應,然而彈幕和評論愣了三秒後全炸了。

【什麽東西???我崽真的有人了?卧槽!?】

【不是吧不是吧??我沒聽錯吧?清崽崽你家藏着野男人?】

【我天,在這個無1無靠的世界,居然真的讓你找到個1?!】

【只有我一個人覺得這嗓音好絕麽?救命,清冷公子音啊啊!】

林松清讓她們不要鬧,“都乖啦,今天晚上玩個輕松點的,我帶個朋友一起,他玩游戲比較菜,大家多多包涵,還有我昨天半夜感冒了,我嚴重懷疑就是被恐怖游戲吓的,三個月內不要Q我玩這類的好吧?”

粉絲們聽到他說生病了,立即也乖乖說好,平常玩鬧歸玩鬧,自己粉的大寶貝生病了她們也心疼的。

不過一聽說是普通朋友,大家略感失望後又開始激動起來。

林松清還讓太子殿下跟大家打招呼,“你就跟她們說你們好就行。”

太子殿下這下規規矩矩的,開口就說:“你們好。”

大家都被萌的不要不要的。

【哇!沒想到啊,聲線這麽清冷性格居然這麽乖的麽?】

【寶貝太乖的話會被調戲的喲!】

還有不少人也跟他問好,太子殿下感覺十分新奇。

第 12 章 鬼敲門

第十二章 鬼敲門

女房東和她的租客第一時間就聽說了平陵詭異男屍的事情

原因是江頤之喜歡在吃飯的時候看《哈哈哈大本營》,正好趕上那條緊急新聞

武朝墓葬群?徐硯暗自慶幸,上次她跟江頤之提了一嘴,那種地方果然容易鬧鬼

“怎麽,感興趣?咱們去轉轉?”江頤之瞧着她看得津津有味,以為她對這個感興趣

聞言徐硯趕忙搖頭,開玩笑,她本來膽子就小,鬼不來找她就不錯了

江頤之斜睨了一眼,只得無趣地撇撇嘴

夜深了,徐硯拎着睡衣去洗澡,鏡子前的女人緩緩褪去衣服,白皙無暇的身體一覽無遺,也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總覺得自己長胖了些

女人微微側身,一尊高貴華麗的金凰靜靜騰空在背部,呈展翅之姿,精致的翎羽泛着金光,鳳凰的頭部微微昂起,盡顯清高孤傲

天外鳳凰來,是客不是客?

房間只開了一盞暖黃色的床頭燈,徐硯洗完澡躺在床上,小鳳凰在空中盤旋兩圈後落在了床頭,兩只淡金色的瞳孔泛着神異的光彩

“望戌,你還記得我嗎?”小鳳凰口吐人言,雖然明知道答案,可眼底依舊滿是期待

“不記得了。”

目光從鳳凰身上一寸寸掃過,試圖從她身上找出一絲熟悉之感,只可惜…

徐硯搖搖頭,表示她确實沒有印象

也難怪,經歷了數世輪回,面前的人容貌依舊,可再也不是望戌了,鳳凰有些失望

“你現在,是叫徐硯?”

徐硯點頭

“我叫寤臧。”

小鳳凰眯了眯眼,盡管那人忘卻前塵,可骨子裏一如當初的清冷絕逸,她不是她,但她還是她

“那,你還記得溟青嗎?”

寤臧試探性地開了口,淡金色的瞳孔緊盯着徐硯,不肯放過對方一絲一毫的變化

溟青?腦中迅速掠過一道白霧,但是它消失得太快了,等徐硯反應過來時已無處可尋

“不記得了。”徐硯再次搖頭,分明是不記得了,可是心下卻莫名有些酸脹

不記得了…還是那四個字

時過境遷人依舊,物是人非事事休,寤臧眼中翻滾着複雜的情緒,只覺得心裏沉甸甸的,壓得她喘不過氣來

前塵已了,可往事真的能随風而去嗎

寤臧覺得不能,她悲哀地發現,時間可以讓萬物變遷,卻唯獨不能磨平心裏缺失的那一塊

少了,就是少了

即便時光流轉,可當寤臧睜開眼看到那個人時,自己沉寂數千載的心依舊會為她狠狠跳動,這是事實

徐硯眼簾低垂,沒有說話

“你,怎麽不問我之前的事情?”寤臧有些疑惑

她雖然愛望戌愛得要死,可她愛得光明磊落,最不屑使些小絆子,今天附在她身上也不是自己的本意

只要是她想知道的,自己一定如實相告

“沒必要,我是徐硯,不是別人。”徐硯搖頭,雖然心裏有很多問題,但骨子裏的驕傲要求她自己去尋找答案

寤臧深深地看了她一眼,毫無疑問,當徐硯說出那番話時,內心無疑是欣喜的,這是不是意味着自己也有一次機會呢

望戌…如果你依舊愛上她…我一定祝你幸福

只是這一次…可不可以也讓我主動一下?

“在你之前,也有個人化作一道光跑到我身上了,你知道她在哪裏嗎?”

徐硯還是問了一句,她不是不相信旬弋,只是身上多出了不屬于自己的東西,心下還是有些不适應

能和自己一樣進入徐硯的識海,想必也和望戌的關系不簡單

鳳凰老早就感受到那個神秘女人的存在了,只是她選擇把自己深深封進徐硯的識海深處

寤臧原本還想去和新鄰居打招呼來着,結果人家根本就不搭理自己

鳳凰永遠不會騙望戌,既然徐硯問起來了,她抖了抖翎羽,很爽快地開了口

“她來得比我早,在你識海深處呢,我也不知道她長什麽樣,不過你不用擔心,她不會傷害你。”

看着面前縮小版的鳳凰,傲嬌的模樣像只炸毛的小鳥,明明剛認識不久,自己心下竟覺得十分親近

徐硯伸出指頭戳了戳寤臧的腦袋,嘴角微微勾起一絲笑意,“相信你。”

原本因為她的話而歡喜過頭的小鳳凰卻因對方的動作炸了毛

自己可是神獸诶,怎麽能随随便便被人戳腦袋!

寤臧很生氣,她化作一道金光鑽回了徐硯的腦袋,怎麽都不肯出來,留下一臉莫名其妙的徐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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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很晚了,生活在鬧市的人們總有千姿百态的夜生活,有人在熬夜追劇,有人在酒吧搖頭晃腦,有人在床榻抵死纏綿

不過更多的則是早早關燈睡覺,江頤之和徐硯就屬于後者,但是總會有些意外,比如說今晚

有些人就算不主動去找鬼,也不見得鬼不來找她們

半夜十二點整,外面突然傳來了緩慢又沉重的敲門聲,咚~咚~咚,在寂靜的夜中格外刺耳

睡眠本就淺的徐硯從夢中驚醒,她一動不動地躺在床上,沒有開燈

人在黑暗中聽覺總會變得格外敏銳,徐硯仔細聽着,發現聲音來自樓道,這令她的心微微放下了一些

毫無疑問,這個場景有些熟悉

剛從睡夢中醒來的徐硯忘記了自己身邊還有一只鳳凰神獸

“徐硯,有我在,你怎麽還擔心呀!”小鳳凰跳到床頭,兩只翅膀叉在肚子上,頭歪向一邊,小嘴輕輕撅起,顯得很不服氣

“沒有。”徐硯從枕頭底下摸出手機,給江頤之發了消息,對方回複得很快

【醒了沒,你有沒有聽到聲音?】

【聽到了,屋裏有結界,外面那東西進不來,就只能敲門喽】

次卧離外面樓道最近,那東西還在敲門,沒完沒了,沉悶的聲響讓徐硯有些心慌,也顧不得唐突了

【大半夜鬼敲門太詭異了,要不把它趕走吧】

小鳳凰:“…”

江頤之沒有回複,過了幾秒,徐硯的房門被人從外面推開,一個黑影溜了進來

徐硯吓了一大跳,差點又厥過去

門口的黑影眼疾手快地掐住了她的人中,又瞥了一眼那只小鳳凰,壓低聲音說道,“是我,別暈!”

鼻尖嗅到熟悉的香味,徐硯提起的心徹底放回了肚子裏,大家都是女孩子,可江頤之總是能給她一種安心的感覺

可柔軟冰涼的指腹按在唇上,非但不能讓嘴唇冷卻下來,反而逐漸升溫,連帶着雙頰都泛起了絲絲燙意

正當她思考接下來該做什麽時,那只素手就離開了,順便送來一陣微弱的涼風,徐硯松了一口氣的同時又有些無厘頭的失落

寤臧在一旁瞪大了眼睛,一臉古怪地看着徐硯,曾經不可一世的神君大人居然差點被吓暈?

徐硯【外面那到底是什麽東西】

江頤之【根據氣息,應該是個鬼】

徐硯【那能把它趕走嗎,很吵】

江頤之【我要睡美容覺,大半夜不想打架,要去你去】

徐硯【你是不是害怕了】

江頤之【妹妹,你以為誰都跟你一樣 #狗頭#狗頭#】

徐硯【我真不怕,那現在怎麽辦】

江頤之【還能怎麽辦,睡覺!我把被子也帶來了】

女人打了個地鋪,手法娴熟地鋪好被子,然後一溜煙鑽進了被窩,醞釀着睡意

無奈,徐硯只得撈過一旁的小毯子,把寤臧塞進去,然後閉上眼睛

不知過了多久,客廳外的敲門聲不知疲憊地響着,機械又呆滞

兩人一鳥在黑暗中要麽大眼對小眼,要麽都對着天花板發呆

“要不,咱們下盤五子棋?”徐硯率先出了聲

暴躁的房東終于忍不住了,她一把掀開被子,赤腳走出房門

徐硯也起了身,拍拍寤臧,讓她先回識海,又順手拎起一雙粉色兔兔拖鞋

那東西似乎感知到屋內動靜,總算不再敲門,兩個人的耳根子終于清淨了些

站在客廳的江頤之面無表情,右手卻狠狠抓向門外,一個鮮血淋漓的身影踉踉跄跄地摔在了地上

“你有一秒鐘的時間哦~要不要考慮~收起身上的血呢?”

“弄髒了我的地毯~你可是賠不起呢。”江頤之居高臨下地看着跪在地上的鬼魂

還是她一貫調笑的語調,可是配上那面無表情的模樣,卻透出寒意和毋庸置疑,就像一個高高在上的女王

這是徐硯第一次見到她如此強勢的模樣

但是她并不讨厭,只默默把拖鞋放在江頤之面前,那雙晶瑩精致的玉足在眼前放大又縮小

女人瞥了她一眼,也默默擡腳穿上

跪在地上的鬼魂瑟瑟發抖,幾乎是瞬間,他就恢複了正常的形态,他知道這個女人很強大,但是沒想到僅僅一個照面,他就有了魂飛魄散的征兆

“你好好的游魂不做,大半夜敲我家門幹什麽?”江頤之坐回了沙發上,擡起手掌,漫不經心地看着其中的紋路

沒了血污的男鬼模樣還算清秀,他穿着校服,看樣子是個學生

那雙漂亮的手在男鬼眼中卻像死神的鐮刀,仿佛下一刻,就會毫不猶豫地收割自己的性命

他戰戰兢兢地跪着,哪裏還敢隐瞞

“你就是那個失蹤學生鄭某?”男鬼的模樣有些眼熟,徐硯想起了那網上那傳瘋了的原圖

鄭力聞言看了一眼站在那兒的女人,身材高挑,氣質清逸,她斜斜倚靠在沙發扶手旁,臉上那淡然的表情與江頤之如出一轍

得,都是不好惹的主

“我聽別的鬼說,這個小區201室的主人實力很強,我的肉身丢了,所以來找你們。”

江頤之聞言挑了挑眉,先給人戴高帽再示弱,這小子還怪有心思,她剛要開口說話,卻被徐硯搶了話頭

“別的鬼說的?哪個鬼?在哪兒說的?說了什麽?”

誰都知道鬼話不可信

怎麽不按套路出牌?鄭力畢竟是個學生,他以為對方會先問自己發生了什麽,畢竟自己長得也像一個乖乖男

這下好了,原本的說辭沒了用武之地,他那張本就慘白的臉此刻變得更加灰敗

江頤之沒有吭聲,只是目不轉睛地看着男鬼

滴答~滴答~

客廳挂鐘上的指針一分一秒地走着,在某個鬼心裏卻像是一張催命符

室內的氣壓越來越低,鄭力驚懼地看向沙發上那又開始把玩手指的女人,一下子慌得口不擇言

“別,別殺我!是,是那個老皇帝!”

“他給我的靈魂打下了印記!要我把你們騙到它的陵寝,我不是故意要騙你們的,別殺我!”鄭力抱着頭在地上瑟瑟發抖

他也不想來,只是那老皇帝當着的面吃了好幾只鬼,其中幾個還是熟面孔,都是經常和自己一起出去玩的狐朋狗友

威壓瞬間消失得無影無蹤,江頤之冷笑一聲,到底是個孩子,還是不禁吓

老皇帝就是平陵的主人——康厲王

後人對于這個皇帝的評價有褒有貶,徐硯曾經有幸參加過國家歷史博物館的講座,在武朝歷代帝王中,他是唯一一位谥號為王的皇帝

康厲王名喚秦受,十三歲登基,為帝七載,前期省刑減賦、寬以待民,可後期卻篤信黃老之術,變得剛愎自用、黑白颠倒

為追奉長生,甚至令地方每月擇童男童女各五百入宮,後又聽信讒言佞語,從簡的陵寝幾經重建而變得極盡奢華

只是後來康厲王不知所終,僅給兒子留下一封退位诏書,并要求新皇即位後立刻封死平陵,任何人不得出入

《武史》記載:“順德七年,康厲王失,宮人求無果,獨退诏置床首,言傳位于昭帝,新帝明日封居陵。”

康厲王的憑空消失在歷史上成了謎題,有人說是飛升成仙,也有人說是替天行道的江湖俠士殺了狗皇帝

總之,說什麽的都有

“告訴我,你們的目的。”

那個“你們”指的是誰不言而喻,江頤之的聲音徹底冷了下來,看向男鬼的眼神宛若是在看一個死人

魂飛魄散的危機感又鋪天蓋地襲來,這次是玩兒真的,鄭力霎時如墜冰窟,魂體更淡了

他戰戰兢兢地望向江頤之,明明屋內只有兩人一鬼,可他總覺得,有好幾道視線正死死盯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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合民安樂曰康,暴虐無親曰厲

第 11 章 姐妹

第十一章 姐妹

“墓道裏面檢查過了嗎?會不會還有別的入口?如果兇手是從裏面出來的呢?”

衆人的目光轉向了墓室門,相比于鬼故事,他們更願意相信兇手是通過別的盜洞潛入陵寝內部來進行抛屍

“當初發現平陵的時候,只有這一個入口,因為技術受限,陵墓內部并沒有發掘。”

李振東帶領一行人小心翼翼繞過地上的血跡,來到那兩扇緊閉的大墓門面前,他又打開強光手電,戴着手套的雙手輕輕觸摸墓門表面

與周圍灰蒙蒙甬道不同,這兩扇墓門瑩澈明潔,質地細膩無瑕,是上等的漢白玉石

根據《武朝地理志》記載,當時蜀中地區盛産漢白玉,而平陵距蜀中地區足足有數千裏,其中道路崎岖,臨崖傍山,光是人行走都覺艱難,更別提運輸石料了

幾個人擡頭看着這數米高的墓門,全都是由漢白玉石堆砌而成,可見當年康厲王的窮奢極欲

“根據測量,這兩扇漢白玉門重逾數十噸,如果沒有火藥或者是劈裂機這類東西,光靠人力絕對不可能打開。”李振東在石門表面輕輕摸索着

除非有機關

也不知道觸碰到了哪裏,下一秒,右側的石門呼呼啦啦自動向一旁挪去,就像膨脹的氣球開了一個小口,墓穴深處腐朽的死氣傾瀉而出,幾個人捂着鼻子趕忙後退幾步

“咳咳咳”

“咳咳”

“這門…”文物局局長撓了撓頭,十分疑惑,他記得以前發掘時也沒發現機關啊

李振東下意識看向雙手,一臉懵圈,自己應該是碰到了那個門環吧

門上那靠右的那個銅質獅首門環還在劇烈震動着

數百年不見天日的平陵此刻敞開了大門,似乎是在向世人宣告着它的回歸

就算現場開着探照燈,但光亮依舊無法抵達墓穴深處,就像一張黑洞洞的大嘴,要把光亮統統吞噬進去

突如其來的情況令幾個人愣在了原地,一陣陣陰冷的空氣時不時從裏面傳來

許康彥突然覺得有些惡寒,他揉了揉胳膊上不受控制的雞皮疙瘩,也不想再繼續待在這裏

“既然這樣,李隊長盡快開展工作吧,我知道案子棘手,但是你也看到了,這案子在社會上的影響有多惡劣!”

在官場摸爬滾打多年,許康彥不愧是見過大風大浪,盡管他也覺得詭異,但面上依舊不動聲色

“畢竟是文物,明天文物局會一起配合你們,今晚先不要進去。”想了想,許康彥又補充了一句

“明白,局裏還有很多事情等着我處理,事态緊急,我先走了。”李振東喊來旁邊的警員,吩咐他加派人手保護好現場,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內

許康彥點點頭,又側頭看向那攤血跡,腦中自動浮現出死者嘴角那抹詭異的微笑,直覺告訴他事情沒那麽簡單

“走吧,門口的記者還等着我們出面呢。”想到那群烏泱泱的記者,許康彥煩躁地扯了扯領帶

很快,墓穴內就空無一人,只有探照燈還在工作着

盡管傍晚氣溫依舊很高,可沒有人願意在陰冷詭異的墓室裏待着,保護現場的工作人員也只是站在地宮外值守,太瘆人了

他們在甬道裏安裝了一個臨時的紅外攝像頭,這樣可以二十小時監控墓穴內部情況

整個平陵都被特警團團圍住,所有人都在外圍嚴陣以待

所以誰也沒有看到,左側白玉石門上的獅首發生了變化

原本黯淡無光的兩只獅眼緩緩浮現出青綠色的幽光,視線貪婪地盯着向寝入口

“目前針對鄭某案件,我市已聯合國家文物局、東江市紀委監委和市公安局成立專案組,抽調特種警察、技術偵查、網絡安全、社會治安等多警種精幹警力,案件正在有序進行,請大家保持冷靜與理智,不造謠,不信謠,不傳謠,共同維護社會的風清氣正。”

電視裏正在播放緊急插播的新聞,許康彥被一群舉着麥克風的記者簇擁着,裏面剛好傳來他那中氣十足的聲音

電視機前的男人靠在華麗昂貴的真皮沙發上,他眼窩深陷,鼻頭尖細下彎,如同鷹喙一般

又幹又瘦的臉皮無力地耷拉在臉上,發黃的指縫中還夾着一只點燃的雪茄,旁邊的秘書靜靜伫立在旁

男人拿起桌上的平板,屏幕顯示的赫然是現場屍體轉運前的原圖,他一張一張翻看着,他看得仔細,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半晌,他才把平板放回桌上

“小王啊,你說,他們解決得了嗎?”

小王提着公文包,看着沙發上揉着下巴的顧憲,眼光中暗含疑惑,他不懂顧氏集團的董事長為什麽會問自己一個小小的秘書

“顧總,我不知道。”小王還是實話實說

顧憲也不在意,他呵呵一笑,也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剛才那個笑容牽扯到面部肌肉群,眼角和額頭的皺紋緊緊堆湊在一起,陰郁之氣更重了

“輕舟最近在做什麽?”

“六小姐最近在一家奶茶店當裝卸工。”

“哦?裝卸工?”顧憲似乎來了興趣,眼底充盈了幾分笑意,襯得僵硬的五官有些緩和

他似乎想不到印象中那個性格乖張,古靈精怪的小女兒會跑去做那種工作

“她最近有什麽收獲嗎?”

“六小姐昨天發了消息,說她已鎖定目标人物。”

“告訴輕舟,讓她放手去幹,有什麽要求都盡量滿足。”

“是,顧總。”

“對了,讓疏年查查這件事兒,要快。”顧憲用下巴點了點電視機

“雖然許康彥那老東西現在還沒找我,但東江畢竟是我顧家的地界,我倒要看看,是哪路牛鬼蛇神敢在這裏撒野!”

淩厲的氣勢陡然從男子身上爆發出來,客廳的溫度瞬間降了幾度

“是,顧總,我這就去安排。”

董事長這是生氣了?

小王只覺得自己呼吸困難,他強行按捺住內心的驚慌,在關上門後才敢大口喘氣

####

臨河街13號別墅

“好,我知道了。”

正在水池邊洗菜的顧疏年挂了電話,她甩了甩手上殘存的水珠,可惜地看着桌子上備好的涮菜

她打算今晚和輕舟一起吃火鍋,看來只能泡湯了

“姐,怎麽了,跟誰打電話呢?”顧輕舟蹑手蹑腳跑到顧疏年身後,一把摟住了她的腰

顧疏年是家裏的老大,母親身體本來就不好,顧憲卻屢次讓她受孕,在輕舟剛出生的時候,母親就因為大出血離開了人世

幾個年幼的孩子沒了母親,尤其是顧輕舟,她根本就沒享受過母愛,父親又放任幾個孩子不管,幾個孩子跟個孤兒一樣

父母那一輩的事情本來輪不到顧疏年多說什麽,可直到有一天她經過父親書房時,無意聽到父親說輕舟是他最好的作品

命格殘缺,靈魂不全,出生本該夭折,卻逆天茍活,是金蟬脫殼之選

金蟬脫殼?什麽金蟬脫殼?顧疏年大驚,卻也明白自己發現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當下也不敢再聽,趕忙離開

只是心下對父親更加怨恨,而對待輕舟也就越發好了

鼻尖輕嗅着妹妹手掌傳來的清香,顧疏年轉過身,摸了摸妹妹的腦袋,語氣中帶上了幾分歉意

“輕舟,一會兒不能陪你吃飯了,現在有任務,乖,你今天自己吃啊,下次我再陪你。”

“什麽啊這麽着急,連頓飯都不讓吃,驢也得吃飽了才能拉磨嘛。”

顧輕舟撇撇嘴,把頭埋在了姐姐懷裏,鼻尖呼出的熱氣撲到了白皙的鎖骨上,帶來陣陣癢意

“兔崽子,敢說你姐是驢?”顧疏影作勢要打顧輕舟,旋即又放下了,她可舍不得

“電磁爐會用吧?涮菜的時候輕拿輕放,小心燙傷。”姐姐不放心地叮囑,一向冷漠幹脆的女人此刻變得啰啰嗦嗦

“我都多大啦姐,會用會用,你放心吧,下次我和父親好好說說,怎麽光在吃飯的時候讓人幹活。”顧輕舟嘟嘟囔囔,對父親的安排格外不滿

談到顧憲,顧疏影正在系鞋帶的手頓了頓,她沒有說話,一股冷意從垂下的眼眸中劃過

“姐,注意安全。”

臨出門時,顧輕舟抓着姐姐的手,眼底的輕松終于被擔憂所取代,外出執行任務的怎麽可能會絕對安全呢

對方笑了笑,一個閃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餐桌上的火鍋還在熱情地沸騰,顧輕舟看着那滿桌子的菜,頓時沒了食欲,她随便對付了幾口,就甩掉拖鞋,把自己埋進柔軟的沙發

家裏只剩下自己一個人,自己也沒有能夠交心的朋友,別墅挺寬敞,可心裏只覺得空落落的

自打記事以來,顧疏年每天就早出晚歸的,她很忙,但是每過兩三天都會抽出一段時間帶自己出去玩,從未間斷

這是連父親都做不到的事情,印象中,自己好像也沒見過他幾次

随着年齡增長,自己也能不再是懵懂無知的少女,顧輕舟眼尖,她經常能夠發現顧疏年身上被粉底液刻意掩蓋過的傷痕

傷口密密麻麻,破損的毛邊粗糙不已,遠看還好,近看的話,化妝品塗抹上去只會更顯得觸目驚心

但她沒有去問,因為姐姐不會說,但這并不代表自己真的無動于衷

顧疏年是人生中最重要的參與者,自己的喜怒哀樂都有她的身影,顧輕舟暗暗發誓,自己一定要保護好姐姐

這麽想着,她踩着拖鞋噔噔跑進卧室,搬出一筐紙張,開始折疊着什麽,修長的手指靈活得讓人眼花缭亂

烏雲徹底遮住了月亮,外面很黑,街上的行人寥寥無幾,只有鬼魂在黑夜中游走

一場詭異的兇案,讓平靜的東江市不再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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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生命盡頭?

太陽尚未落山,自己的肚子叫了起來,哎,想自己堂堂一個大少爺,要從家裏逃出來,還要餓肚子。

這時一道影子遮住了頭上的陽光,龍飛羽,條件反射的想要拔劍,自己竟然如此的放松,被接近了尚且不知。擡眼望去,是那個少女,十三四歲左右,一雙大眼睛像被水含着一樣,圓圓的小臉,可愛的小酒窩,已然看出是個美人。

“大哥哥,你餓了吧,我聽到你的肚子叫了哦,我給你個飯團吧,我娘做的,可好吃了呢!”說着,從身前一個幹淨的布口袋掏出一個小飯團,龍飛羽坐了起來,面對着這個姑娘,人心險惡,出門在外要處處小心,龍飛羽為人兩世,深知這個道理,但是看到少女水靈靈的大眼睛,龍飛羽實在不忍心玷污她的心靈,拿起了飯團吃了起來,看着對方的小臉,和文芸霜還有着幾分相似,卻是呆萌萌的,不禁惡搞會不會有點關系呢,馬上把這個想法甩出腦袋。

“真好吃”面對這樣對自己毫無防備自來熟女孩忍不住稱贊了起來。這種并非上下階級的感覺,以前只有在淩驕雪的身上感受過,勾起了心中的傷感,也溫暖了自己的內心。

邊吃邊和這個姑娘聊,知道了她叫明兒,龍飛羽卻沒有告訴她自己的名字,姑娘也知道龍飛羽屬于出門游玩歷練,很快吃完,太陽已經落山了,餘輝還在照耀着大地,“大哥哥,再不回去,母親會擔心了,你自己出門在外回不了家,不如去我家吧,我的父親母親可好了”。說着轉過身,拽着龍飛羽跑了起來,龍飛羽不禁側目觀察這個少女,在自己眼中這個少女仿佛像一束光,不知為何,被她拽着,心裏是那麽的平靜,柔軟的青絲繞在耳後,一霎,龍飛羽心頭一驚,那青絲下,一只小巧的耳朵,上方竟然是尖尖的,精靈。

在龍飛羽沒有反應過來,就到了一個農家小院,兩間茅草房,一個婦人正着急忙慌的要出門,看到了自己身邊的少女,拽到身邊,“不是說要早點回家嗎”摸着明兒的小腦袋,明兒歪着頭,說“母親,大哥哥是出門玩的,家好遠呢,我帶他回來在咱們家住好不好”

這時,婦人才注意到女兒帶回來一個青少年,立馬将明兒拽到身後,警惕的打量着龍飛羽,龍飛羽也在打量着對方,完全是一個人類女子,這時萌萌的父親走出來“怎麽還不進屋子”,出來看見了龍飛羽,“公子是?”“在下出門歷練,在小溪邊認識了明兒,天色不早,打算找個地方歇歇腳”。夫妻二人聽到自己女兒的名字都被知道了,不禁更加警惕,而此時龍飛羽觀察到了明兒的父親也是人類,戰士中階。

龍飛羽笑了笑,“既然不太方便,在下告辭了,打擾了”轉身向院門外走去“大哥哥你怎麽走了”被她的母親拽了拽,就在此時一聲驚雷,不知道什麽時候,烏雲密布,稀稀疏疏的落下雨點,“少俠,且慢,如今天色已晚,又下起了雨,不如在寒舍暫宿一夜,明早再走吧。”“大哥哥下雨了,快進房子吧”。龍飛羽應邀進了茅草屋,不是他不走,下雨了,大晚上,他還這是沒有地方去。

龍飛羽睡萌萌的床,明兒和他父母擠一張床,中間由萌萌父親挂上了暫時的草席。為了節省燈油,早晚的就睡了,除了明兒,三人都沒有睡着,一個神秘少女,沒有絲毫異常的雙親,怎麽可能啊,龍飛羽心中不解。

約半夜時分,龍飛羽聽到馬蹄聲漸漸走遠而近,龍飛羽,黑夜中,手伸向了身旁的劍,至少百匹馬,龍飛羽,靜靜地聽着,漸近的聲響明顯讓明兒的父母感受到了,龍飛羽身為武者,五感聰靈,清楚的聽到外面的對話“二哥,你說我們大半夜的偷襲什麽清風寨,這下可好了,這麽泥濘的路,馬都跑不了”

“允許兄弟們自己找村姑爽一爽,大半夜的大家火氣都不小”,龍飛羽,清晰的感覺到了百餘人分開了走,這個村莊本不到一百戶人家,怎麽對付的了年輕力壯有修為的百餘人山賊,更是在去誰時被破門而入。門外開始了砸門聲,明兒一家沒敢吱聲,熟睡的明兒早已驚醒,呆呆的被母親攬在懷裏。本是木頭的門又能有多結實,馬上就要被砸開了,明兒的父親不得不點起油燈去開門,并祈求匪徒能過放過自家一家的性命,做好了拼死一搏的準備。

剛剛打開門,就被一腳踹倒在地,龍飛羽,想要出手,忍住了,萬一自己挺身而出,反而不讨好呢,進來的是那個二當家的,是戰師中期修為,身後跟個戰宗巅峰,是喊二哥的那個,那個二當家的進屋奪過油燈一晃,看見了抱在明兒與明兒母親“想不到小小的村子,還有這麽個有姿色的村姑”。直接撲向了床上的母女,萌萌的父親剛站起來要去就自己的妻兒,又被後跟進來的護衛一腳踹倒。“母親我怕。”

那個二當家撲到床邊,伸手轉向母女二人“沒想到小破村莊有這麽水靈的少女”,此時,外面雷聲一響,而二當家的直接飛出門外,躺在了院子裏,龍飛羽破開草席将二當家踹了出去說道,“都不許出門。”再一次拔劍将剩下的那個逼出屋外,前後不過幾秒鐘,可見龍飛羽的速度之快。

雨中,那二當家一聲大吼“來人。”尚未喊完人影至,劍至,一道道血光與雨水正好反方向沖擊在一起,此時整個村莊已經亂成一片,喊叫聲,哭聲,邪惡的笑聲,也許是聽到了召喚,一道道衣衫不整的身影在雨中奔出。團團将龍飛羽圍住。

龍飛羽靜靜地觀察周圍的山賊,四個戰宗初階,一個戰宗中階,是那個被龍飛羽逼出來的護衛,三十多個戰師,院外還有着七八十戰士。龍飛羽暗暗叫苦,自己算是要慘了,光是五個戰宗就不是自己輕易能解決的,還有幾十戰師,一起上不把自己剁成肉泥就怪了。

但是,不能慌,還是要淡定,自己要逃走,沒有人攔得住,但是如今自己可是背負着百餘戶人的性命啊,想到屋內,明兒那清澈的眸子,和文芸霜是多麽的像,總是感覺自己不敢面對文芸霜,如今,龍飛羽在心中找遍了借口,仍然不想離去,那麽,就戰吧。

龍飛羽守在明兒的家門口,如果被山賊沖進去,自己留下來的意義何在。對面那個三當家也是在忌憚龍飛羽,對于他來說,他可以擊敗二當家的,但絕對不會一個照面,而眼前的少年一劍秒殺了自己的二哥,他不敢和龍飛羽打鬥,不過看見手下這麽多人,耗也耗死對方了,“他殺了二當家的,殺了他,誰給二當家報了仇,回去我讓大哥升他四寨主。”

重賞之下,十餘人,手持武器,向龍飛羽砍來,好在這些人沒有武技,龍飛羽擡起劍“翻江倒海”将戰氣四散外放,頓時将是十數人擊飛出去,龍飛羽立馬運起捕風捉影,在其餘人的注視下,一道殘影,殺掉了他們十多個兄弟。

龍飛羽回到之前站的位置,立馬付下一顆回氣散,剛剛一招耗去了自己一半的戰氣,而一招也震懾到了周圍的山賊,只見那三當家再次催促手下,圍殺龍飛羽,這一次,院內的所有戰士,一起攻來,龍飛羽,看着沖在最前面的那個,起身一腳,踹在對方咽喉,手一揮動,削掉了旁邊一人的半個腦袋,而被踹飛出去那個已然沒有了呼吸。

“不怕死就來,”龍飛羽冷然注視着敵人,山賊都不動聲色的後退半步。“殺了他,他已經不能使用那個戰技了,他在回複戰氣,殺了他”。再一次驅使手下圍殺龍飛羽,龍飛羽面對沖上來的衆人,再一次展開了屠殺,用了最省力氣的辦法,擊殺了院內的所有戰士,而他自己,肩頭與手臂也受了兩刀傷痕,“所有人進來,他受傷了殺了他”,這一次,龍飛羽真正的見識到了山賊的兇性,他們看到了戰勝龍飛羽的希望,每個人都希望龍飛羽能死在自己的手中。

面對他們每一個,龍飛羽都毫不在意,正如群狼與猛虎,狼不敢和猛虎鬥,但是在狼王的號令下,每條狼都會悍不畏死,有經驗猛虎可以輕易的擊殺一條狼,但是随着數量和時間的推移,猛虎也會受到傷害。

戰鬥已經持續了一個時辰左右,龍飛羽此時已經是困乏無力,周圍躺着七八十具屍體,而龍飛羽,一身白袍早已染紅,龍飛羽再一次的認識到,自己是弱小的,這要是自己被封印之前,只不過一招的事。

對面站着三十餘人,彼此忌憚着對方,山賊都感覺牙齒戰栗,前一天一起喝酒吃肉的同伴,如今死了一地,沒有活口,寧可拼挨一刀,龍飛羽也會一擊必殺,不留活口,而戰師初階的龍飛羽,身體強度不足以抵擋戰士高階的全力一擊,所以,龍飛羽身上的血跡是自己的還是對方的已經傻傻分不清楚了。

天際升起了一絲光亮,小院的外面早已站滿了手持家夥的村民,為首的村長有着戰士巅峰的實力,但是對于院內的三當家的,不過是一合之敵,龍飛羽反複的計算着雙方戰力,最終下定了決心,沖進了山賊的人堆中,揮舞着長劍,奪走了一條有一條性命,再一次“翻江倒海”,幾乎耗盡了所有戰氣。

拼命催動自己的身體,争取擊殺更多的山賊,換來村莊最小的傷亡,對方只剩下八人,三當家,兩名戰師,五名戰士。龍飛羽露出來微笑,這時,一只手映在龍飛羽的眼中,目光注視着這只手擊在自己的胸膛,無力躲開,被擊打了出去。

“我不能死,還沒有殺上淩家~”

第 13 章 回歸現實

第13章 回歸現實

葉雲卻是不以為然,反而一臉戲谑的看着眼前的血腥廚師。

血腥廚師:“呵呵,我可不認為會這樣。”

一旁的屠夫詭異看着劍拔弩張的兩人,悄悄的往後面退去,生怕被波及。

葉雲看着眼前的血腥廚師,妖風斬瞬間飛舞而去,在酒樓的地板之上劃出一道溝壑,吓得身後的屠夫詭異急忙躲閃。

“你在找死!”早已躲閃的血腥屠夫看着眼前的溝壑,勃然大怒。

铮铮——

巨大的翅膀直接扇向血腥屠夫,兩把菜刀突兀的出現在血腥廚師的手中。強橫的羽甲配上羽刃簡直強橫無比,直接擋住了血腥廚師的菜刀,翅膀猶如鋒利無比的利刃直接劃向血腥廚師。

然而血腥廚師反應速度也不慢,手中菜刀快速回轉,直接将葉雲的攻擊攔截了下來。

“我可不是那些低階詭異,區區小攻擊能奈我何!”

血腥廚師順勢後撤,手持菜刀指向葉雲,滿是不屑。

對于血腥廚師的話語,葉雲并未理會,反而是愣在遠處。短短的兩個回合的交手,葉雲就已經了解到了血腥廚師的大致實力。

如果是之前還沒有全面升級的自己對上血腥廚師,可能變成一場惡戰。可如今自己的天賦與技能已經全部進行升級,面對血腥廚師只會費一番手腳而已,甚至完全爆發還能将血腥屠夫完全壓制。

“血羽!”

只見葉雲一揮自己的翅膀,無數學血紅色的羽毛飛舞而去,宛如銳利的刀片一般,瘋狂的切割在屠戮酒樓之中留下一道道的刀痕。

血腥廚師雖然已是六階詭異,能抵擋大部分的血羽,卻仍被一小部分的血羽傷到,流出墨綠的血液。

而多在後面的屠夫詭異則是看着兩人的争鬥,往外逃去,畢竟此時不逃,以後可就沒這個機會了。

“小風暴!”

看着瘋狂抵擋的血腥廚師,葉雲雙翼振翅一揮,兩道小風暴陡然出現向着血腥廚師襲去。

“金光護體!”

看着襲來的兩道小風暴,血腥廚師整個詭異一道綠色的妖光浮現,将其完全籠罩在其中,手中絲毫不懼襲來的小風暴。

葉雲趁勢而起雙翼宛如利刃,不斷的與血腥廚師對砍,酒樓之內,兩道詭異身影在不斷的瘋狂對撞,傳來叮叮當當的利刃碰撞聲響。

唰!

葉雲的羽刃直接劃破血腥屠夫的肉體,綠色的鮮血瞬間飙射而出,血腥廚師的脊背上開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血腥廚師沒想到當時因為一時猶豫而放了葉雲,此時竟撐到到如此恐怖的地步,心中不由得懊悔不已。要是早知如此,就算硬闖鬼街也要把葉雲宰了。

看着氣定神閑的葉雲,血腥屠夫不由得用力抓緊了手中的兩把菜刀,揮舞的更加密集,更加的用力。

“妖風斬!”

妖風斬再度使出,強烈的罡風飛馳而來,在血腥屠夫驚訝之際,直接将其左臂卸掉。

墨綠的血液在瘋狂流淌,絲絲的血氣被葉雲所吸收,不斷的流入自己還未填充的天賦血海之中。

水浪一般的波紋,在不斷的牽引着血腥屠夫的血氣,墨綠色的血液在被吸收金血海之後也蛻變成了血紅色。

進化成血鴉到現在,葉雲還從未往裏面補充過一絲血氣,如今面對血腥廚師,正好可以好好的補充一番。

“肥豬,我能感受到你體內的血氣很充沛!”

第一次面對血腥廚師時,血腥廚師給葉雲的很強大的壓迫感。可惜風水輪轉,如今的自己已經徹底成長了起來,不在懼怕血腥廚師。

再度面對血腥廚師,此刻的血腥廚師只能被動挨打,淪為葉雲補充血海的工具。

葉雲甚至就連血妖之力,血之湧動都沒有使用激發,只是簡簡單單的動了動手,就将血腥廚師壓制的死死。

看着哀嚎不已的血腥廚師,葉雲使出了一記妖風斬,徹底将其了結了。

血腥廚師直接被妖風斬攔腰而斬,一雙小小的眼睛瞪得巨大,仿佛不相信自己會死一般。

大量粘稠的鮮血,摻夾着內髒流淌出來,無數的鮮血化作絲絲的血氣瘋狂的被血海吸收。

【獲得86780生存點】

高達八萬六千多的生存點,瞬間讓葉雲幹癟的生存點再度富裕了起來,雖然還不能繼續升級,但也距離不遠了。

果然,到了後期只有斬殺高階詭異才是發家致富,升級變強的最快捷近。

擊殺血腥廚師之後,對于屠戮酒樓之中的詭異,葉雲也沒有選擇放過。唯獨讓葉雲有些可惜的是,那一頭一開始遇見的屠夫詭異居然不見了。

查找了一番都沒有找到,葉雲也是不在理會走出了屠戮酒樓向着下一個地點走去。

“算你跑得快。”

順手點開聊天頻道,只見裏面此刻已經聊的熱火朝天了。

【卧槽!我是屠夫詭異,我剛剛看見一頭血紅色的鳥來找血腥廚師的麻煩,幸虧我跑得快,不然我就涼了。】

【我記得血腥廚師不是六階詭異嗎?怎麽,被宰了?】

【我也不知道,我現在剛剛跑出來,反正我只看見那頭鳥跑出來,屠戮酒樓已經徹底倒了。】

【這麽牛逼,直接把六階詭異宰了,不愧是五階大佬。話說為什麽大佬已經達到了五階,還不出去啊?】

【誰知道呢,也許是不想出去那麽快。】

【從大佬狩獵六階詭異的态度來看,大佬應該是趁着自己在初始場游戲裏的等級高,打算多攢點生存點。】

【還可以這樣!不愧是大佬,想得就是周到。】

……

來到一片墳墓,葉雲看了一眼時間,只剩下幾分鐘,再過一會兒就要被強制離開了。

葉雲身形變小,落在一棵樹上,覺得在這最後的時間裏,好好休息一番。

片刻後——

【玩家葉雲逗留時間結束,開啓強制驅逐出本場游戲。】

驟然間——

葉雲眼前的景物變得極其抽象,再度反應過來之際,自己已經出現在了醫院的病床之上。

啊——

恐怖的聲音傳來,只見一個護士雙手捂着嘴大聲呼喊,驚恐的叫聲很快引起了別人的注意。

病房內的其它病人看着突然出現的葉雲,也是驚恐無比,宛如見鬼一般。

隔壁床上的老大爺,是一個平常只能坐輪椅的病人,結果看見突然出現的葉雲,也是吓了一跳,随後坐了起來一溜煙的跑沒影了。

随後更多的醫生和護士聞訊趕來,卻全是一臉的驚恐的看着眼前的葉雲,絲毫不敢往前一步。

只見此刻的葉雲身後長着一雙血紅色羽毛的翅膀,雙手的利爪閃爍着寒光,腳下确實一雙鳥腳。雖然其餘地方仍然何人沒什麽兩樣,但是那一雙血紅色的瞳孔,卻讓無數人感到了冰冷的寒意。

葉雲此刻也是頭疼無比,畢竟自己的樣子相比于在詭異世界已經算是很好了,可在現實世界也是恐怖的存在。

瞥了一眼站在門口不敢亂動的一衆醫生和護士,葉雲随後拿起一旁的帽子風衣和衣物,将其披在身上。

葉雲直接破窗跳出,又是引得衆人瘋狂尖叫,極速下墜的葉雲揮舞着身後學血紅的翅膀,飛翔在天空之中,向着遠處飛去。

(本章完)

第 15 章 :誰給誰的下馬威

更新時間:2012-11-27 23:59:56 本章字數:2913

“回來就好,楓兒回來了就好,楓兒,娘親的楓兒啊!”雖然不知道染兒為什麽自稱楓兒,但是沒有什麽關系,沒有人知道楓兒去世的消息,因為在無極老人離開的時候傳音讓自己的丈夫将楓兒去世的消息保密,對外宣布楓兒也被帶走了,雖然不知道為什麽,但是他們照做了,想來所有的一切都是為了這一刻吧。唛鎷灞癹曉。請記住本站

“瑤兒,怎麽不讓楓兒和染兒進屋,這兩個孩子一定累壞了。”低沉的男聲從門內響起,帶着淡淡的關切。

“爹爹,”看着從門內走出的男子,墨雲染和雪恭敬的行禮,父親和母親是不一樣的,對母親可以随意的撒嬌,但是對父親确實不可以的,“這八年來讓爹爹擔心了,我們回來了。”

“回來就好,回來就好啊,”墨君豪這個豪邁的男兒,在這一刻眼眶也濕潤了,這是這就是他的女兒啊,一身男裝在身掩飾她身上的嬌弱,增添了一份英氣。他的女兒像極了年少的他,只是長相要比他更加的精致。

“喲~我說今天怎麽這麽熱鬧呢,原來是染兒和楓兒回來了,來,讓娘看看。”

門內傳來的嬌滴滴的聲音讓墨雲染皺起了眉,她擡頭看了看墨君豪,眼神中滿是苛責。

看着女兒的眼神,墨君豪嘆了口,無奈的搖了搖頭。這個女人雖然不是自己喜歡的,但是她是皇帝賜給他的側室,自己沒有辦法休了她啊!

看着爹爹的眼神,墨雲染明白了,原來并不是墨君豪想要娶妾,而是因為某些特殊的原因不得不娶。現在她只知道他的無奈,就是不知道讓他無奈的原因究竟是什麽了,不知道是皇家的賜婚還是長輩的強迫。

看着從門內走出的柳氏,墨雲染眼中閃過淡淡的嘲諷,穿着沒品位還一身的脂粉氣,這樣的女人真的是讓人倒足了胃口!想到這裏,墨雲染不由得對自己的老爹投去了同情的眼神。

看着女兒同情的眼神,墨君豪嘴角抽搐,他竟然被自己女兒同情了!?不過看着從門內走出的柳氏,墨君豪點了點頭,表示接受了她的同情,攤上這樣的女人自己還真是夠可憐的!

“姨娘好。”看着走出來的柳氏,墨雲染笑眯眯的喚道,果不其然看到了柳氏一瞬間僵硬的神色,“爹爹,我們進屋再說吧,一家人都站在自己門外算什麽啊。”她已經打算整治這個柳姨娘了,若是在門外丢的可是自己的臉。

“好。”墨君豪點點頭,帶着幾人走進了大門,将好奇的目光關在了門外。

“楓兒,不用這麽客氣,叫我一聲娘就好,我想夫人是不會介意的。”剛進了院子柳氏就有些迫不及待了,看着滿身柔弱的月清瑤,柳氏的眼神中閃過一絲嘲諷,一個膽小的正室活該被自己踩在腳下。

“可是我介意!”墨雲染在一瞬間就冷下來了臉色,“我墨雲楓只有一個娘親。”

“老爺,您看看,楓兒他欺負我,這明白是看不起我這個二夫人麽。”柳氏滿臉委屈的走到墨君豪的身邊,“怎麽說我也是皇上賜婚的,今天楓兒這麽說我,不是不給皇上面子麽?”

看着墨君豪猶豫的臉色,墨雲染終于知道柳氏是怎麽在墨府裏能混的這般風生水起的了,原來是這樣。

“姨娘,好像太過太高自己的身份了吧?”墨雲染的聲音滿是嘲弄,她突然想起了當時和司徒祈随意的閑聊時提起過關于這位柳姨娘的事情,“關于聖旨的事情雲楓也是聽說過的,不過聖旨上只是說将柳姨娘賜給我爹爹為‘妾’,沒想到柳姨娘竟然妄想做爹爹的二夫人,難道姨娘是想要抗旨麽!?”柳氏的意思她墨雲染怎麽會不知道,不就知想給自己一個下馬威麽,但是她有那個實力麽!?

“墨雲楓,你知道什麽是長幼尊卑麽!”看着對自己這般不客氣的墨雲染,柳氏真的是氣不打一處來,這麽的年了,誰敢和自己這般嚣張,就算是月清瑤那個小賤人見到了自己也要禮讓三分,今天這個小賤人的小孽種,居然這般落自己的面子,若是不教訓教訓他,以後她還要怎麽整治府裏的下人,“來人吶,家法伺候!”

“長幼尊卑!?我看不懂長幼尊卑的人是姨娘吧,”墨雲染的聲音帶着淡淡的笑意,但是細細的聽下去卻是刺骨的冰冷,“看來雲楓不提醒一下,姨娘真的忘記了自己的身份了,爹爹和娘親都在這裏你有什麽資格叫嚣!”

聽了她的話,柳氏的臉色變了一變,剛剛她真的是太不小心了。就在她想對策的時候,墨雲染接下來的話,就讓她慘白了臉色。

“既然柳姨娘忘記了自己的身份,那麽雲楓就來提醒一下姨娘吧,”墨雲染左一句姨娘、右一句姨娘刺激的柳氏咬牙切齒卻無法去反駁,“我是娘親的兒子,也就是這個家的嫡長子,是墨府名正言順的繼承人;而你柳氏,你只是爹爹的妾而已,叫你一聲姨娘是好聽的,就算是皇上賜婚的又如何,妾就是妾不管是誰賜的婚也變不成妻!所謂的妾,說的好聽點就是在娘親身子不方便的時候給爹爹的暖床的,說的不好聽點就是一個奴才,就憑你一個奴才就想讓我叫你一聲娘,那可真是太侮辱我了!”

聽了墨雲染的話,院子裏的下人都差點叫好。這個柳氏在墨府裏可以說是非常不得人心,因為她總是仗着自己的身份欺負府裏的下人。

“墨雲楓,你太放肆了!”柳姨娘咬牙切齒的看着眼前的少年,他的話簡直是對自己的挑釁,“就算不提皇上賜婚的份上,我柳月媚也是相府的嫡出大小姐!”

“這裏可不是你的左相府,”一個男聲淡淡的響起讓在場的人都吓了一跳,“柳月媚父皇将你賜給墨将軍是讓你來做妾的,可沒有讓你借着父皇的聖旨欺侮正妻!”

“太…太子殿下,您誤會了,我沒有那個意思。”這下柳氏才慌了,這麽多年自己在墨府裏有這般地位完全就是因為皇上的那道聖旨,今天太子殿下這一番話把她的正妻夢完全打破了。

第 14 章 :回家

更新時間:2012-11-27 23:59:56 本章字數:3177

“所以你們就集體自殺了!?”這一刻墨雲染真的是怒了,這幫家夥簡直是太胡來了,就因為自己死了,所以他們所有的人都自殺來陪自己了!?

“我們的命是你給的,所以我們的一切都是你的,老大你忘記了麽,是你從那幫混蛋手中把我救出來的,若不是你我可能早就被他們淩辱致死了,從那一刻開始對我而言你就是我全部的生命,你在哪我就會在哪!”少女的聲音堅定的響起,讓人忽視不了她的決心,“我,雪,和豔那個忘恩負義的家夥不一樣,從你救起我的那一刻我的命就已經是你的了!”

看着眼前的少年少女,墨雲染就是一陣唏噓,她怎麽也沒想到他們會自殺來陪自己,當初讓他們立下血誓不過是給他們一個活下去的理由,并不是想要他們永世追随自己,一直以來她只當他們是朋友、是夥伴,從未把他們當作屬下來看待。唛鎷灞癹曉。請記住本站

“墨,我知道你在想什麽,但是同樣的,這一切都是我們自願的,與你沒有關系。”天看着她的表情就知道她在想什麽,他們相處了這麽長時間,就算是一個簡簡單單的動作都能知道彼此的想法,她這麽明顯的表情自己怎麽可能不知道她在想什麽呢。

“算了我說不過你們,”墨雲染郁悶的一嘆氣,“對了,只有你們過來麽?”她當然不認為只有他們幾個過來,這幫少年少女都是死心眼,估計自己死的時候所有的人都自殺陪自己來了吧。

“當然不止我們幾個,‘墨魂’的人可是都過來了,只不過并不是所有的人都在飛雪國,我們被分在了四個國家,一邊尋找你,一邊開始建立屬于我們的勢力。”若是沒有勢力的話怎麽才能保護墨,上一輩子的錯誤他們已經充分的認識到了,這一世他們一定會好好的保護墨。

“現在你們還不宜露面,我不想讓別人将我的底牌全部都摸清了,”墨雲染嘴角勾起一絲冷笑,“雪,你和我回墨家,我們要好好的去和姨娘打個招呼去,都已經這麽多年了,若是我們再不回家估計姨娘都忘記了這個世界上還有‘墨雲楓’和‘墨雲染’兩個人了。”

聽了墨雲染的話所有人都明白了過來,墨的意思是讓雪扮成自己,而她則是扮成她的哥哥墨雲楓,回去好好的會會當年那個差點害死她的姨娘。

“放心,老大,這次我一定會好好的和姨娘打個‘招呼’的。”因為他們和墨雲染之間有着血誓,所以他們能夠感應到她在哪裏,或許是上天的垂憐,他們投胎的時間都比墨早那麽一點點,所以她一出生的時候他們都感覺到了,而等他們建立起自己的勢力的那一刻開始他們就在調查當年的事情,果不出他們的所料,當初下毒的人就是墨的姨娘——柳氏!

“走,我們去換身衣服去。”墨雲染現在還是穿着女裝呢,要是這樣就回家一下子就穿幫了。

“好。”

到了自家的成衣店,墨雲染換上了一身紫色的長衫,袖口和領口繡着大片的曼珠沙華,長衫的下擺繡着一直對天嚎叫的銀狼,看起來既威武又充滿了野性。

“不好看麽?”墨雲染已經将頭發束了起來,又刻意壓低了聲音,現在的他完全就是一個風度翩翩的美少年。

“咳咳。”天咳了兩聲來掩飾自己的尴尬,他沒想到看到男裝的墨竟然都能看到失神,而趴在一旁的魅也是轉過了頭,它剛剛竟然也看的失神了,真是太丢人了!

“老大,你帥死了,以後你就穿男裝吧,等我長大了我一定要嫁你!”雪的眼中滿是興奮的小星星,她沒想到她家老大穿上男裝竟然這麽帥。

“吱——!”魅跳到了墨雲染的肩上,敵視的看着雪,眼中是那麽明顯的敵意。

“額,”看着魅眼中的敵意,雪茫然了,她剛剛說什麽得罪它的話了麽,“它這是怎麽了?為什麽這麽敵視我?”

“這家夥吃醋了,”墨雲染溫暖的笑着,伸手捏了捏魅尖尖的嘴,“它從一年前就陪在我的身邊,這個小家夥獨占欲可強了,若是誰靠近我它都會生氣。你剛剛那番話可是把它氣壞了。”墨雲染看着滿眼不悅的魅,又笑了,這個家夥,為什麽情緒這麽的豐富,面對他就好想在面對一個人一樣。

“額,好吧,我不是故意的,只是和老大開個玩笑而已,你別當真。”不知道為什麽雪覺得自己若是不給這只狐貍道歉會很危險。

“好了,雪都和你道歉了,就別那麽小氣了。”輕輕的摸了摸它毛茸茸的狐貍頭,墨雲染在心中不住的點頭,當初把它留下來實在是太正确了,将來把它養大了把它抱在懷裏一定很舒服。

看了一眼已經道歉的雪,魅使勁的在墨雲染的臉上蹭了蹭,好像在宣誓着自己的所有權一般,讓在場的人又是忍不住哈哈大笑。

“好了,雪,我們走吧,爹爹和娘親想必已經等我們很久了。”老頭既然說了讓自己回家那麽肯定已經把自己今天回家的消息告訴了家裏人,今天她就要好好的會會家裏那些人。

“好。”雪跟着墨雲染的腳步慢慢的走向墨府。

一路上墨雲染的臉上都帶着淡淡的笑意,溫潤如玉讓人不由自主的被她的笑容所吸引,可是一旁的雪可就沒有那種感覺了,在她的眼中那簡直就是惡魔的微笑,危險的很,每當他們的老大露出這樣的笑容的時候,那麽就表示有人要倒黴了,而且絕對是倒了大黴了!無疑今天要倒大黴的人一定是他們的姨娘柳氏。

一路慢慢走來,終于到了墨府,看着朱紅色的大門,墨雲染真的有種一章拍出去将大門拍碎了的沖動,但是因為這裏是自己的‘家’,所以她還是在忍耐。

就在墨雲染還在糾結要不要把門拍碎的時候,大門緩緩地被推開了,一個中年美婦人緩緩地從門內走了出來,只見她眼角帶着淡淡的淚痕,拿着手帕的右手,輕輕的顫抖着,怕眼前的一切都是她的幻覺,怕自己眨眨眼女兒就消失在自己的面前。

八年了,已經八年了,這八年來她無時無刻不在思念自己的女兒,但是她知道女兒在出生的時候就中了劇毒,只有留在無極老人的身邊才能得就,但是她是個母親啊,就算她知道是為了女兒好,但是她也會想念女兒啊!

“娘親,楓兒回來了。”看着眼中含淚的娘親,這些年來的怨,這些年的痛苦在這一瞬間都煙消雲散,她想在想做的只有去安慰娘親,安慰這個思念了自己八年的女人!

第 10 章 來直播吧

第10章來直播吧

晚飯吃的酸湯肥牛還有清蒸排骨,本來想烤牛肋排,年輕人都愛吃這個,但主要擔心林松清的病還沒好全,林善財就換了兩樣清淡的。

好在同樣受歡迎。

林松清慢吞吞地啃排骨,跟他爸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

“醫生說他智商沒問題,甚至還很聰明,我也覺得,他學什麽都快,記憶力逆天,腦子和手指也靈活,玩游戲一等一的溜,就是現實世界的認知有點問題。”

林松清跟他爸聊聊今天看醫生的事情,太子殿下在邊上吭哧吭哧吃的很歡快,這邊的飯菜很合他的胃口,也懶得再糾正自己不是傻子的問題。

林善財聽見這話也嘆道:“人孩子也不容易,你別總逼他,你堂哥那邊要是能找到他的家人,說不準就能弄清楚怎麽回事,在這之前讓他先住着呗。”

這年頭幹點什麽壞事也會到登記入系統裏面的,這孩子登記完DNA也沒查到犯法的事情,那就是好孩子,既然是好孩子那收留就收留着嘛。

“回頭不行就給他上個臨時戶口,也不礙事。”

林善財說現在地廣人稀,這孩子都這麽大歲數了,随便給他找點什麽活兒做做,他也能養活自己。

直接不管肯定不忍心,好歹是自己領回來的。

林松清也埋頭吃飯,短短時間他也跟他熟絡起來,現在就是他好哥們,“爸,你別總叨叨,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沒把他往外趕不是?我也說留着他呢。”

他爸是生怕自己把這傻子趕走,可他的心腸倒也沒那麽硬。

林善財就笑了起來。

太子殿下啃着排骨,聞言也開口說到:“你們想讓我做什麽?只要我能做的,都可,我不會再推脫。”

現在他玉佩不值錢,吃人家的,住人家的,他的太子架子也該放下來,踏踏實實幹活抵債。

林善財就哈哈笑到:“不急,不急,這會兒土地都還沒完全解凍呢,回頭有的是事情做,你跟着我家寶兒先歇着,該喊你幹活的時候我肯定叫你。”

太子殿下就矜持地點點頭,緊接着又連着幹三碗飯。

林松清都忍不住驚嘆養不起,不過他沒再開口說什麽,只是想到賺錢的路子後激動到:“诶,我可以給你也弄個賬號啊,你也來直播打游戲吧?”

而且這家夥這麽帥,露露臉什麽的也夠吸一波粉絲的。

結果太子殿下也不傻,他瞥林松清一眼,問道:“你也露臉了?”

他分明記得他說他自己是靠實力賺錢,不靠臉蛋兒。

林松清就尴尬道:“我當然露過,但很少,沒有刻意賣弄顏值,我可是靠技術吃飯的游戲主播!”

太子殿下放下碗筷後,他也說到:“嗯,我也可以。”

林松清就“啊?”了一聲,随後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行呗,反正各行各業都是各憑本事吃飯,你要是也想走技術路線當然也行,手游還是端游都随你。”

太子殿下就打定主意跟着他,“你玩的哪種?”

林松清就開始掰着手指頭算起來,“那可就多了,音游,塔防的,卡牌的,競技的,解密的,槍戰的,我都玩,恐怖游戲是我的短板,不過偶爾也會玩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