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 章 波瀾

第十章 波瀾

兩個人是步行回家的,一路上江頤之不停地摸着手腕

“怎麽了?不舒服嗎?”在對方再一次撫上手腕時,徐硯忍不住問出聲

“沒有,只是這把劍給我的感覺特別親切,就好像,就好像走失的小狗突然有一天突然出現在家門口,是一種失而複得的感覺。” 江頤之搖頭,眼裏帶着茫然

其實迷惑的不只是江頤之,徐硯也是一頭霧水

奇特的命格、神秘面具女子、金色鳳凰、顧家預言,一團團迷霧接踵而來,砸得徐硯暈頭轉向,一向冷靜自持的她此刻也不免生出一絲煩躁

“別想太多,慢慢來。”徐硯深吸一口氣,壓下雜亂的心緒,她拍了拍江頤之的肩膀

“哈哈哈哈,對,一口是吃不成胖子的!”江頤之放聲大笑,自己果然是個如火一般熱烈的女子

持續性迷茫?不存在的

突如其來的笑聲令徐硯一驚,她看着面前手舞足蹈的女人,變臉比翻書還快應該就是形容她的吧

真是個瘋子!

不過,也挺可愛的,徐硯心想

江頤之掂了掂手上的塑料袋,沉甸甸的,裏面都是旬弋送的東西

那只烏龜發型亂了急着去洗頭,把兩個人推出門外後就把門鎖上了

“你知道我和旬弋是怎麽認識的嗎?”江頤之笑了,想起了剛認識旬弋的場景

徐硯沒說話,只是耳朵微微支起

“我在一條河邊醒來,因為不認路,我只能順着河岸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才走到東江,然後就看見一只烏龜靠在礁石上曬太陽”

說來也好笑,尋常烏龜曬太陽都是趴着的,偏偏旬弋露着肚皮,兩個前肢疊放在腦後,左腿又翹到右腿上,簡直不要太惬意

“你知道接下來發生什麽嗎?”江頤之沒好氣地開口

“什麽?”講故事要有互動,徐硯很給面子地接過話茬

“他說,我擋着他的陽光了。”明明過去了很久,江頤之還是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他對我挺好的,我問他為什麽,他說我長得像他曾經的救命恩人。”

“原來如此。”徐硯點點頭,她算是理解為什麽旬弋對江頤之這麽上心了,兩個人都不蠢,自然明白對方是真心還是假意

一個人就算僞裝得再好,細節,也是藏不住的

“話說回來,那只鳳凰是怎麽回事?”

徐硯搖搖頭,她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包括那個神秘的面具女子

當然,她略去了不小心碰到人家臉的細節

江頤之的眉頭不自覺地跳了跳,在聽到神秘女子化作一道烏光沒入徐硯頭中時,心下驀地升起怪異

哪裏不對呢?她說不上來

****

兩人越走越遠,誰也沒有注意到天際的雲層緩緩向兩邊分開,露出了兩個身影,一高一矮,須眉交白,皆身穿白色長袍

“殺那個小僵屍真的妥當嗎?”矮個子憂心忡忡地發問

“我等奉天界太子之名斬妖除魔,何來不妥之說?”高個子神情冷峻,說出的話也是冰冷無比,絲毫不近人情

“千年前那場浩劫難道還不是教訓嗎?姜流,為何非要趕盡殺絕?”

矮個子對姜流的話嗤之以鼻,就算白辋是太子又能如何,神君當時連天帝都敢斬,豈會在乎這個?

“于深!休要多言!如今命運之軌愈發脫離軌道,妖鬼兩界更是伺機而動,天界為正,有異者必殺之,你要違抗太子之令嗎?!若你還冥頑不靈,休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見于深依舊執迷不悟,姜流失望至極,他不懂這個自小就聽話的弟弟為何變成這番模樣,神君被蠱惑,難道他也被那個女人蠱惑了嗎

對于同伴內心所想,于深卻是不以為意,他真正在意的是殺掉江頤之的結果

誰能想到素來古井無波的神君陷入情愛之中,竟也會變成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呢?

即使已經過去這麽長時間了,但每每想起那日的情形,于深只覺得膽寒

畢竟現任天帝坐的龍椅就是上任天帝被施以剮刑的那把

兩個人心思各異,緩緩消失在雲間

####

十月中旬的東江依舊很熱,為響應國家號召開展綠化工程項目,園林局砍掉了原本長勢頗好的白桦樹,全部改種了梧桐,地面完全暴露在烈日下,一點蔭涼也沒有

往常人們總會晚飯後出來散步消食,或者坐在樹下聊天,可現在石桌石椅被太陽烤得發燙,水泥地的溫度也高得驚人

路上別說有人出來散步了,就連附近的流浪狗也縮在角落裏,這路,它們的爪墊子走在上面高低都得起個水泡

正當人們躲在空調屋裏百無聊賴地刷手機時,一則消息卻登上了各大平臺的熱搜

【爆!# 東江市某高中失蹤男生鄭某屍體已找到 # 男孩父母大鬧文物局】

【驚天資訊!# 東江市武朝墓葬群遺址驚現男高中生屍體 # 當地政府已成立專案組介入調查】

【# 今日推送 # 直擊平陵現場!血腥無比!男學生屍體慘不忍睹 #生圖#生圖#生圖#】

【重磅!平陵驚現跪地男屍,是封建邪術還是故弄玄虛?視頻>>>】

消息一出,如一石激起千層浪,不打碼的血腥原圖曝光,在社會上迅速傳播發酵

武朝是什麽,武朝是歷史上最強盛的朝代,遺留文物最多,保存最完好,也是如今國家保護等級最高的帝王陵寝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學生是怎麽進去的?就算是抛屍,誰又有這麽大的能力躲過入口的高清攝像頭呢?

網友一時間議論紛紛

此時的墓葬現場被記者圍得水洩不通,方圓幾裏早已拉起了警戒線,一個個荷槍實彈的特警排成了一堵人牆,形成了一道泾渭分明的分界線

“刺啦”

一陣急剎車的聲響傳來

前方黑色低調的商務車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扛着攝像機的記者頓時蜂擁而至

穿着黑西裝的保镖們死死護着從車上下來的正裝男子

男子大概四十來歲,眉眼依稀可見年輕時的帥氣,只是現在卻籠罩着一層陰郁

“許市長,我是明大日報的記者,請問高中生屍體出現在武朝陵寝,是否屬實?”

“許市長,我是東江報社的,請問案件發展到哪一個階段了?”

“許市長…”

攝像頭差點怼到了市長臉上,許康彥面色鐵青,他沒有回答記者的問題,依舊目不斜視,只是腳下的步子加快了些許

“現在什麽情況?”許康彥好不容易擺脫了那群記者,他接過秘書遞來的口罩,邊戴邊問

他掃了眼在場的幾個人,文物局、市公安局的都來齊了

原本漆黑陰森的墓室被探照燈照得亮如白晝,屍體已經交付市局進行屍檢,現場只留下幾大攤血液以及一些怪異的血痕

“死者鄭力,男,十八歲,東江市第三中學高三2班學生,十月十二日下午放學後失蹤。”

說話的是市公安局刑偵支隊隊長李振東,方額寬臉,下巴上還冒着青色的胡茬,标準的國字臉顯得正氣十足

只是眼底的烏青暴露出了他的疲憊,最近發生了多起人口失蹤案,他每天忙得跟個陀螺一樣

“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武朝康厲王的平陵,今天下午兩點十分,紅星中學的幾個老師帶學生來這裏采風,剛進門就看見鄭某的屍體跪在墓道中央。”

“就是那裏,網上的照片估計也是他們曝光的。”

李振東指了指那幾攤血跡,暗紅色的血跡在強光中顯得更黑了

“死者的姿勢十分奇怪,他以跪姿正對着主墓室,五指呈爪狀刺入脖頸,下颌舌骨肌、肌三角等區域血管、神經均有不同程度損傷。”

刑警隊長把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五指用力張開,做出了一個摳脖頸的動作

“經法醫初步鑒定,鄭某舌動脈、兩側頸動脈完全斷裂,死因為動脈損傷導致的失血過多。”李振東揮揮手,一旁的警官遞來幾個平板

許康彥接過平板,翻看着那一張張近距離高清圖片,最先映入眼簾的是沾滿血跡的五截近節指骨,剩下的指節則深深沒入脖頸中

這還算好,而最令他們毛骨悚然的則是死者挂在嘴角的笑容,餍足又詭異

“是死者…自…自己摳的?”有人提出疑問,聲音有些顫抖

李振東點點頭,傷口的形狀軌跡都與手指行進方向相符,且死者體表無外傷痕跡,排除他人所為

“那監控呢?!”許康彥的聲音微微拔高,更是不可置信

“門口監控顯示,一個月以內,除了今天紅星中學的師生來到這兒,沒有任何人進入此處,而根據血液的幹涸程度判斷,周某死亡時間已經超過72小時。”

“怎麽可能!監控沒顯示,那他是怎麽進來的?監控莫不是壞了?!”

“還有,死亡時間超過三天,那前天他怎麽還能上課?”

文物局局長是個脾氣火爆的小老頭,他一向最看不慣鬼神之說

“哪裏的監控都沒壞!技偵的同志确認過無數遍了!進行屍檢的法醫也是東江市資歷最老的法醫!”

李振東捏着太陽穴失聲大吼,在他的職業生涯中見過不少疑難案件,但從沒見過像今天這樣的

一個又一個的結論都在告訴自己,死者就是憑空出現在這墓穴中,并且還能微笑地進行自我了結

大家似乎被聲音鎮住了,嘴唇抖了半天,還是沒說出一句話,男人渾厚的聲音還在偌大的甬道中回響着,竟有些空靈

他們再次望向了那幾攤暗棕色血跡,血液呈噴濺狀,濺得到處都是,帶來了死亡的味道

墓穴密不透風,盡管血液已經幹涸,可空氣中那濃郁的血腥氣仍久久不能散去

陰森的墓穴…淩亂的血跡…怪異的血痕…

古怪的氛圍在衆人之間蔓延,所有人竟有些不寒而栗

李振東的話其實還沒說完,血泊附近淩亂的長痕

其實是類似舌頭那種的軟組織…在血泊周圍舔舐所遺留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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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故人

更新時間:2012-11-27 23:59:56 本章字數:2958

慢慢的,墨雲染走出了皇宮,看着人來人往的大街,不知道為什麽她總有一種不真實感,來到了這裏已經八年了,她還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歸屬感,她在這裏找不到她存在的意義。唛鎷灞癹曉。請記住本站前世,縱使她并沒有找到心愛的人,沒有一個完美的家庭,但是因為身邊有那些同伴,她同樣是快樂的,至少她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會有人真心的關心自己,他們就是自己活在世上的意義;但是在這個世界上她不知道她究竟是為了什麽活着。

“吱——”好像是感覺到了她的想法一般,魅用它小小的腦袋使勁的蹭着墨雲染的臉,眼中帶着淡淡的擔憂。

“我沒事,”墨雲染笑了,她怎麽能夠認為自己什麽都沒有呢,至少在這個世界上她還有魅,還有老頭和銀子會為她擔憂的不是麽,“不用擔心,我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有些感觸罷了。”

魅認真的看着墨雲染,看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什麽異樣的地方,最後使勁的蹭了蹭她的臉表示安慰,只是它眼底的擔憂是那麽的明顯。

“出來!”就在墨雲染準備安撫下滿眼擔憂的魅的時候,突然幾股似是陌生又似是熟悉的氣息出現在了她的身邊,讓她的神色一變。

“幽,我就說了,這麽進的距離老大怎麽可能發現不了呢,你真是白癡!”一個少年的聲音響起,聲音中帶着幾分不羁。

“昊,應該是我說老大會發現,而你死活還要往前湊的吧。”一個冷冷的女聲緩緩的響起,聲音中帶着滲人的寒意。

“天,你也不幫我,每次都是看着幽欺負我,你還是我兄弟麽?”被喚作昊的少年的聲音再一次響起,這次是帶上了弄弄的不滿。

“幽、昊,你們怎麽會在這裏!?”墨雲染的聲音滿是不可思議,細細的聽上去還夾雜這一絲絲的顫抖。

在墨雲染的聲音落下的時候,幾個少年少女出現在了墨雲染的面前,那熟悉到靈魂深處的感覺讓她根本就不可能認錯了,她知道他們是自己的同伴,只是她不知道為什麽他們會出現在這裏,自己是死了穿越到了這裏,那他們是怎麽到這裏的。

“墨,我們說過,你在‘墨魂’在,若是你不在了,那麽‘墨魂’就會跟着你消失,不論你在哪裏,我們就會在哪裏。”溫潤的少年眼中流淌着的是墨雲染再熟悉不過的堅定。

“天,你們不必如此。”墨雲染一聲嘆息,她從沒有想過竟然會在這個異世見到自己的同伴。而且聽了天的話她已經知道他們是怎麽來到這個世界的了,這樣的他們讓她怎麽去面對,曾經自己是那麽自私的選擇離開了那個時間,抛下了他們,而他們竟然舍棄了一切選擇了跟随自己到這個陌生的異世。

“墨,你忘記了麽,從我們立下血誓的那一刻我們就注定永遠的陪着你,不要說是異世,就算是黃泉碧落我們也會陪着你闖蕩!”有些冷漠的少年認真的看着墨雲染,眼中的堅定讓她根本無法去拒絕。

墨魂的人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其實這個問題很好解答,我們将時間調回到八年前的現代。

“天,你感覺到了麽?”飛的聲音在這個安靜的房間響起,帶着淡淡的憂傷,說不出的落寞。

“感覺到了,墨還是走了。”天的聲音沒有了往日的溫柔,處處都透露着悲傷,終于她還是不告而別了。

瞬間,房間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沒有一絲的聲響,每個人的身邊好像都被一團濃重的灰霧環繞,深深的悲戚籠罩着他們。

“你們知道麽,墨她…”就在所有的人都深深的陷進了悲傷的那一刻,一個少女闖進了房間,她的眼中溢滿了悲傷,只是若是細細觀察會發現眼底偶爾會閃過一絲喜意。

“墨,走了。”幽的聲音飄忽的響起,飄渺的好像随時都會消失一般。

“幽,我知道你很傷心。但是你不要這樣,你這個樣子墨看了也會很傷心的。”少女看着眼神飄渺的幽,她深深的看着幽,讓幽能看清自己的眼中的悲傷,“知道墨去了我也很悲傷,但是我們還活着,就算是為了墨我們也要好好的活下去,不是麽?”

“為了墨?”幽的眼神終于有了焦距,她看着這個少女,眼中閃過一絲嘲諷,“豔,你怎麽知道墨希望我們活下去,而不是下去陪她呢?”

“我…”豔語塞,她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麽,半晌她才吞吞吐吐的說出一句,“墨對我們那麽好怎麽會想要我們陪着去呢,她肯定希望我們好好的活着,壯大‘墨魂’幫她報仇!”

“報仇麽?”言的聲音冷冷的響起,讓豔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豔,你怎麽知道墨是被人殺死的,而不是自殺?”

“我…”這是豔才發現自己剛剛慌張之間竟然說錯了話,他們剛剛得到墨去世的消息,怎麽會知道墨是怎麽死的,“我只是猜測而已,畢竟墨這麽重視你們,怎麽會舍得自殺。”

“那你還真的是不夠了解墨,也不夠了解我們。”幽的聲音淡淡的響起,随後豔聽到的是子彈上膛的聲音。

“幽,你這是要幹什麽!?”豔瞪大了眼睛看着幽,強自鎮定的對幽喝到,“你是要對我動手麽?你忘記了我才是‘墨魂’的副門主,就算是殺了我你也得不到墨魂。”

“殺了你?”幽好笑的看着她,“就算你是‘墨魂’的副門主又如何,這個世界上能夠驅使我們的只有墨,墨在‘墨魂’才在,若是墨消失了,那麽‘墨魂’也會跟着她一起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啪的一聲槍響,鮮紅的血液從幽的胸口溢出,帶着讓人絕望的猙獰,可是幽的表情是那麽的安詳,她定定的看着某個方向,嘴角綻放出一朵妖嬈的笑,一遍又一遍的在心底說着,‘墨,等我們,你的‘墨魂’很快就會找你去了,一定要等我們,不要走得太快讓我們找不到跟随你的方向’。

第 12 章 :交易

更新時間:2012-11-27 23:59:56 本章字數:3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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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一口鮮血噴出,一個老者漸漸的軟倒在地上,渾身無力的抽搐。

“老…老師,您這是怎麽了?”一個中年男子吃驚的看着倒在地上的老者,眼中一片慌亂,他的老師失敗了,怎麽可能!

“哈哈!”老者唇邊帶血的狂笑着,越是笑就是越多的學從他口中溢出,“果真是天理昭昭,報應不爽啊!果然是傷人身者無罪,傷人魂者天誅地滅啊!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是有天道法理的,是老頭子我目光短淺了,哈哈,逆天而行活該我遭到報應啊!”說話,老者目光帶着忏悔,就這樣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好了,皇帝已經沒事了。”墨雲染淡淡的笑着,眼中閃過一絲疲憊,這次她和小白白都累了。

“染姑娘,我為你安排好了住處,你去休息一下吧。”看着疲憊的墨雲染,司徒祈有些心痛,那種感覺無關男女之情,反而像是對自己的妹妹的那種疼惜。

“謝謝。”墨雲染淡笑着道謝,現在她已經累的不行了根本就已經無理拒絕了。

到了司徒祈安排的地方,墨雲染一下子就倒在床上睡着了,看着這般不設防的墨雲染,他淡淡的嘆息一聲:“若是我有個妹妹就好了。”這一個他真心的希望墨雲染是他的妹妹,那麽他就能疼她、寵着她,給她這個世界上所有最好的東西了。

就這樣,墨雲染安靜的睡着,司徒祈安靜的看着,直到日頭偏西,天色漸漸的有些昏暗了下來,墨雲染睜開了眼睛,看到了坐在不遠處的司徒祈微微的皺了皺眉。

“你很讨厭我?”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句,他若是連那麽明顯的排斥都感覺不出來的話,那他也就真的是白癡了。

“談不上讨厭,我只是不太習慣與人相處而已。”她并不是針對司徒祈,而是不喜歡所有的人類,或許是這八年的時間已經習慣了在飄渺雪峰上那種平淡的生活,她變得越來越不喜歡和人類打交道了。

“不習慣與人相處?”

“嗯,”輕輕的應了一聲,墨雲染的視線又望向了窗外,“我從出生就一直生活在飄渺雪峰,對人類的記憶僅限于老頭,我很喜歡那種輕松的生活。”

難得的,墨雲染的聲音帶上了淡淡的笑意,只是下一刻好像想到了什麽一般,又微微的皺起了眉:“下了山我才發現,原來人也可以那麽的可怕。”

司徒祈默默地看着墨雲染,眼中閃過一絲不解,明明她應該比逸還要單純,但是為什麽自己覺得她有種看透世事的感覺呢?

“太子殿下,既然皇帝的蠱已經解了,那麽我就要回飄渺雪峰了,”墨雲染轉頭看着他,眼中滿是認真,“記住,一定要小心那個白雲朵,雖然我不知道就只是誰下的蠱,但是肯定和丞相府有關。”她那閃爍的眼神墨雲染看的一清二楚,所以可以斷定,這次下蠱的事情絕對和她脫不了幹系!

“墨姑娘,我想和你做個交易,可否?”司徒祈認真的看着墨雲染。

“不知道太子殿下要做什麽要的交易?”墨雲染直直的望到他的眼裏,“太子殿下想要的到什麽,又能付出什麽?”

“我要你嫁給逸。”從知道她的身份開始他就已經有這個想法了,逸是這個皇宮裏的最後一份單純了,他希望有一個人能夠守住這份單純。

“太子殿下,我不是會拿自己的幸福開玩笑的,我是不會去嫁一個我不愛的人。”上一輩子她就錯嫁了一個不愛的人,結果搭上了自己的一輩子,今生若是不能找到所愛,她寧願孤獨一世!

“墨姑娘,你怎麽知道逸不會是你愛的人。”現在她才是一個孩子,根本不懂什麽是愛。

“我不知道,但是我不會拿我的後半生去賭。”墨雲染的眼滿是認真。

“那我們這麽約定吧,”看着她堅定的眼神,司徒祈做了讓步,“你及笄只是我會為你們定下婚約,你給逸三年時間,若是你們相處三年之後你依舊沒有愛上他,那麽這個婚約就不作數,這樣可好?”

“那太子殿下又能付出什麽?”墨雲染的回答表示她已經認可了,現在她要看對方有什麽樣的誠意了。

“那你又想要什麽?”司徒祈認真的看着眼前的小女孩,眼中閃過一抹深思,不知道為什麽面對她的時候自己總無法把她當成一個孩子,他總是習慣把她放在與自己同等的位置。

“一個身份,十二歲的時候我要墨雲楓的身份參軍!”提到自己的哥哥墨雲楓,墨雲染的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她一定會為哥哥報仇的!

“那墨雲楓自己怎麽辦?”

聽了司徒祈的話,墨雲染笑了,只是笑容那麽悲涼,那麽的讓人心痛不已:“沒有了,這個世界早在八年前就沒有墨雲楓這個人了。活下來的只有墨雲染,”墨雲染擡起頭,眼角還有着隐隐的淚光,“但是我不希望墨雲楓這個名字就這樣消失,我希望,至少世上還有人知道有墨雲楓這個人曾經存在過,哪怕只是我假扮的也好…”

看着這樣的墨雲染,司徒祈的心狠狠的痛了,雖然不知道她如何得知自己的哥哥已經死了,但是雙胞胎的感應還是能夠讓她感覺的到失去另一半的靈魂的痛苦吧。

“好,我答應你!”這樣的要求讓他怎麽能夠狠心的拒絕啊。

“那好,請太子殿下記住幾天的話,我們四年後再見了。”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墨雲染起身緩緩地走向殿門,離開這裏的時間到了。她也應該要回家去看一看了,去看看那個娘親,群看看那個保護不了自己心愛的女人的爹爹,以及那個給她和哥哥下毒的姨娘!

“你不去見見逸麽?”看着她要離開,司徒祈趕緊叫住了她。

“不見了,”墨雲染的聲音從殿外淡淡的飄來,帶着一絲空靈的飄渺,“及笄的時候我會回來的。”

司徒祈看着她遠去的背影,不知道這一刻的決定是對還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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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解蠱(下)

更新時間:2012-11-27 23:59:56 本章字數:3500

“誰說我治不好皇帝的?”墨雲染淡淡的反問,臉上帶着一絲慵懶的笑意,“我只不是先要找出傷害皇帝的兇手,免得我治好了皇帝之後,皇帝再被人下蠱最後把所有的罪名推到我的身上!”看着白雲朵豁然變白的臉色,墨雲染心裏冷笑,當她墨雲染是白癡麽,剛剛白雲朵的眼中閃過那抹慌張的時候,她就知道這件事定然和丞相府托不了幹系,而且剛剛白雲朵眼中一閃而逝的狠毒更是讓她明白了這些人的想法,他們不僅要皇帝死,還要找一個讓人不會懷疑的替罪羊!

“染姑娘,你是說父皇被人下過蠱之後還被人下毒了麽?”這一刻司徒祈真的是怒不可遏,這個皇宮裏竟然這般的大膽,偶爾的勾心鬥角就算了,他們竟然想要弑君,簡直是罪不可贖!

“倒不是下毒,只是在皇帝的飲食或者湯藥中加上了一個寫能夠催化蠱蟲變異的東西。唛鎷灞癹曉。請記住本站”墨雲染看來一眼司徒祈繼續問道,“太子殿下能不能把近一年禦膳房和太醫院為皇帝烹制的菜肴和煎煮的湯藥的詳細記錄麽?我想詳細到每一味藥都能夠知道!”

“當然可以,父皇的飲食起居又豈會沒有記錄,一會我讓人把所有的記錄都拿過來,剩下的就要麻煩染姑娘了。”司徒祈現在心裏憋着一口氣,後宮這些人也實在是太大膽了,竟然把主意打到了父皇的身上,可是她們的希望可要落空了,就算今日沒有墨雲染的出現,她們的兒子依舊不可能繼承皇位,因為父皇早就知道了他們的野心,所以在老早以前就立好了诏書,就算是父皇不在了她們也休想憑借着自己身後的勢力為自己的兒子某的皇位!

“無礙。”墨雲染淡淡的笑着,沒有人看見她眼中一閃而逝的戲谑的光芒,果然有好戲看了。幸好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墨雲染在想什麽,若是被他們知道了的話,他們恐怕會吐血的。

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一對太監拿着各種資料來到了皇帝的寝宮,看着這一大摞的資料,墨雲染頭痛了,這麽多的東西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啊!

“染姑娘,需不需要我找幾個人和你一切找。”看着她微微皺眉,司徒祈立刻就知道是因為什麽,的确讓一個小姑娘看這麽多的東西是有些難為她了。

“不必了,這些東西還是我自己找着放心。”因為能夠引發迷心蠱異變的草藥可能是一種也可能是幾種,她可不想因為別人而漏掉了最關鍵的東西。

本來有些擔心的司徒祈看到墨雲染看書的速度的時候,臉色漸漸的黑了下來,這是正常人看書的速度麽,說是一目十行也是不為過吧,而且她還一邊看一邊用筆在記錄着什麽,顯然她是用心在看,而不是随意的一眼掃過。

“我早就習慣了,以前老頭在教我醫術的時候也是這樣子,丢給我一本書讓我自己學習。所以為了在最短的時間裏學習到最多的東西,最好的辦法就是加快看書的速度。”感覺到了他的視線,墨雲染卻并沒有擡起頭只是随意的答道,然後又全身心的投注在了眼前的資料中,讓自己與外界完全隔離。

終于一個時辰之後,墨雲染臉色鐵青的看着紙上記錄的東西,眼中閃過一絲殺意,這個下蠱的人實在是太狠了!

“染?怎麽了?”看着墨雲染驟然變化的神色,司徒逸也感覺到了事情的不簡單。

“是啊,染姑娘,究竟出了什麽事情?”他也感覺到了墨雲染的不對勁,若是說一開始的墨雲染在看過父皇的情況之後只是淡淡的憤怒的話,在看了這些資料之後她就完全變成了暴怒,甚至身上都隐隐的溢出了一絲殺意。

“這個人該死!”墨雲染嘴角溢出了一絲冷笑,“若是讓我知道下蠱的人是誰,我定要在他的身上中上百種不同的蠱,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染姑娘?”司徒祈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剛剛的那一瞬間連他都被她身上散發的殺意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究竟是什麽讓她這般的憤怒。

墨雲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緩了一下情緒,才慢慢的說道:“在這個世界上所有用蠱的人都有一個準則,那便是傷人身者無罪,傷人魂者天誅地滅!”

“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司徒祈疑惑的問道,為什麽他沒有聽過?

“你從未煉過蠱自然是不知道。”墨雲染淡淡的說道,“這個世界上的蠱可以為分兩種,一種是對人的身體有着極大的傷害,中蠱之後若是不及時解蠱便會肉身盡毀;而另一種則是對着靈魂有着極大的傷害。”

“你的意思父皇這次中的蠱是傷害靈魂的蠱!?”

“不,不是傷害靈魂的!”墨雲染否定了,但是接下來的話卻讓所有的人冷汗淋漓,“因為皇帝中的是噬魂蠱,若是中蠱的人在十五個月之內蠱沒有被解掉,靈魂就會被蠱蟲漸漸的吞噬,在靈魂完全被吞噬之後,皇帝就會成為了下蠱人的一個活傀儡。”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躺在龍床上的皇帝,究竟誰是這麽狠毒。

“放心,我不會讓對方得逞的!”不說別的就算是為了老頭她也要救下這個皇帝,這個世界上還沒有她墨雲染救不了的人!

“小白白,今天姐姐讓你出來玩玩,有對手了哦~”淡淡的聲音像是哄着孩子一般,所有的人都很疑惑,墨雲染這是和誰說話呢?

墨雲染的話音落下,一條白色的肉肉的蟲子慢慢的從她的衣袖裏爬出來,爬到了她的手指上,并且很狗腿的蹭着墨雲染白皙的手指。

墨雲染輕笑着将小白白放到了皇帝的胸口上,只見小白白立刻的變得兇狠起來,一口咬到了皇帝的胸口上!

“你這是在謀害皇帝!”拔高的女聲再一次想起來,讓墨雲染煩不勝煩。

“魅,讓她閉嘴!”墨雲染也受夠了,她一再的忍讓只是不行想和皇族鬧得不愉快,但是不代表她膽小怕事!

魅蹭了蹭墨雲染的側臉,然後從她的肩膀上一躍而下,落地時已經沒有了剛剛的小巧玲珑,而是變成了一只身高将近半米的巨大銀狐,身後五條巨大的尾巴輕輕的搖動,雖然那五條毛茸茸的尾巴看起來很是漂亮,但是他們确定,若是被掃中的話絕對是非死即傷。

這邊的氣氛很是緊張,而那邊的氣氛也并沒有好到哪去,在小白白咬到皇帝那一口之後,皇帝的胸口就漸漸的隆起了一個小小的鼓包,而且這個鼓包慢慢的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圓,也越來越透明,甚至已經可以看到裏面的那只青藍色的小蟲子了。只是那只小蟲子并不肯乖乖的就範,還是一下一下的蠕動着它那肉肉的身子,想要再一次的鑽進肉裏去。

“那是什麽!?”司徒祈的終于看到了父皇身上的異樣。一個有拇指第一節那般大小的血泡在父皇的胸口隆起,半透明的血泡中可以看到一只青藍的肉蟲子正拼命的想要鑽進父皇的身體裏。

看到這,墨雲染露出一個嘲諷的笑意,将自己的一滴血滴在了血泡上,瞬間血泡破裂,而那只青藍色的小蟲子也趴在皇帝的胸口上,無力的掙紮,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被小白白吞進肚子裏。

第 10 章 獲勝

即便被宇文越有所克制,龍飛羽,并沒有慌張,即便處于劣勢,但強者的心境不容侵犯。

面對宇文越的一次次錘擊,龍飛羽,不得不擡起劍,借力劃開,然而僅僅是這一次次的巧勁,也使得龍飛羽右手發麻得沒有感覺,虎口已經有絲絲傷口,赫然是被震出來鮮血。

風神腿,捕風捉影開啓,廣場中央,在無數觀衆的注視下,倆人開始了貓捉老鼠的游戲。

“這樣拖下去終究不是辦法,得想個策略,自己明明面對戰宗有一戰之力,這宇文越天生力大無窮,倒是在我意料之外,隐藏的真是深呀。”

龍飛羽飛速移動,讓宇文越有些琢磨不透對方要幹什麽,最好的辦法就是以不變應萬變,看着龍飛羽到底要做什麽。

場外的觀衆也是一臉納悶,這突然受刺激了,開始消耗體力?不過想想搖了搖頭,現在的龍飛羽已經不再是之前的那個廢材,不論今天輸與贏,他都會得到別人的尊重。

但此時的龍飛羽則不這麽認為,成者王侯敗者寇,環繞宇文越幾圈,在正西方停了下來,嘿嘿的一笑,邪邪的表情讓在場的觀衆不論修為都感到了肩頭一顫,一股寒流入體,這與烈日當空的場景極其不符。

在邪笑的同時,龍飛羽有所動作,飛身躍起,這一躍借助了戰氣對地面的反作用力,憑空高出正常高度的丈許,這一動作,不知道讓多少人暗中搖頭,身在空中,不能像帝級高手自由飛翔,也不能如同皇級高手短距離滑行,沒有雄厚的戰氣,自己摔下了也是夠受了。

也有不少人靜靜地看着龍飛羽,他們知道龍飛羽不是傻子,此時的宇文越才是最專心致志的那個,看到龍飛羽由空中而下,不僅裂了裂嘴,就算重力的加成,也不能同自己的臂力相比,而且在空中不能移動,不就是自己的活靶子嗎?

一道影子出現在自己腳下,宇文越昂首,擡起一尺半方圓的大錘,向龍飛羽擊打而來,場外膽小的觀衆忍不住想要遮住眼睛,免得看到血腥的場面。

只見空中的龍飛羽腿上青色戰氣閃爍,翻滾起來,橫滾出去三尺,錯開了宇文越的攻擊,而宇文越下意識的閉眼,擡起左手大錘,向龍飛羽的位置擊打,而龍飛羽,劍點在其右手大錘之上,從宇文越頭上飛過,翻身落地,腳尖點在地面借力,趁宇文越轉身一瞬,身體與劍一線,使出了新得地階戰技——破空斬,撕裂空氣的摩擦聲音,宇文越趕緊雙錘交叉擋在胸前,龍飛羽去勢不改,在所有人的注視中,劍尖刺在了雙錘柄交叉之處,沒有正常的金屬碰撞之感,如同切豆腐一般穿過,兩柄中品大錘直接落地,宇文越手中只剩下兩節短棍,他來不及心疼自己的武器,因為在萬衆矚目中,龍飛羽的劍直接向宇文越的胸口,宇文越身上的寶甲一樣的沒有絲毫的存在感,胸前感到了一陣疼痛,龍飛羽的劍已經刺中了他,“龍少爺還請放過我家少爺”邊上的宇文府管家已經急得如同油鍋上的螞蟻,不可開交。

龍飛羽瞅了瞅宇文越,“你可還有話說?”

“我輸了。”說出這一句話,宇文越心如死灰。

龍飛羽拔出劍,轉身就走,沒有在意拔劍帶出的血是否灑在了鞋面,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走向了龍府的方向,沒有和任何人對話,如同他來時一般,走的也是悄無聲息,在偏西的陽光照射下,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影子,贏了生死鬥,卻使得龍飛羽那樣蕭瑟,更加孤寂。

場中,馬上有宇文家的人帶走了宇文越,觀衆們漸漸地散了,軒轅無敵站起身“潛龍再起呀,不久龍澤就會再起風雲啦,對龍家來說說不定機會來了”,說了沒有人聽懂的話,回皇宮了。

這一天,到處傳頌着龍飛羽一劍斬雙錘的場面,越說越傳奇,片刻風靡了整個帝都。

龍家的暗處,一雙眸子睜開,“或許我看走眼了,有可能是個複仇的锲機,不過我還是不要幹擾了。”

入夜,月光銀輝灑遍了大地,龍心城的城門已然關閉,城中還是熱熱鬧鬧,燈火通明,人來人往,一片祥和的景象,在大街上路人呼朋引伴,訴說着哪家酒菜味道好,哪家姑娘美,更多的是在說着今天白天龍飛羽的輝煌戰績。

此時,龍飛羽坐在一片空地邊上,正是埋葬龍飛羽師父墨老的地方,旁邊放着一個包裹,露出一角的銀票,赫然是今天勝利所得的賭注,接近兩百萬的包裹扔在一邊,龍飛羽手裏提着一壺酒,邊喝邊倒,“師父,你還真不簡單,沒想到今天能贏的關鍵竟然是你随意撇在一邊的戰技,威力不怎麽樣,可是這無視防禦的招式切什麽都如同切豆腐一般,以後徒兒估計沒什麽時間來看你咯,師父,你惦記的事情我會調查,給你一個交代”。絮絮叨叨了半夜,站起身,拿起包裹朝南走。

路過了曾經待過的破廟,駐足而立,想起了救過自己的文芸霜,一個很完美的女孩,可惜自己的心滿了,良久,錯過破廟就要走開,“來了就不進來看一看嘛,這麽着急跑,是不是不想還錢呀?”

熟悉的聲音,頭腦中剛剛劃過的美麗面孔,只聽“嘎吱”一聲,破廟的門開了,一身鵝黃色長裙,天仙般的臉蛋,淑女一般從廟中出來,腦海中的面孔變成現實,月光灑在少女的臉上,精致的臉龐配着白皙的脖頸,使得龍飛羽一呆。

文芸霜走到龍飛羽面前,“要走了?”

“嗯。”

“什麽時候回來呢?”

“也許很短,也許再也回不來,欠你的錢,我已經托人送到文府了,沒想到你會在這裏,難道堂堂戰王也會像盜賊一般從牆上而出,十丈的城牆呀,戰王也不好受的吧”龍飛羽玩笑道。

“我可是從城門出來的,在這好久了,不知道你在那邊嘀咕什麽,那麽久,那裏可是埋了什麽人?”轉過身,背對着龍飛羽,緩緩的走向破廟門口。就在她說埋了什麽人時,龍飛羽,目光一凝,如同實質般的殺意停留在文芸霜的背部,只見文芸霜一頓,沒有回頭,繼續走到了破廟門口的青石上坐下。

龍飛羽,收回目光,“那是我師父,我能重新修煉都是拜他所賜,不然真的就廢物一輩子了”說的十分平淡,文芸霜确實聽出了,那恨不得突破蒼天一般的怨恨。

“我要走了,沒有時間在這裏耽擱了,再拖,明天早上龍府派出的高手就會追上我。”

“憑你的天賦即使在龍府也可以飛速成長,何必要遠走”。

“只有經歷過生與死的考驗才會真正的成長,我決心站立在大陸的巅峰,我需要一次次的突破自己,與死神近身搏鬥,在高等學院成長的你應該了解這才是強者的道路吧,我背負的還有很多”。

文芸霜沉默不語,龍飛羽走到文芸霜面前,“我要走了,希望你可以生活得好,再見了”。說罷擡起手想要觸碰一下文芸霜的臉,最終還是放了下來,轉身離去。

“龍飛羽,不管在你心裏我是什麽位置,但是我文芸霜把你當兄弟,想要成為強者,努力,不要給我丢臉,知道嘛”文芸霜雙手放在嘴邊大喊,只見龍飛羽的背影中,擡起了手,揚了揚。

在文芸霜的目光中漸行漸遠,此時的龍飛羽感覺自己的心仿佛少了些什麽?

清晨,龍澤帝國南部的一個村莊,來了一個風塵仆仆的少年,正是龍飛羽,在龍家的搜索中,連躲帶跑十幾天,終于清淨了許多。

龍飛羽目前腳下有一條小溪,說是小溪,不如說是小河,也有着十來米米寬,過去很簡單,要是不沾水過去确實難了一點,高手過去都是要運用戰氣,釋放輕功,不就是身法嗎,身法?這條小溪是否可以練習身法呢?龍飛羽的風神腿則輕輕松松可以做到但是對于自己本身卻沒有修煉的功效。

龍飛羽沒有運用風神腿,單純的運用戰氣,不過,在不到小溪中央的位置就落下了水,不用想,落湯雞一個。他再次站出來回到岸上,不用身法過去,我今天就不走了,繼續,再繼續,漸漸地龍飛羽渾身早已濕漉漉的,幹脆衣服脫掉了,在那裏練習,不得不說,龍飛羽十分的有毅力,卻也是十分的鑽牛角尖。

下午,一個少女帶着一群小孩子在河對面看着龍飛羽,一群看着傻子的樣子,在對面叽叽喳喳的說個不停,龍飛羽也不在意,沒有人注意那個少女,跑回家,又跑了出來,手裏拿着一個幹淨的小布袋,坐在旁邊。

龍飛羽當然沒有注意到這一切,他還在苦思辦法,落水不知道多少回了仍然沒有進展。自己怎麽就沒有個師父教一教呢,來個平步青雲,“平步青雲?青雲?雲?”前世有句“好風憑借力,送我上青雲”。風屬性自己有,風是不是可以由戰氣釋放出來呢?風是推進,運用風屬性,控制方向,自己能夠感受得到風屬性靈氣的存在,那麽是否可以提前運用呢,開始了再一次次的反複實驗。

不斷的調控風屬性戰氣的釋放和轉化為實質性的風,不斷的讓二者協調起來,争取早日達到條件反射,到時候自己的實力就會大漲了,一次次的實驗,證實了自己是多麽的好高骛遠。就在太陽快落山時,小孩子一哄而散,龍飛羽也不在意,被當猴看。都不在意,清閑了有什麽不好,龍飛羽沒有絲毫的進步,也并不氣餒,境界到了自然就可以運用了,運起風神腿,跨過小溪,穿上衣服,躺在了草地上看着夕陽,想着自己接下來的路程。

第 10 章 無法言喻

韋陰回了自己的屋子,沒顧得上休息,就從那大衣櫃裏掏出一個小小的羅盤,正好有韋陰的手掌大小,羅盤顏色古樸,上面刻滿尺度和字,中間黑色的圓圈中有一個小小的指針,那指針細如牛毛,不似平常羅盤。

捏決吟數句,指針便開始動彈,并且伴有吱呀的聲音。

半響,韋陰都如入定了一般,最後指針停了下來,韋陰瞧了一眼,心中便有計較了,呼了口氣就将羅盤收起來。

“上天入地,還沒有我韋陰找不到的人。”

“也許只有一個。”

天已經很亮了,韋陰沒有多做停留,套上他的長大衣,就又去開那扇門,這一次停留在門前的時間倒是長些了,但是下一秒,門忽然就被韋陰拉開,滿眼的陽光撒過來,似乎這天格外的好。

韋陰來到一處巷子,不寬,也就兩三個人并行的樣子,他繼續往前走,很快就來到拐彎的地方,有人聲傳過來,是女人的打鬧的聲音。

一轉過去,果然看見兩三個女孩子坐在臺階上洗碗,還說着笑,這大冬天的,幾個人卻不帶手套,赤着雙手,在冷水裏面攪和着洗盤子,雖然鼻子都已經凍紅了,但是雙手仍不停,并且速度很快。

韋陰走過去,“張春偉在嗎?”

“啊?”左邊的那個女孩擡起頭來,一臉的小雀斑,頭發黃黃的,面色也是蠟黃的。

“我就是啊!先生你找誰?”

韋陰看見女孩滴溜溜的眼睛,就知道自己沒有找錯。

“我是你外祖母的朋友的孫子,前幾天我外婆得了病,送進醫院,老是念叨着桃子桃子,我以為是水果呢!後來才知道是人名!”韋陰嘆氣,做出憂愁狀。

叫做張春偉的女孩子有點不知所措,匆匆忙忙站起來,不好意思道:“我奶奶是叫桃子,但是已經去世好多年了。”

說着,女孩又把手藏到後面去擦了擦,臉上出現異樣的潮紅。

“啊!這樣!那真的請節哀啊!”韋陰低頭,眼裏似乎有淚水要掉下來。

女孩看得就更不知所措了,“我媽媽說不定知道,要不我回去問問?”

韋陰搖頭,“我奶奶快不行了!”

女孩有點抱歉,“很抱歉,我很少和我奶奶說話,她老是自己一個人待着,不讓人靠近,很兇。”

“嗯,很抱歉,打擾您工作了!”韋陰的鼻音很

明顯,側着頭,就要走。

女該子怔怔的,覺得這樣體面的人竟然會在自己這樣的洗碗小妹面前哭,忙道:“先生,你別難過!生死有命啊!”

韋陰已經轉過身去了,憋着嗓子道:“謝謝。”但是臉上卻一派冷漠。

大概走出幾米遠的時候。

張春偉叫了一聲,“哎!”

韋陰迅速轉身,扯出笑臉,“怎麽了?”

張春偉脫下圍巾,彎腰跟另外兩個看熱鬧忍着笑的姑娘就道:“我等會就回來,老板問了,就說我媽媽病了,請假了。”

一個女孩不懷好意的笑笑,眼睛瞄向韋陰,“我知道,盡量幫你拖拖,你玩的開心,別忘了我們啊!”

張春偉臉一紅,“不要臉,我才不是那樣,我是幫那位先生的。”

說着三兩步跑到韋陰身邊,“我跟你一起去看看你奶奶吧!”

韋陰揉揉眼睛,“姑娘你真是好心腸,奶奶見了你,肯定很高興。”

高興的字眼,韋陰咬的很重,并且有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

“哪裏的話,助人為樂嘛!”張春偉羞紅了臉,一直低着頭,不敢看韋陰。

韋陰笑了,“那就謝謝姑娘了!”

“叫姑娘太客氣了,就叫我小張吧!”

韋陰點點頭,“好,小張,我忘了自我介紹,我叫張成虎,弓長張,成功的成,猛虎的虎。”

張春偉心裏嘀咕,這長得像電視裏面的書生一樣的人,竟然叫這個粗魯的名字,不過不管叫什麽名字,人真的是一表人才,還孝順體貼,“張大哥!和我一個姓呢!”

“對啊!真是緣分啊!”

“可能以前還是一家的呢!”

韋陰呵呵笑,“是啊!我老家在撫順的縣城張家山那邊,就是裏面的小村子。”

張春偉哎呀一聲,笑道:“那個地方啊?我小時候有去過呢!我家離那裏很近的!”

說話間,兩個人已經從巷子裏面拐出來了。

“我奶奶在大學城那邊的醫院裏面,有點遠,我們打車去吧!不過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不怕我賣了你嗎?”

“張大哥,你看着不是那樣的人!”

韋陰歪歪頭,“說笑的。”

“就是嘛!”張春偉其實被韋陰吓得一聲冷汗,她突然覺得自己就跟這個男人走了,很蹊跷,但是男人又有種魔力,讓人忍不住信服他的話。

韋陰沒有注意她,只是從懷裏掏出他那個已經不知道多少年的手機,找了找劉冬的號碼,才恍然大悟自己從來沒有問過的號碼。

很快韋陰就招到一輛車,“去大學城的二院門診部。”

張春偉有點擔心了,覺得自己是不是錯了就這樣跟着陌生人走,但是看韋陰的樣子又不像騙子,再說騙子怎麽會騙自己這樣沒錢又醜的姑娘。

“張大哥,你奶奶是什麽病啊?”

“中風了,前幾天的事,前幾天的事情,現在一直在醫院躺着。”韋陰又嘆氣,捂着自己的額頭,一直不得開懷的樣子。

“沒事,別擔心了!”

韋陰點點頭,“我奶奶活到這麽個歲數也是不容易,什麽都經歷過,打地主,分田地,現在好不容易熬到這麽大,也沒什麽遺憾了,倒是我爺爺去的早,我奶奶一直一個人,我們平常又在外面工作,真是苦了她一個人了,這麽多年肯定很難熬!”

這話說出來,連前面的出租車司機都忍不住哽咽,韋陰更是眼淚都要飙出來了,張春偉愧疚,覺得自己之前懷疑他真是過分,趕緊又安慰幾句,韋陰這才寬心。

過了大概有二十分鐘左右,出租車司機就喊,“小哥,你也別太傷心,醫院就在前面,多陪陪老人吧!”

張春偉也附和起來,“司機大哥說的可不是嗎?”

“我知道,我一定在我奶奶最後的時間好好陪她的,真的謝謝小張你了,能來陪我看奶奶。”

“哪的話,都是老鄉,客氣啥!”

兩個人先後下了車,韋陰指着邊上的學校道,“我有個小侄子在這學校上學,到現在還不知道。”

韋陰帶着張春偉來到住院部,上了二樓,韋陰笑眯眯道:“在這裏等一下我,我先去個廁所,馬上回來,你不要亂跑。”

張春偉點點頭,“去吧去吧!”

韋陰一離開,張春偉就覺得有點不舒服,大概有三分鐘之久,韋陰還沒有回來,張春偉皺眉,走到男廁邊上,咳嗽了兩聲。

可是裏面沒有人應,張春偉無法,走到欄杆邊繼續等,可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這上大號也得回來了呀!

張春偉等不及了!一個箭步沖到男廁所門邊,喊了一聲張大哥,但是空蕩蕩的廁所沒有任何人應一聲。

“啊!”張春偉終于知道哪裏不對勁了,整個醫院靜悄悄的,剛才除了他們兩個,誰都不在,現在也只剩她一個了!

恐怖蔓延的極其迅速,從空蕩蕩的走廊裏滲透到張春偉的身子裏面。

畏懼的情緒将她壓的擡不起頭,腳更加邁不動,但是張春偉心裏清楚,要趕緊離開這裏,好不容易壓住心裏的恐懼,張春偉擡起那像是灌了鉛的腳,撒腿就往下面跑。

剛跑下一樓,面前突然又出現了一層,張春偉恨不得自己的腿有姚明那麽長,一下子就跨到一樓!

一樓!

可是自己明明已經往下好久了,為什麽一直有樓梯呢?自己到底在幾樓?

張春偉停了下來,從樓梯間裏往外面去,只見還是那不正是張春偉剛剛呆的二樓。

“張大哥?!你在哪兒!”

空蕩蕩的走廊傳來回聲,張春偉咽口唾沫,大着膽子欄杆上往下看,只見後面院子一個人都沒有,安靜的出奇,自己的呼吸聲反而越來越大。

瞧着只是二樓,張春偉咬咬牙,往上一爬,就咬往下跳,打死也不想在這鬼地方呆了,反正二樓不高,也摔不死。

但是心底還是怕的,腳杠放上去就哆嗦,但是心一橫,眼一閉,就往下面跳。

“啊啊啊啊!”

張春偉輕輕一縱,就往草坪下面滾過去。誰知道剛剛觸及那草坪的一剎那,張春偉就感覺到了無法言喻的寒冷。

這股寒冷比身上的疼痛感還要強烈,從腳趾一直清清楚楚的傳到大腦。但又并不是平常所謂的冷,是一種讓人心寒,感到極度的恐懼。

這一下張春偉就更動不了,她寧願自己還在那個樓上,而不是跳下來。

“啊~啊~好不容易把你困在那裏,不讓你受傷,你倒好,自己跳下來送死。”

韋陰的聲音傳過來,沒有喜怒。

張春偉趕緊轉頭去看,只見韋陰帶着另外一個年輕小夥子緩緩走來。但是韋陰臉上已經沒有之前讓人如沐春風的感覺,反而有一種掉入地獄的陰鸷感。

“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把我騙到這裏來?”

劉冬有些愧疚,忙擺手,“我們只是請你來幫一些小忙,你不要生氣。”

韋陰看了一眼周圍,“事成之後,會給你補償,只要你現在聽我的,我就能讓你完好無損的出去,不然的話,你就去見你的外婆吧!”

第 9 章 教他玩游戲

第9章   教他玩游戲

年輕人交個朋友其實也很容易的,幾局游戲下來就徹底熟絡起來。

林善財才從親戚家回來,今天他去吃席了,兜裏一把堅果,手裏還提着一包喜糖,剛到家就聽見自家兒子的怪叫聲,他探頭看看,客廳裏的倆小子正在沙發上玩游戲,他忍不住笑了下。

覺得還挺好。

自家兒子也有伴兒了,省的一天天一個人孤零零的。

冰箱裏面碼的整整齊齊都是吃的,一堆果汁、牛奶、飲品,蛋糕也有好幾盒,水果也補上不少。

冰凍那邊就更多了,一堆的肥牛卷肥羊卷,排骨,牛肋骨什麽的,到底得是超市的東西,包裝成一盒盒怪好看,看着就很整齊很方便。

林善財嘀咕着這些都是錢啊,但是也沒有多說。

知道兒子心疼老爹呢。

其實家裏不差錢,他每個月大幾千的退休金,對山上也很熟悉,每年采摘的山貨都能賣不少錢。

林善財還跟人合夥種蘑菇,每年也能分到不少分紅。

還有農家樂一年也能掙一些。

當然。

他跟前妻現在的生意是不能比的,聽說對方随随便便一年賺大幾十萬到幾百萬,他也不攀比。

覺得現在的日子也挺好。

孩子他媽顧不上他,從小到大自己帶大孩子,現在孩子也懂事,願意回來陪陪他這個老家夥。

林善財是更希望兒子能去做自己喜歡的事情,認識更多的朋友,可惜林松清非要回家,說不在大城市裏卷,當爸的自然也支持他,只是偶爾會覺得他太孤單,還得是城裏朋友多啊。

哎。

老父親嘆口氣,轉而回去問問兒子今天想吃啥?

林松清在客廳嗷嗷叫,主要這位太子殿下逐漸上手後嘎嘎亂殺,他直接享受到被帶飛的快樂。

倆人配合意外的默契。

林松清都忍不住興奮道:“老天,你以前玩過這游戲吧?太牛了!我玩游戲基本都是我帶飛別人,實在太累了,遇到你我才體會到呗帶飛的感覺有多爽!”

倆人基本十幾分鐘一局,節奏帶得飛起,而且一路連勝。

林松清是打的神清氣爽,越打越勇,太子殿下認真的時候眉眼有點冷,他也是第一次玩這種策略游戲,比沙盤好玩多了,可以操控着小人對抗。

倆人沉迷其中。

就連林善財問他們吃什麽都顧不上想,林松清說:“随便就行,爸你看着做,你想吃什麽就做什麽。”

林善財也忍不住笑,看見桌上空的冰淇淋盒也忍不住念叨一句,“昨天剛發燒今天就亂跑不說,還吃冰淇淋,小心等會兒病情反複,不許再吃冷的知道了吧?”

林松清就敷衍地嗯嗯兩聲,還在專注游戲世界裏面。

不說還好。

一說他喉嚨還真有點疼。

再玩的時候嗓子就有些啞了,林松清就不再吱聲,遇到需要對方配合的時候就拍拍他的手臂。

太子殿下大約也明白他什麽意思,腦子轉的快,就默默過去支援他,玩完最後一局就退了。

林松清就睜着眼睛看他,“怎麽了?不玩了?”

太子殿下就站起來說,“不玩了,你需要休息。”

還讓他莫要貪玩。

林松清尬得愣住好幾秒,才哦了一聲,把兩臺手機充上電。

第 9 章 生死搏鬥(二)

此時,宇文越有說不盡的憋屈,自己一個戰宗中階的修為被一個低那麽多修為的人壓着打,而且這個人在比武之前還是那個人人都瞧不起的廢物。

自己還宣傳了二十天,就是為了展示宇文家的天才将龍家的嫡生子踩在腳下,沒想到偷雞不成反蝕一把米,來的人看到的是龍飛羽和宇文越勢均力敵并且占着上風,這回宇文家的臉可丢大了。

不論結果如何,今天龍飛羽都注定成為帝都的風雲人物,而自己則會一落千丈,要是贏了,那是正常,要是輸了自己就不用在帝都混了。

“為什麽還沒有結束,自己就開始想輸了嗎,怎麽可能,我宇文越可是帝都出名的天才,雖然沒有文芸霜那麽妖孽,但是自己可是常人中佼佼者,大陸又有多少文芸霜那般的妖孽”臉上顯露出了憤怒,發自內心的不甘,自己被一個修為低這麽多的人打平。

反觀對面的龍飛羽一臉的淡定,一招接着一招,都是龍家普通的劍法,但是在龍飛羽的手裏宛如升華了一般,招招不斷,有時像瀑布般連綿不斷,有時如疾風般無孔不入,普通人都是感受不到的,就連對面的宇文越也看不出來龍飛羽是什麽情況,但是明顯的感覺得到龍飛羽的招式時而毫不停歇,時而刁鑽入骨,自己怎麽就腦袋一抽給自己選了個這樣的對手,自己一定是腦袋抽了。

在周圍,有着不少的高手,他們不知道龍飛羽的屬性,但是他們明顯的感受到了龍飛羽的劍法漸漸地有了意境的加入,每個看出來的人都在細細的品味斟酌,沒有絲毫的聲音,只因為看到意境的演練可是十分不容易的,要知道,在戰皇裏,也不是誰都可以領悟意境的,戰皇中領悟并将意境加入到戰鬥中的無一不是佼佼者,領悟了意境就說明有進入戰靈階段的水準,因為到了戰靈,要吸收自己本屬性的天地靈氣才可以跨入戰靈,不然任你同階無敵,任你天賦卓越,都沒有用。

如今龍飛羽已經有簡單的意境出現,說明他在未來有着戰帝的潛質,只要有功法,有足夠的時間,有朝一日他一定會跨入戰帝階段,成為叱咤大陸的一分子,當然,看出來的無一不是王級高手,而十萬人中,王級高手不過才二十幾人,有的眼光不夠甚至還察覺不到龍飛羽劍法的不同。

而在臺上正揮着熱汗,頻繁出劍的龍飛羽打得不亦樂乎,他知道自己不能停歇,不然就會給宇文越機會反攻,雖然自己出招太快自己并不好受,但相信宇文越目前應該更不好受,畢竟對方是有着身體與精神的雙重壓力,自己只需要耗着就可以了,雖然宇文越高出自己兩個段位,但是咱畢竟是修練天階功法的不是,可能勉勉強強吧,畢竟龍飛羽占着一定的優勢,雖然龍飛羽的戰氣沒有對方多,但是回複速度比對方快,身體速度也占有着優勢,一差一補,也沒有神馬問題。

場外很多人都感覺到了龍飛羽神色的變化,軒轅無敵背後的陰影裏藏着一個黑衣人,他最先發現龍飛羽的決定,輕聲嘆道“龍家小子要贏了,這小子還真是無賴,打算活活的耗死對方,而且他體內的戰氣回複很快,也有這個資本”。

聲音不大剛剛能夠讓軒轅無敵聽到,雖然軒轅無敵修為并不恐怖但是身為帝王的他在帝都也可以說是一個高手了,他準确無誤的聽到了身後黑衣人所說的,“沒想到呀,龍家還真是一個孬種都沒有,一個纨绔子弟都是大器晚成,即将一躍成為天才,将打小就是帝都一霸的宇文越壓着打。我軒轅家的子弟怎麽就沒一個争氣的呢。”

“陛下,恕屬下僭越,各皇子天賦皆是不錯,可惜都一心只在皇位上。”

“唉。我又何嘗不知道呢,在過一會準備回宮吧。”

突然場中一股強橫的戰氣爆發,只見一道人影連連後退,赫然是龍飛羽,反觀宇文越,渾身戰氣環繞,身上的每一個大穴都在高速的吸納天地靈氣,實質性的戰氣,讓本來比較陽剛的宇文越顯得更加英武不凡,宛如一個指揮千軍萬的将領一般。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讓所有在場的人大吃一驚,軒轅無敵後面的皇級強者也是沒有料到宇文越竟然會在比鬥中突破,并且從戰氣的濃厚程度,吸收速度來看,宇文越将會有質的飛躍,原本剛剛接受龍飛羽異軍崛起的人們再一次有些難以接受,沒想到,剛剛要被他們看扁的宇文越突然來了這麽一下,快拿來帝都的天才不容小視呀,在這些觀衆裏有着很多游歷大陸的強者,聽到這裏的生死鬥,就來看看,而這一看刷新了他們對帝國的小視,不是只有大陸才有越階戰鬥的天才,不是大陸才有生死關頭才爆發的天才,帝國一樣有。

宇文越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感覺到了自己的力量十足,曾經從未有過的感覺“這就是戰師巅峰的力量嗎,要是進入了宗級還不知道是什麽感覺呢,不過現在還是先解決對手吧,龍飛羽,還真是讓我吃驚呀。”宇文越喃喃的自語。

“龍飛羽,吃我一錘。”宇文越大喝,同樣的力劈華山,可這一次卻是厚重無比,龍飛羽見到來勢,不敢硬接,急忙運起風神腿,後撤十餘步,剛剛劃出對方的攻擊範圍,宇文越的錘子砸在地上,花崗岩做的地面出現了一個半米身,五六米範圍的巨坑。

“看來宇文越的突破收獲不小啊。”剛才還在擔憂自己下注的觀衆瞬間又來了精神,這是要翻盤的節奏呀。

面對戰宗中階的宇文越,龍飛羽可以應付,那麽高階呢?明眼人一眼就看出來龍飛羽的步法不凡,風神腿,威力與靈活并重的神奇腿法,龍飛羽雖然只掌握了第一階段,但是仍然展現出了它的強大,要知道在玄靈大陸,即使是黃階的腿法那也是鳳毛麟角,一般人都是專注于武器之上。

宇文越見一擊不成,立馬運起戰錘,再次擊打過來,而龍飛羽不得不閃躲,憑着對方的力大無窮,再加上高出幾個等級的實力,去接攻擊絕對是活膩歪了。

劇情仿佛很熟悉,就在前不久,龍飛羽招招攻擊,宇文越左抵右擋,如今角色反轉,讓龍飛羽吃盡了苦頭,只因為他不敢接對方的攻擊,并且對方實力上漲,但戰氣的總量變化并不大,自己還是有望獲勝的。

“龍飛羽,難道你是個孬種嗎,左躲右閃算什麽本事,難道龍家都你這個樣子嘛”。在龍飛羽扮演纨绔子弟的時候,別人說什麽都無所謂,但如今,自己既然再一次身為一個武者站在這裏,那就不行。

“龍家有龍家的驕傲,不是你可以斷言的,既然你不知好歹,那麽來吧,龍翔天下”龍飛羽早已将龍家戰技熟藏于胸,如今,自己修為不夠,已經不能将戰氣灌注到一劍驚仙上,龍家戰技成為首選,畢竟自己師父留下的戰技接觸時間還是尚短。

龍飛羽,腳下奇怪的步法,躲過宇文越一次又一次的錘擊,一劍點在他的左肩上,破開衣服,卻在沒能深入,來不及思考,趕緊退後,自己的影寒劍可是龍家藏兵閣裏等級最高的武器了,上品。

只見宇文越撕掉上衣,漏出一件銀色貼身甲“早知道這铠甲這麽結實,我何苦被你逼到那個份上”。面對宇文越的铠甲,所有人都沉默了,沒有規定不可以有披挂,就如同龍飛羽遲到消耗對方精神一個道理。

幾乎所有人都不看好龍飛羽,當然有一個人除外,文芸霜,她知道對于龍飛羽一定沒問題,也許是龍飛羽幾年沒經過戰鬥了,生疏了,完全沒有想過,龍飛羽當年是靠着一劍驚仙這一招秒天秒地秒戰王的,如今龍飛羽陷入了苦惱,自己當年為什麽不多學些東西。

第 9 章 不得超生

女孩已經看得呆了,衆人臉上都帶着驚恐,叫做陳姐的女人把女孩拉回來,帶回房間,在她耳邊說了好幾句話,女孩都沒有什麽反應,劉冬被吓得夠慘,喃喃說不出話。

正這檔兒,又換了地方,這次是一個大宅院面前,一頂轎子正從遠處來,但是大門确實緊閉的,只有邊上的角門開了縫兒,邊上也沒有人。

小轎子被擡進角門裏頭,韋陰和劉冬也跟進去,進了後堂,轎子停了下來,有人挑起簾子來,正是那女孩,今天她穿着素色的衣裳,也沒有塗脂抹粉,只有頭發稍稍打理了,輕輕的挽着,一雙紅色小繡鞋落在方磚上。

“老爺呢?”女孩問道。

擡轎子的人半不搭理的,“收佃租去了!”

女孩子的眉頭輕輕的皺起來,卻沒有說什麽。

不一會有個婆子出來了,看見那女孩就道:“姨太,老爺臨走前吩咐過,讓您委屈一點,住在西廂房,有什麽事情跟我老婆子說,缺什麽盡管吩咐,老婆子都會去弄,回頭再給你找個使喚丫頭伺候您。”

“好,謝謝婆婆了。”說着從手帕裏掏出幾枚錢幣,放在那婆子手裏。

婆子一看,立馬笑嘻嘻道:“多謝姨太太打賞,老婆子現在就帶您去廂房,後面的,你們把姨太太的包袱拿着!”

擡轎子的人答應,從轎子裏就掏出一個大包袱,趕緊跟上兩個人。

宅子很大,女孩還是第一次見,好奇的望了半天,向婆子打聽了好些問題。

大概走了有七八分鐘,幾個人來了一個院子前,女孩一走進去,就喜不自禁道:“這裏是我一個人住嗎?”

“是的,姨太太,還有個燒飯的婆子在小廚房,不過一般大家晚飯都是在前廳吃,我這裏有個叫桃子的丫頭,前兩天剛從伢子手裏買回來的,伶俐的很,一會就讓她來伺候姨太太!”

“有勞婆婆費心了!”女孩彎腰,表示很感激。

婆子一看,眼睛都笑彎了,“不成不成,姨太太哪能對我們下人使這麽大的禮!”雖然嘴上推辭,但是卻沒有伸手去扶女孩子。

“那我就送您到這裏,下面還有活等着我呢!”

“行!那您去忙!”

轎夫把行李也放好了,跟着婆子都退出去了,只剩女孩一個人在院子裏待着。

院子裏有一間主屋,還有兩間小屋子,一左一右,左邊是廚房,右手邊是小房間。

大概過了有一個小時,外面進來一個怯生生的小女孩,看樣子也只有十六七歲,還沒進屋子就喊姨太太好。

女孩趕緊出來,“你是桃子嗎?”

“回姨太太,我就是。”

“哦,你過來,幫我收拾。”女孩招招手。

桃子很乖巧,一雙眼睛滴溜溜的,幫着女孩收拾好屋子,已經到午間了。

“桃子,你知道老爺什麽時候回來嗎?”

桃子搖頭,“回姨太太,桃子也不知道,桃子是剛來這裏的。”

“丫頭你是哪的呢”

“我是卓家村的來的,前幾年那裏發大水,我娘實在養不起我們,我是老大,就把我賣給人伢子,先是把我賣到縣裏,又賣到省城最後轉了好幾下,才到了張家。”

女孩嘆氣,“都是苦命的人吶!”

“姨太太已經很好福氣了,老爺肯定很喜歡你,要不然不會跟老夫人發火,一定要把您接進府裏的。”

女孩子這才笑出來,“沒有的事!這晌午了,我們在哪吃飯呢?”

“府裏規矩,只有晚飯在飯廳吃,其他都是在自己院子。不用擔心,小廚房的王婆子已經快弄好了。”

韋陰都有點不耐煩了,劉冬到是看得津津有味。覺得比電影電視還有趣。

劉冬搖頭晃腦,“韋老板,這一下子是定住了嗎?再沒有換過呢!”

“急什麽!沒到時候呢!”

二人猜測幾句,果不其然,場景又變換了,女孩子這次被人綁着跪在廳裏,上面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大概有四十歲,一臉怒氣的看着女孩子,“你這浪蹄子本就是從雞窩裏帶回來的髒東西,還敢背着老爺和下人私通,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吧!”

女孩一臉淚水,“夫人,我真的沒有!這是有賤人誣陷我!老爺呢!老爺肯定會聽我說的!”

“你還敢狡辯,我們連這東西都搜出來了!”那婦人狠狠地将一個香囊扔到女孩子面前。

女孩仔細去看,只見香囊上繡着一男一女在做着翻天覆地的事情,那刺繡還極為細致,連男女□□的部分都繡的清清楚楚!

老夫人冷笑道:“我看你是想學紅樓夢裏的司琪做那不知廉恥的事情!”

女孩子搖頭,“這絕對不是我的!”

“我就知道你不肯承認!帶上來!”

夫人擺擺手,側門就被人打開了,桃子緩緩走上來。

“把你跟我說的事再跟大家夥說清楚了!”

桃子低頭,不看女孩,慢慢道:“回夫人,姨太太上個月從莊子裏回來的時候,特別高興,跟我說她遇見個潇灑的人兒,姨太太十分傾慕他,還讓我送過幾回信,這香囊還是我帶回來的,那男人送的,他們還瞞着老爺見過面,在外面的客棧裏頭。”

老夫人指着女孩

“你這浪蹄子好生不要臉!”

女孩子聽的臉都青了,半天道:“桃子,我和你情同姐妹,你就是這麽誣陷我的!你的良心被狗吃了嗎?”

女孩子惡狠狠地呸道:“你這不要臉的蹄子!我不聽你們的!我要見老爺!”

“到現在這是時候,你還想找老爺!老爺根本就不想見你,讓我處理這件事,你丢盡了老爺的臉,還想讓老爺放過你嗎?”

“不會的!老爺不會的!”

那夫人冷笑,擺擺手,只見一個中年人走出來,“老爺怎麽說。”

中年人冷笑,“老爺說吊死了,別讓她污了張家門楣!”

女孩子這才意識到,惡狠狠道:“你們這群人不得好死!我咒你這輩子不得好死!屍體爛了

被狗啃了,骨頭被鳥叼走!永遠不得入土!!賤人!賤人!”

老夫人眯起眼睛,“把嘴堵上!帶到後邊,吊死她!”

兩個大漢得令,找塊步就捂住了女孩的嘴,連拖帶拽就拉走了,老夫人看得得意洋洋,也跟上去!

女孩子被帶到府裏的雜間,兩個大漢,一個給她套上麻繩,一個把繩子扔到梁上,又接住,一下就将女孩吊起來!

那夫人也不怕,看着女孩子被活活勒死,表情不曾變半分,"你就是變成了厲鬼,也要不了我的命,我讓你永世不得超生!"

女孩很快就沒有氣了,舌頭伸的長長,眼睛凸出來,死死的盯着夫人,像是要活過來一樣。

“晦氣!找個道士來!我要讓這蹄子永遠不得超生!”

劉冬捏緊拳頭,嘴唇氣的顫抖,“這就是那個女鬼?”

韋陰回答,“吊死鬼。”

“竟然如此可憐!”

韋陰冷笑,一瞬間,兩個人又置身黑暗中,黏黏的,濕濕的,有股腐敗的惡臭在延伸。“

劉冬被吓一跳,想要去抓韋陰,脖子一涼,被什麽東西纏上,将他勒的死死的,發不出一點聲音。

就近在咫尺,劉冬卻發不出求救的聲音,一瞬間,劉冬看見了死亡在向他招手,腦袋一片空白!

“靜!”韋陰大喝!手指間捏着符紙,整個空間一下亮堂起來,劉冬已經有氣進沒氣出了,視野裏出現的韋陰沉着臉,拿一張符紙就往自己身上打來。

但下一秒,那勒住脖子的東西就自己松開了,劉冬一軟,癱下來,大口大口的呼吸。

“跟着我,別離我太遠,這女鬼不現身,我就捉不了她,我們現在要想辦法讓她出來!”

劉冬捂着脖子,好半天道:“好!”

“看來,這女鬼的怨念主要是因為張家,現在張成虎也死了,沒有什麽再能讓她現身了!”

“那我呢?為什麽一直纏着我!”

韋陰憋了他一眼,“電視裏都是這麽演的。”

劉冬翻個白眼,“現在怎麽辦?”

“那吊死鬼已經跑了,我們先回去。”

劉冬不禁愕然,“還有一次?”

“可能是最後一次,我有辦法了。”

“什麽辦法?”

“那個叫做桃子的侍女,吊死鬼對你的怨念也只是要殺了你這替身,但是若是前世最最仇恨的人出現,也許就出現了。”

“可是我們怎麽找到她個女人,她應該早就死了!”

“這個你別管,我自有辦法!”

說着韋陰雙手合十,低頭念了幾句經文,劉冬就發現自己已經身處自己的宿舍了,邊上幾個人睡得熱火朝天,還有人打着呼嚕。

“原來我們一直在這裏!”

韋陰不說話,徑自走向陽臺,到門前的時候,“我會來找你,等着我就行了。”

說完,韋陰拉開門,一陣風吹進來,劉冬忍不住打個哆嗦,再去看的時候,韋陰已經不見了,只有空着的門,被風吹的一直在響。

劉冬半天躺下來,摸着自己的脖子,想起今晚看見的一切,覺得這命運弄人,怎麽張家蓋房子就選了拿塊地,自己怎麽就刨開了棺材,那女鬼就纏上自己,張成虎死了,自己卻遇見了韋陰,脖子上被勒的疼痛感仍在,那女孩子的的一生也還在劉冬的腦子裏,久久不能散去。

第 12 章 我要豬骨熬湯

第12章 我要豬骨熬湯

【樓上說的不錯,我是屠夫詭異,我在屠戮酒樓工作,雖然血腥廚師是六階詭異,但是我現在還卡在四階上。】

【你加入了屠戮酒樓?怎麽加入的?】

【不知道,我一進入游戲就在這裏的,主要負責斬殺食材,一般都是一些一二階的食材,可惜能獲得生存點根本不夠。三四階的食材又輪不到我來斬殺,所以我現在苦惱啊。】

不理會聊天頻道的衆人,葉雲飛翔在天空之中,不斷的略過一個又一個的詭異街區。

只見前方飛來着一群鳥禽詭異,其中領頭的詭異更是達到五階,将葉雲圍捕起來,将其當做獵物。

看着飛來的一衆怪嘴詭異,妖風斬直接揮舞雙翅,此刻的妖風斬已經達到了Lv.7級,足以将這一群怪嘴詭異斬殺。

【獲得463生存點】

【獲得836生存點】

【獲得1356生存點】

葉雲突然散發的氣息,瞬間驚動了那只領頭的怪嘴詭異,正想要逃之際,直接被葉雲一發羽刃只殺。

【獲得68208生存點】

看着被擊殺的五階怪嘴詭異,葉雲直接一口将其啄食,吞噬掠奪的天賦也啓動了起來。

【檢測到玩家葉雲存在唯一天賦吞噬掠奪,掠奪開始……掠奪中……掠奪結束,請選擇:

1.天賦:羽甲Lv.1(0/100)

2.技能:長嘴Lv.1(0/10)

3.技能:長嘯Lv.1(0/10)

4.技能:飛羽Lv.1(0/10)】

“我選擇天賦羽甲。”

葉雲看着上面羅列出來的三大技能和天賦,其實葉雲更傾向選擇飛羽,按照技能的描述,飛羽可是能夠直接發出羽毛擊殺敵人。可是思前想後,葉雲最終還是選擇了天賦羽甲,畢竟羽甲能夠讓羽毛硬如鐵甲,随着天賦的升級還能加強硬度。

畢竟自己血鴉本體除了一個妖氣護體,和幻化能夠護體和快速逃跑其它的技能都是攻擊類。

收獲了不錯的天賦,讓自己本體的防禦力再度增強,保命程度大大的提升,葉雲繼續屠戮酒樓飛去。

一路之上到沒有在遇見什麽不長眼的詭異,讓葉雲想要再發一筆的橫財的心願,也落了空。

屠戮酒樓前,一群蟲子在不斷的搬運着食材,葉雲一個俯沖雙翼揮舞,兩個小型的龍卷風出現在這群蟲子之中,将其吹起卷滅。

在葉雲斬殺大半之後,進賬的都是零零散散的生存點之後,瞬間無趣了起來,整個身軀妖化成三四米的身軀,将屠戮酒樓的大門撞的稀碎。

屠戮酒樓內。

“你又想去哪裏?”

就在屠夫詭異想要逃跑之際一只寬大臃腫的手搭在了屠夫詭異的肩膀之上。

屠夫詭異連忙轉身谄笑:“沒……沒……沒事,我就是有點憋得慌,出來透透氣。”

屠夫詭異看着眼前這個身穿一件廚師服,頭戴廚師帽的血腥廚師,心裏早已經将其祖宗十八代全部問候了個遍。畢竟在這裏斬殺的詭異早已經無法滿足自己的升階,雖然自己已經達到了四階不會被抹除,可是在這個危險的世界誰不想更進一步。越強便代表這自己能獲得更久,不用整天擔驚受怕,生怕一出門就被危險磨滅。

自己上一次想要逃跑,結果被血腥廚師發現,被抓了起來吊着錘了一遍,是真的吊起來錘啊,那個榔頭在屠夫詭異的腦海之中久久揮之不散。誰曾想,今天剛準備再度跑路,就被血腥廚師發現了,恐怕又是免不了吊起來一頓猛捶。

就在屠夫詭異以為自己又要被吊起來錘之際,屠戮酒樓的大門直接被撞的稀碎,只見一個三四米的血紅色鳥獸大步走了進來。

“血腥廚師出來受死!”

葉雲一聲嘶叫,大腳一噔,整個地面裂出數道裂痕,再來的時候葉雲看着七萬三千的生存點,将天賦羽甲提升至Lv.7級,剩下六千四百的生存點。

“老板,外面好像有人叫你。”

屠戮酒樓內,屠夫詭異一連谄笑的看着血腥廚師,聽着外面的呼喊聲。

血腥廚師卻是冷冷的瞥了一眼屠夫詭異,随後冷哼一聲,帶着屠夫詭異走了出去。

只見血腥廚師與屠夫詭異從屏風吼走出來,看着被砸的亂七八糟的酒樓大廳一臉怒色随後,又一臉和祥的看着眼前的血鴉:“尊敬的血鴉詭異,你想要吃些什麽?!”

“破碎的內髒,凝固的鮮血,纏繞的觸手,無神的眼珠,扭曲的植物,幹癟的肢體,殘缺的大腦,猩紅的果實,還有在紅與白對立中的翻滾,在黃與褐的交融中沉寂,在軟弱與堅硬之中轉換的骨頭。”

葉雲看着不知道打什麽算盤的血腥廚師,但還是一臉深沉的低沉開口。

聽着葉雲緩緩報出的菜名,就算是見慣了大場面的血腥廚師也是一陣膽寒,感到毛骨悚然。

而屠夫詭異更是被吓愣了,仿佛被不可名狀之物瘋狂的注視着自己,而自己卻什麽也看不見,只能感觸到來自靈魂最深層的顫栗,整副身軀都感到冰冷僵硬。

血腥廚師也是被葉雲報出來的菜名吓住了,他自問生平做菜無數,可這些菜品實在是一件都沒有聽聞過。

葉雲看着愣住的兩人,無奈的揮了揮翅膀,道:“哎,你們怎麽這麽笨,就是金錢肚,血豆腐,鱿魚須,羊眼球,海帶結,腌豬肉,燙腦花,西紅柿,還有麻辣清湯鴛鴦鍋,酸梅湯加檸檬片,以及第三條腿。”

屠夫詭異聽到葉雲的解釋瞬間響起自己沒進生存游戲時網絡上盛傳的梗,不正是這個嗎,居然敢戲耍血腥廚師,屠夫詭異不由得對這位大哥頗為無語,但又欽佩不已。

然而血腥廚師卻是一本正經的搖頭:“抱歉,這位血鴉詭異,本店的酒樓之中,對于你說的菜品一樣都沒有,或許我可以為你盛上一碗老蛆青蛇湯,幼小的青蛇剛剛誕生,肉質鮮美口感極佳,老蛆靜心熬制肉湯純白,富含豐富的蛋白營養。

老蛆加幼小的青蛇武火熬制三小時,文火慢炖一小時,兩者相結合肉湯鮮味,富含極高的蛋白營養,更能清新爽胃。”

“不必了,今天我來,實則是為了另一道菜。”葉雲擺手拒絕,看着眼前的血腥廚師與屠夫詭異。

血腥廚師也是一臉的疑惑看着葉雲詢問:“不知是什麽菜,竟引得血鴉詭異前來?”

葉雲:“豬骨大寶湯!豬必須使用六階的詭異,其還必須擁有高超的廚藝,對廚藝的掌控必須細致入微,這樣方能使豬骨與豬肉熬至入味。”

血腥廚師開了屠戮酒樓這麽多年,自然不會聽不出葉雲的潛臺詞:“你在找死,你知道嗎?”

“也許是豬先死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