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貴族菜大批量上市

第二天一早,張婷婷就起來做早飯,大米粥加上清炒白菜,涼拌西紅柿,雖然有點清淡,但是江超仍然吃了二大碗,這時王偉匆匆忙忙跑了過來:“江總,我們的貴族菜大批量上市了,村民們正在采摘”。

那是好事啊,你吃飯了沒有?要不一起吃點稀飯,也沒什麽好菜。

我吃過了,江總您要不要去看看?老鄉們正在樂呵呵地摘菜,聶總派來的車隊也到了,正在稱重裝車呢!

好,那就一起去看看,對了婷婷,你的藥我已經熬好了,等下稍微冷下記得喝藥。

知道了小超哥哥,你去吧,我把碗洗下。

今天帶車隊來的仍然是聶風,看到這麽多貴族菜成熟,他正笑嘻嘻地在那裏指揮裝車,王偉的老婆朱英正在記賬,而他們的二個兒子王家祥和王家義正在指揮鄉親們摘菜與搬運。

小超來了,你過來下,我正好有事要和你說。

怎麽拉風哥,搞得這麽神神秘秘的。

昨天我回去打聽了一下,你說的那個荒島正好是無主的,我就掏錢給買了下來,諾,這是買島的文書,你收好,這個荒島以後就是你的了。

是嗎!那真是太好了,多少錢買的?我把錢轉給你。

跟我談錢,小心我揍你,還不如我在外面吃頓飯的錢,你把文書收好,要不要我給你介紹個建築公司,你只要把想法告訴他們,他們肯定能按照你的想法把荒島改造好。

暫時先不用了,我還沒想好那個荒島怎麽改造呢,那天我也是晚上到的荒島,還沒來得及現場勘查過,以後有需要我再找你。

好,千萬別跟你風哥客氣,我得忙了,這些菜拉回去還要分到各個分店去。

那風哥你先忙。

天使大陸雖然幅員遼闊,但是私人購買土地還是非常貴的,有錢還不一定能買得到,就這樣一個荒島,當聶風跟他爺爺聶碩提了下,聽說江超竟然能夠治好張婷婷的絕症,聶碩才真正重視起來,托了很大的關系,花了整整十個億天使幣才把荒島買下來。

忙了一個上午,彙集在一起,總共蔬菜有一百六十多萬斤,收入六千四百多萬,就這樣江超一天的收入就有将近三千萬,而且以後很長的一段時間基本上都能保持這樣的收入。

小超,我倒是小看你了,你這賺錢的速度可是非常的恐怖啊!聶風剛開始還沒有什麽感覺,畢竟對于他這樣的公子哥,對錢就是一個數字,但是今天江超的收入也确實吓了他一跳。

嘿嘿,風哥,還靠你們多多照顧我的生意。

好了,不說了,我得走了,再不走都要被你打擊到了。

張婷婷看到這一幕也是抿着嘴巴笑,從她來到停車場就一直保持着這種微笑,也不知道她笑什麽!

朱英也是一把理財的好手,各家各戶多少斤菜,多少錢,一會兒就算好,大家拿着錢都笑的合不攏嘴,江超又弄出來許多的聖泉水,讓大家再澆一次藥液,大家都嘗到甜頭,都挑上藥液認真地伺候這些貴族菜。

村長大叔,按照規定,今天村子裏可以分到一千二百八十萬,您給我一個卡號,我把錢存進去。

好、好,我去把村裏的會計找來,村裏的卡都在會計那裏。

村長大叔,我在呢、我在呢,卡我帶來了,呵呵,我還真是一輩子沒見過這麽多錢啊,一千多萬吶,我地天吶,這還是一天的收入。

大叔,您以後肯定會錢多得花不完!江超也笑着說道。

是啊,這還是托了小超的福啊,帶着鄉親們一起發家致富。

好了,你們聊吧,我去趟荒島。

小超去荒島幹什麽?村長江濤感到很奇怪。

村長爺爺,我們前面海上的那座荒島被聶風大哥買下來送給我了,我以後準備搬到島上去住,我現在的房子準備改建下作為公司駐地使用。

是嗎?那個荒島可不小啊,應該有七八平方公裏,最主要的是島上還有淡水,買條船交通倒也方便,你去吧,我們在這裏看看。

吃過中午飯,江超就借了條小船和張婷婷來到島上,白天才看清楚,這座孤島的地勢非常好利用,海拔大概有一百多米,四周都是沙灘,最重要的是島上基本上都是平的,樹木也長得比較稀松,稍加改造,再蓋上幾棟房子,就是一個天然的度假山莊。

張婷婷在海邊撿了許多五顏六色的貝殼,還時不時拿過來給江超看看,快樂的像個公主,江超躺在沙灘上曬着太陽,不由感嘆,生活如此多嬌!夫複何求啊!

第 13 章 問心

這裏很好,當然很好。

師兄知曉她的心意,想和她攜手餘生;好友們在身旁,陪着她通往大道;修真界一片祥和,只要勤奮修煉,一定會證道飛升。

若是問白芨還有什麽遺憾,大概是她遺失在登仙崖下的枕月劍吧。

不知為何,這麽多年過去了,枕月劍如同消失了般,始終不能被她感應到。

祝景之一手按着佩劍,另一只手伸出來放在她面前,正等着她搭上去。

白芨有些恍惚。

師兄一身白衣,眉目間不是疏離的冷感,而是溫和又親切。就像碎星劍和枕月劍是對劍一樣,他們也該是一對。

還在等什麽?心裏的聲音一直在催促着她。為什麽不搭上師兄的手呢?留在這裏不好嗎?

是很好。

白芨苦澀地扯出一抹笑容。

湖邊的食人魚走馬燈,丢失了的永遠也找不到的枕月劍——

她都想起來了。

一切都是假的,鏡花水月罷了。

眼前的祝景之扔沖她伸着手,似乎在等她做決定。

白芨慢慢抽出身後的水月劍。

祝景之一共送了她兩把劍,一把是枕月,被她親手丢棄了。而這一把,卻要刺向他。

她記得,師兄最後對她說的一句話是,理應誅殺。

腦海裏是重複練習過無數遍的劍招。劍刺入祝景之的身體時,眼前的畫面逐漸破碎開來,露出本來的樣子。

漆黑而又熟悉的黑色牆壁出現在白芨的視野裏。

這裏是伽藍塔第三十層,剛剛的一切,不過是三十層邪魔的幻境罷了。

邪魔的本體是一團深黑色的霧氣,它并沒有什麽實質性造成傷害的能力,真正的殺機藏在它釋放出的“問心陣”裏。

白芨猜測,問心陣恐怕是能反映出人內心深處的欲望,根據欲望構建的環境。如果不能分辨察覺出來,會一輩子留在問心陣裏,然後被黑霧慢慢蠶食。

這也是問心陣的恐怖之處。

是人就會産生欲望,而利用欲望無限去将內心深處的渴求不斷放大,控制住,讓人心甘情願地淪陷,是黑霧天生的本領。

如果不是因為那詭異的食人魚走馬燈和被她親手抛棄的枕月劍,她恐怕真的會永遠留在問心陣的幻境裏。

白芨深吸口氣,将那團霧氣踹到一邊,這才想起與她一同進入三十層的喻永朝來,回過頭去——

喻永朝躺在地上,昏迷不醒。

喻永朝自踏入黑霧的那一刻,就攥緊了自己的雙手。

用力,再用力,直到指甲嵌入手掌裏,流出了溫熱的血液。這樣帶來的疼痛似乎能讓他保持着一絲清醒的理智。

年幼的喻永朝站在村落中,同村的孩子不斷地往他身上砸着石頭。

尖銳的石子劈頭蓋臉地打在他的頭上,手臂上。小小的男孩緊緊地護着自己的頭,蜷縮在了地上。

“你這個怪物。”女孩毫不掩飾自己的惡意,嗓音尖銳,“這樣的雜種就不應該存活在世界上。小虎,二狗,我們打他!”

密密麻麻的石子便如雨下,砸得喻永朝不斷悶哼。他不敢叫出聲,因為這群人會打他打得更厲害。

上次他試圖呼救,被其他幾個男孩打到站不起身來。後來他學乖了,無論他們怎麽欺負、謾罵他,喻永朝都不會還嘴,也不會因為疼痛喊出聲來。

就像現在這樣,他不對他們做出任何回應,他們自然會覺得沒有意思,沒一陣就走了。

喻永朝站起身來,拍拍身上的石子和塵土。

他展開攥着的手,手心裏是兩顆彩色包裝的奶糖。糖紙在陽光下,散發着五顏六色的光芒。今天私塾的教習先生給了他兩顆糖果,還好他把它們護住了。

回家的路不是很長。

他的家在村落盡頭的一個小房子裏。只是每次從這裏站起來再走回去,總覺得很漫長很漫長。

喻永朝握着手心的糖,用力地眨了眨眼。

“母親。”他推開屋門,“我回來了。”

他的母親喻霜柳正繡着什麽東西,滿眼的溫柔慈愛。她聽到小喻永朝的聲音,連忙放下手中的活,站起來走到他身邊。

“今天做什麽啦?”

“今天先生教我們背了書。我背的最好,所以他獎勵給我兩顆糖果。”喻永朝乖巧地答着,伸出手把糖果遞出去。

“好孩子。”

喻霜柳先是摸了摸他的頭,又看到他胳膊上的淤青,嘆了一口氣:“又是那幾個孩子欺負你的?”

“是。”他答。

“委屈你了。”喻霜柳伸手想觸碰他的傷,卻又縮了回去。

“明天起跟着你父親學功法吧,我的功法不适合你。”她有些無奈,“我們本來不希望你學這些……可是作為父母,我們希望你自己能有保護自己的能力,只是你要記得,不要欺負比你弱小的人。”

他點了點頭。

喻永朝和父親學劍法心法時,喻霜柳就在旁邊做一些解暑的糖水給他們喝。父親在教習他時很嚴厲,而休息的時候會誇贊他。

喻霜柳做的糖水甜滋滋的,圓子軟糯勁道,桂花碎灑在糖水上,香氣淡淡,一口吞下去唇齒留香。

白天去學堂學習,下午回來同父親學劍,傍晚的時候,一家人坐在一起,吃熱氣騰騰的飯菜。

再遇到那群欺負他的孩子時,他依舊沒有還手。他修習了功法,尋常的石子打在他身上不疼不癢。

“永朝。”父親問他。“你可願去仙門學劍?”

仙門資源多,對喻永朝的修煉百利而無一害。居住在山野一隅,雖然避世,但對于喻永朝來說是一種束縛。

他決定讓自己的孩子選擇。

“仙門是什麽地方?父親母親你們都會去嗎?”

“蔚舟。”喻霜柳輕輕叫住他。

寧蔚舟搖了搖頭:“仙門是一個很好的地方,靈氣充裕,裏面有很多教習的先生,教的比父親還要好。但是,我和你母親不會去仙門。”

喻永朝堅定道:“那我就不去。”

寧蔚舟嘆了口氣。

仙門的人不久前就找到了他們,在得知喻永朝的天賦以後,生出了将他帶回門派的想法。他與霜柳在這裏呆習慣了,乍然離開是不大可能的。只是希望若有一日他與霜柳不在,永朝能有保護自己的本領。

第 18 章 :廚房旖旎

江超把茶葉拿出來,又用聖泉水燒了一壺開水,把茶具、桌子等全部搬到前面的院子,大家都跟着自己把凳子搬出來,眼巴巴地看着江超泡茶。

江超泡好茶,給每個人倒了一杯,他們迫不及待地端起來,放在鼻子前聞了又聞,好像下定很大的決心一樣把茶湯一口倒進嘴裏,眯起眼睛靜靜地感受。

茶香四溢,他們喝完一杯立刻把杯子伸出來,又要第二杯、第三杯,他們也不說話,就這樣一杯接着一杯地喝,直到茶葉泡了第八泡,跟白開水沒什麽區別的時候才作罷。

小超啊,我決定了,在你們村買套房子,你這裏有吃不完的美食,還有絕跡大陸的稀有美食,以後我有時間就來這裏住,聶風喝完最後一杯茶說到。

對了風哥,說到買房子我突然想起一件事來,我上次在海裏抓魚,游到了一個荒島,那個荒島應該是無主的,不知道能不能掏錢買下來?要是能私人買下來的話,我想到島上去改建一下,以後就住在島上。

也是哈,你這裏的秘密要是被傳了出去,肯定能轟動整個大陸,說不定到時候帝國都會派高層前來,這事不是什麽大事,我來搞定,保證十天之內就給你好消息,不過小超啊,我可是聽我爺爺說你這裏的美食多好多好,今天是不是也要犒勞下我的五髒廟啊?

沒問題,您們先坐一下,我這就去準備午飯。

小超哥哥我來幫你。

婷婷你的身體還沒有完全康複,你就坐這陪他們聊聊天吧。

我沒事了小超哥哥。

小超啊,婷婷想幫你就讓她幫吧,她的廚藝可是不簡單啊,能吃到婷婷做的飯可是很幸福的,哈哈,村長江濤向江超眨巴眨巴眼睛說到。

好,那您們先坐下,馬上就好。

江超趁張婷婷不注意從空間拿出大批的食材,就坐在那裏摘豆角,在地球上農村做飯,像豆角都是随手掐成長短不一的來炒。

咿呀,小超哥哥,你怎麽這樣掐豆角啊?豆角長短不一,受鹽就不均勻,要切成一樣長短這樣炒出來的豆角才好吃。

呵呵,婷婷啊,我做飯就是為了填飽肚子,都是亂來的,不像你們酒樓,規矩多。

小超哥哥,做事就一定要做到最好,這麽好的食材要是吃起來味道不一樣不是浪費了嗎?你先坐下,我自己來,很快的。

那婷婷,我幫你做點什麽吧?

不用了小超哥哥,你陪我說會兒話就行,對了小超哥哥,怎麽沒看見你的父母啊?他們去那了?

我也不知道,在我六歲那年我父母就失蹤了,十幾年我一次都沒見過。

對不起小超哥哥,我不知道,你別傷心了,叔叔阿姨肯定會沒事的,說不定那一天就回來了。

希望如此吧,對了婷婷,你的病要連續吃一個月的藥應該就痊愈了。

好啊,那就謝謝小超哥哥,要不我最近就住在你這裏吧,這樣也方便你治療,再說你這裏的空氣真好,山清水秀的,我很喜歡這裏。

沒關系,只是我這裏條件比較簡陋,怕你住不慣,對了婷婷,你父母是幹什麽的?

我父母啊,他們都是廚師,他們做的菜可好吃了,我就是跟我媽媽學的做飯。

是不是就在你們自己家裏的酒樓做廚師啊?

對啊,自從進了你這裏的菜之後生意越來越火爆,我爺爺跟我爸爸準備再開一家酒樓,只是現在還一時拿不定主意到底開在那裏。

我上次在鎮上閑逛,發現鎮上的酒樓不多啊,好像就一二家,你們在鎮上再開一家酒樓肯定生意好。

我爺爺也是這麽說的,但是我爸爸說再開一家怕影響現在酒樓的生意,所以一時拿不定主意,小超哥哥,菜好了,你把菜端出去吧。

當江超叫他們進來吃飯的時候,發現他們的臉色不對,一個個臉色都帶着壞笑,搞得江超一頭霧水,您們這是怎麽啦?出什麽事了嗎?

你們兩個郎情妾意的,我們都在門口偷看呢!哈哈,張建軍哈哈大笑。

爺爺,中午我沒做你的飯,你菜也拉了,回家吃吧,張婷婷黑着臉端着一鍋帝王米飯出來。

別呀婷婷,爺爺錯了行了不?這麽好吃的飯菜要是吃不上,爺爺會死的!

哼,以後要是再亂說我就要你好看,說着還偷偷看了一眼江超,發現江超正在招呼大家吃飯,這才回到廚房,又端了一大碗西紅柿蛋湯出來。

好了,粗茶淡飯,都是自家種的,魚是在海裏抓的,菜是婷婷燒的,大家快吃吧。

哈哈,那我就不客氣了,聶風說着就夾了一個鮑魚在自己碗裏,也不怕燙,一邊嗦着嘴一邊大吃特吃,還一邊嚷嚷着好吃。

第 21 章 我比那些老男人年輕貌美,我身材還好,我有房有車,我工資上交

第21章 我比那些老男人年輕貌美,我身材還好,我有房有車,我工資上交

醫院病房內,隋緣百無聊賴地趴在床上,聽沈昆給他講睡前故事。盡管之前他再三強調,他不需要。

但一面對沈昆要哭的眼睛,還有那句話。

“哥哥,我都沒給奧特曼講過睡前故事。”

隋緣實在是無法拒絕,只能癱着打量沈昆。

小孩子長的快,跟抽條似的,比上次見面高了不少。面容倒依舊稚嫩,不過還算有活力,尤其是小眼睛轉動的時候,機靈極了。

小嘴巴叭叭地講,從奧特曼吻了睡美人,使沉睡的睡美人蘇醒,到奧特曼打敗搶走公主的惡龍,成了國王。

真的,隋緣不知道奧特曼和童話是怎麽扯上關系的,也不知道是哪個缺德的家夥給小孩子講這樣的故事。但見到小朋友講得神采飛揚,也不好意思打擾對方。

畢竟,對方“都沒給奧特曼講過睡前故事”。

倒是旁邊的男人笑得放肆,還掏出手機拍下視頻。

“等你長大後,再放給你看。”

彼時的沈昆只有六歲,還不懂人心的險惡和黑歷史為何物,只是很激動。

“真的麽?”

“嗯嗯。”

孫良點頭,也沒忘記給邬江和邬眠發過去,畢竟,這種好東西,怎麽能只有他獨享呢?

幾秒鐘後,邬眠頭像閃動。

[已死勿擾:小孩子挺可愛。]

孫良詫異,手下動作飛快。

[庸人自擾:眠姐喜歡?要不要生一個,我們養着……]

[您已被拉黑]

孫良震驚又習以為常。

[庸人自擾:眠姐,別拉黑呀,嗚嗚嗚!]

[庸人自擾:眠姐,真的不考慮我麽!]

[庸人自擾:我比那些老男人年輕貌美,我身材還好,我有房有車,工資上交!]

孫良哭卿卿,在他絕望的時候,感嘆號突然消失了。

內心狂喜,飛速打鍵盤,發送信息。

但下一秒,[需要添加對方為好友。]

……

“咔噠”一聲,手機掉落在地上,孫良捂着臉跑出去。

“他怎麽了?”隋緣好奇。

沈昆表現得相當鎮定,“可能騷擾不成,又被删了。”

“騷擾?”隋緣抖動眉毛。

诶呀!這是八卦的氣息呀!

沈昆點頭,一本正經回答:“是呀,孫哥哥喜歡眠姐姐,但眠姐姐不喜歡孫哥哥,已經拒絕好多次了。但孫哥哥锲而不舍,可眠姐姐不堪其擾,所以常常拉黑或删除好友。”

“啧啧,做人還是不要太一廂情願呀。”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情深呀。”沈昆搖頭,頗有幾分小大人的樣子。

隋緣看的稀奇,忍不住誇贊,“沒想到你小小年紀,那麽通透。”

“就像我對奧特曼,雖然我知道奧特曼不喜歡我,可我還是愛他愛的深沉。”沈昆說着,抱緊了懷裏的奧特曼,一幅永不分離的模樣。

隋緣:……

很不好意思,他要撤回剛才的那句話。

“叩叩叩”有人站在門前,敲了三下門框。

隋緣看過去,米白風衣的男子立在門前,咖色的圍巾圈住他脖子,随意地搭在肩後。男子氣質文雅,看向他的眼神帶着腼腆。

小心翼翼地問:“隋緣?”

隋緣眨了眨眼,點頭。

“是我。”

“太好了。”沈黎眼中爆出喜悅,視沈昆為無物,走到床前坐下,“隋哥,我聽說你受傷了,來看看你。”

随緣終于把人對上號了,原主的心頭摯愛,反派的心頭摯愛的弟弟。

學着原主的模樣,端起架子,“空手來的呀?”

沈黎臉上的笑容僵滞,似乎沒有預料過這個情況。

“隋哥?”

“嗯。”

隋緣也懵了,原著只說原主喜歡沈黎,但誰知道喜歡怎麽演呀?他可是母胎單身呀!

“你以前不是這個樣子。”沈黎欲言又止。

随緣頭疼,他怎麽知道原主以前什麽樣子?原著又沒有寫。

試探地問:“我以前什麽樣子?”

怕對方懷疑,又補充一句,“我出了場車禍,以前的許多事情都忘了。”

沈黎神色緩和,表示理解。

“以前,隋哥都直接叫我黎弟的。”

犁地?這也太難為情了吧!

隋緣糾結,可不忍心辜負沈黎期待的眼神,嘗試開口:“犁地?”

沈黎眼神一亮,輕輕應了一聲,兩個梨渦打旋。

“嗯,隋哥。”

隋緣怪異地看着沈黎。

“緣哥哥,你還聽不聽我講故事了?”

沈昆見隋緣的心神全在沈黎那裏,內心不滿,癟着嘴扯動随緣的被子。

“呀,弟弟,你怎麽在這裏?”沈黎轉頭,好似才注意到沈昆一樣。

沈昆別開眼,不去看沈黎,只一個勁地擠進兩人之間,然後抱着随緣的胳膊搖呀搖,“緣哥哥,聽我講故事好不好?”

“好。”隋緣沒法子拒絕。

然後沈昆又開始講起了故事,奧特曼如何救下小美人魚,向巫婆拿回小美人魚的嗓子,然後兩人生活在一起。

“緣哥哥,你覺得我講的怎麽樣呀?這可是我獨創的呢!”沈昆昂起小臉,相當驕傲。

隋緣苦笑,“怪不得呢,我說這故事我怎麽沒有聽過呢。”

聽了沈昆的故事,他覺得病情治好了,可以出院了。

沈昆笑嘻嘻,看起來很開心。

從頭到尾,沈黎一直插不進話,看兩人其樂融融的模樣,眼底閃過不悅。

“據我所知,這個故事原本不是這樣。”

“我改編了!”

“既然是改編的,那就不是獨創的。”沈黎悠悠說着。

沈昆小臉刷地變了,“你壞!”

“弟弟,我只是指出你的錯誤,怎麽就壞了?這點可不好。”沈黎低頭審視沈昆,細長的眸子裏是隐藏的敵意。

沈昆憋紅了眼,“我才不是你弟弟!”

“弟弟,盡管你再不承認,我們終究還是一個父親,身上留着一樣的血。”沈黎輕描淡寫。

“我不喜歡他!也不喜歡你!我不要你們!”沈昆難受。

隋緣通過兩人的對話和原著的劇情,大概猜測出兩人的關系。原著中,沈父是一個風流放蕩的人,私生子女無數,估計沈昆也是其中一個。但不同的是,沈昆被沈父承認了,但沈黎似乎不待見沈昆。

“好了,不喜歡就算了。”隋緣拉過沈昆,拍着他的背部哄着他,語氣溫柔,“別傷心了。”

“哇哇哇。”

沈昆終究還是小孩子,遭受委屈忍耐了很久,一遇到人安慰,就全部爆發出來。

隋緣則是細心哄着,一點不耐煩的樣子都沒有。

沈黎在旁邊看着,不自覺捏緊了手掌,這樣的隋哥,和以前不一樣,太溫柔了。

不,以前的隋哥,溫柔是只對他的。

“隋哥,你不是不喜歡小孩子麽?”

隋緣怔愣,及時補救,“那是以前,認識會變的,小孩子也不錯。”

“隋哥。”沈黎心裏有點難受。

好像一塊只屬于你的蛋糕,突然有一天,被別人動了。

隋緣嘆氣,轉頭看向沈黎,把人拉過來了,摸着對方的頭,“小時候,你跟他一樣,長大了也還是這樣。”

沈黎感受頭上的溫柔,忍不住濕了眼睛。

“隋哥沒有變。”

他笑着。

隋哥在意的還是他。

“對了,我給隋哥帶了禮物。”

沈黎從口袋掏出一個精致盒子,打開,裏面是一枚素戒,合歡葉纏繞四周,暗藏了主人的心思。

素戒被掏出來,遞給隋緣。

隋緣的心拔涼拔涼。

怎麽一個兩個都是素戒?合着素戒都是批發的麽?

“隋哥不喜歡麽?”沈黎看隋緣不等,面帶失落。

隋緣收了素戒,反手捏住沈黎的小拇指。

“隋哥?”沈黎聲音發顫。

但沒有阻止,看着親自設計的素戒被推上去,戴到自己的手上。

“隋哥,為什麽戴到小拇指呀?”

“單身貴族。”

隋緣假裝沒看見沈黎眼底的情緒,裝若無事。

其實只是單純響想起邬江,那家夥小拇指帶素戒,是真好看。

沈黎眼神失落一秒,但很快振作起來。與隋緣說了幾句後,因為時間原因,要離開,臨走時,看着沈昆,“弟弟,跟我回家吧。”

“我不是你弟弟!”沈昆死死抱着随緣的胳膊,不願意撒手。

“可我是你的哥哥。”沈黎眼神沉下。

沈昆頂嘴,“不,你不是!邬江才是我的哥哥!”

提到邬江這個詞,沈黎眼神慌亂,并下意識看向隋緣,見對方沒有任何舉動,才松了一口氣。重新看向沈昆,态度強硬,“不行,父親要你回去,你必須回去。”

沈昆死活不願意。

兩人一時之間僵持了。

隋緣撐着胳膊看戲。

畢竟是沈家內部的事情,他不大好插手。

“沈少爺,沈昆既然不願意,就放開他吧。”

一道冷聲從門外傳進來,隋緣立馬坐起來。

【媽呀,反派來了!!!】

邬江走進來,擋在沈昆面前,牽着沈昆的手,強硬的态度不容拒絕。他身子高大,居高臨下俯視沈黎,在氣勢上就壓過對方一頭。

而沈黎在邬江出現的剎那,臉色刷地變白,指尖無意識地收緊。他的第一反應不是争搶沈昆,而是看向隋緣。

邬江的目光也跟着看過去。

隋緣:???有事否?與我無關呀!

第 16 章

溫婉懊惱得用冷水沖了一把臉蛋,簡單收拾一下,換上一件米白色吊帶連衣裙,這才下樓吃早中餐。

米樂看到溫婉下樓,将手裏的咖啡端到桌子上去,笑着問溫婉,“溫婉小姐早餐吃點什麽”

“有什麽吃什麽吧,再過一會兒就要吃午飯了。”溫婉随意道。

“那你先坐着等一下,我去端碗皮帶瘦肉粥給你。”米樂轉身走進廚房。

溫婉沒有事做,跟屁蟲一樣跟着米樂身後進進出出,她打量了今日冷清的客廳,疑惑地問“今天人怎麽這麽少。其他人都去哪裏了”

米樂用粥勺大了一碗,端去餐桌上,“老爺夫人有事出去了,清妍小姐剛上樓。”她将溫婉輕推到椅子邊,手臂搭在溫婉的肩膀上,将她按坐在椅子上。

“其他傭人呢?今天怎麽就你們兩個人”溫婉不解的指指另一個在擦玻璃的傭人疑惑,昨晚幾個在樓下聊天的人今天都沒不在了。

“老爺解雇了幾個人。”米樂言簡意赅,語氣平淡道,“過幾天會招一批新的人。”

“哦~”溫婉點點頭,想來是柳清妍跟他們說了昨晚的事。

這種事溫婉不放在心上,以後溫家都是柳清妍的,昨天那幾個人背地裏議論主家早晚會被辭退。

柳清妍快步下樓,淡淡掃過溫婉裸露的手臂和鎖骨,繞過溫婉背後将适中的空調又悄悄調低兩度。毫不心虛的又坐回餐椅拿着手機邊刷邊喝咖啡。

溫婉又邊吃飯看電視劇了,一頓飯越吃越冷,她忍不住搓搓手臂。

柳清妍擡手解開自己的薄外套,紐扣才解開三顆,溫婉就三兩下吃完粥拿着手機跑回房間拿外套了。柳清妍默默解開全部紐扣,改為開衫套着,擡手揉揉鼻子。

米樂看到清妍小姐想送外套沒送出去的樣子不禁好笑地搖頭,又埋頭工作假裝沒看見清妍小姐的尴尬樣子。

周末沒有什麽事溫婉也就不在柳清妍面前晃悠了,一直躲在自己房拉小提琴修身養性。

只是她不出去,不代表柳清妍不來找她。

從早餐過後,柳清妍就來敲門,先是送了一盤切好的蘋果。溫婉接過盤子道了聲謝謝就馬上關門。過來了半小時,柳清妍又端了一小盤慕斯小蛋糕。

溫婉猶豫,再吃下去她就吃不下午飯了。女主送過來的不能不面子。

溫婉笑容滿面,從柳清妍手裏接過,“謝謝,又麻煩你跑一趟了,有什麽事讓米樂姐來送好了。”

可不敢勞煩您動手。

柳清妍平靜的望着溫婉微露的鎖骨,心虛的不敢與她對視“米樂現在忙不過來。讓我送過來。”

溫婉點頭表示理解。确實,解雇了幾個人,人手肯定不夠,米樂現在估計在廚房沒辦法離開。

“幫我謝謝米樂姐,不用為我麻煩了,讓她忙自己手頭的事吧。”

說完溫婉又重新上關門,她将蛋糕放在桌子上,又拿起小提琴練起來。

十分鐘不到,溫婉再次聽到了敲門聲,她放下手小提琴又重新去開門。柳清妍這是怎麽了,自己都離柳清妍遠遠得了,她倒好三番五次過來敲門,肯定不是為了送點吃的這麽簡單。

溫婉打開一條縫隙,探出一顆腦袋一看,真的是柳清妍。溫婉左右打量手裏空無一物的柳清妍好奇的問“怎麽了?”

柳清妍眼睛往下移注視在溫婉的鎖骨上,避開了與溫婉對視。語氣有點虛,“你……手臂上的藥上了嗎?”

啊?柳清妍這是在關心她嗎所以柳清妍一個早上跑三趟又欲言又止的樣子,其實是想提醒自己上藥。

好吧,是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溫婉內心歡快,嘴角的笑容都藏不住,她打開房門大大方方的撸起袖子向柳清妍展示不留痕跡,雪白光滑的手臂道“謝謝你昨天送藥,效果很多,看,全好了,不用再上藥了。”

柳清妍輕輕握住她纖瘦的胳膊,皺眉不太搞笑,将她拉進房間關上門。“好了也要再噴一點,萬一沒好全呢。藥水在哪裏?我幫你噴上。”

溫婉連忙擺手“不用不用,等會我自己噴就好了。”

“等會你又忘了,快去拿過來用藥。”柳清妍關切的催促。

“好吧。”溫婉妥協,轉身從床頭櫃抽屜裏拿出藥打算自己噴上。剛開瓶蓋,藥水就被柳清妍拿走。

“我自己來就好。”溫婉想伸手奪回來自己噴。

柳清妍擡手避開了溫婉“你自己噴不準。快把外套脫了。”

“……”溫婉有點招架不住柳清妍難得一次的熱情,房間裏不冷,她乖乖脫了外套,将右手臂湊過去。柳清妍小心翼翼的幫她噴了一贲。

“謝謝,真是麻煩你了。”溫婉再次道謝。

“不用謝,本來就是因為我造成的,我應該負責。”柳清妍一臉正義的說道。

負責大可不必這樣。不就是抓紅了一點嘛。說的好像她被柳清妍奪了清白,柳清妍過來要對她下半輩子負責一樣。

溫婉見柳清妍還沒有要離開的意思,客氣的問道“要不在我房間玩一會兒,我彈小提琴給你聽。”

她和柳清妍還沒好到無話不說,言外之意就是,大小姐你可以請回了,我該練琴了。

“可以。”柳清妍不知道真聽不懂還是假裝聽不懂溫婉的話,轉身坐在書桌邊的椅子上仰頭注視她。

“……”瞧我這張多話的嘴。

溫婉再次認命的拿起小提琴拉起來。好在這次沒了柳清妍的打擾溫婉彈順了很多,練了兩次就順暢了。

少女纖細的身材随着音樂翩翩律動,歌聲綿長悠遠,環繞着少女的周圍仿佛将她帶入另一個情感時空。沒有煩惱,沒有喧嚣,少女頭微靠在小提琴,盡顯性感的鎖骨。指尖在琴弦上舞動,舒緩的節奏帶着少女走在日落的海邊。海水親吻她的腳,微風吹拂她的裙擺。戀人牽着少女在絢爛的夕陽下翩翩起舞。他們在日落一剎熱情擁吻,溫柔又浪漫。

曲終,溫婉緩緩睜眼,對這柳清妍行了一個優雅的謝幕禮。

柳清妍不得不承認,此時的溫婉很迷人,她無法移開目光。哪怕她平時大部分時候都在看着她,帶着三分探究,三分防備。此時,柳清妍真的是被眼前甜蜜又性感的女孩深深吸引了。仿佛內心有顆種子正破土發芽,柳清妍不敢去深究。

“好聽嗎”溫婉詢問。

“嗯……好聽……是我聽過最好聽的演奏……”柳清妍大方誇贊。

“噗嗤,哈哈哈……”溫婉被柳清妍認真上課的神态逗笑了。“你不用這麽認真嚴肅,簡單欣賞音樂就好,又不是叫你上課起來回答問題”

“放松,不用有太多想法”溫婉說着又為柳清妍彈了一首《silence speaks》。柔聲細語地述說往事,思緒萬千,如歌如訴,纏綿悱恻,魂牽夢繞。

一首結束,溫婉目光裏閃爍着繁星期待的望着柳清妍。

“很好聽”柳清妍勾起嘴角真心贊嘆。

溫婉笑得燦爛。被女主誇了,估計只有她了。

柳清妍端起桌子上的蘋果,用牙簽紮了一個遞到溫婉嘴邊“吃點蘋果休息一下。”

溫婉手裏還握着琴,騰不出手。她順勢張嘴咬過蘋果,微笑得道謝。

柳清妍不太自然的別開她的臉。她感覺在養一只小貓,日常投喂,偶爾靠過來喵喵喵得撒嬌……挺不錯。

“咚咚咚”門外傳來米樂的聲音“清妍小姐,溫婉小姐,該下樓吃飯了。”

溫婉看看牆上的鐘表,原來不知不覺已經十二點半了。

“好,我們馬上就來。”柳清妍清冷的回答。

溫婉轉身愛惜的将小提琴收好。“走吧,去吃飯。”溫婉跑到門邊要開門。

“等一下,”柳清妍拿起溫婉脫在床上的外套披在她的肩上,語氣低聲又柔和“樓下冷,把外套穿上。

“……”

不是你那空調調低的嗎?別以為她不知道,她都聽到空調的按鍵聲了。

溫婉沒有拆穿她。順從的将衣服穿好。

溫父溫母自然高興家裏兩孩子關系好。吃飯的時候都讓兩孩子挨着坐。

溫婉內心表示距離産生美,咱可以坐遠點。

“對了,今天老師分別打電話給爸爸媽媽了,說周一讓我們去一趟,是什麽事情呀?”溫父給柳清妍夾了一塊紅燒肉,疑惑的問。

兩孩子學校成績好,平時不用他們費心,今天老師突然打電話過來,也沒說什麽原圖。想來不是什麽急事。

溫婉不知情的搖搖頭。

柳清妍淡淡道“沒什麽大事,估計是家訪。”

溫父點點頭。

周一溫父溫母是一起學校的。

一前一後進入教室,李老師覺得兩人來得太湊齊了。既然來了就一起談吧。

溫母剛坐下就焦急地問李老師“老師呀,我家孩子怎麽了?”

李老師笑着緩和氣氛“不是什麽大事,就是兩個人在學校裏摟摟抱抱,關系太過近了。”

溫父溫母一臉迷惑,這不正常嗎?都是自家孩子。

李老師叫了一個剛巧來辦公室取文件的江楚燕傳話“去把溫婉和清妍一起叫過來。”

溫婉和柳清妍很快就來了,一進門就異口同聲的叫“爸爸,媽媽”

不知道溫家家庭情況的李老師臉瞬間黑了,難道是我多管閑事了,兩個孩子都已經見父母了,現在的父母這麽開明嗎?也是兩個人讀書都好,他們自然不用擔心着一點。

李老師委婉的地說道“兩個孩子關系好是沒關系的,但是在公共場合也該注意一點,咳……不要摟摟抱抱。更何況她們還是學生,要以學習為重。”

溫母驕傲得說“兩個孩子平時在家裏關系就好,我們會提醒她們的,別影響了其他人。”

溫父點點頭。

李老師五雷轟頂,居然都發展到同居了!!!

溫家父母平時比較忙,既然李老師只是尋常家訪,囑咐孩子注意學習也沒什麽其他事就起告辭了。

送走家長,李老師語重心長得對溫婉和柳清妍說道“既然你們兩家父母都同意你們的戀情了,在學校裏別太招搖,學習也分心了。記得對其他同學保密。”

“……”溫婉腦子停止轉動,身子已經被轟的四分五裂。

等等!什麽戀情!!!對話都聽得懂,連起來怎麽就不在一個頻道上了!!!

李老師也不廢話,讓她們回教室。溫婉很在石化,柳清妍看她一動不動,伸手牽過溫婉的手,帶她回教室。

班主任無奈搖頭,現在的學生真大膽。

碼字助手上看不到灌溉液,我一直以為我沒有呢。今天突發奇想在網站上查找自己的書才發現原來有小可愛默默的為我灌溉,嗚嗚嗚,好感動。

我也會加油努力的。

第 28 章 離少的謝禮

(做了一點小修改,在此感謝子伽幫我找出一個小bug——離少的債務問題,嘿嘿~~)蘇宓躲在瓷碗裏兩天沒有出來過,因為她回來後和喬天離産生了第一次争吵。

當時喬天離板着臉,責問道:“我不是說過沒有我的允許你不能出這個院子嗎?”

蘇宓瞥了他一眼,道:“不出也出了,有什麽大不了。”

見蘇宓這麽無所謂的表情,喬天離十分不爽,将工具箱扔在地上,道:“我這是在跟你說規矩問題,規矩,原則,你懂不懂?”

蘇宓不甘示弱地回道:“別用這種口氣跟我說話,你以為你是我爹啊?不過是個比我小六百歲的小娃兒。”

喬天離氣結,停頓了好一會兒,才道:“你知不知道你是一個流浪在外的野鬼,進到深山裏是最容易被陰差發現!”其實他也在氣自己沒有及時把財爺留給他的那道可以保護她不被陰差發現的符種到蘇宓的體內,但這個原因他是絕對不會告訴蘇宓。

“……”

原本還準備了類似于“如果沒有我幫忙的話你還收不了言兒”這樣的話的蘇宓突然住口了,她自然是沒有想到這點,以為喬天離是故意找事來罵自己,卻沒想到他還真的就在擔憂自己的處境。

蘇宓倔着性子,明知道喬天離是為了自己好,但同時又因為言兒的事情而悶悶不樂,“對不住”這幾個字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她轉過微微漲紅的臉,“咻”的一聲就躲回瓷碗裏,一躲就是兩天。

一開始确實是因為在氣頭上,所以當喬天離在外面喊她出來吃飯的時候她都沒現身,但等氣消了,蘇宓又覺得沒面子出來面對他了……餓了兩天,她的虛身已經很虛弱,喬天離的聲音時不時地飄來,但不是在跟她說話,只是在哼唱着旋律古怪的曲子。

突然一陣冰涼的寒意襲來,蘇宓覺得涼飕飕的,然後就聽到喬天離不懷好意的聲音,“我現在只是客氣地往碗裏倒冰水,如果你再不出來,我就把整個瓷碗放進冰箱的冰凍櫃裏啦!”

蘇宓飄出來一看,果然碗裏面盛着滿滿一碗冰水,再看喬天離,笑得很得意,他仿佛已經忘記了之前的争吵,道:“我以為你餓死了在裏面了,還想叫財爺過來收鬼屍呢。”

蘇宓沒好氣,道:“幹嘛?”

“大小姐,少奶奶,你已經兩天沒吃東西了,再下去我怕多出一個餓死鬼禍害人間。”

蘇宓穩住虛身,心裏是感激喬天離真的履行約定照顧自己,但越是這樣,她就越對自己先前的行為感到抱歉,最後只是扭捏道:“我餓不餓不用你這個小娃兒管。”

喬天離“啧”了一聲,道:“好,六百歲的老奶奶,香我是給你備好了,愛吃不吃随便你。”香爐就放在瓷碗的旁邊,一縷清香飄來,蘇宓原想努力克制自己,但當一縷香接觸到她的時候便忍不住而貪婪地吃了起來,全然不顧形象。

與此同時,喬天離拿出一件與上次一樣的鳳尾裙,道:“給你做了一身新衣裳,你看合不合适?”

蘇宓擡起頭,欣喜,感激和不解的情緒複雜地呈現在她的臉上,道:“不是說我收不到東西嗎?怎麽還給我做了衣裳?”

喬天離端起架子,學着古裝劇裏的少爺公子哥的模樣,朗聲道:“咳,少爺我也是知恩圖報之人,上次你幫了我,這套衣服就當做是我的謝禮吧。而且如果養了一只抑郁鬼,受罪的肯定是我,還不趕緊把你的情緒供起來……至于你能不能收到東西,嘿嘿,少爺我還是有辦法解決的。”

“什麽?”蘇宓每一次聽到不懂的詞總要問到底,比如剛剛的“抑郁鬼”。

喬天離笑着回避不想回答的問題,道:“在你們陰間,有一種人的職業非常特殊,叫鬼商,除了販賣陰間世界裏不允許的非法産品外,他們有一個很大的能耐,就是可以把陽間的物品轉移成陰物,然後交到游魂野鬼手上,換做我們的話說叫走私。”

“走私”這個詞蘇宓聽不懂,但喬天離的解釋她全明白了。她的神情由興奮慢慢地變得暗淡,她想起上次在財爺面前用隐符被揭穿之後,他曾很兇地問她說那道隐符是從哪個鬼商身上買來的,如今又聽喬天離說鬼商是在做不合法買賣,而曾經救助她的阿茂也表現出了對喬家人的畏懼……一時間蘇宓無話可說。

喬天離見她的表情又變了,便催促道:“女鬼,你不是曾經從一個鬼商那裏得到隐符嘛,你告訴我是哪一個,我們去找他來幫忙,你就可以換上新衣服了。”

蘇宓連忙搖頭道:“不行,我不能出賣他。”

喬天離耐心解釋,“不是出賣他,是讓他幫你轉移這件衣服,難道你還想一直都穿着這麽破爛的衣服?”

鳳尾裙确實有很大的誘惑,蘇宓想了想,又低頭看自己又焦又破的衣服,再看看他手上那一套漂亮的新衣服,好像在做着艱難的抉擇,最後她小心翼翼地問道:“你會不會收了那個鬼商?”

喬天離擡起眉毛,反問道:“我為什麽要收了他?收了我又沒錢賺。說到錢的問題,曹玲玲還沒付尾款呢……”說罷,他已經開始翻出業務單,想找她的聯系方式出來。

說到錢的問題,蘇宓又想起第一天晚上見到的一胖一瘦的追債人,便好奇問道:“離少,那兩百兩黃金你還清了嗎?”

喬天離一邊翻業務單,一邊問道:“什麽兩百兩黃金?”

“就是那個兇神惡煞的胖子啊,他們不是說要你賠錢嗎?”蘇宓倒是直接,把兩百萬等同于了兩百兩黃金。

喬天離面露不快,道:“給了。下次別再讓我遇見那個死胖子!咦,女鬼,你倒是很關心我的事情啊,你這麽有空關心別人,怎麽不多關心你的鳳尾裙呢?”

蘇宓尴尬一笑,才覺得自己作為一只鬼在操心活人的事情确實很多餘,還不如好好享受活人送給她的禮物。于是她道:“我當然想要新衣服,只是財爺上次那麽生氣地問我從哪得來隐符,我怕你們會收了他。”

“那是因為老頭子生平最恨小妖小鬼在他面前耍花招。說吧,是哪一個,我去請他來。”

蘇宓眼珠子轉了又轉,最後目光落在鳳尾裙上,她小聲道:“他好像姓黃,只知道他叫阿茂,家裏在經營陰間物品店,在一條小巷子裏面。”

蘇宓所知道的也不多,所以說得很含糊,喬天離則半贊嘆道:“看不出你還挺精明的,居然還懂得找個款兒。等着吧,我去把他找來。”

沒多久喬天離就回到家,只見他粗魯地把一沓冥幣拍在桌子上,喊道:“鬼商,快出來!”

蘇宓不安地看着冥幣,阿茂則哆哆嗦嗦地從裏面出來,一看到蘇宓就哀嘆道:“真的是蘇小姐!哎呀,你也太有背景了……”

蘇宓連忙道歉,道:“阿茂,對不起,我不是故意出賣你的,就是想請你幫我一個忙。”

“有喬家人在,我何德何能?”阿茂敬畏地看了喬天離一眼,不自覺地默默遠離他。

看阿茂的樣子,蘇宓皺着眉頭問道:“離少,你對他做了什麽?”

喬天離翹着二郎腿,笑道:“小小地修理他一下,順便繳獲他的一部分商品,嘿嘿。”

“你!”蘇宓急得說不出話來,喬天離又道:“不着急,只要他幫了這個忙,東西我就會還給他。”

阿茂唯唯諾諾點頭稱是,喬天離看了一眼放在桌子上的鳳尾裙,阿茂便識趣地走過去,将鳳尾裙捧在手上,瞬間他掌心冒出一團烈火,鳳尾裙被火苗吞噬,不一會兒就變成散着白光的陰界物。

蘇宓欣喜地接過裙子,待她換好衣服再出來,與先前的形象截然不同。只見她盈盈淺笑,身姿卓越,雖是鬼的身份,但也是一只典雅的美麗女鬼。

喬天離贊賞地點頭,蘇宓露出羞澀的表情,道:“離少,桌子上的那些紙錢可否也燒給我?”

第 19 章 :意外的吻

赫連城撕裂虛空,離開這個面目全非的地府。

據說,地府經過了非常漫長的時間才恢複如初,同時地府也多了一條不成文明的規矩:禁止所有的魂魄勾引生魂到地府中。

……

馬蹄張揚地在皇城的街道上飛揚,陽光下,铠甲綻放出奪目的光芒。

那一抹傲然的身影一閃而過,惹的全城百姓矚目。

除了戰神赫連城,放眼整個大荒,還有誰有如此風姿?

獨孤驚鴻依舊沉睡,夢中,她被困惡水之中,水不斷地翻滾,企圖将她淹沒。她無助地将雙手伸出水面揮舞亂抓,就在她絕望之際,一雙大手将她拉出水面……

赫連城路過獨孤府門口,勒住缰繩,卻只停留了片刻揚鞭走了。

獨孤門口的家丁在赫連城勒缰繩的時候就進去通報獨孤裘,等到獨孤裘慌慌張張地出來迎駕,人早已走了,只剩下一片塵埃。

獨孤裘黑着一張臉,敢怒不敢言,半晌才問:“殿下沒說什麽就走了嗎?”

守門的家丁低着頭避開獨孤裘的怒氣,戰戰兢兢地回話:“沒…..沒有。”

另一個機靈點的家丁上前一步低聲對獨孤裘道:“老爺,殿下是抱着九小姐來的,好像九小姐生病了似地。”

獨孤裘瞳孔眯成了一條線,獨孤驚鴻生病了?

“早上小姐是一個人出的門,所以奴才也不知道九小姐到底如何了。”那家丁見獨孤裘沒有反映,繼續說道。

獨孤裘怒不可恕,咬牙斥道:“不知羞恥的小畜生,竟然敢私會男人,簡直丢盡了我獨孤家的臉!”

幾個家丁見自家主子發怒,慌忙低頭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獨孤驚鴻還在沉睡着,一個接着一個噩夢讓她無法自拔。

終于,一聲熟悉的呼喚将她從困境中救贖出來。

微微睜眼,柔和的燈光下,朦胧了華麗的宮殿。

不遠處,背光站着一道桀骜不遜的人影。

燈光柔和了男人俊美剛毅的臉,他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唇抿成一條剛毅的線,嗓音低沉:“你膽子不小啊!敢闖地府。”

獨孤驚鴻整個思緒還在噩夢之中,根本沒有聽清楚赫連城在說什麽,她只知道是這個男人将她從黑暗的深淵中拉了出來。

赫連城見女人呆愣了一張臉,以為她魂魄未穩,便走過去。

女人突然地,不可預料的抱住了他。

剎那間,一種無法言喻的酥麻襲遍全身,冰冷的唇帶着馥郁如酒的味道,瞬間讓男人沉醉其中,女人的唇舌有着說不出的致命撩人,一點一點輾轉厮磨。

赫連城一雙冷清的眸子被迷茫占據,雙手局促無措地垂着,腦子裏一片混亂。

纏綿的呼吸加劇了男人眸底的情欲,他機械般地伸手握住女人纖細的腰肢,反客為主唇齒在女人的唇間輾轉纏綿……

就在男人迷離間,女人的眸子卻驟然明清,她本能地伸出雙手,拼死抵着他的胸膛。

“不……我們只是合作關系!”女人喘息着拼死反抗。

赫連城驚醒過來,慌忙放開獨孤驚鴻,尴尬地轉身。

“我……對不起!”

男人慌忙逃竄,他并不想乘人之危,只是不知為何剛才會無法控制自己。

夜風淅淅,吹亂了女人如鍛般的墨發,她呆愣着坐在榻前,微微垂首。

冷風将大殿中的暧昧氣息吹散,獨孤驚鴻清晰地記得,剛才是她主動的。

大殿之外,月光拉長了男人偉岸的背影。

月光透露的光暈勾勒出剛毅的曲線,一筆一筆,俱是造物所鐘。

柔和的光暈點在他下颌,一片冷玉般的光輝,完美地将男人的冷峻和高貴诠釋。

“殿下,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獨孤驚鴻安靜乖巧地站在男人的背後,暗暗嘆息,剛才差一點她就要猥亵如此絕代人物了。

“嗯?”男人回眸一瞥,用戲谑地口吻道:“對不起什麽?沒有讓我得逞,還是——”

獨孤驚鴻心口一窒,男人的話讓她耳根滾燙。

“不必說對不起,我們是同伴。”

“是。”獨孤驚鴻垂下頭,回答的簡潔幹脆。

他們只是同伴而已,剛才是意外……

“這是你未來的府邸,熟悉熟悉環境吧!”

風将男人的背影吹遠,獨孤驚鴻長長地吐氣,說不緊張那是騙人的。

夜已深,獨孤府深處的一覺燈火通明。

獨孤錦瀾嫉妒地扭曲了臉,獨孤府白日發生的事情早有人通報她。

就算想起那個名字,都會有一種心悸的感覺,而她獨孤錦瀾此生的目标也是嫁給這樣的男人。

她無數次幻想,用她最美最溫柔地一面去俘獲這個男人的心,讓他的眼只看得見自己一個人。獨孤驚鴻這個連她身邊下等丫鬟都不及的女人卻奪走了屬于她的位置!

“本王求娶獨孤驚鴻!”

“三殿下是抱着九小姐離開的……”

……一個個刺耳的聲音像貓爪一般在心口撓着,憑什麽!那樣的她竟然可以得到那個男人側目?

獨孤錦瀾恨地握緊手心。

咔嚓!

碎玉紮進了手心,獨孤錦瀾痛的黛眉緊擰,卻不動聲色地松手,将碎片抛在地上。

跟在跟前服侍的侍女雙膝跪下,收拾起碎片來。

啪!

狠狠地一耳光打的那丫頭眼冒金光,臉上火辣辣的如被滾水淋過一般。

“擡起頭來。”獨孤錦瀾咬牙喝命。

那丫頭不敢違背,顫抖着身子微微擡頭。

臉頰上,尖利的指甲在丫鬟臉上劃開五道觸目驚心的血痕,鮮血涔涔而下。

啪!

“賤人,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模樣,竟然敢和我要強!”看着那丫鬟淚光盈盈,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讓獨孤錦瀾不禁想起,今夜,獨孤驚鴻在三殿下面前,是不是也是用這樣的姿态去勾引。

啪!

又是一耳光朝那個丫鬟的臉上甩去。

別看獨孤錦瀾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但對付人來手段卻是最殘忍的。

幾個耳光下去,那丫鬟已經看不出來原來的面容了,獨孤錦瀾仍不解恨。

“拉出去,賣進黑窯裏!”獨孤錦瀾雙眸隐含怒氣,沉聲道。

跪在地上被打的面目全非的丫鬟頓時吓暈了過去,黑窯,那是比賣進窯子還恐怖的地方。

兩個兇神惡煞的嬷嬷捏着那丫鬟的腳,拖了出去。

幾個丫鬟立刻上前收拾幹淨,推開窗戶,将血腥散去。

輾轉一夜,直到初陽破曉聽到獨孤驚鴻回府的消息,獨孤錦瀾一顆懸起的心才落下。

但是更大的恥辱困擾着她:三殿下将獨孤驚鴻留在府上過夜!

同樣憤怒的還有獨孤裘,這一夜他也沒有睡着,如果換了任何一個女兒對獨孤家來說是榮耀。但獨孤驚鴻卻是他的噩夢和克星!憑他當初毒死獨孤驚鴻代替輕羽陪葬,獨孤驚鴻就已經不會受他獨孤家擺布。

同樣,輕羽的死自然要記在獨孤驚鴻的頭上。

“老爺……”管家跑的氣喘咻咻地回話,“快,三殿下和九小姐進府門了。”

管家的話如一盆涼水從頭澆下,顧不得多想,連忙命管家帶路,自己三步并作兩步迎了上去。

華麗的馬車堵住了二門,男人身後,獨孤驚鴻無奈地垂下頭。

不少丫鬟奴仆跪在道路兩旁,雖然不敢竊竊私語,心底卻激起驚濤駭浪。

三殿下從來不用馬車,只能說明明某人經過一夜狂歡,身體虛乏。再看獨孤驚鴻嬌羞地低着頭,這兩個人的事情再明顯不過了。

獨孤驚鴻若是知道了這些丫鬟們的猜測定會瘋了,她低着頭是覺得她這張臉和三殿下放在一起,會引來太多的目光。

獨孤裘遠遠地就看到了赫連城,連忙上前見禮。

赫連城虛扶了一把,表情雖如往常一般冷漠,卻客氣了幾分:“不必多禮,你是本王長輩。”

獨孤裘受寵若驚地擦了把汗,看來他的猜測是真的了。放眼皇族,誰把一個落魄的長公主放在眼裏?赫連城這是肯定獨孤驚鴻的身份,把他當老丈人看了。

但獨孤驚鴻的态度卻讓獨孤裘有些尴尬了,現在她還不是王妃,見到自己的父親居然連問好的意思都沒有,這不是明擺着在三殿下面前打他的老臉麽?

“驚鴻,本王還要早朝,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有什麽事情直接到夜宮找我便是。”赫連城回頭對獨孤驚鴻道。

獨孤驚鴻連忙讓開路,昨天已經查到一點線索,今日務必要再去那個孩子家裏看看。

送走赫連城,獨孤驚鴻依舊沒有理會獨孤裘,轉身要走。

“站住!”獨孤裘氣得站都站不住,方才赫連城在場所以才忍住沒有發作。

獨孤驚鴻這次異常聽話地住了腳,聲音冷冰不帶一絲情感:“父親叫我何事?”

“你還知道我是你父親!夜不歸宿見了父親連一句話都沒有。”獨孤裘暴吼起來。

獨孤驚鴻回過頭,看着氣的臉紅脖子粗的獨孤裘,淡薄的唇角泛起一抹嘲諷的意味,“我從小靠給你們倒夜宵,洗衣服養活自己,有時候睡在馬路上。第一次叫父親送了命,所以這兩字不敢輕易出口。”

獨孤裘被噎地差點吐血,獨孤驚鴻說的的确是實話。#####

第 27 章 愛之無欲無求

言兒醒來的時候陳星還昏迷着,此時他躺在床上。

言兒面容憔悴,發根也已經開始染上一層霜白,她蹲在床頭握着陳星的手,用無限眷戀的目光看着他。她道:“他這兩個月都陪着我,身體虛弱了很多,所以才受你那麽輕的擊打也會昏迷過去。”

蘇宓愧疚道:“對不住,我下手重了,我怕他一沖過去,會壞了你們的事情。”

“不怪你,真的。”言兒盈盈起身,如果不知道她是一只妖的話,真的會讓人覺得她就是一個優雅的公主,她身上流淌的是一種淡雅淡愁交融的感覺,哪怕她嘴角沒有揚起笑意,眼底也有一種讓人恨不得陷進去的溫柔。

“先生,謝謝你幫了我。”言兒笑得有點凄慘,但卻沒有後悔的意思。

身為驅魔人,見妖收妖本是喬家的職責,然而初次獨立收伏一只千年女妖之後,喬天離并沒有像預想的那樣興奮,他心裏似乎被一股奇怪的感覺堵着,他問道:“你真的不後悔?”

“前兩世他都是因為我才身敗名裂,我初為妖的時候并不懂人世間的感情,以為與心愛的人厮守在一起是天經地義的。但是,當我孤獨地行走在漫長的歲月裏的時候,當我見識了更多人世間的感情之後,我好像慢慢懂得了一些道理。那道理好像在說越是純粹的感情越被難被世間容不下,又好像在說所有的羁絆其實都是源自內心,也像在說埋天怨地的不如自己去争取最想要的一個結局。

“我用了很長的時間才明白,愛得越純粹則欲求越少,當他第二次死在我面前的時候,我發誓永世不再見他。當他再一次出現我面前的時候,我就深切地覺得要親手斬斷這段孽緣,因為我對他已經無欲無求,只想我和他都能解脫。”

“你愛他,但卻不要他?這是什麽道理!”蘇宓不贊同言兒的說法。

言兒咳嗽了一聲,她低頭想了想,道:“說一個故事給你聽。曾經有一個英俊的男子愛上了一個美麗的女子,只是那女子的家族背景特殊,如果他們執意要厮守在一起的話,女子便會被家族趕出家門,不得善終。那女子想要對抗那個強大的家族,對抗天意,與他私奔天涯,但在約好的那個晚上,男子卻失約了。他不辭而別,最後躲在九安縣裏孤獨地過完自己的人生。他臨終前只有我在他身邊,他最後一句話是這麽說的,‘經歷過她最美的年華,雖然不能厮守,但只要她過得開心和平安,我已無欲無求’。在別人眼中他或許是個不負責任的人,但是,這份能夠舍棄自己成全心愛之人的心,我卻深深理解了。”

故事聽起來平淡無奇,蘇宓秀眉緊蹙,她反駁道:“如果那女子覺得和他在一起才是開心和平安呢?”

言兒笑道:“有時候人的意願不重要,因為上天已經注定了,那個女子脫離家族她一定不得善終,要打入地獄不得進入輪回之道。殘酷的是天,受罪的是人,不去觸碰那悲慘的結局,就是另一種美好。”

“那你又要自己争取另一個結局?”

“因為我的三世情劫不是天定。”

在一旁的喬天離沒有參與她們的對話,他在意的只是“九安縣”這個地方,他問道:“你去過九安縣?”

言兒淡淡一笑,“那是個好地方。先生,請記住我說的這個故事,當你某一天遇見那個男子的話,請一定要原諒他。”

喬天離一頭霧水,道:“原諒一個死人?”

“言兒……言兒……”陳星虛弱的聲音響起,言兒随即轉身,輕輕地扶他起身,柔聲問道:“你覺得好些了嗎?”

“言兒,你沒事吧?太好了,你還活着,太好了。”陳星的手劃過她的臉龐,高興得聲音都顫抖了。

“……”言兒沉默了,欲語還休的模樣讓喬天離覺得尴尬,他道:“你們說說話吧,我先出去。”

然而言兒搖頭道:“先生不必出去,這些話你也能聽,你幫了我這麽大的忙,我再不懂事也不能欠你一個解釋。”

陳星撐起身體,他自從醒來之後熾熱的眼神就沒有離開過她,道:“言兒,你要解釋什麽?”

“我很快就會死去。”言兒這一句話無疑就是一把利劍,狠狠地往陳星心上紮去。他臉色大變,一手甩開言兒,随即半跪起身子一拳就打向喬天離,嘴裏罵道:“你他/媽法力不行就別出來行走!你以為你是誰?殺人犯!我要讓你們喬家從此不安寧!”

無緣無故挨了一拳的喬天離卻罕見地沒有回罵,他摸了摸嘴角,沒有憤怒,沒有辯解。

言兒連忙穩住陳星,道:“這事不能怪先生,多虧了他幫忙,不然我早就死了,你醒來的話就只能看見我的屍體。”

“言兒,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你不是說将靈力打散了你就可以成為普通人嗎?”陳星眼眶已經含着淚水,不忍和痛心的情緒清晰可辨。

“對不起,是我騙了你,一只妖的靈力一旦被抽離真的會變成普通人,只是比普通人死得快一些罷了。”

陳星咆哮道:“你為什麽這麽傻啊?我說了我們可以搬到深山裏去的,在那裏過我們的生活,再也沒有人會幹涉我們的!”

“你聽我解釋,”言兒見陳星如同瘋癫一般,不得已一巴掌甩了過去,他才安靜下來,“你可記得當你還是将軍的時候,第一次看見我的情形?”

陳星點頭,應了一聲“嗯”。

“當時在我身後還有一個對着你流淚的女人,你還記得嗎?她,是我的主人,戈壁灘上的那棵神樹是她用眼淚灌溉了三千年而成的,是她為了心愛的男子而種下的。但是那一場戰役,将那顆樹砍死了,而那棵樹挨的第一刀就是你砍下去的。”

陳星瞪大眼睛,不可思議道:“那又如何?”

“主人跟她心愛的男子約好了,只要樹結果子的那一天就是他們重逢的日子,原本那日子越來越近,最後卻被一群凡人破壞了,所以主人她恨你。

“為了讓你也嘗到失去心愛之人的痛苦,她故意安排我來到你的身邊,并詛咒我們有三世情深無果。

“我原本也有癡心想再遇見你,但我害怕會繼續連累你,直到後來知道緣由,我才堅定此生再也不要見你,沒想到……在和你在一起的這兩個月裏,我很開心也很惶恐,我害怕悲劇還會發生……我一直在思考有沒有什麽可以解救的辦法,最後才想到只要我死了,這個咒語才能被打破。

“喬先生沒出現的話,我也會想辦法找到他,請他幫我了結這一條原本不該有的命。”

“……”

所有人都沉默了,蘇宓受不了這安靜的氣氛,怯聲問道:“你還能活多久?”

言兒笑着回答道:“我還有七天的命,在這七天裏你可以實現陪我變老的諾言了。”她這話既是回答蘇宓的問題,也是在說個陳星聽。在最後的七天,她會迅速衰老,到最後一刻她的樣子将變成一個老太婆,“陪我壽終正寝。”

一滴眼淚劃過言兒的臉龐,她終于還是哭了,但卻是笑着流淚。陳星緊緊将她擁入懷中,他流着淚道:“我會陪你到最後一刻。”

第 17 章 :治病

江超和王偉正在談事情的時候,張建軍跑了過來:“小超,我要先回去了,婷婷發病了,現在很危險,我必須馬上帶她去醫院”!

生病?張爺爺,婷婷生的什麽病啊?

一種罕見的病症,以現在的醫療條件基本上是治愈無望了,我得走了。

張爺爺,您稍微等下,說不定我有辦法。

什麽?小超你會治病?

稍微會點,您把婷婷姑娘帶過來我看看再說,能不能治我也說不好。

好好好,你們快去把小姐帶過來。

張婷婷被帶過來的時候,看上去很痛苦的樣子,一直說骨頭疼,江超伸手一摸,還有點發燙,還有出血的症狀,這分明就是白血病,在地球上江超無意中看到一本書,裏面全部是介紹各種疑難雜症的,在地球上白血病的死亡概率是非常高的,沒想到在天使大陸這種病仍然不能治愈。

張爺爺,婷婷姑娘得這種病多久了?

差不多三年了,小超能治好嗎?張建軍一臉急切地問道。

這是白血病,也叫敗血症,是因為體內的原因造成的,我也不知道能不能治好,這樣,我這裏有一副藥,給她吃下去看看,如果能行最好,要是不行我就沒辦法了。

對對對,就是這種病,醫院的醫生也是這麽說的,那小超你快去拿藥吧!

好,您們稍等,江超說着就往家裏跑,來到空間拔了一棵人參,又弄了點聖泉水,回到廚房,拿出砂鍋就開始燒水,然後把人參清洗幹淨,切成小片,這棵人參如果在地球上決定能賣出天價,已經有了嬰兒手臂大小。

這時門外已經彙集了一大堆人,張建軍、聶風、村長江濤以及他們的随從,小超,好了沒有?婷婷已經暈過去了。

馬上就好,再等一分鐘。

這、這這是參髓,我的天吶,小超,你怎麽會有這麽大的參髓啊?這要是拿出去賣,估計能賣出天價,就是把我的酒樓賣了也買不到一支這麽大的參髓啊!

張爺爺,這是我培植的,跟純野生的一樣,是給婷婷治病用的,您先出去,我這裏馬上就好,幸虧剛剛江超順手多拔了幾棵人參栽到後院,江超家的後院有差不多五分地,也把空間裏的一些植物、果樹什麽的移植了一些在後院,因為有聖泉水,長勢倒是很好,這後院也沒有人去過,一會兒江超就端着藥湯走了出來。

好了嗎小超?

好了,您給婷婷姑娘喂下去吧,有點燙,小心點。

張建軍接過藥碗,用湯匙弄了一點,放在嘴巴邊吹了吹,慢慢的給張婷婷喂了下去,因為張婷婷躺在江超做的躺椅上面,倒是好喂。

喝下藥湯過了幾分鐘,張婷婷那沒有一點血色的臉慢慢地恢複紅潤,一會兒就睜開了眼睛,爺爺,我又發病了嗎?

沒事了婷婷,這次幸虧有你小超哥哥,是他治好了你,你現在感覺怎麽樣?

我好多了爺爺,這幾年從來沒感覺這麽好過,渾身有用不完的勁,說着還揮了揮她那秀拳。

那就好!那就好!小超啊,這次真是謝謝你了!要不是你的話婷婷這次就危險了,醫生都說再發病的話他們也沒有辦法,不知婷婷這病你能不能徹底治好啊?

張爺爺,我現在有很大的把握能治好,只是時間上恐怕還要連續服用一個多月的藥。

好,真的謝謝你啊小超,沒想到連醫院都束手無策的絕症在你這裏卻藥到病除,我知道你這藥很貴,貴到我傾家蕩産都買不起這藥,但是我一定會想辦法補償你的。

張爺爺您說這話幹嘛?您們跟我來。

他們那些随從也知道江超肯定有很重要的話跟他們說,所以都自覺地停了下來,只有張建軍、聶風、張婷婷和村長江濤跟了過去,江超打開自家的後門,我的秘密都在這裏,還請大家幫我保密。

我的天吶,這、這、這這全是大陸已經幾乎絕産的東西、帝王米、參髓、杜仲、蘋果、葡萄、桔子……小超啊,怎麽你這裏全是大陸已經絕跡或者即将絕跡的稀有物種?連精華樹都有,據我所知,整個天使大陸的精華樹都已經絕跡好幾萬年了!

精華樹?哦,您們是說茶葉啊?我收了一點點,已經炒好了,等等我去拿來給大家泡點茶喝,您們稍等。

第 20 章 反派詐屍了?!!!

第20章 反派詐屍了?!!!

隋忻微微一愣,眼神染上暧昧。故意嘆着氣,裝成惋惜的樣子。

“唉,他沒有你幸運……”

“他怎麽了!”

隋緣拖着無力的身子坐起來,左手扯住床單,手上青筋暴露。他雙眼憂心忡忡,緊緊盯着隋忻,生怕對方吐出一個驚天噩耗。

可隋忻緩緩搖着頭,臉上的遺憾之色明顯。

不知所措的情緒在心底炸開,隋緣好像被一只無形大手提到半空,四肢碰不到實物。

反派怎麽會死?怎麽會死!

“五十,五十……”他口中呢喃,好似抓住最後的救命稻草,四處張望。

隋緣倏地擡眸,在隋忻身上定住,急切地身體前傾。

“五十呢?五十在哪裏?”

“走了。”

隋忻對突然提起的五十感到奇怪,但作為一個好哥哥,他早就摸清自家弟弟身邊的人,所以也能對得上號。

隋緣陷入慌亂中。

【怎麽辦?怎麽辦?反派死了,我也活不了啊!】

“你怎麽了?”隋忻意識到隋緣的狀态有些不太對。

隋緣搖搖頭,臉色白得要命。嗓子又酸又澀,他想哭,可眼裏幹得要命,擠不出一點淚水。

只是哆嗦嘴唇。

【反派怎麽會死呢?不應該呀,他要是死了,我怎麽辦?我還年輕,我不想死呀!】

邬江進門的時候,就聽見這一句。

腳步頓了一下,走到床前坐下,按住隋緣起來的動作,琉璃般的眸子滾動着溫情。

“你醒了。”

“你你你……”

隋緣指着邬江,看着隋忻,瞠目結舌,說不上話來。

隋忻這時才勾唇笑了,“邬江沒有——”

“詐屍了!”

隋緣大叫跳下床,拔腿就要往門口跑。盡管他剛經歷車禍,盡管他剛做完手術,但逃跑的意志完全不亞于中考的體育加試。

砰的一聲,兩人還沒有說什麽,隋緣就栽倒在地,嘩啦啦淌了一地的血。

邬江&隋忻:“……”

隋忻:完了,弟弟出車禍,把腦子撞傻了。

邬江按下鈴,将隋緣打橫抱到床上,語氣難掩失落,“就這麽盼着我死麽?”

進門的時候,他還想着要和隋緣說什麽,沒想到會這樣。

“我……”隋緣眨着眼睛,有些懷疑,“你真的沒死?”

邬江放下隋緣,收回手,定定看了隋緣一會,看到隋緣覺得他是不是又惹反派生氣的時候,邬江忽然垂眸。

“你好好休息。”

之後邬江走出房間,恰好與進門的醫生護士擦肩而過。

繁雜紛亂的聲音逐漸遠去,空調的暖風吹過來,邬江靜靜坐在長椅上,雙手交叉安放膝蓋上。在充滿消毒水的走廊內,他好像一個看客,偷偷窺視病房內的狀況。

孫良牽着沈昆,從走廊那頭走過來,看見獨坐的邬江,拍了拍邬江的肩膀。

“江哥,怎麽不進去?”

“剛出來。”

沈昆見到邬江,立馬松開孫良的手,撲到邬江的懷裏,“哥哥。”

“嘿,這小子,每回見到江哥都往上湊!怎麽不見你對孫哥哥這麽親昵呀?”

孫良揪住沈昆的後脖頸,把人拎到一旁,死活不讓沈昆靠近邬江。

沈昆不樂意了,癟了嘴,“因為你太壞了!”

“我怎麽壞了?別忘了,你的零食都是誰給你買的?”孫良不滿開口,戳了戳沈昆的腦袋,留下一個紅印子。

“明明是哥哥給的錢!而且我每次都被逼着叫你哥哥,不然你就不給我零食吃”沈昆揉了揉額頭,瞪着孫良。

果然,孫哥哥最可惡了!

一大一小打鬧,邬江忍不住失笑,拉過沈昆到懷裏,摸了摸腦袋,低沉的嗓音透着愉悅。

“電話裏,聽孫良說你不願意回沈家?”

“對,我要跟着哥哥!”

沈昆昂起腦袋,目光映着光芒,好似邬江是天上的明月,看着清冷,但其實溫暖極了。

“嗯?為什麽沒有孫哥哥?”孫良把腦袋湊過來,酸聲酸氣。

沈昆轉動眼睛,嬉皮笑臉地說:“因為孫哥哥跟着哥哥呀!我跟着哥哥,就相當于跟着孫哥哥了。”

“你小子!難得說了句好聽的。”孫良聽得心花怒放。

“嘻嘻。”

沈昆看着孫良手裏大包小包的東西,笑笑不說話。

邬江看出來沈昆的想法,但沒有提醒孫良。

“你來這裏是找我麽?”

沈昆先是搖頭,然後又點頭,“我本來是看源哥哥的,但聽說哥哥你也在這裏,所以就想着先來看你。”

“切,明明車上源哥哥長,源哥哥短的!要不是我拉着你,你就直接跑進去了,哪能看得見江哥?”孫良毫不留情地戳破沈昆的謊話。

“你比怪獸還要壞!”沈昆氣急了,指着孫良亂罵。

孫良哼哼兩聲。

沈昆看不慣孫良得瑟,轉頭找上自己哥哥,“哥哥,他欺負我。”

誰料孫良也有樣學樣,裝腔作勢抹眼淚,“江哥,他欺負我,瞧瞧,我都哭了,快揍他!”

“你不許學我!”沈昆氣的跳腳。

“我就學你,咋了咋了?”孫良跳着嘚瑟。

邬江看着眼前的鬧劇,頓感頭疼。

左邊的小孩子氣得眼淚汪汪,快要哭了;右邊的大孩子學的眼淚直流,已然抹眼淚。

他想悄悄離開,才起身,就見兩人都看向自己。

躲不掉,餘光略過病房,“沈昆,不是找隋緣麽?去吧。”

沈昆眼睛一亮,頓時眉開眼笑,蹦蹦跳跳去找随緣了,還不忘轉頭支使孫良,“快快快,我的東西!”

孫良翻個白眼,轉頭,“江哥,我進去了。”

邬江點頭。

之後孫良磨磨蹭蹭不肯走,非等沈昆急了跑到他後頭,推着他才肯進去。

一大一小進去後,邬江收回目光,起身撣了撣衣服,看着手機上的信息,轉身去了沈家。

沈家

沈夢坐在沙發上,正欣賞新做的美甲。劉媽小步走到她身邊,“大小姐,有人找你。”

沈夢不耐,“不見。”

劉媽斟酌語氣,“可那人說是小少爺的哥哥。”

“那小子又不願意回來,也不知道爸為什麽那麽執意讓他回家。”沈夢語氣抱怨,眼裏卻是隐隐的算計。

沈家的東西沒一件是她的的,也不知道,她那個未曾謀面的弟弟,能給她帶來什麽?

“大小姐,那人……”

“讓他進來吧。”

沈夢敷衍地倚坐沙發上,即使邬江進了門,坐在對面,也仍舊打量自己的美甲,不肯分出一絲目光。

她沒有問,在等對方發問。

求人辦事,就要拿出态度。

主人不說話,邬江也不好開口,同樣坐在沙發上,把玩着表面有些刮痕的腕表。

沈夢等了半天,沒個動靜,忍不住擡起眼皮掃過去。

對面的男子眉眼淡漠,拒人于千裏之外。渾身樸素,沒有名牌,可身處富麗堂皇的沈家,卻沒有任何驚訝的情緒,好似早已習慣一般。

有些眼熟。

沈夢當對方是個普通的家夥,态度敷衍。

“你來幹什麽?”

“沈昆他不願回沈家。這六年間,沈家也未曾尋找,以後還請尊重孩子的意願,不要再打擾他了。”

邬江态度平緩。

沈夢在心裏嗤笑,這家夥什麽人,就敢插手沈家的事情?

連假笑也不願施舍,“這是沈家的事情,和你沒有關系。”

“可是沈昆不願意。”邬江直視沈夢,态度強硬,“他既然不願意,你們就不要将人硬拉回沈家了。”

“硬拉”已經是非常委婉的詞了。

遭到沈昆拒絕後,沈家先是誘哄無果,後來竟然要綁走沈昆。幸好姐姐出手,留下了沈昆。之後沈家拿姐姐沒有辦法,就只能去醫院大鬧,結果招來了邬行雲那個變态。

幸好他急中生智,反将邬行雲一擊,不然真說不準沈昆的安危。

“我說了,這是沈家的事情。插手別人家的事情,不太好吧。”沈夢眼神冷下。

顯然是不願意了。

邬江垂眸,又摸上腕表,“沒有商量的餘地麽?”

“商量?”沈夢發笑,“和你?不要太看得起自己。你不過也是受了別人的恩情罷了。”

沈夢想起來了。

這人名叫邬江,和她一個大學,之前別人救了他,于是他就養了人家的弟弟。

“那麽多年,恩情也還完了吧。”沈夢甩出一張卡,“三十萬,夠不夠?把沈昆送回來。”

邬江将卡推回去,拿出一張卡蓋在上面,“三百萬,夠不夠?不要再來找沈昆了。”

沈夢登時支起身子,拿起那張卡仔細查看,心頓時涼了一截。

這種卡她見過,額度确實百萬打底。

她捏着那張卡,心裏說不出的難受,看着邬江忽然笑了。

“邬江是吧?我答應不去找姜昆,不過還不夠。”

“你要多少?”

邬江眸子不動。

沈夢看不清對方的心思,試探地身處五根手指。

“五千萬?好。”

邬江又拿出一張支票,填了數字,遞給對方。

沈夢驚了,她本來只想要五百萬來着。

滔天的財富一下沖垮了沈夢,別看沈家富有,可那和沈夢沒有一點關系。從她弟弟出生起,沈父就告訴她,沈家的一切與她無關,都是她弟弟的。

所以沈夢才會如此驚喜。

“答應了,就不要反悔。”邬江起身要離開。

沈夢忽然出聲,“你認不認識隋緣?”

邬江頓住。

沈夢明白了,糾結一番後,将支票和卡還給邬江。

“沈家的事情我做不了主,看在随緣的面上,東西還給你。”

“你認識隋緣?”邬江回頭。

“他是我的小青梅。”沈夢勾唇,察覺對方的視線後,悠悠改口,“不過他有了小竹馬了,現在估計在醫院呢。”

“誰?”

“沈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