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3 章 :寡婦哭墳

陰天罡的求情惹來獨孤驚鴻的矚目,她以為陰天罡會因為孟家的事情遷怒自己,不落井下石已經算不錯了,不想他還為自己求情。

羽林衛長見陰天罡放低了姿态和自己說話,一副受寵若驚的模樣,連忙道:“陰家主放心,卑職絕對不會為難獨孤小姐。”

陰天罡避開獨孤驚鴻的眼,站到一邊讓開一條路。

獨孤驚鴻有陰天罡的關照,沒有被鐵鏈和枷鎖拷上,她順從地跟着羽林衛一步一步走出夜宮。

正好,碰上上朝遲到的曲洛。

曲洛雙眸睜大:“獨孤驚鴻,你和三殿下鬧翻了?”

獨孤驚鴻搖搖頭,用調笑的口吻道:“曲少,你解脫了,兇手已經被抓到了。”

曲洛看了看押解獨孤驚鴻的陣仗,立刻明白過來,面上的笑容立刻消失了:“別開這種玩笑,獨孤驚鴻你不可能殺人的。連個阿修羅都對付不了,怎麽可能一夜之間殺那麽多嬰兒?”

獨孤驚鴻在心裏嘆息着:曲少你還能再傻再單純一點嗎?

“曲少主,屬下也是奉命行事,還望少主不要為難屬下。”羽林衛長為難地道。

這位曲家少主自幼任意妄為,曾經連皇後娘娘的內宮都闖過,但因曲家功高蓋主,連文帝也忌憚曲家三分,只是不痛不癢地訓斥幾句作罷了。

羽林衛長不說這話還好,一說倒是提醒了曲洛,他一把抓住獨孤驚鴻的手,道:“回去告訴老頭兒,人我帶走了,找不到兇手別随便抓個弱女子代替。”

獨孤驚鴻汗顏:她弱女子嗎?

曲洛回瞪了一眼:你不弱嗎?

羽林衛長急的冷汗直冒,若是真讓曲少把人帶走了他的仕途也算走到頭了,上頭可是交代了無論如何都必須要将人帶回去。

“曲洛,別管我。去告訴赫連城,十五夜,僵屍,回魂夜,他會明白我的意思的。”獨孤驚鴻淡定自若地說罷,強行掙脫曲洛的手,輕聲對羽林衛長道。

“走吧!”

羽林衛頓時感激流涕地對獨孤驚鴻道了謝。

曲洛只好作罷,眼看着獨孤驚鴻被羽林衛押着上了囚車,跺跺腳,轉身進了夜宮。

這件案子明顯不是獨孤驚鴻所為,分明是上層在找替罪羔羊。

獨孤驚鴻的身份不高,卻也是世家出身,偏偏又是召喚師,四大家族已經完全掌控局面,容不得有新的勢力起來。

無上神殿中,赫連城才聽完陰天罡的回話,曲洛便闖了進來。

“赫連城,你是不是故意的!”曲洛不分青紅皂白便責問道。

赫連城擡起眼簾,不慢不急地道:“你要本王怎麽做?昨夜京兆府尹被滅門,獨孤驚鴻剛好在場,有人親眼看到她殺人。朝廷那邊以謀反的罪名逮捕,本王沒有權利處理那邊的事情。”

“那你就讓人誣陷那個女人?”曲洛力争道。

赫連城凝視了曲洛片刻,說了一句十分耐人尋味的話:“你好像很關心她?風流倜傥的曲少不是一向只中意美人麽?”

曲洛急的跺腳,指着赫連城放狠話:“你不救她,你會後悔的!”

“曲少,容老夫說一句。”站在大殿一旁的陰天罡突然插話,他輕描淡寫地說道:“三殿下并非是不救獨孤驚鴻,一旦殿下出手,朝廷那邊會以三殿下謀反的罪名卸權。朝廷那邊也不敢輕易處置獨孤驚鴻,她,畢竟是三殿下的未婚妻,更是召喚師。”

曲洛只看着赫連城,見他不說話,只好道:“剛才獨孤驚鴻要我轉告你,十五夜,僵屍,回魂夜,他說你會明白她的意思。”

說罷,賭氣似地一甩長袖,轉身大步離去。

赫連城雙眉微皺,深邃地瞳孔中潛藏着一絲危險的意味。

“殿下,莫非——獨孤驚鴻已經查到了什麽?”陰天罡就算再傻也猜到了。

赫連城冰冷的眼神如同利刃,雙眸之中隐隐有戾氣閃爍,沉着臉,冰冷地說道:“她不是傻瓜,這點都查不到,那也不用活着了。”

陰天罡睜開雙眼,驟然撞上了一雙冷漠到極致的黑眸,好似冰錐猛刺心底,但讓人置身冰窟的卻不單單是他身上的煞氣,還有那短暫的,幾欲毀天滅地的殺氣!

“是。”陰天罡垂首道。

“既然如此,那就陪他們玩玩,正好夜宮也該有所行動了。”

皇城天牢。

常年不見天日,牢門內陰冷異常,牆壁上不斷有水滲出。腐爛、血腥、惡臭幾種最難聞的味道混合在一起,幾乎讓人暈厥。

“獨孤小姐請吧!”羽林衛長親自将獨孤驚鴻送到牢房門口。

獨孤驚鴻回頭看了外面的世界,深深地吸了口氣,屏住呼吸大步走進牢門。

“獨孤小姐,要不要屬下去通知國公爺,讓他上下打點,給您送些生活用品過來。”羽林衛長恭恭敬敬地問道。

雖然憑他的關系給了獨孤驚鴻一個單獨的牢房,但裏面只有一堆潮濕的稻草。

獨孤驚鴻搖搖頭,道了聲謝背對着牢門,安靜地站在那裏。

羽林衛長客客氣氣地道了聲告辭又囑咐牢役好生照看才離去。

獨孤驚鴻被抓不久,獨孤裘便得到了消息。

“老爺,您看我們要不要救九小姐?”管家試探性地問道。

獨孤裘眉毛一揚,嗤了一聲,道:“救她作甚?還嫌她禍害獨孤家不夠?芷園的事情還沒讓你警惕?”

管家連忙閉緊嘴巴不敢多話,從侍女的手上接過茶碗,親自奉給獨孤裘。

“三殿下那裏有什麽表示?”獨孤裘喝了一口茶,繼續問道。

他對這個女兒沒好感,但不代表他對赫連城那邊不在意。

管家陪着笑臉,谄媚地道:“沒有,九小姐在王爺眼皮子底下被帶走的。聽說,還是修靈師和羽林衛同時押送,九小姐被封印了靈力,聽說有人指認是九小姐滅了京兆府尹滿門!”

獨孤裘氣的火急火燎,重重地拍桌,桌上的茶碗被震的跳了起來:“這麽大的事情為何不早禀報我!”

那管家被吓的心驚肉跳,這事一大早全城都傳開了,啰啰嗦嗦地道:“府裏……幾位小姐都知道了,奴才以為您也知道京兆府尹被滅門的事情。”

獨孤裘雙眸的寒意立刻湧了出來,一臉的不怒自威,“混賬!京兆尹是朝廷命官,擅殺朝廷命官死罪,獨孤驚鴻這是自掘墳墓,弄不好還會牽連到我們。”

管家才意識到創下大禍,雙腿就給軟了,啪的一聲重重的跪在了地上,額頭上的汗一下子就給湧了出來。

獨孤裘的胸膛上下起伏着,眼睛裏滿是算計,半晌才道:“罷了,靜觀其變吧!”

“是。”

獨孤驚鴻安然地在牢房裏度過了白天,這裏的布局很簡單,守衛的除了牢役,還有特別安排過來封印她的修靈師。

眼下看來她還是安全的,晚上牢裏的防禦會加強,那個人選在晚上動手,定是用邪惡的法子。

夜霧缭繞,整個天牢濃霧彌漫,模糊了人影。

越來越冷,牢房裏的囚犯們蜷縮在了牆角。

只聽咯吱了一聲,像是腐朽的門框被推開發出的聲音。

原來只有呼嘯的風聲中竟然摻雜着一縷歌聲,歌聲哀婉凄涼,令人聽之落淚。

夜色又濃了幾分,更聲陣陣,回蕩在森冷的天牢裏,竟有種令人心底發毛的陰森。

“嗚嗚……”

那歌聲越來越凄涼,越來越詭異。

獨孤驚鴻的目光沉了沉,繼續盯着四周。

歌聲聲音飄渺幽怨,又忽遠忽近。

凄慘幽怨的哭聲随即變的越來越清晰,就像是一個受盡委屈的女子,壓抑在內心所有委屈在一瞬間爆發的痛哭。

霧氣随着歌聲越來越濃,朦胧中隐約覺得有人在背後飄來蕩去。

牢房中多了幾分濃烈的尿臊味。

“水神陰姬借法,誅邪!”

一道靈符打出,一聲凄厲尖銳的慘叫差點沒刺穿耳膜。

濃霧中傳來一男子聲音道:“好深的怨氣,也不知道這女鬼那裏來的。”

“厲害又如何?還不是照樣被師兄你打的魂飛魄散!”

獨孤驚鴻失望地搖搖頭,這兩個人修為不錯但頭腦卻太簡單了,如果那女鬼真的魂飛魄散,那這些由怨氣凝結而成的霧氣為何不散開?

不過,她沒有猜錯的話,對方用的是最惡毒的寡婦哭墳。

最毒婦人心,而這種被虐殺的寡婦死後怨氣郁結,更是歹毒無比。這寡婦哭墳本該在大兇之地的墳墓才有,只是那幕後兇手為了置她于死地利用幻術将毒寡婦引到牢獄中來。

毒寡婦無形無魄,只是一種磁場作用,任何一種法術都無法破解。

“啊!”

凄厲的慘叫聲,血腥和尿液混成一股說不出有多難聞的味道。

咔嚓,咔嚓!

牙齒磨咬骨頭的聲音令人毛骨悚然。

獨孤驚鴻在心裏惋惜一聲,就算她最鼎盛的時候也不敢輕易在寡婦哭墳随便動用法術,毒寡婦最喜食修靈師的腦子。

所幸,這具身體根本沒有靈脈,所以毒寡婦才感覺不到她。

“蒼龍破第二式,驚雷!”#####

第 32 章 一宿旅館

九安縣在保留古建築這方面做得很不錯,起碼縣中心的古建築群保留了下來,格局并沒有被破壞,雖然經歷了幾百年,但主要的道路還是保持着原來走向。

蘇宓離地大約有二十厘米,喬天離走在她身後,他還沒告訴她說蘇家已經沒了,而且府邸還被開發商收購改成了旅館。他心中有些不願想象她看到自幼居住的地方變成旅館時的表情。

“蘇宓。”

蘇宓的身形定在了空中,喬天離也停住腳步,等着她轉過身來。

蘇宓吃驚道:“你以前都叫我女鬼……這是你第一次叫我的名字。”

“蘇宓這個名字有點拗口。”喬天離突然有點慌亂的感覺,他腦子裏腦補的情形居然是韓劇裏的畫面,楚楚動人的女主角含情脈脈地說“這是你第一次這麽叫我”之類的話,随後就是男主角的各種訴衷情……喬天離打了個冷戰,暗自嘲笑自己,同時心裏也對自己說道:這只是一只女鬼,千萬不要亂入其他感覺!

蘇宓又朝喬天離的位置靠近了一些,道:“路上有其他人呢,你站在這裏對着空氣說話,不怕引起別人懷疑嗎?”

喬天離看了看四周,雖然游客不多,但還是有人舉着單反對着牆壁石路各種亂按,而女生則是擺着各種自拍的姿勢,不遠處一複古的露天小茶檔有兩個年輕的女孩子正面帶微笑地盯着打量着自己。

喬天離有點不自在,壓低聲音道:“你等等。”他掏出手機,裝模作樣地劃了幾下,才開始用正常的聲音說話。

“剛剛看完劉府,我知道你心情不大好,但是我要提前告訴你一件事。”喬天離瞄了蘇宓一眼,她似乎還沒有反應過來他是在跟自己說話,“我在跟你說話呢。”

“我?”蘇宓奇怪地看着他,但很快就明白過來了,她知道現在的人都很依賴手機,而且還知道只要拿起那塊玩意兒就可以跟很遠之外的人說話。她看看四周,明白喬天離只是在遮掩他在跟一個別人看不見的女鬼說話。

喬天離點點頭,用機械般的聲音說道:“蘇家在很久以前就已經不見了,而蘇家的舊址已經被發展商收購,現在被改建成了一個旅館。”

“旅館?我家怎麽可以變成旅館?”

“別激動。這也是充分利用,你要是覺得想在九安縣留久一點的話,今晚我們可以住在那裏,就跟自己家一樣。”只聽喬天離的話,別人會覺得他是在哄女朋友高興,但卻不知道烈日之下的他心已經涼了半截,因為蘇宓的眼珠子又泛起了一層淡淡的紅色。

她轉身就飄走,速度極快,喬天離不得不馬上收起手機快步往一宿旅館的方向跑去。當他到達的時候,就看見她的懸在半空中。蘇宅的門匾早已被換下,取而代之的是“一宿旅館”四個大字,門匾下還有一塊led廣告板,紅色的電子字顯示着房價信息,整個搭配顯得不倫不類。

“跟我進來。”喬天離經過蘇宓身邊的時候小聲對她說道。

跨過高高的門檻,就看見招待櫃臺,一個古裝婢女打扮的年輕女孩笑盈盈地起身,“歡迎光臨,先生是要住宿嗎?”

“是的,我要一間房。”

“請問您是要什麽樣的房間呢?東廂是豪華套房,西廂是經濟房。”

蘇宓鼓着腮幫子道:“我要住回我的房間。”

“呃……我想要小姐樓的房間。”喬天離有點尴尬。

“看來先生是有看過攻略,我們一宿旅館最特別的房間就是小姐樓了,只是我們只提供給情侶入住哦,請問先生……”招待小姐原本标準的笑容已經開始變得有點暧昧,在她看來,喬天離這樣一個陽光帥哥應該是不會一個人入住小姐樓。

喬天離咳了一聲,道:“當然是兩個人,我先定好房,她晚點才跟我會和。”

“好的,我們這裏還有另外一個特色就是每人只能入住一晚,所以明天這個點之前先生就要退房哦。請出示身份證。”

喬天離點頭,拿出身份證,付好押金,才從招待小姐手中拿到房卡。

“我想請問一下,聽說這裏有一位熟悉九安縣歷史的老人家,他是這裏的工作人員嗎?”

“您問的是福伯吧?他是我們這裏的花王【注】,不過這一會他不在哦,您如果要聽他講故事的話,要等到下午呢。您可以先到食廳吃午飯,他大概兩點鐘就會來。”

表達完謝意後,喬天離又拒絕招待小姐領路,說要自己參觀這個別致的旅館。蘇宓一直氣鼓鼓的,她瞥了那個招待一眼,道:“憑什麽把我家改成旅店!還只讓我住一個晚上!”

“我說大姐,別人又看不見你,你愛在這裏住多久都沒人有意見好嗎?而且如果你住久了,恐怕這個旅店又多了個特色,到時候引來一堆靈異愛好者呢。”喬天離見蘇宓雖然生着氣,但比起在劉府那副傷心的模樣,他放心了很多。

“不要叫我大姐!我才十九歲,比你還年輕呢。”來到前廳,這裏自然是被改建成為大堂,只是這個古香古色的大堂多了許多古董展示品。

喬天離嘀咕道:“昨天還說比我大了六百歲,我只是個小娃兒呢,這會又開始扮嫩跟人學什麽賣萌……”

“你說什麽?”蘇宓警覺地看着喬天離,他連忙賠笑,“我說你的名字拗口。不如這樣吧,你既然是永樂年間來的,我就叫你永樂好不好?”

穿過前廳,蘇宓故意從左邊的回廊開始繞到右邊的,最後才來到小花園。蘇宅比劉府來說,規模小了許多,但卻更像是一個真正意義上的家,亭臺樓榭沒有少,假山池塘也不缺,但真的有着一股劉府無法對比的溫暖感覺。

蘇宓自然是搖頭抗議喬天離胡亂給她起名字,但她很明白他只是在分散自己的傷心。她現在才真正明白什麽叫有家歸不得了,這個她活了十九年的地方,雖然不是冷冰冰的景點,但終究不是自己的家了。

“你能不能告訴我蘇家後來怎麽樣了?”

“這個就要等到下午見到福伯才知道了。”終于走到小姐樓,喬天離遠以為是個閣樓然後分隔成幾間房,結果卻發現是兩個相連的一高一矮的閣樓,而且此刻就歸他一個人使用。

“喲,你以前住的地方還挺不錯呢。”

“咳咳咳。”幾聲蒼老的咳嗽聲在不遠處的花圃傳來,一個佝偻着身體的老人家一臉狐疑地看着喬天離,他的身影深深地映入老人家那雙深邃的眼眸裏。止不住的咳嗽聲吸引了喬天離回頭看,老人家随即轉身

回避。

(不清楚其他地方的童鞋怎麽理解‘花王’這個詞,但在我們廣東,這個詞其實就是‘園丁’咳咳,請允許我羅嗦一下,哈哈。)

第 26 章 :空間的變化

晚上一個人在山洞,江超也睡不着,反正撿了足夠多的柴火,江超把空間裏已經摘下來的茶葉拿出來殺青,這些茶葉嫩芽已經摘了好幾萬斤,還好江超買的鍋足夠大,一鍋也能炒幾十斤,只是自己累一點,要不停地翻動,就這樣一鍋接着一鍋,一直到第二天下午,才把空間裏的茶葉嫩芽全部殺青。

随便吃了點點東西,江超又跑到空間裏對茶葉進行揉撚,畢竟他不能一直待在山上,所以準備利用空間的加速進行揉撚,全部揉撚完江超也感覺有點累,畢竟人不是鐵打的,在空間地面上鋪好油紙,把揉撚好的茶放在上面自然幹燥,茶葉基本上就做成了,在空間睡了一覺,來到山洞,發現外面的天氣已經大亮,給婷婷打了個電話之後,江超就離開了山洞,繼續往前面走。

這是猕猴桃?江超已經爬了起碼三千多米高,在這人跡罕至的地方,發現的好東西也越來越多,到今天為止他已經發現了猕猴桃,柿子,梨,楊梅,石榴,椰子,香蕉,葡萄,山竹等等幾十種水果,很多都是連江超都沒有的水果,一股腦全部移植到空間,其中柿子和猕猴桃最多,其它的水果基本上都是一株二株的。

正所謂山中無時日,世上已千年,不知不覺又到了太陽快落山的時候,江超運氣好,又找到一個山洞,這個山洞裏面還有流水聲,相對比較潮濕,江超又準備了大量的幹樹枝準備生火做飯。

突然江超聽到嗡嗡嗡的聲音,跟地球上的蜜蜂叫的聲音有點相似,但是又不完全像,尋這聲音走過去,在一個樹叉上有一個碗口大的蜂窩。

哈哈,還真是蜜蜂啊!江超找了一根長長的樹枝,把蜂窩捅了下來,趁着蜂窩裏面的蜜蜂還沒有全部飛出來,立刻把掉在地上的蜂窩收到空間,直接把蜂窩放在一棵蘋果樹的樹杈上,蜜蜂來到空間有一個明顯的停頓,然後也沒管江超,直接飛到花朵上采花粉。

吃過晚飯,江超又給婷婷打了個電話,這次電話打的時間比較長,一直到淩晨才挂機,辛虧這裏的電話不用充電,否則怕是打不了二個電話就得停機,江超也有點困,直接來到空間的床上睡覺,床是在鎮子上買的,非常大的一張床。

第二天醒來,江超就來到水邊刷牙,刷着刷着江超就感覺到不對,現在空間裏面的水就像是一個湖泊,差不多有四五十畝那麽大,而且深度也有七八米深,裏面的魚,蝦,鮑魚等都在悠閑地游來游去,江超立刻朝着陸地看去,我的天吶,這到底是什麽情況?空間土地成正方形,現在不能用畝來計算了,看上去就像是一個平原,目測長寬起碼有五六百米,也就是說空間裏的土地現在有一個平方公裏那麽大了,而且地面上長滿了不知名的野草,十幾只野兔和野雞正在吃着食。

江超想來想去,應該是空間裏每多一個品種,空間就會變大,一想到可能是這樣,江超早飯都不吃,摘了一個西紅柿就走出空間,把空間沒有植物和小動物統統收割一遍,只要是空間沒有的全部移植,反正現在空間面積也不小了,就這樣一直忙到下午,空間已經變成密密麻麻的樹林,動物也抓了很多丢進空間,自己也跟着進了空間,發現那些兔子,野雞等小動物正在啃食空間蔬菜,沒辦法,江超只好又走出空間,砍了幾百根竹子做成籬笆,把蔬菜,中草藥,果樹和茶葉樹全部圍了起來。

空間裏面的茶葉現在已經全部自然風幹,江超直接用油紙包起來放在床上,估計最少有八千多斤茶葉,這下再也不怕沒茶喝了。

來到山洞,江超一邊做晚飯,一邊跟婷婷打電話。

小超哥哥你吃飯了嗎?

我正在做飯,婷婷,你需要的那味藥我已經找到了,我明天一早就準備回去,估計後天就能到家。

真的嗎?那太好了,你後天大概幾點到家啊?我去停車場接你。

我也說不準,快到了我打你電話,先挂了,我正在做飯。

好,小超哥哥你小心點,快到家了記得打我電話哦。

第 20 章

晚自習結束,溫婉做在私家車上閉目沉思,“明天你真的不和詩瑤她們去游樂園玩?。”

“你想我跟她們一起去游樂園”柳清背着書包,雙手交叉在胸前,身體後傾靠在座位上。她側着腦袋,注視着溫婉那微微顫抖的睫毛。

半響,柳清妍低頭斂去所有的表情,只有路燈透過車窗晃過她的側臉。黑暗中她棱角分明的臉龐越發清冷疏離。

“我只是覺得你跟着我會無聊,還不如跟詩瑤她們出去玩。”溫婉沒有察覺柳清妍的神态,說出自己的想法,“好不容易放假,你就在那裏等我白白浪費了半天。”溫婉也是為柳清妍考慮。

“不會”柳清妍惜字如金,回了兩個字。

溫婉想着要怎麽勸解,口袋裏的微信傳來振動,她點開手機查看,是舞蹈老師發來的時間調整。臨時通知本來明天下午的課調整到早上了。

溫婉放下手機高興的對柳清妍解釋“舞蹈課調到早上了,下午我帶你去游樂園怎麽樣”這樣她心裏也好受一點。

黑暗中柳清妍擡起晦暗不明的臉,如深海般平靜的眼底掀起波瀾。窗外的月光籠罩在柳清妍臉上柔和了她所有防備,眼波流轉,燦若星辰,唇角蕩漾出醉人的笑容,輕啓薄唇低聲道:“好”。

溫婉感覺自己的臉又不争氣熱起來了。美!每天對着柳清妍,溫婉對她的容貌已經免疫了,但此時此刻溫婉又沉淪在柳清妍的盛世美顏中。

溫婉覺得柳清妍像只高貴的布偶貓,表面上對人愛搭不理,若即若離,實際上狗裏狗氣的黏人。看着柳清妍撲閃撲閃的眼睛,溫婉很想揉揉她那毛絨絨的腦袋。

事實上她也真這麽做了。

柔軟的觸感從掌心傳遞到腦神經,等到溫婉反應過來已經為時過晚了。

場面一度非常尴尬。

柳清妍詫異得微微張着嘴巴,一臉不可置信得望着她

溫婉的手僵在柳清妍的腦袋上,收也不是,不收也不是,仿佛世間時間靜止了一般。

“小姐,到家了。”福伯拉上手剎,關掉開關是時候出聲提醒。

“咻”的一聲,溫婉收手用最快的速度開門逃命似的跑回樓上。

謝天謝地,福伯你真是救苦救難的活菩薩,今日功德+10086。

“溫婉小姐怎麽了”福伯不明所以,看着溫婉飛奔而去的背影扭頭問柳清妍。

柳清妍眼底劃過一絲意味深長的笑容,唇瓣輕啓“她……尿急。”

“……”福伯假裝沒聽見,慈祥的囑咐“很晚了,清妍小姐也早點睡吧。”

柳清妍點頭作答,回想起剛才溫婉手輕輕撫上自己頭上傳來陣陣酥麻感,她心情愉悅悠閑踱步回房間。

溫婉正在為自己剛剛做的蠢事而懊惱後悔。她抱起熊熊在床上滾來滾去。十分鐘後她才慢慢平複心情。溫婉從熊熊的胸口擡起頭猛吸一口氧氣才不至于窒息。

不管怎麽說她也是就知道半個劇情的上帝視角。柳清妍這個女主在她看來也可以算是天道的女兒。那麽四舍五入一下就可以算她半個女兒了。所以她揉女兒的頭發也挺正常的。

從心裏認定柳清妍是半個女兒的溫婉狠狠點頭,然後心裏美美的想她把柳清妍當女兒寵也挺好的。

溫婉呼吸漸漸平和,胸口微微起伏。

過了一會兒,溫婉抱起一只布偶貓輕聲細語的順毛,貓咪乖巧的喵喵叫,直起身子在她脖子上有一下沒一下得舔着。

溫婉感到脖子微癢,伸手安撫貓咪腦袋,她低頭一看發現自己抱着哪裏是布偶貓,她分明抱着是柳清妍。柳清妍身着白色襯衫,胸腔解開三個紐扣,裏面的抹胸若隐若現,在往下看是低腰超短裙她坐在溫婉腿上。

此時溫婉正一手樓着柳清妍的腰,一手撫摸柳清妍那在自己脖子上拱來拱去的腦袋。柳清妍擡起腦袋,眸光微動,星辰大海,她清冷的一笑,盯着溫婉的眼睛緩緩低頭在她脖子上狠狠咬了一口。

溫婉驚醒過來,她盯着天花板上的琉璃吊燈,深吸一口氣。原來是夢,這個不……算春夢吧

日游所思,夜有所夢。呸,她就不該把柳清妍比做布偶貓。

溫婉嘆氣拿起床頭櫃上的鬧鐘,才七點多。她索性不睡了,起床在衣帽間裏翻來覆去找了一套有彈性方便跳舞的淡粉色運動服換上,在鏡子前轉了好幾圈确定沒有問題這才小跑出房間要去敲柳清妍的房門。

才七點半,她應該還沒醒。溫婉收回要敲門的手。難得放假還是讓她這個便宜女兒多睡一會呢。溫婉轉身要下樓,身後傳來開門身後。

她轉身看見柳清妍及腰長發披散,一身銀白色過膝連衣裙搭配純色小白鞋,腰間斜挎着淺粉色背包。這不是衆多男主心目中的白月光嗎。溫婉不由的看呆了。

柳清妍彎腰把腦袋湊到溫婉面前,微笑得問道“好看嗎?”

溫婉擡首望着她略施粉黛的小臉,呆愣愣的點頭,腦海裏閃過夢裏柳清妍摟着她的脖子時清冷嬌媚的樣子,溫婉呆呆點頭“好看,沒人比你更好看的了。”

柳清妍斂去笑容,眼神在溫婉臉上左右打量,片刻後她站直身體,将頭轉到一側。

溫婉立馬補充道“在我看來,你最好看了,今天的打扮很清新。”

柳清妍看着溫婉慌忙解釋的囧态,眼底一抹淡笑,看不出來她還是個顏控。柳清妍心情愉悅“是嗎?”

溫婉慌忙點點頭,說道“再帶個帽子,下午出去玩擋太陽。”女兒不能曬黑。

成心要把柳清妍當女兒寵的溫婉狗腿的跑回自己房間拿了兩頂遮陽帽“走吧。”

柳清妍一言不發的跟在溫婉身後,溫婉餘光掃過柳清妍,心情舒暢,有個女兒也挺不錯。

舞蹈班去得有點早,溫婉的老師是一對一的輔導,現在班裏沒有人,溫婉将柳清妍安排在後面的椅子上,自己先坐壓腿等前期準備。

“我去趟衛生間。”柳清妍背上斜挎包站起來,用手抖平裙擺的褶皺,看着正在做熱身運動的溫婉,語調柔和。

溫婉背對着鏡子和門,提醒道“去吧,去衛生間出門右轉你就看到了。”

“嗯”柳清妍輕聲答應。

聽到柳清妍開門出去的聲音,溫婉也顧不得回頭看。三分鐘後溫婉聽到背後傳來開門聲。她沒有回頭囑咐柳清妍“坐那裏等我吧。”

身後傳來幾不可查的腳步聲。來人走到溫婉面前,身體前傾靠在把杆上,低馬尾帶着鴨舌帽笑靥如花地看着她擡手打招呼“嗨,我們又見面了。”

是林語舒!

“你怎麽在這裏?”溫婉放下腿,不解的問。

林語舒站起來轉過身,後背靠在把杆上兩手撐着漫不經心得說“我也在這裏上課。今天來得挺早,上次碰到你就想和你說,我想和你合跳一曲。可以嗎?”林語舒微笑地說道。

“啊,可是我學的是古典舞,爵士舞我怕是跳不好。”溫婉解釋道。

“在操場上看見你們軍訓的時候大家慫恿你去跳舞。你跳的很好。”林語舒說出緣由。

溫婉不好意思的摩擦手臂,“謝謝,那是我自學的。”

“沒關系,我帶你。”林語舒站直身體走進溫婉将手機屏幕調出來給她看。“《trouble maker》這首可以嗎”

“這首我只練過女生部分”溫婉點頭,這首歌她練過。動作倒是簡單,難得是兩個人之間互動時的默契度配合。

“沒事,我跳男生部分。”林語舒很好說話,低頭找音頻放音樂。“我們先簡單過一遍。”

五分鐘後溫婉大致掌握了要點。正式開始時,溫婉提議“我可以把舞蹈錄下來嗎?回頭我發你。”

“正有此意”林語舒走向門口把門關上,再次回到自己的站位。

溫婉将手機擺在合适的位置,退回林語舒面前。

樂起,溫婉随着舞蹈節拍擺動,兩人配合默契,動作協調,舞蹈将兩個角色的之間相互試探和挑逗表現的淋漓盡致,兩人的肢體觸碰與矛盾點爆發可圈可點。

一曲終溫婉酣暢淋漓,喘氣起身去暫停手機,拍着胸脯問林語舒,“我加你微信到時候把視頻發給你。”

林語舒拿出手機調出二維碼遞到她的手機下,滴的一聲通過了,溫婉直接給她備注姓名發送申請。林語舒很快就通過了。

“你有空的時候發我就好。”說着林語舒要開門往外走,“時間不早了,我該回……”話說到一半,林語舒禁了聲。

“怎麽了?”溫婉不明白她為什麽不說了,轉身上前問她。

林語舒挑眉側身讓出半個空間。給溫婉騰出一點視線。

門外,柳清妍站在門口手裏拿着兩瓶水,她低着頭,頭發遮住了半張臉,一言不發。

溫婉立刻上前來到柳清妍面前,單手接過她手裏的水,一只手将她拉到教室裏。

“你可算回來了,我還以為你去哪裏了呢。你再不回來我就要去找你了。”

說着幫柳清妍攏了攏胸前頭發,又将她的一撮頭發別在耳後。

林語舒看看溫婉又看看柳清妍,嘴角閃過意味深長的笑“你朋友在我就先回去了,還有半個小時就要上課了,你們把握時間。”說完她拍拍溫婉的肩膀穿上鞋子離開。

什麽把握時間,說的好像有點啥一樣。溫婉最近磕CP磕出後遺症了 ,一聽到模棱兩可的話就容易想歪。

第 25 章 :進山

雖然江超跟張婷婷等人關系處的不錯,但是江超暫時還不想讓張婷婷等人知道自己的秘密,所以江超準備外出,阿姨,您就在這裏陪着婷婷住一段時間,我明天準備進一趟山。

進山?小超,山裏有很多妖獸的,你好好的進山幹什麽?

是啊小超哥哥,山裏很危險的,很多人在山裏被妖獸給殺了,你不要去好不好?

江超心想,自己有空間,就算有危險,躲進空間,誰都找不到,肯定沒有危險,所以連忙說道,阿姨,婷婷的病現在雖然穩住了,但是要想痊愈的話還差一味藥,所以我準備進山碰碰運氣。

張婷婷聽到江超進山冒險原來是因為自己的病,立刻撲到江超的懷裏放聲大哭,小超哥哥,我情願自己的病永遠治不好也不希望你進山冒險,你不要去了好不好?

是啊小超,難道那味藥大城市都沒得買嗎?

阿姨,我查了很多書籍,那味藥在大陸上已經消失了許多年了,聽說在山裏還能遇到,但是要運氣,所以我準備去看看,您們放心吧,我保證沒事的,最多十幾天就回來了。

好吧,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一旦遇到危險就趕緊退回來。

嗯,我知道。

小超哥哥,你每天必須要打幾個電話回來,要是你沒打電話回來,我就馬上去山裏找你。

好,保證每天打幾個電話回來,江超挂着張婷婷的小鼻子,這時張婷婷才發現自己還在江超的懷裏,立刻變成了紅臉關公,低着頭往嘴裏耙飯,連菜都不敢擡頭夾。

第二天一早,在張婷婷母女的想送下,江超來着車出發,先到了鎮上,買了一口大鍋,在山裏有一口大鍋能做很多事情,起碼不會吃生的食物,又買了一堆生活用品和幾套換洗的衣服,這才往山裏走。

天使大陸水上面積和陸地面積差不多是對半,而陸地面積又有五分之二是山林,但是江家村周圍幾十個城全都是平原,根本就沒有山,江超看了眼地圖,發現最近的山離鎮上都有二三萬裏,基本上開車要二十來個小時,江超把汽車調到自動駕駛,然後放下座椅,直接在駕駛倉睡起了大覺,反正在到達目的地前半個小時,汽車會自動報警,如果不手動關掉報警按鈕,它就會一直叫。

中間江超醒過來一次,吃了點幹糧之後又接着睡覺,一直到第二天天色放亮,警報響了起來,江超連忙坐了起來,到空間洗刷一下,摘了一個西紅柿吃完,汽車就停了下來。

走下汽車,江超發現前面就是大山,這裏的山特別高,一眼只能看到半山腰,再上面就全是白霧,根本看不見,也不知道這山到底有多高,江超嘗試着看能不能把汽車收到空間,沒想到還真可以,只是瞬間江超的臉色蒼白,豆大的汗珠劈頭蓋臉地往下流,應該是物體太大了,使用的精神力也要多得多。

休息了半天,又喝了幾口聖泉水,江超的體力才逐漸恢複只身往山上走,也許是根本沒有人走過,這山上一點路都沒有,只好從樹林裏随便亂鑽,反正他也沒有目标,走到那裏算到那裏。

山上的小動物很多,因為有聖泉水的原因,一些膽小的野兔竟然自己往江超的身邊走,江超也不客氣,随手抓了十幾只野兔、野雞等小動物丢到空間,不知不覺間,太陽已經偏西,江超找到一個很幹爽的山洞,準備晚上就在這裏過夜。

一邊準備晚飯,一邊拿起手機給張婷婷打個電話,婷婷,吃飯了沒?

沒呢,小超哥哥你現在在那裏啊?

我找到了一個山洞,晚上就在山洞裏過夜,你要記得喝藥。

我知道,小超哥哥你在山裏要注意安全,藥實在找不到就別找了,說不定以後會碰到呢!

我知道,婷婷,我先挂電話了,這裏山高林密,已經快黑了,我要趁着還有點光線多找些柴火,否則晚上就麻煩了!

第 19 章

從第二天開始,溫婉就發現柳清妍無時無刻都在自己面前刷純在感。

溫暖看着前面幫自己打飯意氣風發地柳清妍小聲問“真的不用等詩瑤和王欣然了?不用跟她們說一聲嘛?”

柳清妍将餐盤放在放在桌子上,自己則坐在溫婉對面語氣寡淡道“不用,我剛剛跟她們說了,我們先下來,她們等會兒過來。”說着就低頭吃自己的早餐了。

溫婉也不懷疑,低頭看餐盤裏柳清妍買的早餐,兩個包子、兩個雞蛋、一杯牛奶。全都是給她的,營養很全面,只是太多了,溫婉覺得自己吃不完。

溫婉蹙眉掃視柳清妍的餐盤,就一杯豆奶、一個雞蛋和一個包子。

柳清妍喜歡牛奶嗎?溫婉拿起雞蛋在手心裏來回□□,好像她在家裏都是喝豆漿多。也就第一天來家裏和她一起睡的晚上喝了一杯牛奶。

柳清妍就吃這麽少?卻給她買了這麽多?

溫婉夾起一個肉包,放在柳清妍的餐盤裏嘟囔道“這個給你,太多了我吃不下。”

柳清妍拿着杯子喝了一口豆奶,擡眸流光溢彩,眼角含春。她夾起包子放回溫婉的餐盤裏,“你先吃。”她拿起雞蛋在餐桌上磕了兩把補充道“你在家裏都吃兩個包子的。”

“……”她懷疑柳清妍在暗諷她,家裏的包子才一點點大哪能跟食堂的比。

“食堂裏的包子太大了,我一個就好了”溫婉輕聲狡辯。

“你先吃,剩下再給我。”柳清妍輕聲安撫。

柳清妍不嫌棄她的口水?好吧,既然柳清妍都不嫌棄那自己也沒什麽好矯情的。都是女生,溫婉也不用顧忌太多。

她夾起包子咬了一口,看見季詩瑤已經把餐盤放在自己的身邊了。

“喲~大清早的你們就恩愛的相互讓食了,要讓我們兩單身狗眼紅呀”季詩瑤大大咧咧地調侃。

“說什麽呢,讨厭。少調侃我們。”溫婉面色微紅,伸手把牛奶端起來喝了一口,潤潤嗓子,解釋道“事情都過去了,你們再亂說這是就過不去了。”

季詩瑤伸手對正在找位置的王欣然打招呼“這邊。”

“好了,我知道,我也就在你們兩個面前說說而已。”季詩瑤解釋。“下周中秋調休三天,第二天是中秋,我們放假第一天一起去游樂園吧?”季詩瑤興奮的打算出去玩。

溫婉把盤子往前推了推,揉揉圓滾滾的肚子惋惜道“好可惜,你們去玩吧,我那天下午有舞蹈課,去不了了。”

柳清妍夾起溫婉吃了一半的包子毫不嫌棄的吃起來。

溫婉從包裏拿吃一張濕巾擦嘴吧,看着柳清妍無聲地吃着她吃剩下的早餐心裏五味雜糧。

她知道原女主和女配關系不好,受認知局限,她內心多少對柳清妍有點忌憚,不敢在她面前太過接近,更不會去吃柳清妍吃過的東西。可是柳清妍是無辜的,幫她清理家裏說閑話的傭人,還幾次不嫌棄她吃剩下的。柳清妍其實很好,性格好,有時候就像小奶狗一樣乖巧。她應該對柳清妍好點。

想到這裏溫婉歉意的看着正埋頭吃包子的柳清妍,她唇角不自覺地勾起一抹淡笑“你約清妍去吧,她來A市都沒怎麽出來玩,剛巧你帶她出去逛逛。”

季詩瑤在兩人之前來回掃視,最後把視線聚集在柳清妍身上“你去嗎?”

“我也去不了。”柳清妍放下筷子,用紙巾擦擦嘴巴,她對上溫婉和季詩瑤驚訝的視線,補充道“我去看溫婉跳舞。她不去我也不去。”

季詩瑤啧了一聲凝視兩人,“啧啧啧,還說我們調侃你,你看看你們兩個整天膩在一起,不誤會你們誤會誰。”

溫婉也是很驚訝,沒想到柳清妍這麽粘人。也是柳清妍來溫家都沒什麽認識的人,也就她跟溫婉是同齡人有點共同語言,又和她同吃同睡,柳清妍對她應該有點雛鳥情節。

想到這裏溫婉看乖順的柳清妍更加憐惜了。

王欣然安撫季詩瑤,“她們去不了我陪你去吧,我也很久沒有去了。”

季詩瑤雙眼炯炯有神,點頭應和“好好好,到時候我聯系你。”

整個星期柳清妍就沒離開過溫婉的視線。比如現在,溫婉想上廁所,剛起身,身旁再在聚精會神寫作業的柳清妍突然伸手拉住溫婉的褲子。

“你去哪兒?”

“廁所。怎麽你也要去?”溫婉挑眉,要不要這麽湊巧。

“去”說着柳清妍就要起身跟着去。

溫婉無奈地從包裏拿出一小包紙巾給她,“走吧。”

由于這幾天溫婉無論走到哪裏柳清妍都跟着,學校裏的議論聲一直沒壓下來,甚至有時候溫婉從別人身邊走去都能聽到她們的議論聲。

“快看,就是她,好漂亮,兩個校花居然是情侶。果然過度美麗是吸引同性的。”

“美女都內部消化了,怪不得我們都找不到女朋友。”

“你找不到女朋友怎麽不從自己身上找找原因……”

溫婉覺得照這樣的趨勢她會找不到男朋友,往好處想想她也沒有打算談戀愛。沒有人能打擾她好好學習了。偶爾溫婉也會無聊的上論壇去磕自己和柳清妍的CP。

有時候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高中腦洞居然這麽大,溫婉和柳清妍的一點互動都被偷拍到網上。

還有幾張晚會上柳清妍在她耳邊講話的側位角度,看着還真像柳清妍在親她,下面配圖《震驚!!!兩大校花居然在學校裏幹這種事!》《美到窒息,兩大校花親密相吻》……

天色已經黑了,教學樓裏依舊燈火通明,教室裏安安靜靜,只有筆在紙上發出“莎莎的聲音”,和小聲讨論聲。

溫婉從題海中擡起頭,伸手扶住後頸左右搖晃僵硬的脖子,溫婉轉身剛好看到江楚燕在埋頭苦幹。溫婉轉身湊過去看,江楚燕一把撲到本質上企圖遮住她。溫婉還是快她一步搶過她的本子轉身後放在自己的桌子上用其他蓋住。

“快還給我,你不能看。”江楚燕壓低聲音用筆蓋搓搓她的腰。

溫婉癢的左右躲閃,還是沒有還的意思。她用手臂護住書本,扭頭反問“為什麽我不能看,我看到你寫我了,我看看你寫什麽。”

江楚燕警告道,“你可別後悔。”

溫婉聽她這麽說就更好奇她寫什麽了。“不後悔,誰後悔誰是小狗。”

“好,這可是你說的”江楚燕一臉奸笑得耿着脖子小聲道。于是她不在與溫婉打鬧。“你看吧,看我還我,別撕啊。”

溫婉回頭從中間随便挑了一頁,看起來。

“溫婉手裏拿着兩個甜筒,她拿着一個遞給對面等待的柳清妍。‘來,給你。’

柳清妍微笑的雙手接過甜筒,溫熱的手指在溫婉的手背上輕輕劃過,緩緩伸向手心,慢慢十指相扣。

溫婉笑得可愛至極,低頭在甜筒上舔了一口。她的嘴角粘上一點雪糕。

柳清妍笑着道‘等一下,臉上有髒東西,我幫你擦掉。’說完她低頭舔掉溫婉嘴邊的雪糕。溫婉擡頭對上柳清妍含情脈脈的雙眼,羞澀地不敢與她對視……”

溫婉砰的一聲蓋上本子,羞的臉上發燙,她微微回頭偷看江楚燕,卻對上江楚燕戲谑的笑容,溫婉惱羞成怒的剮了她一眼,又轉回頭。

要死了,以後再也無法直視甜筒了。

柳清妍算完一道題擡頭對滿臉緋紅的溫婉,從剛才她就注意到溫婉這邊的動靜了,柳清妍探究得望着溫婉。

溫婉的臉更紅了,“不許看,把頭轉過去。”溫婉沙啞的咬牙切齒。

柳清妍乖乖低頭繼續刷題。

江楚燕捂嘴低笑,對上溫婉殺人的眼神,伸手對她做了一個請字,示意她繼續看。

溫婉恨恨地低頭,又随意翻了幾個繼續看。

“窗外吵雜的叫賣聲劃破靜寂的清晨,溫婉睜開惺忪的雙眼表情一怔,柳清妍已經醒來,此時她側躺着身子,手撐着腦袋正深情得注視着溫婉。見她醒來,柳清妍微笑地在她唇上輕輕的烙下一個早安吻。聲音沙啞又性感‘醒了?現在還早,再睡會兒,遲點我叫你。’

溫婉嬌羞地用被子蓋住上揚的嘴角,不好意思的背對着柳清妍。柳清妍順勢攬住她的腰,頭枕在她腦袋後,嗅着溫婉頭發上的芳香,兩人再次相擁而眠……”

胡說,她和柳清妍一起睡過覺,可沒有江楚燕寫的情節,真想剖開江楚燕的腦子看看裏面裝了多少水。

溫婉蓋上本子,上面寫着《相映燭》

寒池月下明,新月池邊曲,若不妬清妍,卻成相映燭。取自詩經月池。

哼,名字倒是取的很有詩意。

溫婉悻悻地要把本子還給江楚燕。本子還沒遞出去已經被江楚燕奪回去。江楚燕陰陽怪氣的搭腔,“好看嗎?我寫的好不好”

溫婉面色緋紅,心虛得要踢江楚燕伸直的腳。江楚燕發現了她的意圖,立刻手腳躲過溫婉的攻擊。

溫婉支支吾吾道“不好……不好……一點都不好。”

“哦~那我給清妍看看,讓她指點指點我哪裏寫的不好。”江楚燕壓低聲音打趣道,說着就要起身去拉柳清妍的衣服。

溫婉手忙腳亂,一把奪過江楚燕的本子護在自己背後,壓低聲音嚴厲得呵斥江楚燕“不可以給她看,給她看你就死定了。”

溫婉都快不敢與柳清妍對視了,眼神左躲右閃,別扭道“你又不許看,轉回去寫作業去。”

柳清妍目光停留在溫婉那紅的快滴血的臉上,突然嘴角勾起一抹邪惡的微笑,一手撐在下巴上,腦袋微微□□,神色明豔,自信又傲慢,說“怎麽辦,我已經看過來,你想把我怎麽樣。”

“……”你TM在逗我嗎

溫婉被柳清妍這一反差雷得外焦裏嫩,石化的說不出一句話。

江楚燕實在憋不住哈哈笑出聲,惹的周圍的同學紛紛擡頭往這邊看。

李老師擡頭皺眉提醒“安靜,安靜,不要說話。”

其他同學又埋頭苦幹。

溫婉恨不得挖個縫隙轉進去,假裝若無其事的坐好寫作業。

江楚燕閑不住了,用筆蓋搓搓溫婉,小聲問“怎麽樣,後悔看了嗎?”

溫婉:“……”

“汪汪汪”

第 14 章 菜雞被按在地上摩擦

菜雞被按在地上摩擦

方疏明應該是急性腹瀉,解決完就好多了。

但是感覺非常不好,上一次發生這種事還是自己沒錢買飯,把房東送的一箱純牛奶當飯吃的時候。

出來後方疏明感覺渾身輕松多了,也不急着去哪,慢吞吞走着,眼睛四處看,對這個地方很好奇。

這裏還是好吵,聚會可能會持續到深夜,不得不說,年輕真好。

方疏明一心看着頭頂設計感十足的吊燈,沒注意到撞了人。那人端着一個托盤,被這樣一撞差點全部砸在地上,還好方疏明眼疾手快,掉下去的瞬間給他托住了。

他及時扶穩托盤,把它交到服務員手中,抱歉地對他笑笑,正準備離開時又覺得口幹舌燥,順手從托盤裏拿了杯水。

他沒有懷疑為什麽服務員會端着水走到這邊來。

杯子裏的水很快見底,方疏明把它放在了吧臺上。

在方疏明落座的時候,他周圍的人流逐漸多了起來,看樣子,還是有不少人對方疏明很好奇,想着上前試探試探。

但很明顯,方疏明不打算和他們有任何交流。

朋友已經有了,他不需要更多的人在身邊,會給他的生活造成很多負擔,況且,在這個圈子裏,真正的友情有多難得他不是不知道。

現在的方疏明不需要多餘的社交,尤其是在京城公子哥裏面。

“方先生,你一個人嗎?”

方疏明微微皺眉,沒有顯露出什麽表情,說:“我在等周月尋。”

其實并沒有,拿他當借口罷了。

馮瑞恩毫不在意,笑着說:“那我可以和你一起等嗎?”

還沒等方疏明拒絕,馮瑞恩就在他旁邊坐下,說:“只是想交個朋友而已,我爸在我耳邊誇你好多年啦,今天終于碰到真人了。”

他的語氣很軟乎,像是個不谙世事的少爺,樣子也很年輕,清秀的臉蛋加上微卷的棕色頭發,給人一種無害的氣息。

根據多年來從沒走過眼的經驗,面前的小公子應該是純粹的搭話,是真心想交朋友。

方疏明:“……”

還能怎麽地,難道還能趕不成?

方疏明有點好奇,身體稍稍往他那邊去了點,問道:“你爸,平時是怎麽誇我的呢?”

馮瑞恩一手捏着下巴,作思考狀:“各個方面啊……說你很沉穩,不像我,總是不老實讓他擔心,還說你會能力出衆,不像我,草包一個。”

他有點羨慕地看了一眼方疏明,然後深深嘆了口氣:“唉,要是我跟你一樣厲害該多好,我爸一定就不會天天念叨我了。”

方疏明忍俊不禁,覺得眼前這孩子可真單純,傻乎乎的。

“話可不是這麽說,如果你不再是你,那你爸可就更不高興了。念叨你難道不是關心你的表現嗎?”

“話是這麽說啦,就是會很羨慕你啊,那麽厲害,一定有很多人喜歡你。”

“唉,不像我。”馮瑞恩有點不高興地噘着嘴,“家裏總是什麽都不讓我做,就是覺得我像個小孩子。”

方疏明在心裏盤算:這小子頂天十九,不能再多了。

從小被家裏人精心呵護着長大,沒經過什麽磨難,最大的煩惱就是家裏唠叨別人家的孩子。

羨慕。

想幹點壞事了。

發着牢騷的馮瑞恩沒想到自己聊天的對象也在羨慕着自己,所以說生活還是帶點戲劇性的。

“就是,你是該更努力。”

方疏明貼心安撫他:“因為我會一直優秀的。”

馮瑞恩看着方疏明那堪稱邪惡的微笑,感受到了滿滿的惡意。

方疏明笑着說:“可不要一直做個小孩子喲,這樣一來,我就一直會被你爸爸誇啦。”

馮瑞恩不可思議地看着他,雖然他并沒有想從方疏明這裏獲得什麽安慰,但是也不是來他這裏找虐的!

好好好,是我又菜還犯賤,是我活該!

馮瑞恩氣呼呼地擰過身子,由于太過用力,差點從高腳凳子上摔下來。

方疏明身手攬住他往外傾的上半身,扶正了他,煞有介事地說:“你看看,怎麽還這麽激動。”

方疏明溫暖的手和他冰冷的話語成了對比,于是讓馮瑞恩更加難過,方疏明在他眼中的溫潤公子的深厚濾鏡已經碎了一地。

這哪裏是傳說中那個溫柔可親的人了,明明就是個喜歡打擊人的混蛋。

馮瑞恩十分不爽地“哼”了一聲,但方疏明并沒有把他放在心上,現在的小孩,雞湯是不管用的,有時候就是需要反向激勵,說不定簡單兩句話就能讓他們自己發奮起來。

這可不是方疏明故意打擊人。

他拍拍馮瑞恩的肩膀,說:“我相信你,你一定可以超過我,然後也成為別人家的小孩。”

“……呵,遲早的事好不好。”

“對對,是遲早……”方疏明忽然感覺腦子一陣眩暈。

他扶着腦袋,沒再說話,身體也感覺到一股奇怪的熱流。從下面一湧而上,渾身燥熱難耐。

馮瑞恩沒有回頭看他,他不說話還以為他走了,頓時心裏更氣不過了,嘴上酸溜溜地說:

“你別得意,我遲早讓我爸對我刮目相看。”

沉默一會,方疏明還是沒有說話,馮瑞恩感到不對勁,回頭便看見方疏明臉色難看,趴在桌子上。

“喂,你怎麽了?”馮瑞恩慌了,急忙問他。

“……沒…沒事,可能是吃壞了肚子,我休息會就好了。”

方疏明準備起身,卻沒想到手腳發軟,根本撐不起來。

他露在外面的皮膚已經開始泛紅,臉上也盡是春色。

過度的熱意蒸得他眼睛就像泡在了熱水中一樣,眼尾逐漸爬上殷紅,嘴唇被他咬得通紅,泛着濕潤的光澤。

馮瑞恩看到他這幅樣子都不知道如何是好,被家裏人保護得太好,壓根不知道這究竟是什麽狀況。

但方疏明有經驗,這大概是被人陰了。

藥勁逐漸明顯起來,已經不止是簡單的燥熱了,感覺身體內有一股難耐的炙烤感。

他顫巍巍起身,指尖用力攥進掌心,指甲直接把手掌紮出了深深的印子。

方疏明用力地呼吸着,但依舊感覺氧氣不夠,整個人就像是被沉在了水中,呼吸困難。

額頭上很快就冒起了汗珠。

方疏明緊緊抓着馮瑞恩的胳膊,借着力站起身,安撫着吓壞的馮瑞恩:“我沒事,你……扶我,去房間……休息一會。”

簡短一句話,方疏明卻花了不小的力氣說清楚,這個藥看樣子比他上輩子體會過的更加猛烈。

馮瑞恩急忙點頭答應,方疏明的樣子快把他吓死了,禁止就像是什麽急病一樣,哪還敢怠慢。

兩人沒走出兩步,就被人攔了下來。

馮瑞恩看着眼前人高馬大的兩個人,膽子頓時縮小了一圈:“你們幹嘛?”

他警惕地問道。

“不幹嘛,就是找方先生聊聊。”其中一個人說。

他們臉上嚴肅,很普通的長相,穿着也是随時能融入人群中的樣子,很明顯,應該是誰的保镖。

他們沒有多餘的表情,但在馮瑞恩眼中就是一副兇神惡煞的長相。

馮瑞恩不可避免地膽怯了不少,畢竟出門來玩,這裏這麽多人,都是些正經小少爺,哪能想到帶保镖。

“讓開,方疏明現在沒空。”

雖然害怕,但是馮瑞恩還是壯着膽子拒絕。

他拉着方疏明正準備離開,那人直接伸出手擋在他們身前。

“馮少爺還是不要為難我們。”

另外一個竟然直接上手搶過已經神志不清醒的方疏明,一把将他拉開來。

“喂,你做什麽?!!”

馮瑞恩怒目瞪着那人。

這麽粗暴幹什麽?!!

“把他給我。”馮瑞恩沉聲道。

一個人将半昏迷狀态的方疏明架走,另外一個留在原地攔住馮瑞恩。

“馮少爺還是不要多管閑事為好,免得惹禍上身。”

那人語氣中滿是警告。

馮瑞恩面色難看,不知道是誰這麽大膽,敢光明正大要挾人。

但面前這人并不是自己能對付的,本來沒什麽人往這裏跑,他才和方疏明呆在這裏說了會話,現在大聲喊人顯然會讓自己也沒有好果子吃。

只能站在原地,等到那人離開,脫離自己的視線之後,馮瑞恩果斷拿出手機打電話。

沒想到剛剛掏出來,手機就被身後一個人奪了過去。

“手機我先替您保管一下,等之後再還給您。”

那人微笑着看着他,沒想到他的離開純屬是使詐。

“你……!”

“不要為難我,我也是不得已。”

他走到一邊坐下,眼睛緊緊盯着馮瑞恩。

馮瑞恩警惕地盯着他,忽然向外邊跑去,嘴裏還喊着“救命”,閃電間,還沒等他看到別的人影,人就被按住了。

那個保镖死死捂住馮瑞恩的嘴巴,将他的一只胳膊反扭到身後,用膝蓋頂在馮瑞恩的背上,讓他動彈不得。

“……唔唔……!”

馮瑞恩死死掙紮,但是力量太過懸殊,保镖的胳膊一個頂他兩個,完全不是對手。

保镖咬着牙說:“馮少爺別敬酒不吃吃罰酒,這本來跟你是沒有任何關系的,你睜只眼閉只眼,很快就過去了。”

掙紮了一會,還是紋絲不動,馮瑞恩放棄掙紮。

他點頭,示意保镖松開手。

保镖見狀緩緩松開,馮瑞恩沒再亂喊亂叫,他這才起身讓馮瑞恩站起來。

剛剛還像是個歹徒的人,現在又好像沒事人一樣,坐到一邊,但眼神還是注意着馮瑞恩,怕他跑出去讓人壞了雇主的好事。

……

方疏明已經被帶走好一會了,馮瑞恩還是沒能脫身,雖然方疏明有點壞,但是馮瑞恩內心還是蠻喜歡他的,要是他出了什麽事,他一定不能原諒自己。

可是他只能在這裏幹着急,馮瑞恩有點後悔沒帶人來,或者自己練過什麽防身的本事也不至于這樣。

*

樓上房間內。

室內裝飾得非常豪華,昏暗的黃色燈光,加上到處充滿暗示色彩的裝飾,讓整個房間布滿一種奢靡和欲望的氛圍。

方疏明被人扔在房間中央一張大床上。

襯衣因為之前的幾下掙紮而有些淩亂。

衣領散亂打開,露出了泛着紅的脖頸和鎖骨。

第 23 章 我要是不壞,你就被別的壞人搶走了

第23章 我要是不壞,你就被別的壞人搶走了

“自戀!”

隋緣狠狠咬牙,然後把腦袋重新塞進邬江的肩膀處。

“不,我不自戀。”邬江腳步一頓,目光落在隋緣的耳朵處,清冷的聲音說出撩人的話,“我還喜歡你。”

“!!!”

“閉嘴!”隋緣耳朵發熱,把腦袋埋得更低,恨不得在地上打個洞,然後鑽進去。

邬江如他所願,倒是閉上了嘴,只不過溢出低低的笑語。

隋緣捏緊拳頭,覺得自己的腦袋更紅了。不是被撩的,是被氣的!

之後兩人短暫和諧相處了一路,說是和諧,不過是隋緣低頭不說話,然後邬江餘光落在隋緣身上而已。

其實只要隋緣擡頭,就會發現走廊裏沒人,但隋緣不會擡頭,而邬江更不會說。

隋緣覺得身子一蕩一蕩,很快一陣暖陽落在身上,他悄咪咪擡起腦袋,看了一眼周圍,慢慢松口氣。

【還好沒人,不然社死了。】

“您好,請問你們之間是什麽關系?”

突然響起的聲音把隋緣吓得縮回去,甚至第一時間捂住腦袋,不露出自己的臉。

【為什麽會有人呀?社死了!】

邬江從頭到尾都看到眼底,唇角都快翹到天上了。

“先生?”拿着話筒提問的女士輕聲提醒。

邬江這時候才将目光放在她身上,手裏拿着話筒,背後跟着一臺攝影機,還有打光之類的東西,看起來像是在做網絡直播。

原本想要轉身離開的想法消弭,對準那臺攝像機,手上故意松了力道,吓得隋緣抱緊了他的脖子。

然後低垂眉眼,溫聲回複。

“不好意思,我也不清楚我和他的關系。”

主持人很意外,看了一眼攝像頭,八卦的目光在隋緣和邬江之間打轉,語氣耐人尋味。

“請問,你們是戀人麽?”

“不是!老子不喜歡男的!”

邬江還沒有說話,隋緣就先聲奪人了。

主持人微微愣住,似乎在詫異。

這時,邬江目光落在隋緣身上,輕聲哄着:“我沒說是,你不要生氣。”

“閉嘴!”隋緣咬唇。

如果說他最不想聽到說話,那絕對是邬江了,更何況現在還是別人在的情況下!

邬江無聲笑了,神情很是無奈,可以主持人多年吃瓜的經驗,一眼就看出其中的寵溺。

“如他所言,我們并不是戀人。”

“那是朋友麽?”

這個問題,讓隋緣沉默了幾分鐘。

他和反派怎麽也算不上是朋友的關系,只能說是任務者和任務對象的關系、

“不好意思,我們也不算是朋友。”邬江眼中波光閃動,在主持人探究的目光下,他話語一轉,“其實,我和他只是不認識的陌生人。”

“對,天底下最陌生的陌生人!”隋緣點頭附和。

如果可以,隋緣是絕對不想再和反派有任何交集的。

“哦,天底下最陌生的陌生人。”主持人看着兩人的目光意味深長,語氣也令人琢磨。

此時,直播間的人數不斷上漲,熱度也在不斷增加,光屏上的彈幕滾動飛速。

【老子天下第一帥:喲喲喲,小情侶玩情趣呢!什麽陌生人,明明是負負得正!】

【momo:啊對對對,陌生人,就是陌生人。(我看破但我不說破)】

【每日都要嗚嗚嗚:我去!那不是我們學校的學霸和少爺麽!我磕的cp竟然真的!】

【六六六:樓上那位網友細說,什麽小說照進現實的愛情!】

【二十四歲美豔少夫:天吶,本以為是緣江黨,沒想到竟然是江緣黨,隋小少爺是下面的那一個……】

【你們都是大沙壁:什麽緣江黨?什麽江緣黨?誰能給我解釋一下呀,吃瓜黨要瘋了!】

彈幕一層層積累,很快就有人講出來隋緣和邬江的身份,并為廣大吃瓜網友解釋事情的來龍去脈。

【好心人活雷鋒:隋緣是隋氏集團老總的弟弟,是隋家的小少爺,之前看上了我們學校的學霸邬江,于是在食堂掀翻了學霸的飯菜,以吸引學霸的注意。本以為隋小少爺傻乎乎地不知道追人,沒想到人家這波在大氣層呀,早知道飯菜食物中毒,卻還是為愛試毒。

不僅如此,兩人還在教室裏扮演師生Cosplay,我當時路過的時候都驚住了。後來隋小少爺為了保護學霸,甚至還逼迫學霸走小路,自己則上大路出車禍了,還住進了醫院,可憐呀。】

下面網友跟評。

【我是小白兔:深情呀!怪不得人家抱得美人歸了呢?】

【大灰狼吃蘿蔔:糾正樓上的,那明明是被美人抱了!】

【蘿蔔說憑啥吃我:啧啧啧,隋小少爺可真是癡情呀,為愛做0,好感動。祝福他們倆!】

……

很快,某博上空降了一個詞條:富家小少爺為愛做0!

這個詞條僅僅只用了幾個小時的時間,就成了熱搜第一。

當然,這些都是兩個主角不知道的東西了。

“我們可以離開了麽?”邬江淡淡詢問。

“可以再詢問一些問題麽?”

女主持很興奮,她剛剛被告知直播熱度火速上升,正開心地不行。自然不那麽想放棄這個熱點。

邬江剛要開口,衣領子就被人揪住,狠狠拉扯,低微的聲音鑽進耳朵。

“快走。”

也許是因為聲音太小,竟然有幾分撒嬌的滋味。

邬江意念一動,改變了原本的注意,穩穩地立在原地,微微颔首,貼近懷裏人的腦袋。

“你喚我一聲哥哥。”

“……你有病啊。”

隋緣沒忍住罵出聲,【坐地起價的狗東西!】

邬江動了動眉毛,不以為意,仍舊壓着聲音跟隋緣咬耳朵。

“那我就不走了。她現在直播,時間久了,可能你的身份就被人認出來了。”

“……你怎麽那麽壞?”

隋緣揪着邬江的衣服,扯來扯去,恨不得那就是邬江本身。

“我要是不壞,你就被別的壞人騙走了。”邬江掩下眸子,裏面的情緒不為人知,轉瞬之間,語氣又彌漫着微微的哄誘,“叫不叫?”

“不叫!”隋緣很有骨氣地拒絕。

【我才不要這麽羞恥!】

“行吧。”

邬江擡頭,面對女主持人,勾起一抹冷淡疏離的笑,嗓子裏卻是透着漫不經心的愉悅。

“好呀,你還要問什麽問題?”

女主持興奮得睜大眼睛,把話筒往前湊了湊,好奇地問:“請問你們是怎麽認識的?”

怎麽認識的?

邬江在心裏回想,卻是一片白茫茫的荒漠。他忘了。

眨着眼看着鏡頭,但是沉默。

“咳咳,我被人追着揍,好心拉着他跑,結果他說我要把他賣到會所。”隋緣支起耳朵,半天沒聽到邬江說話,于是清了清嗓子,主動出聲。

【鳴鳴鳴人:诶喲,富家小少爺秒變人販子,哈哈哈哈哈笑死我了!】

【穩穩的ID:不是,只有我關注為什麽隋小少爺會被人揍麽?還有,誰敢揍隋小少爺呀!】

彈幕數量迅速增加,直播熱度還在上升。

僅僅是數字,就讓女主持眼皮跳動。

大着膽子往前走近幾步,将話筒湊近随緣的方向,還沒有靠近就被一道手臂攔住,邬江的目光望過來,帶着淡淡的警告,“不好意思,他有些怕生。”

明明只是淡淡的一眼,女主持卻不禁打了個寒顫,剛剛被直播沖熱的腦子也冷靜許多。

這可是隋氏集團老總的弟弟、隋家的小少爺呀,她怎麽就那麽不小心呢。

光屏上的彈幕滾動。

【富哥V五十表財力:诶喲诶喲,護上了護上了!他吃醋了!】

【笑哈哈蜜瓜:天吶,這什麽愛情!】

面對邬江的警告,女主持讪讪笑了一下,又問:“請問您是什麽時候發現對方比較特殊呢?”

“特殊?”邬江定眸,“或許是在他為我擋刀子的時候。”

【哇啊啊啊:什麽?擋刀子!這麽驚險麽?】

【人家大愛無邊:怪不得能被美人抱,這是豁出性命去愛呀!我宣布,我要是一名純愛戰士了!】

【蟲二:什麽時候的事情呀,主持人快問呀,好想知道呀!

女主持注意光屏上的彈幕,順了大家的願,皺眉詢問。

“擋刀子?這麽兇險的事情是什麽時候發生的?”

趴在邬江肩膀上的隋緣也忍不住豎起耳朵,想聽聽邬江的說法。

【我當時可是活的死去活來的呢,反派要是不好好誇,下次就推他給我擋刀子。】

邬江莞爾,眸子滾動情愫,“一個平靜的晚上。”

女主持有些失望,還想再問問,就見邬江低頭看着懷裏的男子,言語溫軟。

“那個晚上,他擋在我身前,臉色很白。我叫了他很多聲,他也沒有說話,我以為他死了,幾乎有一瞬我想抱着他,抱到天荒地老。”邬江唇色微微發白,眼底隐約有淚光。

女主持唏噓一聲,在遇到兩人之前,她以為世界上是沒有愛情的,可現在看來,愛情還是存在的,只是被一些人給污名化了。

“如果可以,下一次,我想擋在他前面。”邬江低聲。

寧願看着那人聲嘶力吼地哭,也不要抱着一具冰冷的屍體。

再也不要了。

第 24 章 :回家

謝謝醫生,神醫,前面已經準備好了飯菜,我們先吃飯吧。

也好,還真有點餓了!

神醫,就是一些粗茶淡飯,這次多虧了您,我爸爸才轉危為安,您一定要多住幾天,好讓我盡盡地主之誼,這朱城雖然是一個邊塞小城,但還是有幾處值得游玩的地方,等吃完飯我帶您出去轉轉。

不用了,多謝!我家裏還有好多事情,還要趕回去處理。

那江神醫,我爸跟朱子貴朱侯爵,還有另外一位三個人是多年的好友,朱子貴朱侯爵家裏的情況我了解,狗眼看人低,不治也罷,不知江神醫能不能給另外一個人也一起治一下?

江超對朱熹擅自給自己做主的印象很不好,冷冷地說道:"我帶來的藥己經用完了,想要治病只能去我家了,只是你也看到我用的藥了,這治療費用可不低啊"!

哦,江神醫,不知給我爸治病要多少費用?我好把費用給您。

那就給一個億吧!江超說道。

聽說只要一個億,朱熹頓時松了口氣,好的江神醫,我這就給您轉賬,他本來以為用那麽好的藥,這治療費會很高,沒想到只要一個億就可以了,朱熹還怕江超後悔,在餐桌上就開始轉賬。

等朱熹轉完賬,聶碩與江超對看了一眼,點了點頭就向朱熹告辭。

聶爺爺,現在還得麻煩您送我回去,早知道這樣我就自己開車來了。

沒事小超,這次是我的錯,讓你受委屈了。

聶爺爺,這話您就別說了,您也是一番好意,沒想到他們不領情。

小超,反正出都出來了,要不去一趟聶城,去我家裏玩玩,你去了,風兒肯定很高興的。

聶爺爺,這次就算了,風哥給我買的荒島現在正在動工改建,我得回去看着,有什麽好的想法也好及時溝通,否則封建好了再改動工程就大了!以後有機會肯定去叨擾聶爺爺的。

那好吧,我就送你回去。

回到兩家村聶碩沒有停留,江超來到自己家的時候,發現張婷婷跟一個中年婦女坐在院子裏聊天,看到江超回來,張婷婷很高興,連忙站了起來,小超哥哥,這是我媽媽,過來看我的。

阿姨好,實在不好意思,我一早就出去了,要是知道您來,我就在家等您了!

沒事,小超啊,聽婷婷說你出去幫人看病了,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那人的病沒事吧?

呵呵,被人看成是個要飯的了,我一氣之下就轉身回來了,病也沒治。

什麽?被當成要飯的了?是誰家啊?這麽有眼無珠,小超,你做的對,對這種人就該這樣,反正病的人又不是我們,不求他們什麽。

阿姨,您好不容易來一趟,多住些日子吧,我這裏別的沒有,海裏的魚和貴族菜要多少有多少。

那就要麻煩你了小超,我想在這裏陪着婷婷,這丫頭也是命苦,不過你那貴族菜的确是很好吃,還有帝王米飯,我中午都吃了二大碗米飯!

那晚上再做,反正帝王米多的是!婷婷,你陪阿姨聊會兒天,我去孤島上看看工地。

小超哥哥我也去,媽媽你去不去?

張婷婷的媽媽看了看江超,又看了看張婷婷,愣神了老半天才說一起去看看。

工程進度非常快,才一個上午的時間,沙灘上就堆滿了建築材料,而且島上的樹木也全部連根拔起,幾臺大型機器正在平整地面,還有幾臺小型機器正在挖地基。

因為趕工期,所以建築工人都是住在島上,江超回去搬了幾百斤貴族菜過來給工人吃,看到張婷婷和她媽媽正在撿貝殼,他自己則鑽進了海裏。

剛一入海,那條幾百斤重的五名魚就游到江超的身邊,用頭蹭了蹭江超,江超也知道它沒有惡意,到像是一個撒嬌的孩子一般,連忙給了它一些聖泉水。

這次在海裏江超又發現了二只變異龍蝦,連忙丢到空間,也許在空間還能繁殖,抓了幾百斤各類海鮮,給島上的工人留下大部分,喊上張婷婷母女,然後自己帶了一點回家,準備晚上燒起來吃。

第 19 章 ☆、 之星離雨散(八)

殘夢魂之星離雨散(八)

“給,這個好吃!”

周梓嬌與顧辭晟坐在鬧市的小飯店鋪中,還貼心将桌上的“地鍋雞”肉遞到顧辭晟的碗中。

“謝謝!”

“我要謝謝你,謝謝你今天陪我。”

兩人吃飯,吃的津津有味,聊天的有點和了。

正當兩人準備打算有時間去趟游樂園玩點時候,

路過門口的陳安文抱着小寶來走進了餐館中,還點了一份便宜的飯菜,四處張望了一下,有個空位子,便坐了下來。

陳安文剛好坐在顧辭晟座位的左側位置,也安靜的聽着顧辭晟與現女友的對話。

“沒想到顧辭晟如今的生活如此好,而且比之前帥氣多了。”陳安文不輕易的偷偷瞄了一眼顧辭晟。

“媽咪,媽咪,我們什麽時候能找到爹地呀!”

“馬上就找到了。”

陳安文還悄悄的告訴小寶重要的事。

随後,小寶貌似聽懂了般,一步步的來到顧辭晟的旁邊,“爸比……”

“爸比……”

來自小孩子的呼喊聲。

周梓嬌也很懵圈,周圍也用異樣的眼光偷偷觀看。

顧辭晟聽到聲音後,一臉震驚地看向孩子,又看了看陳安文。

而周梓嬌則是滿臉疑惑,

她質問顧辭晟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顧辭晟站起來,剛要開口解釋,陳安文卻搶先說道:“好久不見啊,顧辭晟,這是你兒子。”

說完,她抱起孩子準備離開。

顧辭晟起身,“嬌嬌,你給我兩分鐘時間,我保證回來給你解釋。”

随後趕緊追上去,想要問清楚狀況。

周梓嬌看到這一幕,心裏充滿了憤怒和失望,她望着門口兩人争吵的場景,也想聽聽到底怎麽回事。

*

“陳安文,什麽意思?之前提出分手是你的原諒,現在又想破壞別人的事嗎?”

“還有,有什麽事情需要談的話,就提前說,我還有事,再見!”

還沒得陳安文解釋,顧辭晟便放着前面的話,就離開了。

随後,顧辭晟再次回到餐館,結完賬,徑直的走向周梓嬌的面前,“咱們去一個安靜地方,我給你解釋清楚,可以嗎?”

周梓嬌提出在公園,準備聽他的解釋,餐館後面就一個大公園,周梓嬌跟着顧辭晟來到了公園處,

但中途,顧辭晟也沒有敢碰一下周梓嬌,因為他知道,生氣的女孩子都會覺得對方是個鹹豬手,這樣更加會影響自己的解釋以及人品。

“抱歉!此事我是真的沒想到。”

“而且當年也和和平分手,我與她分手都五年了,這還是我第一次見到她。”

顧辭晟面對高冷的周梓嬌,眼淚都快要擠出來,真的是那種百口莫辯的程度,可把顧辭晟給委屈的。

“既然如此,那孩子怎麽解釋?”周梓嬌安安靜靜的坐在公園椅上。

“等我回去,我就去做DNA檢測報告,而且給你一個滿意的答案,好嗎?”

“嬌嬌,能不能不要生氣?”

“我沒有生氣,好啦!我累了,需要回家休息。”

周梓嬌便起身,繞過他,離開了,自己則是選擇了打滴回家。

只留委屈巴巴的顧辭晟一人在那兒。

此時,李管家打來了電話,“回少爺,是陳安文,不過她帶着一個孩子,就住在附近的南道街口182號門。”

顧辭晟得到消息後,便以最快的速度來到陳安文的出租房外。

還不忘禮貌的敲了敲門,

陳安文通過貓眼看到了顧辭晟的到來,這才打開了門,看見小寶在地上玩玩具。

“陳安文,當初年紀小,不懂事,但你為什麽沒有打掉他呢?”顧辭晟指責道。

陳安文委屈巴巴,眼角的泡沫如風吹草低的滴落,“我也想呀!可是我去美國後,才發現自己有了身孕……而且,那邊又不能打胎,我也沒辦法,就生下來。”

顧辭晟此刻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腦門上,很痛恨自己當初的行為。

“大壞蛋,不許再欺負我媽咪!”

陳安文回中國時間比較短,但小孩子的學習能力強,兩國語言也會一點點。

小寶護主的性格,也是讓顧辭晟一腦袋三個大。

随後,顧辭晟提出與孩子做DNA親子鑒定,看看孩子是不是自己的。

剪掉孩子一撮頭發,便開着車來到了最近的醫院,要求醫生給自己做最快的親子鑒定,這樣的話,三個小時就可以得出結果了。

顧辭晟在等待結果的途中,還不忘給周梓嬌發信息。

此刻,已經到屋的周梓嬌連忙收拾好行李,準備搬出這座城市,畢竟遇到渣男,誰都難受。

此刻,微信還是被拉黑,

〔在嗎?〕

周梓嬌就算看的信息了,也不會去回複的。

連忙收拾東西,還給房東打電話,“哎,房東呀!我要辦退房手續,你這麽可以過來辦理嗎?”

房東也是客氣的跟周梓嬌聊好了,今天搬走,是沒問題的。

畢竟周梓嬌在此地租房都有四年了,房東也不會強迫她留下。

“周小姐,你是準備去哪裏發展呀!”

周梓嬌爽快的回答老板的話,“我要去廣東發展去了。”

“哦,那沒事兒,我廣東也有房子,比這便宜多了,環境也好,你直接搬進去就好了。”房東也是毫不避諱的說道。

“什麽?老板,你是北京本地人,廣東有房子嗎?”周梓嬌一臉疑惑的詢問老板。

“我老婆是廣東富婆,房屋就在地鐵口附近,我這邊已經聯系我老婆了,我把廣東地址發你,你直接進去就行。”

“剩餘的房租留到第二個月補差價吧!可以嗎?”

“好,謝謝老板!”

這直接把周梓嬌的pua幹燒了,什麽情況?有錢人也可以這樣玩?有錢人的世界,我不懂。

好一場酣暢淋漓的商戰,深怕自己少了一個顧客。

周梓嬌連夜買了張高鐵票,便離開了這座城市,離開這,她待過四年的城市。

在坐上高鐵,周梓嬌便删掉了顧辭晟的微信,“果然,還是單身最好,花言巧語只會讓人麻痹神經,失去判斷能力。”

“這個餅,還是不吃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