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9 章 最後問三個問題

喬天離的腦袋剛探出來,馮慕影就消失無影。

喬天離問道:“女鬼醫呢?我剛剛還聽到你們說話的聲音。”

“你聽到我們在說什麽?”

“聽不清,只是一些嗡嗡嗡的聲音,”喬天離好奇地看着蘇宓,“你們在聊什麽?還有,你沒事了嗎?”

得知喬天離并沒聽到她們的對話,蘇宓心裏也放寬了許多,原本就虛弱的她又裝着難受的樣子,道:“離少,帶我去財爺那裏看看好不好?我覺得很難受。”

喬天離将房間掃視了一遍,發現馮慕影沒有留下任何痕跡,才将目光落在蘇宓的身上,見她弱弱柔柔的樣子,眼睛裏也失去了以往調皮明朗的光彩,但比起之前已經恢複了許多。他想了想,又道:“你想回去也可以,不過現在天色已經晚了,你不想再在自己的房間裏過一晚?”

蘇宓依依不舍地看着曾經屬于自己的房間,但現在這裏已經變了,再也找不回以前的味道,她輕嘆一聲,道:“昨天你說要回九安縣,我心裏不知道有多高興,可是回來之後才知道這裏經歷了六百年的時間,一切都已經變得不同。我已經明白這裏的一草一木一磚一瓦都不是我以前所看見的,就連仲郎的畫像,也不是我曾經所見的畫像……與其在這個地方傷感,我還不如回去。”

蘇宓的話裏真假難辨,這裏确實變了,但在她心裏,這個地方無論怎麽變化,始終還是她成長的地方,只是因為馮慕影的話,她不得不違背自己的心意。她想:離少雖然偶爾會捉弄我,而且說話也不夠斯文有禮,但對我确實很好,因為我的關系他姐姐已經被困在那麽遙遠的地方,我不能再拖累他了。

喬天離的嘴角自然上揚,天生就帶着笑意的感覺,他贊道:“想不到你挺明白事理的啊。行吧,既然你說要去找財爺,我就帶你去吧,我也希望你十個月之後能夠健健康康地去投胎。”

喬天離雖然這麽說,但一想到來九安縣的目的一個都沒有達成,失落感還是掩蓋不住,他還不知道姑姑為什麽不讓他來這裏,也還沒查到言兒口中的那個男子的事情,蘇宓的答案還變得更模糊,而且,問題沒解決就算了,結果卻還多出幾個讓他撓頭的謎題。

老姐呀老姐,你畫了兩幅四不像的畫到底是想表達什麽?

還有到底是誰把劉仲鳴的畫像挂在蘇宅裏?

到底是誰一心要把我引去三角池?池對面的人究竟是誰?

喬天離心中暗自吶喊,表面卻裝作若無其事,笑着招呼蘇宓下樓,準備離開這裏。

蘇宓又想起馮慕影說的話,她雖然說不能告訴喬天離當時池對面的那個人是曹玲玲,但卻表示說他可以知道那個男人的事情,于是她開口道:“離少,馮慕影她留了一句話給你。”

喬天離驚奇地回身,問道:“她說什麽?”

“她說你可以去找福伯,把她的名字告訴福伯,福伯就會把他所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你。”

“我去!你怎麽不早說!”喬天離激動道,原想着一無所獲就要離開,結果在最後關頭還是有福利呀!他高興地加快步伐,邊走邊道:“快走,我有好幾個問題要問他呢!”

夜幕下的一宿旅館燈火零落,秋風習涼,喬天離低沉的腳步聲沒有過多回響在古舊的回廊裏,一切都顯得很靜。剛繞出花園,就看到福伯坐在花園的小石凳上,石桌上擺着一小壺酒,還有一個巴掌大的收音機,此時正播放着粵語電臺的經典“講古”節目——《天龍八部》。【注】

蘇宓跟在喬天離身邊,輕聲道:“感覺福伯好像特意在這裏等我們。”

喬天離沒有表态,只是大大咧咧地坐下,嘴角一咧,笑道:“福伯,秋夜,花園,還有美酒,很會享受生活啊。”

福伯閉着眼睛,晃着腦袋沉浸在廣播中,聽到喬天離的話,才道:“我還以為你會被吓到直接回南州市。”

“難道他知道我在三角池發生的事情?”蘇宓古怪地看着福伯。

“我等一下就回南州市,在走之前還有沒搞清楚的事情要向您老人家請教。”

“能說的我下午都說了,不能說的,你怎麽問老頭子我也還是不會說。”福伯睜開眼睛,一對深邃的眼睛就落在喬天離臉上,随後又莫名其妙地嘆了一口氣。

福伯細微的表情自然被喬天離收在眼底,他道:“我認識馮慕影。”

福伯的手顫了一下,原本已經握住了小酒杯,結果又放回了桌子上,他若有所思地看着喬天離,緩聲道:“她又出現了嗎?什麽時候?在哪裏?”

“她已經離開了,是她讓我來找你的。”喬天離直接回答,在這之前他和蘇宓已經在猜測馮慕影和福伯的關系,從年齡上看,說是父女的話,倒也極有可能,可惜福伯并不姓馮,所以最後喬天離猜測他們可能是師徒關系,因為福伯年輕的時候曾是九安縣的醫生。

福伯的老臉上寫滿了失望的表情,嘆道;“這丫頭,回來了也不來看看我……唉。你想知道什麽只管問吧,我知道的都會告訴你。”

喬天離的嘴角浮出一個微笑,蘇宓則有些擔心,她感覺福伯知道的東西不比馮慕影少,害怕喬天離會問出太多東西。喬天離道:“一共三個問題。第一個是之前問你的那個男人的事情,他是誰?第二,你認識我姑姑多久了?她二十二年前來九安縣是來看誰?第三,你為什麽要讓我去三角池?”

第三個問題是喬天離斟酌了許久才決定問的,他定定地看着福伯,在昏暗的燈光之下,努力地不放過他一絲表情的變化。

“第二個問題其實已經是兩個問題了……”見喬天離馬上就要辯駁的表情,福伯又呵呵笑了起來,“但其實三個問題都能算同一個問題,我都回答就是了。”

福伯拿起小酒杯,一口下肚,臉上浮現起了一種看起來十分遙遠的表情,道:“不想,一過已經二十八年了。”

(講古,就是講故事,是粵語廣播電臺很傳統的節目,主要以接近生活的語言重新演繹武俠小說為主。類似于廣播劇,不過更接近說評書的風格,小時候吃飯最喜歡聽廣播講古了。呵呵。)

第 38 章 蟻王讨伐戰六

“該你們了,決定好了麽?是繼續一個一個上還是一起?”

“雖然不想承認不過這也是事實,一個一個上對付你,我們沒有任何勝算…所以…動手!”傑諾幾人以實際行動告訴梅路艾姆,他們不要單挑,他們準備群毆。

說實話,梅路艾姆也想能夠群毆別人。只不過,奇美拉蟻的其他成員實在是太不争氣了,也就能對付對付人類普通的強者。一旦對付高手他們的存在就是送菜而已,唯一能和人類強者戰鬥的也就近衛軍了。不過近衛軍的實戰經驗還不夠,雖然聰明雖然天賦極高。而且還有一群奇美拉蟻軍的拖油瓶,在還沒有形成規模的蟲潮和能力全完開發成長到極致之前。奇美拉兵蟻無疑在高手面前是很弱的,但是一旦兵蟻形成到一定的數量而且完全掌握了念能力那麽你再強也能堆人頭堆死你。所以在面對人類最頂尖的高手時,只能由梅路艾姆來對付了。就好像火影世界一樣,在面對斑的時候在面對輝夜姬的時候,再多的下忍和中忍都是沒有用處的。但是如果是形成規模的龐大的精英上忍和影級強者呢?特別是領導者還是不弱于自己的時候,就算是輝夜姬和斑叔也要避其鋒芒了。斑叔一次能解決幾個影級?如果輝夜姬不是因為查克拉果實的緣故又能解決幾個影級?縱然一般影級和兩者之間的差距很大。但是不代表不能以數量來彌補。

梅路艾姆是想挑戰強者,不過他想挑戰的是武道強者而已。

除卻受傷離開的洛夫斯基外,其餘五人在同一時間對梅路艾姆的發動了攻擊。

一對一梅路艾姆還真不怕這幾個家夥,不過一起上雖然不懼不過還是有些忙亂。

席巴鋒利切布滿念氣的手刀,傑諾控制的念龍,比楊德的拳頭還有長發青年的蔓藤以及胡渣子大叔的黑色怪球。一時間都紛紛向梅路艾姆襲來。

不過梅路艾姆到底是蟻王,是這個世界**進化的極致。一開始有些忙亂,不過一會掌握了對方幾人的節奏就慢慢的習慣起來。不但與幾人打的有聲有色,甚至還能還以顏色。當然很多戰鬥可不是一上來就放大招的,那樣相當耗體力和念的。百式觀音雖好,但是不能一直用。當然梅路艾姆也不止百式觀音這一招,還有那百鬼夜行。

“不行不能再這麽打下去,這個怪物恐怕已經掌握了我們進攻的節奏了。看來得用些手段了。”

“龍頭戲畫-牙突”這是傑諾揍敵客的念能力,這是一種把念集中在手上,然後将之變成一條龍來攻擊別人的招式。傑諾揍敵客的成名技,算是放出系之中非常強勁的招式。

不過可惜,梅路艾姆單憑右手就硬扛住了這招。

“不錯的攻擊力和破壞力,不過可惜對我沒用。”梅路艾姆這樣評價着傑諾的念能力。

“有破綻。”席巴在梅路艾姆托大吐槽傑諾念能力的時候,找到一個極其細小的破綻,手刀狠狠的擊在了梅路艾姆的腹部。

“我說過了,這樣的招式對我是沒有用的。”雖然受到手刀攻擊,但是梅路艾姆一點事情也沒有,反而一掌打出将席巴打傷。如果不是席巴反應比較快只是身體被擦到一下的話,甚至會留下點什麽。還好只是一點輕傷。

“真是可怕的怪物啊,雖然剛才在洛夫斯基的對戰中看出來。但是實際戰鬥沒想到差距會這麽大。”迅速的止血,讓自己在極端的時間內恢複戰鬥力。對于梅路艾姆這種級別的怪物而言,席巴和傑諾算是幾人之人最吃虧的了。畢竟他們的戰鬥都偏向于近戰。

吸收了,洛夫斯基、傑德、尼特羅三人武道精華的梅路艾姆現在可以算是近戰無敵了。不服來戰!

“比楊德你和父親先擋住他,這次我來試試這個!”席巴的雙手一翻,這一次兩只手上浮現出一股悠悠的綠色。那是“毒”獵人世界一種見血封紅的恐怖毒素——落神。寓意是就算是神中了也要隕落。打不過就下毒這還确實是殺手做的事,不過想想也是只要能贏管他是什麽招式呢。不管白貓還是黑貓抓到老鼠的就是好貓嘛。

“好的,心源流武道極限——仁愛!”比楊德右腳離地做一個騰飛狀,兩只手移向胸口處緩緩的相合比出了一個桃心的動作。尼特羅曾經用過這招。不過梅路艾姆還是第一次知道這招的名字,不過因為這招雖說實用,但是羞恥度實在是太大了,所以即使梅路艾姆學會但是打死他也不會用。必須在胸口的位置比一個桃心,而且還是當着對手的面。知道的是知道這是你的招數,不知道的還以為你要搞基求基友吶。

現在這個滿臉大胡子臉中間還有一個十字傷疤而且渾身肌肉的比楊德做這幅姿态,實在是讓人倒胃口。沒看到本來打算和你一起進攻的傑諾都一副嫌棄的模樣麽?

“龍頭戲畫——雙龍戲珠!”一左一右兩只巨大的東方系神龍從傑諾的雙手之中飛了出來,一左一右向梅路艾姆夾擊過來。所謂的雙龍戲珠中的雙龍當然指的是這兩只具現出來的念龍,至于戲珠嘛。當然是對手啦。

“放出系,操作系,具現系都有用到,念果然是很神奇的一種東西啊。竟然連龍這種傳說中的物種都能具現出如此栩栩如生的樣子。”梅路艾姆一邊稱贊着但是手卻一刻也沒有停過。從身後具現出了一只巨大的手掌一把将兩頭巨大的神龍抓在了手裏。

“就算是神龍又怎樣?今天我就要降龍。”

“比楊德。”傑諾低聲喊道,這怪物的力量實在是太大了,我快要控制不住了。怪不得洛夫斯基那種級別的高手被打敗,別說是洛夫斯基一個人了,單憑實力我們幾個還真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對手。

比楊德的攻勢也随之而來,虎嘯龍吟。雖然不知道做個桃心動作的招式為什麽會出現虎嘯和龍吟,但是這招的威力實在是不錯。至少讓梅路艾姆感受到一絲疼痛的感覺,當然也僅僅只有一絲罷了。

“來的好。”梅路艾姆再次轉身再一次具現出一只巨大的手臂狠狠的拍向比楊德,勢必要将他拍成一張小餅餅,只是比楊德如同靈猴一樣靈活的躲開了。

“世界樹之藤蔓——拘束之力”就在這時幾根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樹藤将梅路艾姆的四肢綁的死死的。

“得手了。”長發男子雙手如同結印一樣的保持着,人卻一步一步的從一側走了出來。

“不用費力掙紮了,沒有人能夠從這拘束之力面前逃脫,即使是你的力氣再大也不行。它會吸取你的力量來限制你,換句話說就是有另一個你一直壓制着你。除非你能超越你自己,否則絕不可能從這世界樹的蔓藤之中掙脫。”

“就算你能掙脫也來不及了。”席巴的聲音從梅路艾姆的身後傳出,随後兩只手合在了一起,如同鑽頭一樣旋轉着狠狠的擊在梅路艾姆的腰上。

“就算是普通的攻擊沒辦法傷到你,但是我耗盡全力也能在你身上弄破一點皮吧?這個毒只要一點傷口就能很快的進入你的身體。”

果然梅路艾姆的腰間出現了一絲極其細小的傷口,一滴紫色的血液從傷口之中滑出。

“哼,就在我們五人聯手之下死吧!怪物。”做完這一切的席巴跳離了梅路艾姆與其餘幾人彙合。靜靜地看着梅路艾姆,等待着他的死去。

“不錯的配合不錯的招數啊。”梅路艾姆任憑四肢被藤蔓死死地綁住,看着席巴幾人緩緩的道。如果我只是一般的人類高手或許已經死在你們幾人的聯手之下了吧,不過很可惜啊,這毒雖然讓我稍微感覺到了一點不适。不過如果不是核輻射這種能夠改變dna的東西是不可能打敗我的。生物毒素雖然很強,但是以我自身的免疫水平來說只需要數秒就能化解這毒。很可惜這數秒之內你們殺不掉我。

“只可惜對我沒用。”

“怎麽可能,即使是超強的念能力者只要中了這毒必死無疑。”席巴的表情有些難以置信。再強的對手只要用了這“落神”都必死無疑,從無一次失手。

“就算毒對你沒用,你也無法從我這藤蔓之中逃脫。這可是以大地為能量的世界樹的藤蔓。”長發男子道“就算現在沒有辦法殺死你,但是我們遲早能夠想到殺死你的方法。”

“噢?你是說這區區的世界樹藤蔓?”梅路艾姆用那僅剩能活動的手指指了指綁在自己四肢上的藤蔓道。

“今天就讓你們見識一下恐怖到絕望的力量吧。”紫色的念氣從梅路艾姆身體的各處散發出來,不同于百式觀音金色的念氣。這是屬于百鬼夜行的念氣。

“在絕望之中死去吧,百鬼夜行——魑魅魍魉之主”

梅路艾姆的底牌之一,百鬼夜行——魑魅魍魉之主完全不輸于百式觀音——第九十九式的恐怖招式。

一百只各式各樣的鬼怪浮現在了梅路艾姆的身後,随後他們慢慢地融為一體出現一個巨大的黑色聲影。

而拘束在梅路艾姆身上的蔓藤如同枯草一般的應聲而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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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獵人篇的結尾可能有些狗血!希望大家不要嫌棄!qaq

第 18 章 十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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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天小醜成了小醜魚并在阿卡姆獲得了屬于自己的靓麗魚缸後,傑森和其餘人關系就緩和了不少。

具體表現在于二桶和布魯西拉着他打游戲的時候他的內心終于想的不是把兩人毀屍滅跡了。

——改成入土為安了。

“打他!打他的頭!頭!”

二桶聲嘶力竭的聲音喚回了傑森有些飄忽的思緒,肌肉記憶——該死的他為什麽對游戲有了這東西——讓他下意識打了一套漂亮的的連擊,在二桶的歡呼聲中送走了這個小Boss。

奶媽布魯西手上動作娴熟的給兩位輸出加着血,與此相反的是他充滿了“蝙蝠俠式不贊同”的話:“……我不喜歡這個。”

夜巡被布魯斯一手承包不說,游戲裏的怪都不能揍了,簡直蝠生艱難。

不想失去半綁定奶的二桶警惕的擡起了頭,戲精模式瞬間上線:“如果我們當時多一點交流,也許我們也不會……”

布魯西:……

忍住,忍住。

這是自己兒子,還能扔了不成?

再次獲勝的二桶乘勝追擊:“我最近想玩的游戲裏有個能給隊友加Buff的角色……”

布魯西看了看自己的逆子,又看了看在一旁看好戲的傑森。

還是扔了吧,扔了吧。

順手奶起在和自己說話導致被怪打了大半管血的二桶,就在布魯西認真考慮要不要假裝失誤一波的時候,眼前突然傳來了一陣刺目的白光。

白光過後,二桶茫然的看向按住了口袋裏槍警惕起來的傑森。

這裏的,那麽大一個布魯西呢?

兩只桶在确認布魯西被白光嗷嗚一口吃掉後目光不約而同落在了地上突然出現的信封上。

放學回家的提姆就這樣和兩只桶圍成了一圈。

在通過打給阿爾弗雷德的電話知道了布魯斯也在大庭廣衆之下消失不見并且他們死活打不開那封信之後,幾個人把目光鎖定在了上面的S上。

——然後兩只超人就撞槍口上了。

“我假扮過蝙蝠俠。”

“我假扮過蝙蝠俠。”

兩個人的聲音同時響起,說出這句話的二桶和大超互相看了看,眼裏充滿了警惕。

二桶緩緩眯起了眼,眼裏充滿了久違的認真——

“剪刀石頭布?”

利用超級速度一瞬間換上蝙蝠俠衣服的大超露出了一個八顆牙齒的笑。

小孩子才搞這些花裏胡哨的,成年人永遠懂得把握機會。

……

清醒的一瞬間看見的是一面鏡……是布魯西放大的臉。

布魯斯按了按自己的太陽穴,看向自己的同位體:“怎麽了。”

原本想戳戳自己同位體臉的布魯西若無其事的拉開了距離,指了指不遠處。

布魯斯順着他指的方向看了過去,一面幾乎與牆面一樣大的屏幕上正在播放着什麽。

裏面赫然是超人與蝙蝠俠兩人一路闖關打小怪的模樣。

不過……

看着那個用道具我阻攔我自己的“蝙蝠俠”,布魯斯沉默的意識到了什麽。

這哪是超人與蝙蝠俠。

……這是超人與超人才對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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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嘿嘿今天生日w

基友阿九送了一本書我媽也送了一本,敲開心

預備啃書了人體書,學好了畫畫我就可以畫我吃的cp啦!

以前沒什麽,磕起cp來才知道不會畫畫有多痛苦/猛男落淚

——感謝在2020-03-29 15:28:50~2020-03-30 21:03:23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感謝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單行道 1個;

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默默 20瓶;椿 12瓶;鹹魚沒曬幹也是鹹魚 5瓶;紐約好鄰居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第 17 章 ☆、公主竟與剛剛那姑娘有七分相似

十裏紅妝,鑼鼓喧天。

衆人都在街頭圍觀着郎才女貌般配的婚姻。

神醫谷谷主徒弟寒林生救治了公主,為了公主還考上了狀元。

據說,寒林生對着公主是一見鐘情啊。

現在民坊間都是這段傳奇的佳話啊。

般配,屬實般配。

婚禮在寒府舉行,寒家家主高興,打開家門,使得百姓紛紛圍觀祝福。

白巧兒臉色蒼白地站在人群中。遠遠地看着喜堂上的兩人。

寒林生站在穿着婚服蓋着紅蓋頭的女子身邊。

他一身紅裝。白巧兒從來沒有見過宋遇或者寒林生穿紅色的衣服。如此看來甚事紮眼。

紅的像鮮豔的血,染紅白巧兒的眼,蓋住眼中的驚豔。

她躲在人群中,即希望寒林生能看到自己的樣貌,又害怕。

她怕他陌生的目光,對無挂緊要的人的漠視。

她是青丘的白狐,很厲害的,不會哭的。

宋遇說,不會忘記巧兒的。

“吉時到!”

宋遇說,自己不會離開。

“一拜天地!”

宋遇,寒林生。

“二拜高堂!”

寒林生抱着自己的溫暖,溫柔的話“巧兒,莫要着涼。”

“夫妻,對拜!”

眼淚再也忍不住了,白巧兒不想看到寒林生禮成後抱住新娘子的畫面。太痛了,已經太痛了。

心髒的疼仿佛已經驟停,白巧兒只覺渾身上下都燒起來。

天劫,要來了。

冷汗從額頭滴下混着淚水。

白巧兒捂着胸口跑去。

被推開的衆人,愣住地看着跑過去的姑娘。意之就是其中一個。

這女子竟如此好看,整個京城都沒有與之媲美的人。

饒是風流倜傥的意之也半天沒回過神來。好一個病若西施。不過瞧着,怎麽有點面熟。

意之旁邊的百姓,提着菜籃子小聲議論。

“那姑娘真好看啊。”

“竟然比三公主還勝上幾分。”

“诶,你別說,這公主還真跟剛剛那姑娘有七分相似。”

……

白靈站在屋外,屋內很安靜,安靜到詭異。白巧兒遭受天劫,九死一生。自己在青丘口處看到她滿是血的真身。把女兒救回來後,她一言不發。獨自呆在房裏。白靈知道,她還是去找那個寒林生了。

白巧兒這幅模樣,和當初宋遇剛死後有什麽區別呢。

白巧兒最終成為了青丘最厲害的白狐,但再未踏出青丘半步。

所以她也不知道,寒林生違抗聖旨逃婚,離開寒家,住在了山間竹屋中。終身未娶。

時間從指尖劃過,那年意氣風發的人兒不會回頭。

歲月長長,願命運給予二人以時光。

第 37 章 蟻王讨伐戰五

“真讓人不敢相信,那樣強的洛夫斯基竟然只是在被對方逗着玩而已。”席巴一時間有些難以置信,誠然他不是沒見過念能力者的高手。也不是沒殺過強大的念能力者,他的一身殺過的大大小小的高手也算是不少。只是從沒有遇到過強到如此地步的敵人,如果說在兩人戰鬥之間他對梅路艾姆還有稍許輕視,那麽現在就只剩下重視以及警惕了。

揍敵客家族是很強大沒錯,但是他們身為殺手一族最強大的地方不在于正面對抗,而是暗殺。但是面前的這個怪物已經可以說強大到了一定程度上的免疫暗殺的程度。雖然不知道用毒有沒有用,但是席巴覺得以自己目前的實力想要暗殺梅路艾姆的話,基本屬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聽說這個蟻王和奇美拉蟻一族也是來自于黑暗大陸,莫非那個地方和他們一樣強大的家夥有很多麽?真是讓人期待啊。”比楊德竟然表現出了一臉的期待,不愧是號稱和尼特羅會長年輕時候一模一樣的男人,冒險精神直逼冒險達人家族富力士一族啊。

“別想那些亂七八糟的事情了,還是想想怎麽先解決這個怪物吧,如果不出我所料。那個怪物在玩夠了以後就是洛夫斯基的死期了,我估計洛夫基斯頂多再撐過五招。還有站在那邊的那個女螞蟻,她的實力也應該差不到哪裏去,這種時候還敢站在這裏觀戰的家夥沒有一個是簡單的。”傑諾冷靜的分析起來,他的作戰經驗在幾人之中算是最高者了。當然要排除掉不知所蹤的馬哈揍敵客。不過可惜他不知道的是,原著的彼多可是非常想和傑諾打一架的,而且從原著的劇情上來看。兩者對比實力之後明顯是傑諾占了下風。當然他更不知道的是,梅路艾姆并不是在逗着洛夫斯基玩,他只是在學習洛夫斯基的招式,或者說他在偷師。只不過是明目張膽的偷師而已。

“吶,歇迪,你說一會我們要不要出手幫那個粗眉毛啊。再過不久那個家夥就要被殺掉了呢。”胡渣子頹廢大叔拉了拉站在他旁邊長發青年的褲子道,唔,胡渣大叔一直是盤腿坐着的,而長發青年則一直是站着的。

“你想死的話可以去,我再警告你一次,別再碰我。”被稱為歇迪的長發青年一把将褲腿從胡渣大叔的手中搶了過來。當然那褲腿的位置依舊出現了一片莫名的黃色污漬。

“切,真是無情。啊嗚…”胡渣大叔一邊挖着鼻屎一邊吐槽,然後又捂着嘴打了一個長長的呵欠,幾人之中最不緊張最懶散最沒有戰意的人就是他了。如果這時地上出現一張床的話,我想這家夥絕對是第一個躺上去的男人,或者說是唯一一個。

“好了,你的格鬥術我已經學會了,多謝你的指導。”就在傑諾說完那番話後,兩人交手的第三招時。梅路艾姆突然朝洛夫斯基來了這個一句。

而洛夫斯基雖然有些懵逼,但是他來不及管這些,此時大汗淋漓的他只想早一點幹掉眼前的這個怪物。打了這麽久,梅路艾姆身上竟然沒有出現一滴汗水,這對于洛夫斯基來說簡直是不科學。再打下去八成得被耗死。

“你的招式我已經看破,現在可以送你上路了。不過為了表示感謝你貢獻你的格鬥技巧,我決定用尼特羅的成名技把你幹掉。怎麽樣?感到榮幸吧。”梅路艾姆可不管洛夫斯基怎麽想,竟然已經學會對方的招式,對方的價值也就沒有用處了。

“該死的螞蟻,你以為你贏…這是…”這時在洛夫斯基面前出現了一尊巨大的觀音像,和尼特羅會長的一模一樣的觀音像。

“什麽?”“這個招式?”“怎麽可能!”“這是父親的…”

“洛夫斯基你可以死了。”完全不理會其餘幾人驚異的呼叫以及目光,梅路艾姆對着洛夫斯基輕輕的揮出了一掌。

“百式觀音”中指彎曲與大拇指相接,梅路艾姆翹起了妖嬈的蘭花指。這是百式觀音招式必備的動作。巨大觀音像的雙手狠狠的砸在了洛夫斯基的身上,洛夫斯基就連閃避都來不及完全命中。

“這個怪物竟然連尼特羅會長的百式觀音都會使用,可以斷定這怪物的念能力應該不是無視防禦了。應該是和上去再友客鑫市那個盜取別人能力的幻影旅團團長類似,只是不知道對方發動的條件是什麽如何獲得。”傑諾似乎不忍看見洛夫斯基被砸成肉餅的模樣閉上的雙眼道,只是他不知道梅路艾姆的能力而非盜取,而且學習以及融合、改進。這是比盜取更加恐怖的能力,盜取的東西始終不是自己的用起來多少會有些不自然或者說是破綻。但是學習、融合、改進則不然,必定能100%的利用。

“第一個,還有誰。”梅路艾姆冷冷的環視了周圍幾個人道。

“你們現在是決定一起上,還是繼續一對一單挑?”

“等…等…我…還沒死。”只見一個如同血人一樣的生物蠕動般的從之前百式觀音所造成的大坑之中爬了起來。身上多處骨折,甚至有部分骨頭已經變成粉末,內髒大部分也已經破裂,身上多處血管爆裂,甚至雙肩一下已經被拍成了肉糜狀。保持這樣子不死已經算是一種萬幸,至于戰鬥或許一個普通人也可以置他于死地。

“受了我全力一擊居然沒死?”梅路艾姆驚異的看了洛夫斯基一眼,自己的全力一擊是什麽概念?尼特羅被擊中也會斷手斷腳。面前這個貌不驚人的男子居然憑借着頑強的生命力挺過來了,不可思議。

“是你那個叫做“上帝之能”的能力麽?”不錯的能力,居然能讓自己的生存性大大提升,算是一個蠻實用的招式。不過可惜對自己沒什麽用,這種程度的強化招式放在自己身上基本不會起到什麽效果。要是對方有能力傷到自己要死早就死了,就算再怎麽加強身體。也沒什麽用,要是對方上不到自己加上那個的意義也不大。梅路艾姆和洛夫斯基打了那麽久也只是想學習對方的武技而已。簡單的說就是洛夫斯基的防禦力為50速度和力量都為20,而洛夫斯基的能力,能将自己的防禦力提升到100,速度和力量都提升到90的地步。但是梅路艾姆本身的防禦力就在300,速度和力量更在400左右,所以這個念能力對梅路艾姆的實力提升意義不大。當然以上的數據純粹是打個比方,不納入實際計算。

“我還能再戰!”洛夫斯基踉踉跄跄道。

“你這是報着求死之心麽?雖然我很敬佩你這種戰死的态度,但是你這種打不過就求死的行為我不贊同。一次的失敗竟然讓你喪失鬥志?這一次失敗難道你不能再行修煉至能勝過我再來挑戰?看來你的器量也不過如此,你走吧。既然你能在我全力一擊之下存活,那麽我不會殺你,我也不會和你再戰鬥。”梅路艾姆說完便不再看洛夫斯基一眼。

洛夫斯基聽到梅路艾姆的話後,閉上了雙眼,好像在沉思一樣。

沒有人打擾他,一同到來的同伴沒有,梅路艾姆、彼多也沒有。

久量,洛夫斯基睜開了雙眼,整個人的氣勢瞬間變得不一樣了,雖然身體滿身的傷痕,但是沒有人會小瞧現在洛夫斯基。

“呵呵呵,我竟然被一只怪物給說教了。如果你我能活過這一次事件,下一次見面,下一次見面我一定會打敗你。”洛夫斯基看着梅路艾姆一字一句堅定的道。

“下一次我就不會讓你這麽輕易就活下來了,我一定會幹掉你。”雖然對洛夫斯基稱呼自己為怪物略顯不爽,但是也沒有計較太多,至于下一次?能見面再說吧。再過不久自己就要離開獵人世界去其他世界冒險了,能不能回來還兩說呢。就算回來了也必定會變得更加強大,洛夫斯基下次拿什麽和他打?拿屁股打麽?

洛夫斯基顫抖着身體向王宮外走去,所有人給他讓開一條路。畢竟他的決心還是贏得了不殺人的尊重,就算不屑于單挑的做法,但是這并不妨礙其餘幾人對他的看法的改變。

奇美拉蟻讨伐軍——洛夫斯基退場

“王。”不同于讨伐軍,彼多有些不理解梅路艾姆的想法,為什麽要放過這個家夥。公然挑釁說下一次要打敗王,這是何等的無理。雖然彼多不認為這個家夥在怎麽鍛煉也不可能打敗王,不過那種氣勢的改變下一次還真有可能會傷到王,這只是彼多的直覺。但是弱小生物的挑釁不應該滅殺掉麽?為什麽要放其回歸?就算不殺掉,那麽把他變成玩具也行啊。王的做法,不明白,不能理解,彼多的腦袋上就差頂着個問號了。

“彼多啊,這個世界非常的大,有時候多一些變數多一些未知,多一些挑戰不是更好麽?我現在總算有些理解尼特羅當時面對我自己也知道不能勝,但是也依然要和我打的态度了。挑戰更強的人自己才能變得更強,我現在也好像和那些比我強的那些高手一戰。武道的路本來就是逆水行舟不進則退,不能因為對方有威脅到你的可能你就将他扼殺在搖籃裏。不要慫,就是幹!肛正面吧!”彼多有些更不能理解梅路艾姆的話了,比王還強的人真的存在麽?梅路艾姆曾說過這個世界的人類有能打敗自己的,但是彼多一直以為是梅路艾姆騙他們的。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就算這個世界沒有并不代表其他世界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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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獵人卷已經接近尾聲了,剩下的只有十章不到了,馬上要開始新的篇章了

第 18 章 盟友(下)

盟友(下)

秦蘇的話剛落音,秦凱就捧着一包牛皮紙拄着拐杖走過來。秦蘇眼睛又亮了起來,瞬間把之前說過的話抛到了腦後,急忙忙站起身圍着秦凱,恨不得立馬鑽進牛皮紙裏。

秦凱見她這模樣好脾氣的笑了笑,他小心翼翼揭開最外層包裹的紙,露出黃黃的糖塊。秦蘇急不可耐地伸出手撿了最邊上碎掉的一小塊,丢進嘴裏,立馬滿足地眯起了眼睛。

秦凱看了眼剩下的糖塊,又見面前俏生生坐着的張雪,又覺得口幹舌燥起來。他用了巨大的意志力強迫自己轉過頭,道:“張小姐——”

聲音剛響起,張雪就打斷道:“不用了,我不吃糖。”

秦凱沸騰的血液一下子就冷了,他捧着糖塊的手不知往哪放,最後還是秦蘇吃了一塊不過瘾又挑了一塊才緩解了尴尬。

這糖在張雪眼裏不過是最常見的饴糖,城裏街坊小巷随處可見售賣的小販。扁擔挑着兩籮筐,裏面裹上一層布,在撒上一層糖衣以防受潮和融化,條凳一擺,連吆喝都不需要,就會被往來貪吃的孩子盯上。

于是,一塊又一塊,大小不同的饴糖被敲下來用牛皮紙包好,不過一會兒,兩籮筐便賣得幹幹淨淨。

秦蘇沒說錯,糖是貴的,但饴糖再貴也不過是城裏大多數人都可以消費得起的零嘴罷了。而秦凱手裏這份饴糖,也不知放了多久,乳白色的外表都已經變黃,那層糖衣也早已不見,整個饴糖粘在牛皮紙上,很是惡心。

她家境尚可,饴糖對她并不是稀罕物,她長大後有了正式體面的工作後,饴糖這樣不上檔次的零嘴更是沒有見過。她吃巧克力,吃西洋硬硬的水果糖。

咬在嘴裏咯吱咯吱不粘牙,還會流心。

張雪靜靜地等着秦蘇吃完最後一塊糖,見她抹了抹嘴揮手與秦凱告別,忽然間覺得沒有見識的滿足未嘗不是一種幸福。兩人離秦凱屋子好一段距離後,秦蘇才道:“姐,你覺得秦凱叔怎麽樣?”

小孩子的心像是淺淺的小溪,所有的小心思都全浮在上面,沒有一點遮掩。這是孩童的天真和爛漫,也是孩童的愚蠢。

張雪沒回答,硬木做得高跟踩得她腳跟又開始疼,尤其是經歷了昨天的爬山後,早上醒來時沒有一處不是酸澀疼痛的。城裏有黃包車,秦家村只有她自己。

張雪的不作為不但沒有打消秦蘇的積極性,反而成為了一種無聲的鼓勵。她跳了幾步,油黑的粗麻花辮跟着一跳一跳。“秦凱叔其實很會疼人,看他對我們就知道了。”

張雪覺得好笑,道:“然後呢?”

秦蘇啞口,她過了幾秒才道:“姐不覺得秦凱叔人很好嗎?”

“他好不好與我有關嗎?”張雪停住腳步,她長得極美,身段也美,只要她願意無一處不美。此刻她挺直了腰杆,瀑布似的黑發自然垂落在身後,細細的楊柳腰,鼓鼓的胸脯,白膩的肌膚。

山裏養不出這水樣的美人,山裏也供不起繁複精致的襯衫和鹿皮絨的大傘裙,所以她只需要站在這兒,階級差距便清楚地擺在面前,讓人自慚形穢。

“秦家村最值錢的東西是什麽?豬還是牛?一頭豬的價格可買不起一盒巧克力,一頭牛或許勉強。”

她扯了扯裙擺,露出腰間細細的皮帶,指着道:“這是用最上層的牛皮做的。你們眼裏一家人指着吃飯的牛,對我而言不過是身上的裝飾物,你吃的一塊巧克力,就可能是你幾個月的夥食。”

“糖好吃嗎?”

張雪伸手擦掉秦蘇嘴角的一點饴糖,受了溫度後已經變得黏黏的,她當着秦蘇的面拭在了她衣服上。“在城裏,只有乞丐吃不上這種糖。”

“你問我秦凱好不好?他配嗎?”她怪嗔了秦蘇一眼,覺得秦蘇不懂事,可配上細致的眉眼卻是如水的溫柔。“配你這樣的村姑,倒是不錯。”

秦蘇是個快樂的姑娘,她這輩子鮮少有覺得苦。第一次是張寡婦去世時,小小的屋子挂滿了白幔,她還沒來得及細細體味悲傷,眼淚就莫名地掉了下來。

前來吊唁的人同情的目光落在她身上如針紮,嗡嗡的說話聲皆是小聲感嘆她喪母得可憐。她不可憐,張寡婦只是去了一個很遠的地方做自己的事了,她受了這麽多年的恩惠理應高興,可她被他們說得竟真覺得可憐。

這是她第一次嘗到苦的滋味,在別人嘴裏。而今天,她又再次嘗到了苦。

她不明白,她只是問張雪,秦凱叔好不好,為什麽換來這樣的侮辱。就像是當初的她,不明白只是張寡婦去世,她為什麽就會過得和別人嘴裏那樣苦。

她識得一些字,可肚子裏墨水卻不多,面對這樣刻薄的說辭,也不知道如何反駁。她只能茫然地站在這裏,睜大眼,像是要把張雪這個人從外到裏看清。

“什麽樣的竈配什麽樣的鍋。秦凱該配個村姑,你該配個村夫,我——”張雪笑了一聲,有些荒唐道:“該配高官!”

她早就知道,人生來不平等,公子王孫吃香的喝辣的,手都不用伸自然有一群狗腿子點頭哈腰伺候。而他們,汲汲營營一生的百姓,削尖腦袋都難翻身,所以她給自己安排了讀書這條路。

知識把她包裝,文化把她送往高處,聲名鵲起到無人不知,她話本子早已寫好,只可惜秦望舒和夏波給了她當頭一棒。

魚終究是魚,躍了龍門也不過是豬鼻子裏插蔥,裝象罷了。

她清楚自己的這番話會對秦蘇這個仍對世道存有希望的女孩造成怎樣的影響,但那又怎樣?她這麽可憐,秦蘇又憑什麽無憂無慮?

她扼殺了心裏那點愧疚,決定去找秦望舒。秦望舒是安全的,這個認知徹底占據她大腦,以至于她見不到對方就感覺自己随時會被夏波掐死。

她看着秦望舒逐漸出現在她眼裏的身影,一個念頭一閃而過:當狗有什麽不好?

秦望舒有了新發現後心情格外明朗,以至于這黑壓壓的天都變得亮了起來。為了不打草驚蛇,她把樹枝一根根拔出來,又在坡處挖了些泥填進洞裏,左右瞧不出破綻後才放心離去。

她算着自己一來一回消耗的時間,估摸着張雪也已經向夏波示誠過了。

依照她對夏波這兩日的了解,這男人最喜歡黑吃黑。張雪牆頭草的行為踩在了他的底線上,再加上張雪是個聰明又不那麽聰明的人,下場可想而知。

她有些感慨,張雪是條好又不那麽好的狗,好在識相,不好小心思太多卻又沒本事遮掩,但秦望舒恰恰看重的就是這點。

太識相的過于木讷,太聰明的又不好掌控,于是這半桶水的張雪便招她稀罕了。

她先前運動了下,身上出了微薄的汗意,正打算回去歇歇時,就見一個身影飛奔而來,像是乳鴿回巢,狠狠撞在了她身上。

她悶哼一聲,懷疑張雪這是在借機報複。

“望舒,我錯了一件事。”張雪的臉埋在秦望舒的胸前,她蹭了蹭柔軟的衣物,鼻尖是令人鎮定的檀香,毫無負擔道:“秦蘇帶我去見了村子裏的鐵匠。”

“我說,什麽樣的竈配什麽樣的鍋,秦凱配村姑,她配村夫,我配高官。”張雪擡起頭,敷了粉的臉細膩若凝脂,那一點豔色的口脂分外妩媚多情。“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然後呢?”秦望舒沒有正面回複,她伸手揉了揉對方的腦袋,冰涼順滑的發絲手感極好,或許是張雪亂蹭的原因,毛絨絨的感覺想讓她聯想到教堂的流浪貓。

張雪沒得到秦望舒的準确答複,有些不悅。她不依不饒道:“你說我說得對不對?”

“對。”秦望舒點了頭,拿她沒轍。

張雪一下子又高興了,她捂着嘴笑得花枝亂顫道:“不是夏波。”

沒頭沒腦的一句話,但秦望舒聽明白了。她頓時覺得張雪的形象在她心目中具體不少,不再是一條狗狗或是菟絲花這樣片面的标簽。

她又點了點頭,這是好事。

張雪見秦望舒心情不錯,又得寸進尺道:“望舒,夏波害我哭了,你得幫我。”

秦望舒垂下眼,看着張雪微腫的眼皮懷疑自己有些看走眼,夏波這孫子竟然下手這麽輕?但她還記得自己沒多久前說兩人是盟友的話,她自認為是個守信的人,便對張雪道:“好。”

張雪轉了轉眼珠子,嬌嗔道:“你們是盟友,這不流血的怎麽算盟友?”

她不是沒發現張雪脖子上刻意漏出一點的紅痕,只覺得夏波這孫子可真不是人,竟然對女人動手。

短短一瞬間,她腦中閃過無數名将忠臣,孰輕孰重不言而喻。

于是,她道:“怎麽幫?”

第 38 章 是忠告還是警告?

蘇宓默不出聲,她來到這個世界認識的人和鬼也沒有超過十個,恩人一說她是信的,但敵人這個說法就有點無稽了。

“你不相信?”

蘇宓無力道:“謝謝你救了我,但你是不是我的敵人,我不在乎。”

見蘇宓無精打采的樣子,馮慕影覺得無趣,便轉身去收拾醫藥箱的東西,“你倒還挺無憂無慮的呢。”

蘇宓撐起身體,見房裏不見喬天離的身影,便問道:“離少呢?”

蘇宓醒來只說了三句話,第三句就在問喬天離,馮慕影先是秀眉微蹙,而後才展開一個淺淺的微笑,正如她所預料的那樣,這一人一鬼相互間的關心和依賴已經超過了一定程度。她指了指樓下,道:“他的活人陽氣太重,會影響你的休養,所以被我攆下去了。”

“我去找他,我有重要的事情要告訴他。”蘇宓本是為了幫喬天離看清三角池對面的人影才會進入三角池的界內,雖然她被池中的神秘力量糾纏住,但對面那個人她還是清楚地看到了,是曹玲玲!

雖然不知道她是不是湊巧在九安縣出現,但還是有一股不安的感覺纏繞着蘇宓,她覺得必須馬上告訴喬天離,因為她記得去三角池之前喬天離曾警告她說現在還有另外一幫人潛在九安縣監視着他……

“慢着!”馮慕影極迅速地擋在了蘇宓身前,“在你見他之前,我有話要先跟你說。”

蘇宓不滿地看了馮慕影一眼,但見她稚氣未脫的臉上卻有着一股堅定的神情,心中又不免多了一絲好奇并且暗自猜疑起來:這個女鬼難道不是偶然出現的?她要跟我說什麽?

“什麽事?”蘇宓強打起精神,但還是懶洋洋的語氣,看得出來她也是在勉強支撐自己的虛身,鬼池對她的影響實在是太大了。

馮慕影道:“我知道你要跟喬天離說什麽‘重要的事情’,我也知道你看見了什麽,但是我覺得目前還不是告訴他的時機。”

蘇宓再次對上馮慕影的眼睛,才發現她的年齡看起來跟自己差不多,但其實眼睛裏卻多了更多的內容,自己雖然說是有六百歲,但其實真正的鬼齡也不過兩個月,和馮慕影相比較,就覺得自己在某些方面弱了許多。

“你到底是誰?”思考了許久,蘇宓最後能問出來的問題只有這一個,她不能把握馮慕影是不是真的知道自己所看所想的,但對于她的好奇和懷疑卻增加了許多。

“我是誰不重要,但我不會害你們的,”馮慕影一揮手臂,一道波光粼粼的虛幕覆蓋住了通往樓下的樓梯口,将她們和喬天離所處的空間隔了開來。“我是受喬家某一個先人的囑托來照顧你。”

蘇宓不禁皺眉,然後有一個可怕的想法出現在她的腦海裏:莫非是喬雪寧?她死在了六百年前化成了鬼?然後看到自己來到這個時空了,便讓這個女鬼醫來監視自己?

“是誰?是離少的姐姐嗎?”

馮慕影似乎覺得蘇宓的話很好笑,臉上浮起了一股淡淡的嘲弄的笑意,她沒有表态,自顧道:“你剛剛已經感受到了三角鬼池的威力了,我們都說那個池只對鬼起作用,活人靠近是不會影響的,但是,這個情況卻對一個家族的人例外。”

蘇宓臉上的神情已經表露出她知道指的是哪個家族,馮慕影又接着說道:“只要是有喬家血緣的人一靠近三角鬼池就會激怒池中的惡鬼,所以你剛剛稍慢一步離開那個池,就會魂飛魄散,它已經處在憤怒狀态。”

“為什麽會這樣?”

“因為四百年前喬家祖先涉足靈異界就是因為這個三角鬼池。”

馮慕影飄身道窗口邊,從這個角度還可以看到三角池的一個小角,她臉上沒有過多的表情,說起喬家四百年前的事情的時候不像是在回憶某一件事,卻像是十分機械的在背書一般。

“我不知道喬家祖先是怎麽和這個三角鬼池的惡鬼結怨,只知道喬家人四百年來都不靠近這個鬼池。”

蘇宓不可思議道:“喬家的祖先敗給了鬼池中的惡鬼?”

“你和喬天離要面對的不是以前的事情,也沒必要去理會,托我來照顧你的那個人要我轉告一句話給你:二零一三年喬家将遭遇最大的劫難,在你沒有想起你死前的事情的時候,你們不能貿貿然到九安縣來。”

這句不着調的話讓蘇宓沉默了好久,為什麽喬家要遇上的劫難跟自己生前的事情相關?而且言外之意還說她自己忘記了某些事情……

“我沒有的失魂症啊。”蘇宓悶聲道,但她不安的情緒卻越來越濃烈,對于為什麽會直接來到喬家這件事一直很困擾她,但現在她更害怕的是自己會拖累了喬家,喬雪寧已經困身在了明朝,如果喬天離也有什麽三長兩短……

馮慕影猜到蘇宓的顧慮,也沒有安慰,只道:“有些聯系是早就注定的,不是你想躲避就能躲避。喬家的劫難不可避免,但你絕對不是引起事情發生的主要原因。我出來就是想告訴你兩件事,第一,喬家四百年和鬼池裏的惡鬼有恩怨,一年之後是他們解決恩怨的時機,而你被牽涉進來了,就要勇敢去面對,不要想着離開就能夠解決所有事情。第二,你們之所以會來到九安縣根本就是被別人下了套,你若是把看到那個女人的事情告訴喬天離,以他的性格一定會去查證,到時候你們就會落入別人的圈套再也不出來了。”

“這一切都是圈套?包括我看到的仲郎的畫像?”

馮慕影點頭,又道:“至于喬天離想知道的事情,你可以叫他去找福伯,跟福伯說我的名字,他就會把他知道的事情都如實告訴他了。”

這一切對蘇宓來說都太突然太詭異了,是曹玲玲的出現,他們才會遇見言兒,因為言兒說的故事,他們才會來到九安縣,到了九安縣後發現劉府和蘇宅都變得面目全非,想找的線索都斷了,但卻有新出現的指針指向三角池……如果是有人故意要引他們來三角池,大可直接打個電話叫喬天離過來,何必這麽大費周章呢?

蘇宓沉默了許久,馮慕影也一直沒有說話,直到樓下傳來喬天離登樓梯的腳步聲,馮慕影才開口道:“我有事要先走,記住我跟你說的話,讓喬天離和福伯聊完天後馬上離開九安縣。”

蘇宓順從地點頭,她還沒有想明白,但也沒有要違抗她的意思。馮慕影再揮手臂,蓋着樓梯口的虛幕被撤去了,她道:“這幾日不要吃太多香,最好靠月光補充陰力,過幾天我再去找你。”

(一過節就把所有事情打亂……我發誓,從下周起一定恢複中午更新,一定一定!)

第 29 章 京城詭事(二)

王陽和豹爺兩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睜大着眼睛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

一旁地上的背包靜悄悄的躺在那裏,但是王陽此刻避之不及,剛才那一幕太過駭人。

“……”

兩人久久沒有說話,距離背包坐得遠遠的。

“唔……嘶。”

這時躺在地上的阿香搖搖晃晃的站了起來,身上無數道傷口還流淌着鮮血。

“老公?”阿香痛苦的看了眼呆在一旁的豹爺。

“阿香!你終于清醒了?我不是讓你不要回這裏嗎!”豹爺連忙走過去攙扶住妻子,心疼地責怪道。

“我回來拿個東西……”阿香疼得滿頭大汗,看來傷的不輕。

“快!幫我喊最好的醫生過來!”豹爺急忙撥了通電話,把妻子小心的扶到床上。

王陽愣得出神地看着地上安靜的旅行包,雖然自己早就感覺無人機有問題,今天親眼所見還是吓得一身冷汗,那玩意居然把一只鬼生吞了!?

他躊躇着走了過去,小心翼翼的翻開背包,裏面無人機靜靜的躺着,好像剛才什麽事都沒有發生過,王陽蓋上了背包後還是背在了背上,畢竟這麽多天也相安無事,而且背包裏還有不少重要的東西。

豹爺手下做事效率很不錯,大概十分鐘左右就有幾個穿着白大褂的醫生來了,急急忙忙的進去為阿香包紮了傷口塗抹了藥。

“陽哥!太感謝你了。”豹爺從房內滿頭大汗走了出來。

“豹爺客氣了,夫人沒事吧?”

“醫生說沒有大礙了,都是些皮外傷。”

“那就好!那我也不打攪你了,難得來次京城,我想到處去逛逛!”

“那怎麽行!我陪你一起,這可是我的地盤!”

“不用麻煩了,你照顧好家人,還有工作也不能耽誤啊,不像我這樣的閑人!”

王陽并沒有等豹爺說完轉頭便走了,他想好好看看祖國的首都,萬裏長城!故宮!

從豹爺的別墅中走出來,滿懷期待的打了個車前往萬裏長城。

“小弟外地來的吧?”出租車司機突然說了句。

“是的,人生第一次來京城,想四處看看留點紀念。”

“難得來一次,那是要好好看看。”

司機說完後便再也沒有說話,眼神有絲慌張,還時不時瞟一下後面。

王陽并沒察覺,他有點疲憊的看着窗外的景色,想的入神。沒一會功夫便到了長城腳下,後面的路需要步行上去,王陽只好付完錢下車。

剛才在車上他總感覺聞到一絲淡淡的血腥味,他以為是阿香的血沾染到了自己身上發出的,突然感覺到一股陰冷氣息,走了幾步後王陽猛地回過頭,看見出租車後備箱打開了,裏面躺着一具血肉模糊的女屍,一眨眼的功夫那輛車就消失不見了。

怎麽回事?錯覺還是靈異事件?王陽打了個冷顫也沒敢多想,便往長城走去。

登上長城,祖國大好河山盡收眼底,滿腔豪氣油然升起,如今我們的祖國日漸強盛,再也不是當年任人欺淩的東亞病夫了。

長城上人群熙熙攘攘,熱鬧非凡,不知道獨處慣了還是怎麽地,王陽有點不習慣,他找了個陰涼的角落打算坐下歇會,這時走過來一個老者對着他說道:“小友,你見到我孫子了嗎?”

“孫子?老人家您是和孩子走散了嗎?”

“是啊,我在這裏找了他幾十年了。”

“什麽!?”王陽猛地站了起來震驚道。

一群人指着他小聲議論着,待他回過神來的時候面前的老人已經不見了。

“你們剛才有看到那位老人家嗎?”王陽驚疑不定的問着旁邊的路人。

這時坐在對面的幾個大媽對着他笑道:“哪有什麽老人家,你剛才一直在那自言自語一驚一乍的,我們還以為你是神經病呢!”

王陽一身冷汗的站了起來,又撞鬼了,最近他好像越來越頻繁地遇見這些事情,可能自己身上有很多不屬于人間的東西吧,長城也看的差不多了,再去故宮走走吧。

他打了輛出租車,上車前他仔細地檢查了一遍後備箱,司機大哥一開始還以為這人腦子有問題。

沒辦法誰叫王陽剛剛才碰到那詭異事件,确認沒事後才坐了上去,上車後他打開手機搜索了發生在長城相關的靈異事件,在其中找到一件有點相似的事件。

幾十年前長城施工翻修,發生坍塌事故,其中一支施工隊全部被困廢墟下,其中一個小夥子鼓舞着大家挖開了一條通道,費盡千辛萬苦才都逃了出來,然而那個小夥子是最後一個走的,就在他即将出來的時候發生了二次坍塌,那個小夥子被掩埋在地下。

後來救援人員趕到後在廢墟裏找了幾天幾夜,依舊沒有找到那位小夥子的屍骨,有一天那個小夥子的爺爺深夜一人跑到了長城,再也沒有回來,之後就經常有旅客在長城上碰到一個老人,那個老人一直在尋找自己的孫子。

王陽看的入迷,這世界上真是奇奇怪怪什麽都有,那個老人他感覺并不是鬼,如果不是鬼的話那又是什麽?執念嗎?

“喂,小兄弟!到了。”

身體被劇烈搖晃,王陽是被司機搖醒的,他剛才居然不知不覺睡着了。

“抱歉!”王陽歉意的對着司機笑了笑,背上背包付完錢便下車了。

司機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沒多說什麽就開走了。

如果說京城給王陽最大的印象是什麽的話,那就是人,人山人海擁擠的人,到處都是人,故宮門前只看到人頭湧動,這哪是看故宮,這分明就是來看人啊!王陽感嘆道。

随着人潮緩慢的走着,王陽熱的汗流浃背,口幹舌燥,這時候真想打開空調來杯冰水,他左顧右看,突然看到一個角落有一個小孩,紮着辮子穿着清朝服飾,冷冷的看着他。

該死!在這麽多人的地方還能看到那些東西,王陽轉過頭去,繼續随着人群走去,不再四處張望。

這時一只冰涼的小手牽住了他的手,把他往一個地方拉扯,是那個小孩,王陽心裏一緊,可是無論他怎麽都甩不掉那只冰冷的小手,沒辦法他被強制的帶到了一個古老豪華的府邸。

就在他進門後的一剎那,大門便自動關上了,這裏是旅客不能進來的地方,但是他被這個小孩莫名其妙就帶到了這裏。

王陽冷靜下來,對着還死死抓住他的小孩說道:“你帶我來這幹嘛?”

面色慘白的清朝服飾小孩并沒說話,用小手指了指裏面。

“你是想讓我進去?”王陽看了看小孩指的方向。

小孩放開了他的手點了點頭。

“好吧!”既來之則安之,王陽鼓起勇氣推開了內府的門。

房子裏面很涼快,正中間坐着一對夫妻,從身上的服飾看來像是清朝的達官貴人,外貌雖然精致,但卻有着一絲不屬于生人的清冷。

“請坐!我讓我家那小子找你來,多有得罪,請莫見怪!”

金色座椅上的男人指了指旁邊的座椅,對着王陽溫文爾雅道。

“不知大人有何事找我?”

王陽坐在座椅上,緊張的問道。

“小兄弟不必拘禮,在這故宮這麽多年,我也習了不少現代的文化,時代在進步,我們都老朽了。”

男人态度很友善,好似朋友間對話,緊接着又說道:“從你剛來到這裏時,我們就察覺到你了,你身上有着不屬于人間的氣息,但是你卻是個活人,所以出于好奇才把你請了過來。”

王陽取下了背包,把裏面的靈異物品一件件拿了出來擺在地上,對着那男人問道:“大人你看看是不是這些東西?”

男人走了過來,王陽只覺一陣陰風襲來,打量着地上的各種物件,眼神從小黃帽一直掃到了無人機,當看到無人機後他突然停了下來一臉戒備。

“有什麽不妥嗎?”王陽一直仔細的觀察着那男人的表情。

“這個東西很危險!你最好小心些,其他那些都是些沾染了些許氣息的物品罷了。”

華服男子轉身回到了金色座椅上,一旁的女人依靠在他身上。

“但是這些東西,并不是我們感覺到的氣息。”男子目光閃爍的說道。

“不是?那還有什麽……”

王陽本以為是自己背包的東西引起了這些人的注意,看樣子并不是啊。

“是你身上從內而外發出的,來自酆都的氣息……”

“酆都?是這個嗎!”

王陽掀開衣服,露出脖子上的牛角鑰匙,向高座上的男女走去。

“別過來!你走吧,我們的談話到此為止!”

那男子驚慌失措的大手一揮,王陽一陣恍惚,就這樣被送到了門外。

“怎麽突然就趕我走……”

王陽很是納悶,他還想多問問關于這個鑰匙的事情呢,但是對方好像一副見到鬼的樣子,拜托!他自己才是鬼好吧?

“哎喲——”

王陽正嘀咕着頭上又被砸了一下,他的背包也被扔了出來。

他試着再推了推門,但是無論他怎麽努力,都紋絲不動,這時候走過來兩個巡邏的工作人員。

“喂!你在幹嘛?毀壞這裏的東西是要坐牢的你知道嗎!”

“知道了!知道了,剛才我只是看看這門的質量好不好,質量杠杠的啊!”

王陽邊說邊笑着偷偷溜走了。

第 28 章 京城詭事

趁着這段難得的假期,王陽打開了背包研究起了那些詭異道具。

先拿出了小黃帽,這頂帽子似乎有着類似筆仙的能力,關鍵時刻救了王陽幾次,也是芽芽的寄托。

然後是這張哭泣小醜臉面具,目前還不知道有什麽用,質感簡直就像是從活人臉上扒下來的臉皮,王陽暫時也沒有那個勇氣戴在臉上嘗試。

還有這把牛角鑰匙,似乎有着神秘的魔力,和酆都也有一定的關聯,應該是個了不得的東西,更何況上次躺在馬路上,清醒後手上也是死死拽着這把鑰匙,王陽想了想,用一根紅繩穿過鑰匙挂在了脖子上。

最後是這部鬼手機,上次之後便一直關機狀态,如果現在開機會發生什麽事呢?王陽嘗試着按住了開機鍵,大概十多秒後,手機屏幕亮了起來,開機成功。

“叮叮叮……”

刺耳清脆的鈴聲響了起來,這才剛開機居然就打來了電話,王陽拿不定注意,這可是部鬼手機,誰知道是什麽東西打來的電話!

鈴聲響了很久,王陽猶豫很久後還是按下了接聽,他更好奇這部手機究竟有什麽用。

“喂?”

“你能幫我嗎?!”對面傳來了熟悉的聲音,這個氣喘籲籲的聲音居然是……自己?!

“什麽忙?”王陽緊張的問道。

“我現在正在被厲鬼追殺!想辦法救救我!”對面聲音越來越急促。

“你在哪?!”王陽緊張大喊道。

“在……嘟——嘟——嘟”對方還沒說完就斷開了連接,估計發生了什麽突發事件。

王陽驚魂未定的握住鬼手機,剛才是‘我’打來的電話?好像遇到什麽非常緊急的事,難道是未來的我在某一個時間遇上了什麽恐怖的事?而且只有在絕望的時候我可能才會動用鬼手機,也就是說我所有的手段都用盡了……未來的有一天我陷入了絕境?

“叮叮叮……”

鬼手機再次打來了電話,王陽連忙按了接聽。

“喂!”

“還真能打通啊?你是誰啊?”對面傳來一個中年男子的聲音,這次是另一個人打來的。

“你是誰啊?怎麽會知道我的號碼?”王陽詫異道。

“我随便亂按的。”中年男人心灰意冷道。

“有什麽事嗎?”

“我最近遇到一件怪異的事,沒人願意相信我。”

“什麽事?”王陽心頭一緊。

“就是……不說了!那東西又來了!”對方突然慌張的挂斷了。

“難道這部鬼手機,會接到所有步入絕境的人打來的電話?”

王陽手心有點冒汗,随後關閉了手機,他不想再聽到那些心碎絕望的聲音了,因為自己也無能為力。

但沒想到剛關閉鬼手機,自己的手機卻響了起來,王陽詫異的拿起來,來電顯示‘張無忌’。

“喂?”

“陽哥,你看下直播間私信,好像豹爺有事找你!”

“哦,好的!”

随即王陽挂斷了電話,還好自己的手機一切正常,不然自己還不得被煩死,王陽打開了直播間後臺,有一條未讀私信,他點開看道。

陽哥你好!我是豹爺,有一件事想求你幫忙,最近我被鬼纏上了,花大價錢請了各種道士法師都是沒用,最近弄得我全家不得安寧,求求你過來幫幫我吧!來回所有開銷都算我的,事成後定有重謝!下面是我的地址和聯系方式:京城光明地産,手機135XXXXXXXX。

“今天怎麽回事,電話一個接着一個?”

王陽也有點納悶,但是這個豹爺是他直播間的元老土豪了,粉絲榜也都是第一的存在,沒辦法,看來我要出一趟遠門了。

不久後王陽撥通了豹爺的手機,對方一聽是王陽頓時熱情無比,聽到王陽要過去,他立馬給王陽訂好了頭等艙,并承諾親自來機場為王陽接風洗塵,猛烈的熱情讓王陽有點不好意思,畢竟人家給他打賞了不少禮物。

王陽走之前把車鑰匙交給了張無忌,讓他幫忙看幾天車,想開就開,這可把張無忌樂開了花,連道包在他身上。

這還是王陽第一次坐頭等艙,他也有點小激動,這寬敞的座位居然還能調成躺卧,一間包廂也就幾個位置,每個座位前還有一臺電視,一位氣質出衆的空姐微笑的走了過來幫他系好了安全帶。

短暫的喜悅感很快便歸于平淡,他思量着剛才豹爺對他說的話,據說有一位員工被人力資源部裁了,然後想不開跳樓自殺了,之後就一直纏着他一家人,無論他怎麽軟硬兼施都不行,而且越來越過分,從一開始總是突然出現吓人,後來家裏開始莫名其妙出現小動物的屍體,搞的豹爺一家雞犬不寧。

但是對方好像到現在還沒有傷人,或者說是還沒有能力傷人?王陽對這點産生了好奇。

京城的天氣比粵東涼快不少,機場人山人海,首都的繁華是其他地方無法比的,王陽小心的走下飛機,不遠處通道口站了一排穿黑西服白襯衫的人,為首的是一個有着兩撇胡子的大肚腩中年男子,看到他後便開心的朝這邊揮手。

“豹爺?”王陽走過去和他握了握手。

“陽哥!百聞不如一見啊,真人帥多了啊!”豹爺領着王陽來到機場出口。

門口擺着幾臺大奔,豹爺和王陽坐進了最前面一臺最豪華的車裏。

“豹爺,不用這麽麻煩,我自己來找你就行了。”王陽笑着對他說道。

“那怎麽行!這大老遠來,一定要盡下地主之誼,何況還是有求于你。”看樣子豹爺是個直爽的人,雖然看起來有點油膩。

“你還是先和我說說那個東西……”

“诶……先吃飯再說,我們現在先去這最好的餐廳。”

沒多久大奔車隊便開到了一家豪華飯店,豹爺領着王陽來到了VIP包間,桌上早就擺滿了琳琅滿目豐盛的菜式,還圍坐着一群打扮的花枝招展的漂亮女孩。

“來來來!陽哥坐,我們邊吃邊聊。”

豹爺拉着王陽坐到了正中間,剛坐下周圍那群女孩便走過來投懷送抱,又親有喂的,讓王陽好不自在,他推開了女孩們自顧自吃了起來。

看到這一幕豹爺笑道:“看不出來陽哥還不近女色啊?放開吃,這些都是本地招牌菜式。”

“感謝豹爺的款待,我們還是說正事吧!”王陽夾了塊魚翅放入嘴裏。

“唉……最近這東西好像越來越得寸進尺了,連我家的寵物大黃都被他殺了,不知道下個是不是就輪到我了。”豹爺收斂了笑容,并沒有夾菜。

“那我們要快點了,吃完便去你家吧!繼續惡化下去就麻煩了。”

王陽加快了吃飯速度,表情嚴肅的說道。

“好……吃完就去。”豹爺也不想再拖下去。

王陽風卷殘雲掃蕩了飯桌,滿意的打了個飽嗝拍了拍肚子。

“怎麽樣!這些飯菜還不錯吧?”看着他這個樣子豹爺笑道。

“嗯,好吃!能吃飽就是好吃,具體什麽味我也不知道了。”

王陽哈哈笑道,坐了一會便站起來準備離開。

“走吧!”

“好!”

兩人快步離開了飯店,乘着大奔往豹爺家極速駛去,路上并沒有多言,王陽事先就把張道全送他的金符放在了口袋。

車停在了一座豪華別墅門前,門衛看到車牌號後便打開了大門,大奔一路駛入幾百米才停在了一棟房子門口,豹爺拉着王陽下了車。

“準備好了嗎?”豹爺緊張的看着王陽。

“沒事!開門吧,我倒要看看是個什麽東西。”王陽握緊了拳頭。

“咔擦!”豹爺打開了大門,屋裏有點暗,這時候沒人在家,兩人謹慎的走了進去,王陽小心的觀察着四周。

“死胖子!歡迎回家!啊哈哈哈!”這時從房內走出一名渾身血跡的美貌貴婦,身上名貴的旗袍被劃得破爛不堪,她手裏握着一把帶着血跡的剪刀沖了過來。

“阿香!你怎麽回來了?!”豹爺驚恐的看着沖過來的妻子。

“快走開!他被鬼上身了。”王陽一腳踹開了豹爺,自己連忙滾到一旁。

“鬼上身?”豹爺驚魂未定的看着妻子。

阿香發出了惡毒笑聲又朝豹爺沖了過去,王陽緊急的從口袋裏摸出那張金符,咬破手指塗抹上血後,快速拿着往阿香後背貼去。

說時遲那時快,就在阿香即将要刺中豹爺的時候,王陽剛好把符紙貼到了她的背上,頓時一陣黑煙從她口中飛了出來。

“啊!!可惡啊,壞我好事!”黑霧怨毒的向王陽飛射過來。

“糟糕!”王陽飛快的轉身就跑。

這時背上的背包傳來劇烈的震動,王陽脫下背包拉開了拉鏈,無人機呼的飛了出來,紅光劇烈的不停閃爍。

這時背後的黑霧剛好追了上來,就在它沖過來的時候,無人機紅光大盛,居然裂開了一張血盆大口,裏面排列着無數顆猙獰可怖的牙齒,一口把那黑霧吞了進去,随後合上了嘴咀嚼起來,只持續了幾秒便又變回了原樣,飛回了背包裏。

王陽膛目結舌的看着這一幕,久久沒有回過神來,這……這無人機究竟是個什麽玩意!?

第 37 章 女鬼醫出手

喬天離聽出馮慕影口氣裏竟然有着一股不懷好意的巴不得財爺馬上就死的意味,心中覺得這個女鬼也太口不遮攔,但因有求于她,也不敢過分反駁,只是劍眉皺起,道:“你認識他?”

馮慕影收起壞笑,反用懶洋洋的語氣道:“在我們野鬼界裏,喬雪寧和老財的名氣還是挺響亮的,不過他沒用,不敢收伏我也不敢超渡我,嘻嘻。”

喬天離不着痕跡地将她從頭到尾迅速打量一番,心中暗道:聽她的語氣,應該是跟財爺相熟的,再看她的年紀,最大不超過二十二歲,加上二十七歲的鬼齡,這麽看來,還真是跟財爺那個老鬼是同個年齡層的人。莫非他們……想到這裏,喬天離嘴角不禁浮起一抹暧昧的笑意,財爺雖然已經過了男人的花季并且皮囊逐漸趨于枯萎的狀态,但不否認他那雙深邃的琥珀色眼睛和高挺的鼻梁所構成的立體五官對女孩子還是蠻有吸引力的。馮慕影,離少我記住你的名字了,回去不查清你的戶口家底,我就不姓喬!

一人一鬼很快就回到了一宿旅館的小姐樓,喬天離撐開油紙傘,再催動一道符咒,蘇宓便無力地從傘底飄了出來,卧倒在床上。

“她這是睡着了還是暈過去了?”

喬天離看蘇宓表情安詳,但她身上的濃霧又起了,而且以往珍珠白的光也多了一層暗灰色,擔憂的神色沒有遮掩。

“暈了。”馮慕影不知道從什麽地方拿出一個醫藥箱,她打開來,裏面是各種奇怪的符紙和藥水,她低頭清點了工具之後,才将目光放在蘇宓身上,随口道:“這老太婆長得還真标致。”

喬天離這才發現這個模樣清純可愛的女鬼醫其實是個腹黑毒舌貨,他白了她一眼,抗議道:“老太婆?拜托,她比你還小好不好!”

“六百歲了難道還不是老太婆?你欺負我什麽都不知道嗎?”馮慕影将躺在床上的蘇宓擺正姿勢,見她身上呈暗灰色的光,輕輕地嘆了一口氣。

喬天離發現自從遇到馮慕影之後,就有各種吃驚和好奇爬上他的心頭,她居然還知道蘇宓六百歲了?他實在不想再被這個長着蘿莉臉的女鬼醫鄙視,但還是忍不住傻傻開口問道:“你怎麽知道的?”

“出去,你的陽氣太重會影響我的治療。”馮慕影已經把符紙圍着蘇宓貼了一圈。

見女鬼醫已經準備開始醫治蘇宓,喬天離也不敢過多打擾,“哦”了一聲,乖乖地就轉身離開,馮慕影又突然想起些什麽,連忙叫住他,道:“你幫我把她的衣服脫了。”

“什麽?”喬天離瞪大眼睛,不可思議地看着她,“脫衣服?脫她的?”

馮慕影無奈地舉起直直的十根手指,道:“你知道我們鬼的關節是不能彎曲的。”

喬天離進也不是退也不是,他還記得蘇宓總是嫌棄現在女性的穿衣風格,覺得露出一小節手臂都是“不知廉恥”,可想女子的貞操于她而言是多麽的重要,但此刻要他去脫了她的衣服,如果被她知道的話,他的小命還能保全嗎?

“快點呀,你再拖時間,等到她的霧氣變黑了,就真的沒得救了!”馮慕影看不慣喬天離躊躇的模樣,急忙催促道。

喬天離木讷地點頭表示順從,然後深吸一口氣,走到床前,緩緩地伸出雙手,低聲道:“喂女鬼,呃,蘇宓,我這是為了救你,絕對不是要輕薄你,你千萬千萬要分清楚狀況啊!得罪了。”

他小心翼翼地解開蘇宓那一套複雜的裙褂,最後只剩下一件貼身的小肚兜和一條亵褲才停住了手,他看向馮慕影,見她點頭表示可以了,才送了一口氣收回自己的手。

按現代的穿衣風格來說,這樣的布料也算正常,可是不知道為什麽穿在她的身上,卻有一股難言的神秘和性感,從她的虛幻的身軀可以看出生前的她肌膚細滑白嫩,而且骨骼長得非常好看,細腰長腿,胸/部線條也很完美。

喬天離極力地讓自己不要害羞,但還是沒敢正眼看她的軀體,馮慕影偷偷一笑,随後才擺出嚴肅的表情,道:“可以了,你出去吧。”

見喬天離逃難似的離開房間,馮慕影才不慌不忙地将蘇宓的衣服再扣好,只見她手指靈活,根本就不是其他普通鬼那樣只能用筆直的手指去接觸和搬運東西。“真是個傻小子,連手指靈活活動是鬼醫的基本要求也不知道,真幸虧你不是喬家的繼任人。”

馮慕影拿出一條極長的符紙從蘇宓頭頂上方一直拉到腳,符紙懸在空中并且将她整個身軀都遮住了,随後拿出一瓶泛着淡黃色的藥水,一路淋在了符紙之上。藥水接觸符紙之後便發出“茲茲”聲,只見符紙上的符咒破空而出,發出強烈的金光,将蘇宓整個身軀都包圍起來。美麗安詳的她在金光的籠罩下,有一種奇怪但美妙的感覺,只見她的小嘴微微張開,一縷黑色的煙霧從裏面慢慢地飄了出來,在她的虛身上方幻化成一個扭曲詭異的身形。

馮慕影見煙霧已經成了人形,立刻拿起一瓶噴霧向其噴去,煙霧人形一接觸到噴霧即刻燃了起來,變成一團藍色的冷火焰,黑色煙霧被火焰吞噬,火焰的顏色藍得清透,最後才慢慢一點一點消失。

“完成咯,又救了一只鬼,嘻嘻。”馮慕影自言自語道,蘇宓已經完全恢複原來的狀态,籠罩身上的那股霧氣也變成了淡淡的夢幻般的珍珠白光。“女鬼老奶奶,剛剛讓喬天離看你的軀體雖然不是醫治你的必須過程,但還真的是為了救你。只有你跟他之間多一些聯系,才能幫你們度過難關,所以……唉,反正你也不吃虧,都是人妻了,對不對?嘻嘻。”

蘇宓的身軀倩影留在喬天離的腦海裏,這就是一種聯系,然而這種聯系能維持多久或者能有多厚實,馮慕影也說不上來。所以她雖然不十分理解為什麽一定要這麽做,但受人之托,她還是完美地完成了任務。見蘇宓緩緩醒來,她又恢複那張笑眯眯的可愛的蘿莉臉,親切道:“你被我治好啦!”

蘇宓睜大眼睛,眼珠子溜溜轉動,發現自己已經回到了蘇宅,而湊在她臉旁邊的是一張圓圓粉粉的十分可愛的臉蛋,問道:“你是誰?”

“你的敵人,也是你的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