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傅嚴的緋聞女友

第22章 傅嚴的緋聞女友

桌上的辣子雞丁,佛跳牆等菜肴,逐漸失去了溫度,也沒有等到傅嚴回家。

顧沉逐漸的失去了耐心,他煩躁的看了眼手機時間,已經八點了,以往傅嚴無論多晚都沒有這麽晚回家,難道是還在生氣?

顧沉不安的拿起手機,想給他發一個微信,問他為什麽這麽晚還沒回家,手指剛點開傅嚴的微信,指尖就僵住了。

他現在和傅嚴頂多是朋友關系,根本沒有權利問他什麽時候回家,如果還引起他的反感,恐怕是不能待在傅家了。

顧沉撇撇嘴,煩躁的将手機扔到了一邊,拿起枕頭捶了幾下。

剛想到這裏,忽然聽見了趙媽的聲音。

“二少爺,你回來了啊。”

二少爺?

顧沉轉過頭,就看見傅風走進家門,傅風也看見了他,同時也看見了黑色的蛋糕,明顯有些意外,不過他沒有多想顧沉和傅嚴之間的關系,助理秦風只和他說了顧沉只是借住在家裏的朋友,所以他并沒有多想。

他走到顧沉面前,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歉意寫滿了他的臉上:“那個,白天的事情不好意思啊,我不是故意的。”見顧沉沒有反應,他繼續說:“是聚會的時候,我喝多了,所以才走錯了房間,才有了後面的事情,你生氣了嗎?”

顧沉都要被他氣笑了,他現在說又有什麽用,還不如和傅嚴講清楚。

“如果你真要解釋的話,和你大哥說吧,畢竟是他誤會了我們兩個人的關系。”

傅風顯得有些為難,不過他很快釋然了。

誰讓他喝醉酒做了那種醜事。

想到這裏,傅風也應了下來:“好,你放心,我一定和我哥解釋清楚的,就是我哥今晚要忙到很晚,我等他下班了再和他說。”

顧沉點頭,沒有為難他,看了眼空空如也的門口,随口問了一句:“你哥有說什麽時候下班嗎?”

傅風搖了搖頭:“他沒說耶。”忽然間,他好像想到了什麽,瞥了眼桌面上的蛋糕,一下子明白過來顧沉的想法,懊惱的拍了一下腦袋。

連大哥的朋友都知道他的生日,他這個自己人居然忘了。

“放心吧,應該過一晚就回家了,我陪你一起等。”

顧沉沉默一會,還是點了下頭。

傅風這孩子雖然惹了禍,不過人看着不壞,可以交個朋友。

顧沉撿起沙發上的手機,打開了游戲界面,拿着手機朝傅風晃了晃:“玩王者嗎?”

傅風眼睛一亮,他正愁沒有伴一起玩,他當然要玩。

“玩玩玩,我現在上號。”

傅風馬上拿出了口袋裏的手機,躺在沙發上和顧沉一起開黑。

時間在不知不覺中過去了。

桌面的菜肴漸漸涼了,游戲也不知道玩了幾把,兩個人都有些睜不開眼睛,一局打完,顧沉又看了眼時間,又看了眼門口,臉色發沉。

已經11點了,傅嚴還沒回來。

傅風猜到了顧沉的想法,安慰道:“可能是遇到什麽事情了,所以沒回來,你別想太多。”

可能是吧。

顧沉自己安慰自己,不要往壞處去想。

“叮——”

手機這時候彈出微博的廣告框,上面清晰寫着幾個大字。

傅氏集團總裁疑似和林家大小姐聯姻,兩人甜蜜共乘乘一部車,現場高清圖爆料

顧沉盯着框裏的文字,心裏莫名的感到一陣發緊,手指控制不住的點了進去。

一張圖片映入眼簾。

一個燙着紅色大波浪的女人站在一輛熟悉的勞斯萊斯車旁,身穿性感迷人的粉色吊帶裙,手撩着彎曲纖長的卷發,露出半邊側臉,較好的臉部線條在昏暗的地下室十分明顯。

而旁邊站着一道纖長的黑色身影,正側身和女人說話,從背影,顧沉可以認出那人是傅嚴,此時兩個人正挨得很近,尤其是女人的手搭在傅嚴肩膀上。

女人側着臉嘴角好像噙着笑,而傅嚴露出半張側臉,雖然現在沒什麽表情,不過地下室的光線昏暗,兩個人看起來好似一對甜蜜的情侶,正在說說笑笑。

第 23 章 待我一襲袈裟,許你相思放下(上)

我不知道這是她等他的第多少年,但是我可以肯定,不管多少年,秦娥都會一直等下去,等到二十年期滿,她的感情全部恢複,她一定會記起那個男人,那個她一直喜歡但從未說出口的男人。

看着周遭的人來人往,他們好似習慣了每天有個姑娘在這裏彈唱,等人,有時覺得在趕路的途中渴了餓了,于是便在那個小茶寮中小坐片刻,聽秦娥彈一曲《留》。

我問秦娥:“你知道這城中有一個叫諾文的姑娘?”

“諾文?”秦娥微微皺眉,好像在極力在腦海中搜索這個人。

我的心一下子提了起來,我不知道這麽多年過去諾文會發生什麽,或許生活的很好,家庭美滿,早就忘了李胥這樣一個人,或許獨自在家空等,等李胥名滿華夏了之後帶着大紅花轎,十裏紅妝的娶她……

“我想想,好像,那個賣茶的姑娘就叫做諾文吧,好多年沒叫她的名字了,竟都有些忘記了。”秦娥舒展了眉頭,随意在琴上撩撥了幾個音。

我轉頭去看那邊還在忙碌着的姑娘,時間長了就會發現,這姑娘每次給人填茶的時候都會朝城門處望一望,好似在等着誰回來一般。

莫生跟我一樣,沉默着不說話,看到此景,我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麽,只能上前靠近諾文。

諾文正在擦剛剛洗好的茶杯,看見我們過來,揚起一抹笑,問道:“客官,想來點什麽?”

“你可記得李胥?”

我永遠都忘不了在聽到李胥二字時諾文眼睛迸發出的感情,那是用這麽多年的愛一點點沉澱下來的眼光,她手上的茶杯應聲摔碎,她好似愣了一愣,然後狠狠的抓住我的肩,發瘋似的問道:“你認識他!他現在在哪?他,可能回來?”

莫生把她的手從我肩上扶了下來,道:“你抓疼她了。”

諾文稍稍恢複了一點,看着我被她抓皺的衣服連聲道歉:“對不起,可是,你們認識李胥?”

我點頭:“認識。”

諾文問道:“他,可還好?”

我答道:“他很好,他正在努力,努力實現自己,也實現,回來娶你的諾言。”

諾文一下子笑了,笑得如此燦爛,跟四月的揚州是如此相配。其實這麽多年,諾文也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空等,而今我這番話,至少可以給她這些年等待的一個交代。

諾文給我和莫生一人一杯茶,囑托道:“如果你們再見到他,麻煩幫我告訴他,我會在這裏一直等着他,如果他哪天回來了,可以到我這裏歇歇腳,我這裏的茶永遠都是熱的。”

“好,”我放下手中的杯子,“我會幫你轉達,如果我見到他。”

諾文點頭:“多謝。”

而後,諾文便自顧自的又重新拿起一個杯子開始擦拭,好像從來沒有我們這般事一樣。

我不願再在這裏停留下去,拽着莫生轉身想進城。

“等一下。”後面忽然出聲,我和莫生轉頭,發現是秦娥。

秦娥朝我們點點頭:“我總覺得你們可能認識我要等的那個人,你們也幫我帶個話,說今年是第十八年,還有兩年,我會在這裏等他。”

我回想這一路上我所見的人,卻并沒有發現東方笑,但面對秦娥期盼的眼睛,我還是應了下來:“好。”

秦娥點點頭,又開始準備下一首曲子。

我和莫生逃也似的進了揚州城裏,後面秦娥的琴聲越來越遠直到聽不見,我無法再去看兩個姑娘都在那裏等着歸來人的場面,那場面,我真心承受不住。

心裏忽然有些空空的,我們來揚州本就是想知道諾文怎麽樣,但卻不曾想還沒有等到緊揚州城的大門,就已經知道了諾文的下落。

莫生問我,接下來我想去哪?

我望着四月揚州的天,忽然覺得陽光有些刺眼睛,我擡手擋住了陽光,想莫生剛剛問我的問題,是啊,接下來去哪呢?

周圍來來往往的人各有各的生計,從來都沒有在意過我和莫生的出現,我忽然不想定下一個地方去哪,于是對莫生說道:“我們往北走吧。”

莫生聳聳肩,回答了聲好。好像我去哪裏他都無所謂一樣,只知道在我後面一味的跟着我走,在我記故事的時候默默的陪着我,我好像,已經習慣了他的存在。

已經不知道有多久沒有還過莫生的錢了,總覺得以前維系在我們之間的那點錢財都慢慢轉化為真實的情感,如今,我也希望,在我餘下走到的每個地方,都有莫生來陪我。

這個樣子漫無目的的走着,時光也像比平常過得快了一些,轉眼間,竟然已經從初春到現在的深秋。而我和莫生也從南方走到了北方,聽說碎空山的楓葉最是好看,于是我便打算和莫生趁着這大好的時節去碎空山賞一地楓葉。

好不容易我和莫生到達了碎空山,但還沒等找到落腳的地方的時候,天上竟然落下淅淅瀝瀝的秋雨,山間也起了淡淡的薄霧,像是要把整個山間都籠罩住一樣。

莫生脫下了衣服把我和自己都罩在了衣服的下面,我倆一路笑一路跑,滿地落下的楓葉被我們兩個的腳步帶起。

雨越下越大,不過還好,我和莫生遠遠地就看見了一座廟,便加緊了腳步向廟裏面沖過去。

到了廟裏之後我和莫生拍去身上的雨水,相視一笑,我順勢看了一下周圍的環境,周圍靜得很,好像沒有人一般,但又十分幹淨,像是經常被人打掃一般。我和莫生都很疑惑,于是打算各處走走看看有沒有人,穿過前堂就是後院,院中有一棵大得離譜的楓樹,樹上的葉子比我和莫生上山的途中見到的任何一棵樹都要好。

我和莫生感嘆着靠前,卻沒想到這樹後竟有人在雨中望着這滿樹的紅葉。我和莫生都被吓了一愣,倒還是那人看見我們之後先問道:“施主,有事?”

聽到他叫施主我這才注意到他身上的衣服,原來是僧服,想來,他就是這寺廟裏的和尚了。

我雙手合十:“打擾大師了,我二人本想上山賞楓葉,卻不想半路竟天降小雨,所以我二人想到這裏來避雨,不知,可否方便?”

“我佛慈悲,自然方便。”那僧人又看了看楓葉,輕嘆道:“更何況,這裏只有貧僧一個人。”

“這麽大的寺廟只有你一個人?”

“是啊,在這裏呆的久了,便也不想換地方,況且,這裏還有她。”那僧人撚着佛珠,嘴裏又道了一句阿彌陀佛,便漸漸走遠。

我忽然覺得這個和尚應該有許多的故事,于是跟着他進了禪房,我進去的時候他已經在那裏敲着木魚念着佛法。

我正坐在他的對面,靜靜的看着他念佛法。

雖然聽不懂他在念什麽,但是就這樣心思平靜的聽他念上一段經書,心裏竟然也十分的舒服,不知過了多久,僧人放下了木魚,開口問道:“施主可有事?”

“有事,”我點頭,“我想請教大師一些事情,請大師如實相告。”

“出家人不打诳語,施主想問什麽問便是,貧僧自會盡力為施主解答。”

“好,那我有個不情之請,我想知道大師的故事……”

“這……”僧人有些為難,但最後還是輕嘆一口氣:“罷了罷了,已經好久沒同人說過了,如今施主到這裏來也是緣分,施主能看出貧僧是有故事之人也算是我與施主的緣分。”

“好。”我招呼莫生到我身邊坐好,聽這僧人将那之前的故事。

—————————————————————————————————————————-

李焱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見到歐陽紅杉穿大紅衣衫是在碎空山的懸崖上。

那天,他也穿着與她相配的大紅衣衫,那天,本應該是他們的婚禮。

第 22 章 黑暗巫師(九)

黑暗之力籠罩大地。

王都,一個衣衫褴褛的小乞丐懵懂地看着面前這位吟游詩人。

“所以,你的意思是王是個壞巫師嗎?”

“噓!”吟游詩人連忙捂住他的嘴巴,瞟了眼遠處巡邏的黑暗生物,頭痛地看着小乞丐天真無邪的雙眼:“誰說他是壞巫師了?我只是說精靈王的做法不對,不要曲解我的意思啊。”

“反正”,小乞丐吸了吸鼻涕,看着手裏熱乎乎的粥水:“我覺得王不是壞巫師,壞人才不會給我們送吃的和房子住。”意有所指的看了眼兩人身處的草屋。

“……..好吧。”吟游詩人想了想,又道:“你知道傳聞中王身邊最寵愛的銀發美人嗎?”

“什麽?”小乞丐八卦的眼神閃閃發亮。

吟游詩人得意道:“咳,這可是我走南闖北聽到的消息,傳聞,這位美人曾經是王的老師,有個極為好聽的稱呼,叫做‘銀月美人’,她有着一頭美麗的銀發,膚白似雪,眼神似天上的星星……”

暗夜森林深處,“膚白貌美”的銀發美人躺在床上突然大大地打了一個哈欠,顧彬疑惑地揉了揉鼻尖,誰在咒我?

身後一人俯下身,輕吻着他的發尖。顧彬側身不耐煩地躲過:“聽說其他國家的魔法師要集結起來讨伐你,你沒事做嗎?這麽悠閑?”

低低的悶笑聲在身後響起:“老師在這裏,我怎麽有心情去幹別的事呢?”顧彬臉帶黑線,說的好像他是個禍國殃民的妖妃一樣……

“滾。”

“騙人”,艾裏爾頭靠在顧彬的肩上:“老師嘴上不說,可心裏明明很喜歡我在這裏。”

這人簡直自戀的無可救藥了,顧彬懶懶地垂眼,不想搭理他。

艾裏爾看着顧彬安靜的側臉,突然內心一片澎湃柔軟:“老師以往的作為我都可以不追究,只要,我們以後好好……..”

“王!”

一個黑巫師在殿門口禀告:“王,外面來了一群帝國貴族的軍隊,嚷嚷着要制裁王。”

艾裏爾冷笑:“又是那群酒囊飯袋?”他慢悠悠地起身,整理好淩亂的衣袍,吻了吻床上的顧彬:“老師,等我回來。”

顧彬還是那一個字:“滾。”

艾裏爾也不惱,勾起唇角大步離開。

艾裏爾走後,房間變得十分寂靜,顧彬陷進柔軟的大床,無聊地數着被子上的紋路,一條、兩條、三條………

“啪嗒、”一聲輕響,一個人影從頂上掉落下來。

進來了一只小老鼠?居然有人能潛入艾裏爾設下的結界?顧彬好奇地望去,只見一個刺客打扮的人蒙着下半張臉,沖着他半跪下:“冰達爾閣下。”

顧彬:“?”

那人擡臉:“冰達爾閣下,我叫希爾,是人類聯盟的一名魔法師,此次前來,是來請求閣下您的幫助。”

顧彬沒說話,希爾接着着急地開口:“惡魔艾裏爾的黑暗大軍就要掌握整個大陸,如果他成功了,所有的人類都會陷入他的黑暗統治下,成為黑暗的奴隸,冰達爾閣下,您是我們人類的魔法大導師,我代表帝國魔法師懇請您助我們一臂之力!”

“怎麽幫?”

希爾見有戲,連忙遞上一瓶藥瓶:“只要您把這瓶藥劑給那個惡魔服下。”

“你确定?”

“是,冰達爾閣下請放心,這是由聯盟數十位光明魔導師研制出的高級藥劑,絕對有效。”

“有什麽好處?”

“好處…..好處?”希爾以為自己聽錯了,卻看見躺在床上的顧彬一臉無辜:“對呀,沒有好處我幹嘛要幫你?拒、絕。”

希爾顫抖着唇瓣:“你、這可事關人類生死攸關的時刻,你、你居然只想着要好處?!”一股憤怒直沖大腦,他用力地去抓顧彬的手臂——“啪。”柔軟的被子松開,堂堂魔法大導師居然一下子被拉起。

手心的肌膚細膩冰涼,卻感覺不到任何的魔力。希爾驚訝地望向四肢無力,歪在床上的顧彬,眼神逐漸變得複雜:“你——”顧彬面無表情,冷冷地直視回希爾。

熟悉的黑暗氣息裹挾着深重的魔壓緩緩靠近,希爾不甘地咬了咬唇,只得躍出房間。

顧彬望了一眼那個被希爾遺落在床的玻璃瓶,小心翼翼地叼起在口中。

艾裏爾的氣息近在身前:“老師——”

一吻落在唇尖:“今天有沒有乖乖的?”顧彬垂眸不語。

艾裏爾雖然很不舍,但是擔心身上血腥氣太過濃重會惹得老師不開心,還是依依不舍地分了開。卻不料一雙長臂将他攬了回去——一個輕的不能再輕的吻落在他的唇上。

艾裏爾驚喜:“老師?”這還是老師第一次主動對他回應!

顧彬咬住艾裏爾的下唇,用舌尖去撩撥他的口腔,艾裏爾主動伸出舌尖去接受顧彬的舔舐,半阖着眼,神情迷醉。顧彬趁機将口中含着的液體一瞬渡了過去。

艾裏爾的眼神頓時睜大,抽身離開,但已經來不及了。喉嚨猶如火燒一般,臉側浮現出一道道鱗片。

“啊——”艾裏爾不受控制地變回原形。

顧彬跌落回大床,面無表情地望着地上痛苦翻滾的巨蟒。

艾裏爾魔力不穩,內心強烈的憤恨使他變回了半人狀。他眸光一利,蛇尾吊起床上的顧彬,眼瞳通紅地緩緩纏緊他的脖頸。

顧彬的聲音虛弱如游絲:“你有本事、就殺了我——”

艾裏爾唇瓣顫抖幾下,尾尖不受控制地緩緩松開,四肢無力的顧彬失去支撐,頓時栽倒在地面上。

“!”顧彬皺着眉,狠狠地噴出一大口鮮血。

“咳、”“咳!”兩口、三口,漫地的鮮血刺傷旁人的眼球。

艾裏爾顫抖地俯下身:“老師?老師?你別吓我…….”

顧彬閉着眼,過于蒼白的面孔,讓艾裏爾幾乎以為他已經是一具屍體。

“老師!!!”

“唉。”滿頭白發的醫師搖了搖頭。

“怎麽樣?”艾裏爾雙目赤紅,緊緊抱住顧彬的樣子像是巨龍盤着他無法失去的珍寶。

“好在他剛剛服下的光明藥劑不多,憑着我的醫術生命是沒有什麽大問題了,只是……他體內潛伏的那團不屬于他的元素太久,魔脈嚴重受損,以後……怕是永遠只能做一個普通人了。”

艾裏爾失魂落魄,錯亂地喃喃自語:“都怪我,都怪我……”

醫生看着他的模樣,不忍地加了一句:“王,你還是把他的魔脈解開吧,他體內魔脈幹枯,怕是身為普通人壽命也不長久了。”

“還是現在好好調養着比較好。”

醫師走後,艾裏爾抱頭承受不住似的嗚咽一聲:“老師,我該怎麽辦,你那麽驕傲的一個人,要是知道自己變成了這樣……”

“不,”他的眼中透露出瑩瑩的紫光:“一定有辦法的。”

…………

顧彬閉着眼,感到自己被納入一個無比溫暖的地方,緊緊的包裹着他。他眼角含着潋滟的水光,承受不住地皺着眉伸手揮出。

艾裏爾輕輕捉住他揮來的手臂:“老師,你乖一點。”

仿佛聽到了男主讨厭的聲音,顧彬閉着眼嘴角一撇,看起來有點委屈,指尖憤怒地一用力把艾裏爾扯下。

“啊!……”艾裏爾皺着眉,承受這一下無比猛烈的沖擊。還不忘護住顧彬的亂蹬的雙腿。

床簾翻滾,幾縷烏黑的發絲劇烈晃動,沒過多久又隐沒在簾下。

…………

又是夢境,面前是那個看不清臉的少年。

不複跪在大殿時的穩重寡言,站着的他身姿挺拔,氣質斐然。即使看不清面容顧彬也知道這人定然是俊美無鑄。

他正同兩位十分貌美的女子說着話,察覺到顧彬走來,他轉過身:“師弟。”

顧彬發現他控制不了夢中的身體了,一股郁氣湧上心頭,他看見夢中的自己“怒氣沖沖”:“不要叫我師弟。”

“你算什麽東西?父親只有我一個弟子!”

我絕對、永遠都不會承認你。

對方愣了一下,還沒說話。

——一陣天旋地轉,周圍的事物逐漸遠去。

顧彬睜眼,看到身側一人靜靜酣睡的面容。

是艾裏爾。

第 127 章 襲擊(求訂閱,求打賞!)

第127章 襲擊(求訂閱,求打賞!)

在這個黑暗的時刻,生存游戲無疑是黑暗之中的一縷光明,也風沒有拒絕這一縷的光明。

本來打算選擇人類陣營,可是看着詭異陣營,覺得人類當久了,還沒見過詭異是什麽模樣,好奇之下就點了詭異陣營。

進入游戲之後,成為了一名高原矮人,葉風為了報仇,不斷的拼命升階,最終成功活出了生存游戲,并且向着哪一家人複仇。

最終在調查局的圍捕之下,戴着葉天來到了暗夜之城之中,拼接着自己的釀酒天賦開了一間不錯的酒館。

葉雲聽了之後沒有任何的表情,只是舉起了就被,将其一飲而盡。葉風笑了起來,也是拿起了酒杯,一飲而盡。

兩個男人的沉默,所有的話語在,已經全部都沉浸在這一杯酒致中和。

葉雲并不是一個同情心泛濫的人,從他加入生存游戲的那一刻起,他就有預感,這個世界在不斷的變化,甚至會有很大的災難降臨。

更何況,他當時可是癌症晚期,容不得他同情別人,因為他同情了別人,誰會開同情他?

在死亡面前,為了活下去,葉雲的手段可以說是無所不用,只要能活下去,他可以抛棄這些所謂得隊友。

當然,葉雲也并不是沒有兄弟,只是,這些兄弟也不過是在自己我穿越之前的世界之中。

在他剛剛穿越來的時候,他就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之上,他明白那種無助的感覺。

放下手中的酒杯,葉風看着葉雲緩緩開口:“還有幾天?”

葉雲聽了一愣,随後也反應了過來,擡起手:“還有五天。”

今天是葉雲出生存游戲的第二天,所以還有着五天的時間才會進入生存游戲。

葉風看着眼前的葉雲,糾結了好了一會兒,這才開口:“你來了我這家酒館兩次,你很強大,起碼大部分的詭異還要強大。”

“其實說這多,是因為我有件事想請你幫忙。”

葉雲瞬間聽明白了葉風的意思:“要進游戲了?”

葉風點了點頭:“沒錯,之前我進游戲都是讓葉天躲在樓上,在我一旁開店的幽魂也會幫我照看一下葉天,可是這一次卻不同。”

“幽魂進入了游戲已經七天了,很很有可能已經死在了游戲之中,而之前葉天下來拿東西的時候,被一個變态的家夥盯上了。”

“上一次,如果不是我及時回來,恐怖葉天就要命喪他手了。”

葉雲聽着葉風的話語,不由得皺起眉頭,畢竟除了一些激進派,生活在暗夜之城的詭異,大部分都是不會這樣的肆無忌憚的殺戮,故而開口:“怎麽回事?”

葉風嘆了一口氣:“那家夥生前是一個拐賣兒童婦女的人,被捕入獄之後,被裏面的人活活暴打,在将死之際,得到了生存游戲的選中。”

“進入游戲之後選擇成為了一個詭異,對于人類充滿了很強大的恨意,幾乎是見一個殺一個,前段時間剛剛逃來暗夜之城。”

葉雲聽了,也不由得感覺一陣反感,畢竟自己雖然殺人無數,但那也只是在游戲之中,現實世界之中除了斬殺648調查局的人和複仇之外,就再也沒有對普通人類下過手。

葉風繼續來口:“我也求助了暗夜軍團,他們也答應了會加強這邊,的巡邏,可是并不能保證這裏萬無一失。”

“畢竟,你也知道,暗夜軍團需要巡邏的範圍很廣,并不可能立馬酒顧及到這裏。”

“一旦這裏發生了什麽,估計等到他們前來,葉天估計已經遭了毒手。”

“再說了,暗夜軍團并非是剛正不阿的執法者,他們之所以加入暗夜之城也是為了尋求庇護罷了。”

“那家夥盯上了葉天,我在的時候,他不敢有什麽動作,一旦我不在……”

葉雲看着葉風的雙眼,葉風也絲毫不躲閃,片刻:“沒問題,什麽時候進入游戲?”

葉風聽着葉雲的話語,整個人無比的激動了起來:“太感謝你了,我明天就進入游戲。”

葉雲點了點頭:“好,那我明天來找你。”

……

從酒館出來之後,葉雲看了又看昏沉沉的天空,計劃趕不上變化,心中不由得暗嘆:“或許,這只是對弱者的同情,施以援手罷了,并不是所期待的善良。”

雖然一開始打算休息三天,休息完之後在進入游戲,但如今既然已經答應了葉風,葉雲自然不會食言。

再說,只是在他進入游戲期間保護葉天的安全而已,并不是什麽大問題。

雖然會讓自己的計劃推遲,但是誰讓那個家夥自己看着順眼呢。當然,葉雲也不會和葉風一樣等着對方前來,而是主動出擊。

畢竟葉雲從來都不是一個坐以待斃的人,既然這個惡鬼佛珠會威脅到葉天的安全,那自然是連夜将其鏟除了。

畢竟,只有千日做賊,哪來的千日防賊,對于威脅的人,自然是越早鏟除越好。再說了,每天都會有着大量的玩家死去,誰也不會為了區區一個惡鬼佛珠大動幹戈。

拿着從葉楓哪裏打聽的信息,葉雲趁着夜色使用天賦斂息,和技能迅影疾步悄悄的潛入了惡鬼佛珠的院子之中,看着裏面的房屋。

只見裏面一片空蕩,除了面對大門的牆壁上貼着一個佛字外,只剩下一個臺前,上面擺放着一顆墨綠色的珠子。珠子上飄着一個一臉兇相的男人,臉上有着長長的一道疤,一臉殘忍的看着禮佛。

看到這裏,葉雲也不由得露出了冷笑,自己一個惡鬼,渾身陰森恐怖,居然還參禪禮佛,簡直可笑至極。

剛好踏入房內,還在禮佛的惡鬼佛珠瞬間暴動了起來,閃耀着幽綠的光芒,直接沖向葉雲。

看着襲來的惡鬼佛珠,葉雲對其連正面看都不看一眼,畢竟,只是一個區區六階詭異。

對于惡鬼佛珠使出來的招數,随手破掉,手中烈陽神火浮現,直接屈指一彈落在了惡鬼佛珠之上。

瞬間,惡鬼的身軀也是燃起了熊熊的烈焰,凄厲的鬼嚎不斷的發出,可惜僅僅片刻,就被烈陽神火燃燒的一幹二淨。

……

第二天,葉雲如約來到了酒館之中,卻發現今天的酒館關着門,雖然有些疑惑,但是葉雲還是上前敲了敲門。

“老葉,我來了。”

嘭!

然而,就在此時酒館的大門破碎,一條纖細的手臂冒着熊熊烈焰打出,葉雲來不及躲閃,整個人瞬間爆發:“魔氣護體!金身咒!護體罡氣!”

嘭!

纖細的手臂,直接打在了葉雲的護體罡氣之上,巨大力量使得葉雲整個人向着身後瘋狂退去。

整條街道之上,被葉雲的雙腿劃出了一條數米長的溝壑,葉雲強行穩住身體,看着從酒館之中走出來的三人,怒喝:“你們是什麽人?”

求訂閱,求打賞!可憐可憐作者吧!作者已經三天沒吃飯了!

(本章完)

第 127 章 速斬皇

“龍魂出,凝。”龍傲天竟然取出一個葫蘆,打開,放出一條龍形的氣體。

在場的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只見那龍傲天的氣勢不斷上漲,突破戰皇初階,很快,氣勢再度上漲,龍飛羽瞪大了眼睛,戰皇高階,有些太可怕了吧。

“哼,我從來沒想到同階有人能逼我動用這一秘術,今天給你見識一下,龍家的正宗武技。”

“龍家秘術,在你手中不過是滄海遺珠,這是可惜可惜。”說着還吧唧着嘴,一副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樣子。

“哼,少在那裏巧舌如簧,任你說的天花亂墜,都免不了一死。”龍傲天又是那一臉舍我其誰的樣子,弄得龍飛羽一拍額頭,這人怎麽總是感覺自己天下無敵呢?這個樣子多不好。

“那我看看你這個分家的叛徒即便得到了秘技,能發揮幾成的本領。”這一句話稱為了導火線。

龍傲天氣的怒吼連連,龍傲天身後的四人呆住了,從來沒想到龍飛羽竟然這麽大膽,敢稱呼龍傲天是叛徒,須知中州龍家不知道比龍澤龍家強大多少,要不是龍澤是一個帝國,戰神殿不許戰帝以上高手随意挑事,龍家早就飛灰煙滅了。

不過四人還是靜靜的看着龍飛羽和龍傲天兩人對招,沒有龍傲天的開口,任誰也不敢私自動手。

龍飛羽和龍傲天兩人早已經對拼在了一起,一樣的姿勢,雙手握住劍柄,刀柄,對砍到一起,任你靈兵再強大,就是砍不斷這柄木劍,着實是詭異無比。

“之前你一直動用各種花樣和我周旋,沒想到你的力量還不小嘛!”龍傲天看着對面幾乎快貼到自己的龍飛羽。

“哼,彼此彼此。”

龍傲天的同伴站立的位置偏遠,沒有聽到他們兩個說什麽,不過兩人嘴唇一直未停,竟然邊打邊說。

兩人的眼睛緊緊的盯着對方,突然,龍傲天的右手,龍飛羽的左手同時揚起,對着對方就是一下,拳掌相交,散發着厚重的戰氣,以兩人為中心,一陣又一陣的氣浪。

兩人僵持在一起,兩人的戰氣竟然不向上下,不過龍傲天的法決更加精妙一些,漸漸的龍飛羽感覺到胸口發堵。

“這是龍家的聖龍洪荒掌,是玄階高級的武技,想必你是清楚的了,哦,不好意思,我忘了,龍澤龍家可是一點秘籍都沒有的,戳痛了你柔弱的內心,堂哥在這裏給你賠罪了。”看着他笑嘻嘻的表情,眉宇間充斥着狠辣,怎麽也感覺不到他的話是真的。

龍飛羽的胸口受到一定的沖擊,知道龍傲天故意氣自己,一旦自己開口說話,勢必吐出一口血,與其給龍傲天機會,不如憋住這一口氣。

腿上不斷風雷凝聚,“傲天,小心他的腿。”與此同時,龍傲天也察覺到了龍飛羽的腿上,青紫環繞,隐隐有着危險,掌上猛然一催動,将龍飛羽擊退,龍飛羽一直等待這一刻,又豈能放棄這一腿的機會,借着被反推的力量一腿穩穩的踹在了龍傲天的胸口處。

龍傲天以更快的速度倒飛出去,口中鮮血不止,整個人失去了意識,龍飛羽擦了擦下巴的血跡,那一口血到底沒有忍住,吐出來舒服多了。

這個時候龍傲天已經不省人事,龍飛羽知道,他沒有那麽脆弱,不過是自己一腳踢中了對方的命門,那裏正是龍傲天之前動用血遁最虛弱的地方,不然以他融合龍魂的戰皇高階修為,自己這一腳是萬萬贏不了的。

不過這個時候龍傲天已經失去了意識,自己是否能夠把對方幾個人留下呢?眯着眼睛掃向了護衛在龍傲天身邊的四個人,在龍飛羽看來對方幾個人也沒有龍傲天的威脅大,更何況這些人知道了自己身份。

想到這裏,龍飛羽的眼神更加的冰冷,龍傲天身邊的四人仿佛感受到了龍飛羽肆虐的冰冷,“你們先走,我拖住他,不然我們都走不了,弟弟你背着龍傲天。”

“哥,我們一起留下。”

“我是你哥,我說了算,你在這裏只會拖我後腿,再說龍飛羽戰鬥這麽久,戰氣早就不足,說不定我還能擊殺他,就算不能,我逃脫的幾率也比較大,你們都是戰王,趕緊走。”

說着,一根箭矢搭在了長弓之上,看着那光芒四射的畫杆長弓,不禁有着一絲的向往,即便龍飛羽從來沒有用過弓,對這一張寶弓也是想納為己有。

龍飛羽看着那三人帶着龍傲天離開,不是他不阻攔,而是一個戰皇手持寶弓,氣機鎖定你,你一個戰王還敢去像別的?就這樣三人帶着龍傲天沒有了蹤跡。

“我說,你能不能別拿箭指着我,要是你想殺我,你倒是放箭啊,這麽站着,算是怎麽樣?”

“龍飛羽,說實話,我沒有把握,不然我也不會這般,這還是我箭雄第一次箭在弦上而猶豫。”那男子輕輕說道。

“奸雄?你爹真會給你起名字啊,優柔寡斷,龍傲天怎麽會與你為伍。”龍飛羽滿臉的不屑。

“你,說話還真是…..呵呵,你被狗咬了不成,說話這麽難聽。”箭雄很是不忿。

“被你咬了,我說你倒是出手啊,再不出手我戰氣都快恢複了。”龍飛羽又是一記重擊捶打在箭雄的心頭。

“狗嘴吐不出象牙,誰知道你是不是使詐。”

“你吐個象牙我看看,磨磨唧唧,真不知道是不是你投胎的時候性別弄錯了。”龍飛羽還側頭啐了一口。

“你。”箭雄瞪大了眼睛,眼中的怒火仿佛如實質。

“就是現在。”龍飛羽心中默念,原地留下一道殘影,捕風捉影,快速接近箭雄。

箭雄沒想到龍飛羽缜密快抓住他的一個小小破綻,對着龍飛羽的虛影就是一箭,立即變換自己的位置,腳下竟然金光一閃,速度并不比龍飛羽遜色多少。

“不錯,速度還可以。”龍飛羽手持木劍,與來的箭矢對碰在了一起,劍尖對箭尖,一支箭矢竟然一分為二,成為兩條條細棍,箭雄遠遠的看到,不禁心頭一顫,能夠躲開自己箭矢的不少,能格擋的也不少,還從未有人能将自己的箭矢從箭尖切到羽毛。

“小心了,嘿嘿。”龍飛羽再一次化成一道殘影。

箭雄不斷的從身後拔出箭支,一箭快過一箭,赫然有着九星連珠的感覺,“此人箭術當是登峰造極。”須知取箭拉弓,放箭,并不是那麽簡單的,這其中還要有瞄準的時間,龍飛羽從來沒有想到過有人能夠能夠在三秒鐘發出九箭,要知道,修為更高的強者可能發暗器,一枚一枚的連發,百發百中,可能比之箭矢更加的快,卻不一定做的到取箭拉弓,百發百中。

樹林中兩道身影相互追逐,兩人之間,戰氣,箭矢飛舞。

“這龍飛羽真是難纏,要不是龍傲天将龍家的游龍步教給我,恐怕我早已經死于龍飛羽的劍下了。”每一次的放箭,箭雄都看不清龍飛羽的身影,只是憑借着一個神箭手的氣機鎖定,也讓龍飛羽吃盡了苦頭。

“追不上,還要面對箭矢,真不知道這箭雄到底從哪裏學來的步法,不會是遁地金光術吧?不對啊,那可是前世神仙法術……”

兩人一追一逃,龍飛羽計上心頭,慢慢的速度慢了下來,隐隐有戰氣不足的樣子,箭雄心中暗罵,這麽久了戰氣才有了下降的趨勢,這龍飛羽是鐵打不成,哪裏來的這麽多的戰氣,此人詭計多端,決不能放松警惕。

箭雄還是小心翼翼的,不過龍飛羽的速度慢了下來,箭雄也慢慢的适應,一點龍飛羽有一點變化,他都能立即反應過來,保持的距離是龍飛羽極致速度也追不上的。

龍飛羽當然有自己的心思,速度越來越慢,突然看着箭雄的背後,“龍傲天?”龍飛羽不得不佩服自己的演技,那驚慌的眼神,箭雄心中一喜,立即回頭,根本就沒有人,糟糕上當了,轉回頭,不過一個呼吸,哪裏還有龍飛羽的身影。

下意識的向後迅速移動,整個人紮上了龍飛羽的木劍,從身後直破丹田,“怎麽會?這,不可能。”說着轉動自己僵硬的脖子。

“嘿嘿,因為你根本就不了解我,記住你死的不冤,我這秘術叫憑空遁影,提高三倍自身速度。”龍飛羽一抽劍,一掌拍在對方的天靈蓋,學着前世小說中的某位用劍大神,一吹劍上的血跡,致敬。

第 127 章 :四國争霸,(1)

更新時間:2012-11-28 0:00:32 本章字數:13876

“老臣…老臣不知啊,陛下,一定是有人嫁禍于老臣,老臣一家世代忠良,還望陛下明鑒啊。唛鎷灞癹曉。請記住本站”夜紫陌句句悲切,但是雲染的眼中卻是泛起點點寒光,世代忠良?他一人之過就足以抹殺這世代忠良了!

“既然夜愛卿夜家是世代忠良,那麽就好好的看看孤手裏的是什麽東西吧。”雲染微微一笑,将手裏的東西交給一旁的花燦然,讓她交給那個所謂世代忠良的夜紫陌。

看到手裏的東西,終于夜紫陌變了臉色,眼中滿是驚恐的看着雲染,他曾經以為陛下不過是個小丫頭而已,沒想到自己真的是小看了她了,沒想到她竟然找到了那些東西。

“夜愛卿,孤在等你的解釋。”雲染已經笑的溫和,沒有一絲一毫的火氣,但是确實讓夜紫陌全身發冷。

“陛下,老臣真的是一無所知,這真的和老臣沒有一絲一毫的關系,求陛下明鑒啊!”就在這一刻夜紫陌依舊認為這些東西是別人揭發的,他完全沒有想過其實這些東西都是雲染的手下調查出來了,他更加沒有想到的是,這個他一直看不起的少女竟然是墨魂的墨主。

“夜愛卿真的把孤當作一無所知的孩子的麽?”雲染眼中的不屑是那般的明顯,她不喜歡這種以貌取人的家夥,看自己年輕便覺得自己很無能麽,那個樣子只會讓他栽在自己的手裏,“既然孤現在能夠拿出這些東西,孤就能夠拿出更多,機會孤給你了,若是不好好珍惜的話,那麽最後別跟孤說沒有給你機會。”

“陛下…”這一次夜紫陌真的是害怕了,他沒有想到這個小小的少女竟然會有這般的本事,自己的事情已經做的那麽的隐秘了,竟然還是讓這個小少女抓住了自己的把柄,他看着雲染苦笑着,他知道自己輸了,不管是心智、手段還是背後的勢力自己都比不上這個少女。

“夜愛卿還有什麽要說的麽?”雲染依舊是那般似笑非笑的看着他只是她眼中的冷意沒有一個人錯過,在場的每一個人都知道,這次夜大人算是踢到鐵板上了,他們的這位女帝并沒有他們想象中的那般好欺,這一刻真的是人人自危,畢竟他們這些年來誰也不能夠保證自己就是幹幹淨淨的,若是真的有什麽事情落在這位女帝的手裏,他們可不敢保證自己的命運會比夜大人好到哪裏去。

“臣知錯,請陛下責罰。”夜紫陌苦笑,都到了這個時候了,自己還能說什麽,剛剛陛下拿來的冊子上記載的每一件事情都是他做過的,他知道陛下既然說了出來,必然就是已經有了足夠的證據,這個時候再抵賴的話只能夠讓自己陷入萬劫不複而已。

“至于其他人,衆位大臣還需要原因麽?”雲染滿意的看着所有人的反應,眼中是淡淡的笑意,但是這個笑意落在衆人的眼中确實那麽的可怕,他們一直以來看不起的女帝竟然是這麽的有本事,他們已經以為自己将陛下玩弄于股掌之間,現在他們發現,其實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她的掌握中,她不說并不代表她不知道,而是高高在上的看着他們的各種醜态,或許在她的眼中,他們只是一群跳梁小醜而已。

“陛下,臣等明白。”所有的人都苦笑着,他們知道現在只能夠将陛下封後的事情緩一緩,否則到時候吃虧的還是他們。

“很好。”雲染滿意的笑了笑,這次才是她真實的笑容,終于把這些老家夥解決了,不管将來如何,至少現在她能夠安靜一段時間了。

“陛下,臣有事啓奏。”風清揚看着雲染,眼中帶着淡淡的無奈,但是這一刻他是默許了,他知道若是自己在一次阻攔下去真的有可能會鬧到生靈塗炭的。

“講。”看着風清揚的樣子,她就知道這次的事情不會是與軒轅魅有關的,既然如此他願意說什麽她都會去聽。

“陛下,前日飛雪國傳來消息,說是這一次的四國争霸賽在飛雪舉行,因為路途遙遠所以還請陛下早日動身。”不知道為什麽他總覺的這次的四國争霸有一些不太對勁的地方,但是自己又說不出來是哪裏不對。

“我明白了,我會盡快趕過去了。”雲染微微的眯了眯眼,她也感覺到了不對的地方了,四國争霸每年都是在将近秋季的時候舉行,而現在才是三月而已,就算是這裏距離飛雪路途遙遠,但是也不需要現在就走吧,看着風清揚的眼神分明他也是察覺到了不對勁的地方。

不多時之後,大殿中的所有人都離開了,只剩下了雲染、軒轅沒和風清揚。

“染丫頭,這次的事情你可要小心啊,”風清揚隐隐的覺得有些不安,好像是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一般,“這次的絕對是不簡單啊,我總覺得是有人在暗地裏謀劃着什麽一樣,本來這次四國争霸的地點應該是在慕雲國,不知道是怎麽了,一下子就變成了飛雪國,而且時間還提早了這麽多。”

“我會小心的,我離開的這段時間無憂就交給大師傅了。”在無憂裏能夠讓雲染放心的人并不多,但是風清揚絕對是其中的一個,雖然對于軒轅魅的事情上,雲染是十分的不滿,但是其他的事情交給風清揚她還是十分放心的。

“染丫頭,我有一句話想問問他可不可以。”風清揚知道雲染有多在乎軒轅魅,所以有些事情必須問清楚,在自己的心中染丫頭一直都像是自己的孩子一樣,他怎麽能讓他的孩子受委屈呢。

“大師傅,您請問。”軒轅魅一直以來都知道他為什麽對自己有這般的敵意,所以為了讓他放心下來,軒轅魅願意為他解惑。

“你究竟是誰?”風清揚認真的看着他,他絕對不僅僅是妖王這麽簡單的問題,因為他身上帶着屬于人類的謙和,雖然只有在面對染丫頭的時候才會表現出來,但是絕對可以知道他早已經習慣了人類的生活了。

“魅夜,軒轅帝。”簡潔的回答了風清揚的問題。

只是這個答案讓風清揚有些不解,同樣也有些動容,若他只是妖王的話他都不會有這般的感覺,但是卻因為這一刻他人間帝王的身份确定了下來,讓風清揚有些不淡定了,這段時間不少人都在和他挑釁,讓他不明白的是軒轅沒是怎麽一直忍到現在的。

“因為想要陪在雲兒的身邊,其他的人對我而言都是無所謂的,他們願意說什麽,或者是什麽态度與我有什麽關系?”輕笑着看着風清揚,但是他話中的含義确實讓風清揚深思了一番,現在風清揚已經明白了,在軒轅魅的心中,雲染的地位同樣是別人比拟不了的,應該說他們兩個人還真的不是一般的相配。

“那你能夠保證永遠都不會變心,永遠都這樣愛她麽?”風清揚問的很是認真,因為他知道染丫頭和普通人不一樣,她的生命比之普通人要漫長上許多,若是有一天這個男人負了染丫頭的話,他真的不敢想象到時候會是一個什麽樣子。

“我能夠,”軒轅魅認真的看着他,“因為對于雲兒從一開是我就是真心的,對于她我的愛是包容。”軒轅魅說的斬釘截鐵,在他的心中在已經容不下任何人了,所以對于雲染他是全心全意的愛。

“既然如此的話就好了,”風清揚點點頭,“妖王,我相信你這一次,相信應該知道你和染丫頭之間的距離是什麽,所以若是有一天你負了她我們幾個人絕對會讓你永遠都找不到她!”

“我知道,”軒轅魅點點頭繼續說道,“但是永遠都不會有那麽一天的,因為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麽事能夠讓我放開她的手。”

看着認真的軒轅魅,雖然風清揚還是有些不放心,但是今時今日他已經說到這裏,那麽自己根本就沒有理由在阻止下去了,他就暫且相信這個男人能夠給染丫頭幸福吧。看着相視而笑的兩個人,風清揚嘆了一口氣選擇了離開。

看着風清揚離開,雲染的嘴角難的帶上了真是的笑容:“我以為大師傅還會固執下去呢,沒想到最終還是松口了,看來他并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麽固執嘛。”

“傻丫頭,大師傅并不是固執,”輕輕的捋了捋雲染的頭發,“他只是對我不放心而已,曾經的事情他記得太清楚了,若不是因為我的緣故,曾經你也不會那般輕易的殒命。”那個時候自己真的是太自信了,認為不管在什麽情況下自己都能夠護雲兒周全,結果最終卻是讓雲兒因為保護自己而失去了生命…

“好了,那又不是你的錯,別亂想了。”她怎麽可能會不知道軒轅魅的自責呢,他總是自責沒能保護得了自己,可是那次錯的明明是自己,若不是自己太相信那些人,相信她那些所謂的族人與親人,她有怎麽可能會那般輕易的被囚禁,說到底還是自己的錯,自己小看了他們。

“我知道,”軒轅魅微微的嘆了口氣,雖然雲兒說不是他的錯,但是若是當初自己小心一點的,最後的結果何嘗會變成那般的慘烈,“這次我一定會小心的将你護在懷中,誰若是想要懂你一律殺無赦!”

“好了,別板着個臉了,這麽就不漂亮了。”輕輕的捏着軒轅魅的臉,雲染的眼中是淡淡的笑意。

“別攔着我,我要見陛下。”殿外傳來的聲音,讓大殿中的兩個人一陣不悅,好不容易能夠有兩個人獨處沒有別人打擾的時間,竟然這個時間找上門來,這個人還真是沒有眼色。

“主子現在不想見任何人,夜公子您請吧。”大殿外傳來了花燦然冷漠的聲音,冷的讓人心寒。

“求求你,讓我見見陛下,我有話要和陛下說。”這一刻夜天烽放下來所有的自尊,他知道若是這樣離開的話,自己和那個女子之間不會再有任何聯系了,他真的不甘心啊!

“燦兒,讓他進來吧。”說清楚了也好,她不喜歡被別人纏着,直接拒絕了之後省的心煩了。

“雲兒,是要接受了他麽?”軒轅魅靠在雲染的耳邊,說話的時候他的唇輕輕的擦過她白皙的耳垂,讓她的身體不由自主的一陣顫抖。

所以當夜天烽進來的時候,就看到了這個讓他将要心碎的場景,他一直告訴自己不要去在意,因為陛下的身邊不會只有一個男子,但是真的親眼看到她和別的男子這般親近的時候,他才發現,所有的語言都是蒼白的,他的心就像是被淩遲一樣痛的他全身都要痙攣了一般。

“陛下,”夜天烽聲音顫抖的喚着眼前的女子,“臣有話要對陛下說。”

“說吧,孤在聽。”雲染整個人躺在軒轅魅的懷裏,散發着慵懶的氣息,是那般的誘人,但是看在夜天烽的眼中卻是讓他那麽的痛,他多想此時此刻那般抱着她的人是自己啊。

“陛下,臣知道錯了,”夜天烽笑了,但是眼角滑落的淚水讓人知道現在他究竟是怎樣的一種絕望,“臣不應該用那般的手段陷害軒轅公子,請陛下給臣一個機會,臣只是想要陪在陛下的身邊,哪怕沒有名分都可以。”這一次夜天烽不再耍任何的手段,而是放下了自尊,放下了一切,苦苦的哀求,現在他才知道自己愛的有多麽的卑微。

“抱歉,你要的我給不起。”雲染知道他是真心的,但是正是因為如此,自己才不能夠給他任何的希望,因為現在給了他任何的希望,最後傷到的一定是他。她的心早已經被一個男人填滿了,除了他的身影之外早已經容不下任何人了。

“臣明白了。”夜天烽笑了,笑的是那般的絕望,那般的悲涼,他知道自己永遠都沒有機會走進這個少女的心裏了,不,或許說從一開始便沒有機會,一切的一切都是自己強求了。“臣告退。”

“魅,我是不是傷害到他了。”看着夜天烽有些凄涼的背影,她輕輕的醫生嘆息,夜天烽并不是一個壞人,或許沒有軒轅魅的話,和他相處下去自己會有可能會喜歡上他的,只可惜,他出現的太晚了,所以注定一開始他便沒有了機會。

“這樣對他而言未見不是一件好事,若是拖下去的話,到時候他受的傷害可能會更大。”他們了解彼此,知道除了彼此之外不可能接受任何人了。

“或許你說的是對的吧。”雲染輕輕的笑着,臉上帶着一絲的無奈,他們之間的感情是別人永遠都無法涉足的,所以注定會有其他的人因此而受傷,不過這和他們完全沒有關系不是麽?

“別想那些事情了,現在還是想想四國争霸的事情吧,這次好像不像以前那麽簡單似的。”不止雲染和風清揚,就連軒轅魅都發現了這次的事情的不對勁,他總覺着背後會有什麽事情要發生一般。

“應該不是飛雪,若是飛雪話,染染應該會給咱們送來消息來。”雲染輕輕的一頓,“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

“應該是慕雲國搞的鬼!”

這個時候兩個人同時都想到了慕雲國,雖然不知道為什麽有這種感覺,但是兩個人就是覺得這一切都是慕雲國在搞鬼。

“而且我覺得這個事情可能還和慕雲浩天有關系。”軒轅魅忘不了慕雲浩天看到雲染時的眼神,帶着明顯讓人無法忽視的愛慕,那種眼神就好像看着自己的愛人一般,讓軒轅魅覺得不安。

“我總覺的我好像是認識他一樣。”雲染微微的皺了皺眉,不知道為什麽她總覺的那個慕雲浩天是她所熟悉的一個人,而且那種感覺非常的強烈。

“想不起來麽?”

“嗯,只是覺得很熟悉,算了,想來也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雲染随意的說着,對她而言男人都是一個樣子,除了身邊的這個之外其餘的都只是路人甲而已,無須太過在意。

幸好現在慕雲浩天不知道雲染在想什麽,若是知道了的話,恐怕會難過的要死吧,自己心心念念的人,竟然将自己當成了毫不相關的路人甲,若是讓他知道了的話一定會覺得受不了的。

“嗯,那我們要好好的準備一下了,既然知道大概是全套,怎麽能夠這般容易上當呢。”軒轅魅的嘴角帶着一絲惑人的笑意,眼中那算計的光芒,怎麽看都會讓人覺得他是一直狐貍精的。

“當然,”雲染的嘴角也彎起了一個邪魅的弧度,看來這段時間她是被軒轅魅帶壞了,連笑容都帶上了幾分相似,“不管怎麽說,這次的四國争霸賽一定是很熱鬧,怎麽說我們也不能夠錯過的不是麽?”

“當然,既然雲兒有興趣,為夫自然要陪着不是麽?”軒轅魅微微的笑着,眼中滿是寵溺,他這輩子真的是栽在她的手中了,只想在她的身邊,只要能夠陪着她自己就足夠幸福了。

“魅,你說他們會不會有什麽陰謀?”雲染還是覺得這次的事情有些蹊跷,但是又說不出哪裏不對勁,只是知道可能是慕雲國想要耍什麽花招而已,但是具體情況卻是不知道,這種什麽都不在自己掌控中的感覺可是不怎麽好啊。

“雲兒,想這麽多幹什麽,”輕輕的笑着,軒轅魅的眼中寵溺的神色越加的濃厚,“為什麽要将所有的事情都掌控在自己的手中,那樣的話或者還有什麽意思,活着之所以覺得有趣完全就是因為什麽事情都是未知的,所以才會不時的有些驚喜,你說不是麽?”

瞬間,雲染愕然了,她早就習慣了掌控全局,喜歡把所有的事情全部都掌握在自己能夠控制的範圍之內,只有那樣她才能夠完全的安心下來。

想到這裏,雲染突然的笑了,笑的那般的開懷,就好像得到了玩具的孩子一樣,笑的那般的純粹:“魅,我終于知道為什麽我總是會那麽的無聊了,原來是這樣的啊。”她的眼角已經笑出了淚水,“我總是将所有的一切都掌控在自己能夠控制的範圍之中,不讓任何事情離開自己的掌握,這樣雖然是安全一些,但是人生的趣味完全的消失了啊,今天已經知道了明天、甚至是後天會發生什麽,一切都是一成不變的,那樣的生活怎麽能夠不無聊呢。”

“你知道了就好。”看着自己懷中想的異常甜美的少女,軒轅魅的眼角也帶上了淡淡的笑意,“不管未來的生活變成了什麽樣子,雲兒,你都要記得,我會一直在你的身邊的,永遠都不會離開。”

“我知道。”她當然知道,而且就是将來的某一天他想要離開自己都不會允許的!

“好了,我們好好的準備一下,三天後就出發吧。我們沒有那麽多的時間可以耽擱下去了。”軒轅魅的眼中閃過一絲冷光,他倒是很想見見那個慕雲浩天,上次的求婚他可是還沒有忘記呢,不知道這次他又會想出什麽花招呢,不知道為什麽,直覺告訴他,這次慕雲浩天突然放棄了四國争霸的舉辦權就是為了去飛雪見見雲兒,可惜的是現在他就算是見到了,那個人也不再是雲兒了呢。

“好。”雲染毫不遲疑的應着,這次她沒有在叫墨魂的人去調查,她想體會一次所謂的生活的驚喜。

三天的時間很快,還沒有感覺到什麽的時候已經過去了,這三天的時間,他們準備了很多,尤其是雲染,還特意回了一趟昆侖,拿了不少的靈藥,還有毒草,煉制了不少的毒藥,看的風清揚都有些頭皮發麻,這個時候,他才知道染丫頭究竟有多可怕,那一種種的毒藥看着他都有一種全身抽搐的沖動了,因為那些藥可不是傳統定義上的毒藥,而是各種各樣的奇怪的藥物。

就說那個叫做含笑九泉的藥物吧,名字聽上去很溫和,很唯美,但是要是真的用上去的話實在是夠可怕的,完全會把人活活的笑死,就算是在斷氣的前一刻都無法停止大笑,一直到笑斷氣了為止,果然是名副其實的含笑九泉啊。

“染丫頭,你準備這些可怕的東西是幹什麽的?”看着一個比一個怪異的名字,風清揚全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真的很怕自己這個徒弟會一時激動拿自己試藥,那樣自己寧願去死!

“放心,我不會那你試藥的,我還不想你的身上浪費我的要呢。”雲染不屑的撇撇嘴,試藥的人當然要選擇身體素質好的,像他這個樣子的,萬一還沒有試出藥效就死了的話,那不是浪費了自己的藥了麽。

若是風清揚知道了雲染在想什麽的話,一定會活活的氣死過去的,竟然認為用他試藥是浪費了她的藥,這種想法實在是太可恥了!

“大師傅,我們準備離開了。”看了看天色,雲染伸了個懶腰,“再不走的話又要耽誤一天了。”

“走吧,趕緊走吧,省的我看到你們也會覺得心煩。”風清揚揮了揮手,好像要趕他們離開一樣,但是只有他自己知道,其實他根本就舍不得他們離開,但是關于四國争霸又不能不去參加,若是不去的話恐怕會讓其他三個國家找到理由來惹事的。

“知道了,大師傅你也要注意安全,”好像是想到了什麽一般,雲染微微的頓了頓,“還有要時刻的注意這慕雲國那邊的動靜,那邊好像又不安分了,別樣他們有機可乘。”雖然關于自己的事情雲染并不會怎麽調查了,但是一旦涉及到無憂國的時候,她還是不能那般的随意,若是因為自己的緣故讓無憂國消失了,那麽就算他們不恨,她自己也是無法原諒自己的。

“我知道了。”雲染這麽一說,風清揚立刻就明白過來了,這次的事情很可能會和慕雲國有關。

“雲兒,我們要離開了。”殿外傳來了軒轅魅帶着些許的溫柔的聲音,讓風清揚不住的點了點頭,雖然說自己從前對于軒轅魅一直都是很不滿,但是他對染丫頭的态度确實很讓人放心,只要是明眼人就知道,他是完全将染丫頭疼到骨子裏了。完完全全不會讓她受到一星半點的委屈的。

“大師傅,那我就離開了。”不等風清揚回答,她已經率先走出了大殿,沒有等他送她離開,而風清揚也依舊在大點中坐着,完全沒有要送他們離開的意思,因為他們知道,對方都不喜歡離別,但是很多的事情都是身不由己的,所以當要離別的時候他們會選擇轉身離開,至少那樣彼此的心不會那般的難過,是吧…

“大師傅那邊怎麽樣了?”看着雲染一個人走出來,軒轅魅就知道事情沒有什麽問題了,現在一問不過是為了确定一下而已。

“沒問題的。”雲染撇撇嘴,“不用提他擔心這些事情,他自己還是沒有問題的。”

軒轅魅也是笑了笑,然後兩個人踏上了趕往飛雪的路上,當然一行人并不只有他們兩個人,不過其他們都沒有那麽不知趣,自然早就多了起來,打擾了這兩位大人親熱的話,後果可是會很嚴重的啊。

一路上雲染看着車窗外的風景,眼中帶着一絲淡淡的笑意,讓所有人知道她的心情相當的不錯。或許應該說,自從雲染找回了曾經的記憶之後,就好像沒有怎麽發過脾氣了,好像在一瞬間她就變得淡然了許多,好像這個世界上沒有太多的事情能夠牽動了她的情緒了。

現在才是三月,外面還帶着淡淡的寒意,甚至有些時候還能夠看着天空飄着雪花,這就讓雲染的心情更加變好了一份,每次下雪的時候,她總是像個孩子一樣,将手伸出窗口,接着窗外飄落的雪花,眼中帶着的滿是幸福的笑意,讓在一邊的軒轅魅的臉上都帶上了幸福的笑意,看着這般的她會讓他覺得很滿足。

走了小半個月的時間了,他們終于快出了無憂國的邊境了,下面的地方就會危險上許多。

無憂國是一個很特殊的國家,它并不相識其他的國家一樣和別的國家都有着接壤的地方,在無憂的邊境外有一片荒原,那裏經常有猛獸出沒,若是功夫高深的人還好,若是武功稀松平常的人,說不定什麽時候就會命喪黃泉了。所以和別的國家比較起來,無憂要險要上許多,這樣子就大大的增加了它的安全系數。

自從進入了荒原之後,所有人都感覺到了一股緊張的氣氛在所有人的身邊彌漫着,大家都小心翼翼的注意這周圍的環境,尤其是到了晚上休息的時候,每夜必定會有人守夜,雖然在座的都是武功高強的高手,但是若是被獸群偷襲也是一件很危險的事情。

他們一行人就在這緊張的氣氛中有度過了将近半個月的時間,終于要在離開莽原的時候,一直尾随着他們的獸群終于抵制不住食物的誘惑,決定铤而走險,在這群能夠為它們增長實力的‘食物’離開之前将他們永遠的留在這裏。

不過它們顯然低估了雲染幾人,這一次它們終于知道了踢到鐵板是什麽滋味了。

“夜狼族麽?”雲染輕輕的笑着,“算不得是妖,所以,你們準備受死吧。”

從一開始雲染就知道是這些家夥在跟着自己,也一直是他們在不斷的試探着,原本還算是不錯的心情被他們毀壞殆盡,所以這次她是不準備放過它們了。

就在軒轅魅想要上前幫忙的時候,花燦然攔住了他,微微的搖了搖頭,她知道主子這段時間已經夠窩火的了,若是不讓主子好好的出出氣的話,到時候變成出氣筒的可就是他們了,所以為了自身的安全,他們決定犧牲了這些夜狼族的混蛋成全了他們,畢竟它們才是惹得主子不高興的罪魁禍首不是麽。

明白了花燦然的意思,軒轅魅的眼神閃爍了一下,最終還是退了一步,沒有再一次走上前去,而是在外圍無聊的看着熱鬧,他明白現在他上去的話,只會惹得雲兒不快,所以他還是放棄了,既然雲兒想要好好的出出氣,他這個做夫君的怎麽可能會不支持呢。

這是軒轅魅第一次看到雲染親自出手,往常的時候她都是叫燦然或者無憂直接解決了,從來都不會自己出手的。所以軒轅魅是第一次看到她的兵刃,他一直以為雲染的兵器會是長劍之類的東西,但是沒有想到她最趁手的兵器竟然是軟劍。此刻的她就像是一個殺神一般,手中的軟劍一甩,就卷住了一頭狼,輕輕一扯,那大大的狼頭就輕易的很狼身分了家,一只又一只,不多時,地上布滿了狼屍,這個時候不要說是夜狼族的那些家夥,就連花燦然幾人也有點不舒服了,因為現在血已經将大地染成了濃重的紅色,讓人有一種觸目驚心的感覺。

“怎麽了?”雲染用左手輕輕的撩起因為動作過大而落下來的頭發,右手的軟劍輕輕的抖了一下,粘在劍上的血珠便被抖落了下來,軟劍上竟然沒有沾染一絲的血色,可見這把劍究竟有多鋒利,“剛剛你們不是很盡興麽,現在想撤退是不是太遲了。”說着,雲染一步步的向狼群走去。

狼群看着漸漸走過來的人,有一種心驚膽寒的感覺,這一刻它們知道自己錯了,這些人哪裏是食物,他們根本就是煞星,若是在這麽下去的話,整個夜狼族都有可能會被滅族的!

就在雲染跨出三步的時候,狼群竟然好像是得到了什麽指令一般,快速的撤退了,那個速度,讓所有人都覺得望塵莫及啊。

“真是些沒用的家夥。”雲染不屑的撇了撇嘴,原本她以為跟了他們這麽久多多少少會有些本事,沒想到剛剛依舊是單方面的屠殺,實在是太無聊了啊。

看着顯然還沒有盡興的雲染,軒轅魅微微的嘆了口氣,将她擁進懷裏,微微的有些心疼,他不知道雲兒曾經經歷過什麽,竟然她從一個悲天憫人的神祗變成了一個殺神。

“魅,我沒事,現在我們趕緊離開吧,一會鮮血的味道會引來更多的家夥。”雖然沒有盡興,但是今天殺的真的是不少了,若是在這麽下去自己心底的魔性說不定就會因為這股血腥被硬生生的勾出來。

“好,我們走吧。”軒轅魅似乎也是感覺到了雲染的不妥,所以一路上,發生什麽事情的話,他會先雲染一步解決的,他不允許她的手上再一次染上血腥,不管是什麽原因夠不可以。

可能是因為夜狼族的事件震懾了荒原的族群,接下來的時間雖然還是三三兩兩的不知死的家夥找上門來,但是總體說起來已經消停了很多,至少不會夜夜難以入眠。

終于在五天後他們完全的脫離了荒原的範圍,來到了飛雪國的邊境,看到漸漸清晰的城池,花燦然幾人已經快哭了出來,終于離開那個該死的地方了,終于不用時時刻刻擔心主人會不會再次大開殺戒了。

走進城裏的幾個人臉上洋溢着少見的笑意,就連修無劫這個有名的面癱臉的臉上都帶上了淡淡的笑意,可見這陣子雲染将他們吓成了什麽樣子。

雲染也好奇的看着外邊的景色,他們上一次離開的時候走的并不是這一條路,所以這裏的風景引起了她的好奇,這裏并沒有曾經看到的地方那般精致,反而帶着說不出來的淳樸,街上的每一個人的臉上都帶着真實的笑容,那種笑容是真正的可以溫暖人心的。

突然間,雲染有一種輕松了下來的感覺,好像遠離了争鬥與紛擾,若是真的能夠一輩子在這樣一個淳樸的環境裏生存也是很美好的一件事情。

“雲兒,很喜歡這裏?”感覺着雲染漸漸放松的身體,軒轅魅就知道雲兒已經喜歡上了這裏,不要說是雲兒,就連自己都對這裏有着一種莫名的好感,因為他能夠感覺的出來這裏的人很真實,沒有滿眼的算計,所以對于這些人他們不需要設防,自然會覺得輕松了許多。

“很喜歡,将來若是能夠在這麽一個山清水秀、民風淳樸的地方定居就好了。”所有的人都說昆侖是人間仙境,但是卻沒有人知道,其實昆侖也和外面一樣,充滿了爾虞我詐、勾心鬥角,所以她根本就不想回去那裏。

“好,既然雲兒喜歡這裏,那麽将來我們把所有的事情都處理好了,我就帶雲兒來這裏隐居。”對于帝位,不管是自己還是雲兒都不會有太大的執着,他們只是為了讓百姓能夠安居樂業,所以才會一直堅持到了現在,若是将來真的有一天能夠離開的話,他們也希望能夠過着那種自由自在的生活。

“主子,我們找到住的地方了。”就在兩人在未來的生活做打算的時候,花燦然的聲音傳來進來。

“那好,我們走吧。”雲染靠在軒轅魅的懷裏,輕輕的應了一句,目光依舊貪戀的看着窗外,這種地方真的是太合她的心意了,真的好像在這裏定居不離開了。

不多時,馬車來到了花燦然找到的客

第 21 章 (4)

第四章  月亮坨 (4)

出人意料的是,并沒有人去追她,人們只是湧到門口,看着狂奔的袁晴晴帶起一路灰塵。麗雲想追出去看情況,卻被兩個男人攔在原處。趁着人都在外頭,其中一個男人忍不住摸了一下麗雲的胸部,麗雲想要尖叫,嘴巴還沒出聲,巴掌先“啪”地打在那男人臉上。她自己都沒想到會如此幹脆利落地出手。

男人挨了打,不但不生氣,還對着同伴“嘿嘿”地笑了起來。

麗雲跑到通風口上趴着,想看清楚袁晴晴是不是跑掉了,可她什麽也看不見。

外面的人依舊在看熱鬧,看着袁晴晴跑得越來越遠,不見身影,可他們似乎都知道後頭會發生的事,饒有興致地盼望着。

沒一會兒,袁晴晴就被兩個男人抓了回來,後頭還跟着一個老頭。

“鬧什麽?”老頭開口便問。

姓周的向前去,捏着袁晴晴的下巴,“小美女,你跑反啦,出村的路是那邊”,他指着看起來房子更密集的方向。袁晴晴的目光像火,恨不得活活燒死他。

“好了,周建東,你不要鬧了。”

周建東,原來這個人販子叫周建東,袁晴晴吐了一口吐沫在他臉上:“周建東,你全家不得好死!”

周建東平淡地抹去吐沫,根本不搭理她的詛咒,而是轉向老頭說:“叔,這城市來的是不一樣,烈一些,搞得蠻久。”

此時,攔着麗雲的倆人看熱鬧不嫌事大,對着麗雲說:“村長,村長來了。”

麗雲聽罷,反應了兩秒,立刻呼喊起來:“村長,村長!”

村長名叫趙前進,聽到屋裏有人喊叫,他背着手進到屋裏,看到麗雲被倆男的按住,指了一下他們:“放開。”

麗雲的腦子裏其實一片空白,可是她覺得這是個機會,應該抓緊,于是她強撐着自己的體面,整理了衣裙和毛亂的頭發,盡量平和地說道:“村長,這是一場誤會。我和我妹妹是出門玩的,現在還沒回家,家裏人肯定已經報警了。城裏到處都是監控,警察很快就會找到這裏來。沒必要鬧到那一步,請村長出面,協調一下這件事。我們沒有別的要求,送我們到鎮上去坐車就行了。”

麗雲自己都不知道她能說出這麽一段話來,小腿不知道是因為餓還是因為怕,一直在發抖,說完以後,她沒有坐下,而是自然地走向袁晴晴,使勁掰開兩個男人的手,把她的手握在自己手裏。

四周的人看起來更興奮了,他們好像很喜歡看今天的事情,表情就和以前麗雲在村裏時看到的,圍坐在村長家門口看電視的村民差不多。

趙前進走過來,上下打量了她們一遍,什麽話也沒說,對着周建東耳語了兩句,周建東笑了起來,笑得麗雲心裏發怵。下一秒,趙前進就轉身離開了,麗雲着急地喊道:“你是村長,你什麽也不管嗎?沒有王法了嗎?”

趙前進就跟沒聽見似的走開了,幾個男人又把她們分開來,突然一聲慘叫響起,麗雲面色發白,回頭一看,一個矮胖的男人一下子掰斷了袁晴晴的小拇指。

“跑一次,我打一次。今天算第一次。”

看着袁晴晴無助地對着天嘶吼,麗雲腿都吓軟了,張着嘴被拖回房間,袁晴晴則被捆住了手腳,扔在房間的角落裏。

這一切對這個村裏的人們來說,只是一個有意思的小插曲,競價很快重新開始。

先前的一家四口問周建東,“咋樣?幹不?”

周建東想了想:“我要豬有啥用?”

“快出欄嘞。”

“我總不能自己拖去賣。我又不是你們月亮坨的,為個豬來來回回地跑,多費事。你們沒錢就算了,別在這兒攔着,人家後面還要出價。”

男人看着床上的麗雲,眼裏的渴望穿過人群,麗雲也看着他,心想“快想辦法快想辦法”,腦子裏還是一點主意也沒有,她低頭看着地上的袁晴晴,絕望地閉上了眼睛。

“好了,我把這個給你”,男人的老母親從層層疊疊的衣衫下掏出來一小塊帶着體溫的東西,遞給周建東,他打開一看,是個金疙瘩,很小很小,但有點重量,他掂了掂,在計算器上算了一下,“行吧,把錢給我,領走吧。”

這家人可高興壞了,為首的大哥王偉國把事先準備好的一大包現鈔遞給周建東,周建東從車上拿出點鈔機點了兩遍,挑出兩張太舊的百元大鈔要求王偉國更換,王偉國照做後,他才示意二寶幫着一起把人帶出去。

麗雲的嘴巴又被堵了起來,她的雙腳在空中亂蹬,死命掙紮,那一家四口就像買豬仔一樣,使勁栓好她的四肢,把她按進一個大竹筐裏,兩個男人一前一後,用扁擔挑走了。

剩下的袁晴晴剛才的表現讓買家們有些擔憂,“這女娃看不住呀,三天兩頭就要跑咋辦?”

二寶急了:“咋就看不住?你就這,把她拴起來,還能跑得了了?”

一個男人猥瑣地問:“這一直拴着咋幹嘛,要生娃娃嘞。”

二寶聽聞,大步走到袁晴晴旁邊,“咋幹?就這幹,就這幹。狗日的李有金,女人都沒摸過,還問嘞?你還問不問嘞?”

他向男人們演示着,口水亂噴,濺落在袁晴晴臉上。她已經不再掙紮了,睜着眼睛定定地望着地面,像一尊石像。

李有金又嘿嘿笑起來:“咋這麽貴嘛?那肚子裏有一個的都沒這麽貴。”

“你知道個雞巴”,二寶起來拴上皮帶,“這是大學生。要是質量不好,用得着我周哥親自跑一趟?原先那些兩三萬的貨色,大字不識一個,這可不一樣,識字,能說英語。”

“說英語管啥用?”另一個人問。

“知識就是力量,你們懂個屁。”

原本覺得袁晴晴是大學生,年紀又小,人長得漂亮還是雛兒,能賣個好價錢,沒想到現在大家反而不敢出價了,周建東皺起眉頭,琢磨了一會兒,他站在人堆中間,問:“你們買老婆想幹啥?”

“那還用說,睡覺,生娃嘛。”

“生了娃幹啥?”

“養老嘛。”

“養老要啥?”

“要人嘛。”

二寶氣得用手裏的繩子打了一下李有金的頭:“要錢!要錢! 真是豬腦子。”

李有金摸着頭,谄媚地笑起來:“哪兒來的錢嘛?”

周建東蹲下來,拽着袁晴晴的胳膊:“這是大學生,基因,基因懂不懂?你娃兒要是遺傳你的基因,屁事成不了,遺傳她的基因,那起碼也上個大專。你們村有上過高中的嗎?”

“有,王老師嘛。”

“哪個王老師?”周建東沒好氣地問二寶,二寶蹲下來,“村完小那個王老師,王鳴。”

“他算個屁”,周建東站起來,“你生5個娃,只要一個成大器,你下輩子都不愁了,知道不?”

這話李有金沒弄明白,別人倒是聽懂了,賭這一把可比幹農活有盼頭多了,競價的氣氛又重新火熱起來。

最終,袁晴晴被賣給了52歲的光棍,大名叫趙東平,外號叫“兩頭大”的——他的頭大身子小,腳大,手特小,像個啞鈴。

兩頭大把一輩子的積蓄都拿了出來,換了袁晴晴。看他在別人的幫忙下把袁晴晴抱上破舊不堪的三輪車,周建東走向前,從他給的錢裏抽了兩百塊,遞給他:“來,叔,就當吃喜酒随禮了。”

兩頭大收了禮,笑嘻嘻地踩着車離開了。

事情都辦完時,已經過了正午,周建東在車上給二寶分了錢,随後交代他:“你叫人看緊了,我看那個學生之後還得跑。”

“沒事哥,他們都有經驗了。再說了,這崇山峻嶺的,她又不不識路,再跑能跑多遠。你看那兩頭大,為這女人把家底都掏空了,他能讓她跑了?不可能的嘛。你盡管放心回縣裏去。”

周建東從褲兜裏掏出來一把鑰匙,錢包掉落在車廂裏,二寶瞥見裏面放着他老婆和女兒的照片。他撿起錢包吹吹灰,把鑰匙遞給二寶:“你嫂子給你的。”

“這是啥?”

“你跟着我們幹了幾年了,做事穩當,嘴也牢實,我們打算這票完了就不幹了,孩子要讀書了,要抓緊搬到市裏去。縣城的房子留給你住,以後讨媳婦了,也好看些。”

“周哥……”二寶看起來十分感動,他收好鑰匙,憂愁地問道:“哥,你不幹了,我可玩不過趙前進。”

“他不是你親叔叔嘛,你怕啥。”

“你不知道,他胃口大着呢,現在要10%哩。”

“老不死的”,周建東罵了一句,“當年咱創業初期,那是沒摸清楚,他介紹一單給50塊抽成,那是不得已。現在的生意根本不需要他介紹買家,你名氣在外,有的是上門來看貨的。死老頭在中間屁事不幹,還敢要10%。你放心吧,哥去市裏之前,肯定幫你把老頭收拾好。”

周建東說完,從袋子裏又數了一疊錢拿給二寶,之後熟練地從後備箱的黑色塑料袋裏拿出來幾一副車牌,随手選了一副,咔咔幾下就換了上去,對着二寶擺擺手,開出了月亮坨村。

第 23 章 棋子的選擇

“少爺,廚房好像也沒什麽吃的,就剩這兩塊面包了!”

正在本傑明坐在床上捏着信紙思緒萬千的時候,傑瑞米從廚房回來了。他還沒進門,本傑明就聽見他這麽喊道。

本傑明心裏又是一驚。為了防止別人察覺異常,他連忙把信紙和信封都塞回枕頭底下,把一切不正常的痕跡都掩飾好,回過頭,看着傑瑞米走了進來。

傑瑞米拿着面包,站在門口看着他,他也看着站在門口的傑瑞米,一時間兩人都沒說話。

“少爺,出了什麽事嗎?”他似乎察覺了氣氛的詭異,疑惑地說。

“沒什麽,把面包給我吧,有這個就夠了。這種時候也很難弄到別的吃的了,對吧?”本傑明連忙開口,轉移話題。

“哦,是的。”傑瑞米呆呆地應了一聲,似乎沒有多想,把手中的面包遞給了本傑明。

本傑明接過面包,看着傑瑞米,還是害怕他多問,于是又緊接着發問了,不給傑瑞米多想的空隙:

“我之前讓你辦的事呢?你辦得怎麽樣了?”

傑瑞米被這一問,注意力算是徹底轉移開了。只見他露出有些慌亂的神情,雙手在口袋裏一陣摸索,摸了半天,終于從上衣的口袋裏摸出了一個木制的十字架來。

他把十字架遞到本傑明面前:“少爺,我給您買來了。”

本傑明的情緒也穩定得差不多了。他瞟了一眼傑瑞米手中的十字架,露出那種領導視察的撲克臉,從鼻子裏哼了一聲,沒有說話,一付喜怒難測的模樣。

“少爺?”傑瑞米一下子緊張了起來,小心翼翼地問道。

本傑明又瞟了一眼傑瑞米,忽然說:“這東西不對。”

傑瑞米的表情更慌亂了,應該已經把剛才的事忘得一幹二淨了。

“你回去,去東邊找木匠,跟他說這不是我要的東西。他會明白我是什麽意思的。”只聽得本傑明沉默了片刻,又繼續開始了發號施令。

聞言,傑瑞米的兩條眉毛再次攪在了一起:“現在嗎?”

本傑明點頭:“對,你現在就出發。”

傑瑞米的臉又一次耷拉了下來。

把男仆大半夜的派出去,應該很能引起教會的注意,而教會一無所獲之後,對于傑瑞米的關注應該也會下降不少。因此即便是半夜,本傑明也只好再多辛苦傑瑞米幾回了。

一切只為了得到安妮的遺物。

雖然米歇爾的來信打亂了本傑明所有的計劃,但本傑明還是不打算放棄這一塊。他不認為米歇爾會真心誠意地教他魔法。另一方面,他也不敢萬事順着她的意,誰知道這個女人又會有什麽陰謀?

他還是更相信自己。

“少爺,我出發了。如果管家問起您記得向他解釋清楚,不然我會被扣錢的。”

已經有了一場長途跑腿的經歷,傑瑞米也沒有再抱怨什麽,手裏拿着十字架,哭喪着臉離開了房間。本傑明則點頭,露出鼓勵的微笑,目送他開始了又一次長途快遞。

對傑瑞米,他已經比較信任了,但是,還沒到可以讓他知道這麽多的信任程度。畢竟涉及魔法,他還是得把這個單純膽小的仆人打發走。

要知道,教會的洗腦工作做得很不錯。在一般民衆看來,法師就是惡魔的化身,十惡不赦的壞蛋。哪怕傑瑞米對他再忠心,估計也很難理解自己的行為。把他蒙在鼓裏,對雙方而言都是一件好事。

等到傑瑞米遠離,本傑明走上前去,關上了房門。

他松了口氣。

還好只是他的男仆,人也不聰明,比較好打發。要是別的什麽人來了,他還真不知道要怎麽辦。哪怕來是之前的那個管家,恐怕都會留下疑心,傳出不少風言風語。

仆人又少又笨确實會令人不滿,但從另一角度來看,倒又是件好事情了。

關好窗戶拉上窗簾,确認了不會再被其他人打擾,本傑明把手伸到枕頭底下,把米歇爾的信又給拿了出來。

對他而言,這封信在此刻的重要性不言而喻。他才剛看了個開頭,就已經冷汗直冒。

他得把剩下的看完。

實際上,信封當中裝着兩張信紙。一開始本傑明以為米歇爾要說的很多,所以才寫了兩張。不過很快,他就認識到自己錯得有多離譜。

第一張信紙上的全部內容除了第一句話:“你在魔法上很有天賦,十天後,我會來教你魔法”之外,只剩一段特別的吩咐:

“你看完後把這頁信紙燒掉,然後把第二頁交給聖彼得大教堂的主教,說服他相信上面的內容。聯系主教的方式有很多,我想用不着我來教你。”

看到米歇爾要求把信交給教會,本傑明就已經開始感覺不妙了。而等到看完第二頁,他更是不由得長嘆一口氣,一股強烈的無力感湧上心頭。

第二張信紙上的內容是:“五天後,去下城區的監獄遺址見我,別打小主意,詛咒第一次發作的時間就快到了,你将生不如死。”

本傑明感覺毛骨悚然。

他再一次低估了米歇爾。

這個女巫的野心太大。她要的,不僅僅是本傑明為她獲取裏瑟家族的寶庫,她連教會都算計進去了。她要利用本傑明設下陷阱,把教會的人引到五天後的下城區,然後狠狠地報複一次教會。

這早就不是他和米歇爾的争鬥了,這是米歇爾和教會之間的争鬥。而他,只是米歇爾手中的一枚棋子。

他該怎麽辦?他能怎麽辦?

米歇爾真的看穿了他的所有心思。

若他真按米歇爾說的做的,把第二頁信交給教會。教會十有八九會中計,在五天後前往監獄遺址,落入米歇爾的陷阱之中。這樣一來,教會受到打擊,米歇爾行事可以更加肆無忌憚。

如果本傑明不把第二頁交給教會,詛咒會讓自己吃盡苦頭。與此同時,自己将失去教會的援助,孤身面對米歇爾,情勢也會變得非常危險。

而要是本傑明逆向思維,把兩頁信都交給教會……那教會将會發現本傑明的魔法,把本傑明當場淨化。

就更別說自己把信都燒掉,然後謊稱信已經自燃,空口去勸說教會了。主教也是個老奸巨猾的家夥,沒有米歇爾的切實線索,他會信嗎?他會裝作相信,然後像上一次一樣,說一大堆漂亮話,抛出一些無關緊要的信息,不給本傑明提供任何實質上的援助——他可沒有另一份遺物要找,這次的信息,可就真的無關緊要了。

條條大路通閻羅,這步棋不管怎麽下,都是九死一生。

本傑明發現自己再次陷入了絕望之中。

“啊啊啊啊……怎麽辦啊?”他捂着臉,一付焦頭爛額的樣子,連手裏的面包都沒心情吃了。

“嗯……也許你應該聽米歇爾的,她不是還說要教你魔法嗎?”系統也思索了一番,然後提出了這樣一個建議。

“然後呢,我學了她的魔法,就變成了下一個莎莉、下一個安妮,甚至還不如。我的命都握在她手裏,你覺得她會真心把我當作同伴嗎?還是你覺得她會主動為我解除詛咒?想得也太美了。”本傑明卻搖了搖頭,這麽說道。

“那倒也是。”系統難得正常地回了句話,雖然它的正常完全沒有用處。

本傑明陷入沉思。他感覺所有的頭緒在他的腦海中翻飛,一股巨大的壓力壓迫着他,陰影籠罩,迫使他在短時間內作出抉擇。

他必須盡快決定。

如果他要把信交給主教,那他今晚就必須動身。過了今天,信裏的“五天後”就會變成“四天後”了,他也很難向主教解釋這一切,再怎麽解釋都将導致主教的不信任。

而他如果想利用這個“五天後”和“四天後”的時間差來搞事情,結果只會更糟糕。主教會撲個空,然後降低對本傑明的信任度;米歇爾則會覺得本傑明不聽話,詛咒會讓本傑明生不如死。

本傑明陷入了兩難的境地。

他被夾在教會和米歇爾中間,教會要利用他抓住米歇爾,米歇爾也要利用他打擊教會。一個不小心,他便會落得一個兩邊不讨好的下場。想要做到游刃有餘左右逢源,實在是太難了。可是他又必須做到,否則他很難有翻盤的機會。

歸根結底,他得做出一個能讓自己利益最大化的決定。

——在這極短的時間內。

角落的挂鐘發出九下報時的嗡鳴聲,仿佛連它也變得不識趣了,催促着焦頭爛額的本傑明。

當……當……當……當……

當第九下鐘聲結束的時候,終于,他站了起來。

王都十點開始宵禁,十點後任何人都不能在街上游蕩。如果想在十點之前回到裏瑟家族,那他此刻就得動身了。

沒錯,動身,他最終還是作出了決定。他要按米歇爾說的做,把第二頁的信交給主教,為米歇爾把教堂的人引到下城區去。

他拿着信走到桌邊,用油燈的火熖燒掉了第一頁信,然後把信的灰燼倒進了夜壺之中。

他一邊這麽做,一邊想着,自己跟夜壺之間的緣分倒是不淺。

“你真的打算全按米歇爾的計劃來?教會要是受到重創,誰知道會不會把氣撒在你身上?你可別沖動。”系統難得好心地提醒了一句。

本傑明卻沒有露出意外的表情。他一邊為去教堂作準備,一邊在心中答道:“教會确實有可能沖我發火。但是,如果我也跟着一起中陷阱,身受重創,甚至差點丢了性命,教會還會懷疑我嗎?”

系統恍然大悟:“你打算用苦肉計!”

本傑明嘆了口氣,點了點頭,無可奈何地答道:“想要有所得,就得有所犧牲。如果我傷得夠重,說不定還能得到教會的信任,那一切就都值得了。”

系統聞言,又沉默了下來,或許也在考量着本傑明的選擇,或許只是在腦內循環着益達的系列廣告。

本傑明則是停頓了片刻,接着開口,像是在回答系統,卻又像是在自言自語:

“作為一枚微還足道的棋子,不搞小動作,我還能靠什麽積累成為棋手的資本?”

把一切都準備好之後,趁着夜色,他悄悄地離開了裏瑟家族,向着聖彼得大教堂匆匆行去。

第 22 章 惡魔真的來信了

雖然召喚出更大的水球,好像不是什麽大不了的事情。既不能用來攻擊敵人,也不能用來保護自己,更解除不了米歇爾放在自己身上的詛咒。

但水球背後的意義,遠比水球本身更大。

它為本傑明指明了一條路,一條能夠通向強大的路。

盡管還不知道如何學習新的魔法、不知道如何感知其它類型的元素,但是此刻,他已經開始确信自己在魔法上的天賦,在心中逐漸建立起一股自信來。

面對魔法,他終于不是兩眼一抹黑了!

“有什麽大驚小怪的,不就是讓魔法符文吸收元素進行成長。這種事情,很難想到嗎?”系統學不乖,堅持不懈地跳出來潑冷水。

“你最近也是越來越欠扁了。”本傑明忍不了了,沉聲道。

“我錯了,你太天才了。”系統光速學乖。

“……”

本傑明實在是懶得理它。

言歸正傳,他終于從魔法修煉中回過神來,回歸現實的考量。他擡起頭,看了一眼緊閉的鐵門。

他已經在這個地下室待了相當久了:剛開始的休息、緊接着瑪麗的探望、随後的十多個小時的鑽研魔法……如果他的計算沒有失誤的話,此刻門外,應該是第二天的清晨了。

不過他待在地下室,晝夜不分,也不太敢肯定。

克勞德到底什麽時候才會消氣,把他放出去?

他的男仆傑瑞米,應該早就帶着他吩咐的任務回來了。雖然本傑明已經記不清他讓傑瑞米幹嘛去了,但是他得讓傑瑞米繼續跑腿,把教堂的注意力分散,盡快拿到安妮的遺産。

時間說緊迫不緊迫,但說寬裕也不寬裕。米歇爾的詛咒就像定時炸彈一樣,誰知道它什麽時候會爆炸。他只怕危險再次到來,自己卻還不具備和米歇爾抗衡的力量。

不過……現在着急也沒用吧。

父親的心意無從猜測,他更不知道瑪麗在外面能勸說到什麽地步,門外的世界,什麽都有可能發生。想到這裏,他嘆了口氣,也只好盡力放松心态,讓自己別再那麽着急。

他就是再急,也沒辦法穿牆過門,從這個小小的地下室出去。

因此,他反而輕松了起來。

他望着天花板,發了一會呆,權當恢複剛才“冥想”時所消耗的精力。對了,本傑明剛剛決定,把吸收水元素進字符的修煉方式,稱之為“冥想”。

聽上去是有點老套,不過名字嘛,好記不就行了。本傑明這麽想着,再說了,他又不是在寫小說,那麽有想象力幹嘛,起個酷炫狂拽吊炸天的名字,也不能讓他的“冥想”變得更有效率。

在發了幾分鐘的呆之後,他又開始變得無事可做。他有一點點餓,但又不是很餓,他有一點點困,但也不是很困。

想了想,他決定繼續“冥想”。

他躺在地上,閉上眼睛,裝作是在睡覺,免得有人進來覺得不對。而在心中,他早已再次沉入了意識空間,開始一次又一次地催動水元素,增強中央藍色的三角符文……

冥想的過程是相當緩慢的,他對此不滿意,但也找不到改進的方法。

不過這一次的冥想,卻沒有上一次那麽漫長,他也沒有把意識空間裏所有的水元素都融合進去。

因為,他在進行了大半的時候,突然被別人給打斷了。

那是他第一次在意識空間裏被人叫出來。

這感覺不太好受,有點像剛入睡沒多久就被人叫起來,頭有點暈,昏昏沉沉的,心裏也有點不爽。一聲聲的呼喚在他的耳邊萦繞,拉得他不得不從昏沉中清醒過來。

“少爺!少爺!該醒醒啦!少爺!”

本傑明睜開眼,看見湊在眼前的一張大臉,吓了一跳。

下意識地後退遠離之後,他反應過來。

是傑瑞米,他的男仆。

不止傑瑞米,此刻的地下室裏,還站着另一個人。本傑明的母親瑪麗,此刻也站在門口,帶着柔和的笑意望着本傑明。在她身後,一直緊閉着的鐵門大開着,一直昏暗的地下室也亮堂了不少。

本傑明愣了愣,很快回過神來。

他終于可以出去了。

不過他沒有着急,而是看了一眼門外,發現無人之後,開口問道:“父親呢,他沒來嗎?他已經原諒我了嗎?”

他刻意用了比較心虛的語氣,作出一付自己很怕克勞德的樣子。

“南邊的封地好像出了點事,你的父親過去了,大概一個禮拜之後才會回來吧。”瑪麗笑了笑,答道,“不過他在走之前,讓我們把你放出來了。所以你別擔心,你父親不會再生氣了。”

聞言,本傑明松了口氣。

不只是因為能離開地下室。克勞德出遠門對他而言,也是個不錯的消息。雖然臉上的害怕只是裝出來的,但在心裏,他也覺得克勞德很麻煩,不太想面對他。

“謝謝母親,我實在是沒法在這裏待下去了。”本傑明站起來,繼續對着瑪麗露出可憐的神情。

“沒事了,我們可以離開了。”瑪麗微笑,轉頭對着傑瑞米吩咐道,“帶着少爺回房間吧。時間也不早了,你從廚房帶點東西給少爺吃,然後服侍少爺洗漱準備就寝。”

傑瑞米忙不疊地應道:“是的,夫人。”

在二人的陪伴下,本傑明離開了地下室。看着外面漆黑的天空,他這才意識到,時間已經是第二天的夜裏了。

他在這小小的地下室中,已經消耗了有一天一夜的時光了。由此可見,在冥想的過程中,他的時間感也确實是相當的遲鈍。

走過裏瑟家族的樓梯和長長的走廊,他在傑瑞米的帶領下回到了自己的卧室。而瑪麗也在和本傑明說了晚安之後,轉身離開,回了自己的房間休息。

“少爺,您先等等,我去找廚娘給您弄點吃的。”

進入房間之後,傑瑞米對着本傑明這麽說道,也轉身離開了。

本傑明本來想叫住他,問問他之前自己吩咐的事情辦得怎麽樣了。不過想到他馬上就會回來,本傑明也就不急了。

在又經歷了時間漫長的冥想之後,此刻的他,也有點急不起來了。疲倦如潮水一般襲來,他只想倒在柔軟舒适的床上,管他天崩地裂,睡到天荒地老。

因此,他走到床邊,癱倒在自己的大床上,滾來滾去伸着懶腰。

“啊,我再也不要起來了!”他懶洋洋地喊道。

“真的嗎?”系統問道。

“……假的,我倒是想啊,但現實不允許,條件太艱苦。革命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本傑明嘆了口氣,這麽答道。

聞言,系統沉默了一會,忽然間話鋒一轉,低聲道:“這樣啊,我還以為你發現了你枕頭底下的東西呢?”

本傑明停下了翻滾。

“什麽東西?”

聽出了系統話裏認真,他的語氣也變得嚴肅起來。

“你問我?你翻開看看啊!”如果系統有臉,那麽這句話應該是翻着白眼說出來的。

本傑明也不啰嗦,當即翻開了自己的枕頭。只見白花花的床單上,放着一封白花花的信。信封得很好,沒有被人打開過的痕跡。

看見這一幕,本傑明像是想到了什麽,當場心中一沉。

“老天保佑,不要讓我變成烏鴉嘴。”

懷着忐忑的心情,他深吸一口氣,拿起那封信先粗略地掃視了一遍。然而,最糟糕的事态還是發生了。只見潔白信封的背面,用黑色的鋼筆,好死不死地寫着那個噩夢般的名字:

米歇爾。

本傑明感覺眼前一黑。

在僥幸的心态下,他還來回仔細看了兩遍,确認自己沒有因為筆記潦草,而把名字給看錯。結果仍舊令人失望,那個單詞,是“米歇爾”沒錯,千真萬确的“米歇爾”。

這算是報應嗎?

能在教會的監視下,神不知鬼不覺地把信送到自己卧室的枕頭下,米歇爾的手段,确實有些出乎意料。而對本傑明來說,這可不是一個好消息。

在與系統反複确認了,自己不認識其他名為“米歇爾”的人之後,他有點後悔自己給主教編的那個故事了。

“該來的總是要來的。”系統的語調忽然變得熱情親切,“不管是一封信、一張賀卡、還是一條短信,追夢人的聲音不會停止。傳遞你的昨天,記錄你的今天,成就你的明天,讓你的夢想不會因為距離的漫長而變得渺茫。”

“……”

雖然有些無語,不過聽了系統亂七八糟一番話,本傑明的心情倒是沒那麽緊張了。

冷靜下來之後,他意識到,自己已經不是米歇爾手中的人質了,米歇爾早就失去了對他生殺予奪的權力。有教會的支持,他可以占據主動。

被綁架的時候,米歇爾鬥不過他。現在他自由了,就更沒什麽好怕的了。

不論米歇爾在這封信裏說什麽,不管有什麽陷阱等着他,他冷靜應對就好了。再怎麽說,不也還是有教會的人在?他完全可以把這封信上交教會,讓教會去應付。整個大陸最強大的勢力,此刻可算是他的後盾。

倒不是他這麽相信教會,他只是知道,教會不會任由一個貴族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就這麽出事。

把信交給教會就好了!

這麽想着,本傑明不再猶豫,擡手便利落地拆開了信封。

然而,出人意料的是,信的第一頁、第一行字,就如驚天霹靂一般,徹底打亂了本傑明的所有計劃。上面寫道:

“你在魔法上很有天賦,十天後,我會來教你魔法。”

在短暫的愕然之後,本傑明意識到,他失去了把信交給教會這項選擇。

他看到了這句話背後的用意。

米歇爾用短短的一句話,切斷了本傑明向教會求助的可能。他不可能把這封信交給主教了,主教要是看到這句話,當場就會發現他的魔法。他會死得比什麽都快。因此,來自這位邪惡女巫的惡意,他只能獨自承受了。

米歇爾就跟有讀心術似的,把他的心思猜得一清二楚的。

這一點令他最為難受。

在這一刻,本傑明發現自己處境沒有任何好轉。不,應該說是更糟了。至少之前米歇爾不知道他會使用魔法,他靠着這一點将了米歇爾一軍,才能逃回裏瑟家族。可現在,米歇爾已經利用這一點開始反制他了。

米歇爾真的會教他魔法嗎?

也許會,也許不會。但是不管她教不教,本傑明的小命,還是牢牢地握在米歇爾的手中。除非解除詛咒,否則,他只能對這個女人俯首帖耳言聽計從。

就這麽一小會,冷汗濕透了本傑明的襯衣。

死亡游戲再次開始了。

死亡游戲就沒有結束過。

第 21 章 你要我怎麽信你?

第21章 你要我怎麽信你?

傅嚴目光冰冷地看着顧沉半晌,最終把目光移開,轉身走出房間。

顧沉心裏倏然一緊,連忙推開醉成死豬的傅風,小跑追了出去。

如果讓傅嚴誤會了,兩個人之間有誤會不說,更嚴重的會影響任務的進展,他必須要和傅嚴解釋清楚。

在傅嚴還沒走出客廳大門的時候,一把抓住了他的手,身旁站着的保镖臉色一變,伸手抓住顧沉的手臂,想将他拉開。

“這位先生,請你冷靜一下。”

“先生,你不能碰。”

“讓我和你們老板說幾句話。”顧沉緊緊握住傅嚴的手不放,身旁的保镖見狀要拉開他,卻被傅嚴擡手制止了,兩名保镖心領神會的松開了顧沉的手臂,退到一旁。

傅嚴面無表情的轉過身,眸光陰沉晦暗,看不透他眼裏的情緒,聲音好像染上了一層冰霜,讓人無端心虛。

“什麽事。”

顧沉心虛的摸了摸鼻尖,尴尬的笑了一聲:“我不認識他,他喝醉酒走錯了房間,剛剛我是想扶他出去,沒想到反被他壓到了床上,你別誤會,我和他之間沒什麽。”

傅嚴靜靜聽完顧沉的說辭,臉上的表情有所緩和,但眼底的寒意仍未驅散,顧沉見他不說話,知道他仍心有芥蒂,便主動攀上了傅嚴的手,将他的手握在手裏晃了晃,指尖輕輕扣住他的手,聲音放軟。

“別生氣了。”

這還是顧沉第一次和他示弱。

以往的顧沉性格桀骜難馴,有仇他當場就報了,能動手的事情,他盡量不逼逼,而如今他居然為了一點小事向他示好,就像一只脆弱的猛獸,心甘情願的将一捏就斷的脖頸袒露在敵人面前,低聲下氣的求原諒。

說不動容是假的。

但是這次的示好并不能解決他心中的不快。

他居然和自己的親弟弟倒在床上,如果他不來,還不知道兩個人接下來會發生什麽,這讓他十分煩躁。

情緒不受控的感覺并不好受,在商界和波詭雲谲的娛樂圈,被別人把控住情緒是一件十分危險的事情,他不喜歡這樣。

傅嚴陰沉着臉:“我沒生氣。”

顧沉不悅的蹙起了眉。

才怪。

顧沉悶悶不樂,剛想說什麽,身後就傳來一陣腳步聲,接着就是一陣氣喘籲籲的聲音,秦風叉着腰直喘氣。

“傅總,公司那邊有情況,想請你過去一趟。”

“嗯。”傅嚴收回了顧沉握着的手,冷着臉整理了一下袖口:“走吧。”

顧沉看着空着的手,感覺心裏空落落的,有一種難以言喻的酸澀感在心裏生發芽。

這種感覺好奇怪的,好像一只小貓被主人抛棄了一樣,很難受。

秦風往傅嚴身後看了一眼,好奇道:“傅總,要叫二少爺嗎?”

傅嚴的臉色瞬間黑了下來,看向一旁的保镖,保镖心領神會,朝傅嚴點頭,越過顧沉走了進去,沒一會就架着傅風走了出來。

他雙頰緋紅,一看就知道喝醉了,保镖将傅風拖去了車上。

傅嚴給旁邊秦風使了一個眼色,秦風立馬心領神會的走到顧沉身邊,聲音溫柔道:“顧先生,傅總要去公司一趟,怕是不能和你一起回去了,我送你回去吧。”

等顧沉再次擡頭的時候,傅嚴已經走遠了,顧沉悶悶不樂地把目光收了回來。

算了,反正他也走不掉,晚上等他回來再解釋吧。

“我還要找王導讨論一下劇情,沒這麽早回去,你先去忙吧,你是傅嚴的助理,還是和他一起去公司吧,我這邊忙完了,自己會回去的。”

“這….”秦風欲言又止。

“沒事的。”顧沉安慰似得拍了拍秦風的肩膀。

“好,那我先走了。”

秦風放心下來,和顧沉簡單聊了幾句就離開了。

顧沉去書房找王導,和他溝通了下一場戲的細節。

因為下一場戲要和男主一起拍攝,所以要等傅嚴回來再拍,現在傅嚴不在,王導就讓衆人先回去休息了,顧沉也不例外,帶着劇本在路邊叫了一輛滴滴,開去了購物中心。

出租車在一家黑天鵝蛋糕店門口停了下來,顧沉下車,選了一個兩層的黑松茸蛋糕,打包回了傅家。

将蛋糕放在餐廳的桌面,顧沉打開包裝往裏看了一眼,剛打開包裝,黑松茸的味道就撲鼻而來,氣味如同雪山的冰川般清爽,頂層的黑天鵝雕刻的栩栩如生,黑色的分層還點綴了亮片,第二層白色絲絨分層,上面還用奶油畫出了波紋圖案,蛋糕整體好看又美觀。

“呀,今天是什麽日子啊,還買了蛋糕。”

趙媽從廚房裏面走出來,看到桌面的蛋糕有些驚喜。

“是傅嚴的生日,我買了蛋糕等他回來。”

“原來是傅總的生日,那可要好好慶祝一下,我現在去炒幾盤菜出來。”

“好。”

顧沉也不免開始緊張起來。

這還是他第一次為傅嚴過生日,心裏不免有些緊張。

顧沉從早等到了晚上,直至太陽下山都沒有看見傅嚴的影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