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詭異的獨孤家

獨孤驚鴻眉心一跳,忙道:“這裏不是說話的地方,你跟我過去。”

獨孤錦瀾點頭,跟着獨孤驚鴻往花園中走。

雖然已是深秋,但赫連城喜歡竹,整個花園還是綠油油的一片,在一片竹林深處有一個竹做成的涼臺,附近都是竹就算有人偷聽也會立刻被察覺。

獨孤驚鴻随意坐下,冷清地道:“坐吧!有什麽話你現在可以說了。”

獨孤錦瀾也不客氣,在獨孤驚鴻對面坐下,緩緩地道:“從給太妃送靈之後我便覺得她不對勁了,雖然和姐姐一樣溫和親熱,但她的骨子裏卻沒有那種親熱勁。說難聽點,就是演戲,還有就是母親。”

提起赫連蒼月,獨孤錦瀾紅了眼圈,強忍着眼淚:“我不相信我的母親會做出這樣的事情,而且這次回來之後母親也變了。我和母親姐姐三人是最親的,但這一次她們誰都沒有私下找過我,也沒有過問我的事情。最重要的是,未央姐姐從來不争強好勝,那日在朝堂上和你争辯我就覺得她不對了,如果是真正的未央姐姐,就算用自己的命去抵你的命也不奇怪。”

獨孤錦瀾說到這裏便不在多說了。

她知道,這個九妹妹有的是主意。

獨孤驚鴻還在想着之前獨孤錦瀾說獨孤未央為她求情的話,她的記憶中根本沒有獨孤未央這個人。

記憶在獨孤裘承認她之後便有一段記憶空白了,之後便是被管家灌下毒藥的事情了。

為何沒有那一段記憶?

如果照獨孤錦瀾說的,獨孤未央不是以前的那個人,難道她也和自己一樣是沒有進入地府的魂魄?

但是沒有理由啊,魂魄離開身體之後會有黑白無常前來勾走魂魄,她只是因為學了《地之書》中的重生之術才能将自己的名字從閻王那裏劃掉。

《地之書》一直在自己手上保存,根本不會有人碰過,那就意味着獨孤未央沒有機會将自己的名字從地府中勾去。

“你還發現了什麽?”獨孤驚鴻回過神來接着問道。

獨孤錦瀾心思細膩,絕對不止發現了這麽點。

獨孤錦瀾猶豫了片刻,看着獨孤驚鴻欲言又止,好半晌才道:“還有就是,獨孤未央的屋子裏有種古怪的味道。前不久,我去過她的屋子,她房間裏用了很濃的香料,窗簾換成了黑色,而且房間裏非常冷。”

冷?

獨孤驚鴻眉頭擰了起來,有人氣的地方不會太冷,除非是極陰之地,但是那種地方住人是會出事的。

“是哪一種冷?”

“背後涼飕飕的,好像四面八方都吹着風,門窗關的好好的,沒有看見異常啊!”

獨孤錦瀾被問,頓時變了臉色,打了個寒顫。她養尊處優,自幼被當成寶貝一樣被人供着,這是唯一一次遇險。

看獨孤錦瀾的表情也知道有古怪了,不過她并不完全相信獨孤錦瀾的話,只是笑容淡淡,道:“你把這些告訴我是為了什麽?為長公主報仇?”

獨孤錦瀾微微一愣,站起身來,雙膝跪倒在獨孤驚鴻面前:“九妹妹,我知道之前我很無禮,輕視了妹妹。如今鬧的無家可歸也算是自食惡果,但家母死因不白,身為女兒不忍看母親蒙受不白之冤。”

話說的在情在理,獨孤驚鴻神色冷淡,用考究的眼神看着獨孤錦瀾。

“如果那個人是我們的父親,你該如何呢?”

獨孤驚鴻站起身來,“獨孤錦瀾,這個案子我會查到底的,是非曲直自有公斷。至于夜宮願不願意收留你,不是我說了算。”

獨孤錦瀾的心揪了起來,淚眼汪汪地拽着獨孤驚鴻的袖口,道:“妹妹,你當可憐我。我沒有地方可以去,實在不行我留下來做宮女也行,我修為不濟,做宮女還是夠資格的。”

獨孤錦瀾哭的梨花帶雨,可惜獨孤驚鴻實在沒有憐香惜玉的心,“留還是走我不能做主。”

說罷,抽回衣袖,揚長而去。

獨孤錦瀾眼底閃過一抹奇異的光芒,扶着桌子站起身來,看着獨孤驚鴻的背影冷哼一聲,在心裏道:“我看你得意到幾時!”

得到這個消息之後,獨孤驚鴻立馬去找曲洛,她要回獨孤府也不是不行,只是獨孤未央一定會對她有所防範。

正好出門的時候碰到的尹千紅,尹千紅面色不善,鄙夷地瞪了獨孤驚鴻一眼。

“獨孤小姐,聽說你家嫡出的姐姐被封為公主了,還沒恭喜你啊!”

獨孤驚鴻勾唇一笑,意味深長地看了尹千紅一眼,避開她要出來,誰料到尹千紅竟然不依不饒,雙手插在腰間,尖刻地道:“我記得某個人和未央公主打賭,說好輸了那個人退出,不許再靠近殿下。有些人倒好,不要臉!”

昨日竟然公然勾引曲洛。

“輸了?尹小姐你看現在好像還在白天吧!”獨孤驚鴻指了指天上的彩霞,接着道:“現在還沒天黑,尹小姐怎麽就說起夢話來了?”

尹千紅氣的跺腳,揚起手就要往獨孤驚鴻的臉上打去。

“怎麽?尹小姐想以下犯上。”獨孤驚鴻微微揚起下颚。

她是赫連城名正言順的未婚妻,連執法長老都認同的。如果尹千紅敢動手,不管在朝廷還是在夜宮,那都是壞了規矩的。

獨孤驚鴻目光如炬,雖然沒有釋放靈壓,卻給人一種強大的壓迫力。

尹千紅這一巴掌竟然沒能吓得去手,狠恨恨地縮了回去,昨日哥哥被宮主訓斥的事情尹家長老們已經知道。尹家許多小輩都不服他們宗家獨攬大權,昨天的事情有人大做文章,說她哥哥尹紹峰行為不端,調戲未來宮主夫人三王妃。

未央公主說的對,這個女人根本不是人,用妖法迷惑人。

“此案朝廷結案了,我們夜宮還沒有。尹家小姐,想要贏得曲洛的心,好好想想怎麽查案吧!”

聽了這話,尹千紅小臉飛紅,作出一副小女兒情态出來,偏偏倔強的道:“誰要那臭小子的心了,休得胡言亂語。”

獨孤驚鴻笑笑不說話,這位尹家小姐雖然刁蠻任性,卻也不是壞人。

“既然這樣,那怪我多嘴了。昨天曲家大少說執法長老要給他說親,只是不知道說的是哪家的千金,我去問問去,怎麽說也是朋友,知道那位是嫂子,先打好關系。”

說着就要走。

果然,尹千紅急了,忙拉住獨孤驚鴻,“執法長老說親?我怎麽不知道。”

她和曲洛自小一起長大,跟在他背後較量了這麽多年,早已是情窦初開。無奈曲洛一直都是沒心沒肺的模樣,她暗示過多次,但曲洛都裝傻充愣。

獨孤驚鴻似笑非笑地看着尹千紅,直将尹家小姐看的臉通紅。

“你……看着我作甚?”

獨孤驚鴻戲谑地笑了道:“我笑你啊!尹姑娘不如同我一起去曲府如何?雖然你是站在未央公主那邊,但查案總歸是沒錯吧!”

尹千紅悶哼一聲,撇嘴道:“我可告訴你,我是為了查案的。”

這話簡直是此地無銀三百兩,獨孤驚鴻偷笑,一本正經地點頭答應:“嗯,尹家小姐是為了查案。”

兩人各懷心思一起出了門,獨孤驚鴻本來想用赫連城的馬車,但赫連城的馬車實在太惹眼了。尹千紅和曲洛自幼相識,平時也常有來往,所以才用激将法讓尹千紅帶自己去曲家。

眼看傍晚将至,正是群魔出巢的時候,這個時候獨孤府一定會有蛛絲馬跡。

不巧的是,曲洛并不在家,下人說是和墨家大爺一起出去了。

尹千紅氣的直跺腳,大晚上出去還有什麽好事?

“快,立刻去怡紅院,曲小子一定在那兒鬼混!”尹千紅沒好氣地道。

獨孤驚鴻連忙攔住了她,今晚本來也不打算帶曲洛去獨孤府的,她可是記得獨孤家的七小姐對曲洛的心思。再加上這位尹小姐,只怕會無辜而返。

“何必呢!我們不如去獨孤府上坐坐,雖然有賭約,但也沒說不可以一起查案。和未央公主商量商量如何?”

尹千紅正在氣頭上,甩開獨孤驚鴻的胳膊,“你有那麽好心?”

“我相信三殿下,而且就算一起我也不一定會輸給你。”

這一招果然屢試不爽,尹千紅喝命車夫去獨孤府。

獨孤府才短短幾日,竟然擴大了一半,燈火通明來往貴客絡繹不絕,不過尹千紅的面子也夠大,直接報了名字就進去。

獨孤驚鴻進府之後,便撇開了尹千紅,直接往獨孤裘的院子奔去。

管家見獨孤驚鴻回來,連忙對一個家丁使了個眼色,不巧被獨孤驚鴻看見了,他尴尬地賠笑走過去。

“九小姐安。”

“怎麽?打算去告訴你的新主子?”

管家笑容一僵,垂着腦袋結結巴巴地道:“小姐說笑了,都是主子。”

獨孤驚鴻聞言嗤笑一聲,掃視了一眼邊上想走又不敢走的家丁,冷哼道:“我不在這府裏,不代表什麽事情都不知道,管家別把人當成傻瓜。”

說完,說完,一點也不看臉色鐵青的管家一眼,轉身離去。#####

第 46 章 四分之一

迷迷糊糊醒過來口幹舌燥嗓子眼裏像是在冒煙,腦袋裏也是暈暈沉沉宿醉的後遺症。在床上爬起來完全弄不清方向,迷瞪着就見着王之夏推門進來。

醒了?

她走了幾步到床邊,手裏端着的水遞過來。迷蒙着望了好久,看看面前這杯水,接過,一仰而盡。恢複了兩分應有的清醒,再瞧王之夏是一副饒有興致的目光,微微翹着嘴角。然後她坐下來接過杯子放在一邊,樓主無暇他想順勢就挂靠過去趴在她耳後問。

幾點了。

快中午了她答。

王之夏微涼的手觸碰在背部冰冰涼的舒服,這麽想着,朝她懷抱裏又鑽了鑽。腦袋裏在木木地琢磨,快中午了,睡了這麽久。

好餓。肚子在咕嚕亂叫,王之夏輕笑出聲,樓主掩耳盜鈴的一手捂了她耳朵,随即一手捂上了不給自己長臉的肚子。再然後是王之夏的手覆上手背,她順着手腕捏了捏,她的手開始朝下滑去,只覺停留在了腿根處,這有意無意的微涼觸感……

渾身一個激靈,徹底懵了,也清醒了。好像哪裏都不對……了。

不知過了多久,時間概念已全然停滞,全部的思維注意力都集中在王之夏的手上,她柔嫩細滑的指尖,若有似無,緩緩撩撥而過帶起的觸電般的震顫漣漪慢慢向上扶在了腰間,就這麽随意緩慢一按幾乎像打在了拼命的要害,猛憋了口氣——

洗個臉吃飯吧。

王之夏聲音裏掩蓋不了的濃郁笑意,樓主只覺得她的手又往下滑,尊臀被調戲的拍了兩下,劇情往下走,她起身拿着空杯子走出了房間。房門一關,樓主是嗷一聲跳起來的又嗷一下鑽回被子裏的。沒有發現衣服的蹤跡,床頭有一條疊得整齊的浴巾,裹上它沖進了浴室。

手都氣的哆哆嗦嗦活像個帕金森患者,一張臉掉進了火山岩漿裏又被撈出來,真的是氣的而不是羞恥心在作祟嗎?在女神面前光得滑不溜丢的耍流氓誰能告訴我是什麽情況!

開了淋浴,那噴湧而出的是一條雨水中的瀑布,耳朵裏嗡嗡隆隆的像是聽着暴雨打在了雨棚上,可這雨聲再大也無法阻擋腦子裏産生的想要爆炸的念頭。抱着腦袋無力盯着花灑下的水流在地面形成了一個小小的漩渦,越來越大漸漸形成了一個暈眩的律動,幻想着随着水流沖下去是連接着一個廣闊的深海空間,再也沒人可以找得到我了。呵,沒人了。

不行!

我不能死在這裏,這樣沒面子的死法不是我想要的,我還沒有從姑姑那裏扳回哪怕是半局的贏面,樓主的人生字典裏沒有丢人兩個字。

一支牙刷擠好了牙膏擱置在杯子上,仔細辨認了下貌似是上次那個,喲,姑姑竟然沒有扔掉。好,那麽樓主要出去了,可仍舊沒有衣服怎麽破?立在門邊認真聽了好半天,房間裏應該沒人在的。一條浴巾裹好,門開了個縫,探頭探腦的觀察後溜出去,床上出現疊得整齊的衣服,從裏到外都全了。

很陌生,不是樓主的,可穿在身上正正好。

小籠包配白米粥,盡管已經餓得頭暈眼花,可想着王之夏也同樣未吃一直等着的,她這舉手投足間始終透着的優雅得體讓樓主認為自己表現出狼吞虎咽的虎狼之師的雄風是上不了臺面難登大雅之堂的。所以樓主告誡自己,要矜持。

你媽媽從小教導你的食不言寝不語飯要一口口嚼水要一口口喝舉止端莊大方笑不露齒走路不要跳是不是都記到狗肚子裏去了?可是媽,民以食為天,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呀女兒又給您丢臉了!

湯包咬破了個尖尖,香濃的湯汁一口吸進去後就忍不住了,爽,整個進了肚子。

愛死小籠包的口感。

只見王之夏微微蹙了個眉,很是無奈的眼神,“慢點吃,會燙。又沒人跟你搶。”

樓主嗓子眼裏嗯了聲,舌尖忍不住頂在上牙膛舔了舔,燙得好疼。

王之夏細打量了下樓主的表情,輕聲道:“是不是燙到了?”

樓主默默搖了搖頭,擦了擦嘴角,默默喝了口水。

這餐午飯吃的好舒心,期間樓主的注意力一直在湯包和王之夏的臉上徘徊。不要誤會,不是在做對比,而是吃着美食的同時還有着姑姑陪伴真的是好得無法再好了,想不出還會有什麽比這值得稱贊的事情。

主動承擔了洗碗筷的任務,琢磨着同王之夏共處一個屋檐之下,一起起床(不對,起床這碼子事略過,不能回憶,打叉),一起吃飯,同步做好多事情。嗯,祖墳冒青煙,這是祖輩積德修下來的福份,奇妙到完全無法想象。

洗漱後,找到了在客廳收腹站立的王之夏,湊過去,定睛瞧她。想使壞用手指捅她腰,她淡淡一眼瞥來,嚴肅。樓主膽顫,半彎的手指立馬收回。王之夏嘴角微微一勾,瞧得樓主雙眼一喜,嗷一下就把人抱上拖到了沙發上窩着。

吃飽了,犯困。民間俗稱春困秋乏夏打盹冬眠。

王之夏:“又困了?”她搔了搔樓主的下巴,逗狗一樣的溫良戲弄。

樓主:“嗯。”懶得跟她計較。

獲得膝枕一個,鑒于張嘴睡覺會有流口水的可能性,樓主把嘴巴閉了閉,環抱着王之夏柔軟的腰肢,感覺整個人懶懶散散的懶到了骨子裏的懶,眼睛都要睜不開化掉了。

“子嫣什麽時候回來?都想她了。”

王之夏笑着在樓主臉上捏了捏,“要晚一些才能回。”

過了一會兒。

“我衣服呢?”

“不是在你身上好好穿着。”

樓主想到這身衣服,又精神了些,抱着姑姑的小腹一頓嘿嘿傻樂。

“你買的?正正好。”

“嗯。如果你問的是上一身被吐掉的——”她頓了頓才語出驚人的說,“應該早就被清潔阿姨收走了。”

啊?吐掉?收走?樓主在心裏咀嚼着這兩個詞彙的組合。支起了身子,有點僵硬化的瞅着王之夏,這太丢人了吧?

王之夏似乎讀懂了這個略帶難堪窘迫的表情,自言自語念着,“嗯,慘不忍睹。”

“那,那我昨晚……怎麽,回來的……”幾乎是陷入喃喃自語的震驚狀态了,越說聲越小,“我昨晚……洗,洗……”

王之夏單手托着側臉,另一根手指在樓主下巴颏上來回勾弄,有一搭無一搭的。她說你真想知道?這個時候再瞧着她的眉眼還真可謂是一雙似笑非笑的含情目,兩彎似蹙非蹙的柳葉眉一般——風情始出,悅眼怡心。

陷在女神的眸光裏,幾乎是下意識的就搖了頭拒絕。而後想想不對,我有知道實情的權利!公民享有知情權!吞了口唾沫,頓了腦袋肯定地一點頭,擺出了一副你說吧的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毅然決然。

結果姑姑的第一句開場白就是——你昨晚喝得像頭豬。

她不鹹不淡的口吻,但卻犀利的言詞,直直擊中了樓主抽搐中的心髒。這滋味過了好半晌,樓主嘗試着為自己辯解反駁地诘難了一句——你見過喝醉的豬麽?

這話剛一脫口,霎時就嘗出不對了,這分明是對自己的譏諷。毫無疑問,她肯定見過的!

果然,只瞧着王之夏眉眼一彎,莞爾道:“見過。”

是見過的,說的不就是我麽!樓主極其的心塞,可瞧着姑姑笑得這樣好看,唉算了算啦,全當逗她開心好啦。然後且聽夫人娓娓道來,她每講一件,讓人就覺矮上一分,生生矮成了三寸丁。如果主人公另換個人再配上姑姑這賞心悅耳的演說,十足十的閑适中透着五分慵懶,樓主想這該是一件極有趣的關于別人的故事。

“給你裹了浴巾,嚷着熱你踢掉了。”說到此處,她抿了抿唇,緩緩掀動的眼簾下藏了些妖嬈的媚,“你身上……”她像那些個說書的一樣,總是在關鍵時刻故意吊人胃口,欲語還休,要說不說的眉眼神态攢足了蠢蠢欲動的人氣後才悠悠續道:“還真是熱。”

要怎樣形容才好?懸着的一顆心噗通一聲落地坐實,實在惱怒她這樣逗人玩,決定揭竿而起嗷嗷撲倒,不想在王之夏那兩片性感美豔的唇裏再多聽一句出惹人不淡定的話來。一鼓作氣直把她欺負到那雙平日裏冷靜如斯的眸子裏顯現出媚眼如絲的嬌态,猶如秋日清爽涼意的風拂過臉頰上閃現了紅潤晶瑩到明麗動人,她的唇瓣是雨露滋養的紅玫瑰,有着最上好絲絨的嬌軟,瑞士巧克力的滑,自帶一種香濃的純粹,再接下來是熱切的甜。

王之夏微微咻咻的氣喘,她點水的眸泛起迷離,美好的胸型随這喘息輕輕一起一浮像似兩只期期艾艾的白兔于洞口張尋,想要探尋而出又怕這外面陌生世界的迫害。

的确是存在無良的壞人在引誘着它,引誘它來展現自身的含蓄可愛。

調整了身姿,跪坐在王之夏面前,再次低頭含住她嬌豔綻放的玫瑰,薄荷的甘甜早已煮得沸騰漫溢,她身前的柔軟就在掌心跳躍是琴鍵上飽滿充盈的音符奏和,每一下都跌宕起伏在心頭配合着血液循環流動在心室顫動。

王之夏,我要你。

不是因着得到才想要,而是情到深處,我想進一步探索你的美好。

每天你都有機會跟別人擦身而過,也許你對他一無所知。不過也許有一天,可以變成一個朋友或是知己,亦或許也有一些別的發生。我們最接近的時候,我跟她的距離只有0.01公分,倉促到還未來得及握手道好。一個星期之後,我們用兩個正确的身份彼此相識。

重慶森林裏,最中意編號223在酒店房間用領帶無比認真擦着兩只白色高跟鞋的那一處。一整晚,他看了兩套粵語長片吃了四份廚師沙拉,天亮了,他離開。晨光微熹,天色将明未明的朦胧,他橫跨護欄,雨中奔跑,在收到生日祝福時,他知道有一個女人永遠駐進了他心底。

同樣度過了四分之一個世紀。

不同的是,她為我留下。

第 68 章 再三戰再不斬!

“可以,不過一人再加三千萬。”不知道在想些什麽總之角都算是答應了卡多的請求。

“好!但是一定要讓他們死的很慘才行!”卡多咬牙切齒的說道,對于錢財吝啬的他,竟然因為破費而忘記了對角都的恐懼。

“我會拿他們的人頭來換取賞金的。”酷酷的說完後角都就離開了。不過雖然角都嘴上這麽無所謂的說着其實心裏樂開了花。

殺掉再不斬有錢拿,還能用他的頭去底下黑市換賞金。這筆買賣不虧啊,穩賺。

不過想想,這個叫再不斬的忍者的賞金是多少錢來着?

再不斬,霧忍七刀衆之一斬首大刀的所有者,唔,我沒記錯的話,這家夥的人頭只值一千萬兩吧。怎麽這麽少?哦,只有霧忍村的懸賞啊,真摳。

不過好在有雙份賞金可以拿,還算不錯。

“該死的再不斬,都怪你沒用害我損失了九千萬!還有達茲納那個和我作對的死老頭!都是你們的錯!你們都該死該死!最好你們都拼個兩敗俱傷都死光光才好,這樣我就不用付錢了!”角都離開後,卡多的心情就變得十分的糟糕。

這也難怪讓一個守財奴掏出大量的金錢來作為賞金,這本身就和拿刀子在他身上劃沒什麽區別。

不過他可不敢賴角都的賬,也就口頭上說說,他可是深知角都作為底下黑市之中風頭最勝的男人有多恐怖。

曾經就有人雇用他殺人,事後竟然想賴賬。然後…那人全家上下所有人包括了當時雇傭的忍者在內,全部被殺掉了。

有着這個先例在前面,卡多就算再不樂意也沒辦法。

“不好意思,請問前面的是卡多先生麽?”就在卡多不爽的時候前面突然出現了幾個穿着一襲黑衣的男人。

“是我怎麽了?滾開,不然弄死你們,幾個窮鬼。”卡多上下打量了三人後,怒罵道。

察言觀色是作為一個商人最基本的能力,宇智波三人因為沒錢衣服已經被穿的很舊了,所以卡多一眼就看了出來。

只是他雖然具備觀察一個人財富的能力,但是并不具備觀察一個人實力的能力。

所以不作死就不會死,為什麽不明白

“只要人是活的就行了。”武藏淡淡的看了在他面前一臉不可一世嚣張的模樣對葬道。

“好勒!”宇智波葬将雙手不停的捏的“嘎吱”作響,一臉痞笑的向卡多走去。

“噗…”在卡多的兩個流浪劍客護衛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就切下了兩人的腦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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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我估計的沒錯的話,明天就是再不斬再次來襲的日子了,我估摸着他的傷也好的七七八八了吧。”在達茲納房子外的院子裏,卡卡西向自己的三個弟子交代道。

“再不斬那個家夥交給我,你們就對付那個帶着面具的家夥吧。不要小看那個家夥,以那種對穴位的精準控制程度,那個戴面具的家夥很可能有着精英中忍的實力,甚至更可能是特別上忍。”

“放心好了,卡卡西老師,那個家夥就交給我好了。”鳴人拍着胸脯保證道,就算對方是特別上忍也無所謂,鳴人可是非常有信心能夠應付的。

而且就算是佐助,如果全力爆發的話也有着不下于一般精英中忍的實力。所以明天對上再不斬兩人絕對是妥妥噠。

什麽?你說還有小櫻?唔…就算現在她的心境已經變的不一樣了,不過只有七天的特訓,她也還是一般下忍的程度。

站在外面不要添亂,當拉拉隊就好了。

“我們倒是沒有問題,倒是你,卡卡西老師對上再不斬你真的沒問題麽?要知道之前你們兩個可是打的半斤八兩啊,如果不是對方被寫輪眼打了個措手不及得話,恐怕你們兩個最多兩敗俱傷啊。”鳴人非常直接的說出了關鍵點。

佐助和小櫻還一臉深以為然的點了點頭。

“咳咳…”卡卡西尴尬的饒了饒臉,貌似他的弟子們都覺得自己靠不住啊,必須得挽回一些面子才行。

“放心好了,老師可是還有必殺技沒有使出來呢。”

“…”總覺得不靠譜啊,三人心裏同時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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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邊的清晨,霧氣一般都是比較大的,只是今天的霧氣比以往的更大。

“來了。”站在快修好的大橋之上的卡卡西盯着濃霧的一側緩緩的睜開了眼睛。

“小櫻,守護好達茲納,剩下的就交給我們吧。”鳴人道。

“嗯…”我也想要和你們并肩戰鬥啊,可是…我真的太弱了。

和原著不太一樣,鳴人對于達茲納一家的家務事沒什麽興趣,所以伊那裏依舊還是那個懦弱的家夥并沒有在鳴人這裏獲得勇氣。

其次鳴人完全沒有因為鍛煉而躺在深林之中被白發現,也就沒有那一面之緣,所以現在的他完全不認識白。

“喲,卡卡西,今天我們就做一個了斷吧。”扛着斬首大刀的再不斬指着卡卡西道。

“白,那兩個小鬼交給你應該沒問題吧?小心一些,那兩個家夥很強。”

“放心吧,再不斬先生。”帶着白色面具的白堅定的道。

“再不斬你果然還活着,那個少年果然是假的霧忍追殺部隊。”卡卡西一雙死魚眼看到兩人後緩聲道。

“少說廢話,來吧!”

幾人雙雙對上了各自的對手。

不過身為忍者的再不斬這麽正大光明的找上卡卡西對決真的大丈夫?火影忍者世界的忍者果然不同于一般意義上的忍者,嗯,講究武士道的忍者。

“鳴人,這個家夥就先交給我吧。”打斷了躍躍欲試的鳴人,佐助緊盯着白道。

這個對手可是自己目前最适合的啊,雖然比自己強,但是強的有限。“冰遁秘術·魔鏡冰晶”在鳴人和佐助的身邊凝聚出複數的冰鏡将兩人團團圍住,戴着面具的白的身影不斷的出現在那一面面的冰鏡之中。

之前再不斬與鳴人的戰鬥白也看到了,他深知道如果自己不使用全力的話恐怕無法戰勝兩人。

對上鳴人的超大量的影分身就算是擁有血繼限界的白也覺得十分的頭痛。

雖然他能具現出更多的冰之千本,但是他并不覺得以鳴人影分身的身手會躲不開他随意扔出的千本,除非每一次都全力出手。

不過自己的對手似乎并不是那個穿着白色禦神袍的男孩,而是這個穿着深藍色短袖的少年。

出于謹慎白還是發動了自己血繼限界的忍術。

“冰遁?這個忍術是…血繼限界?還有這個家夥居然能夠單手結印。佐助小心一點,他的實力絕對不簡單。”見識到白的忍術以後,鳴人的雙眼都眯了起來。

對手很強

“沒錯,這就是我的能力,所以你們沒有勝算的,認輸吧。”

“哈哈哈哈,卡卡西,白的實力絕對不是你想象中的那麽簡單,他可是我最好用的用具呢。實力可是非常接近我的,你的部下們很快就會被他幹掉的。”再不斬雖然嘴上不停的以語言打擊着卡卡西,試圖擾亂他的心态,但是其實再不斬自己心裏明白。

白太善良了,根本不可能會殺人

不過卡卡西才沒有被再不斬幹擾到,他可是知道自己的部下之中有一個更加可怕的天才,或者說是怪物才對。

“切…認輸?血繼限界?你以為這種東西只有你才有麽?”一雙猩紅的眼珠從佐助的瞳孔浮現出來。

寫輪眼,看着四周的冰鏡眼珠之中的勾玉開始瘋狂的旋轉起來

“你是不可能看破我的招式的,我本人可以在數面冰鏡之間以光速進行移動。既然你不肯認輸,那我只有殺死你了。”

白的身影在冰鏡之中不斷的變動着,就算佐助使用了寫輪眼一時之間也無法找到白的真身,随後無數根千本從冰鏡之中不斷的噴射。

“水遁秘術·千殺水翔”

“該死的!好快!”佐助有些狼狽的躲過大量的千本,不過還是有一些千本順利的刺入了佐助的體內。

不過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總之這些千本都避開了佐助的要害位置。

“可惡,火遁·豪火球之術!”這是佐助使用的最多也是最擅長使用的一個c級火遁忍術。

火融冰,佐助試圖用這招破除白的魔鏡冰晶

一團巨大的火焰碰撞在一面面冰鏡之上,效果果然不錯。雖然有些勉強但是還是破掉了一面鏡子。

只是沒想到的是,在數個呼吸之間,那個位置又重新凝聚出了一面冰鏡。

“沒有用的,我的魔鏡冰晶是不耗費多少查克拉就能凝聚。而且速度非常快,但是你的忍術恐怕用不了多少個吧?”白的聲音從無數面鏡子之中傳出,憑借聲音也無法分辨出對方到底在哪裏。

“不對,很奇怪,竟然沒有感受到一絲殺意?為什麽我一點惡意也感受不到?這個家夥是什麽意思?”鳴人雙手環抱着皺着眉頭看着四周的冰鏡,太奇怪了從一開始到現在鳴人竟然從對方身上感受不到一點惡意。

要知道就算是卡卡西在對他攻擊的時候,多少都能察覺一些。

除非,對方根本沒有傷害他們的意思。

但是對方是再不斬帶來的人啊,這怎麽可能?

第 51 章 震驚全場

灰衣老者最先反應過來,但那雙細小的眼中已是極為震驚,眼前這黑袍少年,十五歲成為一名一星武影,在蒼狼大陸上絕對是第一人!至少這千年以來絕對是第一人!并且他體內的屬性是火屬性,超濃郁的火屬性!

千年難得一見啊!甚到萬年!灰衣老者不禁在心中感嘆。

柯宇先是震驚不已,随後失笑,他早知道這小子不簡單,沒想到卻超乎了自己的猜測範圍之內,當他十五歲的時候只還是一名九星大武師,就已被衆人喻為蒼狼大陸的天才少年,自己和血泣比起來似乎還差了一些。

林裘更是驚得合不攏嘴,半晌終于忍不暴出一句粗話,“他媽的,血泣你還是不是人啊?”

他都二十六了,不過是個九星大武師,在年輕一輩中資質算是中上的,沒想到這回卻是被重重打擊到了,差點嘔血。

呃……傾城頓時嘴角一抽,一片烏鴉從頭頂‘嘎嘎’飛過,我不是人難道你是啊?

随着林裘的話聲一落,工會大廳中的衆人也慢慢從呆滞驚愕中回過神來,紛紛口暴粗話:“媽的,哪裏來的變态!”

“我草,果然夠狂妄,夠嚣張!”

“就算是無極宗那個變态的未來宗主無厲也沒有這個少年變态啊!”

“哎,果然是人比人,氣死人!”

衆女花癡中:

“哇,他好帥哦,好厲害哦,我發現我的心跳得好快……”

“是啊,是啊,要是能嫁給他,我死也甘願!”

……

“閣下,這是您的徽章!”灰衣老者的聲音輕輕響起,眼中帶着一抹贊賞,小娃子的忍耐力很好,在這麽多人面前居然沒有絲毫的得意之态,相反一臉平靜淡然,此子定非池中物。

“謝謝。”傾城雙手恭敬的接過,圓形的黃色徽章上面刻着一顆耀眼的銀星,代表着一星武影的實力,不過傾城卻是在衆人驚訝的眼神中收進了納戒,她可不想這麽招搖過市。

人敬我一尺,我敬他一丈,這是傾城的行事做風,剛才這灰衣老者對自己可是用了敬語。

榮辱不驚!這是柯宇給傾城的評論,現在柯宇是對這個少年越來越好奇了,看傾城的穿着舉止倒像是貴族出來歷練的少爺,但那些貴族少爺無一不是眼睛朝天看,個個嬌生慣養,霸道刁蠻。

吳祥臉色鐵青,有些尴尬忐忑的走到傾城身前,行了一個大大的武士敬禮,用真摯誠懇的聲音說首:“尊敬的武影閣下,剛才是在下有眼不識泰山,多有冒犯之處,還請閣下見諒,不要放在心中。”

傾城笑道:“以後可不要再這麽仗勢欺人了,須知一山總比一山高。”

吳祥點頭,那神情中只有出自靈魂的羨慕和恭敬,“謹記。”

在那一刻,黑袍少年的所綻放的光芒震懾了所有人!

“閣下,您要加入傭兵團嗎?”灰衣老者問道。

“老先生,不用如此稱呼,我叫血泣。”

灰衣老者不住的點頭,眼中笑意盈盈。

柯宇道:“血泣,如果不嫌棄便入我紫淩傭兵團吧。”

“我這人從小無拘無束慣了,最喜歡天南地北到處跑的,不喜歡被權勢或規距束縛着,總之一句,我喜歡自由自在的感覺。”傾城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人家可是誠意相邀,這樣好像有點太拂面子了。

衆人皆瞪眼,天哪,紫淩傭兵團的少主親自邀請,這個少年居然拒絕了!她是腦袋被門夾過還是被驢踢過?天知道有多少人想加入紫淩傭兵團!其因為柯宇不僅是名修煉的天才少年,更是因為他對屬下都很客氣有禮,又很重義氣。

“血泣,如果你願意加入紫淩傭兵團,可不受團中規距限制,仍是自由之身,并且當你需要幫助時,我們紫淩傭兵團将會給予你最大的幫助。”柯宇邊說邊從手中的納戒裏掏出一塊精致的白玉令牌遞到傾城面前。

哇!這樣的條件的确好誘人!

不僅是林裘,連一旁的衆人皆是驚恐的瞪大雙眼,這樣的待遇豈不是相當于紫淩傭兵的謀士?要知道只有除了長老級別以上的人才擁有這樣的資格啊!

大陸上最大的三大傭兵團在位謀士均不超過十個,每一個都是實力超強,或能號令一方。雖然這個名叫血泣的少年,小小年紀便是一星武影,天縱奇才,但離謀士之位還差了一些吧。

在柯宇期待灼熱的目光中傾城終于點了點頭,伸手接過白玉令牌收進納戒中,兩個字淡淡飄出,“好吧!”

轟!

瞬間雷倒了一片人!

瞧她答應得好像很委屈似的,可她明明占了很大的便宜啊。打擊人也不是這樣打擊的吧!人家想擠都擠不進去!

大廳中,一片嘆息聲……

第 45 章 :君妩主人

“怎麽,吸食了一些男人的精氣,就感覺自己可以脫離我的控制了嗎?”

猛地甩開君妩的下巴,女子擦了擦自己的手,問了句。

“我沒有。”

聽到女子的話,君妩開始着急了,自己的能力根本就不可能位置抗衡,所以,一點反抗的餘地也都沒有只能順服。

“跟我來。”

眼神不屑的盯着君妩,說了句,就隐去了自己的身影,現在在學校裏面,人那麽多,可不是一個說話的好地方。

轉眼之間,兩個人就到了一個屋子裏面。

“我讓你辦的事情怎麽樣了。”

嘴角微微勾起,看着君妩,女子問了句。

“主人,這件事情的處理方法比較棘手。”

女人坐在純黑椅子上面,斜靠在那裏,一只手慵懶的撐着自己的腦袋,一只手無聊的沒有節奏的敲打着椅子上面的扶手。

“倘若什麽事情都要我出手解決,都要我給你們出謀劃策,那麽,我還要你們何用?”

慵懶的話語,從女人的嘴巴裏面給說了出來,明明就是沒有發怒,可是,卻也是讓君妩忍不住給打了一個寒顫。

“我只是,需要時間。”

君妩雖然說是感覺到了自己的王已經是生氣了,卻是依舊的是硬着自己的頭皮給說了句,不過,這話卻是還沒有說完,就被女人給打斷了。

“時間?呵呵,我的耐心,一向非常不好。”

女人聽到了君妩的話,沒有生氣,反而是笑了。

緩緩的從椅子上面給站了起來,看着下面君妩說了句,帶笑的臉龐,含笑的話語,聽不出來半分指責,卻也是直接的就讓君妩開始冒冷汗了。

“不敢。”

君妩在看到了女人的這一個樣子之後,直接就給跪了下去了,顫抖着自己的聲音,對着女人給說了一句。

話雖是這樣說,但是心裏面卻是不甘心,自己本逍遙自在,卻被人控制,換做其他人也不好受。

“不敢,嗯?”

女人站在那一把椅子前面,似笑非笑的看着君妩說了一句,話語說到了最後,一個陡然提高的音節,卻是直接的讓君妩的身體都軟了,癱坐在了地上了。

癱坐在了地上,心裏面一片冰冷,在一瞬間過後,直接爬起來在一次的跪在了地上,不斷的磕頭,甚至于連自己額頭上面的鮮血都已經染紅了地面也都已經是不管不顧的了。

“呵呵……既然知錯了,那麽,就去培育房轉一圈吧。”

女人冷眼看着君妩半響,然後重新的坐到了那個只屬于自己的座位上面,不輕不重的說了句。

擺了擺自己的手,示意那君妩可以退下了,沒用的東西,留着也是一個廢物,不如直接毀了,省的自己心煩。

随着女人的一句話,君妩的臉色直接的就給變了。

“主人恕罪,主人饒命,我知錯了,求主人饒命。”

什麽是培育房?

那是自己辛辛苦苦所創建出來的地方,養着小鬼,而小鬼身體裏面流動着的血液還有他的皮肉,就好像是最純淨的能力一樣。

将他們制作成了養分,供應給那一些正常的鬼胎,那麽,可是會極大的增加那一些鬼胎的功力的。

雖然其他成年的鬼魅也是可以制作的,只不過,營養價值沒有那一些剛出生的鬼胎高罷了。

君妩跪在地上,苦苦的哀求,自己,真的是不想去那一個地方的,自己,真的是還不想死的。

想起來,培育房還是自己為了心愛的人所創建的,要是他當初選擇了自己,又怎麽會變成這個樣子,不過,想起來當初在一起的點點滴滴,嘴角,卻也是忍不住上揚。

“主人饒命,我知錯了。”

君妩怎麽說察言觀色的本領也是不錯的,所以,女人這麽細微的一個變化,別人沒有看出來,她還能沒有察覺到一點點的嗎?

當看到了女人好像是心情變得好了一點了,便趕緊的在一次出聲求饒,

這人間不是還流傳着一句話的,求人一定要在那一個人開心的時候去,因為那一個時候,很有可能一個激動就給答應了自己的請求的了。

女人低頭看了看那一個跪在了自己腳下苦苦哀求君妩,眼神裏面閃過了一絲絲的不耐煩。

本來一開始自己真的是想要殺了這一個人的,不過,現在自己的心情也挺好的,就放了他吧。

“好好做事,別讓我,等的太久了,滾。”

這一個樣子想着,女人便眼神冰冷的看着自己的那一個屬下,說了一句。

“是是是,謝主人不殺之恩。”

現在可真的就算是死裏逃生了一樣,聽到了女人的這一句話,哪裏還會反對的,直接就急忙的說了句,生怕女人會忽然之間就反悔了一樣。

眼神冰冷的看着君妩離開,女子窩在椅子裏面,沒有了任何動作。

伸手摸着自己的臉頰,雖說六十五歲,卻只有二十歲長相,曾經真心去喜歡了一個人,但是,卻始終無果。

自己的性格屬于,自己得不到的東西,哪怕是毀了,別人也休想得到,便讓人弄死了他,這樣,自己也不會看着他屬于別人。

但是自己快樂嗎?

不,自己不快樂,自己一點都不快樂。

“哈哈哈,你心軟了嗎?晏允兒,你心軟了嗎?”

忽然之間,女子仰天大笑了起來,笑聲在空曠的房間裏面顯得異常的凄厲。

“不,心軟,我為什麽要心軟,我沒有心軟,是他不選擇我的,是他,都是他,這一切都是自找的,對,都是他自找的。”

害死了自己心愛的人,又鬧得他們家不得安寧,一家老小的死亡,都是因為自己,可是,那又如何,那又如何啊。

倘若當初他的選擇是自己,這一切,也都不會發生,可是,為什麽偏偏不是自己,為什麽不是?

不甘心,自己當真是不甘心。

倘若這個時候我外婆在這裏,就一定可以發現,這個女人,就是害死了我一家老小的人,就是那個幕後仇人。

不過可惜的是,這個時候外婆不在,所以,我依舊是無法知道。

第 47 章 章

第 47 章

轉眼就到了霜露宴的日子。

聽聞霜露宴會在上午進園,一直到晚上結束。

因為想着在霜降之後開門,這幾日楊沫和蔣先生忙的腳不沾地,好在那位蘇先生派來的掌櫃沈明遠在前幾日已經過來了。

這位掌櫃看上去大約二十幾歲,年歲不大的樣子,但處理事情的手段很是老成,聽蘇先生的意思,是有意把繡坊也一道交予他。

既然決定了要去霜露宴,楊沫在前幾日就已經叫人告訴了蘇月心,順帶着着人和她一道去了一趟将軍府給将軍夫人送了一趟東西。

布行要開門,總要有一位稱得上的顯貴的人來将這生意鋪開,順便來替他們暗中解釋一番布行的東家已經換了人,楊沫在這京裏唯一稱得上曾經有過交集的,便是林老将軍府了,好在将軍和夫人還算好說話,這事兒辦妥,開門的事情也就成了大半了。

興許受到了霜露宴的影響,霜降這日楊沫她們趕到布行之後,天上開始落起了霜花,楊沫琢磨着蘇月心的人應該也快到了。

“楊姑娘可在?”

外頭傳來一個小姑娘的聲音,伴随着輕微的敲門聲。

楊沫放下了手中的賬本,将布行的門打開一條能過人的縫隙,外頭站着一個臉圓圓的,穿着白色棉布鬥篷的小姑娘,一張小圓臉被霜花打的有些泛紅,看見門開的時候,眼睛亮晶晶的,這個小姑娘她曾經見過,似乎是叫小桃。

小桃的身後是标着蘇宅标記的馬車,車上還坐着一個穿着厚實的車夫,看見她望了過去,車夫還沖她露出一個憨厚的笑容。

“二位進來喝杯熱茶?”

楊沫将門開到最大,将兩個都有些不好意思的人拉了進來,将方才煮好的茶水給他二人一人倒了一杯。

小桃手捧着一杯熱茶,腼腆地笑了一笑,“小姐特地叫我來接姑娘的,她說她先同少爺一道過去,到時候在清頤園門前等着姑娘們。”

“多謝蘇姑娘了。”

楊沫沖小姑娘笑了笑,回頭看了看後方,怎麽蔣先生還不出來,不過是一件女裝,怎麽就出不來了。

正想着呢,楊沫就看見一個有些扭捏的女子被蔣薇從倉庫那處推了出來。

女子穿着寶藍色掐金的绫子襖兒,脖子上圍着一圈兒絨的領子,外頭罩了一件白色雪貂面兒的鶴氅,本就白皙的臉蛋更是襯得如同雪中來的精靈。

蔣先生一步一回頭地看着蔣薇,很明顯并不想這樣穿出門。

楊沫在前邊順勢拉過蔣先生,将她拉出了門,又招呼了一番小桃,“小薇,我這就帶着你阿姐出門了,布行裏的事情,等明遠先生過來交給他就成。”

一邊的小桃聞言趕緊放下手中只剩餘溫的茶盞,推了推一旁只顧着喝茶取暖的車夫,兩人跟在楊沫身後上了馬車。

車夫的速度很快,即便是在這樣飄着微末霜花的天氣裏,也依舊在兩刻鐘內将她們送到了清頤園門口。

此刻的清頤園門前已經停了好些馬車了,那些一看便是大戶人家達官顯貴的馬車,像蘇氏這樣的人家自然是沒有将馬車停在清頤園門前的資格的。

蘇月心拉着自家的弟弟蘇令丞這會兒正躲在自家馬車裏,遠遠的停在長明街轉角的地方,這裏也停着好些馬車,但如今尚還能看到清頤園門前的景況。

見到自家馬車停在了門口,她拉了拉一旁昏昏欲睡的弟弟。

“阿丞,你再不醒今日就別想着進清頤園了。”

蘇令丞的額心被蘇月心的手背一冰,凍得他當即打了個激靈,腦子也清醒了過來。

兩個人一前一後下了馬車,前頭瞻前顧後的小桃一眼望到了他們這裏,頓時笑了開來,沖着姐弟二人招了招手。

看見楊沫同蔣先生的時候,蘇月心還愣了愣,這倆姑娘平日裏實在是太過粗糙,眼下一下子裝扮起來,倒有些驚豔。

蔣先生一襲白雪貂面的鶴氅,隐隐露出裏頭寶藍色的襖裙,蔣先生本就個子高挑,這會兒便如同一個嵌了雪的玉人一般立在楊沫身邊。

一旁的楊沫則一身銀紅色的狐貍鬥篷,裏頭一身青金色綴着彩繡石青緞紋沿的襖裙,一條半銀半紅的四合如意縧露出小半截在鬥篷外邊,這會兒她頭上的雪帽被她拂了下去,露出了上頭的點翠累絲青狐紋樣的簪子。

蘇月心愣了半晌才回過神來同他們二人打了招呼。

而此時的楊沫看見蘇月心果然披着那件白狐貍毛的鬥篷過來,臉上的笑意顯得更真心了。

楊沫拉着蔣先生跟着蘇月心他們一起進了清頤園,清頤園今日外頭守着的都是平日裏守在皇宮中的侍衛。

“我們阿娘先進去了,外頭有些冷,這個地方我同阿丞還算熟悉,咱們進去之後就直接去秋桂園就好,那裏是專門招待我們這些商戶人家的,一定不能去梅園,今日的梅園随便撞一個都是個得罪不起的人。”

說到最後兩句,蘇月心的聲音都小了不少。

“等到晚宴的時候長公主會過來一趟,不過大多數時候長公主都會留在梅園,”蘇月心帶着三個人往秋桂園的方向走,前後張望了幾番才道,“聽聞今年長公主的獨女也會來梅園,我估計着,肯定是有了什麽心儀的男子,想趁着這次霜露宴把這親定下來。”

望見前頭來人,楊沫趕緊拉了拉蘇月心的袖子,她自己方才都說了,這個地方随便撞一個人都是得罪不起的,她還敢光明正大的說長公主的閑話。

一旁的蘇令丞看見那人,趕忙走到了楊沫和蔣先生的身邊。

“二位姐姐好生小氣,光送了我姐姐這般好看的鬥篷,怎麽也不見送我一副。”

他擋在二人身前,還特意拉着幾個人往着旁邊讓了讓,楊沫視線掃過前方迎面過來的那個人,那人一身的錦緞,外頭還罩着一件猩猩氈的披風,看上去很是富貴的樣子。

“你姐姐身上那件是我們成品裏頭最好的一件了,你若是真想要,回頭去布行自個兒挑去,叫你父親的繡坊仔細做一頂鶴氅給你。”

楊沫掃了一眼那人就撇開了視線,看蘇令丞的樣子,就知道那人是個不好招惹的。

只是我不去尋禍,禍反倒來就我,楊沫這話剛說完呢,那個帶着好幾個家丁仆人的青年就湊了上來。

“蘇公子什麽時候有了兩個這般好看的姐姐,也不知道同我分享分享,二位姐姐是什麽名姓,哪家的姑娘?回頭等我有空了定上門拜訪拜訪。”

那人一副嬉皮笑臉的樣子,言語之間盡顯輕佻之意,一聽就是那些個愛逛青樓花坊的男子。

楊沫皺了皺眉,還沒回話,蘇月心就悄悄拉了拉她和蔣先生的袖子。

“丁公子說笑了,”蘇令丞同那人拱手讓了一禮,“這兩位姑娘是父親的客人,這會兒母親還在前邊等着我們呢,我們就先走了。”

“等等。”

這個被蘇令丞稱作丁公子的青年話音剛落,他身後的幾個家丁就把他們幾個圍了起來,楊沫這會兒緊緊拉着蔣先生,生怕她一個情緒不好就把周圍這幾個人掀翻在地上。

據楊沫所知,“丁”這個姓氏,京城并不多見,能出現在清頤園的,想必就是商會的那個丁家了吧?

他們這家人膽子果然大,尚還不知道底細,就敢在霜露宴這樣的時候随便調戲別家姑娘,是真不怕碰上硬茬子啊。

“我也沒說不讓你們走啊,”丁複禮攤了攤手,目光在三個女子身上掃了一圈,最後落在了楊沫的身上,“只不過,方才姑娘口中的布行,我很感興趣,不知道是不是淩闕街我知道的那家。”

拉住剛想反駁的蘇令丞,楊沫笑了笑,“是那家布行,若是丁公子有興趣光顧,小女一定叫人拿出最好的那些貨,只是如今蘇夫人尚還在秋桂園等着我們。”

視線從圍着她們的這群家丁身上轉了一圈,“眼下,蘇夫人恐怕有些着急了。”

也不知道丁複禮是怎麽理解楊沫話中的意思的,他自以為帥氣地勾唇一笑,叫那幾個家丁從楊沫他們身邊讓開。

“姑娘開口,在下自然要讓行,等來日,在下一定去姑娘的布行光顧。”

他的視線在楊沫身上晃了一圈,随後用自個兒的右手撫了撫他左手的袖子,楊沫垂下視線,就要帶着幾個人從他身邊走過。

“等一等。”

也不知道這家夥又發什麽瘋,楊沫她們尚還沒有走幾步,那人又帶着他那幾個家仆纏了上來:“在下還不知道姑娘芳名,不知姑娘是哪家貴人的女兒?”

“你有完……唔……”

楊沫一把捂住蘇月心的嘴,面色也沉了下來,這個丁複禮可真是辜負了給他取這名字的人,既不懂禮節也不懂進退。

“丁公子,有緣……”

“丁複禮,你若是真的這麽閑,我不介意叫我父親給你在軍中謀個職務?”

楊沫她們的身後,林小将軍冷着一張臉往丁複禮面前一站,他所說的軍中,自然指的是他的鎮塞北軍。

看見來人,丁複禮的面色沉了下來,他忌憚地掃了一眼面前的人,林小将軍林珏,前幾年京城之中有名的小霸王,誰人不知誰人不曉?

也就是這幾年聽聞林珏跟着他父親去了塞北朔方城,幾個月前林老将軍提前回來了,但沒人告訴他這個煞星也跟着一起回來了。

“走。”

丁複禮沉着臉吐出一個字,帶着身後那幾個五大三粗的家仆離開了這裏。

一直到丁複禮走遠,林珏才垮着一張臉轉頭看向楊沫她們,若是有往常與林珏相熟的人在此,只怕會忍不住笑出聲來,誰見過以前的京城小霸王林珏露出這種表情啊。

林珏的眼神如同拉絲一般落在蔣先生的身上,往前進了一步,看見蔣先生今日妝容的那刻,原本想說出口的那些話也變成了帶着笑意的一句:“阿蓉今日甚美。”

随後如同突然反應過來一般,林珏避開了蔣先生吃驚望過去的視線,只是耳根的赤紅色暴露了他此刻的心意。

楊沫沒忍住笑了一聲,招來兩個人很是同步的一記白眼。

她拉過了蔣先生,将她一把推去了林珏那邊,“蔣先生,梅園那處的生意,就全靠你同小将軍了。”

等帶着蘇月心兩人走遠了,蘇令丞才小心翼翼地湊了過來。

“你們居然同林府的小将軍認識,不是說那個林小将軍是個小霸王嗎?你怎麽放心蔣姐姐跟他走?”

一旁的蘇月心也好奇地看了過來,林小将軍的名頭他們都是聽過的,只不過他們如今年歲小,沒有經歷過京城被林小霸王統治的那幾年。

“你們知道林小将軍如今是在那支軍中嗎?”

楊沫溫溫一笑,絲毫不介意替姐弟倆解一解疑惑。

“我聽父親說過,似乎是塞北軍。”

“那你們知道蔣先生原來是鎮塞北軍七隊的人嗎?”

楊沫面上的笑意擴大了幾分,不再理會身後兩人震驚的眼神,往前走着,還不忘往身後揮了揮手:“我可不認識秋桂園啊,你們二人是不是該帶一帶路?”

第 48 章 :君子好逑

成功說服葉涼辰搬到實驗室去住之後,蘇美景心情極好,爽快的跟他一起去四川館子吃了頓飯。

蘇美景原本以為這個年代的餐館做菜都是粗制濫造,可不曾想,葉涼辰帶她來的這家館子做飯還真不錯!

純正的川味,和她在現代吃的幾乎沒差。

見蘇美景吃得津津有味,葉涼辰不禁笑了。

“你慢點吃,沒人跟你搶!小爺我啥也沒有,但飯還是能給你管飽!”

蘇美景狠狠白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道:“你也就這麽點用途了!”

葉涼辰一臉壞笑的湊過來,嬉皮笑臉的說道:“這你可錯了,小爺我的用途多了,可撒潑了打滾,還會暖床!”

聽到這話,蘇美景頓時滿臉黑線。

我了個去,她真懷疑這葉涼辰是不是有精神分裂症。

之前還大義淩然的和她說怕毀了她的名聲,結果才這麽一會兒,葷段子就上口了,這到底是調戲她還是調戲她還是調戲她?

好在她也不在怕的,索性迎上葉涼辰的目光,一臉妩媚的笑道:“好啊,開個價,多少錢一晚,姐們兒今個兒晚上包了你!”

見她似乎動了真格兒,葉涼辰卻又有點慫了。

剛才他只是跟她開玩笑而已,結果誰曾想這丫頭居然當真了,這可如何是好?

葉涼辰一時沒了主意,又尴尬不已,只得低頭吃飯,不再說話。

看到葉涼辰認慫的樣子,蘇美景不禁樂了。

她真沒想到,像葉涼辰這種大老爺們,在讨論男女之間的那點事兒上,居然也會怯場。

這可真是聞所未聞啊!

之前她一直覺得他就是個臭流氓,可現在看來,他也就是喜歡在口頭上占點便宜罷了,真要動起真格兒來,說不定還沒她流氓呢!

想到這裏,蘇美景的心裏不禁有點小得意,因為她心中已經有了拿下葉涼辰的計劃。

只不過,現在她要和時間賽跑,必須趕在破案之前刷完所有好感度,不然一切都是白搭。

所以,一切還得從長計議。

在四川館子吃完飯之後,葉涼辰就載着蘇美景回了實驗室,讓其對屍體進行全面的解剖,看能不能從屍體上發現什麽異常。

有葉涼辰在旁邊鎮場,蘇美景并沒有了第一次驗屍的那種恐懼,就連手中的解剖刀都拿得穩了一些。

好在她腦海中有原主對專業知識的記憶,所以屍體解剖起來并不困難,甚至很快就完事了。

不過,讓他們有些失望的是,這個案子中出現的三具屍體上,都沒有發現對案件的發生有很大幫助的線索。

蘇美景不死心,還想再驗驗,說不定是她遺漏了什麽。

但葉涼辰卻拉住了她,搖搖頭,對她說道:“算了,從兇手的殺人手法來看,應該是個熟手了,這種人,是很難在屍體上留下什麽線索的。不如,我們從其他方面尋求突破。”

葉涼辰說的這些,蘇美景明白。

的确,像這種能在短短兩天時間之內,就在不同的地方殺死三個人的兇手,絕對有一顆七巧玲珑心。

這種人的心思,往往極其深沉,可能就算生活在身邊,也未必能發現他的真面目。

這樣的話,也就不能用尋常的手法來找他。

萬一不行,就只能铤而走險了。

“如果,老馮他們找不到這個人,那我們是不是可以主動出擊,像釣魚一樣,把這個人給釣出來?”蘇美景沉聲問道。

聽到她的話,葉涼辰愣了一下:“你的意思是說僞裝成風塵女性,去勾引兇手?”

蘇美景狠狠白了他一眼,罵道:“你這個人會不會說話啊?什麽叫勾引?那叫釣魚!釣魚懂不懂啊!”

“勾引和釣魚,不就是一個意思麽?有什麽區別麽?”葉涼辰不以為然的說道。

蘇美景冷哼一聲:“難怪你都快30的人了,到現在都還沒找到女朋友,以你這個情商,有姑娘願意跟着你才怪!”

聽到這話,葉涼辰不樂意了:“喂,我們是在讨論案情,你怎麽動不動就人生攻擊?說我找不到女朋友,你以為你就找得到男朋友麽?整天和屍體混在一起,還蠻橫,還霸道,簡直就是個男人婆!”

“你說什麽,你有種再說一遍!”見葉涼辰罵自己是男人婆,蘇美景也惱了。

“男人婆,男人婆,男人婆!我不止說了一遍,我還說了三遍,你能拿我怎麽樣?”葉涼辰一臉嚣張的說道。

蘇美景氣急了,一擡腳便踹在了葉涼辰的胯下。

這突如其來的動作,讓葉涼辰某個部位痛極了,他捂着下身,連連後退幾步,惱怒的看着蘇美景:“你……你知不知道這個部位是很重要的啊!要是真踢壞了,你賠得起麽?”

蘇美景聳聳肩,一臉無辜的說道:“不好意思,就算我有心想賠,我身上也沒有這個零件。”

葉涼辰一時氣結,居然找不到話往下接。

之前公共租界巡捕房的人和他說幹法醫的基本都是男人,他還不以為然,甚至還十分得意的和那人說他們法租界巡捕房的法醫,就是一個身材高挑容貌姣好的女人。

但此時此刻,他是真的體會到了什麽叫打臉。

蘇美景哪有有一丁點像女人的?

她這一言不合就動手的習慣,簡直都快趕上兩三個男人了好麽!

哦不,她還是有一丁點兒像女人的。

這不,她這身材,前凸後翹,就算穿着寬大的白大褂,也難掩其中的風情。

葉涼辰不自覺的瞟了過去,蘇美景正彎腰在收拾屍體,從他的角度看過去,正好可以看到白大褂裏面隐藏的風景。

真好看!葉涼辰在心裏暗暗想道。

如果這姑娘能改掉那一言不合就動手的習慣,還真是個美人胚子!

他不是色狼,但好歹也算是個血氣方剛的男人。

俗話說:窈窕淑女,君子好逑。

所以,他不覺得欣賞美女有什麽不對。

雖然這是一個只要一說話一動手,就能分分鐘變成男人的女人,但多少也好過大街上那些裹着小腳的舊式婦女。

從這方面來講,他倒是有那麽一丁點欣賞蘇美景了。

小小年紀就一個人出洋留學,一學就是好多年,回國之後又毅然決然的選擇了幾乎所有女人都不會選擇的職業。

這份勇氣和魄力,可不是一般人能夠達到的。

第 55 章 通路

另一團白霧之中, 露出了江流的精致面容。女子閉目鎖眉,周身死氣纏繞,與白霧将她糾纏其中。

而陰護法撲到她身前, 面具之下的眼睛神情悲痛, 看見眼前的江流死氣纏身, 失了氣勢, 有些頹然無措地站在旁邊。

這兩人……

白芨發現魔界的秘密也有很多,衆人之間的關系複雜且不說,就連上輩子引起仙門和魔界開戰的那份魔界至寶,她連聽都沒聽過。

魔界仍是一派祥和, 魔尊帶領着一衆魔修種地致富, 修煉的、釣魚的、睡覺的, 連半點魔界至寶的風聲都沒有。

也許是還未丢失。

而眼下陰護法見江流仍然沒有任何反應, 這才想到端坐中間的佛子,魔氣化爪, 頃刻間就覆蓋到了佛子的周圍,與他周身的金光僵持着。

陰護法目光陰冷, 聲音嘶啞:“救她。”

真是風水輪流轉。

上一秒白芨還在被佛子威脅,如今被威脅的反倒成了佛子。

而面對陰護法強硬的态度,佛子只是微微一揮伏魔杵,那周身的魔氣就散了。他起身踏蓮, 一路走到江流的面前, 用手只一點,那身後的金蓮自動浮到半空,環繞在江流周身, 與那死氣抗争。

陰護法看到他的動作, 這才安下心來。白芨一瞥他的衣袍, 那黑袍下的手似乎在顫抖。

這兩人的關系,實在是不太像師徒。

無論是從徐白對林問夏的态度來看還是從魔尊對喻永朝、傅正卿兩人的态度,徒弟出了事,他們都并不像陰護法反應那麽激烈。

陰護法對待江流的态度,更像是……

喻永朝朝她傳音:“更像是親人,對不對。”

白芨輕輕點頭。

兩人将目光重新放回江流的身上。

那金蓮圍繞到江流的身邊,吸收着她身上的死氣。陰護法更是死死地盯着那片死氣,不敢有一分松懈。

佛子閉目施法,在這金蓮停止移動的同時,訝異地咦了一聲。

傅正卿見狀上前,沉聲道:“可是有什麽變故?”

善空手置于胸前,佛珠勾在拇指處,朝着陰護法的方向望了一眼,這才道:“死氣即出,生者死,死者生。”

什麽意思?

白芨有些茫然,而衆人的臉上亦是出現了不解之色。

“生者死,死者生……”祝景之重複了一遍佛子的話,試着分析,“佛子的意思是,本應該死去的人活了下來,而本能夠活下來的人卻死去了嗎?”

話音剛落,濃郁的魔氣直逼佛子的身前,隐隐有壓那金光一頭的趨勢。

佛子卻微微一笑:“施主勿急。”

陰護法目光森冷,等着佛子說出下文。

幾朵金蓮在空中轉動,此刻它們吸收的死氣被盡數釋放,幽怖的氣息重現于伽藍塔內,而江流卻是舒展了眉頭。

見到江流有所好轉,陰護法按捺不住激動的心情就要上前,卻生生克制住了自己的動作。

死氣之中的衆人都感到十分壓抑。喻永朝一揮袖,準确無比地擋在了白芨的面前,防止這濃郁的死氣入鼻。

而百靈鳥卻在這衣袖的範圍之外,被死氣嗆得叽叽喳喳咳了幾聲。這人好怪,明明可以施法掐訣阻攔魔氣,偏偏要用最原始的方法。

欺負鳥啦!

死氣被釋放出來的那一瞬間,見了霧氣中心的江流,瞬間洶湧而上,沿着毛孔瘋狂鑽入她的體內。

“這是何意?”陰護法的嘴唇嗡動,放輕了聲音,生怕驚擾了死氣之中的江流。

衆人亦是屏息觀察着江流的變化。

直到那死氣被吸收到五成,江流的眼睫輕顫,隐隐有要蘇醒的跡象。而死氣被吸收到七成時,她的呼吸聲逐漸急促起來,等到塔內的死氣完全消失,江流睜開了雙眼。

乍然看到這麽多人圍着她看,蘇醒後的江流下意識地後退了一步。

而陰護法急忙上前,似乎想查探她的傷勢,被江流不着痕跡地躲開了。

那幾朵金蓮被佛子收回。

白芨拽下了師兄擋在她面前的袖子,拿手劃了個問號在上面。

佛子不是說生者死,死者生嗎?

陰護法安然無恙,江流吸收了死氣,也沒表現出絲毫的異樣?

那這濃郁的死氣又是怎麽回事?

周圍的弟子也陸陸續續從白霧中脫出,之前的一切恍若為發生般。

陰護法見她無事,依舊沒有安下心來,更是寸步不離左右,直到江流退後一步,低頭行了個禮:“多謝師父關懷。”

佛子将所有人身上的金絲線收回,低眉斂目:“我參悟佛法百餘年,卻一次見到了兩起怪事。”

他不着痕跡地朝着白芨的方向看了一眼,最終将目光停留在江流身上,目光冰冷:“明明是已死之人,卻反而複生。身上的因果線紛亂,連我都看不清。”

陰護法目光不善地望了回去:“佛子慎言。人能平安無事便好,難道佛子很希望有人出事?”

佛子撚着佛珠,念了一聲阿彌陀佛。

既然無事,衆人倒是放下心來開始思考離開九十一層的方法。

這邊祝景之與仙門的弟子商讨着什麽事,而那邊陰護法似乎在探查着江流身上有無其他傷勢。白芨被佛子那一眼看得一驚,心緒紛亂,就連喻永朝何時走到她身前也不知。

他低聲道:“可是因為佛子的話思緒不寧?”

白芨在隔音罩內與佛子相處了一陣,似乎發生了些不愉快的事情。再結合佛子剛剛所說的話,喻永朝料定白芨身上發生了什麽不同尋常的事情。

只是白芨不說,他便不會問。

白芨點點頭又搖搖頭,只是被佛子堪破後心驚,但見佛子并未在他人面前說出她與滅世有所牽連,這才稍稍安心。

見白芨這般模樣,喻永朝自知她不願多言,于是轉移話題:“可對這一層的解法有了眉目?”

如今衆人都從白霧之中脫出,卻遲遲不見通往上層的階梯。他并未探過塔的上層,在場之人皆是第一次踏入九十一層,就連善空佛子也是。

“會不會是讓我們斬斷因果?”白芨想了片刻,馬上将她道出口的想法否決掉,“可是斬了因果,我們皆不會出現在此處。況且因果如何斬斷,又要從哪裏斬斷?”

……

衆人商讨無果,各自在塔內休息。

走過白霧這一遭,白芨心性又穩固了些許,隐約感到自己的修為有所松動。似乎在塔內,修為進益總是十分神速,上一次就是窺破問心陣,白芨才結了嬰。如今經過了因果線的回溯,白芨又經歷了一番在寒冰潭的修煉,感覺自己觸摸到了出竅的門檻。

只是她修為漲的似乎也太過于快了些。

白芨垂下眼去思考離開九十一層的辦法,視野裏陡然出現一抹綠意。正是這抹綠讓她凝神看去,發覺到了怪異之處。

“這是——苔藓?”

她上次觀察着地上的磚石時,并未發現它生了苔藓。而距離衆人隐入白霧又離開,過去的時間甚至不過一天,在這一天的時間之內,磚石會生出苔藓嗎?

白芨猛然擡頭看向喻永朝:“白霧之中的時間不對!”

她的修為本不應如此快地摸到出竅前期的門檻,如若白霧之中的時間流速正常,在勘破霧氣之時回到伽藍塔,如同睜眼閉眼只是一瞬,但所經歷的一切卻完完全全保留了下來。

佛子聽見白芨的驚呼,掐指感知了片刻,搖頭道:“我并未進入白霧,壽命依舊只剩下十年。”

那就說明伽藍塔的時間流速是正常的,有古怪的只是白霧。

只是修士的容貌一般不會随着時間的流逝而變化,像景恒變老是因為他的壽限已至,如若在餘下的壽命前不突破,就會衰老而死。

而其他的修士聽到白芨此番之話,皆是感知了下各自的修為,發現有所進益,勾起了唇角。

這相當于在幾日之內漲了數年甚至數十年的修為,自當是應該欣喜的。

在這之中,當屬白芨提高的修為最多。她在被關在寒冰潭內,除了修煉無事可做,等她破除白霧相當于平穩地進了一階。

白芨突然想,或許以後時常來伽藍塔是個不錯的選擇——這不就相當于睡了一覺在睡夢中修為日進千裏,還能和老朋友敘舊,甚至捅了仇人好幾刀。

然後她擡起頭,感受到身邊人的視線,啞了火。

下次背着大師兄偷偷來好了。

過了片刻,正當衆人閉目調息之時,一陣熟悉的鈴聲卻在整個塔中響起。這鈴聲時急時緩,聲音清脆,震耳欲聾。

是辟心鈴的聲音。

于是衆人起身望向身前,空蕩的九十一層中如之前般浮現了漆黑的階梯,盤旋着通往上一層。

佛子身旁的兩個小童扯着袈裟,正要同佛子踏上階梯,變故突生。

那階梯周圍緊接着出現了七個一模一樣的階梯,盤旋着通往幽深之處。

七個!

白芨艱難地轉過頭,看向喻永朝:“師兄……”

喻永朝看着面前的八個階梯,面無表情道:“沒有。”

白芨睜大眼睛,既然師兄也沒見過通往上層的階梯會出現如此之多的奇怪現象,只能說是伽藍塔的高層本身有古怪。

而本來欲上前的佛子亦是困頓不已。

面對眼前這八個一模一樣的階梯,衆人面面相觑,一時不知道該上哪個。

是大家一起走一個,還是各自走各自的?

而且,階梯之上是否有危險?

階梯未出現時,衆人都在期盼它趕快現身,好繼續通往上層。如今它倒是出現了,且出現了八個一模一樣的,衆人倒是不敢上前了。

佛子閉目不言,林問夏此時站了出來,似乎随意一指,選了八個階梯中間的那一個:“我走這個。”

第 39 章 兩節文化課過後,又到了體育課

們之間的約定……本來我實在是沒有顏面再給你發消息了,可是因為有一件萬分重要的事情想要拜托,所以……請務必答應我的這最後一個請求,好嗎?

“你也知道我一直把沈葉當成是最最要好的朋友,而眼下她正處在人生最重要的階段之一——那便是高三。所以,我希望不管發生什麽事兒,都不要讓她受到任何打擾。別和她提起我,也別問她我到哪裏去了,因為……如果因為我的原因使得她高考失利的話,那麽我怎麽也不會原諒自己的,更是永遠也無法再得到安寧了。

“這是我能為她做的最後一件事了。

“所以,答應我,在她高考之前,不要打擾,順便幫她掃除一切可能或者說是已經出現的障礙,好不好?

“這是我最後的請求,也是最最重要的請求。

“你一定會答應我的,對不對?

“你最好了嘛~”

這樣軟萌的語氣,叫他怎麽能忍心拒絕。

于是他回複了答應,那邊便發來一個可愛的抿着嘴笑的小表情,但當他繼續詢問她現在人在何處,何時能夠再回來的時候,那邊便再沒了回複。

在科技面前,每個人活得都像是個幽靈。

想出現就出現,不想出現就可以瞬間沒了音訊。

他甩甩腦袋趕走了這些帶着濃濃苦澀味道的回憶,放松身子仰頭靠在了背後的長椅上,全身都散發出一種低迷頹廢的氣息來。

曬久了太陽,居然會有點兒發燙。

可是眼下,他只希望自己能被這輪不溫不火的太陽給烤死。

不遠處的草坪上,躲在樹蔭底下的管若範喬還有陳梅梅三人正是在默默地注視着這一切,心裏多少是有些唏噓。

“羅弋這回是真的找了個好男友呢,可惜了……”範喬癟了癟嘴,沒忍心繼續說下去。

而一旁的陳梅梅也是頗為贊同地點了點頭。

管若則是一如既往地沉默着,手掌心落在了被磨得圓滑的傘柄之上,轉頭望向了遠處的天空。

難得的碧空如洗,靜谧安寧得仿佛能将時間定格。

日歷不覺中便是翻至了六月,考場入口的人潮擁亂得像一場夢;考場內,電風扇在頭頂嗡嗡轉動,知了的叫聲襯得這夏日是愈發地煩躁與悶熱起來。

沈葉睜着腫脹的眼睛,緊緊握着那支陪伴了她近一年的筆,思緒在腦海裏飛快地翻轉着,試卷的每一處空白都被她填得滿滿當當。

這,就是高考嗎?

似乎也就那麽回事嘛,真到了來臨的時候。

不過就是紙張精良一些,位置寬敞一些,氣氛緊張一些罷了。

這樣的一場考試,居然就決定了自己一生的命運……

她向着準考證上自己那張灰不溜秋的照片瞥了一眼,輕輕嘆了一口氣,便集中精神繼續埋頭苦戰了。

今年的英文試卷似乎很簡單——反正,她只覺得做起來分外順手。

這三天像是做夢一般地過去了,頭一天沈葉還覺得自己的心情沉重得就像是個要奔赴前線的士兵一樣,然而考完一門之後她便感覺就輕松了一些,等到最後一門的開考聲響起之時,她只覺得自己整個人都要飄起來了。

考完以後做些什麽好呢……

出去浪?

想想該填什麽志願?

規劃規劃接下來的人生?

她的嘴角已是收不住笑意,連試卷上的題目都似是變得溫柔了起來。

收卷鈴響完走出考場的那一瞬,她只覺有種想要把手中的筆袋扔掉的沖動——這操蛋的高考,終于特麽的是結束了!

終于……

自——由——啦!

回到家沈葉第一個去的地方居然就是自己的房間——她一下癱倒在床上閉了眼睛,沒想到這樣長時間高負荷的學習日子告一段落之後,她最想做的不是出去浪也不是好好想想接下來該填什麽志願,而是……

睡覺。

狠狠地睡,睡它個三天三夜,睡它個天昏地暗。

至于該填什麽志願,該上哪所大學,都去它的吧,補完覺再說。

這一年,實在是太虧待自己了。

夏日的夜晚,布滿了繁星的夜空閃閃爍爍,美得簡直像一幅畫,光是看着,便能叫人打心底生出無限的幸福感覺來。

山邊的小茶館,沈葉坐在由黃棕色藤條織就的圈椅之中,手裏捧着被茶水熏得暖暖的木質杯子,再看着眼前心愛的人,只覺得自己的臉上一定已是漾滿了濃到化不開的笑意。

“高考……終于是結束了呢。”她說,笑意盈盈地瞅着坐在她對面的任遠。

“嗯,是啊。”任遠回道,也是難得現出了舒展的笑顏。

“我……簡直是不敢相信!我們現在,居然已經是準大學生了!”沈葉哈哈笑着一拍手掌,歡喜得仿佛就要雀躍起來一樣。

“嗯……是呀。”可任遠仍舊笑得那麽淡淡的,帶着一絲絲的溫柔。

“喂!你這是怎麽了,怎麽這麽淡定啊,難道你不興奮麽?”

“沒有,當然興奮了!只是……咳,沒什麽。來,為了慶祝這歷史性的一刻,咱們幹杯!”

“嗯!Cheers……”

兩只杯子輕輕碰到了一起,激起了一陣默契的笑聲。

在夏日的晚風之中,這笑聲顯得格外溫柔,又很是溫馨。

學業上的成就就像是一管興奮劑一般,在接到結果的那一瞬簡直有種範進中舉的狂喜,但之後跟來的便是無窮無盡的空虛。

所以,拿到錄取通知書時候的感覺也是如此——剛開始那種難以置信的狂喜感覺就好像在高溫下漸漸化掉的奶油冰淇淋一樣,很快就淡了味道,甚至慢慢變質,待這華麗甜蜜的外衣完全褪去之後,空虛和迷茫的內核便從其後緩緩顯露出來,就好像骷髅的眼睛一般空洞頹廢,像是能拉着人的靈魂向下堕落,直至地獄的最後一層,萬劫不複。

而在感覺到這種消沉情緒的同時,沈葉也記起了另外一件一直被她埋在心底的往事。

是的,有些事情就像是被強行按到湖底的箱子,本以為會就這樣忘卻的,可卻總會在某一個不經意的時刻浮出水面來。

民間中元節的氣氛早已變得淡漠,其存在感甚至淡到了只是在線上轉發浏覽,普及普及常識而已的地步——但對于沈葉來說,這個節日卻因為某人曾經的出現,而具有了特別的意義。

她站在河邊,看微風在河面上掀起圈圈漣漪,在夜色之中交錯相織,就好像一條通往異界的隐秘通道。

她蹲下了身子,小心翼翼地把自己精心制作的河燈送入水中,看它在河面搖擺着發出稀薄的光亮來。

輕風送入夜,她的大學生活也是即将啓程了,可此時她的心裏,卻是在挂念着一個對她來說無比重要的人。

作者有話要說: 冬至快樂啊!記得吃湯圓哦~

對了這周末沒安排了,所以我周六會上來結文的,嘻嘻……(*^-^*)(^-^)V

☆、第①①⑥章

她是朋友,也是旅伴,更是導師。

她……

思緒沉痛得再也走不下去,想哭的感覺又再度漫上了心頭來。

“嘿。”

但就在這個時候,她聽見背後傳來了一聲熟悉的呼喚。

想來,是約見的人來了。

“恭喜你啊,準大學生。”許越笑得眼睛彎彎。

一番寒暄過後,兩人臉上的表情都變得有些憂郁。

“是,其實我很早就想問你了,”許越仰頭去看天上明淨的星星,面容純粹得就像是中秋的明月一般,“但羅弋不讓。她說高考對你而言是至關重要的一場考試——這我當然也明白,她害怕會影響你,所以無論如何也不許我打擾你……一開始是最難捱的,但後來慢慢的好像也就……習慣了。”

說是這麽說,但沈葉還是聽出了他強迫着自己壓制下去的哽咽感覺。

于是,她壓抑了許久的悲傷也被這股情緒硬生生地給勾出來了。

“羅弋……”她的聲音裏已是帶上了些欲哭的抖顫,“她一直就沒有回來……我們最後一次見面的時候,她答應我會留下,還答應我等到我拿了錄取通知書的時候,再好好地和我道別的!可是……可是……”

她用手捂住了臉,開始小聲抽泣起來,最後演變成了止不住的痛哭。

許越沉默地凝視着她,想要安慰,卻又收回了手。

呵,想想自己的心痛都尚未完全平複,又怎麽可能安慰得了別人呢。

怕是只會越攪越糟吧。

就在二人相對無言之時,卻忽然聽得一陣腳步聲從不遠處傳來,似是在向着這邊靠近。

許越擡頭轉向了傳來聲音的方向,卻不由得是小小地吃了一驚。

“是你……”他訝異地瞅着已然走到他們跟前的管若,半晌說不出一句話來。

許是因為已經完成了返生,她的面頰不再是那種蒼白的顏色,而是如桃花一般白淨裏透着點兒粉嫩,再加上一身都市麗人的裝扮,使得她整個人看上去容光煥發,只是掩在墨鏡下的那雙眼睛看上去有些微微腫脹,就好像剛剛哭過一樣。

“高考結束了吧……”她握住了沈葉的手,手心傳遞來溫暖的溫度,聲音卻是有些沙啞,“怎麽樣,還順利麽?”

“嗯……”

沈葉一抽鼻子,這才發覺範喬和陳梅梅也來了,便聽見直覺在和她說,她今天會收到一個很重要的通知——盡管很可能并不是什麽好事兒。

她有些不想面對,可沒想到許越卻是替她先開了口:“你們知道羅弋在哪裏的對不對?現在沈葉的高考已經結束了,你們……你們總可以告訴我了吧!”

說到末尾他的聲音有些微微發顫——其實他的心裏早就有了個模糊的答案,可他就是不願承認。

這死刑哪怕是從別人口中宣布出來,也比自己執行要來得好。

更何況,他多希望有人能夠否定掉這個答案,告訴他那不是真的啊。

“返生之路沒有第二種可能……”可管若的哽咽還是粉碎了他最後的幻想,“沒有取代宿主的話,就是注定要灰飛煙滅的。我也希望留住弋弋,可是……”

陳梅梅已經開始抽泣了,引得現場的氣氛轉瞬就凝重了起來。

沈葉抓住欄杆,強迫自己站穩,想要把淚水給倒回去,可臨了才發現這注定是一場徒勞。

也許壞消息是注定躲避不掉,可被壓抑的感情終究還是要有一個被釋放的出口的。

許越蹲下身子抱住腦袋,低聲的被壓抑着的哭泣止不住地從他的齒縫裏溜出來,最後終于被釋放成了痛哭。

都說男兒有淚不輕彈,但在今天這樣的場合,估計再也不會有人忍心這樣說了。

車站裏熙熙攘攘的,熊孩子在到處亂跑鬼叫,大人們擠在椅子上聊天打诨,吃得渾圓的臉上都笑出了褶子,可即使身處在這樣嘈雜的環境裏,沈葉和任遠所在的位置上卻像是長出了一層透明的屏障一般,為他們擋去了所有的雜音與幹擾。

沈葉的目光久久逗留在那具黑色的行李箱上,雙手合在一起放在膝頭,像是想要開口說些什麽,可淚水卻是先行一步落了下來。

見她哭了,愧疚與心疼的感覺交纏着漫上任遠的心頭來,引得他輕輕将手擱在沈葉背上,勉強算作是安慰——在拿到錄取通知書的那一瞬,他只覺得自己今後的生活将要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這使得他連說話都變得笨拙了。

被這所學校錄取,便意味着自己從今往後是真的擺脫父母的束縛了,也意味着他相比同齡人是更早一步自立了,但這同時也意味着他的人生,從這一刻開始,将要邁上一條完全不同的道路了。

甚至……和沈葉的關系,也将要面臨前所未有的挑戰。

“任遠……”但沈葉卻是先開口了,雖然眼睛亮亮鼻頭紅紅的,“恭喜你考上軍校,以後……以後你可就是軍人了,好神氣呢!”

任遠低着頭,棱角分明的側顏在此時看來竟多了幾分陽剛的感覺:“神氣什麽,以後都見不着你了……”

他頓了頓,本就富有磁性的聲音在這一刻變得更加低沉,透出了幾分男性特有的迷人味道,卻又蕩漾着叫人意亂情迷的柔情:“對不起。”

他用這樣的聲音,說出了這三個字。

沈葉擡起眼來,目光裏閃爍着幾分不解。

于是他把自己的手覆在了她雪白的手背之上,仰頭望向了由千百根鐵條交錯相織而成的天花板,輕嘆一口氣說道:“本來說好要去同一所大學的,我沒能遵守我們的約定……”

沒等沈葉回答,他又顧自繼續說道:“走歪了,就沒有辦法再靜下心來讀書了。而且像我這樣的人,只怕是進了大學還要四處惹是生非,進了部隊興許被管管,這浮躁的心氣也能靜下一些……”

這話說得有些自嘲,任遠似是意識到一樣笑了笑,又補充道:“不過,上了軍校會有津貼,我算是能徹底擺脫爸媽的束縛了。”

“嗯,是呢……”沈葉強打起精神來,強迫自己現出一個微笑,将頭發捋到了耳後。

任遠看得心裏一動,情不自禁地向着她靠近過去。

難得地,沈葉沒有回避。

在這情意綿綿的對視之中,靈魂似是能夠碰撞交彙,彼此相融。

于是她閉上了眼。

可意料之中的親吻并沒有來臨,她只聽到耳畔落下了一句如春風般輕柔溫暖的話語:“等我,好不好?等我畢業,我們就結婚。”

眼前的黑暗猛然消逝,她睜眼凝視着他的眼睛,為那雙眼睛中躍動着的真誠所眩暈,久久無言。

等他的背影穿過擁擠的檢票口,眼見着便要消失在樓梯的拐角處之時,沈葉只覺得此時若再不開口,怕是要落得一輩子的遺憾了,于是抓住了檢票口的圍欄使盡渾身力氣大聲喊道:“任遠!”

于是他回過頭來,剛剛修剪過的頭發在早晨的陽光照耀下顯得特別精神。

“我等你!”她大喊着說道,眼裏淚光滿滿,“不管多久,我都等你!”

任遠笑了,笑得一如他們初遇時那般幹淨,只是那放蕩不羁的神态之中已然是多了幾分沉穩。

他擡起手,俏皮地在額前一揮,算作是告別,便轉過身去提着箱子走下樓梯,沒多久就消失在了她的視線之中。

許多回憶與情緒都在這一瞬如潮水般漫上沈葉的心頭,她小跑追了幾步想要看看能不能再望上他一眼,卻只在不久後聽見動車晃過鐵軌的聲音。

太快了,快到不似從前那般,可以依依絮語,流連相別,能一遍又一遍地讀着心上人遠去的背影——在樓梯口,站臺邊,車窗裏……

“等我回來,我們就結婚。”

但這句話不覺又是在她的耳旁響起,引得她的雙頰微微發起燙來,心緒久久不能平靜。

“讨厭,人家才十八歲呢,說什麽結婚嘛!”她小聲咕哝了一句,卻旋即被蕩滿全身的幸福感漾了一臉的笑意盈盈。

外頭的陽光很好,照得她臉上的笑容分外明媚,連心靈都跟着敞亮起來。

雙手插兜走在都市的人潮裏,特別容易讓人産生游離于這個社會之外的感覺,就好像一個徘徊在街頭和任何人都沒有幹系的幽靈。

墨鏡擋開了陽光的晃眼以及人群的喧嚣,揣在口袋裏的合同已經帶上了點兒體溫。

夢寐以求的機遇終于到手,可許越卻感到有些空虛與迷茫起來。

本以為簽了約就是抵達終點了,可沒成想當這一刻真正來臨的時候,他才發覺這只不過是另一個起點而已。

就好像闖進了一個看不見邊際的鬥獸場,不知道對手會在哪一個拐角出現,甚至不知道自己的敵人是誰,能做的唯有不斷地拼搏與厮殺,耗盡自己所有的青春與才華,只為了在這場殘酷的鬥争之中生存下來。

這些天,他一直在瘋狂地聽歌寫歌練歌,腦海裏充滿了各式各樣的旋律與音符,靈魂卻反倒是像在其中漸漸迷失了。

他很累,曲庫裏滿滿的音樂被他漫不經心地切掉了一首又一首,直到一段熟悉的旋律讓他停下了手上的動作。

“When we’re not together, I think about you all the time…”

他停下了腳步,手指停在半空,整個人仿佛成了一座凝固的雕像。

“I keep your picture in my wallet, to remind me that you’re mine…”

她的笑顏掠過腦海,一如初遇之時那般明媚清新。

“Life is not worth living, unless you’re right here by my side…”

“I’ll love you now and forever and until the day I die…”

承諾仍在,旋律依舊,歌詞如故,卻已是物是人非。

他向着蔚藍的天空擡起腦袋,滾燙的淚水漫了滿臉。

人潮仍舊如河水一般川流不息,可他們究竟在急些什麽呢?

如果心愛的人都不在了,那麽人生還有什麽意義呢?

活着,也不過是行屍走肉而已了。

但他記起來了——她曾對他說過,不管發生什麽事兒,永遠不可以放棄自己的夢想。

當時聽着沒有多大感覺,可現在——他似是能夠體會她的用意了。

“Hey baby, I’m missing you like crazy…”

旋律漸漸旋轉着接近尾聲,許越揪住頭頂的帽子把帽檐稍稍壓低了一些,便埋頭擠進了人潮,在這片昏黑之中漸漸遠去,延伸到很遠很遠,終于與盡頭的那片模糊融為一體,再也沒有辦法看清。

☆、尾聲

手中的冰淇淋已是融化了,那兩個談笑的女生也早已是走得沒了蹤影,沈葉望着天空發了許久的呆,這才發覺自己的眼中早已滿是淚水,鼻尖也在微微泛着酸。

是啊,她走了——已經一年過去了。

于是這一年,只剩下她一個人在這世間行走,孤孤單單,形單影只。

遠方也還有挂心的朋友和戀人,但再也不會有一個天天靠在她房間衣櫃上睡覺的女孩兒了。

再也不會有……像她那樣親密無間的朋友了。

她走到一處僻靜的公園,尋了個長椅坐下,點開那個純黑色的頭像,嘴角卻是在不覺間溜出了一抹笑意。

“羅弋,謝謝你在我的生命裏留下這樣濃墨重彩的一筆……”她的目光落在那個頭像之上,心裏則這樣默默想道,“願你……在那個沒有人去過的世界,依舊幸福安好……但我還是不願意相信,我始終覺得你并沒有随風四散……你一定,還在某處好好地活着,對不對?

“對了對了,告訴你哦,馮江和衛炎都考得不錯呢——可我估計馮江在大學裏還是要被一堆女生圍追堵截,而衛炎嘛,估計還會和過去一樣中二,嘻嘻……至于許越……我好久沒他的消息了,但他好像……一直也就再沒有戀愛……

“至于我和任遠嘛,嘿嘿……賣個關子。假如你回來的話,我就告訴你。”

小豎杠在消息框一閃一閃,沈葉盯着自己打出的密密麻麻的文字瞅了好久,終于是發出自嘲的一聲笑,又将它們全部删除了。

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她竟有了這樣的習慣。

但她始終抱有這樣的幻想——只要這個賬號在,羅弋就還有在這個世界上存活着的可能。

可她不會把消息發出去的,因為她不願面對不可能收到回複的事實。

不過,每當她這樣編輯完又删除之後,就好像已經把這些話和羅弋分享過了一樣。

她把手機放回包包,看着遠處的小孩嬉笑打鬧,又見一排小鳥振翅掠過藍天。

也許夏天終歸會過去,也許所有的故事也都會有畫上句號的那一刻,但是沈葉能清楚地感覺到,這段回憶卻不會淡去——非但不會淡去,還會在歲月的洗練下變得愈發清晰難忘,直至成為烙印在她心頭那一道永遠不會被遺忘的痕跡。

你好,羅弋。

再見,羅弋。

你偷走了我的心,你留下了我的心,你在我的心裏沉睡,你在我的夢裏微笑,分分秒秒,歲歲年年……

直到永遠。

第 51 章 :真正的大批量種植

江超的公司,工廠和宿舍樓全部都被一個高十多米高的圍牆給圍了起來,地址就靠近海邊,用老爺子的話來說就是方便運輸,說不定以後會從海上運輸,畢竟兩家村是個深水港。

在海邊遇到嚴琴母女,反正太陽已經偏西,就一起開車回家。

小超哥哥,我今天跟媽媽說了餃子,很好吃的,媽媽也想吃,我們晚上包餃子吃好不好?

好啊寶貝,你想吃什麽我們就做什麽!

沒想到張婷婷立刻抱住江超的手,靠在他肩膀上,小超哥哥你真好。

張婷婷這一抱,差點把車子開到水裏去了,連忙按下緊急自動駕駛的按鈕。

嚴琴看到兩人親密的樣子,笑得合不攏嘴,不過還是說道,你這孩子,沒看到小超在開車嗎?被你這一抱,差點開到海裏去了!嘴上這麽說,但是一點都聽不出有責備的意思。

回到家,江超立刻拿出小型的面粉機開始磨面粉,準備包餃子吃。

小超哥哥,你快來看啊,這裏有只麂子,被綁住了腳,好可憐哦!

呵呵,那是我下午抓的,婷婷,你打個電話,讓江叔江嬸,還有飛叔和村長爺爺,讓他們來家裏吃飯,今晚把這只麂子給幹掉!

嚴琴也走了過來,這麂子很肥啊,估計有七八十斤重。

一會兒大家都來了,江超在擀餃子皮,嚴琴,江嬸和婷婷在包餃子,而江叔,張建飛則在處理那只麂子,江叔的兩個孩子在看電視,村長和朱老爺子則坐在那裏喝茶聊天,一副其樂融融的樣子,不管是在地球上還是在這裏,江超都是孤兒,家裏難得這麽熱鬧。

小超,明天就要大批量種植了,你種子準備好了吧?

放心吧,都準備好了!

那就好,那就好,我明天一早讓他們來拿。

第二天一大早,天還沒完全亮,江超就起床,把所有的菜苗,以及水稻苗全部放在門口的廣場上門,五十多平方公裏的蔬菜,完全是堆積如山,廣場上堆不下,江超又在海邊的沙灘上堆了很多,放完菜苗江超點了根煙抽了幾口,天使大陸的香煙非常淡,正适合江超這種剛剛學會抽煙的人抽。

不錯啊小子,沒想到起的比我還早,你什麽時候運來的菜苗啊?

剛剛運到,江超回答到,心想,這樣也不是辦法啊,一次二次人家會相信,但是次數多了,人家難免會起疑,以後還是要讓他們自己留種子,自己育苗,否則的話很危險。

朱晉老爺子打了幾個電話,過了一會兒各種各樣的大型運輸車就來到了島上,全部停在沙灘上,然後裝車運走,江超作為蔬菜的種植指導,也跟着一起去到菜地,教會大家怎麽移植,人多力量就是大,十幾萬人幹起活來非常的快,一個上午就把水稻秧苗全部插了下去,吃過午飯,中午也沒有休息,因為菜苗還放在太陽底下暴曬。

等所有的秧苗、菜苗全部栽插下去之後,江超就來到朱老爺子的零時辦公室:“老爺子,把士官長全部集合起來吧,我給他們說說以後的注意事項”!地球上的部隊以班、排、連等為單位;而天使大陸的軍隊則是從最小的十夫長開始,往上是百夫長、千夫長、萬夫長、萬夫長再往上面就是旗牌官、副将、偏将、一星将軍、二星将軍、一直到五星将軍。

等老爺子把人招齊,現在條件還太差,大家只能圍成一個大圈、席地而坐,江超來到中間的圓圈裏,看着下面七十多個萬夫長以上軍官的人,便郎朗說到:“今天叫大家了是要告訴大家幾件事情,你們回去之後要盡快傳達給每一個戰士,第一就是頭三天,每天都要在菜的根部位置澆點水,澆水只能早晚澆、上午十點到下午五點之間都不能澆水,否則才會死掉,三天之後可以一個星期澆一次水,我這裏說的水不是自來水,是水塔裏面的營養液;第二就是明天我會弄得蜜蜂過來,所以菜地裏面的門就不要關了,方便蜜蜂進去采蜜授粉,這樣種出來的菜比沒有蜜蜂授粉的菜味道好很多;第三就是以後我們每個品種都要留點種子,然後自己培育種苗,不能全部靠我這裏來培育,我以後只培育新品種,現有的品種要你們自己來處理;第四就是摘菜的時候要用剪刀,不能直接從菜藤上面往下拉”。

我說的就是這四點注意事項,你妹都記住了嗎?

記住了!幾十號人喊起來還真有那麽點氣勢。

好,既然都記住了,那就散會吧,江超說完就準備回家,雖然自己沒有做什麽,但是戰士們做的不對的地方要及時糾正,一天下來也有點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