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78 章 :又見王寺尊

我正這樣想着,腦中不斷的忽閃過,在司家的人陸陸續續死的場景。

那些人陸陸續續地被傷害,而我作為他們拼死保現在唯一一條,整個家族的命脈,唯一的家族的傳人。

所有的家族人都活在了我的身上,我身上背負的,并不是我自己的生命,還有很多很多。

關于白啓的事情還沒有料理完,我身上的事情有這麽多,讓我不免有些煩躁,心裏面不停的想着我該怎麽辦,我還能怎麽辦?

白啓已經出去好久了,這封信看完後,我便點了火,将它燒毀。

并不是想說,這是一封秘密的事情,這信上寫的本就不是秘密,只是叮囑我要強大自己。

順便囑托了白啓,囑咐白啓照顧我,不知家人和白啓,不知寫這封信的人和白啓是什麽關系?

竟然在那麽多年以前好像是預言一樣,就已經知曉了,我将和白啓有不利于長遠的關系。

我将和白啓達到一個親密的地步,好像早就預見我們兩個的見面我們的相識。

我們會生活在一起,一切的一切像是有人安排好了一樣。

正在按部就班的進行着,包括死去的這些人也是安排中的一步。

為了讓我變強的一步,或者是為了讓我知道更多事情的一步,周密的計劃安排得很好,正當我想着,突然傳來了敲門聲。

“當當當。”

突如其來的敲門聲把我弄的一驚,已經很久這扇門都沒有在被敲過了,已經很久都沒有人來拜訪過了。

雖然我的閨蜜與我突然結識的古怪,倒是也好久都沒有來拜訪過。

此時,在剛剛發生了這些事情,在白啓剛剛得到一件,在我剛剛了解當年的事情的時候,突然有人拜訪。

不禁勾起了我的警惕心,這個時候來的人究竟是何居心,抱着什麽樣的心态來的?

我見那封信已經燒毀,無人能在看見,而我是知曉的秘密唯一的人就有些放心。

于是整理了一下衣衫,簡單收拾了一下,剛剛因為不斷後退。

因為在房間裏面河南厲鬼打鬥而留下的痕跡,然後調整下呼吸,盡量顯出十分平靜的樣子。

好不讓剛剛慌亂的事情凸顯出來,我不太願意讓別人知道這一些列的事情究竟發生了什麽。

于是我打開了門,一開門來的不是別人,這是剛剛我所想到的,那古怪的道士,王寺尊。

王寺尊,還是那一副不正經的樣子,他總是有些邪邪的可用,是個極其正直的人。

他并沒有害過我什麽,并且一直在保護我,在幫助我,我們兩個也漸漸出成了哥們兒的關系,不知道此時他來拜訪究竟是做什麽?

那玉戒的事情,他知不知道,他知道也好不知道也罷,他若是不提起,我便不會提起。

“喲,王寺尊呢?哪陣風把你給吹過來了,你大駕光臨,我這小地方可真是,蓬,荜,生,輝呀。”

我半開玩笑的說着,眼中有些,難以言表,只是我不知道我的這份情緒,要跟眼底的情緒有沒有被王寺尊看出來。

王寺尊笑嘻嘻地回答着:“這是哪兒的話呀?我左不過是前兩天,沒有來看望你罷了,怎麽,還記我仇了不成。”

王寺尊,還是那樣子,我并看不出來他的來意,他一直在跟我開玩笑,講着近期來發生的事情。

講着她的感情狀況,并沒有提及任何關于戒指以及書信的事情,他究竟為何而來?

為什麽在這個節骨眼上來我不得而知,聊着聊着似乎是切入了正題。

王寺尊突然清了清嗓子,一臉嚴肅的對我說道:“涅盤啊,其實我今天來,也不是光過來看看你,也不只是來跟你閑聊的,我這兒有點事情,我想一定要和你說。”

我真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終究還是有事情要說給我聽,那麽他想說的究竟是什麽呢?

我的精神瞬間就緊繃了起來,想着他能有什麽事情要這麽着急告訴我,這突如其來的辦法,究竟是福,還是禍呢。

可是我卻并不能顯出我很緊張的樣子,我要裝作不知情,于是我擺出一副好奇的姿态,問道:“怎麽,王寺尊大人有什麽事情要指點啊?我可是一件泛泛小輩也沒有惹到你,有些事情可要說明白,不要,亂吊人胃口,很吓人的。”

話是這麽說,可其實心裏面已經緊張的不行。

生怕他下一句開口就說出那枚古戒之類的話,生怕他一開口就是拿我最不願意他知道也不想讓他提及的事情。

可是,他去挑了挑眉,好像很疑惑的樣子,一臉,我認為你應該知道了呀。

可是我卻并不知道他所提及的是什麽事情,于是王寺尊,一臉不可置信的問道:“白啓沒有,和你說嗎?怎麽回事?你們兩個怎麽也不說?先商量好,就把我給折騰過來了,真是,哎,也弄不過你們,兩個只能認命喽,我也就是個挨累的命。”

我被王寺尊這一感嘆弄得,有些莫名其妙,他所說的到底是什麽?

白啓居然親自跟他說,難道白啓剛剛着急忙慌的出門,是去找了王寺尊,而不是像他所說的尋找厲鬼提升能力嗎?究竟是什麽?

“王寺尊,你把話說清楚,白啓和我可什麽都沒說,可是他找了你說了點什麽嗎?他經常這樣子,有些事情不會直接和我說,但是會讓我間接知道,你就別賣關子了,趕緊說吧,他究竟托付你了些什麽事情。”

王寺尊還偏偏起了玩心,就是不說,在我再三的要求下。

終于他開口,一臉正經的說道:“其實也不是什麽大事,你不用緊張,這是白啓,他最近會很忙,在你身邊出現的時間,可能會比較短。

而你知道的,你身邊的鬼魂厲鬼一直不斷,想要取你的性命,想要把整個私家趕盡殺絕,所以,白啓要我過來,保護你的周全,并且協助你,提升自己的能力。”

我剛要開口打斷她說的話,王寺尊卻繼續說道:“并且你知道的,好歹我也是個道士,對于鬼魂的事情了解的還是比你要多,所以,有我在你身邊,總比你自己一個人好些。”

第 77 章 :一封血書

奇怪的是這封信已經沒了任何的陰歷,在剛剛所接觸它産生的那股強烈的電擊感,現在也消失了。

現在他像是一封普通的家書,一封來自于古代,遙遠的書信,我到我的手上,我瞪大了眼睛,想要識別這些自己。

可是卻發現,不知是剛剛的電機攪和了我的腦子,還是眼前的字跡根本就不屬于我的認知範圍。

我看着這些字覺得熟悉萬分,我明明認得,明明可以辨別出來,可是,我卻無法下手,無從入口,我不知道這信上寫的是什麽?

只能看到一個又一個黑色的方塊字,一排又一排,排滿了整張宣紙。可是我卻不知道它的內容是什麽意思。

我盯着這一個個的方塊,覺得頭痛欲裂,腦子好像要炸了一樣,這究竟是什麽?這寫的到底是什麽?

那自己像是漢字卻不像,無法辨認出來,上面的一個字我都不認識,就算是按照漢字的方法勉強的能夠靠上邊。

翻譯出來,那都不是人話,我想着這信難不成還是需要白啓的力量才能展現出來嗎?

因為現實和古跡一同從外婆手中得到的,那枚戒指在我的手中不斷展現不出他的實力,還有可能惹來殺身之禍。

可是那戒指到了白啓手中卻又如此強大的威力,莫不成這信也是白啓的隐藏技能?

還是對戒指的解說?這兩樣東西只是要我轉交給白啓嗎?

可是……外婆并沒有這麽說呀。外婆特意囑托我要保護好他們,任何人都不能給看,那麽這個任何人包括白啓呢。

正當我這樣想着,雙手依舊端着那張宣紙,端着這封信,在眼前止不住的盯着,恨不得把他盯出一個洞來,想要得到些什麽?

想要知道些什麽信息,哪怕一點點也好,就在我出神的此時,我的天靈蓋兒,似乎是被一道光擊中。

好像是閃電那樣的強光,強而有力,刺穿了我的頭顱,移植到我的腳底,像是一根棍子,把我從頭頂插到大地。

固定在地上,不能動彈,宣紙也迎風飄起,飄出了窗外,我想要伸手去把它抓回,可卻是徒勞無功,我整個人就像封印在了地上一樣,無法動彈,紅幹澀發癢,兩眼一片漆黑。

鼻子也停止了呼吸,整個人就呆呆的站在那裏,大腦停止了一切的運轉,我是誰,我在幹嘛?我這是怎麽了?

我的鬧鐘能響的,只有關于我現狀的問題,其他的事情都被置之腦後,什麽都想不起來。也不知是這樣的狀況持續了多長時間,窗戶中忽然刮來一陣寒風。

刺得我後背發涼,寒毛乍起,脖子上也冒出了一滴滴的冷汗,順着窗戶,刮一道血紅色的風,風打到牆上,牆上一片迸濺的血跡。

緊接着随着那股風飄來的,是剛剛飄走那張宣紙,那封信又回來了,圍着我繞了好幾圈,然後釘在了我的眼前。

那現像是受了什麽魔力一樣,在我明明記得在我脫手之前,信上的還是一些我看不懂的字符,不知是哪國的文字。

可是當心回來的時候,卻全然變成了漢子,我也不知道那是不是漢字,可是,我現在,能清楚的了解信的意思,能夠辨別他想說的是什麽。

東西,一回到我的眼前的時候,油炸魚瞬間,從體內抽離了一股力量,我整個人癱軟在地上,四肢恢複了知覺,漸漸地不再盲目,那股被封印的感覺也消失。

牆上的迸濺的血跡,在逐漸的,往牆內的滲透,逐漸的,消失了,好像從來都沒有存在過一樣,我顫顫巍巍的,撿起了那封信,把信轉到了眼前,終于是看清了內容。

吾孫涅盤:

司家得上天眷顧,喜的幸運兒,本為厲鬼,轉近命數保司家唯一命脈,涅盤。

涅盤我的孫,你,其實,早在娘胎中,陽壽就已經盡了,只是轉世投生中,喜得上天的眷顧,冥王之子,出面阻攔。

阻止冥王收回你性命,于是才保住了一命,并且有着異于常人的幸運,只是,這一幸運和你命數,保全的代價,是要我們私家,全門滅亡,奈何。

那時你已經轉售來到了陽間,所以整個私家,不得不交出全部的性命,而婚禮,作為唯一的命脈傳承。

思想已賣出的命運,都牽系在你的身上,只有當你的力量強大到無懈可擊的時候,只有當你的力量強大到可以真正的和冥王之子并肩的時候。

你才能有能力找到,傷害整個私家的真正兇手。

在此之前,希望你潛心修煉,希望你切莫有雜念,希望你多加積累,千萬不可被仇恨蒙蔽了雙眼,仇恨,報仇。

這些詞彙,都是要在你有一定能力的時候才可以再次提及的。

是沒遇見,得道之路,實為兇險,遇見脫離冥王之子之手後,漂泊民間,四下探訪,終于找到下落,掌握在厲鬼之中。

隐藏于亂墳落幕之告,此戒指身上,妖氣太過深重,這戒指身上包含了太多罪孽,如若這戒指你不能及時交給冥王之子。

只怕是,會惹來殺身之禍,因此,早日交出,助他提升能力,而你,須根煩人,一起,提升自己的能力。

人鬼殊途,陰陽兩隔,并不相同,你和她雖為夫妻,可卻是兩類人,一人一鬼,終究是不一樣的。

希望吾孫涅盤,能夠找到私家一門的,血案,最終的幕後指使者,并有能力将其擊敗,來告慰地下,死去的冤魂。

司家

這封信從頭至尾我算是看完了,外婆可去閉口沒有提及。

他這枚戒指,是在亂墳崗中得到的,那亂墳崗,布滿厲鬼冤魂,多半是些死後不願意托生,只為報複人類,做一名,厲鬼,才會聚集的地方,而外婆為了得到這枚戒指,也不知是尋尋覓覓了多少年。

原來我命中注定,就是要和白啓結合在一起,真信,它是來自于古時候,私家的繁盛時期,在那時就已經注定了。

會有異味,本已轉化成鬼,陽壽已盡,卻因冥王之子的原因,又回歸陽間的人,只是這代價,未免也太慘痛了些。

第 76 章 :字跡浮現

可能是白啓也沒有想到,我會突然這麽問。

一直以來,我們兩個雖然有着夫妻之實,請問夫妻之事,可是溝通感情卻少之又少,而且很少和我提及他的事情,也很少向我提及。

他如何才能夠讓自己變得強大,我需要做點什麽才可以幫助到他,都是我,都是我家我家人。

整個四家接二連三的出事,死去的人一批又一批,越來越多,一直都是我在麻煩着白啓。

而我也不曾對他說過任何關心的話,可能白啓真的被我這突如其來的關心給驚到了。

他很少有的在臉上出現驚愕的表情,頓了一頓,然後開口回答道:“嗯,是的,這樣我可能在你身邊的時間,就會少很多。”

“但是,我的能力會恢複的很快,一旦我的能力恢複到了我被封印在金冠之前的狀态,我就會長久地待在你身邊,這點是肯定的,請你放心。”

我并不是不相信白啓的人品,我也相信,他一定會回來找我。

無論他多麽的神龍不見首尾,無論他多麽的早出晚歸,無論我是多麽的摸不清,他的行蹤,可我知道他會回來。

我之所以會這樣發問,也不是不相信他,只是覺得,縱使我們兩個的感情并不像普通夫妻那樣深厚。

可卻陰陽兩隔,因為我們兩個人鬼殊途,反而産生了更多不一樣的情感,加上四家經歷的這麽多事情都有他陪在我身邊,反而,是勝過于,夫妻之情的,依賴感。

而這種深入骨髓的依賴感沒想過分開,但我知道白啓就要離開。

突然要忙于他自己提高能力的事情的時候,我産生一種空落落的感覺,這種感覺,導致于我不知道我下一步該幹什麽。

本來我的一切計劃都是跟随着他的步調,由他帶着我一步步的前行,可是如今,我是有些難過,有些不知道該幹嘛。

白啓拍拍我的肩膀,像是要離開,可是,他剛剛走出去兩步就停住了,轉身回來,一臉嚴肅的問着我:“外婆把這戒指交給你的時候,可還給了你點什麽,其他的東西,只有這一樣嗎?”

我被白啓的問題弄得愣住了。然後想了一下,回答,和他說:“沒有,并沒有,就只是匆匆忙忙地交代了幾句,給了這枚戒指,就離開了,怎麽?可是少了些什麽東西嗎?”

白啓搖搖頭,皺着眉頭,嘆了口氣,眼中還是有些不敢相信,可還是選擇相信了我說的話,然後回答道:“沒有,沒什麽,我就是這麽一問,你也不用瞎想。”

說完白啓三步,兩步就走了,不知道他去了哪裏,是去尋找什麽樣的鬼魂,會經歷怎樣的危險。

這些也都不是我該操心的事,而是擺起剛剛的問題。

其實,外婆并不是只交給我的這一枚戒指,和戒指一同拿來的,還有一封信,只是那信古怪的很。

我從拆開看,可是信上卻沒有一個字,只是一張白紙,哦不,準确的說那是泛黃的,宣紙。

也像是和戒指來自同一個時代,那封信的邊角都有些破碎,實在不像是盡其所有寫,加上上面有沒有自己。

外婆把信給我的時候,直接塞到我的懷裏,卻避開,不讓任何人看見,我也就覺得,外婆是想把這封信。

只讓我自己拆開,你能說的恐怕是私家的一些秘密,而這些秘密我并不想白啓知道,總有一些事情是要我自己面臨的。

我本以為把戒指改了,白旗,這件事情就會就此過去,可卻沒想到,白啓似乎是知道這封信的存在。

那麽,就更加讓我做對,對這封信起了疑心,這封信裏面寫的到底是什麽?

為何白啓也會知曉,和這枚戒指有什麽關系嗎?

于是在等白啓走遠,我再也感受不到它的氣息了,之後,我悄悄的把這封信,從我的懷裏面拿出。

包裹着他的信紙,還是那個樣子,翻來覆去,對着光透着地,百度任何的角度看,都看不到任何的字跡。

好像就是一個潔白的信封,你們放了一張宣紙,鳳凰的宣紙,像是古代用過的痕跡。

出來糊弄人罷了,正看着,信上突然暈開了一點紅色,我的鼻腔中有冰涼的液體流出,我拿手在鼻孔周圍一沾。

糟了,我竟然出鼻血了,流淌下來的血液,在我毫無察覺的情況下。

印染了整個性質,宣紙上面出現三兩滴的血跡,慢慢的滲透開來,我也顧不得那麽多,趕忙舉起手臂。

堵住了,正在嘩嘩往外淌着血液,等到血已經完全凝固,不再往外流出,解決了這中間的小插曲小毛病之後。

我再回到床邊,回到那封信的位置,再次端起那張宣紙,我卻驚呆了,宣紙上面先開始隐隐約約的浮現出自己。

你行一行一個字一個字,像是有人在我面前書寫一樣,一筆畫的,浮現開來,剛開始只是淺淺的黃色,印在宣紙上,本就不怎麽清晰,也看不清個數。

到後來逐漸的加深,變成褐色,最後的最後,那三滴血液的痕跡,竟然憑空的消失了,像是被那宣紙吸收了一樣。

取而代之的是像血液凝固的黑色,黑色與褐色之間顏色的自己,浮現在宣紙上,一行又一行。

我說不出此時心裏是什麽滋味,感覺心裏面激動極了,有些興奮,興奮的過了頭,大腦已經停止運轉,現在迫切的想知道這信上寫的究竟是什麽?

為何外婆和白啓都是這般的在意,并且白啓會知道他的存在,于是我迫不及待地端起了信。

可卻被一股強烈的電擊感吓得收回了手,我一撒手宣紙順着我的指尖飄到了地板上,落到了地板上。

躺在那裏靜靜的不動,剛才僅僅是接觸了一秒,我的指尖就有一種高壓電接觸的感覺,整個一股電流透過我的指尖一直睡到我的胳膊,直到現在手臂都有些發麻。

自己還在不斷的浮現着,沒有最後的定型,密密麻麻的,溢滿了整張宣紙,等到過後,那張紙上才沒了動靜。

自己也停止了浮現和加深,真容易宣紙的信,就這樣徐徐展開,我這才靠近,從地上把紙張撿起,端詳着。

第 75 章 :恢複能力

我有些難過,像白啓這樣強大的人也終将經歷 ,難熬的成長的過程。

可是我又沒有辦法安慰他什麽,因為我本身就是個菜鳥。

對于陰界的事情,對于鬼魂的事情,對于亡靈的事情,我幾乎是一無所知,就算是有所了解。

也是在跟着白啓四處征戰,四處擊殺鬼魂,也是在家裏面出了血肉模糊的事情。

也是在家裏面都死絕四家一門只剩我一個活口之後,才明白的。

只有當事情發生在自己的身上,才會真切的體會到,我沒有體會過白啓的事情。

沒有親身的經歷過,他所經歷這些事情的時候,我還尚未出生。

甚至我爺爺的爺爺都還沒出生,所以我有什麽資格來評判這些事情。

可我現在,還不想讓白啓這般難過,提起這些陳年舊事。

畢竟是由于我的好奇才打開的契機,我不想白啓這般難過。

我希望能盡我所能帶給他一點點安慰吧,于是我用頭蹭了蹭他的下颚,算是對他的一點安慰。

之前他經歷過很多,現在,總算,是不用他自己一個人來經歷了。

無論如何到最終也是好事,還贏得這場争奪,掌握了陰間最大的力量,掌握實權,冥王之子,成為了唯一的明王的繼承人。

能夠集成商冥王的位份,掌管生死之事,執掌生殺大權,奪取人性命,不當回事。

就算是他在這個位子上坐了多年,同情心一點點的被磨滅,可終究還是擁有着人性。

即便他是鬼魂,也有人性中的善良,只是越來越少罷了,随着在他手下死去的人越來越多。

随着它帶走一條條的人命,這些事情好像成了習慣,使人司空見慣。

每天都在發生了死人事件,可能我們身邊就不會經歷到一起,但是全世界每分鐘都有人死亡。

只要有人死亡,就與白啓相關,所以,他的生命中八十%的時間,都在經歷着接待死人或者把人活生生的從陽間帶走。

只是現在這沒遇見,已經到了他的手上,怎麽流失的,怎麽流傳到民間的。

我并不想知道了,這必定不是什麽好事,對于白啓來講,失而複得得而複失,又何嘗不是一場場的浩劫呢?

于是我蹭了蹭他的下巴,用很少有的溫柔的語調,開口問道:“白啓,那,這戒指,經歷了這麽久,總算也算是回到你的手上了,它能帶給你……”

話還沒說完,我剩下的沒說出口的話,就被堵着咽回了肚子裏。

白啓突然猛地低頭,用他的唇堵上了我的嘴唇,輕輕的撕咬,舔舐着,我不知道為什麽白啓突然要親我。

于是我被他這突如其來的一吻,給驚到了,我瞪大了眼睛,呆呆的看着白啓,白啓閉着眼,依然在深情的吻着我。

“唔…..唔……”我的口中發出了幾聲嗚咽。

像是在求饒,你像是在阻止,告訴白啓,在這個節骨眼上還是先不要親吻了?

可是親吻的時間還很長,白啓不管我的乞求,依然深深的吻着。

捧着我的臉頰,像是位虔誠的教徒,好像一不小心我就會跑了一樣。

揭開了白啓的陳年舊事,揭開他塵封的傷口,實在是我的過錯。

這算是對白啓一點心靈上的彌補,也算是,我能對他僅僅做的事情了吧。

于是我張開了嘴巴,任由它在口腔中肆意的掠奪。

直到我的呼吸有些急促直到我有些喘不過來氣,我才哼哼了兩聲。

拍了拍白啓的腰,白啓這才放過我。

又沖着我邪邪的笑了,那麽壞笑,好像是剛剛調戲完人,洋洋得意的笑容一樣。

自打多了這枚戒指之後,近些日子,白啓露出真心的笑容越來越多。

無論是福是禍,能看到白啓,越來越多的真實的表情,越來越多的展現他真實的心情,總之也算是好事吧。

泛起柔光,我的頭又在額頭上印了一吻,然後說道:“我知道你想問什麽,畢竟這枚戒指實在是太強大。”

“它能帶給我的,也不只是你看到的這麽多,這枚戒指都融入了我的身體之後,就會源源不斷地給我提供新的力量。”

“給我提供新的能力,不奪人的性命,也變得越來越簡單,擊殺鬼魂也變得越來越不費吹灰之力,就像你剛才所看到的那樣。”

“并且它還會帶給我更多的新的我從前從未接觸過的控制能力,比如控制時空控制時間,空間的移動時間的轉換。”

“這些,都會随着,這枚戒指融入的時間越長,它所吸收的靈魂越來越多,慢慢的展現出來,而吸收靈魂的方法,在于擊殺。”

對于白啓所說的這些事情,我卻并不怎麽好奇,我并不想知道這枚戒指能給帶給他多麽強大的力量。

而我最關心的,是這枚戒指所能帶給他的,能不能改變他現在還要繼續住在金冠裏面的現狀。

白啓即便是鬼魂,我也不願意讓他去尊住在那小小的金質棺材中,就算是精致的又怎麽樣?

還是希望白啓能有自由之身,若是上面的能力都能得到,白啓,能夠任意穿梭空間,怕是這金棺也束縛不了他了吧。

“白啓,那你現在還需要待在棺材嗎?”我開口打斷了他的話,問道。

白啓搖搖頭,說道,“你在想什麽?我都用了這麽強的力量,自然是不會待在棺材了。”

“更何況,我需要提升能力,需要得到這些,需要的實際上更多的鬼魂,就算是他不找上門來。”

“我也會親自出去找他,将他殺死,将他的靈魂珠戒指中注入體內,這樣才能有源源不斷的供給站,才能讓這個的戒指強大的,無法擊敗,無法用盡,所以待在棺材裏,怎麽又能完成這些呢?”

白啓笑着說道,一邊說一邊理我的頭發,像是在安撫受驚吓的小孩子一樣。

想到白啓就四處征戰,擊殺靈魂,擊殺鬼魂,其實是知道是對外企來說并沒有任何的生命危險,可我卻還是很難過,于是我小心翼翼地問道:“那你是不是……要四處飄蕩了啊?”

第 74 章 :冥王信物

聽到這兒,我不禁瞪大了雙眼,有些難以置信。

原本我只以為這個古戒,只是力量強大,而且,落到了白啓的手中,落到了帶有冥王血統一脈人的手中,才會發揮出強大的力量。

只不過,是冥王代代相傳的信物罷了,可卻從來沒有細想過,那麽這枚古戒,到底是怎麽來的?

如果說估計落到我的手中,是外婆拼死拼活歷盡滄桑補過來的。

估計落到白啓手中是因為,正巧,在我剛剛得到了古戒,就被白啓看見了。

可是我忽略了,也并沒有想過,如果再繼續追溯根源下去,外婆到底是在哪裏得到的這枚戒指?

外婆拼死拼活,一定是從某位鬼魂中,手裏搶出來的,那鬼魂也不會是一般的無名之輩。

那麽再繼續呢,若這戒指,是冥王的信物,怎麽會落到鬼魂的手上?

這戒指本身,就是白啓的,可是卻不知道什麽原因,遺落在民間,如果到了,一個不知名的鬼魂手中呢?

若是再繼續追溯下去,只怕這背後的事情,會一件接着一件牽扯出來,白啓的身上,到底還有多少我不知道的事情?

于是我挑了挑眉,開口問道 : “白啓,這戒指,既是拿人骨煉成,用的是人類,最邪惡的部分,人性中最大的缺陷,這件事竟然如此邪惡,并且是歸你所屬,又怎麽會流落到民間,又怎麽會掌握到其他人的手中呢?”

白啓眯了眯眼,像是在追一件很古老的事情。

像是一位老者,眯着眼睛,細數着他走過的那些曾經,再向民衆口口相傳,像是在聽故事一樣。

把那些血肉模糊的,充滿殺戮的過去,變成一個個故事,講述給我聽。

白啓微微長了張嘴,語調極其平和,像是說着一件與他不相幹的事情。

慢慢的,他的眼神模糊,看向遠方,徐徐道出了。

在他身上的,關于冥王的信物的,那些年,為争搶信物,殺戮戰争的秘密。

“其實冥王,并不只有一個兒子,其實是,他是掌管人類生死的鬼魂。”白啓說道。

“看似好像與其他鬼魂都不一樣,由于凡人不同,好像對于他,沒有感情,冷血,冷酷。”說到這裏白啓的眼中充滿了哀傷。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 “随便到了某個時間,不和他心意,忽視此人,在凡間作亂太多,冥王,便會奪走他的生命,把他帶到陰間來,用它練成戒指。”

“或者是,練成一些其他的東西,可是,凡人都不知道的事。”白啓說到這裏語氣開始變得柔軟。

“就算是冥王,他也有自己的情感,他也有男女之情,也有他所迷戀的女子,也就是,冥王的妻子,我的母親。”

“只是,冥王,有三妻六妾,縱觀古今,任何一代王一代皇帝,哪個不是三妻六妾,後宮成群。”

“妻妾成群的後果就是兒子有很多,繼承人有很多,倒不是說,像古代,那麽多兒子奪嫡男狗血。”

“我們每一個人都有權負責的任務。”

“有的人專門就是負責,把人身體中,邪惡的東西煉制出來。”

“有的人專門就是負責去陽間帶人。”

“有的人專門就是負責輔佐冥王的。”

“他們的職位各不相同,我們之間也各有分工,原本是毫不相幹的,只是,随着冥王的年齡越來越大,我的父親和母親,越來越少管陰間的事情。”

“那麽這最終的決定權就降落到誰的手上,就很重要了。”

“有時冥王,也就是我的父親,他要求練出一枚戒指。”

“衆所周知,也是我和你說過,練出的這麽義氣的形狀,究竟是什麽?”

“誰都不知道,在這枚玉器裏,将所有的邪惡,吸收進玉器,最終形狀定型之前,就算是煉制他的人,也不知道它會生成什麽樣的形狀,誰都不知道。”

“可是冥王卻有了要求,那麽,就需要很長很長時間的碰大運,可能連上十個,可能一連上一百個,甚至連上幾千個,那這樣的數量累積出來,興許有一枚,就成為了戒指的形狀。”

“那麽其他的,就都成了廢品,而為其他的玉器死掉的那些人,也并沒有得到任何的利用,也就是白死了,縱使他們萬般邪惡,卻也是鮮活的生命,奪過來的。”

白啓說着,眼眶有些微微泛紅,說實在的,我明白白啓的苦衷。

其實他有情感,只是這麽多年了,上千年來,他的職位一直都要求他沒有情感。

帶走人生命的人是不允許有任何留戀的,就是要幹脆,要冷漠,帶走人的生命是他的本職,不能帶有一點的同情心。

不能有一點的憐憫心,所以這麽些年,白啓的冷漠是因為習慣。

而白啓的這一切犧牲所經歷的事情,也鑄造了他,終究不能同情的性格。

我微微低頭抿着嘴,似乎開啓這件事情,開啓這塵封的秘密,并不是一件很好事情,好像勾起了白旗不願提起的傷痛。

于是,我抱了抱他,擡起頭,看着他的眼睛,看着她微微泛紅的瞳孔,說道:“白啓,最終,是你贏了,對嗎,別難過。”

我所問的輸贏,我和白啓心裏都懂,一旦成為玉石的戒指被電召出來,他就會成為,冥王所傳遞的,是傳承的,最高的,地位的象征。

那麽,誰知道這沒遇見就可以繼承冥王的位分,總是在各自有分工,對于權力的渴望是人是鬼還都是有的。

白啓點了點頭,他用寬大的手掌撫上了我的頭發,輕輕地摩挲了兩下,像是給自己帶來一點心理安慰一樣。

緊接着,他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是的,最終是我贏了,那場戰役過後,幾乎,冥王,也只剩下了我這一個兒子。”

“整個冥界,能夠有一點通靈本領的人,恐怕也只有我一個,父親,他也在那場戰役中死去了。”

“我是冥王,最小的兒子,幾個哥哥,擁有比我強大的能力,可是他們彼此生,厮殺,彼此,争搶,打得兩敗俱傷,打得魚死網破。”

“每個人都用自己這些年所掌控的事情,盡全力的戰鬥着,可是我偏偏就是我,這個笨鳥兒兩耳不聞天下事的小王,最後坐享漁翁之利。”

“即使是這樣,我也并不覺得很開心,一時間,掌握了陰界的各種事物,知道了有這麽多事情要料理,其實心裏面,還是很大的,恐慌的。”

第 73 章 :古戒的秘密

我說話有些結結巴巴的,聲音也跟着顫抖起來,眼前的景象實在是,太難以讓人相信了,于是我不得不問出口來。

這一切的一切到底從何而來?這麽大的變化,這麽大的能力提升,到底是因為什麽?

是那枚古戒嗎?那戒指究竟是什麽來頭,一枚小小的戒指,竟能提高那麽大的能力,這戒指到底是什麽來頭?

外婆要我好生保管,語重心長,而且外婆又歷盡滄桑,得到的是那般費勁,這戒指輾轉,又是白啓的所屬品,給白啓帶來了那麽大的能力提升。

這戒指,我真是好奇啊。

白啓聽完我說的話,好似是意料之中一樣,洋洋得意的一笑,眼睛都跟着眯了起來。

說實在的,白啓這個人,阿不,這個鬼,他是一個極其高冷的鬼,認識他這麽長時間了,見到他這個冷血的家夥露出笑容,次數屈指可數,比彗星撞地球還罕見。

尤其是像現在這種,能夠一眼看出,這書發自內心的笑的,印象裏,這大概是第一次吧。

出現在他的臉上的,多半都是輕蔑無比的笑容,要麽就是冷笑,笑的讓人汗毛炸立,後背發涼的那種。

不過想來也是,他是誰啊?冥王的兒子,從出生的那一刻開始,就注定要充滿殺戮,手上就一定要沾滿很多人的鮮血了。

因此啊,像是現在這樣,洋洋得意,彎彎着眼睛的笑容,竟然出現在他的臉上,真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我不可置信的揉了揉眼睛。

“涅盤,是不是很好奇?我怎麽會有控制時空的能力。”白啓像是能看透我的內心一樣,調笑着問道。

我點了點頭,說道:“那戒指究竟是何方神聖?能這麽厲害?”

白啓頓了一頓,還沒等他開口回答,我就再次開口問道:“那戒指呢?莫非被你吸收了?”

因為,在剛剛他讓那沒有五官的鬼怪灰飛煙滅的時候,我清清楚楚的看到,在他的手上,沒有任何的傷口,當然,也沒有那枚戒指。

白啓的手上,就是幹幹淨淨的,白皙修長的,好像從未有過那枚戒指出現一樣,只是他那手掌的力量,卻不知道是強大了多少倍。

白啓聽完,将手掌舉起,掌心沖着我,放到了我的眼前。

我伸出雙手捧住了他的大手,撫摸着,仔細想想的看着,想着在古戒剛剛融入白啓的身體的時候,整個手指血淋淋一片,鮮血止不住的往下流淌着,可是現在,他的手掌完好無損,沒有絲毫的傷痕。

我反複的在他套上戒指的中指最後一個指節上摩擦着,希望能摸出來一點,哪怕只是一點點,這個戒指存在的痕跡。

正當我心生疑慮,覺得不可思議的時候,白啓開口說道:“怎麽,在找戒指嗎?”

我點點頭,說道:“你這戒指,真的,能吸收進身體?我有點不太信啊,你這個太邪乎了,那個戒指再怎麽神奇,它畢竟是一塊玉石啊,和人體那是有很大差別的。”

“那可不是普通的玉,涅盤,你看看。”白啓說道。

他一邊說,一邊法力,脖子上青筋暴起,手臂肌肉線條明顯,血管也突出來,他努力的抓握着什麽,好像是握着什麽東西。

漸漸的,手背上的血管也鼓了起來,沿着血管不知是什麽東西,肉眼可見的娟娟流淌着。

沿着血脈一路下來,到了中指的最後一個指節,也就是白啓帶上戒指的那個位置,隐隐約約的,從他的皮肉下面,透出一圈的光圈。

好像是長在皮肉下面,榮譽血肉的指環,在皮膚下面,随着白啓不斷的發力,瑩瑩的透着光亮。

“這……這是,那枚戒指嗎?”我吃驚的問道,不禁大喊出聲。

白啓好像對我的反應是意料之中的事情,他無奈的搖了搖頭,解釋道:“這就是那枚戒指,經過時間的沉澱,它已經融入了我的血脈。”

“這戒指,本就是屬于我的東西,雖說遺失多年,流落在外也不知道在誰的手裏保存,可是就算是丢失再長的時間,也只是認我這一個主人的。”白啓繼續說道。

“這戒指,只有在我手中,才會融進血脈,才會有好處,在其他人手中,只會帶來無盡的煞氣。”白啓說到這,情緒有些激動了,他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我,說到。

白啓頓了頓,随着他不斷的法力,手指上的指環痕跡越來越明顯,顏色,也越來越接近他實體的樣子,幾乎是一種翠綠色。

“那麽這戒指究竟是什麽來頭啊?冥王的傳家寶嗎?”我打趣道。

白啓聽完,卻也沒有生氣,像是長者看着在玩鬧的小孩子一樣,伸出寬厚的大手掌,揉了揉我的頭發。

然後解釋道:“也算是吧,這東西染了不少血,每死去一個人,落到冥界的屍體,就會被火燒,煉化,在高溫又散發着寒氣的鬼火上,一直煅燒。”

“燒到最後,若是這人的靈魂,在生前足夠罪惡的話,就不會完全的化成灰進。”白啓眯起了眼,像是在講故事一樣,說道。

他繼續開口,像是個老者,在追憶從前的那些事情,“而是會留下幾滴,或者是薄薄的一小層液體,黑色的,裏面都是顆粒狀的不明物體,那是極其罪惡的東西。”

“那是什麽?生前做的壞事麽?”我問道。

想不到,白啓竟然點點頭,說道,“算是吧,那東西罪惡的很,可以說,是靈魂中,最肮髒的部分,可能是貪婪,可能是無恥,可能是卑鄙,總之這些人性的嗤之以鼻的黑暗,彙聚組成了這一攤液體。”

“而這玉戒指,則是在煅燒了成百上千個人之後,保存的所有的黑暗的液體都混成一壇,裝滿整個神壇後,把一整塊玉的璞石,放到那液體中,進行燒制。”白啓說着,眼裏的那絲輕蔑又出現在眼底。

不知是對生命的嘲諷,還是對罪惡的不屑。

“而,燒制所用的火,是用人的骨頭,作為燃料的。燒到最後,那玉會變成渾然天成的形狀,把裏面所有的液體,都燒進了玉石中。”

第 72 章 :毫不費力

那沒有五官的怪物,正朝着我緩慢的飄過來,好不緊不慢,好像是已經篤定了,獵物到手,不會跑掉,所以絲毫沒有心急。

頭顱大小的怪物,透過白熾燈所映在地上的影子,竟然覆蓋了整個屋子,漆黑無比,每每向前移動少許,那影子就滲出了粘稠的液體,好似并不是影子一樣,而是某種,惡心無比的液體。

黑色的粘稠液體粘在地板上,發出“滋啦滋啦”的聲音,被腐蝕的地板,裸露出粗糙的地皮,還在沿着慢慢滲透出的縫隙,向下流動着。

粘稠的惡心的液體,随着無臉怪物的靠近,也步步緊逼,向我流動過來。

我心裏咯噔一下,周圍的空氣都好像凝固了,流動的特別特別的慢,呼吸變得有些困難,那頭痛欲裂的感覺,還充斥着整個大腦,什麽都不想去思考,什麽都不想考慮,此時此刻,貫穿着整個人都只有一個字,疼。

那是真的疼痛,尖銳的聲音,劃破了耳膜,硬生生的擠到了腦子裏,好像有一雙粗糙的手,活生生的把我的頭皮死開,插進腦子裏,在裏面反複的揉捏着,攥着大腦像是玩玩具一般。

疼痛導致我兩眼發黑,耳朵已經聽不見了任何的聲音,耳鳴嚴重,嗡嗡的聲音不斷的傳來。

一轉眼,在下意識的求生欲的趨勢下,我已經退到了牆角,此時,我已經無路可退了,眼前就是大片大片的黑色的粘稠液體,被腐蝕的地板邊翹起。

已經,無路可退了嗎?

我的命運只能如此嗎?

無臉的鬼怪,張開巨大的嘴巴,粘稠的唾液抻拉這上下兩片嘴唇,懸浮在口腔中,透過像塑料膜一樣粘稠的液體,一根細長黑色的舌頭,穿過了液體,直直的向我襲來,沖着我的臉就要打壓上去。

就在這時,空氣突然凝固住了,時間像是被人為的凍結了一樣,那沒有五官的鬼怪,也停止了前進,就懸浮在空中,那極速前進的惡心的舌頭,也停滞在了半空中,像是被點了穴位,動彈不得。

空氣突然抽動,在我的面前,憑空就出現了一道金光,來自于那小小的金棺。

莫不是白啓已經知道了我有危險?是白啓嗎?

一定是他,除了他,還會有誰管我的死活啊。

金光閃閃,閃透了空氣中懸浮的不知名的粒子,在空中凝固,結合成了一個人形,散發着光芒。

高挑的身姿,煞白的皮膚,黝黑的頭發,細長的眉毛,眯着眼,瞳孔中像是燃氣了熊熊的怒火,充滿了殺戮之意,好像下一秒,就要撕碎一切惹惱了他的東西。

不是別人,正是白啓。

只是冥冥之中,我總感覺到了白啓身體中極其微妙的變化,這是一種磁場的改變,說不清道不明,卻能真切的感受到。

若是從前白啓的能力,像是好大的一團火,所有接觸到他的事物,都會在一瞬間,被燒成灰燼。

那麽現在,白啓所具有的能力,是更為強大的,強大到無法讓人想象,這能力就像是一座躍躍欲試,即将要噴發的火山,別說是接觸,燒一靠近,就會被巨大的能量震得灰飛煙滅。

眨眼間,白啓已經站在了我的身前,擋住了那惡心無比的怪物,也擋住了眼看就要腐蝕掉我,朝着我流淌的惡臭液體。

“都到這個地步了,還不打算找我,怎麽,是在我身邊待不下去了,一定要離開麽?”白啓狡猾的問道。

他的嘴角勾起一模笑容,說不上是什麽感覺,可能若是生人看了他那皮笑肉不笑的扯一下嘴角,會覺得寒氣刺骨吧。

可是對于我這個已經和他熟悉的不能在熟悉的人,對于我這個白啓的內室,他的這抹笑容,就有一些耐人尋味了。

不知是調笑,還是冷笑啊。

實在怪罪我沒有早些喊他,還是真的因此生氣了。

實在是,捉摸不透他。

自從白啓站到了我的身前,我的心,就已經從生死攸關的緊張感脫離出,取而代之的是一種異樣的感覺。

有白啓站在我的身前,我絲毫不擔心我會收到任何的傷害,因為我相信他會把我保護的很好,事實上他也一直都是那麽做的。

正當我的思緒沉浸在男女之情,全然忘記我剛剛人命關天,徘徊在死亡線上的時候,白啓身邊的光芒突然增大,有些刺眼,我不禁眯起了眼睛。

白啓怒火中燒的眸子,卻還帶着不屑一顧,他盯着眼前動彈不得的鬼怪,伸出右手,朝着鬼怪的方向一推,在空中靜止不動的鬼怪,就像是被導彈擊中了一樣,飛速的向後面彈去,重重的摔在了牆上。

白啓并沒有就此罷手,他甚至連腳步都沒挪動一下,直接朝着鬼怪的方向輕輕一握,那鬼怪瞬間像是被石化了一樣,好像是定在牆上的水泥裝飾品,在下一個瞬間,那鬼怪像是被閃電擊中,化成了一攤粉末,順着牆滑倒了地上。

與此同時,地上的渾濁的,惡臭的,黑色粘稠液體,也猛然騰到空中,生疼成了灰塵,散布在空氣裏。

我被白啓的力量驚呆了,雖說之前就見識過,他的力量是多麽的強大,強大到任何的鬼怪鬼魂,都不足以是他的對手,在他的面前,無論怎麽折騰,都會像是跳梁小醜一般,不具有任何的威脅,白啓也從來都不放在心上。

可是就算是在幾日前,或者說是在幾個月前,或者是我剛剛感受到他強大的能力的時候,我都沒有如此吃吃驚過。

即使他是那樣的強大,可也無法做到,不施加任何的力量甚至連眼皮都懶得擡一下,就擊潰了強大的鬼魂。

那鬼魂能發出擾人魂魄的嘶吼聲,必定也不是等閑之輩,我還并不算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凡人,可卻對他那刺痛大腦神經的聲音,毫無反擊之力,完全不知所措。

可對于白啓來說,這一切都好像是不存在一樣。

而且,更加令人驚訝的是,白啓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竟有了靜止時空的本領。

究竟在他的身上,到底是發生了什麽?

是因為,那枚玉質的古戒嗎?

“白啓……你,你怎麽會……”

第 71 章 :認命麽?

刺激着我的耳膜,腦中的轟鳴又一次響起,原來,真正引起我腦中轟鳴的,是他這股令人心煩的,令人心神不寧的,能夠擾亂人體磁場的聲音,我緊緊的捂住雙耳。

蹲到了地上,可是這張臉,卻一直飄忽着跟到這我的身邊,他張開了嘴巴,就想要含住我的頭。

可是人臉只有這麽大,可嘴巴到頭顱之外的地方實在是吓人無比,我向後不停的推着,正在此時我的肩膀上突然打出了一只手,我的脖頸瞬間冒出了密密的細汗。

我怔怔地回了頭,順着那只蒼白的都露出森森白骨的手,一路看去,實在看不到任何其他的東西,我四下逃竄着手中剛剛信誓旦旦的神擋殺神佛擋殺佛的,氣勢也早就消失了。

棒子不知道被我扔到了哪裏去,只是一路在屋子裏面逃竄着,我躲到牆角,用被子将自己裹起來,這是床開始了輕微的顫動,整個地板乃至床板,都在劇烈的抖動着,随着不停歇地抖動。

從床底下伸出來一只血肉模糊的手掌,扒到了我的床邊,兩只手并在一起朝着我不斷的襲來,那張沒有臉的頭顱,也在不停地向我飄散着,張着血盆大口,像是要把我吞下。

我不斷地向牆角縮着,舉着被子,掩耳盜鈴,一般不想看見這些惡心的東西,那血林林的手,扒着床,一步一步的,一下一下的,把本來幹淨的床單上染上了一個又一個的手掌印。

随着手掌印越來越多,手離我的距離已越來越近,白骨組件脫離了皮肉,肉質腐爛,着向下滑着,由于引力的原因,由于血液的粘連,留在床單上一塊又一塊,青紫的,發黑的,腐爛的皮肉。

同時散發出陣陣的惡臭,我不敢呼吸,也不敢睜眼,這時在頭頂突然有某種毛發掃了我一下,我不敢擡頭去看,那毛發就落在我的脖頸上,輕輕的掃着一下,又一下輕飄飄的若即若離,若有若無。

我整個人開始抖動,伴随着地下的抖動,我和床都在劇烈的顫動着,可是在脖頸那種毛發掃到脖子上的感覺還沒有消失,我就這樣任由他一下下地掃着。

沒有辦法反擊,我鼓起勇氣把被子往頭上扔去,可是卻像是穿過空氣一般,輕松的穿過大霧體,我一下一下一步一坎的終于做足了心理準備,擡頭望去,可是看到的卻是飄蕩的,紫紅色的毛發,那毛發極其粗糙,不像是人類所用,這是那沙啞的如鐵片一樣的聲音再次響起。

“涅盤,就差你了,司涅盤,你逃不掉的,認了吧。”

我的腦中轟然炸開,什麽叫只差我了?

能夠思家上上下下,所有的人都已經死絕了嗎?

不會啊,還有留下的人啊,我走的時候還有活口啊,難道現在說都已經被他們誅殺,已經一個活口都沒有了嗎?

那外婆呢,要把我保護的好好的交到了白啓手上的外婆呢?她還好嗎?那聲音逐漸逐漸的逼近,像是有什麽東西在逐漸的靠近我,可我卻聽不到腳步聲,也看不到任何人。

“你癡心妄想!不會的,一定不會的,司家,是不可能絕後的!”我也不知道是哪裏,突然來的勇氣就對着空蕩的房子對着那兩只手,對着棕色的毛發,對着沒有五官的臉,大聲的喊着。

到底突然又顫動一下,在床上,已經褪去了腐爛皮肉的手,和那只冰涼的慘白的手,突然飄動,飄散在空中,一種人體組合的方式,羽毛發,和沒有五官的臉組合在了一起,就是一張頭。

插了兩只手,棕色的毛發,騎在上面,然後,像是隕星移動一樣,已飛快的速度,向我沖了過來,手掌深深作響,那白骨,明晃晃的在我眼前,晃了我眼球生疼,沙啞的聲音劃過鐵片的聲音還在不斷的響起,一直都在重複着同樣的一句話。

“司涅槃,司涅盤,涅槃,就差你了!”

“這就是你的命,認了吧!”

我咬咬牙,即使再不忍心,若是此時,我再不白啓叫出,可能我的命運就會真的像那些逝去的親人一樣,我并不是貪生怕死,事情走到現在,我的身邊的人已經盡數的離我遠去了,我又怎麽會貪生怕死呢?

只是不甘心,在沒有完成外,外婆對我的囑托,在沒有找到那個幕後的人之前,我又怎麽能夠離開。

甘心麽,我當然是不甘心,大仇未報,就這麽失去了自己的生命,我怎麽可能甘心。

“就差你了,就差你了。”

怪物的聲音依舊在我耳邊回響,可是我不明白,他為什麽單單說只是差了我一個?

猛然之間,我心裏有了一種不好的想法,這個怪物,該不會是那個幕後仇人弄出來的?要不然為什麽說還剩下我?

在我愣神的時候,感覺肩膀卻是被什麽東西給觸碰到了,下意識的扭頭看了眼,就看到自己肩膀位置有着一個黏糊糊的觸手。

“啊!”尖叫了一聲,我便跳了開來,畢竟,人在不經意的情況下,基本上反應都會是這樣。

肩膀上依舊有着一種粘稠的感覺,我的臉都黑了,這種感覺,當真是不太好受。

手塞進了口袋,想要找些東西,卻發現,指尖觸碰到了一張紙,拿出來來看了下,便發現是外婆當初給我的符紙,不禁心頭一喜,這個,總算有籌碼了。

腦海裏浮現出外婆教我怎麽用符紙的樣子,依葫蘆畫瓢的用了。

但是讓我始終都沒有想到的事情就是,符紙打在了怪物的身體上,卻沒有任何的反應,甚至于,恐怕連撓癢癢也都算不上。

“轟……轟……轟……”從怪物嘴巴裏面發出來一個聲音,或許是被我的舉動折騰的發火了,只見怪物對着我大喊了一聲,我就感覺自己的周圍有着一股我所看不到的力量,将我硬生生推了出去。

沒站穩,跌倒在了地上,看着怪物,我有了一瞬間的愣神……

第 70 章 :血肉模糊

“難道你以為,這一切都是我所操控的?我在你的眼中就是這樣的不堪嗎?”

白啓挑起眉,聽不出他的語氣是愠怒,還是玩笑話,我心中一顫。

其實,自始至終我都認為這一切的一切都是白啓操控的,既然這枚戒指是他的,那麽,他應該想把它盡快融進身體,為了可能是占有,也可能是汲取。

我這樣猜想着,于是,同樣擡起疑惑的眸子,望向了白啓,白啓可能意識到自己說話有些重。

于是,清清嗓子,低下頭,緩緩地開口,說道:“這戒指,不僅是你們司家的命門,對于我來說,他可能才是真正的命門,就這麽和你說吧,你們四家的命門是我,是你,是因為你能夠讓我心安理得的讓我不要任何想法留在你身邊。”

“所以,這才是挽救司家的辦法,可是,我現在被囚禁在這金光之中,無法動身,只能拼盡全身的力氣,出去釋放一次,出去來幫你,只能簡單地收拾一下找上門的惡鬼。”

“可是追查真正兇手的這條路很長,很難走,我需要的是恢複自己的能力以及體力,那麽這枚戒指就是關鍵,所以當看到這枚戒指的時候,才會顯得那麽的興奮,才會一不小心,就傷到了你。”

白啓說着,他的語氣,有點沉不住氣了,語氣變得有些飄有些虛,我知道,語氣弱下來時的表現,就是他真的覺得心中忏悔了,這可是我們的冥王之子啊,他是冥王的兒子,可是死神,連死神都這樣滿懷歉意的和我道歉了,我又能說什麽呢?

更何況我早就已經不在意剛剛的事情了,可是雖說如此,看到他如此在意我不開心是假的,此時我捧着他的手,心疼地看着他。

原來是這枚戒指是自己融進白啓的身體,畢竟白啓是這枚戒指的,擁有者,在失去了這麽長時間,鬼知道這戒指在外面漂泊了多少年。

不不不,準确的說連鬼都不知道,在漂泊了這麽多年之後,回到了主人的手上,你這樣的一種方式融進血脈,希望能夠帶給白啓的,是他想要的恢複他的能力,希望他的苦能不白受吧。

戒指的白啓的手指上瑩瑩的閃着光,順着他的手指進入了他的體內,一道一道的光路,一道一道的波紋,像是海水漲潮一樣,一波接着一波,輸入,進了白啓的身體。

“這戒指,可有什麽來頭?為什麽偏偏是他能恢複你的體力呢?”我問道。

雖說之前就有聽過,玉器認主,還具有強大的靈氣,可是今天看到,才覺得是這般神乎。

“來頭大了,這戒指乃是陰曹地府所産,自然不是普通的玉器,只有冥王的傳人,才能夠真壓住它,想你這種弱不禁風的女孩,就算是身體裏有強大的能力,卻也不能夠足以鎮壓這股陰氣。”白啓說道。

引氣入體,會侵蝕人的靈魂,若是人體的靈魂不夠強大的話,就不能造成反噬,也無法将那鬼魂排除,所以,若不是剛剛白啓趕忙把戒指從我手中搶上去,此時此刻還不一定會發生什麽,那麽白啓又算是救了我一命了。

正當此時我的腦中突然出現轟鳴,感覺大地都跟着抖了一下,不好,究竟是發生什麽事了?

最近我也不知是怎麽了,若是周圍空氣中有鬼魂存在,我的腦就會轟然的炸開。

像是裏面在敲鐘一樣,震耳欲聾,耳膜在往外鼓着,好像要破,我趕忙抱住頭蹲了下去,呲着牙牙咧着嘴。

皺起眉頭,隐忍着,白啓似乎是察覺出了不對,他拍拍我的肩,他抱住我的頭,在我額頭上落下一吻,然後說道:“涅槃外面,怕是出事了,你趕緊出去看一下,如果有什麽應付不了的事情,我會出去幫你的,你放心,我就在這,我也不動。”

我自然知道若是我遇到了什麽危險的事情,白啓總是能第一時間出現,轟鳴使我頭痛欲裂,實在難受的厲害,但并不想從他的身邊離開。

兩個聲音不斷的争吵着,究竟是走還是不走,白啓抱了抱我,看我沒有反應,又繼續說道:“趕緊去吧,再不去,怕是要出什麽大事了,你去看看,放心,我就在你身邊。”

我甩甩腦袋,把腦中那鳴鳴作響的聲音甩出去,希望我的大腦能不再疼痛,那抽筋一般的疼,那刺激着神經的疼,可真是讓人有些受不住。

于是我一閃身,出了金棺,剛出金棺,就感覺到周圍空氣的異動,這是一股極其強大的陰氣,這鬼魂不知道是從哪裏來的,我四下觀望着。

可是在房間中也并沒有發現,沒有任何詭異的跡象,此時白啓的玉戒剛剛融進他的身體,應該正在不斷的吸收不斷着恢複着體力能力。

若是此時召喚他出來,若是此時驚動了他,恐怕會影響他的恢複吧,我卸妝安的想着。

于是,我也不知道是在哪裏抽出了根棒子,拿在手中,給自己壯壯膽,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功夫再高也怕菜刀嗎?

反正不管來的是誰,一擡手就掄他一棒子,這時窗簾輕輕地飄動着,外面的天也不知什麽時候黑了,一顆星都沒有,月亮也不見,樹在沙沙地搖動,窗簾挂進了屋子裏。

我不知是因風還是因為什麽,書頁快速的翻着,翻到了某一頁,突然停下,我走近前去,小心翼翼地查看,這才發現,書上的字不知道什麽時候都已經消失了,正當盯着白夜看的時候,我猛地一擡頭,就撞上了一張臉。

這張臉慘白無比,可是卻沒有五官,沒有五官的臉上,突然的裂開了一個口子,也開了一張嘴,裏面流出暗紅色的血液。

長長的頭發披散下來,蓋住了額頭,蒙到了嘴的位置,只露出了一張,蒼白無比的臉,盯着我,深深的笑着,露出的牙齒縫隙中,還混雜着血液的凝固。

他就這麽看着我,口中發出嘶嘶的聲音,喉嚨,裏面不知道是塞了些什麽,唱着含着沙子在說話,那聲音尖銳而刺耳,像是指甲劃過鐵片的聲音。

第 69 章 :保護

卻不知道這好生照看是對白啓說:“要好生照看我”。

弄得我好像一個剛出生的小孩子還需要人保護。

“我都多大了?還用你保護?”我仰起臉,對白啓說道。

白啓無奈的笑了笑,先是伸出手,抓住了我已經消腫的手掌。

把戒指輕輕的從我的手掌退下,然後舉起來對着光仔細打量着,擡起嘴角一笑,喃喃自語道:“可算是找到了。”白啓有些得意的說道。

從他的眼眸中,流露出了一種不知是什麽的情感。

好似是得意,可是又好像是在說,得到戒指,是早晚的事情,可是這枚戒指對于白啓就有些什麽樣的意義?

他又怎麽會流落到民間?怎麽會坐到外婆的手上?

那麽外婆歷經了千辛萬苦搶來的戒指,究竟是什麽東西?

“白啓,這戒指,和你,能有什麽關聯嗎?”我好奇的問道。

白啓回過神來,回答道:“紙介質能夠幫助我恢複,提高我現在的能力,我現在被封死在這金光之中,就算我是冥王之子,就算我大顯神通,也不具有什麽決定性的作用,可是有了這枚戒指就不一樣了。

我的能力會馬上的大幅度的提升,哎,小姑娘,你馬上,就能看到真正的我了,讓小爺我來讓你見識一下,什麽才是真正的力量。”

“呦呵,我可真是挺期待的啊,那麽,冥王之子,明日之星,加油啊。”我陰陽怪氣的說道。

白啓倒也沒有生氣,只是自顧自的把戒指套到了他的手上,然後,擡起眼,打趣道:“小姑娘家家的也不知道矜持,怎麽就不知道注意點。”

“戒指這東西能是随便帶的嗎?要是戴戒指,也要為夫給你戴上婚戒才是,你這戴了戒指被別人牽跑了可怎麽辦?如果真是戒指裏面記住了某個鬼魂,附着到你的身體上了怎麽辦?你想沒想過這些問題啊?挺大的人了,怎麽想問題還這麽單純,怎麽還這麽不長腦子。”

我一邊聽着白啓,在這打趣我,在這裏面,貶低我,卻一點都不覺得生氣,因為說是事實啊,此時我內心裏面已經開始狂點頭了,我說的怎麽這麽對,可是我嘴上總還是選擇嘴硬,并不想承認這些事情,這實在是,太羞恥了。

如今我已經是個成年人,可是卻要像一個小學生做錯了事情受批評一樣站在這裏。

聽着白啓,一句一句的說我,我卻一個字都回答不上來,內心狂吼:“涅槃,涅槃,你是什麽情況?”

可是,我們兩個之間的打趣并沒能持續多久,這種輕松的氛圍也沒有多長時間,很快的就都緊張了起來,因為當戒指套到白啓的手上之後,發生了些許微妙的變化。

像是烤進了皮肉裏一樣,戒指在慢慢的變緊,在收到白啓的手指上。

并且,在已經和皮肉嚴絲合縫地扣進去以後,沒有收手的意思,戒指還在繼續的卡進了白啓的手指,繼續的向皮肉中扣緊着。

戒指墨綠的顏色隐隐的透着幽靜的光,是那是一股寒光,掃的人心裏面發顫,至少,在我看見這個寒光的時候,心裏打了個激靈。

可是白啓卻面不改色,任憑戒指陷入他的皮肉裏,我聽到了玉制産品摩擦骨骼的聲音,他的皮肉已經開裂,包裹在了戒指的上面,血肉模糊,不堪入眼,我看這場面不禁有些反胃。

血腥的氣味撲面而來,此時這不流通的空氣,這彌漫在房間中,抹不去的血腥味兒才提醒我,原來我還當在金棺裏面。

那麽白啓知道究竟是幹嘛

,介質漸漸地融進了他的骨頭,咔嚓咔嚓的聲音不絕于耳,我聽得有些慎得慌。

驚恐的看着白啓,問道“你這是在幹嘛?再這樣下去,你的手指會斷掉的,你快把它摘下來吧,不,是不是,你在用法力将他陷進你的手指,你趕緊收手吧,白啓,這太可怕了。”

我說話有些語無倫次,實在是理不清自己的思路,也不知道我究竟想表達什麽,就是胡亂一片的說着,希望白啓能夠趕緊收手,将戒指拿出。

可是白啓就好像沒有感受到疼痛感一樣,他對我輕輕地笑了笑,那笑容和平時沒有什麽差別,在他那張邪魅的臉上,好像他對我圖謀不軌一樣。

血液從他戒指劃開的傷口中涓涓的流出,滴答到地上,噠噠的響着,一聲一聲就像是白啓的生命正在一滴一滴地,離我遠去,我不禁有些擔心,有些害怕。

我的親人已經失去很多,盡數的遠離了我,我甚至都有些懷疑,是不是?我做錯了什麽,才會招惹出他們的殺身之禍,我身上究竟是攜帶了什麽樣的能力?能夠引來這麽大的禍患。

戒指還在不停地向他的血肉中融去,就在骨骼快要掐斷的那一秒,戒指已經融進了他的手指,他的外面的皮肉已經和手指的其他完好的皮肉融合保持了平整。

戒指就這樣活生生的卡了進去,血也漸漸的凝固,停止了流淌凝成黑色的,包裹在玉戒指的周圍。

我注意到在白啓的額頭上滲出了密密的細汗,就算他的面無表情在少,多麽的波瀾不驚,就算他說話的語調和平時,再怎麽盡量的壓制保持沒有差別,我知道他還是很疼。

他,活了千年又怎樣呢?是冥王的兒子又怎樣呢?他依然具有疼痛感,就人類所有的感知,這麽大的疼痛,他是怎麽忍的啊?

我心疼地把他的手捧起來,粗糙巨大的手掌,此時還沾着血漬,一股刺鼻的血腥味兒,透過我的鼻腔進入我的大腦,把我熏的意識有點模糊。

我鼓起氣,吹了吹他的傷口,滿眼心疼,他的痛似乎也牽扯着我的心,讓我也心裏難受。我想要減少他的疼痛感,并且,坐了一宿,擦去了他額頭上的汗水。

擡起眼對上他邪魅的眸子,依然是那樣的深不見底,那樣的不可操控,我柔聲,的說道:“你這是何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