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3 章 :軍方代表

誰啊?朱自清正要發火,突然幾個全副武裝的大頭兵闖了進來,手上拿着黑洞洞的槍,雖然槍口沒有對準他,但是朱自清一樣感到渾身發毛,被軍方的人找上門來可不是好事。

是我,這時走進來一個肩扛三個金星的老人,後面跟着聶碩,好你個朱自清,在你的管轄下出了這麽大的事情,你竟然不上報,是誰給了你的狗膽,你不知道現在四大帝國都是軍事優先的嗎?

爺爺?一看到是自己的爺爺,朱自清這才放下忐忑不安的心,爺爺,朱城出什麽事了嗎?我怎麽不知道?

就在這時,又闖進來幾個全副武裝的大頭兵,手上也是拿着槍,接着走進來一個肩扛一個金星中年人,後面則是跟着江家村的村長江濤,老首長,沒想到您也在啊?

出了這麽大的事情,我能不來嗎?沒想到我竟然來的比你還快,你這個司令還想不想當了?

對不起老首長,我也是剛剛知道這件事。

好了,先救人要緊,在你們的防區竟然發生這樣的事情,等下再找你算賬,清兒,我問你,江超現在在那裏?

江超?我江超老弟怎麽啦?我不知道啊!

看來你這個混賬東西還不知道這件事,那你們的副城主朱熹呢?趕緊讓他過來,一切就明白了。

朱自清趕緊拿起桌子上的電話打到朱熹的辦公室,沒事,接電話,然後又撥打他的手機,喂,朱副城主嗎?你現在在那裏?

是城主啊,我在吃飯呢,你要不要過來一起吃點?

你他媽還有心思吃飯,老子都被你害死了,趕緊給我滾回來。

是,是是,我馬上回去,挂完電話朱熹還朝電話滋了一口,神氣什麽神氣,總有一天老子要取而代之,不過他還是放下筷子,朝城公所走去。

剛走進城公所,朱熹就被全副武裝的大頭兵給抓了起來。

喂,我是朱城副城主朱熹啊,你們抓我幹什麽?是不是搞錯了?

這時朱自清的爺爺朱晉,朱城城防司令員彭軍,以及朱自清,聶碩和江濤走了出來,沒抓錯,抓的就是你,你身為執法人員卻知法犯法,我問你,江超現在在那裏?

朱晉雖然已經将近七十歲,但是中氣十足,聲音如鐘,朱熹一看肩扛一星和三星的軍方人員,一下就慌了神,江超在,在,在監獄裏。

好你個朱熹,這事我看你怎麽交代,還不帶我們過去,要是江超出了什麽事情,看我怎麽收拾你。

一群人浩浩蕩蕩來到監獄的時候,發現江超正躺在那裏睡覺,朱自清趕緊跑了過去,小超,小超兄弟,哥哥來晚了,讓你受苦了。

江超悠悠醒來,發現是朱自清,江超一直以為朱自清和朱熹是一夥的,所以看來朱自清的時候,态度比較冷,你怎麽來了?

朱自清卻沒有在意,小超兄弟,我也是剛剛才得到消息,真對不起,讓你受苦了,這時江濤和聶碩也也走了過來,小超啊,我來接你回家,沒事了,事情都過去了。

謝謝村長爺爺,謝謝聶爺爺,辛苦您們了!

我們辛苦啥,你沒事就好,我擔心死了。

是啊小超兄弟,現在沒事了,我帶你去洗個澡換身衣服,朱自清開心地說道。

當江超洗完澡換了身名牌衣服之後,被帶進一間會議室,裏面坐了二位軍方的人和江濤,聶碩以及朱自清,看到江超走進來,朱自清連忙站了起來,小超啊,沒想到你打扮一下這麽帥,真是人靠衣裝馬靠鞍啊!

江超是吧?這時朱晉說道,過來坐,我是軍方代表朱晉,經檢驗,你種植的貴族菜裏面有一種成份對人體有益,經常吃的話,可以有效改善人體體質,所以我們軍方準備大批量采購,有什麽條件你盡管提。

小超,這是我爺爺,這位是朱城警備司令部的司令員彭軍彭将軍,有什麽要求盡管提出來。

是啊小超,有了軍方這層關系,我看以後那個王八蛋再敢出什麽幺蛾子。

江超點了點頭,朱熹您們準備怎麽處理?

他自然有法律去制裁他,我們軍方可以抓他,但畢竟我們不是法律,只有貴族法院才能治他的罪。

那您們軍方一個月一個月需要多少蔬菜?

蔬菜?

就是貴族菜,我管它叫蔬菜。

哦,我們軍方當然是越多越好啊,我們青龍帝國有四百萬的士兵,按照每個士兵一天供應一斤的量,那就是一天需要四百萬斤,還不包括政府官員的那一份。

第 34 章 :情愫暗生

難得被這個女人誇獎,赫連城竟然有了自豪感,挺了挺胸膛,卻又用滿不在乎的口氣道:“不過是還未成形的小鬼而已。”

獨孤驚鴻的唇角抽了抽:那前幾天到底是誰急的熱鍋上的螞蟻似地?

男人向前走了幾步,近距離地觀察戰事。

濃霧缭繞間,男人的身體更覺高大挺拔,孤世而立。

獨孤驚鴻從結界中跳了出去,銀白的铠甲在月光下綻放異彩,白如雪的死神長刀只是如閃電般撩過。

她如精靈一般在群屍亂舞中飛躍,銀光閃爍間,一具具僵屍發出凄厲的吼叫。

僵屍的身體堪比銅皮鐵骨,一般的兵刃連劃上痕跡都做不到。

然而,跨越所有力量之上的禦靈之道連僵屍皮都破不了豈不是笑話?

女人的動作越來越敏捷,斬下的僵屍越多,速度也越快,幾乎是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在成長。

當包圍的僵屍倒下最後一個,獨孤驚鴻明顯感覺到丹田之中的力量越來越充沛,也越來越精純。不同于修靈師的是,她的力量并非是苦修,而是掠奪。

一切的力量,只要她想,就一定是她的!

突然,一只圍攻結界的僵屍朝她飛來,那速度快的驚人,幾乎是毫無躲閃的機會。

獨孤驚鴻大驚失色,慌忙舉刀抵禦,但來不及了,還沒等到她的胳膊擡起來,僵屍的毒爪刺進了她的心髒!

撲哧!漆黑的指尖将胸口撕開了一個拳頭大的洞。

獨孤驚鴻的腦子頓時嗡嗡作響,她呆滞地看着傷口,連僵屍朝她咬了過去都沒有察覺到。

“獨孤驚鴻!”偶然回頭的男人看到眼前一幕差點沒有窒息過去。

她的身體被僵屍貫穿,鮮血直流。

心不痛,卻只剩下一片空白!

這一聲呼喚将獨孤驚鴻從驚愕失神中幻想,忍痛咬牙長刀飛舞,僵屍化為灰燼!

赫連城身形一閃,接住了女人墜落的身子。

“別死!你答應我的事情還沒有辦到。”

女人無力地合上了眸,好累。

赫連城探了探女人的鼻息,還好尚有呼吸。

張開一張結界,伸手朝女人的領口探去,卻下意識地縮手。

“我這是為了救你,反正你也打算嫁我了。”

說着,輕輕地剝開女人的衣服,用長袍小心翼翼地将血擦幹淨。

“超速再生!獨孤驚鴻,你果然是。”

肌膚白皙如玉那裏有受過傷的痕跡?

惡魔有一種能力,迅速地恢複傷口,只要不是致命傷都能在瞬間恢複。

獨孤驚鴻的力量是從惡魔僵屍身上得到的,有這種能力也不算奇怪。

看着女人蒼白的臉,赫連城唇角彎彎,将女人的衣服拉好。

這一戰,夜宮死傷修靈師三百二十一人,殺敵過千。全城百姓安然無恙,危機解除。

獨孤驚鴻再次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中午,看到胸口那個受傷地方,獨孤驚鴻便明白過來。

她傷了修羅王,所以繼承了他的超速再生的力量。

這具身體越來越好用了。

外頭晴空萬裏,一片祥和之氣,看樣子這一仗他們贏的相當漂亮。

“獨孤驚鴻,經此一戰你完全有資格進夜宮。”赫連城站在楓樹下,背對着獨孤驚鴻。

柔和的陽光暖了男人剛毅冷清的背影,如潤了色的名畫一般讓人挪不開眼。

獨孤驚鴻懶洋洋地靠在門口上曬太陽,這樣好的天氣至少要等到開春才會有了,獨孤驚鴻貪婪地下巴微微擡起,毫不避諱地将右臉上赤紅的胎記露出來。

“現在只剩下抓住那個幕後真兇,對方有修羅王這張王牌,不容易對付。”

赫連城眯了下雙眸,偏過來一張剛毅的側臉,淡漠的雙眸閃過一絲奇怪的芒,“這個胎記……你不介意麽?”

獨孤驚鴻笑了笑,眸光飄遠,“赫連城,對于修靈師來說,一張皮算得了什麽?”

赫連城回過頭。

兩人沉默了一陣,各自在心裏琢磨接下來要談的話題。

獨孤驚鴻醒來時看到被拉的亂糟糟的衣領便知道有人為她檢查傷口,用腳指頭也想得到這個人會是誰。

人前他們恩愛,可是私底下兩個人卻只是普通朋友而已。

“你有沒有兇手的線索?”

赫連城心底緊繃的弦總算松懈,他最怕的是獨孤驚鴻會提起關于衣服或者是傷的事情。

他是正人君子,只要她願意,這個責任他非常願意負。但被人質問又是另外一回事兒了,赫連城從昨天将人抱回來以後一直心不在焉,腦海裏總浮現一個獨孤驚鴻怒斥他是色魔的畫面,以至于連戰後的安排都沒有處理妥當。

“有,就在你們獨孤家,喬月公主送太妃出殡一直有人監視,發現那個女人是假冒的。獨孤喬月性格嚣張跋扈,從太妃出殡以後一直深居簡出,對外說是思母哀恸。”赫連城臉色浮現出一抹涼薄的笑容,“皇家,最不值錢的就是親情!”

“嗯。”

獨孤驚鴻懶洋洋地睜開眼,撩了撩長發朝赫連城走過去,正好赫連城回頭,四目相對。

“你沒有什麽要和我說的麽?”

赫連城的臉突然發燙,慌忙避開女人的眼,神色慌亂,半晌才道:“昨天我看你渾身是血,給你檢查了下傷口。”悄悄回眸瞥了獨孤驚鴻一眼,結結巴巴地道:“回來順便……給你換了一件衣服而已。”

“哦?”獨孤驚鴻饒有興致地反問。

從前只有他調戲自己的份,沒想到今日也輪到她了。

“放心,本王不是那等小人,等這件事完了我上你家提親!”赫連城一本正經地答道。

“噗哧!哈哈哈……”獨孤驚鴻笑彎腰了腰,一個大男人不好意思起來的樣子真的好別扭,要是說出去只怕會吓到好多人。堂堂戰神,居然會臉紅!

赫連城被獨孤驚鴻笑的更加心虛,一張臉陣紅陣白,最後惱羞成怒地道:“你鬧也好,哭也好,事已成定局,本王不會虧待你的。”說罷慌亂逃竄。

獨孤驚鴻笑的更歡實,之前還以為這個男人是情場老手,就算不是那種身經百戰的,也不會是這樣純情。

“哈哈哈,殿下居然對你表白了。”房頂上更張狂的笑容将獨孤驚鴻的笑容掩蓋過去。

曲洛笑着抱着肚子,今天真沒有白來,居然看到這麽奇怪的一幕。

突然,一道冷冽森冷的眸光朝他射來,曲洛脖子一僵,收斂笑容,閉目裝死。

“曲洛,我看你最近閑的發慌,去鎮守結界吧!”赫連城竟然沒有走遠,偏過頭來,周身煞氣萦繞。

曲洛眼抽了一下,翻身從房頂上跳了下來。

“還有你,有時間笑去找證據抓兇手,昨晚孤男寡女保不齊什麽時候就大肚子了,那時候可別怪我不認賬了。”男人不敢看獨孤驚鴻的臉,毒舌了幾句奪路而逃。

獨孤驚鴻收斂笑容,這張臉翻得也太快了吧!

莫非這個男人有幾張不同的臉?

尹千紅昨夜被臨時通知有緊急任務,尹家也是到了昨晚才知道惡靈頭七的事情,但曲家卻早已經部署好了。

不尋常,太不尋常了!

召喚師的地位明明在封印師之上,為何曲家會先一步知道消息,而她尹家卻沒有半點消息?

想到上次獨孤驚鴻答應加賭注的事情,那副穩操勝券的表情還遺留在腦海之中。

獨孤驚鴻和三殿下關系非同尋常,難不成他們早就有內幕消息?

胡亂睡了一個晌午便匆匆忙忙地到獨孤府上找獨孤未央商議對策,不能讓曲小子得意了。

獨孤未央這一夜也沒有睡好,精心培養的僵屍和惡魔全都被赫連城和獨孤驚鴻毀滅,她怎能坦然酣睡?

為了維護她溫婉有禮大小姐的一面,獨孤未央頂着一張精致的妝容無精打采地應付了衆姐妹,剛準備回房睡覺尹千紅便風風火火地闖來。

“翁主,那個,我們上當了。”尹千紅大口喘氣,結結巴巴地道。

獨孤未央眼底閃過一絲厭煩,溫柔地拉着尹千紅在身邊坐下,又親自給尹千紅端了一杯茶,柔聲道:“別着急,喝口茶慢慢說。”

尹千紅顧不得喝茶,氣勻了便道:“昨夜我們整個夜宮執行任務,這個任務和我們查的案子有關。那些被殺的孩子頭七回來複仇,外頭還有僵屍。”

“還有這樣的事情?”獨孤未央裝作一副吃驚的樣子,畏懼地看了四周一眼,指甲卻陷入掌心。

那些惡魔和僵屍她耗費了多少心血才完成的。

尹千紅擺擺手,安慰她道:“別怕,已經都解決掉了,不過這個不是關鍵。關鍵是昨晚曲洛先我們一步知道了計劃,而且早就已經部署好。”

“最重要的是,這個作戰計劃居然是你那個妹妹獨孤驚鴻想出來的!用封印陣法對付惡魔,外頭用雷系的結界阻攔僵屍。你那個妹妹太厲害了,居然設計的這麽周全,難怪……”

獨孤未央被尹千紅的話刺激的雙手攥緊,一雙眼恨得赤紅!

“哎喲,你這是怎麽了?”尹千紅被獨孤未央吓了一跳。

獨孤未央回過神來,又恢複了往常溫婉的一面,柔聲道:“沒什麽,只是覺得對我們太不公平了。”#####

第 19 章 入口

一行人下了魔舟。

眼前是一片一眼望不到盡頭的古森林。日光散去,霧氣籠罩在森林上方,更是增添了幾分神秘的氣息。

陰暗,幽深,還夾雜着一絲悲怆。

白芨很奇怪自己能感知到這樣的情緒。

只見遠處森林入口自動開辟出一條遼闊而深邃的道路,散發着森冷的寒氣。不同于以往白芨見到的任何一個秘境。

喻陵負手而立,陰陽兩位護法跟在他身後,先行一步跨進森林開辟的空間之中。

白芨觀察了許久。

那道路像是屏障一般,隔離了秘境與外界。喻陵在他們所有人的視線下踏入秘境,而在下一秒整個人卻在他們面前消失不見。

那道路并非現實世界的道路,而是秘境碎片中映射出的海市蜃樓。

不止是白芨在觀察,傅正卿和喻永朝同樣也在觀察。在見到喻陵三人徹底消失在衆人面前後,傅正卿彎了彎嘴角:“我們也進去吧。”

身後是三位長老和諸多弟子。傅正卿回過身,沖着三位長老微微點頭,便率先跨進秘境的道路中。

白芨深吸了一口氣。

“怎麽。”喻永朝聽到聲音側目:“緊張了?”

白芨搖搖頭:“只是面對未知的事物,難免有些忐忑。”

喻永朝挑眉,像是覺得新奇。

“倒是第一次見你說出這等哲學的話來,還以為你眼裏只有魔石,原是我狹隘了。”

聲音輕飄飄地,還帶着些許涼意。

白芨:大師兄真的好記仇……哦不,是好記憶力哦。

差點忘了大師兄會讀心術。

多想多錯,白芨索性邁步踏進古秘境的屏障中。

耳邊是清脆的鳥鳴聲。

正如同真正的森林一般,白芨幾乎是在踏進屏障的一瞬間,就感受到了磅礴的生命氣息,以及濃郁的靈氣,這與在秘境之外感受到的森冷全然不同。

“二師兄?”白芨試探地喊了一聲。

自從進入秘境之中,周圍的一切就太過于靜谧了。傅正卿先她一步進入秘境,但是定不會走遠。而此刻白芨面前除了一望無際的森林之外,面前空無一人。

“不用喊了,他應該沒事。”

喻永朝看了一眼手中的玉牌,神色卻凝重起來。

玉牌的中心有兩個緊挨着的紅色圓點,顯然是他與白芨的位置。而在紅點的遠處,有一個正在移動的圓點,逐漸在向他們靠攏。

他與白芨一同踏入的秘境,而傅正卿早他們幾秒進入,卻和他們所在的位置截然不同。

要麽是秘境入口有傳送陣法,能将人傳送到千裏之外。要麽則是……秘境的位置一直在變化!

白芨順着喻永朝的視線看過去,顯然也想到了這一點。

此地不宜久留。

既然玉牌可以共享位置,傅正卿與他們會合也是遲早的事情。傅正卿的位置正在向他們靠近,也說明了他意識到了秘境的古怪之處。

現在需要做的就是,離開秘境入口處,防止位置再一次變化,以及向傅正卿所在的位置趕去。

白芨正要祭出玉扇趕路,轉頭發現喻永朝的身影已經走出去了老遠。

喻永朝穿着白衣搖着折扇,閑庭信步,把古秘境走出了在自家後花園閑逛的氣勢。

果然大師兄在哪裏,都有一種在家的感覺。

白芨看着看着,突然産生了疑惑,她快步小跑過去,攆上了喻永朝:“師兄,秘境裏是不能禦器嗎?”

喻永朝輕笑了一聲:“能啊。”

白芨無聲地看着他,仿佛在說,那你為什麽要用走的?

手中的折扇輕輕搖晃,喻永朝看着原本漆黑的扇釘周邊泛出鮮豔的紅色,輕輕用指腹摩挲了一下。

“若是你禦扇亂撞飛到了什麽陣法裏,我是先去找他還是先去救你?”

白芨感覺自己膝蓋中了一箭。

似乎今天的大師兄……嘴格外地毒。

秘境中的古樹似乎是吸收了這濃郁的天地靈氣,生長的速度極快,枝繁葉茂,遮天蔽日。陽光穿過層層疊疊的樹葉照射下來,只提供了微弱的光源。

白芨緊跟着喻永朝的腳步,逐漸朝玉牌上的紅點靠去。

古秘境的面積很大,玉牌并不能記錄出全部弟子的位置。魔尊與陰陽護法走的路是另一條,而秘境和陣法的幹涉又把他們傳送到了很遠的地方,玉牌自然是記錄不到。

一路上僅有一些築基期的妖獸,多半是未開靈智的動植物,尚不會化形,警惕地扒着草葉看他們。

倘若此處不是上古留下來的秘境碎片,白芨恐要贊嘆一聲世外桃源了。

靈氣充裕,又少有紛争。這樣的地方若是在外界,當是各大宗門搶占的地方。

白芨觀望着四周的一草一木,突然注意到,喻永朝的腳步聲停了下來。

“師兄?”

白芨察覺到不對,心裏一沉,連忙與餘光掃了下手中的玉牌。她的紅點依舊在玉牌中央,只是其他的圓點沉寂一般消卻了。

白芨不動聲色地後退兩步,右手握住了腰間的伏鷹鞭。

面前的人緩緩轉過身。

墨發白衣之下,是一具腐爛的身體!

妖邪之物頂着喻永朝的殼子,不知道是什麽時候纏住了她,将她引誘出原本的路線。

白芨沒有絲毫猶豫,縱身翻滾,手中伏鷹鞭注入魔氣,瞬間抵擋在她的身前。

下一秒,那妖邪之物嘶吼着撲在伏鷹鞭上,臉上腐爛的肉撲簌簌掉落下來,渾濁的眼珠死死地瞪着白芨。

伏鷹鞭沒受到靈露滋養、沒經過蠶布擦拭,倒是先嘗了塊腐肉。

一擊不成,那妖物也不繼續僞裝自己,雙手抓着伏鷹鞭,以一種極為詭異的姿勢在地上攀爬。

它的力氣大的驚人。

白芨握着伏鷹鞭用內力一振,妖物卻絲毫不動。

白芨不是沒想過使用魔火——

只是在這片森林中,若是燃起魔火,定會招惹來更多妖物。

思及此,白芨控制着玉扇,直向妖物射出三支魔箭,把那妖物釘在地上。

身後有氣息拂過。

白芨猛然回身,見那白色衣袍與自己愈來愈近,連忙振鞭一揮。

那一鞭子被一紙折扇輕飄飄接了下來。

“恩?這是要殺你師兄滅口?”

眼前的人并不是地上的妖物。

白芨自知打錯了人,面對喻永朝的揶揄之意,有些郝然:“師兄是如何找到我的?我一直跟着你的腳步,誰知道突然你就變成了妖……”

眼看着喻永朝的臉黑了下來,她連忙改口:“誰知道我突然跟丢了,還把妖物錯認成了師兄。”

喻永朝面色稍霁,看了眼地上動彈不得的妖物,折扇在空中微微一點。

原先地上腐爛的妖物,在白芨的注視下緩緩變成了一株草的樣子。

“這是食腐草,汲取屍體的養分生長。你定是走路多看了它幾眼,被它拉入了自身構建的環境中。”

他話音一轉:“據說這食腐草吸引人的方式也是獨特。它能構建出內心怨恨之人的模樣吸引人入幻境。”

“我進入幻境來尋小師妹時,小師妹一鞭子揮向我,莫不是……”

喻永朝意有所指,低頭看了眼自己的白袍,又看了看地上的食腐草,最後意味深長地将視線停留在白芨的臉上。

白芨:“我不是!我沒有!”

別瞎說啊!

她最多只是在心裏小小地抱怨了一下。

大師兄一定是在诓她!

眼前的路與在食腐草幻境中的路并無不同,在食腐草變回本體的一刻起,手中玉牌的紅點就恢複了正常的顯示。代表着傅正卿位置的圓點逐漸向他們靠近,按正常趕路的速度來算,不到一炷香的時間,他們就能成功會合了。

白芨繼續和喻永朝向前走,這次她再也不敢眼神亂瞄,生怕再看到什麽不認識的花花草草,把她拉入幻境耽擱時間。

只是這次沒走出幾步,身前人的身影再次緩緩停下。

白芨:???

只是這次,喻永朝回過頭,看着手裏的玉牌,臉色陡然陰沉。

玉牌中的圓點并沒有再前進,甚至隐隐有後退的趨勢——

只有一種可能。

他們腳下的位置并不安全!

喻永朝定下心神,折扇脫手而出,自他周身十丈的範圍劃了個圓。

魔氣自扇中溢出,缭繞在四周。周圍的花草、藤蔓乃至參天的古木,都被釋放出的魔氣所籠罩。

白芨自知周圍有變故,摒着一口氣,進入了戒備狀态。

師兄這個架勢,難道是說,懷疑周圍的環境有問題?

“破。”

魔氣所覆蓋的區域逐漸坍塌,宛如彩色畫卷般從眼前撕裂開來。一股及其陰邪的氣息自下而上,與魔氣纏繞在一起。

兩人的臉色俱是一變。

虛假的森林小路之後——是成片成片的食腐草。密密麻麻,一望無際,他們一早就走進了食腐草構建的幻境之中。

此處既然有成片的食腐草,就證明了這裏曾經死過很多的人,甚至他們腳下就可能埋藏着無數的屍骨。

白芨看着漫無邊際的食腐草,一時失了言語。

“也不知二師兄是否也踏進了此處……”

最壞的情況是,他們三個人都被困在這幻境當中。

一個食腐草所編織的幻境尚能應對。

可若是成千上萬個食腐草,悄無聲息地一步一步把人引誘來此處,應當如何破局?

喻永朝手執折扇,在空中輕微搖了搖。

一股柔和的微風在這片食腐草原上吹動起來。食腐草并未被驚擾,反而舒展着各自的身姿,而在這微風之下,露出了被食腐草掩蓋的森森白骨。

在這白骨堆中,蒼涼、悲怆……有千萬悲傷的情緒從心底驟然升起,白芨感覺到眼角冰涼,用手觸碰,竟拭去一滴淚。

喻永朝也被這股情緒影響,只不過他的症狀沒有白芨的嚴重。“小心一些,這陣法有攝人心魄的功效。”

他禦扇騰空,順手把白芨拽了上來,聲音放輕:“死者為大,不要驚擾了前輩的遺骨。”

暮色漸起。

喻永朝禦扇帶着白芨往陣法的邊界行駛,卻發現無論如何也走不出這方累累枯骨構成的幻境。

白芨看向手中的玉牌。

代表着傅正卿的圓點距離他們越來越近。

白芨捧着玉牌往喻永朝面前遞了遞:“二師兄在我們身後的位置。”

這便奇怪了。

傅正卿的位置明明是在他們身前,為何此時入了陣落在他們身後?

唯有先找到傅正卿,才能走出這詭異的幻境。

扇子沿着來時路駛去。

在白芨視線範圍的盡頭,陡然出現一片深紅色的衣角。

只是還沒等她喊住傅正卿,只見一尊石劍從白骨中破空而出,伫立在此方地界,橫在兩撥人的面前。

第 15 章 曾許人間第一流(三)

曾許人間第一流(三)

“啪嚓”一聲,剛表演完才藝的神藥谷長老的茶壺被臺上兩人爆發出的威壓給震碎了。

芙蓉長老和商竹藥一樣選擇了用劍,滄溟劍出鞘發出長鳴,芙蓉長老抽出自己的劍,一把不起眼的破劍。

看來也是不想讓別人說他欺負人,所以才選了把破劍。

兩人劍法切磋,各有千秋。

少年劍法漂亮但不是那種僅供觀賞的花架子,每一個招式看似随意實則每一式帶有力量,行雲流水而過,青白色的發帶随着動作揚起。

芙蓉長老畢竟是神算子指點過的人,劍法倒也是出乎意料的不錯。

兩人劍相撞之時,都後退了一步。

芙蓉看着手中自己的劍,冷笑了一聲,“你就這點實力。”

少年茶色的眸安靜地看向了對方,禮貌地回了句。

“在下不才。”

芙蓉在心裏罵了句,跟他爹一樣虛僞。

于是一個大跨步,提劍又砍了下來,不想少年反應更快,劍鞘擋劍,另一只手把劍一個後轉,反手用劍柄将芙蓉長老往後一推。

在沒有傷到芙蓉長老的同時,又将芙蓉長老從三寸之內驅離。

芙蓉長老氣不過,把劍狠狠一扔,就在衆人以為他要認輸的時候,他惡狠狠道,“我不和你比劍了。”

芙蓉長老看見商竹藥腳下亮起的光圈臉上藏不住得意的笑,“我身為北冥國人,自然要比陣,還請商長老盡快破陣吧!”

北冥韻一看不對,自家叔叔怎麽會那麽好心,原來在這裏等着商竹藥呢,驚訝到起身。

“這是北冥最惡毒的 ——死尋陣。”她邊說眼中的凝重之色就深沉了幾分,“入此陣者一炷香內出不來,靈力盡失。”

苗淼都不由得罵道,“艹,這也太不要臉了。”

別人和你比鬥,而你希望人家成為廢人。

相榆看向比鬥場中央被定在原地的商竹藥淡定的翻開自己的白月光劇本。

突然比鬥場爆發出驚呼。

“你們看!這是什麽!?”

“這光束怎麽還越來越多了。”

觀衆席像燒開的水頓時沸騰了起來。

坐在席位上看戲的長老,眼中迸發出仰慕欣賞的眼光,

“萬劍歸宗,真是多年沒見到了。”

“真是,後生可畏啊——”

青綠的光束之中,萬把劍如煙花朝周圍飛來,光陣被破了。

在熱浪和歡呼聲中,聽見少年落地有聲的一句。

“劍宗商竹藥,參上。”

這一局打得漂亮。

贏得更漂亮。

少年不驕不躁的站在臺上,接受着衆人目光的洗禮。

只是,他想起在觀衆席上的相榆,不由得擡眸看去,很好,在專心致志地看書。

可是為什麽本來應該松一口氣的他,卻覺得不舒服。

商竹藥不知道答案。

他撇棄心中突如其來的煩悶,走下了臺。

而觀衆席上的苗淼也有相同的疑問。

“喂,剛才你師叔破陣破得那麽驚豔,你竟然在這兒……”苗淼差點沒控制住自己的表情,“你居然在這裏看書,不是,阿榆,你也太邪門了吧!”

相榆擡起腦袋,不解得歪了歪,朝右問了句,“他比賽比好了?”

得到肯定的回答後,相榆将劇本塞回自己的空間錦囊裏。

和臺下的商竹藥正巧遇見。

看到自己在比試時不認真看的蘇榆,商竹藥移開了目光假裝沒看到的擦肩而過。

相榆卻滿不在乎地跟了上去,“小師叔你剛才那一招好好,可不可以教教我。”

白月光救贖劇本第二招:誇獎男主,讓對方從身心上感受到快樂。

“好在哪裏?”

商竹藥頓了下步伐,回過身,似乎只是漫不經心的一問,可是這個問題相榆确實回答不上來,于是對方不依不撓繼續往下問,“招式好?”

“動作好?”

“亦或者是聽別人說得好,便跑到我面前花言巧語一番?”說到最後一句話的時候,商竹藥幹脆俯下身子,和相榆平視着問道,“所以,你說的好究竟是哪種好?”

相榆的反應清晰的映在商竹藥的眼底,他只是很淡的收回目光,似乎也并不是對這個問題的答案在意,只是相榆覺得他是不高興了。

“都有。”

相榆回答的臉不紅心不跳的。

商竹藥沒有糾纏于一個問題,反問,“你想學?”

茶色的眸宛若曦光下的樹葉溫暖透亮。

對方給了自己臺階,相榆自然就順着話往下講。

“那是自然,我下次可不想被人打得那麽慘了。”

獨立的白月光應當自強不息。

她想學劍法,商竹藥可以教她,但是這招式不适合女孩子。

“明日起到大比結束,每日徒步三個時辰,練劍四個時辰。”他輕描淡寫的一句話讓相榆覺得腰又開始酸了。

可是,相榆的真實目的不是要練劍啊——

她是來救贖男主的,怎麽變成自己被男主苛刻了呢?

“怎麽,害怕做不到?”少年俯下-身,滿樹海棠落下,說不盡的風華流轉,他發絲微傾,鴉黑和白相襯得少年眉目間多了幾分乖巧,他眉眼微微彎起,調侃的語調反問道。

“你……吃了那日的飯嗎!”一個截然不相關的問題打斷了兩人之間的氛圍。

相榆只覺得少年湊近的那刻心跳的太快,這才想着轉移開話題,所幸這招行得通。

“本來想親手給小師叔做的,可惜我手藝不好,改日好了再做給你吃好了。”相榆才不會承認是怕商竹藥吃了自己的飯意外毒死才不給他吃的呢。

可商竹藥看着相榆的眼神越發複雜,“不必了。”

相榆眨了眨眼還沒來得及思考,少年就從她身上移開目光,“我早已辟谷,食物對我而言是沒有區別的,你若是想做,不用改日練得好,不好也行,好不好的,反正都是人訂下的規矩。”

“……”

他頓了一秒,兩人的心不知為何都緊張了一瞬。

“只要有心就好。”

就像是落下的那一錘定音,商竹藥的話語很輕,輕到融入到還帶着春意的微風之中。

吹過她耳邊的碎發,卻讓心裏悄悄種下了一顆小小的種子。

本來是想來誇獎男主的,相榆意識到自己被男主安慰之時,不知為何挫敗的心情竟然還有點開心。

讓毒舌出名的小師叔誇自己兩句,倒也是美事一樁。

想起沈玄師兄告訴自己的,商竹藥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相榆不得感慨,前人的經驗果然靠譜。

只是,自己真得拿得穩女主的劇本嗎?

今日沒有相榆的比賽,她早早回了客棧,應苗淼的囑托去看看宋溫照顧病人的情況,她算了算時間,現在這個點宋溫多半已經回到了房間。

看着宋溫房間門口鬼鬼祟祟的人,相榆沒有出聲,靠近後一巴掌拍在對方的肩上,吓得對方一個激靈差點沒對着相榆來一套拳法。

“你是?”

紅發的少年随意打量了幾眼相榆,眼神中藏不住的勸誡,“小妹妹,你看你年紀也不小了,怎麽能私闖人男人的閨房呢?”

他轉過身來發現竟然是個看着比自己還要小的姑娘,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的同時,眉眼夾着笑意,有股子風流的樣子,故作高深,“你是來找房間裏面的大夫的吧?”

按理說确實如此,相榆點了個頭。

眼前的人,她認識,只不過對方可能記性确實不太好,現在還沒認出和他有一面之緣的自己。

君城莞清了清嗓子,伸出手臂,攔住了相榆開門的路t,“慢着,你一個小姑娘家家的怎麽不聽人勸呢?”

君城莞也是沒見過那麽叛逆的小姑娘,按理說越小的姑娘應當越乖巧才是。

“我是他朋友。”

說是他朋友的朋友,也沒差別。

可這話一出來倒是把君城莞給整笑了,手指着相榆,痞裏痞氣的彎下腰,和目光平靜的相榆對視,“你說你認識宋溫,別騙人了。我和他穿着一條褲子長大的好朋友,他認識哪些人我還不知道嗎?”

漆黑的瞳孔毫不掩飾少年的惡劣和玩味。

說完,他直起腰,又瞄了幾眼相榆,腦海裏總覺得在哪裏見過這樣的一張臉,可一時半會兒他也記不起來。

他焦躁地扣了扣自己的下巴,又比了個八架在下巴下面,盯着相榆看了好一會兒。

杏眼,齊劉海,模樣長得倒是很可愛,玉牌上寫着逍遙峰三個大字。

這一刻,君城莞懂了,感情眼前的這位是商竹藥的大迷妹,可不是迷妹嗎?誰人不知劍宗的玉牌唯有拜入門下成為弟子才可以獲得。

商竹藥作為鼎鼎有名的人物,有沒有弟子随便拉一個人問問就知道答案是不可能會有。

誰不知他天生不近女色,守玉二十多年,最喜歡的就是游歷山水。

所以,君城莞自動把這個玉牌看作是眼前姑娘自己私人訂制的仿冒産品,不由得看着對方的眼神裏也帶上了幾分同情可憐的神情。

想着一個男人還要進另一個男人的房間。

妹妹,你這樣是不對的。

瞧着相榆年紀不大,君城莞自動将其帶入叛逆無人管教的問題少女人設中去。

下定決心,要讓相榆明白做人要一心一意,切不能花心腳踏兩條船。

至于如何讓這種叛逆的人回頭是岸,君城莞不介意犧牲一下自己的美色。

畢竟誰還不是個受人誇贊的小潘安呢?

第 36 章

溫婉說不看就不看。她拿起本子練自己的錯題。柳清妍放好東西又躺回床上睡午覺。溫婉也不管她了,原以為這是就這麽過去了。沒想到下午體育課上,溫婉和柳清妍又與那個女孩碰到了。

當時兩個班正好都是上體育課,自由活動後,溫婉去小賣部買水喝,柳清妍陪她去。在偏僻的小路上女孩叫住了柳清妍。

女孩看見柳清妍就緊張得低頭,禮貌地問:“清妍學姐能不能接一步說話。

學姐?原來是小她們一界的學妹。沒想到,中午容易炸毛的小丫頭在柳清妍面前有兩副面孔。

女孩也感受到溫婉探究又看好戲的神情,不爽的朝溫婉翻白眼。每次都看見她和清妍學姐在一起。她好讨厭她

女孩又怕給柳清妍留下壞印象低頭等待柳清妍的回答。

“呃……要不我離開,你們好好聊。”溫婉見柳清妍沒有說話的樣子,立馬化身善解人意好妹妹,給兩人騰位置。溫婉沖女孩揮揮手轉身要離開,渴死了,她繼續去買水。

溫婉還沒走出一步,就被柳清妍抱住拉回身邊說道:“你不是說要我陪你去買水的嗎?怎麽就要自己走了。”

就在溫婉和女孩都沒反應的時候,柳清妍又擡頭對女孩說:“抱歉,我的女朋友愛吃醋,不喜歡我跟別人靠太近。尤其是別的女孩。”

納尼!!!

她還不知道柳清妍還會用這一手,柳清妍這個老狐貍想坑她。

溫婉看着女孩欲哭無淚的表情剛想解釋“不是她說的哦自,卧……”

柳清妍上手捂住溫婉的嘴巴不讓她說話。溫婉伸手去撕捂住自己嘴巴的手。

“我不是圖钕碰油,唔唔唔。”

女孩看她們兩個這麽親密,內心很難過,但她還是盡量不讓自己失态。

“溫婉學姐不必解釋,我知道的,”女孩低頭說道。

等等,你知道什麽。

“你們每天形影不離,既然你是學姐的女朋友,那我也沒什麽好說的。我知道清妍學姐不喜歡我,但我還是想告白一次。祝你們幸福。再見。”女孩沖柳清妍微笑并送上祝福。在得到柳清妍的點頭回應後,女孩毅然決然轉生離開,沒有回頭,沒有遺憾,離開的潇灑又落落大方。

溫婉呆呆着看着女孩離開的背影,不禁心裏對她佩服有佳。怎麽辦她好喜歡這個女孩的性格。

“人都走遠了還看。走了,去買水。”柳清妍拉着溫婉快步向另一個方向走去。

“你幹嘛跟她說我是你女朋友呀。”拒絕還有很多方式的,幹嘛非要拉她做墊背。她不就是想看好戲嘛,位置都給你們騰好了。

“這樣有什麽不好,快刀斬亂麻。”柳清妍言簡意赅。“還是你怪我斷了你的桃花運?”

“那倒沒有?我就是覺得我們畢竟不是情侶,萬一被她識破了怎麽辦?”溫婉說出自己的想法。

“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果然自從那次以後溫婉都沒有見過那個女孩。

進入高三階段大家都消停了,認真沖刺高考。溫婉也沒有太多時間玩鬧,班主任在黑板上寫了倒計時。看着黑板上一天天減少的數字。溫婉內心挺焦慮,也隐隐有點期待。焦慮高考的到來,期待的是即将到來的自由生活。

她經過三年努力,成績照樣是年級第二。不用說,第一名是柳清妍。令溫婉欣慰的是她和柳清妍的成績就相差幾分。這幾年她努力向柳清妍看齊,暗暗較勁好,終于趕上她。

溫婉奮筆疾書,就差在額頭上綁上加油兩個字了。

“溫婉,你想考哪個學校”高考将近,江楚燕也沒了平時的嘻嘻哈哈。她拉了拉溫婉的衣服問她。

柳清妍也停住了手裏的筆,回頭看着兩個人的對話。

“那你呢?想好了嗎?意向哪個學校?”溫婉反問。最近大家都在陸續打聽別人的意向,有的人是自己想好了也想聽聽別人的意向。有的人還在迷茫,打算聽聽給自己借鑒一下。

“我還沒想好,想問問你去哪裏,我好借鑒借鑒。”江楚燕煩惱地撓撓自己的頭發,苦惱地回道。

溫婉放下筆轉過身,語重心長得開導她“先問問你自己心裏最想幹什麽,相信自己會找到自己想要的答案。”

“你還沒告訴我你的意向呢。”不依不饒地繼續問溫婉。

江楚燕這厮非要打破砂鍋問道底嗎?溫婉皺眉“你真想知道?”

江楚燕點頭。

溫婉朝她招招手,江楚燕湊耳過去

“不告訴你。秘密!”

“為什麽呀?”江楚燕不知道為什麽溫婉要把高考意向當秘密一樣守口如瓶。這又不是什麽驚天大秘密,之前季詩瑤問她都不說。

“說了就不準了。”溫婉調皮的沖她眨眼。

江楚燕洩氣的沖柳清妍和季詩瑤微微搖頭,現在好了,她也好奇溫婉的意向了。

溫婉自然是跟誰都不說。

高考那天溫婉早早地起來,将前一天準備的布袋子和準考證放好。下樓安心地吃了頓早餐。本來前幾天還有點緊張的心情,今天早上卻異常平穩。

柳清妍下樓的時候,溫婉已經吃完早飯了,此時她正吊兒郎當的坐在沙發上刷手機。聽到下樓的聲音,溫婉趕緊正襟危坐,沖着樓上的柳清微笑。

高考試卷在溫婉眼裏并不算太難。溫婉認真做完題目又給自己檢查了幾遍。在最後鈴聲響起那一刻溫婉才走出考場。

學校外溫母已經等在她們門口。看見溫婉先出來,優雅地朝她招手。溫婉高興的朝她跑過去。

“感覺怎麽樣?題目難不難?題目都坐完了嗎?”溫母迫不及待地問。

“感覺還行,清妍姐姐絕對沒問題”考過一場後溫婉整個人都放松很多,也有心情拍柳清妍的馬屁了。

“媽,你怎麽來了?”柳清妍也和江楚燕一同走出來,看見溫母,柳清妍略顯驚訝。

“呵呵,來接你們呀。小燕也上車,阿姨送你們一程”溫母和善地招呼幾人一起上車。

“舅媽”季詩瑤從老遠就跑過來了。

“快上車。我定了包廂,吃了去酒店睡一覺,下午還有一門。”溫母招呼幾人上車。

路上都是考生,溫婉她們的車被堵在路上。就連二輪電動車都開不過去。

“你們覺得語文難嗎?”江楚燕問大家。

“不提了,考一門扔一門。別影響下一門考試 。”溫婉對這個很講究。

“哈哈哈,考過就算了,下一門還有呢。”季詩瑤看起來發揮不錯。

“對對對,考過就算了,放松一下。”溫母貼心地為她們換了一首輕松的歌曲。

連考三天,直到最後一門考完,溫婉有種如釋重負的感覺。考完第二天學生統一回校估分。溫婉看自己的分數超過意向學校十幾分,心裏高興。

“看來考得不錯。”柳清妍見她如此開心,瞄了一眼溫婉桌上的那本往年各個學校錄取線數線查詢書。

224頁

她翻看自己的書。裏面是排行靠前的學校。各個學校分數差的不大。她重新合上。

柳清妍也沒去問溫婉的意向。當天晚上溫父将溫婉單獨叫到自己房間。

“爸爸。”溫婉關上門,坐到溫父書房的沙發上,給兩人倒了杯熱水。

溫父也坐在單人沙發上坐的很随意。看見身邊亭亭玉立的女兒不禁感慨。

“婉婉都這麽大了,想當初剛來家裏才這麽大。”溫父比劃了一下,“呵呵呵,你是爸爸媽媽看着長大的,自小就有主見,高考可有想好去哪個學校嗎?”

“清妍說想學金融,爸爸想這樣也好,以後可以來爸爸公司幫忙。那你呢?要不要也學這個。”

溫婉喝了一口熱水搖頭說道“不,不,不。家業還是留給姐姐繼承吧。我打算學醫。”

溫父看見溫婉這樣唯恐避之不及的樣子莞爾“怎麽?你清妍欺負你了。平時看你們關系挺好的呀。”

“沒有,我們相處的很融洽。是我自己想學醫。”溫婉連忙辯解。

溫父半信半疑“那學校想好了嗎呢”

溫婉猶豫了一下,“想好了,我想去E市的醫科大學。”

“E市醫科大學好呀,不過歷年來錄取分數線都很高,有把握嗎?”溫父驕傲的點頭。

“查了比往年高專業分數線高十來分。”溫婉如實回答。

“你有把握就好。”溫父點頭。

溫婉見溫父應該沒什麽事了,起身說道:“那我先回房間了。”

溫父點頭“去吧。”

溫婉走到門口,正要開門,突然又想起來什麽,回頭對着還坐在沙發上的溫父說道:“對了,爸爸,你別把這事告訴清妍姐。這次我想自己去E市。她值得更好的。”

溫父愕然,猶豫片刻點頭“你也值得更好的。”

溫父繼續說道:“既然你都打算好了,那我就不插手了。你們自己溝通好。”

“謝謝,爸爸。”溫婉道謝走出書房。

填寫完高考志願是在一周之後,溫婉鎖上房門,她激動的點開網頁,緊張地輸入信息。再三确認信息後,手指顫抖地按下确認鍵。看見頁面刷新挑轉彈出報名成功頁面,她終于長舒一口氣,癱在椅子上仰頭看着天花板發呆。

終于要結束了,往後天高任鳥飛,海闊憑魚躍。溫婉起身躺到床上,呆呆地看着天花板上的燈,心裏浮現一抹空虛。充實的高中生活終于結束了,人從太忙碌的狀态一下子回到輕松的環境,難免會覺得無所适從,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咚咚咚……”門外有人敲門。

“誰呀?”溫婉問了一聲,

“我”,外面傳來輕聲的回應。溫婉起身去開門。

門外,柳清妍低頭看手機。

“今晚5點,望江大酒店3樓206包廂謝師宴。”柳清妍将手機塞進口袋裏,看着溫婉居家睡衣說道“早點收拾一下。我們等會早點過去。這邊過去容易堵車。 ”

“哦,好的”溫婉看着柳清妍的神色答應。

沒有任何波動。神情也很淡然,一切和以前一樣。

“你的志願填好了嗎?”溫婉不确定的問她。

“嗯,好了,在首都,**金融大學。”柳清妍點頭,輕笑得回答她。

“那太好了”一切都和她計劃的一樣。溫婉笑得燦爛。

幸福自由的大學生活,我來啦。

第 35 章 鬼鏡(二)

“躲開鏡子?找到鏡子?”這個矛盾的提示讓王陽有點摸不着頭腦,但是從任務的介紹來說,像極了那天他在車上看到的,那個消失的主播事件,如今居然輪到他來親身體驗,這讓久經沙場的王陽也汗毛倒立。

現在時候已經不早了,夜幕早已降臨,王陽整理好背包的東西,在直播間發了個直播預告:今晚12點準時直播,将體驗毛骨悚然的見鬼游戲,大家定好鬧鐘千萬不要錯過了!

直播間在發出這一條預告後沸騰了。

陽哥你還是別玩那游戲了吧!太詭異了。——陽哥小迷弟

陽哥福澤深厚,一定不會有事的!——社會你豹爺

這些詭異的見鬼游戲由來已久,大家最好不要盲目測試。——心慌慌

我是深夜直播那邊的粉絲,親眼看到了主播消失,這位主播勇氣可嘉啊!——深夜鬼話

我也是從那邊來的,這個游戲邪乎的很,主播千萬小心啊!——深夜愛哭鬼

陽哥千萬小心,注意安全,我将在電腦前與大家一起奮戰!新來的朋友別忘了點波關注,辦卡走一走,主播在線錘鬼,你絕對不會後悔!——房管專業打假

王陽關閉了手機,在家裏随便弄了點面條吃,打算一直熬到12點,這時候出去搞不好又會碰到什麽奇怪的事,他不想冒險,何況任務當前。

王陽的家裏只有廁所有一面大鏡子,看來今天的直播得在廁所開始了,準備好蠟燭一切都已就緒。

來到廁所裏,搬了一個凳子坐在了鏡子對面,外面的燈已經全部關閉了,整個屋子只留着廁所這盞燈,王陽打開背包,無人機飛了起來,廁所狹小的空間并沒有影響到它,穩穩地停在了王陽的頭頂後方。

“歡迎大家來到恐怖直播間,我是王陽!今天我将在深夜12點,直播真正的見鬼游戲,大家千萬不要眨眼!”王陽深吸了一口氣,對着無人機做着自我介紹。

你們有沒有看到鏡子裏的主播……剛才好像回頭看了他一眼!——深夜鬼話

道德天尊!無量天尊!阿彌陀佛!——陽哥小迷弟

還沒到12點就已經産生異常……——心慌慌

陽哥!捶他娘的,錘死這些狗東西!——社會你豹爺

社會你豹爺送出了一架超級火箭!

恐怖如斯!動不動就用超火錘人,不要問!問就是社會你豹爺!——房管專業打假

王陽此刻聚精會神的坐在鏡子前,緊張的看着鏡子中有點陌生的自己,感覺異常的怪異,如果不是無人機發布的任務,他是絕對不想面對這個詭異的家夥。

時間差不多了,王陽點上蠟燭,鼓起勇氣走到門口關閉了燈,整個房間一片漆黑,只有微弱的燭光正在輕輕搖曳,王陽壯着膽子來到鏡子前:“你是誰,你是誰,你是誰……”

當念到第五遍的時候,不知道是錯覺還是什麽,他感覺鏡子裏的自己嘴巴有點輕微上揚,但是沒辦法,他還得繼續念下去:“你是誰……你是誰。”

寂靜的廁所裏傳來一些奇怪的聲響,王陽聽到自己的聲音變得越來越詭異,當說出第九遍你是誰的時候,他睜大着眼睛,看到鏡子裏的自己居然露出了一個詭異的笑,陰森的注視着他,嘴巴都快咧到了耳朵上。

“你是誰!”王陽大喊一聲,這也是最後一聲,蠟燭突然熄滅屋子一片漆黑,一只陰冷的手從鏡子中伸出來,一把抓住了王陽,把他拖進了鏡子裏。

怎麽這麽黑?!——陽哥小迷弟

主播沒事吧?現場好像沒有任何聲音了!——深夜鬼話

大家先別慌,主播本事大着呢。——心慌慌

直播間一陣嘩然,屏幕上黑漆漆的,因為王陽是一個人直播,并沒有人在一旁幫忙,大概持續了幾分鐘,突然直播間一亮,傳來了畫面,王陽還在廁所裏,但是現場卻變成了白天。

王陽只覺得被一只陰冷的手拖進了鏡子裏,然後就出現在這裏了。

“這還是我的房間?有點不對勁……怎麽東西都擺反了,難道這裏是鏡子裏的世界!”

曾經有人說過,鏡子裏的東西都是相反的,現在看來他應該是對的,王陽仔細查看了一番,沒錯,這還真是他的家,雖然東西都是反着放的,窗外的天色也是白天。

“他把我拖進這裏,究竟想幹什麽?”

帶着疑惑王陽打開門來到了外面走廊上,靜悄悄的沒有一個人,王陽來到樓下,幾個路人倒着經過他的身邊,詫異的看着他。

“神奇啊。”王陽并沒停下腳步,在街上漫無目的的走着,一不小心就來到了拉面館門口。

“吃不吃面啊?不吃就滾!”阿姨在門口對着他大聲喊道。

“……”

王陽沒有回答,阿姨平時很和藹可親,到這鏡子裏變得粗暴狠毒,王陽看到拉面館內張無忌正在埋頭寫作業,模樣非常認真。

“哦?果然鏡子裏都是反的啊。”王陽莞爾一笑。

此時正在看着直播的張無忌,臉色要多豐富有多豐富。

漫無目的的走到了雜貨鋪面前,王陽好奇的拉了拉門,裏面居然擠滿了人,當他打開門後紛紛看向他,王陽尴尬地笑了笑連忙關上了門。

“真是神奇的鏡中世界啊!”

王陽發出了一聲感嘆,但是自己要怎樣才能回到現實世界呢?鬼的目的又是什麽?他陷入了迷茫。

“嗚——嗚嗚!”

警笛聲傳遍整條街道,只見街上的人們紛紛跑回家裏緊閉房門,王陽感覺情況不對,也躲到了一個巷子裏,只見下來幾個穿着警服的男子,拿着大麻袋,沖進銀行一陣掃蕩,裝滿了整整好幾麻袋才揚長而去。

“難道他們……居然在打劫銀行?”

王陽一個頭兩個大,這詭異的鏡中世界完全不按常理出牌。

他現在就好像一只大頭蒼蠅,到處亂撞。路過一家超市,超市外的玻璃反射出他的身影,他下意識的對着玻璃整理了一下衣服,但卻發現玻璃中的自己竟然絲毫未動,過了好一會才緩緩擡起手開始整理,王陽慌忙跑開,躲到了一個鏡子照不到的地方。

他滿頭大汗,無人機的提示就是躲避鏡子,剛才自己無意識的行為吓得他一很冷汗,玻璃裏的投影好像在學習他的行為,從剛開始木讷不動,到後來緩緩擡起手,難道說當他和我動作一致時……

王陽為了證實自己的猜測,又來到那超市門口,對着玻璃揮了揮手,這次玻璃中的投影反應快了許多,甚至還在模仿他的面部表情,氣氛非常詭異,王陽連忙跑開,看來他的猜測是對的。

正當他驚疑不定坐在地上的時候,有一位帶着墨鏡的男人在遠處死死看着他,墨鏡中的‘王陽’正在悄悄地模仿他的神态。

“躲開鏡子,找到鏡子。”

難道說,這個世界所有的鏡子都是鬼的藏身處,但唯有真正有鬼的那面鏡子是破局的關鍵?王陽正在冥思苦想的時候,總感覺有什麽晃眼的東西始終照射着他,他向來源看去,只見馬路對面有個穿着黑色西服的男子,帶着墨鏡在盯着他。

王陽趕忙拔腿就跑,他剛才從對方的墨鏡上,看到了正在模仿自己的投影,危機真是無處不在啊,那個黑衣男子在後面緊追不舍。

“難道這家夥就是鬼?”王陽躲進了一個巷子,撿起了腳下的磚頭。

黑衣男子丢失了目标,在街道四處張望,就在他轉身那一刻,王陽從巷子裏沖出來,一磚頭拍在了他的腦袋上,對方應聲倒地,腦袋上鮮血直流,墨鏡也飛到了一邊。

“難道不是他嗎!”王陽驚慌失措地看着地上的男子,沒多做停留便走了。

過了一會,地上的黑衣男子突然站了起來,變成了一個打扮精致的美女,手上拿着一個梳妝鏡,一扭一扭的向剛才王陽離開的方向走去。

“那面關鍵的鏡子究竟在哪裏!”

王陽在一個奶茶店門口坐了下來,走了這麽多的路,他有點口幹舌燥,點了杯奶茶打算休息一會。

這時那名打扮精致的美女悄悄地坐在了他的旁邊,梳妝鏡時不時的照向他,王陽好像毫無發覺,正絞盡腦汁的想着辦法。

梳妝鏡中的王陽慢慢的變得和他一模一樣,連神情都惟妙惟肖,但是就是如何都模仿不出他眼角的那一滴黑色淚滴,鏡中的王陽有點惱羞成怒。

王陽惬意的喝着奶茶,時不時偷偷瞄向那個詭異的美女,他剛才就發覺她一直在照他,也看到了鏡子中的一幕,他想了一個冒險的計劃,如果情況不對立馬就跑,但是他發現那個鏡子中的他始終沒有成功,便放下心來仔細觀察着。

鏡子世界找鏡子……難道……

王陽一口喝完奶茶,突然沖過去撲倒了那個女的,一把奪走了她手中的梳妝鏡,鏡子中怨毒的自己死死地盯着他,然後他來到一面鏡子前,用梳妝鏡照向鏡子,梳妝鏡中的自己看着鏡子中的自己,尖嘯一聲消失了,王陽伸手穿過了鏡子,抓住了鏡子中的梳妝鏡,跟着整個人邁了進去。

一片漆黑,王陽摸索着走到門口按下了開關,燈光驅散了黑暗,此時王陽正握着個梳妝鏡站在自家廁所裏,鏡子前還擺放着一根熄滅的蠟燭,鏡子中卻沒有反射出王陽的身影。

第 35 章

KTV裏燈光幽暗,江楚燕和季詩瑤在前面邊唱歌邊打鬧。王欣然興奮地跑去前面點歌。

溫婉百無聊賴地癱在後面沙發上看着她們幾個打鬧。本來她喝了點酒想在家裏呆着的,拗不過季詩瑤挽着她的胳膊将她拽上車。經過車子的一陣晃動現在又在幽暗的地方坐着溫婉就一陣困意襲來。

前面有季詩瑤這個麥霸在,基本輪不到別人,溫婉将自己挪到最後面,靠在沙發上仰首閉目養神。

“清妍,快,過來點歌。”王欣然擡手招呼柳清妍過去。柳清妍大方地站身來,看了看溫婉,這才上去點歌。

“來,喝點水。”就在溫婉快要斷片的時候,溫婉察覺身邊的沙發凹陷,有一人坐在自己身邊。耳邊傳來柔和的聲音。一只玻璃杯遞到溫婉面前,裏面冒着袅袅煙霧。溫婉睜開眼睛,對視柳清妍的關懷的眼睛,溫婉稍微坐直身子,接過柳清妍手裏的杯子。她以為時間應該過了十分鐘了,但前面的季詩瑤歌還沒切下一首呢。溫婉拿起手機點開屏幕才過了兩分鐘。

“小心燙。”柳清妍細心地讓溫婉握住杯壁上面,等溫婉端穩了才放手。

“謝謝。”溫婉低頭輕輕吹氣,待熱水燒微涼後,她才舉杯抿了一口溫熱的水順着喉嚨流入肚子中,溫婉覺得自己終于清醒一點了。

“你喝酒了?”柳清妍看着溫婉似醉非醉,反應遲鈍的模樣皺起眉頭。剛才在巷子裏抱着溫婉的時候,她總感覺溫婉身上有股若有若無的酒氣。柳清妍伸手接過溫婉手裏的熱水,防止她拿不穩到了。

“嗯,白的,就半杯不到。”溫婉擡手筆了一個手指頭。

“什麽時候喝的”柳清妍抽了兩張紙巾,把杯子裏的水倒了一點上去,輕擡手臂溫婉擦拭臉。

感受到冰冰涼涼的水,溫婉才睜開眼睛。她揉揉打架的眼皮,打了個哈氣。“剛才敬你酒的時候,不小心拿錯了。”

敬酒的時候她以為溫婉手裏的是水,沒想到是酒,但是她當時看溫婉就這麽喝掉了也沒異樣?

柳清妍突然腦子裏閃個一點細節。前世溫婉敬酒,她喝了。今世改變了很多事,結果溫婉還是拿着酒來敬,酒被溫婉喝了。她不讓溫婉喜歡王宇川,最後溫婉和王宇川還是有來往。唉,明明之中自有定數。

“清妍,你的歌,快過來 ”江楚燕拿麥克風喊柳清妍。柳清妍将熱水放回茶幾上,站起來拍打自己的膝蓋。

在前奏中不緊不慢的手上臺接過江楚燕手裏的麥克風,看着屏幕上的字唱着。

“遠處的鐘聲回蕩在雨裏,我們在屋檐底下牽手聽……你我約定,難過的往事不許提了……也答應永遠都不讓對方擔心……你我約定一争吵很快要喊停,

也說好沒有秘密彼此很透……

我會好好地愛你傻傻愛你……”

柳清妍歌聲婉轉動聽,溫柔清透的聲音回蕩在包廂裏,柳清妍低頭将長發別在耳後,模糊的燈光下襯托在溫婉略顯清瘦。溫婉第一次看見唱歌時候的柳清妍。她臉上少了一抹淡然,多了三分溫柔。

曲終,溫婉微笑着鼓掌。另一曲旋律響起,是個雙人合唱的歌。身邊的王欣然把麥克風塞到溫婉手裏。溫婉剛想還給王欣然,她已經跑去前面點歌去了。前面的只有柳清妍一個人在唱。

柳清妍唱了第一句“我還在尋找,一個依靠和一個擁抱,誰替我祈禱替我煩惱為我生氣為我鬧。”

下面的伴奏沒人接,溫婉看了看她們三個都在點歌,溫婉無奈的拿起話筒接女聲部分

“幸福開始有預兆,緣分讓我們慢慢緊靠………”

合唱部分兩個人一起唱。“小酒窩 長睫毛是你最美的記號”

有了第一部 分,第二部分就完全配合了。

一首歌唱完,點歌三人組齊聲

鼓掌。

“……”溫婉覺得她又被坑了不用說鬼點子又是江楚燕出的。

果不其然,後面陸陸續續唱下來後面的兩人合唱的歌都是她和柳清妍。溫婉看着江楚燕鼓起腮幫子。

江楚燕也知道自己穿幫了,擡眸對着溫婉來了個wink又給她來了個飛吻。

溫婉回了她一個優雅的白眼。

以後休想讓她出來唱歌了。

高二學業中重了很多。溫婉吃了午飯突然想起自己錯題本落在教室了,她讓柳清妍先回去,自己回去拿。現在大家都去吃飯,教室裏沒人。

溫婉快速走到門口,看見柳清妍的桌子上有個女生在那裏鬼鬼祟祟。那個女生看見有人過來一下子慌了神,她慌忙将一個東西夾進柳清妍的書本裏。

“你在幹什麽?”溫婉質問。

女生看見來的人是溫婉,瞬間像見到敵人一樣,眼裏全是警惕起來。“關你什麽事。”女孩給了她一個白眼飛快地跑出去。

溫婉看着女孩跑走的背影,狐疑的往柳清妍的桌筒裏看了看。好像沒有什麽東西少了。她又拿起那本書抖了抖。一份粉紅色的信箋從書裏掉出來。

這是……情書……嗎?

溫婉突然胸口一滞,随後緩緩呼出一口濁氣。好奇心驅使着她拿起信箋。薄薄的一張紙如同燙手山芋,溫婉只覺得她沉重如泰山。就在她想打開看裏面寫了什麽的時候,她的手又頓住了。

不,不行,她不能偷看別人的信。溫婉一下子清醒過來。

該死,她是怎麽了,為什麽會心裏七上八下的。

溫婉快速拿走自己的錯題本往自己寝室裏跑去。

宿舍裏整整齊齊,柳清妍正半躺在自己床上低頭看書,走廊上奔跑的歡笑聲與房間的寧靜形成強烈對比。溫婉快速進門背對着柳清妍坐在自己的書桌邊 。

“咣當”門重重地關上了。柳清妍蹙眉擡眼睨了溫婉一樣。只見她正慫着肩膀,一副我做了虧心事的模樣。

這是又做錯什麽事了慫成這樣。

溫婉靠在書桌上,猶豫要不要跟柳清妍說情書這件事。事實上,溫婉心裏是不想告訴柳清妍的,她也不知道為什麽。

萬一女主早戀導致成績下滑怎麽辦。

萬一……萬一……好吧,她确實沒有理由偷拿柳清妍的信箋,也沒有理由隐瞞這件事。

唉,溫婉嘆了一口氣。

“我剛剛在教室裏碰到一個人,”溫婉回頭看着柳清妍,猶豫片刻還是打算着實說。

“她偷偷把這個東西夾到你的書裏。”溫婉拿出信箋轉身朝柳清妍搖晃兩下。溫婉心裏很不自在,可能她是快要來大姨媽了,特別容易煩躁。

柳清妍站起身來接過信封。前後看了看,從上面櫃子裏拿下一個盒子,打開盒子她就把信封放進去了。

溫婉随意往裏面一看,滿滿一盒子情書。

shift,柳清妍什麽時候背着她收了這麽多情書了。她怎麽都不知道。還氣,這兩個學期她都沒收到情書了。讨厭,柳清妍還擋走了她唯一一朵桃花。哼,不讓她早戀,自己還不照收無誤。

“你不打算看一下……信裏寫了什麽”溫婉見她沒有打開信封的意思,出言提醒。

“為什麽要看,看了也不能給她一個滿意的結果。何必徒增煩惱。”柳清妍撕下便利貼,貼在上面。

“這麽多封情書裏面總有一個是你喜歡的類型,你真不打算打開看看,從裏面挑一個”溫婉承認自己嫉妒柳清妍了。

柳清妍擡頭看着溫婉的眼睛,拿出剛才那張信封,淡然地說道:“這些都是給你的情書,只有這一張是我的。你要在裏面挑一個嗎”

溫婉如遭五雷轟頂。納尼?柳清妍什麽時候沒收了她的這麽多情書。虧她剛才為自己想偷看柳清妍的情書而唾棄自己呢,女主卻代收地自然。溫婉還以為作為女二,不配擁有情書呢。等等,溫婉突然腦子又不知道飄到哪裏了。她看着柳清妍手裏的一封信,又看看盒子裏的情書。

“你只收到一封?怎麽可能?”柳清妍居然只收到一封?未免太少了點。

“不是只有一封 其他方面告白的都被我拒絕了。還有一些都還回去了。”柳清妍回道。

所以柳清妍有時候扔下她出去,都是去拒絕告白。

她不是去拒絕,就是在去拒絕的路上。那也太頻繁了。果然女主不光成績碾壓她,就連情書都沒女主多。溫婉又不淡定了 。

學習成績排在柳清妍之後,收情書好比不過她。

氣人。

柳清妍見溫婉轉移話題,又把問題重新問了一遍“你要看看從裏面挑一個嗎?今天可是給你機會了。明天可就改變主意了。”

溫婉擡起的手臂又讪讪地把手放在後脖子處揉了兩把,伸了個懶腰。

她覺得如果她點頭從裏面選一個,柳清妍估計會擰斷她的狗頭。尤其是柳清妍現在的眼睛正直勾勾盯着她呢。

“額,還是算了。”狗命要緊。

“這可是你說的。”柳清妍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心情又重新高興起來。她又無賴地說“這可是你說的。過期作廢。”

“嗯。”

呀,歌曲暴露年齡了。

第 43 章 唯我獨尊

“系統有什麽辦法可以拯救彼多?”梅路艾姆看着彼多收縮的越來越小的蛋病急亂投醫一般的問道,或許再過幾秒鐘彼多就會消失在梅路艾姆的眼前了。

“有,但是本系統不建議宿主使用!”短暫的沉默了一秒,那冰冷的電子音響起。

“別廢話,我命令你立即使用!使用後帶着我和我的部下們一起離開這個世界!無論去哪個世界只要是能讓我變強的世界就行!要快!”聽得有方法梅路艾姆此時已經顧不得這麽多了。杳馬帶給他的壓力太大了,再多留一秒鐘都可能會被殺。

“生命綁定!宿主将自己的時間分擔!”彼多的蛋終于停止了縮小,但是與之相對的是梅路艾姆的身體開始逐漸縮小。很好,用我的時間來換取彼多的生存,這買賣值!

并且梅路艾姆的身體開始逐漸消失。

“該死,小小哥你別想逃走!”杳馬的表情有些焦急,自己是被封印的時間神對這種空間方面可沒有任何辦法。本來還想慢慢套取那寶物的用法,現在看來只能殺掉他再說了!

“喂,杳馬!你也吃我一招吧!”只見梅路艾姆左手指着地面右手指着上天,在彼多為了梅路艾姆而死時,梅路艾姆想到了很多。也明悟了很多,這是梅路艾姆在那短短的一瞬間領悟的招式。

“天上地下,唯我獨尊!八荒**,唯我獨尊!”

是完全屬于梅路艾姆自己的武道,天上地下,唯我獨尊!八荒**,唯我獨尊!!如果說尼特羅的武道核心是仁愛,傑德的武道核心是恨,比楊德的武道核心是進攻。将尼特羅百式觀音零式的精華也融入其中醞釀而出的最強招式——天上地下,唯我獨尊!八荒**,唯我獨尊!

那麽梅路艾姆的武道核心就是霸道!王道!匹夫一怒,血濺五步。天子一怒,伏屍百萬!這就是屬于梅路艾姆的道,誰動我的親人,我殺他全家!沒錯,其實梅路艾姆在很早的時候就已經将彼多當成自己的親人甚至是愛人對待了。

只是他自己一直不承認而已。這是愛麽?這不是愛,這只是喜歡的感覺。這是以前每當梅路艾姆問自己時所得到的答案。直到剛才他終于明悟了。

這,就是愛

“汝敢動朕之所愛!朕要殺殺殺殺!”梅路艾姆的身後具先出了一尊巨大的——自己!血紅血紅的顏色染透了半面的天空,與梅路艾姆本尊一樣具先的自己同樣左手指地右手指天。

“這招式!該死!空間穿越!魔幻空間!”杳馬在這一刻感覺到了危險,梅路艾姆的招式如果打在自己的身上自己很可能會重傷!甚至是——死亡。這一刻他也顧不得什麽寶物了,保命要緊,連忙施展了自己所能施展的最強的兩大招式,躲的遠遠的以求逃過這一劫。不過可惜還是在離開的最後一時間被梅路艾姆攻擊到了一下。

“就算是跑到天涯海角我也要将你揪出來,《冥王神話》?杳馬下一次見面,我要你死無葬身之地!”身體已經變成了如同七八歲左右的身體後梅路艾姆看着杳馬消失的方向喃喃道,于此同時所有還幸存的奇美拉蟻也收到了梅路艾姆的即将帶領他們離開這個世界的消息。

無一例外,全數要求離開。之前的那場戰役奇美拉蟻死傷無數,當然人類也為此付出了巨大的代價,無數念能力高手徹底埋葬在了東果陀共和國的王宮之內。

數日後,各國報道了這件事情。

随後,各國開始嚴厲打擊神教,因為信仰的神明消失神教高手幾乎都已離開這個世界,一時間神教元氣大傷,最後徹底變成了地下黨。

而在這時某國的一座農莊之中,原東果陀共和國總統,迪哥(本尊)度過了他晴耕雨讀的第三十個年頭。

這是哪裏?空氣真好聞…與獵人世界完全不同的感覺,空氣之中充斥着某種能量。穿越成功了麽?

身體好重…沒有力氣…就連眼睛也睜不開…這是穿越後的後遺症麽?應該不是…是我透支使用了唯我獨尊的緣故吧,畢竟憑我當時的狀态使出那招還是太勉強了…

随後某個皮膚偏綠色的正太又陷入了昏迷之中。

火之國,木葉村

“聽說了麽?宇智波一族的最天才瞬身止水在村子裏被暗殺了,據說連眼珠子都被挖出來了。”

“不會吧,我聽說止水已經是宇智波一族最強的天才了,據說連火影大人都贊嘆的高手啊,怎麽可能會被人暗殺?是其他國家的忍者麽?”

“我悄悄的告訴你們啊,我是聽我兒子的老婆的舅舅的堂妹的姐姐說的,他是宇智波一族的,據說宇智波止水的死和宇智波族長的兒子宇智波鼬有關系。”

“你是說那個天才鼬?他為什麽會做這樣的事啊?”

“誰知道呢,或許是嫉妒吧。

午夜,木葉村——宇智波一族聚集地外的荒山

“止水哥哥也…對我那麽溫柔的止水哥哥也…”一個黑長直頭發的大概8、9歲左右的小蘿莉一邊抹着眼淚一邊朝着前方走去,小蘿莉頭的左側別着一朵五瓣白梅形狀的花飾。從小蘿莉衣服背後的團扇圖案可以看出,她是宇智波一族的人。

“我現在一個親人和朋友也沒有了…我果然是個會招來不幸的人麽?族裏唯一能和我說上話的止水哥哥也…可是我到現在也沒有開眼,我真是個廢物…爸爸媽媽我該怎麽辦?”小蘿莉閉着雙眼緊緊的抓着手中放在胸前的紅色護身符,上面有一個金色線條縫着的“禦”字樣。淚水順着小蘿莉的臉頰一滴一滴的拍打在地面之上。

“呀!”因為小蘿莉基本是閉着走的,以至于沒有看清前面的道路而被什麽東西絆了一跤。這在這時荒山之上的貓頭鷹也十分配合的叫了幾聲,讓着寂靜的山崗之中顯得有幾分詭異的感覺。頗有恐怖片的氣氛。

小蘿莉也突然想起來以前族中之人欺負她時所講的那些恐怖故事,更是全身縮成了一團瑟瑟的發抖着。如果這時有個人過來安慰她的話,肯定能大收好感度!至少上升30%,然而并沒有。

“你要堅強,要堅強!爸爸媽媽可是在天上看着我呢!”小蘿莉不斷的給自己打着氣,終于鼓起了勇氣從地上爬了起來。不過因為之前哭過臉上還挂着淚痕,在加上在地上蹭了一會以至于整張小臉看上去張兮兮的,不過那雙明亮的雙眼十分的吸引人。

“咦?軟軟的?”小蘿莉發現之前絆倒她的東西感覺很奇怪,于是處于好奇把頭探了過去。在那裏竟然躺着一個身上衣服明顯偏大了許多而且破破爛爛但五官十分精致的小男孩?

“他是誰?為什麽在這裏?不會死了吧?他的皮膚為什麽有些發綠?”小蘿莉有些不知所措,好多好多的疑問不斷的從她那可愛的小腦袋裏冒出來。

不過小男孩胸口的起伏讓小蘿莉明白,他是活的。

“怎麽辦?報告族長他們麽?可是這樣的話,這個小孩子一定會被族長他們以私闖家族領地而被處死的。”緊接着又有更多的問題冒出。

“唔…”就在這時那個小男孩一聲痛苦的**以及緊鎖的眉頭再次引得小蘿莉側目。

“感覺和我好像…”終于小蘿莉做了一個可能會讓她再次都到責罰,甚至她自己都不知道是對是錯的決定。救他,将他帶回自己家。小蘿莉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做出這個讓族裏人知道一定會受到懲罰的有些瘋狂的舉動。她的直覺告訴她應該這麽做。

“好重。”小蘿莉咬着牙,将小男孩的一只手搭在自己的肩膀上,小男孩的頭部靠着自己的另一面肩膀,整個身子撐着小男孩的身體,勉強将他扶起,一步一步的緩慢的朝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小男孩靠在小蘿莉的肩膀上,脖子處緊緊的貼着小男孩的鼻子,身上淡淡的味道也不斷的鑽進小男孩的鼻子裏。

“這味道,好好聞。”暈迷之中的小男孩腦海之中冒出一個念頭。

這一天是木葉村之中平靜的一天,但這一夜卻不是一個平靜的夜晚,或許這個世界因這一夜而改變。

“水…水…”不知道過了多久,梅路艾姆感覺自己的體力和精神都恢複了很多。不再像之前就連睜開眼睛的力氣也沒有的地步,不過喉嚨如同火燒一般的感覺還是非常不舒服。下意識的就喊了出口,當然他倒是不指望真的有人能給他一水喝。

然而意想不到的事發生了,沒過多久自己的嘴唇邊真的有些濕潤并且有水緩緩的流進自己的喉嚨。

“這裏是?”梅路艾姆下意識的睜開了眼睛,發現沒有如同自己所想的那般是躺在荒山或者樹林、草地之中,而且在房子裏。而且從外觀和布置上來看應該還是一個女孩子的房間。

而在這時梅路艾姆也發現自己嘴邊的水杯,以及一旁端着水杯正喂自己喝水的小女孩。

————————————

ps:全職獵人卷暫時結束了。

ps2:蟻王的實力太強了,如果不找些東西限制的話怎麽玩?而且黑暗大陸究竟怎麽樣fj也沒說對吧,黑暗大陸篇一驚有些偏向伊藤潤二畫風了,那麽查馬穿過來也行吧?梅路艾姆的肉、體實力很強,但是面對時間那種法則招數的話還是沒辦法的嘛。不過這都是暫時的!以後會找查馬找回場子的,別急嘛。

ps3:火影的人氣最高所以火影篇先開,本來沒打算設定這個方式結束獵人卷的。因為一開始打算的是滑頭鬼篇,不過誰讓火影的人氣高些呢。

第 32 章 :江超被抓

就在這時,一輛豪華的轎車緩緩停了下來,車門打開,聶風從車上跳下來,這個神經大條的公子哥根本沒發現現場的氣氛,手機拿着車鑰匙在那裏轉來轉去,自言自語地說着,今天這麽多人啊!看到江超站在那裏,立刻跑了過去,小超啊,超哥,超哥哥,你太不夠意思了,我們這麽好的關系,你有好東西不給我,你送給我爺爺那麽多茶葉,我想泡點喝下,被老爺子跟防賊似的防着,今天你必須給我五斤,不,十斤,怎麽樣,沒問題吧?

茶葉?什麽茶葉啊?好哇江超,現在你的罪名再加一條,擅自販賣沒有經過市場檢驗茶葉,現在把所有的茶葉都交出來,我還能幫你從輕處理,而且你無證行醫,收下巨額財富,現在跟我走一趟吧。

這時聶風才明白過來,無證行醫?跟你走一趟,你是誰啊?好大的官威啊!

那些執法人員看見聶風沒有佩戴貴族腰牌,以為他只是個平民,就伸手推了聶風一下,小子,你記住了,這位可是朱城的副城主朱熹朱爵爺,你小子诏子放亮點,有些人是你得罪不起的!

聶風一聽是朱熹,就氣不打一處來,就因為朱城是附近最繁華的大城,寸土寸金,而店鋪的租賃和買賣的權利又在城主和副城主手上,而聶風家裏就想在朱城開一家酒樓,所以托關系找朱熹幫忙,沒想到這家夥是個說人話不幹人事的家夥,錢收了,卻門都不讓進,最後事情也不了了之,沒想到現在又跑來欺負江超,就冷哼一聲,副城主很了不起嗎?

看到聶風嚣張的樣子,朱熹也一時拿不定主意,說不定還是他擾不起的人,所以朱熹想探探聶風的底,小兄弟,我是朱城的副城主朱熹,不知小兄弟在那裏高就啊?

誰他媽是你小兄弟啊?我可高攀不起,你可別亂攀親戚。

不知小,不知你是那裏人啊?說不定我和你家長輩認識也說不定。

你不用打聽了,我不是公家人,只是一個生意人,但是我能告訴你的是,老子不怕你,今天你怎麽把人帶走的,改天就怎麽給我把人送回來,不信你就試試看。

聽聶風說自己不是公家人,朱熹就徹底放心了,俗話說民不與官鬥,所以他又嚣張了起來,呵呵,拉虎扯大皮誰不會啊?今h天我就把人抓了,看你能奈我何?大家別愣着了,趕緊去他家裏查查,然後把人給我帶走。

聶風指了指朱熹,你有種,希望你別後悔,說完就開着車走了。

大家別怕,我就不相信這個世上沒地方說天理去,你們都回去吧,我去想想辦法,村長江濤說完就找江超要了車鑰匙,也開着車走了。

在江超的家裏沒有搜到什麽東西,但是江超後院的東西可就慘了,所有的蔬菜和果樹被踐踏的不成樣子,張婷婷早就吓得六神無主,趕緊打電話通知張建軍,而江超則是什麽都不管,什麽都不問,好像這一切跟他沒關系一樣,被帶出門的時候,江超才讓張婷婷別擔心,自己很快就會回來的。

江超被帶走後,張建軍兩夫妻就趕來兩家村,安慰張婷婷,然後找關系想把江超撈出來,

沒多大一會兒,聶碩接到聶風的電話也跑了過來,看到被踐踏的一塌糊塗的後院,氣的渾身發抖,然後也開着車走了。

而江超也被朱熹繞過鎮上,直接被帶到了朱城,竟然直接把江超丢進監獄,關在一個小黑屋裏,一天,二天都沒人理他。

朱自清自從自己父親的病好了之後,心情也很愉快,泡了一杯茶,放在鼻頭聞了聞香氣,這才慢慢地品了起來,突然一陣急促的電話鈴聲響起,朱自清拿起話筒,喂,這裏是朱城公所,你是那裏?

我是那裏,我是那裏,老子是朱城警備司令部,朱城主,你這個城主還想不想當了?不想當就說一聲,我給你撤了!說完電話啪的一聲就挂了。

天使大陸幾千年來,連年征戰,雖然現在四大帝國誰也奈何不了誰,但是每一個帝國對軍事從來都不敢放松,一直是軍事優先的策略,每一個城的城主都是這個城的警備司令部司令任命的,朱自清接到自己頂頭上司的電話後感到莫名其妙,莫非那個王八蛋做了天怒人怨的事情?正準備出去親自查查,沒想到辦公室的門直接被撞開,對,就是撞開的,不是打開的。

第 18 章 魔舟

在距離秘境開啓還有三天的時候,白芨終于被師兄接走了。

只不過出乎白芨意料的是,來接她的人不是喻永朝,而是二師兄傅正卿。

傅正卿在來地下演武場時,白芨還特意往他身後瞅了瞅。

傅正卿有些無奈:“別找了,你大師兄沒來。”

“沒來?”白芨一怔。

傅正卿言簡意赅:“他還在睡覺。”

大師兄似乎過于嗜睡。

見傅正卿沒有要解釋的意思,白芨也沒多嘴去詢問,安安靜靜跟在傅正卿身後,一同禦器返回中心城。

魔界此行派出了二十名精英弟子,外加陰、陽兩位護法及三位長老。古秘境的形狀并不算規則,大致呈手掌形。仙門的人占據距離優勢,必定會從手掌處先行進入。

傅正卿領着白芨到了衆人集合的位置,喻陵正背過身,分析此行古秘境的形式。

周圍一片魔界弟子,男女都有,服裝上并無拘束,也并未是白芨心中所想的樣子。若不是通過周圍過于濃郁的魔氣來分辨,幾乎看不出他們是魔修。

果不其然,喻陵在地圖上畫了個圈:“仙門人士會從掌心處先行進入古秘境。而人皇會派世家弟子在掌根處,也就是秘境邊緣行動。世家和仙門的關系較為和諧,即使兩方相撞,也不會産生沖突。”

“而藥王谷和衆散修,則會從大拇指處進入。至于在十萬大山的妖修……”

“十萬大山?”

接話的魔修臉上戴着白色鷹嘴面具,聲音低沉,寬大的白袍幾乎遮住了全身:“那群老東西不是自稱避世了,怎麽,古秘境開啓了也要分一杯羹?”

“陽護法,慎言。”旁邊的黑袍魔修呵斥住他,此人衣着顏色和被稱作陽護法的衣着顏色是反着來的,他一身黑袍,就連臉上的面具都是黑色的。

此二人便是魔界的陰陽護法。陰陽護法在魔界地位居于各個長老之上,而在魔尊之下。每一屆的陰陽護法都效力于聖女,而這一屆的聖女不知所蹤,陰陽護法二人便隸屬于魔尊。

喻陵卻搖了搖頭:“如今修真界靈氣匮乏,各族理應為自己謀劃出路。妖族雖自稱避世不出,我們總歸是要防上一防。”

白芨擡眼看那方地圖。

古秘境的地理位置在十萬大山和晉國之間,大致形狀如同橫過來的手掌。仙門的人、散修、世家弟子會占據掌心處,十萬大山的妖族離古秘境最近,跨過山邊就是古秘境的指尖處。

喻陵道:“而我們的路線暫定為,從食指處進入,再分隊向深處探索。能不交戰盡量不要交戰,關鍵在于各自的機緣以及返魂草。”

傅正卿一揮手,每個人手中落入一枚通體漆黑的玉牌。

喻陵略一沉吟:“在玉牌中注入魔氣,進入秘境後,統一使用此玉牌聯絡。倘若遇到危險,打破玉牌,最近的人會趕到幫忙。”

白芨握住了那方玉牌,魔氣鑽進牌中,陡然亮起了一個紅點。不一會,在這紅點周圍又亮起數個密密麻麻的圓點。

這居然是個定位器。

“如今秘境開啓,機會千載難逢。望各位抓住契機,得到上古傳承。”喻陵話音一轉:“不過,沒有什麽比性命更重要。”

喻陵的話倒是實話,留得青山在不怕沒柴燒。古秘境的機緣再難得,也要有命去享。若是丢了性命,再大的機緣傳承又有何用?

白芨輕輕摩挲着玉牌。

此次進入秘境,目的有兩個。找返魂草是其一,個人機緣是其二。如若能找到仙魔兩道共修的心法是最好。

在玉昆藏書閣裏,她翻閱過上古大能留下的殘卷。古往今來,人修入魔後只能修煉魔界的心法,一旦使用仙宗的法術,必然會遭到反噬。

她卻是個個例。

既修成了元嬰,又能在丹府結出魔嬰,在記載中查不到任何有用的資料。

上一世因為體質根基受損,修煉進度止步于出竅期。這一世她沒被關進寒冰潭,卻隐隐感覺修煉到了瓶頸。

若是說,仙魔兩心法有所上限,永遠不可能突破飛升呢?

不止是她。

玉昆宗的掌門,大乘中期,距離渡劫期只差一步之遙。魔界的魔祖,渡劫前期,卡在飛升數千年。冥冥之中好像有什麽阻止他們突破一樣。

有人不免質疑:修真界真的有人能夠飛升嗎?

無人能夠給予他答案,就連魔祖和仙門的掌門心裏隐隐都有猜測:這修真界,怕是不會再有人飛升了。

魔界此行人數并不算少,單禦器飛行飛到古秘境是不大可能了。

白芨正疑惑衆人該如何前去古秘境時,巨大的陰影籠罩在中心城上方。

白芨擡頭望去——

頭頂是一片巨大的飛舟,呈人間擺渡的船狀。飛舟的材質似乎是魔界獨産的礦石,舟身雕刻了繁雜的花紋。舟首是魔界雙頭魔龍的龍頭,兩條龍頭相互纏繞,前爪相抵,吐出魔氣。

好生壯觀!

魔舟慢慢停靠下來,白芨這才看見舟上居然還站了一個人。男子身着白色長袍,一紙折扇挂在腰間,顏色相近卻多了分點綴之意,如雪中紅梅。視線向上看去,一頭烏黑的長發如瀑披在腦後,明明唇角帶着幾分笑意,眼眸中卻映着千年不化的寒冰。

此人正是白芨的大師兄喻永朝。

他悠悠然走下魔舟,如走出城主府庭院般。白芨眼角抽了抽,悄悄靠近傅正卿,輕聲問:“二師兄,這魔舟得多少錢?”

按大師兄這架勢來看,魔舟的所屬人多半是他沒跑了。

傅正卿道:“你還記得我之前給了你一袋魔石吧?”

白芨點點頭。

那袋魔石若是花費在吃穿用度上,可以花個七八十年。若是按她保養枕月劍的法子,至少能用五年。修士的時間概念與常人不同,五年十年也只是眨眼一瞬間。

傅正卿面不改色:“城主府多大你應該知道吧。”

白芨又點點頭。

不僅知道,還飛過呢。

她踩着玉扇花了半天時間在城主府飛了三圈,那時候她禦扇的速度已經很快了。

傅正卿一字一頓:“大概,這魔舟的價錢,能用魔石填滿城主府吧。”

白芨沉默了。

她看了看魔舟上的奢華配置,恍惚了一瞬:“我開始懷疑大師兄品格的正當性。”

喻陵是魔界的魔尊,若是靠種地致富,也情有可原。可大師兄整天一副睡不醒的樣子,很難想象是做了什麽,才能花費一城主府的魔石,買下如此奢華的魔舟……

喻永朝睨了一眼白芨。

白芨是個藏不住心裏話的,光是看她臉上的表情都能猜到此刻內心在想什麽。

無非就是驕奢淫逸之類的話。

喻永朝沒有解釋的習慣,一只手背在身後,另一只手輕撫腰間折扇,兩指一并,驟然提出折扇,折扇在空中展開,發出清脆的咔噠聲。

該說不說,大師兄的氣質不比玉昆宗仙風道骨的修士們差。他舉手投足間宛若谪仙般出塵,教誰敢信他是個魔修?

魔舟的使用消耗魔石作為魔氣的供給能源,喻陵沒有耽擱時間,安排長老和弟子們登舟。

白芨是最後一個登上魔舟的。

魔舟有條階梯放下來,踩着階梯就能登入舟內了。在經過舟身那巧奪天工的雕刻時,白芨忍不住多端詳了會兒。

舟首是龍頭構成的,舟身也沿用了魔龍的形象,刻畫的是蜿蜒多姿的龍身,鱗片如銀甲盡數覆上,爪似鷹般鋒利。

這一望便入了迷,邁着步子渾然不知撞到了身前的人。

“小師妹。”喻永朝折扇一合,輕點白芨的額頭:“走路要專心。”

白芨這才回過神來,先是微微往後退了半步,再擡眼望向喻永朝:“抱歉。”

奇怪,師兄不是同魔尊走在前邊嗎,難道是一直在等她?

喻永朝一時沒反應過來:他是什麽洪水猛獸嗎?你後退半步的動作是認真的嗎?

刻意落後幾步去等白芨自是有事相商。

白芨看了看自己退後的距離,又默默往前邁了一步,和喻永朝并排往上走。

喻永朝側身看她:“聽說你在演武場出了名?”

白芨感到奇怪:“師兄不是在城主府,怎麽知道演武場的事情?”

她的表情糾結了一瞬:難不成她的名聲已經傳到外面去了?是因為賭錢太猛了嗎?

喻永朝發現,觀察白芨的微表情着實是十分有趣。

他沒有回答白芨的問題,而是反問她:“在演武場打擂這麽久,也應該有所收獲吧。”

“當然有。”

喻永朝挑眉。

白芨實話實說:“我收獲了好多錢。”

喻永朝深吸一口氣:“除了錢,就沒有別的收獲嗎?”

他看着白芨仔細思索了一下,恍然大悟般點了點頭。

“沒有。”

喻永朝:微笑。

他為什麽會對眼中只有魔石的白芨抱有期待?

白芨看大師兄臉色不太對勁,輕咳一聲,道:“也不是沒有收獲,只是我的收獲并未出現。”

喻永朝定住看了她半晌,扇子一甩,快步走了。

此時白芨已經踏上了魔舟,喻永朝在舟身處操控魔舟,周圍三位長老正在一旁和喻陵談論事情。

白芨正糾結着去處,遠處的傅正卿朝她招了招手。

傅正卿先她一步登上魔舟,正坐在桌前飲茶,神情自若。

白芨走上前,傅正卿眼睛彎彎,遞給她一杯茶水。

杯盞中蒸汽卷着茶香袅袅上升,幾片茶葉旋在清澈的茶湯中,白芨低下頭細細地品了一口,舌尖卷過茶水入喉,味淡且清雅,幽香寂靜。

白芨并不怎麽喝茶,但也知曉傅正卿沖泡的茶是極好的。

見白芨放下了杯子,傅正卿這才開口:“你和永朝吵架了?”

還好她把茶水咽下去了,不然剛才那一口遲早會噴出來。

白芨尴尬地撫着杯子:“沒……也沒有。”

怎麽能叫吵架呢!實話實說的事情怎麽能叫吵架呢!

跟強者打才會有所進益有所收獲,可是她在地下演武場快半個月也沒碰見積分榜上排前三的那幾位,這能怪她嗎。

傅正卿笑而不語。

他方才可看到了喻永朝振袖離去的畫面,心裏料定他是被氣到了。只是不知道小師妹究竟說了什麽,會把他氣成這樣。

與喻永朝相處這麽多年了,也能摸到幾分他的行事風格。喻永朝不開心的時候,別人就會倒黴。具體例子就如魔祖池子裏逝去的紅鯉。

因此他目睹小師妹把喻永朝惹氣了卻沒挨到毒打,讓他有些新奇。

這麽一想,他望向白芨的目光就有些同情。

可能毒打還在後面吧。

渾然不知二師兄內心思考過程的白芨摸了摸自己的臉。

魔舟的行駛速度很快。

衆人踏上魔舟出發時是正午,在黃昏時白芨便聽見騰流河水流翻騰的聲音。從魔舟上往下望去,騰流河幽深晦暗,一望無際。

自古騰流河便是人界與修真界版圖分割之處,凡人登天,等同于只身踏過騰流河。古森林在晉國與十萬大山之間,同騰流河岸相接,其面積之大不亞于魔界領土。

日落西山,霧氣漸起。

地圖上神秘的古秘境,在衆人面前緩緩展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