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 章 ☆、章

福滿哥哥帶我回家的時候走的很慢,最開始的時候是我在問問題,但是到了後來,福滿哥哥幹脆就打開了話匣子,給我絮絮叨叨說着他出去求學的事情,又或者是他哥哥帶着他在外闖蕩的事情。

今天的夜色很漂亮,讓我時不時的願意停下腳步去看一下大山,但是每一回我停下腳步的時候,福滿哥哥都會取笑我說:“還在鬧脾氣。”我想,可能對回去面對爺爺還是有些変扭,所以我才會頻頻的停下腳步。

“天上的雲散了,月亮都露出來了!”我擡頭看到頭頂的大盤子月亮,好不漂亮。

福滿拉着我的手僵硬了一下。他怎麽就忘記了今天是滿月?!

“福滿哥哥,你怎麽了?”我有些擔心的問道。但是他僵硬着手,只是對我說道:“我們還是快一點回家吧。”

我自己跑出來的時候是慌不擇路選的笑道,但是福滿哥哥帶着我回去的時候,還是選擇了更加安全和平坦的“大道”,只是相對用的時間比較長而已。

天色的确是已經晚了,而我們連村都沒有進,我想着的确是可以快點回去,但是福滿哥哥卻突然甩開了我的手,讓我覺得莫名其妙的。

“悠悠,你先回去吧。”

“怎麽了啊?”

“別問那麽多,你先回去吧。”

福滿哥哥的聲音還是維持着平穩,但是我敏銳的發現,這聲音還帶着顫抖。

“福滿哥哥,你怎麽了啊……”我跑到福滿哥哥的身邊,拉住他的手臂,本能的想要湊到他的身前看一下他的臉色。

但是我并沒有看到福滿哥哥。

這是怎麽樣的一張臉?分明就是我之前看到的那個叫做山狩的大家夥的臉!只是對比大家夥他迷你了很多。

“福滿哥哥?”我有些疑惑的再叫一聲。但是随即我聽見的就是一聲大吼。

“吼!”

如果不是這個福滿哥哥變身的家夥抓着我的話,我大概已經被吹飛了。但是就現在眼前的情況來看的話,我還不如被吹飛呢。我擺動自己的四肢,可悲的是我根本就打不倒這個福滿哥哥變身的家夥。

“誰來……誰來……救救我……”我連求解的話幾乎都說不出。聲音越來越小,而“福滿哥哥”的眼睛已經變成綠色,抓着我的脖子,長大嘴巴幾乎就要咬了下來。

這樣為什麽福滿哥哥會變成這個樣子,我根本想不到,也沒有這個時間去想了……

我大概真的要被吃掉了……

可能是福滿哥哥一下子反應了過來,我猛的就覺得我被扔了出去。

總算知道了我沒有被吃掉的危險,但是卻暈了過去。

我剛剛好像砸到了地上的石頭了。

睡夢中的我自然是什麽都不知道,但是好像每一次出了什麽事情之後,我都不是睡過去就是昏過去了。

這一回醒過來的時候,我躺在自己的小床上,爺爺難得的沒有早早的出去揮鋤頭。

“悠悠啊,你可終于醒了。”爺爺蒼老的聲音讓我覺得有些心疼。原來爺爺他雖然年紀大了,但是說話的時候永遠都是中氣十足,哪裏像是現在一樣。

“爺爺。”我小聲的叫着爺爺,才發現自己的喉嚨幹渴的厲害,“水……”

“哎,我給你拿。”小心翼翼的老人讓我眼睛都紅了起來。

爺爺喂了我水,又量了量我的體溫,看到我終于完全清醒過來才把自己的心放到了肚子裏面去。他坐在我的床邊,伸手握住了我剛剛喝水從被窩裏面拿出來的小手。

“乖孩子,爺爺沒有不要你,以後可不能做這種吓人的事情了。”爺爺向來都是叫我的名字的,這一次用了“乖孩子”的稱呼,讓我也明白,爺爺究竟是有多麽的自責。

我轉着自己的脖子,想要知道福滿哥哥的事情。福滿哥哥到底是變成了什麽?

爺爺大概是看出我的想法,給我壓了壓被子,直接說道:“福滿在外面讀書出去玩的時候,又一次被人抓到小巷子裏面,也逃不出來,最後不知道怎麽就昏了過去,醒來的時候就變成那個樣子了。平時白天還好,也就是月亮圓的時候看到月亮才會出問題。”

爺爺從來沒有說過那麽長的話,我大概是聽懂了,就是會在月圓的時候,如果看到了月亮,就會變成上一次我看到的樣子。

“我不會變的和福滿哥哥一樣吧……”我有點擔心,我沒有辦法想象自己的腦袋也是長着一口尖銳的牙齒,然後毛茸茸的皮毛一樣的感覺。

“不會的……悠悠還是悠悠。”爺爺安慰了我一下,又轉身出去了。我很想知道福滿哥哥到底變成了什麽,但是又害怕,如果問了福滿哥哥,會不會讓福滿哥哥變得非常的尴尬。

我的小眼珠轉了一圈,又開始央求爺爺:“爺爺,那麽福滿哥哥我可以見他嗎?我還沒有謝謝他上一次送我回家呢。”

爺爺聽見我這個理由,眼睛都瞪了出來,直接拍了桌子,氣呼呼的說道:“你還惦記那個小白眼狼,讓他出去接你,結果差點要了我寶貝孫女。”

這話把我吓得狠狠的,眼睛就直愣愣的看着爺爺,爺爺看到我的眼神,才驚覺自己太過暴躁了,跑過來坐在床沿,說道:“爺爺太激動了,只是氣不過那個混小子而已。”

爺爺這一次可能真的被我吓壞了,除了出去看魚湯有沒有炖好,其他的時候就一直守在我的身邊。之前我雖然被福滿哥哥的變身吓得不輕,但是卻很享受現在爺爺對我的照顧,要知道他平時都在顧着自己的一畝三分地,根本就不會理我。

但是我到底不是安分的性子,只是在床上躺了幾天就閑不下來,央着爺爺能不能讓我去學校上課。畢竟這個理由比起出去玩水要正當的多的多。

不過這一回我驚吓過度,就算是性子不該,身體也開始唱反調,一連發了好幾天的虛汗,體溫都有些偏高。

爺爺摸着我的腦袋就是不同意我出去,還特地跑了一次學校,說是最近一段時間按我都不會來上學了。結果我學校的老師倒是開始對爺爺唏噓起來,本來茉莉好久沒有來上學已經弄得班級裏面的孩子氣氛詭異了起來,現在就連沫沫也變成這個樣子。

爺爺不知道我和茉莉的關系,回來告訴我的時候就好像是說笑話一樣的和我說的,但是聽到消息的我卻并不能把這個當做是一個笑話。

茉莉是我最好的朋友!沒有之一。

我求着爺爺能不能帶我去一下茉莉的家裏,但是爺爺還是用了“悠悠現在身體還沒有好,別給人家添亂”的理由來拒絕了我。

我撅着嘴,雖然很不高興爺爺拒絕了我去茉莉家的要求,但是也知道其實爺爺也是為了我好,所以卯足了勁平民吃東西和睡覺,希望自己早一點好起來。

在這段時間之中,福滿哥哥來招過我一次,據說是帶了很多水果過來。

至于為什麽說是據說,因為爺爺可能太生福滿哥哥的氣了,看到福滿哥哥來的時候就拿着笤帚把人家給趕走了,我根本連福滿哥哥的臉都沒有見到。

在村裏我是“野姑娘”,根本就同齡的小夥伴來看我,其實這樣我還樂的清閑。

我一直都沒有去學校,早就在學校鬧得沸沸揚揚了,更加別說是一個班級的二愣子了,他捉弄着讓大山來看我。大山這個家夥也是一個笨的,竟然被二愣子忽悠的不知道天南地北,還真的就過來了。

爺爺認識大山,但是因為之前他根本沒有聽我的抱怨,所以爺爺也很大意的把大山給放了進來。

大山在我房間不知道該說什麽,我也沒有主動開口的樣子,最後大山竟然扯着嗓子給哭了起來。

其實我真的沒有欺負人家。我看着沖進來的爺爺很想那麽說。

不過現在這件事情不管到底是不是我做錯,爺爺都不會來責怪我,畢竟我現在還有免死金牌,我還生病着呢。

大山被爺爺趕出去的時候,我心裏還在偷着樂,卻是不知道因為大山哭出去的表現,二愣子這個始作俑者把我和大山根本莫須有的“婚約”吹得更加真了。

爺爺本來對這些事情根本不在意的,要知道他一個大老爺們沒有必要和三姑六婆一樣的去聊這些八卦的事情,更何況還是小孩子惡作劇一般的玩笑。但是我的情況實在是特殊,我在村裏沒有爹娘,就爺爺一個長輩,在村子裏面本來就是被排擠的,所以本來只是孩子間的玩笑在大人的推波助瀾之下,竟然變得和真的一樣,就連被害的大山都覺得自己已經和我訂了親,長大了之後就必須結婚了。

當然現在我還不知道,是福滿哥哥聽到村裏這些口誤阻攔的小鬼越扯越真之後,拜托他娘來和我爺爺說的。

福滿哥哥很清楚我爺爺還在生他的氣。

福滿娘雖然對老爺子那麽對自己兒子有些意見,但是心想着就靠着這個事情讓這老爺子以後對自家兒子好一點也不錯,也就答應了。

爺爺聽見這件事情勃然大怒。

于是村裏開始“腥風血雨”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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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1 章 德古拉的唯一要求(求訂閱,求訂閱

第111章 德古拉的唯一要求(求訂閱,求訂閱!)

看着眼前的這一堆道具升階石,和屬于自己的預警金牌,葉雲強忍下了自己的歡喜心情。

葉雲随手拿起一塊道具升階石,只見自己面前出現了一個虛拟屏幕。

【超凡道具升階石

品階:九階

說明:超凡階段的道具升階石,能夠提升神級以下道具的品階,百分百成功。】

真的是道具升階石,不過看着面板上說是超凡,那麽肯定還有更高級的道具升階石,賺大發了。

葉雲看着手中的超凡道具升階石,随後這才看向一旁的預警金牌。

【惡意檢測金牌

品階:九品

說明:這是一件輔助道具,能夠檢測所有等級不超過神級的人的惡意,并且惡意越強,越能知曉其位置。】

“啧。”看着超凡道具石和惡意檢測金牌,相比之下,惡意檢測金牌就顯得雞肋了不少。

看着手中的超凡道具升階石,葉雲的心中,一個計劃緩緩地形成,他就不相信,為了利益的玩家會裝作看不見眼前,已經暴露的道具。

沒有任何猶豫,葉雲先是打開了聊天頻道,查看了聊天記錄。

【哈哈哈,老子剛剛看了一個女人,那要是真的細,可惜了,要不是沒時間玩,老子真想玩一玩。】

【邪祟果然是邪祟,即便曾經是人,也終究抵擋不住力量的誘惑,困為沒有人性的怪物!】

【哈哈哈,樓上的報位置,老子現在就過去砍了你。什麽玩意,在我面前裝!】

【道友莫慌,貧道茅山林九,前來助你。】

【臭道士,沒想到你也進來了,既然如此,那就讓我們新賬舊賬一起算!】

【哼,妖孽,上一次讓你逃了,竟還敢猖狂,真當貧道手中桃木劍不利乎?】

【別再聊天頻道上逼逼賴賴,有本事爆出位置,看老子線下單不單殺你就完了。】

【韓老師,是你嗎?】

【貧道天師府天師張之維。】

【樓上的,老子北海巨妖,玄天蛇王,在泗水湖等你,敢來嗎!】

【呵呵,好久沒活動筋骨了,等着老道,老道這就來。】

【一群妖孽!】

【本帥,一路所過斬了不少的妖物,在我看來,所謂的妖物,不過如此。】

【樓上的報地點位置,我蒼狼妖王來會會你!】

【本帥袁天罡,羅山之巅!】

【等着!】

葉雲發現聊天頻道的信息大多都是約戰的信息,其中以燕赤霞,袁天罡和張之維被約戰的次數最多。看到這裏,也覺得自己出場的時候到了。

【大家都在嗎?我這裏發現了一個好消息!】

【噢?好消息,說來聽聽。】

【好奇!】

【快說,我剛剛強化了一波自己,還準備去把所謂的天師府天師張之維幹翻呢!】

看着瘋狂回複信息的人,葉雲知道時候差不多了,雖然有一些沒有出來,但是肯定也在窺屏,等着自己爆料。

【諸位,請看這是什麽!超凡道具升階石……(自己翻回去查看)】

【卧槽!這個道具升階石這麽慢強大!百分百成功!】

【我也是被震撼到了,沒想到道具還能升階,可是為什麽,一點消息都沒有呢?】

【會不會是假的?】

【大家放心,不可能是假的,我找到了四顆超凡道具升階石,使用了其中兩顆,真的把我的七品道具提升至九品了!】

說着,直接把邪兵丶古剎的說明發了上去。(技能翻過去查看,就不描述了。)

【卧槽!血魔屍王大佬,是你!】

【哎?你知道我?】

【大佬,真的是你!本來我還真不知道的,可是你把邪兵丶古剎發出來我就懷疑是你。

上一把對抗游戲之中,我可是有幸見過這一把道具,那真是人擋殺人,佛擋殺佛。】

【這麽說,超凡道具升階石是真的咯?】

【廢話,就是不知道地點在何處?】

【沒錯這就是真的,我想很多人很好奇,我為什麽不獨吞,反而要爆料出來呢,對吧?

我也不瞞各位了,因為這裏是涉及到一個封印,我怕自己一個人對付不了突破而出的詭異,所以想讓大家一起來。

反正這些超凡道具升階石我是在哪裏獲得的,我相信裏面自然擁有更多。】

葉雲緩緩地将信息說出,畢竟這麽珍貴的東西,肯定有這強大的東西守護這,有危險很正常,要是沒有,那才叫奇怪。

【說地點,血魔屍王。】

【沒錯,把地點說出來。】

【妖孽,有貧道在,你們休想獲得這些超凡道具升階石。】

【樓上的臭道士,你也不想獲得超凡道具升階石,裝什麽裝。】

【阿彌陀佛,此物與我佛有緣,還望諸位施主莫要與我佛争搶。】

【死禿驢,還真不是一般的不要臉。】

看着瘋狂冒出來的信息,葉雲突然笑了起來,因為他知道他成功,他已經成功将這些人的好奇心勾了起來。

【扭曲森林外,教堂廢墟。】

【等着我,超凡道具升階石是我的了!】

【樓上的想得美,是我的!】

報完位置的葉雲,沒有在查看聊天頻道的信息,直接将聊天頻道關閉了起來。

正在葉雲準備前去尋找德古拉伯爵之時,十幾道私信發了過來,葉雲大致的查看了一番,直接選擇了不理。

葉雲來到主教內堂之中,只見德古拉整看着圓形水池之中的雕像,思索着。

看着眼前宛如活生生的主教和一衆教徒,葉雲來到德古拉伯爵身前:“這就是魔王阿爾戈斯嗎?”

德古拉伯爵看着走來的葉雲,緩緩地開口:“沒錯,這就是魔王殿下,你已經布置好了嗎?”

葉雲點了點頭:“已經差不多,就是還差些超凡道具升階石,只要這些到位了,那麽別說是複活亡靈戰士,就算是魔王阿爾戈斯都能複活。”

德古拉伯爵聽着葉雲的話語,一揮手又是一堆超凡道具石出現:“這些廢品在七百年前多如牛毛,也沒什麽大用,所以盡情拿去布置吧。

唯一的要求,只有一點,那就是講封印徹底解除,釋放亡靈軍團,和魔王殿下。”

葉雲看着眼前的超凡道具升階石,也不得不說德古拉是真的傻,還是忠心,這麽一大堆超凡道具升階石,就這樣給了自己。

按理來說,自己也露出了興奮的笑容,德古拉也應該明白這些超凡道具升階石的重要性。可是,德古拉仿佛是沒有注意到一般,接二連三的拿出來給葉雲布置計劃。

不過,這并不關葉雲的事情,巴不得德古拉這樣一直裝傻下去,畢竟只有這樣自己的才能獲得這些超凡道具升階石。

雖然自己出手将德古拉伯爵打死一樣可以獲得,但是能夠輕松獲得,自己為什麽要搞的複雜起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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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

第 6 章 清洗者

人生有三大錯覺:手機震動、她喜歡我……以及我能反殺。

顧北發現自己就陷入了第三種錯覺之中。

本着對于系統的複讀功能的信任,他把注意力集中到咒語上,意圖像之前一樣學會束縛術,利用這個法術反殺米歇爾。而系統也沒有辜負他的信任,任勞任怨地重複着咒語的內容。

辜負他的是他自己。

不論系統再怎麽重播,不論顧北的精神再怎麽集中,他都無法學會這個法術。

通過集中精神,他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意識空間中。空間裏一切如舊,漆黑無際,藍色三角字符安然閃耀。而系統重播咒語的聲音也傳進來,像之前的水球術咒語一樣,一遍一遍地回蕩。

什麽也沒有發生。

顧北感覺,自己就好像在往一個湖裏扔石子,企盼能濺出重重的水花。然而湖面卻早已結冰,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無用功。

“你這個比喻不太恰當。”

突然,系統停下了重播,插嘴道:“沒有水花不代表湖面結冰了,你這種情況應該是湖裏的水徹底幹涸。”

顧北本來不打算和系統玩文字游戲,然而仔細一想,卻又覺得系統的話裏另有所指。

“你這話什麽意思?”

系統像是終于找到了點成就感,裝模作樣地清了清嗓子,然後慢慢地說了起來:

“湖面,就是你的意識空間,咒語就是石子。之前你解放意識空間,是用石子砸穿了凍結的湖面。然而,意識空間的解放只能有一次,你想要利用同樣的方法學會第二個法術,肯定是不可能的。”

“那我該怎麽學?”

“這個嘛……”

系統停頓幾秒,恬不知恥繼續道:“你問我,我問誰去?”

“……”

果然不該對這個家夥抱有期待。

顧北搖了搖頭。

雖然系統像個老神棍一樣胡言亂語,但是他也不得不承認,那段解放意識空間的論斷倒是有幾分道理的。自己想靠同樣的方法學會束縛術,确實不現實。

不用這個方法,那該怎麽辦?

無師自通的弊端這就顯現出來了。他成為了一名法師,卻沒有半點理論基礎。毛爺爺說過,理論指導實踐。現在的他,在法師之路上就是兩眼一抹黑,只能學習鄧爺爺,自己摸着石頭過河了。

顧北那個恨啊。他恨不得直接湊到米歇爾面前,跟她來一句:大姐,你教教我魔法呗?

“你學不了這個法術了,真遺憾。”

終于不用單曲循環,系統的聲音透着十二分的高興。

“我學不會這個束縛術,到最後被米歇爾幹掉,你照樣也得跟着我一起死。”顧北提醒它。

系統一下子沒了音兒。

重播咒語的方法已然失敗,顧北也幹脆不再去管系統,而是把注意力放到了整片意識空間。

這片被解放的意識空間,是他一切法術能力的來源。如果說有什麽東西能改變顧北現在處境,解答他關于法術的重重疑惑,那麽答案,一定在這片黑暗之中。

幹盯着也沒用,顧北想了想,走到了三角字符邊上。

他伸出手,對準字符,念出了水球術的咒語。

字符好像變成了一枚真的三角鐵,被一股無形的力量輕輕敲擊,振動起來,發出了“叮”一聲。清脆的聲音好像一道濕潤的水波,瞬間傳遍了整個意識空間。

一種奇妙的感覺油然而生。

顧北感覺自己在那聲輕響下,從裏到外來了一次共振,渾身上下酥酥麻麻的。

而當他回過神來,一團水球,在他掌心悄然浮動。

“好厲害哦,你也可以放出水球了诶!”機械音突然十分做作地冒了出來,“快點告訴我,你要怎麽用一團水球維護正義,打敗邪惡的米歇爾呢?”

顧北并不理會系統的嘲諷。

就在水球形成的一瞬間,這個空間忽然在他眼裏清晰了不少。就好像初獲光明的盲人,一種從未有過的感官讓他震驚又喜悅。

雖然只是一瞬間,但他還是看清了不少東西。

這個空間裏,布滿了一種奇妙的能量。

平時,這種能量只是像空氣一樣平靜地飄浮着,而當他念出咒語的一瞬間,三角字符發出了一道波動。在這道波動的影響下,悠閑的能量們忽然像搶食的蝌蚪一樣彙聚了過來。

于是,便形成了他手裏的水球。

以字符為器,引動四周離散的能量為己所用!

顧北感覺自己發現了魔法的本質。

不過很快,他又再次沮喪了下來,因為他發現這對于自己目前的處境沒有任何幫助,反而還掐滅了自己僅剩了那一點希望。

因為,他感覺到這些能量是有屬性的。

那種濕潤而富有生命力的感覺,是水。

而當他再次念出束縛術的咒語,他可以從那些能量中,感受到一股排斥的力量。

很顯然,束縛術需要的能量,并不是“水”。

顧北也試圖去感受其它屬性的能量,但是很不幸,意識空間裏的能量全都是“水”。而當他離開意識空間,努力感受現實世界中的能量時,他能夠感覺得到的,也只有“水”。

就好像在幼兒園門口接放學回家的孩子,你只能接到自己家的。別人家的孩子你再怎麽喊,人也不會跟着你走。

更何況,顧北這個“孩子”似乎有點調皮。就算他竭盡全力,“水”也只會在有限的範疇內稍稍聽話,想要做到如臂指揮,似乎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沒想到我聰明一世,到頭來只能被捆在你這個水貨身上。”系統似乎也發現了這一點,開始哭天搶地,“你說你怎麽就只搞得定個‘水’呢,這有個毛線用啊?拿來洗腳都不夠好嗎!”

顧北雖然不情願,但也只能同意系統的話。

這一招水球術真的是屁用也沒有啊!

靠着魔法反殺的計劃已然落空。獵人獵物身份轉換這個逼明明十分鐘前才裝完,沒想到打臉來得這麽快。顧北感受到了來自這個世界的惡意。

走投無路啊走投無路!

顧北睜開雙眼,離開意識空間,回到現實世界當中來。

晚風如舊,吹動着沙沙作響的樹冠。米歇爾蹲在邊上的樹枝上,像個雕像似的一動不動,兜帽擋着臉。顧北完全不知道她現在的表情。

實際上,從穿越開始到現在,顧北都沒看清楚米歇爾的臉。她就像電影裏最邪惡神秘的女巫,一肚子壞水,仿佛永遠在醞釀着更加可怕的計劃。

顧北盯着她看,想從那身詭秘莫測的袍子裏盯出什麽破綻來。

“終于,你準備犧牲色相了嗎?”

系統又不合時宜地冒了出來,誇誇其談:“你終于想通了,我甚是欣慰。來,看看這個微博轉發過萬的文章《不看你就落伍了!來自意大利的一百條情話秘籍》,包你手到擒來……”

顧北沒理它。

他準備從米歇爾的身上找到自己的一線生機,當然了,并不是系統出的馊主意。就算自己做得出來,對方也不一定看得上自己。從穿越至今的經歷看,很顯然,自己沒有後宮主角那種投懷送抱的主角光環。

他準備和米歇爾談談。

或者說,他要和米歇爾展開一次談判。就像剛穿越過來的時候一樣,他要利用自己手裏僅剩的籌碼,說服米歇爾,和她作一次交易,讓自己活下去。

聽上去确實希望渺茫,不過事已至此,他願意嘗試任何辦法。即便這是個壞主意,難道事态還會比現在更糟糕嗎?

他可沒那麽容易放棄。

于是,他調整了一下狀态,開了口:

“米歇爾女士,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

談判第一要義:擺高姿态,虛張聲勢,危言聳聽。這和算命的逢人就說你印堂發黑,不日要有血光之災是一個意思。反正把人唬住就是了。

當然,他知道光這一句話肯定是吓不倒米歇爾的,他還有後招。

以下是顧北想象中的對話:

“米歇爾女士,你現在的處境很危險。”

米歇爾很不屑:“你在說什麽鬼話?”

顧北冷冷一笑:“你以為犧牲掉安妮可以拖延追兵,但是很不幸,家族的人已經知道你的目标是寶庫,正在那裏等着你自投羅網呢!”

米歇爾大驚失色:“不可能!他們怎麽會知道的?”

顧北仰天大笑:“哈哈哈哈,在來的路上,我早就留好了暗號,通知了家族的追兵。沒想到吧,哈哈哈哈!認輸吧米歇爾,你的聰明才智比我還差得遠呢!”

米歇爾如遭雷劈,花容失色:“怎麽辦怎麽辦?我是不是要死了,你一定知道怎麽救我的,快告訴我,我什麽都聽你的。”

然後,顧北可以順勢和米歇爾定下交易,允諾自己回到家族之後,會想辦法幫米歇爾取得寶庫。米歇爾會感激涕零,把自己護送回去。至于要不要幫助米歇爾……自己都已經脫身了,這種空頭支票還用得兌現嗎?

就這樣,自己安全逃生,米歇爾人財兩空。

簡直……完美!

顧北摸着下巴,不由得有些自戀。

然而,正如每個腦子沒壞的人所想,事情并不會那麽盡如人意。

米歇爾沒理他。

顧北并沒有慌亂,他知道,事情肯定不會像想象中那麽順利,道路是曲折的,前途是光明的。這種小小的挫折又怎麽能夠阻礙得了他?

于是,他接着道:

“我不是在危言聳聽,你現在的處境确實非常危險。米歇爾,你不相信嗎?”

終于,米歇爾開口了:

“我相信你,你說的沒錯。”

顧北一時語塞。

感覺好像有哪裏不太對。

米歇爾淡定得像青樓裏的太監:“你在來的路上已經留好了暗號,通知了裏瑟家族的追兵。很不幸,他們早就知道了我的目标是寶庫,正在那裏等着我自投羅網。”

“……”

顧北實力懵逼。

系統在他的腦子裏,用一付痛心疾首的語氣說道:“最讨厭這種人了,不按劇本來,還把別人的臺詞都搶走了,這讓演對手戲的人怎麽接嘛!”

雖然這個比喻簡直爛大街了,但是顧北還是想說,自己真想找個洞鑽進去。

即便看不到米歇爾的臉,但隔着兜帽,他都能感受到一股撲面而來的嘲諷和智商壓制。本來他還有僥幸心理,以為米歇爾沒有注意到自己留下的暗號,然而……

沒辦法,話已出口,顧北只能硬着頭皮接下去:

“呃……雖然你注意到了我留下的暗號,但是你未必就把它們清理幹淨了。”

米歇爾卻道:“不,我沒有清理你的暗號,它們還在那裏。”

聞言,顧北有些訝異。

沒有清理,那不就意味着裏瑟家族的追兵可以看到那些暗號。他們會守在寶庫的門口,米歇爾也得不到想要的東西。如此一來,顧北有了談判的資本,這和他原先的計劃根本沒什麽區別!

為什麽?為什麽米歇爾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顧北都開始好奇了:

“為什麽?你明知道這樣自己沒有好處吧。”

一聲冷笑,從袍子裏傳了出來。

然而,正當顧北以為她要解釋些什麽的時候,異變陡生。米歇爾不知從哪裏掏出一把匕首,飛快地抵在了顧北的喉嚨上。

“不想死的話,別出聲!”

刀刃緊緊貼着顧北脖子的肌膚,冰冷的觸感讓他不由得背脊一涼。

卧槽!這女的搞什麽?

只要匕首再前進哪怕一毫米,這個樹林裏,恐怕就要上演人血噴泉了。

顧北發現自己在這短短的瞬間,便已出了一頭的冷汗。

盡管被吓了一大跳,死亡的陰雲密布,但是他還是讓自己強行冷靜下來。

米歇爾再瘋,也是需要自己的,不會無緣無故就把自己殺掉。既然她讓自己別出聲,那應該是出了什麽事,自己還是先觀望一會,真的別出聲吧……

而這時,遠處的樹林裏,忽然傳來了一陣異動。

顧北不由得屏息凝神。

只見,一個氣勢森嚴的騎士小隊,漸漸地從黑暗中走了過來。

小隊大概有十多個人,雖然騎着馬,隊列卻整齊得像數學題裏的幾何模型。所有人都被盔甲罩得嚴嚴實實,甲胄上雕镂着繁密的紋路,華麗卻不失莊嚴。

更令人驚訝的是,在這黑暗的樹林之中,那些盔甲卻自動散發着淡金色的光芒。在聖光的籠罩下,這些騎士就像是天神下凡一樣,讓人不自覺地就有種膜拜的沖動。

十多個人,卻走出了千軍萬馬的感覺。

就在這隊騎士出現的瞬間,顧北明顯感覺到,米歇爾整個人都緊張了起來。

顧北不由得有些好奇。

這些騎士是什麽人?出現在這裏又和米歇爾有什麽關系?米歇爾為什麽會這麽緊張?難道……他們就是裏瑟家族派出的追兵?

當然,顧北也沒有傻到向他們求救。匕首還抵在脖子上,求救只會死得更快。

騎士們也沒有注意到躲在樹上的米歇爾和顧北。他們似乎只是路過,行進速度很快,沒一會就消失在了顧北視線之中。而在騎士們遠離之後,顧北又感覺到,米歇爾很明顯地放松了下來。

再過了一會,米歇爾收回了匕首。

顧北摸着自己的脖子。金屬的涼意還在,他心有餘悸。

米歇爾到底要幹什麽?那些騎士究竟是什麽人?還有……之前自己問的,為什麽米歇爾不清除掉自己留下的暗號?

此刻的他,心中有太多的疑惑。

還不等他開口問,米歇爾就說話了:

“裏瑟閣下,請原諒我的無禮,我只是為了安全起見。放輕松,現在,我可以回答你之前的問題了。”

米歇爾拿袖子抹了抹匕首,将它收好。

随後,她望着騎士們離去的方向,又接着道:“關于你的那些暗號,很不巧,我根本用不着清理它們。”

顧北驚疑不定:“你什麽意思?”

米歇爾靜默了片刻,像是想到了什麽,有些諷刺地開口:

“你真的以為會有追兵來救你嗎?可惜,你和安妮都被騙了,根本沒有什麽裏瑟家族的追兵。一直追在我們身後,只有他們。”

沒有追兵?

顧北一下子有些反應不過來。

怎麽會,難道自己已經被家族給放棄掉了?這一路米歇爾口口聲聲強調的,就連安妮也深信不疑的“裏瑟家族的追兵”,只是一個騙局?

坑爹啊這是!

這女的,打從一開始就在算計所有人了,連自己的“小弟”都不放過。顧北一個穿越新手,自然上當,就着這所謂的追兵,打了一路的小算盤,浪費了一整夜的感情。卧槽都不足以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沒有追兵,那他豈不是死路一條?

“等等,那……他們是誰?”

顧北從震驚和死亡的恐懼中強行鎮定下來。想了想,他指着那些騎士離開的方向這麽問道——那一隊騎士給他留下了非常深刻的印象。

直覺告訴他,這些騎士是自己最後的希望了。

然而,米歇爾回答的語氣卻有些古怪:

“他們……是教會的‘清洗者’。”

顧北追問:“清洗者?清洗什麽?”

聞言,米歇爾沉默了一會,忽然沒來由地笑了幾聲,聲音沙啞得像生鏽的刀刃相互摩擦。她看向騎士來時的方向,開口,帶着幾分鄙夷的味道,又有點像是自嘲。

這是她的回答:

“清洗安妮。”

第 6 章 起了興趣

第6章 起了興趣

“轟—”

天空傳來一陣震耳欲聾雷聲,随後天空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暗了下來,一道白色的閃電劃破了雲層。

王導一看大事不妙,要下雨了,而節目還在錄制,為了保險起見,直接讓四個人一起趕羊,同時錄制。

陸衍拿起剛剛陳涵拿着的鞭子,快準狠的揮向了綿羊,鞭子在空中劃出一道弧度,精準的落在了小羊身上。

“咩”

小羊發出一聲痛苦的叫聲,開始逃竄,小羊的動靜明顯吓到了其他的羊,其他的羊開始四散跑開。

不過他們的運氣很好,有兩只羊趁亂跑進了羊圈,驚疑不定的看着周圍。

林娴激動地跳起來,星星眼看着陸衍,一臉崇拜:“衍哥,你好厲害啊,看來這次我們穩贏了!”

陸衍揮舞了一下鞭子,得意的勾起嘴角說:“這沒什麽,羊感覺到疼了自己會進去。”

“嗯嗯。”

林娴一臉癡漢樣,忽然間,他的餘光瞥見了一旁兩道身影,他轉頭看去,就看見了顧沉和蘇琪站在草坪上,推着羊走,然而羊“咩咩”叫了兩聲,不走,反而跑開了。

林娴眼底閃過一抹嘲諷,叉着腰大搖大擺走到了蘇琪面前。

她和蘇琪是影視公司不同的女團愛豆,和其他愛豆不一樣的是,蘇琪性格內向,不善言辭,因為內向的性格,所以拿不到什麽好資源,被別的女團看不起,林娴就是其中一個。

林娴得意洋洋撩了一下頭發,嫌棄的看了眼顧沉他們的空無一物的羊圈,得意的笑了一聲。

“趕羊也是有技巧的,到現在都趕不進去一只羊,不如早點放棄,現在回家還來得及。”

蘇琪語塞,不知道該說什麽好,默默抱緊了懷裏奶白色的小羊羔,有些不知所措。

“比起這個,你還是多留意自家的羊圈吧,別沒事就上別人這裏找罵。”

顧沉從不遠處走過來,陰恻恻說了一句。

林娴看清過來的人後,冷哼了一聲,扭頭不去看他。

什麽嘛,居然是十八線藝人,這個節目怎麽什麽人都邀請,真是降低了她的咖位。

還沒等他反應過來,不遠處傳來牧民的聲音。

“羊跑了!”

林娴轉過頭去看,剛剛在羊圈裏的兩頭羊趁別人不注意,從羊圈裏面跑了出來,

這下他們的比分和顧沉他們比平了,林娴一愣,咬了咬牙愠怒地回去了。

等她走開後,蘇琪朝顧沉投去一個感激的眼神。

“謝謝啊,我性格太內向了,剛剛如果不是你,我恐怕要丢臉丢大發了。”

“沒事,下次如果她再這樣嘲笑你,你直接罵回去!別怕。”

“嗯。”蘇琪感激的點頭,但她很快犯了愁。

蘇琪轉頭看向陸衍那邊,陸衍成功借助鞭子的威力,持續有幾只羊趕入羊圈。

唯一的道具長鞭在陸衍手上,他們除了手,就什麽道具都沒有了,這些羊又不聽話,短時間內趕不了那麽多羊進去。

現在時間只剩下半個小時了,羊還有那麽多,這局恐怕要輸了。

就在蘇琪犯難的時候,顧沉忽然蹲下身,開始摘地上的雜草,蘇琪好奇的問。

“你在幹什麽呀?”

“很快你就知道了。”

慕言摘了一些雜草在手上,并向節目組要了一包鹽,均勻的灑在草上,鹽一碰到水珠就化為了鹽水,包裹在綠草表面,很大程度提高了草的風味。

顧沉将鹽放到了一邊,捧着綠草走過去,遞到小羊嘴邊。

一只小羊先是聞了聞,然後大口朵頤起來,還吸引了不少羊過來。

很快,顧沉周圍就站滿了想要吃草的小羊,顧沉再慢慢的移動,領着一群羊進了羊圈,等到了羊圈內,顧沉将鮮草放在地上,再拿過剛剛拆開的鹽,均勻的灑在羊圈內的草坪上,羊聞着味就進了羊圈,吹頭吃草。

蘇琪眼睛一亮:“太好了,有這個辦法就不怕羊不進圈了,顧沉你好聰明呀~”

“常識罷了,你也試試。”

顧沉以前還在上學的時候,經常和父母一起去鄉下的奶奶家過暑假,奶奶家裏有養一只山羊,所以他知道了羊喜歡鹹的草。

“好啊。”蘇琪迫不及待地學着顧沉的樣子,從地上拔出一些鮮草,也撒上了鹽,将草遞到圈外的綿羊時,它們也像羊圈裏幾頭羊一樣,追着她手上的青草吃,順利引入了羊圈。

天色忽然變暗,幾滴雨水落下,天空開始下起了小雨,顧沉的手表不防水,他将手表放在了遮陽棚下面的桌子上,繼續喂羊,卻沒有注意到手表上一閃而過的亮光。

電腦屏幕上映出顧沉的身影,傅嚴坐在書桌前,看着顧沉的一舉一動。

他從來就不是什麽良善之人,既然他收留了顧沉,就有必要知道對方在做什麽。

濛濛細雨打在顧沉身上,淋濕了他的紅發,雨水順着他的下颌滴在誘人白皙的鎖骨,沒入衣領,白色T恤被雨染濕,黏在勁痩的腰肢上,露出少年絕佳的身體線條,和小腹處完美的人魚線。

顧沉抹了把臉上的水珠,将前額的頭發撩至耳後,露出桀骜不馴,劍眉星目的五官,仿佛有着無限的生命力。

看呆了現場錄制的工作人員就連傅嚴看的也是一愣。

他細細觀看顧沉,心裏的疑惑越發清晰。

他感覺顧沉和以前不一樣了,現在的他雖然生活肆意灑脫,但是對他和以前不同。

傅嚴微眯着眼睛看着屏幕上的顧沉的一舉一動,指尖輕敲桌面,餘光瞥見了電腦旁邊那抹紅。

他眸光微動,伸手摘下了一片玫瑰花瓣,放在掌心。

自從顧沉去參加節目後,每天都會預定一束花送到傅家,美其名曰是送給他的。

有滿天星,栀子花,百合花,郁金香,桔梗….

他一開始比較反感,畢竟他和顧沉的關系并不好,後面就習慣了,那些花他只看過一眼就給趙媽打理了,只留下了這束玫瑰。

傅嚴目光悠長,忽然一句話将他從遙遠的回憶中拉了回來。

“倒計時結束,現在開始檢查兩個隊伍羊群的數量。”

王導先是數了陸衍和林娴的羊圈數量,一共是十只羊,為了趕這些羊入圈,陸衍花了所有的力氣,身上有些狼狽,而林娴的情況更糟了,因為下雨的緣故,她身上被雨淋濕了,化的妝也糊了,黑色的睫毛糊了一層黑色的膏體堆積在眼下,臉上的妝容也花了,頭發黏糊糊的貼在臉上,樣子十分狼狽。

王導數完陸衍他們羊圈的數量,就開始數顧沉羊圈裏的數量。

出人意外,顧沉和蘇琪的羊群的數量達到了驚人的五十只,幾乎把所有的羊都聚集起來了。

對比很明顯,王導當即宣布了比賽的冠軍。

“第一名是顧沉和蘇琪,第二名是陸衍,林娴,第三名是陳涵和卓華。”

“第一名可以優先選擇房間,請大家和我來。”

說完,衆人一起前往小鎮。

小鎮坐落在山腳下,穿過石頭拱橋,可以看到山腳下的梯田,梯田如一幅栩栩如生的山水畫般,鋪在衆人腳下,石橋旁邊的巨石上寫着三個字,水磨村。

衆人穿過綠色的田野,來到一處院子,院子裏種滿了瓜果蔬菜,還有乘涼用的小亭子,房間分別分布在二樓和一樓。

二樓有兩個房間,陽臺和洗手池一應俱全,一樓的房間比較普通,只有一間洗手間,最慘的是最後第三個房間,只能住旁邊的柴房,裏面只有一張搖搖欲墜的木床,就什麽家具也沒有了,因為要住人的緣故,還是節目組臨時打掃的,連角落的蜘蛛網都沒有打掃幹淨。

顧沉果斷選了二樓的房間。

他沒有受虐傾向,自然要選好的。

一到房間,他就解開了手表放在桌上,開始脫衣服。

手表表盤正對着他的身體。

天氣已經入秋,空氣有點涼,白皙的皮膚暴露在冷空氣中,凍得顧沉哆嗦了一下,胸前的小紅痣暴露在陽光下,那抹紅十分明顯。

顧沉一邊搓着自己的手,一邊看向窗外的景色,思緒飄遠。

不知道傅嚴現在怎麽樣了。

然而他沒有想到的是,此時的傅嚴正在電腦屏幕面前看着他。

傅嚴盯着顧沉胸前的小紅痣,微眯眼眸,莫名覺得嗓子很幹,沉着臉默默移開了視線,但那道倩影始終在腦海裏揮之不去。

傅嚴心煩意亂地捏了一下眉心,壓下體內的燥熱。

奇怪。

他什麽時候對顧沉起了興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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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1 章 ,獅鹫風波落水中

出雲帝國與星空森林邊境,“強叔,你還要回去複命,路上小心啊。”

“放心吧,我好歹也是戰皇,沒有問題的,倒是你,第一次走這麽遠,長達萬裏,還要孤身進入玄靈森林千裏,一切小心,如果有什麽難處就回家,龍家永遠是你最後的後盾,這是我說的,也是我替你爹說的,龍家的男兒從來就不怕,麻煩。”

“強叔,多保重,我走了。”轉過身,龍飛羽不再停留,自诩已經成為一個冰冷的劍客,卻總是忍不住想要落下眼淚。

兩個閃爍,龍飛羽的身影消失在了林強的視野中,“幼龍終究會成長,龍家已經被遺忘多年了,想必不久就會震動大陸。”看着龍飛羽消失的方向,欣慰的一笑。

龍飛羽走進出雲帝國的一個城池,碩大的古城,是臨潼比之不了的,幾乎堪比龍心城。

出雲帝國是少有可以堪比龍澤的大國,而經濟更是繁盛,大面積和星空森林相連,許多的資源流入出雲帝國,這裏也變成了醫師,煉丹師,靈符師的聚集地。

剛一入城,就看到了好幾個煉丹師,雖然最高不過二階煉丹師,可是這是在龍心城看不到的,再想想,龍澤有什麽?強兵悍将,然後呢?民心所向,然後呢?沒了。

這出雲帝國不簡單啊,就說這飛行魔獸吧,龍澤就沒有,出雲帝國能當交通工具,真是國比國,氣死國,哎。

一路邊走邊打量,沒有停留,很快就到了城中央的中心廣場,好幾只巨大的獅鹫停落在廣場中央,龍飛羽看着那堪比兩棟小房子的巨大獅鹫,“整個龍澤都沒有,這裏這麽多,害得小爺橫穿星空森林。”

問了價格,付了五十金幣,還真是貴族的消費啊,這可是多少人家多年的生活費。

位置總會分先來後到,龍飛羽就坐在了一個角落的位置,玄幻般的飛機,還是第一次坐,不過聽說煉丹師都是VIP,人家有獨立的房間,還有床,哪裏像自己,小板凳,哎。

很快,獅鹫上坐滿了人,開始啓程了,幾十個呼吸,獅鹫就飛上了五千米的高空,龍飛羽輕輕拍了一下腳底這堪比戰宗的魔獸,當然,雖然修為堪比戰宗,不過毫無殺傷力,如果說能有什麽威脅,龍飛羽能想到的只有泰山壓頂這一招了。

三階的飛行魔獸,甚至五階的走獸還要快,翅膀的優勢就是這樣巨大,要是自己戰帝修為,哎,何苦坐這三階魔獸。

高速的移動,讓龍飛羽閉上眼睛,感受微涼的風,吹得是如此的涼爽。

近二十天的星空森林生活,讓龍飛羽的精神着實有着一點疲憊,緩緩的進入了夢鄉。

不知道過了多久,龍飛羽眼睫毛輕輕一顫,突然睜開眼睛,旁邊一人的一只手,按在了龍飛羽的儲物袋上。

龍飛羽目光一凝,殺氣外放,自己的儲物袋裏沒有什麽東西,不過,偷東西偷到自己頭上了,自己又怎麽能無動于衷呢?

手直接抓住那人手腕,反手一擰,“啊~”龍飛羽清楚的感覺到,已經将他的手腕掰斷,“刷”周圍的好幾人都亮出了兵器,虎視眈眈的看着龍飛羽。

龍飛羽:“看來有同夥啊,還不少的樣子嘛,你說你們五個戰宗,作什麽不能發家致富,非得做這偷雞摸狗,打家劫舍的勾當。”

“哼,小子,別在那當爛好人,我們兄弟幹什麽不用你管,放開他。”

龍飛羽嘴角一勾,一手抓住偷自己儲物袋的那人衣領,舉出獅鹫的範圍外,“你兄弟讓我放了你,你說呢?”

“不要,不要放手啊,饒命,少俠饒命。”

“不不不,我這個人最欣賞兄弟情義了,你兄弟讓我放了你,我就得放了你,拜拜。”說完,龍飛羽的手猛的一松。

“啊~”看着那人從五千米高空自由落體,龍飛羽不禁打了個寒顫,別說戰宗了,就是戰皇也得摔的四分五裂,弄不好屍骨無存啊。

打完寒顫的龍飛羽看向了另外四個人,各個心驚膽戰的看着龍飛羽,眼神中滿是恐懼。

“閣下,想,想比你既然來坐獅鹫那就說明你沒有到達戰帝修為吧,由此你不得不一直到達終點,你要是殺了我們幾個,到了那裏,出雲帝國是不會放過你的。要知道空中獅鹫禁止戰鬥。”

“哦,那你怎麽剛剛怎麽想動手呢?再說殺一個是殺,殺五個不也一樣嗎?你說呢?”龍飛羽勾着嘴角,戲谑的看着他們四個。

“誤會,這就是個誤會,閣下,只要饒過我們,我們給你作證,失蹤的那個跟你毫無關系。”為首的一人,緊盯着龍飛羽。

“聽着不錯的注意啊。”龍飛羽如有所思的樣子,心中則罵開了花,“要不是你們還有用的話,哼。”

就在那四個劫匪放松警惕的時候,龍飛羽動了,下一個呼吸出現在幾人中間,手指連點,四人全部癱瘓在地。

龍飛羽坐回了自己的位置,旁邊的人都保持和龍飛羽一定的距離,三個時辰的飛行,沒有一個人敢吱一聲。

龍飛羽感覺到獅鹫的高度在降低,而四周望去,并沒有城池的影子,看着不遠的一位武者,“你可知道距離降落還有多遠?”

那武者沒想到龍飛羽會問道他的頭上,“過了前面那個湖,就到出雲帝國的南部邊境,下了獅鹫還要有三百裏的路程。”一口氣把自己知道的全都說出來。

得到這個答案,龍飛羽很滿意,走到那四個人面前,“是時候處理你們四個了,能否活命就看你們自己的本事了。”說着,龍飛羽兩腳将四人全部踹下,在所有人詫異的目光中龍飛羽竟然自己也跳了下去。

“我的天,他瘋了嗎?”

“他知道出雲帝國不會善罷甘休,就算我們降落之後,免不了受到盤問。”

“那也沒必要的吧,我們又有誰會得罪他而不幫他圓謊呢?”

“這個人應該不想把自己的命運交到別人的手中,如若不死,必成大器。”

“開玩笑吧,這高度,戰皇都活不了。”

一個老者看着前方,“未必,你看,前面是一個湖泊,他為什麽選擇這裏,而且那四個人不早丢掉,偏偏在這裏丢掉,這小子不簡單啊。”

跳下獅鹫的龍飛羽,緊緊地踩着一個人的身體,馬上就要失去平衡的時候,竟然一躍而起,跳到了另一個人的身上,在他有意的控制中,他的下降速度,竟然比四個自由落體的速度快上許多。

在四個人的身上輪流踩動,到了近五百米的時候,龍飛羽腳下,只剩下了一個人,另三個還在龍飛羽的上空,無奈,腳下一動,竟然加速了,下降的速度極快無比,距離湖面還有十丈,龍飛羽一記風中勁草踢在腳下那人後背之上,那人以更快的加速度下降,龍飛羽則有了一個反力,上升一小截。

“一劍驚仙。”完美的劍技,有那麽一瞬間保持了滞空,然後一頭栽下,掉進了湖泊裏。

“嘭嘭嘭嘭嘭”連續五聲的墜入水中的聲音。

不大一會,水面鑽出一個人頭,赫然是龍飛羽:“媽的,疼死小爺我了,後背指定腫了,等老子到了戰帝之境,說什麽都不會坐這獅鹫。”

抱怨完,趕緊向水邊游去,正游着,前方突然冒出了一個腦袋,一頭濕漉漉的青絲,圓潤的香肩,“不好。”在那女子轉過頭的一瞬間,龍飛羽将頭沉下手中,不過晚了還是被那女子看到了一個頭頂,“啊~有色狼”,一聲驚叫響徹雲霄。

龍飛羽在水中,入眼的是一具完美的裸體,香肩,前凸後翹,側面清晰地看到那葡萄粒,小蠻腰。

“槽,快跑。”龍飛羽向水邊游去,有感覺速度太慢,炸出水面,腳踏湖面,在水上狂奔。

後面一身嬌叱:“站住。”炸出水面的聲音,龍飛羽回頭一看,竟然和自己一樣,在水面上狂奔,“喂,裸奔有意思?”

“啊。”那女子瞬間捂着自己的上身又落入水中,龍飛羽卻沒有停留,向自己的目的地,就是跑。

第 8 章 (1)

第二章  愛情 (1)

“之後呢?是李發明帶你到月亮坨去的嗎?”

“不,不是。之後我認識了白鳳林。”

問話進行到這裏時,一位民警敲了敲門,宋子君站起來,給對方開了門。趙麗雲看起來放松了很多,她問另一位參與審訊的民警劉靜文:“警官,我能喝點水嗎?”

劉靜文點點頭,示意看管民警打開了趙麗雲的手铐。

趙麗雲先是松了松手腕,緊接着拿起桌上的紙杯,把水一飲而盡。

宋子君手裏拿着一份文件走回來,眼神帶着一些吃驚,但是語氣十分嚴肅,“趙麗雲,你還有個孩子?”

“對。”

晚上下班時,李發明從美容院附近買了燒烤帶回家,他準備邊看游戲解說邊吃,再喝一罐兒啤酒,之後飽飽地入睡。到了樓梯口,就看到麗雲一個人坐在行李箱上,頭埋在膝蓋上,像是睡着了。

他并沒有感到意外,高興地帶着麗雲一起上了樓。

這一晚,繁星點點,李發明特地跑到小超市給麗雲買了一個新的塑料盆,從租客們集體接熱水的地方打了一盆熱水,讓麗雲好好地燙了一個腳。

在李慶東家裏的時候,他會幫麗雲洗腳、擦腳,再細心地在腳後跟塗上潤膚露。今晚麗雲自己洗的腳,李發明就在一邊坐着,吃着燒烤,喝着啤酒。

麗雲說不上來自己心裏是什麽感受,她覺得很困、很累,只想立刻睡覺,所以洗漱完畢以後,麗雲幾乎立刻就睡着了,李發明把她的半拉身子抱起來往床邊挪,她都沒有醒過來。

正式開始同居以後,麗雲度過了一段非常快樂的時間。

李發明的年輕和李慶東有太多不同,他在休息日的陰雨天把麗雲抱在懷裏,用腳勾着她的腳伸出窗外,涼涼的雨點打在麗雲的腳上,她“咯咯”笑着,想把腳抽回來,李發明就死死把她夾住,不讓她動彈,同時用手指輕輕抓她的癢癢肉,麗雲被逗得哈哈笑,每每這時,李發明就會突然安靜下來,撫着她額前的碎發,用那雙月亮一樣的眼睛看着她,“你真好看,你像雨點一樣美。”

麗雲陷落在這樣的語句裏無法自拔,哪怕有時候她親眼看到李發明是先在手機上看到了一些酸話,再原模原樣對着她的耳畔複述一遍,她也樂在其中。

對麗雲來說,李發明的特別還在于他的放松,他似乎永遠那麽放松,也沒什麽焦慮的事情。麗雲說想看小說,他不知從哪兒弄了一大堆來,堆在床頭任她看;麗雲想吃什麽,他從不做勸阻,她把渴望已久的燒烤、冰飲、麻辣燙……統統吃了一輪;麗雲可以一覺睡到下午三點,也可以淩晨四點再入睡;他給麗雲買了一部新手機——雖然很便宜,像素低得離譜,可是他會和她一起玩彈珠游戲,一直玩到她覺得眼睛發脹……

這是麗雲從未享受過的精神世界,她像一塊幹渴的土地貪婪地吸收着甘霖,她太熱愛戀愛了,戀愛像一副藥,治好了她心裏空落落的感受,讓她已經全然忘記李慶東和她一起生活過的七年,更想不起來堂叔的樣子了。

在生理層面,麗雲也體會到了女人真正的快樂。李發明很懂得納入并非女人最适應和接受的方式,所以他想盡了各種辦法來逗麗雲開心,每次麗雲表現出歡喜和滿足,他就覺得自己也得到了快樂。

他是在是太懂得安撫麗雲的身體了,他的年輕和火熱,奔放和半吊子的詩意,把麗雲心甘情願地留在了這間只有床的小屋裏。

李發明去上班時,麗雲就收拾和打理這個家——盡管翻來覆去就那幾樣東西可收拾,麗雲還是覺得很滿足。更別提李發明從來沒有嘲笑過她的鳥蛋,甚至給她買了一個孵蛋器。

小小的鳥蛋在透明的塑料盒子裏,透過孵蛋器的光源,已經能看到蛋殼內部的一條條紅血絲。

麗雲覺得鳥蛋珍貴極了,也脆弱極了,像她這個剛剛建立起來的家。

有一天,李發明下班後沒有着急和麗雲一起吃飯,而是在樓下喊她:“麗雲,快下來,快!”

麗雲伸出頭去,“怎麽了?”

“你快下來!”

光是叫喊似乎不足以平息他的興奮,他幹脆小跑上樓,不由分說,拉着她就往下走,一直走到巷子口,一輛嶄新的汽車停在路邊,“你看!”

這是一輛銀灰色的汽車,看起來跟跑車似的,麗雲走向前,這車還沒有上車牌,“你買的?”麗雲驚喜地問。

“不是,店裏的客人今天托我去幫她提的。好看吧?”

“別人的車,你開來幹什麽?”

李發明沒回答,扶着麗雲上了副駕駛,接着自己也上了車,不由分說發動汽車,一聲轟鳴就竄出了巷口。

“等我們去廣達市,我也買一個這樣的車,每天帶你出去玩。”李發明的語氣依舊難掩興奮,“到時候我上班,你就自己開車出去玩,你交幾個朋友,幾姐妹一塊兒出去玩!”

麗雲對車沒什麽興趣,也沒設想過要買什麽樣的車,可李發明不斷地和她講着自己的計劃,聽得麗雲也高興起來。

她從來沒有過什麽朋友,小時候在村裏沒有,長大以後更沒有,“小姐妹”這個詞對她來說真是陌生,可是一想到以後她在那廣達市和小姐妹一起玩的場景,麗雲就十分期待。她學着李發明的樣子,跟着音樂搖頭晃腦地享受起來。

李發明猛踩着油門,在縣城的街道橫沖直撞,甚至在紅綠燈路口打了兩個圈,車輪胎和路面急速摩擦,發出“滋滋滋滋”的響聲,麗雲害怕,雙手緊抓着扶手,“你快別鬧了,慢一點,慢一點!”

李發明卻全然不顧她的叫喊聲,依舊快速地在路上馳騁着。

縣城的道路并非每一段都平坦寬闊,在經過醫院之後沒多久,他們駛入了菜市場背後的老舊道路,坑坑窪窪的,有的路段還有積水。李發明依舊沒有要減速的意思,目視前方直直地沖過去。

沿着這條路出城沒多久,麗雲心裏的擔心很快就成了真,在經過一個沒有路燈的荒涼路段時,汽車不知道撞到了什麽,發出“砰砰砰”的巨大響聲,安全氣囊猛地爆了出來。

李發明吓壞了,他手足無措,嘗試重新打火,卻沒有成功,他讓麗雲在車上先別動,自己下車看情況。

在手機燈光的照射下,只見車子底盤不斷滴着液體,他分不清是油還是水。路上滿是膠臭味,繞到麗雲那一側時,才發現車頭右側撞到了路邊的限寬墩,車頭和副駕駛的車門已經變形了。李發明的心劇烈地跳動起來,拿着手機的手也有點顫抖,他對着限寬墩吐了一泡口水,“操!”

麗雲在車裏坐了一會兒,也聞到了臭味,她想打開車門下車看看,發現車門打不開了,用力推了幾下,車門都卡得死死的。她艱難地從駕駛室爬下去,走到李發明的身邊,看到眼前的場景,整個人都愣住了。

兩個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誰也沒有說話。

過了大約一分多鐘,李發明說,“走,回去收拾東西,咱們到廣達去。”

第 7 章 章

第 7 章

香雪海也沒能例外,當然她不僅僅是為了幫紅櫻然後可以拿到她想要的東西,更重要的是救人這件事情于她而言是能夠積善行德,助她早日修成正果的。

她當即便開始施法召喚出她用精血靈力養育的千年雪蓮,也不拖泥帶水,甚是幹脆利落。

這麽快速的行動力甚得紅櫻的心。

她屏退那些小喽啰在一旁為香雪海護法。

只見香雪海周身寒氣四溢,須臾便見有片片雪花落下,一股清涼之意鋪天蓋地席卷而來。

晶瑩剔透的雪花純淨潔白,紛紛揚揚在空中飛舞,香雪海的指尖有冰霜結出,她的眉心也在施法的過程中逐漸顯現出一瓣雪花印記來。

冰晶玉墜裏閃爍着清寒的一道冷光,雪下的越來越大,忽而間在空中飛揚的雪花聚集一處,一層又一層地覆蓋包裹起來形成一個巨大的雪花圓球。

待到聚的足夠大了,只聽一聲炸裂般清脆的一聲響,一朵千年雪蓮在那飛揚的雪花中開了出來。

其形之美,無法用言語描述,紅櫻望之都忍不住“哇”了一聲發出贊嘆。

冷無塵更是一眼驚豔。

至純至淨之體加上千年雪蓮,足夠解這世間一切之毒。

紅櫻眼看着那朵雪蓮逐漸在香雪海的術法中被化去散落人身解毒而消失于無,她竟然暗自嘆惋,“真是可惜了。”

她擡手摸了摸脖子上戴的那枚顏色血紅圓潤的珠子,一時間竟有些糾結到底要不要給了。

雖然那些人被解了毒,但是也并沒有就此完全蘇醒過來,解毒只是第一步,冷無塵之前猜測的沒有錯,他們的魂魄還被抽走了。

還得需找到他們的魂魄才能夠完全解救他們。

第一步讓香雪海做了,接下來該要輪到紅櫻她親自動手了。

當然這其中可絕不是她那麽好心想要去救人,只是因為香雪海一解了他們身上的毒,就收了手立刻轉頭望向紅櫻。

“好了,我答應你的事已經做到,現在是該你履行諾言的時候,把血魂珠給我了吧?”她剛剛施完法,散去千年雪蓮的效力,此刻看起來臉色略顯蒼白,有些虛弱。

然而紅櫻卻是嬉皮笑臉地往玉泉水邊退,她厚顏無恥地笑:“小雪呀,你還是太容易相信人了。”

“我的話你也信?”她似是自嘲然而卻又那般狂妄目中無人,有時候她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說的話哪句真哪句假。

香雪海聽出她話裏的意思,終于是忍不住一腔怒意地指着她:“你……咳咳咳……”因為被騙情緒太過激動加上耗力太多,她猛地咳嗽了起來。

“不要生氣,不要生氣嘛!”紅櫻還好心地安慰着她,然而人下一瞬卻直接跳入了玉泉水中。

“我跟你沒完!”香雪海忍着不适再次催動術法将玉泉水面整個冰封起來。

冷無塵想要過去阻止,可是為時已晚,他眼睜睜看見紅櫻跳下去,然後又眼睜睜看見玉泉水被冰封,但是紅櫻的聲音還是能夠透過冰面傳上來。

“你們就先在此守候,我下去一探究竟!”之前冷無塵說這玉泉水不對勁,她倒要去看看有什麽不對勁的地方。

香雪海氣憤地只想把她冰封起來,只有冷無塵應聲道:“好。”

紅櫻入水之後便就開始往水底深處游,在上面看這池泉水時也沒覺得它有多大多深,只知這是一池活泉水,然而下水過後才方覺這玉泉水底還真是別有洞天。

水深得好像游不到盡頭,更奇怪的是水底似乎有一股吸力,在将紅櫻往下面吸,流動的水漸漸形成一個漩渦,将水中的人卷入其中。

一時間紅櫻被困在那團漩渦之中,發現竟然掙脫不出去!

她動用術法結果法術彈到漩渦之上反倒被其吸收,漩渦越聚越大,吸附力也越來越強。

她只能被動地由漩渦帶着她走,水流的方向她漸漸已經分不清了,呼吸也好像越來越困難。

越往下去,水中便有雜草叢生,它們像藤蔓一樣纏繞到人身上便開始拼命拉扯着不讓人走。

水的顏色也發生了變化,一開始是清澈碧綠,此刻卻深藍濃綠,有一股刺鼻的味道,漸漸把人熏暈。

紅櫻恍若大夢一場,她的眼前浮現了一片刀光劍影,血流成河的場面零零碎碎地拼湊起來。

三百年前的神、人,魔大戰仿佛重現。

那個時候她的父親還是魔域尊主,母親卻來歷不明,她記得她的母親總被族中人排斥。

連帶着她的出生也似乎不那麽受歡迎,但她卻深得父親寵愛,所以族中那些人也不敢對她不敬。

只是魔域中同齡的孩童卻都不願意跟她玩,只有影子一直陪着她,還有一個人,也是她跟父親出去玩忘記了從哪座破山上撿來的小男孩,一開始撿來時渾身髒兮兮的,可是洗幹淨後竟然那樣好看!

他比她要小上一些,總愛跟在她身後,“姐姐姐姐”的叫,有什麽好東西都會第一時間拿來給她,以此來讨好她。

可是後來,也正是他叫她家破人亡。

她又聽到母親端坐在梳妝鏡前溫柔地叫喚,“櫻兒,過來,阿娘給你梳頭。”

記憶裏母親總是一副郁郁寡歡,多愁善感的模樣,她一點都不喜歡,可母親卻又待她是溫柔疼愛的。

她崇拜她的父親,是魔域中最強的王者,可是再厲害的人也有倒下的那一刻。

她看到她的父親為魔域身隕戰死,英勇無雙,在母親的苦苦哀求和保護之下她得以留了一條命。

也在時光的縫隙中看到那個曾經最喜歡跟在她身後的小男孩站在敵方的陣營裏大喊大叫地哭嚎着,拼命地想要掙脫那些人的控制向她這奔過來。

那個小男孩也沒有想到怎麽就會變成了這樣?明明他們跟他說的不是這樣!

紅櫻那個時候不懂,戰亂開始時她還傻傻地在找他,生怕他被敵人抓了去,雖然平日裏她不高興了就罵他打他出氣,可是危急關頭,她還是會想到他。

後來,她長大了也懂事了,明白了一切,才方知所有的接近讨好都只不過是欺騙。

不管是夢裏夢外她都是那樣的無力,無力去改寫曾經的局面和現在的處境。

水流漩渦将她推向了一個深淵,深淵中有無盡的黑暗,她看不到光,也呼吸不到新鮮的空氣。

感覺到身體越來越往下沉,在深淵黑暗的盡頭她好像聽到了一聲聲熟悉的叫喚,“姐姐,姐姐,紅櫻姐姐,你醒醒啊。”

第 7 章 有孕七年(7)

第一章  有孕七年(7)

“七年了,你從來沒有對我說過謊。”李慶東的語氣既不是憤怒,也不是埋怨,聽起來更像是在訓學生。麗雲站在原處不敢出聲,她不知道該如何回應他的開場白。看她沒有反應,李慶東站起來,把矽膠孕肚拿在手上晃動了兩下:“說吧,和誰好上了?”

“我沒有!”麗雲争辯道。

“麗雲,你知道我當初為什麽挑中你嗎?因為你的眼神。那麽多人從醫院裏出來都是愁眉苦臉的,只有你的眼神裏充滿了新奇……不,是貪婪,你貪婪的眼神在到處轉,我就知道你是一個生性懶惰的人。”

麗雲覺得這樣的評價對她不公平,想要據理力争幾句,發現腦子空空,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只能任由李慶東繼續下去。

“以後不要再去愛麗克美容院了,我就當都沒發生過。那個什麽李發明,就是個二流子,你怎麽會看上那樣的小混混?”

麗雲的眼淚在眼眶裏打轉,幾縷碎發挂在額前,眼淚汪汪,倒是襯得人嬌美了不少。看到她的樣子,李慶東的情緒逐漸激動起來。

“你們睡覺沒有?”

“沒有!”麗雲脫口而出。

“我看看,我要檢查,脫褲子!”

麗雲不動彈。

李慶東把孕肚往沙發上一摔,走過來就扒麗雲的衣褲,配合他的癖好是一回事,被他強行扒掉衣褲就是另一回事了,麗雲感到十分屈辱,掙紮幾下後衣衫不整地躲到客廳的另一邊,帶着哭腔怒罵道:“他對我比你好多了!”

聽到這句話,李慶東不僅沒有暴怒,反而冷靜了下來,他先是沉默着在客廳來回踱步,接下來對着麗雲嚴肅地蹦出兩個字:“幼稚!”

說出這倆字時,他的食指在空氣中指了兩下,接着回到沙發上坐下,喝了一口水,語氣又恢複了往日的平靜。

“我能養你,他能嗎?我讓你在家什麽都不用做,就吃得比別人好、穿得比別人好,你看看衣櫃裏,你的裙子穿十輩子都穿不過來,他一個窮打工的,能給你這樣的條件?”

“我根本就不愛吃魚,天天吃鲈魚,我吃夠了!”麗雲的激動和李慶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她哆嗦着控訴道:“你一分錢也沒給過我,我買什麽都得和你說了,你再給我買,我還不如街上那幫小孩。”

李慶東并沒有打算安慰她,倒是欣賞起她的緊張,“那你現在想怎麽樣?”

“我要走。”

“走哪兒去?你能走哪兒去?”李慶東的語氣依舊平靜,不像吵架,倒像是勸不熟悉的鄰居:“回大廟新村?繼續給你那個農民親戚生孩子?還是去洗碗?你初中都沒畢業,除了洗碗和掃地,還能幹什麽?麗雲,你從19歲開始就和我過了,19歲之後你就再也沒有成長過,這些年你早就變成寄生蟲,不可能自力更生了,你明白嗎?”

這番話雖然平靜,卻敲打着麗雲的心,她突然恐懼起來,仿佛已經見到了自己流離失所的樣子,可是剛才的屈辱依舊在她胸口堵着,她帶着叛逆的語氣喊道:“我回去種地,也不想再和你一起演戲了!”

“種地?”李慶東搖搖頭,“你是一個女人,哪裏有你的土地?你媽媽在世的時候,她有自己的土地嗎?”

李慶東說的每一個字,麗雲都無從反駁,母親确實沒有土地,事實上,不僅是母親,村裏的女人都沒有自己的土地,她們起早貪黑,種的都是父親的地和夫家的地。她感到不知所措,愣在原地想了好一會兒,“我去打工,我,李發明會養我的!他會把我當人,不是一個玩具!”

說罷,麗雲跑回房間,反鎖上門,開始收拾自己的東西。

她明白今天必須走,否則等到心裏的熱血平息,不管李慶東會不會攔她,她都走不掉了。

李慶東一個人在客廳裏,看着面前的孕肚,臉上流露出一絲難過,他把孕肚拿在手心裏輕輕撫摸,過了三五分鐘,他探了一口氣,站起來走到卧室前敲了敲門:“麗雲,乖,咱們不鬧了。我帶你去買新手機好不好?咱們就當這件事過去了。哪有夫妻不吵架的呢?咱們現在就和好,行不?老公不會不管你的。”

房間裏沒有回應,也沒有聲響,李慶東又敲了敲門,“你說李發明會養你,是他親口說的?”

麗雲正趴在床上哭,聽到這個問題,心裏涼了半截,李發明确實沒有給過這樣的承諾,或者說,他們之間并沒有什麽實質性的關系,也許一切都是自己打造的假象……可是他說了想帶着自己一起去廣達市,這句話總是真的,麗雲抹了抹眼淚,繼續收拾起東西來。

突然,門被打開了,這是老式的門鎖,內外串通,即便反鎖了,只要有鑰匙就能打開。麗雲當然不知道,她從來沒有習得過這些常識。看着李慶東走進來,吓得她坐在床沿上不敢動彈。

李慶東走了進來,握着麗雲的手坐在床邊,“你看,連門鎖的款式你都弄不清楚,又不會開車,也真不知道怎麽訂票……你怎麽走呢?走到哪裏去?”

他的溫柔與今天的沖突十分違和,麗雲有些弄不清他的想法和意圖了,她不敢看他的眼睛,也不知道該看向哪裏。

此刻的麗雲腦子裏一片混沌,她迷茫極了,本能地渴望着一個指路人能奇跡般突然出現,告訴她該怎麽選擇,該怎麽走下一步。

這時候,李慶東的手機響起來,他松開麗雲的手看了一下屏幕,站起來一邊往外走一邊接通電話:“周老師,嗯,在家呢,沒事您說吧。”

他的口氣很是禮貌,言辭和表情都顯示出對對方的重視和尊重,對面說的好像是和學生有關的事,李慶東的表情嚴肅,站在門邊上一動不動,“對,是我知道那個學生的情況……辍學肯定是不行的,連職校都讀不下去,出了社會吃的苦更多。是,對,我和他的家長有聯系……要不這樣,我們一起找孩子做一下思想工作,學費呢咱們能減免就盡量減免,至于生活費嘛……”

李慶東來回走了幾步,最後走到了陽臺方向,“在校期間的生活費全部由我來給他出,這樣應該沒問題了。”

麗雲聽着他說的話,想到這些年來和他一起生活的點滴。李慶東不是壞人,相反,除了“孕婦”這檔子事,他确實是已經對自己很好了。他對工作負責,對鄰裏對陌生人都很有禮數……是人就會有缺點,李慶東也許的确是最好的選擇了。

也許她可以就此機會和他談判,至少不要再吃鲈魚鴨蛋和鈣片了。

想到這裏,麗雲的手伸進行李箱,猶豫要不要把衣服拿出來。可就在此時,早晨看到的那個,看起來像是大城市來的女孩的樣子又在眼前閃爍,那女孩身上都在發光,麗雲羨慕極了,她也想做那樣的人。

李慶東說得不錯,她什麽技能也沒有,離開他肯定會吃苦,可要是吃苦一陣子就可以過上不一樣的生活,她願意去試一試。

麗雲沒再多想,拉上箱子的拉鏈,把之前孵着的鳥蛋小心地放進挎包,準備趁李慶東還在打電話快速地離開。

剛走出卧室,就與打完電話回來的李慶東迎面對上了,看麗雲的神情和緊緊握着拉杆箱的手,李慶東沒再言語,從鞋櫃裏拿出一雙平底鞋,蹲下把麗雲腳上的高跟鞋脫下來換了上去。

麗雲的眼淚又開始止不住地掉落下來,她不知道自己現在的選擇到底是對是錯,可她不想回頭了,七年了,她想換一種生活。

出門之前,李慶東都沒再說話,直到麗雲有些勉強地把沉重的行李箱擡出門檻,他突然追上來,“手機還給我。”

“啊?”

“手機,蘋果手機,還給我。”

麗雲愣住了,幾秒之後,她從挎包裏掏出手機遞給他,轉身離開,再也沒有回頭。

第 8 章 誰是你的小王子(一)

兩個月後顧彬的戲份徹底結束,他又在歐洲各國痛痛快快地玩了一圈,直到經紀人的奪命連環call強制把他從歐洲召喚回來。

碧藍的天空,一架飛機從雲層中翺翔而過。

顧彬帶着睡眠眼罩,蜘蛛俠的卡通圖案給本就出色的面容平添了幾分帥氣可愛。

一股濃厚的芝士香氣突然從旁邊飄來,顧彬迷迷糊糊地動了下鼻尖,旁邊的人笑了笑,聲音缱绻磁性:“你好,請再給我來一份餐點。”空姐瞬間紅了臉,連忙點頭:“好、好的。”

顧彬一把掀開眼罩,旁邊的人正好轉過頭來,兩人大眼瞪小眼:“………”

“吃吧。”薛霖幫他将叉子擺好。

“薛霖?”顧彬皺着眉:“你怎麽會在這兒?”

見鬼了,男主這時候應該在國內啊!

聞言,薛霖握着叉子,淡淡的笑了:“哦,我昨天剛在意大利拍完阿尼法的代言廣告。沒想到這麽巧,和你一同班飛機。”

顧彬挑眉,看着這人的笑容,腦海瞬間浮現出大大的兩個字【炫耀】。

可能是反派與主角之間的相斥力,想到劇本裏自己後來的遭遇,顧彬忍不住刺了一句:“聞名不如見面啊,薛影帝。”咬字間特意加重‘影帝’兩個字,倒不像是誇獎反而是諷刺了。

薛霖無所謂地一笑,一副大度淡然的模樣,卻襯得顧彬十分“無理取鬧”。旁邊路過的空姐忍不住瞪了顧彬一眼,眼裏透露着譴責。顧彬憋屈了,幹脆拉下自己的眼罩閉目養神,不再說話。

薛霖含笑的雙眼頓時凝固,眼裏透露出幾分連自己也沒有意識到的懊惱。

機場兩人被粉絲們拍到一前一後地出來,又引來了衆多粉絲的遐想,薛霖顧彬雙方的粉絲就#誰在蹭對方熱度#這個話題在微博上又好好撕了一通。

“啊,這個花花公子,神煩,又來蹭我們薛哥的熱度。”

“……..對樓上的腦殘粉無語了,一起下飛機就是蹭熱度了?怎麽不說你們大影帝自己幹巴巴地貼上來呢?我們星辰可是老早就訂好這班飛機了。”

“呵呵,你怎麽知道不是故意的呢?”

“你!”

“……..”好大一陣撕。

就連吃瓜路人都知道兩人不合了。

一個月後————

“啊呀,看我打爆你們!一殺……二殺……三殺!歐耶!!”小九踩着手機玩的樂不思蜀。上個世界和顧彬在蟲災侵襲下可沒有什麽游戲娛樂的時間,在這裏,小九一接觸游戲變成了游戲網瘾一枚,就連顧彬做任務都不催了。

一旁的顧彬安靜地坐在沙發上翻着雜志,經濟人在他耳邊苦口婆心地勸着:“就去一下,星空晚會圈內所有排的上號的人都會去。你可是當紅明星,不去怎麽行?”

顧彬把雜志放下,封面上,薛霖俊美的面孔大刺刺地擺在那兒,幾個加粗的标題看着無比閃眼【薛霖勇奪威尼斯影帝,為國争光!】【電影廣受好評,票房一路升高】【薛霖————雙帝頭銜加身,娛樂圈王者歸來!】

“不去,我去晚會是看薛霖怎麽對着我炫耀的嗎?”

“小祖宗诶,”經濟人有點為難:“到時候我們躲着他不就行了?不去真的不行,您老蹤影消失那麽久,這次再不出現,你的粉絲都要殺到我的家門了。”

想到微博上那些嗷嗷待哺,每天都要他發自拍的小粉絲們,顧彬覺得好笑,心裏又有些暖暖的:“好吧。”

“好!”經紀人激動了:“我讓設計師給你準備服裝,打扮的帥帥氣氣的,一定把薛霖的風頭給搶走哈哈!”

“………..”旁邊的助理死魚眼,哥,實際點啊喂,人家現在可是雙影帝加身,風光無限,,風頭怎麽可能被搶的走?

星光晚會是有由娛樂圈三大公司一同主辦的明星盛會,一年一度。會場堪稱是星光熠熠,此刻,場外兩側的影迷看臺上已經是人山人海,影迷和媒體的雙眼緊緊地盯着紅毯的位置,手中設備的閃光燈不停。

網站實時直播的頻道上,粉絲們十分活躍:【齊岳女神看這邊!】【蘭蘭的裙子好好看啊…….】【誰來告訴我陸屈的手表多少錢一塊?dog臉】

一輛跑車漂亮的轉個了急彎,穩穩地在入口剎住車,車門打開,顧彬穿着暗紅色的西裝出現在衆人眼前,膚色白皙昳麗,不羁的發絲在耳邊微微翹起,雙目含笑,領口兩顆扣子解開,一股慵懶性感的奇異魅力向衆人直面鋪來。

靠近的粉絲頓時覺得一陣腿軟,媽呀!顧寶今天是觸發了什麽奇怪的屬性嗎?!

彈幕瞬間爆炸:【我我我的鼻血要留下來了!!】【卧槽,這是顧星辰那個花花公子?】【給設計師加餐!一定要給顧寶的設計師加餐!】【嗚嗚嗚嗚,給小王子瘋狂打call】【顧星辰的粉絲什麽時候這麽多了……..】

長長的紅毯上,顧彬才走了一小段距離,就聽到身後傳來排山倒海般的呼聲,此起彼伏:“薛霖,看這裏!!”

“薛霖,請問你對于獲得威尼斯最佳男主角獎有什麽感受?”

“薛霖,請問你對于自己成為國內最年輕的雙料影帝有什麽想法?”

“薛霖………..”

薛霖看到前方的身影,眼前頓時一亮,加快了腳步。

顧彬走着走着,突然發現身旁多出了一個身影,一身低調奢華的阿尼法西裝,臉上挂着讨厭的笑容,不是薛霖這個家夥又是誰?

薛霖低聲道:“好巧。”

“呵呵,好巧,恭喜獲得威尼斯影帝了。”顧彬笑肉不皮。

這時彈幕上飄過一句話【不知道為什麽,突然覺得這兩人同框的樣子看起來好美……】

【是啊,他們的關系….看起來好像還不錯?】

兩人入場,也不知是不是巧合,兩人的座位居然被主辦方安排在一起,顧彬無奈地坐下在薛霖身旁,薛霖倒是一臉平靜,看不出情緒。

彈幕上粉絲嗅到了不平常的氣息:【主辦方把他們座位安排在一起,難道是想看他們不合的樣子?】

【呵呵,你想多了。人薛霖現在是什麽地位,用得着降下身份和一個小明星撕?】

【你什麽意思?道歉!】

【我說的有錯?顧星辰現在早就比不上薛霖了,還以為和當初那樣輕輕松松就想搶走薛霖的角色啊?】

一句話瞬間點爆了雙方粉絲間的怒火,兩方人直接就在彈幕上吵得不可開交。

此刻星空晚會正好宣布了今年的最佳人氣獎由薛霖獲得,薛霖上臺領獎,顧彬卻只能在臺下禮貌鼓掌,要知道,去年的這個時候,最佳人氣獎還是顧彬的。

只是今年薛霖出人意料地拿下了威尼斯影帝,衆望所歸,國民度頓時達到了一個新高。

彈幕上頓時形勢一面倒,全是嘲諷顧彬不自量力的。

同一時刻,國外的推特上《蒂蘭大陸》的官方微博悄悄放出了一組預告片。

視頻的開頭,一個低沉沙啞的聲音低聲講述着【我的國家,神權與王權共存,民衆自古以來安詳】

畫面一轉,宏偉的城邦、屹立繁華的王都、安居樂業的子民們臉上喜悅的笑臉……..

【神秘疫病入侵,生命消逝】

詭異的音樂響起,畫面快速轉換為一片人間慘劇的場景,哀嚎的病人,被掩埋在泥土裏的屍骨………神聖騎士埃裏克,手中的劍高高舉起。

大殿外的玫瑰花瓣飄過,熱烈似火的花叢中,金發的小王子緩緩向鏡頭走來,這一刻,仿佛全世界的光芒都集中到了他的身上。

【埃裏克】

他的目光仿佛能迷醉所有人。

鏡頭再度一轉,埃裏克望着教皇的背影若有所思。

國王的噩耗傳入王宮。

…………….在漫天的追殺中,埃裏克帶領着士兵們奮力反抗,血與火交織,聖光的閃現厮殺,驚心動魄。

一系列的高潮鏡頭閃過,旋律來到了最高潮的部分。

【我們所有人的命運都被玩弄于鼓掌之中】

結尾,鏡頭緩緩向一間房間靠近。淡淡地陽光從窗外灑進,一朵玫瑰花瓣飄落在窗邊,被白皙如玉、指節完美的手指輕輕撚起。

鏡頭拉遠,一個高貴修長的背影在陽光的傾瀉下鑲嵌上了層層的光暈。身影的主人緩緩轉過頭來———————屏幕上一片漆黑,視頻的最後,神秘美麗的遼闊大陸緩緩浮現

【THE EPIC BEGINS】

作者有話要說:

結尾借鑒了那個刺客信條的游戲pv

【傳奇就此開始】

第 111 章 :封靈陣,(2)

個人!

“呵呵,邀紫,你以為你有了寒天就是我的對手了麽,現在你靈力被封,你覺得你能夠逃離我的手掌心麽?”邀藍好笑的看着墨雲染,眼中滿滿的都是戲谑的光芒,沒想到這麽多年過去了,邀紫竟然變得這般的有趣。

“就算不是你的對手又如何,”墨雲染微微的笑着,眼中滿是決絕,“縱使是身死,我墨雲染也絕不會和你離開,當初我選擇的人不是你,現在依然不會選擇你,生生世世,我選擇的只有他軒轅魅一人!”墨雲染看着邀藍的目光帶着一抹視死如歸的決絕。

看着這樣的墨雲染,花月痕後悔了,她知道錯了,墨雲染真的是這個世界上最适合皇兄的人,可惜的是,自己現在後悔也已經太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