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 再不斬

“嗆!”一陣讓人牙齒發酸的金屬交接聲在小櫻的耳邊響起。

一個不算高大的身影擋在了她的前面,擋下了這本該致命的一擊。“好恐怖的力道,對方至少是個上忍級別的體術高手。果然和金蠶蠱說的沒錯。”鳴人看了看手中已經幾近變得扭曲的苦無以及掉在一旁的那個巨大的襲擊物。

一把斬首大刀。

“小櫻你沒事吧。”随手将那枚已經報廢了的苦無向剛才察覺出惡意的地方甩去,一邊向已經被吓得癱坐在地上的小櫻露出了陽光般的微笑道。

“沒…沒事…”小櫻似乎有些驚吓又有些害羞的小聲道。

裏櫻“哇…剛才好帥啊,嗯嗯,其實鳴人也是很帥的嘛,不愧是雛田大小姐看上的啊,真有眼光。”

雛田喜歡鳴人那是只要是個人都看出來了,也就是鳴人神經大條沒有發現而已。

“哼,竟然将自己的武器都扔了出來,喲,不錯挺沉的,不過也算順手。可惜,我不會用大刀。”鳴人将地上的斬首大刀順手拿了起來,再自己的手中掂量了一下。

“喂,那邊的小鬼,力氣不錯啊,不過可以将我的東西還給我麽?或許我可以考慮給你留個全屍。”一個沒有眉毛,脖子上半部分綁着繃帶的男子出現在幾人不遠處的樹杈之上道。

“你是…水之國霧忍七刀之一鬼人桃地再不斬。”卡卡西在看到再不斬的瞬間就認出了對方。

“喲,沒想到,居然在這裏就遇上了,木葉村大名鼎鼎的COPY忍者木葉第一技師卡卡西啊。什麽時候這樣強大的你也開始做起保姆來了?”在卡卡西認出了再不斬的同時,再不斬也認出了卡卡西的身份。

也是,像他們兩人這種精英上忍級別的忍者,相互只見也多少是有些了解的。

不過霧忍村和木葉村完全不同,他們可是實行血腥制度的忍村,基本不存在上忍帶隊下忍的情況。

所以有些時候霧忍村的人再看到木葉村的人時都會嘲諷其為保姆。

“可以把那個老頭交給我麽?我的任務是那個老家夥,還有小子把你手上的斬首大刀還給我。”再不斬非常嚣張,但是他确實有嚣張的資本,身為霧忍七刀之一的他本就是霧忍村最高戰力之一。

對上同為忍村最高戰力之一的卡卡西,他還真不怕。如果這次的任務只有卡卡西一個對手的話,

那他還真有些顧忌,但是萬萬沒想到卡卡西竟然還帶了幾個下忍部下。

木葉村保護下忍是出了名的,如果利用這幾個下忍的話,說不定還真能在卡卡西手上幹掉他的目标。

“沒有眉毛的家夥,不好意思,作為戰利品這把大刀我就收下了。”還沒等卡卡西開口,鳴人就率先說道。“還有不好意思,你說的這個老頭可是我們的任務目标,怎麽可能這樣交給你。”

雖然不會使用刀術,但是他手上的這把斬首大刀拿着還真是趁手啊。經過剛才的交鋒,苦無已經變為廢鐵一般,但是這把斬首大刀竟然沒有一絲一毫的損傷。

而且大刀雖然有些分量,但是對于鳴人來說簡直是小意思,拿着它鳴人是越看越喜歡了。

“你這是找死啊,小鬼。”再不斬面露不善的道。“卡卡西你的意思呢?”

“呵呵,他的意思就是我的意思。”卡卡西本來就沒有放棄任務的打算,見鳴人都如此說了自然順水推舟道。

“談判破裂,既然如此,我只好将你們統統殺光了。”本來一開始再不斬就沒想過卡卡西會放棄任務。

“忍法*霧隐之術!”濃濃的霧氣瞬間淹沒了在場所有的人。

“不好,這是再不斬最擅長的無聲殺人術!你們三個趕快組成“萬”字陣。”

“風遁*大風之術。”強大的風從鳴人的口中吐出,試圖吹散這濃霧。只是雖然有些效果,但是只一瞬間,又恢複到了之前濃霧的狀态。

“沒有用的小鬼,這濃霧之中蘊含着我的查克拉,普通的風遁是沒有辦法吹散的。”再不斬的聲音從四面八方傳出,給人一種飄忽不定的感覺。

“如果這麽容易就破除這霧隐之術,那再不斬也就不會在忍界闖出這麽大的名頭了。單單這一手霧隐之術就明顯體現出他的棘手了。佐助,你的寫輪眼能看破這霧氣麽?”

佐助的眼睛瞬間就變的紅了起來,只是雖然眼中的勾玉不停的旋轉着,但是依舊不能看穿這霧氣。

“抱歉,寫輪眼不能看破這霧氣,到處都是查克拉無法分辨再不斬的位置。”搖了搖頭,佐助有些無奈,沒想到第一次出村的任務就遇到如此棘手的敵人。

“如果是白眼的話,估計能讓再不斬無所遁形。不過還好,有着九尾惡意感知的能力,只要對方發動攻擊我就能察覺出來。”

“不過總是被動防守也不是我的風格嘛,我就不相信你的霧氣範圍能無窮大,就讓你看看什麽叫做人海戰術吧。多重影分身之術!”

随着鳴人的結印,無數個鳴人從出現在了一片濃霧之中。一百個?兩百個?不,是整整一千個。

“真是讓人羨慕的查克拉量啊。”佐助羨慕的看了一眼鳴人,對于鳴人如此多的查克拉量來說,佐助只能用變态的來形容了。

一千人是什麽概念,只短短的一瞬間就将霧隐之術的範圍占據了大半。

再不斬雖然身為精英上忍級別,但是他的查克拉也不比卡卡西多多少,而鳴人的查克拉可是卡卡西的十數倍之多啊。

簡單的說就是人形尾獸,恐怕單論量的話也就鬼鲛能和鳴人比比了。

“呼…呼…就算是我直接分出一千個影分身果然還是有些吃力啊,不過以我的體制來說要恢複的話也用不了多少時間。”有些喘粗氣的鳴人道,鳴人敢實行這種無賴的戰術也就是仗着自己這邊有個同樣是精英上忍的卡卡西在。

不然普通情況使用這種戰術只能說是在找死。

人海戰術VS無聲殺人術

“切,該死的小鬼。沒想到現在木葉的小鬼都已經有這種等級的實力了,光是這份查克拉的量就真是讓人羨慕啊,不過小鬼就讓本大爺來告訴你吧,忍者之間的戰鬥光靠查克拉是沒有用的。”雖然因為一開始裝/逼而失去了斬首大刀,不過再不斬的實力任然不容小視。

鳴人的影分身雖然數量恐怖,不過在他看來也就是一盤菜罷了。

再不斬順着鳴人的影分身一路斬殺過來,他的目标只有一個那就是鳴人的本體。

“哼…對我如此龐大的惡意啊,真當我是瞎子麽?既然你想玩我就陪你玩玩吧。”

“風遁*風暴手裏劍。”一個B級別忍術從鳴人的三個影分身之中發出,這可是和火龍炎彈一個等級的招式。

“小鬼,就讓本大爺告訴你,上忍和你們這些下忍的差距吧。”不愧是精英上忍,站在霧影最頂端七刀之一的男人。

不只是身法,還有那敏銳的戰鬥直覺。就算鳴人有着惡意感知但是如果跟不上再不斬的速度也是枉然。

雖然鳴人是有着不輸于一般上忍的體術,但是他面對的可是一個精英上忍級別的體術高手啊。

如果換成是一個忍術或者幻術的上忍還可能憑借不俗的影分身體術優勢對對方照成不小的麻煩,但是對于像再不斬這樣以體術為準忍者就完全不能體現出來了。

或者說倒黴催的鳴人一上來遇到的兩個精英上忍都是體術非常強大的忍者。

“嘶…好恐怖的男人….”龐大的殺氣從再不斬的身上散發出來,一時之間空氣都似乎凝固了。

佐助一時間竟然被再不斬的殺氣吓的無法動彈了,小櫻就更加的不堪了,直接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哼,見無法突破我的影分身防線,就準備利用自身的殺氣讓我崩潰麽?這是欺負我們下忍經驗和歷練不足麽?真是可惜啊,比起某只狐貍來說,你這點殺氣還差得遠呢。白癡!”急人之中只有鳴人似乎沒有受到一點影響,反而不緊不慢的吐槽起來。

“某只狐貍?是九尾麽?沒想到鳴人竟然和九尾見過面了。一直處于掉線狀态的卡卡西并沒有出手的意思,他也想看看身為自己部下的幾人,在面對和自己同等級的再不斬時有何表現。

沒想到鳴人的表現竟然如此搶眼。

那樣如同作弊一般的龐大查克拉用這種猥瑣的戰術簡直就是在欺負人啊,特別是自己這種查克拉量并不多的忍者。

體驗過人海圍毆戰術的卡卡西散發着怨念

“小鬼就是小鬼啊,真是天真的想要殺死你呢!”突然鳴人猛的感受到自己的身後出現了一陣強烈的惡意。

“不好,什麽時候過來的?”好在鳴人因為刻苦的體術鍛煉,反應夠快再不斬的苦無只是擦着鳴人的側面劃過。

鳴人才躲過了這必殺的一擊。

只是雖然險險的躲了過去,但是斬首大刀又落入了再不斬的手中。

“哼哼,小鬼現在就是你的死期!”拿回了斬首大刀的再不斬嚣張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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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s:目前的側重點是鳴人和武藏,蟻王暫時沒出場的必要,回複實力才是他的首要目的,其實我也很想知道,現在的鳴人會被我寫成什麽樣子,一個與衆不同的鳴人。

第 35 章 兩節文化課過後,又到了體育課

裏一時百感交集。

她的确是在擔心,但不僅僅為馮江,也為自己。

說回馮江,剛跨進石門的那一瞬身後就傳來了沉重的關門聲,這着實是使他吃了一驚,可多次的呼喊敲打都無濟于事,他也只得放棄了掙紮。

這樣空曠的空間裏,陪伴他的竟只剩下水龍了。

他回頭瞅了它一眼,卻發覺它也睜着一雙好看的大眼睛瞅着他。

于是他伸出手去,溫柔地摸了摸它長着一對可愛小角的滑溜溜的小腦袋,眼見着它因感到舒适而緊閉起了雙眼,不由得嘆了口氣說道:“看樣子,現在只能靠我們自己了。”

可是說到這裏他卻像是想起了什麽似的,于是又對着水龍無奈地笑了笑:“瞧我這記性,這本來就是一場一對一的戰鬥啊。”

水龍眨眨眼,像是能聽懂他的話似的。

可就在這個時候他忽然感覺四周猛地就昏暗下來,感覺就像是暴風雨之前的窒息壓抑一樣,于是忍不住僵着脖子轉過頭去,卻正見了一個高大到近乎遮天蔽日的巨人站在離他不遠的地方,每一次呼氣都能産生一小股旋風來。

原來這陣昏暗便是由它帶來的。

馮江只感覺自己的大腦是一片空白,一時之間竟連動彈也忘記了。

眼見着那巨人向着自己伸出了樹冠一般大小的手來,再加上水龍拼命齧咬着自己的耳朵帶來的刺痛感覺,馮江才猛然清醒過來,于是趕緊回身撒腿就跑,卻沒成想因為太急一下摔了個嘴啃泥。但此時的停下就意味着死亡,于是他也顧不得疼痛,掙紮着爬起來就繼續瘋跑,連回頭去看一眼敵人的勇氣都沒有。

他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可有一個念頭此時在他的腦海裏卻是異常清晰:萬一要是被那個巨人抓到,可就是必死無疑了!

跑上一段時間之後,膝蓋漸漸變得沉重起來,宛若被灌了鉛一般,呼吸也漸漸變得困難起來。馮江這時才敢回頭去看,只見那巨人雖說是因為體型碩大而導致行動緩慢,可執着跟着的勁兒是一點兒也沒松,看樣子也沒有放棄的勢頭,于是馮江只得邊跑便強迫自己的大腦高速運轉起來——畢竟這樣下去也不是辦法,自己到底還是大活人一個,不像這個人偶,沒有生命,也不知疲累,再這樣下去自己一定會體力不支的……

他帶着滿心的苦惱擡起頭來,卻看見了一座岩橋,于是瞬間靈光一閃,心裏立時有了主意。

他回過頭,沖着那巨人比了個挑釁的手勢,便加快了速度。

看樣子巨人似是領會了他的意思,看上去是有點兒惱羞成怒了,于是也加快了速度跟了上來。

馮江吐吐舌頭,心想,也不算是完全沒有生命嘛,雖然到底也只能算是個受人操控的傀儡而已,但做得可真是精巧呢,竟然也會感覺到憤怒。

不過這倒是能對他的計劃起到不小的幫助呢。

于是當第二次經過這座岩橋的時候,馮江憑借身形靈敏的優勢噌噌一下上了岩橋去,并選了個暗處躲避,偷偷觀察着底下的動靜。

随後趕到的巨人一下剎住了腳步,看起來像是失了方向,于是四處打量起來,帶着一臉的迷茫直撓腦袋。

“好機會!”馮江極力壓制着心裏的興奮看向水龍,而水龍看起來也已是會意。

于是他用手撐住了岩壁,做了一個深呼吸,便縱身一躍向下猛撲過去按住了巨人的肩膀,同時雙腿死死地夾住了它的脖子,而随之躍下的水龍也是看準了時機對着巨人的眼睛就是一通猛噴,粗壯的水柱引得巨人嗷嗷亂叫起來,雙手在空中不停地亂抓,看樣子是正在思考該先攻擊馮江好還是先攻擊水龍好。

但馮江可不會給它考慮清楚的機會。

只見馮江伸直了手臂,水龍便順着他的胳膊爬下來,嘴巴張得圓圓,一團藍光便立時在它的嘴邊團聚起來,還未等巨人把糊在眼上的水霧完全擦拭幹淨,水龍卻已是發射了數條冰線,轉瞬就凝附在了巨人的身上,使得它瞬間成了一尊活生生的冰雕,簡直像是被冰凍的猛犸象一般。

“雖然這麽做有點兒野蠻,可是生死戰就是這麽殘酷。”馮江閉上了眼,在水龍的腦袋上輕輕一撫,帶着點兒嘆息意味開口說道,“動手吧。”

于是水龍卯足了勁兒一甩龍尾,正中巨人的腰部,它便立時如被擊中的石膏像一樣四分五裂、崩塌解體了。

當馮江從關口出來的時候,羅弋等人早已是在外等候多時了,在看見馮江的那一瞬他們臉上懸挂了多時的焦慮與不安立時都化作了如釋重負的燦爛笑容,紛紛上前圍住馮江詢問安慰,頗有些迎接英雄歸來的味道。

起先站在一旁的衛炎還是有些落差感的,但仔細一想也是,畢竟馮江從頭到尾是真正憑借自己的力量過關的,如果難度真如羅弋他們預測的那樣是逐關加深的話,那麽他能活着出來就已經算是很了不起了,的确是應當好好被誇贊關心一番。

這樣想想,他的心理才算是平衡了一些。

“是呢,我也應該上去好好誇獎他一番。”他在心裏這麽盤算着,可正當他準備上前慰問幾句的時候,卻發現自己與馮江正是擦肩而過。

他帶着些驚異回過頭去,卻正見了馮江和任遠相對着一擊掌。

“接棒。”他們同時說道,相視一笑。

于是衛炎便眼見着任遠帶着蘭依走進了黑洞洞的入口。

“任遠,加油啊。”

又聽見身後傳來了沈葉小聲得有如自語般的聲音。

寂寞的感覺如小蛇一般穿過他的心房直入他的腦海,簡直硬生生地要把淚水從他的眼睛裏給勾出來了。

好消沉……

就在這個時候,他忽地感覺到有人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想什麽呢?”

回過頭去,正對上了馮江那笑得明媚的眼睛。

衛炎沉默片刻,便一本正經地端起胳膊,鄭重地回應道:“男人的心事。”

任遠進去之後沒多久就出來了,而蘭依則像是小情人一樣吊在他的脖子上,下巴枕着他的肩膀,是一臉的甜蜜與崇拜,視線久久地粘在任遠手裏提着的那顆人頭上不願離開,神色之暧昧,就差在任遠的臉上印下一個吻了。

似是意識到此時還提着這麽個血腥的東西在同伴面前晃悠有點兒不合适,任遠便攢了攢勁兒将它扔到了一旁的草叢裏,擦了擦額上滲出的汗,道:“結束了。”

見衆人仍盯着自己,他便無奈地解釋道:“我帶它出來,不過是因為想告訴你們結果而已——那不正是最好的證明麽?”

他的語氣很疲憊,想來剛剛應是經歷了一場惡戰。

而沈葉已是注意到他的胳膊上挂了彩——雖然他一臉故作輕松地用手擋着,卻仍舊阻止不了血跡透過衣服向外滲出。

“你受傷了……”沈葉上前,輕輕地按住了他的手背,眼裏看上去已是有些濕潤。

蘭依很識趣地從任遠的肩膀上退下來,飄到了衛炎的身邊。

“這點小傷不礙事。”任遠凝視着沈葉的眼睛,嘴角透着淡淡的笑意,“你們才是該要小心。接下來只怕是會更為危險。”

沈葉沒回話,只是握着任遠的手輕輕地吻了那麽一下。

她緊閉的雙眼,顫動得厲害的睫毛,都似是在無言地訴說着道不盡的心疼。

“你真的……和以前有些不一樣了。”任遠說,表情裏帶着點兒類似看見自家女兒初長成的欣喜味道。

“自然是不一樣,”沈葉的笑意裏帶着點兒挑釁,卻又有些執拗,“我是我,她是她。”

“我知道。”任遠笑了,“只是如果這樣說來,你和她便真是越來越像了。”

沈葉怔了一怔,臉頰便不由自主地有些發燙起來,一時竟不知該說些什麽才好,于是索性轉過身去邁開步子,遠遠地飄回一句:“我走了,你小心養傷,不要逞強。”

說完她就急急忙忙地奔入了前方的黑暗之中,連回話的機會也不留給他。

任遠帶着些無奈笑了笑,正準備回到隊伍中休息,卻又覺一陣輕風掠過,這才反應過來羅弋和許越也跟進去了。

是啊,一對一的戰鬥已經……結束了。

壓軸的生死戰終于到了揭幕的時刻。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好冷,最近好累,好困……感覺今天寫得特爛,但是約定好了還是得放上來,且讓我補個覺回個血……等這陣子忙過再好好寫╥﹏╥…(雖然我看不到什麽時候能忙到盡頭,但希望還是要有的嘛!不過話說回來最近事情真的好多啊……哭死……)

但不管怎麽說還是,周五見~

☆、第①?④章

他轉過身,久久地凝視着前方的那片黑暗,只覺得它就像是那未來的命運一樣,不可知,卻又是深不可測。

他們真能平安取得勝利嗎?

他自然說是不會給出否定的答案,卻也不能說是信心滿滿。

唯一能夠确定的,便是此時他胸腔內的這顆心實在跳動得厲害,身上也是覆上了一層薄薄的汗珠,簡直像是放榜的時候,那種想要知道結果卻又驚慌失措想要逃避的心情。

不過,放榜啊……

這在冥界和仙界是逗留多久了,感覺學校的生活反倒是成了遙遠的一場夢了……

诶等等,不對!現在不該是說這個的時候……

任遠胡亂地揉了一把頭發,便扶住了緊閉的石門,在心裏狠狠地叨叨了起來:“沈葉,你可一定要活着出來,不然我可饒不了你!你看看,雖然咱們名義上是男女朋友,可是最近卷到了這麽好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裏面,再加上學校那堆理不清楚的破事情,咱們可是一點兒男女朋友之實都沒有呢!以前的你柔弱溫順得就像是只小兔子,整得我實在是不忍心對你下手,但我畢竟是個男生……你已經叫我忍了太久了。說起來現在的你很好——夠辣,我喜歡。所以……我還是很期待回學校的那一刻到來的。在那之前,你絕對絕對,不可以輸哦!”

他用額頭抵着石門,看汗水從自己的鼻尖滴下,嘴角溜出了一抹淡淡的笑意來。

雖然這是屬于仙界的房間,可喬寒還是為它罩上了又沉又暗的窗簾來。

她就是喜歡這種完全浸泡在黑暗裏的感覺,也就是喜歡看着腐敗與頹廢的氣息透過軀殼一點點地發酵起來,任各種陰暗罪惡的想法在腦海之中爆炸,那種感覺就像是品嘗着一杯令人迷醉的紅酒一樣,讓人禁不住就在那溫柔而又危險的醇香之中愈陷愈深、愈陷愈深……

她清楚地知道前三關都已是被破了,可是她卻感到很滿意——畢竟這三場決鬥她看得都很是過瘾,而且最後一場還讓對手挂了彩。

但是人就是這樣奇怪,期待了太久的一件事這突然是來了,反倒是叫人懶在椅子裏不想動彈,恨不得時間就這樣停止算了。

不過喬寒清楚,時間并不會為任何人停下腳步。

“雲棠,”于是,她沖着身後喊了一聲,“你在嗎?”

身後沒有回應。

可是她已經感覺到了那股熟悉的氣味。

“是時候了。”于是她這樣開口說道,嘴角的笑意在所剩無幾的光明之中漸漸明晰,“你可以走了。”

身後的人似是在深深地吸氣。

“不用和我道別,”但她粗魯地打斷了她,眉尖微蹙,“我最讨厭這樣拖泥帶水的,光是想想就夠叫人不耐煩的了。”

停頓片刻,那氣息漸漸複歸平靜。

接着是輕輕的,變得愈來愈遠的腳步聲。

終于化成了一片死寂。

搖椅吱呀吱呀地晃動着。

“最後,終于只剩下我一個人了。”喬寒大笑着說,“還真是活該啊。”

“誰說的!”可意外地,一個稚嫩的聲音冷不丁地從她的肩頭冒了出來,“我這不還在呢嗎,媽媽~”

喬寒緩緩地轉過腦袋,卻正見了敗北眨着一雙清亮的大眼睛對着她笑臉盈盈。

于是喬寒伸出了手去,輕輕地落在了她小小的腦袋上,竟是笑了——這是敗北自出生以來,第一次在喬寒的臉上看見如此溫柔的笑容。

“是呢,還有你。”她說,語氣溫溫柔柔的,竟是有些陌生了。

入口本就已是很深很深的黑暗,可沒成想往裏竟還能更加昏暗,連視線都是變得漸漸不清,簡直像是起了霧一樣,連意識都要跟着一起迷離了。

“大家小心點兒別走散了,”羅弋回過頭去大聲喊道,“聽見了嗎,沈——”

可就在這個時候她才發現,早已是不見了沈葉和許越的身影。

猛地一驚。

仿佛被一盆冷水從頭到腳澆下。

在這種時候走散,可怎麽得了?

“沈葉!——許越!——”

于是她急急地奔跑起來,大聲呼喊着兩人的名字,卻怎麽也聽不見回音。

就在她急得焦頭爛額的時候,卻忽然看見前方似是立着一個模糊的人影,身材高高大大,看樣子像是個男人。

“許越?”

她帶着些欣喜喚道,急急忙忙地沖上前去。

對方似是聽見了呼喚,向着她緩緩地轉過了身子。

雙腳不由得僵在了原地。

“喲。”那個人笑了,露出一排整齊的牙齒。

羅弋按住心口,下意識地向後退去,只覺得身上一陣陰冷。

“這麽多年不見,你變化很大嘛。”可對方絲毫不顧羅弋的閃躲,徑直将她逼到牆角用手輕輕托起了她的下巴,“眼神怎麽變得這樣兇狠了?我可記得以前的你,溫柔甜膩得就像是一只白絨絨的小羊羔一樣,別人讓你做什麽你就做什麽,那樣聽話,那樣容易驚慌失措……可就是因為你那副似乎任人怎麽拿捏也不會反抗的樣子,讓你看起來是愈發地迷人了,簡直就像是個勾魂的小妖精一樣……”

他的目光很深,深得把那些已然被她掩入墳土的黑色回憶都再度給勾了出來,就像是被鐵鈎纏住了一樣連根拔起,直從她的喉口溜出,濺她一身的鮮血淋漓。

“你不是答應了只做我的女人,從今往後只乖乖聽我一個人的話麽?

“既然心甘情願地把自己包裝成一個好看好用的物件出讓,那你又有什麽資格去管我喜歡的到底是誰?

“是,也許我曾經是喜歡過你,可是你實在是太無聊了。

“怎麽,喲,還敢瞪我了?你可別忘了羅弋,當你決定好要往自己身上披那塊紅布的時候,當你決定了要把自己一生的幸福交到別人手裏的時候,當你指望着讓別人來給你想要的生活的時候,你就已經沒有任何開口提條件的資格了……

“因為你不配。你已經失去了為人的權力。

“所以,別再有那些花花綠綠的想法了。你現在該做的,就是每天把我伺候得開開心心的,最好再把自己捯饬得漂亮點兒,讓我帶出去也長點兒面子……是,我那時候追你,就是因為貪戀你長得漂亮,覺得跟你上床會很爽,而你是不是真的喜歡我,和其它一些有的沒的,我并不在乎,也沒那麽多時間去想。我的目的就是把你給追到手,再上了你,而已。所以,現在老子要去哪兒,你管不着,也沒有資格來管。不過你該知道,你現在已經是我的人了,以後就別再有什麽多餘的想法。可別忘了現在是誰在養着你。不過也不奇怪嘛,你們女人,不就是這麽賤——”

回憶在這裏就中斷了。

那時候自己做了什麽呢?

好像是使盡了渾身的力氣給了他一個響亮的耳光,便跑出了房間去。

那之後過了幾天,她收到一封來信,看字跡是他的,盡管猶豫再三,她卻還是去了。

但沒想到打開門再見到他的時候,他已是成了一具橫卧在地圓睜着眼睛的冰冷屍體。

那時候她的大腦一片空白,只記得亮閃閃的槍支機械瞬間将她團團圍住,刺眼的光芒迷得她睜不開眼睛,接着她被人粗魯地抓住了手腕,本是彩色的世界轉瞬便切換到了終日不變的黴爛與陰濕之中,而四周的牆壁上,布滿了被她用鮮血劃出的紅叉。

現在想來,也許那雙善妒而又陰暗的眼睛,在他們的争吵爆發的那一瞬,就已經在暗處盯着了。

是那個女人挑撥他們的,也是那個女人謀劃了這一切。

而她這麽做,只不過是為了讓自己全身而退而已。

不過,自己前世的男友是個人渣,這也是不可改變的事實。

那之後,她就一直厭惡男人,憎惡男人,只覺得男人是世界上最惡心最龌龊的生物。

可是她看着眼前的這張臉,只覺得如果時光可以倒流,她還是會毫不猶豫地像當初那樣狠狠甩這個不要臉的一記響亮的耳光。

“你不是已經死了麽?”羅弋冷冷地說,“那個時候能死在你的姘頭手裏,想必也是很開心吧?”

“你唯一的缺點就是嘴巴太毒。”他的聲音很低啞,“假如你能學着像她那樣柔和一點,不知會有多少男人為你神魂颠倒——”

“呸!”羅弋一臉不屑,“我不稀罕!”

可他卻是笑了:“是啊,畢竟你長着這樣一張好臉,不管什麽時候看到,都會叫人忍不住對你浮想聯翩呢……”

說罷他猛地就将嘴唇覆了上來,粗糙的大手粗魯地扯開了羅弋的衣服,借着勢便要将她撲倒。

“你放開我!走開——”

“裝什麽清高啊羅弋,你歸根到底不就是個女人嘛,而女人生來就是要被男人玩弄的,臨了你不還是要嫁給我,一輩子做我的人,一輩子為我的奴,為我生兒育女……”

“滾!”

她大聲喊出聲音,卻猛地清醒過來,不覺已是大汗淋漓,心咚咚地跳得厲害。

怎麽回事,是夢嗎,還是幻覺……

又想起那個該死的家夥來了……

可是為什麽,回憶從沒像今天這樣清晰過……

“哈哈哈哈……小弋子,看看你這副慘樣吧,就這樣的你,也妄想着能打贏我麽?”

喬寒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引得羅弋猛然擡起了頭來,卻正見了她從不遠處的黑暗中緩緩地現出身來,手裏還捧着個炭黑色的香爐。

而她的身後,正緊緊地跟着敗北和藍石。

“是你……”羅弋掙紮着站直身子,右手在匕首的柄上狠狠地握緊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好意思啊,最近都一直等到十一點才能上傳,因為這裏是結尾最重要的部分所以想認真構思一下,再加上最近太忙了所以晚了……抱歉抱歉〒▽〒……不說了,先去補個覺~

☆、第①?⑤章

“這些是金枝告訴我的。”喬寒說,右手輕輕撫摸着香爐的邊緣,“她告訴我,你有很多不好的回憶,所以只要我用這迷魂之香或是鈴铛的聲音喚起你那些哀傷的回憶來,你就一定會立時陷入其中,連還手的能力都沒有。我雖然讨厭金枝,可是在這一點上,她卻真的沒有說謊。”

說到這裏喬寒頓了一頓:“怎麽樣小弋子,要不然你就乖乖認輸投降了吧,好好保證一輩子做我的奴仆,那麽興許我還能考慮放你和你的同伴一條生路——”

“誰會啊!”可是羅弋毫不客氣地打斷了她的話,“我說,你是有收集癖麽喬寒,那可就可惜了啊——因為以後,你再沒有這樣的機會了。今天可是生死戰,所以……不是你死就是我亡,再沒有第三種可能了!”

“哦……”喬寒用指尖抵住下巴,看起來像是在認真思考着什麽,“是哦,你這樣一說我倒還真是想起來了,這已經是最後一場了。呀呀,這都要怪你的回憶實在太過精彩,讓我都忘了此番前來的目的了呢……”

“你!”羅弋是又羞又惱,于是徑直舉起了匕首朝着喬寒刺去,“都到這個緊要關頭了你還有心情說風涼話,看來不讓你出點兒血是沒辦法叫你清醒一點兒的了!”

但喬寒很敏捷地避開了她的攻擊,一躍飄上了藍石的肩膀去,抓穩了手裏的鈴铛就開始劇烈地搖晃起來。

“我說了你不可能打贏我的,小弋子。”喬寒說着,嘴角陰冷冷地向上一斜。

回憶瞬時如毒蛇一般纏上了羅弋的腦海,引得她頭疼欲裂,匕首也是瞬間掉落在地,發出了清脆的聲響來。

“停下……”羅弋是滿頭大汗,聲音也變得十分虛弱,“停……下……”

“求我,說你認輸了,我就停。”

“想都別想——”

于是鈴聲愈發響亮起來,而羅弋的臉色也是随之變得愈發蒼白,眼見着就要昏厥過去。

但是有人握住了她的手腕,輕柔地将她扶了起來。

“适可而止吧,喬寒。”

羅弋迷迷糊糊地睜開眼睛,卻看見了一張明朗美好得有如午後陽光一般的面龐,而此時的他正對着喬寒喊着話,眼神那般堅毅:“你可以暫時讓我們走散,但總會有讓我找回來的時候。”

是許越……

羅弋只覺得自己快要抑制不住眼中的淚水了。

“就是啊。”

肩膀上似是搭上了一只溫軟的手來。

“不管羅弋過去有着怎樣的悲慘回憶,現在都将再不能影響到她了。”

是沈葉的聲音。

這會兒,她臉上的表情剛毅得簡直像是剛從戰場上歸來的女兵一樣,閃爍着堅定的信念:“因為有我們在,她再也不是一個人了。她現在,有朋友……”

“也有戀人。”許越接過話。

“她再也不會孤立無援了。”沈葉和許越幾乎是同時說道,彼此會意相視。

“你們……”羅弋喃喃,只覺得心兒暖得像是有座火山在燃燒,于是情不自禁地用手掩了嘴去,眼裏已是晶亮一片。

“哦?”喬寒似是在笑,“朋友?戀人?這聽着可是新鮮。那麽就讓我來看看,朋友和戀人,究竟能派上什麽樣的用場吧!”

說罷,她向着藍石做了個前沖的手勢,藍石便邁開了步子向着沈葉等人如坦克一般行進過來,頓時揚起了一陣沙塵來。

“跳!”

羅弋喊道,于是三人一同蹦開,巧妙地避開了藍石的攻擊。

“嗯……比起以前是有些進步了嘛,”喬寒冷冷笑道,“那我可就要不客氣地認真出手了哦。”

說完,她在藍石的肩膀上輕拍一下,兩條荊棘長鞭便随之嗖地一下從藍石的雙肩蹿出,直直向着沈葉三人蜿蜒而去。

羅弋一個閃身躲過,許越也敏捷地閃到一邊,可沒成想其中的一根荊條像是長了眼睛般地掉轉方向,徑直沖到了沈葉的跟前将她包緊提起,疼得沈葉禁不住發出了一聲慘叫。

“沈葉!”

羅弋緊張得臉色都變白了,卻又不敢輕舉妄動。

“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這個小女孩兒就是鑰匙對吧?”喬寒說着,示意藍石将她送得離自己近些,開始端詳起沈葉的面容來,雖是像在對着沈葉說話,但實則更像是說給羅弋聽的,“難道你們來挑戰我,居然還能允許自己的隊伍裏面存在着這樣脆弱的一環麽?你們這樣,究竟是看不起自己,還是……看不起我?”

說到這兒,她的面容轉瞬陰沉下來,聲音裏也透出了凜凜的寒意:“輕視我的後果可是很嚴重的。”

于是荊條開始在沈葉的身上愈縛愈緊,立時刺入了皮膚濺出鮮血來,一聲凄厲的慘叫随之而至。

“沈葉!”

羅弋只覺得那疼痛宛若是施加在自己的身上一般,心疼得連眼淚都要迸出來了,于是邁開了腳步就想要往前沖,卻被許越一把攔住。

“你幹什麽呀許越?”

“不要沖動,羅弋。”

“不要沖動?這樣的疼痛就算是加在我的身上,我怕也是要難以忍受,更何況沈葉這樣一個從未經受過訓練的細皮嫩肉的小姑娘?她怎麽可能忍受得了這樣的折磨……放開我許越,再這樣下去她會死掉的!”

“噓!”

可是許越将食指豎上了唇間,使勁地搖了搖頭。

沉默片刻,他嘆了口氣,朝旁努了努嘴,示意羅弋向那邊看。

羅弋疑惑地轉過了目光,卻驚得連呼吸也差點兒忘記。

只見沈葉的身上已是鮮血淋漓,皮膚上也布滿了道道劃痕,鮮紅的血點在白皙的皮膚之上顯得是更加刺眼。

可這不是最叫人感到害怕的,最可怕的是——此時的沈葉,居然在笑。

是的,她居然在笑。

連喬寒都感覺有些不寒而栗了。

“說誰是最薄弱的一環呢?”沈葉把每個字都咬得清晰,帶着狠戾的神氣,“你以為我和她是一樣的麽?她是膽小又懦弱沒有錯,可我并不是她——鮮血和疼痛對我來說并不算什麽,甚至……它們只會讓我感覺更加興奮而已!”

她沒有說謊——此時的沈葉,眼裏閃爍着有如野獸一般貪婪的兇光,手掌狠狠地覆住那條荊棘長鞭,硬是把它給掰斷了,得以脫身的她立馬一個騰躍落在了藍石的肩膀之上,似是抓起了什麽狠狠地向下一擊,藍石便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嚎叫。

沈葉的臉上滿是血,卻已是分不清是她自己的還是藍石的了。

手杖的尖端還留有一小塊被撕扯下來的皮肉。

此前喬寒為了讓藍石的行動更為靈活有力,便特地在它堅硬的外殼之下附加了血管和皮肉——她本以為那層護甲是永遠也不會破損的,卻怎麽也不會想到自己精心設計的構造會斷送在一個被她認為是“隊伍裏最脆弱的一環”的那個小姑娘手裏。

藍石是她投入了最多心力的人偶,也是陪伴她時間最長的人偶,這會兒她眼睜睜地看着它就這樣被沈葉下了一條胳膊去,自然是不免怒火中燒了。

“好啊,你……”她恨恨地說,揮手示意敗北過來。

敗北會意,便借用飄帶使得喬寒得以飄浮起來離開藍石的身體。

“給她看看你真正的力量吧,藍石!”喬寒咬着牙說道,似是恨不得把要說的每一個字都給咬碎一樣。

于是藍石站直了身子——這一陣劇烈的搖晃使得本就負傷的沈葉一個重心不穩便從它的身上跌落下來,但所幸羅弋和許越及時趕到,這才沒有使得她的傷勢再度加重。

不過擡起頭來,藍石的變化卻是讓他們三人都不由得捏了一把冷汗。

只見它高舉着那只殘存的手臂,姿勢像是在吸收天地之間的靈氣一般,而它的身軀,正在不斷地擴大、擴大……

表皮上冒出了大小不一的尖刺,根根都鋒利得像是能把人刺穿剜碎……

它的眼珠也開始迅速地向外凸出,沒過多久就變成了兩根長杆,能夠360度旋轉,看上去簡直就是兩根長炮。

“很可惜,你們只能到此為止了。”喬寒說,臉上平靜得沒有一絲波瀾,“幹掉他們幾個吧,藍石。我已經玩膩了。”

話音剛落,羅弋三人的身旁便炸開了兩朵火花。

能把眼睛改造成兩支火炮,這也真是只有喬寒才想得出來。

“先撤吧,邊跑邊想辦法!”羅弋扶起了沈葉的胳膊把她架在背上,轉向許越說道,“再呆在這裏太危險了!”

“嗯,看起來也只有——”

可未等許越說完,又是一發火炮落地,震得三人一個不穩,一同栽倒在地。

“看來是逃不了了……”許越看向藍石,眼裏映射出熒熒的火光,“那就只能正面迎戰了。”

“你想幹什麽啊許越,你——”

可是許越已經沖到了藍石的跟前,向着它舉起了那只懷表來,嘴角淺淺地向上一牽。

他的眼睛亮得像是初升的太陽。

“這是我第一次使用意念之術的最高階,可能也是最後一次了。”他說,雙手猛地把懷表整個兒給扣上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下次就是周三了吧,暫時得這麽調整,我已快被作業的狂風暴雨砸死了……

☆、第①?⑥章

只見一團巨大的光球從他的指縫間猛地溢出,緊接着便以火箭升空一般的速度徑直就向着藍石猛地射去,不偏不倚正中它的胸膛,立時在其上炸開了一個黑洞洞的混雜着黏紅血液的大洞來。

藍石立時發出了一聲痛苦的嚎叫,接着便耗盡全身的力氣向着許越猛撲過來,眼見着就要将大手覆上他的腦袋來,卻被猛地炸開了花兒。

一把纖細精巧的銀色匕首在空中劃出了一個漂亮的圓圈,不偏不倚地回到了羅弋的手中。

接着便是沉悶的倒地聲。

藍石再也動彈不得,那本是靈動的淺藍色表面此時已然成了毫無生氣的灰黑。

一陣冷風吹過,它的表皮便立時現出了大小不一的裂痕來,緊接着便傳來一聲聲脆響,而它的軀體也在轉瞬之間成了橫卧在地的一堆碎石。

羅弋已是趕到了許越的身旁,而傷痕累累的沈葉也是拼盡全身的力氣一瘸一拐地跟了上來。

聚齊之後,三人的目光宛若利劍一樣向着喬寒直刺過來。

敗北下意識地護在了喬寒的跟前。

“呵……”可喬寒卻是似笑非笑的,“我果然還是小瞧了你們呢。不過小弋子,你可知道我為什麽要讓你們分撥進來麽?本來這應當是個秘密,可眼下告訴你們也是無妨了—

第 45 章 :節哀順變

馮三他們聽了蘇美景的話,便匆匆吃過早餐,然後去通知各大娛樂場所和妓院了。

畢竟,眼下不知道這個家夥到底是誰,那就只能暫時的避免讓這個家夥尋找到下一個目标了。

見所有人全都走光了,葉涼辰才深深的看了蘇美景一眼,沉聲問道:“今天你準備幹嘛?難道真的在這裏解剖一天的屍體麽?”

蘇美景白了他一眼,冷冷說道:“你放心,屍體我會解剖完的,但眼下,我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葉涼辰微微挑眉,淡淡問道:“你還有比查案子更重要的事?”

“當然,比查案子可重要得多!”說罷,蘇美景便簡單的收拾了一下,然後打着小洋傘款款的走出了實驗室。

“哎,你等等我,我跟你一起去!”葉涼辰匆匆跟了上來。

蘇美景也沒有拒絕,反正葉涼辰有免費的車,不坐白不坐,帶上他也無妨,就當雇個司機跑跑腿。

想到這裏,蘇美景心安理得的坐上了葉涼辰的老爺車,朝着目的地去了。

其實昨天,她就向馮三打聽過,第一名死者周雅有個很要好的姐妹。

她本來昨天就想去拜訪拜訪,看能不能打聽點關于周雅的事情來,結果昨天屍體一解剖完,都晚上了,後來又和葉涼辰喝酒來着,就把這事兒給忘到九霄雲外去了。

直到昨天半夜,馮三他們又發現了第二名死者許圓,她才想起自己還有一件很關鍵的事情沒做。

雖然這兩個案子的時間和地點以及犯案手法都不一樣,但她始終覺得,這兩個案子,應該是同一人所為。

抛開系統提醒的因素不談,單憑她對比了在兩個案發現場發現的腳印,就已經确定了這一點。

同樣的鞋子,同樣的腳印,除了是同一個人,不可能有別的解釋。

只不過,現在他們手上沒有更多的證據,還不能确定兇手究竟是誰。

但她始終覺得,兇手所殺的第一個人,往往是最具有典型意義的。

從犯罪心理學的角度來說,兇手的犯罪過程,也是他成長的一個過程,從第一次犯罪的膽怯和忐忑,到後面漸漸的成熟。

在這個過程中,他所殺的第一個人,往往能表現出他內心最初始的訴求。

所以,這一趟,她還真的必須得去。

只要有任何一點蛛絲馬跡,她都不想錯過,因為案件能不能破,直接關系到她的小命,她才不敢怠慢。

偏偏這次她的搭檔是個吊兒郎當的家夥,破案沒什麽本事,但對人死纏爛打的本事倒是不小。

所以,眼下的情況,她也只能靠自己了。

好在周雅姐妹的家距離蘇美景的實驗室不算太遠,所以沒一會兒,他們就到了。

剛下車,便有一個身材瘦削,但面容姣好的女人站在門口等着他們。

蘇美景提前做了功課,知道這個女人就是周雅的姐妹秦如,便走上去打招呼。

“你好,秦小姐,我是蘇美景,是法租界巡捕房的法醫,我有一點事情想要向你請教一下,我們可以去裏面說麽?”

秦如打量了蘇美景和葉涼辰兩眼,然後點點頭,應道:“你們跟我來吧!”

說罷,便轉身将蘇美景二人帶入了自己所住的公寓。

這房子看起來和之前周雅的房子差不多,只不過更大一些,也更清新一些,不似周雅房子中的那些花裏胡哨。

秦如将蘇美景他們領進門,為他們倒了兩杯茶,才緩緩坐到蘇美景他們對面。

“我知道二位今天來,肯定是為了周雅的事,其實說起這事兒,我還挺後悔的。”大概是看到好姐妹被人殺害,秦如的臉上有那麽一絲傷感。

“後悔?我不明白秦小姐的意思。”蘇美景皺眉問道。

秦如深深嘆了口氣,說道:“其實,我和周雅兩個人是老鄉,我們的老家在鄂西一個偏遠的山村裏。當年,是我把她帶出來的,結果誰曾想,現在卻出了這樣的事,你說我這心裏,能不自責麽?”

蘇美景原本以為秦如會說出點什麽關鍵情報,可誰知居然會是這麽個無關緊要的事,不禁有些失望,但還是耐着性子,繼續問道:”據我所知,周雅在男女關系上的名聲,似乎不太好,是麽?“

秦如點點頭,一邊抹眼淚一邊說道:“像我們這種窮苦人家出身的孩子,到了這大都市,什麽也不會,根本沒辦法生活。而且我們老家都還有卧病在床的父母,做這一行,也是沒辦法的事。”

聽到這話,蘇美景有些不解了。

如果兇手的目标是名聲不太好的風塵女子的話,目标是他随機選擇的,那為什麽秦如卻沒事?

又或者說,那名兇手,只是和周雅以及許圓有仇,根本就不認識秦如?

此刻,蘇美景的心中,真的是滿腹疑問。

“不怕你們笑話,其實剛來上海的時候,我也是做皮肉生意的。但後來攢了些錢,我覺得這終究不是一個長久之計,就時金盆洗手,找了個老實人嫁了。可誰知,前年,我丈夫因為一場意外,去世了。從此之後,我就帶着孩子獨自生活。好在我們還有些積蓄,這日子過得也算寬裕。”

“但周雅不同,來上海之後,她一直都在從事着皮肉生意,雖說後來沒在妓院裏幹了,但卻跑到那個什麽大歌星去跳舞,那地方,說白了就是一個高級的妓院,和之前沒什麽區別。“

“好幾次,我都勸她收手,但她不肯,而且還越陷越深,最後,我也懶得管了,幹脆就由着她去了。結果不曾想,她最後竟然被人殺害了,我對不起她,早知道,我就算是拼死,也得把她從那個圈子裏拉出來!”說道這裏,秦如的眼淚開始大滴大滴的往下落。

蘇美景連忙輕聲安慰道:“秦小姐,逝者已逝,你得節哀。發生這種事,你也不想的,我相信,如果周小姐在世的話,她也不希望看到你為她這麽傷心。”

秦如擦了擦眼淚,點點頭說道:“你們一定要幫周雅把兇手找出來,好還她一個公道。雖然我們做這一行,名聲不好,但到底也是一條人命啊!”

第 46 章 帶翅膀的鳥人

“你說什麽,你才是個鳥人,帶翅膀的鳥人,有本事再來,看我有冰封萬裏不把你冰死!”一個嫩嫩的奶生奶氣的女聲在傾城心中響起。傾城一怔,這是碧水的聲音?

“醜八怪,你說誰是鳥人?你個醜八怪,小皮球!”紫風似乎郁悶的一聲長吼,顯得很憤怒,碧水卻是一個勁的叫歡,帶翅膀的鳥人,帶翅膀的鳥人……

呃……傾城暗暗偷笑,想起那麽一句話,帶翅膀的鳥人不就是西方神話中的天使嘛。

兩只小獸開始了火爆對罵,可憐的傾城成了戰場,飽受二人靈音催殘。在後來通過紫風的解釋,傾城才明白血脈強,等級高的靈獸都可以進行靈識傳音。

好在北澤容辰也召回了碧水,這下耳根才終于清淨多了。碧水原本在進化階段,跟紫風進行一番拼殺受了些傷,所以一召回便躲起來養傷去了。

“以後你準備去哪裏?什麽時候可以再見到你?”北澤容辰眸光灼灼的望着眼前的少女。

“我要去仙幻學院,明年秋季是一年一度的招生大會。”

“真的?我也要去仙幻學院呢。”北澤容辰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那……明年見,血泣!”

“容辰,保重!”傾城說完身形一躍便跳在紫風的背上,“小風我們快走,朝東方走。”

紫風雖是受了些傷,但仍可繼續飛行,撲展下雙翼便朝着東方飛去。

望着那一抹纖然的倩影緩緩消失在天際,北澤容辰這才戀戀不舍的收回視線,林中的氣息越來越近,不一會兒只見蒙鷹帶着一隊武士軍趕到,随後的便是衆多來古落森林尋寶的人。

衆人一見到這戰鬥的場面,不禁倒抽一口冷氣,臨水帝國的大皇子水無寒和其四位長老竟皆斃命于此,而北耀帝國的六位長老也全葬身此處,唯一的幸存者是北澤容辰,而北澤容辰此時衣袍破裂,水藍色的衣襟一片血紅,觸目驚心。

蒙鷹急急跑上前,扶住他,“辰殿下,你沒事嗎?”

“我沒事,可惜寶物被他人奪走了。”一聲扼腕輕嘆敲碎了多少人的強者夢。

人群中響起了一陣陣議論聲,大家都在猜測讨論是誰這麽厲害不僅殺了臨水帝國的大皇子和四位長老,連北耀帝國的六位長老皆被殺死,對方的實力一定深不可測。不知是那白袍少女還是另有其人,也有可能是隐藏在暗處的隐秘強者。

一時間衆說紛雲,最後寶物被誰奪了去,成了一個未知的謎。……天空湛藍如洗,白雲輕飄飄的從身邊掠過,腳下的森林在迅速倒退着,最後化為一抹黑點,就連耳鬓的風都變得很輕柔,感覺一切都被踩在腳下,萬物匍匋……

哇!這就是飛行的感覺啊!剛才在逃亡中,根本沒有時間也有沒閑情來感受這一切,難怪有那麽多人都想成為颠峰強者,這種睥睨天下的感覺真的很不錯!

“小風,我們下去吧。”那些人沒有追來,他們也不用一個勁的拼命逃跑了,可以好好的休息一下,然後養傷,順便了解一下體內那奇怪的火焰。

紫風雙翼一緩,朝下方的森林中飛去。

林中郁郁蔥蔥,百鳥啼唱猶如天籁。傾城并沒有往森林內部去,而是在山腳下尋了一處僻靜優美的山谷,修煉養傷。一般森林中越往裏去便越是兇險,魔獸的等級實力也越高,現在的傾城沒有那個能力,自然不會去自尋死路了。

本是炎炎夏日,烈火當空,但山谷中卻是一片清涼,入眼綠草青青,開滿了一些不知名的花兒,清澈的泉水從山澗直落而下,奏成一曲歡快的歌兒……

紫風似乎也很喜歡這裏,身形一縮變成了一只可愛的小鳥,撲騰着兩只可愛的翅膀。

傾城在山谷中尋了一個山洞便鑽了進去,山洞不大,只有五米長寬,但用來修煉養傷卻是足夠了。紫風也跟在身後,為了避免被打擾,傾城找來了塊大岩石将洞口堵住,而後從納戒中取出一塊月光石,淡淡的光芒照亮了整個小山洞。

做好這一切後,傾城盤腿而坐,心神慢慢沉入丹田中。此時的丹田不似以往充斥着乳白色的鬥氣,而是紅色的鬥氣,一絲絲狂暴的火屬性能量充斥其中。

丹田中那朵紅蓮依然靜靜懸浮,蓮臺中間仍是那一顆看起來特別詭異的紅色珠子。體內的鬥氣按照九天玄功的功法路線運轉起來,空氣中忽然出現一陣微微波動,一絲絲白色的氣流從空氣中分化而出,而後鑽入傾城的口鼻中。随着白色氣流的鑽入,體內的鬥氣的運轉陡然加快了不少,蓮臺上的紅色珠子竟也慢慢的開始旋轉起來,一絲細微的火焰從中散發而出。

第 64 章 波之國任務進行時

“這次的任務是幫助村民除雜草。”卡卡西拿着一張d級任務單向自己的幾個學生宣布道。

自從那次對決,最後三人還是順利的搶到了卡卡西身上的鈴铛。準确的說應該是佐助和鳴人兩人,小櫻只是打了打醬油而已。

畢竟只是搶奪卡卡西身上的鈴铛罷了,這對于鳴人和佐助來說到真不是難事。

最後小櫻被綁在了柱子上,卡卡西像三人宣布她不能吃午飯以及可能被遣返忍者學校的消息。

不過在得到金蠶蠱提示的鳴人早就知道卡卡西這次只是考核所謂的團隊協作。所以最後三人自然而然的就通過了這次簡單的考核。

從那以後第七班就開始了漫長的d級任務之旅,好吧,其實以佐助和鳴人的實力早就不用再做這些無聊的任務鍛煉基礎了。

在他們看來有這點時間還不如多做一些訓練。

“是…”在聽到了卡卡西的宣布後,有氣無力的聲音從三人的口中傳出。

“卡卡西老師,我不覺得這種任務對我們有什麽幫助吧。不如你幫我們換點其他的任務吧。”鳴人提議。

不過很快被駁回了

于是乎三人又陷入了無限的d級任務的循環之中。

直到某一天,不知道是卡卡西良心發現還是突然抽風,最終在三人的期待之下接了一個c級任務。

波之國護送任務開始。

“距離火之國木葉村舉辦的中忍考試就要開始了,這意味着,我們是不是也準備行動了?首領。”在一座世外桃源般的原始深林之中,一個男子半跪道。

這名男子的背上印着一個如同蒲扇一樣的紋飾。

宇智波

“不要着急啊,席君,距離中忍考試還有好幾個月呢。還不是我們回歸的時候,放心好了,中忍考試以後木葉的三代火影猿飛那個家夥将會被除名,到時候木葉就只剩下團藏那個老家夥會和我們作對。那個時候就是我們複仇的最好時機,做好準備吧。”一個看起來只有十幾歲的少年漫不經心的說道。

而半跪在前面的男子卻對其異常的恭敬。

宇智波一族強者為尊,不要看少年只有十幾歲而已。他可是被稱為宇智波一族最後希望的——宇智波武藏。

而面前的這人則是宇智波一族的另一位所剩的高手宇智波席。

經過了三年艱苦的修煉以後,宇智波殘存的族人現在實力全數大增。熟話說的好有壓力才會有動力,現在除了少數幾個未成年的族人以外其他武鬥派的宇智波族人全員都達到了三勾玉的境界。

到底還是宇智波一族天生天賦異禀,如果是其他的血繼家族受到如此重創或許早就沉寂在這茫茫廣大的世界之中了。

但是宇智波一族恰好是個例外,不僅沒有頹然反而更加的努力崛起了,現在雖然人數少了很多,只剩下幾十個族人。但是整體實力反而比原來更強了,或者說是宇智波一族高手的質量比原來更加強勁。

萬花筒級別的超影級高手宇智波武藏

精英上忍級別的高手宇智波席、宇智波暗滅等四人

再加上十幾位上忍級別的三勾玉族人

當然這點人數說是要滅掉木葉當然是癡心妄想了,但是宇智波武藏現在的實力對上任何一個影級高手都敢說無傷殺掉。

這可是梅路艾姆經過精心調教弄出來的超級分身吶,梅路艾姆為了這具身體可是花了大心思的。

這次的目的是等到大蛇丸的木葉崩潰計劃實施以後,就準備強勢入駐木葉。

那時候的木葉可是防守下最空虛的時候,三代火影的逝世。木葉估計也就剩下志村團藏一個影級強者了,而且還是影級之中比較弱的那種。

而且經過幾年前的宇智波滅族計劃,木葉的暗部大量的死亡。現在木葉之中的暗部忍者已經不足以與武藏他們造成什麽傷害了。

只要等到殺掉團藏以後,那麽宇智波一族回歸的消息将不會再有一個人能阻止。所謂的木葉長老團?不過是一些貪戀權勢的膽小鬼而已。

至于真的毀掉木葉?那多可惜啊,好歹也是屬于這個世界的五大忍村之一呢,掌控他不比毀掉來的更好?

而且本體那邊也在做準備呢,再過三年忍界大亂,十萬白絕對抗忍者聯軍,到時候一些死去的影級高手以及帶土們也會強勢登場,宇智波斑、大筒木羽衣這些個怪物們也将一個個的複活。

這一切都是為了那個時候做準備,神樹的查克拉果實我志在必得。

“那麽首領我們現在繼續等待?”遲疑了一下宇智波席緩緩的問道,雖然面前的少年比他要小上十多歲,但是他的實力以及他們能力都獲得了族人們的肯定。

這才是能夠帶領我們宇智波一族再次走向輝煌的男人。

“不,我們去波之國。”似乎得到了某些消息,宇智波武藏突然笑了起來道。

“波之國?”宇智波席有些想不明白,波之國這個地方他知道,但是不過是一個貧窮的小國家而已。

“沒錯,世界級的富商卡多在那邊,而且據說這個家夥身邊居然沒有聘請一個忍村的忍者當做護衛。宇智波一族想要奪回一切也是需要金錢的…所以…”見宇智波席不明白,武藏簡單的點題了一下。

俗話說不作死就不會死,說的就是卡多這種人。本身身為世界級別的富商,身邊竟是一些垃圾浪人。竟然沒有聘請一位忍村的忍者作為護衛,其原因竟然只是因為忍村忍者價錢太貴了,這也就是仗着火影世界消息傳遞比較慢了。

這樣的家夥就是如同一塊自己會行走的大肥肉啊。不将他的財富收到囊中豈不是太浪費了?

“是!”聽到宇智波武藏的話,宇智波席臉上也露出了興奮的神色,卡多這個富商宇智波一族也是知道的。

很有錢的一個家夥,至于有錢到什麽程度?他甚至能控制一些小國家的整個財政。

不過可惜在普通人的眼中他或許是一個不可對抗的存在,但是在忍者的眼中,這就是一盤菜。

特別是這盤菜還沒有一點自覺,居然還不聘請忍者當做護衛。簡直就像在向別人說,我錢多,我就是肉雞,你們快來搶我吧。

“而且也是時候建立一個勢力了,木葉我們是一定要回的,不過兔子都有三個窟窿用來逃難,所以我們還需要建立一個根據地。這個沒有自己忍者的波之國就挺不錯的,傳令下去吧。準備動身前往波之國吧。”

“是。”

————————土遁*泰山壓頂——————————

“達茲納先生,這次忍者襲擊,襲擊的目标來說就是您啊,看來您向我們隐瞞了什麽吧。”

“….”

卡卡西一行人在護送的途中遇到了,再不斬的部下鬼人兩兄弟。只可惜這兩兄弟的智商以及實力都太低了,不僅沒有對卡卡西等人造成什麽傷害還把自己也搭上了。

最後因為有忍者襲擊已經能上升到b級別的任務時,通過一系列溝通以及在達茲納近乎無賴的哭訴下,最終四人決定繼續任務。

“鳴人,這次的任務不簡單啊。在前面我感覺到了一股攻擊性極強的查克拉,恐怕對方的實力至少也是一個精英上忍,和你們的老師卡卡西相差不大。”在幾人行動了一段路程以後,之前一直待在鳴人頭上如同裝飾物的金蠶蠱,悄悄的在鳴人耳邊說道。

“鳴人,仔細感受一下周圍吧,身為九尾那小子的人柱力,他帶給你的不僅僅只有龐大的查克拉量而已。還有對周圍人善意和惡意的感知,以前你就應該有所察覺了。這樣的能力對于身為忍者的你可是幫助非常大的,甚至可以讓你擁有不屬于感知忍者的敏銳感。”

“我察覺到了,惡意就在這裏!”不愧是鳴人,經過金蠶蠱的一點提示,很快就掌握了這項能力。

順着自己的感覺,将一枚苦無扔向了附近的灌木叢。其餘的人則是被鳴人的舉動吓了一跳。并且盯着那片灌木叢各自警戒起來。

然而映入眼簾的是一個渾身雪白的兔子。

“什麽啊,鳴人。你是不是有些神經過敏,太大驚小怪了吧,只不過是一只可愛的小兔子罷了。”見到對方只是一只小兔子小櫻拍了拍胸口率先送了一口氣。

當然是平平的胸口。

“白癡鳴人。”佐助也是酷酷的一句吐槽,但是他卻沒有像小櫻那樣完全放松警惕。

雖然不知道鳴人為什麽做出這種突然的舉動,但是出于對鳴人的信任果斷保持着警戒。

當然這并不妨礙對鳴人的吐槽。

“惡意并沒有消失!”鳴人可沒有理會兩人,那可是精英上忍級別的偷襲啊,一個不小心很可能在這裏被團滅的。

“這種兔子…糟糕是雪兔!專門用于使用替身術的雪兔!有敵人!小櫻快趴下!”卡卡西的警惕性比兩人都高,而且身為前暗部成員見多識廣的他一眼就看出這只兔子不尋常的地方了。

随後一陣呼嘯的風聲在春野櫻的耳邊響起。

第 63 章 戰卡卡西

“沒關系,光說大話是沒有用的,對付你還不用我集中精神。趕緊過來讓我解決你吧。”卡卡西懶散的翻了一頁,非常吸引仇恨的道。

卡卡西可是木葉出了名的氣死人不償命,而且也是個作死小能手。

有句話叫做不作死就不會死,顯然卡卡西的不屑一顧讓鳴人有些生氣了。

就算你是精英上忍的實力也不能如此無視我吧。

一句話也沒有說,鳴人以實際行動準備給卡卡西一個難忘的教訓。

“好快!”鳴人的速度讓卡卡西大吃一驚,他萬萬沒有相到,僅僅是剛從忍者學校畢業的鳴人竟然能有着不屬于一般上忍的速度。

不過說到底卡卡西可是精英上忍,雖然鳴人的速度非常快讓他有些措手不及。

作為對戰經驗豐富無比的卡卡西,鳴人的襲擊還是稚嫩了一些。

只是上忍的速度對他來說還不值得一提,好歹卡卡西以前也是專攻玩體術的。只是現在轉職能體忍型忍者了。

如果是換一個類型的忍者恐怕就要在鳴人手下出大醜了。比如:幻術型忍者紅。

但是這時候的卡卡西也不能像之前那樣,一邊看着書一邊對付鳴人那樣輕松了。

現在的鳴人有着讓卡卡西認真對待的資本。

“好硬的拳頭,怎麽有種和凱戰鬥的感覺,這家夥到底是吃什麽長大的?怎麽鍛煉到這樣強的體術?”卡卡西雖然懶散作為老師也不稱職,但是有着精英上忍驕傲的他并沒有與鳴人拉開距離遠距離使用忍術作戰,而是有心試探一下鳴人的實力。

鳴人吃什麽長大的?當然不會如同原著一樣吃的是過期的牛奶和泡面,又或者是什麽摻了沙子的飯團之類的。

鳴人每天所吃的一切都是他自己動手捕捉的,在深林外圍以及河邊,有時候是吃魚有時候是吃那些野味,也有時候吃一切野果啦野菜之類的。

總之就像一個生活在叢林的野孩子一樣,只是睡在木葉給予的那個家而已。

有着充足營養補充的鳴人,身體成長簡直驚人。他的身體裏有着九尾而且身為漩渦一族的體制,所以身體對于這些東西的吸收也是驚人的。對此,三代雖然也知道一些,但是也沒多說什麽。

他總不能強制性的不讓鳴人不自食其力吧。關在籠子裏飼養?那樣就真的變成解不開的怨恨了。

“不愧是鳴人啊,果然如此強大啊。”躲在一旁樹林之中暗中觀察鳴人與卡卡西的佐助不禁感嘆起來。

竟然能與那個五歲從忍者學校畢業,十二歲成為上忍的卡卡西在體術上打的不相上下,只能用強大來形容了。

和原著那種在佐助面前鳴人莫名其妙就強大起來不同,與鳴人相處了三年的佐助可是非常明白,現在鳴人的強大可都是他一點一滴通過努力得到的。

如果如同原著一樣,莫名其妙的鳴人就獲得了強大力量的話,佐助或許會像原著一樣嫉妒之類的。

但是現在的鳴人可是在佐助的面前一點一點的變強的,對于這樣的鳴人來說佐助只能用佩服來形容。能讓心高氣傲的佐助佩服,可想而知鳴人的訓練到底是有多艱苦。

佐助曾經就嘗試過和鳴人一樣程度的鍛煉,然而得到的結果是指抗了三天身體就完全受不了了。

畢竟佐助雖然天資很高但是沒有鳴人那妖怪一樣的恢複能力,而鳴人的訓練本就是金蠶蠱專門為他制定的。

一般人根本受不了。

用一句現代用語來說,那哪是在訓練啊,整個就是在自殘。

所以最後佐助的訓練量和程度只有不到鳴人的百分之三十,就算是這樣程度的訓練都讓佐助苦不堪言。

但是力量的增強佐助卻也是實實在在的感受到了,雖然距離幹掉鼬這個目标依舊很遠。

“不愧是木葉最精英的上忍之一,以現在我的實力恐怕無法将其打敗。如果使用心源流的體術說不定…算了,如果這個時候就用的話,估計會去就要被金蠶罵了。”鳴人一邊與卡卡西硬碰硬的戰鬥一邊思考着,最後得出的結論就是打不贏。

心源流體術,是梅路艾姆在獵人世界獵人公會會長尼特羅身上學到了超強體術。

是一種以心靈為核心的體術,心靈越強大的人所發揮的實力就越恐怖。

雖然是念能力流派的最強體術之一,但是梅路艾姆想要改成火影世界的體術也不太難。只不過這樣就不能夠使用心源流最強大的招式百式觀音了。

但就算是去除了百式觀音這種招式,心源流的體術依舊強大無比。

說到底卡卡西可是和木葉最強的體術專家凱沒事天天戰鬥的忍者,雖然鳴人的體術真的不錯,但是招式太單一而且也不如凱強勁。

不使用體術流,只憑借身體天賦硬打的話還是太吃虧了。

所以想打敗卡卡西那只能說是鳴人想太多了。

但是是不是忘記了什麽重要的事情?

貌似搶鈴铛才是重點吧。

“沒辦法了,不用九尾的力量不用心源流體術,對付像卡卡西這樣查克拉并不是很多的上忍的話,只能用猥瑣流了吧。而且…貌似我不是一個人吧。”鳴人一套亂拳将卡卡西擋開了以後分析着。

“多重影分身之術!”随着一個簡單的結印,訓練場上瞬間出現了無數個鳴人。

這數量上恐怕得有幾百個。

“這是何等恐怖的查克拉量啊。”

一滴冷汗從卡卡西的額頭冒了出來,雖然影分身可以說是被擊中一擊就消失了,但是這種招式下的分身可是能夠完美繼承施術者體術和忍術。

幾百個擁有如此強大體術的鳴人,自己想要對付起來恐怕得多費一些手腳了。

而且看起來本體鳴人還留有餘力,這個鳴人的查克拉至少是自己的數倍甚至數十倍吧。

不過這招多重影分身之術,是宇智波佐助交給他的麽?現在的宇智波家族的藏書之中最多也就只剩下這種程度的忍術了。

但是這種招式簡直就像是給鳴人量身定做的嘛。不愧是號稱有着無限查克拉的尾獸之中最強大的九尾,就是人柱力的查克拉也多的讓人驚訝。

“火遁*火龍炎彈”不得已,卡卡西已經對這一群迎面而來的影分身使用忍術了。

一般而言,體術型的忍者的忍術都不強,而且查克拉也不多。比如李洛克、凱之類的,連基本的影分身都用不了。

但是鳴人不僅僅體術超群就連查克拉也多的變态,關鍵人家還能用忍術,只是對于查克拉的精細控制比較差,但是使用那些需要大量查克拉但是不需要精細操控的忍術來說簡直就是如魚得水。

而多重影分身就像是專門給鳴人制定的超級外挂一樣。

有了多重影分身的鳴人戰鬥能力呈直線飙升。

因為分身太多的緣故雖然鳴人影分身的戰鬥能力也不俗,但是還是被火龍炎彈打爆了不少。

畢竟火龍炎彈雖然只是b級別的忍術,但是勝在範圍廣。

不過鳴人也沒想過這些影分身能給卡卡西帶來什麽傷害,因為金蠶蠱剛才對他說了。

雖然卡卡西已經對他認真起來了,但是并沒有使出全力。

“火遁*豪火球之術”“風遁*大風之術”

“組合忍術*漫天火之術。”

就在剛才鳴人利用影分身吸引着卡卡西的注意力,而本體已經找到了佐助并且制定了作戰計劃。

好歹鳴人也和佐助相處了三年,雖然配合上說不上天衣無縫,但是也已經很熟練了。

看着鋪天蓋地的火勢以及旁邊依舊還存在的幾百個鳴人的影分身,卡卡西不僅感嘆了起來。

“真是找到了一群了不得的學生啊,看來如果只是劃水的話,八成會被打敗吧。這種等級的忍術還有鳴人那小子的體術,恐怕佐助的實力已經快到精英中忍的程度了吧,鳴人恐怕一些特別上忍都不是他的對手了。但是,你們別小看木葉的上忍啊。”卡卡西一邊說着一邊将遮住的左眼露了出來。

三勾玉的寫輪眼

“這怎麽可能,那是我們宇智波的寫輪眼!”佐助被卡卡西的左眼所震驚,不僅叫了出來。

“這家夥總算使用全力了。”鳴人則是一臉的興奮,這種和高手之間的較量簡直讓他太興奮了。

然而使用了寫輪眼的卡卡西,戰鬥值呈直線飙升。

如果說之前鳴人的影分身聯合起來還能接觸到卡卡西的話,現在就連一根毛都碰不到。

“該死,好強的體術。感覺就像自己的行動被看穿了一樣,不愧是三勾玉的血輪眼啊。但是你以為只有你才有寫輪眼麽?”在與卡卡西交戰之中被卡卡西輕易擊飛出去的佐助猛的睜開了自己的雙眼,左眼一勾玉,右眼雙勾玉。

雖然不如卡卡西的三勾玉,但是佐助可是有兩只眼睛啊。

“哇哦,居來都開了寫輪眼,佐助都認真起來了啊。這兩個眼睛的外挂啊,如果我不用一些非常的手段豈不是很吃虧?金蠶怎麽樣?讓我借助一下九喇嘛的力量吧。”鳴人再次分出了一大票的影分身後,對着頭頂上的金蠶蠱道。

“不行…現在還不是使用這些底牌的時候。而且,貌似你們的任務是搶鈴铛吧?怎麽搞成了忍者大對決?”

“呃(⊙o⊙)…”鳴人的眼睛突然變成了兩個點點。

“對嚯。”左手握拳輕輕的打在右手手掌上,恍然大悟道。

第 42 章 為今之計,只有離開

第42章 為今之計,只有離開。

巫顏玉來了之後,便利店夜班再也不是季夏、餘頌今兩個人輪班倒,季夏多出了許多空餘時間。

這對僵屍來說不算多好的事,尤其是當夜幕降臨,無所事事,內心就會變得極度空虛,渾身精力得不到釋放進入狂躁狀态。

沒去便利店之前,季夏每晚都要出門觀察人類直至淩晨回家,再往前推,沒有下山之前,老道士會在夜裏給他安排一連串的任務,包括不限于修剪山上所有樹枝,給樹上每只鳥搭一個窩……

城市裏沒有這麽多瑣碎到可以消耗掉整晚精力的事,季夏自己給自己找,拿出上次沒有織完的圍巾。

天氣預報說下周将迎來強降雪,溫度低到零下,如果能在那之前織完,黎行就不怕冷了。

季夏或者說僵屍,記性都不太好,一件事需要反反複複去做,形成肌肉記憶才能記住。隔了幾天再将半成品拿出來,季夏又忘了怎麽織,重新翻出蘇小雯發給他的教程。

屋內開着地暖。凝霜和小僵屍坐在U型沙發前的長毛地毯上,季夏買了樂高玩具給小僵屍打發漫長黑夜,凝霜半趴在茶幾上,不是很熟練地抓着筆一筆一畫,塗鴉本上密密麻麻重複着兩個字。

沙發正對面,嵌入式的電視播着時下大熱的古裝仙俠劇,茶幾上保溫電水壺冒出蒸騰熱氣,唯有晚上拉開窗簾的客廳,靜谧而又祥和。

當電視劇裏的主角說出經典臺詞“為了三界衆生”,數字時鐘剛好跳到零點,

小僵屍終于拼好一座城堡積木,扯着季夏睡衣咧開嘴,玄關方向這時傳來“滴”解鎖的聲音。

黎行回來了!

季夏放下快要織好的圍巾,摸了摸小僵屍腦袋,趿拉着拖鞋起身過去。

大門朝裏敞開,灌進一股沁涼的空氣。

黎行一步跨進門內,鞋都沒換就先抱住他,腦袋擱進散發着淡淡柑橘香味的肩窩裏嗅。

季夏不知所措,雙臂彎曲都不知道該放哪兒,不過也多虧他低頭,看見了跟在身後的人,“安懷!”

客廳随即傳來急促的跑動聲。拖鞋啪嗒啪嗒靠近,凝霜擠過他們飛撲向好久不見的人,“安懷,安懷,安懷!”

“是我,我回來了。”安懷接住人,一下一下輕撫她後腦勺,“最近還好麽?”

凝霜重重點頭,一雙眼睛彎成可愛的半月牙形狀,“我認了,好多字!季夏給我,買了很多,漂亮本子,還有筆。”

“真棒。”安懷輕拍她腦袋,看向門內兩人,“我們這就先回去了。”

“這麽快?”季夏推了推肩上的腦袋,手往後伸,“進來坐坐嘛。”

“不了,還有事就不打擾了。”

安懷拉着凝霜就要走,客廳突然一陣噼裏啪啦聲,衆人回頭,小僵屍正站在過道口,腳邊散落一堆好不容易搭建好的積木城堡,又大又亮的眼睛裏滿是驚懼恐慌。

“怎麽了?”季夏問一句。

小僵屍趕緊跳到他身後,“啊啊”指着安懷,大顆大顆淚珠不要錢地往下掉。

“怎麽哭了?”季夏轉身蹲下。

小僵屍就只會啊啊地哭,摟住他脖子,身體抖得似篩糠。

“師兄,先帶凝霜離開。”估計他是認出安懷,黎行橫跨一步擋住視線,偏頭向後方:“不管怎麽樣,好好跟她說清楚。”

季夏手忙腳亂安慰哭不停的小僵屍,沒等弄清他們在打什麽謎語,大門就被黎行合上。

“夏夏……”喉嚨像被一團吸水的棉花堵着,黎行哽了數次才将一句話完整說出來,“我們談談。”

屋內依舊溫暖如春,好似方才那股侵入骨髓的涼意只是幻覺,但在看到茶幾上寫滿“安懷”兩個字的塗鴉本,季夏才清楚意識到不是幻覺,這裏真真切切少了一個人。

電視停在主人公寂寥的一聲“我沒有別的辦法”,他關掉保溫中的電水壺,哄了小僵屍許久。

哭聲慢慢矮下去直至抽噎,小僵屍扭過腦袋,以一種蜷縮的姿态窩進季夏懷裏。

黎行不再像以前那樣,見他黏着季夏,随手将他拎起扔旁邊。

說好了談談,坐下以後就沒開口,季夏輕拍小僵屍的背,先問:“是安懷那邊出事了?”

黎行雙手交握緊緊抱着,最終點頭,“安懷去了赤練山,這具小僵屍正是從赤練山裏跑出來的。”

現在的情況不容樂觀,群裏已經發布戒嚴公告,瞞不住也無法繼續瞞着季夏,等到被發現一切就都晚了。

黎行将事情一件一件都告訴他,“當前最危險的是凝霜,她的身份、來歷和長相都暴露了,協會第一個要捉的就是她繼而引出面具人,為今之計最好的辦法就是将她藏起來,藏到一個……沒有人能發現,絕對安全的地方。”

“沒人發現——”季夏反複念着,音色輕顫,“是要把我們趕出人類世界?”

“不是的!只是暫時……暫時……”黎行半天找不到合适的理由。

這個暫時也不清楚到底多久。

季夏的心跟着往下沉,在徹底沉下去前還想掙紮,“我們沒幹壞事,凝霜她也不吸人血了。”

“極端派不會這麽想。”黎行握住他冰涼的手,試圖搓熱,“最關鍵的是,那些僵屍臨死前說王會給他們報仇。”

他深吸口氣:“夏夏,你就是他們口中的‘王’,對麽。”

安懷來的路上跟他坦白了下弦鎮裏的事,包括季夏當時的變化,由此可以确定,季夏就是僵屍王。

這要是被發現,一點回轉餘地都沒有了。

“我不是!”季夏瘋狂搖頭,“我不是……”

他才不是什麽王。

“天師內部,保守派也對這件事非常重視,‘王’的出現讓很多人陷入惶恐,這種情況下任何解釋都沒用,不是你說‘不會’‘不是’就有用的。”黎行抱緊他的手,“眼下最為穩,最為穩妥的法子……”

“是讓我們離開。”季夏一點一點抽回自己的手。

話落,屋內一時靜得有些可怕。

黎行的沉默,徹底澆滅季夏心裏最後一絲火星子,眼睛忽然酸澀得厲害。

他仰起頭,熱鬧的跨年夜好像就在昨天,現在卻被要求離開。

多麽諷刺。

“終究還是沒辦法在這裏啊。”季夏哽噎着,努力不讓眼淚掉下,“來得可真快。”

“夏夏,我一定會……”

“沒關系。”季夏搖晃腦袋,一滴晶體無聲滑落,“我早就知道會有這一天,僵屍和人永遠無法共存。”

“……這段時間還是要謝謝你,謝謝你曾接受過我,我,我很開心,真的很開心。”他保持住最後一絲體面,抱起小僵屍跑進卧室,忍到關上門,蹲在門後重複抹眼角。

細軟的小手摸住臉,小僵屍“啊啊”。

“不能怪他。他一個人,一個人,能接受我已經很不錯了。”季夏抵住小僵屍額頭,淚珠似斷了線,淌過臉頰懸在下巴尖啪嗒滴落。

黎行站在門外,明明和季夏只有一扇門的距離,卻怎麽都跨不過去。

似乎只有退這一條路,他不能不計後果自私留下季夏,讓他陷入危險,唯有——失去。

*

翌日下午,不到六點。

季夏收拾好心情,帶着一份手寫的辭職信來到便利店。

“辭職!”餘頌今瞪圓了眼睛,“你不打算在這兒幹了?為什麽?工資低?”

他趕緊道:“別走嘛,我給你漲工資。”

“不是工資的事。”季夏搖頭,出乎意料地冷靜,“這段時間,多謝你照顧,謝謝。”

巫顏玉擱旁邊一聽,抹布往桌上甩,“突然之間,怎麽回事?”

季夏自始至終低着頭,出門忘記戴圍巾和耳罩,脖子耳朵凍得通紅,這便罷了,眼角也是紅的,特像狠狠哭過一場。

他啞了聲道:“我和凝霜快被天師發現了。”

“被發現就被發現,你還怕他們不成?”巫顏玉無所畏懼,抹布甩地虎虎生威。

“我是不怕。”季夏擔心的從來不是這個,問題是,“這些人呢。”

抹布落到桌上,巫顏玉不說話了。

季夏又道:“大家都是很好的人,可如果一昧站在我和凝霜這邊,和其他人對抗沒有好處。”

他不想給他們帶來麻煩,在被發現前離開是最正确的選擇。

“你就這麽走了!”餘頌今捏着他的信跑到門口,努力揚起嘴角,“蘇小雯也真是的,這麽重要的時候居然沒來,要是知道你走了,她得多傷心啊。”

黎行側過頭,迎面一陣冷風吹起額前碎發,往日漂亮的眼睛失去光澤,只一瞬他又轉回頭,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沒那麽顫。

“永別。”

……

晚十點,季夏給林牧發完最後一條消息,點開和黎行的聊天記錄,右滑遲疑了很久一鍵清空,繼而拔出電話卡掰成兩截。

季夏:“安懷,開車吧。”

“再等等,黎行還沒來。”安懷望向車內後視鏡,“我們盡量将你們送得遠一些。”

“他不會來了。”出發前,季夏支走黎行,讓他去買番茄醬,“走吧。”

如果黎行送他,他一定會像凝霜一樣失态,産生不願離開的想法。

不如不見。

季夏偏過頭望着安懷脖間的毛線團,想來這個冬天應該不會冷了。

與此同時,黎行回到家。

冰冷的沒有絲毫溫度的家,一切又好像回到他遇見季夏前的狀态,滿滿兩大購物袋番茄醬噗通砸到地上。

客廳茶幾上留着一條紅色的粗麻花圍巾,上面還放了一張卡片。卡片上沒有任何文字,只有一只長着尖牙的小幽靈,揮袖子。

黎行捏起卡片,仰着頭咬緊下唇。

*

黑色大衆一路疾馳往國道方向,駛離市區開至郊外,車頂突然“咚”地一聲。

“季夏。”一張臉倒挂在行駛中的車子窗外,巫顏玉追了過來,“快掉頭!前方三公裏有天師。”

大衆緊急剎車,安懷驚疑一句“怎麽可能”,迅速打轉方向盤。

然而掉頭沒多久,後路也被堵住了。

“安懷,大半夜這是要去哪兒啊。”徐三白的聲音從後方幽幽響起。

【作者有話說】

離開是為了更好的重逢。

第 39 章 :拽拽的白啓

“一個女孩子,你為什麽……”

看着我堅定的樣子,王寺尊不解的看着我,詢問,估計想不明白,人家女孩子遇見鬼魅恨不得躲得遠遠地,就我是一個另類,還專門撲上去。

“我有着我自己的目的,但是我可以保證,我絕對不會做什麽危害別人的事情。”

不等王寺尊話說完,我就打斷了他的話,人,總有一天要獨自面對自己所害怕的東西,當然了,我也不會例外。

家人慘死的情景,奶奶死後詐屍的樣子,都已經深深地印在我的腦海裏面,我根本就不能忘記,也不敢忘記。

“既然這樣,我就教你一些簡單的東西,沒事的時候,也可以帶你去練練手。”

深深地嘆了一口氣,王寺尊看着我的樣子,說了句,我也在慶幸,他沒有繼續問下去,要不然我還當真是不知道應該怎麽去解釋了。

“謝謝,不過你所說的練手,指的是什麽?”

真誠的道謝,不過我也在納悶,王寺尊所說的練手,指的是什麽,讓我用符紙練手麽?但是,我根本就不會畫符紙,就算畫出來了,能不能用還是一個問題。

再說了,我外婆不還給我了好多符紙,說我将來可能會用的,現在感覺,學習畫符紙對我來說好像沒有太大的作用。

況且,幕後仇人的能力很大,要是符紙可以制服,又怎麽可能等到現在?

“閑着沒事的時候,我可以帶你去抓鬼。”

嘴角微微勾起,看着我,有着一種吊兒郎當的樣子。

“你不是去看帥哥了,怎麽還知道回來。”

當我臉紅紅的回到了宿舍,發現劉純兒還沒有去教室,看到了我回來便語氣怪怪的問了句。

“什麽帥哥,我還是決定和你一起去上課。”

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心虛,我在聽到劉純兒話的同時快速的就反駁了回去,而劉純兒聽着我的話,竟然只是擡頭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一句話也沒有說。

“姐姐,你趕緊收拾下,看看時間,你們好像都快要遲到了。”

被窩裏面,傳來玉嬌慵懶的聲音,看了看時間,我忍不住發出來一聲慘叫,完了完了,今天又是班主任的課,這下又給慘了。

一把抓着劉純兒,就朝着外面狂奔了過去,不過當我們兩個人到達宿舍之後,卻是發現了一件非常奇跡的事情,第一次啊,班主任竟然都遲到了,這可真可謂是千古奇譚,太過于稀奇了。

“你當真打算跟着那個男人去學習驅鬼?”

坐在座位上面之後,白啓冷不丁的問了我一句。

“對,我要學,至少,我可以在對付那個幕後仇人上面多一份把握。”

語氣平淡的回答了白啓的話,再也沒有一開始的憤恨,不是我對于自己家人的死漠不關心了,只是,我将她深深地埋在我的內心最深處,可以說,變得成熟了,不在那麽意氣用事了。

“你要知道,憑借你的能力想,想要打敗那個人,無疑就是天方夜譚。”

聽到了我的話,白啓忍不住冷哼了一句,語氣裏面很明顯就是對我的不屑,但是我也可以理解,畢竟白啓的能力我也知道,很是厲害,對于我這個渣渣,不屑也非常正常。

“可是我還是想要努力,既然我名義上面也可以算是你的妻子,那麽,我的家人也就是你的家人,為什麽就就是不肯出手幫助我呢?”

沉默了許久,我對着白啓問了句。

當初外婆擅自做主将我許配給了那個金棺,後來我才知道竟然是別又乾坤,但是,既然名義上都是一家人,為什麽白啓還是這麽冷漠。

“吾憑什麽動手,只要保護你一個就夠了,這件事情,只要你不再去計較,也沒有人知道還有一個你存在,你,還有你僅剩下的家人,都會好好地活着。”

冰冷的聲音,在我心底響起,我甚至可以感覺到我胸口金棺處都開始冒着寒意,聽着白啓的話,我不在追問,也不再詢問能否幫助。

當我們坐在自己座位上面等了好久,老師才緩緩從門外走了進來,扭頭看了過去,就發現老師的身後還跟了一個女生。

“哇塞,好迷人。”

我身後一個男生發出來感嘆,我便納悶的朝着女生看了過去,卻是發現這個女生的樣子長得非常妖媚,全身上下都散發着一種奇怪的感覺,但是具體是什麽地方奇怪,我卻是說不出來了。

“劉純兒,你有沒有感覺到這個女生怪怪的?”

用自己的胳膊肘輕輕地撞了下劉純兒,我問了句,看着這個女生,我心裏面總歸是感覺非常的不舒服。

“沒有啊。”

聽到了我的話,劉純兒扭頭一臉莫名其妙的看着我,回答了句,好端端的女生,長得也挺漂亮,哪裏奇怪了?

“白啓,你有沒有感覺不對勁的地方?”

暗自在自己心裏問着白啓,卻是始終都沒有得到他的回答,我忍不住嘆了口氣,也不知道外婆是怎麽想的,竟然把我許配給了這個金棺,反正都是嫁給鬼魅,就不能給我找一個溫柔紳士的麽?

“自己小心。”

就當我在自己心裏暗自感慨的時候,腦海響起了白啓的聲音。

“你也感覺不對勁了嗎?那你能不能告訴我究竟是哪裏不對勁了?”

好不容易等到了白啓說話,我趕緊追問,但是,當我所問的問題全部都好像石沉大海,沒有一點回音之後,我就忍不住想要罵人了。

不帶這樣霸氣的啊,既然說話了,就說完好不好,說一半留一半到底是什麽意思,這樣還不如不說。

不過在自己心裏好好想下,白啓所說的那四個字,也不是一點信息都沒有透露出來,他讓我小心,是不是也就意味着白啓也感覺這個女生不對勁?

“從現在開始,她就是208宿舍的人了,下課之後208的人帶她回宿舍。”

就當我正在神游太空好不容易拉回來自己的思緒之後,卻是聽到了老師的這句話,整個人都開始崩潰了。

第 38 章 :道術

“哈哈,你想多了,我只是在逗你玩。”

就當我低着頭不知道該怎麽緩和這個尴尬的氣氛的時候,王寺尊卻是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對我說了句。

“哎,你在這裏啊,醫務室沒有見到你,我找了你好久。”

就當我擡頭看着王寺尊那一臉欠揍的樣子,就覺着要不要一拳頭揮到他臉上的時候,校長卻是走了過來,拍了拍他的肩膀。

眼看着情況不太對勁兒,我随便找了一個借口便開溜了。

反正我看到王寺尊現在這一個生龍活虎的樣子,就覺得也沒有必要再待下去了,況且現在校長還找他,說不定也是有事情,我留着打擾也不太好。

“校長,你找我有事嗎?”

看到我走了之後,王寺尊收起來自己那一副吊兒郎當的樣子,特別嚴肅地看着校長問了句。

“昨天晚上的事情我也已經聽說了,原來我們學校真的是在鬧鬼,不過幸好有你替我們解決了這個大難題,不知道你想要什麽,我一定盡我所能的滿足你。”

看着王寺尊手腕的傷口,校長的心裏面就開始過意不去了,便對着王寺尊笑嘻嘻的說了句。

“我什麽也不要,只不過你要給我整理一個住的地方,我打算在這個學校住一段時間。”

拒絕了校長的好意,卻也是提了另外一個要求。

“還有鬼魅嗎?”

聽到了王寺尊的話,校長心裏開始七上八下。

難道事情還沒有解決?還有其他的鬼魅在作怪?

“不不不,你想多了,這是我私人的問題,不過至于我留下來究竟是為了什麽,抱歉,無可奉告。”

微笑的看着校長,王寺尊說了句。

既然人家都已經幫自己擺平了一個大難題,對于這麽一個小小的要求,校長又怎麽可能不同意,便點了點頭。示意自己答應他這個條件了。

“你怎麽又過來了?校長不是在找你麽?”

心煩意亂,我便打算回宿舍,現在這個時間還能找劉純兒一起去上課,可是剛走到宿舍樓底下,卻感覺自己的肩膀被誰拍了下,扭頭就看到王寺尊正站在我身後,笑嘻嘻地看着我。

“沒事啊,我說了,我對你很是好奇,便決定跟着你好好研究,放心,你們校長都已經同意我留下來了。”

似乎是看出來了我心裏面的疑惑,王寺尊便看着我開始解釋,不過最後一句話他沒有說出來,那就是自己留下來也是有條件的,要幫助校長處理一些他所不能處理的事情。

我頓時就感覺到天昏地暗,完了完了,這下真的是玩完了。

“對了,你昨天晚上給自己全身貼上符紙,割破手腕,究竟是因為什麽。”

我本來是打算直接離開,不去理會其他,卻是忽然想起來他昨天晚上奇怪的舉動,最終還是忍不住詢問了一句。

“一看你就不懂道術,道術可是分很多種,道士的自身修行和道教儀式,內容包括道教經法、忏法、齋、醮、符咒、禁咒等。

代表人物:伏羲、黃帝、老子、莊子、列子等。

看吧,就連我們的祖先伏羲都是會道術的。”

在我不解的眼神之中,王寺尊對着我說了一大堆我所不知道的東西,我只感覺自己眼前有着無數的小星星在不停的轉悠,頭真的好暈。

“呵呵……”

忍不住冷笑了下,看來,當真是我孤陋寡聞了。

“這麽跟你說吧,道術是中國道教神秘莫測的一種法術,施展開來能夠驅鬼、降魔,超度亡靈,不過非常可惜的就是,由于種種原因,道術很多都失傳了,今天流傳下來的,基本上都是民間法脈。道術是以捉鬼降妖、為民除害而名聞于世的……”

聽着王寺尊滔滔不絕的話,我整個人都滿頭黑線了。

“等會,你不是說很多都是失傳了,那你呢?”

打斷了王寺尊的話,很多都已經失傳,留下來的也只是一些皮毛,那他呢?他昨天施展的又是什麽?不過我敢肯定,那絕對不是那些所謂的皮毛。

“我給你說,我可厲害了……”

我保持着一臉蒙蔽的狀态,聽着王寺尊講了很多很多的東西,也正是因為王寺尊,我對道術有了很多新的認識,這是以前我所不知道的。

“對了,你那麽厲害,可不可以教我啊?”

聽着王寺尊吧啦吧啦的講了半天,我終于忍不住問了句,其實最後這一句話才是我的目的。

因為我家族的原因,我現在身上可以算是背負着血海深仇,而我知道,我的仇人,很強,所以我必須努力,我必須慢慢的打磨自己。

我現在什麽也不會,什麽也不懂,好不容易遇到了王寺尊,我當然要把握住一切可以學習的機會。

畢竟怎麽說呢,多學一點東西總歸也是沒有任何壞處的。

而我多學一點,也就有了一點多對付仇人的把握,也就離報仇的目标更近了一點。

“我教你?”

聽到了我的話,王寺尊伸出手指了指自己。一臉震驚的看着我,似乎不明白我為什麽會說出這樣的話。

“對,我想學。”

看着王寺尊,我堅定地點了點自己的頭,卻沒有說出來,我為什麽要學。

畢竟我家族的事情,沒有必要給任何人說,而且我和王寺尊也不是很熟,頂多只是見過幾次面而已。

至于其他的交情,也就沒有了,所以,不如什麽都不要說,這才是萬無一失的方法。

未來的路還很長,而我,要做的事情還很多,我知道報仇的路,很是艱難,但是我不想放棄,真的不想放棄。

在每一次深夜的午夜夢回家人一個一個全身血腥死去的場景,就會在我眼前一一浮現,每一次,我都會淚流滿面……

第 49 章 游樂場驚魂(下)

“走吧,我們去下一個地方玩!”周亞子難得來一次游樂場,并沒有被剛才的情況影響了興致。

“你剛才先出聲的哦!你輸了,記得欠我一個條件。”白夢得意的看着周亞子,在鬼村生活多年的她,見過的鬼比人還多,沒有任何感覺。

“嗯……去玩吧,不過小心點,這個地方好像被靈異入侵了。”王陽也不想影響他兩的興致,警惕的注意着四周的一舉一動。

“那個看起來好好玩,陽,我們一起去坐好嗎?”白夢興奮的拽着王陽看着遠處巨大的摩天輪,眼冒星光。

“好!亞子你去嗎?”王陽轉頭看了看周亞子。

“那個有什麽好玩的,你們去吧,我去玩別的!”周亞子對摩天輪毫無興趣,那麽慢那麽無聊,他寧願去開碰碰車。

“好吧,那等下我們還在這彙合,你可別亂跑啊!”王陽被白夢拉着往摩天輪跑去,回頭對着周亞子囑咐道。

“切!被女鬼迷失心智了。”周亞子生氣的撅着嘴,看到不遠處的碰碰車,表情變得開心起來,蹦蹦跳跳的跑了過去。

然而在游樂場的一個角落,一道黑色身影出現在那裏,周圍的游客絲毫沒有發覺,他就這樣穿梭在人群中間。

“這裏景色好美啊!”白夢和王陽坐在摩天輪裏,升到了空中,這和過山車不同,可以慢慢欣賞整個游樂場的風景,白夢一臉幸福,她從來沒有這麽開心過。

“嗯……”王陽心不在焉的看着下方,整個游樂場一覽無遺,突然目光一縮,在一個地方他發現了那個詭異黑影,那是……跳樓機!?只見那黑影走到跳樓機的下面,鬼鬼祟祟弄了什麽後就離開了,周圍的游客看不見他,緩緩升起的跳樓機,上面坐着的一臉興奮表情的人們,在抵達最高點之後,猛地往下墜落,沒有想象當中的停在半空中再返回空中,跳樓機整個墜落在地上發生一聲巨響,四周的游客瘋狂尖叫。

這時游樂場的工作人員都聚集了過來,撥打了120,但是已經于事無補了,跳樓機上的人已經死透了,面目全非。

“怎麽了?”白夢看着王陽的表情變了又變擔心問道。

“此地不宜久留,下去後找到周亞子我們就馬上離開!”王陽看着地上慌亂的人群,還有跳樓機的慘烈現場,心生退意,他在游樂場四處尋找,那道詭異黑影不見了。

過了幾分鐘,摩天輪來到了地上,王陽拉着白夢便往剛才和周亞子約定的地方跑去,他不想在這多逗留,等下次沒有這些怪異事件再來好好玩也不遲。

“周亞子!”王陽對着四周大聲喊着,但是都不見他的身影。

為什麽周亞子和那道身影同時消失不見了?難道……王陽不敢再想下去,拉着白夢跑到碰碰車場地,急忙對着工作人員問道:“剛才有沒有看到一個背着木劍的少年來這?他去哪了?”

“他啊,我記得,那個少年好像往鬼屋那邊去了啊?”工作人員想了想。

“鬼屋?”王陽四處掃視,在不遠處發現了鬼屋,看着那座鬼屋,心裏不舒服的感覺攀升,周亞子幹嘛跑進去那裏,該死!王陽沒有辦法,他不能放任不管,拉着白夢來到門口,焦急的對着白夢說道:“你在這等我!千萬別亂跑,我找到周亞子就出來。”

“呃……”白夢還沒開口,王陽已經一頭紮進了鬼屋,看着他的背影,她微微皺起了眉頭。

“周亞子!”

鬼屋裏一片漆黑,偶爾一陣紅光綠光閃過,王陽焦急的叫着周亞子的名字,但是裏面只傳來他的回音,這時一道黑色的身影出現在他身後,冷冷的盯着王陽的背影。

周亞子此時被困在鬼屋的一個隔間,怎麽也出不去,隐約好像聽到誰在叫他,但是無論他怎麽大喊,都聽不到回音,看樣子這地方隔音效果非常好。

王陽幾乎把整個鬼屋都跑遍了,還是沒有發現周亞子,正當他汗流浃背躊躇不定時,身後傳來了腳步聲,他猛地回頭:“周亞子?”

“是啊!你在找我嗎?”眼前有點陌生的周亞子向他緩緩走來。

“可算找到你了!快跟我出去!”王陽沒有多想,連忙拉住他的手就要往外走去,王陽驀然一僵,對方的手冰涼得不似活人,不對!王陽立馬甩開他的手暴退數步。

“你不是在找我嗎……”‘周亞子’低沉着頭,緩緩擡起來看着王陽,整個眼白變成黑色,露出尖銳地牙齒詭異地笑着。

“瑪德!”

王陽渾身血霧彌漫,頭上長出兩根猙獰的角,向着那個‘周亞子’急沖過去,一拳打碎了牆壁,裏面的周亞子睜大眼睛驚慌地看着面目猙獰的王陽,外面那個‘周亞子’變成黑霧消失了。

“王陽?”

“小屁孩?”

兩人四目相對,從對方的眼神裏看到了熟悉的感覺,王陽一把拽住周亞子。

“嘭!”一聲巨響,頂着牛角的王陽渾身血霧拽着周亞子,從鬼屋的側面撞破出來,牆壁的石塊碎了一地。

“陽!小屁孩!你們沒事吧?”看到這個情形,白夢快速跑過去,王陽和周亞子警惕的看着她,仿佛随時準備動手。

“怎麽了?你們幹嘛這樣看着我?”白夢詫異道。

“沒事了,那個鬼東西會變成別人的樣子,我差點中招了。”王陽看到白夢純粹的目光,放下心來,走了過去,渾身血霧漸漸消散,頭上猙獰的角也縮了回去。

“走吧,先離開這裏!”王陽擔憂的看着這座游樂場,一股怪異壓抑的感覺始終籠罩着他。

三人走出游樂場後,頓時心裏一陣輕松,那股壓抑感消失了,王陽驅着紅旗SH7載着二人往家裏開去,今天的事讓他耿耿于懷。

回到家後,王陽打通了老鄭的電話,和他說了一下游樂場的事情,畢竟這是他管理的轄區,聽老鄭說,那個游樂場這個月已經發起了多起事故,專業人員檢查機器卻一切正常,各方也就沒繼續深究了,聽王陽說起,才知道這是起靈異事件。

“我知道了,我會多派人手過去,暫時封鎖那裏。”

“嗯,那就先這樣了。”

王陽挂斷了電話,陷入了沉思,那個黑影究竟是什麽東西,周亞子和他動手都沒有殺掉,仿佛是不存在的,但是又存在的東西,如果是鬼的話周亞子和他應該早已經把他幹掉了,或者說那不是他的本體?那個玩意一天不除,歡樂游樂場就一天無法正常營業。

“嗡嗡嗡——”

就在這時桌子上的無人機震動起來,三人皆緊張看了過去,無人機搖搖晃晃地吐出了一張卡片,重歸平靜。

“新任務又來了嗎……”

王陽喃喃地拿起桌上的卡片:“您好!請于明日12:00前抵達東城區,終止鬼書。提示:注意那些鬼故事。”

“這是什麽?”白夢好奇的拿着無人機丢來丢去,無論她怎麽敲打也沒有反應。

“別……放回去。”王陽生怕無人機一口把白夢吞了,連忙搶過來,擺好在桌子上,新的任務又來了,鬼書?鬼故事?不過東城區倒是離這不遠,駕車也就半小時左右,而這次任務的範圍竟然是整個東城區?王陽第一次接到範圍如此巨大的任務。

“怎麽了嗎?”周亞子從無人機開始震動時就感覺不對,那個無人機身上散發着瘆人的感覺,他始終沒動,緊握着手中的桃木劍。

“這就像個詛咒……有一天來到我這裏,必須完成它發布的任務,否則我就會死。”王陽皺着眉頭看着無人機。

“沒有辦法解決嗎?”周亞子驚愕的看着王陽。

“目前還沒有,我之前和你去青城山的時候,也請教過你師傅,他也沒有辦法,不過我相信以後肯定有辦法的。”王陽想起了張道全和他說過的話,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目前看來,無人機雖然給他帶來不少麻煩,但是也帶來了很多好處。

“那明天我陪你一起去!我下山就是為了歷練!”周亞子打起精神,對着王陽拍着胸脯道。

“嗯,我也一起去!”白夢也在一旁乖巧地說道。

“好!明天我們一起去,倒要看看這本鬼書能玩出什麽花樣!”王陽意氣風發,目光閃爍看着身旁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