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5 章 ☆、065. 醒來

? “警官,所有的監控錄像中都沒有拍攝到可疑分子的蹤影。”名叫小天的年輕警員說道。

楊警官疑惑地皺起眉頭。這是怎麽回事呢?停車場的地形他已經看過了,一共只有兩個出口,入口是車子的入口,有兩個攝像頭,還有一個出口則是裏面有一個通往住院大樓內部的電梯,電梯中也是有攝像頭的。按理說,如果襲擊者是肯定會被攝像機拍到的。

他看了一遍小天弄過來的錄像帶複制件,裏面的內容跟小天說的一樣,在估計出的時間內,根本沒有除王博遠和寧因之外的第三個人進出停車場。當看到寧因的時候,楊警官恍然大悟,明白自己為什麽會對她的名字這麽熟悉。她就是之前那個樹林女屍的發現者。女屍?

楊警官忽然間觸碰到一絲靈感。但卻抓不住。他撓撓腦袋,問小天:“那位王先生呢?”

小天回答說:“他去看那位寧小姐了。”

寧因現在腦門上纏了好幾圈白紗布,卧在病床上,依然處在昏迷當中。王博遠坐在病床旁邊,靜靜地看着她。

這次襲擊事件他已經着手吩咐下去去查了。一想到是有人盯上了寧因,尤其打傷她,他心中就感到一陣憎恨和憤怒。如果讓他找到這個襲擊者,他一定會……

忽然間,淅淅瀝瀝的雨開始下起來。一滴滴敲打在窗戶玻璃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王博遠聽着這雨聲,忽然間就想起了讀大三那年,他和寧因一起在外面逛街,她攙着他的手。那時候,她的笑容還很純淨,一笑起來,眼睛裏面好像湧滿了水鑽一般閃亮。他也不知道為什麽,突然之間就想起了這個已經距離他們很遙遠的片段。

“嗯……”躺在病床上的寧因忽然低低□□一聲。

王博遠從回憶中驚醒過來,看向寧因。寧因的眉心緊緊地皺起來,好像是夢見了什麽不好的東西。

他握住她露在被子外面的手。曾經她的手像一塊奶香味的肥皂,舒舒滑滑的,好像一不小心就會溜出手心去。現在她的手清瘦了許多,像一塊玉,被時光打磨得光滑。

王博遠淡淡地嘆了一口氣,眼中湧動着複雜的光彩。

寧因忽然微微睜開了眼睛。她有些吃力地睜開眼,驟然被一陣淡淡的白光刺了眼。她下意識地又閉上眼睛。

“寧因?”王博遠的聲音在耳邊上溫然響起。

寧因再次睜開眼,适應了房間裏的光,便看見坐在床邊上的他。

她這是怎麽了?

一陣疑惑從腦海總如電流一般閃過,很快,昏迷前的遭遇一幀幀在她的腦海中回映。

“我……”寧因脫口而出想要說些什麽,卻突然間覺得腦袋後面一下子痛得厲害,好像裏面有一根電鑽在使勁兒地往外面鑽一般。

她疼痛地皺起眉。

王博遠握住她的手,說:“你別說話,我去找醫生。”

已經是深夜了,值班醫生過來看了看,說沒有什麽大礙。王博遠這才放下心來,重新坐回床邊的凳子上,對她說:“你被襲擊的事情我們都知道了,現在警察正在查這件事。”

寧因眨眨眼睛,嗯了一聲。

第 63 章 :一槍斃命

“你……你怎麽來了?”丁玺的臉上,露出恐懼的神色。

要知道,在整個上海灘的政法界,公共租界巡捕房的總探長方衍知,名望可謂非常高。

即便丁玺有法國人撐腰,一般來說,也絕對不敢跟方衍知叫板。

畢竟,在一個有法國、英國、日本以及中國和俄國都共同插手的地盤上當總探長,這其中沒有過硬的關系和手段,是絕對做不來的。

更何況,方衍知還是在總探長的位置上坐了這麽多年,可謂根基深厚。

因而,此刻看到方衍知來了,丁玺本能的有些發杵。

方衍知冷冷掃了丁玺一眼,氣定神閑的說道:”我要是再不來,你恐怕就要把我的愛徒五馬分屍了吧?“

很顯然,方衍知指的是葉涼辰。

世人只知方衍知向來照顧葉涼辰,卻從來不知葉涼辰和方衍知之間到底是什麽關系。

事實上,在十多年前,葉涼辰還只是一個愣頭青,因為無父無母,也無人管教,便終日在街頭坑蒙拐騙順帶偷竊。

直到後來有一次,葉涼辰偷了方衍知的錢袋,被方衍知逮到。

方衍知本來準備把他關進牢裏,好好的教育一番。

但後來得知葉涼辰的凄苦身世,于心不忍,便收葉涼辰為徒,教他改邪歸正,從此成了公共租界的一名巡捕。

這之後,葉涼辰倒也算争氣,短短的幾年時間,便從最底層的巡捕,一路做到探長。

眼看着方衍知退休了,他就可以把總探長的位子交給葉涼辰了。

可惜,自古以來,英雄都難過美人關,葉涼辰也不例外。

他聽聞法租界巡捕房有一位美豔絕倫的女法醫,便偷偷跑去看。

結果,不看還好,一看,便真的誤了終身。

後來,葉涼辰便主動向方衍知申請自願調到法租界巡捕房。

方衍知雖然舍不得葉涼辰這麽好的人才,但考慮到這小子是要去尋找自己的幸福,也不便阻攔。

不過,與此同時,方衍知對葉涼辰的調離,開出了一個條件。

這一年來,整個上海灘各個租界,不斷發生風塵女子被人殘忍殺害的案件,經過調查,方衍知覺得犯下此案的變态殺人狂很有可能已經逃到了法租界。

所以,方衍知對葉涼辰的調離提出的條件,就是讓其秘密調查這樁變态殺人狂的案子。

雖然,前面葉涼辰因為和蘇美景之間感情的因素,忽略了一些重要的線索,但好在他和蘇美景一起發現了這幾起兇殺案中極為重要的共同點。

正是因為這幾個共同點,讓馮三和丁玺感到恐慌,從而露出了馬腳。

“丁玺,我說過,你若再不收手,一定會後悔的!”葉涼宸強忍着身上的疼痛站起來。

而丁玺顯然還接受不了這樣的事實,他千算萬算,卻沒想到竟掉進了方衍知他們早就設好的圈套裏,他不甘心啊!

“不可能!不可能!你們不能抓我,我是法租界巡捕房的總探長,你們沒資格抓我!”丁玺有點惱羞成怒。

方衍知冷笑一聲,說道:“丁玺,我是該說你自掘墳墓呢,還是說你蠢呢?若你将綁架的地點定在別的地方,我要抓你,的确需要費很大一番周折。但可笑就可笑在,你居然讓馮三把綁架的地點定在這裏。你大概忘了吧,白楓路,一半在法租界境內,一半在公共租界境內,而這座教堂,恰巧就在我所管轄的公共租界境內。所以,現在我要抓你,是合情合理!”

聽到這裏,丁玺整個人都崩潰了。

的确,正如方衍知所說,白楓路被一分為二,一半由法租界管轄,一半由公共租界管轄。

而他們所在的教堂,和法租界所管轄的地方,僅有一牆之隔!

之前情急,馮三也沒多想,以為這座教堂是屬于法租界管轄的,所以就将綁來的蘇美景安置在這裏。

殊不知,那看似不經意的一步,卻成為了他和丁玺失敗的關鍵所在。

“不……不……我不會讓你們把我抓回去的,絕不!”

此刻,丁玺的情緒已經失控了。

為了坐上法租界巡捕房總探長的位子,他付出了那麽多,甚至連老婆都犧牲了,現在卻換來這個結局,他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想到這裏,丁玺一把拉過不遠處的蘇美景,用雙手死死的掐住她的脖子,威脅道:“你們要是敢上前一步,我現在就掐死她!你們人多,我打不過你們,但這麽一個小娘們,我還是能夠對付得了的!”

局勢在瞬間被改變。

別說葉涼辰了,就算是方衍知,此刻也不敢輕舉妄動。

畢竟,像丁玺這種已經被逼到絕境的人,是非常窮兇極惡的。

一旦他們被激怒,極有可能真的下手殺了蘇美景。

方衍知的本意是想破獲這個連環殺人案,但若是因此而傷了蘇美景的性命,那可就太得不償失了。

所以,此刻他的心,也跟着揪了起來。

丁玺似乎看出了方衍知的猶豫,一只手掐着蘇美景的脖子,然後惡狠狠的看向方衍知:”你讓他們都退出去,然後給我準備一輛車,只要我到了安全的地方,我就将她放了!“

此刻,方衍知和葉涼辰都沒有別的選擇,只能帶着其他巡捕退出了教堂,并讓人為丁玺準備逃跑的車輛。

丁玺顯然對他們的妥協感到非常滿意,掐着蘇美景的脖子,慢慢的往外走。

所有的人都退出了教堂,緊緊的繃着一根弦,不敢有任何多餘的動作。

眼看就要走到逃跑的車輛旁了,丁玺一直懸着的一顆心,終于漸漸的放了下來。

只要上了車,他就可以逃到任何他想去地方。

到時候,即使這件事被公之于衆,他大不了就是不做總探長,從此亡命天涯罷了。

但這樣的結局,總好過在監獄裏過下半輩子要強。

他是堂堂的總探長,他絕不能進監獄!

然而,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就在他準備壓着蘇美景上車的時候,道路對面的一棟高樓上,突然響起了一個槍聲,一顆子彈飛快的從對面飛過來,十分精準的打到了丁玺的腦袋!

第 65 章 :淪陷

卉姬輕輕地拍赫連晉的手,雙眸含春,眼波如醉,嬌軀一扭:“殿下還有一個嬌滴滴的美人等着您寵幸呢!”

赫連晉哪裏管得了這麽多,扯開卉姬的腰帶,床榻搖晃,珠簾垂帳搖曳,一片春光旖旎…….

而獨孤未央那邊架不住太子妃的熱情,被強行灌了幾倍酒,只覺宮殿旋轉,太子妃如花般的笑靥搖晃成了好幾個。獨孤未央用手按了按太陽穴,不對!

她才喝幾杯酒,不可能這麽快就醉。

“呵——還不算太傻。”魔界中的修羅王曲洛從第一杯酒入喉時就已經有所察覺,一張俊美無匹的臉上浮現出一抹陰冷的笑容。

“王,髒了的靈魂還能吃嗎?”手中那個鑲嵌滿寶石的骷髅突然開口說話了。

潔白到幾乎透明的手指溫柔地撫摸着骷髅頭,修羅王曲洛美目流轉,邪氣橫生,嗓音溫柔的發膩:“你覺得在我的眼裏,她還算得上是美味麽?”

從獨孤驚鴻在他面前展現禦靈師的能力之後,這個美味的靈魂已經令他生厭,一個擋了自己路的食物,只想一腳踹開!

“驚鴻,那個女人不容易掌握。”

修羅王曲洛将食指放在薄唇之間,狹長的鳳眸勾出一抹銷魂的光芒,“對付女人,我有足夠的耐心,就算她不從,我們還可以控制她的魂魄,讓她為我所用。”

“咯咯……”

“我這是怎麽了?”獨孤未央只覺眼皮沉重的實在難以睜起,伸手在空氣中亂抓一團。

太子妃獰笑着拿起桌上的杯子,倒滿了酒走到獨孤未央跟前,柔聲道:“未央公主你喝醉了,喝點誰解酒。”

獨孤未央身姿搖晃,太子妃便上去扶正獨孤未央的身子,放下酒杯,将做了手腳的酒壺拿起,一手捏着獨孤未央的下巴,将酒往裏倒,唇角有冷峻的意味,“ 我這個酒裏下的東西無色無味,修為就算再高一個階級也能放倒。”

獨孤未央心裏驟然一涼,本就知道太子妃不懷好意,但沒想到她會和赫連晉同流合污。渾身酸軟的要命,偏偏腦子卻是極為清醒的。

“惡魔,出來,快出來救我!”獨孤未央在心裏不住的吶喊道,酒順着咽喉如溪水一般往胃裏流動。身上越來越軟……

獨孤未央絕望地閉上雙眼,淚水溢出,不堪忍受這種屈辱…….

太子妃擔心獨孤未央修為太高,萬一沒能将她控制住在關鍵的時候得罪了赫連晉,那她就得不償失了。

直到滿滿的一壺酒灌下獨孤未央的肚子,太子才心滿意足地放下酒,一腳将獨孤未央踹到地上,啐了一口,嫌惡的道:“呸!公主又怎麽樣?在我太子府你也就和那些下流的青樓女子沒兩樣。”

說完,揚長而去。

地上的獨孤未央此時叫天天不應,叫地地不靈,頓時悔恨不已。

也不知過了多久,門嘎吱作響,一個急促的步伐聲朝她走來,獨孤未央吓的閉上雙眸。

“噗哧!”

身上忽然一陣冰涼,獨孤未央的心不住的滴血,赫連晉瘋狂的撕扯着她的衣服,狼爪粗魯的在敏感地上亂抓……

淚水沿着精致的臉頰滾落,撕裂的痛意一遍又一遍折磨着獨孤未央,心像被人狠狠的抽中,猛地緊縮。

漫長的痛苦之後,只聽見一陣刺耳的笑聲,男人滿足後從她的身上離開,她像用過丢棄的破布一般赤裸地躺在地上。

好恨!她好恨!

體力還沒有恢複,獨孤未央冷的發抖,身下是冷冰的白玉地板,連地毯都沒有,被撕碎的衣服被扔的到處都是,她掙紮了幾下連爬過去撿衣服都沒有。

一陣刺眼的光亮從門口折射過來,一群粉衣女子将她團團圍住。

“這就是公主啊!也不過如此嘛!”一個女子上下打量着獨孤未央,鄙夷地道。

被一群女子當成貨物一般的品頭論足,獨孤未央幾乎羞憤欲死。

另一個女人用腳尖點了點獨孤未央的腳,矯揉造作地道:“還公主了,居然和男人光天百日的在客廳厮混,真不要臉!”

“好了,給她穿好衣服,一會本宮親自送她回去。”太子妃一本正經地端着架子警告衆人:“不管你們今兒看到什麽都不許說出去,否則本宮割了你們的舌頭。”

衆人答應一聲,将獨孤驚鴻用毛毯裹住擡起來往外走去。

太子妃唇角帶笑,除去了這麽一個勁敵不說,還能籠住赫連晉的心,簡直是一舉兩得。

獨孤未央被衆人擡到浴室,清洗幹淨之後穿上衣服,便扶了出門。

跟獨孤未央出門的丫鬟見自家主子這麽久還沒回來,心裏焦急,但這個地方是太子府,可不是她們的地方,所以誰都不敢放肆。直到半夜,太子妃扶着獨孤未央出門才松了口氣。

獨孤未央平時就有醉酒的習慣,所以太子妃說她家主子喝多了也沒人懷疑,反而再三向太子妃道謝。

太子妃親自扶着獨孤未央上車,将獨孤未央送回公主府。

獨孤未央飽受折磨,安全後警惕頓時卸下,這一覺竟然睡了三天三夜,此話不提。

卻說獨孤驚鴻那邊,獨孤錦瀾幾次想要謀害獨孤驚鴻都被人不動聲色的攔下,獨孤驚鴻經過悉心照料毒還沒有全部清除,所以還不敢輕易用超速再生的能力修複外傷。

朝廷早朝後,赫連城被文帝召見。

雖然兩人有父子關系,但從赫連城被先夜宮宮主選中之後,兩人平時并無多大來往。不過,赫連城還是打算見見文帝。

文帝的精神似乎比之前好了許多,兩鬓白發赫然成了青絲。

“連城,很快就到了四國大會,你那邊準備好了沒有?”文帝笑眯眯地問道,完全是一副慈父的作态。

赫連城不假思索地答道:“此事交給陰家主,已經在準備了,在大會之前一定能安排妥當。”

不對勁!文帝雖然看起來紅光滿面,但氣息卻改變了許多,連修為也變得十分古怪。

想到文帝最近幾日不斷召見獨孤未央,赫連城面色一沉,對孟公公道:“你退下,本王有要事和父皇說。”

孟公公看了文帝一眼,朝大殿中伺候的內侍招招手,一同退下。

“父皇,你和獨孤未央是不是做交易了?”赫連城走到龍椅跟前,沉聲問道。

文帝面色微變,目光看向別處,一副漫不經心的樣子,“朕從前是覺得她不錯,打算賜給你做妃子。你一再拒絕,朕便封她為公主算是補償了,四國大會會有別國的公主和世家貴女,你看上哪個便娶哪個,獨孤未央現在的身份是你妹妹。”

赫連城雙眸在審視文帝的瞬間,變得犀利且高深莫測。

“父皇,獨孤未央的交易只會對您不利,如果您真和她做了什麽見不得人的交易,兒臣現在還可以補救一旦……”

“住口,放肆!”文帝突然發怒,厲聲斥責道:“你還當朕是你父皇?她是朕的親侄女,會有什麽見不得人的交易?放肆!滾出去。”

赫連城深深地看了文帝一眼,不動聲色地退出大殿。

門口的孟公公見赫連城面色凝重,大殿內又傳來文帝砸碎瓷器的聲音,遂低聲問道:“殿下這是怎麽了?”

孟公公和皇帝一起長大,還是第一次見文帝公然發怒,尤其是對赫連城。

“最近宮裏有沒有發生過什麽奇怪的事情?”赫連城問道,見孟公公面露猶豫之色,眸光一厲,沉聲道:“別當本王是瞎子!孟公公若真為你的主子好,最好一五一十的說清楚。”

孟公公嘆息一聲,搖搖頭拉着赫連城往僻靜的地方走去。

夜半,冷霧迷赤。

文帝将最後一封奏折批閱後,伸了伸懶腰,喚人進來伺候。

幾個太監捧着洗漱的物品走進門,伺候文帝洗漱換衣後便往寝宮走去。

文帝在女色上十分節制,尤其是這幾年身體每況愈下,便不再召見妃嫔,連後宮的宮女都放了好些出去,文帝身邊伺候的幾乎沒有年輕美貌的女子。

“天冷了,給朕找一個宮女來伺候。”文帝突然說道。

服侍的太監一愣,随即便出去找了一個姿色不差的宮女進來。

文帝伸手捏着宮女的下巴,審視了一番之後便命服侍的衆人退下。

疾風大作,風吹開了窗門,冷霧彌漫在整個寝宮,地上衣着暴露的宮女冷的瑟瑟發抖,文帝坐在榻上面無表情地看着那個宮女。

“你可願意為朕犧牲一切?”

那宮女伏地,激動萬分地道:“臣妾願意。”

話音一落,忽然,一股刺骨的冷意襲遍全身,那宮女擡起頭,瞬間花容失色。

文帝臉色發青,整張皮瞬間老化,頭發發白,整個人在瞬息之間竟然老了二十歲。

“那就把你的命獻給我們的陛下。”一個邪惡的身後從背後響起,那宮女來不及回頭,只聽見撲哧一聲,一只黝黑的手從後背穿透胸膛,連尖叫的機會都沒有,那宮女瞳孔渙散,死在了地上。

一只青頭鬼将宮女的心髒掏出了出來,雙手捧起,虔誠地跪在文帝面前。

“陛下,請享用。”#####

第 64 章 ☆、064. 楊警官推理

? 王博遠坐在車裏,剛接通打給寧因的手機,就聽見寧因的聲音在手機那邊響起:“喂?我在……”

王博遠驟然一驚,難道寧因遇到了什麽危險。停車場?醫院裏面這個?電光火石之間,王博遠迅速聯想到蘇靖康所在的醫院。現在寧因也只會在那裏了。王博遠迅速轉向往醫院開過去。

他聽着寧因在手機裏說話:“你在門口嗎?……算了算了,我來接你吧……砰!”

“喂?寧因?”王博遠喊道。

但那邊卻沒有了任何聲響。

“寧因?寧因?”王博遠看着眼前川流不息的街道,恨不得一腳油門踩下去,“該死!”他狠狠地罵了一聲。

他以最快的速度開車到醫院停車場裏,遠遠就看見寧因整個人倒在地面上,腦袋附近流了一地的血,手包裏面的細碎物品散落一地。

他踩下剎車,迅速打開車門飛奔過去,把寧因抱起來,“寧因?”

“寧因?”

寧因卻閉着眼睛,完全沒有任何動靜。

王博遠抱着她以最快的速度跑到急診大樓,焦急地喊:“醫生?醫生?!”

他眼睛因為急火而變得赤紅如血。他以為自己回來以後早已經淡忘了那份感情,可是從他見到她的第一面起,他就知道他沒有忘。根本忘不了。護士們帶着他跑進外傷部。馬上有醫生查看腦袋後面的傷口,然後進行清洗和包紮,拍片。

“醫生,怎麽樣?”王博遠焦急地問道。

醫生說:“幸虧送來的早,否則失血過多,也不知道會發生什麽事。”

聽到醫生這樣說,王博遠心裏面一陣後怕。他感到自己整顆心髒都劇烈地加速跳動。

“她的後腦勺被人用利器敲了一下。”醫生說道:“這是怎麽回事?”

王博遠粗粗地喘着氣,說:“她是在你們醫院的停車場被人襲擊的。”

“什麽?”醫生大驚失色,“這是怎麽回事?”

王博遠搖搖頭,馬上給警察打電話。深夜時分,警察們趕過來。

“你好,我姓楊。”來的警官就是上一次寧因在片場附近樹林中遇到的那個警官。

王博遠把事情來龍去脈說一遍,楊警官皺起眉,眼睛裏劃過幾道銳利的光。他問一旁的醫生,“你們醫院的監控室在哪裏?”

醫生說:“在一樓。”

楊警官說:“也許停車場拍下了襲擊者的樣子,小天,你去查看一下。”

“好的。”被稱為小天的年輕警官立即轉身跑去查看。

楊警官問王博遠,“你帶我們去看一下襲擊的地點吧。”

他們一行人來到停車場,但是,王博遠卻驚訝地發現,之前寧因散落在地上的包卻不見了,包括那些零零碎碎散落出來的東西都不見了。

“這是怎麽回事?”楊警官問,“是哪些東西不見了?”

王博遠說:“之前寧因的包就掉在這裏,還有很多的小物品也散落了出來,我當時忙着抱她去搶救,沒顧得上收拾這些東西。”

很快,他們也在十米開外找到了寧因的車。

“那看來當時襲擊者應該就在這裏面,他是等你抱着她離開後才撿了這些東西離開的。”楊警官皺起眉頭,沉思着說道,“那這應該是一起僞裝成搶劫案的故意傷人案了。”

“故意傷人?”王博遠蹙起眉頭。

楊警官摸摸下巴,說:“據你所說,寧因……這個名字好耳熟……她提前發現了襲擊者,正好這個時候你打過去了電話,所以她接起來,以此來遠離那個襲擊者。但是這個時候,襲擊者不但沒有知難而退,而是冒着被發現的風險跟上去。這是其一,如果只是普通的搶劫犯,他完全可以等下一個受害者,畢竟在外面是有攝像頭的。其二,那個襲擊者應該是想要得到寧因手中的某樣東西,所以才把她包裏面的東西都翻出來,可是還沒有找到他要找的東西,你就來了,于是他躲到一邊,等你們離開,他才幹脆把所有東西都帶走了,之所以這樣推測,是一般的搶劫犯搶了包就會直接逃走,不會在案發現場翻找東西。”

“那你的意思是,寧因招惹到了某個人?被人報複?”王博遠問道。

楊警官點點頭,說:“而且很有可能是因為某個東西才招惹到這個人。”

第 58 章 春宵一刻值千金(一)

春宵一刻值千金(一)

相榆被商竹藥拉着走出酒樓的時候也還沒有徹底緩過神來。

“你攥疼我了。”

相榆見商竹藥回頭, 立馬別開目光生硬地添上了三個字,“小師叔。”

“不熟,不認識?”少年冷目灼灼的反問。

看來商竹藥上次是什麽都聽到了, 少年見相榆一副無所謂的态度怒極反笑,“怎麽?需要我的時候就一口一個小師叔, 不需要的時候就是不熟不認識,蘇榆你把我當成什麽了?”

“我是你的一條狗嗎?”

這話一撂下,氣氛可感的都冷了下來。

“對。”少女說話的火藥味和商竹藥的不相承讓。

“小師叔挺有自知之明的。”少女眸裏也是少見的染上了怒意, 不服輸嗤笑了聲, “既然知道我自私自利,還要趕着上來做什麽, 賤不賤吶?”

相榆是真得被氣到了,被商竹藥這樣的懷疑, 她沒有半點猶豫地選擇嗆回去。

商竹藥不是一個任由情緒支配自己的人, 很快也意識到自己情緒有些失控了, “你就是故意氣我的是吧?”

也是,他怎麽可以忘掉自家這個小師侄可是仙門大比之中死也不認輸的性子, 怎麽會朝自己服軟呢?

“你為什麽要答應和淩華出去賞花燈?”

相榆沒有正面回答商竹藥的問題, 反客為主的朝他問道。

商竹藥絲毫不避諱, 直白道,“因為你。”

相榆內心的火因為這簡單粗暴的三個字突然就熄滅了。

話完, 少年傲嬌的扭過頭去,“說了你又不會相信, 說不說也沒有區別。”

相榆知道商竹藥這樣便是打心底的話了, 于是問出了心底的第二個問題, “那,阿堯呢?”

“商堯就是你, 對不對?”

所以在秘境出來後,才會在弟子名單之中找不到人,因為他本就不是所謂弟子;所以他才及時出現在陳府之中,不是因為來得及時,而是他一直都在自己身邊。

“這個問題對你來說很重要嗎?”

相榆愣了一瞬,腦海裏回閃過阿堯的臉,悄悄握緊了手心,“是亦或者不是……”

“是。”少年承認的很爽快,茶綠的眼眸定定看向相榆,“商竹藥是我,商堯亦是我。”

“為什麽?”相榆不明白為什麽商竹藥那麽做。

“還記得,江南那一晚我問你的問題嗎?”

花燈節的花燈全都在瞬間亮起了,淩華選擇的酒樓正是地處花燈節花燈最密集的地方,此前花燈還沒有全都亮起,可是這一刻花燈驟然亮起的瞬間裏,在人們歡呼雀躍聲之中,相榆耳中只有沉穩而确定的一句。

“因為我心悅你,阿榆。”

人們在為花燈節歡呼,萬家燈火之中,此刻的心跳加速,不是騙人,真實的悸動,比相榆想象中來得更加濃烈。

說完,他立馬別扭道“不過,你不用勉強……”我也不會強求你的感情。

只是來沒來得及說完,卻聽少女直截了當的一句,“不勉強。”

她往前一勾,牽過商竹藥的手,“你想要個答案,而我也有答案想告訴你。”

“閉眼。”

少女的唇貼了上來,兩人在燈火之中接吻。

商竹藥之前和相榆接過吻,但沒有一次有這次接吻那麽有勁。

察覺到什麽的商竹藥耳朵紅紅的,手方才有些想推開相榆就被相榆攥緊,少女輕笑道,“這才算是接吻,小師叔。”

言下之意,之前的都不算是。

純情小師叔擡起泛着水光還沉浸在方才吻中迷茫的眸,“你之前,是不是親過別人?”

相榆回憶的間隙裏,商竹藥的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勺,“不準想了,我不在乎的……”

字裏行間分明還洋溢着酸酸的醋味。

“沒有。”相榆對這事純屬是見多了,但是看着商竹藥吃醋的樣子真的極為新穎,“吃醋了?”

“沒有。”依舊是否定的答案,但語氣顯然比之前要果斷了一些。

“你之前很喜歡那個子明嗎?”商竹藥憋了很久的一個問題,他着實納悶的問道,“你之前的眼光真得很差。”

前有子明兄,後又沈栀雪。這讓商竹藥一度認為,相榆是不是就喜歡這種類型的男子。

更別說今天又看到的李明光,都是個子不高,身板瘦弱的類型。

“你要是喜歡矮一點的,我就……”

被商竹藥提起自己的黑歷史,相榆趕忙捂住了他的嘴,“都是過客,你不一樣。

“你是現在和将來,他們都是過去式了。”

這句話,也是相榆的心底話。

她舒了一口氣,多久沒那麽緊張了,手心都是冷汗,她看着對面的少年一字一句認真道,“商竹藥,這句話我也想說一遍,我喜歡你,是想要和你走完一輩子的喜歡。之前我一直沒想明白我的心,是因為,我覺得你可能沒我想的那樣喜歡我,那些試探也好,讓我會搖擺不定,也會讓我懷疑自己是否可以站在你身邊和你比肩。”

相榆停了瞬,“我喜歡你,是想和你并肩仗劍天下的喜歡,是想要和你共度一生的喜歡,更是,無論前路艱難險阻,也想和你走下去的喜歡。”

少年茶綠色的眼底此刻只靜靜倒映着少女的身影,他的喜歡和愛無聲,卻比一切都來得響徹天際。

他默默拉緊了相榆的手。

“我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但是我并沒有你想的那麽游刃有餘,當我第一次意識到我對你的感情時,我選擇的,是逃避。

因為我不知道于你而言,我是一個怎麽樣的存在,更或許在你們眼中,女子注定是後宅中為了些雞毛蒜皮而争鬥不休的人,但是我覺得我喜歡你,并不是依附于你的喜歡,更是,我想要成長,想要變強,想要有一天,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你的身邊。”

少年驀然一笑像是春雨綿綿,他輕聲溫柔道,“好,我等着那天。”

孔明燈被放飛在天際,相榆想自己應該永遠忘t不了這天,這天的悸動,這天的際遇,這天風朗氣清,月亮害羞地偷看人間風月。

相榆心裏思緒千回百轉。

想到了第一次見面錯把商竹藥認成小師弟,一個長得正性子拽不愛講話還路癡的小師弟。

想到了逍遙峰上生不如死的練劍和少年每日毒舌語錄。

想到仙門大比不願服輸時他的出手,在金藺城城主手下艱難求生差點被他坑。

想到秘境之中乖巧卻又桀骜不馴的阿堯,想到再次重逢馬車上不情不願的阿榆二字。

原來,點點滴滴,兩個人也相處下了一年。

于修仙之人,一年只不過漫長生命裏的滄海一粟,但對于相榆來說卻是她短暫人生裏最有意思的一年。

“小師叔,你和書裏一點兒都不一樣。”

少年詫然了一瞬,雖然覺得相榆這句話有些沒頭沒尾,但還是脾氣很好的,問相榆,“知道為什麽我那麽喜歡四處游歷嗎?”

“因為,書裏的東西就算翻了上百遍上千遍它都是書,但腳下的路走了上千遍上萬遍,便有了所謂的道。”

相榆失笑了一聲,是的,她認識的從來都不是書裏單薄描寫的商竹藥,而是一個活生生的站在自己面前的小師叔,一個有大道有理想也有缺點的商竹藥。

誰都不是完美的人。

就算書頁會褪色,相榆希望眼前的少年也還會像常青藤一樣永遠明亮也永遠鮮活。

“小師叔,前面有放孔明燈的地方,我們去放盞孔明燈吧?”

東陵的花燈節,人們會賞花燈,會放飛孔明燈。

在孔明燈上系上願望就有機會被上天實現願望。

相榆寫下自己的願望後,放飛了孔明燈。

她回頭,少年正巧也在看她,微微一笑,“寫完了?”

相榆點點頭,聽少年有些困倦道,“我累了,我們回客棧休息吧。”相榆想起,也是商竹藥的易感期還沒過去,易感期身體确實會比平時要更容易感到疲倦。

送商竹藥回到房間,見小師叔從櫃子裏拿出茶包打算給她泡壺茶,相榆也不着急走,找了個位子坐下,畢竟現在确實也還沒有很晚。

茶泡開後,熱氣泛着白桃的香味,相榆不由得多喝了幾口,“這茶好好喝。”

對上少女亮晶晶的眼眸,商竹藥本來不感興趣這種茶水味道的人也倒了杯,抿了口,道了句,“确實不錯。”

其實對味道壓根沒什麽評判标準的商竹藥:相信阿榆。

相榆好奇問了句,“我記得小師叔好像沒有泡茶的習慣,你這茶是?”

商竹藥回憶了一秒,“淩華送的。”

相榆倒也不是個心胸狹窄,容易吃醋的人,一碼歸一碼,贊賞道,“她對茶的品味挺好的。”

要是北冥韻在的話必然要發表至理名言,“不怕敵人強大,就怕敵人愛使小手腳,淩華并不強大,但是淩華愛使用暗招,所以她給的任何東西都是不可以吃的喝的。”

回到寝殿,淩華抱着被子就是痛哭,一邊哭一邊咒罵。

哭到一半她叫來了侍女,“茶包送出去了?”

侍女小心翼翼的點點頭,淩華哭喪着臉,“可惜了我買的春風度,花了我不少錢的呢!本來想着表白成功後和商竹藥一起喝的!”

現在人財兩空的淩華紅着眼睛,越哭越委屈。

“可惡啊!”

本來想好的美妙的一個夜晚,明明摻和着春風度的茶包都成功送出去了,卻遭受了如此挫折的淩華放聲大哭。

“我那麽優秀!真是沒眼光!”

“太沒眼光了!我又不缺人喜歡!你只不過是我喜歡的人裏最喜歡的那個,拽什麽拽!”

侍女知道在這裏時候上前說話必然會遭到淩華的懲罰但還是硬着頭皮上前,低眉順眼道,“公主,今天皇上來了趟說,說和丞相的婚期定了,就訂在這月初八。”

這月初八,也就是六天後。

淩華的哭戛然而止。

第 75 章 吊打

“通靈卷軸?”就算是大蛇丸在聽到這個要求也微微一愣,雖然通靈卷軸這種東西很珍貴,而且還是身為三大通靈聖地的轉軸。

在一般人的眼裏,通靈獸就是增強自身實力的一個重要的道具。

但是實際上在影級強者及以上的人眼裏,通靈獸對于自己戰鬥的幫助也是有限的。

前面這個家夥怎麽看也不像是為了增強自己實力,才向自己所要通靈轉軸的那類人啊。

“原來閣下是想要通靈轉軸啊?給你倒是沒有什麽問題,不過要知道那種東西可是很珍貴的呢。”大蛇丸的言下之意就是,憑什麽給你?如果你能拿出什麽值得交換的東西的話,或許可以考慮。

不過問自己要自己就給,那豈不是顯得自己很沒有面子麽?影級強者也是有各自尊嚴的。

雖然大蛇丸也并不認為自己的實力比對方差,這不僅僅是一種自信,也是一種驕傲。

如果不是梅路艾姆出現的太詭異了,而且一點也探查不出對方的實力,大蛇丸可能早就對他動手了。

“該死的,又來了一個莫名其妙的家夥。不過是一個小孩子膽子還真是大啊,竟然敢問大蛇丸讨要東西,而且還是珍貴的通靈卷軸。”紅豆繼續保持着之前的姿勢,沒辦法在面對大蛇丸的時候,身上有着地之咒印對她的壓制實在是太大了。

“珍貴?好吧,将卷軸交給我,我饒你不死。你的性命應該比卷軸更值錢吧。”梅路艾姆如同陳述事實般的回答到。

雖然他說的話也确實是真話。

就算對方是火影世界前期最大的反派,也是火影世界之中唯一沒死的反派。

但是自己是什麽人?**進化到最完美的狀态,還能不斷變得很強的奇美拉蟻之王——梅路艾姆。

就算現在實力沒有完全恢複,但是在面對輝夜姬和六道宇智波斑之時梅路艾姆也有自信一戰。

但是他口中的事實卻将大蛇丸激怒了,就算是宇智波鼬和曉組織目前的首領佩恩也不敢說饒我不死這種話。

你不過一個十幾歲的少年而已,狂妄。

就算是謹慎如大蛇丸這時也忍不住想要給實力不明的對方一個教訓,讓他知道什麽叫做人外有人。

是,整個火影世界的歷史之中,确實可能存在着比鳴人還小但是比卡卡西還厲害的忍者。

但是絕對不可能會出現比鳴人還小但是比大蛇丸還厲害的忍者。

兩者根本不是一個級別的好伐?

“饒我不死?呵呵哈哈哈,好大的口氣啊,就讓我看下你有沒有這個能力吧。”大蛇丸蒼白的面容之下沖着梅路艾姆露出了一個殘忍的笑容。“這個小鬼是瘋了吧,難道他沒有看出來大蛇丸的實力?簡直就是找死。這個小鬼就快要死了,該死的,為什麽我還是不能動。這該死的咒印。”

“真是的,明明我說的就是事實啊,為什麽總是沒人相信呢?”看着大蛇丸迎面飛來的頭顱,梅路艾姆露出了一個無奈的表情。

不過大蛇丸每次都用飛頭這招,真的不怕遇到一個比綱手還要強的體術高手麽?雖然你有軟體改造術,一般的體術以及物理攻擊都能免疫大部分,但是你不知道有一種體術能直接作用在體內并且對身體的各處造成成噸傷害的招式麽?

很遺憾雖然火影世界之中的體術流派大多都是沒有滲透作用的純物理型。就算是日向家的柔拳也只是點穴術而已,大蛇丸的軟體改造術要是碰上種花家的外家拳或者內家拳鐵定吃虧啊。

分分鐘教你什麽叫暗勁傷人,分分鐘教你什麽叫做內傷,分分鐘教你什麽叫內力在體內亂傳。

就算你能不停的蛻皮也傷不起啊。

不過這些梅路艾姆雖然都不會,但是梅路艾姆也不是火影世界的人啊。獵人世界的體術可是比火影世界的更加高名不少啊。

梅路艾姆輕易的一把抓住,迎面而來的大蛇丸脖子的關節處,輕輕的一按。

大蛇丸頓時有種眼前一黑的感覺。

所以說不知道脖子是很脆弱的麽?除非你的脖子是一坨純肉,但是就算是純肉也有血管啊。

那可是脖子,不是橡膠管子。

梅路艾姆順着大蛇丸的脖子向後一扯,大蛇丸的身體就随之帶動了起來。

“可惡,好大的力氣。竟然完全沒有還手的力量,這家夥比綱手的力氣還要大麽?”

梅路艾姆一拳狠狠的打在了大蛇丸的肚子上,随後大蛇丸的身體如同炮彈一樣的騰飛了起來。

狠狠的撞擊在地面之上,形成了一個巨大的坑洞。

“快起來,我沒怎麽用力,我知道你沒有死。”整個過程梅路艾姆看都沒有看大蛇丸一樣,就好像對付的是一個随手可以破壞的垃圾一樣。

“噗…單憑體術就讓我受傷了。這也叫沒有用力麽,真是個恐怖的家夥。”大蛇丸從口中伸出了一雙手,随後一個毫發無傷的大蛇丸從中爬了出來。

“哼,不過就算是體術再強,在面對我的軟體改造術所能造成的傷害也是有限的。”

“真不知道你是從哪裏來的自信,看起來稍微讓你感到一些疼痛好了。”梅路艾姆捏了捏脖子以及雙手,将骨頭捏的吱吱作響。

“狂妄,下面該我了。”大蛇丸一臉慎重的盯着梅路艾姆,顯然已經将對方當做和自己一個級別的忍者對待了。

“誰說該你了?”讓大蛇丸毛骨悚然的事,梅路艾姆的聲音突然從他的聲音響了起來。

不知道什麽時候,之前梅路艾姆所在的位置竟然空空如也。

這種速度…這是…什麽怪物啊!

大蛇丸的身體,不斷的被看不到的東西所攻擊着。

如同沙包一樣被吊打着,那只是因為梅路艾姆的速度太快的緣故。

就連大蛇丸這樣的超級高手也跟不上,甚至說是看不到的動作。

“這…怎麽可能!”紅豆一臉難以置信的看着眼前發生的一切,在自己的眼中如同魔神一般強大的大蛇丸,竟然在對方面前毫無還手之力?今天是愚人節麽?這怎麽可能!要知道這可是傳說中的三忍啊!老牌影級高手大蛇丸,木葉的s級叛忍!

最後大蛇丸的身體再一次狠狠的撞擊在大地之上。

“咳咳…真是可怕的力量啊。如果換成別人恐怕早就變成一灘肉泥了。”一雙手再一次的從大蛇丸的口中伸出,一個新生的大蛇丸又再一次的出現了。

毫發無傷,大蛇丸最強的招式之一,蛻皮。

“真是可惜啊,這種體術對我無效。”

“嘿,真的對你無效麽?大蛇丸。”梅路艾姆嘲弄的看着表面上身上沒有一絲傷痕的大蛇丸道。

“噗…”莫名的一口鮮血從大蛇丸的口中吐了出來。

“怎麽可能…”大蛇丸猶如喝醉了一般的踉踉跄跄走了幾步後還是倒在了地上。這一次竟然連站起來的氣力都沒有了,準确的說是連控制自己站起來的能力都沒有。

“呵呵,這個世界上也沒有任何事情是絕對的大蛇丸。你太自負了。體術是沒有極限可言的。”單手掐住大蛇丸的脖子将他提了起來。

“你的本事雖然不錯,但在我面前還不夠看。”

突然梅路艾姆看了一眼不遠處的紅豆,沒有等大蛇丸回話就來到紅豆的面前輕輕的在她的脖子處一點。

紅豆脖子一歪,暈倒在一邊。

大蛇丸耷拉着腦袋艱難的看了一眼紅豆。

“別擔心,我并沒有殺死她。只是接下來的談話我不想讓其他人知道而已。”

“呵呵呵,閣下說笑了,我有什麽可擔心的。”大蛇丸的話語之中沒有任何感情,但是梅路艾姆知道,其實他有些心虛。

“這個女人身上的那個咒印是你的後手之一吧?放心好了,我對你的計劃沒有興趣,我對宇智波家的那個小鬼也沒有興趣。我的目的很簡單,只是想要那通靈卷軸而已,不過,現在嘛我對你穢土轉生的那個忍術卷軸也挺感興趣的,一并都交給我吧。”

“呵呵呵,好吧。”一言将事情點破,對于擁有絕對力量的梅路艾姆而言,他不想在這些事情上浪費太多的時間。

或者說在絕對的優勢之下,梅路艾姆沒必要這樣做。

這個家夥好像知道我的很多情報啊。

真是不知道從哪裏冒出來的怪物。

奇美拉蟻的王麽?還真是有些本事呢。大蛇丸不斷的思索着,雖然現在的他并不是完全沒有辦法行動,他也有後手,但誰知道對方是不是也有後手在等着他的,沒有利益沖突沒有必要冒險。

“很好,算你識相。最後給你一句忠告,漩渦鳴人是我的人。如果你敢動他,或者打他的主意的話,我就幹掉你。”拿到想要得到的卷軸以後,梅路艾姆終于心滿意足了。只是在臨走的最後一刻突然朝大蛇丸說道。當然宇智波佐助是武藏的人,而武藏又是我的分身之一,或者說他們兩個都是我的人。

大蛇丸你的願望看起來要落空了嘛,哼哼。因陀羅、阿修羅,我不會讓着兩個命運之子脫離我的控制的。

第 63 章 ☆、063. 黑影

? “退出娛樂圈?”寧因眉毛稍稍挑起來。如今蘇靖康正是事業上升期的時候,伴随着《上天紀》的播出,想必他的人氣和身價都會翻上幾個番,正是該好好籌謀策劃未來發展道路的時候。

寧因眼中閃過一絲憂色,猶豫了片刻,說:“阿姨,我也不和你說虛話了。這一次蘇靖康意外受傷,我感到非常的抱歉,我身為他的經紀人,有着責無旁貸的責任。但是,在我看來,他是非常熱愛他的演藝事業的。想必他也和您提過,我做事,一向情誼大于利益,特別是我自己帶出來的藝人。如果蘇靖康自己真的不想做了,我一定不會攔他,只要他把手中沒有完成的工作做完,按照合約走完程序,我會真心地祝願他更好。我覺得,這些話您也許要自己跟您兒子說,因為在我這邊,我不會向他施加任何壓力,也不會有任何的阻攔。”

蘇母靜靜地聽完寧因說的這大段話,眉心緊緊蹙在一起。她絞了絞手中的手絹,說:“老實說,我真的很喜歡你的性格。如果不是要跟你說這些東西,我會非常喜歡和你聊天的。只是蘇靖康的性子,你帶他這麽久了,想必肯定也清楚,我就是因為擔心他這麽熱愛他的這份事業,卻不肯聽我的話。”

寧因暗暗咬了下嘴唇,說:“阿姨,你是真的因為他受傷這件事起的念頭嗎?其實,各行各業都有它的危險,哪怕是逛街也有出車禍的危險呢……拍戲,特別是拍動作戲,雖然有危險,但是這麽多年了,您聽過哪個明星真的因此而半身不遂甚至死亡嗎?劇組的保護設施其實是很好的。”

蘇母微微嘆了一口氣,說:“主要是蘇靖康他也老大不小了,我和他爸爸每天就瞅着他成家立業什麽的,現在每天看到他的新聞,都提心吊膽的。像他爸爸的産業,他不去繼承誰去繼承呢?”

寧因倒沒有想到這一層。她沉默了一下,說:“我覺得,這件事情還是讓他自己做主吧,如果他不情不願地回去,大概即使是接手家裏面的産業,也不會上心的吧。”

兩個人的交談密密如針。大約聊了半個小時,蘇母的态度已經有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她們一齊走到茶樓門口,蘇母溫柔地笑着說:“今晚打擾你了。”

“阿姨別這麽說。”寧因搖搖頭,“和您聊天很愉快,像您這樣顧及兒子又從他的角度愛護兒子的母親,現在真的很少見,我真的很喜歡您。”

蘇母驚喜地說:“那以後多來找我聊天。”

“好。”寧因盈盈笑道。

告別了蘇母,寧因一個人來到停車場,準備駕車離開。

就在她準備掏出鑰匙開車的那一剎那,她忽然間從後視鏡中看到身後有一個黑影在慢慢靠近。小偷?搶劫?一瞬間的工夫,無數個念頭洶湧而出。寧因整個身體都僵硬了,不知道該怎麽辦。

就在這個時候,她的手機忽然間響起來。

寧因緊張地裝作沒有發現身後那個人影,從包裏面拿出手機,一邊按下接聽鍵,一邊從後視鏡中觀察那個人影。

那個人影似乎聽到手機鈴聲停住了腳步。

寧因将手機放到耳邊,“喂?我在停車場呢,對,醫院裏面這個,你進來吧?”

寧因邊說邊往停車場門口走,“你在門口嗎?”?

第 61 章 老劇院(二)

這時走進來一位帶着黑帽子的工作人員,走到那幾個還在讨論電影的年輕人身前,說了些什麽,距離太遠王陽聽不清,然後只見那幾個年輕人臉色刷白的匆忙跑出去了,那名工作人員一個一個把剩餘的觀衆都趕了出去,最後來到王陽的身邊,奇怪的看着他:“你怎麽還不走?”

“我想看一場夜場。”王陽對着他笑了笑說道。

“你最好趁天黑之前快出去,我不是跟你開玩笑,到時你想走都走不了了!”那名工作人員說完便走了,走得很匆忙,看得出來他也不想在這裏多待,天色已經越來越暗了。

“你以為我想啊,我也沒有辦法啊……”

王陽躺在座椅上,空空蕩蕩的老劇院靜的有些詭異,随後他的臉色變得慘白,毫無血色,仿佛是一張死人臉,聲音也變得沙啞:“這樣應該沒問題了吧……”

“嗡嗡嗡——”

背包裏的無人機劇烈震動起來,王陽打開背包,裏面的無人機立刻飛了出來,停在了老劇院的最高處,閃爍着詭異的紅光。

“歡迎大家來到恐怖直播間,我是王陽!今天我将帶大家探索陰森古老的老劇院,深夜還在循環播放恐怖片的……”話還沒說完,門外傳來了腳步聲,王陽連忙閉起了嘴巴。

“喲!今天居然還有比我早的,不錯不錯!”一個穿着厚厚軍大衣,脖子上挂着大金鏈子,長着絡腮胡的奇怪男子走了進來。

王陽沒有說話,他也不能确定對方究竟是人是鬼,而且無人機既然升起來了,那外面應該天黑了啊?這人竟然敢晚上一人來這電影院?就在他猶豫不決的時候,肩膀突然被人拍了一下,身後傳來:“你好啊!我叫劉權星,你也是來看電影的?”

強忍着恐懼,王陽轉過身來,眼神冰冷的看着那人,他現在是一只鬼,千萬不能露餡,盡力模仿着一只鬼的反應。

“哈……哈,兄弟別生氣,看你這樣子死的挺慘啊?”那軍大衣男子絲毫沒被他的外表所吓到。

恩?這人有點不對勁,他可能是一只鬼,一個活人看到他這幅樣子早就吓跑了,王陽更加謹慎起來,一言不發的端坐在椅子上。

“你不會說話嗎?唉,無趣啊……”軍大衣男子見王陽沒有理他,坐到了一邊,也沒再自讨沒趣。

這時外面已經完全黑了,老劇院的大熒幕突然開始播放新的電影,山村老屍?王陽驚悚的看着熒幕,随後慌張的扭頭看了看放映室,裏面根本空無一人,那這部電影究竟是誰在播放的……

容不得他多想,門外傳來了沙沙的聲音,王陽微微扭頭看去,冷汗流了下來,進門的沒有一個是正常人,有的缺胳膊少腿,有的穿着古代服飾,還有些血跡斑斑……看樣子今夜,要和這樣一群家夥度過,他又回頭詫異的看了看那絡腮胡男子,那家夥看起來倒是比他還像個活人,那人好像發現了王陽的目光,扭頭對他微微一笑。

不一會整個電影院都坐滿了‘人’,王陽身邊坐着兩個一身潰爛燒焦味的家夥,看來是死于火災,那兩人一左一右把王陽堵在了中間,時不時還對着他吹吹氣,但是并沒有發現他是活人。

這時電影放到了楚人美正在唱戲,突然她陰沉的對着鏡頭說道:“我們這裏混進來了一個生人!”

這時所有的觀衆沸騰了,四處張望,試圖找出那個生人,最後所有人的目光鎖定了王陽和劉權星,熒幕中的楚人美看着他兩人眼裏盡是怨毒,随後竟然張大嘴把兩人吸了進去,電影繼續播放着,觀衆也停下了喧嘩,只是此時電影熒幕裏多了王陽和劉權星兩人。

王陽慌張的看着四周,還有屋子裏正在玩招魂的幾人,這不是電影開始時那一幕嗎,這樣下去,他們會把楚人美召喚過來,王陽連忙走過去阻止他們:“別玩了!這樣會出事的!”

“喂,你是誰啊?別多管閑事。”其中裏面一個男生推開了他,不耐煩的說道。

正當王陽準備繼續說時,一只冰冷的手抓住了他的胳膊,所有話被堵在了嘴邊,他顫顫巍巍的轉過身,原來是那穿着軍大衣的絡腮胡男子,褪去了一些恐懼,不對啊,這家夥手怎麽那麽冷?楚人美剛才說,混進來了一個生人?那豈不是說他……

看着王陽表情變了又變,劉權星攤了攤手道:“沒用的,讓他們繼續吧,知道劇情怕什麽?如果搞亂了劇情,才麻煩啊……”

“對啊!”王陽贊許的看了劉權星一眼,這家夥很聰明啊,既然知道劇情,就知道女鬼怎麽殺人,什麽時候出現,那這一切就變得沒有那麽可怕了。

就在這時一陣冰冷的感覺襲來,來了!王陽立馬靠牆躲到了角落裏,那幾個人還在瘋狂的玩着禁忌游戲,門口出現了那個藍色的身影,長長的頭發蓋住了整張臉,楚人美出現了,而這時唯一沒有參與游戲的男生,睜大着眼睛驚恐的看着門口。

楚人美走了進來,走得很慢,看不到她的臉,穿着藍色的長袍,是無數人的噩夢,而此時的王陽卻正在噩夢之中,他曾經看過這部電影,吓得好幾天才緩過來,現在親自面對心理陰影,渾身止不住的顫抖。

路過每個人,她都沒有停下腳步,最後竟然走到了王陽的身前停住了,王陽此時已經渾身冰冷,都走不動路了,筆直的站在那裏,難道她盯上我了?

詭異的畫面持續了一會,突然冰冷感消失不見,王陽發現自己逐漸可以活動了,那女鬼已經不見了,他的後背早已濕透了,衣服貼在了背上。

“膽子這麽小的鬼我倒是沒見過啊?”這時身旁傳來了劉權星的聲音,他微眯着眼睛看着王陽。

“你到底是人是鬼!?”

王陽說出了心裏憋了許久的話,這個人是他遇見過最詭異的鬼,簡直像是活人一樣。

劉權星陰冷的看着他,沒有說一句話,王陽緊張的盯着他,随時準備突然暴起,突然劉權星表情放松,笑着拍了拍他僵硬的肩膀道:“這麽緊張幹什麽!我肯定是人啊,你見過這麽帥的鬼嗎?”

說完後走出門去,看着他的背影,王陽冷汗從額頭上流了下來,剛才那一個瞬間,他感覺到劉權星身上傳來驚悚萬分的壓抑感,甚至和那太師椅都不相上下。

這個地方王陽不打算多待了,他記得電影裏這裏要出事,急忙跑了出去走到人聲鼎沸的大街上,該如何才能從這鬼地方跑出去呢?王陽非常苦惱,這電影世界裏楚人美是無敵的,還有那個奇怪的劉權星,處處暗藏着殺機。

正在他埋頭苦想時,突然撞到一個人,擡頭一看,劉權星這家夥正左擁右抱幾個美女,微笑着看着他,眼神有點古怪,王陽硬着頭皮對他問道:“你知道怎麽走出這個鬼地方不?”

“簡單啊!殺了楚人美。”劉權星嚣張的說道。

“怎麽殺?!”這人不是開玩笑吧?殺了楚人美?還在這部電影裏?

“唉……你看她來了。”劉權星收起了笑臉看向王陽身後。

王陽的背後正趴着一個穿着藍色長袍的女鬼,渾身突然陰冷刺骨,該死!全身又動彈不得了,王陽滿頭大汗。

“別緊張。”

劉權星抓住王陽的衣服消失在了原地,只剩下楚人美的尖叫聲在原地久久徘徊。

“怎麽回事?”王陽震驚的發現自己正坐在老劇院裏,身邊還坐着兩個渾身燒焦的‘人’,熒幕上的電影正在放着片尾曲,他緊張的往不遠處看去,劉權星對他打了個招呼,笑得很燦爛。

“這個人……究竟是什麽東西!”

王陽雙眼巨震,如果說楚人美是純粹的恐懼,那麽這個劉權星就是無比的怪異,今晚才剛剛開始……

很快熒幕上迎來了第二部電影《猛鬼街》,一只夢裏殺人的猛鬼,榆樹街永遠的噩夢,這個老劇院太詭異了,王陽不得不提高警惕,從背包裏拿出鬼鏡放在随身的口袋裏,雖然他很不想使用這面鏡子,但是在生死攸關的時候,能多一種保命手段就多一條生路。

“一二……它會來找你。”

“三四……鎖好你的門。”

“五六……抓緊你的被單。”

這時熒幕中傳來了一些小孩子的哼唱聲,王陽頓時心裏一緊,這首歌每次出現……弗萊迪就會出場。

果然,不一會大銀幕裏出現了一個穿着紅黑條紋T恤的男人,戴着頂黑色禮帽,臉上血肉模糊,右手有一個鋒利的金屬鐵爪,輕易就能割斷脖子,王陽瞪大着眼睛仔細看着,生怕自己睡着,要知道這個家夥專在夢中殺人。

然而沒有想到的是,弗萊迪竟然從熒幕中走了出來,現場一片沸騰,他尖銳的笑着:“傑哈哈哈……聽說今天我們這裏鑽進了一只小老鼠!”

說完一爪削掉了最前排一個古裝女子的腦袋,那具無頭女屍站起來走了過去,撿起了自己的頭重新放回了脖子上。

“好戲開始了!小老鼠你可要躲好了啊。”弗萊迪邪笑着舔了舔爪子上的鮮血。

第 64 章 是誰幹的?

“啊啊!兒子,兒子!”一名四十左右的中年男子也發現了一半下身埋在廢墟中的楚豪,不禁悲痛的大喊出聲,“是誰幹的?是誰殺了我兒子,我楚天相一定要殺了他!一定要将他碎屍萬段!”

楚天相将兒子的屍體從廢墟中挖出來,一臉悲痛的抱着楚豪的屍體大聲吼叫。請訪問。另外四位老者皆是一臉陰沉的站在楚天相的身後。

抱着鐵靖屍體的老者,眼中寒光閃爍,“能幾瞬息之內殺了我家少主和貴公子,想必此人的實力很強。這石嶺鎮是誰會這有個能力?”

楚天相思索了片刻道:“這石嶺鎮中屬我必勝傭兵團實力最強,鎮中無人敢惹。是誰殺了我兒子和少主?若是讓老子抓到,我一定要将他抽筋剃骨。”

“咦?這是什麽?”一位老者忽然發現殘坦廢墟中有一灘黑色的水,正腐蝕着周圍的石塊,只見那些堅硬的石塊在沾上黑水的時候,竟然化成了泥土,被融入黑水之中。

那位老者手心聚集鬥氣,一掌劈在那團黑水上,頓時爆出一聲悶響,黑水與那團鬥氣發生了強烈的鬥争,但最終黑水被那老者所出的鬥氣所給吞沒了。

那老者一臉驚詫,說道:“好奇怪的黑水……是黑暗屬性!”他蒼老的臉上頓時一片明悟,心中卻是更是震驚不已,黑屬性在這世間幾乎失傳了,這幾百年間從未出現過。他是鐵煉傭兵團的長老莫連,見多識廣,曾經雖未親眼見過,但也在一些書籍看到過相關的信息。

黑暗屬性的功法技能發出的鬥氣是黑色的,具有腐蝕作用,詭異莫測,邪惡殘忍,更有者用生靈的生命來修煉提高自己的實力,是修煉界中所有武士和魔法師所排斥和鄙夷的。本以為黑暗屬性已在蒼狼大陸消失了,此時重見,這叫自然莫連驚詫萬分!

黑暗屬性重現人間,重現蒼狼,這意味着什麽?是黑暗帝國要重臨人間啊!

消失幾百年的黑暗帝國重現人間這将是一個震懾性的事件!

這個消息若是傳出去,定然會引起一陣喧然大波!

另一位老者驚訝的問道,“黑暗屬性?是傳說中早已消失的黑暗屬性?”

作為老一輩人的強者都知道那些曾經襲卷整個大陸的驚駭事件,如今只聽到黑暗屬性這四個字,便立刻驚悚起來。

衆人沉默着,臉色陰鸷,表情變換不定。

莫連若有所思的擡眸望向遙遠的夜空,顯然眼前施展這黑水技能的人實力不強,要不然也不會被他一掌便破開了。大陸中出現黑暗帝國的人,看來世界真的要變了,一場腥風血雨将要來臨!

漆黑如墨的蒼穹上,紫風載着兩人快速飛行着。傾城感受到身後那熟悉的氣息和溫暖寬厚的胸膛,不禁抿唇一笑,“你怎麽來了?”

柯宇在她腦袋上輕敲一記,“幸虧我出現的及時,要不然後果不堪設想。下次別這麽莽撞了,聽到沒有?”

聽着他有些生氣的質問和警告,傾城心中暖暖的,笑道:“知道了,柯大哥,以後有事我一定拖你下水。”

柯宇不禁輕笑出聲。

“柯大哥,你怎麽知道我在傭兵工會?”

“你這個有仇必報的小家夥,哪會這麽輕易的就饒過鐵靖。沒想到你竟然貪心的想要一口吞吃,要知道他可是個七星高級魔法師,實力足足高你兩星呢。若不是我趁他背後放松之際,那一劍根本無法擊殺他!”

這小子外表俊美冷酷其實是個腹黑心狠的主,不好惹呀,柯宇暗笑搖頭,一絲暖流卻緩緩流過心田,畢竟這次是紫淩與鐵煉結仇,她這是在幫自己暗中除掉仇敵。

“以後不要這般涉險了,你是我的兄弟,我不想看到你出現任何意外。”他的聲音輕淡卻透着一絲不容置疑。

傾城點頭,抿唇淺笑。

前方屋檐重重,傾城和柯宇縱身而下,紫風身形快速縮小,然後蹿入傾城的衣領間。回到酒樓內,傾城找了間屋子,換了一身幹淨的衣袍後,懶懶的斜躺在床榻上,忽然想起白天白衣男子送的紅晶镯,不禁輕擡起手腕。

紅晶镯如血般鮮豔,如火般妖冶,一股溫和的能量從紅晶镯中那顆紅色魔獸晶核中緩緩流出,順着手腕上的經脈傳入體內。戰鬥時,可提高主人的攻擊和身法,并且可以掩去女子氣息,随意變換性別。

傾城手指向紅晶镯內探去,發現裏面竟有一個圓形的小按鈕,心下一動,按下圓形小鈕後,傾城發現自己掩藏後仍是有一點點小鼓的胸膊,現在已是一平坦,伸手一摸,如男人平坦結實的胸膛一般,沒有半分的端倪可尋。再又輕輕一按,少女玲珑有致的身形立刻凸顯而出。

呃……還真是個好寶貝!

真不明白自己和他素昧平生,他為何要送自己一個這麽好的寶貝,并且還一眼看穿了她的女子身份!好奇怪的男人!

第 52 章 章

第 52 章

唐榆和餘文州吵起來了,只是吵了一架,他就走了。

這是餘文州說的。

“我們只是吵了架,我沒有推她,肯定還有人進過她的房間,不關我的事。”

又一個不打自招的。

“我們從來沒有說過你推了她。”林絢說道。

“所以你推了她?她頭上的傷是你推的?”姜瑞玉直接兩連問。

“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不是我……”餘文州彎下腰抱頭,魔怔了似的。

“喂,你怎麽了?”

“不是我……”他一直在重複那三個字。

“我們走吧。”姜瑞玉站起來。

“這就走啊,他——”林絢指着縮成一團的餘文州。

“人不是他殺的。”

任由餘文州自言自語,兩人離開了他家。

“你為什麽說人不是他殺的?”

“因為他說不是他推的。你也看出來了,致命傷絕對不是頭上的傷,是脖子上的,如果是餘文州殺的,他應該說’我沒有殺她‘,而不是’我沒有推她‘。”

“哦,我明白了。餘文州以為自己是兇手,但其實他不是。”

晚上,林絢又失眠了。

這六個進入過書房的人好像都不是兇手。難道真如她之前所想,兇手根本沒站出來承認過自己進出過書房?

“花瓶是尹昭月打碎的。”她想起謝琳說的話。

在茶館裏,尹昭月左手拿杯子,但她明顯不是左撇子,因為她第一反應還是會用右手去拿。

手受傷了嗎?

林絢擡起自己的右手,翻來覆去地看。

她的手背沒有傷,什麽傷會讓她拿不了杯子?手心?

林絢看着自己的手心,手心是很不容易受傷的地方。

握拳,腦海中突然浮現武俠劇裏主角為了救人空手握劍身。

林絢趕緊爬起來給姜瑞玉打電話。

對面很快就接了。

“喂?你沒在睡覺吧,我發現一個盲點。”

“什麽?”他聲音聽起來很清醒,看來是也沒睡。

“茶館那天,我發現尹昭月一直用左手拿東西,但她不是左撇子。所以她的右手應該是受傷了,我猜測哦,只是猜測,她可能是手心受傷,手心受傷應該是握了什麽鋒利的東西,比如說書房裏的碎玻璃。”

“你的意思是,兇器是玻璃,她的手是在殺唐榆的時候受傷的。”

“這只是我的猜測。也有可能是腱鞘炎什麽的,而且我也想不到她殺人的動機是什麽,她們還是過命的交情呢。”

“可書房的碎玻璃——”

姜瑞玉想說玻璃都是幹淨的,但他突然想到了什麽,下一秒就被林絢說出來了。

“我們并不知道那些幹淨的碎玻璃能不能拼出一個完整的花瓶。”

他們都忽略了這一點。

雖然兩人仔細翻了唐榆的家,但玻璃是很容易藏匿的東西。

“看來明天要再去一次唐榆家了。”

說完了正事,屏幕兩邊都沒挂電話。

林絢突然聊起了八卦,“段秋這兩天有聯系過你嗎 ,他有沒有說跟謝琳有進展?”

“聯系過啊,但沒聊過謝琳,怎麽突然問這個?”

“因為——”林絢突然剎車,她因為謝琳的話又想起了那晚的夢,“就是随便問問,我先挂了。”

沒頭沒尾的,她突然要挂電話,姜瑞玉沒掩飾自己的心思,“這麽快啊……”

“怎麽了,你還有想說的嗎?”

“沒有,我就是睡不着。”他聲音悶悶的,像蒙在被子裏。

“這樣啊。”

兩人都不說話了,但也都沒挂電話。

“你喜歡的人到底是誰啊?”

其實她是很想知道的,現在腦子一抽嘴一快,直接問出來了。

她反應過來後,幹笑兩聲,替自己找補,“哈哈,也是随便問問的。”

姜瑞玉那邊一直沒聲音,林絢試探地出聲,“喂?不想說也沒事,我也不是特別想知道,就……随便問問。”

“你不知道我喜歡的人是誰?”他說話了,但聲音極其緩慢,并且充滿疑問。

“我去哪知道,你又沒跟我說過。”

“你真的不知道?”

這個問句讓林絢開始懷疑自己的記憶了,她眯起眼睛仔細回想,最後回道:“我真的不知道,你沒說過名字。”

“我困了,晚安,再見。”

“啊?晚……晚安。”

話題結束地飛快,林絢看着熄滅的屏幕,“這是什麽反應,不好意思說?”

另一邊,姜瑞玉從床上彈坐起來,皺眉咬手指。

她,竟,然,不,知,道?

那之前?

啊?

所以她也沒拒絕過他,全是他自己腦補的?

所以他之前的傷心難過也是自找的?

所以林絢一直以為他喜歡別人?

所以做朋友真的只是字面意思上的做朋友?

原來人無語的時候真的會笑,姜瑞玉笑了一下後又躺到了床上,裹着被子打滾。

“啊——怎麽會這樣?”

在電話裏,他意識到林絢不知道自己喜歡她的時候,他膽怯了,他沒有勇氣直接說“我喜歡的人就是你。”

第二天,謝琳家門口。

這次輪到姜瑞玉不跟林絢說話了。但場面沒有那麽冷,因為段秋也來了。

他今天休息,死纏爛打要跟他們一起找到兇手。

無奈,林絢同意了。

進書房後第一件事就是把垃圾桶裏的碎花瓶玻璃全倒出來,三人坐在地上開始拼湊。

這花瓶摔得沒那麽碎,沒一會兒就拼好了。

“真的少一塊。”段秋喃喃道。

“看來我猜對了,尹昭月不會真是兇手吧?”林絢瞳孔地震。

“尹昭月是誰啊?”段秋問。

“唐榆的好朋友。”

姜瑞玉站起來,說了今天的第一句話,“找那塊缺失的玻璃吧,我覺得應該就在書房。”

小小的書房,三人分散去找。

段秋湊到林絢面前,小聲問道:“诶,你倆今天這是怎麽了?也不說話。”

“我不知道啊,昨晚問了他一個問題,然後他就這樣了。”

“什麽問題?”

林絢想到他倆是好朋友,答非所問,“你倆是好朋友對吧?”

“對啊。”

“那他所有的事情你都知道嗎?”

段秋皺眉,“這……我怎麽知道我是不是知道他所有事情?”

林絢被他繞暈了,幹脆直接問道,“他喜歡的人到底是誰?”

“你啊。”

真相就這麽赤裸裸的從段秋嘴裏出來了。

“啊?”

這一聲“啊”,語調奇特,聲音也很大。

姜瑞玉朝他們看過來,“你們找到了?”

林絢回頭看他,“沒有。”

然後轉回來看段秋,企圖看出來他在開玩笑。

“你這是什麽反應,你不知道?你之前不都拒絕過他了嗎?”

“我拒絕他?難道我真的失憶了……”

“和着你一直不知道這事啊?”

林絢搖搖頭。

她震驚,段秋也震驚。

姜瑞玉站在窗前的巨大魚缸前,這不就是最好的藏匿地點嗎?

他個子高,胳膊夠長,撸起袖子直接把手伸進水裏。浴缸裏的魚吓得一通亂竄。

手指觸底,摸了一圈。最後他将一塊不規則的,還帶有些弧度的碎玻璃從水裏撈出來。

“我找到了。”

站在書櫃前的林絢和段秋雙雙回頭,臉上還殘留着驚訝的神色,當然不是驚訝他找到了兇器。

就像林絢之前說的那樣,兇手殺完人後應該在地毯上擦了玻璃,也不用擦得很幹淨,這魚缸夠大,扔進去血跡也消散了。

林絢也顧不上剛剛讓她震驚的消息了。

找到玻璃後直接去了尹昭月家。

最大的嫌疑人變成了尹昭月。林絢一路上都在想如果她是兇手,她到底為什麽殺唐榆?這是最讓林絢費解的問題。

林絢突然想起了生日會那天,大概是八點半左右,她看到尹昭月和趙卿羽在聊天。她當時很關注趙卿羽。

現在更關注了,怎麽哪都有她?

沒有提前聯系尹昭月,三人站在她家門口,按響了門鈴,她住的公寓。

“你們怎麽來了?”尹昭月開門探頭。

三人進了門。她一個人住,房間小,但很整潔。

心平氣和地落座後,姜瑞玉直接問了她的右手。

“你的右手受傷了嗎?”

尹昭月張開手心,兩道已經愈合的血痂,她低頭,注視着疤痕。

“你們知道了。”

她就這麽承認了,林絢說道:“真的是你……”

“玻璃呢?”尹昭月問道。

姜瑞玉從口袋掏出那塊玻璃。

尹昭月拿過來,放在受傷的掌心上,玻璃的邊緣和兩條疤痕完全一致。

“對啊,我就是拿這塊玻璃劃了她的大動脈,我一點都不後悔。”她好像在自言自語。

“為什麽?你們關系不是很好嗎?”

“我跟她?關系好 ?是,表面上是很好,別人都說我倆是生死之交。”尹昭月指着自己脖子上的疤痕。

因為在家,她脖子上空空的,沒有圍絲巾,

“那天晚上,她不舒服,我去書房找她。然後我們吵架了,原因是,她問我為什麽在悶熱的室內還要圍絲巾。她真的不知道嗎,我覺得她是故意的。”

這番話有些無厘頭,幾人沒太聽明白。

“我說得再明白一點吧,我們不是什麽生死之交,我只是她的替死鬼,只不過我命大,沒死成。你們還真以為我為她擋刀啊?那是她硬拉着我擋在她前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