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5 章 待你一襲袈裟,唯亡斷意放下(上)

眼見着李焱和歐陽紅杉越來越大,他們兩個的親事也應該提上日程,李焱母親翻遍了黃歷最終把親事定在了歐陽紅杉及笄的第二個月後。

雖然還有一年多的時間,但是李焱已經數着日子天天的盼着那天的到來,歐陽紅杉每每在讀書的時候看到李焱對着她發愣,她就微微一笑,然後又瞬間斂了眉眼兒:“李焱,專心讀書。”

李焱摸摸頭,似有期待:“什麽時候你才能真正的變成我的娘子啊……”

歐陽紅杉瞪他一眼,李焱嘻嘻笑捧起書本一副苦讀的樣子,不消一會兒,便又探過頭去:“紅杉,我想你穿紅衣一定很好看。”

歐陽紅杉微微蹙眉,記得她很小的時候便是喜歡穿白衣,但是後來歐陽家只剩下她一個人了之後,她覺得紅色這樣喜慶的顏色已經不能再出現在他的身上了,她的前半生,要為自己的家人守喪。

可是,如果自己嫁給了李焱之後,是不是就開啓了自己的另外一段人生了呢?

歐陽紅杉小聲答道:“成親那日,你自然能看見我穿紅衣是什麽樣子。”

而且,那是為你而穿的紅衣啊……

李焱完全沒想到歐陽紅杉會如此回答他,驚得他一時沒緩過來神,等到緩過來的時候便大笑起來:看來,這紅杉,也不是對他全無情感啊……

李焱興奮過後安安靜靜的讀起了書,而歐陽紅杉卻看着李焱的側臉再也看不進去,她想,她到底是什麽時候喜歡上李焱的呢?

歐陽紅杉想了許久,竟也沒想出個所以然,于是便自嘲的笑笑,想,也許是這麽多年的陪伴早已經讓自己習慣了身邊有個人一直想逗她笑,時不時的逗她一句:小娘子……

想來,這麽多年,也只有在李焱的身邊的時候,她才能忘記當初所發生的事情,或許,嫁給李焱之後的人生,會比現在開心得多,到了那個時候,他們會有很多孩子,整個一大家子都會讓她來管,而李焱只要在外面做官就好啦,她定然不會讓他有任何後顧之憂,想那時候,她應該會很忙吧?忙的再也無暇顧忌這困擾了她很多年的悲傷。

這時間一晃兒就過去半年,還有半年多一點就是李焱和歐陽紅杉的婚禮了,大家都熱熱鬧鬧的準備起來,只是李焱的父親看着大家忙忙碌碌的場景臉色經常變得很奇怪。

這期間歐陽紅杉也比之前開朗了許多,身上的衣服也漸漸變成了明亮的顏色,雖然還是淡粉淡黃等不太明顯的顏色,但卻已經把歐陽紅杉襯托得越發的嬌豔美麗。

歐陽紅杉想,就這樣一直和李焱過下去,好像也不錯……

不過,這些年來,一直都是李焱的父親在照顧她,而且,她這條命也是李焱父親救的,但是這麽長時間以來,她都從來沒有真正的好好地對李焱的父親說一聲謝謝。所以,這天,歐陽紅杉帶着一戶沏好的茶和糕點打算好好地感謝李焱的父親。

剛剛靠近李焱父親書房的門口,歐陽紅杉聽到書房裏面竟然傳出嗚嗚咽咽極其壓抑的哭聲,而且斷斷續續的還有一些話。歐陽紅杉本不是聽牆角的人,但這次卻鬼使神差的沒有敲門進去或者轉身離開,而是躲在外面仔仔細細的認真聽了起來。

但越聽,心越涼。

歐陽紅杉把裏面李焱父親斷斷續續的語句漸漸聯系起來變成一句完整的話之後苦笑了一聲,一抹臉上,竟然全都是已經冰涼的淚。

她的手狠狠的摳住盛着茶和點心的盤子,指節泛白也不在乎。

她不知道她要怎麽在這個地方再待下去,再在這個仇人的府上再待下去。她現在只想要逃,逃離這個充滿着謊言和欺騙的地方。歐陽紅杉疾步跑回自己的房間,把手上的茶盤狠狠的摔在了地上,俯在床上放肆的哭了出來。

原來,竟是李焱的父親親手把那誣陷的賬本放在父親的書房的。父親是如此信任他,怎會想到這最後卻是被自己的好友所害……

哭了許久,歐陽紅杉忽然感覺自己像傻子一般對自己的仇人感恩戴德,忽然間,好像這些年來所有的好都是假的,甚至是,李焱。

歐陽紅杉忽的從床上坐了起來,淚眼朦胧間忽然看見今日婢女剛剛送來還沒等試穿的禮服,那大紅的顏色此時竟覺得如此刺眼,忽地,歐陽紅杉露出一絲苦笑:“李焱,對不起……”

距離婚期越來越近,眼看着成親之日馬上就要到了,李焱每天都處于興奮之中,只嘆這時間怎麽不走的快一點,正想着,卻聽見身後有人叫他。

“李焱。”

那聲音雖然淡如清水,但對于李焱來說卻像是天籁。

“紅杉,你來啦!快坐!”李焱把歐陽紅杉迎了過來按在了椅子上,生怕歐陽紅杉累着分毫。

“李焱,我是來求你一件事的。”歐陽紅杉坐穩後對着一臉興奮望着自己的李焱說道。

“紅杉,有什麽事就說吧,怎麽如此見外?還用得着求字?”李焱把歐陽紅杉的手握在掌心裏,卻發現歐陽紅杉的手涼的像冰塊一樣便心疼的搓了搓。

歐陽紅杉看見李焱如此,心如刀絞,如果不是李焱父親的話,她也許會跟李焱幸福一生吧……

“李焱,我想在我舅父家出嫁,你看可好?”

李焱給歐陽紅杉搓手的動作一下子停了下來,歐陽紅杉心裏緊張但又不能表現出來,只能問道:“怎麽,你不願?”

李焱搖頭:“不是不願,我明白你在想什麽,這些年來你雖然一直在我家,但卻沒有把這裏當成自己真正的家,如此這般嫁過來,也算是全了禮數,我豈會不願。我只是擔心你要過去好幾天,怕他們照顧不好你罷了……”

歐陽紅杉終是紅了眼睛:“不會的,他是我舅舅啊,一定會照顧好我的。”

李焱不再反對只是微微有些不舍:“紅杉,這麽多年我都沒有和你分開過,我若是想你了怎麽辦?”

歐陽紅杉傾身抱住李焱,壓住了自己哽咽的嗓子:“時間不長的,等到我們成親那天,你就可以接我回來了啊……”

李焱回抱住她,貪戀她身上的淡淡香味:“是啊,幾天後,我就可以接你回來啦,到時候,你就再也不能離開我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 26 章 被燒毀的家

“今天真謝謝你,我一直以為……”時甄将吃飽喝足處理好傷口的米恬恬送回到了她出租房外面,米恬恬站在車外面,低着頭對着他說着。

卻不想自己的一片丘壑就這麽刺果果的裸露在了男人的面前,若是時甄不知道這個女人神經大條的話,肯定會以為她在勾引自己,可是他知道這個女人現在肯定沒有意識到自己現在的狀況。

“回去,衣服穿好。”時甄偏過頭,覺得臉上有些火辣辣的,心跳有些加快,這種陌生的情緒讓他黑了一張臉,臉色難看的看着另外一邊的車窗。

“啊……”米恬恬聽到時甄的話,低下頭去,才看見自己的襯衣扣子不知道什麽時候解開了兩顆,自己現在這樣半蹲着對着車子裏面的人說話的動作,讓自己曝光了。

米恬恬慘叫一聲站直了身體,滿臉羞紅的瞪眼看着車子裏面黑着一張臉的男人。

尼瑪,這是什麽意思,老子吃虧的人都沒黑臉,你這占便宜的居然黑臉了。

“回去。”時甄感覺到外面的人并沒有動作,再次開口,手上和腳上并沒有停歇,挂擋加油一氣呵成。

米恬恬看着突然如同離玄的箭一樣飛出去的車子,瞪大了眼,沒有忘記自己驚鴻一瞥的那微紅的耳垂。

她可以理解為他其實是在害羞麽?

有了這個想法的米恬恬心中突然覺得很開心,捂着嘴轉身向着自己家的方向走去。

可是還沒走多遠,就聞到了燒焦的味道,在自己租房的地方有着濃重的黑煙飄過來。

腫麽回事?難道那邊發生了火災?希望不是我家就好了。

米恬恬想着已經走到了樓下,可悲的是,警察叔叔拉的警戒線在自己住的這棟樓樓下,更可悲的事情是,貌似,好像,大概,那有着濃濃黑煙的地方是自己的窗戶。

“小姐,上面發生了火災,剛剛控制了災情,現在還不能上去。”米恬恬想要沖過警戒線上樓去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麽事情,尼瑪,自己的東西全部都在房間裏面,這是要整死我這個窮鬼的意思麽?

“那是我家,我……”米恬恬想要沖過去,奈何警察叔叔的身材太高大了,自己只能看着那還在冒着滾滾黑煙的地方欲哭無淚。

“啊,那是誰被擡下來了,我們這裏誰沒有下來?”一聲驚呼,米恬恬看着一張白布蓋着什麽東西從樓下上來,然後那東西呗放到了自己的面前。

“樓上什麽情況?”擋着米恬恬的警察叔叔對着剛剛下樓來的消防隊的人說道。

“挺慘的,那件房子燒的面目全非,我們進去的時候,看見一個在地上抽搐的燃燒的人,不過我們怎麽也無法将火撲滅,就這樣那個人被燒成了這個樣子。”那人說着,點了一支煙。

“有人員受傷麽?”不知道什麽時候到來的救護車上下來了兩人,問着那消防隊的人。

“不用了,就只有這個人,隊長已經給火葬場的人打電話了,那邊會有車來接的,對了你們問問,有誰認識這個人麽?”那人吸了一口煙,白色的煙圈将人的面容弄的朦朦胧胧的。

米恬恬蒙了,在自己的家裏面,一個人被活生生的燒死了,而自己的所有財産付之一炬。

她倒要看看這個死在自己家裏的人到底是誰,是有什麽仇什麽怨啊,要去自己家裏防火,還将自己的弄死在裏面了。

米恬恬走到哪白布旁邊,将那不一撩起,看着裏面如同焦炭一樣的屍體,突然有一種惡心的感覺,這樣的味道和感覺讓她想起了那一趟自然的公交車。

“小姑娘,沒想到你膽子挺大的,知道這是誰麽?”那警察看到米恬恬去掀開白布,饒有興趣的問道。

“房東太太麽?”米恬恬看着那焦黑色東西疑似手腕的地方一個很特別的東西,伸出手來,在哪東西上摸了兩下,上面的黑色消失了,出現了很奇怪的圖案。

“打電話問一下這套房子的屋主,确認一下死者是不是房東太太。”那警察聽到米恬恬的話,對着一個一直站在他身邊的人說道。

“是的。”

“啊……”米恬恬原本想要忍住惡心的感覺,再次确認到底是不是房東太太的時候,就看見那原本焦黑的屍體上,原本已經看不出來眼睛,全部黑黑的一片的地方,突然出現了一個窟窿,仿佛一雙眼睛一般,那焦黑的頭顱突然意外,那一雙黑洞洞的骷髅就那麽等着米恬恬。

米恬恬突然就覺得遍體生寒,好像被什麽狠狠的瞪着一樣,吓的跌坐在了地上,讓原本就疼的腿再次被拉扯到了,疼的她眼中滿是淚水。

“小姐怎麽了?”米恬恬的驚叫引起了警察的注意,那警察轉過頭來蹲在米恬恬的旁邊看了眼那屍體,伸手用白布将屍體蓋了起來,再将米恬恬從地上扶了起來。

“林隊,剛剛确認的消息,這個人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房東太太,現在她的家人正在趕過來。”

“知道了,你先去處理一下後面的時候,找一根凳子過來。”米恬恬雙腿發軟的,抓着這個被喊作林隊的人的胳膊,她怕自己放手,就會再次跌坐在地上。

“媽,到底是是害死你的?”很快的,房東太太的家人都來了,為首的一個女人看都沒看屍體一眼,走到一邊就開始嚎啕大哭起來。

“米小姐,可以請你回警局做一份筆錄麽?”

米恬恬坐在被小警員端來的凳子上看着房東太太的家人如同唱大戲一樣的哭嚎着,就差沒有說她就是直接指認她就是殺死房東太太的兇手了,畢竟自己是欠了房東太太兩個月的房租了。

可是,特麽的,我有這麽神經病麽,為了一千多塊錢的房租殺人,這家人是有毛病還是想讓我坐牢,或者私了,給一大筆錢?

特麽的,我都是個欠房租的人了,還想要錢?是腦子有病吧。

米恬恬想着,林隊已經走到了她的身邊。#####

第 25 章 (3)

第五章  選擇 (3)

聽到屋裏喊的什麽跑啊、逃啊的,兩頭大聽着不對勁,立刻推開門闖了進去。

“你倆跟她說啥呢!”

芳嫂關上門,把他帶到屋外,苦口婆心地說:“啧,你怎麽這麽沉不住氣?這孩子還小,心眼兒實,現在最想的就是跑,你得順着她的毛,哄着來。”

“胡說!哪有打不服的女人?二寶手裏過了那麽多女人,他說的才是靠譜的。趙前進讓我找你來,純屬脫褲子放屁。”

芳嫂不樂意了,把他的手一甩,“行吧,那你打吧,打死了又不是我虧”,接着作勢就要走,王偉國從中勸和:“嫂子,他心裏急,你別生氣。東平叔,要我說,芳嫂說得對,你得先讓她信任你。那奶狗子抱回家要養熟都得磨一段時間嘞,何況是個人嘛。”

麗雲本來還想怎麽把芳嫂支出去,沒想到機會這麽快就來了,終于只剩下二人獨處,麗雲扶着袁晴晴的肩膀,快速地壓低聲音交待:“一定先保住性命。你這麽聰明,一定要振作起來想辦法讓他不再打你。假裝認命,然後說要養身體……他把錢都花你身上了,做事也會有點顧忌,你要時時強調自己的用處,別叫他失心瘋真要了你的命。”

袁晴晴聽着聽着眼神就渙散了,麗雲輕輕拍了幾下她的臉頰,“聽好了,聽姐姐說!”

袁晴晴的眼淚又回到了眼眶裏,點點頭,自己主動把頭發順到了耳後。

“一定不要放棄,堅持住。農村的事姐比你熟,一定會有辦法的,我一定能摸清楚走出去的路。你要做的就是堅持住!振作起來!”

“你還會再來嗎?”

“我答應你,一定會再想辦法來。你一定要堅持到我帶你走的那一天,知道嗎?”

袁晴晴點點頭。

“答應我!”

“我答應你。”

對話草草地結束,幾個人推開門走進來,麗雲瞬間改變了語氣和神情,溫柔地撫摸着袁晴晴的手:“芳嫂也是女人,她不會騙我們的,對不對?聽姐的話,好不好?”

袁晴晴點點頭。

兩頭大雖然性子急躁,但袁晴晴這前後的區別還是能看出來的,看她不尖叫了,也不鬧了,好好地坐在麗雲面前,他的嘴角咧到耳根,轉着腦袋看芳嫂和王偉國,興奮地笑起來:“嘿,真起作用了,還真起作用了。偉國,你這個媳婦兒不錯,早知道我就要這個了。”

王偉國幹笑了兩聲,心想着你都半截入土了,還想着美事,把麗雲叫起來:“那咱們就回家吧。”

袁晴晴不願意麗雲走,拉住麗雲的手,王偉國強行把她的手拿開,牽着麗雲的繩子:“芳嫂,我們得先回去了,這麗雲身子重了,得休息。”

麗雲看向袁晴晴,袁晴晴也正看着她,她對着袁晴晴點了點頭,跟着王偉國出了門。走到門口,麗雲回頭對着兩頭大囑咐:“東平叔,讀書人要是不讀書,腦子會退化的,到時候也生不下來好娃娃。你想要娃娃質量好,得讓她讀書。”

兩頭大撓撓頭,毫不客氣:“我他媽上哪兒給她弄書去。”

芳嫂打圓場:“村小的王老師肯定有,你問他借兩本就是。走吧妹子,我送你們出去。”

送走倆人,芳嫂又折返回屋裏,“晴晴妹子,麗雲和你說啥了?”

袁晴晴搖頭。

芳嫂沒再追問,對着兩頭大交待了幾句,主要就是說不能再打人之類的,随後也走了。

兩頭大看着人都走遠了,火急火燎關上院門回到屋裏,把袁晴晴一把摟緊懷裏上下地摸着,袁晴晴心裏記着麗雲交待的話,雙手護在胸前,忍着心裏的惡心,沒再把他推開。

兩頭大品嘗到了成功的滋味,他感嘆道:“我的祖宗,你可算知道聽話了!”

回去的路上,麗雲一直跟在王偉國後面,她沒有再嘗試與他并排,也沒再開口說話。

她已經無法再自然地開口和他說話了,早前在馬房隔間裏時,心裏産生的劇烈變化,像一把鐮刀割掉了瘋長的樹頂,麗雲已經不能再用原先的枝芽去探索雨露,她的樹幹疼痛不已,這不僅讓她恐懼,更讓她有些無措。

屈辱感、憤恨、責任感,這三者都是此前的人生中從未明确過的東西,她不知道這些東西是好是壞,只感覺到痛苦。

如果一樣東西,讓人痛苦,那它還是好的嗎?

麗雲想不明白這些事,她多麽希望獲得一個明示,獲得一些引導。她多麽地渴望母親在身邊,渴望當初她們沒有離開父親,那麽在人生這樣的命題出現時,她也許就可以尋求父親和母親的幫助了。

這一切都不可能發生,她根本不知道父親在哪裏,而母親早已死去,帶着對麗雲最後的期盼——嫁個好人,獲取保護。

如今的她已經很難理解,為什麽獲取保護的方式是嫁個好人,好人是什麽樣的?怎麽樣才能辨別出來誰能嫁,誰不能嫁?

在她人生中出現過的這些男人,有一個算好人嗎?又或者說,好人真的存在嗎?

麗雲覺得好疲憊,她從來沒有在這麽短的時間裏一下子思索過這麽多的問題。同時她又覺得好孤獨,感覺自己身處一個看不到天的井中,四壁光滑,爬不出去。她越走越慢,越走越慢,王偉國感覺身後的繩子突然被拉緊了,回頭一看,麗雲彎着腰,手扶着膝蓋,在大口喘氣。

他趕忙折返回去:“咋了?咋了?”

“肚子疼,肚子疼。”

王偉國嘗試攙扶她,發現她根本沒有力氣挪動腳步,于是四下張望了一會兒,看到周邊一片漆黑,沒有別人,他才把麗雲一把抱起來,大步朝前,往村醫家裏走去。

這時候的芳嫂已經走出去很遠了,但是她沒有往家裏走,而是往村口走到了廟堂裏。

說是廟堂,其實不過是村裏人集資修的一間小土房,裏面供奉着十幾個大大小小的金身神仙,不用說,當然不是真的金子。仔細看的話,這些神佛中竟還有一個埃及法老和一尊髒兮兮的歐式石膏像,如果不是因為擺在廟堂裏,不知道的人見了,恐怕要以為這是從鎮上套圈套來的獎品。

村民在白天敬的香此刻已經燃燒殆盡,但堂內還是充斥着焚香的味道,芳嫂走進堂內,左看看又看看,一只手突然從黑暗中伸出來,抓住了她的胳膊。

“哎呦,你吓死我了。”

來人竟是趙前進,他火急火燎地摟住芳嫂的腰,嘴裏問着“怎麽?怕鬼呀?”手上不安分起來。

芳嫂一邊配合着,一邊答:“鬼哪有你可怕的。哎呦你輕點兒,猴急什麽?”

“這都兩三個月沒來了”,趙前進扯下自己的褲子,把芳嫂推在牆上……

一番雲雨之後,趙前進一改剛才的樣子,整理好衣褲,人模狗樣悠悠地問:“咋樣?”

芳嫂也是悠悠地整理衣褲,唠家常似地回:“那大的倒還好,看起來像認命了……小的恐怕遲早要跑。我說,你想知道情況,怎麽不自己去看看?非得叫我去?”

“我這身份,不方便。你今晚出來,你男人沒說啥吧?”

“沒有。我就說去兩頭大家幫忙,沒說是你叫去的。”

趙前進背着手,在堂內走來走去,“唉,我總覺得這回要出事。這二寶,怎麽會想着從城裏弄個學生來。”

“學生咋了?這不是也跑不掉嗎?”

趙前進擺擺手:“你不懂。之前他倒騰的,都是山溝子農村吃不飽飯的、或者是沒怎麽讀過書的、年紀小的……那些女子沒見識,膽子小,心眼也少,哄騙哄騙也就過去了。你看我幫他弄去那十裏八村的,十幾二十個人了,哪個反映過人不老實聽話的?就這回這個學生,我感覺不踏實,可能要捅婁子。”

“能捅什麽簍子,那兩頭大跟關驢似的把人關得死死的,她一個弱女子,能跑哪兒去?”

“對了,另外那個,沒出啥纰漏吧?”

芳嫂整理好了衣褲,麻利地綁着頭發,“沒有,好着呢,那女子應該也是沒讀過書的,看起來老實,跟王偉國親熱着呢。那個跑不了。”

“那就好…….哪怕死在屋裏,也斷斷不能讓她們從我月亮坨跑出去。”

芳姐聽了,還想追問,趙前進卻先一步踏出廟堂,把一張疊起來的紙卡在門口的神像上,臨走時對她說:“我先走,你一會兒再回去。”

看着趙前進快速消失在一片漆黑之中,芳嫂在廟堂裏呆愣了一會兒,慢步走到神像前,拿起紙揣進兜裏。她面對堂中的神像們,緩緩地跪了下去:“大慈大悲的佛祖,保佑我兒好好讀書,在城裏安家,早生貴子……”

第 130 章 狂信徒阿爾法(求訂閱,求訂閱!)

第130章 狂信徒阿爾法(求訂閱,求訂閱!)

許久,阿爾法根據腦海之中的路線,來到了一處隐蔽山洞之前,看着眼前黑漆漆的洞口,四周不時的傳來怪物的吼叫,阿爾法突然有些打退堂鼓了起來。

“怎麽?害怕了嗎?也是,終究你不過是一個懦弱不堪,自私自利,自卑到極點的廢物罷了。”

葉雲的聲音再度傳來,宛如在其耳邊低語一般,語氣充滿了蔑視。

“誰說的!為了愛莉,我什麽都能幹!我要想愛莉證明,我不是一個懦弱不堪,自私自利的廢物。”

說着,阿爾法深吸了一口氣,随後像是鼓足了膽子一般,直接踏入了漆黑的山洞之中。

随着,阿爾法的踏入山洞之中,只見四周的牆壁之上,一些散發着熒光的晶石,鑲嵌在洞的牆壁之上。

有着這些散發着熒光的晶石,阿爾法心中也沒有那麽害怕了,擡頭挺胸看着前方,緩緩地走去。

随着不斷的深入,阿爾法心中的害怕也在不斷的減少,反而有種莫名的興奮感。

漆黑的山洞,散發着微弱熒光的晶石,阿爾法走在山洞的通道之中,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随着越來越深入,這一條長長的通道,宛如是通往地獄的道路一般,不斷的敲擊着阿爾法的內心。

阿爾法攥緊了拳頭,深吸了一口氣,低着頭顱緩緩地向前走着,一路不知道走了多久,一道聲音在自己的耳邊響起。

“你來了,阿爾法。”

突然出現的聲音,吓得阿爾法整個人的身體一僵,随後慌亂的東張西望,最終确認了,就是眼前的石像開口。

阿爾法有些詫異的看着眼前的石像,有些結巴的開口:“是……是你再說話嗎?”

葉雲看着眼前一米七左右的少年,臉上充滿了稚嫩之色,頭頂上頂着兩行字:災禍之主丶資深信徒

随後輕聲:“自然是吾,吾乃災禍之主,諸天世界一切災禍皆是由吾親手締造。吾心喜則諸天世界一切無憂,吾心怒則諸天世界災禍降臨。”

阿爾法聽着眼前石像的話語,有些被震驚的目瞪口呆,雖然他不明白什麽事諸天世界,但是不妨礙他覺得很強大。

葉雲對于阿爾法的表情很是滿意,雖然自己其中的很大部分是吹牛逼而已,但是這些土著又怎麽會知曉呢。再說了,自己也不全是吹牛逼,只要自己出來了,開啓風暴降臨或者黑暗覆蓋等等技能,又不是不能降下災禍。

“禮贊災禍之主,您虔誠的信徒阿爾法,在此恭候您的降臨!”

阿爾法回過神之後,看着眼前的石像,瞬間跪了下來磕頭,一邊磕着一邊還開口禮贊葉雲。

在葉雲詫異的目光之下,阿爾法頭上頂着的資深信徒,瞬間變成了虔誠的信徒。好家夥,跪的還真是一點都不扭捏,直接就跪下了,這讓葉雲準備了許久的話語,不知道該如何說出口。

“禮贊災禍之主,您的信徒阿爾法在這裏啓誓,永遠信奉于您,效忠于您,如有違背,必将墜入地獄!

懇請災禍之主,賜予您的信徒無上神力,前去推翻腐朽的七大帝國,傳播您的信仰!”

阿爾法死死的跪在地面之上,口中大聲的宣誓。

看着地上的跪下的阿爾法,緩緩開口講述一些子虛烏有的事情,順便講鍋甩給了光明神。誰讓這個世界,也是擁有光明教廷的存在。畢竟在自己的原來世界,小說之中的光明教廷一直都是被黑的對象,索性葉雲也是秉承着能黑就黑的原則,直接将光明教廷的形象大黑特黑。

随後緩緩開口:“腐朽的帝國,即将落幕,然光明諸神卻是不願這腐朽的七大帝國毀滅,因為此是他們在此界收割信仰工具,所以他們降下來神使,號稱勇者,來守衛帝國。”

“天降下勇者,卻是只考慮帝國,卻是不曾為平民考慮過一分半點。

所以吾,災禍之主,降臨此間,為這些所謂的諸神,獻上恐怖的毀滅!

信奉吾,吾将賜予你無窮的力量!”

阿爾法聽着葉雲的話語,渾身的鮮血仿佛灼熱了一般,整個人興奮的吶喊:“禮贊災禍之主,請賜予您的信徒,阿爾法無窮的力量!”

神之賜予!

銅皮鐵骨!火焰掌控!火焰斬!

葉雲聽着阿爾法的話語之後,随着技能神之賜予的使用,葉雲能夠明顯的感覺到自己可以将手伸出石像之外。葉雲輕輕的的用手指在阿爾法的額頭之上點了上去,一個中華字體的災字浮現在阿爾法的額頭之上。

并且将金甲真身進階前的天賦銅皮鐵骨,和天賦火焰掌控以及技能火焰刀賜予阿爾法。

雖然阿爾法得到了葉雲的賜予了兩個天賦和技能,但都是Lv.3左右的級別,至于火焰刀則是葉雲按照爆炎斬抄襲而來的小技能,威力比爆炎斬弱了不知道多少倍。

在葉雲賜予之後,劇烈的疼痛侵襲了阿爾法的全身,讓其整個人痛苦不堪。全身的骨頭宛如被散架了一般,整個人渾身無力的躺在了地面之上,全身流出了大量的汗液,口中的粗氣在不斷的喘息着。

随着疼痛感不斷的流逝之後,阿爾法的體內傳來了一股酸爽之感,讓其整個人有氣無力的躺在地上。

片刻之後,仿佛是緩了過來的阿爾法,瞬間爬了起來感受了一下體內的力量,跪在葉雲石像面前滿臉狂熱的望着石像:“禮贊災禍之主,您的信徒阿爾法,必将永生永世供奉着您!”

【你獲得了一個狂信徒,石像壓制解封百分之一。】

【你選擇了陣營:平民!

你選擇了教派:黑暗教派!】

【最終通關任務:一統大陸!

任務說明:剿滅大陸之上的七國,以及所有的敵對教派,以及所有的學院!

任務獎勵:活下去。】

【隐藏提示:不同陣營,同教派玩家敵對之後,可獵殺!同陣營,不同教派玩家,雙腳教派為死底,可互相獵殺。】

葉雲看着跪地的阿爾法:“起來吧,從今以後,你就是吾災禍之主的主教了,接下來的,你就去平民之中,傳播吾的信仰。

世界既已腐朽,神秘而偉大的災禍之主,終将降臨世間,破滅着腐朽的世界!”

阿爾法聽着葉雲的話語,面色潮紅,一臉激動的磕了磕頭:“請吾神放心,阿爾法必将永遠堅守心中教義!”

求訂閱!這一場游戲,主角乃是幕後黑手,所以前面一點的戲份,可能會減少一點,還請不要介意,後面肯定爽翻了!

(本章完)

第 25 章 開戰了

雖然已經到了宵禁的時間,但在騎士的護送下,本傑明還是順利地回到了裏瑟家族。

繞過守夜的仆人,他悄悄地回到了自己的卧室,沒有人發現他的行動。他關好門,躺在床上,拿出了那枚十字架,不勝欣喜地把玩着。

這是一枚銀制的十字架,樣式小巧,做工精致。本傑明把它貼在自己的眉心,便可以感覺到一股聖潔的氣息,隐約從十字架的內部散發出來。

這就是神術的力量了吧。

比起魔法,霍裏王國的普通民衆對神術要熟悉得多。每個城鎮都有教堂和神父,幾乎每個人都見過神父使用神術。

據教會所說,神術是神賜給人類對抗惡魔的力量。

傳說,很久很久以前,惡魔在這個世界上橫行無忌,饑荒、瘟疫、戰亂……苦難在惡魔的誘惑下不斷發生。人們過着水深火熱的日子,就連平靜的生活也成為一種奢求。

後來,出現了一對兄弟,哥哥叫該隐,弟弟叫亞伯。沒人知道他們是從哪裏來的,但他們卻立志要拯救人類,結束這個惡魔統治的時代。在一次又一次的失敗後,該隐假意向惡魔獻祭,獲得了強大的力量。最後,他用他越來越強大的力量,反過來驅趕了惡魔,恢複了這個世界的寧靜與祥和。

然而,好景不長。在惡魔力量的影響下,該隐性情大變,變得愈發殘暴和狡詐,就像他趕走的惡魔一樣。他開始奴役人民、發動戰争、濫殺無辜,平靜了沒多久的人類世界再次陷入混亂之中。

亞伯把這一切變化看在眼裏。在又一次戰争之後,他站在哥哥修建的奢華宮殿之中,當着該隐的面忽然開始祈禱。該隐大怒,把亞伯關進了監獄,釘在巨大的十字架上受盡折磨。七天後,亞伯消失了,而當他再次出現在該隐面前的時候,他已經擁有了神術的力量。

沒有人知道亞伯中間經歷了什麽。而所有人都知道的是,掌握力量的亞伯和該隐展開了一場大戰。

最後,亞伯打敗了該隐。

當他準備用手中的聖光淨化該隐的時候,該隐忽然流下了眼淚。他好像變回了從前的那個該隐,對着亞伯痛哭流涕,講述着從前兄弟的往事。亞伯受到觸動,疏忽之下把背面露給了該隐。該隐卻趁機偷襲,用邪惡的火焰把亞伯燒成了灰燼。

正當該隐得意洋洋的時候,天空中忽然降下一道神光,籠罩住了該隐。神的聲音從天空中傳來,對該隐質問亞伯的下落。該隐卻矢口否認,揚言自己一無所知。神不齒于該隐的謊言,要降下懲罰,剝奪該隐的力量并終生流放。該隐大怒,不接受神的懲罰,用自己全身的血液降下詛咒,把這個世界封印了起來。從此,不論神靈還是惡魔,都再也沒有在這裏出現過,這個世界成為“神棄之地”。

該隐降下詛咒後因為虛弱而死,他的血液則在這個世界上飄散,将惡魔的力量傳承了下去。受到污染的人類世界再次陷入戰亂,擁有惡魔力量的人們互相撕殺,而普通人只能在夾縫間偷生。

直到有一天,一位少年站在亞伯被燒成灰燼的地方,雙手合十祈禱。一道聖光從他的手掌中升起,于夜空中如煙花般盛開,落在萬千仰望天空的眼眸裏。自此,人類也擁有了神術的力量,而那位祈禱的少年,則成為了教會的初代教皇。

他從亞伯身亡之地的泥土中,挖出了一段劍刃。當他的手第一次接觸到劍刃的時候,一句話便在他的心中回響了起來:

“聖光籠罩世界。”

那段劍刃成為了教會的聖物,被供奉在聖彼得大教堂最深處,而那句話也成為了第一條的神谕,世代傳頌。

以上,就是教會宣揚的,關于神術和魔法的由來了。

當系統第一次把這個故事複述給本傑明的時候,本傑明不得不承認,這個世界的神話故事和他原來的世界有頗多相似之處。像該隐和亞伯這兩個極為相似的人設,早就超出“如有雷同,純屬巧合”的範疇了。

他不由得想,兩個世界之間莫非有什麽聯系?

不過此刻的他是想不出答案了。

這個世界和他原來的世界可不一樣。這裏有魔法、有神術,人的力量沒有極限,所謂的神很可能只是強大到極致的人類。

因此,這個世界的神話,真實發生過的可能性比以前的世界要大得多——倒不一定是教會的版本。本傑明相信,如果讓法師讓講這個故事,情節可能又會變得截然不同。

想到這裏,他忽然自嘲地笑了笑。

如果這個神話源自真實發生過的事情,那可以算是這個世界的本質由來了。以他現在的實力,探尋這個未免言之過早——才來到這個世界不到七天,他這也是要上天。

洗洗睡吧。

本傑明感到睡意襲來。于是,他收好十字架,草草洗漱,熄了床頭的油燈,爬上床,沒過多久便安然入眠。

或許是因為許久沒有睡覺,這次他睡得很沉。等到他醒來,幾乎已經是第二天的中午了。

他是被人給搖醒的。

“本傑明!快醒醒,要出發了!快醒醒!”

本傑明睜開惺忪的睡眼,整個人迷迷糊糊的。

“你快起床,別睡了,我們要遲到了!”聒噪的聲音還在他的耳畔回蕩,不過“遲到”兩個字倒是喚醒了穿越前的記憶,讓他一下子清醒不少。

遲到……遲什麽到?

媽的吓一跳,還以為早上有課。

本傑明揉了揉眼睛,努力看去,只見一個年齡與他相仿、長相也與他極為相似的少年,此刻正站在他的床邊,雙手用力地搖着他的肩膀。

是他的弟弟——格蘭特·裏瑟。

“幹……幹嘛?”

本傑明黑人問號,一臉懵逼。

根據系統之前的介紹,格蘭特和他的關系還不錯,沒有因為他是廢材就瞧不起。可對此刻的本傑明來說,他還沒有跟格蘭特真正交流過。眼下的情形,完全出乎他的意料。

另外,他在嚷嚷着的“遲到”、“出發”……又是個什麽意思?

“這你都忘了?今天我們要跟他們開戰啊,你別磨蹭了,我們都要遲到了!”格蘭特不假思索地催促道。

開、開戰?

本傑明瞪大眼睛張大嘴巴,直愣愣地望着格蘭特。然而,格蘭特的表情看上去嚴肅又鄭重,甚至還帶上了些許狂熱,一點也不像是在開玩笑。

“……”

本傑明呆滞片刻,倒頭就睡。

我一定是在做夢。

做夢就做夢吧,請不要打擾我的睡眠,這張床很貴的。

“喂!你還睡,趕緊起來!”格蘭特卻沒有像夢境一般消失,而是更用力地搖晃着本傑明的肩膀,搖得本傑明胃酸都快吐出來了。

本傑明再次從床上坐起來,睜開雙眼。

“我不是在做夢?”他問。

“不是。”格蘭特答。

“……”

本傑明不知道該說什麽,他整個人都不太好。

他感覺自己來到這個世界後,醒來的姿勢就一直不太對。又是被女巫綁架,又是半夜遇到夢游的傻吊。這次更離譜,他一覺醒來都要開戰了,他這是睡了有多久?

……真他麽要開戰?

“別磨蹭了,快起來!起來起來起來……”

“我起來了!別搖了我要吐了!”

在格蘭特的瘋狂催促下,本傑明雖然還不知道到底是個什麽情況,但也只能從床上爬起來,像趕鴨子一樣被趕着洗漱完換好了衣服。他頭還暈着,一句話沒來得及說,就被格蘭特拽着,從房子的大門狂奔了出去。

在這個過程中,他們遇見的仆人臉上都沒什麽表情,一付見怪不怪的樣子。

從懵逼狀态中漸漸恢複過來,本傑明無奈,只能朝着系統發問:

“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系統慢悠悠地冒出來,懶洋洋地答道:“沒什麽大不了的,貴族子弟的小活動罷了。”

很顯然,本傑明對這個答案是不會滿意的。

他追問道:“你能解釋一下,什麽叫貴族子弟的小活動嗎?還有,開戰又是什麽情況,我們這是要跟別的貴族子弟打仗?”

“唔……”系統似乎是思考了片刻,說,“你可以這麽理解吧。”

“說了跟沒說一樣。”本傑明的不滿繼續升級。

“你也別想太多,不是什麽大事,相信我。”系統一付老神在在的樣子,“你現在急什麽,解釋起來很麻煩的。反正到了地方,你自然就知道是怎麽回事了。”

……系統真的值得相信嗎?

本傑明忍不住腹诽。

原先的系統僅僅只是不靠譜,現在毛病又得加上一條:懶。

不用想,他從系統這裏是問不到什麽東西了。再看看拽着自己狂奔的格蘭特,顯然也不是能溝通的狀态。于是,本傑明也只好聽天由命,等着看格蘭特要把他帶到什麽地方去了。

海文萊特內城區的大街上,兩個少年匆匆跑過,留下一張生無可戀的臉。

格蘭特要去的地方不遠,跑了沒多久,他們便停了下來。

他們仍然處在內城區,不過地方比較偏僻,沒什麽人經過。眼前是一幢廢棄城堡,看上去有些年歲了。雖然不大,但面對出現在城區的城堡,本傑明還是感到頗為驚訝。

只見城堡的門口,站了大約十多個人,仔細一看,全都是十多歲的少年,衣着打扮也都是貴族的模樣,倒是印證了系統所說的“貴族子弟”。

不過本傑明仍舊疑惑,對眼下的情況一無所知。

“搞什麽,你們怎麽來得這麽慢?”那群人中,一個人看到了本傑明二人,走上前來這麽說道。

“這不是沒遲到嗎,你們急什麽。”格蘭特立刻反駁道。

那人也不在意,又轉頭道:“行了行了,那就開始吧,還是老規矩,大家先分散開來,十分鐘之後開始行動。”随着他的話,一行人也開始向着城堡裏走去。

開始行動?到底要幹什麽……

雖然還有些摸不着頭腦,但本傑明注意到,迪克·弗爾恰好也在這些人當中。

他看見迪克的時候,迪克也正好回頭,看着他。二人目光交彙之際,迪克惡狠狠地瞪了本傑明一眼,做了一個威脅的手勢,一付“你死定了”的樣子。

本傑明心裏頓時一陣無語。

怎麽又是這人?

第 130 章 強者之心

今夜正是月末,烏雲将那窄窄的牙月遮擋的只露一角。

龍飛羽盤坐在樹幹枝杈之間,神識凝成線悄悄的釋放。

為什麽是線狀,而不是扇形,一旦劍神學院真的在今晚有所行動,自己直接動用面積神識,豈不是打草驚蛇。

不過龍飛羽并不知道不是誰都可以随意改變神識的形态。

不過龍飛羽并不清楚自己在玄靈大陸就是一個異類,神識凝成線為半徑畫圓,匆匆掃過。

“樹後有人。”龍飛羽在神識中看到一個影子,此時沒有風,卻是看到了影子在晃動,不是有人是什麽?

龍飛羽仔細的觀察周圍,竟然出現了好幾道身影,都是夜行衣,慢慢的靠近。

龍飛羽十分清楚,那幾人的動作,速度都不是自己可比的,如果對方一動不動,自己絕對發現不了對方。

“看來差距不小啊。”龍飛羽心中對劍神學院的諸位的修為充滿了向往。

“怎麽能提醒一下子楚浩然那小子呢?”在玄靈大陸的十幾年來,朋友還真是不多,既然楚浩然這小子合得來,怎麽也要幫他一把。

如果自己現在用什麽擊打到他比較快,不過,可能會吸引他的注意力,萬一被那些老家夥搶先出手就不好了。

剩下的唯有傳音,沒有想太多,沒有時間了“楚浩然,我是龍飛羽,不要動,小心戒備,有特殊情況,這是我的秘術。”

就在龍飛羽傳音之後的三個呼吸,六道身影竄向休息的六人。

“來了。”龍飛羽心中暗喝。

楚浩然和龍飛羽幾乎是同一時間躍起,向後急退,一個翻轉落在樹下,這短短的時間內,兩人完成了靠攏,武器也早已經握在手中。

楚浩然心中大驚,本來龍飛羽的傳音,他還沒有放在心上,不過瞬間見識到了幾道黑衣人在一個呼吸之間掠過幾十米。

龍飛羽果然不是普通人,竟然在對方行動之前就已經察覺,這敏銳的程度堪稱恐怖。

面對兩人的黑衣人并沒有出手,僅僅是盯着兩人。

另外兩人在樹上的青年竟然在一瞬間被制住,或許楚浩然沒有看清楚,不過龍飛羽清晰的看到那兩個黑衣人沒有絲毫的動用戰氣,只有那快如閃電的速度。

“竟然強橫如斯。”

“誰說不是呢,看那邊。”

龍飛羽朝向草棚看去,那戰皇初階的兩人并沒有提前預料到危險,不過面對突擊要臉前的攻擊,還是最快的速度做出反擊。

其中一人招式有板有眼,一招一式的應對,不過先機已失,又怎麽可能是劍神學院前輩的對手,不過六招,被那黑衣人一劍點在咽喉。

最後那一人,讓龍飛羽不禁眼前一亮,每出一劍都是淩厲非凡,而且與劍神學院的前輩是點一點的對招,劍與劍的相碰,即碰即開。

兩劍相交,在黑夜中那暗淡的月光照耀下,銀光一片。

十招相對不過三個呼吸,那劍勢如同羚羊挂角,“好精妙的劍技。”

“怎麽,龍大哥很羨慕嗎?”楚浩然的聲音及時響起。

“哈哈,我有什麽羨慕的,只不過看見他招式不凡,誇獎一句又怎樣。”說着還翻了翻白眼,幸好這是個男人,要是個小姑娘還不得說我愛上人家。

只見六個黑衣人都拽下了蒙面的面巾,赫然是六個老頭子,其中兩個就是劍神谷外,和進入劍神谷領路的老者。

“都不簡單啊!”

“咳咳,這一次的夜間突襲是老夫出的主意,你們都是劍道的高手,不過我劍神學院收徒從來沒有一年收過三人以上。”

說着頓了頓,又接着說:“這一次的人稍多,故此老夫檢驗一番你們對危機的感知,這兩個還可以,這一個實力,和反應給他自己贏得了機會,你們三個跟我走吧,送你們出谷。”先是指了指龍飛羽和楚浩然兩人,又是指了指接下了一位老者十招的青年。

“前輩,再給我們一次機會……”話還沒說完,那老者一揮衣袖,竟然讓那三人失去了聲音,在那裏只能幹張着嘴,沒有絲毫的聲音發出。

“走”說着帶走了三人。

這時候在劍神谷外站着的老者,“老夫姓楊,是劍神學院的長老,你們三個明日進行終極考核,能通過考驗,就會被正式收入門中。”不待三人說話,留下一個背影。

另外四人也是打量了一下三人,離去,不過有一人搖頭晃腦仔細的打量龍飛羽,還嘿嘿的笑,弄得龍飛羽一身的雞皮疙瘩。

不消說那老者就是一直關注龍飛羽的風姓老者。

經歷了半夜的鬧劇,三人哪裏有休息的打算,本來視線看向了那接了楊長老十招的青年。

誰知那青年根本沒有搭理兩人的意思,“哼”,轉身回到草棚下,打着坐。

龍飛羽和楚浩然對視了一眼,無奈的聳聳肩,人家不願意交朋友,你也不能去打人家的不是?

時間過得很快,等待着考核的龍飛羽還是滿滿的激動,這可是關系到自己報仇的關鍵,趙雨的犧牲,淩驕雪的變故,都在等着他去解決,探索。

六個老者一字排開,“歡迎來到劍神學院,在成為劍神學院的一份子之前,我不會介紹過多的給你們。想必你們知道劍神學院的規矩,最終的考核就是随便挑選一位,并且擊敗。”

“是同階對抗嗎?”楚浩然羞澀的問道,龍飛羽看着一個兩米的大男孩一臉羞澀的樣子,感覺怎麽看都是那麽違和感。

“不,我們的修為會高過你一階。”

年輕的三人都清晰的看得到胸膛的起伏,知道是一回事,親耳聽到是另外一回事。

而且看到這些老者,哪一個不是越階戰鬥的天才,出門在外不是令大陸震上三震的強者。

“呵呵,不要驚訝,你們為什麽不遠萬裏來到這裏,為什麽你們不惜獨自進入玄靈森林三千裏,面對兇狠的猛獸,又有多少有實力的大家族子弟喪命于玄靈森林中。為什麽劍神學院三百年來只收三名弟子,為什麽萬年以來弟子不過百人,為什麽這麽危險還有無數人前仆後繼的來,為什麽我劍神學院已經五十年未曾收過一名弟子,就是因為我劍神學院每出一名弟子都是劍神,我們不收天才,只要鬼才。”

“不管劍神學院的難度多大,有多困難,我淩霄鼎都不會退縮,請這位長老指教。”

淩霄鼎選中了楊姓長老,在他心中,此人既然在劍神谷外侯着,想必是修為最弱,而昨夜自己又接下對方十招,想來成功也不是不可能。

可惜他并沒有想到他這一選惹怒了這位老者,更不知道的是,站在劍神谷外做“迎賓”一事并不是靠修為決定的。

周圍的幾人又豈料不到他的小九九。

“出招吧。”楊長老,随意站在那裏,認真的眼神說明了楊長老的心中可是很惱怒,這不是風度的問題,而是一個強者之心的問題,一個強者絕不會容忍自己被看不起。

“請指教。”淩霄鼎顯然也意識到了這個問題,開弓沒有回頭箭,能怎麽辦,一頭走到黑吧。

只見他挽了一個劍花,劍尖一點寒芒直刺楊長老咽喉,那楊姓長老也不慌張,右手雙指并攏,凝成劍指,一道劍氣外放,點在了淩霄鼎的劍上,使其後退不已。

“簡直就是六脈神劍啊,這才是強者。”龍飛羽暗暗看在眼裏,這淩霄鼎恐怕是進不了劍神學院了。

第 25 章 愛死你了

“女人別叫了。”時甄忍着耳朵的疼痛,掙着手中的鎖魂鏈,因為剛剛在樓上的時候,李萍看着自己的眼神很奇怪,所以自己就那麽掙了一下,發現鎖魂鏈肯定就沒有捆緊,但是他不能讓秦雪麟懷疑,也就由着他将自己扔下去,只是沒想到,這個女人也會被扔下來。

“你這個男人太霸道了,都要死了,都不準我叫叫。”米恬恬閉着眼睛大喊着。

“幫我弄一下手上的東西,我保證一會一定請你吃飯。”時甄說着,感覺這離地面越來越近了,希望這個傻女人會聽自己的話。

“好。”米恬恬不知道捆着時甄的是什麽東西,但是在她眼中時甄是個如同神一般存在的男人,剛剛他突然變得很虛弱,那肯定是手上東西的原因。

米恬恬沒想到的是,自己的手才碰到那東西的一瞬間,那東西居然變成一道黑光消失了,米恬恬只覺得自己挨着那東西的半邊手臂都麻了,一陣冰涼。

“恭喜你,不用死了。”時甄說完,米恬恬就覺得身子一頓,然後腳下突然有了一種接觸地面的感覺,然後腳一痛,就要向下軟倒下去。

“笨死了,這麽點高都能這樣。”時甄将人拉起來,一把将人摟入懷中,好像完全沒有看見周圍人奇怪的眼神一樣,抱着米恬恬就走進了地下停車場。

“我笨死了?要不是你,我能被這樣對待麽?我今天受的苦,擔的驚都是誰的錯,我笨,我就是笨死了,在知道你是公司老總的時候還像個傻逼一樣留在這裏上班,尼瑪世界五百強了不起,工資高了不起,有錢了不起啊?”米恬恬聽到時甄的話,火起一下就冒起來了,自己最近幾天發生的一切,原本她以為是因為自己火焰太低了,才會發生,卻沒想到是因為自己認識了時甄,這個該死的男人居然還說自己笨死了。

“不準說髒話。”米恬恬的話讓時甄皺起了眉頭。時甄只覺得這個女人神經大條,卻沒想到還這麽粗俗。

“我就要說髒話,怎麽了,你一個公司的老總你還管我說不說髒話了,尼瑪三十幾層樓啊,你以為我沒事喜歡玩蹦極麽,我的心肝脾肺腎都都要吓的跳出來了,你居然還說我笨,說我說髒話,要不是老娘,你以為你還能活蹦亂跳的。”米恬恬看着時甄那一臉嫌棄的樣子,火起更大了。

“喲,老大,我就說你們有一腿吧。”時甄才将米恬恬放進車裏裏面,一個調笑的聲音就響起來了。

“處理了沒有?”時甄皺着眉頭看着靠在騷包跑車的玉笛。

“處理了,那個女人怎麽辦?”玉笛說着看了一眼坐在時甄車裏準備出去的女人。

“這麽簡單的事情還問我?”時甄不知道玉笛什麽時候變得這麽沒有主見了。

“不是那女人是嫂子的朋友麽?”玉笛說着,靠近了時甄的車,蹲下身子,對着一條腿已經邁出了車子的女人說着。

“嫂子,你覺得李萍應該怎麽處置。”

“嫂子?”米恬恬看着玉笛那微微揚起的臉,臉上挂着一臉溫和的笑,有那麽一瞬間都看愣了,若不是因為那句嫂子讓她覺得太驚恐了。

“李萍?”玉笛沒有說話,帶着溫和的笑繼續說着。

“滾。”時甄看着兩人的動作,怎麽就有一種郎有情妾有意的感覺,心中有些澀澀的感覺,忍不住的就出聲。

“老大,你這樣子真像吃醋的毛頭小子。”玉笛站起身來,轉身想着跑車走去,米恬恬看着玉笛走去,在玉笛車上看見了看着自己一臉柔和,眼中滿是驚喜的李萍。

“李萍,你沒事吧。”米恬恬對着哪裏喊着。

“你沒事就好,恬恬再見。”

“嗯,再見,今天晚上會回家麽?”李萍沒想到米恬恬會說這樣的話,自己在被逮住的一瞬間就知道,自己出了魂飛魄散已經沒有其他結果了,可是米恬恬居然還問自己回家麽?她不怪我麽?

“不……”

“回家,我會送她回去了。”玉笛笑眯眯的說着,沒有去怪時甄那殺人的眼神,将車子開走了。

“回車上坐好。”時甄轉過頭來就看見準備下車的米恬恬,轉身上車。

“去什麽地方?”米恬恬剛剛一股子火起,膽兒就肥了不少,自己剛剛這樣罵他,會不會在被這個男人掐着脖子,然後咔嚓一聲,自己就可以和李萍作伴了呢?

“醫院。”時甄說着,看着已經關好的車門,将車子開了出去。

“我不去。”米恬恬大聲的喊着,她絕對絕對不去醫院。

“你不要你的腿了麽?”時甄臉色變得難看,他發現這個女人自從今天這件事情之後,膽兒變得肥了,自己說一句,她反對一句,難道她就不怕,自己擰斷她的脖子麽?

“不去醫院就不去醫院,不去,不去。”米恬恬捂着耳朵大聲的說着搖着腦袋。

“好。”時甄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突然答應這個女人這任性的要求,其實去醫院可以用醫療器械很好的檢查一下她的腿,可是這個女人卻不願意去,更奇怪的是,自己居然就答應她了。

“你真好,愛死你了。”聽到不用去醫院,米恬恬的節操就掉了一地了,谄媚的笑着。

這樣的話在米恬恬說來沒什麽,就是自己感激的時候,激動的話語,可是在時甄聽來就是完全兩個意思了,愛,這個字在他的生命之中并沒有出現過,前三十年,自己有十年都活在懵懂之中,如同一個正常的孩子一樣成長的,後面的二十年自己都在努力讓自己成長,讓自己不被欺負,自己一直都是一個人孤單着,沒有人對自己說過愛這個字。

這一刻,這個愛字在時甄的心上打上了記號,好像就突然看着米恬恬這個女人好像也不那麽讨厭了一樣,心中有了一種滿滿的感覺,是幸福,還是喜悅?

這一刻的心境變化,讓一直冷着一張臉的時甄臉上挂上了淡淡的微笑。#####喜歡的請留言吧,讓我看看到底有人看沒有

第 24 章 待我一襲袈裟,許你相思放下(下)

歐陽紅杉家被抄那天,是李焱父親帶着官兵執行的。

歐陽紅杉那年十歲,李焱十二歲。

歐陽紅杉的父親本是工部侍郎,卻沒想到因不肯與人同流合污而遭奸人所害,锒铛入獄,最終被判抄家,斬首示衆。

歐陽紅杉本也應該在斬首的範圍之內,沒想到李焱的父親卻說:歐陽紅杉與李家定了娃娃親,其實這麽算,歐陽紅杉并不算是歐陽家的人,自然便不在斬首的範圍。

于是,整個歐陽家便只剩下歐陽紅杉一個人,作為李家的童養媳的身份活着。

歐陽紅杉永遠也忘不了那天整個家裏面就剩她一個人的情景,就像李焱永遠都忘不了那天父親帶着一個一身白衣的小姑娘回來,對他說,這是你的娘子的情景。

從此,李焱的生命中出現了一個叫歐陽紅杉的小娘子。

李焱不知道這個叫歐陽紅杉的姑娘為什麽總是穿着一身白衣,還有那秀氣的眉間總是擰成一個小小的川字。

歐陽紅杉雖然對李焱愛答不理,但是卻對李焱的父親畢恭畢敬,好像是對救命恩人那般,連父親看到歐陽紅杉這個樣子都忍不住拍拍她的頭,說道:“孩子,以後你就是我們李家的人了,不必對我如此畢恭畢敬。”

而歐陽紅杉也只是禮數周到的福了福身子:“是。”

漸漸的,李焱發現,歐陽紅杉除了常常穿着一身白衣之外,還有就是,她不愛笑。

可是自從李焱看見歐陽紅杉對着春日裏那一朵盛開的桃花淺笑的時候,兩頰竟然有兩個深深的酒窩。那一個淡淡的笑容,愣是讓李焱生生的記了這麽多年。

李焱想,紅杉笑的這麽好看,我以後一定要讓她多笑笑。

可是,李焱用了兩年的時間也沒能讓歐陽紅杉多笑笑,她好像被自己圈禁在了一個自己的世界,自己一個人讀書,一個人寫字,一個人畫畫,一個人,流淚。

每當紅杉自己一個人躲在花園裏掉淚的時候。李焱都遠遠的躲在旁邊。但心就像被針紮着一般的疼,他多想上前去把紅杉抱在自己的懷裏安慰,可是每每想起紅杉那拒人于千裏之外的表情,李焱就怯了步。

十二歲的李焱正是叛逆的時候,家裏人的話誰的都聽不進去,一天到晚的不務正業,只知道與城中那幾個小混混和貴公子厮混,李焱父親只有他一個獨自,自然想讓他有出息,卻不成想李炎竟然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而李焱的母親每天躲在屋裏裏面哭,但李焱卻不管不顧,依然我行我素。

打也打過,罵也罵過,李焱父親以斷絕父子關系作為要挾,但李焱卻從沒放在心上。

李焱父親不能真的與李焱斷絕父子關系,于是也放任李焱不管。

李焱的母親在哭過之後卻靈機一動,直接去找了歐陽紅杉,李焱的母親能看出來,對于歐陽紅杉這個孩子,李焱是真心的喜歡,或許歐陽紅杉的話李焱能聽一聽。

李焱現在不務正業的情況歐陽紅杉也是知道一二的,但真的見到李焱的母親拉着她的手懇求她去勸勸李焱的時候,她卻遲疑了。

這麽多年,李焱對她的感情她不是不知道,但是因為當初的那件事情總壓在心裏面揮也揮不去,對李焱的感情她也從來沒有正面的回答過,而今,李焱母親竟然讓自己去勸勸李焱,這倒是讓歐陽紅杉犯了難。

李焱母親看着歐陽紅杉愣在那裏的表情,繼續道:“紅杉,你是焱兒的未婚妻,他以後怎麽樣與你息息相關,所以,為了你的以後,請你去勸勸他。”

歐陽紅杉想,李家不僅是以後她的夫家還是她的救命恩人,所以這次,她勢必是要去的了。

這是歐陽紅杉兩年來第一次踏出李府,站在這樣熱鬧的人群中歐陽紅杉倒顯得有些不自在,一個人清靜慣了,突然一下子耳邊響起這麽多嘈雜的聲音倒是真的讓歐陽紅杉适應了一會兒。

歐陽紅杉是在一個賭場找到李焱的。

彼時,李焱正在靠着靠着桌子旁邊跟着衆人一塊盯着桌子上的骰子,嘴裏喊着:大!大!

歐陽紅杉看着這一幕覺得異常的刺眼,于是加緊了好長時間都沒有走快的步伐走到李焱的身後:“李焱。”

可是周圍的聲音太大了,李焱并沒有聽見歐陽紅杉的叫聲,歐陽紅杉只好提高了嗓門又喊了一次,這次李焱倒是聽見了。

李焱轉過頭來看見身後的歐陽紅杉,眼睛裏有一絲絲驚喜,而後又很快的板着臉,問道:“你怎麽來了?”

歐陽紅杉咬了咬唇,一狠心拉住李焱的袖子把他拽到一邊,低聲道:“李焱,你不能再這麽下去了。”

李焱嗤笑一聲:“是我娘讓你來的吧?歐陽紅杉,你憑什麽來管我?我爹我娘都不管我,什麽時候輪到你來了?你是我什麽人?”說完,李焱狠狠的甩開歐陽紅杉的手,向賭桌那邊走去。

歐陽紅杉從沒見過這樣的李焱,在她的記憶中,李焱總是笑眯眯的逗她:“來,小妹妹,你看你笑起來多好看,以後要多笑笑……”

李焱母親的話霎時間出現在她耳邊,歐陽紅杉終是拉住了欲走的李焱,對他說道:“我是你的未婚妻!”

這次,倒是李焱愣在了那裏。

“我是你的未婚妻,以後就是你的妻子,你應該要聽我的。”歐陽紅杉再接再厲,卻遲遲聽不到李焱的回答,正當歐陽紅杉有些急了的時候,才聽到李焱輕輕答了一句:“好。”

李焱乖乖的跟着歐陽紅杉回了家,但是他的要求是,以後每天都要有歐陽紅杉陪在他的身邊,與他一起讀書寫字。

歐陽紅杉應了,李焱的母親一心只盼着兒子能改邪歸正,看到兩個人這樣,也很是欣慰。

于是,之後的每天李焱都能見到歐陽紅杉,都能與她一塊讀書習字,漸漸地,歐陽紅杉對李焱的話也多了起來,這個時候李焱才知道當初的歐陽紅杉竟然親眼看着自己的家被抄,歐陽紅杉的父母也是在那一天被害。

李焱聽着這些事情心裏感嘆,原來歐陽紅杉竟然經歷了這麽多的事情,連她這一條命都是靠他父親才能撿回來的,李焱暗暗的心疼歐陽紅杉,不過又在心裏發誓,以後,定不讓這個姑娘再受如此多的苦難。

作者有話要說: 月夕在想,這個故事完結之後要寫個什麽故事呢……?

第 129 章 考核即将來臨

龍飛羽運足自己的戰氣,腳下一頓,整個人彈射而出,而背後正好一個剛到的青年身背兩柄寶劍,看到了龍飛羽的這一幕。

“那位大哥哥好快的速度啊。”這青年身高近兩米,魁梧的身材使得谷口的灰衣老者也不禁在打量這個青年,高大的身材,兩把寶劍,一柄三尺有七,一柄三尺有四。

灰衣老者心中暗暗猜想,凡是雙劍者,必定有着多年來的苦功夫,其中的技巧并不是天賦可以彌補的,這年輕人雖然個頭高大,可臉上的稚嫩暴露了他的年紀,再者劍神學院只收雙十以下的學員。

既然這年輕人,能來到這裏,想必年紀都滿足,也是孤身進入玄靈三千裏,灰衣老者在打量對方的同時,那青年也在打量他,看着這個平平無常,身材高手,臉上顴骨突出的老者,身後一把古樸的寶劍。

“在下楚浩然,見過前輩。”那青年先對着灰衣老者行了一個大禮。

灰衣老者輕輕颔首,心中暗嘆“不驕不躁,懂得禮儀,倒是不錯。”

“你先且看谷中。”灰衣老者說道。

兩人轉身看向谷中,只見龍飛羽已經過了谷中央,背後那密密麻麻的箭矢已經停止,随着龍飛羽快速的前移,就會有新的箭矢射出,而一鼓作氣的戰氣,終究會有力竭的時候,“不好,那位大哥已經力竭。”楚浩天緊張道。

灰衣老者卻并沒有在意龍飛羽,而是再一次打量楚浩天,“看着眼神不似有假,可謂是赤子之心,必定是練劍的好材料。”

楚浩天緊緊的看着谷中的龍飛羽,生怕對方有什麽不測,龍飛羽的速度不似之前那般迅速,箭矢射出的速度漸漸的追到了龍飛羽的身後。

龍飛羽也能夠聽到身後的破空聲距離自己愈來愈近,只見他并不驚慌,突然加快了速度,落在了地上,這一瞬間,同一水平的箭矢直奔龍飛羽而來,楚浩天看到這一幕,心髒仿佛到了嗓子眼一般。

就在箭矢快要接觸到龍飛羽的表面之時,龍飛羽再度化成一道殘影,腳下一絲電弧,在昏暗的山谷中是那麽的搶眼。

沒有絲毫的懸念,龍飛羽順利通過了劍神谷,而在這一邊的灰衣老者心中也是詫異,這小子好俊的下盤功夫,轉頭看着旁邊的楚浩然,“怎麽,有沒有自信?”

“前輩,要是像前面那位用身法過去,恐怕我做不到,但是要使用兵器格擋的話,我倒是也不怕。”說着抽出兩把劍,灰衣老者明顯感覺到,青年的氣勢變了。

“既然有信心去吧。”灰衣老者并沒有說什麽,而是退後兩步給他讓開了位置。

成功過去的龍飛羽并沒有離開,而是看到後面有人,更是有一種想要看看對方如何通過的,正所謂八仙過海各顯神通,應該有自己能夠學習的吧。

楚浩然深吸了一口氣,腳下凝聚戰氣,只是最原始的無屬性戰氣,想必他的屬性對于步法并沒有作用,才會選擇這種方式吧。

雙手各持一劍,赫然有一種君臨天下的感覺,“喝。”一聲輕喝,楚浩然竟然直勾勾的往谷中跑,龍飛羽不禁一愣,就算是輕功不是非常高明,也不至于直接往裏跑吧,這樣會費很多事的。

下一個呼吸,龍飛羽抛棄了自己剛剛的想法,只見楚浩然雙手舞動雙劍,将自己護的密不透風,每當箭矢和長劍觸碰之時,長劍都會閃爍一陣橘黃色的光,“難道是土屬性的?”

龍飛羽沒有再猜,就這樣等着對方沖了過來,時間不是很長,三十個呼吸左右,楚浩然到了龍飛羽的面前。

“兄弟不錯的防禦,這般密集的攻擊,都能防禦的如此得當。”龍飛羽絲毫沒有吝啬自己的誇獎,而對方看起來也蠻順眼的。

“大哥客氣了,小弟剛剛在後面可是見識到了大哥輕功非凡,是小弟平生未所見啊,哦,對了,小弟楚浩天,十七。”楚浩然雙劍歸鞘,一抱拳。

“在下龍飛羽,十八。”龍飛羽也是一回禮。

“龍飛羽?莫不是龍澤帝國十萬軍中一劍秒殺戰王的龍将軍?”楚浩然滿眼睛小星星,一臉崇拜的樣子。

“楚兄弟不必誇我,那只不過是江湖傳言,當不得真,我當時可是狼狽逃竄啊。”龍飛羽微微一笑。

“龍大哥客氣了,一戰屠萬人,豈是庸人所為?以後在劍神學院的生活就請龍大哥多多照顧了,嘿嘿。”楚浩然一臉認真。

“楚兄弟對于進入劍神學院很有信心啊?”龍飛羽和楚浩然邊走邊說。

“放心吧,龍大哥,我之前以為今年劍神學院只有我一人呢?不過看到你,我就知道我不會孤獨了。”說着楚浩天還露出一口白牙,微胖的臉顯得有些害羞。

“咳咳,楚兄弟如何知道龍某一定會通過考核。”

“劍意,之前在山谷外,看着龍大哥就給我一種人即是劍的感覺,一定對考核沒有問題。”楚浩然說着還打了一個哈哈。

看的龍飛羽不禁一笑。

“你二人想來都是通過了劍神谷的小測試,跟我來。”又是一個老者,對着龍飛羽和楚浩然說道,這老者還特意打量了一下龍飛羽,更是仔細的看了看龍飛羽肩膀上方露出的劍柄,眼神中有着一絲驚訝。

龍飛羽敏銳的察覺到了老者眼中的一抹不尋常,“我得罪過他?在沒有印象啊,為什麽特意看了我兩眼?”

這老者正是在玄靈森林中賭龍飛羽和風炎類人猿戰鬥輸了的卓姓老者,他看到龍飛羽的一瞬間,就認了出來,心中暗道:風老頭子的眼光還是那麽犀利啊,自己當時怎麽就鬼迷心竅的和那老小子賭了呢。

不過沒有關系,除了這小子,還有好幾個人呢,只要還有人通過,自己還有收徒弟的機會。哎?為什麽自己說還有人通過,怎麽心中仿佛認定了那小子會通過一般。

“這個草棚,就是你們這四天的住處,一直到四天後的最終考核,不許離開方圓三裏,更是不許戰鬥,一旦發現,廢掉修為,扔到玄靈森林的中心,這一點劍神學院還是辦得到的。”說着離開了。

一個小草棚,其中竟然已經有了兩個人,各自坐在一邊,“龍大哥,這個棚子還真不大啊。”

“沒事,不是三裏之內就可以嘛,你看那邊的樹?在玄靈森林這麽久,樹上沒少住吧?不過記得要小心,劍神學院的不可能這麽簡單,不然又怎麽會幾百年就收三個弟子呢?”龍飛羽輕輕說道。

楚浩然心中一驚,是啊,來到這裏的學員哪個不是越階戰鬥的好手,草棚下方的更是兩位戰皇中階,自己身為戰皇初階,可是很有壓力啊,至于身邊的龍飛羽啊,自己竟然看不透修為。

一連兩天,都平安無事,不過楚浩然依然記得龍飛羽所說的,絲毫不敢放松警惕,這兩兩天又有兩名學員加入,不過他們都是學着龍飛羽二人住在樹上,第三天竟然沒有一個人成功進入劍神學院。

“看來就是六個人了。”這一句話在六個人的心中響起。

夜,月光被烏雲遮掩,異常的黑,每一個人都是打坐,或者休息。

“都說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這天氣是巧合還是人為?”龍飛羽心中不禁喃喃道,傍晚之時,龍飛羽已經注意過夕陽的光輝,顯然一天一夜都不會有下雨,多雲的現象,此時看到這般狀況,一下子想起來,貌似實力到達戰尊,就可以改變一定範圍的氣候。

這劍神學院不可能沒有戰尊吧,明天就是最終的考核了,想必今天夜晚是一個不安靜的夜啊。

第 24 章 有你真好2

時甄從來有想過自己打開門的時候回看到這樣一個情形,那個女人站在邊緣,眼中含着淚,身子在樓頂的風中好像随時都要随風飄落一樣,她的手依然放在自己的胸口,緊緊的抓着什麽。

“放開她。”時甄在她的身上看到了濃濃的黑氣,卻并沒有看到什麽異樣的東西,若是以前,自己也就當是她陰氣纏身而已,可是現在看來,是比陰氣纏身更嚴重的事情,那東西居然能夠在自己眼皮底下躲這麽久。

“時甄,我說過,我會讓你後悔的。”米恬恬搖晃着腦袋,眼睛含着淚水說着話,那聲音好像在控訴着什麽,若是外人看來,多半會想的是,時甄是不是做了什麽對不起米恬恬的事情,始亂終棄還是什麽,居然讓一個姑娘在大好年華選擇跳樓。

“你到底想要怎麽樣?當初若不是因為爺爺奶奶,你以為你還能活到現在麽?”時甄聽到聲音,腦海之中過濾着自己得罪過,說過這句話的人,只剩下一個,自己小時候生活在爺爺奶奶家認識那個男人,據說是他們的兒子。

“怎麽樣,你對我做了什麽你不知道麽?還是你想要我在這個女人身上再做一次?”這次再也不是米恬恬的聲音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在樓頂上響起,米恬恬身上的黑氣越來越濃了。

“說你想要什麽,不要考驗我的耐心。”時甄看着米恬恬痛苦的表情,眼神淩厲的看着哪裏。

“給我将他的手腳捆起來。”低啞的聲音響起,米恬恬眼中含淚的搖着頭,看着原本跌坐在哪裏的李萍突然站起身來,向着時甄走了過去。

“不要,不要,李萍不要。”米恬恬想要開口,卻什麽也說不出來,只有搖頭。

“滾。”李萍走到時甄身邊,手中突然多出來一條黑色的鎖鏈一樣的東西,時甄眼神微變,鎖魂鏈,自己當年果然還是太仁慈了,不應該看在爺爺奶奶的份上饒了他,以為将他打入輪回就可以了,沒想到他居然可以逃回來。

“其實我挺喜歡從這裏下去,然後砰的一聲,血花四濺的樣子的,只是不知道這麽漂亮的小妞會不會摔的四分五裂,看不見原形了,畢竟這裏可是三十多樓啊。”低啞的聲音磨着幾人的耳朵,好像在說着什麽好玩的事情一樣。

米恬恬突然覺得自己的腦袋好像能動了,偏過頭去,根本看不見下面的感覺,一團雲霧好像将樓下遮了起來,米恬恬轉過頭來,一臉驚恐,瞪大了眼睛,也忘記了流淚了。

“我倒要看看你想做什麽。”時甄伸出手來,等着一邊籌措的李萍。

“呵呵,只不過是想要讓你感受一下那種感覺而已,捆起來。”可能看見李萍将時甄捆了起來,米恬恬覺得身子一輕,差一點一個不穩從樓上跌落下去,卻在向樓下倒去的一瞬間,被一個冰冷的東西拉了回來,從哪邊緣跌落下去,狠狠的撞在了樓板上。

實實在在的疼痛讓米恬恬清醒過來,看着突然從身上走出的一個黑色的影子,好像就是一團黑霧一樣,走一步變幻一個樣子,根本就不能夠定型一樣。

“你到底要幹什麽?”米恬恬終于找回了自己聲音,對着那個黑影喊着。

“沒什麽,不是說了,我想看看人從三十多樓跌下去回事什麽樣子,這女人才從幾樓下去就變成那個樣子,我很好奇,時甄下去會不會還從地上爬起來。”米恬恬聽着那黑影說着,好像還能從哪黑影疑似臉的地方看見了一抹笑。

“不準,我不準。”米恬恬喘着粗氣,趴在地上,膝蓋上因為從六十公分的地方跌落而疼痛的好像失去了知覺,無法從地上站起來,只能撐着身體,原本握着項鏈的手也已經松開了。

“哦?你憑什麽?”那黑影好像饒有興趣的看着米恬恬并沒有再想着米恬恬動作了。

“我……”米恬恬說不出來話,自己為什麽會這樣說?自己有又什麽能力這樣說。

“哦,我知道你,原來你也喜歡這個男人啊。”那黑影好像很興奮,身子四周的黑霧好像散開來了,米恬恬看着那男人突然走到自己面前,擡起了自己的下巴。

“嘶,其實我也挺喜歡他的。”米恬恬因為男人的話迷蒙了一雙眼,卻在看見男人突然伸長了猩紅腥紅的舌頭在嘴角上舔了舔,說着喜歡好像說着什麽美味一樣。

“你……,你變态。”米恬恬驚恐,揮開了男人的手,靠在了牆邊上。

“呵呵,真好聽,既然你喜歡他,那麽我成全你一件事情,不要太感謝我哦。”米恬恬覺得耳朵上一涼,男人幹啞的聲音仿佛切割着她的神經一樣,讓她忍不住的發抖。

“你到底想幹什麽,對一個無關緊要做什麽多餘的事情。”時甄看見米恬恬的動作,忍不住的大喊出聲,鎖魂鏈的力量好像在吞噬着自己身上為數不多的發力,而因為鎖魂鏈的存在,自己根本就沒有辦法擺脫現在的肉身。

“真是情深,我不過是想要幫你們做一件事情而已。”那男人邁着優雅的步伐走到了時甄身邊,拉起時甄的手臂,将他拉到了米恬恬的身邊。

“自由落地運動一個做很寂寞的,我找個人陪你。”男人說着,一只手提着一個,就将兩人放到了邊緣,眼中閃着瘋狂的光。

“不知道,這樣并不能讓我死的。”時甄因為男人的動作皺起了眉頭,他沒想到他居然會再次拿米恬恬開刀。

“當然,但是她會死的,這樣我就高興了。”男人說着,松開了雙手。

“秦雪麟,這次我絕對不會再心慈手軟了。”時甄感受着耳邊呼呼的風聲,還有身邊女人大聲的尖叫聲,對着樓頂上的男人喊着。

“無妨,今天我很開心就是了。”時甄看着那對着自己揮手消失的男人,而自己身邊的景物也變得真實起來。

看着身邊閉着眼睛尖叫着,不知道是很忙時候已經抓着自己手臂的女人,時甄眼神眯起來,這樣的高度,自己掉落下去,也就是肉身毀壞,而這個女人呢。

有這麽一刻,他不願意這個聒噪的女人消失了,有一種有你真好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