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4 章 雷蛇電舞破陣形

“既然發現了,就動手吧”說着擡起一只手示意身後的士兵準備沖殺。

手一揮,龍飛羽瞬間沖出,如同一只黑色的豹子,幾個呼吸沖到了李宏朋面前不遠,運足戰氣于口中,“吼”一聲長嘯,幾乎百丈之內宗級之下,皆是頭暈目眩。

“殺”又是一聲狂吼,聯軍剛剛反應過來,面臨着漫天箭矢,不禁吓得神魂俱散。

身為戰王強者的李宏朋,岳驚濤等人,當然不會亂了陣腳,幾人迅速聯合撐起戰氣護盾,抵擋了十幾丈的箭雨,不過,對于萬餘弓箭手來說,不過是杯水車薪,螳臂當車而已。

岳驚濤大喝:“所有人掩蔽,盾牌手上前,組成盾牆。”聯軍的士兵迅速按照岳驚濤說的照做,效果果然顯著,傷亡瞬間降下來許多。

“這樣有用嗎?當我不存在嘛?”龍飛羽不屑的一笑,化成一道黑色閃電,竄向敵陣。

而龍澤的弓箭手仿佛并沒有看見自家的将軍突入敵方隊伍,箭雨反而更加淩厲密集。

不過當箭雨臨近龍飛羽之時,龍飛羽總是做出詭異的動作,躲開箭矢的攻擊,甚至,還會用劍去幹擾箭矢的軌跡,将一支從天而降的箭矢,吸附于劍上,滑繞一圈,甩手而出,而龍飛羽仍然緊閉雙眼,用神識感知周圍。

岳驚濤看着身邊倒下的小将,感覺到了不可思議,而那小将至死,緊緊盯着心窩處,露出的半截箭羽。

“翺翔九天,風龍破”龍飛羽凝聚了一天較小的風龍,不足一丈,這時,岳驚濤和李宏朋兩人達成協議,兩人拍馬而起,直沖龍飛羽。

兩人都看得出,龍飛羽的威脅極大,如若不能阻止他,龍澤的士兵将會超水平的發揮。

而龍飛羽此時的想法,既然,風龍成型,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還會在意什麽不成?

“去”小型風龍射向那聯軍的盾牌,李宏朋心頭升起一絲不安,那風龍雖然小了許多,但不代表威力會小。

事實沒有讓他失望,接觸到盾牌之時,“破”風龍炸開,震散了方圓十丈的士兵。而命中的那個盾牌直接炸裂。傷亡十幾人,龍飛羽對這樣的結果很不滿意,這聯軍的大盾早就在岳驚濤的提議下換成了精鋼,用來克制龍飛羽的風屬性,看來效果顯著。

這時,李宏朋,和岳驚濤的刀槍已至,龍飛羽不得不打起精神面對二人。

“怒海狂濤”,“臨天九斬”兩人都沒有餘力,上來就是強橫的攻擊,龍飛羽當然不會傻到同時去硬接兩個方向的戰技。

“捕風捉影”從側面滑過,手中電弧閃爍,龍飛羽睜開雙眼,一掃周圍,聯軍在其餘将領的組織下,開始撤退,如果讓他們撤退成功,再整旗鼓,這場突襲就沒有意義了。

想到這裏,龍飛羽手中電弧更加狂暴,閃爍的紫光照耀着幾丈範圍。

“他怎麽還有雷屬性,為什麽,他從來沒用過,氣息還是如此的狂暴。”龍飛羽靜靜的看着李宏朋,準确的說是看着李宏朋身後那緩慢撤退的盾牆,交手不過幾個呼吸,聯軍開始了撤退,看來不乏有些人才嘛。

“雖然雷屬性我還控制的十分差,不過此時應該夠了吧。”龍飛羽保持的嘴角的一抹嘲弄,喃喃道。

“雷蛇電舞”龍飛羽低喝一聲。有龍飛羽劍尖激射出紫色的雷電,不分軌跡,沒有方向,如同一個雜亂無章的電網,更是像一群毒蛇彼此纏繞,同時出擊。

“快閃開”不遠處的岳驚濤大喊,那恐怖的氣勢,即便是戰王也不會好受,李宏朋急忙幾個閃爍,出現在了十丈之外。

不過他的躲閃并沒有改變龍飛羽攻擊的方向,電蛇繼續向前擊打,随着距離的增加,越來越細,也越來越密集。

“不好,盾牆散開”岳驚濤,李宏朋明顯察覺到了什麽起身大喝,閃爍的紫色雷電終于擊打在了精鋼的盾牌上,已經來不及了,紫色一片,形成了一個領域一般。

“霹靂吧啦”的聲音,混雜的哭爹喊娘的哀嚎,漂亮的紫光下,透出的都是嘶啞痛苦的聲音,仿佛是天堂與地獄的結合一般。

李宏朋和岳驚濤的雙目欲裂,猩紅的雙眼,幾乎可以用眼神來殺人,不過,如果眼神真的可以殺人,那麽龍飛羽真的就萬劫不複了。

“哐哐哐”不斷有精鋼盾牌落地的聲音,本來龍飛羽的風龍破面對那普通的鐵包木盾牌,會造成很大的傷亡,但并不會像這樣一網打盡。

任誰也沒有想到龍飛羽本身具有風水雙屬性,竟然藏有這個大陸稀少的雷屬性,要知道,風屬性本是就是稀有屬性,龍飛羽竟然身負兩種。

要知道盾牌手這個兵種,根本就不胡有修為太高的士兵,舉盾抵擋向來都是修為低的士兵做的事情,而龍飛羽的電蛇是連李宏朋這樣的高級戰王都不敢硬接,即便到最後雷電越來越細密,可是金屬會導電啊,擊打在連宗級都沒有的士兵身上,不是死亡,就是頻死。

這一擊直接摧毀了幾千的盾牌手,雖然盾牌手兩萬有餘,不過在李宏朋,岳驚濤大喊的時候,仍有不少士兵,立即反應,抽出了自己的盾,而精鋼盾之間沒有了連接,自然無法導電,龍飛羽的控制範圍不過十幾丈,能有如此效果已經是出乎意料了。

聯軍的噩夢才剛剛開始,為了躲避龍飛羽的雷蛇電舞,盾牆已經不複存在了,龍澤弓箭手深知,趁你病要你命的道理,蓄謀已久的殺意,再一次,爆發,一波箭雨,帶走了數千性命。

龍飛羽轉過頭,看見了一支隊伍緩緩接近龍澤的右翼,計從心頭起,大喝:“龍澤聽令,弓箭手抛射左後方,各小校長槍隊突襲掃蕩。”

場面一度混亂,繞到龍澤後方的晨曦統帥,也面臨着龍澤鋪天蓋地的箭矢。

而龍澤的四萬八千長槍兵在十二個小校的帶領下,奔襲屠殺,橫沖直撞,沒一個小校最低也是戰宗巅峰,不得不說,都可以充當一支箭頭。

龍飛羽和岳驚濤,李宏朋也沒有閑着,早就刀劍槍,三般兵器撞在一起。

釋放了大型的雷蛇電舞,使得龍飛羽的戰氣不足五成,好在趁機吞下了十幾枚回氣散,似這般糖豆一樣吃,估計也只有龍飛羽了吧,要知道,即便是龍鎮南,也不過在緊要關頭才會吃下一粒。

“龍飛羽,你年紀輕輕,手下亡靈數萬,逆天而行,雙手沾滿鮮血,早晚夭折,也不用等那個時候了,今天留下吧。”李宏朋大喝。

“哈哈,我輩修行本是逆天之舉,我雙手鮮血,只為保我龍澤數萬萬百姓,反到是你等,興不義之師,自取其敗。”龍飛羽反語嘲諷。

“好個牙尖嘴利的小子,你孤身襲營,刺殺統帥,行江湖之事于戰場,屠殺數萬亡魂,皆死于你一人之手,眉頭不皺,面露笑意,已然入魔之道,起修羅之意,生性殘忍。”岳驚濤接道。

“哼,大言不慚,風度翩翩的岳将軍也耐不住寂寞,逞口舌之争嗎,我為護我龍澤,我入魔如何,修羅如何,我刺殺你不義之師的統帥,我生性殘忍,是你們九國逼得,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龍飛羽面露猙獰。

李宏朋,岳驚濤面紅耳赤,更不答話,仍是刀來槍往,直擊龍飛羽,“哼,沒話說了嗎,有道是一将功成萬骨枯,你們哪個不是滿手鮮血,用手殺人,用腳殺人,有什麽不一樣,不過是滿口仁義道德卻行禽獸行徑。臉在何處?”龍飛羽,風屬性戰氣附于劍上,憑借着武器之利,與二人兵器,刃對刃的硬拼。

而岳,李二人此時也顧不得那麽多,只想快速的拿下龍飛羽,僅此而已。

“你們六國,師出無名,死于我劍下,不過自作自受,妄圖評論我龍飛羽,不知道你二人,有沒有那個斤兩。風雷同體。”只見龍飛羽腳下一紫一青,一個腳下呼嘯着小漩渦,一腳下閃爍的電弧,這并不是任何的功法戰技,不過是龍飛羽發現的一個屬性戰氣的技巧。

速度快了不只三分,本來二打一勢均力敵的戰況,瞬間反轉。

龍飛羽長劍所指,人随劍走,劍法如同羚羊挂角,劍劍不離兩人要害,驚得兩人魂飛魄散,龍飛羽的修為還不如二人,只不過他們不知道,看不穿而已。

壓力愈來愈大,岳驚濤,不禁喝到:“上官将軍,張将軍,快來支援”本來在打擊龍澤長槍隊的晨曦統帥,流雲統帥,聞聲立即趕來。

四人将龍飛羽圍在中央。

第 53 章 寤臧之困

第五十三章 寤臧之困

太陰殿

寤臧盤腿端坐在湖面,手腕處兩根鐵鏈靜靜放置在膝上,面容蒼白,連帶着那如瀑的墨發都淡了幾分

湖岸不知何時出現了一位獨臂男子,他靜靜看着了無生氣的鳳凰,頭一次,他竟然生出了幾分同病相憐

“你知道嗎?神君神格已歸位。”白辋站在遠處,罕見地,看向寤臧的眼裏沒了憎惡

“是嗎?”

聞言,寤臧眼皮輕輕一動,淡泊的金眸有了些許波動,她自嘲笑笑,這身體真是堅持不住了,那,還能再見到她嗎

不見也行,見了,就更舍不得走了

“你看起來似乎不太高興。”白辋有些不解,他走近幾步,也學着鳳凰盤腿坐在湖面上,用僅剩的一只手整理衣擺

兩個人相對而坐,倒像是多日未見的好友

“挺高興的。”鳳凰淡淡回答,靜靜看着男子坐在對面,心裏雖有疑惑,可并不想去深究,如今望戌已醒,白辋再也不能做什麽了

“其實我挺羨慕你的。”

“階下囚罷了。”

聽到暗諷,男子勾唇一笑,左手伸進湖水中,水溫冰冷刺骨,很快,修長的手指就被凍得通紅,“這裏這麽冷,這些年可還習慣?”

“尚可,今日來,是取我性命的?”寤臧莞爾,破碎的美感令那釋然的笑容變得沉重許多,生機如殘火搖曳不定,似乎下一刻,就會熄滅

“是。”

“那便來吧。”寤臧閉上眼睛,她早已做好準備

白辋的眼神有些奇異,她不是想見到望戌嗎,為何一心求死

男子突然有點不想殺她了,可轉念一想,放了寤臧,豈不是正中天帝下懷?

自己可不是因為神君殺她……

白辋獰笑着,無形的力量攥住了寤臧的脖子,逐漸收緊

強烈的窒息感湧來,鳳凰蒼白的面龐總算有了點血色,可惜帶來的不是希望,她沒有掙紮

都說瀕死前,回憶都會如同走馬燈一般快速閃過,自己那麽多記憶片段,其實只有一個而已

鳳凰突然有些後悔,如果當時能夠再大膽一些,再主動一些,就像溟青那般橫沖直撞,結果會不會不一樣?

可惜世界上沒有如果

她不由又想,這次還能涅槃重生嗎?磨骨釘折磨自己一千年,神骨早就磨盡了吧,沒了神骨如何挺過烈火的考驗呢?

算了吧,她幸福就好,那麽好的一個人,別再因為自己的存在感到內疚了

鳳凰微微打開眼睛,想最後看一眼太陰殿,似乎望戌就住在裏面

瞧,她來了,只是,她為什麽哭呢?

別哭…

鳳凰擡起手,想替她拭去眼淚,可身子卻如同斷了枝的玫瑰花,輕飄飄的

別再哭了…

徐硯向前一步接過寤臧,牢牢将她攬進自己懷裏,眼角的淚水悄悄濺落在鏡寒湖中,揚起細微的水花,又歸于沉寂

“癡兒,我又如何值得?”徐硯喃喃

剛至太陰殿,徐硯突然一陣心慌,她察覺到鳳凰的生機正在迅速流逝

一來就看見白辋掐着寤臧的脖子,而鳳凰,也失去了求生的意志

仇人相見分外眼紅,護鳴從虛空中沖出,對準白辋的後心就貫穿而出

重傷未愈的白辋不及反應,瞳孔放大,僅剩的左手逐漸失了力,鮮血在透澈的湖水中化為條條蜿蜒的血絲,像劇毒的紅蛇,污了湖水的聖潔

天帝帶着衆仙站在遠處,一旁的天後還愣愣看着,長長的指甲刺進掌心,有些哽咽

“死了……死了也好……”

護鳴用力一甩,立刻,白辋如同垃圾一般被扔在岸邊,形體緩緩消散

江頤之收回護鳴,冷眼看着那具屍體,死不足惜!

“鳳凰!”

歲潤驚呼,她看着寤臧被鎖鏈洞穿的四肢和鎖骨下那兩根磨骨釘,又驚又怒

天庭衆仙同樣震驚,他們本就不敢貿然踏入神殿,只是聽說鳳凰公主被囚禁于此,哪裏會想到竟會遭到如此折磨!

“這…這可如何是好?”歲潤哀極,她伸出手想撫摸鳳凰的臉頰,卻又怕弄疼了她

徐硯将神力引入鳳凰體內,吊住她一口氣,神君盯着鎖鏈和長釘,沉吟片刻,小心翼翼擡手劈斷了多餘的鎖鏈,只留下四肢裏的那截,長釘暫時沒動

“随我來。”

鏡寒湖陰氣過重,不能讓鳳凰繼續待在這裏,神君抱着寤臧疾步朝殿內走去,長腿不時碰到剩下的半截鎖鏈,發出金屬碰撞的脆響,每一下,都敲到了衆人的心頭

鳳凰雖然被吊起一口氣,被囚禁在鏡寒湖太久了,那兩根磨骨釘磨去大半神骨,凰火已經熄滅

再加上,她已經不想活了

“現在該怎麽辦。”旬弋眉頭緊皺,他看着那兩枚長釘,完全和肉長在了一起

“我是旱魃之身,荒火與凰火屬性類似,均屬極陽,或許可以牽引凰火再現。”江頤之拽拽徐硯衣袖,說出自己的想法

“可以一試。”徐硯牽起江頤之的手,有些歉意,剛才過于着急,忽視了愛人的感受

江頤之捏捏神君的指腹,示意她別想太多

一簇白色荒火從指尖躍出,鏡寒湖表面冒起咕嚕嚕的水泡,哪怕太陰殿陰氣缭繞,逼人陽氣也令圍在神殿邊緣的衆仙忍不住倒退一步

那簇火苗沒入寤臧眉心,順着鳳凰的四肢百骸游走,幾乎是同時,一股陰寒之氣被逼了出來,遁入外面的湖泊

“有用!”江頤之大喜,只是那簇火苗太小了,逼出的陰氣也極其有限

不對,徐硯皺眉,那縷陰氣是被逼出不錯,但很快,又有一股陰氣湧入鳳凰

神君彎下腰,仔細觀察着鳳凰四肢的鎖鏈,那漆黑的表面竟覆上了寒霜

寒氣積壓是為寒毒

“長釘和鎖鏈要去掉。”徐硯開口,“我會用靈力震碎周圍粘連的碎肉,頤之,你立刻用荒火灼燒傷口止血。”

“過程可能很痛苦,歲潤旬弋,你們按住她。”

見衆人點頭,徐硯不再浪費時間,她分出四道靈力,四道黑光如同麻繩一般,一頭纏住鎖鏈,另一頭則覆在皮膚上

“起!”

徐硯輕喝,烏光沒入四肢,鎖鏈陡然一震,靈力震碎了附近一層薄薄的血肉,她迅速抽出四條鎖鏈,狂湧而出的鮮血瞬間染紅了身下的床單

四團荒火同時燒灼傷口,傷口深可見骨,即使用火,血也流了好一陣子

“嗯…”

寤臧眉頭緊鎖,神色痛苦,劇烈的疼痛令女人渾身不自覺痙攣,下意識想将身子蜷縮起來,卻被人按住

四條染血的鎖鏈被扔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響,很重

這還沒完,鎖鏈拔出還算輕松,真正麻煩的是那兩根磨骨釘,已經長在了骨頭裏,尤其是右邊那根,距離心髒極近

徐硯不斷用手指丈量長寬,片刻後,該用幾分力心下了然

她坐到床上單手扶起鳳凰,另一只手捏住長釘頂端,突然發力,釘子嗡嗡震動,骨頭比肉硬多了,神君控制着力道一點一點震開碎骨,血痕順着手指淌下,又冷又滑膩

鳳凰面容泛起痛苦之色,手腕的疼痛令無意識的她也不敢用力掙紮,一滴滴冷汗從額角滑落,打在徐硯的手腕上,同樣刺骨

“寤臧,堅持住。”徐硯低聲喃喃,就快了…

“叮!”

總算,那兩根釘子被取出,而徐硯和鳳凰身上都是血,大家松了口氣,剩下的,就是逼出寒氣了

歲潤轉過身,偷偷抹了把眼淚

“徐硯,剩下的,就交給我吧。”江頤之坐到床上,周身白光大作,炙熱的溫度令歲潤和旬弋不住向後退去

逼出積攢千年的寒氣極為艱難,旱魃經歷兩次死亡,陽氣雖然精純,但也有限

女人的額頭逐漸浮出細汗,四周的荒火也有些不穩定,江頤之深吸一口氣,白色的火苗又壯大許多

殿內溫度極高,被逼出的寒氣逐漸積聚在房間中,□□熱之氣一逼,不斷發出“呲呲”聲

徐硯臉上閃過心疼,她再次替寤臧診脈,體內寒毒已被拔除大半,再堅持一會兒,凰火便可再度複燃

鳳凰做了一個夢

一個狹小逼仄的囚籠困住了她,四周陰暗潮濕,角落裏有一盞熄滅的油燈,黑暗中時不時還傳來“嘶嘶”的聲音,像是毒蛇吐出的蛇信

寤臧沒有力氣去深思那到底是個什麽聲音,甚至連睜開眼睛的力氣也沒有,她只覺得累、痛,可身上分明沒有傷口

周圍更冷了,身子也是冷的

鳳凰将自己縮成一團,膝蓋硬邦邦的如同冰塊,觸及胸口時又不自覺瑟縮回去

她困極了,很想就這麽睡過去,每個睡着的人都期待能有個溫暖的被窩,鳳凰也希望能有人給她蓋上一床被子

陰暗中似乎有一道光閃過,即使閉着眼,那道光芒也能輕易被感知,那麽一瞬間,好像有暖意從皮膚上滑過

但很快,刺骨的冰冷又在提醒自己,那只是錯覺,鳳凰依舊沒睜眼

又是一道光閃過,暖意順着皮膚湧入四肢百骸,同樣地,它依舊很快便消失了,但溫暖真真實實存在

鳳凰費力睜開眼皮,似是察覺到女人醒來,那盞小油燈又閃過一道火光,意識昏沉的寤臧看着那盞小油燈只覺得熟悉,卻想不起來那是什麽

不管是什麽,溫暖總是令人向往,寤臧趴在地上,費力朝着那盞小油燈挪去,可四肢無力,每挪動一毫米,都無異于托着數千斤的玄鐵

好幾次,鳳凰趴在地上昏昏沉沉睡去,冷熱交替又不斷令她驚醒,那盞燈其實離她很近,只有十公分

可就是這十公分,鳳凰已經産生出無數次放棄的念頭,太累了,女人已經忘記了自己的名字,忘記了自己是誰,她在昏沉和蘇醒裏徘徊,很痛苦

她在夢裏沉沉浮浮,直到聽見那一聲“寤臧,堅持住。”

很熟悉的聲音,宛如一聲驚雷,在女人的耳畔炸響

周圍回聲陣陣,鳳凰已經數不清自己聽了多少聲“堅持住”了,女人似乎聽見了心髒跳動的聲音,每一下總能落在“寤臧”這兩個字上

我叫寤臧…有人在等我…這裏太冷了…

我要出去……

女人費力朝着那盞油燈摸去

指尖觸及油燈,已經熄滅的油燈無火自燃,一小團火焰在燈芯上躍動,照亮了黑暗,光芒竟是赤紅色

而所謂的囚籠,不過是幾根插在地上的小樹枝,恰巧将自己圍成了一個圈

那團火焰迅速擴大,順着衣角爬上了鳳凰的身體,滾燙的溫度很快去驅走寒意

寤臧的皮肉被熊熊烈火焚燒殆盡,極度的痛苦想令她喊叫出聲,可火焰燒壞了她的聲道

痛苦總能無端令人産生惱意,越痛苦惱意越甚,越打壓反骨越傲,這叫不屈

寤臧沖破了喉嚨的桎梏,聲音亢然而出,不是嘶吼,卻是一聲清亮的鳳啼

寤臧陡然睜眼,淡漠的金眸中有熊熊烈火在焚燒

那是一只高貴絕倫的金凰,雙翅盡展,體型恢弘,氣勢磅礴,涅槃之後便是重生

一聲鳳鳴,響徹雲霄

殿內外四人的目光朝鳳凰彙聚而去,眼底欣喜溢出,是無聲的祝賀

人們在慶祝新生,沒有人注意到,一縷乳白色的霧氣悄然從鏡寒湖岸旁的一株小草上冒出,它遁入虛空,再也消失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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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考試,晚上更新

第 53 章 水夜清弘慘出局

“報,龍将軍,據探子回報,文元帥将一萬五千兵馬分為五支小隊,以打消耗為主,相互支援,合力對敵,于昨日殲滅敵軍三千餘人,傷亡幾十人。”

龍飛羽聽完,勾起了一絲笑容:“好了,你下去吧”。

“看來我是真的小看她了,剛剛一日有餘,就取得了不錯的成績嘛。”這是一天以來龍飛羽笑的第一次。

在昨日傳來消息,龍鎮南和赫連飛蓬拼了個兩敗俱傷,手下兵力更是過半陣亡,傷者不計,在別人看來,這只是雙方對平而已,龍飛羽不這樣想,要知道龍澤可以說是四線作戰,每一個士兵的戰鬥力都要珍惜,一國對抗九國,即便是一比五的損失那也是對龍澤的不利。

“父親不會犯這樣的低級錯誤,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龍飛羽靜靜的看着夕陽,每當在這個時候,默默地沒有目的等待,龍飛羽都恨不得自己單挑十萬大軍。

“報,龍将軍,有王師城的信使。”

龍飛羽低下頭看見城下站立一人,風塵仆仆,“讓他進城”。

很快,士兵帶領那人來到了城池上,到了龍飛羽面前,龍飛羽眯起眼睛打量着對方,而那個信使也并沒有說話,看着龍飛羽,而龍飛羽遲遲沒有說話,他反而松了一口氣。

“你見到龍飛羽,他若打量你,并沒有着急詢問于你,你就告訴他。如果他迫不及待,你便一眼不發,這關乎我龍澤多少萬萬的生命,切記。”

過了好幾個呼吸,龍飛羽道:“信在何處”。那信使一指自己的心口。

“說吧”龍飛羽雙手負于身後,直視他的雙眼。

“元帥派兵,将在不久襲擊六國聯盟,希望龍将軍給予配合。”那信使直視龍飛羽雙眼。

“我如何相信你?怎知你不是六國派來的?”龍飛羽眼一眯,低聲喝到。

“元帥說,我見到将軍之時,如将軍迫切問我,讓我一言不發,如果仔細打量于我,便讓我說出計劃。”那信使不慌不忙。

“不久是多久?”龍飛羽再一次抓住語言中的關鍵。

“就是我回去之後,而王師城的兵力則需要龍将軍調度。”

“意思是需要我放你回去?而不是等待戰役結束?”龍飛羽皺眉。

“不錯,元帥是這般決定的。”

“好了,你可以走了。”

那信使走後,趙士信:“将軍,會不會有詐啊!”

“不好說,不過他說話時,心跳和脖頸,臉部神經都沒有異常,不似有假,最初見到我的時候,我并沒有迫切的問他,他松了一口氣,和他後來說的相符,而且寧可放棄機會也不可急躁,的确是我爹的習慣,十有八九是真的。”龍飛羽思索道。

“那如何布置兵力呢?傾巢而出嗎?”趙士信謹慎問道。

“不可,即便在确定是我爹派來的可能性大,也不得不防,你率一萬弓箭手,一萬五千重甲兵埋伏在王師城外的森林中,有敵人來襲就打,只要不是我龍澤的人就給我殺。”龍飛羽露出了猙獰的面孔。

“我帶領六萬士兵去襲擊六國”

“将軍,王師城只剩下不到一萬人,可以嗎?”趙士信問道。

“無妨,只要敵人來,不是在你眼皮底下溜過去的,王師城就不會有事。”龍飛羽立即點齊兵馬,與趙士信分兵而走。

同一時間,“報,有泰鬥帝國元帥赫連将軍的書信。”

“哦,快呈上來。”

“餘雖泰鬥之人,與将軍并無交情,不過既合力攻打龍澤,今有一言勸告,餘和龍鎮南兩敗俱傷,不過龍鎮南仍有兵力攻打六國,我泰鬥已無力阻攔,特寫此信,望将軍得知,早做安排。—-赫連飛蓬”

“赫連飛蓬啊,大陸第一名将,莫非讓龍鎮南此次殺破了膽不成?不過不可不防。傳令,通知其他五國,龍鎮南随時可能來襲。”李宏朋當機立斷,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

李宏朋話音未落,遠處傳來喊殺聲,聲勢震天,“起碼十萬人,看來龍鎮南果然出兵了,方向是水夜和清弘,看來龍鎮南的情報也很齊全,知道兩國主帥都讓他的寶貝兒子殺了。”李宏朋冷靜的快速訴說。

“報,元帥,龍澤文芸霜領兵獵殺我們的騷擾部隊,已經陣亡三個小隊。”

“騷擾那邊暫且不用管,當務之急,先解決龍飛羽這邊。”

“元帥,我們現在怎麽辦?支援嗎?”手下很快問道。

“不,我帶三萬人去支援,給你十萬兵馬,襲擊王師城,龍澤幾線作戰,兵力不足,這是他們的弱點,我們就利用這一點,王師城兵力一定不夠,龍鎮南新敗,估計可用之兵已經不多了,王師城拿下,記你首功。立即通知其它幾國”李宏朋展現了大陸第十五名将的氣勢,給副将範振國下了命令。

“得令。”

落月公國的陣營開始了行動。

朱雨,作為龍鎮南命令行動的最高将領,也是出名的謀略過人,他深知水夜和清弘公國的主帥被龍飛羽所擊殺,公國的國王還沒有來得及派來新的主帥,都是暫由副帥統領,這對于朱雨來說就是最好的消息,與自己的副将兩人各帶五萬,分別襲擊兩國陣營。

這一時候,龍飛羽還帶兵在路上,不過十幾裏外,清晰聽到交戰的聲音。

這個時間選用的剛剛好,正是士兵晚上用餐之時,水夜面對突然湧進的的龍澤帝國士兵,尚有些不知所措,只聽龍澤帝國的士兵齊聲吶喊:“飛羽将軍威武,龍澤必勝。”喊殺聲一片。

“快跑呀,龍飛羽那個修羅又來了。”這一句明顯是混戰中一個龍澤士兵喊的,不過這一聲成為了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稻草,這一聲攻破了水夜士兵最後的心理防線,逃跑者不計其數。

“快跑啊,龍澤的修羅來啦”

“元帥都死在他劍下誰能打得過他”

“龍澤傾巢而出,不知道多少人,快跑吧,我家裏還有老父老母。”

“王狗蛋,你還不跑,你剛娶回家的媳婦不要了?想讓他守寡?”

這樣的聲音比比皆是,水夜的副帥根本鎮不住場面,而到處胡亂逃竄的水夜士兵,很快就成了龍澤的倒下亡魂。

龍鎮南手下士兵的修為也許沒有龍飛羽手下禦林軍的修為高,不過在龍鎮南手下的幾乎都是飽受戰亂滄桑的老兵,論狠辣絕非養尊處優的禦林軍可比。

五萬人,對上水夜的十萬士兵,卻呈現了一面倒的趨勢,不知道是朱雨計謀的成功,還是龍飛羽的駭人。

而這一幕在清弘公國的營寨同時上演,幾乎不差的劇情,士兵四處逃竄,副帥死于龍澤士兵的亂刀之下。

龍飛羽則悄悄的藏在落月公國和水夜之間的荒野雜草中,六萬士兵靜靜地蹲在那裏。

有着龍飛羽的“誅九族令”,誰也不敢妄動。

第一,私自出聲者,誅九族。

第二,私自出動者,誅九族。

第三,驚動鳥獸者,誅九族。這些對于嬌生慣養的禦林軍來說就是吓唬小孩的,其中第四條,真正的震懾到了他們。

第四條,九族內,有皇親國戚者,除當代皇帝軒轅無敵外,當斬不誤,我龍飛羽親自動手。

頒布了這四條之後,這不六萬餘人在草叢中鴉雀無聲。

另一邊,落月,紅楓,晨曦,流霜四國,已經極其二十幾萬人馬,氣勢洶洶向水夜,清弘湧來,在他們看來,前後夾擊,即便龍鎮南親自來又如何,可是他們想不到的是,水夜,清弘的二十幾萬人馬幾乎殆盡了,戰鬥已經接近了尾聲。

二十幾萬人真正死在龍澤士兵手了的不過一半而已,有非常多的人死于自己人的腳下,活活被踩死者不計其數。只有少許的幾萬人,四散逃竄。

以李宏朋為首的二十幾萬大軍行進到龍飛羽一裏開外,幾乎同一時間,李宏朋和岳驚濤舉起手,示意隊伍停下,兩人四目相對,仿佛在用眼睛溝通一般,同時一颔首。

“來人,将前方十幾裏的荒原,全部引燃。”

李宏朋和岳驚濤同一時間的決定是正确的,龍飛羽帶領的六萬禦林軍就藏在這裏。

很快,火焰燃氣。

“被發現了嗎?”龍飛羽喃喃道。

第 52 章 龍布風雨滿天下

龍鎮南瞬間有些不好意思,“那個何來勝他一籌,就在剛剛,我險些敗給他。”

“什麽?元帥,我們明明之前聽到一聲龍吟,随後就是百丈的植被被火焰燒毀,這一定是您的戰技,難道,這樣強大的戰技都不足以勝過他嗎?”一位戰王問道。

龍鎮南聽後,有了一絲明悟,“原來是這樣,邊走邊說吧”。

“那一招風火雙龍破的确是我的必殺技,也是我領悟的境界最高的招式,威力強大無比,擊殺皇級不在話下。”龍鎮南嚴肅的說道。

那戰王接道:“我就說嘛,元帥的實力一定沒問題。”馬上他發現周圍幾個人都看着白癡一樣看着他,他馬上反應過來:“元帥,威力如此大,他怎麽沒事?”

龍鎮南一擡手捂嘴:“咳,當然是…”所有人看着他“沒打着呗”。這一句使得幾人立馬崩潰。

龍鎮南的副帥反應很快,“元帥,可是你的攻擊太過強大,速度不足。”

龍鎮南一臉孺子可教也的表情,“你猜的很有道理,不過并不是這樣,我的風火雙龍破早就孕育龍威,皇階也會被暫時壓制,承受我這一招的威力,不過不知道赫連飛蓬用了什麽辦法逃脫了,說到底,還是我略遜一籌。”

聽的幾個戰王手下目瞪口呆,“赫連飛蓬這麽牛?我之前以為他最多不過剛邁入皇階而已,如今看來非戰皇巅峰不可。”

“哎,不要小瞧任何敵人,這一次我大意了,這場戰役我們損失如何?”龍鎮南問道。

瞬間幾個手下都沉默了,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說,大丈夫,吞吞吐吐算什麽?”一瞬間,不再是剛剛那個惆悵的龍鎮南,再一次回複成了那個俯瞰天下的龍元帥。

“元帥,我軍陣亡二十六萬餘人”幾人都低下頭,不敢看龍鎮南的眼睛。

“短兵相接?”

“是”龍鎮南的副帥的頭更低了。

“哎,都沒動腦子嗎,二十六萬士兵啊,那可是二十幾萬的家庭毀了,抛下了不知道多少孤寡,算了先回去吧。”

在幾大戰王的簇擁下,龍鎮南回到了闾山城,而這個時候,龍飛羽正站立在王師城的城樓上,望着闾山城的方向。

“不知道第一戰線怎麽樣了,相信老爹扛得住吧,文芸霜啊你現在又如何呢?”龍飛羽一手托着城頭的牆垛,雙眼望着虛空。

“彭雲,你說說具體情況。”龍鎮南雙手拄在桌子上,看着自己的副帥。

“戰鬥兩個時辰,兩軍幾乎一比一傷亡,由于,兵對兵,将對将,兩軍實力幾乎相等。不過在元帥燒毀百丈森林之時,士氣産生了巨大變化,泰鬥軍心不穩,我方傷亡開始減少。此次戰役陣亡二十六萬,地方在四十萬左右。”彭雲一口氣說了許多。

“此次陣亡将士,家中撫恤金雙倍,一半由龍家出,陣亡将士的子女如有優秀者,不論何值,優先。準備書信,給陛下傳過去吧。”龍鎮南說道。

“朱雨”

“末将在”

“我給你十萬兵力,火速襲擊王師城的六國聯盟。我相信龍飛羽一定會抓住機會支援你的。”龍鎮南淡然的說道。

“元帥,闾山城只有二十幾萬兵力了,除去傷者不算,也就十萬了,我如果全部帶走了,萬一赫連飛蓬知曉,帶兵來攻打,豈不是陷入絕境之中。”朱雨一下子看到了事情的關鍵。

“無妨,赫連飛蓬新敗,還是從未有過的大敗,首先要看他是否過得了自己那一關,即便他接受了失敗,短時間他還有兵力嗎?我們故意放出消息,闾山城空虛,他敢來嗎?換你,你敢嗎?”龍鎮南笑道。

“額,真不敢,不過,這麽冒風險,元帥把握大嗎?”朱雨回答。

“赫連飛蓬,一代名将,本來是傭兵,江湖中人很少投靠帝國效力,赫連飛蓬橫空出世,憑他的才智和實力當年甘願昨作為泰鬥帝國皇帝的護衛,只能說明,恩情為了吧。”龍鎮南分析道。

“可是,和現在有什麽關系嗎?”手下不解。

“一個獨特的将領會想方設法的使皇帝聽從他的建議,而赫連飛蓬一直以來以皇帝為中心,說明他暫時離開不了泰鬥,他非常需要元帥的位置,而身為元帥可以失敗,卻不能馬上的連續失敗,不然他就做到頭了,沒有必勝的把握,他不敢來。”風馬牛不相及的事情,被龍鎮南聯想到一起,所有人驚訝不已。

很快,朱雨帶領十萬人馬離開了闾山城,龍鎮南的斥候和潛伏在泰鬥陣營的卧底,第一時間得知消息,開始散播闾山城空虛的消息。

赫連飛蓬很快就知道了消息,在營帳中走來走去,十分焦急。赫連飛蓬可以料想到,這消息就是龍鎮南放出來的,不過是設伏準備将自己一網打盡,還是另有打算就不知道了。

召集自己為數不多的下屬,很快,各将領集齊。

“不說廢話,如今龍鎮南放出消息,闾山城內部空虛,你們怎麽看,不要說廢話。”赫連飛蓬言簡意赅。

“元帥,這就是個陰謀。”話未說完,看到了赫連飛蓬要殺人的眼神,默默地低下了頭。

看着這個只會廢話的将領,赫連飛蓬只感覺胸口發悶,要不是他沖鋒陷陣不在話下,估計赫連飛蓬早就大嘴巴子糊上去了。

“元帥,不論對方設不設伏,你都不能去?”一個将領提出。

“哦,怎麽說”心中焦躁不安的赫連飛蓬現在根本無法冷靜下來。

“如果地方設伏,我們前去,不消說,一定會被打得全軍覆沒,如果地方真的空虛,虛張聲勢,我們有兵力嗎,何況闾山城城池堅固,根本無法攻破。可以說去了,不論什麽情況都是九死一生,而元帥你不能冒這個風險,這次我們損失慘重,一旦再有絲毫過失,我想陛下就會撤銷你元帥之職了。”說完,看了看赫連飛蓬。

“我果然不冷靜了嗎,竟然沒有想到。”赫連飛蓬喃喃道,陷入了沉思。

過了不知多久,赫連飛蓬反應了過來,周圍的将領都在看着他,大家都是剛剛大戰一天,疲憊之際,使得赫連飛蓬十分愧疚。

“看來龍鎮南這次是有大動作了。”赫連飛蓬吐出了一句。

看着所有人疑惑的目光,“龍鎮南猜到了我無論如何都不會攻打他,不過他絕對是怕我頭腦一熱拼兩敗俱傷,故意放出消息而已,提醒我們,他發覺了我的處境,使得我只能看着,而不是有一絲的差池,利用這一點,他可以做他想做的事。”赫連飛蓬擡起頭,看了看帳篷頂。

“想做的事?是什麽?”那個從來不思考的将領問道。

“我們的敵人只有龍鎮南,而龍澤面臨九國圍攻,龍鎮南的敵人卻不只有我們,在他目前能力範圍內的,只有六公國聯盟,估計他一定會傾巢襲擊六國。立即派人通知六國。”赫連飛蓬道。

“元帥,我們雖然都共同攻打龍澤,可是并沒有聯系啊,只不過大家都是想分一杯羹而已啊”一人解釋道。

“不管那麽多了,敵人的敵人就是戰友,目前只可以這樣了,一旦六國被擊垮,龍澤就翻身了。”赫連飛蓬擔憂。

一個将領急忙出去安排,“元帥,情況沒有那麽嚴重吧,這一次,只是我們損失稍比龍澤多一些,龍澤就可以翻盤不成?”

“不要小瞧龍澤,龍家雙子星已經完全成長,那金甲戰神在北域威名赫赫,白衣書生更是陰險狠辣,兩個人分別将龍鎮南的性格極端化了。”赫連飛蓬掃視了周圍一圈。

“元帥,龍家二子已經成長到了這般地步不成?”

“恐怕不止啊,龍家三子,據情報是個廢物,最近傳來的消息明顯不是,三次獨身襲營,斬殺兩位六國統帥,放眼在座的誰能做到。”所有人默不作聲。

“這并不算什麽,他一門戰技可擊殺萬餘人,戰技聞所未聞,估計是自創武技,起碼玄階之上的自創武技,何等天賦,竟然情報是個廢物,刺探情報的都是廢物吧,不是身經百戰能有現在的戰績?”

“元帥,那您看來,如今該如何。”赫連飛蓬的副帥問道。

“就看明日了,明日龍鎮南果然襲擊六國,勝負也不一定,畢竟兵力差距,他想全盛也是不易,按龍澤傷亡來看也就十萬兵力而已,龍澤敗,九國繼續消耗龍澤戰力,龍澤勝,我們就只能退了。”

“這麽誇張嗎?”

“一點不誇張,兵力是龍澤的弱點,一旦龍家父子打成一片,反擊指日可待啊。好了都下去吧”赫連飛蓬十分疲憊。戰鬥開啓地心模式讓他疲憊不堪,之後的副作用也讓他沒有了再次大戰的資本。

第 52 章 天界

第五十二章 天界

酣暢淋漓,床能有多長?不過是從這頭到那頭罷了

“夠…夠了…”

懷裏的女人眼角通紅,鴉黑色的睫毛上還殘存着幾滴淚珠,聲音嘶啞,模樣可憐極了,将徐硯的心融為了一汪水

“好。”她愛憐地吻去江頤之眼角的淚水,最後在額頭上落下一吻,發絲亮晶晶的,低沉的嗓音裏帶着餍足,“餓不餓?想吃什麽?”

江頤之上下眼皮累得直打架,女人聽着那中氣十足的聲音,連嗆她的力氣都提不起來,“不吃…下次…我要在上…上面…”

女人的聲音斷斷續續,試圖将話說完整,徐硯心裏有些後悔,太不知節制了,她輕輕抱起江頤之朝浴室走去

睡眠受到攪擾,懷裏的女人不滿地扭動身子,徐硯趕忙柔聲輕哄,“乖,洗完澡睡覺舒服。”

借着燈光,徐硯才知道今晚兩個人有多瘋狂

一個密密麻麻的吻痕遍布,淺紅,深紅,紫紅,争奇鬥豔,比雪地中綻放的紅蠟梅還豔上幾分

一個盡是縱橫交錯的抓痕,幾個牙印格外顯眼,有些地方甚至滲出了星星點點的血跡

最愛的玫瑰當然要用血來澆灌

神君沒把身上的傷痕消去,她不舍得,愛人在自己身上作畫,每一道紅印都是情難自已,那可是登上雲巅的通行證

徐硯幫她清洗身體,撩起的水花在寂靜的夜中總帶着點異樣的旖旎,女人眸子暗了暗,浴缸中的女人宛如飄在水面上的罂粟花,令人上瘾

她随意給自己沖了個澡,單手撈起浴缸中的女人,另一只手扯過架子上的浴巾擦幹水漬,牢牢抱着江頤之朝次卧走去,主卧的被褥有些潮,盡是些瘋狂過後的痕跡

兩個人躺在床上,睡夢中的江頤之無意識朝旁邊那人靠近,女人蹭蹭徐硯,将臉埋進她的頸窩,挑了個舒服的地方呼呼大睡

徐硯側過頭看着江頤之,枕邊人平和的呼吸是夜晚最好的安眠曲,幸福,大抵就是如此吧

……

江頤之一覺睡到下午,如果不是肚子時不時發出咕嚕咕嚕的抗議,她或許能睡到明天

女人是被廚房傳來的香味香醒的,她撐着床坐直身子,被子順着鎖骨滑落至小腹

“嘶!”

某處傳來痛意,酸軟無力的腰肢和遍布的吻痕都在提醒着江頤之,下次一定要将徐硯壓在身下,狠狠欺負,最好讓她三天都下不來床!

這下好了,整個人裏裏外外都被吃幹抹淨

江頤之頂着亂蓬蓬的頭發趿着拖鞋,一步一步挪到客廳

沉重的腳步在看見桌上那三菜一湯後陡然輕快許多,牛肉炖土豆、拔絲地瓜、烤雞翅、蘑菇湯,都是江頤之的最愛

“醒了?”

站在門口的徐硯脫下圍裙挂在一旁,看見江頤之的饞蟲趕跑瞌睡蟲,不由有些好笑

見小旱魃還呆愣在原地,徐硯走來,膝蓋微曲,抱起女人朝浴室走去,柔聲哄道,“洗漱吃飯了。”

好吧,如果枕頭公主醒來能享受到這種待遇,那做下面那個,也不是不可以

算了算了,被欺負得只會掉眼淚,太丢臉,還是做上面那個吧,江頤之看着鏡子裏叼着牙刷的女人,若有所思

溫存來得有些短暫,正當兩個人準備動筷子時,客廳門便被敲響,是歲潤,後面還跟着旬弋

“鳳凰如何?”徐硯側身,示意兩個人進屋說

“寤臧出事兒了!”歲潤沒進門,語速很快,顯得很着急,“我昨晚忙完得了你的信後給寤臧發消息,平常能立刻回信,可她到現在也沒回複!一定是出事兒了!”

上次看到鳳凰那麽虛弱,自己早該多留個心眼才是

冷靜的歲潤神色焦慮,懊惱不已,白皙的臉龐微微發紅,太陰神君神格歸位,白辋只怕會狗急跳牆!

“她在哪裏?”徐硯沉吟片刻,聲線穩重理智,帶着令人信服的魔力

“太陰殿。”

……

天界·淩霄寶殿

仙氣缭繞,朦胧的霧氣一如既往慢悠悠地四處閑逛,只是殿內衆人的心情喜憂參半

天帝天後坐在高位,一衆仙家按照文武次序整齊排列在兩側

“禀天帝,月相傳來異動,想必太陰神君已然蘇醒。”司命星君手持笏板,側身邁出一步

四界之中沒有人比天界之人更加清楚,如今挂在天上的月亮只是個贗品

正如千萬年前古神離開此方天地一一歸于混沌都會帶走真身,随着最後一位古神望戌隕落,月亮真身也早已崩碎

現在天上那輪,只是天道創造的替代品而已

雖然日月星辰每日照常升起,卻也只能發光發熱,僅僅限于此,假的永遠都是假的

古神的離去帶走了諸多靈氣,妖界獸潮一事天界之人略有耳聞,就是因為假月亮無法提供月靈,妖獸體內邪氣游走,獸潮才會屢屢反撲,天道才會派遣虎獸鎮守深山

世間之事就是一環扣一環

聽到司命星君如此說,肅穆的寶殿中傳來仙家們的竊竊私語

“當真?神君歷經千年輪回,如今終于蘇醒了啊!”

“是啊,如今四界封印松動,大亂在即,月神終于出現了!”

仙人總是對神有種莫名的尊崇,也對古神充滿向往,他們對外的稱呼往往是“神仙”,凡事和“神”有了牽扯,自然也有了傲氣

只是說話的人基本上都屬于“喜”那一部分,這些人以蒼生為重,深知四界将亂,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千年前那場大亂的陰影至今還籠罩在他們心頭

況且望戌曾為四界而戰,月神自然是他們的主心骨

相比之下,有些人就不是那麽高興了,這些人都是太子一黨,白辋野心昭然若揭,他想掌控四界,做天地共主,那麽望戌的存在必然是一個阻礙

但複雜的是,他們的好太子偏偏鐘情望戌,白辋不僅想取代神君,還想得到對方青睐

這件事人盡皆知,只是礙于太子身份,沒人敢拿到明面上說罷了

天界有傳言,前任天帝叛出天族就有白辋的手筆,那天帝殺誰不好,偏偏殺那小旱魃……

如今神君回歸,白辋,自身難保……

“既然神君歸位,衆卿家便可放心了。”坐在高位的天後強笑着安撫仙家,擔憂的眼神卻瞟向下首的兒子

白辋垂着頭站在首位,俊美的臉上布滿陰沉,他與往常一樣身着金龍白袍,就好像這樣就能突顯他的地位,金龍嘴裏慣常銜着一輪滿月,就好像這樣就能得到望戌

男子飄逸俊朗,太子威儀不少半分,只是右側袖子空蕩蕩,為他添了幾分孤寂

上次白辋在月亮上動了手腳,致使血月引發獸潮,被天道發現後一路落荒而逃,可天道枷鎖緊追不放,那金色刀片鎖鏈不見血誓不罷休

他拼盡全力才保下性命,只是右臂卻被天道斬斷,天道法則之力牢牢攀附在傷口上,絕了臂膀再生的可能,不僅如此,甚至連自身靈力也被削去五成

“衆卿家散了吧,太子留下。”天帝沒說話,天後看着白辋不知在想些什麽,只得率先開口

衆仙一貫瞧不上性子懦弱的天後,他們看了眼天帝,見天帝默認,才三三兩兩退去。很快,空曠的寶殿只剩下天帝一家三口

見沒有外人,天後緩緩踏下臺階,華麗的宮裝下擺隐入仙霧中,在外端莊威儀的天後此刻只是一個普通的母親

她摸着兒子空蕩蕩的衣袍,看向白辋的眼中充滿了心疼,“辋兒,回頭是岸啊!”

“哼!”高座上的天帝看着不成器的兒子,冷哼一聲,說出的話也是不留情面,“慈母多敗兒!”

天後臉色一白,嘴唇嗫嚅半天,也不敢反駁什麽

“情情愛愛本就是你情我願之事,既然神君不願,你又何必用那下三濫的手段!為我天族不恥!”

聞言,白辋神色更加陰沉,他甩開母親的手,直視天帝,眼裏絲毫沒有尊敬之意,高座上的那個男人,不過也是一介虛僞之輩,他用的下三濫的手段,還少嗎?

“怎麽?你想弑父嗎?”看到這種眼神,天帝唰地從寶座上站起,怒目而視,“你爺爺叛出天族,裏面難道沒有你的手筆?”

“人間平陵,你化作亡靈針對那個旱魃,在妖界借刀殺人,你暗地裏做的那些事,以為別人都不知道嗎?”

天帝冷笑,他居高臨下看着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太子,心寒萬分,看向兒子的眼神也再沒了父子溫情

當年天帝無緣無故叛出天族本就蹊跷,再加上溟青之死、鳳凰之死,明眼人一猜就知道跟誰有關,只是當時神君還沒來得及算賬就已入輪回

如今神君蘇醒,找上天族只是時間問題,偏偏這個逆子又把鳳凰一族的最寵愛的公主囚禁在天界!

逆子!

想到此處,天帝氣得直哆嗦,周身氣息越發冷冽,他不顧妻子的阻攔,隔空掐住白辋的脖子,将他高高提起

“你不再是太子了!一個兒子而已,又不止你一個!我給過你很多次機會,爛泥扶不上牆!”

聽了夫君的話,天後大驚,剛想開口勸阻就又被他的眼神瞪了回去

見妻子沒有開口,天帝很滿意,轉而繼續對白辋說道,“給你一天時間,把那個鳳凰放回去,否則,別怪我不念這最後一絲父子之情!”

他突然松手,毫無防備的白辋結結實實摔在地上,跟死狗一樣,天帝靜靜看着這個曾經無比喜愛的孩子,怎麽就到今天這樣子了呢?

沒救了,太陰神君是這世間最後一位古神,就連天道都得禮讓三分,為了保全天族和四界,自己必須和白辋劃清關系

天帝眼中的不忍徹底消失殆盡,他不再說話,只是拽着天後頭也不回地離去

偌大的宮殿此刻只剩下一個人

白辋趴在地上,墨發淩亂,僅剩的一只胳膊費了半天勁兒才勉強站起,他躬着腰,怨恨的眼神盯着天帝離去的方向

為什麽想殺上任天帝?因為他偶然看見爺爺将一個小仙蛾的臉變成了神君的模樣,然後占有了她,這兩個人怎麽配得上望戌?就算是假的,也不配!

用什麽手段教唆的?當然是自己化作神君的模樣,去勾引那個老男人,趁其不備奪其仙元,只是把他煉成了傀儡而已

只有自己才配得上神君

即使這樣,也難解心頭之恨,湊巧那天偶然聽說神君成親,與那個旱妖,他都快嫉妒瘋了,又如何能保持冷靜?!

白辋有時就是想不通,自己仙骨清秀、天賦極佳,從小到大想要什麽得不到?他只是想得到一個人,憑什麽所有人都要阻止自己?

放了寤臧?做夢!

白辋冷笑一聲,踉跄轉身,朝太陰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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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趕飛機,如果文章被鎖的話我下午就改!

謝謝【雲 】的3瓶營養液哦

飽飽營養液留着就行,一瓶營養液也得看長文攢好久呢,能看文我就很開心啦!【高興】【高興】

第 51 章 做

第五十一章 做

江頤之的眼裏有座噴發的火山,滾燙着愛意,頂起的火山灰想要叩響神的殿門,可門卻主動開了

徐硯緩緩邁動步子,殘影略過,下一刻,便到了橋中央,她雙手張開,心愛的姑娘便撞入懷中

“來了啊。”神君貼着江頤之的耳畔,發絲迫不及待地與之相互交纏,傾訴着相思愛戀

“嗯……”江頤之将頭深深埋進對方頸窩,隔着衣料,鎖骨抵着鼻梁,可都深知彼此的堅硬

女人聲音甕甕的,震動傳到了心髒,帶着內勁,水波一圈圈蕩漾,跨過一汪名為“時間”的湖泊,總會到岸的

橋上人在相擁,橋底下的忘川河依舊浪花滾滾,亡靈們伸着鬼手在水中翻滾着,徐硯在這條路上走了二十次,這次,她不再是孤魂野鬼了

鬼王們的目光都彙聚在她們身上,無人出聲打擾,大家都知道這對壁人一路走來有多不容易

數千年前,她們在鵲城初見,數千年後,她們同樣在東江相遇

這場愛,勝過時間藩籬,踏過屍山血海,見面時,都會不由自主冒出這麽一句:呀,我就知道是你

被看久了,總會有人不自在,徐硯推開女人,牽過她的手與之十指相扣,領着江頤之朝衆人走來

“大人。“付狂帶領衆鬼王欠身行禮,随後站直身子,看着面前兩個身高相差無幾的女人,心下的石頭終于安定下來

“一個月後,四界亂。”目光平靜地掃視衆人,徐硯默默推算,可是結局被一片濃霧籠罩,她算不到

因為命運輪軌已經脫離天道掌控

盡管經過那場大清洗,無數生靈遭到屠戮,但惡念始終與生靈共存亡,只要還有一個活物,邪惡就在

又是一千年過去,四界不再像以往一般手無縛雞之力,人類運用科學技術,躲避自然災害,甚至能抵達月球,日月星辰那神秘的面紗漸漸被揭開

同樣,敬畏之心也少了,惡念成長壯大,甚至比千年前更強

天道再不能輕易操控四界生死了

徐硯的目光一一掃過衆人,目光卻在賀浮沉和旬弋身上多停留了會兒

一個月?這麽快嗎?衆人大驚,心裏不住擔憂,根據望戌一千年前推算,浩劫應發生在明年月底才是

付狂沉吟片刻,朝徐硯拱手,“大人,一個月後,是顧憲暴斃之日。”

聞言,江頤之冷笑一聲,随着記憶恢複,十三年前一事自然忘不了,而徐硯早已對此人抱必殺之心,她想的則是,顧憲的來歷

“顧憲之魂,冥界可有記載?”

“回大人,冥界記載不全。”付狂掌輪回司,他早已查閱顧憲生平,卻此人只有今生,卻無前世

不可能

“約莫是從地獄逃出的惡鬼,化為鬼胎寄生于女子腹中,待女子受孕後,再占據嬰兒肉身。”想到顧家姐妹,付狂想到一種邪術,用以逃脫冥府審判

如今天道無法掌控四界,只得在規則方面對四界管控更為嚴苛,冥界不得強行幹預人間之事,如此,只得等他壽數已盡才可捉拿

“人嬰壽數既定,倒是叫他鑽了個空子。”徐硯聲線冷冽,“也不知,顧憲按照此法躲了多少年。”

地獄惡鬼趁亂逃脫,盡管絕大部分被鎮壓,總有那麽幾只漏網之魚,很顯然,顧憲就是其一,當初禍亂四界的惡鬼

神君沒有責怪冥界,但衆鬼王還是覺得羞愧,地獄逃脫的惡鬼在眼皮子底下屢次金蟬脫殼

如果不是神君神機妙算,如果不是顧家樹大招風,他們或許還被蒙在鼓裏

背部傳來異動,徐硯思緒被拉回,鳳凰紋微微發燙,卻不是鳳凰将醒的征兆,金光浮起,化為星星點點的虛影,竟随風消散了

鳳凰魂魄附在背上,神君并不意外,望戌以神魂使得鳳凰涅槃,兩人魂魄在冥冥之中已經有了牽引

徐硯皺眉,她竟算不出鳳凰的命格,只有逝者才算不出氣運,可自己分明能感覺到寤臧還活着

女人心下有些不安,她向歲潤發去一封信,詢問鳳凰下落

歲潤此刻正忙着處理妖界的爛攤子,一時間也沒來得及回複

江頤之抿唇,看見徐硯背上那逐漸消散的光點,神色極為複雜,自己從來沒想到,寤臧會替自己擋住那一劍,她對望戌的愛,比起自己,只多不少

“轟隆!”

地底傳來的震動猝不及防,衆人身體踉跄一下,有人差點跌進忘川河裏,神君眼疾手快,一股清風托住衆人

“大人,地獄封印又有些松動了。”付狂凝出一面水鏡,憂心忡忡

岩漿裏惡鬼的數量比上次多出一倍不止,原本金光閃閃的鎖鏈早已黯淡,按照這種趨勢發展下去,還沒等到四界大亂,這些惡鬼就要沖破封印了

神君雙手分別捏訣,赤光和烏光相互交織,地獄中那兩扇巨門也随之變換

數道光芒從巨門中暴射而出,将趴在門前的惡鬼一掃而下,岩漿下方的封印似有所感,黯淡的鎖鏈再度金光大作

看着金色鎖鏈再次一個個将惡鬼拽進岩漿,徐硯本就沒松懈的眉毛又緊了幾分,這只能暫時解決燃眉之急

就跟打補丁似的,衣服本身已經爛了,反複加固封印也只是治标不治本

地獄絕對不能亂

“徐硯,既然神格已經歸位,先讓魂魄回歸肉身吧。”看見女人緊皺的眉頭,江頤之有些心疼,剛蘇醒就碰上如此棘手的事情,“從長計議,嗯?”

軟軟的話語就像一陣柔和的春風,撫平了徐硯心中的煩悶,她明白,這種事情一朝一夕解決不了,先走一步看一步吧

“好。”徐硯莞爾一笑,拉過江頤之的手,揉捏着她的指節,柔聲應道,“不過,肉身已經歸位,你瞧,手是熱的。”

她貼近江頤之,兩人咬耳交談,熱氣撲紅了對方小巧的耳朵尖兒,轉世為人的經歷,令神君身上多了些煙火味兒

賀浮沉微微垂頭,看着江頤之面上泛起的甜蜜和羞澀,不由有些失落,但更多的是祝福和高興,她放心了

妻妻小別勝新婚,更何況這一分別,便是千年,衆人也不好意思再打擾二人,早早散去,旬弋也想尋借口先行離開,貼心為二人騰出空間

只是烏龜走之前被徐硯喊住,連帶着賀浮沉,江頤之看着神君遞給他們一個錦盒,三個人圍在一起也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回去是徐硯開的車,她們打算先回澄水小區,從二人相遇到今天蘇醒,又是平陵又是綁架又是妖界,經歷這麽多事情,江徐二人連軸轉,愣是一天都沒歇過

打打殺殺、生生死死的,雖然都不是人,但多年為人的習慣還是令她們心累

江頤之坐在副駕駛,兩個人難得獨處,小旱魃含情脈脈看着徐硯,怎麽看都看不夠

她們都沒有說話,只是空氣中泛起了甜意,徐硯一邊開車,一邊享受着來之不易的寧靜

“你眼光不錯。”

女人的聲音突然從耳畔傳來,徐硯專心盯着路況,下意識接話,“什麽?”

“當然是喜歡我啊!”

一聲輕笑響起,江頤之也嘻嘻一笑,轉頭看向窗外,東江市已入深秋,樹木屬于長青品種,枝頭依舊挂着青綠,蠻好看,只是蕭瑟了些

江頤之想起自己蘇醒的地方,江岸、曼珠沙華,如今想來就是忘川河畔了,彼岸花開得茂盛,紅豔似火,景色宜人

彼時的她毫無記憶,不知來處,亦不知歸途,所以給自己取名“江頤之”

女人其實想說的是,徐硯給自己選的地方不錯,她很喜歡

……

澄水小區201室

兩個人回到家都下午五點了,因為結界的緣故,屋內一塵不染,省去了打掃衛生的功夫

徐硯将門鎖好,順手把窗戶打開通通風,窗臺上的含羞草依舊頑強活着,女人拿起小噴壺,一點一點給小草灑水

深秋橘紅色的夕陽鋪灑而下,給女人的身影鍍上一層暖光,觸動了江頤之的心弦

她站在徐硯身後,鼻尖有些發酸,面前這人輪回這麽多世,世世不得善終,多苦啊

女人向前一步,從背後圈住了徐硯的腰,還是很清瘦

徐硯感到暖意,嘴角勾起一抹笑,她轉過身,看着女人,視線滑過鼻梁,落在微張的紅唇上

溫熱的鼻息不是鼻息,是藥,是名為江頤之的毒藥,只對徐硯有效

徐硯輕輕閉上眼睛,薄唇碰了上去

“先洗澡。”被輕啄一口,江頤之嗔了眼徐硯,面色微紅

一個小時後,天黑了,沒開燈

兩個平靜的世界開始發生災難,火山、地震、海嘯、暴雨,每一塊碎石,每一粒塵沙,每一滴水星,都在訴說着刻骨銘心的思念

她們站在原地,不跑,也不躲,任由愛意和情動席卷自己,在炙熱的溫度中濕吻纏綿,在欲望的深海裏起起落落

卧室裏,徐硯一顆一顆解開江頤之睡衣的紐扣,動作輕柔,但有些顫抖

“剩下的你來吧。”

“不,你幫我。”

女人深吸一口氣,錯開灼灼的視線,雙手伸過江頤之腋下,繞至身後,解開了她的內衣扣搭

徐硯伏下身子,嘴唇微涼還帶着濕意,一路從額頭順着滑至鼻尖,再往下,是柔軟又熟悉的嫩唇

太克己了,江頤之不喜歡她壓抑自己,女人擡手攬過徐硯的脖子往下拽,堵上了對方的淡粉色的薄唇,喉間迸出幾個含糊不清的字眼

“要我…”

徐硯竭力維持的理智轟然斷裂,清澈通亮的眸子漸漸染上朦胧,漆黑中帶着點紫,像是兩朵暗夜玫瑰,深邃裏暈染夢幻和迷離,玫瑰醉了自己,也醉了夜色

“嗯…”

兩朵玫瑰怎麽夠呢?要四朵才行

徐硯從女人的唇舌中退出,帶着旱魃的體溫,炙熱又滾燙,她側頭輕咬着江頤之的耳垂,感受着細密絨毛刮過舌尖的奇怪觸感

像是碰到什麽開關,女人在懷裏戰栗,喉間溢出的聲音如同小獸嗚咽,可又帶了點媚意

如同剛抹上白色淡奶油的蛋糕,上面只點綴了兩顆櫻桃,奶油細膩光滑,很好看,在此時卻有些單調了

徐硯就像是一個有特殊癖好的畫家,對藝術有着近乎偏執和虔誠的熱愛,她愛慘了這塊蛋糕,哪裏舍得用裱花袋作畫

女人伏在蛋糕上,嗅着奶油的香氣,一遍遍吻着蛋糕,她想吃掉櫻桃,卻不舍得,因為數量有限,只有兩顆,并且太可愛了

她愛慘了這個水果,不止一次把櫻桃送進口中,牙齒輕輕剮蹭着,生怕咬破那層櫻桃皮,晶瑩的細絲被拉長,最後賴在櫻桃上不肯走,櫻桃更紅豔了

魯迅說過,愛情是在高山之巅,是在山谷之中,徐硯一直覺得這句話有多種理解

白雲抱住徐硯,徐硯也回抱白雲

聽到了嗎?

雲間傳來悠揚的旋律,由遠及近,逐漸清晰,是對外來者的贊美和稱頌

下沉吧,帶着女人下沉吧,入那無人之地,入那仙霧秘境

湖泊裏有顆名為“純粹”的寶石,看它是什麽顏色,它便是什麽顏色

從雲間墜入湖底,找到那顆寶石,撫摸它,親吻它,水滴濕了發絲和唇角,染上神秘的光澤,瑩瑩明潤,令人陶醉

轟隆

幽深的湖泊竟會掀起飓風海浪,攪擾這片安寧,水花四濺,露珠壓不彎花瓣的脊梁,只得讪讪落下

白雲染了水,帶來沉甸甸的濕潤

枯木逢春,徐硯只想在水中溺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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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52 章 :暫別,魅的離開

更新時間:2012-11-28 0:00:12 本章字數:3330

終于,墨雲染回過神來,嘴角抽搐的看着眼前不知道發了什麽瘋的男子,心中一聲哀嘆,她真的想問問自己究竟造了什麽孽,竟然換上男裝都會惹上男人,難道她的身上貼着“我是受,快來撲我吧”的标簽麽?

“這個,太子,這件事朕可是做不了主,這還是要問問當事人的意見。唛鎷灞癹曉。請記住本站”看着墨雲染快要冒火的雙眼,司徒祈尴尬的咳了兩聲,他知道若是自己答應了的話一定死的很慘,這一刻他很慶幸,剛剛沒有沖動的胡亂答應下來。

聽了司徒祈的話,慕雲浩天轉過頭專注的看着墨雲染,希望她能明白自己的認真。

“抱歉,太子殿下的求親本王不能接受,”墨雲染微微的皺了皺眉,她實在不明白眼前的男子為什麽會對自己這麽執着,唯一的太子妃,他的許諾還真是夠重,唯一的太子妃的含義代表了會是慕雲國的皇後,這樣的許諾她承受不起,“本王不知道太子殿下究竟是喜歡本王的哪一點,但是本王只能說,本王并不是斷袖,也不會成為斷袖。”

聽了墨雲染的話,慕雲浩天默然了,是啊,自己不在意他是男是女,可是不代表他也能接受自己是男人的事實,随即慕雲浩天苦笑着搖了搖頭:“是本宮唐突了,不過本宮的心意不變,若是有一天逍遙王覺得能夠接受本宮的時候,随時可以來到慕雲國,就算本宮繼位,慕雲皇後的位置依舊為你而留!”

這一刻司徒祈和司徒逸兩個人都被震撼了,究竟是什麽樣的感情才能夠讓眼前的男子做到這一步,即使是被這麽不客氣的拒絕了依舊會為他留着那個後宮最尊貴的位置,不怕去面對任何的輿論。

“皇兄,雲楓先告退了,皇兄和太子殿下許久不見了,想必有不少話要說吧,雲楓就不在這裏耽誤皇兄的時間了。”墨雲染輕笑着,話說的委婉,雖然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因為有些受不了這個慕雲太子才會想要離開,但是這滴水不漏的話真的讓人不知道怎麽去拒絕。

“回去吧,這段時間辛苦你了。”司徒祈寵溺的看着她,輕輕的擺擺手示意她可以離開了。

“皇兄,那臣弟也先告退,不打擾皇兄和太子殿下敘舊了。”

“去吧,順便幫朕把雲楓安全送回王府去。”皇子封王之後都會有自己的府邸,而司徒逸的府邸和墨雲染的府邸相距并不遠,所以司徒祈就讓剛好順路的司徒逸送她回去,雖然知道二人之間的關系并不好,但是多多相處的話,二人之間的氣氛會緩和一些吧,現在他完全不抱着撮合他們兩個的心思了,但是至少在他的面前不要讓這兩個家夥那般劍拔弩張了吧,看着他們之間的樣子他就一陣陣的擔心。

“是,皇兄,那臣弟告退。”雖然司徒逸依舊不喜歡墨雲染,但是這一刻他選擇了順從司徒祈的意思,因為他已經明白了墨雲染對飛雪國有多重要。

一路無話,司徒逸就一直默默的走在墨雲染的身邊,是不是的看上她兩眼,然後微微的皺眉。

“逸王不必跟着我,”墨雲染淡淡的開口,視線依舊看着前方,“我還沒有弱到需要別人保護。”

“是麽?”司徒逸勾唇一笑,眼中是輕蔑的意味,他快速的伸手掐向了墨雲染的脖子,他想要給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年一點教訓,不知道為什麽,看着他這麽淡淡的樣子,他的心就一陣陣的不爽。

就在司徒逸的手碰到墨雲染的前一刻,一雙大手截住了他的去路,任由司徒逸再怎麽掙紮已經掙不開被緊握的手腕。這一刻司徒逸愕然了,他的武功雖然不是大陸頂尖的,但是排上前五十還是沒問題的,今天竟然這個少年身邊的一個人制住了,他在不甘的同時不由的重新開始審視這個少年,或許他并不是如同自己想象的那般簡單。

“逍遙王府已到,逸王請回吧。”清朗的聲音遠遠的傳來,讓司徒逸錯愕不已,明明剛剛他們才出了皇宮,怎麽可能會這麽快就到逍遙王府的,可是遠處那座府邸卻實實在在的是逍遙王府,這要司徒逸糾結不已啊。

看着已經走進門的墨雲染,司徒逸雙開了天的手,氣悶的離開了。

而此時屋子裏氣氛有些僵硬。

魅靠在床頭,表情有些危險的慵懶,看的墨雲染不由自主的想要逃跑。

“雲兒,不解釋一下慕雲浩天的事情麽?”想起慕雲浩天魅就是一肚子的氣,竟然打雲兒的主意,若不是不想給雲兒惹麻煩,自己一定立刻就去殺了他!

“我怎麽知道,”提起慕雲浩天墨雲染也是一陣陣的郁悶,她一直穿着男裝好不好,難道那個慕雲浩天真的有斷袖之癖麽,“這一路上你都和我在一起,你都不知道我有怎麽會知道。”

“你是不是在小時候見過他?”魅危險的眯了眯他那雙漂亮的狐貍眼。

“不可能,”墨雲染搖了搖頭,否定了他的猜想,“我從出生開始就一直在飄渺雪峰,根本就沒有見過他。”

看着墨雲染,魅知道生氣也是沒用,自己這個樣子還是不行,雖然能夠化為人形,但是長時間維持人形對現在的他而言還是有些吃力,所以是時候回去一趟了。

“雲兒,過來。”魅朝着一直在糾結的墨雲染招了招手,示意她到自己的身邊來。

墨雲染并沒有拒絕,順從的走到他的身邊,窩進了他的懷裏,這一段時間的相處讓他們已經習慣了彼此的接觸,而且不知道為什麽,每一次在魅的懷裏的時候,她總是有一種說不出的安心的感覺。

“雲兒,我可能要離開一段時間。”

聽到了魅的話,墨雲染猛的擡起頭,認真的看着他:“你要去哪?離開多久?”

墨雲染的問題顯然取悅到了魅,一抹燦爛的笑容在他的嘴角漾開:“用不了多久我就回來了,最長不超過半個月,可好?”

墨雲染扭過頭,沒有回答他的話,她不喜歡這種感覺,從她們相遇開始,他就從來沒有離開自己的身邊過,今天他突然說要離開,不知道為什麽墨雲染覺得自己的心空落落的,有種說不出的難受。

“我保證,就這一次,以後無論去哪裏我都會帶着你,可好?”

“只有這一次。”墨雲染的聲音自魅的胸口傳來,帶着微微的不甘。

“好,就這一次!”

此時的墨雲染整個人都窩在了魅的懷裏,所以她并沒有看到他那滿是寵溺又溢滿了幸福的笑容…

第 52 章 袖手旁觀的葉雲

第52章 袖手旁觀的葉雲

看着還在交談的兩人,地獄焱魔也是在伺機尋找逃跑的路線,你就好死不如賴活着。雖然時間到了自己也是要死,但是地獄焱魔也不想現在就死。先跑出去再說,至于城外的一衆玩家,地獄焱魔則是打算用他們來拖住兩人。

至于最後能剩下多少,那就不關他的事了,畢竟只要自己能活下來,就一定還有翻盤的機會。

在地獄焱魔還在胡思亂想之際,烈陽老祖和趙天龍已經聯手攻來。無奈之下,地獄焱魔只能再度出手,雖然打不過,但是也不等于自己就要坐以待斃。

……

城門外

交戰依然十分激烈,無數的人類軍團在不停的湧來,只會了守住城門,不讓詭異進入。

可惜,僵屍大軍帶着大量的小醜炸彈沖來,不斷的炸毀着城門,将城門殺出了一條血路。

小醜炸彈威力确實不錯,可惜對于僵屍的防禦力而言終究是差了點,根本無法破防。

在大部分的八階鎮魔衛被葉雲吸引走值周,勝利的天平再度往玩家詭異這邊傾斜。

對于帝都之內的情況,葉雲并沒有了解多少,但是時間都已經過去了如此之久,小醜詭異他們居然一點動靜都沒有,這顯然不符合常理。

到是兩股股陌生的氣息再喝地獄焱魔交戰,葉雲估計地獄焱魔是真的遇到了皇宮之內隐藏的強者。

“屍氣沖擊!”

而地獄焱魔的計劃也徹底破産了,葉雲沒有再度拖拉,口中屍氣在瘋狂噴湧而出,将八階武者全部圍住。

“該死,大家小心,這是屍氣!”

漆黑的屍氣之中,所有人都看的不遠,其中一名鎮魔衛突然出聲,讓衆人小心。卻不料,一道寒光閃爍而過,猩紅的鮮血沾染在了葉雲的利爪之上。

【獲得550000生存點。】

“三清劍禦風!”只見一名八階鎮魔衛手中長劍一甩,無數罡風席卷而來,将葉雲吹出來的屍氣卷入飓風之中,直接被這罡風淨化。

“阿勝!”

随着屍氣被徹底清除,衆人看清了地面之上的屍體。一名白發長須的年長鎮魔衛,看着躺在地上的屍體不由得出聲大喊。

然而,就在這剎那間,一道湛藍色的的屍煞斬直接襲來,将這名年長的鎮魔衛,直接斬殺。大量的血液噴湧而出,化作無邊的血氣被葉雲吸收。

【獲得680000生存點】

“該死,大家拼了,絕不能讓他進入帝都之中,無論如何也要攔住他。”

“大不了一死!”

葉雲看着瘋狂爆發的鎮魔衛,然而葉雲卻不以為然,因為他們的攻擊始終無法劈開葉雲的防禦力。

看着襲來的的攻擊,葉雲直接将煞氣護體激發出來,将所有的攻擊全部攔下。

轟隆——

“什麽!”

一陣煙塵散去,只見葉雲屹立如初,絲毫沒有一絲受傷的痕跡。

“該我了!屍毒,利爪。”

看着眼前的五名鎮魔衛,葉雲露出了殘忍的笑容,只見葉雲使用技能躍翔飛躍而起,殺向了一名鎮魔衛。

唰!

尖銳的利爪直接往鎮魔衛的命門殺去,看着近在咫尺的利爪,鎮魔衛來不及多想直接橫劍而立。

砰!

只聽見一聲清脆的聲音響起,長劍直接被葉雲的利爪斬斷。利爪去勢不減,直接往鎮魔衛殺去。

只聽噗呲一聲,葉雲的整只手直接沒入鎮魔衛的胸膛之中,直接将其心髒取出,當着所有人的面,将心髒捏碎。

“啊啊啊!”

心被捏碎的疼痛,直接傳遍鎮魔衛的全身,胸膛前的一個窟窿,在不斷的滴血。

【獲得534896生存點】

再度消滅一名鎮魔衛的葉雲,并沒過多停留,反而是再度出手,不消片刻,必将剩餘的八階鎮魔衛一一消滅。

數百萬的生存點再度進賬,随後葉雲看向了破碎的城門,直接往裏面走去。

葉雲帶着手下的僵屍大軍直接踏入了帝都之中,身後的傀儡師也是解決了自己的對手,帶領着傀儡軍團殺入城內。

此時之中的帝都之中,在沒有了鎮撫司武者的抵擋,人類軍團和無數的百姓瞬間淪為行走的罪惡點。

看着肆無忌憚殺戮的玩家們,葉雲沒有去理會,而是直接往皇宮方向走去。

一路上遇見的玩家,都紛紛的讓出了一條道路,不多時,葉雲走到了地獄焱魔與趙天龍,烈陽老祖的戰場之中。

這裏的強大而激烈的戰鬥,讓無數的玩家詭異止步于此,根本不敢往前踏步。周圍的建築,也被兩人的戰鬥徹底摧毀。

看着到來的葉雲,地獄焱魔瞬間大喜,出聲催促:“血魔屍王趕緊救我!不然大家都死!”

現在的地獄焱魔情況可謂是相當的不樂觀,雖然他的本體是惡魔,實力強大是沒錯。可是一個趙天龍都足夠他受的了,更何況還有烈陽老祖在聯手。

現在的地獄焱魔,憑借着惡魔強大的體質,成為了一個合格的沙包,只能被動的挨揍,連還手的餘地都沒有。

就連其身後的惡魔翅膀都被扯斷了一只,跌跌撞撞的飛在半空,機動性大打折扣。

聽着地獄焱魔的話語,葉雲只感到一陣好笑,到了現在還不知道收斂,坐在了一處建築上,擺了擺手:“抱歉,我不打擾你們,你們繼續。”

聽到葉雲的話語,地獄焱魔整個都呆滞了起來,雙眼瞪得巨大,一臉不可置信的望着葉雲。

而一旁正在對地獄焱魔進行混合雙打的趙天龍與烈陽老祖也是面面相觑,但很款又恢複了過來。

不管的葉雲在打什麽算盤,也不過是七階詭異,反而是眼前的九階詭異,更加需要快速清理。

對于七階詭異,他們并沒有放在心上,因為只要葉雲有小動作,他們相信憑借自己的實力,足以擺平。

看着兩人加快了攻擊速度,一道道攻擊宛如狂風暴雨一般,不斷的落在了地獄焱魔身上。

“混蛋,血魔屍王!你不能這樣,我們是玩家!要是沒有我,你拿什麽牽制這兩個混蛋,一旦任務失敗了,我們都得死!”

“血魔屍王!一旦失去了我,你們可就沒有九階的存在了,趕緊救我!”

地獄焱魔看着的模樣,見其真的打算作壁上觀,瘋狂的怒吼而出。

然而,對于地獄焱魔的話語,葉雲始終沒有回應,反而是一臉笑眯眯的看着地獄焱魔被毆打。

宛如在看電影一般,絲毫沒有一點擔憂的樣子:“要是有爆米花和可樂就好了。”

對于地獄焱魔,葉雲不可能去救的,因為之前自己兩人就敵對了,要不是玩家之間無法攻擊,地獄焱魔都想率先動手除掉他。

既然如此,葉雲也不可能救下地獄焱魔,而如今這幅模樣,正好可以借助趙天龍和烈陽老祖的手除掉地獄焱魔。

看着真的不打算的出手相救的葉雲,地獄焱魔怒吼咆哮:“炎魔真身!”

感謝各位讀者一直以來的投票和打賞!今天必須萬字,以示對各位的尊敬!

(本章完)

第 52 章 ◇ 第52章膽很小

◇ 第52章膽很小

冬日裏本來就是百無聊賴的,日子過着倒也安逸,但對于老人家就不太友好了,隔壁屋的那位鄰居,連着兩天都沒出來掃雪,大家都覺得奇怪。

林善財跟他關系一般,平常也不會去他家裏串門。

所以收到消息說他人沒了的時候,還怪震驚的。

林松清也懵圈,後來聽說是天冷再加上腦梗自己暈倒磕着腦袋沒的,又因為是大雪的天氣,他的妻兒恨透了他,就也不回來,村裏人只能出于人道主義幫忙安葬。

林善財性格敦厚善良,哪怕看不上這人,但人到底也死了,村裏缺人手,老村長一招呼,大家能幫上的就都過去幫把手,這年頭村裏的年輕人本來就不多,有那也不敢碰這種事情啊。

于是還得中老年的頂上,也是這一年齡段的人情味足一些。

林善財自己去幫忙,但不讓林松清去,他一向護着兒子,而且擔心他體弱,還膽小,怕吓着他。

林松清當然不想去,不過這個是自願的,誰也不會逼誰。

太子殿下也被林善財留下陪着林松清,倆小的在家就好。

林松清就能聽見隔壁不遠的院子裏傳來做法事的動靜,叮叮當當的,他還是膽小,自己都不敢出院子。

幾乎貼在南城的身上,走哪都得要他陪着。

南城也不笑話他,讓陪着幹嘛都行,很好使喚。

就林松清自己臉皮薄,不好意思地說:“我也不是故意的,那人都走了還嫌棄他,就是因為距離太近,前些日子還拌嘴呢,忽然就沒了,我就有點發怵。”

南城就擡手呼嚕呼嚕他的腦袋,對着林松清一頓揉,把他黑色短發揉亂了,才笑着說:“沒事兒。”

他一說沒事,林松清心裏就踏實不少,但心裏總惦記着這事兒,也還惦記着他家老爹。

林善財可不需要林松清擔心,他跟着村裏人幹活,都是一塊生活大半輩子的人,哪怕平時有些矛盾,那也是極其熟悉的人,他跟着忙活就行。

反倒是林松清時不時發呆,晚上還會做噩夢。

弄得太子殿下甚至想帶着林松清去城裏住一段時間,他身子弱,心神也弱,很輕易就能被吓到。

林善財還怪迷信,說林松清從小就幹淨,怕髒東西,一沖撞到就生病,膽兒小,所以他一直護着,一直注意着不讓他接近這些,就怕他吓着。

但當老爹的不知道,林松清現在跟他這個能穿越的“怪人”在一起。

太子殿下也想起林松清之前明明害怕玩恐怖游戲,但因為部分粉絲就喜歡看他吓到的樣子而不得不玩,之前鬧起來的時候,還有人說他故意裝的。

其實他是真的害怕吧?太子殿下是真心疼了,所以想要帶着林松清去外面住段時間,不過林松清不肯,說外面再好也沒有家裏好,他要在家。

太子殿下拿他沒辦法,只能盡量一刻也不跟他分開。

林松清更是死死貼着南城,對于他來說有個這麽親密的人真的很棒,他也總算明白為什麽有人會戀愛腦了,換誰誰不上頭,誰能抗拒擁有這麽個伴侶。

可以跟你分享秘密和八卦,可以在你害怕的時候陪着你。

總算不用事事都自己面對,自己獨自忍受。

這天倆人一塊直播玩游戲。

林松清最近情緒緊繃,聽見外面的動靜眼睛睜的圓溜,時不時就得偏過頭去瞅瞅窗戶外面。

偶爾積雪落下他能一激靈。

可他偏偏又要開直播,平臺有時長要求,可以佛系但不能斷。

林松清只能硬着頭皮播,再後來端游坐着玩沒安全感,他索性跑到炕上窩着玩手游,還得拉着南城作陪。

但還是一驚一乍。

粉絲們都看出來有點奇怪,她們現在都喜歡看真人出鏡,不露臉,但可以露手和半身嘛。

大家還說這樣更好。

【清崽崽膽兒好小,是看恐怖電影了嗎?怎麽一驚一乍的啊?】

【跟兔子一樣好可愛哈哈哈哈。】

【我特意放大聲音聽了一下,只是積雪而已呀,清崽崽別怕!】

【嗷嗚,南城和清崽崽倆人靠着牆坐着玩游戲的畫面也太溫馨了吧!!】

【還得他們倆人用大屏的好,我盯着他們倆的小窗看眼睛都要花了。】

【清崽崽別怕呀!害怕就讓南崽崽抱着你哈哈哈哈。】

大家各種鬧騰。

林松清偶爾瞥一眼外接屏,可以很清晰地看見大家的評論。

他也不想一驚一乍啊。

偏偏膽兒小。

還好今天是最後一天了,明天過後就會恢複平靜。

林松清悠悠嘆口氣。

接着專注玩手游,正巧最近手游也出了些還不錯的。

他正好可以給大家試玩看看,“還有幾個還在內測,但我拿到了內測名額,晚點都試試看吧,這個音游感覺玩起來還行,噢,這邊有個小bug。”

林松清嘀嘀咕咕的樣子太可愛,粉絲們也被萌的嗷嗷叫。

【好的好的。】

【都聽你的,這麽軟的清崽崽真的好好rua呀!】

【我恨南城是個木頭!!】

【就是說啊,你怎麽能把持的住呢!快抱他啊!】

林松清試玩的時候真的很認真,就沒再分心看評論,“這個好像也有點問題,等今天試玩結束,我到時候弄個游戲視頻吧?給大家聊聊這幾款的感受。”

大家立即都說好。

結果正巧外面窗戶晃過一道影子,可能是鳥飛過,卻吓得林松清抖了一下。

太子殿下嘆口氣,然後這次幹脆擡手摸摸他的腦袋安撫一下後,直接把林松清往他被子那邊拽,再一把包住,把他整個人撈到他面前坐好。

被子下一只手摟着林松清的腰,還安撫地摸了摸,覺得手感不錯,就又抓了兩把,另一只手則是刷着手機看資訊。

林松清的臉爆紅,那邊粉絲們已經全炸鍋了。

【啊啊啊他真的抱了?!】

【你總算是忍不住了!!這姿勢好親近啊啊啊!】

【直接鎖死鎖死!!】

【手手手!在被子裏面幹嘛呢!你倒是給我看看啊!】

【好了,我準備鑽被窩了,以後南城和清崽崽跟我,我們仨就好好過吧啊啊。】

【ls在想屁吃!】

【清崽崽臉紅了啊啊好可愛!這麽可愛我直接親死!!】

第 51 章 雙皇一戰初終結

龍鎮南已經很是疲憊,不過對于他這等高手來說,疲憊是可以輕松應對的,不過龍鎮南還是對赫連飛蓬這個龜殼子無從下手。

赫連飛蓬,強橫無比的一劍,蘊含着厚重的土屬性,勢大力沉,隐隐有開山斷岳之勢。

龍鎮南緊盯那一刀劈來,心中若有所思,堪堪躲過這一刀,“嘭”這一刀濺起無數塵埃,方圓幾十丈的視線被塵土所擋,如若被這一刀劈中,不消想,定是一刀兩斷。

“你要記住,刀劍不過心之延伸,速度,力道,不過都是技巧的一部分,身為一個武者不要只追求修為的高低,戰氣的強橫,劍客,刀客,只有與刀劍合一才會發揮最大的威力,戰氣不過是表面增加破壞力而已,過多的依賴只會讓你的刀術日益低下,招式講究勢無定式,猶如羚羊挂角,無跡可尋,再強大的攻擊,擊打不到對手也是枉然。”

龍嘯天的話響徹在龍鎮南的心中,不過如何才能達到羚羊挂角,無跡可尋呢?

面對赫連飛蓬的橫掃千軍,龍鎮南,尋找了一個刁鑽的角度,攻擊赫連飛蓬,赫連飛蓬徒然變招,擊打在了龍鎮南的血翼蟬刀之上,震得龍鎮南虎口發麻,細微的傷口已經溢出一滴血珠。

龍鎮南四十幾歲的人了,多年來更是風度翩翩,不過骨子裏流着龍家的血,什麽時候都有着一股桀骜不馴的沖擊力。

“我龍鎮南還不信了,風之奧義–殺戮戰刀。”在龍鎮南的面前形成了一個有戰氣凝集的圓牌,三尺有餘,靜立在龍鎮南的面前。

龍鎮南将血翼蟬刀撒開手,只見那刀閃着血光,吸附在了圓盤之上,整個圓盤被血翼蟬刀吸收。

一道幾丈的戰刀虛影滞在龍鎮南的上前方,簡直就是血翼蟬刀的放大版,血翼蟬刀是大陸一百零一把靈器之一,在空中頻頻鳴動“夥計,看你的了,去。”

龍鎮南一聲令下,那巨型戰刀向赫連飛蓬斬去,“龍家的戰技為什麽都如此麻煩,只能擋不能躲嗎?這氣機鎖定真是讨人厭。”

赫連飛蓬即便身上有着強力的铠甲,他也不會選擇硬抗,何況那是龍鎮南的攻擊,除非他是傻子。

赫連飛蓬向哪邊躲,那巨型的血翼蟬刀就向哪邊追,“真的躲不過嗎?”在躲閃的時候,偷眼看了看龍鎮南,只見他額頭布滿汗珠,眼神緊緊盯着自己。

“看來他的消耗非常的大嘛!”赫連飛蓬躲得不耐煩,雙手打着龍鎮南看不懂的法印,于胸前不斷凝結戰氣,轉眼,凝聚出一個圓頭的多層盾牌,龍鎮南的巨型血翼蟬刀橫胸而斬。

“嘭!”一聲巨響,到飛出去一道身影,當然不是龍鎮南,而是赫連飛蓬無疑,龍鎮南大口喘息,他的戰氣已經不足三成,也就是說,不再支持他揮霍地釋放大型戰技。

赫連飛蓬的土屬性盾牌,在龍鎮南戰刀劈來之際,直接一層一層的支離破碎,最後,斬在赫連飛蓬的胸口上,将他擊飛出去,胸铠破裂,赫連飛蓬卻沒有太大的損傷。

赫連飛蓬站了起來,活動了一下手腳,靜靜地看着喘息的龍鎮南,血翼蟬刀回到了龍鎮南的手中。

“龍鎮南,黔驢盡窮了嗎,我們是否到了一決勝負的時候了。”赫連飛蓬平靜的說道。

“羚羊挂角,羚羊挂角…”龍鎮南嘴裏默默嘀咕。

“什麽角?”好奇心害死貓,果然不假,就在赫連飛蓬詢問之際,龍鎮南仿佛茅塞頓開,眼睛一亮“原來如此。”

捕風捉影,是龍鎮南如今唯一掌握的一式,不過,效果卻是比龍飛羽施展的還要強幾分,出手就是龍家刀法基礎九式“切、片、斬、劈、剖、排、旋、剜、拍”都只是最基本的刀技,不過此時在龍鎮南的手上可以說虎虎生威,打得赫連飛蓬節節敗退。

并不是說,龍家刀法基礎九式多麽的厲害,而是龍鎮南的風格全面,或者說招式全面,而不是像赫連飛蓬一般,大開大合,專一修煉。

此時被龍鎮南緊緊黏着,一刀接着一刀,血翼蟬刀本身三尺長短,比之赫連飛蓬的雙手刀要短上一尺,龍鎮南與赫連飛蓬近身搏鬥,完美的诠釋了一寸短一寸險。

手持長刀的赫連飛蓬,連連抵擋龍鎮南的攻擊,根本沒有機會展開攻勢,在這種情況下,不論你的攻擊有多強,但是只要你沒有攻擊的機會,都是枉然。

讓赫連飛蓬脫離戰圈,重新拉開距離,大開大合,除非龍鎮南是傻子,身經百戰的龍鎮南清楚,自己如今想贏的機會就在這一場近身搏鬥,他又怎麽會不珍惜呢。

雖然同階的赫連飛蓬沒有反擊的機會,不過也對龍鎮南造不成威脅,這些對于龍鎮南來說就夠了,即便是皇級高手,誰敢保證不會失誤,兩個人都在等,只要赫連飛蓬有了失誤,龍鎮南就可以立馬對他造成實質性的傷害。

反之,如若龍鎮南失誤,被赫連飛蓬抓住,那麽展開攻勢的赫連飛蓬擊敗龍鎮南不過是時間的問題,這已經不光是實力的比拼,已經成為了兩個人毅力的比拼。

闾山城下,自從龍鎮南的火龍舞釋放之後,給了所有人一種假象,龍鎮南勝了。

龍澤和泰鬥的傷亡開始一比二的發生突變,這一場大戰已經持續了一整天,從東方露白開始,直至如今夕陽西下,龍澤陣亡二十六萬四千七百八十六人,泰鬥帝國陣亡三十九萬三千六百二十一人。

在太陽落下之前,望着赫連飛蓬的副将帶領着剩餘軍士撤退,龍澤的副帥也不追趕,此次傷亡巨大,是龍鎮南帶兵以來從未有過的傷亡。

副帥擡眼看了向之前龍鎮南火龍舞燒毀的地方,立即聚集了尚有的四個戰王,組成五人小隊,直奔龍鎮南兩個人的戰場。

在五人小隊踏上闾山的那一瞬間,龍鎮南和赫連飛蓬已經激鬥到了白熱化階段,兩個幾乎都不怎麽運用戰氣,兩個人都有自己的傲骨,不服輸的沖勁。

半刻鐘,五大戰王已經發現了還在戰鬥的兩人,漸漸地包圍過去,不過身為戰皇的兩人警覺性并不是鬧着玩的。

當戰鬥中,有人幹擾,最好的辦法當然是立即停止戰鬥。

當龍鎮南和赫連飛蓬同時停下的時候,轉頭向戰王小隊看來之時,“你們怎麽在這裏?”龍鎮南非常詫異。

“元帥,兩國戰鬥已經結束,以我龍澤勝利結束,我們召集戰王小隊特來幫你。”龍鎮南聽到“召集戰王”,已經明白此次的戰鬥十分慘烈。

這邊正說着,對面的赫連飛蓬已經待不住了,龍鎮南的手下能召集戰王前來,他的手下也一定會想到,不過遲遲沒有出現,對方又說這一次龍澤勝利,泰鬥不知道輸得有多慘。

況且,對方如今有龍鎮南和五大戰王,自己和龍鎮南打了一天,想贏已經是不可能,不如早撤。

“龍鎮南,今天你我不分勝負,不過山高水長,我們下次再戰,我先行一步了。”赫連飛蓬并沒有退出地心铠甲模式。

就在這一瞬間,龍鎮南恍然明悟,這個世界沒有平白無故的力量,他長時間維持這個模式,恐怕是一旦退出就是弊端顯現的時候吧。沒有給龍鎮南過多的思考時間,就被手下的話打擾。

“哼,說什麽不分勝負,明明就是我們元帥勝他一籌,不然又怎麽會贏得這次戰役的勝利。”一個戰王不屑的說道。

龍鎮南只感覺臉上一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