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9 章 毫無預兆

紫苑呆了一呆,聽見有人說別敲了,起先還以為是韋陰,後發覺竟然是從門裏面傳來的聲音,只是那聲音幹澀喑啞,不似平常的江計,紫苑才沒有聽出來。

“只有你和韋陰?”江計又說話了,貼着門,悶悶的,到清楚的很。

“只有我們!”

“好,我開門,你們快一點。”

江計語氣的冷漠,讓紫苑忍不住打起了寒戰,她也根本想不到危急的時候,江計是這個樣子的,只是以為不喜歡是女人的她,原來是對自己這樣漠視。

門吱吱呀呀的開了,似乎是個不大的縫,江計在門後,沉聲道:“進來!”

韋陰這才架起紫苑往裏面去,雖然步子不大,但還是動作迅速,似乎韋陰也在害怕後面有什麽東西!

一進門,只有沉沉的黑暗,似乎江計也是怕那個東西,不敢點燈,亦或者有什麽其他的原因。

紫苑迫不及待的想知道。

“為什麽躲在這裏?”

江計不吭聲,輕輕挪到最裏面。

紫苑記得這個房間沒有床,只有牆邊的架子和中間兩個不用的單人沙發,架子上方的都是一些杯子茶壺還有一些反季的雜物,陳雙整理的整整齊齊,放在那裏,一想到陳雙,紫苑就忍不住想到了那些話,頓了頓道:“爺爺,陳姐說的話你聽見了嗎?”

江計這才有了一些興趣,在對着門的頂角處哼了一聲,“什麽話?”

“她說今晚的事情,是不是元辰弄出來故意吓你的,和以前一樣。”紫苑順着韋陰的身子,緩緩坐在沙發上。

江計沉吟了良久,緩緩道:“你的意思是,陳雙是洪乘濤的人,并且以前的怪事都是她做出來的,今晚也可能是元辰故意弄出來吓我的!”

紫苑嗯了一聲。

江計很鎮靜,根本不像知道自己多年老友謀害自己的樣子,不是他心裏早就知道,就是他太過鎮靜和冷漠。

“那麽我的影子不見了,也是因為元辰?”

紫苑驚道:“爺爺你影子不見了?”

“要不然我躲在這裏做什麽?”

紫苑這才緩了口氣,“那麽是您弄滅的燈?”

“我弄滅?沒有!”江計說的斬釘截鐵。

紫苑一驚,“那全屋子的燈都壞了,手機也沒有信號!”

江計唔了一聲,“我們在這裏等到天亮吧!現在最好不要出去,我不管這影子還是今晚的事情是誰搗的鬼,都不容小觑,若我們能活着過了今晚,再說吧!”

紫苑的心沉下來,不發一言,她發現韋陰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坐在自己對面的,他悄無聲息的動作又讓她大吃一驚,但是現在除了這樣等着,也沒有任何辦法,她心裏其實很多疑問,想要問江計,想要問韋陰,但是太累了,紫苑太累了。

“但是我們撐不過今夜。”韋陰忽然開口了,淡淡的聲音有些可怖。

江計坐在角落裏,聽見韋陰的話,咬牙道:“那怎麽辦?你不是溫有意的朋友嗎?你不是會降妖除魔嗎?你倒是殺了外面那些東西啊!我立馬就告訴你溫有意的下落!”

韋陰笑了,聲音很小,但是紫苑還是聽見了。

“我是可以制住那個影子鬼!但是還有一個更加簡單的辦法!”

這韋陰的話還沒有落音,就聽見江計吼道:“什麽辦法!快說!”

韋陰悠悠道:“你去填滿影子鬼的報複心,那麽所有人都可以得救!”

這話一出,連紫苑都楞了,這不就是讓江計送死嗎?依他的性子,是絕對不可能的!

韋陰又道:“當然這是最簡單的,你一死,他便離去,你今夜不死,等到明晚,還是在這個房子游蕩,就算你換了房子,換了所有的東西,他都會跟着你,因為他是你的影子,你永遠擺脫不了他!到頭來只是死路一條,現在死連累的人少,以後死,連累的人多而已,且不說今日,你的最後的親人就在這裏。”

江計半天沒有吱聲,最後冷笑道:“這就是你的方法嗎?”

韋陰不言語,紫苑也屏氣凝神,剛剛聽見可以解決的時候,心裏是雀躍的,但是聽見是要江計死,倒是小小吃驚了,因為和韋陰的交易是她死,而現在情況轉過來,不知道韋陰葫蘆裏賣的是什麽藥!

不過不用自己去死,紫苑的心裏忽然生出一股念頭,有些期望江計自己去死,這樣她就可以得救。

“你真的不考慮?”韋陰有說話了,紫苑覺得韋陰的話語是有魔力的,總會誘惑着人做一些事情,現在紫苑期盼江計會後誘惑。

“我不會做這種糊塗事!這裏有溫有意的道符鎮着,我只要熬過夜裏,明天一早就飛機去歐洲,美國,墨西哥,我不信它還跟着我!”

江計莫名有些激動了,以前都是冷冷靜靜的,甚至有些居高臨下,這被韋陰的話一刺激,竟然有些混亂,嘴裏的話幾乎都是從牙縫裏面蹦出來的,這之前,紫苑是從來沒有見過江計這個樣子的。

韋陰就風輕雲淡的坐在那裏,嘴裏的話就像是飄出來的。

“你這樣何必呢?事情因你而起,你可以像溫有意一樣像個男人,有擔當些,當初你不就決定了,要像溫有意一樣,怎麽現在反悔 了?”

江計有些無助,瑟瑟發抖,連話都打着飄兒。

“我沒有反悔,但是我怕!”

“你怕些什麽?你當初可是親手葬送了林金花的孩子,逼死了林智,現在怕什麽呢?難道是怕死嗎?可是林智也怕死,所以死也不答應你輸掉比賽,但是為何他還是輸了呢?林金花也怕死,但是今日來到這裏了,就沒有打算活着回去,你一個已經垂老的人,怕什麽呢?沒有活夠嗎?沒有受夠折磨嗎?”

不知道是韋陰的話太過誘導人還是怎麽,江計怔怔的聽完,嘴裏喃喃道:“不是我!不是我!”

“不是你殺的那個孩子是不是?”

韋陰似乎早就知道實情,這時候娓娓道來,吓了紫苑一大跳。

而江計雀躍的很,忽的蹦起來,拍手道:“是洪乘濤幹的,他告訴我林智有老婆,也是他一直踹林金花,他也知道林金花懷孕了,故意要弄得她小産的。”

紫苑記得洪乘濤說是江計害的林金花流産,這下江計又說洪乘濤,兩個人倒是像的很,誰也不說實話,都只會推卸責任。

韋陰緩緩道:“很好,那麽他只是對林金花下了手,你卻是整個事件的主導,他最恨你,所以跟的是你!”

江計跺腳,“不是,我和林智去說,是洪乘濤害的,要殺就殺他好了,我沒有做任何事情。”

說完,江計擡腳走了過來,紫苑一愣,感覺到江計從自己身邊過去,嘴裏呢喃着。

待到門邊的時候,江計嘴裏的話聲音漸漸大了起來,只聽到他說,“只要洪乘濤死了,林智就不生氣了,我就沒事了,!”

“只要洪乘濤死了,我就沒事了!”

“只要洪乘濤死了!”

最後一句話,帶着狠毒,帶着冷漠。

江計很快即開了門往外面跑,平常一瘸一拐的腿,今日倒是特別順暢,不再停滞。

紫苑有些想跟下去,連忙扶着椅子扶手就站起來,想起來韋陰還在,心裏想依靠他多一些,遂道:“我們下去嗎?”

“不都是急不可耐了嗎?為何不下去。”說着,韋陰站起來,走至紫苑身邊,扶着紫苑就往外面走。

這一下,紫苑仔細聽了,韋陰是的确有腳步聲,很輕很輕,幾乎不可聞,可能是什麽習慣。

兩人順着樓梯下來,這才發現,咚咚的聲音消失了,好像從來就沒有一樣。

紫苑感到很奇怪,蹙着眉頭,從書房前走過,可是江計并沒有在這裏,韋陰也沒有停下來,而是沿着樓梯往下面去。

走到一半的時候,紫苑的腳下,忽然出現一個東西,軟軟的,因為穿着家居鞋,鞋底很軟,紫苑停下來,試着探了幾下,這一探吓破了她的魂魄,竟然是個人在樓梯上,看樣子似乎是沒有意識了。

“啊!”

紫苑忍不住叫起來,韋陰沒有什麽制止的動作,迅速的從懷裏掏出手機,趕緊打開。

兩人低頭,只見陳雙的身子橫在樓梯上,腳在上面,投在下面,臉朝着地,頭發亂蓬蓬的披散在腦後,身上的衣服也全皺了,一動不動的就在那裏,任那聲尖叫也沒有反應。

紫苑感覺不對勁,叫了一聲:“陳雙。”

可是陳雙并沒有任何反應。

韋陰架着紫苑走到陳雙腦袋邊上,淡淡道:“死了。”

紫苑忍不住倒吸一口冷氣,為了求證陳雙是不是真的死了,也不顧身上的傷疼,趕緊蹲下來,借着燈光,伸手撥開淩亂的頭發,顫着手指,緩緩掰開陳雙的腦袋。

這一看差點吓掉了半條命,只見陳雙的臉已經沒有一塊完好的皮膚,到處都是被什麽猛獸爪子撕裂的痕跡,皮肉翻卷開來,裏面的血肉竟然是紫黑色,那綻開的傷口上邊還有被燒過的痕跡,布滿整張臉,要不是這衣服是陳雙的,紫苑打賭自己絕對認不出來她。

手機的燈光沒有持續多久,就滅了,紫苑吓了一跳,差點掉下去,幸好韋陰接住,三兩步就抱下來,剛剛踏上一樓的大地磚之上。

忽然整個房子的燈都亮了,連閃光都沒有閃光,毫無預兆的全部亮了。

☆、31

紫苑因為長時間沒有見光,眼睛刺疼的厲害,趕緊捂住眼睛。

嘴裏邊□□了幾聲,便緩緩鎮靜下來,手也不在遮着眼睛,極力适應強光下的環境,反觀韋陰卻沒有什麽事情,一直很淡定的換股四周,似乎突如其來的光明對他來說不算什麽。

紫苑心裏雖然驚奇,單上嘴上沒說,這一夜經歷的東西夠多了,已經沒有地方放了,韋陰的奇異,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知道了又怎麽樣。

“怎麽突然又亮了?!”紫苑還是忍不住開口了,但是有些虛弱,話都不連貫。

韋陰将紫苑扶到沙發上,便道:“有人開燈了罷。”

“誰?”

韋陰擡頭看了一眼紫苑身後,沒有言語,紫苑也意識到了,艱難的轉過頭去看,只見元辰和洪乘濤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樓梯上面,腳下沒有幾步就是陳雙的屍體。他們一臉平靜,好像之前合力将她扔出去的事情沒有發生一樣。

“你們還不走?”紫苑的語氣有些憤怒,畢竟被生生的扔出去送死的感覺并不好。

元辰微微一笑,“紫苑,你沒有事啊?我還擔心你呢!”

紫苑冷笑,“那多謝了,我這好得很,不勞煩你來擔心我!”

元辰不再說話,臉上挂着詭異的笑容,直勾勾的盯着韋陰。

韋陰也不在意,順勢坐在側面的沙發上,躺的有些随意。

“你什麽時候看出來的?”

元辰還是忍不住了,從樓梯上下來,站在韋陰面對面的地方。

“知道什麽?”

韋陰好像在打哈哈,又好像真的不知道。

“知道是我在做手腳。”元辰對自己好像很自豪,眼睛裏都帶上了得意的神色。

“你要殺江計的事情?”

聽見韋陰的話,紫苑的臉黑了黑,張嘴想要說話,但是看兩個人對峙的樣子,又忍住了。

“是。”洪乘濤走下來,微微一點頭,代元辰回答。

“你們一進來,我就知道了,包括後面橘子地裏的陣法是聚怨靈來引出影子鬼,并且你們利用陳雙,一直在江計的飯菜裏下藥,讓他混亂,又制造靈異事件,但是有些心急了,你引出了影子鬼,卻因為那一晚引江計入魇而失控,看到今夜影子鬼再度出現,想施法控制,卻沒料到這影子鬼已經不是剛開始的影子鬼了,索性一不做二不休,故意讓影子鬼殺了江計,元辰想要故意示好于江紫苑,便于以後侵吞江家的遺産,畢竟這江家只有江紫苑一個繼承人,卻沒料到洪乘濤不願意,想要殺了江紫苑,引來了影子鬼,對嗎?。”

元辰冷笑,“想不到你知道的這麽清楚,早知道就該早早解決你!”

“哦,是這樣嗎?”韋陰眼皮沒有擡一下,聽見元辰如此拿大,嘴角出現了若有若無的笑意。

元辰一愣,想起第一天在山上放的符紙輕易就被打散了,忍了忍道:“你也是張家的人嗎?你還會什麽趕緊使出來,要不然我怕你今夜離不開這裏了!”

紫苑越聽連臉色越難看,看韋陰的臉,問道:“你早就知道?卻一直這樣看着?逼我做交易?”

韋陰點點頭,“我來這裏不過是因為你們知道溫有意的事情,可是江計自作聰明,拿這件事威脅我。”

“所以你就一直不說!”紫苑怒吼,心裏似乎有了缺口,怎麽也收不住。

“為什麽要說?和我沒有關系!”

紫苑咬牙,無法反駁,氣的胸口一鼓一鼓,恨恨道:“你答應救江計!”

韋陰站起來,臉上帶着一絲憐憫,“我已經解決了影子鬼,他的人身安全威脅已經沒有了,說起來,也該到你償還的時候了。”

紫苑瞪大眼睛,被韋陰說的驚呆了,喃喃道:“什麽時候的事?”

元辰和洪成濤也露出了驚慌的連色,互相對視一眼,又看着韋陰。

“我們下樓的時候,它在走廊徘徊,我順手解決了。”韋陰說的輕巧,似乎解決那只鬼怪不費什麽力氣一樣。

紫苑啊了一聲,忍不住顫抖起來,看向韋陰的眼神,也有了懼色,“那陳雙是誰殺的?”

韋陰擡起頭,緩緩看向面前的元辰和洪乘濤,紫苑也看去,心下了解,肯定是怕陳雙洩露秘密,故意殺人滅口。

“那林金花呢?”

韋陰對紫苑的問題,有些小小的驚訝,但還是回答了:“已經走了。”

“去哪了?”林金花畢竟對紫苑有恩,紫苑對她很上心。

元辰動了,他突然有些害怕面前這個叫韋陰的男人,他一直自诩過高,洪乘濤已經完全依賴他了,他只要解決了江計,很快江家的包括他洪乘濤的財産都會是他的,但是半路卻跑出來這個煞神,擋了他的財路。

“你想去哪?”忽然二樓傳來江計的聲音,還是和之前一樣,喑啞的很,卻有着不一般的冷靜。

元辰這時候的确是想逃跑,畢竟眼前這個人不知深淺,他和江紫苑做了交易,保江計,自己若是還要殺江計,那麽不知道什麽時候自己也會被這個人輕易的就解決掉,元辰有些退縮了,身後的洪乘濤卻不知道,在後面推了推元辰,示意他趕緊解決。

“我不想去哪,這就是等你出現的。”洪乘濤已經魔怔了,他覺得今晚只要江計一死,什麽都會是他的。

元辰也感覺到了洪乘濤的的異常,他原本只是利用這個人,關鍵時刻絕對不會去為他送死。

“等我做什麽?”江計冷笑,一瘸一拐的走下來,經過陳雙屍體的時候,眼睛都沒有眨一下,似乎那裏躺的不是屍體,只是一塊石頭。

“自然是殺了你!”洪乘濤眯起眼睛,轉過身來,對着江計。

“這樣就能拿到我的錢,去補你的空子?”江計得意的笑,似乎洞穿一切了。

洪乘濤臉色變了變,“我以為我我做的夠好,沒人能看得出來,你卻早知道了?你一直以來都是裝的嗎?”

“不,我知道你想侵吞財産,但是沒想到你找了個道士,我的确是着了道,不過,我兒子那件事是你做的嗎?”

洪乘濤不語,“我說不是呢?”

江計搖搖頭,“我信不過你。”

“那麽,我說我是了,你要怎麽辦?”洪乘濤冷笑,他覺得今天沒有人能夠走出這座房子。

江計聽見這話,眼裏有些憤怒,但還是忍住了。

誰知道紫苑卻倏地站起來,捂着脖子,死死的盯着洪乘濤,全身忍不住顫抖起來,幾乎咬碎了一口白牙,“是你殺了我爸爸媽媽?”

洪乘濤瞥了一眼紫苑,并沒有什麽波動,“是我。”

紫苑頭一暈,摔倒在沙發上,似乎是之前失血過多,能撐到現在已經是很了不起了,但是紫苑并不想就此沉沉睡去,心裏的怨恨已經從胸腔裏面炸裂開來,這多年的苦,都是因為這個人才會這樣,她好恨,如果她爸爸媽媽沒有死,她不會像今天這麽懦弱,看着江計的眼色過活,不會被庫困在這樣荒涼的地方,她好恨,都是因為他!

元辰見洪成濤已經什麽都不顧了,暗暗皺眉,思考着自己要趕走逃走,否則到時候吃虧的肯定是自己,但是在韋陰的眼皮子底下逃走是件不容易的事情,想着順便看可以一眼韋陰,只見韋陰直勾勾的盯着他,眼裏一片清冷,元辰被看得打了個寒顫,頓時有些害怕了。

那邊江計已經走下來,站在洪乘濤面前,因為常年病痛,江計矮了很多,在洪乘濤面前矮了大半個頭。

洪乘濤一只手已經揣在懷裏,元辰看得清楚,知道那是之前刺傷紫苑的匕首。

江計像是無所畏懼,看着洪乘濤的眼睛不說話。

“我們竟然到了今天的地步。”

洪乘濤聽見江計的話,皺了皺眉,“你早就知道我殺了你兒子?”

江計搖搖頭,“不知道,最近才想通的,雖然一直腦袋不清不楚,但是好像有人在我耳邊說是你殺了我兒子。”

洪乘濤笑着搖搖頭,忽然又想起什麽事情,問道:“你不問問我為什麽殺你兒子嗎?”

江計冷哼,“左右都是為了錢,還能為了什麽?”

洪乘濤垂下眼睑,覺得今天和江計的對峙似乎在夢裏已經經歷過千萬遍,他以前怕江計,後來嫉妒江計,但是又離不開。

元辰看着兩個人的樣子,心裏還在盤算怎麽逃,但只有瞥到一邊的韋陰,心就顫了一顫,眉毛就擰的更加糾結了。

江計和洪乘濤還在說些什麽,但是元辰沒有心思去聽,只是看着韋陰的動靜,找機會逃走。

韋陰冷笑,他早就看穿了元辰的心思,沒有點破,但是紫苑的傷越來越嚴重了,傷口好像發炎了,人也燒的糊塗,只有眼睛還是死死的睜着,看着洪乘濤。

元辰就等着韋陰的注意力不放在自己身上,忽然左手猛一推洪乘濤,右手捏住一張黃符,嘴裏喃喃幾句,整個人立馬就不見了,這一動作前後不過幾秒,所有人都沒有反應過來,只有韋陰轉頭看了看窗戶外面。

而洪乘濤被元辰推得一個趔趄,直直的撲向江計,江計也大駭,掏出懷裏的刀子,對着洪乘濤就是一刀,一點都沒有偏移,全部沒入了洪乘濤的身體裏。

“為什麽會這樣呢?”洪乘濤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就被刀子攪得肚子血肉模糊,他低頭看了看傷口,随即笑了出來,良久才緩緩停住,但是嘴巴還是大張着。

韋陰冷眼看着江計把刀子抽出來,扔到地下,并沒有說什麽,随即看向紫苑。

紫苑看見韋陰的臉對着自己,費力的眨眨眼睛,忽然心上一涼,随之而來的就是劇痛,像洪水般,瞬間淹沒了她身體的每一處,甚至她的意識。

江計做完一切,看了看地上的洪乘濤,這才想起來還有其他人,擡起頭卻發現,整個客廳除了他和紫苑兩個活人,其他什麽人都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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