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過雙胞胎弟弟漲紅的臉,我看到他身體那若隐若現的蛇魂,像是要突破他的皮囊沖出來一樣!
那蛇魂正是翠花的蛇魂,可是這蛇丹明明是從我嘴裏吐出去了,怎麽會出現在他身體裏?
燭言顯然也看出來了這異常出現的蛇魂,露出驚訝的神色。
按程崎的說法,他們并沒有經過我們先前到的那個滿是白骨的地方,但是此刻雙胞胎弟弟體內的蛇魂明顯就是我的那個蛇魂。
“啊!”雙胞胎弟弟雖然修煉了一些道術,但是這千年蛇魂并不是誰都受得起的。
蛇屬于陰物,而衆所周知,男人的陽氣是極為旺盛的,這陰陽兩物在一起,自然是不會輕易融合的。
我當初剛服下這蛇丹的時候也受過一陣的罪,不過好在綠耳幫我壓制了一部分的能力,雖然不能将蛇魂的作用發揮到極致,但是總算是少受了些許罪。
現在這雙胞胎弟弟冒冒失失的吃下了這蛇丹,估計那蛇魂和他本身的魂魄正在身體裏掐架。
一道黑色的光芒似的東西從那雙胞胎弟弟的天靈蓋蹿了出來,蛟龍一般的形态在半空中飛舞起來,那蛇魂竟然脫離了宿主,獨自出來了!
按理說,這種動物的魂魄只能以寄生的形式活在人的身體裏,至多殺了那人原本的魂魄,然後自己奪了那人的身體,以人的形态活在這個世界上。
但是從沒聽說過這種獸魂還能脫離人類,自己出現的。
雖然我知道翠花和二蛋他們并不是普通的蛇,但是這種情況的出現未免太不可思議了。
那雙胞胎弟弟的魂魄此時在身體周圍焦急的走動着,顯然他本身的魂魄也被逼了出來,那蛇魂在空中繞了幾圈,就化作一團黑煙消散了,落下一顆發白的蛇丹。
我将那顆蛇丹撿起來放在手裏,是灼人的溫度,我不知道這顆蛇丹還有沒有作用,但是它是二蛋送給我的禮物,自然要小心收藏。
“救救我!”雙胞胎弟弟的魂魄看着燭言說道,顯然他也不知道要怎麽使自己的魂魄回到身體裏。
“這蛇丹哪兒來的?”燭言沒有管他的哀求,而是嚴肅的問他。
人的魂魄離開身體超過兩個小時就回不去了,而且也不能投胎,只能像孤魂野鬼一樣在人世間流浪。
“這是我撿的,快救救我。”那雙胞胎弟弟眼神裏有一絲躲閃,顯然他也知道自己的魂魄不能在體外呆太久。
“撿的?在哪兒撿的?”燭言冷笑了一聲,盯着他問道。
“求求你,救救我,救了我我什麽都告訴你。”雙胞胎弟弟哀求着。
“先救他吧。”我對着燭言說道,畢竟這雙胞胎弟弟看起來還算是個好人。
燭言聽了我的話沒有再猶豫,讓那雙胞胎弟弟躺倒身體上,然後将一張符紙貼在了他額頭上,随後結了個指印,将一滴舌尖血噴到了那張符紙上。
這一連串的動作看起來十分的娴熟,但是他所用的手法和王寺尊全然不同。
“想跑?”燭言一把抓住了雙胞胎弟弟的衣服後領,雙胞胎弟弟魂魄剛歸位就從地上爬起來,那動作之迅速,兔子都沒有他快。
“你們想知道什麽?”雙胞胎弟弟被燭言一把掼在地上,看着燭言問道。
“這蛇丹哪兒來的?”燭言還在執着于這個問題。
“都說了是撿的了。”雙胞胎弟弟不滿的嘟囔着,完全忘記了剛才是誰苦苦哀求,讓我們救救他。
“撿的?在哪兒撿的?地下暗河?”燭言冷笑着問。
“這蛇丹是我的東西,你最好說實話。”我的語氣也冷了下來,這雙胞胎弟弟敬酒不吃吃罰酒。
“我在雪地裏撿的。”他依舊是嘴硬。
“你知道我學的什麽,我有一百零八種方法折磨你,你最好說實話,我沒那麽大的耐心。”燭言一邊說一遍戴上了那雙特制的手套。
那雙胞胎弟弟看見手套眼睛裏露出畏懼的神色,顯然是懼怕的,燭言那手套我也是見識過的。
“我沒那麽多耐心,反正你死在這兒也沒人會找我的麻煩。”燭言按了一下按鈕,那手套上就出現了許多鋒利的帶着倒刺的小彎刀。
“你別亂來,你要是殺了我,少爺會給我報仇的!”那雙胞胎弟弟雖然害怕,但是并不買燭言的帳。
少爺?他不是捅了程崎一刀嗎?而且他的哥哥也是被程崎殺死的,怎麽這麽短的時間就忘了。
“程崎現在自身難保,可能已經被雪狼吃的骨頭都不剩了,你最好老實交代,你們都去了哪些地方,這蛇丹是在哪兒撿的?”燭言用刀片輕輕地刮着指甲,發出刺耳的聲響。
雙胞胎弟弟聽見程崎兩個字,露出了不屑的表情。
“你以為程崎是個什麽東西?他有什麽資格跟少爺争?”果然,他口中的少爺并不是程崎。
那麽除了程崎,就是程易了,除非他們還有別的少爺,不過這可能性好像不大。
可是程易在那阿鼻之門的時候就已經掉到那斷崖下面去了,根本不可能還活着啊。
“你說的是程易?”燭言問他。
“對!實話告訴你們,少爺忍辱負重,像下人一樣生活了這麽多年,為的就是有一天能殺了程崎,奪下那份家業!現在程崎恐怕已經死了,那老頭子也不至于把巨大的家業傳給外人。”雙胞胎弟弟得意的說。
啧啧,有錢人的世界,真黑暗啊。
“程易不是應該已經死了嗎?”燭言不解的問道。
“呵呵,少爺如果不假死,怎麽先程崎一步去找那刀山火海裏的寶貝?”雙胞胎弟弟說道。
那程易看起來憨厚老實,沒想到竟然是這麽一個人!
“你說的太多了。”燭言眼神一變,伸出那帶着利刃的手,插進了雙胞胎弟弟的身體裏。
“燭言,你……”我驚訝的看着燭言,我們來這裏都有各自的目的,雖然這雙胞胎弟弟不是善類,但是也不至于殺人啊!
“燭言?誰是燭言?”燭言慢慢的轉過身來,手上還在滴血,那表情,我從未在他臉上看見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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