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不受控制

鈣迷迷糊糊晃出來,拉鏈系在一半,皮帶挂在兩邊大敞四開,扭着妖嬈的臀部徑自拐到軟乎乎的沙發又趴下了。看在他內褲已經提了的份上樓主告訴自己要忍耐千萬別做出淩晨抛屍的慘絕人寰來。長褲和外套用了粗魯的手法給他扯下來,丢了條毯子,打濕了條毛巾給胡亂擦了把臉,一瓶礦泉水放茶幾上。

王之夏的慰問電話,樓主按着太陽穴看那邊拱啊拱拱過之後就卷曲的像個棕熊的鈣,實況彙報。

“嗯,王佳明這兒呢。他睡着了,我等下就回去了。你呢,做什麽呢?要回家了麽?子嫣睡了沒?呵呵,晚上吃的什麽?還餓不……”

“你這麽多問題,要我先回答哪個?”

王之夏輕輕一笑,這感染了笑意的聲音悠悠傳遞在耳畔,隔着話筒隔了無數條縱橫街道無數的信號幹擾卻清晰到她的眉眼猶如眼前。烏漆烏黑的深沉沉的夜放在心裏沉甸甸的慢慢的沉了又沉,這聲音把沉悶的深沉沉豁開了一道口子,口子裏震顫搖撼作響。異樣的歡喜酸澀,心裏被空落落的異樣包圍,有多少異樣的歡欣就有多少等量的不歡喜。

不是漫漫長夜也不是夜漫長,說白了就一是想到孤枕難眠,夜就長又長。

“我想你了。”樓主實話實說,期盼着但也并不期盼着能聽到一句同樣的回應。

“嗯。”王之夏單單應了個音,淡淡的。

有點那種夜色如水的沉默來襲,樓主捏着電話靜靜聽,欲言又止的空氣中醞釀着仿佛下一句就是她的表露心聲。揉了揉蹦蹦跳的太陽穴,話筒裏只有靜谧沒有臆想出來的欲語還休,并且對面是架着沙發背的一條鈣大腿。挺白嫩的,不過在樓主眼裏完全不具任何美感,遠不如一條雞腿或是牛蛙腿來得誘惑。

停,不能唠吃的,一說吃胃裏就翻滾。

長夜漫漫,倘若無心睡眠,不如相約姑娘一起揍鈣。

“子嫣洗澡呢,我在房間,今晚就留在下了,明天一早再回。”

“那你早點睡。”樓主幹巴巴的一句,覺得氣氛被自己弄得糟糕。

“好。到家記得給我消息。”

“嗯嗯,曉得。”

大概停了那麽一二三四又五秒,樓主已妥妥的認定氣氛全部崩壞。忽地,就只聽王之夏又是輕輕一笑,那笑聲盛開在心底,隔着話筒也能觸摸到這把清冷的音質散發着柔和愉悅,洋溢着發自內心的歡快。

“我也想你。”

我也想你?她說我也想你。ohmygod!淩亂,驚喜,欣喜,欣慰,激動都表達不了樓主此時的心情,這甚至還摻雜了難過時會悲傷的那種多元化情緒波動。不知道為什麽,就像手舞足蹈和捶胸頓足這兩個詞,明明都是手和腳的肢體語言卻偏偏分為兩種表達意境。沒有純粹的悲傷或者喜樂,仔細研究它們之間是有關聯的。就像大喜或者大悲對人的身心都會造成相應的不好的一面的負荷。

所以,講跑題了。

純粹是想表達情緒的不受控制!

姑姑的情商終于拉得和樓主一齊,有一種面朝大海春暖花開的神清氣爽,更有一種守得雲開見月明的無盡欣喜模式開啓,簡直是我心躊躇滿志萬丈雄心欲與夫人把酒言歡指點江山大好河山……再然後,接下來的夜裏蓋着一條冰冷的被子獨守一張床,老天為什麽你這樣的偏愛我!

果然人間最有真情在。

姑姑她是在我心上築了窩的一個小妖精,所以她做的每一件事都牽扯着我每一根神經每一個細胞,她塗改了我心房上的顏色全部換成她的色彩,像提了一桶多樂士她想塗畫哪裏就是哪裏,她讓人愛恨交加因為她讓你無力掙紮。

樓主回過神來已經站在了家門口,憂郁地嘆了口氣後樂颠颠的給王之夏報了個平安到家的信息。估摸着神經錯亂神功又精進了一重,待突破九重霄指日可待。

摸鑰匙,開門進門關好門,行雲流水一氣呵成悄悄進行,也沒用。客廳燈開着,傳來老爸一聲回來啦?樓主嘴上應聲答着,心裏卻想快十點了往常已經回房間了莫不是今晚有要事相商仁兄是專等我而歸?

換好拖鞋蹭進客廳,楊律師對着高端的財經頻道認真翻閱手裏的婦女之友,驚悚之餘樓主把它理解為一種奇特或許是奇葩的不為人知的興趣愛好。

“老媽呢?”樓主掃了一圈不見這個家庭核心人物的影子。

“去你大姨家了。”

“怎麽了?”

“寶寶生病了,不嚴重,感冒,你媽媽去看看。”楊律師每一句都言簡意赅戳重點。

那估計今晚上不能回了,樓主說了聲那我去洗澡,回到房間先給老媽去了個慰問電話,她讓寶寶對着話筒給樓主叫了兩聲,聽着有些蔫蔫的嗚汪聲也甭管聽懂不樓主好好安撫了一番。不能因為雙方說的都是外語,大家就不好好溝通。

洗完澡出來發現楊律師蹲坑一樣的繼續守着電視,樓主做他旁邊毛巾擦了會腦袋也不見人有反應。算,折騰一天都困了。打了個呵欠,囑咐楊律師早睡早起身體好,自己轉身回屋。

第二天積極的投入到工作中,出差不算沒請過一天私假月月保持全勤獎,和老板一樣待遇的沒有加班補助的加班時長,早出晚歸,有時打理老板的早餐有時打理她晚上的床,簡直沒有比樓主再優秀的員工每天都想給自己戴上一朵小紅花。

對着電腦敲定自己的私活,雖說是私也是王之夏的默許授意,燒好的兔子肉就挂嘴邊了樓主總不能再把它推出去,不需要送人情我都爬上boss的床了還送個毛順水人情誰敢貪貼身二十四孝助理的人情!

隔着那麽大一辦公桌,樓主頭不擡眼不睜恭敬地做好了報告工作,小冷花就在對面好想捏過來放在懷裏揉一揉,揉着揉着就脫了,脫的一絲.不挂寸縷不着,聽她唇齒間的細細呻.吟壓抑着喉嚨低低吟唱的一串一串像咬着玫瑰香的葡萄每一口都是清新多汁香滑可口,那淡雅卻也濃郁誘人的汁液彙聚成溪水濯濯,她光裸的肌膚上泛起粉紅的色澤,很快便被情動頂端的潮紅所波瀾覆蓋……她烏黑的發在漆黑的夜裏糾纏,吉普賽女郎的熱情包裹着我,尤其是她那一雙美麗迷人的眸子就像……

王之夏環着雙臂輕輕靠在舒服的真皮大轉椅上,輕松随意,打量的目光含嗔帶笑,若有似無一般的挑逗,感性的唇角一抹抹出了略有深意的悠遠綿長。

樓主把手指頭鎮定地在桌子下面摳了摳,“怎麽了?”忍住了生撲的沖動。

你是站在食物鏈頂端的智慧型生物不能再腦補了,控制好自己!

“沒怎麽。”王之夏神色坦然無辜。

然後她一只肌膚嬌嫩纖細靈動的手掩着性感的唇輕輕打了個呵欠,雙臂往前動了動兩手交叉向上,曲線婀娜多姿玲珑有致地伸展了個懶腰,整個人換上一副慵懶氣息手托香腮胳膊墊着扶手閑适姿态地瞧過來。卷曲的發安靜地發纏繞在她的耳際,脖頸,肩頭,一直延伸到了紫色綢緞襯衫上柔軟順滑的褶皺裏,因着天然曲線勾勒出的褶皺下那渾圓嬌俏在吐氣如蘭的呼吸裏起起伏伏不肯安分。套裝裙下的線條裏,一個極隐秘的位置上還印着令人回味的熟悉記號。

不管有意無意與否,王之夏真是一把*的好手,樓主只想一腳掀翻桌子活吞。

真要命,想要我過去就直說,保證完成任務!

玻璃門被敲響,王之夏的長睫毛緩緩眨了眨,回到了辦公桌前不需要任何緩沖的就化身為了那個冷豔高貴的女老板。樓助理推了推防輻射鏡框夾着文件夾一本正經地和應聲而進的燈泡子,燈泡子,燈泡子!狹路相逢!

這娘娘腔的男人,娘得一星半點都沒鈣鈣美麗,眼已瞎掉。

微信四人群裏有動靜,瞄了一眼——

——呼叫小姑父,你昨晚對侄兒做了什麽呀……為什麽人家一覺醒來發現那個都沒穿呀好讨厭!!!羞羞呀人家好痛的!

樓主險些一口淤血噴出來淹沒了屏幕羞你麻痹那個沒穿好你個瓜娃子哪個麽得穿好!

——什麽情況!!!

(劉瑤也鑽出來了,這事兒根本就不能少了她的積極參與)

——明明你別怕,瑤瑤姐給你做主!你那親親小姑父到底對你犯下了什麽不可饒恕的罪行從實招來!不得隐瞞!!

——他小姑父小啓子同志你出來,要勇敢面對現實!

連發三條,不得不說劉瑤同志對待八卦的敏感度就像獵犬一樣的忠貞敏銳,時時刻刻都能抓住先機握在手中,這樣一個人才不去做狗仔的領頭羊豈不是暴殄天物!

——哎瑪,發錯了!咋發群裏來了……那個,我剛睡醒哈,先洗洗去

樓主只想憤怒一句,滾得越遠越好!

——別走!

——小樣的,敢跑你就死定了!發錯不要緊你要勇于承認并且交代錯誤,懂?

——親親姐姐,人家只是沒睡醒一時口誤啦,放了侄兒吧好不好嘛!

——想讓我放過你?嘿嘿嘿……

樓主默默胃疼地看着這兩個貨在嗨起來,嗨起來,嗨起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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