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28 章 :一切都過去了

畢竟她也是我的姐姐,于是我輕輕地撫摸着她的後背,盡量不去注意她的那半邊臉,其實她也很痛苦。

她并沒有比我輕松到哪裏去,和這張臉走到大街上,肯定都是萬衆矚目的,并且都會投來異樣的詫異的或者是嫌棄的目光。

即使我是她的家人,卻還是嫌棄萬分,我拍着她的背安慰着她。

她停止了抽噎,擤了一下鼻涕,她眼前的紙是已經堆成了小山一般高,王寺尊見狀,趕忙拿來垃圾桶。

把她面前的一攤紙,都清理掉,讓她覺得這是在家裏面,讓她覺得舒服一點,也是讓她放松警惕,然後她把一切的事情,都吐露出來。

“緊接着我就被扛上了一輛車,全程我的雙腳都沒有沾過地面,我直接就是被扛走了,這車一路疾馳。

還在不停的繞彎子,似乎就是想把我,所有的記憶都模糊,他不停的拐彎兒,不停的拐彎兒,我一開始還想根據這僅有的方向感,而确定一下我被帶到哪個方向?

大概是哪個城市?可是後來,這個計策好像被他們識破了,我的技能沒有成功,也因此我徹底迷失了方向,我不知道我被帶到哪裏。”

此時的聲音變得有些坦然,似乎對于往事,都已經麻木了,對于那段被人家捉的經歷,被人家擄走的經歷。

似乎除了不願提起以外不适應,若是硬要提起,提起也并沒有什麽大礙了。

可是我知道,對于她來說,重新追憶起那段事情是有多麽的難過,是有多麽的令人傷心。

于是我不停的在一旁安慰她,對她說着:“沒事的沒事的,一切都過去了,現在你活下來了,我們也活下來了,我們都是幸運兒,我們都不會再有事情了。”

她點了點頭,看着我眼睛裏面說不上是感激,還是什麽情緒,只是這眼神卻并不純粹,看了讓我卻不是很舒服。

看着她可憐巴巴的眼睛裏,就夾雜了一絲異樣的情緒,我卻說不出。

和這種感激的看着我,緊接着,又繼續開口說道:“再,然後我似乎是被帶到了一個別,別墅裏,那是一個很大的別墅,怎麽說?

科大并不是它的占地面積大,而是因為,他的管轄面積大,那別墅蘇建在一座山上,在那裏,我待了大概有十天

因為我被關在了一個沒有窗戶,沒有鐘表的房間裏面,我只能通過我的生物鐘,只是,後來也被他們打亂了。

在哪裏,成天都不見天日,我天天,智能,自己的房間裏面,面對空蕩蕩的房間,空落落的牆,雖然說潔白,可是卻給人莫名的壓抑感。

好像就算是白色的,也看不到邊。”

我聽到這心裏有些不是滋味,我明白,那意味着什麽?

沒有鐘表也沒有窗戶,同時,還打亂生物鐘,就是讓一個人的生物鐘完全紊亂掉,讓這個人不知道現在是白天還是黑夜。

不知道自己該幹什麽,在房間裏面也沒有工作,沒有活動,沒有勞作,總不可能每日每夜的睡覺。

并且,一日三餐甚至書可能一直都達不到三餐,也不會按時供應,這是一種磨砺心智的辦法,透過這樣的事情,人的心智很快就會崩塌。

即使是再堅強的人,即使是心中的意念再堅定,在這樣的逼迫下,也終将是會崩潰的。

所以我能清楚的感覺到,在那個時候,我的堂姐小安她是受了多麽大的委屈,在那個時刻她是有多麽的無助。

因為她知道家裏面已經沒有人可以救他了,只有他自己。

“就這樣,大概關了我三四天吧,終于讓我看到了點光,他們打開了門,可是,就放了一條狗,那不是一條普通的狗,他是藏獒。”

我還沒等她繼續說完,我的眼淚,卻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我只覺得心頭一酸,眼眶也發酸,把一個,三四天,沒能按時吃飯,沒能按時睡覺。

精神極度崩潰的少女,和一只藏獒關在同一個房間,衆所周知的是,藏獒只認一主,其他的人。

對于他來說共計性都是異常強大的,更何況眼前這骨瘦嶙峋的少女,恐怕就要變成他的盤中餐,最忠實了。

我有些不忍心繼續聽下去,接下來的事情會相當的血腥,她的臉是怎麽壞的,恐怕也就是這樣吧。

我回頭看了看王寺尊,可王寺尊的表情堅定,他似乎還是十分的懷疑這個人,他似乎還是十分的懷疑小安。

這是此時,我幾乎,我可以說是完全了,我放下了戒心。

對于她這樣悲慘的經歷,我不相信她會有心思回來傷害我什麽,可是王寺尊的表情十分的堅定。

畢竟這事情也是我和他達成的,那麽我就不能出爾反爾。

我沖他點點頭,緊接着回過頭,又跟小王遞了兩張紙,然後開口說道:“唐姐,你先別難過,我只是了解了解事情,這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你所經歷的我感到心裏面很難受,可是也是這樣,也正是這樣,我們才要報仇,才有找到那個,把你變成這個樣子的人。”

她看着我眼神中十分的複雜,五味雜陳,說不上是什麽滋味。

然後他點了點頭,繼續開口說道:“那藏獒一放進來,就紅了眼,我在那房間裏,方方正正的房間,連張床都沒有,任何的遮擋都沒有,我沒有任何武器,而我面對的是一只雄壯的藏獒犬。

他是群裏面公認殺傷力最強的,又對人就攻擊性,我面對他,我顯然束手無策,也就在這時,正房門上,突然打開了一個口。

我看到了一雙眼睛,那是一雙,極其邪惡無比的眼睛,他的眼睛黑洞洞的,好像看不見底呀,可是我就知道他是個人,他一定是個人,因為就算是隔着門,那前幾天的玻璃,我也看到了,他那抹笑容,陰狠至極。”

他多了一頓,想一口氣把接下來的事情說完,可是卻被我打斷了,接下來的事情說實在的已經不用他說,我心裏面也了解了,那藏獒定時對他進行了攻擊,而他們兩個在屋子裏面,一場人獸大戰。

第 127 章 :血淋淋的過往

我也點點頭表示明白了王寺尊的意思,着實我是有些太着急了,太過于着急。

想把仇家拽出,以至于,我的言辭有些冒昧,太過于激進,反而讓她提起了戒心。

好像我這是來盤問她的一樣,而此時我卻全然忘了她的身份是我的堂姐,我的身份是她的堂妹。

這時面對這個人,我的心裏面多多少少都有些愧疚。

雖然她的出現讓我充滿了疑心,但是她的身份也已經坐實。

她着實就是我的堂姐,并且她有着和我相似的,甚至說,比我更加慘痛的經歷。

畢竟這件事情是因我而起,就算是因白啓而起,那麽整個家裏和白啓有直接關系的人也就是我了。

所以我承擔了這件事情的後果,那是理所應當的。

雖然有些不近人情,雖然後果十分的慘痛,只是堂姐一家,與我本身就是遠氣,又不是什麽親近的親戚!

可是她卻受到株連,收到了巨額,一個無辜的人收到了,糾葛,這是一個非常讓我內心愧疚的事情,直到現在,那些去世的人已經走了那麽久。

可是每每回憶起來,那些人,那些鮮活的面龐,明明還在我的眼前跳動着,可是卻因為我的存在。

他們不能和我存在在同一個世界上,這是一個十分難過的事情,所以此時我已經對她放下了戒心。

一直提心吊膽的我提着心髒的也漸漸的放回了肚子裏,好像這人真的只是我的堂姐。

我們兩個,在追憶一段雙方都不願提及的血淋的血肉,模糊的往事,只是,現在必須要把它揭開了。

現在必須去揭露這道傷疤,都是她本身的面貌,才能追查出來,究竟是誰劃了這麽深的口子。

卻裝一個縮頭烏龜,一直在那裏,從不現身,并且隐秘的手法做得極其的好。

堂姐頓了頓,她咽了一口吐沫,緊皺了一下眉頭,她都瞳孔顫抖了一下,這是一個人是否害怕的表現。

她緊縮的瞳孔,然後瞬間的放大,嘆了口氣像是釋然。

她擡起手輕輕的撫摸了一下,這個腐爛的半邊臉。

好像是在感受着,原來其實她自己,也是貌美的,就算不是也算是五官周正的皮膚白皙的女孩子。

這是在經歷了那場磨難之後,在經歷了那些我并不了解。

現在想去了解想去彌補的事情之後,她的臉,也已經沒有了當年的光滑,沒有了當年的白皙。

而她的生活也注定變得天翻地覆,弄得像一個普通的女孩子一樣結婚生子。

尋找自己愛的人,他的生活必定卷入了一場仇恨報仇!

其實啊恩恩怨怨何時了,只是這段恩怨實在是太重了。

并且只有仇恨,仇恨一直以來的蒙蔽了我的雙瞳,所以此時看着她的動作,我心痛萬分的,同時心中的怒火燃燒的越來越旺。

我“咣”等一下,砸了桌子,整個餐具都跟随着我巨大的力量被震的震動了一下。

她就在桌子上抖了一下,小安也明顯是被吓了一下,她擡起頭驚恐的看着我。

然後緩緩的開口說道:“其實隔的時間也很長了,并且沿路我一直都被蒙着,所以對于那仇家,或者對于沿途的情況。

記得可能不是那樣的清楚,只是,我可以和你詳細的說一下,我們家準确的說是我,究竟是怎麽遇難的。”

我點點頭,沒有說話,給她點時間,組織語言也是給她點時間,讓她能夠直面那段往事,我沒有去催促他,只是靜靜的在等。

那些事情,雖不願提起,可是話也說到了這份上,再不提起當個縮頭烏龜 。

那是沒有解決問題的辦法,只有說這個事情,将這些事情原原本本的還原出來,才能,最大的解決問題。

我看看王寺尊他也表示贊同,其實對于那家的裝飾啊,以及一些路程的問題,都不是我們想聽的。

話說回來小安所說的,才是我們真正想聽的內容,究竟是發生了什麽?

會給她造成這麽大的創傷,那究竟是誰,用什麽樣的手法,才能幾乎是一夜之間,讓這麽龐大的家族,損失殆盡。

只剩下零零星星的幾個年輕人,茍且的活了下來。

“之前說過,我的父親,他,在工廠工作,是一場意外,那氧氣瓶,突然的爆炸,爆炸的碎片,爆炸的碎片在強烈的沖擊下,叉尖了腦殼裏,才去世的。”

她說到這兒頓了頓,好像是對于接下來的事情,她需要好好的考慮一下。

要說些什麽,他需要好好的組織一下語言,才能清晰的有條理的,跟我和王寺尊把接下來的話說出來。

“在那之後,我和母親,就搬了家,在出租屋裏生活,只是,沒多久,母親出去工作,我在家裏面。

出租就遭了劫難,進來的卻并不是厲鬼,而是一夥人,我能清楚的感受到他們是人,而不是鬼魂。

雖然我說不上來有什麽差別,可是我卻知道他們一定不是,我知道他們是人啊,他們一個個都戴着頭套,戴着面具,我看不清他們的長相,穿着一身黑的衣服。”

他眯着眼睛,漸漸的看向遠方,瞳孔又放大,一會兒又收緊,好像那群黑衣人高興把他帶進噩夢裏的黑衣人又出現在了他的眼前,微微的顫抖。

雙手緊抱在前胸,這是人在極度害怕的時候下意識的防衛動作,我能想象到他當時會有多麽的害怕和無助。

“然後,領頭的帶了個鴨舌帽,壓得很低,看不清長相,說話的聲音,像是用變聲器,可是卻又确實是從喉嚨裏面發出來的聲音。

那個聲音極度扭曲,好像聲帶被劃壞了一樣,那聲音就像是在吃止咳,總覺得她嗓子裏面有東西。

他見到我,拿出一張照片,照片上,就是我,在那個時期的照片,長相也沒有什麽變化,沖着我的臉對比了一下 。

什麽話也沒有對我說,就是其他人要帶走,緊接着我就被五花大綁,同時用黑色的不透光的布料蒙住了頭,就被帶走了。”

她一邊說着,一邊不停的抽噎着,那段往事實在是太過于難過,有些血肉模糊,所以,我能夠理解他。

第 126 章 :不願提及的往事

他畢竟有我姐姐的身份,他這樣的娓娓道來,說實在的我也很難不動容,畢竟我不是冷血的動物。

我輕輕地拍了拍他的後頸,安慰道:“沒事的,這些事情都已經過去了,對于我們這些活下來的人身上活着。

就不能只是自己的命了,我們還,帶着那些家人,帶着那些家人未完成的使命,這樣的深仇大恨怎麽能夠不報,怎麽能夠就這樣隐忍下來呢?

所以,小安姐,也千萬不要得再悲傷下去了,現在我們都很好,這就是最願意看到的結局了。”

“可是啊,可是,涅盤,你看看我的臉,我這輩子怕是沒有嫁出去的可能性啊,就憑我這半張臉,即使是親人看到,都會惡心完分都會害怕一場,更何況那些陌生人,又怎麽會給我留下好的印象呢。”

小安還是不停的哭着,她一邊抹着眼淚,另一邊,還不停的觸碰到的那張腐爛的臉,她的臉龐着實是吓人的很!

就算是我,作為他的堂妹來看,都是十分的可怕的。

她的皮肉褶皺着,有些半透明的狀态,很明顯是被高溫,或者是被某種強烈腐蝕性的東西說腐蝕過,多半也算是毀容了。

以她現在的容貌,如她所說,幾乎是不可能再嫁出去了,也就只有孤獨終老,這也就是說為什麽我們家唯一一根獨苗,就挂在了我身上的原因。

這是正好,此時我已懷有身孕,這是白啓的孩子,可是以他的性格,還有我對他的了解,這其實也是給我們私家船宗接待的唯一一根獨苗了。

也因此,全家的希望其實大半都寄托在我的身上,至于小安,我的堂姐,他是死是活,好像并沒有那麽重要。

這話說出來雖是冷血,這是事實,正是如此,其實他即使是死去了。

也只是,說司家的人多死了一個,還沒有全軍覆沒,只要我還活着,司家就不是全軍覆沒。

只要我還活着,也就還有一線生機!

白啓還在,王寺尊還在,我還在,憑借我們三個人的力量找到幕後的想害我仇人,雖說現在已經有了懷疑的對象。

可是還是不敢輕易的斷定,也因此只能陸陸續續的順藤摸瓜一次尋找,風平浪靜的日子。

過了很久,所以即使是小安的突然出現,也并沒有給帶來太大的打擊,只是小安似乎還是想繼續說着點什麽。

轉眼間,已經吃完了飯,大家都在餐桌上開始閑聊的情況,王寺尊一直皺着眉,他沒有插嘴。

對于這段不斷提起的過往,其實王世寺尊的心裏也是十分難受的。

這時,他突然開口說道:“那麽小安,冒昧的問一下,你臉上的傷是怎麽回事兒?難道也是在那場屠殺中,被傷害的嗎?”

這可是問到了要害了!據我所知也是,我的經歷也是我身邊的人的經歷,那些厲鬼在傷害我們的時候,手起刀落,十分的痛快,并沒有對我們造成任何的傷口。

由于是厲鬼,所以殺人的方式極其的特別,連一個顯而易見的傷口都沒有留下。

幾乎是沒出什麽血的人就直挺挺的倒下了,只是他臉上的傷口就也是那厲鬼留下的。

在我們印象中,可并不曾有厲鬼對我或者對我的女性親人們做出這樣的事情,提到這兒我還是不免有些心痛的,有些懷念他們!

可是既然要追查這件事情,就要刨根問底,那麽我和王寺尊現在唯一的線索,恐怕就是在我面前的唐姐了,只有順着他才能摸出來幕後的兇手!

于是對于王寺尊的問題,我也提出了疑問,輕輕的挑了挑眉,抽了一張餐巾紙,遞給了小安姐。

讓她擦擦眼淚,示意她,表示我很好奇,我也想聽,關于她臉上的傷的事情。

“這傷,這傷确實是那厲鬼留下的,其實也不知是為何,我卻并沒有直接的被殺害,而是被綁架到另外的地方,在那個地方,和我接觸的,似乎根本就不是厲鬼,而是人。”

小安還是十分的悲痛,她一邊抹着眼淚,聲線還是顫抖着,哆哆嗦嗦的說出那段她不願意提起的過往。

我也仔細的聆聽着眉頭,希望能在她的話語中找到一些關于仇家的信息。

能确認也好,或者說把他所敘述的,與我和王寺尊還有白啓懷疑的那個仇家,相互比對,若是可以,若是覺得像自信極高,那麽多半也就是他們家了!

小安擦了擦眼淚,深呼吸了兩下,他的呼吸抽搐着,十分的不平穩,她的心情波動很大,情緒很低落。

此時只能通過她自己來調節,他一定要說出那個真相,雖然揭開傷口很疼。

可是這是必然的,為了不再讓這個傷口,再次發生。

“小安,你是說,他們把你帶到了一戶人家,而,并不是,像我們想象的那種厲鬼,也不是陰曹地府對嗎?那你對那人家可還有些什麽印象?”

我一連串的問題從我的口中吐出,這的确是我此時最想知道的人,居然有了人的參與,那麽這件事情可就變得十分複雜了。

這已經不是人鬼兩途的事情,甚至已經涉及到了兩個大戶人家之間的恩怨糾葛,說不定是鬼魂只是由頭。

這是借口,只是因為借鬼的手殺人,不犯法,不會被追查罷了。

小安拿起了紙巾擦幹了眼淚,然後呼吸也漸漸的平穩下來。

她拿起水杯喝了一口水潤潤,她的幹啞的喉嚨幹裂的嘴唇也因水的浸潤,變得沒有那麽可怕了。

她的面容變得十分的憔悴,本來她那可怕的班長臉,就在那裏刺痛了我的眼睛,而此時他的面容憔悴。

弄得我更是不敢再追問什麽,可是問題既已說出口也說到這份上,那不如就把她,讓她把剩下知道的所有事情都說了出來。

這樣的話,依然是方便排查他的嫌疑,另一方面也是為了,追查當年的真相。

畢竟我雖是局內的人,可是對于那些消息卻知道的很少,王寺尊擺了擺手,示意我不要過于激進了,要給她緩和的時間。

第 125 章 :真相還是謊話

我聽到他這樣說,一方面是感到很欣慰,自己的交友還是很成功的,交了這樣一位比較靠譜的朋友,在關鍵的時刻還會想着替我出謀劃策,還會想着擔心我,可是此時絕對不是擔心的時候,這個來路不明的人,還不知道他的目的是什麽,還是有所戒心,加以防備,也就在這個時候,衛生間的水聲突然小了不少。

莫非是他聽到了點什麽嗎?我心裏不禁打起了鼓,想着人應該也沒有那麽多先見之明,他真的會聽到什麽嗎?緊接着,水聲又再一次的響起,吓死我了,吓我一跳,然後我拿來了筆紙,想着說話總歸還是不妥的,萬一他真的在我們身上動了點手腳,就不好了。

俗話說,知己知彼,百戰百勝!若是他在我們兩個的身上動了點手腳,對于我們的交談,我們的想法,以及我們未來的行動掌握的了如指掌的話,那麽我們兩個,的處境,就是十分危險的了。

我拿了個筆紙,在紙上,飛快的寫着:一切都按照商量好的計劃進行,切記不可摻雜個人的情感!這次算是入虎口多胡子,行動,十分的危險,千萬不可以有任何個人的情感羁絆在裏面,不然的話很有可能就會造成失敗,我會自己保全好自己,你放心,多少也是會點到法的人,更何況,女人總是更了解女人心,你再怎麽揣測,也是很難,全數都料中的。

王寺尊點了點頭,接過紙筆,放了個面,在背面繼續寫道:稍有不測,你就可以透過制造大的聲響雷引起我的注意,不用在意時間,千萬不要在意這些,一定要動好手腳,動好了會給你發信號告訴你。

千萬千萬不可以用自己的安危來換取試探他,更何況他的身份畢竟是你的姐姐,這一切只是我們的揣測,也不要做得過于明顯。

我點了點頭,比了一個可以的手勢示意他,我已經記住了這些他所叮囑的話,一切行動,都按照計劃進行,最好出不了任何差錯。

也正在這時,小安姐她已經洗完了澡,她頭發濕漉漉的出來了,她的妝卸掉之後,他的那半邊臉顯得也沒有那樣的精致,十分的大衆,可是她的氣質卻十分的引人注目一點,就像是富家子弟一般,像是從小在形體方面,作戰,還是任何的姿勢對我嚴格的規範一樣,他的一舉一動,一颦一笑,都顯得高貴萬分。

王世尊幹嘛把紙團了起來,塞進了兜裏,等到沒人的時候一把火将它銷毀掉,這紙條可是我們兩個的命門,打死都不說的秘密,總不好流露。

小安還是露出了他标志性的微笑,既能拉近距離,又不失禮儀。

“開飯了嗎?這麽說來我還真有些餓了呢,一路趕過來,這是吃了不少苦頭。”小安開口說道。

這人本就一點重,在外界看來,我的整個家族已經沒有活口,都已經死絕了,可是他卻十分準确的找到了我現在所居住的地點,這地點隐秘的很,也沒有向任何人說過,一直外出的也都只有白啓和王四軍,我從來都沒有光明正大的露過面,也沒有說明過我的住址,那他是怎麽找到這個地方的?

所以我便也聽她娓娓道來自己故事,還要,意圖。

既然人家都這樣說了,我便也幹脆就順着他說,借他的口,讓他把他自己的事情一五一十都說出來,畢竟我對他的了解還一無所知,他的臉是怎麽傷的?他在大河網的期間又去過哪裏?為什麽那些鬼魂沒有直接把他殺害掉,反而釋放了他,這一切一切的問候,恐怕都只能眼前的這位女子,而向我解釋了吧。

“其實說實在的,這段時間家裏的變故也知道,着實是發生了挺大的事情,你能活下來,我感覺很高興,同時又很吃驚,你能和我說說在這些日子裏面你都經歷了什麽嗎?又是什麽樣的災難把你的臉變成了這樣?”我裝作一副十分好奇的樣子,向她詢問道。

他淡淡的點點頭,垂下了眼眸,确實提起了那段不願意提起的往事,像是揭露了他的傷疤一樣。

“在家裏面剛剛遭受磨難的時候,在這場災難剛剛開始的時候,其實我一無所知的,只是身邊的人,當然夜盤是你身邊的人在于肉眼可見的速度,幾乎是短短的幾天內時間,就全數的離你而去了。”他的語氣低沉,好似十分的悲痛,他這樣說道。

“可是你知道這件事情,似乎是以你為中心散開了,而我,作為外數的親戚,和你卻并不熟絡,所以落到我頭上的災難,也就慢了一些。”他說到這兒,輕輕的摸了摸自己那張腐爛的臉,那皮肉像不是長在他的臉上一樣,摸起來好像沒有任何的知覺,他就這樣輕輕的一下又一下的撫摸着,而更像是戳痛了我的心靈,像是在宣告着,都是因為我,才讓他這樣一個愛美的女子毀了容。

“我記得那天我本來家裏睡覺的,我的爸爸也就是你的叔父,也在,你,出事沒多久,就去世了,他是工廠的工人,去世的時候由于氧氣瓶的突然爆炸,只是奇怪的是,一圈人圍着的氧氣瓶爆炸,卻只有他一個人死去了!氧氣瓶的平片直直的繃住了,他的腦殼中,一直到普化之後,在骨灰中還有那一個鐵片夾的在那。”他說到這,眼眶開始微微的泛紅,想起了去世的父親,又有誰能不為之動容呢?

對于我的叔父,多少還是有些印象的,而是他經常會哄我玩耍,抱我出去玩兒,而這位叔父,也在我出世不久就離我遠去了。

“在那時,全家都籠罩着,在一份悲痛的氛圍中,家裏的頂梁柱倒下了,家裏一時,拿不出任何的開銷,連安葬都只能自己動手,那是真的是苦的很,我和媽媽賣掉了家裏的房子,只是也沒有多久,租了一戶小的出租屋,但是這樣的日子也沒能過上多久,母親她,就在家,自盡了。”我像是一個被全世界抛棄的孩子,聲線有些微微顫抖,像是不想面對那過往一樣,說道。

第 124 章 :請君入甕

于是名正言順的小安就和我睡到了同樣的一個房間,這房子本就不大,只有兩個房間還是隔壁,所以技術這邊真的出了什麽差錯?王世尊翔趕來,也是很方便很快捷的,這是白啓,顯然他有一點擔心,永遠不太放心。這位突如其來的姐姐。

說實在的,我心裏又何嘗不是擔心得很呢!我之前從未聽過他,只是見過幾面,印象中她長得并不是這個樣子,就算他得了劫難,那他的那半邊臉呢?他那半邊,雖不算是傾國傾城,但五官周正,一副貴婦姿态的臉,又是怎麽回事?

白啓一副很不放心的樣子,他有些擔憂的看了我一眼,我走到他的身邊,示意他低下頭稍微靠近我一點,我有一些話,想和他說明白:“白啓你就不要擔心了,你放心吧,我是不會有什麽事情的,我也知道,他的藍衣并不單純,于是我都會和王寺尊商量好,你若在這反而他會有所顧忌,不肯下手,這樣才是留了個巨大的戶還在身邊,所以,你就出去提高你自己的能力,這邊,我和王寺尊,自然會應對好的。”

我說完,輕輕的踮起腳,在他的臉頰上印上一吻。

這座大冰山也算是扯起了嘴角,露出了久違的淡淡的笑容,只不過也僅僅是持續了一秒,便就轉身特別有型的走了,臨走的時候,他還說,作為我的丈夫,在堂姐的面前威風還要有的,于是他也深知中國人的習俗,甚至人類很在意這些,于是他擡起頭,對堂姐說道:“既然是這樣,那我就出去工作了,也不打擾小安姐,和我的妻子,有些敘舊的話要說,涅盤,自然會好生照顧姐姐,請你放心,那這樣妹夫我,就走了。”

白啓說完也沒等小安回複什麽就轉身走了,只留下咣當的關門的聲音,屋子裏回複了一片寂靜,最怕空氣突然安靜。

空氣中突然變得十分的尴尬,可能是因為我的心中有所戒備,而小安,他有木有索斯好像是在謀劃着某些事情一樣,王寺尊就不一樣了,他心中似乎早已經打好了算盤。

“那個,小安啊,我也不知道咱們兩個的年齡是誰的,姑且也就不叫你姐啊妹啊之類的了,就直接叫你小安也算是關系能近一點,好嗎?”王寺尊好像是和他很熟悉的樣子,他開口說道。

可是,我卻清楚的知道,這一切都在王寺尊的意料之中,都是他的計劃,他正想方設法的試探着,他,正在想辦法讓他放下,戒心,好引蛇出洞。

小安姐笑了笑,清秀的女人撥弄了下她那一頭的金發,然後說道:“當然可以啦,你這麽稱呼我反而會覺得關系近很多,哦,對了,不好意思,麻煩問一下衛生間怎麽走啊,我一路風塵可以去洗個澡嗎?”

我剛要帶路,想把他帶到衛生間去,看他到底要搞什麽名堂,只是這時王寺尊去開口攔住了我,他說道:“當然可以,既然是一家人,就不必拘束什麽禮數了,在這裏就像住在自己家一樣,我知道你們家的經歷,表示非常的惋惜,也非常的悲痛,只是現在你還活着,就應該照顧好自己,來到這兒,我們當然也會照顧好你。”

“衛生間,是主卧旁邊的第一個門,就是了,你們的洗漱用品都有,新的牙刷,毛巾,在櫃子裏面也都常年備着,以備不時之需,您請自便吧。”王寺尊這樣說着,順便伸出了手,走出了一個請的動作。

這倒是把我說蒙了,那心裏面都底盤算着是什麽事情?王寺尊卻突然開口,交了我的名字:“一盤哦,你姐姐她剛剛過來,這一路上風塵仆仆想找到,這可實在是不容易,一定辛苦了,所以你跟我來到廚房,我一個大男人也不會做什麽飯,你幫我一起給小安姐,準備點豐盛的飯菜,來為小姐接風洗塵。”

我輕輕的微笑,沒人知道王寺尊的意思,看來,他是想找個由頭,把小安給知道另一個地方去,好方便,他跟我計劃着盤算着說點什麽事情,也方便我們兩個溝通交流進一步的對策。

既然是知道了,他的心裏是這樣想的,我自然也不會傻乎乎的拒絕了,我馬上開口答道:“好主意,你不說我都沒想到,正好今天的飯還沒有着落呢,小安姐的到來讓這裏面變得熱鬧了不少,所以,來嘗嘗我的廚藝,我給大家露一手。”

一邊說着,我就走進了廚房,小安好像也表示贊同,他露出了一個輕輕的微笑,然後轉身,就進到了衛生間裏。

我和王寺尊卻沒有那麽快的進到廚房,很快衛生間淋浴的水聲嘩啦嘩啦的響起了,這時我們兩個才放下心來,走到了廚房,廚房和衛生間之間有一段的距離,這兩個封閉的室內說話彼此是不可以互相聽到的,這算是一個相對來說,秘密私密的地方。

“所以,你心裏面是不是已經有對策了?”

我也不繞彎子,時間緊,任務重,我還有好多事情要幹,而且這都是随機應變的事情,前方全都是變數,我也不再繞彎子了,就直接開門見山,想讓王寺尊說說他心裏面的想法,以及他這個鬼蠱靈精怪的人,滿腦子鬼點子的人,到底又能想出點什麽好招,來試探,這位遠道而來的堂姐。

“既然他是人類,那麽,他要是真的是想傷害你,必定會用人類的方式,投毒,行刺,多半也就是這幾種了,第一個要防止他投毒,因為這事情實在是防不勝防,所以我希望這兩天進出廚房都由你我來進行,就算是他張羅要做飯,怎麽就說明他動手了,也可以借此,抓他個現行。”王寺尊壓低了聲音說道。

“第二個,若是她要行刺,必定是會在夜間趁我睡着了進行,我會在這幾天用點時間給我們兩個隔壁的牆動點手腳,好,讓我能清楚的聽到你們那邊的動靜,也避免你,在做誘餌的時候真的受到了傷害吧。”王寺尊低下頭抿了抿嘴,眼神中還是有一絲擔憂被我捕捉了過來。

第 123 章 :相互試探

那金發女子顯然又是吃了一驚,真是沒有想到,在我身邊居然同時有兩個男人在我的左右,這确實有些讓人難以理解吧,我擡頭看着他一臉驚愕的表情,撲哧一下笑出了聲。

“這,這,涅盤啊,我不得不說,女孩子家,應該檢點一些吧,這個,敢問這位是?”金發女子一臉的不解,問道。

剛剛就在外面的白啓他姑姐就認為是我的夫君,只是在這時,從內室裏面從卧室中又走出了另一名,用我年紀相仿的男子,那麽換做是誰都應該吃驚的吧?一個女孩子的家中有兩位長相年齡都相符的男子,無論是誰都會心生疑慮,只是像他這樣出現這麽龌龊的想法的,還真是少見。

在我的心中也多多少少對他有一些評判了,這家夥,絕不是什麽省油的燈,也不是什麽好人。

“哦對了,忘了和你介紹了,前面一所看到的這位呢,是我的丈夫,叫做白啓。”我一邊說着,一邊走上前站到白啓身邊,挽住了他的胳膊,牽住了她的臂膀,頭還靠在了他的胸膛上,這樣親密的動作,同時也表明了,我和他的關系,是夫妻。

“而現在走出來的這位呢,則是我身邊的好朋友,他叫做王寺尊。”我介紹着王寺尊,一邊說着,心中卻在想,我把這兩個人介紹了出來,他應該就算有什麽,不,臣之心也不會表現出來,畢竟,我身邊有這兩個成年的男子,他想對我動手動腳也不是那麽容易的事情。

只是在介紹的時候,我卻并沒有提及他們二人的身份,白啓的身份是個秘密,這個秘密恐怕只能知情人士也就是我和王思總來指導!而王自尊的身份有極其特殊,他是一名道士,他的身份如果過早的展露出來,若是這個突如其來的堂姐對于道法也是找我了解呢,那麽他必定會對王寺尊加以提防,這樣就不好了。

要的就是他有戒備,可是卻無戒心,這戒備是指?他無法,七人一舉的侵犯,我也算是給他一個下馬威,而不要他的戒心,總是,他,如果真是抱着什麽不菲的想法,那麽他靠近我的身邊,必然會通過某種方式來動手,我都給他這一個動手的機會,好讓他露出馬腳,名正言順的除掉他,若真的只是堂姐過來記住幾天最好,大家都省事,可是他真的像我想象的那樣,到時候我也算是留了個後手,不算沒有任何一線生機。

畢竟,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無!對于他這樣,在這個節骨眼上,突然來的人,總是要加幾分戒備的。

堂姐!她笑了笑,緊接着,露出了一口白牙,他撩了一下她的金色頭發,一旁的王寺尊便看到了它的腐爛褶皺的臉,王寺尊很明顯的頓了一下,她皺了一下眉頭,不過很快就舒展開了,像是沒有看過一樣。

堂姐笑着開口說道:“既然是這樣,怎麽你也跑了,身邊有人保護我也能放心的不少了,他們我也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和涅盤既是一家人,性事自然是不用說的,只是我的名字,不堪入耳,更何況我是一介女流,你就不告訴大家了,知乎起名總是不好的,會顯得生分,雖然我們,這麽長時間沒有見面,可是,我和涅盤是一家人,白啓,偶不,弟妹,也是一家人,而王寺尊,又和涅盤的關系這麽好,大家也就不要見外了!姑且,就叫我小安吧。”

其實說實在的,對于唐姐的姓名,他姓甚名誰,甚至我都記不太清了,那麽,既然他在這個時候出現,說實在的,就像是重新再認識一遍,叫什麽怎麽稱呼,都是當場決定的罷了,合計喜歡我這麽叫他,想讓我們這麽叫,讓我們就這麽叫好了。

我出來回應了一個微笑,那既然以微笑示人,又裝得那樣的和藹可親,我又不好再說些什麽,只能也微笑的去面對,不知怎麽的,對于這位堂姐這個小安姐,他一出現就讓我渾身不舒服,起了戒備心,最好是我多想了吧,興許就是我多想了呢。

我沖着他勉強擠出了一個我自認為比較燦爛的微笑,然後說道:“小安姐,那這樣吧,其實這房子并不大,但是呢也想購幾個房間,你就和我一個房間住吧,白啓他平時工作比較忙,不經常在家,王寺尊一個大男人,又不好和他一起住,那麽,委屈你,和我睡一個房間,好嗎?”

我邀請她和我睡,一個房間,一方面确實,也是因為他和王寺尊,住在一起并不是很方便,而另一方面說我想更加近距離的去接觸他,觀察他。

他既然是打着我堂姐的旗號來的,那麽無論是不是他,他的目标肯定是我,不是讓他和王寺尊住在一起,恐怕也沒有什麽效果,他畢竟是不會對王寺尊動手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

那金發女子好像很開心的樣子,他走過來一把抱住了我,然後對我說道:“那真是太好了,妹妹,姐姐,我好久都沒有看見你了,實在是太開心了,你都不知道我有好多好多的話想和你說,正好,咱們姐妹倆,可以說點私房話。”

說實在的,我內心其實極度的崩潰,首先是他的臉,他的臉長得實在是惡心至極,要腐爛的皮膚,布滿了褶皺,有些透明還翹起,星星點點的斑紋,在他的臉上像是魚鱗一樣,一塊一塊的,分布在他的臉頰上,這實在是讓人看了就有些反胃。

不過,他畢竟也是受害者,哪個女孩子不喜歡自己的臉,年輕貌美呢!這是他的臉不知是遭受了怎樣的劫難,居然會變成這樣子。

所以,我其實心裏面對他暫時防備,暫時讨厭,他在臉上也只得表現出一副開心的樣子,我回答他說:“是的呀姐姐,咱們這麽長時間沒見了,有好多好多話可以說呢,外面有很多故事要和姐姐分享,也想聽姐姐的故事。”

第 122 章 :又見故人

那不太尖銳的女聲再次響起,她轉過身,露出了那張可怕的面龐。

她的半張臉,面容姣好,皮膚吹彈可破,長得又白淨,朱紅色的嘴唇,卻還不是妖豔的長相。

她長得雖不像是傾國傾城,可是也算是五官周正,白皙的皮膚,襯得他整個人的氣質,都十分的幹淨,和高貴。

只是她似乎,只有半張完好的臉,另一半的臉,雖說被長長的金發所擋着,可是隔着頭發的間隔,卻還是能看見些許。

我看了看他那半邊的臉,瞬間瞳孔放大,受到極大的驚吓。

臉被燒傷了一樣,皮膚褶皺,全都團在了一起,眼睛也僅剩下一個小縫,他的嘴巴腐爛不堪,皮肉像是挂在上面一樣,好像被火燎過,發紅,卻又發生無輕色,那顏色像是食人魔獸,刺痛了我的眼睛。

這人是誰?又經歷了什麽?

他剛一來就清楚,準确的叫出了我的名字,說明他是認識我的,可是在我的印象裏,卻并沒有這樣一位有不幸遭遇的女性友人,那麽這人究竟是誰呢?又趕在這個節骨眼來到訪?他的目的何在?

“不好意思,屬在下眼濁了,敢問,您是哪位啊?與我有些什麽過節,今日來登門所為何事?”我直言不諱,可能是因為白啓在身邊,所以我想問的事情一股腦的都問了出口,因為我有這份底氣,無論我說錯了什麽話,也都是可以彌補的。

就算是沒有辦法彌補,也沒有人能拿我怎麽樣。

眼前的這半邊臉腐爛的金發女子,像是十分傷心的樣子,她的眼眶有些發紅,當然是它完好無損的那版本臉,黑,眼眶發紅,嘴角有些抽搐,好像十分難過,又好像提及了他的傷心事。

她緩緩的開口,輕啓朱唇,微弱的聲線卻不像剛才那般底氣十足,他難以置信的說道:“涅盤,你真的不認得我了嗎?我是你姐姐呀,是姐姐。”

姐姐?我的印象裏,可從來不曾有這一位,身體上有殘缺的姐姐呀!我的記憶飛速的思索着,連白啓也一臉疑惑的看着我,他只是疑惑在他的臉上停留了不到一秒鐘,就馬上消失了,眼神冰冷,注視着眼前的女子,那眼神就像是,不論你是誰,如果有要傷害周圍人的事情,那麽白啓就是絕對不會放過他的。

我大腦飛快的想着,家裏的人到現在很難留下活口了,該去的不該去,是的,也都陸陸續續的離開了,而關于姐姐,說實在的,我想了半天,卻沒有想出來。

“不好意思,可能是太久未見,有點認不出來,請您能說的準确一些嗎?比如您是我的哪位姐姐?還有,您的名字?”我想了半天,卻始終沒有想出來,我有哪一位姐姐又不這樣的傷痛,于是,不得不讓他說清楚了。

我着實是有位姐姐,是我一位叔父家的或者堂姐,只是已經闊別多年,也許就沒有聯系,更何況,本就是堂姐,并非親生姐妹,我和她的關系,有并沒有想象中的那般親密,本就少見,而如今突然冒出來的,會是他嗎?

“涅盤,首先我真的很高興,你還活着,這太好了,還有就是對于你不記得,我生心肯定是有的,可同時我也理解,畢竟經歷了這麽多事情,我們的家族也在這些劫難中,人員逐漸的減少了,你一定還懷疑,我到底是誰?我為什麽還能活到現在吧?”

這句話的女子放慢了語速,像是要娓娓道來講故事一樣,可是說實在的,我現在卻并沒有心情又聽他講故事,我還有很多事情要做,身邊也不乏有陪着我的人,在這場劫難中,他是否活下來?我們家族還剩多少人,已經和我沒有那麽大的關系了。

并不是說我冷血,或者說我不念家族情誼,只是覺得,這些人,就算我再怎麽努力,也沒有辦法讓她活下來,我現在也是背負着為了他們報仇的使命,這不斷提高自己的能力,讓自己能找到幕後的兇手,讓自己有能力為家裏報仇。

所以現在,當這位堂姐橫空出世的時候,我确實是有些不耐煩,而白啓,所以最了解我的人,更何況,他有着幾千年的經驗積累,人情世故,以及摸索人的情緒,他是在在行不過了,白啓騙了我一眼,很快就注意到我臉上的不耐煩。

緊接着回過頭,語氣冰冷,眼神也沒有一點溫度,開口說道:“如果你是逃過劫難來要錢的,會有人打到你的賬上,如果你是要來和我們一起生活的,不好意思,房間太小,已經沒有地方,而你的故事,我和涅盤,都沒有心思去聽,所以……”

“送客。”

冰冷的兩個字,從白啓的口中緩緩的吐出來,那金發的女子顯然是沒有想到,白啓的态度竟然會這樣決絕,并且他似乎并不知道在我的身邊有白啓這樣一個人物。

“妹妹,我的好妹妹,我們全家被追殺,已經沒有剩幾個了,你何苦要這樣決絕,真的要趕走姐姐嗎?我是你的堂姐啊,你難道不想聽聽,我是怎麽樣從這大難中,逃出來的嗎?”

那金發女子有些激動,語速也變得快樂起來,他的語調十分的高挑,他的聲音也變得有些尖銳,甚至有些刺耳,他說的話像是乞求,可是卻更像是一種變相的威脅,雖說并沒有造成直接的威脅,可是她的話語多多少少的,還是勾起了我的好奇心。

“說實在的,你能活下來,我真的很高興,可是,你來這裏究竟是想幹什麽?”我直接刨根問底,一針見血算了,和他繞圈子也沒什麽意義,他只要講故事的架勢,若是等他開口說,還不一定要等到什麽時候呢,還不如我直接問他,讓他回答來得快些。

“我們這裏不接待閑人,你是怎麽逃出來的?和我們也沒關系,在涅盤被追殺的時候,你從來都沒有出現過,現在,又是誰給你的臉,讓你好意思在這提家族的情誼呢?”正當這時,王寺尊突然把門打開,滿臉都是,憤怒,語氣低沉,說道。

第 121 章 :不速之客

轉眼間,白啓已經陪我練習了這麽多天,細數下來,我也終于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普通女孩了,掌握了道法,也有了少許保護自己的能力。

王寺尊一如既往的不正經,也不知道是從哪裏,掏出來了一身道袍,非要給我穿上。

“涅盤,涅盤啊,你穿上看看呗,好歹你現在也是懂得道法的人了,怎麽不穿的正規點。”王寺尊嬉皮笑臉的說道。

我打量着王寺尊一身休閑肥大的衣服,這家夥還好意思說我的穿着?要不是幾次關鍵時刻,運用咒符的時候,王寺尊不得已才穿上道袍,不然的話,誰承認這個不正經的家夥是個道士?

“你不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穿的這個樣子,還好意思說我呢?”我沖着他翻了一個大大的白眼,說道。

“唉,真是不聽勸,涅盤我跟你說,你穿上它,就是正經的道姑了,你一穿上,沒準道法一下子就上去了!”王寺尊一邊說着,手上還不停下,不停的比劃着,手舞足蹈在我面前,不停的比劃。

這是哪裏來的精神有問題的人?我不禁暗暗的想到,一邊把他的手扒開,還要擋着點,防止他一個控制不住,情緒激動,抓到我。

另一面不耐煩的開口說道:“你才道姑!你全家都道姑!你還真以為我出家了?我祝你,早!日!擺!脫!單!身!”我特意把最後幾個字吐的特別清楚,這是來自有丈夫的人,赤裸裸的嘲諷。

王寺尊終于是把那看上去像古代穿越過來,一樣的,道袍放下,哀怨的嘆了口氣。

他剛要開口說話,白啓不知道什麽時候出現了,他冷冷的開口:“涅盤出家了,你陪我睡。”

王寺尊一瞬間就把他剛才要說的話全都憋了回去,憋的滿臉青紫,一時竟然說不出話來。

“白啓白啓。”我一看,有人給我背後撐腰了,我的底氣就更足了,我叫着白啓的名字,跑到了他身邊。

我勾了勾手,示意他地下點頭來,想要小聲和他說幾句話。

也顧不上一旁王寺尊吃癟的表情,白啓彎下腰,把耳朵側了過來。

我靠在他耳邊,還特意用手擋了一下口型,小聲說道:“有沒有什麽辦法,能整一下王寺尊?好歹我現在也會道法了,怎麽他還是經常拿我開心?”

白啓聽完,眯了眯眼睛,好像是在思考着什麽,然後付下身子說道:“定身術。”

定身術?聽起來就很不錯,把王寺尊那樣一個活蹦亂跳的人,定在某個姿勢不能動彈,不能說話,實在是個不錯的主意,他應該會抓狂吧。

“具體的呢?”我表示贊同,可是又不知道具體的操作方法,我會的咒符使用方法,和咒語,還只是冰山一角。

這樣一來,一方面整到了王寺尊,另一方面我還多會了一個道法使用方法,不錯不錯,是個好主意。

“咒符上面,先畫叉,貼到天靈蓋額頭正中央,然後寫定身的咒語。”白啓這座大冰山,也有了些許裂縫,露出了絲絲壞笑。

而我卻憋着不能笑,避免王寺尊看出破綻。

我走到王寺尊的身邊,說道:“道袍呢?我穿啊,你拿來我試試,我穿肯定比你穿好看。”

王寺尊一聽,趕忙轉身去拿道袍,而此時,我的咒符,已經用手拿着,背在身後,準備好随時拿出來。

萬事俱備,只欠東風,只等王寺尊轉身,我就能定住他了。

“唉涅盤……唉!”王寺尊一回頭,樂颠颠的看着我,剛想說什麽,還沒等他把話說出口,剛一張嘴,就被我對準額頭,拍了一巴掌。

緊接着,還沒等他弄明白是怎麽回事,我就一巴掌把咒符拍到了他腦門正中央。

張着嘴說話說一半的王寺尊,就被定在了原地。

“啊哈哈哈哈,王寺尊,你也有今天,哈哈哈!”我一點都不顧形象的哈哈大笑着。

王寺尊的嘴型扭曲,口水正随着時間的流逝,不停的往下滴着,拉長的口水絲線,順延到地板上。

“怎麽處置你定吧。”白啓卻見怪不怪,不冷不熱的扔下這麽一句話,轉身就出門了。

我一見王寺尊此時,連眼睛都眨不了,心裏爽快得很,東撓撓,西碰碰。

就在此時,聽到了外面有敲門聲。

還沒等我反應過來,就聽到了白啓,熟悉的腳步聲,一下一下,清晰沉穩,不緊不慢,天塌下來,他也不着急。

緊接着是開門的聲音,因為擔心再出什麽意外,還是需要王寺尊的幫助的,所以,現在根本不是玩鬧的時候,我趕緊把他額頭上的咒符撕了下來。

王寺尊緩和了五秒鐘,身上漸漸恢複了知覺,漸漸的開始動了起來。

起初的幾下動作是十分僵硬的,後來才恢複了靈活性。

他開口笑罵道:“司涅盤,你給我等着你。”

我把食指放在嘴唇上,沖着他比了一個噓,的手勢,示意他先不要說話。

“把口水擦了,準備準備,家裏來人了,還不知道是誰。”我的語氣有些嚴肅,對他說道。

王寺尊不在說話,安靜下來一聽,才聽到了外面隐隐約約的交談聲,表情也變得緊張了起來。

男聲是白啓的,我很熟悉,即使十分微弱,卻還是能聽出來,這女聲聲音卻不是很高,也挺不太清楚。

聲音很熟悉,卻又很陌生,一時聽不出是誰的聲音,說不上來在哪裏聽過。

“涅盤啊,王寺尊,你們倆先別鬧了。”這時,白啓把門推開,探出了半個身子,表情嚴肅,說道。

我心中滿是問號,想着,我的家人,多半都已經死絕了吧?而我又沒什麽同學,也沒什麽朋友,自從家裏陸陸續續的出事之後,也沒人願意和我打交道。

那麽此時來的人,又是誰呢?

我帶着滿心的疑惑,走出來卧室門。

比我更加疑惑的,是王寺尊,他更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麽事,而又被留在了房中,對外面的情況,更加一無所知。

一出門,是個金發的女子背對着我,身材纖瘦,都有些病态。

“涅盤啊,太好了,你還活着。”

第 120 章 :魔鬼訓練

“到底是什麽情況?我怎麽感覺你有點不太對勁?”

看着王寺尊這麽反常的樣子,我忍不住出聲詢問了一句,我只不過是為了他一句什麽是生命契約,沒必要這麽激動吧。

“我就搞不懂,你怎麽會突然我想起來問我這個問題?”

重新端起來了水杯,喝了幾口水,王寺尊看着我,問了句。

看着王寺尊的樣子,我感覺這一件事情肯定不如我想象當中的那麽簡單。一定還有其他什麽原因在裏面,要不然王寺尊不會用這麽一種表情看着我,感覺很是複雜。

“好奇罷了。”

看着王寺尊的樣子,我沉默了許久,終于開口說了句。

我知道好奇心可是會害死貓的。不過我的好奇心确實挺重,要是不讓我搞清楚的話,估計晚上睡覺都睡不着,心裏面一直在想這件事情。

“其實,怎麽說呢,生命契約是用人的生命和符紙相連接所産生的契約,通俗一點就是用心頭血去制作符紙。”

聽着王寺尊一字一句的慢慢訴說,我才終于明白,原來生命契約是要用人的心頭血去制作符紙,這樣符紙才會和制作符紙的人心意相通。

而且在制作符紙的時候,心裏面必須時時刻刻想着自己想要保護的人,這樣符紙才會發揮自己本應該擁有的作用。

“所以。你的意思就是說符紙在發揮作用的時候會變成他所要保護的那個人?”

我看着王寺尊疑惑的問了句,倘若事情的發展可以這麽理解的話。那麽我也就可以想明白為什麽符紙會忽然變成我的樣子了。

不過我卻想不明白。為什麽外婆會給我這麽一張符紙,心頭血的提取我也是經歷過,當真是很痛,制作這麽一個符紙,還不知道要用多少心頭血。

“你這麽理解也沒有錯,不過符紙的存在也是有着時間限制的。在它感應到要保護這人的危險之後便會自動去保護,但是當危險解除後的十秒鐘他會立刻變成一片虛無。”

皺了皺自己的眉頭,王寺尊開始為我解答。

我聽着王寺尊的話,在回想了下剛才的情況,便也明白為什麽符紙所變成的另一個我會在打開門之後消失得無影無蹤了。

“好了,我知道了。”

心情複雜的說了句,将王寺尊推出了門。

“從現在開始,我幫助你修煉道術。”

腦海裏面,傳來白啓的聲音,我沒有說話,默認了白啓的說法。

由于我懷有身孕的原因,閻成已經打算對着我動手了。

“你幫助我?”

腦海裏面所傳來白啓的話,我整個人都楞了下,第一次白啓竟然主動說幫助我,還當真是稀奇。

心裏在激動的同時,我也就點頭同意了白啓的做法,但是當白啓訓練我的時候,我才感覺這是人間悲劇。

“我能不能休息一會兒?”

在不眠不休的情況下修煉了十幾個小時,我終于忍不住趴在地上問了白啓一句。

魔鬼訓練,這當真就是魔鬼訓練,不過就算是魔鬼訓練,至少也給人休息的時間,白啓當着是把我當機器人用了。

“有幾個不入流的東西來了。”

就當我拿着符紙不斷訓練的時候,耳邊卻是傳來了白啓的聲音,整個人便站了起來。

閉上眼睛,感知了一下四周圍。這才發現空氣當中竟然隐藏的好幾個鬼魅。

“那你打算讓我怎麽辦?”

稍微勾了下自己的嘴角,我對着白啓說了句。

根據這一段時間白啓所對我進行的訓練,我的能力也變得突飛猛進,這幾個小鬼魅,都不夠我練手的。

“打打牙祭吧。”

聽着白啓的話,我笑了,這幾個鬼魅,毫無疑問,就是晏家人所派來的,不過也難怪,站在敵對的立場,不動手才怪。

“怎麽回事?為什麽我感覺自己的全身力量都用不出來?”

當我擡起來自己的手,想要運用自己的力量去擊敗這幾個鬼魅的時候,卻發現自己全身的力量怎麽也都是用不出來。

怎麽說呢,就好像有什麽東西堵在那裏,讓我的能力沒有一個突破口。

“看來是我訓練的方法錯了,你的體質不适合這種方法。”

腦海裏穿來白啓下定結論似的聲音。

不過這個時候,我整個人就開始懵逼了,我的能力發揮不出來,那麽這幾個鬼魅,我應該怎麽辦?

三十六計跑為上,這麽想着我便撒腿就跑了起來。

“你幹什麽?”

看到了我的舉動,白啓有着一瞬間的愣神,等反應過來之後便開始大呼小叫,連自己原本所擁有的溫文爾雅的樣子都抛棄不要了。

“我又不是傻子,能力發揮不出來,打不過當然要跑。”

依舊沒有停下自己的腳步,一邊跑我一邊對着白啓說了句。

“你認為,你跑的掉麽?”

白啓的聲音讓我整個人都停頓站在原地,想了想,不也就是這個道理,人的雙腿,哪裏能比得過鬼魅的飄蕩。

不過站在這裏不跑,這也不是個事。

“難道你認為我連這幾個小小的鬼魅都對付不了嗎?”

冷哼了幾聲,白啓對着我說了句。

我這才發現我犯了一個非常愚蠢的錯誤。我竟然忘記了白啓還在我身邊。

你靠白啓的能力,不可能連這幾個小小的鬼魅都打不過,這麽想着,心裏面便也安定了許多。

鬼魅朝着我們這邊飄了過來,白啓猛的揮手,那幾個鬼魅就在我的注視下化成了灰塵。

“訓練的時候好好的,到了想用的時候卻發揮不出來,這是什麽情況?”

危險解除了之後,我便問了白啓一句,其實我也想要知道。

“看來是我對你的訓練方法有了一點兒錯誤,換種方式,讓你在訓練的時候也适當的去實戰。”

白啓冷冰冰的看了我一眼,特別霸氣的說了句。

“不是吧,還要來?”

仰天無助的說了句,心裏面滿是悲哀。

晏家派出來的人一波接着一波,而我在白啓的幫助下,修煉道術,力量也變得越發強大。

第 119 章 :符紙

自己的孩子,已經被毀了,所以,白啓的也不能留下。

“那是他咎由自取,根本怪不得別人。”

聽着閻成的話,我撫摸着自己的小腹,看着閻成說了句。

這一個世界上有一句話說得好。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而常婧兒就是自己作孽,倘若當初他稍微收斂一點,也不會落得現在這個地步,自己本就已經懷有身孕,卻像是還那麽莽撞,到頭來害了孩子也害了自己。

為自己的孩子報仇,這并沒有錯,可是閻成卻忽略了一點事情,倘若當初他讓常婧兒去好好修養,他的孩子,也不會出事。

“咎由自取?呵呵,可是他的命卻就是葬送在你的手裏。”

伸出來自己的手,觀察着自己的手指,閻成嘴角勾起對着我說道,不過語氣裏面,卻沒有一點因為自己孩子失去的悲痛感覺,就好像在說一件無關緊要的事罷了。

“對,他的消失确實是因為我,但是他所做的事情卻不是因為我,倘若你因為這一件事情就把錯全部怪在我的身上,那麽是不是也有一點太偏執了。”

手伸向了口袋,那裏還留着外婆送給我的幾張符紙,由于這段時間所發生的事情,我也有了防備心理,随時随刻都随身攜帶着符紙以備萬一。

不過我也不知道,外婆的符紙能不能對付的了閻成,畢竟,閻成的能力看起來很是強大。

“不管怎樣,不管誰的錯,他白啓的孩子,就是不能留。”

手指彎曲,指甲在一瞬間變長,指甲是純黑色,帶給人一種死亡的氣息。

“說不過就打算動手麽?”

我依舊用着一種無所謂的态度對着閻成說了句,不過心裏面卻已經是焦急萬分。

看閻成的樣子,這一次是不打算放過我了,我的能力和閻成相比較,無疑就是以卵擊石,白啓也不知道什麽情況,這麽緊要的關頭竟然不見了,現在我到底該怎麽辦?

感覺有什麽東西朝着我沖了過來,順手兩手掏出口袋,連帶着外婆的一張符紙也拽了出來。

一個和我同等大小的人影開始顯現了出來,竟然變成了另一個我。

這……這到底是什麽情況?

看着面前的另一個我,我整個人都處于一個蒙圈狀态,剛才我拉出來了外婆給我的其中一張符紙,這是毋庸置疑的事情,但是,誰能告訴我,為什麽符紙會變成我的樣子?

或許是一時之間沒有搞清楚現在的情況,又或許是驚訝于另外一個我的出現,閻成的手快要接觸我的時候我的時候停頓了下來。

“生命契約?”

眼神裏面散發着不可置信,閻成喃喃自語的說了句,半響之後,便哈哈大笑了起來。

“當真是有心了,為了保護你,竟然連生命契約都做了出來。”

聽着閻成的話,我感覺到自己更加是一頭霧水,這現在又是什麽情況?他說的到底都是什麽跟什麽?為什麽我一句話都聽不懂?

“什麽意思?”

忍不住出聲問了句,但是,回應着我的,只有閻成意味深長的眼神,然後,在我的注視下,隐去了自己的身影。

這是,走了麽?

看着消失的閻成,我心裏特別納悶,事情怎麽可能發展的這麽玄幻,剛才還想要我命的閻成,現在竟然就這麽一言不發的走了。

撫摸着自己的小腹,半響之後,我坐了下去,怎麽我感覺到最近我周圍所發生的事情都怪怪的,但是具體什麽地方不對勁,我卻是說不出來。

“你再發什麽呆呢?我聽說你請假了,就過來看看。”

門外傳來王寺尊的聲音,我才猛的發覺,宿舍的門不知道什麽時候已經被我打開了,而我現在正現在宿舍門口

“你怎麽來了?”

看着王寺尊,牛頭不對馬嘴的說了句,瞬間就看到了王寺尊一臉的無奈。

“我還想問問你到底是什麽情況,叫了半天的門都沒有反應,要不是打電話聽到你手機在裏面響,都打算離開了,還以為你出了什麽事情,剛打算踹門,就看你木讷的把門打開。”

聽到了我的回答,王寺尊忍不住敲了敲我的腦袋說了句。

還好意思說。自己剛才都被吓了個半死,還以為出了什麽事情,不過現在看到她好好的站在這裏,就已經很好了。

緊張的扭頭看了眼符紙所幻化的我,卻發現,就好像憑空出現又憑空消失了一般,什麽也都沒有留下。

“對了王寺尊,我問你一件事情。”

愣了片刻,我便對着王寺尊說了句,這件事情,我怎麽也都想不通,生命的契約,那到底是什麽東西?為什麽外婆給我符紙的時候沒有說過。

“什麽?我擔驚受怕了半天,你就讓我站在門口回答你的問題,也不請我進去喝一杯水麽?”

聽到了我的話,王寺尊大呼小叫的喊了起來,我深呼吸,努力将自己的火氣壓了下去。

喊的這麽悲慘。好像我把他給怎麽了似的。

“進來吧。”

稍微側了下自己的身體,示意王寺尊可以進來了。

“這還差不多。”

一邊大笑,一邊走了進來找地方坐下。

“對了,你想要問我什麽問題?”

坐在了椅子上,一只胳膊放到了桌子上,一只手捏着自己的下巴,王寺尊看着我問了句。

“你知道什麽是生命契約麽?”

倒了一杯水,遞給了王寺尊,看着王寺尊接了過去,我便也坐了下來,然後裝作不經意的問了句。

“噗……什麽?生命契約?你怎麽會突然之間問這個?”

本來王寺尊都喝了一口水,但是聽到了我的話之後一口水直接噴了出來,将杯子放在了桌子上面,猛的站了起來握住了我的肩膀,語氣很是焦急。

“我只不過是聽說的而已,想起來便問問。”

納悶的看着王寺尊的舉動,不明白為什麽他在聽到生命契約這四個字之後反應會這麽強烈,難不成還有其他的什麽原因麽?

“你吓死我了。”

聽到我的話,王寺尊松了了一口氣,重新坐了下去,還不忘記拍了拍自己的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