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38 章 :隐藏極好

王寺尊和我對好眼神,識相的點點頭,然後轉而笑眼盈盈的對着堂姐,好像做出一副十分想和他聊天,想和他了解情況,想關心她生活的樣子。

他開口說道:“小安,能否請你到我的書房一趟,我這有本好書想要推薦給你,前兩天看你舟車勞頓,一路折騰也找不到什麽好的時機,這幾天想必在這裏休養得還不錯,休息的也挺好,看你面色紅潤,想必也有時間,去我的房間好好聊一聊,我可有挺多事情,挺多問題,很好奇,想要問你,比如說你和涅盤的那些事情,我倒是很想聽一聽。”

小安先是皺了一下眉,他似乎有些猶疑,有些猶豫,他遲疑了一下,但是礙于王寺尊的熱情,并且這些天也着實,她面色紅潤,無論是否是真的紅潤,起碼現在看來他的體力要比我好的多,這樣的雙方透支很明顯,我敗下陣來。

面對于王寺尊的熱情,她卻也不好推辭什麽,于是只好笑了一笑,開口答應道:“既然王寺尊有很多事情想和我聊,那麽我也不好推辭什麽了,涅盤啊,碗筷你先不用收拾了,我來了這麽多天,自當不是客人,也應該幹一點活,一會兒我出來收拾便好,你回房休息吧,我的床鋪,你也不用幫我整理了,我已經整理好了。”

這話語的最後,小安突然加了這樣的一句話,提及了他的床鋪,我不禁有些疑惑,有些好奇,這究竟是什麽意思?

莫非他已經察覺到了,我和王寺尊是在想方設法的試探他嗎?

那麽王寺尊和他單獨相處會不會有危險?

那麽他的這些話就是對我的一些暗示,那麽若不是是真的不願讓我動他的床鋪,總有一種淺意識告訴我,就算我和王寺尊隐藏的再好,在小安這麽高的警惕性的情況下,我和王寺尊也已經露出了些許的破綻。

這些天來,小安從來都沒有提起床鋪,不需要我整理的事情,偏偏在今天提起。

這些天我卻并沒有單獨進她的卧室,也沒有單獨回到我們的卧室,這是,她突然的這樣一提起,卻反而讓人心裏生疑,或讓人起了疑心,十分好奇這床鋪底下究竟是什麽。

我笑了笑,盡量裝出十分開心的樣子,眼睛彎彎,可是心裏卻在打鼓,回答道:“好啦,既然來都來了,小安姐發話了,我也不好,再把小安姐當成外人了,雖然小安姐想要分擔點什麽,那麽,千萬要注意休息,不要太過于勞累了。”

說完,見王寺尊帶着小安姐已經進入了他的書房,關上門,一切準備就緒,我才放輕了腳步,放心大膽的走進了我們的卧室。

這可能是第一次覺得回到自己的卧室是一件這麽驚心動魄的事情吧,進入到卧室,為了避免,隔牆有耳,窗外有人,我把窗簾拉上,然後将門反鎖。

确定已經隐隐約約的聽到了,在書房中小安姐,和王寺尊的談話聲之後,我才開始翻找起來。

床鋪整潔異常,卻不像是隐藏了什麽東西的樣子,那巫術娃娃,體積小不了,更何況他是個立體的東西,隐藏在床鋪底下,定是會被人發現的。

更何況剛剛她又是千叮咛萬囑咐,千萬不要亂翻她的床鋪,這到底是在暗示着我什麽,還是刻意掩飾,就不得而知了。

可是,隐隐約約的,我總是有一種直覺在腦中不斷打轉,我覺得,那巫術娃娃,一定沒有藏在她的床鋪裏。

這只是一種直覺而已,更準确的說是由于她的話語而衍生出來的一種猜測,她若是真的不想讓我動,那麽便不會這般此地無銀三百兩,這樣說,恐怕是想引誘我,讓我去翻動她的床鋪。

如此,他的床鋪底下,就不一定藏了些什麽只要我一動,就會知我于死地的東西了。

到時候,她就有不在場證明,并且又成功的殺害了我,只要我一倒下,那麽就算是她死,他的所有計謀也都能得逞。

考慮過後,我先不動床鋪,自顧自的翻起了櫃子,以及他的每一件衣服,在屋子裏兜兜轉轉翻了一大圈,卻始終沒有找到巫術娃娃的身影。

正想着,這房間也并不大,他能藏到哪裏去呢?

她随身過來的也沒有任何的行李,就是他一個人。

平日裏換洗的衣服,裏面的個個都各個夾層,也都翻找過了,可是就是不見這巫術娃娃的蹤影。

我就不相信,這麽黑暗的東西,這麽陰鬼的東西,難不成他還能随身帶着不成?

整個房間都翻完了,我有些腿疼,卻始終沒有找到,現在只剩下我的床榻,還有她的床榻了!

在翻找她的床榻之前,我覺得體力有些不支,在這個時候,就算是在她的床榻之下看到了什麽不安全的東西,遇到什麽危險,我卻也逃跑不了。

因此,我選擇先上床休息一會兒,我直挺挺的躺在了床上,枕着枕頭,閉着眼,思索着,這巫術娃娃,究竟被放到哪裏了?

轉而見有些要睡着的意向,最近總是身體疲乏的很,不知道什麽時候,我也變成了稍一沾枕頭就能很快入眠的人,只不過我這一睡着,總是噩夢連連,夢魇不斷。

我躺在枕頭上,總覺得枕頭下面有什麽東西硬硬的硌着我覺得很不舒服,還有些許的刺痛感,硌的我的後腦勺很不舒服。

我心頭猛然一震,難不成,這家夥居然冒險把巫術娃娃藏到了我的枕頭之中嗎?

我正這樣想着,立刻起身,打開了枕套,把枕頭取出枕頭,用剪刀剪開,露出白花花的棉花的枕芯,只是在這一片白花花中間,似乎還夾雜了什麽硬硬的東西。

我把手探進去一抓,還真就是個巫術娃娃。

這娃娃通體用白布包裹着,裏面纏繞的,應該是飼養的小鬼,并且在白布上,在人體每個致命的穴位上紮滿了針。

這正是巫術娃娃了,就這樣放在我的枕下,居然這麽多天,我都沒有反應,居然這麽多天我都沒有察覺。

這真是極好的隐藏啊,最危險的地方往往也是最安全的。

第 137 章 :詛咒娃娃

有這樣對原因的好奇的同時,我還疑惑,她是以什麽樣的方法對我下的蠱,這蠱又怎樣才能排解出去?

畢竟這樣的事情,都是,解鈴還需系玲人。

通過我的力量,王寺尊的力量,甚至就算是白啓力量,也不可能解開蠱毒,因為蠱毒沒有辦法通過外界第三人的力量,将我身上的蠱術所解決。

這時,王寺尊突然抓起了我的手,把手指搭到我的脈搏上,閉上眼睛靜靜的聆聽着。

我知道,剛剛說的一切還只是存在懷疑的階段,那麽現在王寺尊所做的事情,就是求證了。

他迫切的想知道,我身體裏面到底存在着點什麽,我近來的怪異情況究竟跟小安這個人有沒有關系。

我識相的屏住了呼吸,不再亂動,避免我的亂動會對王寺尊的判斷造成影響,王寺尊靜靜的摸了一會兒脈搏,我感受到微弱的脈搏在他指尖跳動着。

王寺尊突然開口說道:“沒錯,沒錯,正是了。她正是在你身上用了巫術,這法術,不光是透盡你的精力,透盡你的陽力,同時還對使用着無數的人産生巨大的影響,可以說這是一種一命換一命的方式,在耗盡你的生命。”

我在驚愕的時候,王寺尊話鋒一轉:“不過,這就要比兩個人誰的生命力更加的頑強,誰的靈魂中,脈絡中,存在的精力更加的強大,誰更強大,就會把另外一個耗死,只是這代價也是相當慘痛的,耗死另外一個人的同時,自己的力量,自己的身體狀況,會得到很大的透支,也因此,是雙方兩敗俱傷的一種方式,你和她,究竟有什麽恩怨?能讓他用這樣的方式,選擇,同時結束你們兩個的性命。”王世尊說着眉頭是越皺越緊。

我知道這事情遠遠沒有我想象的那麽簡單了,她想殺害我,她是局內人,并且她了解一些道法,那麽她也就不是普通人了。

我對她的看法也不能像以前那樣,不能夠再輕敵了。

因為,不知道什麽時候,就會被她這樣的巫術,慢慢的把生命耗盡。

我的生命中随着時間的推移,一點一滴的消逝着,并且,是以常人十倍的速度,甚至更多,在同時,她的生命也經歷着巨大的消耗和透支,也就是說,同時兩個人會從這個世界上,以最悲哀的方式,生命衰竭而死亡。

可是,這些天的飲食,都是出自我,或者是王寺尊的手,小安并沒有碰過我的飲食,也沒有在我身體裏面放過蠱毒,那麽她究竟是用什麽手法,來對我進行的巫術詛咒呢?

就在這時,王寺尊突然猛的一擡頭,他說道:“詛咒娃娃!你今晚,今晚就去翻她的床鋪,一定能找到,一定有!”

王寺尊的這一番話,我也猛的明白了,若是說在整個道法中,在整個巫術中,找到一種不需要直接接觸,不需要肉體接觸,也不需要釋放任何毒的方式,就可以讓另一個人身中巫術,那麽也就是詛咒娃娃。

“那麽今晚,你就先和他聊天,把他留在客廳,我去卧室找,記住千萬要拖住他,不然若是被他看見了,她恐怕要魚死網破,現在就動手,我感覺我最近的經歷已經越來越差了,我的體力也大不如從前,這巫術下來已經把我的體力透支了不少,但是她的體能卻還是未知的,她的身份也還是未知的,那麽多未知的問號都還留在那裏,所以,現在還不能讓他太過激動,還要穩住他的情緒才是,就在今晚,我馬上就進去找,那麽銷毀它的方法是什麽?”

我沉下心來,越是在這個時候就要保持絕對的冷靜,在這個時候就更不能意氣用事,千萬不能過于激動,此時面對未知的對手,還有我,對她的透明狀态,她對我太過于了解,我對她卻一無所知,在這個相差甚大的情況下,我和她絕不能貿然出手。

就算是現在是二打一,我和王寺尊有兩個精通道法的人,但是對于她的道法,對于她的能力,我們都一無所知,所以此時我們還是沒有勝算的,在這個時候只能先穩住他,盡可能的尋找線索,盡可能的去了解他,透過這些,找一個最佳的時機來動手。

只是王寺尊卻搖搖頭說道:“沒有必要去銷毀它,銷毀了它反而打草驚蛇,既然是一個持久的巫術,那麽必定是夜以繼日的都在下蠱,那麽他對你,也已經不是起了一天的殺心了,這娃娃恐怕,在第一天晚上就在用,或者說是在第一天晚上,入夢,殺人未遂,就繼續在用了,既然他能有侵入夢境的能力,那麽他一定就不是人類,所以,現在對付他的方法只能用對鬼的方法了,你明白吧。”

“既然是如此,那麽尋找這個詛咒娃娃只是為了落實一個線索,只是為了找到确鑿的證據,而我們殺他有一個理由,也不至于錯殺也不至于放過,都找到合适的理由,一旦确認了,娃娃就在他的床榻下面,并且是詛咒娃娃,那麽我們就可以即刻動手,越快的解決這個麻煩,就能越快的讓你脫離危險,不然不知道他下了多大的蠱毒。現在我在把你的脈搏的時候,你所剩的體力已經寥寥無幾了,也不知道,在這樣的蠱毒之下,你的體力還能存在多久,還能支撐多久,因此為了避免,繼續大幅度的透支,為了避免即使把它解決了,你的體力也被消耗殆盡了,所以一旦落實,就馬上動手。”王寺尊說完,還繼續補充道。

他可能是怕我不理解,或者怕我還念舊情,因此下不了決心,只是此時的我,已經不是那個念舊情的我了,我曾經已經對她仁慈過,但是她卻還對我抱有殺心,那麽這樣的話,這個人必須死去,因為我,一定要活着。

做好了飯菜,端出廚房,轉到客廳,幾個人在飯桌上相對無言,各自心裏面都想着事情,現在也找不到合适的話題,那麽便保持沉默,避免一開口別露出任何破綻。

飯後,我和王寺尊對了個眼色,現在正是最好的時機,能夠留住堂姐,而我到卧室裏面去,尋找詛咒娃娃。

第 136 章 :巫蠱之術

也不知道剛剛我和王寺尊的談話,小安是聽到了沒有,希望他沒有聽到吧。

小安推門進來,還是那一副笑盈盈的樣子,絲毫不像是聽到任何的話語,這我便有些放心了。

小安開口說道:“你們兩個在聊什麽呀?讓我也加入好嗎,有什麽有趣的事情,而且啊,我可以在廚房,打把下手的,不然,總是這樣,你們兩個,在忙碌,我只能在那等着,心裏很不舒服的。”

我挑了挑眉,但是馬上的,面部表情又恢複了平靜,轉眼卻在心裏想着,這家夥,突然過來幫忙,怕不是目的這麽單純吧。

只是現在,我和王寺尊的一切想法,都只是對于這個人,來路不明的猜測而已,只是在懷疑她的身份。

但是她的動機,以及他的目的,我和王寺尊,還并不知道。

因此,一切的一切都還沒有确鑿的證據,我和王寺尊也只能停留在猜想的階段。

對于小安,我和他還不能提任何的殺心,只能暗中觀察着,只是若他真的只是一個身份假冒,不是說他的身份是真實的,只不過有些來路不明,但是在我身邊,只想安分的人,我和王寺尊也不會拿他怎麽樣。

只是,她若一旦對我起了殺心,或者是有任何威脅到我,白啓,王寺尊的行為,那麽這人段是留不得的。

心裏雖是這樣想着,可是表面卻不能透露聲色,避免打草驚蛇,畢竟現在還是要讓他盡可能的露出破綻,才方便下一步的行動,也方便去揣測他究竟是哪裏派來的人。

“不不不,小安姐,這是哪裏的話?你既然到了這兒了,我是你的妹妹,那麽我們也邊就是一家人,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再一個,你因為我也吃了那麽多的苦,所以照顧照顧你也是應當的,畢竟在叔叔生前還在世的時候,對我很是照顧。”

既然每次我和他說話的時候,她都會跟我打出這一套煽情牌,那麽不如我現在先發制人也和她,打一套這樣的煽情牌出來,看她能怎麽回答。

“妹妹,這姐姐心裏面覺得不舒坦,要是能有什麽姐姐幫得上忙的,盡管和姐姐說就好了,我一定不會有任何怨言的,你放心,既然是一家人了,那麽,就,不必再把我當做客人來對待了。”小安一臉賢惠的樣子,有些害羞的說着。

但是我卻滿臉的嫌棄,這樣子還不是裝出來的嗎?心裏都很明鏡一樣,她心裏打的到底是什麽算盤?

現在她一直在回避我所給他挖下的坑,下的套,我的每一句話,她都通過親情這張牌給我反擊了回來,每一下都不輕不重,弄得我心裏很不舒服。

就像是一拳打到棉花上,出不來任何的效果,這家夥到底打的什麽算盤。

他這樣說完,我卻不讓她再留在廚房裏了,于是開口說道:“小安姐,你先回卧室歇息吧,廚房有我們兩個就已經足夠了,這油煙大,再一個廚房地方小,也不便三個人在這裏擠,所以你先回卧室等着吧。”

小安一看,我是下決心了,要把他趕出去,于是也不便多留,他的情商極其高,反應特別的快,對于我任何的點事他都能反映明白,并且能做出一個最為合理讓人找不到破綻的回應,讓人覺得他摸不出頭腦。

可實際上,這一切,我總覺得是為了掩蓋點什麽。

她點點頭,也沒再說什麽,轉身就出去了。

我和王寺尊留在廚房裏面,各自想着事情,一時相對無言。

“你這兩天有沒有什麽奇怪的感覺?我是說你的個人感覺,包括你的夢境,你平時的心理感受,以及你生活狀态,我總覺得,她已經開始下手了。”王寺尊突然這樣說道,打破了長久以來的沉默。

他突然問了我這樣的一系列的問題,都是把我游戲給問蒙住了,這些天我全身心都撲到了小安身上的事情。

絞盡腦汁,就是為了找到她的破綻,卻忽略了我自己身上,有沒有什麽變化。

于是我努力的回憶着,這些天,似乎也只有那奇怪的夢境吧!

還有就是,渾身上下乏的很,總覺得想睡覺。

我整理一下這些天的思路,開口跟王寺尊說道:“有倒是有,只是不知道這兩者有沒有什麽直接的關系。我這幾天總覺得乏的很,這症狀大概是從前兩天,出現的夢魇開始的。”

“夢魇,我怎麽從沒聽你提起過,這是什麽時候的事情?是在小安來這之後嗎?”王世尊皺了皺眉,語氣,突然變得萬分嚴肅。

我意識到這兩者之間可能存在着緊密的關系,于是也不敢再隐瞞,仔仔細細的和他說了整件事情的經過

王寺尊聽完,突然大叫一聲:“果然,他已經開始下手了。”

這話一出口,我先是被弄得一蒙,這是什麽意思?小安已經開始下手了?

緊接着我去聯想到我那些奇怪的症狀,似乎都是一些陰鬼之術,這是巫術才能達到的症狀。

所以,我的這些症狀,如果不是日有所思夜有所夢能夠解釋的,那麽唯一能解釋這些事情的就只有,有人在我身上下了蠱。

那麽,這一系列的怪事,都是從小安到來這之後發生的,也必定和她脫不了幹系。

她來的第一個晚上,就出了夢魇,緊接着這幾天的睡眠,也總是那樣的淺,經常半夜驚醒,卻不知為何。

并且,這幾天的身體乏的很,這一切的一切似乎都是在消耗我的精力與內力。

那麽,只能說是小安動的手腳了,因為這裏沒有別人。

也不可能是其他鬼,又對我起了什麽念頭,因為,若是鬼要是我可不必用這麽隐秘的手法把我害死,可以直接殺進來,取了我的性命便是了。

那麽這樣隐秘的手法定是為了不被發現,不動聲色的就取了我的性命。

這樣想來,小安倒是有些可怕了,首先,她是一個懂道法的人,其次,他懂得道法還是禁術,那下蠱之術,不是一般人可以學會的,并且,在整個道法的世界裏面,這巫術,是最禁忌的。

可是他卻為了傷害我,不惜動用禁術,不僅讓我有些好奇,這究竟是什麽樣的血海深仇?

第 135 章 :揣測

我點了點頭,着實,這裏面實在是有太多的事情值得我們懷疑了。

比如他是怎麽找到我的,又是怎麽确定我的,在人群中,是怎麽确定白啓是不好惹的?很明顯的是,他對白啓的防備心,要比對王寺尊重很多。

從面相上來看,很明顯是王寺尊更不好對付一點,而白啓的面相,卻正直的很,可是他很明顯的把毛頭發到了白啓,想方設法的把他支開了之後,對于王寺尊卻放松了大幅的警惕。

是他來之前就做了功課,說明他在來之前就已經知道了,我身邊有這兩個人,而且,他是怎麽知道我的居住地點的?

他怎麽會知道我住在這裏?

這些時間裏,在家裏面出事的這段時間,我可一直都沒有露面啊,沒有在任何公共場合露過面,一直都是白啓和王寺尊在替我出席的,可是就算是這樣,我的位置還是暴露了嗎?

我并不肯相信這個事情,我一直覺得我的位置,他還好好的,并沒有暴露,那麽這麽看來,一切都都是,有人主使的,這一切都是計劃好的。

對于小安的出現也是在計劃之中,而這計劃最終的目的就是殺掉我。

而且要殺掉我的人不用我說也知道是誰,要不就是鬼王之子,只是前段時間已經解決了這事情,那麽就不能是他了。

那麽恐怕就是在人類的仇家,我和白啓,還有王寺尊,其實在人類的仇家中早已有了懷疑的對象,只是不肯确定罷了,不敢确定。

那個大家族竟然會選擇和我結下仇恨,畢竟我是什麽都沒有幹的呀,可是現在很明顯的他們再一次的對我出手,再一次的對我下手了,那麽我就不能再坐視不理。

神擋殺神,佛擋殺佛,兵來将擋,水來土掩。

雖然來的人是小安姐,但是她是一屆女流,那麽,就沒有那麽不好對付。

幹脆,我就來一招将計就計,裝作是他已經騙取了我信任的樣子罷了。

小安身上的疑點真的很多,我這樣懷疑着,正當我做着眉頭想事情的時候,王寺尊也開口和我一同分析道,這個思路很明顯清晰的,許多,王寺尊,畢竟處事時間長了,對于道法的事情也頗有了解,了解到法的同時,所以他确實他的分析要比我條理清晰的多,也更有經驗的多。

王寺尊開口,緩緩的說道:“這麽跟你說吧,現在我們首先要找問題才能解決問題,首先是在他身上存在的幾個問題,第一,他是怎麽知道我們的位置的?第二,昨天晚上的噩夢和他是否有關?第三,就是他臉上的傷,說實在的,當他在編造那些故事的時候,我就已經起了疑心了,只是你這家夥,被他的感情所迷惑。”

聽到這兒,我不禁有些挑眉,什麽?那故事也是假的?是編造的,有些不敢相信啊。

據我所知,那位叔護确實是,确實是在工廠,因為工傷而死亡的,與他的說法也并沒有出入,那麽蒙自遵的話是什麽意思呢?

我不禁開口問道:“怎麽,他的敘述,對于他舊事個敘述,也有什麽疑點嗎?可是,那位叔父,好像确實是因為工廠的工傷死亡的,與他的說法并沒有出入啊,你可是在意了點什麽?我沒有在意到的細節嗎?”

其實說實在的,這個人有點變态,他經常能在一到正常人,所不會顧及的那些點,就比如現在,王寺尊突然皺眉,然後他的眉毛又松開,一副瞧不起我,好像在看傻子的表情說道:“你有注意她臉上的傷口嗎?他臉上的傷口,只能有兩種方法造成,一種是腐蝕,一種是燒傷,這樣子都是人類能夠達成這種傷口的方法,可是按他所說,他就适合是一條惡犬搏鬥,你想象一下,若犬的牙齒都是想毀掉一個人的臉,畢竟是把皮肉死掉的,那麽他的這層皮囊,或者說因為,不是很餓犬搏鬥,他身上怎麽可能就這一處傷?而且他的右半邊臉應該是皮肉都已經爛掉,全部都撕了下去,而不是像現在這樣,臉還能保持平整,只不過上面的皮膚以及五官變得扭曲了!所以,按他所說的故事,和她臉上所呈現的傷口,根本就不符合。”

王寺尊這樣說的,我才恍然大悟,着實他臉上的傷口确實不是狗咬的我造成的,這根本就不是狗咬的傷,那麽他的一切故事都是編造的喽,那麽他究竟是誰?他說不是我的堂姐,那定不是我的家人。

但這人恐怕身份也明了了,一定是我仇家所派來的殺手,有傷害我罷了。

“你若是不說,我還真沒有注意到這個事情,确實,他這雙實在可以,并且綜合以前的一點,好像這人,并不是我的堂姐吧,印象裏面我的姐姐也不是這樣的長相啊。”聽完白啓說的話,我趕忙附和道。

現在這事情已經超出了我的預期,完全不在我的預計範圍內,我沒有辦法,在選擇獨自解決這件事情了,這不是我一個人能解決的事兒,更何況我身邊還有白啓帶,我也沒有必要選擇自己解決,就算是白啓,現在不在我的身邊,有王寺尊,他和我,兩個人聯手,已經足夠解決這個事情了。

我說這些話,門外突然傳來了腳步聲,我知道是小安醒了,此時我在看他已經多了幾分戒心,可是卻并不會顯露出來,我知道切不可打草驚蛇,王寺尊堅定的看了我一眼,他那眼神像是說,加油吧,沒事兒。

說實在的,我也覺得是沒什麽大事,接下來只需要見機行事。

第一個是保全自己,這是首要的,另外一個就是将他擊殺,最好還能查明他的身份,順藤摸瓜找到仇家,這樣的話也算是對仇家,有了一點點的了解,總不算是一無所知,連是誰在哪裏找都不知道。

“涅盤,噢,好餓呀,有飯嗎?”小王一邊喊着,腳步卻沒停,眼看就要進到廚房來,想要一探究竟了,這我可不能讓他得逞。

我剛剛把王寺尊塞到一旁的鍋臺旁邊,王寺尊你反應倒是很快,裝作一副做飯的樣子,然後我總是把圍裙拿在手裏,裝作剛剛摘下的樣子。

一切剛剛準備好,小安推門而入……

第 134 章 :重歸于好

小安姐緩緩的躺到了床上,閉上了眼睛,好像是要準備休息了,而我也躺到了地上的床榻上。

可是我卻沒有那麽心大,卻沒有那樣的想休息了,此時我睡意全無,即使我剛剛經歷了夢魇,很需要休息。

可是我現在心裏面,卻不知是什麽滋味!

明明王寺尊已經千叮咛萬囑咐過,此人不可信,可是我卻一意孤行,偏偏選擇了信她。

結果,當天晚上就出事了。

直覺清楚的告訴我,這夢魇和她脫不了幹系。還好還好,我的身體素質也不像以前那樣脆弱,也不像以前那樣陰柔,對于這樣的夢魇還是有機會能夠逃脫的。

可是這若是擱到以前,恐怕我現在已經被夢裏的鬼魂所吃掉了吧!

而這鬼魂究竟是不是他促使拍出來的,我還不敢妄下定論。

也因此,我決定,天亮之後,等王寺尊起來,和他好好的商量一下,接下來的對策,當然這一切的一切都不能打草驚蛇,我們兩個的所有談話都是需要在他熟睡,或者是在他有事情幹,或者是在他出門的時候來商量的。

我和王寺尊的談話,必須自始至終的保持絕對的隐秘和私密性,任何一點風聲的走路都會導致魚可能我小命一命嗚呼了。

我閉着眼睛,卻遲遲也睡不着了,此時我真是一點睡意都沒有,對于這個突如其來的人是福是禍還不知道呢,我怎麽可能心大到那種地步,還有心情去睡覺。

于是我睜開眼睛,去皺着眉思考事情,我看着小安他的手在被子裏面不停的動着,我不知道他被子裏面剛剛我所看見的那個凸起,究竟是什麽東西?

可是我知道,那定不是什麽好東西,說不定我的夢裏,也與他有關,多半也就是了,畢竟之前從未有過的夢魇,或是說已經很長時間沒有過的夢魇,在這個人一出現就開始了,那麽這個人也必然脫不了幹系。

我就是這樣想着,天逐漸的亮了起來,小安卻還在熟,睡着,我起了身走到,衛生間,簡單的梳洗了下,然後開門。

卧室門外,王寺尊已經坐在飯廳開始吃他的早餐了,他拿着一份報紙靜靜的看着,戴着眼鏡,她很少帶她那副眼鏡,之前總是調侃他說,戴眼鏡像個老頭子一樣,真的就像個老道士,可是他現在卻戴上了眼鏡,是不願意看我嗎?

我心裏面不停的猜想着,這家夥到底是怎麽了,難道我說的話真的很重,傷到了他的心?

我這樣想着,他見我出來,明明聽到了我的腳步聲,可是卻也不打招呼,就把我當做沒存在一樣,我心裏瞬間有些不是滋味。

完了這下可完了,我是真的得罪到他了,我這樣想着,然後走上前去,滿臉堆笑,一臉的歉意。

在犯錯誤的時候要承認錯誤,總是得賠個笑臉吧,總不能黑着臉,滿臉嚴肅,滿臉蠻橫的去和他承認錯誤吧?

這怎麽着也不合常理,我雖說有些時候傻了點,笨了點,這兩點都是我個人承認的。

但是對于情商方面,對于解決這類事情來講,我還是比較在行的。

于是我陪了一個大大的笑臉,擠着我的眼睛,周圍都出現了褶子,擡頭紋四起,整個人整得驚的模樣賤兮兮的就走到了王寺尊的身邊。

然後輕輕的抽掉了他的報紙,報紙一拿,我這張大笑臉,就浮現在了王寺尊的眼前。

他被吓得一愣,往後躲了一下,緊接着他上下打量我,像是看到神經病一樣,滿臉的嫌棄。

然後說道:“你這是抽的哪門子的風啊?你又怎麽了?有事就說,沒有事,自己去做早飯去,我可不伺候你。”

王寺尊這家夥,就是這樣,脾氣上來了,誰都攔不住。

可是此時畢竟我有求于他,并且也是我吃了虧,那只能暗自吃啞巴虧,于是我滿臉堆笑對他說道:“王寺尊,大哥,大佬,大神,這個,小的我已經知道錯了,确實是我判斷有誤,錯相信了外人,反而傷到了真正的朋友,但是,我知道您大人不計小人過,是一定不會,耿耿于懷的,你一定會原諒我的,對吧?”

我這樣說着,并且一臉賤兮兮的笑容奉承在臉上,滿臉的阿谀奉承,畢竟是有求于他,哎,官大一級壓死人,并且,拿人手短,吃人嘴軟啊,不光是他是道士,是我的師傅,更何況,夠,是因為有求于他,沒有他不行。

所以我的語氣自然又軟了下來,就算他有些愛搭不惜理,就算那個态度怎麽惡劣,可是我的态度是一定要好,我沒有理由和他态度惡劣下去,因為畢竟是我理虧呀,我這樣想着心裏面都好受了不少,王寺尊大概也知道我是什麽意思,他是個聰明人,極其的聰明,只需要輕輕的一點,他就能明白我接下來想說的話是什麽意思。

他示意我先不要說話,因為他害怕,小安在卧室裏面已經醒了,遲遲不出來是在裝睡,正準備偷聽我們說話!

于是王寺尊放大了音量說道:“涅盤,你跟我去廚房來,做好飯吃,一會小安就醒了,不能讓他沒有早飯啊。”

這套方法十分的奏效,就是避免,隔牆有耳,因為有些話,還是要說給牆那邊的耳朵聽的。

于是我也很識相的跟他一起走進了廚房,到了廚房他才壓低了聲音,對我說道:“怎麽,我的話,應驗了?現在想起來來找我了,那多半就是昨天晚上已經出事兒了吧?”

我正想說昨天晚上出了事情,可這家夥卻好像提前預料到了一樣,先開了口,好像一直以來他的判斷,确實也沒有什麽錯誤,倒是我,經常判斷失誤,從而導致于這敗局,這殘局需要有人來替我收拾。

王寺尊這樣說着,我羞愧萬分,慢慢的紅了臉,然後點點頭,卻不再說話了!

王寺尊卻有些吃驚,他挑挑眉毛,有些不可思議,可是聲音卻依然很小,說道:“她這麽着急嗎?我真是沒想到他會這麽激進,那為什麽不想想他怎麽這樣着急?他是在趕什麽時間嗎?其實有很多疑點都值得我們去分析一下,你不覺得嗎?”

第 133 章 :夢魇過後

一切的感官,無論從視覺聽覺,還是說身上的肉,針紮被定住的感覺,都是那樣的真實,讓我不敢相信這只是一個夢,讓我實在是沒有辦法相信,剛才發生的一切都是夢境。

我還坐在那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久久的不能平複下來。

我實在是難以想象我怎麽會突然做這樣的夢,已經許久都沒有夢魇過了,可能是因為白啓不在身邊,也有可能是,難不成我真的認床還不成?

事先可從來沒有這麽嬌貴的毛病啊,又或者是,我和這個堂姐,磁場可能是并不太對吧?

若是兩個人的磁場不對的話,就其中有一個人,其中有一個心裏面負擔壓力大的人,會造成夢魇的狀态。

更有可能是,由于堂姐的那張臉,看着他的臉,說不害怕,那是假的,在心裏面實在留下了十分嚴重的印象。

也對于她,對于她所講述的事情,有了很深的感觸,那感觸越深,克在大腦皮層留下的潛意識也就越深刻。

日有所思,夜有所夢,也就是這個道理。

所以在夢中我便會想起,我想起堂姐,在下午的時候,在吃飯之後,和我說的那些話。

那些話語,實在是深深的刺痛了我,并且給我留下了太深刻的印象,所以才會導致,在我在睡夢中的時候,也依然會夢見。

我大口大口的喘着氣,通過呼吸來證明我還活着,我拍了拍自己的臉,清脆的響聲響起,那痛感又浮現在臉上。

我看了看堂姐,看看周圍的一切,擡起雙手,仔細的查看着,我确定我現在是處于現實的生活狀态,而脫離夢境了,才少許的放下心來。

這實在是太過于吓人,以至于我,都不願意再經歷第二次類似的事情。

我看着堂姐,然後回答道:“沒事了沒事了,不過是做噩夢了吧,可能是今天聽了那悲慘的經歷,也勾起了我之前不願意提起的事情吧,沒事的,堂姐,天還早,再睡會兒。”

我一邊說着,一邊向窗外望去,由于窗簾安的不是隔光的那種,現在透着輕薄的窗簾,一層白色的輕紗,還能隐約的看見,遠處,那隐約閃爍的星光,漸漸的模糊了。

現在天色還尚早,大概是淩晨三點左右,在這個時間段,萬物正處于熟睡的期間,可是我卻醒了,這實在是令人難過。

可是沒能想到,小安姐卻也醒了,我并不知道這是為什麽,但是他着實就坐在那裏,像是好早就看見我夢魇,想要安慰我,卻束手無策一樣。

于是,我總是想開口問,想問問她為什麽會提前坐在那裏看着我夢魇而不來叫醒我。

是真的束手無策嗎?

可她畢竟是成年人呀,怎麽會犯這樣低級的錯誤呢?

所以,我心中的疑惑也越來越深,正當我心中滿是問號的時候,唐姐開口了:“涅盤,其實堂姐也是剛醒,堂姐能醒啊,純粹是因為聽到你的呼喊了,堂姐不知道怎麽的,本來睡的好好的,突然就醒了,可能是我們姐妹心有靈犀吧,然後我坐了起來,留在伸手不停的比劃着,眉頭緊皺着,口中還念念有詞,不知道在呢喃着什麽,這可把堂姐吓壞了,我怎麽知道怎麽辦啊?我剛要去,把你吵醒,想讓你從那夢境中走出來,然後你就醒了,所以你別怪堂姐,堂姐之前沒有經驗,也不知道,該怎麽樣把夢魇的人叫出來。”

她滿臉的歉意,十分誠懇的對我說道,可是我卻注意到他的手又伸到被子裏,在被子裏面有一個凸起,我卻并不知道那是什麽,這究竟是什麽東西?

難道我的夢魇,真的和堂姐有關嗎?

我不禁想起了王寺尊所說的話,這個人來路不明,相處時間又短,實在是不可信的。

我現在對他充滿了疑心,他對我似乎也是刻意有事隐瞞,對我沒有吐露全部的真話,對于他的這種隐瞞,我并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那麽我便只能選擇,先暗中的調查,先不要打草驚蛇,萬一讓他心中有了防備,那總是不好的。

可是我卻想提醒一下,她如果真是想對我圖謀不軌,要注意了,我現在并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小女孩了,我現在也是半個道士,按王寺尊的話說,穿上道服之後,我也能算是半個道姑了。

正經的踏上道法這條路,所以我現在也不是任誰都能欺壓的,我不得不想點他一下,對于他所做的事情,我都看在眼裏。

于是,我開口說道:“小安姐,咱們兩個才剛見面,有些事情你不熟悉很正常,同樣的也有很多事情我不了解的,但是随着時間的推移,一切都會慢慢了解的,一切的事情,都會彼此知道,很快我們在彼此對方的眼裏就是透明的了,你放心,畢竟我們是姐妹。”

我這樣說着,并且,在“透明”以及“了解”,和“随着時間的推移”,這幾個字中,加重了語氣,為的就是讓他知道你是讓他明白,我這話其實是為了點他,而不是特意說的。

我這話說出去,就是想讓他知道,我已經不是那個好欺負的我了,也請他不要那麽輕敵,也請他盡量不要做傷害我的事情,我希望我的一切猜想,都只是猜想而已,我希望她根本沒有害我的意思。

至于她被子底下那個突起是什麽,我一定要知道,并且,我此時決定明天去和王寺尊道個歉,再商量商量,該怎麽應對接下來的事情。

我總覺得我眼前做的這個女人并不簡單。

堂姐聽完我的話,卻像沒事人一樣笑了笑,然後說道:“是的妹妹,畢竟我們這麽長時間沒見了,還是需要時間互相了解了,對嗎嗎,彭堂姐對你是肯定不會有隐瞞的,這點你放心,但是妹妹大了,有些什麽秘密不願意讓堂姐知道,也是很正常的事情,我也不會強求,不會硬去問,這點,你放心,畢竟我是姐姐和父母還不一樣的,我還是很開放的。”

她不費吹灰之力的就把我的話給反駁了回來,我有些惱,覺得姜還真是老的辣。

這樣看來,她此次來也真是做好了全套的準備了,那麽既然他第一次動手不成,就可能還會有第二次,我先要了解明白,她究竟是想幹什麽。

第 132 章 :疑點重重

小安她這樣回答着我,到了現在這個地步,他居然還是說要讓我放心,我能有什麽不放心的呢?

我住在自己的家裏面,又不是什麽認床的人,更何況這本身就是我自己的房間,唯一不習慣的可能就是白啓不在我的身邊吧。

還有就是對王寺尊剛才的話,說實在的,我也不可能一句都聽不進去,對他的話多多少少的,我還是有了潛意識的猜疑。

也是覺得,這個人,來歷,确實是不明,更何況他來的時間這麽短,這是通過短短的對話,就這樣,輕而易舉的相信他,實在是不太理智。

并且,我現在明确的說,就是誰都不能相信的。

更何況,外來的人,任何一個人,都可能成為要我命的那個人。

所以我既是誰都信任不了,那麽又怎麽能輕易的相信這個人呢?

所以我在躺下的那一瞬間,腦中也閃過了,我似乎,應該對她展開一點調查,對于她的話進行推敲。

可是王寺尊那人,想起那副嘴臉,我總是覺得他帶着強烈的自主色彩,總是覺得他對于小安姐,有些許的偏見,從一開始,小安的疑點,就是他所提出來的。

那麽這個人帶着偏見的色彩,顯然是不能與他說,而白啓又不在家,所幸這事也就先擱了下來,避免,再出任何的沖突。

我和王寺尊的感情,還是十分深厚的,我雖然能夠相信,也能夠信的住,我知道我和王寺尊的感情。

我們兩個這種異性知己,這種異性的兄弟,這樣的感情,怎麽會是三言兩語,因為一個外人,雖說他是我的姐姐,但現在按感情來算,他确實還是外人,又怎麽能是,像他這樣,剛剛出現不足二十四小時的人,能夠挑撥的呢?

我這樣想着卻也放心了不少,一方面我是個成年人,并且,會一定的道法,有一定的防身自保的能力,另一方面,王寺尊,他還是我堅強的後盾,這一點我深信不疑。

也因此我覺得我沒有什麽可以害怕的地方,我可以放心大膽的以身試法,放心大膽作為誘餌,若他真的想要對我動手的話。

是現在我卻大半能認為,大半能肯定,這個人他不會傷害我了,所以,對她,也沒有抱那麽大的戒心,就躺着睡覺了。

“小安姐,如果晚上有什麽事情,随時都可以喊醒,我是沒有問題的,你不用覺得麻煩我或是怎麽樣,這就是我一個當妹妹應該做的事情,所以如果有事情,千萬記得喊醒我。”

我把這段話說完,心裏面也覺得舒坦了不少,畢竟這些年虧欠她的人,總覺得是我虧欠了點她什麽,所以我這樣說也是讓她,若是有什麽我能彌補的地方,抓緊彌補。

其實并不是彌補它本身,他的臉終究是補不回來的,只是在彌補我內心的良心罷了!

是我良心收到的譴責,需要通過付出才能彌補。

小安姐聽完這話,似乎是很高興很開心的樣子,可是言語中,也帶了些許麻煩,和不好意思。

畢竟不是在自己家居住,就住在我家裏,多多少少,還是有些放不開,和不方便的,她開口回答道:“好的妹妹,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大驚小怪的,并且我也是個成年人了,很多事情我都可以自己處理,明白,你放心,不會很麻煩的。”

言語中,她卻還是覺得,她居住在我這裏是在麻煩我,是的啊,換做是我可能我也會這麽想吧。

只是他越這樣說我就會越羞愧萬分,覺得是我還是虧待了他,還是沒能讓他找到家的感覺。

若是此時,和父親還活着,或者是找到了,她那位,即使是在講述事情經過,也閉口不談,絕口不提的他的母親。

若是小安的母親出現呢?她一定不會像現在這樣拘束,因為他的父母能給他家的感覺,而我卻給不了。

這件事情,沒有辦法強求,也沒有辦法達到,只能勉強的去彌補罷了。

就這樣思緒也漸漸飄遠了,寂靜的深夜又是折騰了一天,縱使是在地板上,我也很快就沉沉的睡去,進入了夢鄉。

睡夢中,恍恍惚惚的 總是在眼前看過一個飄着的白點,左右搖晃。

而我的眼睛,我的視線,就順着那個白點跟随着,眼看着,卻是一張極其血肉模糊的臉。

臉上面的皮肉像是被一條條撕下的一樣,卻不是腐爛的,而是露骨的,肌肉,一條一條浮現在眼前。

臉上的,那眼睛,惡狠狠的瞪着我。

扭曲的嘴巴,變成了一個肉洞,僅僅是一個肉洞,沒有嘴唇,沒有牙齒,也沒有舌頭,不停的嗚咽着,口水不停的往下流。

由于沒有嘴唇,嘴巴閉合不上,即使是閉合上,卻能留下很大的空隙,讓人看了十分的怕人。

不光如此,那張嘴還不停的張着,整張臉,就飄在我的眼前,就在我的眼前,這張臉就浮現在我的眼前,離我大概不到十公分的距離。

我很害怕,想要喊,卻喊不出聲,想要逃跑,可是,我的全身上下像是定住了一樣。

就好像我的身上,有一個根刺,長長的刺穿我的皮肉,插入我的筋骨,一直把我固定在大地上,我的雙腿順着我的胳膊都不能動彈。

此時肚像被綁成了一塊十字架,卻沒綁在十字架上,像一個稻草人,只能等待着被侵蝕,等待着,本來眼睛所吞噬掉。

眼前的肉洞,那嘴還不斷的蠕動着,蠕動着,反複的開口閉合,好像在呼喊着我的名字。

一聲聲像是在喘氣一樣,呼喊在我的耳邊:“涅盤,涅盤,夜盤,是你,把我害成這個樣子的,所以,你的臉,也別想要!你的命,你別想活!”

一聲聲的氣息般的聲音,遙遙的傳來,可是卻離我又很近,忽近忽遠,虛無缥缈,這聲音柔的我心神混亂,擾得我渾身上下都很不舒服。

可是聲音卻還不停的呼喊着我,但肉洞巨大的肉洞就張開,像是把我整個人都吞噬掉。

我猛的驚醒,吓出了一身冷汗,然後坐起來,發現,小安姐也醒了。

她坐在床邊看着我,眼裏滿是擔憂,我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氣,脖頸上全都是冷汗,浸濕了衣服。

“妹妹你怎麽了?可是夢魇了嗎?你沒事兒吧。”小安姐開口關心的問道。

我喘了喘粗氣,原來一切都只是個夢啊,這是做夢,卻真實的很。

第 131 章 :初露端倪

聽到這,我便是越發生氣了,王寺尊這話到底是什麽意思?我說過的話,和我的,決定?我的什麽決定?

我并沒有知道,我做出任何的決定,我只不過是把堂姐留在身邊,這難道也是錯誤的嗎?

我姑且不去想了,我和他,終究也不是一種人,畢竟他的心裏面,從根本上還是個道士。

并且他和堂姐也沒有任何血緣關系,而且事情沒有發生在他身上,他當然能夠雲淡風輕。

只是我的心裏面,對他确實産生了隔閡,并不是對我的堂姐,而是對他,這想法也着實把我自己吓了一跳!

對于王寺尊,我和他一直都是親密無間的朋友,可是此時卻因為我堂姐的加入,讓我們兩個出現了第一次的隔閡。

在從前,我會選擇無條件的信任他,甚至是無條件的聽從他,因為畢竟,他的閱歷,年齡,以及身份都擺在那裏,他的判斷很有可能比我的判斷又正确的很多。

可是現在,在關于唐姐的事情上,涉及到親情,這種他所不具備的感情,在涉及到這種感情的時候,我卻有些沒有辦法妥協,也沒有辦法忍讓了。

我并沒有辦法接受,我會抛棄我堂姐的事實,這實在是違背道德和倫理。

于是在我和他争吵産生矛盾的時候,我也并沒有去急着找他求和,心裏面的想法就是,既然這家夥執迷不悟,那沒有辦法,那我只好把堂姐留在身邊。

倘若他還願意留在我的身邊,便由着他在我這,我也不會找他麻煩。

可是他若是持續找我,或者是堂姐的麻煩,那斷斷是不可留的。

我這樣想着,喝了口水,潤潤喉嚨,然後轉身,也回到卧室去了,想着堂姐還在卧室裏面等我,也不知道有沒有什麽事情和我商量。

我直接進入了卧室,沒有敲門,直接推門而入。

可是卻看着唐姐一臉驚慌,不知道怎麽回事,而且他的手,藏在被子裏,并沒有露出來。

我不禁有些納悶,害怕唐姐出了點什麽事情,害怕堂姐在我這裏再受到傷害。

畢竟,我這個地方也時時有鬼魂來騷擾,若是真的有鬼魂來騷擾的話,對于堂姐這種經歷的人來說,那實在又是一場噩夢啊。

所以我并不想他在我這裏,也變成噩夢般的回憶。

于是我趕忙問道:“怎麽了小安姐,可是出現了什麽事情嗎?可是你看到了點什麽東西嗎?沒事的,你把話和我說,出了任何事情,我都會幫你解決的,為什麽這樣的驚慌啊?”

我幹脆一股腦的把心裏的疑問全說了出來,我是生怕她出點什麽事情,生怕他在我這裏出了些什麽差錯,這可不是我能擔當得起的。

畢竟我所剩的親人也寥寥無幾,活下來的不多了,那麽這些僅保留下來的親人,當然是能保留一個是一個,越多越好。

我實在是不想讓我的親人在從我的身邊離開,或者是消失了。

可是小安姐卻一副十分心虛的樣子,我雖然入世不深,雖然善良了點,天真了點,可是對于她臉上的感情,那明擺在臉上的驚慌和心虛,我還是能看出來的。

她在心虛什麽?我不禁在想着。

“哦,妹妹啊,你不用擔心,也沒什麽事情,只是姐姐,剛剛突然好奇,往窗外看了看,然後自己吓了自己罷了,只是被窗外,被窗戶上,映着我的影子反光映的,被自己的影子吓了一跳。”她磕磕巴巴的說道。

進而,話鋒一轉:“可能是因為剛才說了那些悲慘的事情,也有可能是因為我這張臉,長得實在是太吓人了吧,就算是我自己本人看到,都會被吓一跳。”

她說着又摸上了自己的臉,一副可憐的樣子,提到這些往事,我總是不免的心痛,還有無盡的愧疚,對于他總是愧疚的很。

于是,我安慰她說:“不是的不是的,你的臉并沒有很吓人,只是他看上去有一些悲慘,我能理解那段經歷,他卻是慘痛之極,沒事的,對不起,說我讓你提起這段過往了。”

我一邊搖頭,一邊安慰她,示意着他,她的臉,其實并沒有那樣的難以接受。

但是就算是這樣,我并沒有打算和她睡一張床的意圖,可能是自己睡習慣了,也有可能是因為,在我床上的人,可能我的潛意識中只能允許我白啓的存在,那麽我就不願意和她同床共枕了。

只是對于他被子裏面的手,我還是有所留意的,他的手上,可是拿了什麽東西?

拿了什麽我見不得的東西嗎?

只是,這是在我的房子裏,那麽這東西恐怕就是她自己帶來的了,那又有什麽東西是我見不得的呢?

畢竟我和她是姐妹的關系,并且現在他全程都住在我這兒,她的人都在我這兒,卻還有什麽東西,是我不能看見的。

我不接起了好奇心,和輕微的疑心,在她被子裏面藏着的,究竟是什麽東西呢?

只是現在天色已晚,也不是在讨論這件事情,或是試探他的時候,我抱着被子,放到了一旁的地上,簡單的給自己鋪了一層褥子。

他是客人,即使他是我的姐姐,可也是客人,總歸是不能讓客人打地鋪的吧,所以,那這地鋪只能由我來打喽。可我也不覺得怎麽委屈,姐姐,她因為我,已經毀了容,那麽我這曲曲的在地上睡,天又不是很涼,又有什麽不行的呢?

她看見我包起了被子,轉身背對他,臉上的表情放松了不少,等我再擡起頭看見他的時候,她已經回過了神。

像之前那樣端莊,他的臉上還是帶着些許凄慘的色彩,可能是因為他的傷痛,讓她即使氣色看起來還不錯,即使氣質也十分端莊,卻又是十分悲慘,好像,總是能看見她,就會選擇去憐憫她的樣子。

我看着他的臉,心裏越發不是滋味,索性就不去看了,躺到地上,對她說:“時候不早了,趕緊抓緊時間休息吧,近日你一路折騰過來到的疲倦了,并且剛剛還勾起你的傷心事,所以趕緊休息吧。”

“妹妹你也辛苦了,那姐姐我也不客氣,讓妹妹你打地鋪了,這床舒服的很,我定會休息的很好的,你放心。”

第 130 章 :出現分歧

現在我對王寺尊卻多多少少有一些看法,那人已經能做事是我的堂姐,他的一切經歷,也都是那樣的。

屬實,卻又那樣的悲慘,可這樣悲慘經歷的一個人,能使過來害我的嗎?

更何況他現在的右半邊臉,已經完全的毀掉了,這樣一個可憐又可悲的人,我怎麽敢任性再去懷疑他。

再去懷疑他,有能力來害我,他怎麽看都不像是有能力有精力,或者是有原因來害我的人。

他畢竟是我的姐姐,即使之前我們兩個是遠房的親戚,或者說即使血緣關系近,也沒有那麽多來往,那麽現在卻不一樣了,因為家裏的人多半都死了。

多半都去世了,大多數的人都離開了我,也因此能留在我身邊的親人變得格外的珍貴,這其中就包括這突如其來的姐姐。

對于我來講,他可能更像是天上掉下來的禮物,可是王寺尊卻對他始終有敵意,他這是什麽想法?

王寺尊的想法總是覺得,這人對我有威脅,總是覺得小安他會害我,可是我卻始終不願相信,也不知道這王寺尊的想法,是從哪裏來的?

我只是覺得荒唐可笑,覺得王寺尊把人想的都太壞了吧?

可是王寺尊在我這一番話下,他卻并沒有改口的意思,他把我在我廚房的深處轉了轉,避免卧室能聽到廚房的談話聲。

然後就是盡全力壓低了聲音,可是就算是壓低聲音,幾乎是吐氣的飲料,我卻還是能清晰的感覺到他心裏面抑制不住的憤怒,我能感受到他的憤怒,他怒火正在努力克制着,不沖我吼出聲。

“涅盤哦,你哪裏都挺好的,你确實很善良,這是你的優點,可是這也是你致命的,你到現在都沒有理清楚嗎?

這個人的來路不明你明白是什麽意思嗎?

來路不明,你根本沒有辦法證明他是你的姐姐,也沒有辦法證明他說的話是真的,他說的話有多少一點,難道你都沒有懷疑過嗎?

對他所說的話,你就全部相信了?”

他在質問我,他居然在質問我,我心裏面子時,卻不只是憤怒了,還有就是覺得我和他并不是一類人,為什麽人的心裏面不能抱有一點善良呢?

他畢竟是我的姐姐,又因為我的過失,遭受了這麽多本來不應該建立在她身上的傷害,若不是因為我身份特殊。

我的命運特殊,那麽他也會和其他的女孩一樣,找個命運中的歸屬,找到那個屬于他的家庭。

可是卻由于我的特殊,讓他也變得孤單,而又特殊,他的特殊是被孤立,是一份孤獨,而我有了白啓。

有了王寺尊,有家人,有伴侶,有朋友,而她能依靠的恐怕只有我一個罷了!

這麽點道理,王寺尊卻好像不懂一樣,我懶得和他廢話。

沖他吼道:“行了,你別說了,你這人怎麽這麽冷血,看來我當初可真是看錯你了,明明,她只是一個可憐的人,你卻把它想象的那麽壞,好了,我不說了。

我和你沒什麽可談的了,那牆也不用動,不用改裝了,你讓我把這裏當成家,如不把這裏當成家,那麽随時送客!”

王寺尊開了開口好像還要再說什麽,卻被我,臨時寫了一張符咒貼在他的額頭,把他釘在了原地。

他不能說話,可是我知道他能聽得見我說話,于是,我開口,我先搬了,把椅子坐在他的面前,他被我釘在了原地動彈不得,只能聽見我的說話,看見我在幹什麽,可是他一點回應都不給我。

我也不需要他有任何的回應,只需要她安安靜靜的聽就可以了,我搬了把椅子,坐在椅子上,面對着他。

然後滿臉都是嚴肅,因為我覺得這事情并不是兒戲。

可是對于我所做的那樣,他可把這事情想象得像宮鬥劇一樣扯。

總覺得我的姐姐會害我,我開口對他說道:“王寺尊,你把我當朋友,同樣的我也把你當朋友,我知道你的一切想法都是因為之前吃的暗虧太多了。

而我們一路被追殺,一路被追殺殺到現在,卻也是心裏十分的疲憊了,所以你的防備心,我能理解。”

我拿起桌上的水多起來喝了一口,水有些涼了,主要是談了很長的時間,這期間的信息量很大,我的精神一刻都不得松懈,以至于已經過去了這麽久。

我卻不知道,緊接着,我對王寺尊說道:“可是你知道嗎?

這場劫難下來,在我的身邊又有幾位親人,能健在的親人本就不多,能留在我身邊的更是少之又少。

能願意留在我身邊呢,更是百裏挑一了,哪有人會願意留在一個随時都會有生命危險的地方呢?

王寺尊,你是個道士,你擁有道法,對于鬼魂之事自然是不用害怕,并且迅速充足的,可是她不一樣,她只是普通的人,當他在面對那些事情的時候,你能理解她有多害怕嗎?”

王寺尊是被我盯着,他的情緒,推一展無遺他的憤怒,正不斷的向外溢着,他的怒火正燃燒。

我能感受到它熊熊燃燒的怒火,他正在隐忍着正在克制,可是他似乎又想把它釋放出來,只是他現在身體被釘在原地是沒有辦法動彈的。

于是只能聽我說,安安靜靜的聽我說,我又開口說道:“你不能理解很正常,但是我可以理解,那些磨難,我也經歷過類似的,只是沒有他凄慘罷了。

并且現在,我把我的态度擺明,他作為我的姐姐想要留在我的身邊,很是難得,并且防備心我是會有的。

這事就不用再多操心了,會有一點防備,可卻不會對他存在隔閡或者是戒心,因為我和他畢竟是家人啊。”

“好了,我的态度也說完了,同意或是不同意是你的事情了,話說到這個份兒上,我也不必再客氣什麽了。

若是你不同意,要麽你當做沒有看見,或者,你可以選擇離開。”

我把話都說完,又補了這樣的一句話,說完這個,我一下子撕掉了他額頭上的祝福,他又能自由活動了!

他惡狠狠的開口,卻只留下一句話:“涅盤,一定會,為你今天所說的話,和你今天這個愚蠢無比的決定付出代價。”

第 129 章 :放下防備

這是一場早就已經定下輸贏了,戰争,除了藏獒進入到屋子的那一刻,整場戰役的輸贏就已經決定了。

必然是堂姐會輸藏獒會贏,就算是成年的男子,并且是要年輕力壯的那種,都不可能打過藏獒。

可能說是幾乎不可能吧,畢竟他有尖銳的齒,有尖銳的牙齒,幾乎能夠把人的骨頭撕碎。

可是,那人卻是受無寸鐵,就算是拿着刀或者拿着槍都很難擊斃的藏獒,此時卻放到了一個少女的屋子裏,而這個少女,在經歷了幾天的心理戰術後。

已經精神極度崩潰,他已經無心再去戰鬥,無心,再去判斷的藏獒的攻勢,他甚至無心活着。

就是這樣一個極度的絕望的崩潰的少女,在屋子裏面,蛟河,一只雄壯的藏獒犬,展開一場殊死的搏鬥,就算是輸死,只不過也算是拼盡自己的最後一絲力氣。

沒有負了自己罷了,說實在的,誰都知道,這一切的一切都是不可能的,而門外的那雙眼睛,那應該,就是整場事情的謀劃者,或者說他是在執行這件事情裏面。

等級,或者說他的地位是最高的人,那麽這魔化這就像是獵人,看着自己的獵物,正在做垂死的掙紮。

這将是一個多麽陰狠的人,聽到這,其實我不禁心裏面也打起了寒戰,我有些懷疑,我一直在追查的。

到底是什麽樣的一個人,如真是陰狠至極,就算我能力再大,恐怕也沒有辦法!

那他和,畢竟我心狠不下來,同樣是人類,我怎麽可能輕易的傷害她?

那麽我只能選擇,不去理會,可是這彌天的大禍,這深仇大恨,又怎麽是不去理會的?

正在這時,堂姐她突然開口十分激動,

她通過一下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激動的拍桌子,豬生的碗筷跟着一顫,他這一站把王寺尊也吓了一跳。

他下意識的往後躺了一下,緊接着幾乎是一秒鐘的調節時間又恢複了平靜,恢複的太傅淡定又淡然的模樣。

一副眼神并沒有任何情感,沒有任何溫度的看着站起來,激動萬分激動無比的堂姐,疼得他一邊揮舞着雙手,一邊惡狠狠的,紅着眼睛。

對我說道:“涅盤,涅盤,我知道你可以的,你是咱們家唯一的希望了,你一定可以的,你一定可以把仇報了,咱們全家的希望都指望在你身上了,有什麽需要獻身的事情,就和姐姐說,我反正這副殘破的身體,已經沒有人願意要了,那麽我,雖然我的身體來發揮它最後的價值好了!”

她一邊說着,情緒十分激動,整個牙齒都在打顫,整個人在不停的發抖,這卻不是含義的,懂,也不是害怕得到,而是激動的,他全身的血脈澎張。

全身的血液都流到了頭上,整個人像是爆炸了個大火球一樣在那手舞足蹈,一邊不停的比劃,一邊口中還念念有詞。

聲音氣沉丹田,咬牙切齒的對我說,他通紅的眼睛看着我,竟然透露出的情感,是無比的憎恨,我不禁為我之前,有些懷疑,他都感到愧疚了,我們本就是一家人,何苦要懷疑呢?

我看向王寺尊示意他有事情要和他單獨說,在這之前我先要将唐姐,待會,我是去讓他先休息。

且不說一路舟車勞頓,這也是現在,他的情緒,他的心靈,都是疲憊萬分的了。此時若是再追問下去,而不讓他休息的話,難免就有些不近人情了。

好像我是一個拷問者,而他是我的犯人,那姐妹之情帶着親人的情誼也就随之消失了,這可不是我想要的。

其實到現在的地步,沒有我的親人在我的身邊是一件十分難得的事情,所以,即使之前是懷疑他。

即使它來的不是時候,我對他的态度也是珍惜的,我開口對堂姐說:“姐,你先回屋休息吧,我帶你進去。

我和王寺尊收拾下碗筷,然後他也回房,我也回到卧室了,沒事的,我陪你住,現在,我們姐妹兩個在一起。

不會再有人敢摧殘我們了,不會再有人敢傷害我們了,現在我們是三個人在這,白啓太忙,不然的話我們就是四個人,有他在,我們更不會有事情了,你放心。”

想起我在家裏面的人陸陸續續死亡的時候,陸陸續續離開我的時候,我多麽希望能有一個人也這樣的安慰我一下,可是卻沒有,也因此我知道唐姐這時候最需要的是什麽?

陪伴和安慰,堂姐疲憊的點了點頭,他也着實是累的,連說話的力氣都沒有,他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像是壓在心裏的大石頭,突然松了下來一樣,然後轉身在我的帶領下走進了卧室,我帶上了卧室的門,眼看着他躺到了床上,為她蓋好了被子。

然後才放心的走了出去。走到餐桌上,先把碗筷都揀到廚房,都出房,說話還是方便,即使我對他放下了戒心,有些事情,我卻還是不願意讓他知道。

還是願意單獨的和王寺尊單獨溝通,有些事情只需要我和他知道就好了,多一個人知道,反而平添煩惱和麻煩。

我把王寺尊轉到廚房,王寺尊看上去去十分激動,他拉着我的袖口,緊緊的攥住我的手腕。

手機十分大,捏着我的手腕都有些生疼,我從未見過這樣發狂的王寺尊,于是疑惑的挑挑眉,剛要開口問他。

卻開口說道:“一會兒你不能相信他,這個人來路不明,他的身份,他的來意都還沒有做實,你怎麽能這樣輕而易舉的相信他呢?

你和他是一個房間,我們之前的計劃都不改變,你若有難,或者說他有任何要動手的跡象,你都一定要通知我,你千萬不能拿你的命去做賭注,你明白嗎?”

他說話像是在告誡我,像是在質問我,着實他的閱歷比我多,年齡比我大,在道法上也比我厲害,這是他的語氣。

卻讓我十分的不舒服,我怒目看着他,對他開口說道:“王寺尊,麻煩你不要把所有人想的都那麽壞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