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姐妹

第十一章 姐妹

“墓道裏面檢查過了嗎?會不會還有別的入口?如果兇手是從裏面出來的呢?”

衆人的目光轉向了墓室門,相比于鬼故事,他們更願意相信兇手是通過別的盜洞潛入陵寝內部來進行抛屍

“當初發現平陵的時候,只有這一個入口,因為技術受限,陵墓內部并沒有發掘。”

李振東帶領一行人小心翼翼繞過地上的血跡,來到那兩扇緊閉的大墓門面前,他又打開強光手電,戴着手套的雙手輕輕觸摸墓門表面

與周圍灰蒙蒙甬道不同,這兩扇墓門瑩澈明潔,質地細膩無瑕,是上等的漢白玉石

根據《武朝地理志》記載,當時蜀中地區盛産漢白玉,而平陵距蜀中地區足足有數千裏,其中道路崎岖,臨崖傍山,光是人行走都覺艱難,更別提運輸石料了

幾個人擡頭看着這數米高的墓門,全都是由漢白玉石堆砌而成,可見當年康厲王的窮奢極欲

“根據測量,這兩扇漢白玉門重逾數十噸,如果沒有火藥或者是劈裂機這類東西,光靠人力絕對不可能打開。”李振東在石門表面輕輕摸索着

除非有機關

也不知道觸碰到了哪裏,下一秒,右側的石門呼呼啦啦自動向一旁挪去,就像膨脹的氣球開了一個小口,墓穴深處腐朽的死氣傾瀉而出,幾個人捂着鼻子趕忙後退幾步

“咳咳咳”

“咳咳”

“這門…”文物局局長撓了撓頭,十分疑惑,他記得以前發掘時也沒發現機關啊

李振東下意識看向雙手,一臉懵圈,自己應該是碰到了那個門環吧

門上那靠右的那個銅質獅首門環還在劇烈震動着

數百年不見天日的平陵此刻敞開了大門,似乎是在向世人宣告着它的回歸

就算現場開着探照燈,但光亮依舊無法抵達墓穴深處,就像一張黑洞洞的大嘴,要把光亮統統吞噬進去

突如其來的情況令幾個人愣在了原地,一陣陣陰冷的空氣時不時從裏面傳來

許康彥突然覺得有些惡寒,他揉了揉胳膊上不受控制的雞皮疙瘩,也不想再繼續待在這裏

“既然這樣,李隊長盡快開展工作吧,我知道案子棘手,但是你也看到了,這案子在社會上的影響有多惡劣!”

在官場摸爬滾打多年,許康彥不愧是見過大風大浪,盡管他也覺得詭異,但面上依舊不動聲色

“畢竟是文物,明天文物局會一起配合你們,今晚先不要進去。”想了想,許康彥又補充了一句

“明白,局裏還有很多事情等着我處理,事态緊急,我先走了。”李振東喊來旁邊的警員,吩咐他加派人手保護好現場,任何人不得擅自入內

許康彥點點頭,又側頭看向那攤血跡,腦中自動浮現出死者嘴角那抹詭異的微笑,直覺告訴他事情沒那麽簡單

“走吧,門口的記者還等着我們出面呢。”想到那群烏泱泱的記者,許康彥煩躁地扯了扯領帶

很快,墓穴內就空無一人,只有探照燈還在工作着

盡管傍晚氣溫依舊很高,可沒有人願意在陰冷詭異的墓室裏待着,保護現場的工作人員也只是站在地宮外值守,太瘆人了

他們在甬道裏安裝了一個臨時的紅外攝像頭,這樣可以二十小時監控墓穴內部情況

整個平陵都被特警團團圍住,所有人都在外圍嚴陣以待

所以誰也沒有看到,左側白玉石門上的獅首發生了變化

原本黯淡無光的兩只獅眼緩緩浮現出青綠色的幽光,視線貪婪地盯着向寝入口

“目前針對鄭某案件,我市已聯合國家文物局、東江市紀委監委和市公安局成立專案組,抽調特種警察、技術偵查、網絡安全、社會治安等多警種精幹警力,案件正在有序進行,請大家保持冷靜與理智,不造謠,不信謠,不傳謠,共同維護社會的風清氣正。”

電視裏正在播放緊急插播的新聞,許康彥被一群舉着麥克風的記者簇擁着,裏面剛好傳來他那中氣十足的聲音

電視機前的男人靠在華麗昂貴的真皮沙發上,他眼窩深陷,鼻頭尖細下彎,如同鷹喙一般

又幹又瘦的臉皮無力地耷拉在臉上,發黃的指縫中還夾着一只點燃的雪茄,旁邊的秘書靜靜伫立在旁

男人拿起桌上的平板,屏幕顯示的赫然是現場屍體轉運前的原圖,他一張一張翻看着,他看得仔細,不放過任何一個細節

半晌,他才把平板放回桌上

“小王啊,你說,他們解決得了嗎?”

小王提着公文包,看着沙發上揉着下巴的顧憲,眼光中暗含疑惑,他不懂顧氏集團的董事長為什麽會問自己一個小小的秘書

“顧總,我不知道。”小王還是實話實說

顧憲也不在意,他呵呵一笑,也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剛才那個笑容牽扯到面部肌肉群,眼角和額頭的皺紋緊緊堆湊在一起,陰郁之氣更重了

“輕舟最近在做什麽?”

“六小姐最近在一家奶茶店當裝卸工。”

“哦?裝卸工?”顧憲似乎來了興趣,眼底充盈了幾分笑意,襯得僵硬的五官有些緩和

他似乎想不到印象中那個性格乖張,古靈精怪的小女兒會跑去做那種工作

“她最近有什麽收獲嗎?”

“六小姐昨天發了消息,說她已鎖定目标人物。”

“告訴輕舟,讓她放手去幹,有什麽要求都盡量滿足。”

“是,顧總。”

“對了,讓疏年查查這件事兒,要快。”顧憲用下巴點了點電視機

“雖然許康彥那老東西現在還沒找我,但東江畢竟是我顧家的地界,我倒要看看,是哪路牛鬼蛇神敢在這裏撒野!”

淩厲的氣勢陡然從男子身上爆發出來,客廳的溫度瞬間降了幾度

“是,顧總,我這就去安排。”

董事長這是生氣了?

小王只覺得自己呼吸困難,他強行按捺住內心的驚慌,在關上門後才敢大口喘氣

####

臨河街13號別墅

“好,我知道了。”

正在水池邊洗菜的顧疏年挂了電話,她甩了甩手上殘存的水珠,可惜地看着桌子上備好的涮菜

她打算今晚和輕舟一起吃火鍋,看來只能泡湯了

“姐,怎麽了,跟誰打電話呢?”顧輕舟蹑手蹑腳跑到顧疏年身後,一把摟住了她的腰

顧疏年是家裏的老大,母親身體本來就不好,顧憲卻屢次讓她受孕,在輕舟剛出生的時候,母親就因為大出血離開了人世

幾個年幼的孩子沒了母親,尤其是顧輕舟,她根本就沒享受過母愛,父親又放任幾個孩子不管,幾個孩子跟個孤兒一樣

父母那一輩的事情本來輪不到顧疏年多說什麽,可直到有一天她經過父親書房時,無意聽到父親說輕舟是他最好的作品

命格殘缺,靈魂不全,出生本該夭折,卻逆天茍活,是金蟬脫殼之選

金蟬脫殼?什麽金蟬脫殼?顧疏年大驚,卻也明白自己發現了一件了不得的大事,當下也不敢再聽,趕忙離開

只是心下對父親更加怨恨,而對待輕舟也就越發好了

鼻尖輕嗅着妹妹手掌傳來的清香,顧疏年轉過身,摸了摸妹妹的腦袋,語氣中帶上了幾分歉意

“輕舟,一會兒不能陪你吃飯了,現在有任務,乖,你今天自己吃啊,下次我再陪你。”

“什麽啊這麽着急,連頓飯都不讓吃,驢也得吃飽了才能拉磨嘛。”

顧輕舟撇撇嘴,把頭埋在了姐姐懷裏,鼻尖呼出的熱氣撲到了白皙的鎖骨上,帶來陣陣癢意

“兔崽子,敢說你姐是驢?”顧疏影作勢要打顧輕舟,旋即又放下了,她可舍不得

“電磁爐會用吧?涮菜的時候輕拿輕放,小心燙傷。”姐姐不放心地叮囑,一向冷漠幹脆的女人此刻變得啰啰嗦嗦

“我都多大啦姐,會用會用,你放心吧,下次我和父親好好說說,怎麽光在吃飯的時候讓人幹活。”顧輕舟嘟嘟囔囔,對父親的安排格外不滿

談到顧憲,顧疏影正在系鞋帶的手頓了頓,她沒有說話,一股冷意從垂下的眼眸中劃過

“姐,注意安全。”

臨出門時,顧輕舟抓着姐姐的手,眼底的輕松終于被擔憂所取代,外出執行任務的怎麽可能會絕對安全呢

對方笑了笑,一個閃身,就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餐桌上的火鍋還在熱情地沸騰,顧輕舟看着那滿桌子的菜,頓時沒了食欲,她随便對付了幾口,就甩掉拖鞋,把自己埋進柔軟的沙發

家裏只剩下自己一個人,自己也沒有能夠交心的朋友,別墅挺寬敞,可心裏只覺得空落落的

自打記事以來,顧疏年每天就早出晚歸的,她很忙,但是每過兩三天都會抽出一段時間帶自己出去玩,從未間斷

這是連父親都做不到的事情,印象中,自己好像也沒見過他幾次

随着年齡增長,自己也能不再是懵懂無知的少女,顧輕舟眼尖,她經常能夠發現顧疏年身上被粉底液刻意掩蓋過的傷痕

傷口密密麻麻,破損的毛邊粗糙不已,遠看還好,近看的話,化妝品塗抹上去只會更顯得觸目驚心

但她沒有去問,因為姐姐不會說,但這并不代表自己真的無動于衷

顧疏年是人生中最重要的參與者,自己的喜怒哀樂都有她的身影,顧輕舟暗暗發誓,自己一定要保護好姐姐

這麽想着,她踩着拖鞋噔噔跑進卧室,搬出一筐紙張,開始折疊着什麽,修長的手指靈活得讓人眼花缭亂

烏雲徹底遮住了月亮,外面很黑,街上的行人寥寥無幾,只有鬼魂在黑夜中游走

一場詭異的兇案,讓平靜的東江市不再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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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生命盡頭?

太陽尚未落山,自己的肚子叫了起來,哎,想自己堂堂一個大少爺,要從家裏逃出來,還要餓肚子。

這時一道影子遮住了頭上的陽光,龍飛羽,條件反射的想要拔劍,自己竟然如此的放松,被接近了尚且不知。擡眼望去,是那個少女,十三四歲左右,一雙大眼睛像被水含着一樣,圓圓的小臉,可愛的小酒窩,已然看出是個美人。

“大哥哥,你餓了吧,我聽到你的肚子叫了哦,我給你個飯團吧,我娘做的,可好吃了呢!”說着,從身前一個幹淨的布口袋掏出一個小飯團,龍飛羽坐了起來,面對着這個姑娘,人心險惡,出門在外要處處小心,龍飛羽為人兩世,深知這個道理,但是看到少女水靈靈的大眼睛,龍飛羽實在不忍心玷污她的心靈,拿起了飯團吃了起來,看着對方的小臉,和文芸霜還有着幾分相似,卻是呆萌萌的,不禁惡搞會不會有點關系呢,馬上把這個想法甩出腦袋。

“真好吃”面對這樣對自己毫無防備自來熟女孩忍不住稱贊了起來。這種并非上下階級的感覺,以前只有在淩驕雪的身上感受過,勾起了心中的傷感,也溫暖了自己的內心。

邊吃邊和這個姑娘聊,知道了她叫明兒,龍飛羽卻沒有告訴她自己的名字,姑娘也知道龍飛羽屬于出門游玩歷練,很快吃完,太陽已經落山了,餘輝還在照耀着大地,“大哥哥,再不回去,母親會擔心了,你自己出門在外回不了家,不如去我家吧,我的父親母親可好了”。說着轉過身,拽着龍飛羽跑了起來,龍飛羽不禁側目觀察這個少女,在自己眼中這個少女仿佛像一束光,不知為何,被她拽着,心裏是那麽的平靜,柔軟的青絲繞在耳後,一霎,龍飛羽心頭一驚,那青絲下,一只小巧的耳朵,上方竟然是尖尖的,精靈。

在龍飛羽沒有反應過來,就到了一個農家小院,兩間茅草房,一個婦人正着急忙慌的要出門,看到了自己身邊的少女,拽到身邊,“不是說要早點回家嗎”摸着明兒的小腦袋,明兒歪着頭,說“母親,大哥哥是出門玩的,家好遠呢,我帶他回來在咱們家住好不好”

這時,婦人才注意到女兒帶回來一個青少年,立馬将明兒拽到身後,警惕的打量着龍飛羽,龍飛羽也在打量着對方,完全是一個人類女子,這時萌萌的父親走出來“怎麽還不進屋子”,出來看見了龍飛羽,“公子是?”“在下出門歷練,在小溪邊認識了明兒,天色不早,打算找個地方歇歇腳”。夫妻二人聽到自己女兒的名字都被知道了,不禁更加警惕,而此時龍飛羽觀察到了明兒的父親也是人類,戰士中階。

龍飛羽笑了笑,“既然不太方便,在下告辭了,打擾了”轉身向院門外走去“大哥哥你怎麽走了”被她的母親拽了拽,就在此時一聲驚雷,不知道什麽時候,烏雲密布,稀稀疏疏的落下雨點,“少俠,且慢,如今天色已晚,又下起了雨,不如在寒舍暫宿一夜,明早再走吧。”“大哥哥下雨了,快進房子吧”。龍飛羽應邀進了茅草屋,不是他不走,下雨了,大晚上,他還這是沒有地方去。

龍飛羽睡萌萌的床,明兒和他父母擠一張床,中間由萌萌父親挂上了暫時的草席。為了節省燈油,早晚的就睡了,除了明兒,三人都沒有睡着,一個神秘少女,沒有絲毫異常的雙親,怎麽可能啊,龍飛羽心中不解。

約半夜時分,龍飛羽聽到馬蹄聲漸漸走遠而近,龍飛羽,黑夜中,手伸向了身旁的劍,至少百匹馬,龍飛羽,靜靜地聽着,漸近的聲響明顯讓明兒的父母感受到了,龍飛羽身為武者,五感聰靈,清楚的聽到外面的對話“二哥,你說我們大半夜的偷襲什麽清風寨,這下可好了,這麽泥濘的路,馬都跑不了”

“允許兄弟們自己找村姑爽一爽,大半夜的大家火氣都不小”,龍飛羽,清晰的感覺到了百餘人分開了走,這個村莊本不到一百戶人家,怎麽對付的了年輕力壯有修為的百餘人山賊,更是在去誰時被破門而入。門外開始了砸門聲,明兒一家沒敢吱聲,熟睡的明兒早已驚醒,呆呆的被母親攬在懷裏。本是木頭的門又能有多結實,馬上就要被砸開了,明兒的父親不得不點起油燈去開門,并祈求匪徒能過放過自家一家的性命,做好了拼死一搏的準備。

剛剛打開門,就被一腳踹倒在地,龍飛羽,想要出手,忍住了,萬一自己挺身而出,反而不讨好呢,進來的是那個二當家的,是戰師中期修為,身後跟個戰宗巅峰,是喊二哥的那個,那個二當家的進屋奪過油燈一晃,看見了抱在明兒與明兒母親“想不到小小的村子,還有這麽個有姿色的村姑”。直接撲向了床上的母女,萌萌的父親剛站起來要去就自己的妻兒,又被後跟進來的護衛一腳踹倒。“母親我怕。”

那個二當家撲到床邊,伸手轉向母女二人“沒想到小破村莊有這麽水靈的少女”,此時,外面雷聲一響,而二當家的直接飛出門外,躺在了院子裏,龍飛羽破開草席将二當家踹了出去說道,“都不許出門。”再一次拔劍将剩下的那個逼出屋外,前後不過幾秒鐘,可見龍飛羽的速度之快。

雨中,那二當家一聲大吼“來人。”尚未喊完人影至,劍至,一道道血光與雨水正好反方向沖擊在一起,此時整個村莊已經亂成一片,喊叫聲,哭聲,邪惡的笑聲,也許是聽到了召喚,一道道衣衫不整的身影在雨中奔出。團團将龍飛羽圍住。

龍飛羽靜靜地觀察周圍的山賊,四個戰宗初階,一個戰宗中階,是那個被龍飛羽逼出來的護衛,三十多個戰師,院外還有着七八十戰士。龍飛羽暗暗叫苦,自己算是要慘了,光是五個戰宗就不是自己輕易能解決的,還有幾十戰師,一起上不把自己剁成肉泥就怪了。

但是,不能慌,還是要淡定,自己要逃走,沒有人攔得住,但是如今自己可是背負着百餘戶人的性命啊,想到屋內,明兒那清澈的眸子,和文芸霜是多麽的像,總是感覺自己不敢面對文芸霜,如今,龍飛羽在心中找遍了借口,仍然不想離去,那麽,就戰吧。

龍飛羽守在明兒的家門口,如果被山賊沖進去,自己留下來的意義何在。對面那個三當家也是在忌憚龍飛羽,對于他來說,他可以擊敗二當家的,但絕對不會一個照面,而眼前的少年一劍秒殺了自己的二哥,他不敢和龍飛羽打鬥,不過看見手下這麽多人,耗也耗死對方了,“他殺了二當家的,殺了他,誰給二當家報了仇,回去我讓大哥升他四寨主。”

重賞之下,十餘人,手持武器,向龍飛羽砍來,好在這些人沒有武技,龍飛羽擡起劍“翻江倒海”将戰氣四散外放,頓時将是十數人擊飛出去,龍飛羽立馬運起捕風捉影,在其餘人的注視下,一道殘影,殺掉了他們十多個兄弟。

龍飛羽回到之前站的位置,立馬付下一顆回氣散,剛剛一招耗去了自己一半的戰氣,而一招也震懾到了周圍的山賊,只見那三當家再次催促手下,圍殺龍飛羽,這一次,院內的所有戰士,一起攻來,龍飛羽,看着沖在最前面的那個,起身一腳,踹在對方咽喉,手一揮動,削掉了旁邊一人的半個腦袋,而被踹飛出去那個已然沒有了呼吸。

“不怕死就來,”龍飛羽冷然注視着敵人,山賊都不動聲色的後退半步。“殺了他,他已經不能使用那個戰技了,他在回複戰氣,殺了他”。再一次驅使手下圍殺龍飛羽,龍飛羽面對沖上來的衆人,再一次展開了屠殺,用了最省力氣的辦法,擊殺了院內的所有戰士,而他自己,肩頭與手臂也受了兩刀傷痕,“所有人進來,他受傷了殺了他”,這一次,龍飛羽真正的見識到了山賊的兇性,他們看到了戰勝龍飛羽的希望,每個人都希望龍飛羽能死在自己的手中。

面對他們每一個,龍飛羽都毫不在意,正如群狼與猛虎,狼不敢和猛虎鬥,但是在狼王的號令下,每條狼都會悍不畏死,有經驗猛虎可以輕易的擊殺一條狼,但是随着數量和時間的推移,猛虎也會受到傷害。

戰鬥已經持續了一個時辰左右,龍飛羽此時已經是困乏無力,周圍躺着七八十具屍體,而龍飛羽,一身白袍早已染紅,龍飛羽再一次的認識到,自己是弱小的,這要是自己被封印之前,只不過一招的事。

對面站着三十餘人,彼此忌憚着對方,山賊都感覺牙齒戰栗,前一天一起喝酒吃肉的同伴,如今死了一地,沒有活口,寧可拼挨一刀,龍飛羽也會一擊必殺,不留活口,而戰師初階的龍飛羽,身體強度不足以抵擋戰士高階的全力一擊,所以,龍飛羽身上的血跡是自己的還是對方的已經傻傻分不清楚了。

天際升起了一絲光亮,小院的外面早已站滿了手持家夥的村民,為首的村長有着戰士巅峰的實力,但是對于院內的三當家的,不過是一合之敵,龍飛羽反複的計算着雙方戰力,最終下定了決心,沖進了山賊的人堆中,揮舞着長劍,奪走了一條有一條性命,再一次“翻江倒海”,幾乎耗盡了所有戰氣。

拼命催動自己的身體,争取擊殺更多的山賊,換來村莊最小的傷亡,對方只剩下八人,三當家,兩名戰師,五名戰士。龍飛羽露出來微笑,這時,一只手映在龍飛羽的眼中,目光注視着這只手擊在自己的胸膛,無力躲開,被擊打了出去。

“我不能死,還沒有殺上淩家~”

第 13 章 回歸現實

第13章 回歸現實

葉雲卻是不以為然,反而一臉戲谑的看着眼前的血腥廚師。

血腥廚師:“呵呵,我可不認為會這樣。”

一旁的屠夫詭異看着劍拔弩張的兩人,悄悄的往後面退去,生怕被波及。

葉雲看着眼前的血腥廚師,妖風斬瞬間飛舞而去,在酒樓的地板之上劃出一道溝壑,吓得身後的屠夫詭異急忙躲閃。

“你在找死!”早已躲閃的血腥屠夫看着眼前的溝壑,勃然大怒。

铮铮——

巨大的翅膀直接扇向血腥屠夫,兩把菜刀突兀的出現在血腥廚師的手中。強橫的羽甲配上羽刃簡直強橫無比,直接擋住了血腥廚師的菜刀,翅膀猶如鋒利無比的利刃直接劃向血腥廚師。

然而血腥廚師反應速度也不慢,手中菜刀快速回轉,直接将葉雲的攻擊攔截了下來。

“我可不是那些低階詭異,區區小攻擊能奈我何!”

血腥廚師順勢後撤,手持菜刀指向葉雲,滿是不屑。

對于血腥廚師的話語,葉雲并未理會,反而是愣在遠處。短短的兩個回合的交手,葉雲就已經了解到了血腥廚師的大致實力。

如果是之前還沒有全面升級的自己對上血腥廚師,可能變成一場惡戰。可如今自己的天賦與技能已經全部進行升級,面對血腥廚師只會費一番手腳而已,甚至完全爆發還能将血腥屠夫完全壓制。

“血羽!”

只見葉雲一揮自己的翅膀,無數學血紅色的羽毛飛舞而去,宛如銳利的刀片一般,瘋狂的切割在屠戮酒樓之中留下一道道的刀痕。

血腥廚師雖然已是六階詭異,能抵擋大部分的血羽,卻仍被一小部分的血羽傷到,流出墨綠的血液。

而多在後面的屠夫詭異則是看着兩人的争鬥,往外逃去,畢竟此時不逃,以後可就沒這個機會了。

“小風暴!”

看着瘋狂抵擋的血腥廚師,葉雲雙翼振翅一揮,兩道小風暴陡然出現向着血腥廚師襲去。

“金光護體!”

看着襲來的兩道小風暴,血腥廚師整個詭異一道綠色的妖光浮現,将其完全籠罩在其中,手中絲毫不懼襲來的小風暴。

葉雲趁勢而起雙翼宛如利刃,不斷的與血腥廚師對砍,酒樓之內,兩道詭異身影在不斷的瘋狂對撞,傳來叮叮當當的利刃碰撞聲響。

唰!

葉雲的羽刃直接劃破血腥屠夫的肉體,綠色的鮮血瞬間飙射而出,血腥廚師的脊背上開出了一道深深的血痕。

血腥廚師沒想到當時因為一時猶豫而放了葉雲,此時竟撐到到如此恐怖的地步,心中不由得懊悔不已。要是早知如此,就算硬闖鬼街也要把葉雲宰了。

看着氣定神閑的葉雲,血腥屠夫不由得用力抓緊了手中的兩把菜刀,揮舞的更加密集,更加的用力。

“妖風斬!”

妖風斬再度使出,強烈的罡風飛馳而來,在血腥屠夫驚訝之際,直接将其左臂卸掉。

墨綠的血液在瘋狂流淌,絲絲的血氣被葉雲所吸收,不斷的流入自己還未填充的天賦血海之中。

水浪一般的波紋,在不斷的牽引着血腥屠夫的血氣,墨綠色的血液在被吸收金血海之後也蛻變成了血紅色。

進化成血鴉到現在,葉雲還從未往裏面補充過一絲血氣,如今面對血腥廚師,正好可以好好的補充一番。

“肥豬,我能感受到你體內的血氣很充沛!”

第一次面對血腥廚師時,血腥廚師給葉雲的很強大的壓迫感。可惜風水輪轉,如今的自己已經徹底成長了起來,不在懼怕血腥廚師。

再度面對血腥廚師,此刻的血腥廚師只能被動挨打,淪為葉雲補充血海的工具。

葉雲甚至就連血妖之力,血之湧動都沒有使用激發,只是簡簡單單的動了動手,就将血腥廚師壓制的死死。

看着哀嚎不已的血腥廚師,葉雲使出了一記妖風斬,徹底将其了結了。

血腥廚師直接被妖風斬攔腰而斬,一雙小小的眼睛瞪得巨大,仿佛不相信自己會死一般。

大量粘稠的鮮血,摻夾着內髒流淌出來,無數的鮮血化作絲絲的血氣瘋狂的被血海吸收。

【獲得86780生存點】

高達八萬六千多的生存點,瞬間讓葉雲幹癟的生存點再度富裕了起來,雖然還不能繼續升級,但也距離不遠了。

果然,到了後期只有斬殺高階詭異才是發家致富,升級變強的最快捷近。

擊殺血腥廚師之後,對于屠戮酒樓之中的詭異,葉雲也沒有選擇放過。唯獨讓葉雲有些可惜的是,那一頭一開始遇見的屠夫詭異居然不見了。

查找了一番都沒有找到,葉雲也是不在理會走出了屠戮酒樓向着下一個地點走去。

“算你跑得快。”

順手點開聊天頻道,只見裏面此刻已經聊的熱火朝天了。

【卧槽!我是屠夫詭異,我剛剛看見一頭血紅色的鳥來找血腥廚師的麻煩,幸虧我跑得快,不然我就涼了。】

【我記得血腥廚師不是六階詭異嗎?怎麽,被宰了?】

【我也不知道,我現在剛剛跑出來,反正我只看見那頭鳥跑出來,屠戮酒樓已經徹底倒了。】

【這麽牛逼,直接把六階詭異宰了,不愧是五階大佬。話說為什麽大佬已經達到了五階,還不出去啊?】

【誰知道呢,也許是不想出去那麽快。】

【從大佬狩獵六階詭異的态度來看,大佬應該是趁着自己在初始場游戲裏的等級高,打算多攢點生存點。】

【還可以這樣!不愧是大佬,想得就是周到。】

……

來到一片墳墓,葉雲看了一眼時間,只剩下幾分鐘,再過一會兒就要被強制離開了。

葉雲身形變小,落在一棵樹上,覺得在這最後的時間裏,好好休息一番。

片刻後——

【玩家葉雲逗留時間結束,開啓強制驅逐出本場游戲。】

驟然間——

葉雲眼前的景物變得極其抽象,再度反應過來之際,自己已經出現在了醫院的病床之上。

啊——

恐怖的聲音傳來,只見一個護士雙手捂着嘴大聲呼喊,驚恐的叫聲很快引起了別人的注意。

病房內的其它病人看着突然出現的葉雲,也是驚恐無比,宛如見鬼一般。

隔壁床上的老大爺,是一個平常只能坐輪椅的病人,結果看見突然出現的葉雲,也是吓了一跳,随後坐了起來一溜煙的跑沒影了。

随後更多的醫生和護士聞訊趕來,卻全是一臉的驚恐的看着眼前的葉雲,絲毫不敢往前一步。

只見此刻的葉雲身後長着一雙血紅色羽毛的翅膀,雙手的利爪閃爍着寒光,腳下确實一雙鳥腳。雖然其餘地方仍然何人沒什麽兩樣,但是那一雙血紅色的瞳孔,卻讓無數人感到了冰冷的寒意。

葉雲此刻也是頭疼無比,畢竟自己的樣子相比于在詭異世界已經算是很好了,可在現實世界也是恐怖的存在。

瞥了一眼站在門口不敢亂動的一衆醫生和護士,葉雲随後拿起一旁的帽子風衣和衣物,将其披在身上。

葉雲直接破窗跳出,又是引得衆人瘋狂尖叫,極速下墜的葉雲揮舞着身後學血紅的翅膀,飛翔在天空之中,向着遠處飛去。

(本章完)

第 10 章 來直播吧

第10章來直播吧

晚飯吃的酸湯肥牛還有清蒸排骨,本來想烤牛肋排,年輕人都愛吃這個,但主要擔心林松清的病還沒好全,林善財就換了兩樣清淡的。

好在同樣受歡迎。

林松清慢吞吞地啃排骨,跟他爸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

“醫生說他智商沒問題,甚至還很聰明,我也覺得,他學什麽都快,記憶力逆天,腦子和手指也靈活,玩游戲一等一的溜,就是現實世界的認知有點問題。”

林松清跟他爸聊聊今天看醫生的事情,太子殿下在邊上吭哧吭哧吃的很歡快,這邊的飯菜很合他的胃口,也懶得再糾正自己不是傻子的問題。

林善財聽見這話也嘆道:“人孩子也不容易,你別總逼他,你堂哥那邊要是能找到他的家人,說不準就能弄清楚怎麽回事,在這之前讓他先住着呗。”

這年頭幹點什麽壞事也會到登記入系統裏面的,這孩子登記完DNA也沒查到犯法的事情,那就是好孩子,既然是好孩子那收留就收留着嘛。

“回頭不行就給他上個臨時戶口,也不礙事。”

林善財說現在地廣人稀,這孩子都這麽大歲數了,随便給他找點什麽活兒做做,他也能養活自己。

直接不管肯定不忍心,好歹是自己領回來的。

林松清也埋頭吃飯,短短時間他也跟他熟絡起來,現在就是他好哥們,“爸,你別總叨叨,我知道你的意思,我也沒把他往外趕不是?我也說留着他呢。”

他爸是生怕自己把這傻子趕走,可他的心腸倒也沒那麽硬。

林善財就笑了起來。

太子殿下啃着排骨,聞言也開口說到:“你們想讓我做什麽?只要我能做的,都可,我不會再推脫。”

現在他玉佩不值錢,吃人家的,住人家的,他的太子架子也該放下來,踏踏實實幹活抵債。

林善財就哈哈笑到:“不急,不急,這會兒土地都還沒完全解凍呢,回頭有的是事情做,你跟着我家寶兒先歇着,該喊你幹活的時候我肯定叫你。”

太子殿下就矜持地點點頭,緊接着又連着幹三碗飯。

林松清都忍不住驚嘆養不起,不過他沒再開口說什麽,只是想到賺錢的路子後激動到:“诶,我可以給你也弄個賬號啊,你也來直播打游戲吧?”

而且這家夥這麽帥,露露臉什麽的也夠吸一波粉絲的。

結果太子殿下也不傻,他瞥林松清一眼,問道:“你也露臉了?”

他分明記得他說他自己是靠實力賺錢,不靠臉蛋兒。

林松清就尴尬道:“我當然露過,但很少,沒有刻意賣弄顏值,我可是靠技術吃飯的游戲主播!”

太子殿下放下碗筷後,他也說到:“嗯,我也可以。”

林松清就“啊?”了一聲,随後才明白他是什麽意思,“行呗,反正各行各業都是各憑本事吃飯,你要是也想走技術路線當然也行,手游還是端游都随你。”

太子殿下就打定主意跟着他,“你玩的哪種?”

林松清就開始掰着手指頭算起來,“那可就多了,音游,塔防的,卡牌的,競技的,解密的,槍戰的,我都玩,恐怖游戲是我的短板,不過偶爾也會玩玩。”

第 10 章 波瀾

第十章 波瀾

兩個人是步行回家的,一路上江頤之不停地摸着手腕

“怎麽了?不舒服嗎?”在對方再一次撫上手腕時,徐硯忍不住問出聲

“沒有,只是這把劍給我的感覺特別親切,就好像,就好像走失的小狗突然有一天突然出現在家門口,是一種失而複得的感覺。” 江頤之搖頭,眼裏帶着茫然

其實迷惑的不只是江頤之,徐硯也是一頭霧水

奇特的命格、神秘面具女子、金色鳳凰、顧家預言,一團團迷霧接踵而來,砸得徐硯暈頭轉向,一向冷靜自持的她此刻也不免生出一絲煩躁

“別想太多,慢慢來。”徐硯深吸一口氣,壓下雜亂的心緒,她拍了拍江頤之的肩膀

“哈哈哈哈,對,一口是吃不成胖子的!”江頤之放聲大笑,自己果然是個如火一般熱烈的女子

持續性迷茫?不存在的

突如其來的笑聲令徐硯一驚,她看着面前手舞足蹈的女人,變臉比翻書還快應該就是形容她的吧

真是個瘋子!

不過,也挺可愛的,徐硯心想

江頤之掂了掂手上的塑料袋,沉甸甸的,裏面都是旬弋送的東西

那只烏龜發型亂了急着去洗頭,把兩個人推出門外後就把門鎖上了

“你知道我和旬弋是怎麽認識的嗎?”江頤之笑了,想起了剛認識旬弋的場景

徐硯沒說話,只是耳朵微微支起

“我在一條河邊醒來,因為不認路,我只能順着河岸走,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才走到東江,然後就看見一只烏龜靠在礁石上曬太陽”

說來也好笑,尋常烏龜曬太陽都是趴着的,偏偏旬弋露着肚皮,兩個前肢疊放在腦後,左腿又翹到右腿上,簡直不要太惬意

“你知道接下來發生什麽嗎?”江頤之沒好氣地開口

“什麽?”講故事要有互動,徐硯很給面子地接過話茬

“他說,我擋着他的陽光了。”明明過去了很久,江頤之還是無語地翻了個白眼

“他對我挺好的,我問他為什麽,他說我長得像他曾經的救命恩人。”

“原來如此。”徐硯點點頭,她算是理解為什麽旬弋對江頤之這麽上心了,兩個人都不蠢,自然明白對方是真心還是假意

一個人就算僞裝得再好,細節,也是藏不住的

“話說回來,那只鳳凰是怎麽回事?”

徐硯搖搖頭,她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說了一遍,包括那個神秘的面具女子

當然,她略去了不小心碰到人家臉的細節

江頤之的眉頭不自覺地跳了跳,在聽到神秘女子化作一道烏光沒入徐硯頭中時,心下驀地升起怪異

哪裏不對呢?她說不上來

****

兩人越走越遠,誰也沒有注意到天際的雲層緩緩向兩邊分開,露出了兩個身影,一高一矮,須眉交白,皆身穿白色長袍

“殺那個小僵屍真的妥當嗎?”矮個子憂心忡忡地發問

“我等奉天界太子之名斬妖除魔,何來不妥之說?”高個子神情冷峻,說出的話也是冰冷無比,絲毫不近人情

“千年前那場浩劫難道還不是教訓嗎?姜流,為何非要趕盡殺絕?”

矮個子對姜流的話嗤之以鼻,就算白辋是太子又能如何,神君當時連天帝都敢斬,豈會在乎這個?

“于深!休要多言!如今命運之軌愈發脫離軌道,妖鬼兩界更是伺機而動,天界為正,有異者必殺之,你要違抗太子之令嗎?!若你還冥頑不靈,休怪我不念兄弟之情!”

見于深依舊執迷不悟,姜流失望至極,他不懂這個自小就聽話的弟弟為何變成這番模樣,神君被蠱惑,難道他也被那個女人蠱惑了嗎

對于同伴內心所想,于深卻是不以為意,他真正在意的是殺掉江頤之的結果

誰能想到素來古井無波的神君陷入情愛之中,竟也會變成一個不折不扣的瘋子呢?

即使已經過去這麽長時間了,但每每想起那日的情形,于深只覺得膽寒

畢竟現任天帝坐的龍椅就是上任天帝被施以剮刑的那把

兩個人心思各異,緩緩消失在雲間

####

十月中旬的東江依舊很熱,為響應國家號召開展綠化工程項目,園林局砍掉了原本長勢頗好的白桦樹,全部改種了梧桐,地面完全暴露在烈日下,一點蔭涼也沒有

往常人們總會晚飯後出來散步消食,或者坐在樹下聊天,可現在石桌石椅被太陽烤得發燙,水泥地的溫度也高得驚人

路上別說有人出來散步了,就連附近的流浪狗也縮在角落裏,這路,它們的爪墊子走在上面高低都得起個水泡

正當人們躲在空調屋裏百無聊賴地刷手機時,一則消息卻登上了各大平臺的熱搜

【爆!# 東江市某高中失蹤男生鄭某屍體已找到 # 男孩父母大鬧文物局】

【驚天資訊!# 東江市武朝墓葬群遺址驚現男高中生屍體 # 當地政府已成立專案組介入調查】

【# 今日推送 # 直擊平陵現場!血腥無比!男學生屍體慘不忍睹 #生圖#生圖#生圖#】

【重磅!平陵驚現跪地男屍,是封建邪術還是故弄玄虛?視頻>>>】

消息一出,如一石激起千層浪,不打碼的血腥原圖曝光,在社會上迅速傳播發酵

武朝是什麽,武朝是歷史上最強盛的朝代,遺留文物最多,保存最完好,也是如今國家保護等級最高的帝王陵寝

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學生是怎麽進去的?就算是抛屍,誰又有這麽大的能力躲過入口的高清攝像頭呢?

網友一時間議論紛紛

此時的墓葬現場被記者圍得水洩不通,方圓幾裏早已拉起了警戒線,一個個荷槍實彈的特警排成了一堵人牆,形成了一道泾渭分明的分界線

“刺啦”

一陣急剎車的聲響傳來

前方黑色低調的商務車吸引了大家的注意力,扛着攝像機的記者頓時蜂擁而至

穿着黑西裝的保镖們死死護着從車上下來的正裝男子

男子大概四十來歲,眉眼依稀可見年輕時的帥氣,只是現在卻籠罩着一層陰郁

“許市長,我是明大日報的記者,請問高中生屍體出現在武朝陵寝,是否屬實?”

“許市長,我是東江報社的,請問案件發展到哪一個階段了?”

“許市長…”

攝像頭差點怼到了市長臉上,許康彥面色鐵青,他沒有回答記者的問題,依舊目不斜視,只是腳下的步子加快了些許

“現在什麽情況?”許康彥好不容易擺脫了那群記者,他接過秘書遞來的口罩,邊戴邊問

他掃了眼在場的幾個人,文物局、市公安局的都來齊了

原本漆黑陰森的墓室被探照燈照得亮如白晝,屍體已經交付市局進行屍檢,現場只留下幾大攤血液以及一些怪異的血痕

“死者鄭力,男,十八歲,東江市第三中學高三2班學生,十月十二日下午放學後失蹤。”

說話的是市公安局刑偵支隊隊長李振東,方額寬臉,下巴上還冒着青色的胡茬,标準的國字臉顯得正氣十足

只是眼底的烏青暴露出了他的疲憊,最近發生了多起人口失蹤案,他每天忙得跟個陀螺一樣

“我們現在所處的位置是武朝康厲王的平陵,今天下午兩點十分,紅星中學的幾個老師帶學生來這裏采風,剛進門就看見鄭某的屍體跪在墓道中央。”

“就是那裏,網上的照片估計也是他們曝光的。”

李振東指了指那幾攤血跡,暗紅色的血跡在強光中顯得更黑了

“死者的姿勢十分奇怪,他以跪姿正對着主墓室,五指呈爪狀刺入脖頸,下颌舌骨肌、肌三角等區域血管、神經均有不同程度損傷。”

刑警隊長把手放在自己的脖子上,五指用力張開,做出了一個摳脖頸的動作

“經法醫初步鑒定,鄭某舌動脈、兩側頸動脈完全斷裂,死因為動脈損傷導致的失血過多。”李振東揮揮手,一旁的警官遞來幾個平板

許康彥接過平板,翻看着那一張張近距離高清圖片,最先映入眼簾的是沾滿血跡的五截近節指骨,剩下的指節則深深沒入脖頸中

這還算好,而最令他們毛骨悚然的則是死者挂在嘴角的笑容,餍足又詭異

“是死者…自…自己摳的?”有人提出疑問,聲音有些顫抖

李振東點點頭,傷口的形狀軌跡都與手指行進方向相符,且死者體表無外傷痕跡,排除他人所為

“那監控呢?!”許康彥的聲音微微拔高,更是不可置信

“門口監控顯示,一個月以內,除了今天紅星中學的師生來到這兒,沒有任何人進入此處,而根據血液的幹涸程度判斷,周某死亡時間已經超過72小時。”

“怎麽可能!監控沒顯示,那他是怎麽進來的?監控莫不是壞了?!”

“還有,死亡時間超過三天,那前天他怎麽還能上課?”

文物局局長是個脾氣火爆的小老頭,他一向最看不慣鬼神之說

“哪裏的監控都沒壞!技偵的同志确認過無數遍了!進行屍檢的法醫也是東江市資歷最老的法醫!”

李振東捏着太陽穴失聲大吼,在他的職業生涯中見過不少疑難案件,但從沒見過像今天這樣的

一個又一個的結論都在告訴自己,死者就是憑空出現在這墓穴中,并且還能微笑地進行自我了結

大家似乎被聲音鎮住了,嘴唇抖了半天,還是沒說出一句話,男人渾厚的聲音還在偌大的甬道中回響着,竟有些空靈

他們再次望向了那幾攤暗棕色血跡,血液呈噴濺狀,濺得到處都是,帶來了死亡的味道

墓穴密不透風,盡管血液已經幹涸,可空氣中那濃郁的血腥氣仍久久不能散去

陰森的墓穴…淩亂的血跡…怪異的血痕…

古怪的氛圍在衆人之間蔓延,所有人竟有些不寒而栗

李振東的話其實還沒說完,血泊附近淩亂的長痕

其實是類似舌頭那種的軟組織…在血泊周圍舔舐所遺留的痕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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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3 章 :故人

更新時間:2012-11-27 23:59:56 本章字數:2958

慢慢的,墨雲染走出了皇宮,看着人來人往的大街,不知道為什麽她總有一種不真實感,來到了這裏已經八年了,她還是沒有一絲一毫的歸屬感,她在這裏找不到她存在的意義。唛鎷灞癹曉。請記住本站前世,縱使她并沒有找到心愛的人,沒有一個完美的家庭,但是因為身邊有那些同伴,她同樣是快樂的,至少她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會有人真心的關心自己,他們就是自己活在世上的意義;但是在這個世界上她不知道她究竟是為了什麽活着。

“吱——”好像是感覺到了她的想法一般,魅用它小小的腦袋使勁的蹭着墨雲染的臉,眼中帶着淡淡的擔憂。

“我沒事,”墨雲染笑了,她怎麽能夠認為自己什麽都沒有呢,至少在這個世界上她還有魅,還有老頭和銀子會為她擔憂的不是麽,“不用擔心,我只是想起了以前的事情,有些感觸罷了。”

魅認真的看着墨雲染,看了半天也沒有發現什麽異樣的地方,最後使勁的蹭了蹭她的臉表示安慰,只是它眼底的擔憂是那麽的明顯。

“出來!”就在墨雲染準備安撫下滿眼擔憂的魅的時候,突然幾股似是陌生又似是熟悉的氣息出現在了她的身邊,讓她的神色一變。

“幽,我就說了,這麽進的距離老大怎麽可能發現不了呢,你真是白癡!”一個少年的聲音響起,聲音中帶着幾分不羁。

“昊,應該是我說老大會發現,而你死活還要往前湊的吧。”一個冷冷的女聲緩緩的響起,聲音中帶着滲人的寒意。

“天,你也不幫我,每次都是看着幽欺負我,你還是我兄弟麽?”被喚作昊的少年的聲音再一次響起,這次是帶上了弄弄的不滿。

“幽、昊,你們怎麽會在這裏!?”墨雲染的聲音滿是不可思議,細細的聽上去還夾雜這一絲絲的顫抖。

在墨雲染的聲音落下的時候,幾個少年少女出現在了墨雲染的面前,那熟悉到靈魂深處的感覺讓她根本就不可能認錯了,她知道他們是自己的同伴,只是她不知道為什麽他們會出現在這裏,自己是死了穿越到了這裏,那他們是怎麽到這裏的。

“墨,我們說過,你在‘墨魂’在,若是你不在了,那麽‘墨魂’就會跟着你消失,不論你在哪裏,我們就會在哪裏。”溫潤的少年眼中流淌着的是墨雲染再熟悉不過的堅定。

“天,你們不必如此。”墨雲染一聲嘆息,她從沒有想過竟然會在這個異世見到自己的同伴。而且聽了天的話她已經知道他們是怎麽來到這個世界的了,這樣的他們讓她怎麽去面對,曾經自己是那麽自私的選擇離開了那個時間,抛下了他們,而他們竟然舍棄了一切選擇了跟随自己到這個陌生的異世。

“墨,你忘記了麽,從我們立下血誓的那一刻我們就注定永遠的陪着你,不要說是異世,就算是黃泉碧落我們也會陪着你闖蕩!”有些冷漠的少年認真的看着墨雲染,眼中的堅定讓她根本無法去拒絕。

墨魂的人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其實這個問題很好解答,我們将時間調回到八年前的現代。

“天,你感覺到了麽?”飛的聲音在這個安靜的房間響起,帶着淡淡的憂傷,說不出的落寞。

“感覺到了,墨還是走了。”天的聲音沒有了往日的溫柔,處處都透露着悲傷,終于她還是不告而別了。

瞬間,房間陷入了一片死寂之中,沒有一絲的聲響,每個人的身邊好像都被一團濃重的灰霧環繞,深深的悲戚籠罩着他們。

“你們知道麽,墨她…”就在所有的人都深深的陷進了悲傷的那一刻,一個少女闖進了房間,她的眼中溢滿了悲傷,只是若是細細觀察會發現眼底偶爾會閃過一絲喜意。

“墨,走了。”幽的聲音飄忽的響起,飄渺的好像随時都會消失一般。

“幽,我知道你很傷心。但是你不要這樣,你這個樣子墨看了也會很傷心的。”少女看着眼神飄渺的幽,她深深的看着幽,讓幽能看清自己的眼中的悲傷,“知道墨去了我也很悲傷,但是我們還活着,就算是為了墨我們也要好好的活下去,不是麽?”

“為了墨?”幽的眼神終于有了焦距,她看着這個少女,眼中閃過一絲嘲諷,“豔,你怎麽知道墨希望我們活下去,而不是下去陪她呢?”

“我…”豔語塞,她不知道自己應該說什麽,半晌她才吞吞吐吐的說出一句,“墨對我們那麽好怎麽會想要我們陪着去呢,她肯定希望我們好好的活着,壯大‘墨魂’幫她報仇!”

“報仇麽?”言的聲音冷冷的響起,讓豔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寒顫,“豔,你怎麽知道墨是被人殺死的,而不是自殺?”

“我…”這是豔才發現自己剛剛慌張之間竟然說錯了話,他們剛剛得到墨去世的消息,怎麽會知道墨是怎麽死的,“我只是猜測而已,畢竟墨這麽重視你們,怎麽會舍得自殺。”

“那你還真的是不夠了解墨,也不夠了解我們。”幽的聲音淡淡的響起,随後豔聽到的是子彈上膛的聲音。

“幽,你這是要幹什麽!?”豔瞪大了眼睛看着幽,強自鎮定的對幽喝到,“你是要對我動手麽?你忘記了我才是‘墨魂’的副門主,就算是殺了我你也得不到墨魂。”

“殺了你?”幽好笑的看着她,“就算你是‘墨魂’的副門主又如何,這個世界上能夠驅使我們的只有墨,墨在‘墨魂’才在,若是墨消失了,那麽‘墨魂’也會跟着她一起從這個世界上消失!”

啪的一聲槍響,鮮紅的血液從幽的胸口溢出,帶着讓人絕望的猙獰,可是幽的表情是那麽的安詳,她定定的看着某個方向,嘴角綻放出一朵妖嬈的笑,一遍又一遍的在心底說着,‘墨,等我們,你的‘墨魂’很快就會找你去了,一定要等我們,不要走得太快讓我們找不到跟随你的方向’。

第 12 章 :交易

更新時間:2012-11-27 23:59:56 本章字數:31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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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噗——!”一口鮮血噴出,一個老者漸漸的軟倒在地上,渾身無力的抽搐。

“老…老師,您這是怎麽了?”一個中年男子吃驚的看着倒在地上的老者,眼中一片慌亂,他的老師失敗了,怎麽可能!

“哈哈!”老者唇邊帶血的狂笑着,越是笑就是越多的學從他口中溢出,“果真是天理昭昭,報應不爽啊!果然是傷人身者無罪,傷人魂者天誅地滅啊!原來這個世界上真的是有天道法理的,是老頭子我目光短淺了,哈哈,逆天而行活該我遭到報應啊!”說話,老者目光帶着忏悔,就這樣永遠的離開了這個世界。

“好了,皇帝已經沒事了。”墨雲染淡淡的笑着,眼中閃過一絲疲憊,這次她和小白白都累了。

“染姑娘,我為你安排好了住處,你去休息一下吧。”看着疲憊的墨雲染,司徒祈有些心痛,那種感覺無關男女之情,反而像是對自己的妹妹的那種疼惜。

“謝謝。”墨雲染淡笑着道謝,現在她已經累的不行了根本就已經無理拒絕了。

到了司徒祈安排的地方,墨雲染一下子就倒在床上睡着了,看着這般不設防的墨雲染,他淡淡的嘆息一聲:“若是我有個妹妹就好了。”這一個他真心的希望墨雲染是他的妹妹,那麽他就能疼她、寵着她,給她這個世界上所有最好的東西了。

就這樣,墨雲染安靜的睡着,司徒祈安靜的看着,直到日頭偏西,天色漸漸的有些昏暗了下來,墨雲染睜開了眼睛,看到了坐在不遠處的司徒祈微微的皺了皺眉。

“你很讨厭我?”不是疑問,而是肯定句,他若是連那麽明顯的排斥都感覺不出來的話,那他也就真的是白癡了。

“談不上讨厭,我只是不太習慣與人相處而已。”她并不是針對司徒祈,而是不喜歡所有的人類,或許是這八年的時間已經習慣了在飄渺雪峰上那種平淡的生活,她變得越來越不喜歡和人類打交道了。

“不習慣與人相處?”

“嗯,”輕輕的應了一聲,墨雲染的視線又望向了窗外,“我從出生就一直生活在飄渺雪峰,對人類的記憶僅限于老頭,我很喜歡那種輕松的生活。”

難得的,墨雲染的聲音帶上了淡淡的笑意,只是下一刻好像想到了什麽一般,又微微的皺起了眉:“下了山我才發現,原來人也可以那麽的可怕。”

司徒祈默默地看着墨雲染,眼中閃過一絲不解,明明她應該比逸還要單純,但是為什麽自己覺得她有種看透世事的感覺呢?

“太子殿下,既然皇帝的蠱已經解了,那麽我就要回飄渺雪峰了,”墨雲染轉頭看着他,眼中滿是認真,“記住,一定要小心那個白雲朵,雖然我不知道就只是誰下的蠱,但是肯定和丞相府有關。”她那閃爍的眼神墨雲染看的一清二楚,所以可以斷定,這次下蠱的事情絕對和她脫不了幹系!

“墨姑娘,我想和你做個交易,可否?”司徒祈認真的看着墨雲染。

“不知道太子殿下要做什麽要的交易?”墨雲染直直的望到他的眼裏,“太子殿下想要的到什麽,又能付出什麽?”

“我要你嫁給逸。”從知道她的身份開始他就已經有這個想法了,逸是這個皇宮裏的最後一份單純了,他希望有一個人能夠守住這份單純。

“太子殿下,我不是會拿自己的幸福開玩笑的,我是不會去嫁一個我不愛的人。”上一輩子她就錯嫁了一個不愛的人,結果搭上了自己的一輩子,今生若是不能找到所愛,她寧願孤獨一世!

“墨姑娘,你怎麽知道逸不會是你愛的人。”現在她才是一個孩子,根本不懂什麽是愛。

“我不知道,但是我不會拿我的後半生去賭。”墨雲染的眼滿是認真。

“那我們這麽約定吧,”看着她堅定的眼神,司徒祈做了讓步,“你及笄只是我會為你們定下婚約,你給逸三年時間,若是你們相處三年之後你依舊沒有愛上他,那麽這個婚約就不作數,這樣可好?”

“那太子殿下又能付出什麽?”墨雲染的回答表示她已經認可了,現在她要看對方有什麽樣的誠意了。

“那你又想要什麽?”司徒祈認真的看着眼前的小女孩,眼中閃過一抹深思,不知道為什麽面對她的時候自己總無法把她當成一個孩子,他總是習慣把她放在與自己同等的位置。

“一個身份,十二歲的時候我要墨雲楓的身份參軍!”提到自己的哥哥墨雲楓,墨雲染的眼中閃過一絲冷意,她一定會為哥哥報仇的!

“那墨雲楓自己怎麽辦?”

聽了司徒祈的話,墨雲染笑了,只是笑容那麽悲涼,那麽的讓人心痛不已:“沒有了,這個世界早在八年前就沒有墨雲楓這個人了。活下來的只有墨雲染,”墨雲染擡起頭,眼角還有着隐隐的淚光,“但是我不希望墨雲楓這個名字就這樣消失,我希望,至少世上還有人知道有墨雲楓這個人曾經存在過,哪怕只是我假扮的也好…”

看着這樣的墨雲染,司徒祈的心狠狠的痛了,雖然不知道她如何得知自己的哥哥已經死了,但是雙胞胎的感應還是能夠讓她感覺的到失去另一半的靈魂的痛苦吧。

“好,我答應你!”這樣的要求讓他怎麽能夠狠心的拒絕啊。

“那好,請太子殿下記住幾天的話,我們四年後再見了。”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墨雲染起身緩緩地走向殿門,離開這裏的時間到了。她也應該要回家去看一看了,去看看那個娘親,群看看那個保護不了自己心愛的女人的爹爹,以及那個給她和哥哥下毒的姨娘!

“你不去見見逸麽?”看着她要離開,司徒祈趕緊叫住了她。

“不見了,”墨雲染的聲音從殿外淡淡的飄來,帶着一絲空靈的飄渺,“及笄的時候我會回來的。”

司徒祈看着她遠去的背影,不知道這一刻的決定是對還是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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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11 章 :解蠱(下)

更新時間:2012-11-27 23:59:56 本章字數:3500

“誰說我治不好皇帝的?”墨雲染淡淡的反問,臉上帶着一絲慵懶的笑意,“我只不是先要找出傷害皇帝的兇手,免得我治好了皇帝之後,皇帝再被人下蠱最後把所有的罪名推到我的身上!”看着白雲朵豁然變白的臉色,墨雲染心裏冷笑,當她墨雲染是白癡麽,剛剛白雲朵的眼中閃過那抹慌張的時候,她就知道這件事定然和丞相府托不了幹系,而且剛剛白雲朵眼中一閃而逝的狠毒更是讓她明白了這些人的想法,他們不僅要皇帝死,還要找一個讓人不會懷疑的替罪羊!

“染姑娘,你是說父皇被人下過蠱之後還被人下毒了麽?”這一刻司徒祈真的是怒不可遏,這個皇宮裏竟然這般的大膽,偶爾的勾心鬥角就算了,他們竟然想要弑君,簡直是罪不可贖!

“倒不是下毒,只是在皇帝的飲食或者湯藥中加上了一個寫能夠催化蠱蟲變異的東西。唛鎷灞癹曉。請記住本站”墨雲染看來一眼司徒祈繼續問道,“太子殿下能不能把近一年禦膳房和太醫院為皇帝烹制的菜肴和煎煮的湯藥的詳細記錄麽?我想詳細到每一味藥都能夠知道!”

“當然可以,父皇的飲食起居又豈會沒有記錄,一會我讓人把所有的記錄都拿過來,剩下的就要麻煩染姑娘了。”司徒祈現在心裏憋着一口氣,後宮這些人也實在是太大膽了,竟然把主意打到了父皇的身上,可是她們的希望可要落空了,就算今日沒有墨雲染的出現,她們的兒子依舊不可能繼承皇位,因為父皇早就知道了他們的野心,所以在老早以前就立好了诏書,就算是父皇不在了她們也休想憑借着自己身後的勢力為自己的兒子某的皇位!

“無礙。”墨雲染淡淡的笑着,沒有人看見她眼中一閃而逝的戲谑的光芒,果然有好戲看了。幸好在場的所有人都不知道墨雲染在想什麽,若是被他們知道了的話,他們恐怕會吐血的。

不到半個時辰的時間,一對太監拿着各種資料來到了皇帝的寝宮,看着這一大摞的資料,墨雲染頭痛了,這麽多的東西什麽時候才是個頭啊!

“染姑娘,需不需要我找幾個人和你一切找。”看着她微微皺眉,司徒祈立刻就知道是因為什麽,的确讓一個小姑娘看這麽多的東西是有些難為她了。

“不必了,這些東西還是我自己找着放心。”因為能夠引發迷心蠱異變的草藥可能是一種也可能是幾種,她可不想因為別人而漏掉了最關鍵的東西。

本來有些擔心的司徒祈看到墨雲染看書的速度的時候,臉色漸漸的黑了下來,這是正常人看書的速度麽,說是一目十行也是不為過吧,而且她還一邊看一邊用筆在記錄着什麽,顯然她是用心在看,而不是随意的一眼掃過。

“我早就習慣了,以前老頭在教我醫術的時候也是這樣子,丢給我一本書讓我自己學習。所以為了在最短的時間裏學習到最多的東西,最好的辦法就是加快看書的速度。”感覺到了他的視線,墨雲染卻并沒有擡起頭只是随意的答道,然後又全身心的投注在了眼前的資料中,讓自己與外界完全隔離。

終于一個時辰之後,墨雲染臉色鐵青的看着紙上記錄的東西,眼中閃過一絲殺意,這個下蠱的人實在是太狠了!

“染?怎麽了?”看着墨雲染驟然變化的神色,司徒逸也感覺到了事情的不簡單。

“是啊,染姑娘,究竟出了什麽事情?”他也感覺到了墨雲染的不對勁,若是說一開始的墨雲染在看過父皇的情況之後只是淡淡的憤怒的話,在看了這些資料之後她就完全變成了暴怒,甚至身上都隐隐的溢出了一絲殺意。

“這個人該死!”墨雲染嘴角溢出了一絲冷笑,“若是讓我知道下蠱的人是誰,我定要在他的身上中上百種不同的蠱,讓他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染姑娘?”司徒祈不由自主的打了個冷顫,剛剛的那一瞬間連他都被她身上散發的殺意壓得有些喘不過氣來,究竟是什麽讓她這般的憤怒。

墨雲染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平緩了一下情緒,才慢慢的說道:“在這個世界上所有用蠱的人都有一個準則,那便是傷人身者無罪,傷人魂者天誅地滅!”

“這句話是什麽意思?”司徒祈疑惑的問道,為什麽他沒有聽過?

“你從未煉過蠱自然是不知道。”墨雲染淡淡的說道,“這個世界上的蠱可以為分兩種,一種是對人的身體有着極大的傷害,中蠱之後若是不及時解蠱便會肉身盡毀;而另一種則是對着靈魂有着極大的傷害。”

“你的意思父皇這次中的蠱是傷害靈魂的蠱!?”

“不,不是傷害靈魂的!”墨雲染否定了,但是接下來的話卻讓所有的人冷汗淋漓,“因為皇帝中的是噬魂蠱,若是中蠱的人在十五個月之內蠱沒有被解掉,靈魂就會被蠱蟲漸漸的吞噬,在靈魂完全被吞噬之後,皇帝就會成為了下蠱人的一個活傀儡。”

所有人都不可置信的看着躺在龍床上的皇帝,究竟誰是這麽狠毒。

“放心,我不會讓對方得逞的!”不說別的就算是為了老頭她也要救下這個皇帝,這個世界上還沒有她墨雲染救不了的人!

“小白白,今天姐姐讓你出來玩玩,有對手了哦~”淡淡的聲音像是哄着孩子一般,所有的人都很疑惑,墨雲染這是和誰說話呢?

墨雲染的話音落下,一條白色的肉肉的蟲子慢慢的從她的衣袖裏爬出來,爬到了她的手指上,并且很狗腿的蹭着墨雲染白皙的手指。

墨雲染輕笑着将小白白放到了皇帝的胸口上,只見小白白立刻的變得兇狠起來,一口咬到了皇帝的胸口上!

“你這是在謀害皇帝!”拔高的女聲再一次想起來,讓墨雲染煩不勝煩。

“魅,讓她閉嘴!”墨雲染也受夠了,她一再的忍讓只是不行想和皇族鬧得不愉快,但是不代表她膽小怕事!

魅蹭了蹭墨雲染的側臉,然後從她的肩膀上一躍而下,落地時已經沒有了剛剛的小巧玲珑,而是變成了一只身高将近半米的巨大銀狐,身後五條巨大的尾巴輕輕的搖動,雖然那五條毛茸茸的尾巴看起來很是漂亮,但是他們确定,若是被掃中的話絕對是非死即傷。

這邊的氣氛很是緊張,而那邊的氣氛也并沒有好到哪去,在小白白咬到皇帝那一口之後,皇帝的胸口就漸漸的隆起了一個小小的鼓包,而且這個鼓包慢慢的變得越來越大、越來越圓,也越來越透明,甚至已經可以看到裏面的那只青藍色的小蟲子了。只是那只小蟲子并不肯乖乖的就範,還是一下一下的蠕動着它那肉肉的身子,想要再一次的鑽進肉裏去。

“那是什麽!?”司徒祈的終于看到了父皇身上的異樣。一個有拇指第一節那般大小的血泡在父皇的胸口隆起,半透明的血泡中可以看到一只青藍的肉蟲子正拼命的想要鑽進父皇的身體裏。

看到這,墨雲染露出一個嘲諷的笑意,将自己的一滴血滴在了血泡上,瞬間血泡破裂,而那只青藍色的小蟲子也趴在皇帝的胸口上,無力的掙紮,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自己被小白白吞進肚子裏。

第 10 章 獲勝

即便被宇文越有所克制,龍飛羽,并沒有慌張,即便處于劣勢,但強者的心境不容侵犯。

面對宇文越的一次次錘擊,龍飛羽,不得不擡起劍,借力劃開,然而僅僅是這一次次的巧勁,也使得龍飛羽右手發麻得沒有感覺,虎口已經有絲絲傷口,赫然是被震出來鮮血。

風神腿,捕風捉影開啓,廣場中央,在無數觀衆的注視下,倆人開始了貓捉老鼠的游戲。

“這樣拖下去終究不是辦法,得想個策略,自己明明面對戰宗有一戰之力,這宇文越天生力大無窮,倒是在我意料之外,隐藏的真是深呀。”

龍飛羽飛速移動,讓宇文越有些琢磨不透對方要幹什麽,最好的辦法就是以不變應萬變,看着龍飛羽到底要做什麽。

場外的觀衆也是一臉納悶,這突然受刺激了,開始消耗體力?不過想想搖了搖頭,現在的龍飛羽已經不再是之前的那個廢材,不論今天輸與贏,他都會得到別人的尊重。

但此時的龍飛羽則不這麽認為,成者王侯敗者寇,環繞宇文越幾圈,在正西方停了下來,嘿嘿的一笑,邪邪的表情讓在場的觀衆不論修為都感到了肩頭一顫,一股寒流入體,這與烈日當空的場景極其不符。

在邪笑的同時,龍飛羽有所動作,飛身躍起,這一躍借助了戰氣對地面的反作用力,憑空高出正常高度的丈許,這一動作,不知道讓多少人暗中搖頭,身在空中,不能像帝級高手自由飛翔,也不能如同皇級高手短距離滑行,沒有雄厚的戰氣,自己摔下了也是夠受了。

也有不少人靜靜地看着龍飛羽,他們知道龍飛羽不是傻子,此時的宇文越才是最專心致志的那個,看到龍飛羽由空中而下,不僅裂了裂嘴,就算重力的加成,也不能同自己的臂力相比,而且在空中不能移動,不就是自己的活靶子嗎?

一道影子出現在自己腳下,宇文越昂首,擡起一尺半方圓的大錘,向龍飛羽擊打而來,場外膽小的觀衆忍不住想要遮住眼睛,免得看到血腥的場面。

只見空中的龍飛羽腿上青色戰氣閃爍,翻滾起來,橫滾出去三尺,錯開了宇文越的攻擊,而宇文越下意識的閉眼,擡起左手大錘,向龍飛羽的位置擊打,而龍飛羽,劍點在其右手大錘之上,從宇文越頭上飛過,翻身落地,腳尖點在地面借力,趁宇文越轉身一瞬,身體與劍一線,使出了新得地階戰技——破空斬,撕裂空氣的摩擦聲音,宇文越趕緊雙錘交叉擋在胸前,龍飛羽去勢不改,在所有人的注視中,劍尖刺在了雙錘柄交叉之處,沒有正常的金屬碰撞之感,如同切豆腐一般穿過,兩柄中品大錘直接落地,宇文越手中只剩下兩節短棍,他來不及心疼自己的武器,因為在萬衆矚目中,龍飛羽的劍直接向宇文越的胸口,宇文越身上的寶甲一樣的沒有絲毫的存在感,胸前感到了一陣疼痛,龍飛羽的劍已經刺中了他,“龍少爺還請放過我家少爺”邊上的宇文府管家已經急得如同油鍋上的螞蟻,不可開交。

龍飛羽瞅了瞅宇文越,“你可還有話說?”

“我輸了。”說出這一句話,宇文越心如死灰。

龍飛羽拔出劍,轉身就走,沒有在意拔劍帶出的血是否灑在了鞋面,在所有人的注視下走向了龍府的方向,沒有和任何人對話,如同他來時一般,走的也是悄無聲息,在偏西的陽光照射下,留下了一道長長的影子,贏了生死鬥,卻使得龍飛羽那樣蕭瑟,更加孤寂。

場中,馬上有宇文家的人帶走了宇文越,觀衆們漸漸地散了,軒轅無敵站起身“潛龍再起呀,不久龍澤就會再起風雲啦,對龍家來說說不定機會來了”,說了沒有人聽懂的話,回皇宮了。

這一天,到處傳頌着龍飛羽一劍斬雙錘的場面,越說越傳奇,片刻風靡了整個帝都。

龍家的暗處,一雙眸子睜開,“或許我看走眼了,有可能是個複仇的锲機,不過我還是不要幹擾了。”

入夜,月光銀輝灑遍了大地,龍心城的城門已然關閉,城中還是熱熱鬧鬧,燈火通明,人來人往,一片祥和的景象,在大街上路人呼朋引伴,訴說着哪家酒菜味道好,哪家姑娘美,更多的是在說着今天白天龍飛羽的輝煌戰績。

此時,龍飛羽坐在一片空地邊上,正是埋葬龍飛羽師父墨老的地方,旁邊放着一個包裹,露出一角的銀票,赫然是今天勝利所得的賭注,接近兩百萬的包裹扔在一邊,龍飛羽手裏提着一壺酒,邊喝邊倒,“師父,你還真不簡單,沒想到今天能贏的關鍵竟然是你随意撇在一邊的戰技,威力不怎麽樣,可是這無視防禦的招式切什麽都如同切豆腐一般,以後徒兒估計沒什麽時間來看你咯,師父,你惦記的事情我會調查,給你一個交代”。絮絮叨叨了半夜,站起身,拿起包裹朝南走。

路過了曾經待過的破廟,駐足而立,想起了救過自己的文芸霜,一個很完美的女孩,可惜自己的心滿了,良久,錯過破廟就要走開,“來了就不進來看一看嘛,這麽着急跑,是不是不想還錢呀?”

熟悉的聲音,頭腦中剛剛劃過的美麗面孔,只聽“嘎吱”一聲,破廟的門開了,一身鵝黃色長裙,天仙般的臉蛋,淑女一般從廟中出來,腦海中的面孔變成現實,月光灑在少女的臉上,精致的臉龐配着白皙的脖頸,使得龍飛羽一呆。

文芸霜走到龍飛羽面前,“要走了?”

“嗯。”

“什麽時候回來呢?”

“也許很短,也許再也回不來,欠你的錢,我已經托人送到文府了,沒想到你會在這裏,難道堂堂戰王也會像盜賊一般從牆上而出,十丈的城牆呀,戰王也不好受的吧”龍飛羽玩笑道。

“我可是從城門出來的,在這好久了,不知道你在那邊嘀咕什麽,那麽久,那裏可是埋了什麽人?”轉過身,背對着龍飛羽,緩緩的走向破廟門口。就在她說埋了什麽人時,龍飛羽,目光一凝,如同實質般的殺意停留在文芸霜的背部,只見文芸霜一頓,沒有回頭,繼續走到了破廟門口的青石上坐下。

龍飛羽,收回目光,“那是我師父,我能重新修煉都是拜他所賜,不然真的就廢物一輩子了”說的十分平淡,文芸霜确實聽出了,那恨不得突破蒼天一般的怨恨。

“我要走了,沒有時間在這裏耽擱了,再拖,明天早上龍府派出的高手就會追上我。”

“憑你的天賦即使在龍府也可以飛速成長,何必要遠走”。

“只有經歷過生與死的考驗才會真正的成長,我決心站立在大陸的巅峰,我需要一次次的突破自己,與死神近身搏鬥,在高等學院成長的你應該了解這才是強者的道路吧,我背負的還有很多”。

文芸霜沉默不語,龍飛羽走到文芸霜面前,“我要走了,希望你可以生活得好,再見了”。說罷擡起手想要觸碰一下文芸霜的臉,最終還是放了下來,轉身離去。

“龍飛羽,不管在你心裏我是什麽位置,但是我文芸霜把你當兄弟,想要成為強者,努力,不要給我丢臉,知道嘛”文芸霜雙手放在嘴邊大喊,只見龍飛羽的背影中,擡起了手,揚了揚。

在文芸霜的目光中漸行漸遠,此時的龍飛羽感覺自己的心仿佛少了些什麽?

清晨,龍澤帝國南部的一個村莊,來了一個風塵仆仆的少年,正是龍飛羽,在龍家的搜索中,連躲帶跑十幾天,終于清淨了許多。

龍飛羽目前腳下有一條小溪,說是小溪,不如說是小河,也有着十來米米寬,過去很簡單,要是不沾水過去确實難了一點,高手過去都是要運用戰氣,釋放輕功,不就是身法嗎,身法?這條小溪是否可以練習身法呢?龍飛羽的風神腿則輕輕松松可以做到但是對于自己本身卻沒有修煉的功效。

龍飛羽沒有運用風神腿,單純的運用戰氣,不過,在不到小溪中央的位置就落下了水,不用想,落湯雞一個。他再次站出來回到岸上,不用身法過去,我今天就不走了,繼續,再繼續,漸漸地龍飛羽渾身早已濕漉漉的,幹脆衣服脫掉了,在那裏練習,不得不說,龍飛羽十分的有毅力,卻也是十分的鑽牛角尖。

下午,一個少女帶着一群小孩子在河對面看着龍飛羽,一群看着傻子的樣子,在對面叽叽喳喳的說個不停,龍飛羽也不在意,沒有人注意那個少女,跑回家,又跑了出來,手裏拿着一個幹淨的小布袋,坐在旁邊。

龍飛羽當然沒有注意到這一切,他還在苦思辦法,落水不知道多少回了仍然沒有進展。自己怎麽就沒有個師父教一教呢,來個平步青雲,“平步青雲?青雲?雲?”前世有句“好風憑借力,送我上青雲”。風屬性自己有,風是不是可以由戰氣釋放出來呢?風是推進,運用風屬性,控制方向,自己能夠感受得到風屬性靈氣的存在,那麽是否可以提前運用呢,開始了再一次次的反複實驗。

不斷的調控風屬性戰氣的釋放和轉化為實質性的風,不斷的讓二者協調起來,争取早日達到條件反射,到時候自己的實力就會大漲了,一次次的實驗,證實了自己是多麽的好高骛遠。就在太陽快落山時,小孩子一哄而散,龍飛羽也不在意,被當猴看。都不在意,清閑了有什麽不好,龍飛羽沒有絲毫的進步,也并不氣餒,境界到了自然就可以運用了,運起風神腿,跨過小溪,穿上衣服,躺在了草地上看着夕陽,想着自己接下來的路程。

第 10 章 無法言喻

韋陰回了自己的屋子,沒顧得上休息,就從那大衣櫃裏掏出一個小小的羅盤,正好有韋陰的手掌大小,羅盤顏色古樸,上面刻滿尺度和字,中間黑色的圓圈中有一個小小的指針,那指針細如牛毛,不似平常羅盤。

捏決吟數句,指針便開始動彈,并且伴有吱呀的聲音。

半響,韋陰都如入定了一般,最後指針停了下來,韋陰瞧了一眼,心中便有計較了,呼了口氣就将羅盤收起來。

“上天入地,還沒有我韋陰找不到的人。”

“也許只有一個。”

天已經很亮了,韋陰沒有多做停留,套上他的長大衣,就又去開那扇門,這一次停留在門前的時間倒是長些了,但是下一秒,門忽然就被韋陰拉開,滿眼的陽光撒過來,似乎這天格外的好。

韋陰來到一處巷子,不寬,也就兩三個人并行的樣子,他繼續往前走,很快就來到拐彎的地方,有人聲傳過來,是女人的打鬧的聲音。

一轉過去,果然看見兩三個女孩子坐在臺階上洗碗,還說着笑,這大冬天的,幾個人卻不帶手套,赤着雙手,在冷水裏面攪和着洗盤子,雖然鼻子都已經凍紅了,但是雙手仍不停,并且速度很快。

韋陰走過去,“張春偉在嗎?”

“啊?”左邊的那個女孩擡起頭來,一臉的小雀斑,頭發黃黃的,面色也是蠟黃的。

“我就是啊!先生你找誰?”

韋陰看見女孩滴溜溜的眼睛,就知道自己沒有找錯。

“我是你外祖母的朋友的孫子,前幾天我外婆得了病,送進醫院,老是念叨着桃子桃子,我以為是水果呢!後來才知道是人名!”韋陰嘆氣,做出憂愁狀。

叫做張春偉的女孩子有點不知所措,匆匆忙忙站起來,不好意思道:“我奶奶是叫桃子,但是已經去世好多年了。”

說着,女孩又把手藏到後面去擦了擦,臉上出現異樣的潮紅。

“啊!這樣!那真的請節哀啊!”韋陰低頭,眼裏似乎有淚水要掉下來。

女孩看得就更不知所措了,“我媽媽說不定知道,要不我回去問問?”

韋陰搖頭,“我奶奶快不行了!”

女孩有點抱歉,“很抱歉,我很少和我奶奶說話,她老是自己一個人待着,不讓人靠近,很兇。”

“嗯,很抱歉,打擾您工作了!”韋陰的鼻音很

明顯,側着頭,就要走。

女該子怔怔的,覺得這樣體面的人竟然會在自己這樣的洗碗小妹面前哭,忙道:“先生,你別難過!生死有命啊!”

韋陰已經轉過身去了,憋着嗓子道:“謝謝。”但是臉上卻一派冷漠。

大概走出幾米遠的時候。

張春偉叫了一聲,“哎!”

韋陰迅速轉身,扯出笑臉,“怎麽了?”

張春偉脫下圍巾,彎腰跟另外兩個看熱鬧忍着笑的姑娘就道:“我等會就回來,老板問了,就說我媽媽病了,請假了。”

一個女孩不懷好意的笑笑,眼睛瞄向韋陰,“我知道,盡量幫你拖拖,你玩的開心,別忘了我們啊!”

張春偉臉一紅,“不要臉,我才不是那樣,我是幫那位先生的。”

說着三兩步跑到韋陰身邊,“我跟你一起去看看你奶奶吧!”

韋陰揉揉眼睛,“姑娘你真是好心腸,奶奶見了你,肯定很高興。”

高興的字眼,韋陰咬的很重,并且有一股難以言喻的味道。

“哪裏的話,助人為樂嘛!”張春偉羞紅了臉,一直低着頭,不敢看韋陰。

韋陰笑了,“那就謝謝姑娘了!”

“叫姑娘太客氣了,就叫我小張吧!”

韋陰點點頭,“好,小張,我忘了自我介紹,我叫張成虎,弓長張,成功的成,猛虎的虎。”

張春偉心裏嘀咕,這長得像電視裏面的書生一樣的人,竟然叫這個粗魯的名字,不過不管叫什麽名字,人真的是一表人才,還孝順體貼,“張大哥!和我一個姓呢!”

“對啊!真是緣分啊!”

“可能以前還是一家的呢!”

韋陰呵呵笑,“是啊!我老家在撫順的縣城張家山那邊,就是裏面的小村子。”

張春偉哎呀一聲,笑道:“那個地方啊?我小時候有去過呢!我家離那裏很近的!”

說話間,兩個人已經從巷子裏面拐出來了。

“我奶奶在大學城那邊的醫院裏面,有點遠,我們打車去吧!不過你一個女孩子家家的,不怕我賣了你嗎?”

“張大哥,你看着不是那樣的人!”

韋陰歪歪頭,“說笑的。”

“就是嘛!”張春偉其實被韋陰吓得一聲冷汗,她突然覺得自己就跟這個男人走了,很蹊跷,但是男人又有種魔力,讓人忍不住信服他的話。

韋陰沒有注意她,只是從懷裏掏出他那個已經不知道多少年的手機,找了找劉冬的號碼,才恍然大悟自己從來沒有問過的號碼。

很快韋陰就招到一輛車,“去大學城的二院門診部。”

張春偉有點擔心了,覺得自己是不是錯了就這樣跟着陌生人走,但是看韋陰的樣子又不像騙子,再說騙子怎麽會騙自己這樣沒錢又醜的姑娘。

“張大哥,你奶奶是什麽病啊?”

“中風了,前幾天的事,前幾天的事情,現在一直在醫院躺着。”韋陰又嘆氣,捂着自己的額頭,一直不得開懷的樣子。

“沒事,別擔心了!”

韋陰點點頭,“我奶奶活到這麽個歲數也是不容易,什麽都經歷過,打地主,分田地,現在好不容易熬到這麽大,也沒什麽遺憾了,倒是我爺爺去的早,我奶奶一直一個人,我們平常又在外面工作,真是苦了她一個人了,這麽多年肯定很難熬!”

這話說出來,連前面的出租車司機都忍不住哽咽,韋陰更是眼淚都要飙出來了,張春偉愧疚,覺得自己之前懷疑他真是過分,趕緊又安慰幾句,韋陰這才寬心。

過了大概有二十分鐘左右,出租車司機就喊,“小哥,你也別太傷心,醫院就在前面,多陪陪老人吧!”

張春偉也附和起來,“司機大哥說的可不是嗎?”

“我知道,我一定在我奶奶最後的時間好好陪她的,真的謝謝小張你了,能來陪我看奶奶。”

“哪的話,都是老鄉,客氣啥!”

兩個人先後下了車,韋陰指着邊上的學校道,“我有個小侄子在這學校上學,到現在還不知道。”

韋陰帶着張春偉來到住院部,上了二樓,韋陰笑眯眯道:“在這裏等一下我,我先去個廁所,馬上回來,你不要亂跑。”

張春偉點點頭,“去吧去吧!”

韋陰一離開,張春偉就覺得有點不舒服,大概有三分鐘之久,韋陰還沒有回來,張春偉皺眉,走到男廁邊上,咳嗽了兩聲。

可是裏面沒有人應,張春偉無法,走到欄杆邊繼續等,可是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了,這上大號也得回來了呀!

張春偉等不及了!一個箭步沖到男廁所門邊,喊了一聲張大哥,但是空蕩蕩的廁所沒有任何人應一聲。

“啊!”張春偉終于知道哪裏不對勁了,整個醫院靜悄悄的,剛才除了他們兩個,誰都不在,現在也只剩她一個了!

恐怖蔓延的極其迅速,從空蕩蕩的走廊裏滲透到張春偉的身子裏面。

畏懼的情緒将她壓的擡不起頭,腳更加邁不動,但是張春偉心裏清楚,要趕緊離開這裏,好不容易壓住心裏的恐懼,張春偉擡起那像是灌了鉛的腳,撒腿就往下面跑。

剛跑下一樓,面前突然又出現了一層,張春偉恨不得自己的腿有姚明那麽長,一下子就跨到一樓!

一樓!

可是自己明明已經往下好久了,為什麽一直有樓梯呢?自己到底在幾樓?

張春偉停了下來,從樓梯間裏往外面去,只見還是那不正是張春偉剛剛呆的二樓。

“張大哥?!你在哪兒!”

空蕩蕩的走廊傳來回聲,張春偉咽口唾沫,大着膽子欄杆上往下看,只見後面院子一個人都沒有,安靜的出奇,自己的呼吸聲反而越來越大。

瞧着只是二樓,張春偉咬咬牙,往上一爬,就咬往下跳,打死也不想在這鬼地方呆了,反正二樓不高,也摔不死。

但是心底還是怕的,腳杠放上去就哆嗦,但是心一橫,眼一閉,就往下面跳。

“啊啊啊啊!”

張春偉輕輕一縱,就往草坪下面滾過去。誰知道剛剛觸及那草坪的一剎那,張春偉就感覺到了無法言喻的寒冷。

這股寒冷比身上的疼痛感還要強烈,從腳趾一直清清楚楚的傳到大腦。但又并不是平常所謂的冷,是一種讓人心寒,感到極度的恐懼。

這一下張春偉就更動不了,她寧願自己還在那個樓上,而不是跳下來。

“啊~啊~好不容易把你困在那裏,不讓你受傷,你倒好,自己跳下來送死。”

韋陰的聲音傳過來,沒有喜怒。

張春偉趕緊轉頭去看,只見韋陰帶着另外一個年輕小夥子緩緩走來。但是韋陰臉上已經沒有之前讓人如沐春風的感覺,反而有一種掉入地獄的陰鸷感。

“你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把我騙到這裏來?”

劉冬有些愧疚,忙擺手,“我們只是請你來幫一些小忙,你不要生氣。”

韋陰看了一眼周圍,“事成之後,會給你補償,只要你現在聽我的,我就能讓你完好無損的出去,不然的話,你就去見你的外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