差一點我就喊出了那個熟悉的名字,但是卻被一雙有力的手拖了回去。
“你幹嘛!”我眼眶含着眼淚問道!
“噓,你想引起別人的注意嗎?”身後的人并不是燭言,溫柔熟悉的聲音讓我直接就撲進了他的懷裏。
“白啓,你怎麽在這兒?”我将頭埋在他的胸口,緊緊的抱着他。
“我的盤兒肯定很想我,所以我來看看你。”白啓寵溺的說道。
“王寺尊他……”我剛才在閻成身邊看到的那個人,不是別人,正是王寺尊,但是此刻的王寺尊被吊在一棵樹上,渾身的衣服沒有一處是好的,身上到處都是淤青。
王寺尊那天帶着劉純兒的靈魂離開後,就回到了家裏,但是閻成去找他,說自己能複活劉純兒,王寺尊當然不信,但是他哪裏打得過閻成,最後劉純兒的靈魂被搶走了,閻成威脅王寺尊,如果不聽他的話,就讓劉純兒灰飛煙滅。
白啓及時趕到,搶回了劉純兒的魂魄,還将宴允兒的魂魄當場打散。
誰料白啓走後,閻成就告訴晏家人王寺尊所在的地方,而且還告訴晏家的人,王寺尊和我合力殺死了宴允兒。
就這樣,王寺尊被晏家人抓來,沒日沒夜的折磨。
聽了白啓的陳述,我對晏家人的仇恨又加深了不少,都是因為我,王寺尊才會受這樣的折磨。
“我要去救他!”我看着白啓堅定的說道,我一定要把王寺尊救出來!
“外面都是晏家的人,他們就等着你去,然後再抓住你。”白啓說的這些我又何嘗不知道,但是我不能眼睜睜的看着王寺尊受苦,而不做出任何行動。
“我不能就這麽看着!”我放開了白啓,轉身就要出去。
“盤兒,你的本事有多大?外面不止有晏家的人,還有鬼王的兒子,你現在出去是去送死嗎?”白啓一把将我扯了回來,帶着些愠怒。
“那王寺尊怎麽辦?”我看着白啓,王寺尊在我心裏,也是很重要的人。
“王寺尊我會幫你救,但是刀山火海,你只能自己去闖了,最近閻成的動作越來越大了,已經到了要殺夫弑君的地步了,我必須救出鬼王,然後滅了閻成,我們才會有安穩的生活。”白啓嚴肅的說道。
刀山火海我本來就打算自己去闖,但是,王寺尊,我不能不救,既然白啓說他會救王寺尊,那麽我也應該好好的相信他。
“好。”我點了點頭。
“那你要乖乖的,另外,你現在跟着的這些人都是利欲熏心的,不到必要的時候,你不要亮出自己的身份。”白啓這麽說的時候,我就知道他又要離開了。
這一次我沒有阻攔,任由着他消失。
“那是你丈夫?”被白啓打暈的燭言在他走後醒了過來,但是我知道,他也許壓根就沒有暈過去。
“是的。”我淡淡的回答到。
“沒想到你一個看起來很普通的女人,竟然還跟千年的鬼魂成了親,而且那人,是地府的人吧。”燭言看着我,臉上的神色很平淡。
“你既然都知道,就不用說出來了。”我冷冷的說道,如果燭言做出任何對我不利的事情,我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
“放心,你跟晏家的人有仇,我也是,所以我不會暴露你的身份的,盤兒。”燭言一聲盤兒叫的我雞皮疙瘩都起來了。
“那樣最好,不過,你進這晏子墓,應該不是為了錢吧?”對于燭言我只知道他是燭鄒的後人,雖然我并不知道燭鄒是誰,但是我知道燭鄒是被晏子害死的,不過,幾千年前的恩怨,真的不至于到現在還惦記着。
“你真的以為,我是為了盜墓才來的嗎?”燭言嘲諷的笑了。
“你來這裏,應該還有別的目的,只是這個目的,只有你自己知道,另外,你不是程家的人,你只是借他們的勢力,找到晏子墓罷了。”我靠在冰冷的青磚上,我司涅盤,從來都不是傻子。
“你很聰明,我來這裏的卻有別的目的,告訴你也無妨。”燭言笑着說道。
原來,當年晏子設計讓齊王殺害了燭鄒後,害怕被燭家的人報複,就找來一些異士,給燭家下了一個詛咒,使燭家所有的孩子都活不過二十五歲。
而燭家人想要破解這個詛咒,只有兩個方法,一個是找到那個下詛咒的人,但是那人死了很多年,不知姓名,怎麽可能找得到。
第二個辦法就是,找到一件寶物,至于是什麽寶物,其實燭言自己也不知道,他只知道那寶物在刀山火海裏,而刀山火海,在晏子的墓裏。
燭言從十八歲成年的那天知道這個詛咒後,就開始了漫長的尋找只之路,而他的父輩這麽多年,都只是安分的活着,在二十五歲之前找個女人生個孩子,給燭家留下後人。
燭言不甘心自己的命運就這麽被安排,所以他這些年依靠盜墓,找到了許多有用的東西,也學到了很多,那只虎魂就是他在一個墓穴裏找到的。
說起來也是個可憐的人。
“那你今年多少歲了?”我看着燭言問。
“二十四,再過兩個月,就二十五了。”燭言說這話的時候,臉上帶着凄慘的笑容。
我知道他這麽拼命破解詛咒應該不是為他自己,如果我是燭家的後人,也會因為身上的詛咒而嘆息命運的不公的。
“你知道刀山火海在哪裏嗎?”我問他。
“說真的,我不知道,但是我敢肯定,就在這晏子墓裏。”燭言一邊說着,一邊站了起來。
想着外面的王寺尊,我有些不舍得離開這裏,畢竟,王寺尊離我那麽近,我卻不能救他。
“我們過來太久了,程崎他們會起疑心的。”燭言看着我說道。
我只能跟在他身後往回走,其實我很想沖出去,救出王寺尊,然後再問晏家的人刀山火海在哪裏,但是,那樣的舉動,太幼稚了。
走了許久,卻沒有見到程崎他們的身影,按理說,他們應該就在這附近啊。
“他們出事了!”燭言的手電照在一灘血跡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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