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手,你松手啊!”此時我已經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了。
怎麽在喉嚨裏面小聲地嗚咽着,整個的喉管像是被掐到了一起,我此生第一次感覺到,人的兩個喉嚨,被掐到一起,是這樣的一種感覺。
難受時起,除了疼痛之外,還有一種極其異樣的感覺,像是嗓子被掐住,無法喘息,也無法發聲,只能勉強的發出恩啊的聲音。
這聲音卻更像是求饒一般,那人似乎是有些略帶心理,随着我不斷的求饒,我倒是希望他放過我,他竟掐的越來越緊。
此時我便有些受不住了,我不斷的用手拼盡了最後一絲力氣,拍打着它掐在我脖子上的手。
可卻發現怎麽樣都不行,這時一旁的王寺尊發現我有危險。
不得不說,即使他這樣的在他面前不堪一擊,他卻還是能夠鼓起勇氣來個一命換一命,他似乎是想用他的命來換我的命。
王寺尊像是發瘋了一樣沖上前,死死地,抱住了那個人的手臂,挂在了那人的手臂上,只是那人不知是多大的力氣。
竟然用一只手就能同時禁得住兩個人,并且絲毫不費吹灰之力,那人邪邪的笑着,一直很溫順的看着我。
眼中滿滿都是無害和無辜,好像并沒有傷害我一樣。
好像掐住我的手并不是他的,他只是一個無辜的人。
我死死地瞪着他眼睛,或許是因為充血,或許是因為憤怒就是死的盯着他,只是他的眼睛也就是濕漉漉的。
一副天然無害的樣子,可是,那人的心卻不知是多樣的狠毒,竟然活生生的掐死我。
“涅盤啊,盤兒,只是這麽幾天沒見,你怎麽就忘了夫君了呢?”
“我可是你,你的夫君啊,你可是我明媒正娶的妻子,怎麽會忘記我呢?”
“是因為和這個道士在一起時間太長了嗎?這可不是什麽好事啊,我今天來是來接你回家的,你別害怕。”
那人開口,緩緩的說道,聲音極其溫柔,好像我确實是他的妻子。
他只是為了接我回家一樣,可是此時我漸漸的身體已經沒了知覺,大腦發黑,已經極度的缺氧。
若是他再掐個三五分鐘,只怕我就會一命嗚呼,命喪在這人的手中,可是他卻絲毫沒有收手的意思。
依舊掐着我的脖子,絲毫沒有松勁,他緩緩的說出這些話,是意圖何在?
他究竟是誰?我根本就不認識他,一來就自稱是我的夫君,并且掐住了我的脖子,王寺尊還在不停地撕咬着他的胳膊。
可他的手臂就像是鋼鐵一般,根本就無法撼動,那人似乎喪失了對我的興趣,用手一撇像撇小雞一樣把我撇到了一邊的牆上。
我的頭,我的後腦勺重重地砸在了牆壁上,一時間就有些緩不過勁來。
此時我能做的只是大口大口的呼吸茍且,先保住我的這一條命罷了。
其他的我什麽都做不了,我也什麽都不想做,剛剛從生死的徘徊先生回來,一切都只是對現在生命的渴望罷了。
可是王寺尊,卻被那人控制了,那穿着紅袍的男子,掐住了王寺尊。
盯着他的腦袋,把他的頭拔起,只靠他的脖子重量支撐着他的全身。
并且用腳用力的踩着他的腳,拽着他的頭發,好像是要把他的頭顱,從他的身體上,活生生的拽下來。
王寺尊不停的掙紮着,她的身體不停在空中扭動,口中發出一聲聲的嗚咽,不停的哀嚎着,不停地求救着。
渴望能有一個人來挽救她的生命,在此時現在痛苦極了。
整個人呈現出一種極其扭曲的形狀,可任憑他無論怎樣的哀嚎。
無論怎樣的掙紮,都沒有辦法逃離那穿紅袍男子的魔爪。
他依然在被活生生地拽着,很快他的身體出現了撕裂的聲音。
眼睛也開始向上翻,露出了眼白,她的掙紮越來越虛弱,呼吸也越來越微弱,此時我不得不拯救王寺尊。
我開始分散那男子的注意力,我與他交談,說道:“你既說我是你的妻子,那麽你只需帶我回去,便罷了,幹嘛要傷害其他人呢?作為你的妻子,我是不是可以提點意見,請你不要傷害其他人。”
現在如果還是違背着他的意願,只會越來越慘,越來越糟糕,畢竟我和王寺尊都不是他的對手,倒不如順着他來先穩定住他。
先不要讓我和王寺尊任何一個人出現生命危險,然後靜靜的等待,等待的時機,等待的什麽我也不知道。
我并不知道我在等的那一線生機究竟是什麽,可能我是在等白啓的歸來吧,一旦我有危險。
白啓總是會第一個趕到,那麽現在呢,在這個生死有命,在這個生死攸關的現在,白啓會不會也感到我只能賭一把?
我信他,希望他能來,那紅袍男子似乎是很滿意,我對他的回答,于是他随意地一收手,把王寺尊甩到了地上,然後跨着大步,走到我的面前來。
和單膝下跪,蹲到我的面前,然後露出了一個極其溫暖的微笑,只是這微笑,我看起來卻有些慎得慌。
畢竟,他是剛剛差一點要了我性命的人,他這麽慎得慌的笑着,然後開口溫柔的說道:“我的妻子,那麽你就跟我回去吧。”
他一邊說着,一邊雙手就撫上我的臉頰,他的手不知為何冰涼至極,沒有任何溫度,扶到我的臉上,我不得全身打了一個激靈。
然後驚恐地看着他,我瞪大了眼睛,一臉的不可置信,那家夥,臉上的皮肉竟開始調往下滑了。
順着他的眼睑,他的眼眶,一點點的皮肉,正腐爛着,往下滑動,脫離了他的臉,他的臉皮很快就坍塌的頭顱上脫離了下來,落到地上。
發出令人反胃的“吧唧”一聲,此時他的臉,血肉模糊,一條條的經絡,一條條一絲絲的肌肉。
就這樣裸露的在外面展現出了我的眼前,離我不足一臂的距離,我不禁十分驚恐地喊出了聲音:“啊!啊啊!”
也不知是我這喊聲太大,還是心理的作用,好像白啓真的聽到了我的呼喊一樣,從門那裏突然有一股很強大的力量傳來,我能真切地感受到這股強大的氣場。
我面前穿着紅袍的男子似乎也感受到了,他腳一踏地,整個人騰空飛起,飛到離我五米外的距離。
懸在空中,從門口走進來的,一位高大的男子,所以看不清臉,但是我知道那是白啓,沒錯,就是白啓,他終于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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