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9 章 :意外的吻

赫連城撕裂虛空,離開這個面目全非的地府。

據說,地府經過了非常漫長的時間才恢複如初,同時地府也多了一條不成文明的規矩:禁止所有的魂魄勾引生魂到地府中。

……

馬蹄張揚地在皇城的街道上飛揚,陽光下,铠甲綻放出奪目的光芒。

那一抹傲然的身影一閃而過,惹的全城百姓矚目。

除了戰神赫連城,放眼整個大荒,還有誰有如此風姿?

獨孤驚鴻依舊沉睡,夢中,她被困惡水之中,水不斷地翻滾,企圖将她淹沒。她無助地将雙手伸出水面揮舞亂抓,就在她絕望之際,一雙大手将她拉出水面……

赫連城路過獨孤府門口,勒住缰繩,卻只停留了片刻揚鞭走了。

獨孤門口的家丁在赫連城勒缰繩的時候就進去通報獨孤裘,等到獨孤裘慌慌張張地出來迎駕,人早已走了,只剩下一片塵埃。

獨孤裘黑着一張臉,敢怒不敢言,半晌才問:“殿下沒說什麽就走了嗎?”

守門的家丁低着頭避開獨孤裘的怒氣,戰戰兢兢地回話:“沒…..沒有。”

另一個機靈點的家丁上前一步低聲對獨孤裘道:“老爺,殿下是抱着九小姐來的,好像九小姐生病了似地。”

獨孤裘瞳孔眯成了一條線,獨孤驚鴻生病了?

“早上小姐是一個人出的門,所以奴才也不知道九小姐到底如何了。”那家丁見獨孤裘沒有反映,繼續說道。

獨孤裘怒不可恕,咬牙斥道:“不知羞恥的小畜生,竟然敢私會男人,簡直丢盡了我獨孤家的臉!”

幾個家丁見自家主子發怒,慌忙低頭盡量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獨孤驚鴻還在沉睡着,一個接着一個噩夢讓她無法自拔。

終于,一聲熟悉的呼喚将她從困境中救贖出來。

微微睜眼,柔和的燈光下,朦胧了華麗的宮殿。

不遠處,背光站着一道桀骜不遜的人影。

燈光柔和了男人俊美剛毅的臉,他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唇抿成一條剛毅的線,嗓音低沉:“你膽子不小啊!敢闖地府。”

獨孤驚鴻整個思緒還在噩夢之中,根本沒有聽清楚赫連城在說什麽,她只知道是這個男人将她從黑暗的深淵中拉了出來。

赫連城見女人呆愣了一張臉,以為她魂魄未穩,便走過去。

女人突然地,不可預料的抱住了他。

剎那間,一種無法言喻的酥麻襲遍全身,冰冷的唇帶着馥郁如酒的味道,瞬間讓男人沉醉其中,女人的唇舌有着說不出的致命撩人,一點一點輾轉厮磨。

赫連城一雙冷清的眸子被迷茫占據,雙手局促無措地垂着,腦子裏一片混亂。

纏綿的呼吸加劇了男人眸底的情欲,他機械般地伸手握住女人纖細的腰肢,反客為主唇齒在女人的唇間輾轉纏綿……

就在男人迷離間,女人的眸子卻驟然明清,她本能地伸出雙手,拼死抵着他的胸膛。

“不……我們只是合作關系!”女人喘息着拼死反抗。

赫連城驚醒過來,慌忙放開獨孤驚鴻,尴尬地轉身。

“我……對不起!”

男人慌忙逃竄,他并不想乘人之危,只是不知為何剛才會無法控制自己。

夜風淅淅,吹亂了女人如鍛般的墨發,她呆愣着坐在榻前,微微垂首。

冷風将大殿中的暧昧氣息吹散,獨孤驚鴻清晰地記得,剛才是她主動的。

大殿之外,月光拉長了男人偉岸的背影。

月光透露的光暈勾勒出剛毅的曲線,一筆一筆,俱是造物所鐘。

柔和的光暈點在他下颌,一片冷玉般的光輝,完美地将男人的冷峻和高貴诠釋。

“殿下,該說對不起的是我。”

獨孤驚鴻安靜乖巧地站在男人的背後,暗暗嘆息,剛才差一點她就要猥亵如此絕代人物了。

“嗯?”男人回眸一瞥,用戲谑地口吻道:“對不起什麽?沒有讓我得逞,還是——”

獨孤驚鴻心口一窒,男人的話讓她耳根滾燙。

“不必說對不起,我們是同伴。”

“是。”獨孤驚鴻垂下頭,回答的簡潔幹脆。

他們只是同伴而已,剛才是意外……

“這是你未來的府邸,熟悉熟悉環境吧!”

風将男人的背影吹遠,獨孤驚鴻長長地吐氣,說不緊張那是騙人的。

夜已深,獨孤府深處的一覺燈火通明。

獨孤錦瀾嫉妒地扭曲了臉,獨孤府白日發生的事情早有人通報她。

就算想起那個名字,都會有一種心悸的感覺,而她獨孤錦瀾此生的目标也是嫁給這樣的男人。

她無數次幻想,用她最美最溫柔地一面去俘獲這個男人的心,讓他的眼只看得見自己一個人。獨孤驚鴻這個連她身邊下等丫鬟都不及的女人卻奪走了屬于她的位置!

“本王求娶獨孤驚鴻!”

“三殿下是抱着九小姐離開的……”

……一個個刺耳的聲音像貓爪一般在心口撓着,憑什麽!那樣的她竟然可以得到那個男人側目?

獨孤錦瀾恨地握緊手心。

咔嚓!

碎玉紮進了手心,獨孤錦瀾痛的黛眉緊擰,卻不動聲色地松手,将碎片抛在地上。

跟在跟前服侍的侍女雙膝跪下,收拾起碎片來。

啪!

狠狠地一耳光打的那丫頭眼冒金光,臉上火辣辣的如被滾水淋過一般。

“擡起頭來。”獨孤錦瀾咬牙喝命。

那丫頭不敢違背,顫抖着身子微微擡頭。

臉頰上,尖利的指甲在丫鬟臉上劃開五道觸目驚心的血痕,鮮血涔涔而下。

啪!

“賤人,你也不看看自己的模樣,竟然敢和我要強!”看着那丫鬟淚光盈盈,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讓獨孤錦瀾不禁想起,今夜,獨孤驚鴻在三殿下面前,是不是也是用這樣的姿态去勾引。

啪!

又是一耳光朝那個丫鬟的臉上甩去。

別看獨孤錦瀾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但對付人來手段卻是最殘忍的。

幾個耳光下去,那丫鬟已經看不出來原來的面容了,獨孤錦瀾仍不解恨。

“拉出去,賣進黑窯裏!”獨孤錦瀾雙眸隐含怒氣,沉聲道。

跪在地上被打的面目全非的丫鬟頓時吓暈了過去,黑窯,那是比賣進窯子還恐怖的地方。

兩個兇神惡煞的嬷嬷捏着那丫鬟的腳,拖了出去。

幾個丫鬟立刻上前收拾幹淨,推開窗戶,将血腥散去。

輾轉一夜,直到初陽破曉聽到獨孤驚鴻回府的消息,獨孤錦瀾一顆懸起的心才落下。

但是更大的恥辱困擾着她:三殿下将獨孤驚鴻留在府上過夜!

同樣憤怒的還有獨孤裘,這一夜他也沒有睡着,如果換了任何一個女兒對獨孤家來說是榮耀。但獨孤驚鴻卻是他的噩夢和克星!憑他當初毒死獨孤驚鴻代替輕羽陪葬,獨孤驚鴻就已經不會受他獨孤家擺布。

同樣,輕羽的死自然要記在獨孤驚鴻的頭上。

“老爺……”管家跑的氣喘咻咻地回話,“快,三殿下和九小姐進府門了。”

管家的話如一盆涼水從頭澆下,顧不得多想,連忙命管家帶路,自己三步并作兩步迎了上去。

華麗的馬車堵住了二門,男人身後,獨孤驚鴻無奈地垂下頭。

不少丫鬟奴仆跪在道路兩旁,雖然不敢竊竊私語,心底卻激起驚濤駭浪。

三殿下從來不用馬車,只能說明明某人經過一夜狂歡,身體虛乏。再看獨孤驚鴻嬌羞地低着頭,這兩個人的事情再明顯不過了。

獨孤驚鴻若是知道了這些丫鬟們的猜測定會瘋了,她低着頭是覺得她這張臉和三殿下放在一起,會引來太多的目光。

獨孤裘遠遠地就看到了赫連城,連忙上前見禮。

赫連城虛扶了一把,表情雖如往常一般冷漠,卻客氣了幾分:“不必多禮,你是本王長輩。”

獨孤裘受寵若驚地擦了把汗,看來他的猜測是真的了。放眼皇族,誰把一個落魄的長公主放在眼裏?赫連城這是肯定獨孤驚鴻的身份,把他當老丈人看了。

但獨孤驚鴻的态度卻讓獨孤裘有些尴尬了,現在她還不是王妃,見到自己的父親居然連問好的意思都沒有,這不是明擺着在三殿下面前打他的老臉麽?

“驚鴻,本王還要早朝,你先回去好好休息,有什麽事情直接到夜宮找我便是。”赫連城回頭對獨孤驚鴻道。

獨孤驚鴻連忙讓開路,昨天已經查到一點線索,今日務必要再去那個孩子家裏看看。

送走赫連城,獨孤驚鴻依舊沒有理會獨孤裘,轉身要走。

“站住!”獨孤裘氣得站都站不住,方才赫連城在場所以才忍住沒有發作。

獨孤驚鴻這次異常聽話地住了腳,聲音冷冰不帶一絲情感:“父親叫我何事?”

“你還知道我是你父親!夜不歸宿見了父親連一句話都沒有。”獨孤裘暴吼起來。

獨孤驚鴻回過頭,看着氣的臉紅脖子粗的獨孤裘,淡薄的唇角泛起一抹嘲諷的意味,“我從小靠給你們倒夜宵,洗衣服養活自己,有時候睡在馬路上。第一次叫父親送了命,所以這兩字不敢輕易出口。”

獨孤裘被噎地差點吐血,獨孤驚鴻說的的确是實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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