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52 章 天界

第五十二章 天界

酣暢淋漓,床能有多長?不過是從這頭到那頭罷了

“夠…夠了…”

懷裏的女人眼角通紅,鴉黑色的睫毛上還殘存着幾滴淚珠,聲音嘶啞,模樣可憐極了,将徐硯的心融為了一汪水

“好。”她愛憐地吻去江頤之眼角的淚水,最後在額頭上落下一吻,發絲亮晶晶的,低沉的嗓音裏帶着餍足,“餓不餓?想吃什麽?”

江頤之上下眼皮累得直打架,女人聽着那中氣十足的聲音,連嗆她的力氣都提不起來,“不吃…下次…我要在上…上面…”

女人的聲音斷斷續續,試圖将話說完整,徐硯心裏有些後悔,太不知節制了,她輕輕抱起江頤之朝浴室走去

睡眠受到攪擾,懷裏的女人不滿地扭動身子,徐硯趕忙柔聲輕哄,“乖,洗完澡睡覺舒服。”

借着燈光,徐硯才知道今晚兩個人有多瘋狂

一個密密麻麻的吻痕遍布,淺紅,深紅,紫紅,争奇鬥豔,比雪地中綻放的紅蠟梅還豔上幾分

一個盡是縱橫交錯的抓痕,幾個牙印格外顯眼,有些地方甚至滲出了星星點點的血跡

最愛的玫瑰當然要用血來澆灌

神君沒把身上的傷痕消去,她不舍得,愛人在自己身上作畫,每一道紅印都是情難自已,那可是登上雲巅的通行證

徐硯幫她清洗身體,撩起的水花在寂靜的夜中總帶着點異樣的旖旎,女人眸子暗了暗,浴缸中的女人宛如飄在水面上的罂粟花,令人上瘾

她随意給自己沖了個澡,單手撈起浴缸中的女人,另一只手扯過架子上的浴巾擦幹水漬,牢牢抱着江頤之朝次卧走去,主卧的被褥有些潮,盡是些瘋狂過後的痕跡

兩個人躺在床上,睡夢中的江頤之無意識朝旁邊那人靠近,女人蹭蹭徐硯,将臉埋進她的頸窩,挑了個舒服的地方呼呼大睡

徐硯側過頭看着江頤之,枕邊人平和的呼吸是夜晚最好的安眠曲,幸福,大抵就是如此吧

……

江頤之一覺睡到下午,如果不是肚子時不時發出咕嚕咕嚕的抗議,她或許能睡到明天

女人是被廚房傳來的香味香醒的,她撐着床坐直身子,被子順着鎖骨滑落至小腹

“嘶!”

某處傳來痛意,酸軟無力的腰肢和遍布的吻痕都在提醒着江頤之,下次一定要将徐硯壓在身下,狠狠欺負,最好讓她三天都下不來床!

這下好了,整個人裏裏外外都被吃幹抹淨

江頤之頂着亂蓬蓬的頭發趿着拖鞋,一步一步挪到客廳

沉重的腳步在看見桌上那三菜一湯後陡然輕快許多,牛肉炖土豆、拔絲地瓜、烤雞翅、蘑菇湯,都是江頤之的最愛

“醒了?”

站在門口的徐硯脫下圍裙挂在一旁,看見江頤之的饞蟲趕跑瞌睡蟲,不由有些好笑

見小旱魃還呆愣在原地,徐硯走來,膝蓋微曲,抱起女人朝浴室走去,柔聲哄道,“洗漱吃飯了。”

好吧,如果枕頭公主醒來能享受到這種待遇,那做下面那個,也不是不可以

算了算了,被欺負得只會掉眼淚,太丢臉,還是做上面那個吧,江頤之看着鏡子裏叼着牙刷的女人,若有所思

溫存來得有些短暫,正當兩個人準備動筷子時,客廳門便被敲響,是歲潤,後面還跟着旬弋

“鳳凰如何?”徐硯側身,示意兩個人進屋說

“寤臧出事兒了!”歲潤沒進門,語速很快,顯得很着急,“我昨晚忙完得了你的信後給寤臧發消息,平常能立刻回信,可她到現在也沒回複!一定是出事兒了!”

上次看到鳳凰那麽虛弱,自己早該多留個心眼才是

冷靜的歲潤神色焦慮,懊惱不已,白皙的臉龐微微發紅,太陰神君神格歸位,白辋只怕會狗急跳牆!

“她在哪裏?”徐硯沉吟片刻,聲線穩重理智,帶着令人信服的魔力

“太陰殿。”

……

天界·淩霄寶殿

仙氣缭繞,朦胧的霧氣一如既往慢悠悠地四處閑逛,只是殿內衆人的心情喜憂參半

天帝天後坐在高位,一衆仙家按照文武次序整齊排列在兩側

“禀天帝,月相傳來異動,想必太陰神君已然蘇醒。”司命星君手持笏板,側身邁出一步

四界之中沒有人比天界之人更加清楚,如今挂在天上的月亮只是個贗品

正如千萬年前古神離開此方天地一一歸于混沌都會帶走真身,随着最後一位古神望戌隕落,月亮真身也早已崩碎

現在天上那輪,只是天道創造的替代品而已

雖然日月星辰每日照常升起,卻也只能發光發熱,僅僅限于此,假的永遠都是假的

古神的離去帶走了諸多靈氣,妖界獸潮一事天界之人略有耳聞,就是因為假月亮無法提供月靈,妖獸體內邪氣游走,獸潮才會屢屢反撲,天道才會派遣虎獸鎮守深山

世間之事就是一環扣一環

聽到司命星君如此說,肅穆的寶殿中傳來仙家們的竊竊私語

“當真?神君歷經千年輪回,如今終于蘇醒了啊!”

“是啊,如今四界封印松動,大亂在即,月神終于出現了!”

仙人總是對神有種莫名的尊崇,也對古神充滿向往,他們對外的稱呼往往是“神仙”,凡事和“神”有了牽扯,自然也有了傲氣

只是說話的人基本上都屬于“喜”那一部分,這些人以蒼生為重,深知四界将亂,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千年前那場大亂的陰影至今還籠罩在他們心頭

況且望戌曾為四界而戰,月神自然是他們的主心骨

相比之下,有些人就不是那麽高興了,這些人都是太子一黨,白辋野心昭然若揭,他想掌控四界,做天地共主,那麽望戌的存在必然是一個阻礙

但複雜的是,他們的好太子偏偏鐘情望戌,白辋不僅想取代神君,還想得到對方青睐

這件事人盡皆知,只是礙于太子身份,沒人敢拿到明面上說罷了

天界有傳言,前任天帝叛出天族就有白辋的手筆,那天帝殺誰不好,偏偏殺那小旱魃……

如今神君回歸,白辋,自身難保……

“既然神君歸位,衆卿家便可放心了。”坐在高位的天後強笑着安撫仙家,擔憂的眼神卻瞟向下首的兒子

白辋垂着頭站在首位,俊美的臉上布滿陰沉,他與往常一樣身着金龍白袍,就好像這樣就能突顯他的地位,金龍嘴裏慣常銜着一輪滿月,就好像這樣就能得到望戌

男子飄逸俊朗,太子威儀不少半分,只是右側袖子空蕩蕩,為他添了幾分孤寂

上次白辋在月亮上動了手腳,致使血月引發獸潮,被天道發現後一路落荒而逃,可天道枷鎖緊追不放,那金色刀片鎖鏈不見血誓不罷休

他拼盡全力才保下性命,只是右臂卻被天道斬斷,天道法則之力牢牢攀附在傷口上,絕了臂膀再生的可能,不僅如此,甚至連自身靈力也被削去五成

“衆卿家散了吧,太子留下。”天帝沒說話,天後看着白辋不知在想些什麽,只得率先開口

衆仙一貫瞧不上性子懦弱的天後,他們看了眼天帝,見天帝默認,才三三兩兩退去。很快,空曠的寶殿只剩下天帝一家三口

見沒有外人,天後緩緩踏下臺階,華麗的宮裝下擺隐入仙霧中,在外端莊威儀的天後此刻只是一個普通的母親

她摸着兒子空蕩蕩的衣袍,看向白辋的眼中充滿了心疼,“辋兒,回頭是岸啊!”

“哼!”高座上的天帝看着不成器的兒子,冷哼一聲,說出的話也是不留情面,“慈母多敗兒!”

天後臉色一白,嘴唇嗫嚅半天,也不敢反駁什麽

“情情愛愛本就是你情我願之事,既然神君不願,你又何必用那下三濫的手段!為我天族不恥!”

聞言,白辋神色更加陰沉,他甩開母親的手,直視天帝,眼裏絲毫沒有尊敬之意,高座上的那個男人,不過也是一介虛僞之輩,他用的下三濫的手段,還少嗎?

“怎麽?你想弑父嗎?”看到這種眼神,天帝唰地從寶座上站起,怒目而視,“你爺爺叛出天族,裏面難道沒有你的手筆?”

“人間平陵,你化作亡靈針對那個旱魃,在妖界借刀殺人,你暗地裏做的那些事,以為別人都不知道嗎?”

天帝冷笑,他居高臨下看着臉色青一陣白一陣的太子,心寒萬分,看向兒子的眼神也再沒了父子溫情

當年天帝無緣無故叛出天族本就蹊跷,再加上溟青之死、鳳凰之死,明眼人一猜就知道跟誰有關,只是當時神君還沒來得及算賬就已入輪回

如今神君蘇醒,找上天族只是時間問題,偏偏這個逆子又把鳳凰一族的最寵愛的公主囚禁在天界!

逆子!

想到此處,天帝氣得直哆嗦,周身氣息越發冷冽,他不顧妻子的阻攔,隔空掐住白辋的脖子,将他高高提起

“你不再是太子了!一個兒子而已,又不止你一個!我給過你很多次機會,爛泥扶不上牆!”

聽了夫君的話,天後大驚,剛想開口勸阻就又被他的眼神瞪了回去

見妻子沒有開口,天帝很滿意,轉而繼續對白辋說道,“給你一天時間,把那個鳳凰放回去,否則,別怪我不念這最後一絲父子之情!”

他突然松手,毫無防備的白辋結結實實摔在地上,跟死狗一樣,天帝靜靜看着這個曾經無比喜愛的孩子,怎麽就到今天這樣子了呢?

沒救了,太陰神君是這世間最後一位古神,就連天道都得禮讓三分,為了保全天族和四界,自己必須和白辋劃清關系

天帝眼中的不忍徹底消失殆盡,他不再說話,只是拽着天後頭也不回地離去

偌大的宮殿此刻只剩下一個人

白辋趴在地上,墨發淩亂,僅剩的一只胳膊費了半天勁兒才勉強站起,他躬着腰,怨恨的眼神盯着天帝離去的方向

為什麽想殺上任天帝?因為他偶然看見爺爺将一個小仙蛾的臉變成了神君的模樣,然後占有了她,這兩個人怎麽配得上望戌?就算是假的,也不配!

用什麽手段教唆的?當然是自己化作神君的模樣,去勾引那個老男人,趁其不備奪其仙元,只是把他煉成了傀儡而已

只有自己才配得上神君

即使這樣,也難解心頭之恨,湊巧那天偶然聽說神君成親,與那個旱妖,他都快嫉妒瘋了,又如何能保持冷靜?!

白辋有時就是想不通,自己仙骨清秀、天賦極佳,從小到大想要什麽得不到?他只是想得到一個人,憑什麽所有人都要阻止自己?

放了寤臧?做夢!

白辋冷笑一聲,踉跄轉身,朝太陰殿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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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午趕飛機,如果文章被鎖的話我下午就改!

謝謝【雲 】的3瓶營養液哦

飽飽營養液留着就行,一瓶營養液也得看長文攢好久呢,能看文我就很開心啦!【高興】【高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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