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臉上的黑布被拿開了,并沒有想象中刺眼的光明,而是一片昏暗,眼前是一個脖子上戴着金鏈子的男人。
那個看似憨厚的司機師傅也在一邊,所以我真的被賣了?
“這妞長得還不錯。”那男人用肥大的手掌勾着我的下巴看了看。
“長得好看的才給你送,先前的價有點低了,能不能擡高點。”那司機借着這個機會開始擡價。
我嘴裏還被堵着所以不能說話,在身後慢慢的動着手指,希望能快點恢複知覺,不過我現在還真想知道我值多少錢。
“兩萬已經很高了,你賣給別人最多賺一萬八。”那男人并不想提高價格。
“行吧行吧,回頭我多送幾個過來,你想着給我提價。”司機擺了擺手,顯然不想招惹這個男人。
随後他拿起桌子上的錢就離開了,這裏應該是個倉庫什麽的,四面都是被封起來的。沒有光透進來,所以很暗。
“大哥,這回我們可賺了。”司機剛出去,一個年輕的男人就從門外走了進來,還順手關了門,鐵門碰撞門框發出刺耳的聲響。
“聯系到買家了?”那男人不緊不慢的問道。
“樂凱那邊要一個陪酒的,還有個鄉下人說要讨個老婆。”那男人興奮的說道。
“鄉下人,能出得起什麽價?”那個被稱作大哥的男人不屑的說了一句。
“嘿嘿,那你可小瞧鄉下人了,人家可是出了十萬,定金都付了。”那年輕男人變戲法似的從兜裏掏出來一疊錢。
“喲,你小子這是出門猜到狗屎了啊。”男人顯然很開心,接過了那一疊現金,大方的分了一半給那年輕人。
“這個長得還不錯,送到樂凱去,問他們要二十萬。”男人指着我說。
那司機兩萬把我賣了,轉手他們就賺了十八萬啊。
不過,現在好像不是關心這個的時候,我發現我的手指好像恢複了知覺,于是用手畫了個符,解開了束縛,這根繩子還困不住我。
将嘴裏的毛巾扯出來,揉了揉發酸的手,看着面前兩個驚訝的男人。
“大哥,她她她……”那年輕男人不可思議的看着我。
“她什麽?你是不是沒捆緊,快抓住她,二十萬沒了我打斷你的腿。”那個被稱作老大的人很快就反應過來了。
那年輕男人也不含糊,直接朝着我撲了過來,我稍微側了側身子就躲開了,這麽笨還當人販子。
快速從地上站起來,朝着那老大一腳踢了過去,王寺尊曾經說道法只能克鬼,所以順手教了我幾招擒拿和腿法。
不過幾秒鐘,就看着兩人都躺在地上哀嚎了。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角落裏還有一個被束縛着的女孩,此時正瑟縮着看着我。
走過去解開了女孩身上的束縛,她感激的朝我點了點頭,說了聲謝謝。
“媽的,快叫人!”那老大顯然怒了,吩咐那年輕人打電話。
我怎麽能給他們這個機會?一會兒要是人多了我可能就招架不住了,一腳踢飛了年輕人手裏的電話,反身一個後旋踢踢在了他的腦袋上,那男人直接就暈了過去。
“砰!”身後傳來一聲響動,轉過身一看,那老大想偷襲我,被女孩用凳子砸暈了,這是下了死手啊,老大頭上汩汩冒血,但是應該沒死。
我撿起地上的電話打了110和120,希望他們能快點來,鬼知道這裏還有沒有他們的同夥,拿繩子将兩人捆了個結實,便在一邊等着。
期間女孩一直對我說謝謝,我告訴她我也是為了自救,還好警察來的快,不然不知道又要耽誤我多少時間,
“誰被綁架了?”一群警察沖進來,看着的卻是我跟另一個女孩坐着說話,兩個男人被捆得結結實實放在地上。
“當然是我們了,而且不是綁架是拐賣!”我鎮定的解釋道。
“捆的還挺結實。”一個中年警察看了看地上的兩人,有些不信我們。
“警察叔叔,真的是我們被拐賣了,我是程天域的孫女,你們可以去找我爺爺。”那女孩見警察不信我們,委屈的開口了。
“你說的是那個天域集團的董事長程天域?”中年警察驚訝的問。
呵,還救了個富豪啊。
“對,我叫程雪瑩。”那女孩還順便自報了名字。
“你爺爺正在到處找你呢,程小姐快跟我們回去吧。”那警察顯然是個拍馬屁的主,前後态度轉變的很快。
“能不能,順便,帶我回市區?”我弱弱的問了一句。
“當然可以,你也是受害者,要跟我們回去做筆錄的。”旁邊的小警察開口說道。
于是我人生第一次坐上了警車。
到了警局門口,看見了一排嶄新的寶馬,我去,現在警察都開寶馬啊?
“我孫女在哪兒?”一個看起來六十多歲卻很精神的老人從車隊走了過來,看來這就是那女孩的爺爺了。
不過這跟我沒什麽關系,乘着這個機會,我一個人開溜了,還好那司機沒拿走王寺尊給我的現金和地圖。
找了個小飯館,點了兩個菜一個湯美滋滋的吃了起來,已經很久沒有正經吃過飯了,兩菜一湯很快就下肚了,撐得我有些難受。
出了飯館,旁邊就是一個旅店,雖然這種小旅店卻是不太幹淨,不僅人雜,而且還有不少不屬于人間的髒東西,不過我身上有符紙,一般的鬼近不了我的身。
倒也不是心疼錢,只是這種小旅館是不要身份證的。
開了一個單間,拿了鑰匙就直接上樓了。還好,這床單不少很髒,至少還是白色的。
舒舒服服的洗了個澡,就躺在床上睡着了。
不知道是我沒關窗戶還是因為什麽,總覺得涼飕飕的,但半夢半醒的時候又不想起床去看,所以裹了裹被子接着睡。
我做了一個夢,一個很奇怪的夢,我從來,沒有做過這麽真實的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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