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見這熟悉的聲音,我不禁鼻子一酸。
随後,我就被一雙有力的大手摟進了懷裏。
“怎麽這麽不聽話,私自切斷了契約聯系,讓我一頓好找。”白啓嘴上怪罪着我,手上卻把我抱得更緊了。
“白啓,我好想你。”我靠在白啓的懷裏,半天憋出了這麽一句話,只有這句話,最能通俗易懂的表達我對白啓的想念。
這些天我都不清楚我經歷了些什麽,只覺得好多好多事情,壓得我喘不過氣來。
“想我還亂跑?”白啓深情的看着我,這個距離,大概是要吻我啊。
我慢慢的閉上眼睛,等待着白啓的吻。
“咳咳!”一邊的王寺尊幹咳了兩聲,剛才白啓一出現,我就直接忘了王寺尊的存在了。
白啓似乎也覺得這樣不好,畢竟劉純兒剛死,我們就這麽在王寺尊面前大秀恩愛,這樣真的不好。
從那天劉純兒為王寺尊擋下了致命一擊後,王寺尊原本喊的劉純兒也變成了純兒,顯然是劉純兒的真心打動了他,只是我總覺得,好像還有些什麽原因在裏面。
反正就是王寺尊不知道出于愧疚還是出于愛,對劉純兒越來越上心了。
“剛才你說,劉純兒的魂魄在你那兒?”王寺尊見我們看着他,就又開始說起了正事。
王寺尊啊王寺尊,你知不知道白啓過多久才有時間吻我一次?你知不知道?居然就被你這麽破壞了。
“對,那天我回地府的時候,在地府入口處看見了她的魂魄,因為她陽壽未盡,所以不能進去投胎,就在外面一直游蕩,只是……”
“只是什麽?”王寺尊聽見只是兩個字,眼睛瞪得很大,滿臉都是緊張。
“她少了一魄。”白啓還是将殘忍的事實說了出來。
人有三魂七魄,其中一魄代表一竅,劉純兒少了一魄就代表着她少了一竅,也就是說,她此時的心理年紀大概只有幾歲,而且,是永久性的,除非找回那一魄,否則就将永遠像個二傻子似的活着。
“少了一魄,少了,一魄。”王寺尊喃喃低語,眼神也變得空洞起來。
“那,你知道剩下那一魄在哪裏嗎?”王寺尊看着白啓,眼睛裏,竟然帶着些乞求。
“不知道,這世界這麽大,孤魂野鬼無數,那走丢的一魄恐怕早就被其他的鬼……”白啓沒再說下去,我迅速明白了他的意思。
“那,能不能複活她?少一魄也沒有關系。”王寺尊又問道。
“不能。”白啓果斷的拒絕了。
“怎麽不能?你不是很神嗎?不就是少了一魄嗎?我可以照顧她啊。”王寺尊再次懇求白啓。
“不是我不幫你,人的魂魄不齊是不能回到身體裏的,你是學道的,應該知道。”白啓嘆了口氣。
這種有心無力的感覺确實讓人很難受,我可能體會過。
“這是她的魂魄,雖然不能複活,但是,如果真的喜歡的話,你應該有辦法讓她以另外的形式活着。”白啓遞給了王寺尊一道符。
“謝謝你。”王寺尊接過了符,滿眼通紅的看了看白啓。
緊接着,白啓二話不說就把我往洞裏推,一邊推還一邊上下摸索,我忘情的感受着他,索性直接将雙腿纏在了他身上。
“放開她!”一聲爆喝響起。
我怎麽忘了,綠耳還在洞裏啊!今天真是各種不順,我只是想和許久不見的夫君來一次熱烈的久別重逢而已啊!
白啓順着聲音往那個方向瞟去,不爽已經寫在了臉上。
“你放開她。”綠耳又不知好賴的吼了一聲。
“一個小小的山神,湊什麽熱鬧?”白啓一揮手就将綠耳打飛了出去。
“他是我朋友,人家還救了我,你怎麽這樣啊。”反應過來的我從白啓身上跳下來直奔綠耳過去。
“幫我拿着,我今天要和這個人決一死戰!”綠耳将手裏僅剩的兩個果子遞給我。
“你誤會了,他是我的夫君。”看綠耳也發怒了,我趕忙解釋道。
“你的夫君是個鬼诶?”綠耳一臉不可思議的看着我。
“我就喜歡鬼。”我使勁猜了綠耳一腳。
“多謝山神大人救我妻子,方才多有冒犯,日後如果有用得上我的地府,只管來地府找我。”白啓也不是個小氣的人,只要救了我的人,就是他的恩人,他都會以禮相待,尤其是白啓這麽酸溜溜的說話的時候,最帥了。
“你是地府的人?”綠耳看白啓的眼神突然就變得微妙了起來,兩只耳朵迅速的動着,仿佛很畏懼地府這個地府。
“是的。”白啓并沒有解釋太多,而是淡淡的回答了兩個字。
“我不與地府的人打交道,地府的人也不要找我的麻煩。”綠耳看着白啓,惡狠狠的說道,順便還張開嘴,露出了長得像吸血鬼的尖牙。
“我保證,一百年內,地府絕對不找你的麻煩。”白啓淡定的答應,每當他這麽說話這麽霸氣的時候,我都恨不得拿個大喇叭到處吼這是我老公。
“幽冥地獄可不能言而無信。”綠耳撇了撇嘴。
“我白啓,說到做到。另外,司涅盤你要是再扯着別人身上的毛不放的話……”白啓這一說我才發現我一直拽着綠耳的毛發,怪我咯?誰讓這山神不穿衣服的?
我弱弱的松開綠耳的手,走到了白啓身邊,我突然覺得,他好像又要走了。
“涅盤,我已經重新建立起了我們之間的契約聯系,以後不許随随便便切斷聯系了。”白啓将我緊抱在懷裏,摸着我的頭說道。
“知道了,你是不是又要走了?”我有些不舍,因為我不知道能不能活着從刀山火海出來。
“乖,我會盡快處理完事情然後回來的。”白啓總是這麽安慰我,可是他的事情,就沒有處理完過。
正說着,王寺尊從洞口進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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