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其實我的兒子啊,別看他現在做事一套一套的。”袁海靜溫柔又慈愛地看着王博遠,說:“心裏面還像是個孩子,在外面做了很多事,回家也不願意跟父母說,總是一個人偷偷藏在心裏面。但很多事情,即使你不說,做父母的也是知道的。其實想一想,誰沒有年輕的時候呢?但為什麽當了父母之後,卻又不贊成自己的孩子那些年輕的行為了呢?因為他們親身經歷過,知道現實與理想的區別。而孩子之所以還能夠做一個理想主義者的夢,是因為做父母的幫他把那些糟糕的事都做完了。寧小姐,你說,以為你當了母親,看到一個孩子走在一條錯誤的道路上,會放任他繼續走下去嗎?”
寧因如坐針氈。她感覺袁海靜是在意有所指她和王博遠的戀愛是錯誤的,但是好像又遠非如此。
寧因停頓了一下,說:“首先我得先判斷清楚,到底是我錯了還是我孩子錯了。”
這句話說出來之後,好幾秒的時間場面都是沉默的。
寧因有些緊張,但是一想到自己也無所謂什麽,便放下心。還能怎麽樣呢?事情的最壞結果也無非只是把最壞的結果重新經歷一遍罷了。
這個時候,王博遠說:“媽媽是幾號的飛機呢?”
袁海靜放下手中的茶杯,說:“現在暫定的是九月三號。”
王博遠說:“那到時候我和寧因一起來送你吧。”
袁海靜說:“不用了,你們最近忙,還是忙自己的工作吧。”
這頓下午茶吃得有些沉默。送袁海靜離開後,寧因對王博遠說:“我感覺你媽媽還是不喜歡我。”
“這哪裏是一朝一夕能夠改變的。”王博遠望着袁海靜的背影輕聲說道。直到她上了車,才回頭對寧因笑了笑,伸手捏了一下寧因的鼻子,說:“沒事,不用擔心。”
就在這個時候,吳平忽然一臉緊張地走過來,附耳在王博遠耳邊說了一句話。
“什麽?”王博遠鮮少有這樣大驚失色的時候,寧因感到驚詫,疑惑地看着王博遠。王博遠沒有隐瞞她,直接說道:“張德消失了。”
在趕往程遠協和醫院的路上,寧因問:“消失了是什麽意思?之前不是一直在醫院嗎?”
“他前些天已經清醒了過來。”王博遠說:“他不過是剛剛跟我們說了一點東西,就被察覺了嗎?”
“醫院裏都是我們的人。”吳平說:“他是怎麽消失的?”
王博遠說:“我們到醫院就都知道了。”
一行人趕到醫院,江一升站在醫院門口等他們。他們一到便說道:“早上查房時,張德還好好地在病房裏面,中午再去查房時,他就突然不見了。”
“突然不見是什麽意思?”王博遠說:“我記得醫院應該有監控記錄才是,難道沒有拍到他的蹤影?”
“沒有。”江一升說:“監控記錄裏面一切正常。”
“醫院都檢查過了嗎?”王博遠問。
“都檢查過了。”江一升說:“詭異就詭異在這裏,他好像憑空消失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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