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就不怨嚴大勇麽?你這麽年輕一個小姑娘,沒名沒份的,多不合适啊!”蘇美景感慨道。
周思雨将手中的煙抽完,在煙灰缸裏掐滅,擡頭看了蘇美景一眼,反問道:“我為什麽要怨他?從一開始,我跟着他,就不是為了他的人。所以名分這種東西,在我這裏就是垃圾。只要他每個月按時給我錢就好。至于他離不離婚,或者他今天跟我睡完明天又去跟誰睡,我根本就不關心。”
蘇美景感覺自己真的沒辦法理解周思雨的這種思維。
一個才20出頭的女人,有着大好的青春不過,為什麽非要在一個自己原本不愛的人身上浪費時間呢?
似是看穿了蘇美景心中的疑問,周思雨開口繼續說道:“像我這種人,是不相信感情的。感情不能拿來當飯吃,它既不能給我足夠的安全感,也不能讓我擁有很多漂亮衣服和名牌包包。相比之下,錢對我來說,更實用一些。”
“但現在嚴大勇已經死了,他所有的財産都将是他老婆和兒子的,你的經濟來源,已經沒有了!”一旁的葉涼辰突然開口說道。
的确,像周思雨這種女人,說白了就是寄生蟲,寄生在有錢男人的身上。
将男人的血吸幹,一旦這個男人沒有血了,這個男人也就随之失去了價值。
周思雨擡頭看了葉涼辰一眼,淡淡說道:“沒有了他,我還有別人,反正我還年輕,難道還怕找不到好色的男人麽?”
不知為什麽,聽到這話,蘇美景的心裏漸漸湧起一陣悲涼。
她覺得自己真的不能理解周思雨,又或者,像周思雨這樣的人,根本就不要別人的理解。
他們有一套自己獨立的世界觀和人生觀,更有一套自己的價值觀。
在別人所不恥的東西,對他們來說根本就沒有什麽。
一切的一切,都比不上享樂重要。
一切的一切,都比不上錢重要。
他們所有的行為,全都是為了讓自己輕輕松松不勞而獲就有錢花。
這樣的生活頹靡,卻讓他們深陷其中,無可自拔。
蘇美景不想繼續和周思雨讨論這個話題,于是便将話鋒一轉。
“那你跟了嚴大勇這麽久,據你所知,嚴大勇有沒有和人結仇?”
周思雨倒也挺上道兒,也很快就将回到了蘇美景問的話題上。
“結仇?嚴大勇這人雖然好色,而且心思深,和人産生矛盾肯定是在所難免的。但矛盾大到了能要了他命的,好像沒有。最起碼,我沒聽他說過!”周思雨淡淡應道。
“那和他有矛盾的人,你知道多少?”蘇美景繼續問道。
“最大的矛盾,應該算是他老婆吧,他們很早就沒有感情了,但一直都維持着夫妻的名義。他老婆偶爾也會抱怨,每次抱怨的時候,嚴大勇都會煩不勝煩。時間久了,他老婆心裏肯定會有怨恨。但以他老婆的心思,是絕對不會這麽傻要動手殺人的。頂多也就是離婚罷了,離婚她起碼可以分到嚴大勇一半以上的財産。但殺人的話,這風險就太大了。”
“除了他老婆之外,還有沒有別的和他有矛盾的人?”葉涼辰開口問道。
他相信,嚴大勇的死,絕對沒有那麽簡單。
而昨天他們調查的是嚴大勇公司的人,那些人長期在一起生活,雖然或多或少會知道一些對方的秘密,但關鍵是他們真的會全部向警察交代麽?
一個公司的,擡頭不見低頭見的,他們是不可能為了所謂的正義,而丢掉自己的工作的。
而這,也是為什麽他今天執意要到周思雨這裏來的原因。
公司裏的人不肯說的事,不代表周思雨不會說。
畢竟,周思雨和公司裏的人基本扯不上任何關系,她自然也就不用怕被公司的人指責或者報複了。
更何況,周思雨年紀輕輕就跟了嚴大勇,兩個人還有那樣親密的床第關系。
說不定,當嚴大勇沉醉在周思雨的溫柔鄉的時候,曾經對周思雨無意聊起過一些事情呢?
所以,不管怎麽樣,葉涼辰他們這一趟,是肯定要來的。
聽到葉涼辰的話,周思雨想了想,開口說道:“除了他老婆之外,和他有矛盾的人,好像有公司裏的兩個員工,好像都還是老員工。但具體叫什麽名字,我不知道。對了,還有一個,有一次,嚴大勇帶我出去和朋友吃飯,結果吃着吃着,他就和一個朋友吵起來了,當時兩個人吵得還挺兇!“
聽到這話,葉涼辰本能的覺得周思雨說的這個朋友,很可能就是一條關鍵線索。
想到這裏,葉涼辰連忙開口問道:”你說的這個和嚴大勇吵架的朋友,叫什麽名字,跟嚴大勇是什麽關系?“
“叫江山,是嚴大勇的合作夥伴,聽說兩個人當年一起創業來着。但近幾年,江山的公司虧損嚴重,找嚴大勇借過幾次錢,嚴大勇借了幾次,上一次再借的時候,嚴大勇就不肯了,所以就吵起來了。”周思雨開口答道。
葉涼辰看了一眼蘇美景,蘇美景連忙拿出本子和筆,将這條重要線索給記了下來。
正所謂好記性不如爛筆頭,她還是老老實實的記錄比較好。
不然回頭要是她和葉涼辰兩個人全把這條線索給忘了,那案子可能就真的破不了了!
“那嚴大勇除了你之外,還有沒有其他的情人?又或者是,會不會是因為你,所以他才遭到了仇殺?”葉涼辰開門見山的問道。
聽到葉涼辰這話,周思語瞬間就笑了。
“你還挺看得起嚴大勇的,跟你說實話吧,嚴大勇那方面其實不行,據說五年前有次喝多了,去了發廊,正辦着事呢,結果警察沖了進來。從那之後,他就沒再好過。所以,他基本上是不太可能出去找其他女人的。至于你說的第二條,也很荒謬。雖然我是個只看錢的人,但既然我已經跟了他,在和他解除關系之前,我是不會和其他男人勾搭不清的。所以即便是仇殺,也不可能是從我這裏招惹的。但是不是他自己招惹的,我就不太清楚了。畢竟,他也不是時時刻刻都和我呆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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