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試一試怎麽知道呢？”孫曼勸道，“無論如何，寧因的經紀能力你應該是知道的，從業五年，只帶過三個新人，而這三個新人無一例外到後面都從她手中爆紅。姜琦，袁晶晶，蘇靖康……從沒有失手過。之前你拍的康迪諾拉導演的短篇，寧因不是也給蘇靖康弄到過面試機會嗎？”
“但你之前不是說寧因不做經紀人了嗎？”林鶴說，“如果寧因不做經紀人，程遠也只有自己家的資源吧。”
孫曼嘆了一口氣，她知道，林鶴依然對程遠這家新公司不放心。她舔舔嘴唇，說：“不管怎麽樣，我也只是給你提一個建議，具體怎麽做，還是看你自己。”
這次交談過後，林鶴雖然心中對程遠依然有些看不上，但還是存了一份心思，開始關注程遠起來。其實老實說，林鶴并沒有多大的選擇餘地。他之所以有些看不上程遠，也不是真的對程遠這個新公司不放心，而是另一邊有陳素達。對于這位有着十幾年交情的老經紀，他心中始終是存了一分感恩的心思在的。這一次，陳素達都把話說出口了，而且還為自己争來了這麽好的條件，如果自己拒絕，真的有些難為情。
但孫曼的眼光又一向是最精準的。林鶴和寧因也接觸過好幾次，之前也聽過寧因的名字。作為經紀人，寧因搶資源的能力在業界可是出了名的。多少大導演最後都賣她的面子，即使拿不到主角，也至少可以拿到一個重要的配角。
林鶴一直在猶豫。直到芭莎慈善晚宴幾天之前，陳素達忽然打來電話，讓他不要來華影。林鶴滿心疑惑，想要詢問原因，但是陳素達卻不說，只說：“之前是我大意了，還好沒有真的把你拖下水，不然我可真的萬死莫辭了，聽我的，林鶴，之後不管華影是不是會直接派人來聯系你，開出多好的條件，你都別答應。”
無論如何，陳素達不會害他。林鶴挂掉電話，把事情給孫曼說了。孫曼沉思了好一會兒，說：“應該是華峰察覺并且反撲了吧。”
這樣一來，林鶴重新考慮孫曼的建議。這一次得知會芭莎慈善晚宴碰到王博遠和寧因，便留了心，打算先試試口風。
“王先生，你看有沒有這個可能性？”林鶴微微一笑，問道。
王博遠對寧因對視一眼。寧因對孫曼說：“既然他們要談公事，我們先去拿點東西來吃吧。”
孫曼笑着點頭，松開林鶴的胳膊。寧因趕緊上前一步，扶着她，說：“你可小心點，這麽大肚子還敢在外面晃悠，不怕你婆婆揍你嗎？”
孫曼不滿地說：“我今天沒有穿高跟鞋出來已經做了很大的讓步了好嗎？”
對于她這樣一個愛美如命的女明星而言，參加時尚集團的晚宴卻不能穿高跟鞋，這簡直跟讓她穿拖鞋出門是一樣的感受。
寧因搖搖頭，低聲問：“你們怎麽會突然有了要來我們公司的心思？”
孫曼說：“工作室自由是自由，卻争不贏資源，做我們這行的，你又不是不知道，資源有多重要。”
“但憑你們現在的地位，應該不缺資源吧。”寧因說完這話就想起來，最近這幾年，林鶴人氣雖然高，但電影無一例外都是一些新導演的小成本的文藝片，甚至還被雜志稱為“最具眼光的男演員”。外行看熱鬧，內行看門道。如果林鶴只是拍了一部新導演的文藝片，并且取得成功，那麽說他獨具眼光是美話。但如果部部都是新導演的文藝片，雖然現在看來都成功了，但在當時選擇的時候，林鶴肯定是沒有其他更好的選擇，才會如此冒險才對。
“寧因。”孫曼輕聲說：“如果我們過來，你來幫林鶴處理經紀業務怎麽樣？”
“嗯？”寧因沒有料到孫曼會突然這麽問。她說：“為什麽突然這麽說？”
孫曼嘆了一口氣，說：“還不是林鶴現在這個時候太關鍵了。他自從成立工作室以後，就沒有再要新的經紀人，都是助理在做這些工作。你的能力我是知道的。現在蘇靖康不是要在醫院休養一年嗎？這一年你幫林鶴做一年經紀人，雖然你肯定不缺錢，但在酬勞方面我們絕對按照業內最高的标準給你。如果不是因為現在林鶴已經陷入瓶頸期，我也不會拉下我這張臉求你的。”
“你這說的是什麽話。”寧因說：“只是我都在做制片人的工作，如果我真答應了你，做林鶴的經紀人，卻無法兼顧，耽誤了他怎麽辦？”
孫曼握住寧因的手，說：“其他那些事不必你操心，有助理去做。我的意思是，幫林鶴要到一些好資源。”
寧因這才明白過來。其實孫曼說得沒錯，她之前做經紀人積累下來的那些人脈，任何一個演員都不會小觑。只是她自己太久沒有做經紀人，都已經忘了自己手中這些能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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