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宮沂還是不敢大意,最近的怪事太多了。
結界監視不到異樣的靈力并不代表沒有,修為達到元嬰期的修靈師和高等惡魔都可以用用意念将自己隐身在空間之中操縱一切。
皇城少說也有上千名元嬰期以上的修靈師,這些人躲過監視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一切都準備的妥當後,宮沂帶着助手準備解剖。但還是出事了,那五個修靈師的屍體居然不見了!
殓屍房外設有封印結界,封印結界的封印結印順序是宮家獨有的,除了宮家誰也不能解開。每一具屍體也都有陣法鎮壓住,就算是白毛僵屍也不可能會跑出去。
守在殓屍房門口的侍衛也沒有發現任何異常,宮沂這才意識到不對,但已經晚了。
“少……少爺,不好了,曲家來人說我們宮家的家臣私闖城門,還意圖解開結界。此刻已經殺了夜宮侍衛熟人,您趕快去看看吧!”來回話的侍衛上氣不接下氣的道。
宮沂不等那侍衛說完,快步走了出去。
宮家治下嚴謹,所有的修靈師家臣在城門落鎖之後非公務不得外出,而且出宮家大門必須有長老或者是家主給的令牌,否則視為叛逃。
家裏所有人在城門落鎖時已經簽點人數,不少一人,除了那五個封印在殓屍房死屍。
“來二十個築基期九層的,馬上跟我出去!”來不及清點人數,宮沂大手一揮,招上十來個家臣一起出門。
走出門後,宮沂才想起自己連哪個門都沒問,更不記得剛才是哪個侍衛來通傳的消息。
再回去盤問只怕時間來不及了,萬一真被那五個不知是僵屍還是惡魔的東西将封印解開,外魔入侵,他就算是在有幾百條命也不會償的。思慮再三,最後道:“你們五個人去南門,你們五個去西門,你們十個去東門,我去北門,一旦有什麽消息立刻發信號,千萬不要輕舉妄動。”
說完,禦劍飛行,朝北門飛去。
總有一種不安的感覺堵在心口,宮沂只希望能盡快找到消失的宮家家臣,否則宮家的招牌真要砸在了自己的手上。
走在半路,忽然一道白光迅速地朝他飛來,攔住了宮沂的去路。
“曲洛!”宮沂驚呼一聲,曲洛呈半人半魔的狀态朝他撲來。
宮沂躲閃不及,被一掌拍了下去,身子如斷了線的風筝一般往下墜落,不等他反應過來,曲洛仰天怒吼再度追了上來,利爪朝面門抓來。
來不及了,宮沂拔出腰間的禦魔刀擋住曲洛的攻擊,一個鹞子翻身,身形安然墜地。
砰!
曲洛從雲空墜落,狠狠地砸在地面上,發出劇烈的聲響。
“曲洛,冷靜點!”
不等宮沂話說完,曲洛又撲了上來,如餓虎下山一般,攻勢強勁而霸道。宮沂只得閃避,無論傷了自己還是曲落都不值得。
這邊宮沂和狂化的曲洛陷入了苦鬥,而赫連城那邊收到消息後立刻朝兇案現場趕了過去。
為了防止結界被沖破,赫連城親自對皇城加上一個十級結界。
他設下的結界除非是修為高過自己的人,否則想要解開是不可能的事情。
趙老頭的事情大家都太大意了,誰會想到一個不起眼的打更老頭會把宮沂給牽扯進來?
夜更深,突然天空掠過一道閃電,電光一亮間,五個蒼白的臉孔在黑夜中乍現。燦白的光照在那一張張白如紙的臉上,顯得異常猙獰,帶着些鬼魅般的陰森之氣。
五個人的目光緊閉,呼吸心跳全無,根本就是五個死人!
嘩嘩……傾盆大雨從銀河倒出,啪啪的雨點聲蓋過了五具屍體倒地的聲音。當閃電再一次撕裂虛空時,五具屍體整整齊齊地躺在赫連城的面前,額頭上還貼着黃色的符紙。
赫連城眼神不自覺的露出怒意,曲洛的靈力發生了改變,他身邊的人是宮沂。
好狠毒的手段!
長劍橫空降世,雪鋒化作無數花瓣在空中飛舞墜落将五具屍體覆蓋包圍起來,升到半空朝夜宮的方向飛了過去。
大顆大顆的雨滴打在傷口上,如鹽水腐蝕一般的疼。
宮沂以劍駐地,大口喘息着,嘴角微揚,禦魔刀指着對面的狂化過後的獸身曲洛。曲洛也好不到哪裏去,門牙也少了一顆,頭上的犄角也只剩下了一個,左腳被貼上靈符不能行動,一條右腿不斷地往後跳,兇狠的眸光中多了一種叫畏懼的光芒。
宮沂笑的非常得意,喊道:“來啊!再來我可不是獨孤驚鴻那娘們,會憐香惜玉。”
不想這句話被剛剛趕到的赫連城聽到,赫連城滿頭黑線,他竟然不知道獨孤驚鴻會對男人……憐香惜玉。
宮沂明顯被突然降世的赫連城吓到了,冷冽無雙的眼芒,以及那別有深意的笑容。
“大……大哥。”宮沂嘴角抽搐着,不知道為什麽他竟然覺得赫連城比那半人半獸的曲洛還要恐怖,“大哥,你聽說我……”
說,說什麽?
赫連城連看都沒看宮沂一眼,優雅轉身面對曲洛,揮一揮長袖,水花飛濺,符文鎖鏈将曲洛牢牢困住。
曲洛怒吼,渾身劇烈的疼痛讓他很快昏迷過去。
制服曲洛之後,宮沂明顯的松了口氣,突然想到:“殿下,那五個屍體準備打開結界!”
但是話一說完,迎來的是赫連城明顯不過的白眼,撕裂虛空,伸手将地上的昏迷不醒的曲洛丢進空間中,嗓音低沉而渾厚,如古剎鐘鼓一般,铮铮鳴響,“你是要本王扔你進去,還是自己進去?”
宮沂脖子明顯一縮,不容多想,趕緊踏入赫連城的意念空間之中。
瞬息之間,再度撕裂空間,三人同時落地,赫連城立刻将房間設下結界,空蕩蕩的房間中整齊擺放着五具屍體。
是宮家的家臣,宮沂倒吸了一口涼氣,正是這五具屍體差點将宮家毀于一旦。
“屍體在這裏你好好檢查,曲洛明日一早會自己醒來。”赫連城丢下這句話,人表消失了。
宮沂長長地松了口氣,只要沒出事情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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