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主和鈣鈣這邊火急火燎的朝着吃飯的地方趕,路上給姑姑打了個彙報電話,另外劉瑤說也會過來,這麽重大的事情怎能少得了她的參與,好比三缺一不成局。
想着想着忽然想到如果晚上喝高了喝到爹媽都不認識扶着牆爬,車子要怎麽開回去。鈣鈣說沒關系,他盡量少喝點,實在不行就找代駕。樓主聽了立馬不願意,痛斥他你少喝點那我腫麽辦?關鍵時刻輪到你沖鋒陷陣了你跟我說你少喝你對得起這麽多年受的高等教育嗎?有你這麽對待長輩的嗎?結果鈣鈣嗷一聲就炸毛了,楊小啓給你點陽光你就燦爛給你二兩顏色你就開染坊你還要不要臉了!
樓主肯定的點點頭,要,我不要姑姑還要呢。
鈣鈣怒目圓睜的猙獰,你是不是非要占我便宜!?
樓主幽幽的看着他,沒,我從來沒想過要占你的便宜。
我們兩個吧,基本屬于超過三分鐘之後就和好如初的,所以這不算吵架。好比單車的鏈條時間長了還要加點油,這只能算是感情的正常維護,吵架是4s店裏的定期保養。
我們沒有瑪莎拉蒂也沒布加迪威龍,但是有比這個保值且不斷升值的蕩氣回腸的基友情。
八點剛剛好,一進包房,人已經橫七豎八紅男綠女的坐定了一堆,嗷嗷沖過來狼抱着生日快樂恭喜發財紅包拿來。這邊鬧哄哄的講着話,樓主觀賞着一個一個的禮物,鈣鈣指揮着給樓主身旁空出兩個位子說還要再等兩個美女。衆位彎的不彎的好奇心害死貓的揪着鈣鈣逼問是何方人物,他把矛頭指向樓主,樓主笑而不答,只說好事不怕晚再等等。
兩位美人姍姍來遲一會兒,包廂門一開,一堆人渣嘩的一下噤聲,只瞧着王之夏換去了平常的職業女性裝扮,一身淡雅大方的及膝裙,微露雙肩,拎着手包優雅含笑的模樣,旁邊的劉瑤被樓主自動忽略了蹭地往起一站,感覺腦袋有點脹脹的整個人就蠢的不曉得講什麽了。鈣鈣一巴掌照着樓主呼過來,忙把小姑和劉瑤讓到樓主旁邊那兩個預留的位子。
服務員開始走菜,鈣鈣這邊一一介紹,輪到王之夏他只說是朋友,估摸着是小姑的親切微笑怎樣也掩蓋不了自身的高冷,所以成功鎮住了這群平時無惡不作的不良混蛋,沒人敢打趣調戲。把菜單推給她倆看看還需要點些什麽喜歡的,劉瑤一改往日的不正經作風一反常态的正經翻着,樓主在桌子下小心碰了碰王之夏大腿上的小手指,瞧着她沒責怪立馬一把抓住了。
酒過三巡,漸漸熱鬧起來,劉瑤恢複本性跟一群人打成了一片,就聽那邊七嘴八舌問着美女姐姐有沒女朋友有沒男朋友的探八卦了,完全把樓主這個壽星公抛在了腦後。樓主樂得清閑,給王之夏一道一道夾着她喜歡的菜。酒過五巡,有點微醺狀态了,眯眼看着王之夏就覺得她肩頭這一片雪白肌膚太紮眼,恨不能找塊布遮起來。
話說酒壯慫人膽,衆人八卦之手終于伸到姑姑這裏。劉瑤樂不可吱地瞅着熱鬧,王佳明沒那個膽子起哄有點膽戰心驚地看着,樓主也拿不準王之夏的态度,是可以講還是不可以講。飯桌上越吵越熱,有主的沒主的又一輪搶着自我介紹滔滔如洪的表達敬仰愛慕了,這群孫子這還沒高呢就要造反了跟壽星公搶媳婦你們的節操呢都不要了是不是回家跪電腦芯片凳子腿搓衣板仙人球也沒問題嗎?
王之夏依舊得體的一一微笑應對自如,只是末了她那撲閃睫毛的大眼睛對着明顯已經腦羞了的樓主幽幽慢慢一瞥,眼波流轉,明眸含笑,意味悠久綿長。
樓主當即英勇的端起一杯酒灌下肚,鄭重聲明——
名花有主了,這是我的!
鬧紅了一張京劇臉譜,太霸氣了有種萬裏山河一抒而發的霸道氣勢,手都抖,這話光明正大講出來了成就感還真不是一般二般的體會。
唱k就在隔壁不遠,一路晃蕩着步行過去。估計夜深了會冷,一邊把車裏的薄外套取出來給姑姑備着,一邊把收到的禮物扔鈣鈣車裏。隔着車門,王之夏細細的高跟鞋站定在對面,樓主冷不防愣了一下,歪着腦袋就着眼前形勢琢磨了一會兒,随後站直身子笑看着王之夏。
現在你比我高了。
那怎麽辦?
優點都被你占盡了,你會不會不要我。
看你表現。王之夏眼底驀地染上了濃濃的一層笑意。
d!這才是女神系畢業的姑姑,你無堅不摧。你憂心這年輕,我又何嘗不是。瞧,既然擔憂的是同一件,那這瑣碎的煩惱交由我來解決就好。
王之夏和劉瑤陪着樓主一起落了後,索性也就不徐不疾走着。走着走着,本來和王之夏聊得好好的劉瑤一個回轉過身來揪着樓主耳朵,啰啰唆唆的說着一開始就是開玩笑沒想到還真讓你小子得償所願了……耳提面命的囑咐外加教育好大一通。雖然她這人是樂觀派,可還能感受到是喜憂參半。
五光十色的霓虹把這個夜襯托得異常清晰,車流行人不減,王之夏前了兩步走着,她的影子在光暗交界處無限拖長,好想牽她的手。
“瑤瑤姐。”樓主停下來。
“嗯?”劉瑤被這麽正經一喊,有點沒頭沒腦的失措。
樓主笑着望她,深深對視一眼,“她有你這個朋友真好。”擡手摸上她的發,在頭頂輕輕揉了揉,“不要擔心,我會照顧好她們的。”
劉瑤怔了又怔,幡然醒悟後還帶着點扭捏的腦羞,“煽什麽情!找死啊敢摸我腦袋!”
于是兩人一路笑鬧着拖着王之夏拐進了目的地。王之夏柔軟的手被捂得溫暖,她的側臉一直是靜谧的柔和,挂着使人想吻上去輕輕觸摸的微笑。
服務生領到包廂門口,才一推開還沒看清眼前就被兩個貨捂着眼睛嘩一下踉踉跄跄往前架着,一雙手乍一移開,只見砰砰砰的彩花漫天響五顏六色紛紛落,大屏幕及時喧鬧起了一首萱萱的豬你生日快樂,還有這蛋糕……王之夏已然被重點請到了樓主身旁,看看她那隐隐意味不明的挑眉眼神,再低頭看看蛋糕……
我去你妹妹的這麽大個惟妙惟肖香豔異常蕾絲胸部蛋糕誰定的說出來我保證不打死你……誰要敢讓我舔上去我以人格起誓我打不死你我追到你家祖墳抽你去!我有家眷的不帶這樣鬧的……
扣上了生日王冠,衆人一首生日歌下又進行了許願儀式,擔心的終于來了,只聽着舔上去舔上去的助威聲不斷,樓主一張老臉漲得通紅火辣萌生了想死的心。
小a舉着麥嚷嚷着靜一靜大家靜一靜,而後她清了清嗓子當場采訪樓主,請當着你夫人的面對着大家坦白一下你此時此刻的淫,蕩感想!
瞅了瞅夫人,面對一幹人等樓主對着話筒說,其實我得了一種不能吃蛋糕的病……
當然,最後的結果是樓主被強行按在了一個紅亮十分色澤鮮豔的那什麽上,另一個完好的一半就被衆人瓜分了,瓜分之後沒吃幾口又抹在了樓主臉上。那邊有一小波追逐在角落裏互相殘害着,姑姑和劉瑤跟這給樓主用濕巾擦了一張又一張。
到了最後怎麽回去的還有後來都發生了些哪些,這已經不大能回想起來了,據王之夏第二天的講述是很乖的,讓脫衣服就脫衣服,讓洗澡就洗澡,酒品很好不作不鬧不吵不罵,只不過把小子嫣洗泡泡浴的小鴨子之類的浮水玩具擺進浴缸過了個童年,接着又把好心給洗澡的王之夏扯進了浴缸,再然後抱着王之夏不放手就睡着了,僅此而已。
她說,沒事的,真沒什麽,你刷牙洗臉都很乖的配合,沒給我造成什麽麻煩。
為什麽樓主覺得姑姑像是在講反話?翻譯過來就是——沒什麽,你只是全程不配合而已。
而且樓主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是從上到下寸縷不着的,按着王之夏的說法是我給你裹了浴巾,你自己嫌熱踢掉了。确定是這麽回事嗎而不是姑姑的有意報複?
不知道為什麽,樓主有一種莫名的深深的無比的沮喪,暖床小分隊派遣過來不成?遇見姑姑,只為暖床,沒完沒了,停不下來。
可有一件我是記得的,在大腦回憶的一個角落被取調出來,像做夢又不似做夢,有點真實卻還帶着些迷朦。王之夏被按在沙發上,她的一只腳放在我膝上,坐在地板上仔細擦着她的高跟鞋,一只換到另一只,不厭其煩的細細擦。
一個漂亮女人的高跟鞋應該是很幹淨的才對。即便王之夏的鞋子是很幹淨的,我只是想做這個動作而已。
生日快樂,似乎她又在說。
後來的後來跟姑姑證實了這件事,确實有的。她說那一刻,她知道自己選對了人。
有時候,人生需要一些沖動來做決定,不要那麽瞻前顧後,深思熟慮,猶疑不決。
愛便是愛,不愛便不是。你以為她會清楚,可你不說,她又怎會清楚。
你以為這同人是人他媽生的妖是妖他媽生的一樣簡單麽?不要總是用你以為三個字來覆蓋你對這個世界的愚蠢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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