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裏,蘇美景連忙将放下手中的碎片,準備去給馮三打電話,告訴他這一發現。
可誰知,就在這時候,門口突然傳來了一個極其輕微的聲音。
蘇美景轉頭看了看窗外,外面天已經漸漸的黑了,漆黑的夜色印在窗戶上,顯得整個實驗室更加詭異了起來。
加上剛才那個奇怪的聲音,蘇美景身上的毫毛瞬間都豎了起來。
卧槽,不會她今天第一天驗屍,就出現什麽靈異事件吧?
想到這裏,蘇美景連忙貓着腰,溜到解剖臺旁邊,将解剖刀握在手中,躲在角落裏,準備趁着那東西出來的時候,一刀狠狠的紮下去。
實驗室裏越來越靜,靜得蘇美景幾乎都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吱呀”一聲,門開了。
蘇美景貓在解剖臺下面,眼睜睜的看着一個人在實驗室裏轉了一圈,似在尋找着什麽。
那雙腳,站在她面前,擺弄着她頭頂臺上上放着的屍體。
蘇美景心下頓時一涼,便知不好,難道這個人是來偷屍體的?
在穿越之前,蘇美景曾經在民國的電視劇上看過,這個年代,有很多猖狂的盜賊,專偷屍體。
雖然她已經知道了死者的死亡原因是什麽,但若是屍體就這樣被偷走了,要是遺漏了什麽重要線索,到時候案子破不了,那她豈不是要被抹殺?
所以,她絕對不能讓這個突然闖入的家夥把屍體偷走。
想到這裏,蘇美景一點一點的往外挪,差不多挪到解剖臺的邊上,趁着那個家夥不注意,直接竄了出來,拿着解剖刀就往那家夥身上紮去。
可那家夥反應也很快,見她刺過來,連忙往旁邊一閃,成功避過。
蘇美景有些惱火,不服氣的再次刺了過去。
結果這一次,那家夥不僅沒躲,居然還一把捏住了蘇美景的手腕,緊緊的鉗制着,讓她動彈不得。
“蘇教授,你就算再讨厭我,也不能置我于死地啊!”一個吊兒郎當的聲音傳了過來。
蘇美景猛的擡頭,這才發現突然闖入她實驗室的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那個穿着白襯衣黑馬甲的葉涼辰!
“你……你怎麽會突然跑到這裏來?誰允許你進來了?”蘇美景惱羞成怒的喝道。
葉涼辰眉眼帶笑,玩世不恭的說道:“周雅的案子現在是我在負責,我想了解一下屍體的解剖進度,應該不算過分吧?”
“那你也該先敲門啊!你這麽偷偷摸摸的進來,會吓死人的好麽?“蘇美景憤憤的說道。
葉涼辰無奈的聳聳肩,淡淡說道:“我敲過,但你似乎沉迷于解剖屍體,根本就沒聽到,所以我只好自己進來了!”
被他這麽一說,蘇美景想起來,剛剛自己正在用顯微鏡看肝細胞和碎片,幾乎是全心全意的投入,聽不到敲門聲也算正常。
得,她被吓了個半死,結果卻是一場烏龍。
幸好葉涼辰身手還算矯健,輕輕松松就攔住了她紮下去的解剖刀,不然那一刀下去,鬧出人命,她可就做不了法醫,而是直接被關進大牢了。
想到這裏,蘇美景沒好氣的看了葉涼辰一眼,冷冷說道:”下次,沒有我的邀請,請不要随便進我的實驗室!”
這拒絕,真的是不能再直接了!
若是心理素質稍微差點,估計都能被蘇美景給氣得吐血吧!
不過,誰讓她現在面對的,根本就不是普通人,而是素來不按常理出牌的葉涼辰呢!
葉涼辰聽到她的話,只是淡淡笑了笑,便開口說道:“看來今天我惹蘇教授生氣了,不如一會兒我做東,請蘇教授去東條吃西餐,如何?”
“不去!我還有工作要做,我不餓。”蘇美景冷冷的說道。
可誰知,話音剛落,她的肚子就骨碌碌不争氣的響了起來。
靠,早不響,晚不響,偏偏在這個時響,要不要這麽打臉?
蘇美景此時此刻,真的覺得自己的肚子是個十足的大叛徒!
這麽安靜的實驗室,任何一點聲音,都會被無限的放大。
所以,蘇美景肚子叫的聲音,葉涼辰自然也是聽了個清清楚楚。
不過,他倒沒有想取笑蘇美景的意思,而是直接将蘇美景手中的解剖刀拿過來,放在解剖臺上,然後推着蘇美景去洗手間洗手。
“當了這麽多年巡捕,我的經驗就是:工作,是永遠做不完的,只有吃飽了,才有力氣幹活!作為周雅這個案子的負責人,現在我鄭重其事的告訴你,今天這頓西餐,你吃也得吃,不吃也得吃!”葉涼宸軟硬兼施。
雖然蘇美景很讨厭葉涼辰,但他說的也沒錯,人是鐵,飯是鋼,一頓不吃餓得慌。
她穿越到這裏,差不多半天時間了,她幾乎是滴水未進,再不吃東西,估計得虛脫了吧?
到時候,別說查案完成任務了,能不能保住小命都難說。
想到這裏,蘇美景點了點頭,答應了葉涼辰的邀約。
葉涼辰有些意外,顯然沒想到蘇美景會向他妥協。
不過,這對于他來說,倒真是一個好消息。
追女孩子,得先和女孩子一起吃頓飯。
因為對方答不答應和你一起吃飯,在很大程度上取決于對方對你的喜惡程度。
而另一方面,要了解一個不熟的女孩,一起吃飯是最好的途徑。
往往,一頓飯下來,對方和自己的生活是不是在一個頻道上,生活習慣能否融合,基本都能看個七七八八。
所以,蘇美景今天相當于是給了葉涼辰一個讓他了解她的機會,葉涼辰能不高興麽?
蘇美景将脫下白大褂,換上一條黑色的連衣裙,配上一個白色的坎肩,便坐上了葉涼辰的老爺車,一起前往西餐廳。
一路上,葉涼辰找了各種話題,試圖和蘇美景拉進距離。
可無奈,蘇美景現在的心思基本全都在案情上,根本懶得搭理他。
甚至,蘇美景覺得,這都出了命案了,葉涼辰不把心思都花在破案上,真的是一點責任心都沒有。
她真不知道這個吊兒郎當的家夥到底是怎麽當上巡捕房的探長的!
在這個年代,巡捕房的探長,基本就相當于二十一世紀的刑警隊隊長,雖然官不算很大,但在重大案件上,實權還是很大的。
而這麽一個重要的崗位,居然交到這種人的手裏,真是浪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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