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一個孤兒。”艾森的眼神回避着周樣,他不太敢去看那雙足以看透一個人的眼睛,“但是通過對比DNA,警-察在你謀殺的一對夫妻當中匹配到了,他們是你的親生父母。”
周樣看着艾森的小動作,不由得冷笑了一聲,這個菜鳥記者恐怕不知道,當他不敢去看一個人的眼睛的時候,他就已經輸的徹徹底底了。
但是接着,艾森強迫自己看着周樣的眼睛,嘴唇有些發抖,因為他知道他即将要惹怒這個男人:“你是在報複對嗎?因為他們遺棄了你并且到那個時候還活的好好的,所以你将他們謀殺,并擺成了祈禱的姿勢對在你的面前,你在他們的面前熟睡,難道你就不會覺得內心不安嗎?(參照《漢尼拔》)”
周樣無意識的挑了挑眉,這個時候他才仿佛來了點興趣,直起身來緊盯着在艾森後上方的攝像頭,慢慢說到:“是他們讓你這樣說的,是他們給了你這份資料,目的就是惹怒我,讓我失去理智早給他們提供更多的線索。”
他拉着悠長的語調說着讓人膽寒的話語:“你是誘餌,不,或者說你只是一個用完就扔的棋子,渺小,不值一提,可以随意舍棄。在輿論的壓力下,個人可比群體要可憐得多。”
說完,他看着手指顫抖的艾森露出了一個善意的微笑:“我這是在提醒你,這個社會可并沒有你想像的那麽好。以後注意做人做事,不要再随便給人當槍使了。”
周樣一只手撐着臉,另一只手不住的敲擊着桌面,似乎是在等待着什麽。
“我們來玩個游戲吧。”周樣有些興奮的說到,他的眼睛發亮的看着艾森,就像是一個找到了玩具的小男孩。
艾森謹慎的點了點頭後,周樣繼續說到:“我問你一個問題,如果你的答案和我一樣,那麽我就告訴你一個秘密。”
周樣的笑容消失了,他緩緩的說道:“當你沒有腿的時候,你會選擇穿鞋嗎?”
這是什麽奇怪的問題?艾森心中都想罵爹了,但他面色不顯,咬着下嘴唇有些猶豫不決。
“你……”艾森剛才口就被周樣止住了,他的食指慢慢貼緊自己的嘴唇示意艾森安靜,然後他的眼睛微微向旁邊瞟了一眼,那個警-察正呆在那個角落好像什麽都沒有聽到。
然後他揮了揮手讓艾森貼緊玻璃,在艾森照做之後,他也離開了椅子,嘴巴貼緊了那個可供說話的小孔,熱氣撲撒在艾森的耳朵上,耳根子微微泛紅。
“在古城的邊境是無數的廢料,他們隐藏在其中窺探着世人。去尋找吧,你會成為英雄。”
後方的警-察看着周樣站了起來後,立刻走過來壓着周樣的肩膀想讓他歸位,但不知為何周樣的力氣特別大,他将話都說完了才慢吞吞了坐了下來,露出了一個勢在必得的笑容。
艾森依舊站着,他居高臨下的看着周樣卻絲毫沒有掌控一切的感覺,反而是一直在被他牽着鼻子走。
「會面時間結束了,把周樣帶回去。」不知從哪裏傳來了廣播聲,是個冷冰冰的男人說的話,艾森也學着周樣的樣子回頭看了看那個監控錄像。當他回過頭的時候,只看見周樣對他做着唇語「尋找真相。」
艾森走出會面室的時候被攔住了,監獄長要找他談話。
艾森結果熱騰騰的茶,雙手捧着吹了吹,然後看着面前大腹便便的監獄長,直奔主題:“您找我,有什麽事情呢?”
監獄長長的很有福氣,笑起來更是顯得慈眉善目,但是他說出的話卻帶着命令的口吻:“周樣剛才對你說了什麽?告訴我。”
“那只是一個玩笑而已,您應該有所經歷吧。”艾森不喜歡這樣被命令的感覺,監獄長又不是攻略對象,所以他也沒有必要投其所好。
的确,在周樣剛剛進入這個監獄的時候幾乎每一次談這個話題都會被他繞過去,他也說了不少的假話,平白無故的讓監獄長鬧了不少的笑話。是的,直到現在周樣還沒有判罪,是因為他是殺害了國家一個A級官員的嫌疑人,盡管警-察甚至媒體都知道是他殺了這個人,可就是沒有明擺的證據,而他也死不承認這個案子。所以他的判決就一拖再拖。
監獄長其實是在指望讓周樣認罪,好使自己的升官。可是周樣有怎麽可能看不出來呢?他是無聊了,不想再殺人了,可是他也從來不曾想過自己的生命會為一個勢利的小人做升官的墊腳石。
監獄長被艾森的話氣的臉都青了,但他還是保持着微笑,因為艾森是現在唯一一個周樣願意與之談話的人,況且他在會面室安裝了竊聽器,他們說的一切話,出了剛才的耳語,他都一清二楚,就連那份孤兒的文件都是他托人大清早送到艾森的家裏的。
可是這個艾森卻一點都不懂眼,根本沒有明白自己的暗示,倒是菜鳥就是一個菜鳥,不管到哪裏,即使是真正的步入了社會也不過是當做一個笑話被別人捉弄罷了。
沒有多久,監獄長就放艾森走了。
【我剛才真想拿着煙灰缸往他的頭上砸,這樣判個罪進了監獄,說不定還能時常在周樣身邊晃悠刷個好感度什麽的。】艾森一邊走着一邊說到,他準備去首都的郊區,那裏曾經有一個廢舊的倉庫群,他想周樣指的就是這個地方。
【宿主,你需要正确的擺好自己的三觀,給別人一個榜樣。】喬說到,第一次從他冷冰冰的語氣當中說出這麽正直的話,簡直是世紀好系統,根正苗紅。
【我也只是想想。】艾森啧了一聲,打了個車直接向郊區駛去。
“真不知道都快到晚上了,你去那裏做什麽。”司機師傅閑的無聊開始跟艾森說話,“那裏不是聽說一直鬧鬼哦,你一會到了那兒恐怕連個回來的車都沒有。”
現在已經是黃昏時刻了,開車到那裏要一個小時的車程,等到了倉庫也差不多天黑了。
“沒事。”艾森笑了笑,扯了個小謊,“我就是專門到那裏探險的。”
司機通過後視鏡看了看艾森年輕的相貌,忍不住感嘆到:“現在的年輕人吶,真是……啧啧啧。”
等到了倉庫群,艾森付了錢之後就看見司機師傅迫不及待的開車跑了,艾森無奈的嘆了口氣打開手機的應用功能——手電筒,之後一步一步走入巨大的倉庫群之中。
在錯綜複雜的倉庫中行走,艾森有些不耐煩了,只是覺得自己為了扮演好一個根正苗紅的好青年實在是不容易。
【是這裏,宿主。】喬好歹還有些良心的提醒了艾森一聲。
艾森停了下來,看着眼前的大倉庫,嘆了口氣開始運用自己的開鎖技能。卷簾門開了,裏面有灰塵撲面而來,艾森拿手在面前揮了揮,這才将燈光照了進去。
呵,真是有意思了,在倉庫當中有一個巨大的玻璃瓶,足有兩米,裏面放滿了幹枯的玫瑰花,在花的包圍下有一個被截斷雙腿的女人,她正閉着眼安靜的“沉睡”。
突然,有一只手搭上了艾森的肩膀,在這個詭異的氣氛中又沒有系統的提醒,倒是着實把艾森吓了一跳,他猛地回頭卻看見了陳一顧在自己身後,他正要詢問,陳一顧卻看着他先說了起來:“我正開着車準備回家,就看見你打了出租車,就想着跟着你走走,沒想到卻發現了這樣的景色。”
他的語氣輕松,一點都不像是看到了一具屍體應該有的模樣:“我們需要報警嗎?”
艾森沒再糾結陳一顧的不對勁,他繼續看着那個女人,然後伸出手将倉庫的門給關上,他喘着粗氣,背對着陳一顧讓對方看不清自己的神色,說到:“不用了。”
“那麽我們就走吧,這個地方太黑了,也不太安全。”陳一顧這個時候的語氣倒顯得有些焦躁不安了,他自來熟的拉着艾森的手向他的車走去。而艾森不知道是被吓傻了還是什麽的,竟然一點反抗也沒有。
【喬,陳一顧到底是什麽人?】艾森皺着眉頭看着陳一顧的背影,忍不住詢問到,這個人是一個變數,他原本以為自己只需要講全部精力放在攻略對象的身上就可以了,但卻沒有想到現在竟然來了一個陳一顧。
【請宿主自行挖掘。】
艾森就知道不管喬現在變得多麽不正常了,他始終是那個不太負責任的系統。
【攻略目标好感度:40】
作者有話要說: 啦啦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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