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怪夢

我叫司涅盤,是一名大一的學生。

不知道是不是學校風水不好,自從來了這個學校,我每晚都會夢到一口金色的棺材。

更詭異的是,我的外婆竟要我跟那口金棺成親。

今晚,我又做了這個夢,只是夢裏的內容變了。

所謂的拜堂成親,變成了入洞房。

剛入夢,我就被一個渾身裹攜着強大氣場的男人帶進金棺。黑暗、壓迫以及恐懼感就像浪潮一樣鋪天蓋地而來。

我剛要尖叫,那個男人就壓在了我身上。我看不見他的樣子,但我能感覺到他的身體像冰窖的冰一樣涼。

“喂……”

我才發出一點聲音,唇便被兩片僵硬的唇給封住,我心裏一慌,保存了十九年的初吻就這麽沒了。

擡起手就準備給黑暗中那個男人一巴掌,卻發現自己的手根本就使不上力。

動了動身子,身體就像鬼壓床一般無法動彈。

我就僵着身子被他親,從他撬開我的嘴,再到他舌霸道的探入,沒過一分鐘,我的大腦就開始急速缺氧。

一吻結束,我嬌喘連連,而他,卻又把唇停在了我的脖頸上。下一刻,我只感覺得到細細密密的吻,從脖子一路向下。

黑暗中,我的身子就那麽不受控制的跟着他濕軟的舌,一點點瘋狂了起來。

伴随着細細的喘息,我身上的衣物也被剝了個一幹二淨。

而那一雙肆意的手,卻毫無阻礙的從胸前一直摸索到了大腿內側。當他的手掌覆蓋在那片無法言說的區域時,我的身子都跟着抖了起來。

這一刻,我似乎忘記了害怕,只是用盡力氣挺起自己身子,與他拉近距離。

“該死!”

低沉好聽的男中音突然在耳畔響起,我被拉回了些神智,低下眉卻發現男人腰間有一塊玉牌在閃着綠光。

“盤兒,我急事必須要離開。你等我,我會回來找你的。”

語畢,他便在我的唇上吻了吻。我看不到他的臉,卻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

手機鈴聲突然響了起來,我有些不耐的抓起電話,是老媽打過來的。

“涅盤,你快跟學校請個假,你奶奶快不行了。”

“我……”

話還沒說完,電話那頭就傳來一陣喧鬧聲。我媽簡單的交代了一句,就啪的一聲挂斷了電話。

放下手機,我的腦子裏還在回放着剛才的夢。夢裏發生的太真實了,乃至于我的身子都産生了反應。

猛地搖了搖腦袋,我一個勁兒的呼嚎道,“司涅盤,別亂想了。那只是個夢,只是個夢啊!你現在要做的,就是趕緊收拾行李回家!”

說到家,我心裏又是一陣惆悵。

我家的情況有點特殊,就我那個奶奶特別的重男輕女。可能是她重男輕女思想太嚴重了,天意弄人,自己的三個兒子,愣是沒生出一個帶把的小子來。

幾個叔伯生了一大堆女兒,我那個重男輕女的奶奶倒是忍了。本以後,總會有機會抱孫子,誰想到,最後一個出來的我,竟然也是個女娃!

這一下,我的出生在我奶奶那兒就成了引火索,成了個錯誤,顯得特別的不可原諒。

聽我媽說,當年要不是外婆在,剛出生的我恐怕就要被送給別人家了。

後來不知道怎麽回事,我又被我外婆抱回家養着了。

正因為這個事兒,我這19年間,就只回過兩次老家。這一次又因為那事情回去,我心裏自然是有些不願意。

但她終歸是我奶奶,于情于理,我還是要回去一趟。

到輔導員那兒打了個假條,我就坐上了回鄉的車。

轉了兩次車,我才到鎮子。等我從鎮子坐三輪到村口的時候,天已經黑了。

村口到我家并不遠,不過去我家的那條路,會路過一片墳林。

墳林我倒不怕,反正天都黑了,就當是弓起來的土包。

可今天有些不同,當我走到墳林的時候,我總感覺背後有雙眼睛在盯着我看,這讓我十分不舒服。

我停下腳步,往後看了一眼。背後除了黑黢黢的一片,什麽都沒有。

笑了一聲,果然是自己吓自己。

果斷從衣兜裏面掏出手機,打開音樂,放起了當下最流行的“X蘋果”。

本想用這個緩解我緊張的情緒,誰知道越聽心越慌,聽到高潮部分,歌聲突然就變得凄涼了。

我心一緊,趕忙關掉音樂。等我加快腳步往家走的時候,卻發現我只是在原地轉圈。

“這是怎麽回事?我明明記得是這條路……”

距離我不遠處的一個墳包上突然飄起了幽綠色的火焰,看到這玩意兒,我聲音立馬就弱了。

天啊,不會這麽巧,鬼火和鬼打牆同時被我給碰上了?

我抽着嘴角,考慮着該往那邊跑。就在這時,我的肩膀被輕輕的拍了拍。

一股涼氣從我尾脊骨直蹿而上,我“啊”的一聲,下意識的轉過頭。這一看,差點沒被吓暈過去。

距離我三步不到的地方站着一個女人,她長發淩亂,臉色慘白,在鬼火的映照下,就像是地獄冒出來的女鬼。

而此時,她正聳着肩膀,以一種從下往上的視線看我。

我被她盯得心驚膽戰,雙腿打閃,最終還是磕磕碰碰的問了一句,“你、你是誰?”

誰知她根本就不回我,而是繼續用眼白盯我,盯得我開始發怵的時候,她緩慢的将一個用黑布裹着的東西遞到了我的面前。

我快被她那種眼神弄瘋了,但她還不死心的将包裹往我面前推了推,無奈之下,我只好問了一句,“這、不會是給我的吧?”

剛問完,周圍突然就吹起了冷風。我的衣服被吹得獵獵作響,頭發也被吹得散亂起來。

等我把頭發整理好,發現那黑色的包裹已經被放在了我的手上。

“啊——”

痛苦的慘叫聲突然響起,我面前的女人被一道白光生生的劈成了兩半,然後化成一股煙,消失不見了。

這是怎麽回事?

我愣在原地,完全忘了該怎麽反應。可就在這個時候,我手上的重量突然就沒了。

低頭一看,捧在手上的包裹憑空消失了?

陰冷的風再一次乍起,漂浮在墳包上的鬼火,齊齊朝着我飄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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