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事吧?”
王寺尊看着不悲不喜的我,擔憂地問了句,畢竟正常人在這個時候都會用眼淚去發洩自己的痛苦,而我的反應太過于冷淡了。
這樣的我讓王寺尊有點害怕,害怕對自己做出什麽事情。
“你們放心,我沒有事,我只是想知道事情的經過。外婆究竟是因為什麽才會去世的。”
語氣非常平靜回答了王寺尊的問題,可是在他們沒有注意的時候,我眼神裏面劃過了一抹犀利。
我不惹事,但是也不會怕事,倘若事情發生了的話,我絕對不會做縮頭烏龜,躲在安全的地方不出來。
看到了我的樣子,王寺尊嘆了一口氣,卻還是一字一句朝着我慢慢地講述者當時的情況。
原來我在被困在彼岸花裏面之後,玉嬌急的不知道怎麽辦,忽然之間想到了外婆便想要去問外婆有沒有什麽辦法可以救我出來。
但是讓玉嬌沒有想到的是,她來到這裏竟然得知一個令人震驚的消息,外婆已經死了。
因為外婆的家居然在陰陽交界地。這樣一來,她老人家自然是自身難保了。
“所以,你們的意思就是外婆是被那些鬼魅給害死的?”
聽着他們的講述,我冷笑了幾聲,然後問了句,當真是諷刺。外婆就是制服鬼魅的存在,到最後竟然會被他們害死。
再說了,憑借外婆的能力,就算制服不了鬼魅,離開也應該沒有問題,怎麽可能做不到保護自己安全呢?
“你們絕對還有什麽事情隐瞞着我,說吧,到底是什麽。”
雙手環抱在自己胸前,掃視了下站在那裏不安的三個人,淡淡的問了句。
我可以肯定,他們絕對還有什麽事情隐瞞着我。但是我不知道他們隐瞞的原因,究竟是什麽。
“其實外婆的死也是因為晏家人。”
三個人沉默了許久,最終還是玉嬌回答了我的問題,并且回憶起來了當時的情景。
“外婆你沒事吧?”
看着因為保護自己而受傷的外婆。玉嬌很是傷心,都怪自己沒用,才會害外婆受傷,自己當真是沒用,竟然連幫忙也都做不到。
“這件事不怪你。是有人故意搞鬼,将鬼門硬生生的拉扯到這個位置。”
看着玉嬌內疚的樣子,外婆伸出手摸了摸玉嬌的腦袋。
這件事不怪玉嬌,是有人看自己不順眼,又或者是自己阻礙了她的道路,所以才會對自己痛下狠手。
“你快走!”
看着包圍在自己周圍的鬼魅。外婆推開了玉嬌,大喊了一聲。
“不要,外婆,我不會丢下你一個人。”
看着外婆推開自己,玉嬌淚流滿面的大喊,不過卻也只能眼睜睜的看着外婆把一張符紙貼到自己身上,然後便行動不受自己控制的跑開。
一邊跑玉嬌一邊流淚,回頭看了外婆最後一眼,看到的卻是外婆被一個鬼魅給刺穿心髒的情景。
“不要。”
仰頭大喊,卻也無能為力,眼睜睜的看着親人慘死在自己眼前,這或許才是最悲痛欲絕的事情。
“被控制?”
聽完了玉嬌的講述,我緊皺着自己的眉頭問了句。
要是我沒有記錯的話,剛才我聽到玉嬌說鬼門的位置是被人為拉扯到外婆家,但是究竟是誰對外婆那麽仇恨,想要置外婆于死地的呢?
不由自主的我腦海裏就想到了晏家人,畢竟除了她,再也沒有其他人會對我們恨之入骨。
想要把外婆解決掉,恐怕是因為外婆幫助了我,幫助了報複的道路,所以才會這樣做。
而能這樣做的人,也就只有晏家的晏允兒,我真是不知道他究竟要做到什麽地步才肯善罷甘休。我們家族都已經只剩下了兩個人了。竟然還不肯放過我們嗎?
不過卻也是這樣,我心裏更加堅定了要為家族報仇的想法。
“而且,這件事地府的人也有牽扯。”
我的心裏面本來都已經全部是怒火,玉嬌的最後一句話就好像是壓死駱駝的最後一根救命稻草一樣,讓我得怒火得以全面爆發。
“呵呵,地府的人,很好很好。”
冷笑了幾聲,我就朝着外面沖了出去。
這件事情要只是晏允兒做的話,我還感覺情有可原,畢竟家族的恩怨放在那裏,但是為什麽的地府也要插一手?
我不明白,我也不想明白,他們這樣做的原因究竟是為了什麽?只是因為好玩兒嗎?就因為地府的感覺好玩,所以搭上了我外婆的一條命,是這樣嗎?
“涅盤,你要幹什麽?”
看到了我奪門而出的樣子,王寺尊劉純兒還有玉嬌三個人都猛地站了起來,朝着我大喊不知道,這麽晚了我還出去幹什麽。
走了出去,看着繁星點點,我仰天大笑,命運啊,當真是坎坷,造化弄人。
我不明白的是,為什麽好人不長命,禍害遺千年,從小到大,家人都給我說是福不是禍,是禍躲不過,我信了。
從小到大,家人也給我說,命裏有時終須有,命裏無時莫強求,我信了。
但是,家人給我所說的善惡終有報,我卻不信,一點都不相信。
憑什麽我們家族什麽事情都沒有做,卻要承受滅頂之災,好不容易留下的人,卻還要經受住種種磨難。
憑什麽晏允兒壞事做盡,到了現在,卻依舊沒有任何報應。
甘心嗎?
不,我不甘心,我一點都不甘心,很不甘心吶。
“涅盤,你想要幹什麽去?”
王寺尊劉純兒還有玉嬌圍住了我詢問,我可以看出他們眼神裏面的擔憂。
“我要去找地府算賬。”
看着不遠處,我惡狠狠的說了句,天道不公,以萬物為刍狗,既然老天爺不讓應該承受報應的人得到他應有的懲罰,那麽我來,就算是賠上自己的性命,我也在所不惜。
倘若我有多恨晏家人,那麽我現在就有多恨地府,明明什麽都不牽扯,地府憑什麽插手這件事。
“你瘋了是不是?就憑見你一個人能力,怎麽可能和整個地府做對。”
我的話惹得王思尊對着我大喊了一句,看着我的眼神就好像看見了一個瘋子,一個不知道事情輕重,拿自己生命當兒戲的瘋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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